【What If?】(1-69)作者:Nino{2014/04/07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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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怀秋

2024-12-01 03:24:04

第一部举兵自立

第八章护法战争

(4)岳夜袭

世事如棋,虽说难料却也有机可循。

民国七年节转眼到来,我在长沙吃了第一个在战场上的年夜饭。

比原本历史迟了一年美国却还不宣战,欧洲战场上没有决定胜负,中国国内主战派主和派也纷扰不休。梁任公、张君迈、陈独秀等意见领袖在各杂志上鼓吹意见,时而主张参战时而主张中立,全国民众也议论纷纷,不知是参战比较好还是继续观望下去。

美国前一年提出的调停意见不为同盟、协约双方接受,老罗斯福总统建议双方各后退10公里划出停战地带,并愿意派出美军进驻缓冲区维持停火。但第一批美军还没抵达法国,德国就先用哥达式轰炸机携带大批沙林毒气袭击多佛、朴资茅斯等几个英国东南部重要港口和军事营区,造成超过30万军民死伤,英国陆海军与西线海运码头装卸能力遭受重创,大不列颠摇摇坠。德国对后方地带无差别的恐怖攻击虽使英国民众情绪沸腾,但因本土储备兵源与码头工人几乎一扫而空,短期内已无力再战。加拿大、澳洲、南非甚至印度都提出了提高自治领地位,甚至要求独立建国的呼声;芬尔兰义勇军也趁掀起大革命,所剩不多的英国安全部队惨遭歼灭,尔兰共和国绿白橘三旗已飘扬在都柏林的每一个角落。

前一年在战场上无谓费士兵命几乎酿成哗变后,虽没有正式宣布停火但整个法军战线处于停滞状态,已经几个月没有任何动静。

对英国国内平民的无差别恐怖攻击虽引发美国群情动,但英法两国的局势演变却令老罗斯福总统,陷入一种进退两难的状态……。

英法两国打不下去,德国在西线按兵不动,大军快速东调后与俄罗斯在基辅附近会战,包围俘虏俄军40万人后居然主动宣布停火,扶植白俄罗斯人与乌克兰人独立建国。

东线无战事,俄罗斯国内民怨沸腾,革命一触即发,美国呼吁沙皇克制不要屠杀抗议群众……。

眼前的护法战争也是一种进退两难的状况……。

长沙收复后各省联军纷纷集中长沙附近整理,李品仙所属单位向北推进沿汨罗江警戒,北军主力驻守岳与湘军隔河对峙。旧历年后冯国璋终于迫段祺瑞下台──冯国璋公开倡言南北议和,短时间也不会动武──谭延闿也回到湖南重任督军兼省长,南北双方暂时进入了休战状态。

向马营长报告翁神父的请托后,营长以【湘军北军宿怨已深,以桂军派出纠察较为妥当】为由征得陆少帅同意与湘军方面谅解,并理所当然地由本营每天派出警卫班到圣母堂警卫。

“林修女,请问今天有什么其他需要帮忙的地方吗?”我下外套卷起袖子道。转眼也在教堂这边混了快三个月,每天早上忙完部队练工作后,我都会固定带一批弟兄到教堂来出公差,或搬东西或劈柴,反正有什么可服务难民的我们就去做。能在腥风血雨的战斗间为受害民众做点好事,弟兄们也都努力争取前来服务的机会。

“曲附座您别忙,这边由我们来就好!”文静笑咪咪回答道。

虽然容貌身材不同,但林修女笑起来的觉还是有七八分神似陈妍希。廿一世纪的文静比较高,有165公分,廿世纪初的文静最多160;廿一世纪版本的文静下巴是圆的,廿世纪的文静脸型是锥子脸、下巴尖尖的。如果说廿一世纪的文静是温驯、成、知、自信的妩媚,那我眼前的文静就是坚毅、果决又带着温柔与慈悲的光辉。

同样的灵魂却有着不同的气质与外型……。

“喔,对了!”文静道:“之前跟您提过的,我想教孤儿们学写字的事,不知道……。”

“呵呵,我已向长官报告过了”我随着弟兄扛起一捆木料道:“目前因为战教师不好找,林修女请您与神父商量一下,看何时正式开始,本营已经挑选了几位有中学学历的弟兄,可以先派来当老师。”

“啊,这怎么好意思劳烦各位…”文静优雅道。

文静--不,应该说是林修女--的眼神纯净无暇,这段时间来我左思右想,丝毫想不出我跟她之间是怎样会发生【关系】的。

就目前所知,林文静修女原本是菲律宾华侨,家里本籍福建,祖上到菲律宾经商有成,从小笃信天主并进入教会学校,中学时立誓守贞,进入修道院历经多次考核成为正式修女后志愿来湖南协助翁神父。这几年下来,无论是修建教堂还是筹备教会医院,她都是翁神父最得力的助手。而她个人最大的愿望就是建立一座孤儿院,让一无所有的孩子有机会活下去,受教育成为有用的人。

“趁这段时间我先带弟兄们帮忙制做桌椅黑板,至于教师部分再请您与神父多烦心,看可不可以找到长久的人才…”我微笑道。

“我会继续祈祷,我相信天上的父一定会恩赐给我们最好的答案…”文静微笑道:“之前我们也一直祈求天上的父降福给这些受到战争灾祸的人们,他应许了我们,让曲附座您带领弟兄们来为难民们服务,我深信这些可怜的孩子也一定会再次受到赐福的。”

“没错,一定会的…”我回应道。

“这两年我们陆续收留了4、50个孤儿,这次遭逢兵灾,失去父母亲人的孩子更多了…”文静收紧下巴坚毅道:“饥饿、疾病、贫穷、战争让这些孩子失怙,但我相信只要给他们机会,好好教育他们,他们往后就能靠自己活下去……。”

“有修女您这样牺牲奉献的神,我相信他们不但能够自力更生,更有机会成为有用的人,成为这社会上的中坚!”每次听【林修女】讲话,我都有种观看【GoodNews好消息】电视台电视布道的觉。即使不知道后来与她之间的关系,我也愿意竭尽所能协助这位充热情的修女完成梦想。

“还是要请附座多多帮忙…”文静浅浅行个礼道:“谢谢您,那我先去忙了……。”

************

南北双方在汨罗江对望两个多月后,民国七年清明节后湘桂粤护法联军整补完毕,因和议始终无成,广州军政府下令肃清岳残敌后向武汉前进,以期用武力恢复临时约法建立新的政府。

四月十五桂军主力沿平江、通城一线向鄂南进发,湘军主力则渡过汨罗江直指岳。北洋军在汨罗江一线只有些许战斗前哨,稍一接触便放弃阵地朝岳退却,战事进展顺利。只可惜我们模范营被指定继续留在长沙充当司令部警卫营兼仪仗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友军捷报频传。

部队枯驻长沙不动,弟兄们每天站哨、训练,士气上多少有些浮动;而我则把握最后这点时间,除了尽可能多跟【林修女】亲近外,就是想办法掌握家里消息。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到湖南三个月后,我终于第一次收到家里的来信。

广州湾的纱厂、制衣厂、钢铁厂、铁工厂等在大姑丈领导下开始量产,除了被服外现在也已经开始生产铁丝网、钢筋、钢板、钢盔、钢轨等军用材料。在英法两国劳动力奇缺下,订单如雪片般飞来。大姑丈来信中特别提到将黄九姑提升为英文秘书后表现很好。

黄九姑会英文?

大姑丈的来信让我看得一头雾水……。

桃香来信提到看我一时三刻不会回到桂林,她与小菱已先回到桂平家中。常耀东招了500多人并依我的要求严格训练后,现已成为一支劲旅,周遭几个县土匪现在都销声匿迹了。铁路路线已经勘查好,但因战争关系暂时搁置,等局面平稳后再行动工;至于拖拉机与铁工厂、肥料工厂的事也都有进展,预计今年年中就可有初步结果。桃香另外提到小小梅两姐妹的学习状况令人刮目相看,父亲过年后已将她们带去上海。

阅毕家书我心中一阵叹。一个人只身来到这个世界,几年下来虽然陆续掌握了些要领窍门,但说要真的大规模改变历史,单靠自己力量是真的不够。因缘际会遇见几位好老婆,但她们帮忙做生意,连络连络还可以,要说到真正在建设上、发展上有什么助益,是真的超出了她们在这个时代的教育和背景;但培养人才又谈何容易,自己一个人又要打仗、又要发展生意、又要兼顾技术发展,面对如山的挑战真是再有一百个自己也不嫌多。

正准备提笔回信时,门口出现了条人影。

“报告附座,营长请您过去一下!”传令兵道。

“好的,我这就过去…”我放下笔起身。

才刚走到营长室门口便听得马营长道:“我军在新墙河受阻,少帅要我们前往支援,萃亭你去准备一下,我们天亮就走!”

拂晓前我带领各连完成出发准备,将大小行李留置长沙安排妥当后,率官兵轻装向新墙河前线出击。事起突然,我了约20分钟时间简单写封信,说明即起无法再前去帮忙并请多保重云云,由王济天明后送给林修女。

沿粤汉铁路北进的我军受阻于新墙河,几天血战下来损失惨重却仍无法渡越。模范营抵达后马营长接获命令,要求本部向新墙河北岸敌军侧背进,威胁北洋军后方,以便开放桥梁让大军得以继续前进。马营长立马命令我率领朱为鉁连长的步二连与夏威机分队,寻找渡口迂回敌后。

我们沿河往上游走到双枫村鲁家附近,落前后取道河心沙洲偷涉过江。新墙河北岸是一小片复杂丘陵地带,民国初年在部队中没有小比例尺地图,只能朝着概略方向前进,但我军从广西而来,对这里地型、道路一无所知,我派出尖兵搜索,希望能找到愿意担任向导的地方乡亲。

刚全暗苏祖馨连附就带着尖兵回来,同时领回一名愿任向导的居民。询问后才知道,近北军除了在铁路桥第一线与我军战外军纪极为败坏,只要战火稍歇就四出劫掠,向导子与全村妇女都惨遭强,对北洋军正是恨之入骨。

“嬲他妈妈别~军爷,您不用给我钱,我愿意给各位军爷带路,但我有一个条件…”男子道。

“你说!”我和响导面对面蹲着道:“只要能力所及,我一定答应你。”

“您晓得啵!我们村里女人妹坨30多人连驼肚的媳妇都给嬲了,这仇一定要报,我回去叫大家一齐去…”男子道:“只要军爷您答应,我立刻回去叫人,我们无条件带各位军爷去杀死那群猪嬲的。”

“行!”我握握男子双手道:“快去快回,我们跟你一齐去报仇!”

约30分钟后男子带了七八位携带刀矛壮丁回来,带领我们在黑暗的山谷中依着偏僻小径避开敌人可能的警戒迂回前进。我们在山径中走了几个钟头后走出一片松林,隐约看得出前方是一片小高地,高地上有若干树丛。我找来响导详细询问,才知道原本我希望是前进到新墙河北方数里处的道路要点,遮断北洋军退路,利用夜暗虚张声势威胁敌人;没想到向导他们附仇心切,居然直接将我们带领到北洋军阵地后方。月下隐隐还看得见高地上几条北军人影晃动,所幸他们选择的道路非常隐秘,到现在都没有被敌军发现。

我先带着苏祖馨等三人前去侦查敌人兵力与接近路线。

我们伏近爬过树林,向高地上一个明显的北军哨所前进。这个哨所设在高地北斜面,丝毫不会受到南侧新墙河彼岸我军炮火攻击。哨所北坡长高大的杂草,我们谨慎地爬过草隙,在不惊动敌人的情况下汗浃背地爬到距哨所约50公尺处。我用手势引导苏祖馨一齐滑进一条山沟,缓缓向上移动。我们可以听到哨所前卫兵走动谈的声音,甚至还闻得到微风中阵阵鸦片烟味,却看不到他们。

我算算脚步声,趁着哨兵走向另一侧时探出头四下观察……。

我面前是条通壕,左右各通往一间土砖哨所,从所在位置望去哨所内各约有2、30名敌兵酣眠。通壕向西延伸一直到看不清的地方,远处还隐约可见两三间土屋,都是位于高地北侧斜坡避弹面。北洋军主壕设在前方约4、50公尺处高地前缘,趁着月光看去应该只有不到10名哨兵警戒,看他们的样子应该也大部进入梦乡。看来休战这段期间北洋军早将这个高地经营成半永久的阵地,我估计整片小高地上约有150至200名敌军。

侦查完毕后,我们循着山沟回到集结地。我招来朱为鉁连长等人商议。

我的计划如下:由朱连长、苏祖馨带一排士兵沿山沟爬上高地,接着向通壕左右两侧快速席卷,尽量避免开,以刺刀驱散哨兵再以手榴弹肃清各间哨所;我带一重机与一排弟兄跟在后面,上到高地后直接往前推进到南侧边缘,建立阵地俯下方铁路桥旁的第一线阵地;夏威带另一与其余弟兄在高地北方约600米处建立阻绝阵地,收容铁桥区溃逃敌军并阻止后方部队南下增援。

朱连长迅速编组了刺刀突击队与手榴弹投掷队,夏威也带着半连士兵向北出发。

凌晨三点,我和突击组人马沿着山沟出发。月亮已西斜,高地本身的影正好掩护我们的行动。约20分钟后我们抵达高地边缘,朱为鉁连长与苏祖馨连附便各自带约15名弟兄向左右哨所而去,其余士兵在我身后成两路纵队,每名单兵距离三步,最后面则是重机与弹药兵。

月亮即将完全西沉,夜愈来愈黑,我们拉长耳朵焦急地在黑夜中静听第一声手榴弹响。

轰隆~~!东侧朱为鉁连长方向传来第一声巨响。

轰隆!轰隆~!不到5秒后西侧苏祖馨方向也连续两声巨响。

“冲呀!”我起身挥舞手带头冲锋。

“冲呀~!”弟兄们从山沟中一跃而出,刺刀在月残影下映照出森寒的杀气。

“杀~~!”我带头冲向高地南侧战壕,一名刚刚惊醒的北军哨兵从壕沟中惊醒站起,被我用盒子炮朝眉心一爆头。

轰隆~!轰隆~~!朱连长突击组已经袭卷至约200公尺外高地东缘,微光中明显可见3座哨所中冒起浓烟。

轰隆~~!轰隆~~!月逆光中可见到苏祖馨小组快速移动的身影,他们也快前进到高地西侧,4座哨所已在浓烟中颓倒。

轰隆~轰隆~~!最尽头第五座哨所也在两声巨响中化为土堆。

碰…碰…!北军哨兵整个被我军震慑,只零星放了几就全部弃械投降。

我指定好重机阵地后回身注意四周情况──我一向喜和弟兄们强调奇袭的重要,不喜传统作战中的正面攻击与过份强调个人勇武神;继衡山战后,今再次印证我的理念──5分钟内高地北缘共有8处哨所被炸毁,每堆残骸周围也都有三四名士兵警戒并陆续将幸存者缴械。高地南缘距铁桥头约1000米,现在有一重机与约70名弟兄,正利用北洋军构筑好的工事向下找寻目标。我军居高临下,月中隐约可见3、400米外敌军第一线阵地上人马杂沓、身影浮动。

“报告!缴获4重机!”苏祖馨的传令兵跑过来道。

我迅速跟着过去──4英国维克斯重机与堆得像小山般一箱箱弹药,正安静地架在构筑良好的阵地里,三名北军卫兵正双手抱头蹲在旁边。

“祖馨,第一、第二朝铁桥西侧的敌军阵地击,第三、第四朝东侧击…短促集火,重点在把他们出阵地…”我指着前方道:“其余弟兄先不要开,如果有敌人朝山坡上来,等到接近到30公尺左右丢手榴弹…从山坡上丢手榴弹距离会过远,让弟兄们丢近点,让手榴弹滚下去。”

待罢我转朝另一头朱为鉁方向跑去,命令朱连长安排弟兄四周警戒,同时当敌人近30公尺内就以手榴弹驱离。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苏祖馨的步兵不如机队经过严格训练,短火击有时5发有时7发,但好在基本观念还有,不会一直按着扳机不放让管过热。

约15分钟后高地下方约200米外出现一群敌人。山头上有地利之便,我命令苏祖馨的机继续扰驱赶北洋军阵地,自己则指挥我们带上来的机朝逆袭部队瞄准。

“稳住…稳住…”我扶着机手的肩膀道:“等我的命令……。”

敌军的身影愈来愈明显。他们似乎被苏祖馨的机惑,以为我们都没注意到他们动静,居然放胆站着就朝山上走来。眼看就近到100米左右了。

“三点放快扣~放~!”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哈起克司机轻快地出弹雨,冲上山坡的敌人当场就有数十人倒下,其他两侧敌人不知所措,一面向我方胡还击一面向山下四处奔跑,也有些想一股作气冲上高地的,都被弟兄们用手榴弹消灭个干净。

时间已近六点,微弱晨曦中被扰了两个多小时的敌第一线阵地已数处起火,北洋军正一群群杂无秩序地向新墙河下游方向溃逃。在过去这段时间内我们打退了4波北洋军,除了第一波外,其余北军都是边呐喊边开想冲上山坡来。他们的击技术很差,子弹咻咻地从我们头顶掠过,离地面至少有5公尺以上高度。

每次我都等到敌人接近到约100米处才下令击,大概是怕夜间士兵逃走,北洋军逆袭时的阵型都相当密集,给重机很多目标进补,而当他们终于冲到坡顶时,弟兄们便三五成群地用手榴弹热烈招待。

期间那几名向导壮丁一个个都不见,直到五点多才陆续从山坡下跑回来;原本的刀矛都换成了步,人人全身鲜血、兴奋动异常,我明白他们是报仇去了。约六点半他们又带回几位地方父老,挑来茶水米饭让我们充饥,同时报告新墙河北岸阵地中的敌人已完全向岳方向溃逃──这充戏剧人的一幕,让我真正领务到军纪与军民合作的强大威力。

我们在整晚一面倒的战斗中没有任何损失,朱连长甚至还能调弟兄询问战俘、清理这片高地。

经过询问战俘之后得知,守备铁桥的是北洋第八师第十五旅第廿九团,旅长是王汝勤、团长陶云鹤。王汝勤字幼甫,直隶密云人,毕业于本陆军士官学校第三期,1912年任河南督军公署参谋长,后任陆军第二混成旅旅长,1914年任陆军第八师第十五旅旅长。陶云鹤字筱轩,安徽合肥人,陆军大学毕业,1913年任第十五旅旅长。两位都是民国初年受过正规军校教育的悍将,难怪桂军湘军中那些前清行伍出身的老将本打他们不过。

驻守高地部队是第廿九团机连、第一营营部与第一营第三连约400人兵力;第一营另外3个步兵连在高地下方铁桥边东侧第一线阵地,第二营则在西侧占领阵地,第三营位置在新墙河上游,我军很幸运地正好从第一营与第三营间穿渡过新墙河。清理完战场后总共俘虏了253人、4重机、步300多杆,另外各倒塌哨所中清出了营长、营附等尸体共177具。

一直到出我都没有夏威消息──晨光中一直可见小股敌军朝他的方向逃去,但几个小时下来既没听到声,也没听到呐喊,我试着派出战斗传令却也一直不见回来覆命。七点左右对岸我军终于开始行动,黑的士兵跟着桂军军旗渡过铁桥,但下一幕就相当不堪了──渡河的桂军官兵丝毫没有要向岳追击的意思,士兵到达北岸后迅速溃散、争先恐后涌向北洋军已放弃的阵地;收缴武器装备也就罢了,望远镜中明显可见到士兵们开始搜刮死人财物,甚至连尸体上衣服鞋子都光,一件件染血军服成堆披挂在桂军士兵肩膀上。

约15分钟后马营长派出的传令找到我,传达最新命令要我们立刻向岳城追击,而正当朱为鉁连长收拢部队准备下山时,夏威那边的传令也到了。

“报…报告…”传令上气不接下气道:“本…本队昨晚出发后在榨…榨屋附近设置阵地,到七点…已俘虏北洋军…营长1人…军官…37人…士…官兵400余…还有更多敌军绕过阵地向北逃走…本…本队兵力不足,无法全部捕捉…夏…夏队长请附座赶快率队沿铁路北进,以便追击敌军……。”

“知道了,我们正要出发!”我道:“你先休息吃点东西吧!”

新墙河距岳城20余公里,是防卫岳最重要的防线,在向导们带路下我们不久就找到收获的夏威分队,而因弟兄们彻夜战加上俘获太多,我们就在夏威阵地停了下来,由后续部队超越本部进行追击。

下午友军收复岳,但北洋军早已弃城逃走。

本营在渡过新墙河后的第三天四月卅进入岳,此时联军已继续向汀泗桥前进,并与湖北北洋军吴光新的部队接火,战数无法突破北洋军阵地,再次进入对峙状态。

民国七年五月初,北京政府放弃和谈希望下令向护法军全面进攻,由曹锟出任川湘粤赣四省经略使、张怀芝为总司令、吴佩孚为副总司令、张敬尧为攻岳敌前总指挥,同时派遣海军舰队支援,分兵南下反攻。

历经整补后,模范营即将再次投入战场腥风血雨中……。

一叶怀秋

2024-12-01 03:24:04

第一部舉兵自立

第八章護法戰爭

(5)湘江水雷戰

「如果北洋海軍參戰,不要說長沙,連衡陽都守不住了…」李品仙嘆道。

「學長,別這麼悲觀,我們還是可以依靠地形抵抗呀!」白崇禧安道。

「唉…軍艦來無影去無蹤,前方後方都成了戰場…」黃旭初嘆道:「我軍又缺乏大砲,真的拿他們沒辦法……。」

「愈想愈不甘心…難道就這樣拱手讓給北軍嗎?」李品仙憤道:「難道都沒有一點辦法嗎……?」

「面對砲艦,我們步兵的火力跟機動力都太差,惟一的辦法就是利用地型阻絕…」白崇禧道:「但吳佩孚也不是笨蛋,想必會用海軍在前掩護,後面再用小輪拖帶部隊跟進,就算有足夠火砲也沒有足夠兵力掩護,這真的很難預設陣地抵抗……。」

北洋政府武力解決的消息傳到岳陽,護法聯軍軍心浮動。這天程潛司令召集湘桂粵聯軍連長以上軍官講話,結束後眾人齊聚我的小屋中商議。

「少帥司令部應該會先撤,我們應當先收拾好輜重,這樣隨時可撤…」黃紹紘道:「桂軍是來援客軍,沒有理由讓我們殿後。」

「這不是誰先撤誰後撤的問題…」李品仙聞言忿忿道:「亡齒寒,難不成吳佩孚就真的佔了湖南就會罷手?」

「逐次轉進不是問題,去年學長就帶我來勘查過兵要,各抵抗陣地、收容陣地都勘查好了,但誠如鶴齡學長所言,今天的問題不是桂軍撤出湖南這麼簡單…」白崇禧道:「今天軍政府打著【護法救國】大義名份出兵救湘,如果北洋軍一來聯軍就自動潰散,那以後革命還有什麼前途?民眾會怎麼看待我們這些軍人?」

被白健生搶白,黃紹紘顯然不以為然,抱不言。

「鶴齡,你得到梯恩梯炸藥嗎?」我打破沉默問道。這次北軍有海軍第二艦隊楚觀、江鯤、江利、江犀、江貞5艘兵艦助陣,不出奇招視難抵擋敵軍長驅直入。

「要多少?」李品仙道:「幾公斤的話我那有,更多的話就得向礦業公司索討。」

「起碼要個3噸……。」

「啊?這麼多?」李品仙訝道:「是要炸鐵橋嗎?」

「炸鐵橋有用嗎?」黃紹紘輕哼道。

「學長是想製造水雷嗎?」白崇禧問道。「但北洋海軍一定會有所防備,沒有岸上砲兵掩護,水雷最多也僅能遲滯敵艦而已呀……。」

「呵呵,果然是健生」我笑道:「是要造水雷沒錯。」

「製造水雷不難,但水雷戰講究隱秘機先,這岳陽城內外人馬雜沓,要避人耳目相當困難…」黃旭初道:「若被北洋軍偵知了去,到時沿河搜索,製造出來的水雷就白費了。」

「造水雷要不讓北洋軍間諜知道是不可能的」我沉道:「但虛虛實實、實實虛虛,水雷戰原本就屬用兵之詭道,先確定有足夠資材可用,接下來造出水雷後就是要讓北洋軍防不勝防、防無可防才行。」

「喔?」眾人齊訝道。

「水雷佈放分哪幾種方式?」我反問道。

「不就漂浮水面、繫留水中與沉底三種方式嗎?」黃紹紘道。

「沒錯…」我續問道:「那起炸方式呢?」

「觸角碰炸與電氣引爆兩種」白健生道。看他表情他也摸不清我在賣什麼藥。

「湘江水淺,用觸角碰炸只要加派瞭望人力注意水面就可避開或排除;沉底電氣引爆水雷只要沿岸派出掩護搜索部隊,驅散引爆者即可排除…」黃紹紘故作漫不經心駁道:「湘江水面不寬,是用水雷的好地方,但我們想得到,北軍一定也想得到。」

「呵呵,北洋軍一定想得到我們會用水雷,但我們用的方式他們一定猜不到…」我笑著故做神秘道:「這張單子請鶴齡透過關係盡快辦齊,希望5內可以辦好!」

「鉛版、硫酸、銅線?」李品仙看著單子喃喃道。

我笑著制止李品仙繼續念下去道:「我們造水雷的事瞞不過北洋軍,但我要的材料內容要絕對保密。能不能止住北軍銳氣就看這次了……。」

果然不出眾人所料,七天後模範營回到長沙城……。

陸少帥名義上說是帶領桂軍在長沙周邊設防,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桂軍已經退往衡陽一線,而岳陽周邊也只剩部分掩護兵力與北軍對峙,湘軍主力撤回新牆河與撈刀河間設防。

「曲附座有什麼能讓小女子效勞的?」寧怡問道。在岳陽委託李品仙尋找各項資材後,為免事跡不密,我立即連絡永州的船幫老大調人船來幫忙布雷,只是沒想到帶隊出現的是那位恰北北少女──寧怡。小姑娘上帶著兩把駁殼槍,整個人看起來更顯英姿煥發。

「上次在衡山承蒙貴幫弟兄幫忙,讓本營立了個小功」我肅道。

「附座客氣了,上次您的賞賜也不少,弟兄們都樂得再次為您效力呢!」小姑娘笑道:「敢問這次是要殺入武漢?還是要運載貴部回永州呢?」

「您消息可真靈通…」我扳著臉道。

「行船人家就是五湖四海,各碼頭上的消息總是有些會傳到我們耳朵裡的…」寧怡道。她的小臉窄窄尖尖的,小麥肌膚洋溢著青朝氣,與這個時代絕大部分女人都不同,非常具有西洋、現代

「呵呵,那還真得向您請教請教……。」

「您太客氣了,北軍在漢口碼頭徵集了2、300條民船也不是秘密」寧怡應道:「應該最多十就會南下了。」

「喔?怎麼說?」

「北軍南下走京漢線,但到了漢口後人員輜重先要分批上船,接著還要等江輪來編組船隊拖帶」寧怡回答道:「從昨得到的消息推算,應該再七八天就可完成。」

「喔?那…」我沒想到小姑娘會說出這番情報,一時腦海中各種問題浮現不知從何問起,又怕沒有準備貿然開口把事情僵了。

「附座別擔心,您做人做事寧怡都明白,我對您會知無不言的」少女道:「海軍軍艦總共來了5條,因為要進湘江,這次來的盡是些小船,現在都停在漢口碼頭加煤。」

「喔?」寧怡的情報有些出我意料。

「說擔心也不用擔心,這些小船船頭上七生的五快砲1門,船舯左右各二磅砲1門,另外機關槍4至5門…」寧怡續道:「如果附座有火砲能與它對打是還能一搏,但若只有些鋼槍,怕就不是對手。」

「嗯…那是木殼還是鐵殼?吃水多少?」我續問道。

「呵呵呵,附座是想叫我們去放炸藥嗎?」少女銀鈴般笑道:「5條都是鐵殼的,拖帶的小江輪有鐵殼也有木殼的……。」

「呵呵,說是也不是…」我訕訕道。

「寧怡對您知無不言,如果您要叫寧怡帶著弟兄們出生入死,也請您說清楚講明白…」少女甜甜的笑容中帶著單刀直入的質樸與坦率。「這次出發前家父早已命令我們預做準備,各船上長短槍都帶齊了,另外領頭的兩條大船也帶了小砲。」

「是,妳說得對,本應該如此…」我帶著她走入庫房道:「不是請姑娘去軍艦上安炸藥,是要請姑娘領著弟兄們幫我佈雷。」

「佈雷?」

「就是這些!」我指著庫房中一整排暗圓柱體道。

「這是…水雷?」寧怡瞪大眼疑惑地道:「怎麼跟我見過的不一樣?」

「你見過水雷?」

「之前在漢口見過一次,圓圓的,上面有三四支尖角…」寧怡道:「跟這的不一樣。」

「呵呵,就是要不一樣才好…」我笑道。

「我明白了,這樣北洋軍水兵就認不出來!」少女仿佛發現新大陸般興奮道:「所以您是要我們去放水雷?」

「對也不對…你見過的水雷叫繫發水雷,那些尖角是引信,當船碰到了尖角水雷就會爆炸…」我微笑說明道:「這些水雷叫沉雷,沒有觸角,只要船從上面過去就會爆炸。」

「那要派人看著點火嗎?」寧怡張大眼問道。

「不用,安放好後人就可以走了,等到船來時會自己爆炸」我回答道。

「哇…」少女眼中出不可置信的眼

為了阻擋長江艦隊橫行湘江迂迴我軍,我靈機一動想到了漂雷與沉底雷兩種秘密武器。

水雷不是什麼高科技的新玩意,現代長著觸角的繫發水雷早在1850年代就發明出來,早活躍於甲午戰爭和俄戰爭中。水雷製造不難,難在如何讓漂雷具有適當浮力,以及如何改變外型讓北洋長江艦隊水兵認不出來──被認出來的水雷只要一長竹竿改變方向或一發步槍子彈就可以讓它失效。

第一個讓水雷認不出來的方法就是讓它不要浮在水面上。傳統水雷是用長鋼索固定在海底或河上,半浮水面出三至四觸角。透過調整浮力的方式就可以讓水雷漂浮在【水中】而非【水面】,但湘江水淺加上長江艦隊淺水砲艇吃水最多不過2米,單純使用漂雷在控制上有極大的問題。

解決之道第一是改用【先進引信】──我自己拼湊的【磁引信】──不管是木造還是鋼鐵製造的船隻,只要不是木造純帆船船上都會有大量的金屬。依照法拉第電磁應定律,當大量具有磁的金屬通過線圈附近時,線圈就會發生電現象產生電動勢,而據船隻通過附近時造成的電改變來引爆水雷的方式就叫做磁水雷。我用李品仙收集的鉛板、硫酸製做成簡易鉛酸電池、用銅線纏成應線圈,測試了幾次都能有效啟動引信。

水雷的殺傷力分成三種方式:碰觸船殼爆炸、船底爆炸與氣泡殺傷。

船殼碰觸爆炸最簡單易懂──水雷碰在船殼上直接炸出一個大──但這種方法破壞力最小,只要船隻配備有防水間隔就可以有效防堵漏水。

船底爆炸的威力最大,水雷在船底正下方爆炸時會產生巨大氣泡將船隻整個抬起凌空,使觸雷船隻龍骨拱起斷裂成兩截;但這種方式須要適當的水深配合,同時船隻要在水雷正上方才有效。

氣泡殺傷指水雷在船艦側面數十公尺處的水中爆炸,此時爆炸震波會形成超音速氣泡打在船舷使船隻結構扭曲,更危險的是撞擊處鋼板會以音速破裂四散飛濺,如同數千發子彈在船體內飛噴,不但瞬間殺死附近所有人員,船身結構也會受損、附近區域內的管線也都會切斷,小型船隻受到側面嚴重衝擊有時也會當場折斷。

從物理、化學原理發明新武器的創意最難,但知道原理與應用方式後複製出武器就不那麼困難了。考量到湘江水淺、放置船底不易,我決定走【氣泡殺傷】路線,用磁引信近發方式來攻擊敵船。

李品仙找來一堆美國標準石油公司藍42加侖煤油桶,我切開頂蓋後安入梯恩梯炸藥與起爆裝置,最後放入磁引信。這樣大小的水雷可裝入約80公斤的梯恩梯炸藥,要把北洋軍砲艇炸成兩截綽綽有餘。

「那這要怎麼佈放呢?」寧怡問道。

「沿江心水深可行砲艇處沉入水中即可…」我打開水雷上的蓋子道:「沉水前先打開這個蓋子倒入硫酸,旋緊後就完成備炸。」

「這麼簡單?」寧怡不可置信問道。

「沒錯,倒入硫酸就好…」我重覆說明道。我的設計是只要鉛酸電池開始放電就完成備炸。

「那…這水雷可以放多久呢?」

「放入硫酸後沉水,估計可在水下待命6至7個月…」我回答道:「這水雷可應磁氣,所以只要是鐵殼船或木船上載有大量槍砲等鐵器時就會爆炸,所以佈放時絕對不可用鐵船,船上也不可以有鐵器,不然硫酸一倒進去就會爆炸了。」

「唔…寧怡明白了…」少女續問道:「那這一枚多重呢?」

「約300斤,總共有200枚。」

少女迅速盤算後道:「這樣一枚至少要5個人來放…從長沙到岳陽間的淺灘…嗯…我讓10條親信的船出去放,兩天給您辦好!」

「從下游往上游放,如果兩天內能辦好,我曲某賞500元!」

「500元太多了!」少女突然嘟起嘴道:「這次北軍入湘,欺負的是我湖南百姓,我們本來就該為保鄉衛土盡一份力量……。」

「喔?」

「一條船舵手火工20元,10條船200元就好,多了我也不收。」

「這怎麼成?不能讓貴幫白辦事呀…」我道。

少女道:「您對寧怡有恩,也替碼頭上維持了治安,對大家都好。這事就這麼說定了,兩內給您辦好,打賞200元,如您不答應就算了。」

見她如此堅持我也只能笑笑回答道:「好,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呵呵呵…給您把事辦好就是了…」小姑娘笑得花枝亂顫道:「您恭敬我可承受不起呢…呵呵……。」

************

趁著開戰前短暫空檔我再次造訪湘巷聖母堂。

「神父,一切都好嗎?有什麼可以幫忙的?」我問道。

「好不容易安靜了幾天,現在傳說北軍要來,難民們又開始浮躁…」翁神父眉頭深鎖道:「法國領事館打來電報,說北京外部已經照會大使館方面,說這次北洋軍火力強大,不得已時會用大砲攻城,要我們先到鄉下避一避,以免被彈波及。」

「喔?有這種事?難道聖母堂這邊沒有自衛能力嗎?」我訝道。西洋教堂從清末開始都算是有治外法權的地方,中國軍隊再怎麼打也不敢打教堂。此外從清代開始西洋教堂與教民多半都有武裝,許多傳教士更是【持槍傳教】,常常造成教民與非教民間的武裝衝突。有時神父、傳教士甚至會直接發武器給教民保護教會。

「電報說得很婉轉,如果教堂損壞北京政府會照價賠償修理,但如果傷害到人命就難以彌補,要我們一定要撤離…」翁神父道:「聖母堂本身是有快槍幾十桿,應付土匪賊是可以,但這次是南北雙方的戰爭,軍隊我們是抵擋不過的。」

「那神父您打算怎麼辦呢?」

「這次還是安排了些教民保護教堂不受劫掠,我們幾位教會人員是簡單,到鄉下避一避就好…」翁神父嘆口氣續道:「可憐的是這些難民,我們保護得了教堂卻保護不了每一個人…我們走了他們就成了亂軍餐盤裡的魚,任人宰割……。」

「……」我無言以對。翁神父說得對,如果教堂裡沒有外國神父在,這些難民就成了北洋軍姦擄掠的對象。

「可能不用等到軍隊來…」翁神父再嘆一口氣道:「沒有我們在這維持秩序,可能我們一離開難民們彼此就互相殘殺起來了吧……。」

「唉…」我也跟著嘆口氣。這些難民雖同是天涯淪落人,但彼此間的矛盾與仇恨似乎更高過境遇的悲涼。之前就發生過北方支持者攻擊南方支持者,以及南方支持者大肆報復的情形;這次如果北軍再度占領長沙,勢必會有更大規模的復仇行動。

「那神父您打算怎麼辦呢?」我再問一次道。

「目前是打算與湘軍有關的,願意先往衡陽、永州方面退的,就讓教友領著他們先走…」翁神父道:「這幾天已經走了幾批了,剩下大多數是和北軍有關的難民,叫他們往南走他們也不願意的。」

「啊?但他們如果繼續留在這,難保南軍撤退時不會對他們如何呀!」

「萃亭你說對了,怕就是怕南軍臨走時拿這些難民開刀…」翁神父悲天憫人的神道:「所以我與林修女決定不走,留在這裡確保最後時刻難民們的安全。」

「啊?!」

「萃亭你放心,一切都是上帝旨意,我與林修女只是在地上宣揚祂的道,不會有事的…」翁神父微笑道。

「那現在我能為您做什麼嗎?」

「一個要麻煩你幫教堂採辦些糧食。這幾百位難民一天需要的糧食不少,加上也要儲備至少一個月糧食,現在市面上風聲鶴唳,市場都關閉了,要請你看看可不可以買到5000斤的糧食…」翁神父道。

「好,這部份我來找識的商家辦,應該沒有問題」我續問道:「那還有其他的嗎?」

「林修女現在收容100多位無父無母的孤兒…」翁神父稍微停頓續道:「兵荒馬亂中孩子們比大人更容易受傷害,我想請萃亭幫忙找個可以長久安頓的地方。」

長久安頓……。

我心念一轉道:「翁神父您會介意讓這些孩子們去廣西嗎?」

「有適當的地方就可,不介意去哪裡…」翁神父道:「只是這不是筆小負擔……。」

「淵翔家裡現在在桂平興辦學校…」我有點不好意思道:「您也知道淵翔家裡還有點薄產,收容這些孩子、供他們念點書應該還有能力;同時桂平也有天主堂,我來負責出錢,翁神父您可以寫信請桂平那邊的神父就近照管…如果神父您也覺得這樣可行,淵翔立即回去給家裡打電報,讓他們做準備。」

「萃亭你府上我是有些知曉,你願意做這麼大的付出,相信上帝一定會賜福予你的!」翁神父略顯動道。

「如果神父同意的話,正巧過兩天有淵翔識的船家要南下永州,可託給他們載運。」

「嗯,如果能讓這些孩子平安長大,也是上帝賜予人間的恩德…」翁神父道:「我也立刻寫信給桂平的周懷人神父,他與我都是法國來的,雖屬於不同教會但還是有點情,我來請他連絡廣西境內各個天主堂,沿途接濟照應這些可憐的孩子便是了。」

「翁神父您願意不遠千里把這些孩子託付給我,淵翔一定請賤內往後好好照顧,如您的心意讓他們平安長大,成為有用的人。」

「萃亭就一切拜託你了!」翁神父緊握我雙手道。

「聽神父說您願意收容全部孩子?」林修女眼中微帶淚光動地問道。

「神父修女你們創立孤兒院,收容救濟了這麼多中國孩子,如果在這個時刻我們中國人還不願對自己的孩子們伸出援手,怎麼說得過去呢?」我笑道:「我只擔心到那麼遠地方去,人生地不加上語言不通,孩子們會不適應。」

「我會請見習修女與幾位熱心奉獻的教友先帶孩子們過去,這一路上和到廣西後的事情曲附座您不用擔心,我們會辦好來的」文靜道:「真的要謝您如此的大善心。」

「沒的事,正好有點能力可以支持罷了…」我轉問道:「林修女您一同前去嗎?」

「不,我留下來協助神父…」林文靜修女道:「如果真的發生不幸,城破的那一刻是最危險也最混亂的,我一定得留下來,不然神父會忙不過來。等戰爭平靜後我會再撥時間去廣西看看這些孩子的。」

「修女您還會繼續瓣孤兒院嗎?」我問道。

「救助孤兒是我的誓言,這次戰後還是會有更多的孤兒,我會繼續在這裡努力…」林修女道:「就算再怎麼富裕的時代,都難免會有無依無靠的孤兒,一輩子好好照顧他們就是我對聖母立下的誓約……。」

「還有辦學校…」我接話道。

「謝謝您還記得…」文靜低頭道。

「往後如果還有機會,我會盡力支持您的…」我頷首道。

「謝謝您!願上帝賜福您!」文靜抬頭用大眼睛看著我道。

「也請您以後多多關照……。」

************

端午節前一天吳佩孚部隊與湘軍在羊樓司展開戰。湘軍雖然士氣旺盛,但仍不敵吳佩孚率領的北洋銳,支撐不到三天就敗退下來。羊樓司一失岳陽也守不住,開戰後第五天北洋軍就直搗新牆河一線,整支長江艦隊得以自由進入庭湖與湘江水域。

在寧怡指揮下,船幫弟兄果真兩天內就將200枚水雷佈設完畢。水雷主要設在新牆河與汨羅江匯入湘江處,其次是樟樹港、鐵腳嘴到石子嶺一帶。依照我的代他們專挑江中河道收縮或沙洲旁航道等必經之處,每處佈放3至4枚水雷,讓砲艇進來後絕對無處可逃。

見他們準時祕密完成任務,我除了寧怡提出的200元外加發300元賞金。寧怡雖然一再推辭,但在我勸說將那300元轉充護送孤兒們從長沙到桂林的船費川資後,眾人一再答謝歡喜離去。

北軍前進到新牆河的次水雷陣就建下大功。兩條小火輪在江貞、江犀兩條砲艇掩護下,拖帶30多條木船想要迂迴湘軍陣地南下,沒想到船隊剛過新牆河口就中雷──砲艇駛過第一枚水雷上方當場給炸得粉碎,第二枚水雷在兩條小火輪間爆炸,一艘當場折斷沉沒還將兩條木船拖入江底,第二艘小火輪碎裂起火,殘骸在江面上燃燒了一天一夜才熄滅。

捷報傳回長沙聯軍士氣大振,但因之前我就代了眾人要嚴守口風,組裝時又只是帶了王濟、凌壓西他們10幾個親近士兵秘密作業,搞得聯軍司令部要表功嘉獎也找不到對象。最後聯軍程潛司令查出李品仙收集了一大批炸藥,便向外宣布是唐生智矚派李品仙安設炸藥,待北軍軍艦通過時引爆炸沉。

唐孟瀟同學平白檢了個大功,一時間在湘軍間大出風頭,連帶使他的上司趙恆惕也水漲船高。我們模範營也不眼紅,雖然我向馬營長報告過關於製造水雷的計畫,但營長也認為無須向上呈報,相關經費就從幾次戰鬥戰利品拍賣公積金中支出。

水雷戰奏效讓北洋軍攻勢頓挫,一條砲艇兩艘江輪加上江輪沉沒後無船拖帶的運兵木船讓趕來的湘軍部隊打得七零八落,前前後後損失了近千人之多。聯軍司令部大張旗鼓表揚唐生智部隊讓北洋軍長江艦隊有了防範──但卻是防範在錯誤方向上──第二次長江艦隊果然派出了警戒小艇沿岸搜索,但結果當然還是相同──北洋軍再度損失砲艇、江輪各一艘。

兩次出兵卻有超過1500名北洋軍做了江臣,吳佩孚震怒下將艦隊司令綁送軍法槍決。新牆河北岸敵軍在吳佩孚震怒下不要命搶渡,居然半天時間就衝破湘軍佈置了一個多月的新牆河陣地。

長沙城危在旦夕……。

【待續】

第一部舉兵自立

第八章護法戰爭

(6)再遇李宗仁

汨羅江北岸。

一撥撥潰兵由北方而來,瑟槍、村田槍各陳舊的武器拖在地上,個個衣衫不整、垂頭喪氣,完全潰散失去鬥志。隱約聽見陣陣低沉槍砲聲從遠方地平線傳來,彷彿夏暴雨將至的悶雷。

這裡是汨羅江北岸橋頭的收容陣地,幾個小時前新牆河前線傳來失守消息後,陸少帥當機立決由模範營保衛桂軍司令部上船後撤至衡陽。弟兄們對此早有準備,命令一到不到三小時時間便將行李物資打包完畢,依序準備上船。臨上船前突然有快馬傳令到,說還有一團桂軍在汨羅江北岸還沒撤離,因為模範營是當下長沙城內唯一剩下的建制部隊,上頭要本營派出部隊接應。

馬營長立即要我帶一個排與張淦的機槍分隊出發──原本本營只有三個機槍分隊,在衡山、新牆河兩戰繳獲不少北軍器械後,另外成立了兩個機槍分隊──經過搜索前進我們在中午時分越過鐵橋抵達汨羅江鐵橋北岸,一路上只見水般的潰兵,卻不見我軍蹤影。

「德鄰!德鄰!」張淦朝遠方草屋旁瘦高男子揮手大喊。

「曲附座!潔齋兄!」瘦高男子揮手回應道:「你們怎麼來了?!模範營不是和司令部一齊走了嗎?」

是李宗仁!──他與張淦是廣西軍官速成學校同學,兩人砲火下見面熱情不已。

「上面情報說江北還有一團我軍,命我們來橋頭掩護後撤」我笑著拍拍李宗仁肩膀道:「你們營長呢?」

「謝謝你們趕來!我們營長今天早上突然發高燒起來,不能支持,已經由勤務兵扶持到長沙去了…」李宗仁道:「你們在路上沒有見到他嗎?」

「兵荒馬亂,沒有特別注意…」我續問道:「現在你們營上誰負責?」

「由我一連連長李宗仁負責!」李德鄰道。

「目前敵情為何?」

「敵張懷芝部約2000人已渡過新牆河,目前敵主力在黃沙街鎮,尖兵約在桃林寺鎮附近,正沿鐵路向本部進犯中。」

「還有多遠?」我追問道。槍砲聲愈來愈密。

「桃林寺鎮距鐵橋約20里,目前桃林鎮至橋間都是潰兵,敵軍隨時可能出現」李宗仁指著軍用地圖道。

「你們團部呢?」

「本團團部原本是在范家園鎮,主陣地在青龍村到付家村一線…」李宗仁說明道:「但今黎明時團部下達轉進命令,由本營佔領鐵橋周邊陣地掩護全團後撤。」

「那現在情形如何?」

「湘軍潰兵太多非常混亂,有的部隊撤下來了,有的還沒見到蹤影…」李宗仁道:「目前清點到本團一個營過橋了,另外兩個營與團部還沒出現。從諸般跡象判斷,應該是已經與北軍火了……。」

「德鄰你目前的構想如何?」

「從這裡到汨羅間沒有一處較好陣地可以防守,我部現在選擇此一小丘做為攻勢防禦陣地…」李宗仁介紹周邊環境道:「這裡的優點在於前面開闊,前方水稻田有約500米距離,敵人只能從中央鐵路路基過來,界開闊、觀察良好,但田間如您看到的,還是有不少溝渠、堤岸、樹叢等隱蔽之地,可以讓敵人接近。」

李宗仁轉身道:「但這陣地後方直到汨羅江鐵橋,約有3里遠距離是一片平地,完全沒有掩護,也只有一條通行道路就是鐵路路基,是名符其實的背水陣,是最大的弱點。萬一無法擺脫敵軍、拉開距離,這就是一條死亡之路。」

「怎麼不選南岸?」我環視四周道:「選這個地方需要非常大的勇氣。」

「南岸完全沒有制高點,如果屆時敵我距離過近,很難發揚火力」李宗仁道。

「我軍有計畫炸橋嗎?」我問道。

「沒有,目前所知沒有要炸橋…」李宗仁回答道:「所以如果在這穩不下來,就只能據長沙城而守了。」

「呵呵呵,德鄰兄,不用考慮據城而守了吧…」我笑道。照目前狀況看湘軍本連汨羅江防線都丟了,再往南也沒有好的防禦地帶,說要守長沙城城牆打圍城戰也只是說笑而已。

我續道:「剛才一路過來沿途都只見潰兵,沒見到湘軍在構築防禦陣地。說要守長沙是不可能的。」

「嗯…」李宗仁低下頭道:「剛才我召集其他三位連長,也是告訴他們這道陣地丟了,要有心理準備一路退去衡山……。」

「你要怎麼爭取時間、拉開距離?」我問道:「現在你後面是沒有逐次抵抗陣地的。」

「現在的打算是先發動一次逆襲,先打退北軍先鋒再脫離戰場…」李宗仁道。他的表情明顯顯示自己也沒有把握。

「喔?這個處置不錯,如果辦得到,可以給你滿分唷!」我笑著道:「你現在把陣地放在山丘前斜面,這樣是可以發揚火力、方便逆襲沒錯,但有沒有考慮張懷芝部的山砲?」

「蛤?」李宗仁訝道。

「你注意聽砲聲,北方克魯伯七生五山砲的聲音很明顯,我軍沒有七生五山砲,這一定是北洋軍的…」我指著北方道:「你把陣地放在前斜面,要阻止敵人前鋒是很方便,但如果敵軍帶著山砲過來,你的防線很快就會被撕破。」

「呃……。」

我續道:「前斜面放警戒陣地,把你的主抵抗線放到後面300米那條小溪那邊去!這樣可以降低砲擊危害,還可以幫你的人爭取脫離時間。」

「那怎麼擋得住?」李宗仁問道。

「潔齋,我們帶了4機槍,你把兩架在前斜面組織警戒陣地,另外兩跟著德鄰的人到後面去占領主陣地…」我指指旁邊道:「北軍的山砲沿著鐵路過來,只能推上山坡在這裡跟那裡,其他地方都過不去。」

我命令道:「德鄰,叫你的人現在砍倒樹木阻小徑,讓北軍山砲不能上丘頂佔領陣地…把向南面的土挖開,讓山砲沒有掩護…潔齋,等下叫重機關槍標定好這兩個位置,北洋軍的山砲敢上來,就不讓他們活著回去!」

「知道了!」李德鄰與張潔齋齊道。

「德鄰,你的人到後面構築好主防禦陣地後立刻回來,叫他們在小丘後方待命,我們先逆襲他們一次再進入主陣地。」

「是!」

「把馬拉過來!」我令道:「時間不多,我們趕快去前面的丘陵看看!」

************

大約1小時後,北洋軍前鋒身影出現在我的望遠鏡視野中。北洋軍猙獰的樣貌在七倍放大倍率下清晰可見,我們無暇救援那些落隊的弟兄,立即下山穿過水田回到警戒陣地。

「左右傳令下去!」我喊道:「敵軍前鋒一股約200人,正朝我警戒陣地前進,等下以紅信號彈一發開火,沒有信號前不准開槍,知道了嗎!」

「知道了!」左右士兵齊聲吶喊。

「看到你們團長了嗎?」我問李宗仁道。

「剛才過去了4個連,沒看到團長他們…」李宗仁道:「前面槍聲愈來愈密,怕是走不開了。」

「好吧…我們的任務是盡可能掩護最多人後撤,來不及退的我們也救不了了…」我沉聲道:「德鄰,你先到後面去,等下我發一發綠信號你們就衝鋒…往前衝200米就好,到了距離我會吹哨子,你們趕快回來…走鐵路中間,回來後就直接向後去主陣地,知道嘛!」

「知道了!」李宗仁堅定地瞪著我道。

最後一刻何文圻團長終於騎著馬垂頭喪氣地通過山丘間鐵路缺口……。

估計下來兩個營8個連,總共退下來了大約6個連左右,就【轉進】來說算及格了……。

桂軍後撤單位快速通過了隘口,但後方潰散的湘軍還是拖了長長的尾巴。望遠鏡中湘軍落隊的士兵一個個舉起雙手繳械,在北洋軍前鋒快速前進的節奏下淪為俘虜。

「穩住!不要急!」望遠鏡抵著雙目,我揮手示意弟兄們冷靜。

鏡筒裡北軍身影愈來愈大,我看看鏡頭下方的分劃──北洋軍已經下了北邊山坡──距離愈來愈近,450…400…350…300……。

「穩住…穩住…」看著敵軍步兵愈來愈近,後面的山砲與機關槍卻還沒有蹤影……。

終於看到一撮北洋軍扛著機關槍上了對面山頭,一個貌似軍官的傢伙正比手劃腳著指揮機關槍占領陣地。

「第一槍,位置么,縱!…第二槍,位置六,斜!」我舉著望遠鏡舉起左手喝道:「放!!」

碰碰碰碰碰~~!

碰碰碰碰碰~~!

重機槍朝著標定好的位置低沉地吐出火舌……。

鏡頭中北洋軍軍官瞬間脖子處噴出血霧,扛著重機槍幾名士兵有的斷手、有的斷腳,一名士兵當場打斷脖子,鮮血噴泉般從斷頸處不停噴出。

「停止擊!」我高聲喊道。

機關槍才發不到50發子彈,但平嚴格訓練讓手們自動地將扣緊扳機的手指鬆開。

鐵路路基上揚起的塵埃還在風中飛舞,20幾具中彈的屍體像慢動作電影般扭曲,斷指、殘肢、皮屑、血如空中飄浮的碎片,紅的黑的斑點在望遠鏡中飛舞……。

「穩住!~穩住!」我高聲喊著。機關槍已停止擊。北洋軍如受驚的小獸向北方丘陵退去。

「換彈帶!」我高聲喊道。這批從北洋軍手中擄獲的馬克沁重機槍一條彈鏈250發子彈,雖然短促集火擊最多只用了50發子彈,但下令換彈鏈不僅可以讓兩機關槍恢復250發備狀態,同時也可以利用這個空檔讓機槍降溫並讓彈藥兵在彈待補上預備彈。

「第一槍好!」

「第二槍好!」

機槍都恢復備狀態,我將注意力回到望遠鏡中……。

重機槍縱無可避免地製造了些【友軍傷害】──躺在地上呻或一動也不動的不只有北洋軍,也有混雜其中的湘軍──北洋軍張懷芝部前鋒尖兵瞬間頓挫,我制止士兵們屠殺的衝動,讓北洋軍有機會去拖回肢體殘缺的同袍。

死人是不會造成恐怖的,只有斷手斷腳全身鮮血不斷哀嚎的戰友,才是削弱對方士氣最好的武器。

北洋軍停頓了半小時沒有動作,讓湘軍殘部大搖大擺地從他們身邊通過回到我軍戰線。窄窄一條鐵道路上滿了遊魂般的湘軍,間或也夾雜著些桂軍在其中……。

約莫30分鐘後北洋軍才有進一步動作,5、60名士兵沿著鐵路兩側水田間雜草樹叢向我軍陣地摸過來。

「步槍兵穩住!不可以隨便開火!」我令道:「機槍等我命令!」

北軍散兵慢慢接近到約300米距離,個個身影姿態清晰可見。水田中甚為泥濘,他們無法快跑衝鋒,只能盡量彎低身子掙扎前進。

「穩住點,抓斜…」我湊在重機槍手身旁道。

「明白……。」

眼見敵軍步兵在照門中慢慢形成一線,我命令道:「!」

碰碰碰碰碰~~!

碰碰碰碰碰~~!

重機槍沿著最大危險界叉開火,左槍斜斜向右前方目標,右槍也將左側敵人掃倒。

不到一分鐘時間,水田間又倒下了十多具屍體。

「停止擊!~停止擊!」我的目地是拖時間,不是要真的消滅北軍。我們帶來的子彈一槍只有1500發,要省點用。

眼看前面不再有掉隊士兵走來,我命王濟道:「去問問李德鄰營長,看後面友軍撤退得怎樣了?」

不一會王濟跑回來道:「友軍大部份都過江了,江北只剩我們。」

「山砲!」張淦突然喊道。方才去偵查過的對面小丘丘頂出現了山砲低矮的外型。

「變換陣地!快!」我急令道。重機槍立刻由預定好的隱蔽路線轉移到預備陣地。

澎~咻~轟隆~~!才剛轉換完陣地不到3分鐘砲彈就擊中了原本陣地位置。破碎的木竹四散分飛,土塊泥屑如雨點般落下。

「開火回擊嗎?」張淦問道。

「還不要…」我道:「山砲一次都是兩門一組,現在還看不到第二門,我們一開火就會被敲掉。」

「王濟去請李營長準備,敵人看我們不反擊就會再次發動衝鋒…」我道:「這次他們不會從兩側來,一定是從中央一股作氣。你告訴營長,機關槍會等到敵軍接近到50米內、敵砲停止才開火,機關槍一開火他們就要開始衝鋒,聽到吹哨子就立刻回來!」

「知道了!」王濟道。

山砲發了七八發砲彈就安靜了,接著是重機槍朝我們這邊不停盲目發。果然不出所料,五六分鐘後敵人密集步兵縱隊開始向我方快跑前進。

轟隆~~!轟隆~~!隨著北洋軍衝鋒號山砲聲又起,連續四發砲彈落在小丘中央鐵路缺口兩側坡上。

「穩住!穩住!」眼見敵軍已經衝到150以內,我不斷安撫機槍手。

「放!」

碰碰碰碰碰~~!

碰碰碰碰碰~~!

出乎敵人意料的,我們的預備陣地不在山丘稜線上,而是向下隱藏在山丘與平地界的山腳。

碰碰碰碰碰~~!

碰碰碰碰碰~~!

「殺!!」李營長帶領的逆襲部隊隨著高昂的衝鋒號殺出,敵人瞬間潰不成軍。

「停止擊!撤退!撤退!」重機槍一條彈帶打完,我立刻高聲叫弟兄們退出警戒陣地。

澎~咻~轟隆~~!跑出還沒30公尺砲彈就落在方才的擊陣地前方,泥土紛飛,濺得我滿頭滿臉,我抹抹臉上泥土,立刻開始吹哨。

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

原本與敵軍犬牙錯的李德鄰部隊立刻後轉。出乎意料地敵人山砲與重機槍都忙著攻擊原本的機槍陣地,我軍後退時居然毫無損傷,但就在部隊即將退回主陣地時,我突然遠遠見到李宗仁整個人萎了下去。

「發生什麼事?」我朝快跑來的李宗仁的傳令問道。

「李營長中槍了,在大腿上」傳令氣吁吁答道:「李營長說附座是這裡軍階最高的,本部給您指揮!」

「要不要緊?」

「打在大腿上,初步看沒傷到骨頭」傳令道:「已經找來張門板,先將營長抬下去。」

「知道了!請告訴李營長不要擔心,晚點北軍會過江,你們快抬他回長沙去,不要留在路上…」我接著令道:「通令各連連長照原本計畫,我們逐次抵抗過江,模範營殿後!」

「是!知道了!」

************

我帶著機槍手們掩護李德鄰營先走,堅守鐵橋直到終昏才趁暗脫離陣地。我們將武器裝備駝在騾馬上沿著鐵道一路南下,北洋軍一時間也忙著整頓不敢追擊。

夜暗中長沙城內隱約有陣陣火光槍聲,想是南軍已完全撤出,城內治安再度陷入混亂。

我們在汨羅江畔抵抗了六七個小時才趁著夜暗後撤,前前後後不但消滅了約300名敵人,預設好的【請君入甕】陣地果然引得北洋軍上鉤,兩枚闊刀地雷加上重機槍彈雨把山砲打成兩堆冒煙廢鐵。

整天戰下來我軍居然只損失了不到30人,遺憾的是李宗仁營長大腿上中了一槍,但幸未打斷骨頭,緊急包紮後由勤務兵用門板抬著隨軍後撤到長沙來。

「勤務兵!你們先送李營長去城北租界醫院!」我指揮道。「部隊繼續往南到株州,我晚點趕上你們!」

「知道了!」張淦道。

「王濟,跟我來!」

空無一人的街道上不時傳出槍聲,我與王濟兩人雙馬卻也無人敢阻攔。或許是身著軍官服裝的關係,路過的幾個民團關卡也是稍做問話就放我們通過。

走到距聖母堂約1里處,就見到前方火光沖天,哭叫聲不絕於耳。顯然是週圍鄉鎮匪徒趁亂進入長沙,但市中心民團防衛森嚴,轉來難民營這邊下手。

「快!我們快過去看看!」我呼喚王濟策馬疾行。沿路無論民匪都忙著劫掠,無人攔阻。

教堂本身安然無恙,但四周難民搭建的窩棚卻已有數處火頭。教堂四周圍起層層沙包,翁神父帶領著教民各手持快槍,躲藏在槍眼後防範匪徒襲擊。

「是萃亭,你怎麼來了!?」翁神父喊道。四周槍聲、爆裂聲、喊聲、哭聲不絕於耳,極其嘈雜。

「我軍已經完全退出長沙,明天北洋軍就會進城…」我坐在馬上道:「我是來向您辭行的!」

天知道要不是擔心文靜,我才不會跑這一趟……。

「這裡現在非常混亂,我們只能盡量支撐…」翁神父道:「希望北洋軍快點進城恢復秩序,不然我們也不知道能支持多久!」

碰~!王濟開槍倒一名衝向我背後的持刀歹徒。

「您快走吧!」翁神父道:「局面愈來愈難控制了!」

「林修女呢?」我問道。

「沒看到!」翁神父轉身問道:「有人看到林修女了嗎?」

「沒有!」

「方才通報教堂後方窩棚起火,林修女她們一齊過去救火了!」旁邊另一教民道。

「我去看看需不需要幫忙…」我下馬道。

「您不趕快走嗎?北洋軍就要到了」翁神父道。

「沒關係,我們兩人雙馬行動輕便,我會抓緊時間該走就走…」我取出手槍道:「王濟我們走!」

************

我們繞到教堂後面,守護的教民說不是窩棚是後方民宅失火,雖不會延燒到教堂,但後面整排房子怕會付之一炬,林修女與一些民眾已經過去幫忙救火了。

我與王濟穿過彷彿落入地獄的混亂人群──有啼哭的、有呼喊的、有鬥毆的、有持刀槍逞兇的、有摀著傷口血不止的、有斷手斷腳不醒人事的──試圖在火光與濃煙中找尋文靜一行人的下落。

現場實在太過混亂,我們尋找了約10分鐘時間一無所獲,忽然間火場邊上一間店鋪內發出婦女慘叫的聲音,我靈機一動帶著王濟趕過去,叫喊開門。

「失火了!失火了!火燒過來了!裡面的人出來呀!」王濟拍門大喊道。

「吵什麼吵!」一個身穿桂軍制服的士兵持槍開門罵道:「火燒過來軍爺自然會走!」

或許是因為聽到同是廣西口音他才沒有開槍……。

「誒誒誒!別這麼見外啦!」王濟一手攬住那名士兵的脖子就勾著肩從門縫擠進去。「都是自己人,有什麼好玩的也讓我來樂樂!」

我跟著擠進門縫,腳上突然被絆了一下──是名教民的屍體,眉心中了一槍,整個後腦都碎掉,腦漿了滿地──我心中湧現強烈不祥。

「是福子回來了嗎?」堂內傳來低沉的喝聲。

「不…不是…」被王濟勾著脖子的小兵道。

「丟他嗎!東西快被人搶光了,你們還不去呀!」

「有…有客人…」小兵道。

「唉呀!這麼多女人!」王濟一支手背在後面示意我停腳,高聲道:「大哥大哥,有這麼好玩的地方也不叫我進來!」

「你是誰!?」裡面漢子喝道:「哪個單位的?!」

「模範營!」王濟喊道:「大哥哪單位的?」

「原來是馬曉軍的人…進來吧!」

「哈,什麼模範營…我們是司令部的!」另個男聲道。

「哈哈,模範營也不過如此,正要開始,一起來玩吧!」第三個男人道。

「唉呀唉呀,大哥們別這麼說嘛!」王濟笑道:「出來當兵不就是為了升官發財,沒有官做,至少也要搶錢搶女人呀!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內裡一眾男人都笑了。

在油燈微弱光線下,隱約看得見裡面有六七人,有穿桂軍軍服的、有著湘軍軍服的也有穿著不知名民團服裝的。

「後面的兄臺是與王兄你一夥的嗎?」帶頭漢子道:「別害臊了,一起出來認識認識吧!」

我望向王濟,他眼神示意我將手槍收起……。

我跨前兩步踏入堂中,映入眼簾的是三四具死屍──還有10餘名被綑綁的女子。

「唷!是位長官呀!」左手邊一名懷中摟著少女的肥胖男子道。少女的髮辮一邊已經鬆開,長髮遮住了半張臉。

「哈,這裡沒有階級,既然來了就一同退退火吧!」右手邊兵痞道。

女人們微弱的呻聲慘不忍聞,但顯然他們還沒開始動手強姦。

「這位長官呀!我們大夥聚再一起吃火鍋、大鍋炒,既然您來了您就先挑吧!」中央瘦小漢子道。

「你們為什麼不跟上隊伍,在這裡騷擾人民?」我提起勇氣斥道。

「誒!你說什麼!?」瘦小漢子道。

「你是什麼人?敢來管閒事!」兵痞高聲道。

「是我們模範營曲副營長!」王濟道。

「我說,你們取人財物便罷了,幹嘛要綁來這些女人,汙損人家節?」我邊講愈有膽氣道:「你們誰無父母女?北軍就要到了,放人條生路吧!」

「直屬長官也管不了,你偏來管閒事!」肥胖男子咆嘯道。

「丟你老母!干你事!」瘦小漢子罵道。

「軍官個,少說教!」兵痞斥道:「這裡沒誰大沒誰小的!」

「打他!」

「把他轟出去!」

「幹!」

一時間叫打聲、咒罵聲、槍機聲亂成一團。

「通通給我住手!槍放下!」旁邊角落陰影中傳出一聲爆喝。一名小鬍子男子緩緩走了出來。

「槍都放下!」小鬍子再次斥道。堂內一眾兵勇紛紛將槍口垂下。

我平舉兩支薄殼槍看看王濟,他兩手雙槍朝我回使了個眼。兩個四支槍對八個人……。

「兩位老兄也先把槍放下吧…」小鬍子持續走向前道:「今晚長沙城內沒有誰大誰小、誰又管得著誰,看不過兩位可以盡情轉身離開,雙方沒必要見血……。」

「各位發財就好…何必…」我微垂槍口道。

「您又何必這麼堅持…」小鬍子走到油燈下抬頭訝然道:「您是……!」

「哦?!」來人有點眼,我也一時語

「劉老三!?」王濟訝聲道。

「王濟?!」小鬍子訝道。

「真是你!」王濟道:「你不是還在滇軍嗎?怎麼會在這?」

「我們在廣東雷州就被林虎將軍收編了」小鬍子道:「這位是猛鬼?!」

「你們認識?」兵痞不安道。

「我以前在濟軍在百被收編後,是他們隔壁連的…」小鬍子道:「這位是猛鬼翔長官,以前在廣東他一個人就殺了百多個土匪……。」

「猛鬼翔…我聽過…是你?」瘦小漢子顫聲道。

「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就聽我一句…」眼見局勢轉變有利我沉聲道:「錢財各位任意取走,今晚我們大夥就當作沒遇見到……。」

「丟你老母!來湖南憋了幾個月了,你他媽的就要管這麼多嗎!」肥胖男子罵道。

「閉嘴!」小鬍子轉頭罵道。

「丟你!」肥胖男子張口就要舉搶。

乒~~!

王濟沒等對方動手,火時電光朝肥胖男子眉心開了一槍。男子大手還抓著少女的子,整個頭翻仰過去。

「冷靜!冷靜!都不要開槍!」小鬍子張開雙手擋在廳堂中央高喊。「大家都把槍收起來!」

「翔哥…我知道您二位快搶是出名的…但…這裡這麼窄,大家都開槍,沒有一個人可以活著走出去…」小鬍子舉著雙手環伺四周道:「我們不是來自相殘殺的……。」

「劉老三你說呢?」王濟發話道。

「這些娘們跟你們非親非故,你們管這麼多幹嘛?」兵痞手中槍口不停顫動道。

王濟轉指槍口向兵痞,怒目圓瞪道:「沒你說話的份!」

「王濟呀,弟兄說得沒錯,你們跟這些女人非親非故,何必強出頭?」小鬍子笑道。

說時遲那時快,柱子旁發出一聲如蚊蚋般的呻……。

「附座救我……。」

一叶怀秋

2024-12-01 03:24:04

第一部舉兵自立

第八章護法戰爭

(7)文靜的悲鳴

「林修女?!」我訝道。雖然彷彿早有預才走進來,但真的見到文靜被綁在地上還是讓我心頭一震。

「劉老三,現在真的有親有故在這…該說話算話了!」王濟比比雙搶道:「你們帶著錢財走出去,其他就都算了!」

「呵,天下就有這麼巧的事…」小鬍子乾笑兩聲道。他怎想得到我們是專程來找文靜的。

「老三,出來混要講信用…」我雙手自然下垂、槍口指地道:「一句話,今天你賣我曲某人一個面子,來我必有酬謝!」

「狗!別聽他的!」瘦小漢子道。

「槍都放下!收起來!」小鬍子回身出手一一將士兵們槍口壓下道。

「嘿嘿嘿…既然話都出口了,遇到這麼巧的事也是玄了…」小鬍子走回中心笑道:「要我黃某守信用可以,但難保長官您秋後算帳…我們得買個保險……。」

「說…」我沉聲道。

「您就當著我們大家的面把這洋尼姑給姦了…」小鬍子道:「聽說洋尼姑都是處女…您把她姦了,我們大家就都有把柄在手上…嘿嘿…不過您這強姦外國傳教士,罪名可比我們嚴重多囉……。」

「劉老三你…!」王濟怒斥。

「別動!」我淡淡道。

我終於了解為什麼在二十一世紀文靜會有那樣的反應與心結了……。

我看看文靜……。

「這裡有17條人命…」微光中隱約可見文靜淚光閃爍。

「呃……。」

「肝腸寸斷佳無依,孤苦伶仃常飲泣,人言聖代多安康,誰憐老母白髮絲,門簾後影痛聲咽,婀娜新生死別…」文靜幽幽道:「男人們打打殺殺,不愛惜自己命不論,又何嘗想過戰火下的無辜百姓,又曾經想過家中的孤兒寡母嗎?」

「與謝野晶子?」

文靜微訝道:「你也知道……?」

「天父要我們在地上行祂的道,祂都可以用自己的親子來換取人們覺醒,如果我的身體可以換17條無辜的人命,又有什麼可惜的?」文靜眼中泛著淚續道:「只是…我想問…到底戰爭對你是什麼?」

「戰爭……?」

「男人命是為了什麼?女人小孩們失去生命又為了什麼?」文靜稍微克制自己情緒道:「如果戰爭是為了滿足男人們的慾望,那又為什麼要拖女人小孩下水?…如果戰爭的目的是為了革命、創造更好的生活,那請告訴女人跟孩子們更好的生活是什麼……。」

「好啦,我們不是來聽妳說教的!」劉老三斥道:「要就快動手,過了這村就沒下店了!」

「讓我說完!當你們在前方打仗的時候,嚴酷的戰爭使得生活中的一切都不過氣來…當戰爭結束後,不但失去了眾多生命,就算家人平安無事,老百姓們也無法輕易從困苦生活中解放…」文靜問道:「到底戰爭是什麼?生活是什麼?權利是什麼?…短暫戰爭的目的應該是讓人民更幸福、更有尊嚴,更能夠保障每一個人的權益,而不是政客們假借著【國家】的大義,借給人們刀劍砲彈,強迫人們像野獸般戰鬥、求生存!」

「好了,我說完了!」文靜冷靜道:「現在我要用處女之身換這裡所有女人的安全!接下來是我的條件……。」

「妳!」劉老三怒喝道。

王濟立刻抬起手槍,場面一觸即發……。

「大家冷靜!」我收起槍道:「既然各位都走到這一步,眼看大火就要延燒過來,冷靜點…冷靜點……!」

「一、所有姑娘媳婦現在立刻放開,都到這邊來…」文靜沉穩道:「二、你們留下三位做見證,其他人請從後門離開……。」

「還不照做!」王濟雙槍並舉喝令道:「不然大家現在就同歸於盡!」

「哈!難不成我黃某人還怕你們幾個不成!」劉老三高笑道:「各位兄弟想走的就拿著財物先走,我倒要留下來看看我這幾十年江湖是不是白混了!」

「脫吧!」劉老三雙槍一槍指著我一槍指著文靜道:「說什麼條件!拼條老命也要看看你們這對狗男女相姦!」

「還不快滾,看個呀!」王濟槍口在其他人身間比劃道:「沒事拿著錢財快走!」

強徒們沒一個走的,人人平舉槍枝瞄準著我與王濟……。

「哈哈哈哈,不要小看我們兄弟…」劉老三收槍道:「你有你的蠻橫,我有我的義氣……。」

「三哥已經開口了…」胖子道:「曲長官…你是要姦了這個女人?還是要大家拼個魚死網破?」

「你!?」我舉槍怒道。

「放下吧…各位把槍都放下吧…」文靜幽幽道:「今晚不要再見血了…要見血也應該是我的血…我的身體沒什麼…各位請把槍放下吧……。」

「各位軍爺,你們家裡也都有老母、有兒,別在這逞強鬥狠了…」文靜邊伸手解開身上帶邊道:「不嫌棄的就留下來看吧…不然各位就先從後面離開吧……。」

劉老三道:「女人們都過去,我們說話算話!」

************

「呃…對不起…附座,請先忍耐一下,文靜沒有經驗,請多包涵…」文靜的語氣彷彿這一切都與她無關。她緩緩拉開黑聖袍帶,眼神空,似乎只是在主持著某件心不在焉的宗教儀式。

額頭上冒出焦急的汗珠,我的眼光完全注視在劉老三身上,一點慾也沒有……。

文靜表情雖然有些忐忑,嘴上還是自信地說:「很抱歉把您扯進這件事來…但文靜不是小孩子了,我懂的……。」

完全出乎意料,文靜走到我面前蹲下,伸出小手將冬眠中的傢伙從褲襠中解放出來……。

「哈哈哈,洋尼姑本就是騙人的嘛!」劉老三收起槍朗聲笑道。

「哈哈哈哈哈~~!」一干人等也跟著笑。

「林…林修女…」我緊張道:「您…不需要這樣……。」

幾乎是一瞬間,軟小的以驚人速度膨脹起來,血完全不受控制地讓海綿體膨脹起來。像是被詛咒了一樣,我想用搖頭來表示自己不想要有的意念,但龜頭像變成了個巨大的子,文靜纖長的手指竟然無法從冠溝將它圈住。

「呃…不要…」我的喉頭中低

文靜沒說話,抬了抬眼看我,出嫌惡的眼神……。

即使是手中拿著槍的生死詛咒,該有的快也一樣沒少。文靜抬起眼睛盯著我的表情──她的口技還算過得去,如果不是小弟弟體積還令我驕傲;或是說不是在這樣的尷尬場合──她或許可以做得更好一些……。

「嗚…!」我舒服無意識地抬起了,一時沒留意撞向喉嚨在文靜口中瞬間暴漲,連舌頭都幾乎沒有移動的空間。她費力向後拉開嘴……。

「嘿嘿,囂張什麼呀…」劉老三笑道:「不就是男人和女人嗎……?」

「妳沒事吧?」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態,我連忙收攝心神道。

「進去…見血…見到白濁出來…我們走人…」劉老三抱笑道:「就是這麼簡單的易……。」

含著大的,文靜本沒法發出聲音,只有小幅度點了點頭。

「嗯,您…真的可以了?」我有些擔心用眼角餘光看著自己下體。

文靜含著繼續套了幾下,道:「這也是祂的安排,請先解決眾人的命之憂吧……。」

我沒料到她會如此開放而直接,但心中更多的是滿滿的無奈與不捨。文靜沒有什麼口技巧可言,就是張開小口將含住前後套。我很想問她是從哪知道口這件事情,但人事時地物無一恰當,忍住滿腔狐疑不敢亂問。文靜頂上的修女頭巾不一會便散開出盤起的黑髮,她的修女罩袍圓領束在頸上,從上面望下去絲毫見不到身材的玲瓏。

「沒想到洋尼姑這麼蕩…」兵痞獰笑道:「居然連這也會……。」

「嘿嘿嘿,剛才誰先摸過她呀?滋味如何?」著民團服裝男子問道。

眾人一陣哄然……。

小弟弟受刺自動起,但我一點做愛的興致也沒有……。

「時間不多了,把事情做個了結吧…」文先吐出口中陽具,借著那十秒時間靜輕嘆一口氣道。她看了看直豎起來的杵,做了幾個深呼,閉緊眼睛躺向几面,雙手拉高聖袍雙腿微微張開。

「您就不需要顧忌我是第一次,怎麼能快點就怎麼辦吧…」文靜閉上眼偏過頭去悠悠道。

「嗚…」我的喉頭發出低。只憑口水的潤滑,進入比想像中還要困難多了,膨脹的菇已長大到如幼兒拳頭般大小,最近又一直沒有發洩,久曠的體剛往處女道中沉下一點,就覺得入部分傳來一陣久違的刺痛。

一點一點向深處頂進去,花徑裡的大的龜頭刮得陣陣疼痛。文靜閉上大眼睛痛苦地無聲尖叫著。

「嗚嗯…!」巨大的直徑幾乎中每一條褶皺,壯龜頭讓處子嬌子宮產生位移般錯覺,文靜悶哼著牢牢咬住自己嘴,顫抖著下了眼淚。

「真的不要緊嗎?」覆蓋在泛著紅暈的美麗軀體上,我邊緩慢前後搖動邊擔心問道。

沒有徒勞的哭叫與掙扎,文靜的表情說明了她清楚地覺到入過程中的每一個動作,甚至是每一下最輕微的跳動。想要快點結束這一切,我堅定地向前進,憑藉著口水的潤滑,終於進了乾澀道的盡頭。

文靜搖搖頭沒有說話,躺倒在茶几上抬起雙腳,讓恣意進出。她將雙腳徹底打開,看得出很努力在放鬆自己下腹到雙腿間的肌。但儘管如此,巨大陽具依然帶給初經人事的她強烈不適,像是不合型號的木強行進狹小酒瓶,向外出時龜頭與壁間密合的真空不斷出血絲。

沒有哀嚎也沒有呻,文靜雙手抱著膝彎蜷曲,空的大眼睛看著兩人合部位,微的花徑中正有木樁般巨莖反復侵犯。濃密陰覆蓋的陰埠下方,腿心的被扯開、翻轉,紅莓花瓣徹底綻放,在男人兇器進出之中翻卷、動、收縮……。

「嗚…嗚哦…」抿緊的出了不知夾雜什麼含意的吐息,文靜腳尖用力蜷縮,雙眉間皺紋彷彿承受了無盡的痛苦。

對我來說,經過這麼多波折,在今晚剩下時間中顯然救命才是第一順位優先事項。確認文靜已有足夠潤滑後,我大腿向前用力加快撞擊速度,節奏越來越快地拍擊在她豐美雪白的上。

「啊…嗯啊…」文靜不堪蹂躪地叫了起來,用喊聲回應著我的動作。

「哈,這娘們真騷呀!」瘦小漢子笑道。

「幹!害老子都快忍不住了!」兵痞格格尖笑道,老鼠般的眼睛掃向蹲在後方畏縮成一團的女人們。

「不要亂來!」劉老三斥道:「現在在這給長官個面子,出了這屋我們就誰也不管誰了!」

想盡量讓文靜覺好一點,我俯身趴在文靜身體上輕吻她的額頭、臉頰、脖子,弓著快速突刺。

「媽的!」我心中暗咒道。這種緊要時刻我拼命想讓自己快點出來,但小弟弟卻一點也不聽使喚。

文靜張開手指緊緊抓著我的後背,闔上秀目承受摧殘。

「喂!換個姿勢吧!」肥胖男子道:「就算是出也要換動作的。」

「長官我看您也改個方向吧,嘿嘿,早點出來大家也好早早散夥呀!」劉老三戲謔道。

我頓了頓低頭看看。美麗容顏上充滿著羞憤難堪的屈辱,莊嚴神聖的袍服間出小巧完美的肚臍,凌亂森林中可見到被摧殘得紅腫不堪的嬌弱花,充滿曲線美的雪白嬌軀在我跨下一動也不動。

「請忍耐一下…」我心念一橫,咬牙抱著文靜左腿讓她側躺重新入。雖然處女的身體原本就已緊窄不堪,但這種姿勢陰道會變得更加緊實、摩擦更加強烈。在久久未能下,我也只能用這種方法讓自己更快達到終點。

我將文靜腳跟勾在肩膀上,讓腴軟的肢隨著節奏妖媚搖動。我開始猛烈進攻,瘋狂地在裡中快速,摩擦著修女貞潔的道,讓自己的興奮度一步步提升。

「嘿嘿嘿…」一旁圍觀的男人們喉頭發出滿意的笑。

大的男胡亂在緊窄,文靜臉部肌劇烈搐,陰莖皮膚上清楚覺到在痛苦中痙攣顫抖,

文靜無聲地痛苦哭泣,柔美的體劇烈扭動,花徑更緊密地拉扯,彷彿努力要幫忙將擠出來一般。

修女身份的異在我腦海中混合成無以名狀的恐怖,我再也無法說服自己這只是從權的避難行為,陰莖上的生理反應引發理智與情慾烈撞擊,在我心中挖開一個深不見底的黑

穿著白襪與黑布鞋小腳在我頰邊無力晃動,大腿與小腹疊成狹小銳角,進入體內的龜頭不斷衝擊女體深處最嬌隱密的區域。文靜臉頰壓在自己手臂上,痛苦地合動作,前後搖晃著圓潤的部。

「唔…哦啊…別…痛…」文靜用哀怨的聲音求饒。這種側身的體位,即使是普通長度的男也能輕易頂到花盡頭,更何況在這世界中我的武器變得異常兇猛。儘管已克制速度與力道,當龜頭入到底時還是讓她臉上浮現內臟移位的痛苦表情。

完全暴的大陰間紫紅的腫脹傘菇翻進翻出,不斷挖掘出白濁沫。文靜不自地縮緊門,腿用力撐著几面,讓部更無阻礙地接陽具攻擊。隨著她的動作,豐滿雙峰也在聖袍下不安分搖晃,在空中震盪出誘人波紋,被兩團美所引誘,我伸長胳膊隔著衣服握住充滿彈丘。

「嗚…沒有關係的…」部猛然被襲擊文靜哽咽道。

我用力了一口口水,理已完全被趕出大腦。我點點頭握緊雙手,軟在指縫間泛出人的觸,陶醉地看著酥徹底在手中變型,瘋狂的部用力前到底,受著被顫抖道緊緊套、壓搾的過癮滋味。嬌至極的都磨破了皮,緊繃膨脹的龜頭在玉體內橫衝直撞,搗在幼的子宮上,撞得文靜低聲尖叫呻,美麗大眼睛裡含滿清澈的淚水,雪白玉體愈來愈紅,幾乎快要昏過去。

「啊啊啊~~!」文靜嬌軀劇烈顫抖,再也忍不住痛苦發出悠長的哀鳴。

看著身下悲哭的美麗修女,完全失去理智的我不堪刺,也低吼一聲,抓住她柔美的纖狠命前頂,巨菇直最深處,將大股大股的,噴到文靜純潔的子宮裡面。

「喝…」我張開嘴抒發鬱積中的濃郁嘆息。

「嗚嗚嗚…」文靜噙著淚發洩出一切委屈情緒。

「嗚啊…」劉老三低哼一聲。

嘩~嘶嘶嘶嘶~~!血箭從他的脖子中如消防水喉般猛烈噴出。

「啊啊啊~!」

「嗚嗚~~!」

女人們尖叫聲、哭泣聲此起彼落,與屋外火災的轟隆聲和人們的吶喊呼叫聲混雜成音量極其巨大,卻又難以形容的噪響。

從狂爆的暈眩與噁心中回神,我這才發現屋中的男子們除兩三個先從後門逃走了之外,其他的王濟都趁著他們聚會神觀看我與文靜做愛時,一個挨著一個給摀上嘴拖到旁邊去抹了脖子。

廳堂地磚上滿是鮮血,最後一個斷氣的劉老三脖子上的傷口還不停噴著血花。大火顯然已延燒到這間屋子,頭頂上樑瓦間開始飛舞著點點火星。

「通通給我站起來!」王濟抹抹臉上的血跡高聲令道。「能自己走的扶著不能自己走的,快!」

彷彿時間停止似的,我呆呆地看著昏過去的文靜。

「有家可回的就快去找你們的家人,無家可歸的就跟我們走!」王濟喝令道。

「少爺您還在發什麼呆?快走了!」他兩步過來用力拍我一下,接著拾起件不知是誰的風衣,裹住昏的文靜就將她扛到肩上。

「走!通通給我出去!快!」

************

碰~乒~乓~~!遠處傳來雜亂的槍聲,從方向上判斷應該是北洋軍前鋒與長沙城外亂兵開始火。黎明的凜冽中夾雜著濃濃的火煙與血腥,潰兵們一整夜的紛亂加深了城破時的恐怖氣氛,成千難民擠在碼頭上,誰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前往何方。

「曲附座!這邊!這邊!」船上黝黑的男子拼命朝我們揮手。

「快!走這邊!」王濟一手推開難民,一手拉著駝了文靜的馬韁,呼喚我跟隨前進。

「快!快去幫附座開路!」黝黑男子呼喝著手下,遠遠伸著手好像要把我一把拉上船似的。

「後面這幾個都是我們的人,讓她們上去!」王濟將昏不醒的文靜抱著給船上男子接著要扶我上船。

我搖搖頭伸手自己爬上船舷,示意王濟去協助後面的女孩子們。

不到3分鐘工夫,十幾個人和兩匹馬就都上了船。

「走啦走啦!開船!」黝黑男子邊朝船尾大喊,邊指揮手下將攀上船緣的難民一一踢下江去。

「我們少當家聽說模範營負責殿後,兩天前就叫我帶著弟兄們在長沙碼頭上等,說務必要等到附座您…」黝黑男子端茶給我道:「昨晚我派了幾個小鬼出去找,只找到了白長官他們都沒找到您。」

「他們還好嗎?都平安離城了嗎」我啜口茶湯問道。

「白長官他們半夜就離開長沙,現在應該到株州了吧…」男子續道:「白長官說您帶著王副官往教堂去,我也叫小鬼們去教堂那邊找,整個亂成一團,火燒得跟什麼一樣,本沒見您的影子…沒想到就這麼巧,小鬼們還沒回來就在碼頭上見您來了!」

「嗯…還有弟兄沒上船嗎?」我頭痛裂道。

「沒事的,他們成天在這條江上混,沒有人會為難他們的…」男子接著問道:「對了,這群姑娘是?」

王濟道:「她們是我們救出的難民」

「那要送她們去哪?」

「晚點等林修女醒了,看是不是帶她們到株州的教堂去避避…」王濟道。

「株州?呵呵,株州已經過了,現在快到衡山囉…」男子笑道。

「蛤?」我與王濟異口同聲訝道。

「方才您們都睡了,我也不敢驚吵二位呀,呵呵…」男子笑著續道:「不過方才聽碼頭上消息說南軍已經放棄了株州城,要一路退到衡山。我就先送二位過去吧!」

「唉…」聞言我長嘆一口氣。

「怎麼?」男子訝道。

我該怎麼跟他說明呢?──原來一切的勝利都沒有改變歷史軌跡,南軍還是會放棄衡山以北的大半個湖南省,直到北洋軍吳佩孚開始打打談談、擁兵自重嗎?──我的心情如井口的大石頭,莫名地朝無底深淵墜去。

「沒…沒事…」我搖搖頭問道:「林修女…修女她還好嗎?醒了嗎?」

王濟沉半晌,道:「看來是傷得很重,但還是要您去處理……。」

「哦…」看著王濟手中的傷藥,我明白他的意思。

「傷勢我不方便,如果您可以的話,是否……。」

「好…」我翻起身朝船艙走去。

船艙裡女人們驚惶了一夜,現在個個蜷成一團進入夢鄉。

「總共幾人?」我問王濟道。昨晚事情結束後我整個人像活死人一樣,腦筋一片空白、幾乎沒有任何記憶。

「除了兩個給家人接走,跟來了14個……。」

「喔?問過話了嗎?」

「嗯,您一上船就昏過去,其他我已都先問過了…」王濟道:「昨夜看不清楚,問過才知道最大的15歲、最小的11歲,都沒家人了……。」

「唉…都還是孩子,也只能托給林修女了…」我嘆道。

「少爺,這…」王濟彎身指著艙底懸掛的一片花布簾,將傷藥遞給我道:「我先下去,有什麼需要再叫我。」

文靜臉灰白地臥在艙中小上,我測測頸動脈──脈搏虛弱卻正常,應該是神刺加上失血才會昏過去──接著掀開沾滿乾涸血跡的風衣,一時間我也不知該如何動手。

「林修女…我…幫您上藥…」我鼓起勇氣解開聖袍。黑布聖袍下,穿著白內衣的身體微微上下起伏,下半身染著片片腥紅血跡。

「真不好意思,請您多包涵…」我解開內衣道。內衣中文靜下體一片血模糊,我拿濕巾輕輕為她清理傷口,將大陰間的血塊擦拭下來。接著我用手指在小腹上探壓,看她的反應

「哦…」文靜皺眉輕呼。

「您醒了嗎?」我嚇了一跳問道──但顯然只是疼痛反的呻──她的陰道有如自然生產時切開會陰了一般,裂了道約3公分長口子但已停止出血,我仔細為文靜敷上傷藥……。

「嗯嗯…」似乎是藥膏中清涼成份起了作用,文靜輕哼了一下。

「好好休息吧,等傷口癒合了再幫妳好好補身子…」我為文靜換上乾淨的內衣蓋好被子,倚著艙壁坐在她身旁,取出一支菸點上。

接下來會怎樣呢……?我拍拍仍然模糊不清的頭殼自問。

我朝舷窗外吐一口菸。好煩……。

【待續】

很Q的电鱼

2024-12-01 03:24:04

第一部举兵自立

第八章护法战争

(8)重回渡口

文静脸上还是苍白得像纸一样。

「大家别哭了…姐妹们,牺牲是喜悦和祝福,想想耶稣基督的屈尊纡贵,祂从父身边,来到这世上,牺牲自己生命,拯救世人,忍受极度的痛苦,无人可及,我们做出小小牺牲时,主常以更丰盛的祝福弥补我们,只要把牺牲本身想成一种祝福,牺牲就是祝福的化身…」文静淡淡微笑道:「基督牺牲自己赎了我们的罪;

他不但为我们的罪,也为全人类的罪,牺牲自己──【凡带着破碎的心和痛悔的灵归向我的,我必用火和圣灵为他施洗】──凡愿意依照主的吩咐献出牺牲的人,就会蒙祂接纳………「

「今天我们牺牲了我们的父兄姐妹,牺牲了我们的财富、生活,但这一切都是有意义的…」文静幽幽续道:「因为我们可以宽恕,通过宽恕来服膺主的旨意。」

文静双手下垂张开道:「以前彼得问耶稣说:【主呀,我的弟兄得罪我,我当饶恕他几次呢?七次可以么?】。耶稣说:【不是到七次,乃是到七十个七次】。宽恕是创伤的灵丹,无罪的主耶稣为有罪的我们而死,你们饶恕人的过犯、你们的天父也必饶恕你们的过犯。」

「【】是一道命令,是神的吩咐。主耶稣特别用命令来指出我们要彼此相。祂要求我们去仇敌,为他们祷告。既然是命令,我们就要学习顺服,不是按觉去行,而是完全听命於祂——听命胜於献祭…」文静伸手一一拥抱女孩们道:「我你们,但在长沙还有更多需要帮助的人,我必须回去帮助神父。」

「修女不要走…」女孩们热泪盈眶不舍道。

「这大半个月谢谢你们帮忙,你们真是主赐给我最好帮手,谢谢你们!」

文静拥抱并亲吻女孩们脸颊道:「接下来你们就跟着陆神父,神父会安排你们到安全的地方。」

文静最后走到我面前颔首道:「谢谢您救了大家,您也多保重………」

我也点点头道:「这路上已请船家多加留意,您也多保重自己。有空记得去桂平看看孩子们。」

「会的,战争结束事情告一段落,我一定会去看他们的…」文静抬起头,脸上充和谐与慈祥。「您出钱出力、不畏生死照顾孩子们,主一定会赐福与您的!」

「谢谢,修女您多保重………」

「再见!」文静上船转身道:「好好学习!多保重自己呀!」

「修女再见!」女孩们用力挥手告别。

文静走了,回长沙去了………

孤帆远影碧山尽,惟见长江天际──顺的船帆在江面上愈来愈远、愈来愈小──我不知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

话说当抵达衡,陆神父得到消息早已在码头等候接应,一接得文静下船就送往医院治疗。而文静也是个闲不下来的人,到医院合了伤口、休养一夜,第二天天一亮就立即返回教堂,将一同逃难的女孩们组织成救护队,协助陆神父收容长沙逃过来的难民。

我到衡的第三天,模范营终於全营退到衡,我也这才知道这段时间前线发生的悲剧──北军第七师进攻平江,平江守军不战而溃,第七师沿着通城-平江大道前进,一路上展开惨无人道的大屠杀。北军强指乡下农民是南军便衣队,把沿途的青壮农民完全杀光,农家中搬得动的东西都被抢光,抢劫、同时进行,妇女们纷纷逃到山里避难,又遇上倾盆大雨、饥寒迫,据报导北军过境后单一个慈善团体就在一个山中发现300多名妇女奄奄一息,还有不计其数投井自杀、投水自尽的妇女。

北洋第七师开进平江城后张敬尧宣布【三天不封刀】,纵容士兵以搜索残敌为由,肆无忌惮创入民宅,抢劫财物、强妇女、宰食牲畜、强拉壮丁。三天后才公布【安民布告】,但三天之后情形丝毫没有改善,整个平江县几乎被烧杀一空,但北洋军长官完全置之不理。

长沙的状况更惨──当联军退出岳后,桂军的陆少帅与谭浩明司令藉口开拔前线抵抗北洋军,威长沙商会,搜刮了数百万银元的【开拔费】;在我带领机队去接应李宗仁后,桂军湘军高层一个比一个跑得快,整个长沙城陷入无政府状态。前方士兵一批批退入长沙城后找不到长官、找不到部队、更找不到食宿之所,开始向城内各商店、民宅大肆抢劫。首先在八角亭、黄道街、坡子街一带商业中心动手,随后遍及全城,一批抢完又换一批,被抢的商店甚

至在门上挂出【本店已被抢劫一空无货供应】告示——除了没有大规模强

妇女外,湘桂军的行径和北洋军也只有程度上的差别而已。

吴佩孚部队占领长沙后就转往湘潭追踪粤军和马济将军部队而去,接着进

入长沙城的是恶名昭彰的第七师──北洋政府随即任命张敬尧为湖南督军兼省

长,犒赏攻克岳与长沙的北军部队各30万元──北洋军忙着在长沙城内搜刮,一时间也不急着南下,让我军有半个多月的时间息。

队在株州追上了后撤的模范营,李德邻营一时间也找不到自己部队退去了哪里,便在马晓君营长带领下一齐退到衡来。

部队退到衡后一时间上面也没有进一步命令,不知是该坚守?该反攻?

还是该退走?等了三四天,怡宁接受我的委托,差人在混中将李宗仁偷运出长沙城来。

李德邻的伤势还好,原本肿得像象腿的大腿污血已经排出包紮妥当。听他说子上总共有三个弹孔,但只有一枚子弹穿过大腿肌,另外两枚打穿管后没造成任何伤害。安全抵达衡时李德邻已经可以撑着拐杖勉强跳着行走,停留几天后他得到确切情报知道他们部队已退往湘潭与北洋军战,而中间又有北军其他部队组隔、归建困难,协调马营长向司令部报告后,便正式将他的营给本营指挥,先乘船回桂疗养。

营上无论官兵,在衡见到林修女一行,既是动又是无限慨。文静组织的少女救护队不但帮忙看护受伤的弟兄,更用歌声、故事朗读、代写家信等方式抚了不知道多少桂军弟兄们的心灵。虽说同是天涯沦落人,但少女们在文静的鼓励与启发下发出强大的生命力与热情,十几条纤瘦的身影如同下凡的天使一般,出现在每一个需要他们的角落。

受到少女们纯洁的召,白崇禧他们在徵得马营长同意后,也带领营上弟兄陪同文静她们每前去各部队协助那些惶惶不知所往的士兵,在极为强大的热情与努力下,我军官兵也渐渐从战败溃逃中恢复了健康与士气。

就在此时,文静接到了翁神父透过船帮传来的讯息──北洋军占领长沙后索饷、索械的声不断,段祺瑞重新上台,张敬尧、吴佩孚等人拥兵自重,只想藉端向北京政府勒索更多好处,丝毫没有继续南下开战的计画。长沙城内暂时恢复了平静,但经过湘桂联军、北洋军的接连扰,长沙城内原有的居民逃离一空,而乡间不堪间掳掠的农民们又涌入城内,难民人数已达数万之多。

翁神父已经忙不过来,希望文静尽快回去帮忙照顾。

接到信息文静完全没有考虑自己伤势恢复情形,只托我向宁怡询问路上是否能安全通过?能否派船接应?

对这两个问题宁怡第二天就有回应:一、南北间已经公开开始讨论和平条件,湘江通已经开放,通过绝无问题;二、衡长沙间已有帮内船只往来,随时可启程回省。

接到回信后文静立刻着手返回长沙,在第三天清晨护送她的船只出现在衡码头上………

在这个世界里,我遇见了她、认识了她,但这位【林修女】永远包覆在一团圣洁的光芒中,随时准备殉道,而我在她心中连一点位置也没有──就如同在廿一世纪的台北,文静永远包覆在一团浓浓的、隔阂的雾中,我不知他为何会出现、为何而来,就如同我不知为何她会离开一样,身体上的亲密接触,只增添了我与她之间更多的蒙光彩………

************

文静离开后的第七天,我们接到命令护卫司令部往永州前进。

在做了有关协调后,陆神父将没有亲人可以投奔的13名少女给本部,一同朝永州进发。

在兵荒马中要徵调足够通工具本来就有相当困难,外加上司令部后撤是最高机密的行动,我透过衡码头上的船帮向怡宁疏通,终於在指定期得到足够船只,趁着夜暗在完全保密情况下护送陆少帅与谭浩铭将军上船。

经过两天一夜航行,我们终於又回到了永州………

怡宁在码头上指挥若定,工人们像一大群乖顺的蚂蚁,穿不息地将各种武器装备从船上卸下。她明显画了妆,身上穿了套火红劲装、头上还了几支闪亮亮的金钗,但我还是装作视而不见,当少帅、谭将军他们与怡宁寒暄时,我只是躲在旁边低着头,刻意假装没看到地指挥弟兄们下船列队,分别前往指定宿营地点。

「难道这就是我们的革命吗?」朱为鉁眼眶泛着泪,忿忿不平道:「眼睁睁看着好不容易打回来的土地,就这样放任百姓让北洋军糟蹋?」

「只知道欺负无辜百姓,真是军人之…」曾志沂咬牙切齿道:「今天我们的实力有限,但有朝一这个仇一定要讨回来………」

黄绍紘接口道:「现在先不要说大话,还是先把兵练好、把仗打赢,等我们真正掌握了权力,以后新中国就看我们的了。」

「嗯,把兵练好是没错,但只是把仗打赢,就能本解决问题吗?」白崇禧犹豫道:「一般的农民愚昧就不用说,就算是读过书的人,就真的知道我们革命的真义是什么吗?」

「革命以前是推翻清,现在就是打倒北洋军阀!」朱为鉁道。

「打倒军阀!富国强兵!废除不平等条约!」曾志沂昂声道:「只有我们中国够强,打破不平等条约的束缚,中国革命才能真的成功!」

「革命就是推翻封建的旧社会,让新的人、新的观念来治理国家…」黄绍紘道:「只有当真正有革命神、革命理想的人出头才能真正改变国家。」

听着他们七嘴八舌地辩论,我在旁边默默泡茶………

「萃亭学长,您怎么看这件事?」夏威问道。

我啜口茶道:「真的要我说吗?」

「学长您见多识广,您到底怎么看这件事?」

「快说说吧!」、「让我们听听吧!」众人纷纷道。

「嗯…我与诸君的看法不太一样…」我放下茶杯道:「国民革命虽为一般人士所追随,而一般人士对於国民革命的本意义,认识仍然不深。」

「革命就是不只要船坚炮利,还要打倒了君主专制与封建割据!」黄绍紘抢白道。

「呵呵,绍紘你说的是表面…」我笑笑道:「社会上的仕绅、知识份子们都以为既然已经推倒君主专制、五族共和,便以为民族革命成功了。已为中央政府有总统、有国会、有内阁,就以为民主政治实现了。脑子里多想一点、多转一转的,会说革命还要打破不平等条约,认为国民在不平等条约下,养成骄奢佚的习惯和媚事外国倚赖外国的心理………」

「不是这样吗?」朱为鉁问道。

「是这样但不只是这样…这些都只看到表面,却没有看到核心问题…」我将泡好的茶汤一一分倒给众人道:「照这种逻辑,只要先搜括民脂民膏,拿钱去买最新、最大量的军火,再招募三、五十万士兵,就肯定可以统一全国…接着找本人英国人打赢几场战争,就恢复中国的世界地位了。」

「不是这样吗?」黄绍紘问道。

「这样的逻辑跟段祺瑞、徐树铮有何不同?」曾志沂疑问道。

白崇禧接口道:「段祺瑞至少还只敢借外债扩军,是北洋军下面的这些人在搜刮民脂民膏。」

朱为鉁道:「有什么不一样?只不过是上面的人借外债拿回扣,下面的人没有们路借外债,就直接用抢的。」

「不抢老百姓钱,横徵暴敛、假言预收税粮,有什么不一样?」夏威道。

「照夏威你这样说…这次为了出兵护法,广西政府钱粮都已经预徵到十几年后去了…我们领着人民的血汗钱打仗,和北洋军又有什么不同呢?」曾志沂叹道。

「……」众人一阵沉默。

「当然不同…」我打破沉默道:「各位冷静一下,听我慢慢说吧………」

我将泡好的茶汁分倒入各人杯中问道:「这世上最老牌的民主国家是哪个呢?」

「是英国!」众人纷答道。

「没错,就是英国…」我顿了顿续道:「但是各位曾经听过英国发生过革命吗?」

「喔?英国不是君主立宪的国家吗?」

「英国发生过革命?但英国还是有国王呀!」

「英国曾经发生过革命,在克伦威尔领导下,英格兰还曾经短暂出现共和政府…」我道。

「喔?!」众人都吃了一惊。这也难怪,在他们有限的世界史知识中,是不曾听闻过英国清教徒革命的。

「十七世纪英国的克伦威尔领导清教徒革命,将国王赶下台建立共和国,但克伦威尔死后王室复辟,才重新建立了今天的英国王室…」我说明道:「但英国革命的重要意义并不在於他们曾经把至高无上的国王送上法庭,把被判国民信任的国王砍头,而是在於革命者的政治思想内容和功绩。」

「革命者宣布了政教分离的原则,没收教会财产,赋予各种教派的新教宗教自由,他们拥护平等而非特权,宣扬博而非尊卑…」我啜口茶续道:「虽然后来他们的革命失败了,王室复辟后英国的选举制度、司法与行政制度的各种改革受到阻挠,社会结构的阶级比革命前更加牢固,但革命已经为人类种下重要的种子──在人们心中,宗教更加的宽容,限制政府干涉资产阶级个人自由的理念也生了,政治制度上也更广泛地受到社会舆论基础的监督──这是

这些神遗产使得人们认为十七世纪英国的危机在历史上是第一次【伟大的革

命】,它因此也成为西方文明发展史上一次意义重大的事件。「

「辛亥革命为中国建立了共和政府,这代表了不再是一次皇朝的改朝换代…」

我放下茶杯道:「当今全世界上只有美国、法国、瑞士与我们中国四个共和国家──中华民国代表的不只是中国不再有皇帝而已,更重要的是,这是中国人受到新思想励,由新的国民、众人一同推动的结果。」

「辛亥革命是人类历史上最大规模的政治实验——因为我们不仅是亚洲第

一个共和国、世界第四个共和国,在人类历史上更未曾有这么多的人口,同时能活在没有帝王的空气中!「我双手撑住桌面道:」眼前遭逢逆是必然的,因为我们正在人类历史的洪中开创一条全新的道路,如果成功了,全世界现在被殖民、被奴役的二十亿人口就有了新的方向、新的明灯!所以当前的这些横逆都是必然,我们千万不能气,更不能忘记了方向!「

「……」众人一片沉默,瞪大眼期待我继续说下去。

「辛亥革命看起来是为了建立共和,但实际上我们革命的目标并不只为了改朝换代,更重要的是,革命要让每一个人认识到有关中国的政治、社会和国家的认同都要有的改变──这不只是中国历史的必然,更是全世界被迫、被殖民者的必然!」我握紧拳头道:「这几年人人都言必称革命,不只孙文说革命、黄克强说革命,段祺瑞、袁世凯也说革命,甚至连废帝溥仪也口口声声说共和、说革命──但每个人心中都知道要改变、该改变、要大改特改,却没有意识到辛亥革命不仅是来自於中国传统的价值观念,更包括了各种外国思想与政治学说,

包括了国家主权、国民身分、民族国家、国家主义、共和主义与社会达尔文主义

融合在一起的结果!「

「呜哇…」众人睁大眼惊叹。

「其实各位我们扪心自问,我们响应革命、参加革命初衷是什么?简单一句,不就是恢复中国的国际地位,让中国在国际社会中抬头站起来吗?」

「嗯,对!」

「没错!」

「就是如此!」

「新中国的诞生不是偶然,相反地,中华民国的形成是一个渐进的过程。

如果说甲午战争发了举国上下人心思变和对中国国际地位的重新思考,辛亥革命就是正式打该了中国在社会、文化和政治上开创新时代的大门!「我的眼神扫向在座每个人眸子道:」但大家都以为民国建立了,只要完成国家统一,中国就可重新站上世界舞台,与欧美各国平起平坐──但事情绝非这么简单,诚如诸君今所见,中国的国际问题绝对不是出在中国不能统一,而是出在中国国力太弱,世界列强本不把中华民国放在眼里。「

「今天错误的观念就是以为只要中国统一了、中国的军队强了,中国就是强国…」我继续说明道:「但今天中国的核心问题是【富民】而非【强兵】!

人民富足自然国富兵强,如果人民继续生活在水深火热中,要追求富国强兵,就不过是个破落户去向左右邻居借前勉强充门面,打肿脸充胖子,一切都是虚空!

「没错…」众人彷佛醍醐灌顶,个个点头低声称是。

「那我们该怎么做呢?」白崇禧问道。

「今天中国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农民──而且几乎八成都是佃农──他们吃

、穿不暖,只能努力耕种,挣扎着让自己活下去…「我沉声坚定道:」

如果不解决农民问题,让农民富起来,让他们不用担心生存问题,让他们的子弟有机会受教育──衣食足而知荣辱,让农民富起来,中国人才能自尊自重,才能真正关心国家前途,才能真正建立我们理想的共和国家。「

「但这要怎么做呢?」

「西洋有一种号称共产主义的理论,说是可以透过【阶级斗争】的方法,可以达到学长您说的目标!」朱为鉁道。

「共产主义的阶级斗争,其实就是联合贫农去攻击地主、抢夺地主财产啊!」

白崇禧道。

「哼,这个方法跟太平天国有什么不一样?大家一起杀地主、杀富农,贫农抢到了土地钱财之后,大家就成了共犯,但这样就是要死大家一起死,谁也逃不掉…」黄绍紘道:「我们出来念军校的,还有那些当官的、有钱有势的,都是被斗争、被杀的对象──过去曾国藩就是这样所以起兵灭掉太平天国,以后中国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怕也是要再死个几千万人………」

「也不一定要这样,世界上也有不血,成功把土地到农民手中的例子…」

我微笑道。

「喔?!」众人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其实就是我们的近邻本…」我解说道:「本的明治维新大家都只看到表面上引进了君主立宪制度、全盘西化,但大家都没注意到,明治维新成功的核心是进行土地改革──废除贵族土地所有制度,重新确立土地所有权,将贵族手中领地登记到实际耕作的农民手中,将土地给真正真正耕种的人。」

「喔?那那些贵族怎么办呢?」

「由政府照评定的价格,用政府公债或是新式企业股票的方式,将土地的价钱分年摊期还给贵族地主──这样农民有了土地之后就努力增加生产,因为多赚的都是自己的;地主手中的财富也移转到工业资本之中,国家有钱发展工业与世界各国竞争,而地主也可以透过公债、股票分红来得到失去土地的补偿…」我微笑说明道。这一套方法国民政府到台湾后加以改良,变成台湾土地改革的标准模式,也为后面几十年台湾经济发展打下了基础。

「难到本都没有贵族抵抗吗?」黄绍紘问道。

「当然有!」我继续说明道:「地主的抵抗就会演变成武装叛,但重点就在於将土地给农民时,是要培养自耕农──想要自己继续耕种的地主要让他们有适当的田地,不想耕种的地主或拥有太多田地的地主,政府要用适当的价钱将土地买过来──最重要的是,要将那些已经被典当、质押的土地还给农民,保障土地国有,让实际耕种的农民有自耕的权力──用我的说法就是【土地公有】、【包产到户】,让寄生收租、不事生产的地主阶层把土地放出来,让真正耕种的农民取得所有劳动的果实!」

我接着不停续道:「土地公有后,更重要的税制的改变──取消过去按村摊派的办法,改为由持有土地执照的土地所有者纳,农民不用再固定比例的税给政府,只要依照评定的土地价值缴固定的税。同时不再以土地收获量作为徵收贡租的标准,改为以土地法定价格为标准。这样农民承包国家土地,国家农民订立合同,规定农民将相当数量的农产品上缴后,其它的余粮则由农民自由处理,可在自由出售──这样农民更有意愿改良生产方法,更能刺农业生产。」

「嗯,我懂了…简单说就是让实际耕种的人拥有土地,让只有土地不耕种的人去投资工商业赚取利润…」曾志沂喃喃道。

「没错,就是这样!」我笑道。

「所以不愿意把土地出来投入工商业的地主呢?」夏威问道。

「武器是我们达到理想的工具…」黄绍紘意味深长笑道:「消灭他们吧,反正这样下来也不会有人支持他们的………」

「嗯,让有钱的人投入国家建设,让种田的人努力生产,这虽然是猛药,但也是眼前中国不得不走的一条路…」白崇禧道:「如果真的有那些大石头阻碍,我们就把他们搬开!」

「【耕者有其田】是保障农民的生活,加大农民的生产意愿与生产力度,却不能是不切实际的漫主义思考!」我正道:「农民绝对不会因为有了土地、成为了地主就富裕起来,历史告诉我们,每一个新朝代都是从重新分配土地开始,但最后都不免发生土地兼并,自耕农因为天灾人祸沦落为佃农,最后地主欺负佃农,民不聊生。有限的土地不能让全部的农民都变得更富裕,因为土地中长不出金条──我们要做的是把握机会,让土地的资本能有效地把工商业发展起来,同时让农民的子弟受良好教育,能离开土地投入到工商业之中,这样中国才能真正成为世界上的一等强国。」

「我懂了,所以我们模范营不只是军队的模范,更是要成为建设新农村、富国强兵的模范!」白崇禧道。

「对!」、「没错!」大夥热情澎湃道。

「请学长以后多和我们说这些道理,让我们一齐努力!」白崇禧道。

「各位兄弟,我们一同携手努力!」

************

湖南前线异常平静,吴佩孚前进到衡后按兵不前,开始在电报上与南方唱和起来。谭延闓回到湖南倡言弭兵,陆荣廷、岑煊等人也通电全国主张和平解决;北方虽然段祺瑞仍然掌握大权,但副总统冯国璋公然与之唱反调,反而像是与岑煊、陆荣廷是同一国的。直系与皖系等於是公然决裂,第一线将士们当然就无仗可打了。

如果照原本的历史,这段时间南北政府都会发生内部分裂──北方直皖两系公开决裂,南方桂系也将驱逐孙文下台;北方主张和平解决的直系将与南方的桂系连手,反而主张武力统一的段祺瑞将会成为南方失去权力的孙文最好的盟友──民国成立、共和缔造,但南北双方都不知道该如何治理、如何形塑新中国,将继续在十里雾中摸索,嚐试着在左右之间找出条可行的道路来。

但横更眼前的情势更为复杂──中国迟迟没有对德国宣战,冯国璋与黎元洪反对段祺瑞的力量显然弱了许多;而中国没有正式参战,来自国际间的援助也没有原来的多,段祺瑞的【参战军】不若原本历史中那么地威猛,外国贷款

少了、让段也没有那么多资金来解决湖南的僵局;更重要的是俄国原本的革命

一直没有发生,孙文原本可从俄国大革命中获得的理论基础与经济军事援助也没出现,孙大炮陷入了一种【要战没本钱、要和没基础】的窘境………

身处永州虽然偏僻归偏僻,但各种消息最终还是会传到这来。我的地位人微言轻,完全无力改变这个世界,能做的只是编写出一套【耕者有其田】的中央偏左教材,发给各连在每练之间做教育宣导。马营长没几天就发现了我搞的这套政治教育内容,但所幸是他居然就默许了我们这些青年军官的行动。

在长官装聋作哑下,各连开始认真学习【耕者有其田】、【土地公有】、【涨价归公】、【包产到户】的理论,一时间这几百位没接触过相关理论的知识青年居然都个个热血沸腾,百花齐放,好不热闹。

「报告!模范营曲渊翔报到!」我并拢双腿立正高声喊道。

「进来!」花厅内传来尖细的青年嗓音。

左右卫兵推开厅门,我缩紧下巴谨慎地跨入厅内。今晨早餐时司令部传令就来通知要我十点到司令部报到,说是陆少帅要召见;请教马营长他也不知所以,我只能戒慎恐惧地提早到花厅外等候──如果是在政治上的动作太大被高层侦知,那可就麻烦大了………

少帅坐在厅内首席,侧席还有位黝黑的面生汉子。

「萃亭兄请坐!」少帅与我不是第一次见面,显得相当客气。

「少帅,您是长我是卑,渊翔站着答话就好!」

「萃亭哥您就别这么别扭了,这里没外人,您就坐下吧!」陆裕光笑道:「伯父是家父最得力的夥伴,您又是我最尊敬的大哥,允文允武,就别折煞弟弟了!」

「少帅,您比渊翔年长,千万别这么说,是渊翔该执礼伺候您才对!」

「哈哈哈哈,萃亭呀,既然你都称我哥了,那现在哥哥命令你坐下说话,你可不能违逆我!」

「报告少帅,长幼有序…」我故意低头马道:「渊翔跟着您出征至今,各方面您都料事如神,每次吩咐渊翔去办的事,都给渊翔留了点报效的机会,渊翔谢您都来不及,怎敢随随便便妄自行事…以后还盼望少帅不要觉得渊翔年轻不懂事,有什么冒险犯难的事,尽量吩咐渊翔去做,这样苦差事都让渊翔干了,外面也就知道少帅做事都是让自己人打第一线,绝对是大公无私,绝对是不偏不倚!」

千穿万穿,马不穿。陆裕光显然听了很受用,大声笑道:「难得家父福大,有萃亭弟您父子二代忠心效力呀!」

「少帅您千万别这么说,是老帅与少帅不嫌弃,家父才命渊翔要好好报效…」

我低头续道:「有这样磨练机会,都是因为少帅没把渊翔当外人………」

「哈哈哈哈,您看看,这萃亭多会说话呀…」陆裕光高兴道:「真是我们广西的人才呀!」

「是是,少帅说得极是!」汉子脸上堆笑容道。

「萃亭呀,今天哥哥找你来是有两件事…」陆裕光风道。

「少帅尽管吩咐!」

「呵呵,第一件是呢…是要调你的职………」

「渊翔谨遵吩咐!」我心中一凛,脸上仍堆谄笑道。

「家父昨天来了电报,说伯父铁路的事情办得不错…」陆裕光道:「但前几天龙济光收了段祺瑞的好处,居然在钦州、防城一带起兵搞叛,还鼓动了北海、玉林一带的土匪叛变…这些跳梁小丑本不足道,但家父深怕他们会妨害了伯父修筑铁路的大业………」

「啊?有这等事?实在是可恶透顶!」我低头道:「上次就是老帅心存仁念,放了龙济光那老王八一马,没想到他居然恩将仇报!」

「嗯,是呀,时代都变了,只有那老家伙脑子还装着清旧思想………」

「跳梁小丑而已,请少帅切勿挂念,还是将全副神放在吴佩孚那个酸秀才身上,才是少帅建大功立大业的绝妙机会!」

「父亲大人已经说了,与冯国璋之间已有默契,这吴佩孚万万是不敢再越雷池一步,只要我们南北之间达成共识,等到驱逐段祺瑞,整个湖南就是我们囊中之物…」陆裕光意笑道:「只是这龙济光就像苍蝇一样,一天不打死,一天就在耳门旁边嗡嗡作响,对南北统一大势只会起干扰作用。」

「少帅的意见渊翔不懂!」我故意道。

「南北一统是不可挡,但龙济光这批浑蛋一天不处理,只会显得我桂军无能!」

陆裕光棉里藏针道。

「人人都知道龙济光朝生暮死,怎会有这种想法呢?」

「万兽狮王也难免受到跳蚤蝨子惹…」陆裕光笑道:「萃亭弟刚替愚兄挫了挫吴秀才锐气,所以家父要你立即回去桂平,带着保安团消灭龙济光那只跳蚤!」

「是…」我故意迟疑地回答。

「哈哈哈哈,萃亭弟不用担心!」陆裕光朗笑道:「今天叫你过来,就是要告诉你,家父决定任命你为【苍浔玉镇守使】,统辖苍梧、桂平、玉林三州军事,不刻前往消灭龙济光!」

「是…」我迟疑的语气故意拖得更长。

「当然兵是没有,现在我们广西的兵力都投注在这湖南前线上…」陆裕光续笑道:「但家父说了,伯父与萃亭弟您父子二人对我们家有大功,所以特许你回去用广西独立混成旅番号招募六营兵,不出发消灭龙济光!」

特许招募六营兵?…所以就是打龙济光的人员、械弹、粮饷都是我们曲家出了,打下的江山归他们陆家所有…妈的哩………

「谢老帅少帅隆恩!但渊翔年轻识薄,怕是办不成这等大事………」

「没事的!愚兄早就知道老弟你会推辞!我替你想好了主意…」陆裕光脸天真道:「你不用担心新兵不能打仗!」

「哦……?」

「你们模范营那不是从长沙带回了一营兵?」

「是…」我心中快速盘算道。

「那营就归你了,你带着去!」陆裕光欣道:「另外这一路北上南下,萃亭弟你也缴获不少…我给马营长说去,那缴来的十几只机你都带去,另外从模范营里你再带一个连走,这样打龙济光那只老跳蚤应该绰绰有余吧!」

「少帅说得是,渊翔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少帅厚………」

「少跟我来这套,哈哈哈哈…」陆裕光显然非常意自己的安排,续道:「我们广西少年人就你和我而已,够不够你要说呀,别说哥哥欺负你!」

「够了!紧够!」

「这你说的唷!可别反悔!」

「够的,绝对够的!」

「哈哈哈哈!那这第一件事就这么说定了!」陆裕光高兴道:「等等回去你立刻办接,家父说限你十五回到桂平,一个月招足兵士,九十天内你要搞定龙济光!」

「是!渊翔即便倾家产、粉身碎骨,也誓死会完成少帅付的任务!」

我故意说重道。

「萃亭你一定成的!我等着你回来帮你庆功!」

「遵命!」

「嗯,很好,这第一件事就这么说定了,待汇回去你就立刻办接,部队调动命令随后会到,今天你们就出发!」陆裕光意道:「那接着我们兄弟就来说第二件事………」

「第二件事?」

「自己兄弟就不兜圈子!」陆裕光脸笑意道:「萃亭你觉得宁家姑娘怎么样?」

「啊……?」我没想到陆裕光会讲到这来。这一个多月来宁怡每天是只要找到机会就会晃到营区来,但家里女人已经一堆,我是能避就避、能闪就闪。

「自己兄弟哥哥说话就比较,渊翔你不要见怪!」陆裕光一付天真又捉狭的表情道:「哥哥怕你去十万大山里打土匪无聊,特别帮你安排这件事…这姑娘,你看看,股是股,子是子,脸虽然瘦了点,皮肤虽然黑了点,但平常运动多,就算是去山里打仗走整天路也不会喊累。」

「蛤?!」我听到陆裕光这种介绍法,眼珠都快掉了出来。

「这姑娘能爬山、能背重,要打土匪叫她放舞刀也可以…」陆裕光自己讲得都快笑出来,续道:「哥哥特别替你安排,白天让他陪你上山打土匪,晚上陪你上消火气…这么妥善的安排,萃亭你不能拒绝了吧!」

我强忍笑意肃道:「为民除害是严肃庄严的事情,渊翔不敢有丝毫非份之想…况且渊翔家中已有妾,宁姑娘委身甚为不妥,还望少帅另媒良缘才是……

…「

「少废话!」陆裕光一付就是恶作剧顽童的样子道:「这么好的姑娘,要不是宁大掌柜今天来当面拜托,哪轮得到你呀!」

啊?…原来这汉子是宁怡的老爸??

「方才我也向掌柜说明了,你这家伙年纪轻、办事不牢…」陆裕光愈说愈乐道:「但没办法,这湘江上上下下都是掌柜招呼着,所以今天由不得你,掌柜既然说别无所求,就是要让闺女归了你,萃亭你不能拒绝!这是军令!」

「曲附座您行行好!…老汉就这一个女儿,这几天她听说您要回去广西就在家里闹事,家人也打了、屋子也砸了…」老汉脸腼腆一点也不像叱咤三江的帮主,续道:「小女没读过书,也没教养,但就这么一颗心,还请附座成全………」

「别什么附座附座了!…现在人家已经是旅长,你们家女儿过去就是旅长夫人了!」陆裕光捉狭笑道。

「老汉不敢高攀,只望少帅成全…」汉子脸通红道:「老汉就这么一个女儿,娇蛮任,如果旅长夫人不弃能多多教导,也盼能学得点规矩,好好服侍旅长………」

「这…」眼见宁帮主这么低声下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好啦!就这么说定了!」陆裕光道:「看是要做平还是怎的,萃亭你自己决定!…反正呢,宁帮主对我桂军有恩,萃亭你若敢说个【不】字,我现在就用军法办你!」

「旅长今天就要起程,老汉这就差人回去叫小女收拾行李…」宁帮主低头赧道:「只怕嫁妆一时准备不齐,还请旅长与夫人多多见谅,几天内老汉一定备齐,随后送上………」

「哦…」我整个傻眼,觉像是眼被人桶了一记………

「这嫁妆我看就不必了!」陆裕光兴致愈来愈高道:「今天萃亭老弟是双喜临门,升了旅长又娶得娇,这什么嫁妆这整俗事就免了…这样吧…我待会立刻发电报给家父,请家父同意收宁怡姑娘为义女,今天出嫁就是我陆某人嫁妹,这少将旅长头衔就是嫁妆,你们看就这么办吧!」

「一切凭少帅做主!」宁帮主磕头如捣蒜道。

「谢谢少帅!」我立正敬礼道。

「好啦!事情就这么办!」陆裕光大笑道:「三个月内没有消灭龙济光,还是三个月内我这个妹妹没有大肚子,我就拿你军法是问!」

「报告是!」

【第八章完】

第一部举兵自立

第九章护法归来

(1)漓江轻舟

我回到营区时马营长也已接获司令部命令。他立即集合部队讲话,除了公开祝贺我高昇外,同时也宣布上面待由模范营拨出一部分干部,出任独立混成旅基干。

李宗仁营归由我指挥改称广西独立混成旅第一营,李德邻同时因功升任副旅长。

模范营步一连升级扩编为独立混成旅第二营,黄旭初升任营长同时兼任参谋长,陈雄、余志芳、李光复、许汉深等四位连附则调升连长。空出来的模范营步一连番号则由黄绍紘担任连长,另外重新招兵补实。

第三营、第四营有番号没干部,待回去桂南后另行招兵。

照书面命令独立混成旅还可以招炮兵一营、机一营,但现在徒有番号,无兵也无械。之前虽然掳获过几门北军山炮,但早就统一缴回司令部,要再山炮也不知从何找起。至於机部分,马营长很慷慨地将廿多掳获的北洋军马克沁重机给我带走,在徵得马营长同意后,由夏威担任机营第一连连长、苏祖馨任第二连连长、张淦任第三连连长──但同样是有将无兵,空壳而已。

军令要求十五内启程出发,这段期间内除了赶忙办妥人员械弹接工作外,另一件事也不能不办………

************

永州地面不大,宁怡这小姑娘镇不是带着帮众在码头上忙里忙外,就是到营区来藉故找我。人说【当兵方三,母猪赛貂蝉】,宁怡年轻、热情又貌美,早就是弟兄们的【军中情人】。我人还没回营区消息就传遍了,弟兄们私下头接耳、议论纷纷,更不知晚上熄灯后有多少人盖着棉被暗自垂泪………

「萃亭你这事打算怎么办?须要先通知家里吗?还是我就先代表你过去提亲?」

马营长亲切道。

「呃…营长您也知道我家里状况…这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萃亭,听说除了在上海的夫人和之前留在桂林二位如夫人外,还有其他人?」

营长问道。

「报告营长,渊翔自小定亲的正在上海陪伴家母,另外已经正式进门的小妾…还有…还有…」我脸通红说不下去………

「还有?」马营长笑着追问道。

「已经有…八个了…」我面红耳赤道。

「哈哈哈哈哈哈!」马营长仰头大笑道:「别人是大丈夫何患无,萃亭我看你是患多唷!哈哈哈哈哈!」

「是…是呀…」我赧答道:「所以才头痛………」

「这些个弟妹都知道吗?」

「是,内人甚是贤慧,把几个妹妹都管理得十分妥当,妹妹们也都听话,平除了侍奉长辈外,就是帮忙家里生意………」

「好吧,革命青年有这么多房妾说起来是不怎么妥,但既然弟妹也都管理得当,那应该多一房也多点人手…」马营长道:「这宁家姑娘进了门,对你们家水路码头生意应该有很大助益,想必弟妹也深明此理不会拒绝的………」

「呃………」

「最难消受美人恩,既然这些都不是萃亭你强抢豪夺来的,以后有时间就要多多恩,好好疼惜她们才是。」

「渊翔明白………」

「既然女方家央请少帅出面作媒,萃亭你也拒绝不了,别想那么多了…」

马营长续道:「我看就先请罗副官过去了解了解,眼前军情紧急,看是怎么办比较妥当………」

不消半罗副官就回来了。宁家虽为湘省境内水面霸主,但还是非常谦虚表示行船走水是下九,自古绝无高攀中央大员官宦人家之理,此次要不是女儿心已牢系,加上听到我要调回广西后在家里寻死觅活,情非得已才央请少帅出面。

往后身分宁家不敢多想,嫁妆必不怠慢,但为妾为俾任凭曲家处置,只求离境前能应许由宁家出面宴请地面上有力人士,好让家里有个风光面子。

司令部那边几乎也同时知道了宁家的态度,少帅通知要我不用担心家里,一切他已报告老帅,会由老帅直接告知家父此事。而为了地方和谐,少帅已直接替我订好婚期,就在预计启程移防的前一天………

************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以前小时候听我老妈说故事,会说【小媳妇】如何如何。我一直不懂什么是【小媳妇】──但现在我终於懂了。

从永州出发后宁怡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一开始我还想说是不是事起突然,她也没料到会这么快就出发,所以有些不适应;后来我猜是因为她老爸雇了轿子,从永州往广西沿途都是山路,摇摇晃晃有些【晕车】,所以整个人表现得怪怪的。

但打自上船起,我渐渐明白事情不是我所想的那样………

照原本计画这六百多人得分乘十几条木船,桂林沿江到梧州三百四十余公里,再转往桂平约一百七十公里,五百多公里距离起码得走上七八天;没想到部队才刚走回广西境内就有船帮弟兄前来拜见引路,前行到三街镇时就有浅水小轮在码头上候着。平常江轮是不会到这么上游的地方,但地方上船帮得知宁怡要来,早就商量好英商小轮特别破例上溯来接应。

自从确定成立混成旅开始,我就与李宗仁、黄旭初紧密合作,打破原本建制将两个单位的士官兵重新编制──原本我们还耽心融合问题,但所幸自从长沙战后双方弟兄们早有患难经验,加上这几个月每跟随模范营照表课,白天出、晚上上政治课程,在整编融合上完全没有问题。搭乘小轮下行桂江再转西江大约三天时间就可抵达桂平,在船上干部们也没让弟兄们闲着,每天还是编定课表,照常进行作训练、装备保养,该有的识字课程、政治课程也丝毫没有松懈。

巡视完全船课情形我回到舱房──这原本是船长私舱,听说宁怡到来特别让出来给我们使用──宁怡没有丫鬟陪嫁,两个跟过来照料的老妈子见我回来,立刻躬身退出舱去。

宁怡看我回舱立刻坐到墙角的小凳子,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似的,一声也不敢吭………

「从出发起这五六天你都没开过口…是不舒服吗?还是?」我走到她面前蹲下道:「有什么我能为你做的吗?」

宁怡抿着嘴,长睫眨呀眨,低着头就是不说话。

我伸手抚向她的长发道:「你不说话我也猜不着你的心思呀………」

「小怡…让您…很为难吗……?」

「哦?」

「这次…是…小怡…硬要跟来的…」宁怡的长睫低垂道:「听说…夫人是您的青梅竹马…是上海的大学生…几位姐姐…个个能干…小怡…什么都不会…只会行船打………」

「傻丫头,怎么这么说呢?」我沿着发丝抚下道。

「您是不是嫌弃小怡…小怡知道这次真的是高攀了…也知道您有很大力…」

宁怡懦懦道:「小怡也不知道他们会来,也不知道他们会安排了这条船…

给您添麻烦了…真的…非常对不起………「

「诶?怎么?…呵呵…行军贵速,要不是能搭上这条船,还不知道要哪天才能到达呢…」我玩着她的发尾道:「这都要谢谢你呀!」

「呜…」宁怡突然悲从中来道:「您愿意赏家里一个面子,小怡粉身碎骨也无以回报…但…都过这么多天了…小怡…小怡知道…自己还是高攀了…呜呜……

…「

「啊?怎么这么说?」我心念一转才想通自己是个大笨蛋──连续几天忙着部队改编,好不容易打包完毕就给赶鸭子上架成了现成新郎倌。那天整个永州城彷佛过年一般,不只是军营中天喜地,沿着河岸船帮更是大摆水席庆贺;宁老大遍邀各界名摆了一百多桌,谭延闓、赵恒惕等湘省有力人士全部到齐,连

吴佩孚都差人送来喜幛一幅、礼金200元;同时为了加强湘桂情谊陆裕光也趁

机给各部队加菜,我在会场敬完一百多桌酒就已经相当辛苦,接着又被拖到各部队去一一联,太还没下山我就失去了知觉。次天没亮部队就要出发,我起后就忙着集合部队做最后整理确认,丝毫没多想为什么自己是在营区卧铺上醒来的。部队出发时宁家陪嫁队伍已在城门口等候,两个老妈子守在四人大轿旁,后面跟着30多个挑夫担着大批嫁妆礼物,我依礼向宁帮主拜别后就带着部队一路翻山越岭,直到昨天上船后才算稍微松一口气………

长长睫尖上凝着珠泪,宁怡续道:「说真的,小怡也怕学不来规矩…是不是…就让小怡在梧州先下船…林修女提过梧州那边的神父人很好…小怡…就…就………」

「傻瓜,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怎么净说这些胡话…」我捧起沾泪珠的小脸道。

这是【行动证明一切】的时候了!

「不…不要…您不要…不要…」不知怎地宁怡居然拗了起来,整个身体不断扭动闪躲。「您不是我的…呜呜…别这样………」

「小怡乖…」我用力搂住肩膀,朝着鲜红的嘴就吻下去………

「啊!」我惊呼一声。没想到这小姑娘居然拗成这样,居然咬了我一口。

「啊…!」宁怡吓了一大跳整个人僵硬起来,豆大泪珠扑茨扑茨沿着脸颊不停往下掉,道:「您真的别为难小怡了…小怡的梦您已经给我了…后面的事小怡从来没梦过,您就饶了小怡吧………」

「这由不得你罗…」宁怡的娇蛮燃起我身体里熊熊火,但眼见她像只缩在墙角准备奋力一搏的小猫,我心中突然起了歹念………

不由分说我出皮带将她双手捆起。

「啊?…要…要干什么…」宁怡瞪大的眸子中充惊恐。

我扯过巾打上个结,接着入小嘴中在她脑后绑了个结实。

「呜~呜呜~!」小姑娘万万没想到自己只是使个子,良人就便成了狼人。

健美的躯体被我抱起丢到上,像只可的大虫不停动挣扎。

说真的以前从未仔细看过她,现在看着她在上扭滚──身高约165公分左右,枣子型的脸出奇地小,大大的圆眼睛上方是两道有个的细眉,如外国人直的鼻梁下卧着小小的鼻孔,小麦健康的双颊自然地散发出苹果光,未施胭脂的两片薄浮着粉红,天然偏茶的直长发几乎要垂到间──如果把宁怡搬到廿一世纪,她绝对是韩剧女主角级的美女,但对这个时代的标准来说,她太健康、太光了。

我跨坐到宁怡上,将还未从震惊中的小手勾到头栏杆上,接着转身捞起胡踢动的双腿高高抬起,拥紧在我前。

「小怡…以后叫你小怡吗?」我用肘弯束紧宁怡膝盖,顺势去那双洁白的袜子。

十只修长的脚趾头暴在空气中,宁怡不知所措,只能呜呜地悲鸣抗议。

「小怡呀…凡事不要自己闷头想…明明就不是那种钻牛角尖的人,何必要为难自己又为难我呢?」我张口将洁白的小脚趾含入口中。指甲盖的口却不坚硬,趾间细致的肌肤上有着淡淡汗水微咸。

「呜!~呜呜~!!」宁怡瞪大眼显然是在吼叫着,红绸的新娘喜管向际滑落,修长洁白的小腿上肌不时紧绷。

「好好吃…」我将大拇趾如糖般含在口中,双收紧脚趾跟部,舌头更不停地滑趾甲细与趾腹

「呜~~~!」从小在五湖四海上娇纵任惯了,宁怡怎想得到自己只不过耍个小姐脾气,竟换来这种想都想不到的欺负。

我轻轻咬住宁怡食趾,用门牙在趾关节上来回摩擦。双手被绑住,神秘的异令她全身僵硬拱起。

我来来回回戏十只纤趾,直到每跟脚趾都沾口水、每个关节皮肤上都泛出羞赧的娇红,接着舌间转向脚心。

「呜~~!呜~~~!」紧的小口中发着低沉的悲鸣,当舌尖触上脚心的瞬间,宁怡的脚趾猛地张开到极限,又倏地如爪般紧缩蜷起成团。

「真好吃呀…」我故意逗着道。宁怡粉脸羞烫到了极点,她几乎不敢转头看我,两道清泪在脸颊上画出亮痕,不知现在是喜还是悲。火热的舌不停执着地在脚心画着圆圈,宁怡放弃了无意义的喊叫,小鼻孔一张一阖,长腿如暴在冷风中不停地颤抖。

觉真好…」我捧起细的小脚磨擦在自己脸颊上,十只脚趾彷佛已经开始筋,如球紧绷得想掰开也掰不开。

「这边的位道如何呢?」我的舌尖转过脚踝,开始沿着小腿腹而下,直呧膝盖后方脚弯凹槽。

「哼~嗯~呜呜~~!」全新的快让宁怡又忍不住娇哼,小腿肚节实肌着舱外光,显得更。玩腿弯半晌,我又转回往踝骨;原本已不堪持续紧绷而松弛的脚趾们,在新一轮刺下又开始在空中玩起剪刀石头布的游戏。

「呵呵,他们真可…」我抬起头用指甲轻轻搔小脚,顽皮地看着人的足弓哆嗦地回应我的动作。

「小怡喜吗?」我捉狭问道。

被汗水打的茶长发覆盖半张俏脸,宁怡缩着双肩,微睁美目不知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

我突然将她的双腿拉直,松开结刷地一声将红绸喜褪去。洁白无瑕的绣绸亵下,没有丝毫赘的小麦大腿拼命夹紧合拢。

我退身下欣赏那彷佛杂志中泳装名模的美丽景,故意道:「把腿打开…

……「

宁怡羞红的小脸上沁着汗珠,摇头拒绝我的要求。

「我说…把腿打开…」我故意沉声命令道。

「呜呜呜~~!」小脸用力摇动起阵阵发,被堵住的小嘴也不住哀鸣抗议。

「第三次…我说…把腿打开…」我故意低语气吓她道。

「呜…」泪珠猛烈拥出,宁怡巍巍地打开自己大腿。

「小怡这样才乖…」我回到上俯身钻入她双腿之间,头一偏便开始吻舐起美的大腿内侧。大腿间有着淡淡的水果香气,糙的舌面刮过,宁怡腿肤上开始浮起皮疙瘩。

「呜~!呜呜~~!」当我用鼻尖顶向亵中央凹陷时,宁怡整个人如被电击一般狂颤不已。我还不打算朝中央进攻,偏过头继续来回左右吻舐两腿内侧。

宁怡嘴里西哩呼噜地不断娇,健美的娇躯更是不停有力地摇摆颤动,整个下半身更是如筛米般不住疯狂颠簸。

突然间我闻到一股淡淡的味,抬眼一看,那还未被口水食沾的亵中央,居然渗出了的印痕。

「小怡,把股抬起来…」我改用充浓情的口吻轻轻道。

宁怡皱紧柳眉,小脚尖踩着单施力,将紧翘的股拱离面。我轻轻将亵拉下却没整个去,稍微打个结将亵绑在左脚脚踝上。

「不要…不要…拜托…」口中巾被我解去,宁怡立刻哀求道。

「为什么不要呢?」我故意逗她道。

「我…我…」宁怡眼中充恳求。

「怎么啦?」

「我怕…」宁怡闭上眼偏过头道:「受不了会太大声………」

「拜托…拜托…」既然都出嫁了,当然猜得出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拜托什么呢?」

「请…请把…请把小怡的嘴起来………」

「好…」我起身换了条乾净巾重新把她的小嘴上。宁怡像砧板上的鱼,温驯地打开双腿,我翻身再度匍匐在宁怡两腿之间。

娇羞滴的之间,兴奋疲乏的微张。我轻轻拨开瓣,粉白的处女膜正静静地惑着我。

咯咯咯…咯咯咯………宁怡面赤红嘴巴紧紧闭着,牙齿不停地打颤。

我轻轻上那鲜红的豆,宁怡身子剧烈地弹跳了一下,小嘴吹气如兰,重的气声似痛苦又彷佛极

花蒂半晌,突然大口一张就把那粉红整个咬进嘴里,宁怡彷如身上突然出现千万只蚂蚁,健美而修长的玉腿不断朝空踢,粉红蔷薇般的间更瞬时涌出大量的汁。

「呜呜呜呜呜~~~!」宁怡无法自主地弓起身子将下体朝我脸上磨蹭,大量的水沾了我半张脸庞。我时而用舌头轻、时而用牙齿刮擦,只见宁怡像疯狂了一样胡摇摆,当我想让她稍微休息转向那埠上柔弱芳草时,宁怡居然夹紧大腿不让我移动头颅。

「嗯…呜…嗯…呜呜…」可的鼻子中发出腻人哼声。我持续吻噬花瓣,更不时将舌尖漉漉的处女之中,那荳蔻般的核在手指下不停鼓,层层叠叠的花径中水如像小溪般潺潺而出。

突然间左右分开的大腿强烈夹紧,宁怡浑身强烈地颤栗起来。眼前的口像鲤鱼般不停张阖,小更像初放的蓓蕾,有节奏地绽放又娇羞地合垄。

「呜呜呜~~~~!」部一阵痉挛后,宁怡浑身都在发抖。

我起身解开宁怡双手,接着取下巾将她拥入怀中。

刚贴上芳宁怡便来势汹汹地主动侵入我口中,少女芬芳唾不断涌入,小舌头却傻傻地不知该怎么动作才好。我用片衔住小舌轻轻摩娑,接着变化被动为主动,将糙的大舌突入宁怡的小嘴里。

面对充轻略、火辣辣的深吻,宁怡完全不知该怎么反应,我将炽烈的舌尖攻入口腔的最深处,时而勾搅玩,时而左突右次,让她本无暇接应。

宁怡烈的呼中不时夹杂浓厚的哼声,我的手指也没闲着,立即沿着娇躯再度袭往之间。

「嗯…不…啊啊…」花瓣立刻再度膨涨起来,手指在花径中前进,润火烫的小像饥饿的婴儿,不停收缩我的指尖。娇的秘处连环受袭,让宁怡舒服得死去活来,却无奈口中的巾已被我夺去,只能咬紧小手拼命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啊…嗯…啊啊…」一阵阵甜美娇中,宁怡再次攀上女人绝妙的高峰。

整个身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搐,短促娇一声接着一声,久久都不能停止。

不知过了多久,怀中的宁怡终於从虚瘫中重睁美目。我轻轻吻吻鼻子,宁怡不依地钻入我怀中深处。我抚摸那柔细的发丝,她也以更用力的拥抱回应。

「舒服吗?」

「嗯…」宁怡娇羞地同意。

「喜吗?」

「喜…喜………」

「接下来是不是该…?」我故意问道。

「嗯…」宁怡婉转哼声表达反对。「别在船上吧,外面都是弟兄………」

「那还要不要去找神父呢?」

「啊…?!」宁怡捏了我一把道:「讨厌啦………」

「那接下来几天呢……?」

「啊…」宁怡小脸在我怀中磨蹭半天才道:「那…那得把小怡嘴巴起来…

……「

************

有道是【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虽然之前在桂林也待了不算短时间,但真的欣赏这山水还是第一次。

自从那天早上把宁怡得高连连后,这小姑娘就既不再装小媳妇委屈样也不使子了。随然还都在舱房中闭门不出,但只要我回房她就静静地微笑坐在椅子上。我看着她那样子就莫名小腹火起,虽说那天早上过,下午晚上我又分别将她绑在椅子上玩两番;接下来几天也是这样,虽然说还没有入小夺取处女,但宁怡身上每个角落几乎都已让我玩遍。

我点起菸,看着江边这片世界闻名的风景,想想这【几年】来自己一身的风债………

我到底…到底…到底有多少女人呢……?

君儿表妹是自己从小定亲明媒正娶的子,但长期陪着父母主持上海方面业务,广州湾分别后算算又一年多没见了。

晴儿是通房大丫头,更是这个世界中与自己第一个发生肌肤之亲的女人,这几年都在桂平老家侍奉祖父母兼照顾孩子们。

桃香、小菱俩都出身北京青楼、际手腕忒好,桃香厨艺佳又会文,小菱离开北京后在梁任公照应下习得了纺织技能,现在两人也在老家桂平帮忙,桃香负责贸易联络,小菱则忙着开办织布厂、制衣厂,常常还要往来广州湾与桂平两地。

吴庭馨──好几年没见到她了──算算也该从南华医学校毕业了,但这两年都没接到消息。她是君儿正式点头同意进门的老五,但除了抱抱亲亲外,我也未曾与她真正发生过关系。

接下来就是黄九姑、小梅、小她们母女仨。我突然想起黄九姑会英文那件事──怪怪的,没头没尾,完全想不通是怎么回事;接着是桃香说起小小梅两个小罗莉学习状况甚佳,已经到上海继续学习──这推想起来也是怪,跟之前我所了解的也兜不起来。

好吧,虽然她们是人家送的女奴,但还是得算成第六、七、八房吧………

天哪…还没算完………

文静…林修女…文静该归入哪一类呢……?

我弹了弹菸灰──既然她也去了廿一世纪,可能后面我与她之间还会发生些什么吧………

她该算第九吗……?

算了,还是先别把她算进去吧。

那这样房里酣睡的宁怡算老九──但这老九也有点麻烦,是陆裕光作媒,

谭延闓、赵恒惕等一干人见证、【明媒正娶】进来的──宁怡虽然心里早有准

备,但子刚烈,后面会怎么演变还真是难以预料。

九个…九个算已经进门的加一位修女…天哪…十个………

而且廿一世纪的大老婆何明桢医师小玉和那无敌古灵怪的黑田同学小婷

都还没出现………

哇!!

十二个!!!

我吓出一身冷汗,赶忙把烧到尾巴的菸股丢掉。

十二个…有没有搞错呀………

我想起那晚小婷讲的话──【但当您是曲少爷的时候好严肃、好累、好多

力,我们都只是环绕着太的行星……】。

嗯…我用力点点头………

既然已经成为了太,就好好燃烧自己让这十二颗美丽的星星闪亮吧!

很Q的电鱼

2024-12-01 03:24:04

第一部举兵自立

第九章护法归来

(2)大老婆的反击

江轮靠停桂平码头后,我集合部队直接前往营区。谢地方上全力动员,才十几天时间就在原有保安团营房基础上增建了十几栋房舍,让弟兄们可以在完全不占用庙与民宅下,顺利完成进驻任务。

晴儿、桃香、小菱三人都来到码头接宁怡。宁怡最后下船、非常低调,她换上已婚妇女蓝黑布衫,伴嫁两位老妈子也都改装得如寻常妇人一般,几十箱嫁妆也都隐去华丽包装,看去与普通货物无异。

身为部队主官,我不能自己开小差先跑回家,在乡亲们夹道下,我乘马领军迈向新的营区。离开码头时我回头一望,三位姐姐热烈新妹妹后,正领着宁怡登上汽车低调从后方离去。

常耀东将保安团练得极好,五百名基干多半进过学、最差的也识字,个个神抖擞,湖南过来的弟兄们见到他们黝黑肤制服、隆起肌和厉眼神,人人都咋舌不敢作声。营舍也经营得当,各连队都有附设浴室厕所的独立房舍,大礼堂、餐厅、教室、库房井然有序,大场、靶场、野外教练场也都依之前我的要求设立,新落成的建筑也都照标准式样修建。即使对驻紮过桂林军营的模范营官兵来说,这个营区都令人耳目一新,更遑论李德邻手下长期驻在广东、未曾进入过新式军营的弟兄们了。

常耀东之前就找来几位军校同学充任保安团干部,这次大军抵达前就已订好安置计画,部队行军开达后负责引导的士兵迅速带领各部依计画进入营舍,房中枕头被褥、崭新制服皮鞋甚至脸盆巾等一应俱全,让在前线待了快一年的弟兄们人人目瞪口呆。

约莫半天时间各连就完成就位,我令号兵吹起集合号,几分钟时间千名弟兄完成就位。我进行了约三十分钟的神讲话,全体官兵神抖擞,准备好接新的挑战。

部队带开后接下来就是军官干部会议。

「这次招兵目标是招三个营一千五百人…」常耀东报告道:「将派出招兵委员到贵县、南宁、柳州、梧州、桂林等五地,预计两个月时间可以招。」

「对於招兵乙案诸君有什么意见?」我询问在场众人道。

「上头给我们番号同意我们招兵时是说招几营兵?还是说招多少人?」黄旭初问道。

「命令上是招六营人」我说明道。

「呵呵,既然是说招六营,那就是我们带过来的和现有的都不计入了」李宗仁道。

「嗯,我的看法与德邻兄相同,既然是六营,那就是另外再招六营了」我道。

「那编制呢?是照旧军编制?新军编制?还是有什么待吗?」黄旭初续问道。

「照旧制的话,一营五百人、六个营就是三千人」李宗仁在纸上盘算道:「照目前情报龙济光在钦廉兵力大约也是三千,如果我猜得没错,上面应该是从这个老观念算出来的。」

「如果是照陆军部公布的编制,步兵一连官士兵是一百五十七人,一营辖四连共六二八人,这样招六营兵就有三千七百人…」黄旭初道:「恕我问句较直白的话…旅长,这饷是我们自筹,还是上面公发呢?」

「是…要自筹…」我有点尴尬道。

李宗仁道:「自筹也不是问题,以前在广东我们也是自筹的。」

「那要招多少兵,就看旅长您府上打算出多少罗…」黄旭初道:「有多少预算,募多少兵。」

「总也有个什么区域给我们吧?」李宗仁道:「照规矩,至少得告诉我们哪几个税局是我们的筹饷来源。」

「桂平、贵县、玉林然后一直过去到钦州、北海、防城…」我回答道。

「哈哈哈,整片十万大山,无山不、无不匪呀」李宗仁笑道:「这与封韩信为王不是一样的吗?想当王,自己去打回来。」

「旭初,你与夏威、苏祖馨都是容县人,是不事先派他们其中一人回去运动一下?」

「这没问题,玉林五属辖下玉林、北、博白、陆川、兴业各县都有些亲戚朋友,一些以前个讲武堂的同学们大家也有连络,这部份我来负责…」黄旭初道:「只是这几县一年最多也就七八十万的税收,要养四千人兵力还是很困难的。」

「钱的部分二位先不用担心,倒是人数和编制上我有些想法…」我放慢速度道。

「喔?请说…」李宗仁、黄旭初同声道。

「先声明的是,待会我会提到些二位可能没听过、没见过的武器。二位可能略有所知,我家里与洋人关系还算不错,有些生意往来,所以事前也采购了些欧洲新式武器回来,已经先让保安团练习使用一阵子了…」我隐去在离开广州湾前,已先画好图样请铁工厂私下秘密打造几种武器的事,故意说成是向洋人采购的。

「这几天我会让耀东陆续带队示范给各位看,接着就要推广到全军之中。」

「旅长府上是我国重要的对外贸易企业,能先购得泰西最新装备,我们一点也不意外」李黄两人同道。

「首先是轻机关…机关在战场上的威力二位与我都多有体验,而德国人的机关在欧战中动辄一就可造成英法两国数万人死伤,现在俨然已成为战场之王。」

「这我之前在广东时就有所耳闻,听说在索姆河会战中,二十多马克沁机关,一上午就打死了五六万英国兵…」李宗仁道。

「正是如此,德国人发现机关如此威猛,但过去的马克沁实在太笨重,现在已经发明可以一个人端着走的【轻机关】!」

「哇!那整个战争样貌将会有巨大的改变…」黄旭初讶道。

「没错,轻机关可以背着提着跟着步兵走,所以步兵的编制、战术也要跟着改」我说明道:「我们过去新军是一班十四人,太钝重、不好指挥…德国最新的编法是一班十二人──班长由士官担任,一般再分两组:第一组五人,轻机手、副手各一,另外三人两人带子弹、一人带水;第二组六人,都是步兵。」

「这样就可以用机着敌人掩护其他人侧面包抄!」李宗仁讶道:「没想到一个步兵班就能做这样的战术动作,真不愧是德国人!」

「这样一个班至少就要带着一千发以上机子弹,真是伤脑筋呀…」黄旭初轻叹道。

「二位不用担心,我早就透过关系买到了不少德国制轻机,应该足够本旅使用」我道。

「这样一班十二人,一排三班,加上排长、排军士长和传令兵等,一排四十人?」黄旭初问道。

「不,还有些东西…」我笑道:「之前家兄在美国看到了个犀利的新武器叫榴弹,我也已经托他买了一批回来。耀东你向两位长官解释一下。」

「这榴弹长得和雷明顿散弹猎很像,也是折开管装弹,一次一发」

常耀东道:「但口径是四十毫米的,可发榴弹、烟雾弹、照明弹和燃烧弹等四种,爆炸威力与手榴弹相当,大约是半径十米,练后三百米内可以打进房子的窗户。」

榴弹在历史上要等到一九五O年代才会发明,但为了不惊扰大家,我故意说成是从美国采购回来的。对一九一O年代来说,M79四O榴弹不管是体设计制造还是弹药制造都不是问题;对这个时代而言,最困难的是还没有发明【高低理论】,所以本还发明不出这种威力强大的武器来──只要在观念上能突破【高低理论】这点,一九一O年代要生产榴弹就不是问题,但能与步护木结合的榴弹发器工艺难度就远超过这时代所及,更不要说突击步还要再过廿多年才会发明出来。

「喔?!有这么强大的武器,等下会后请一定要让我看看」李宗仁道。

「我打算每个排配两门,分成两个小组、每组三人,其中一人为榴弹手、另两人携带弹药再加上班长一人,这样每排就是四班、全排四十七人。」

「一排四十七人,那一连呢?」黄旭初大概看出我还有其他法宝,没有直接算出答案。

「耀东你继续说吧!」

「报告各位长官,我们还有种一个人扛在肩上的火箭榴弹…」常耀东道:「这火箭程可以达到五百米,杀伤半径约十五米,一名手可以携带四发火箭弹。」

「十五米?那不就和七五山炮威力相当?!」李宗仁讶道:「而且一个人就可以背着跑!」

RPG和M79榴弹一样,结构简单,生产一点也不难,真正难的是点子。

我画好图说,不到一个月铁工厂的师傅们就搞出来了。

「我计画每连再增设一个火箭班,直属於连长,每班有班长一人、士兵十人,士兵二人一组、共配备五套火箭榴弹…」我说明道。

「那加上连长、司务长、军士长,就是一百五十五人…」黄旭初接话道。

「正是!」

「那一个营呢?旅长还有没有其他的打算?还是四个步兵连吗?」黄旭初续问道。

我微笑道:「呵呵,又被旭初你猜中了,还有一个英国人发明的新武器叫【迫击炮】,最大程二千五百米,但爆炸半径可达到三十米;最重要是这种迫击炮可以拆成三大块,直接背着走。英国人设计成一个排七十六个人,可以人力携带四门迫击炮和一百多发炮弹行军。」

现代迫击炮的始祖是英国人史托克斯在1915年所发明的81迫击炮,整个一次大战期间英国、法国、美国等加起来生产了超过一万门以上,现在广州湾铁工厂方面也已直接取得法国设计图,法军发来了五千门订单,正夜加紧生产中。原始的史托克斯迫击炮复进系统设计有问题,最大程只能达到八百米,我之前特别研究过相关资料予以改进,现在不但程可以达到二次大战MK2型的二千五百米水准,同时将爆炸药从TNT更换为RDX后,爆炸威力更达到三十米以上,但给法国人的还是原始版本。

「所以我打算除了四个步兵连外另外设置一个机连,辖两个机关排和一个迫击炮排,有重机关、迫击炮四门,这样全连是一百六十六人。」

黄旭初接着道:「嗯,这样我明白了,照旅长您的规划,这样全营约是八百人…所以我们要编六个营,就是以招五千人为目标!」

「完全正确!」我高兴道。

「哇…这样一个营的火力比北洋军一个团还要强大呀…」李宗仁已经完全沉在新编装强大的火力中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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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旭初拟定的招兵规划相当周延──应徵新兵必须是没有从军经验的农家

子弟,同时也不接受只身单人投军──这次我们开出的条件不仅薪资高於传统各军,在桃香与小菱协助下更同时提供士兵家庭宿舍,让士兵女、姐妹到纺织厂、制衣厂工作,同时也提供士兵们孩子免费进入部队附设小学就读。这样不但可以将整个队伍紧密绑在一起、有效维持军纪与士气,更供工厂丰沛劳动力,解决急速扩张中各项企业人力资源问题。一时间各县贫下农家子弟与湖南来的难民们趋之若鹜,不到一个月时间就招五千新兵。

兵员招后就是训练──现代士兵基础训练中花在基本教练的时间不多,传统上立正、稍息、齐步走、踢正步就要用去至少一个月时间──为了速成,我则仅安排一周时间让士兵们习惯军旅生活与基本动作,第二周起就是体能训练与基本武器作训练,第三周除了武器训练与体能训练外开始打靶,第四周则继续打靶并开始班基本战术动作。简单说就是将基本步兵训练浓缩在四周内完成;由於已经建立了基本弹药生产补给能力,每一名新兵在这四周中至少可以每人打靶100发、投掷手榴弹5枚,同时轻机、火箭榴弹RPG与榴弹击各一次。

虽然上面有克期前进剿灭龙济光的力,但我仍坚持该有的训练一点也不能少──反正可以派些部队做样子先,反而是士兵如果没有训练完成就派上战场,白白牺牲命不说,后面的伤亡抚恤将是更沉重负担──计画中第五周开始进行分,步兵开始进行班排攻击、防御、尖兵、遭遇等战术演练,而榴弹兵、火箭弹兵和迫击炮兵则进行专教育──尤其是迫击炮兵,特别针对观测兵、计算兵等编定教材挑选读过书的士兵进行专训练。

为了验证教材可行同时训练军官指挥能力,我从保安团与湖南回来部队中调部分锐组成【教导连】,让李宗仁主持测试各种战术可能。李德邻也不愧为一代名将,很快就掌握联合兵种编装义,并进一步推广到【旧军】各部进行改编;同时编写训练教材,让军士官们能悉步兵与轻机、火箭榴弹、迫击炮等等各种新式武器战斗要领。

新兵训练与旧军改编的工作进行得如火如荼,而我也将回家面对更艰钜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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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兵入营第一个月不能放假,为了加紧督促各项工作早上轨道,回桂平后将近一个半月我也不曾放假回家。结束入伍第一个月的新兵编成点阅后全军放假三天,一方面是休息一下以进行接下来第二阶段的分科专训练,另一方面则是为出兵南下作最后准备。

「呵呵呵,这么多漂亮的媳妇,总也要帮家里多添点男丁才是…」祖母微笑环伺四周道:「君儿呀,这个家是你主持的,要好好安排,知道吗?」

「呵呵,君儿知道,君儿不会欺负她们的…」君儿声似银玲笑容放。

「怡儿,你是陆元帅的义女,虽然进我们曲家是平,但以后也要听婉君姐姐的话,知道吗?」祖母慈祥的容貌中话中有话。

「怡儿明白,都是姐姐,以后一定会听各位姐姐的话的…」宁怡点头恭敬道。

「你们几个也是,要懂事、守规矩,知道吗…」祖母笑着对环立桌旁众女道。

「知道!」众女一齐回答。

「好啦好啦,难得你们一家团聚…」祖父抚须笑道:「晴儿她们三个站在旁边也都还没吃,我们两老就先回去休息吧!」

「曲渊翔~~!」君儿第一次叫我全名。

「呃…是…」君儿声音不怒而威,令我一时间慌了手脚。

「你是不是欠我们姐妹们一个解释?」君儿脸上堆笑靥,但眼神犀利让我不敢直视。

「呃………」

「你说呀!平常不是很厉害的吗?」君儿盈笑道:「平常叱吒风云,几千人面前都在讲话了,怎么这会就说不出话来了呢?」

「我…这…」我脸发热本不敢抬头。

「总要给个说法吧!」君儿道。

「我…我………」

「夫…夫人…」宁怡懦懦道。

「呵呵,这没妹妹你的事!」君儿笑着对宁怡道:「你对表哥的情这几天我都看在眼里,今天我是要和夫君算帐,与各位姐姐妹妹都无关,你们旁边看就好………」

「曲渊翔!」君儿再次喝着我的名字。

「是…」我像被老师逮到的小学生,浑身僵硬一动也不动。

「我什么我!是不会说话了呀?」君儿的笑容彷佛绽放在下的花朵,道:「既然你忘了怎么说话,就让我来说吧!」

「呃………」

「虽然现在已经民国了,但男人三四妾在社会上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君儿道:「但曲渊翔,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很过份吗?」

「我…呃………」

「君儿夫人,是我的错…是我不好…」宁怡急得快哭出来似。

「说没你的事叫你闭嘴是听不懂吗?」君儿笑着道。

「与少爷无关,这一切都是我害的…」宁怡道。

「呵呵,吵死了,我都不能好好说话…」君儿转头朝桃香、小菱两女道:「两位姐姐,帮我把这小怡妹妹绑起来嘴巴上!」

「呵呵,是!」桃香笑着故做小兵姿态敬礼道。

「啊?」宁怡讶声道。

「乖乖的呀!别抵抗!」小菱拿出皮带道。

「啊?!」我讶得说不出话来。

「呜…」宁怡眼眶泛红,不知姐姐们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曲渊翔你给我立正站好!」君儿突然大声喝道。

我反地双掌贴紧脚跟并拢,收下巴杆,动也不敢动。

「大丈夫三四妾我是没意见,但你到底脑子里有没有我们姐妹几个?」

君儿娇斥道。

「………」

「来呀!给我绑上!」君儿喝道。

「遵命!」晴儿、桃香、小菱三女一同应喝。她们似乎预先排演过,三下两下就用皮带把我绑个结实。

「曲渊翔,你自己说该当何罪?」君儿斥问道。

「……?」口中被小菱丝巾,我本发不出声音。

「给我把他的子给剥了!」君儿令道:「先个五下!看他还敢不敢欺负我们姐妹!」

「是!」桃香抄起宽皮带,扯得啪啪作响,作势就要挥下。

「啊~不要~~!」宁怡紧张地大喊,豆大的泪珠在眼角不停地闪烁。

「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君儿狠瞪一眼道。

「大…大姐…」眨着长睫,宁怡唯唯诺诺道:「姐…别………」

「动手!」君儿瞧也不瞧宁怡下令道。

刷~啪~~!

皮带凌厉划开空气,瞬间闪电般火辣直冲脑门。

声势惊人却没有想像中疼痛………

我撇头偷瞄到桃香捉狭的眼神,猜不透她们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呜呜呜…大姐…是我不好…」宁怡扭着身子哭求道:「要打就打我吧…

别为难夫君了………「

「唷?!才刚进门就来搞分化?…这么有本事呀?!」君儿道:「再给我打!」

「是!」

刷~啪~~!

又一皮带上,这回声音更大,但疼痛却更轻微。

「呜呜…不要…拜托您…不要再打了………」

「第二下…再打!」君儿道。

刷~啪~~!

「呜呜呜呜呜……」宁怡泣不成声道:「都是我不好…呜呜…不要再打了…

……「

刷~啪~刷~啪~~!桃香手起腕落,不一会五下便都完。

「报告!人犯曲渊翔处罚完毕!」

「人犯知不知错?」君儿厉问道。

「唔唔…」我的嘴巴本发不出声音。话说股上痛归痛,但相较於过往在军校所受的处罚,这点痛本不算什么。不过既然桃香演得这么真,我也跟着假装痛苦挣扎。

「拜托…求求大姐…放过夫君吧……」宁怡跪求道。

「那简单,就来让你帮人犯减轻痛苦!」君儿严声道。

「拜托…只要您吩咐…小怡都愿意做………」

「规矩是这样的…你呢…就跪在前面帮他吹,每五分钟一个单位,如果你帮表哥吹出来,我们就饶了他…如果吹不出来呢…我们就每五分钟一下,打到他出来为止。各位姊妹这样如何呀?」

「很公正!」桃香笑道。

「对!看他还敢不敢欺负我们!」小菱道。

晴儿怯怯道:「我…我先去看孩子睡了没有吧………」

君儿挑眉道:「晴儿不准走,想逃的话就连你一起处罚!」

「呃…」头发盘起一付端庄贤淑妈妈模样的晴儿顿时语

「好,就桃香妹子负责处罚,小菱妹负责计时…」君儿分派任务道:「小怡你过来跪好,对!就是跪这………」

「接下来就是晴儿你这个背骨的家伙…给我过来在这坐好!」君儿一把将晴儿拉到桌上,掀起她的裙子道:「脚张开!…曲渊翔,我们家女人最辛苦的就是晴儿,每天帮你带孩子、把屎把、侍奉公婆、忙里忙外,现在就看你怎么报答晴儿姐姐了!」

「蛤…?」晴儿身子一震。

我真的花了很大力气才忍住不笑出来。房里现在的景象实在是──太

又太搞笑了──晴儿肩膀被君儿着坐在桌上、裙子出两条雪白大

腿,我站在晴儿双腿间、头被小菱着要晴儿下体,宁怡跪在我与桌子之间口里含着头,而桃香拿着皮带一拍一拍,兴味昂然地对着我股瞧………

一股香夹杂淡淡味冲进我鼻孔,晴儿褪去袜子的脚掌踩在我背上,双腿间皮肤温润而丽的花瓣距离双眼只有几寸距离。我用舌头轻轻拨开,红如玫瑰绽放般。我伸出舌头由下而上轻,鼻尖也不时顶那小小芽,尽情将晴儿青的汁入口中。

「嗯嗯…啊…」晴儿神紧张却又无意识地随着舌头搅动呻

「30秒…」小菱看热闹地数着。

宁怡微微一颤,强忍羞意张开嘴衔住头前端,努力张开小嘴一点点地将菇含入口中。前端温暖包覆的幸福迅速掩去股上火辣的痛意,宁怡用双手扶住丸、生涩地吐,牙齿也不时过地刮过棱。

我将舌头用力打直开始在晴儿花径中,引起小菊花一阵搐颤抖,她强忍着不敢在肢体上释放太多情,嘴里呻时有时无、息忽细忽

「三分钟…」小菱用手指轻轻刮过我的背道:「时间过得很快唷!」

宁怡紧张起来,脚地将含得更深,臻手也跟着前后移动。

「傻妹子,用手呀!」站在后面的桃香对宁怡道。

宁怡愣了愣,一时间没听懂姐姐的意思,不一会会意过来,小手开始握住茎不灵巧地前后滑动。

「唷…」包皮被胡拉扯,我也不由得轻哼。

「哎?怎么了?痛了吗?」宁怡吓道。

「没…没事…」我一口气将鼻子朝晴儿道中挤入。早已润的立即分开,浓郁的雌香瞬间沾整个鼻头。双手被反绑身后,我只能用脖子控鼻子的角度,戳、磨、推、挤、………

「啊…嗯…嗯…」晴儿扭着身体息。口水混合着水不停留进我嘴里,来不及的汁道下缘朝门淌下。

「四分钟………」

「好好注意桃香姐姐的示范,快点,别让老公受罪啦!」君儿一幅运动评论员的口气道。显然背后的桃香正比手画脚地朝宁怡示范正确动作。宁怡似乎抓到了套的窍门,双手努力套,嘴也开始含紧头用力

的温度渐渐凝聚、集中,着晴儿我也能受到茎不断大,连子孙袋里的两颗丸都膨了起来。

我加速晴儿的秘密花园,柔弱紧缩的小菊花终於气力放尽,随着一声轻叹倏地整个向外动,出内里粉红光滑黏膜。下的水沾在括约肌上,闪放异样彩。

「五分钟!」小菱高声道。

刷~啪~!!

桃香这次可没放水,火辣的惩罚让我眼冒金星。

「啊啊啊啊阿~!!」我放开喉咙狂叫──更惨的是宁怡被皮带声吓了一跳,小口一闭差点把我的头给咬掉。

泪珠从眼角飙了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宁怡吓得不知所措。

「没…没事…没事…」我扭着想减轻疼痛道。

「嘿嘿嘿,你真的咬掉了看姐姐们会不会把你大卸八块…」君儿笑道。

「对不起…呜呜呜…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呜…对不起…」宁怡难过得又哭了起来。

「没事没事…乖…别怕…」晴儿挣开君儿,翻身下桌搂住宁怡安道。

「好啦好啦!既然我们家台柱都开口了,姊妹们就不要玩得太过火…」君儿笑着拍拍手道:「桃香妹子、小菱妹子我们走,这里就留给他们三只小鸳鸯吧!」

「蛤…人家今晚都还没玩到耶…」小菱嘟嘴抗议道。

「放心,姐姐最公道了,反正表哥十天半个月也走不了,他敢不把各位姊妹喂…」君儿抚手道:「嘿嘿嘿,就剪断他,看他还能走哪去!」

「哈哈哈哈…没错,剪了做标本!」桃香银铃似笑了起来道:「走吧!小菱妹子,不是下午君儿夫人都跟大家商量好了,明天就轮到你罗!」

「那我要观战…」小菱嘟哝道:「旁边看着自己玩也好………」

「走啦走啦,别耍赖!」君儿执起小菱手朝外拖去道。

「啊…少爷…啊…」晴儿微张芳呢喃,俏脸红扑扑如苹果般,一头乌黑长发散落在枕头上,几缕发丝和着汗水沾在鬓角。我亲吻着她肥软的房,茎温柔地动温润的

近半个钟头以来宁怡一直侧着身子躺在旁边,娇躯害羞地不停颤抖,煤气灯光影下更显妖娇。

「啊…好舒服…别…别漏了妹妹…」花心被头顶着磨蹭,晴儿娇柔不堪道。

「姐…您真好…没关系的…」宁怡害羞道。

「来…」晴儿伸手扳过宁怡身子,居然主动吻上宁怡脸颊道:「没事的,放松点,少爷长年不在家时我们姊妹常常这样。」

宁怡害羞回避了半晌,但在晴儿主动下渐渐张开樱,僵硬地接受起姐姐的挑逗。

「唔…嗯…嗯…」两女密合的间传来阵阵鼻息。

我从未想到保守贤淑的晴儿会有这样举动,后脑兴奋得发麻,部也不自主地加速起来。

「喔…嗯…唔唔…嗯…」端庄的外表掩饰不了少妇久旷的渴望,晴儿一手搂着宁怡,身体配合冲击摇晃。每当我向内时她配合着抬起股,让我能更深入抚花心。晴儿部和小腹快速高低起伏,花径像婴儿小嘴般,焦急地盼望头一次又一次的造访。

「哎…啊…哎呀…」晴儿道里一阵收缩颤抖达到高。「换…换小怡吧…

……「

「啊?」宁怡闻言似乎有点讶异。我拉过她娇躯让她趴在宁儿身上撅起股。

「啊啊…」巨菇推开口一气到底令宁怡娇呼出声。虽然在回来的船上她就已被我破身,但那也是近两个月前的事了,更何况今晚是她第一次嚐到我从背后进来的滋味。

「啊!啊!好深!哎呀呀!」没想到宁怡居然随着头次次撞上心仰头大叫起来。刚开通的处女本就狭窄,见到她如此烈的反应更发起我郁积已久的火,捉紧纤便急速疯狂起来。

「哎…哎呀…会死…啊啊…给少爷到肚子了…」宁怡忘情呐喊。这样的反应让我更喜大的更是得发痛。「好奇怪…好深…好舒服…啊啊……

…「

「乖…晚了…」晴儿一把搂住宁怡臻首将小嘴紧紧封住。看到晴儿这体贴的动作我冲得更猛、更深,啪啪啪小腹撞击的声音不绝於耳。

「唔~!唔~!」宁怡经验还太青涩,不明白如合摇晃股闪开最猛烈的撞击,小口给姐姐封住,只能用力抓着单发体中一阵高过一阵的涛。我看着她那头及长发不停飞舞,心中突然起了念头。

「唔~~!」晴儿突然瞪大眼睛,小嘴却给封住发不出声来。我再次缓慢刺入晴儿还没回神的间。没比较不知道,她的小跟宁怡的有很大不同。

姑且不论才破身没多久,宁怡平常运动多,结实紧凑,推进起来弹极大,头上的十分强烈;而晴儿的该怎么说,就是一种足的温柔,及为柔软的反应含羞带怯,加上黏腻得似乎化不开似的,干起来舒服至极。

下体中头强烈的浓情意让晴儿不一会就闭上眼出极为享受的表情,完全显出女的柔媚。她放开宁怡小嘴,叼住妹妹头玩起来。

「唉…姐…不行…姐好坏…哎唷…好舒服…」宁怡闭上眼扬起下巴娇

噗滋~噗滋~~晴儿小水像开闸的洪水愈来愈多,白皙丰身躯上再次布幸福的红晕。

「嗯唷…」晴儿被我得向上拱起身子,渴望被入更多。我从背后握住宁怡一对坚,晴儿也抬起头温柔宁怡耳珠,得她娇连连、媚入骨。

我瞬间又从晴儿身体中出,头推开少女花瓣再次深入。

突然的袭击让宁怡轻叫一声,晴儿立刻将妹妹紧紧抱住,两具女体在杵的冲击下一同前后波动。

「啊…好舒服…要…要死了…」百来下强烈让宁怡再度见到高峰顶端绝妙景,身子似有似无地搐,一声声娇久久都不能停息。我的双手绕过宁怡的小蛮将晴儿股抬起,坚硬的具长驱直入。

「啊!」晴儿没想到我第三度回到她身体,骤然的强大快让稍稍冷却的产生微微痛楚。铁杵冲刺的速度与力道不断加强,在成的雪上不断撞出道道。封存多时的佳酿再次打开,醇厚的而出,高香弥漫整个房间。

「啊…不行了…啊…」宁怡深陷情漩涡,身体也被我的冲次推得前后摇晃,地随着姐姐喊。

调皮的巨蛇钻过一个又一个,高此起彼落,姐妹俩都努力克制着娇呻媚的声量………

意与幸福将我的身心灵带到一个新的境界,终於无法再忍耐,我搐着在晴儿身中释放………

第一部举兵自立

第九章护法归来

(3)挥兵南下

原本柔软的子颈硬得像钮扣一样不停来回磨蹭,稜上的快愈来愈强烈,君儿透的身子坐在我上不断来回挪动。双手叉被君儿着我不能变换姿势,她摀着嘴怕惊醒宅子里其他的人,灵巧地调整道角度让茎创造最大刺

「唉…唉呀呀…到…到了…」君儿娇躯筛米般不停抖道:「亲的表哥,今天是你可表妹的排卵期唷…表哥可不可以行行好,妹妹好想生唷………」

我把她按到身下顶了顶,水太多大菇头好似失了准心。

「呜…坏哥哥…让妹妹休息一下啦…」君儿不似平蛮横,娇弱不堪道。

「傻丫头,天要亮了,等等哥就不能陪你啰………」

「讨厌啦…都这样…」君儿在怀中磨蹭道:「什么时候才能陪君儿一整天哪……?」

这是我无法回答的问题………

托起圆润结实体撞击发出有节奏啪啪声。我一边变换角度,一边细细地玩赏她身上每吋肌肤。穠纤合度的双被我成各种形状,娇尖也在我的攻势下惹得主人不住娇啼。

无论君儿平如何地跋扈娇纵,现在她只是我跨下一只娇弱的洋娃娃,不堪地渴望男人的怜惜与呵护。

我缓缓进入、退出、进入、退出,菇稜勾过花心,惹得小女人浑身一阵又一阵抖搐。

「舒服吗?」我轻轻在她耳畔呢喃。

「舒服…」君儿脸颊绯云轻声道:「要孩子………」

我咬咬小俏鼻头道:「好呀,今天哥哥就给你,但你要自己带唷………」

「唉唷…哥明知道君儿像个孩子似的…」她鼻子轻哼两声续道:「快点出来啦………」

我拍拍她手臂,闭上眼体会表妹道里的………

「嗯…嗯…」她矜持地呻。她大腿被我分开到极限,花心前已再没有任何阻挡,但却很有个了几次身还昂然抵抗。

我不再次次重捶到底,只让菇稜在口死命来回勾蹭。

「唉唉…不要停…不要停啊…会死…要死了…唉唷…」君儿短着气哭道,显然又将达到另一颠峰。「妹妹要不行了啦………」

「乖…别怕…」我搂紧她雨点般吻着脸颊。君儿全身骨节格登革登作响。

今天应该会怀上女儿吧…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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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别这样…」小菱拍开我摸着大腿的手低声道:「今晚让您想怎样就怎样,现在先别………」

我笑着回手正襟危坐。面对这群女人,非正式场合的小动作是必要的,不能在她们心中种下任何比较甚至是妒忌的种子。

「欧战非正式停火目前仍然状况不明,法方订单持续追加,这个月追加了30万套制服和斗篷」小菱正续道:「帐篷部分法方跟德方都有强烈需求,估计在100万套左右,但因为马来跟爪哇方面一直不能确定橡胶的期,现在无法回应德法双方的订单。这部分可能要问夫人才能确认………」

「君儿?」我转头问道。

「啊…?」君儿愣了会儿才回神过来。「………」

众女心照不宣偷偷笑了起来…大家都知道昨晚是轮到君儿侍寝………

「这个…家兄前回了电报,说橡胶现在极度吃紧,今年内可能都无法取得现货…」君儿面红霞道。

「现在我们手上还有钢材吗?是哪种型式?管子跟桶子都有吗?」我拍拍君儿大腿问道。

「有的,管材与桶材都有」桃香回答道:「管材三英吋的有两千多米,桶材材积有四百立方米左右。」

我心中盘算聚异戊二烯橡胶制程,以前念研究所当助教时带过大学部学生制作【齐格勒-纳塔催化剂】——这可是得过1963年诺贝尔化学奖,开创廿世纪塑胶工业的划时代基石──只要有原料制作起来不困难。四氯化钛用氯化法蒸馏钛铁矿即可得,三乙基铝也可以用二乙基汞与金属铝反应得到。三乙基铝与四氯化钛共同催化乙烯可生产聚乙烯,与三氯化钛共同催化丙烯产生聚丙烯,若催化异戊二烯就得到人造橡胶──但关键就是要有轻油裂解能力。要设计个简易轻油裂解厂一路生产到乙、丙烯不难,难的是现有的钢铁材质与加工能力,要做到一定规模跟连续作恐怕是不可能的,但如果只是几公吨级的批次反应器应该没问题。

盘算至此我道:「如果还需要1千立方米左右桶材要多久?」

桃香道:「桶材部分广州湾那边制做不是问题,只要少爷您能画得出图,现在他们已经在小量生产管与炮管,主要还是看运输条件。」

我转头问道:「小怡?」

「晚点拍电报叫他们留船等的话就随时可以上货,装船完回来直走六天可到」

宁怡回应道。

「嗯…这样的话我来搞搞,橡胶不怎么难,搞合成应该六个月可以搞得起来」

我在脑海中画着简易化工厂配制图道:「就算我不在,实验室那边几个小子我待一下应该就可以搞得定了。」

「那接不接就剩下汇率问题了」君儿正道。

「喔?怎说?」我没想到君儿她会提出这么关键问题。

「最近马克与法郎的波动都不小,详情待会我拍电报给九姐,看是用美金报价还是用哪种报价对我们比较有利…」君儿续道:「欧战打到现在对各国影响太大,汇率一数变,这部分还是九姐才懂。」

黄九姑?…我想起她们母女仨娇羞的模样………

「喔?记得她不是在广州湾方面担任英文秘书吗?」我问道。

「九姐不只外文呱呱叫,在金融汇兑上也很有一套,现在已经调往上海担任我的副手,主持部份业务,在资金运用上给我很多宝贵建议,小小梅两位小妹妹也都安排进了学校念书,表现都很不错…」君儿脸上浮现捉狭神道:「最近姐姐妹妹们也都累了,是不是叫她们姐妹俩回来【支援】一下?」

咳咳咳…我假装咳嗽续道:「这部分还是以对美金汇率为主,除了国内必要成本外都换成美金集中到纽约,能换成黄金最好,不能换黄金就买进富国银行、花旗银行、通用电力、通用汽车、标准石油和美国钢铁的股票………」

「呵呵,您的看法与九姐一致,都是买黄金与这几家公司股票呢…」君儿道:「那我们期就押年底啰?」

「行!就这么办!」我做出最后裁决。「但要特别注意战争若突然结束对金融波动的影响,订金部分要拿得多点,以防买家临时撤单。」

「那本地几座工厂现在情形如何?」我转头续问君儿道。

「铁工厂部分目前已经初步上了轨道,用的钢材来自广州湾铁工厂,主要是生产轻便铁路铁轨,每月可加工200多里长度…」君儿回答道:「目前我们桂平辖内,往北从樟村经南木到金田,往东经社坡到油麻,往南经社步、后土岭到麻峒镇、木镇,往西一路到贵港的干线都已铺设完毕通车。目前主要是修筑往东到平南、丹竹的干线,还有各乡各村间的横向联系。目标是民国八年底各乡向四乡都能通车,另外就是往南通车到玉林。」

「目前车头上有没有什么问题?」我追问道。

「呵呵,去年底大哥在美国找到一个叫克莱西。康明斯的年轻工程师,赞助他开了一家专门制造柴油发动机的公司」君儿继续说明道:「原本的25马力柴油发动机又大又重,康明斯先生在我们赞助下改良了柴油发动机,现在体

积已经缩小到原本的三分之一;更大型、用在轻便铁路车头上的发动机现在也

开发出来,我们现在用的就是美国康明斯生产的柴油机车头。「

克莱西。康明斯?…有没有这么巧的……?

「现时我们是从美国直接进口12匹、50匹、250匹等三种马力的柴

油发动机回来,前两种配合铁工厂生产的零件组装手扶与四轮拖拉机,第三种250匹马力的就拿来组装轻便铁路车头用…「君儿接着道:」目前我们每月可生产手扶式拖拉机80台、四轮拖拉机10台、柴油机车头5台。「

「喔?」

「四轮拖拉机民众需要的少,生产数就少,全力生产的话一个月可到30台以上…」桃香补充道:「手扶拖拉机现在是发到各乡去让农民借用,租金在收成后用农产折抵。今年试办手扶拖拉机耕田,速度比用牛还快上几倍,农民都争着明年要租用。未来目标是每村至少要有10台。」

小菱道:「农民脑筋动得快,现在许多都自行配上了二轮或四轮小车,用手扶拖拉机拖着载人运货。」

「呵呵呵…」闻言我不笑了起来──这种【力呀卡】我小时在农村生活时也坐过──续道:「四轮拖拉机如果需要量不大,看是不是改成载货的卡车或客车?」

君儿道:「嗯,这倒是可行,我们尽快与美国方面联系,看看是否能买得到卡车底盘再回来组装。」

「怎么这么快生产量就可以这么高?」我好奇问道。

「二哥与表哥们力邀了几位本同学和留学生过来工厂指导,顾问们除了指导工人生产外,同时也利用夜间闲暇开设了补习所…」君儿答道:「二哥说现在虽然我们只有打造简单零件的能力,发动机和底盘还是要进口,但只要愿意栽培年轻人,以后迟早能全部自己来。重点还是要培养有知识、有技术的人才。」

小菱接嘴道:「来打工不但可以赚钱养家还能学习各种工业原理,许多受到战影响无力外出进修或逃难来的年轻人都挤着要来当工人,甚至不领工钱都抢着要来当学徒呢。」

「这办法好的…」我沉思一会道:「看看是不是请表哥研究研究,在现有基础上再扩充成立工业学校,针对我们现在需求发展机械、电力、纺织、冶金、化学几个科,以传授技术为主、发展学问为辅,知其然也要知其所以然,有足够的技术人才,人多才真的好办事。」

「明白了…目前老家这边几项实业都还是赤字,君儿会匀用广州湾与上海部份款项来支应…」君儿想了想道:「我们商业上的人才也很欠缺,是不是也能针对会计人才开个班呢?」

「嗯,有道理,那就这样快快去办」我回应道:「会计部分应该针对女孩子特别再办一班,让少女们能有一技之长。」

「跟我想得一样呢…表哥真好!」君儿乐不可支道。

「那今天就先到这,其他明天再继续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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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陆裕光定下的三个月期限就要到期,转眼又要带兵出征,最近十几天晚上李德邻跟白崇禧都着我回家缴公粮,所以行程都是天不亮就起,先与娇们讨论一下各项事务,接着就赶在六点部队集合升旗前回到营区。

今天也不例外,把橡胶跟工业学校的事情决了就回房换军装。

「哥!哥!」君儿半掩门后突然从内间挥手低声唤我。「来…来……!」

「……?」

「快来啦…!」君儿像个设下陷阱要恶作剧的孩子般笑着不停招手。

「什么事?」我边扣领扣边走向她去道。

「你进来就对了…」君儿一把将我扯进内间道:「不要脑子里只有领兵打仗,别忘了陆少帅还有待另一件事!」

一进房君儿便扯我头道:「少帅待你三个月内要让小怡妹子怀上,你都忘了呀?」

「啊?」我愣了一下。都几点了,还跟我开这种玩笑……?

「快点!」君儿笑着将我前推。「这种事你们男人老是记不住,就只知道为难我们女人家………」

宁怡偏着头仰躺在上,健美的双腿一边一只正给嗤嗤笑的小菱和桃香着,销魂的幽谷毫无保留敞开,美娇羞的花瓣已沾汁,一道淡淡的反光从出,小巧的蒂也充血昂立了起来。

「怕耽误表哥时间,我们刚才一结束就把小怡给抓来这了…」君儿笑着套茎道:「这是给小怡加班,快点啦!别犹豫!」

「呃…」突然来这幕软玉温香,我也不知所措。

「少废话,今天是好子,快上呀!」君儿朝我股拍一巴掌,接着引领头对正目标道:「时间不多,快点!」

「……」我无言以对。头前端被君儿顶着口来回磨蹭,时而挑一下俏立的核,时而包夹卡在中,温暖滑腻的觉非常舒服、刺

「少爷别逗了啦,快进去!」桃香笑得眼睛都瞇成线了。

「快点,别拖了…」小菱娇斥道:「好不容易才把妹妹,别让人家等到乾了………」

我轻一口气朝前一中充皱摺的顺时摩擦在头上。

「喔…」宁怡轻叫一声微微皱眉。既然一不做当然就二不休,我抓过宁怡两只脚踝,一抬便扛上肩膀,直接提上全速狂刺猛起来。

「唉唉…」宁怡还不怎能承受,俏脸霞红、美目微张,整个人彷彿骨架都快让我给撞散了,难为情地承受夫君与姐姐们的好意。仍如处女般的花径被到底,也不管她是不是透了,尖紧紧顶住花心,稜来来回回刮得宁怡嘴里不住丝丝吐气。

「扭!扭要用力!」君儿像球场边焦急的教练出声指导:「顺着节奏向上呀!」

随着节奏,充气息的白浊汁不断洒落单,壁紧来回发出靡的声响。随着进出速度加快,骨与骨间的温度也愈来愈热、愈来愈高。

「嗯嗯…啊…」高充血的黏膜紧紧裹着茎,羞涩的宁怡也强忍快,花心抵禦锤的撞击。

「自己家里还装什么烈女,快喊呀!喊出来呀!」君儿加油道。

「都是自己姐妹,我们的羞样子也都给你看去了,快喊吧!」桃香逗着宁怡俏道。

「唔…好深…太强了…轻点…啊…又要来了…」被姐姐们一宁怡抛开羞也呼了起来,紧实的小股不停摇动,慢慢学会如何合着我的

「好难过…啊…不要…嗯啊…不要…啊…受不了了…」爆炸般的晕眩冲击全身,宁怡动得像快抓狂般搐不停,浑身僵硬紧握着左右两位姐姐的手,没有一丝赘的纤也不停耸起,高抬起翘任我更深入耕耘。

「哦哦…抱紧我…少爷…抱紧我…」宁怡小腹紧绷一阵阵痉挛,意地抢呼。只觉道内收缩一阵强过一阵,整不断挤、

是时候了………

我将巨菇深抵花径末端,长长呼出一口气,小腹一热,暖在宁怡一波波壁夹挤下倾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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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无声地集合、整队、上车,人虽然众多,整个江边畲车站却静悄悄听不到一点喧哗,只有皮鞋踩地的【唰啦~唰啦~】声。

我一一朝上车队伍行举手礼………

「旅长您的…」小诸葛白健生言又止,遮遮掩掩地深手从我领子后面取下一条长长发丝入我手中,深远一笑道:「接下来子还得请嫂子们多担待了…

……「

「咳咳…」我假装乾咳两声掩饰尴尬,道:「前方都准备好了吗?」

「旭初与夏威昨天来电确认,玉林五属地方仕绅均已确定归附我部」白崇禧道:「木镇保安团团长是苏祖馨旧识,他领着尖兵连与机营第二连天未亮已先行出发,预计上午10时可抵达木镇。」

「嗯,木镇到北市镇间都是大山,有没有提醒他要特别注意行军纵列安排,随时提防土匪跟散兵游勇突击?」

「这部份旭初回报是已经与道上各山各打过招呼,目前几股主要匪目都採取观望态度,暂时应该不敢轻举妄动」白健生道:「过去几个月为了筑路我们採取怀柔政策,与他们多多少少建立了点情。」

「大军过境是无须担心,怕的是趁隙对后续的辎重队下手…」我紧握双手道:「千万不可掉以轻心………」

「是…」白健生恭谨行礼道。

这两个月他与李德邻、黄旭初都特别注意与我之间的应对进退,他们的用心我也都看在眼里。既然都入了夥,大家就是休戚与共的兄弟,有荣则共荣、得辱则共辱──李德邻得人缘、白健生有巧智、黄旭初善计谋,而我现下不仅有钱,

还有梁启超、蒋百里、陆荣廷这些大靠山──这年头的青年军人没有一个不是怀

抱野心的,但俗话说【大树底下好遮】,我现在就是他们的大树、他们的顶盖。

他们尊敬我是多方面的,一来我有靠山、有钱、有战功,二来他

们也必须透过尊敬我的权威来树立自己的权威──花花轿子人抬人──有声望

才能有威望,有威望打胜仗大家后面才有指望。

「德邻呢?」我问道。

「德邻兄方才跟着第一营营部第二列车走了」白健生道。

「嗯………」

这次的行军纵列以第一营为主──虽然龙济光号称还有20多营实力,但谍报显示我们大约只需要2营兵力就足以解决济军。所以这次我只带上李德邻

的第一营、常耀东的第三营以及炮兵营、机营各一部──李宗仁自兼营长的

第一营中有两连是旧部、三连新招,而常耀东的第三营也同样是两连为李宗仁旧部、三连新招,而炮兵营、机营则是以我带回来的模范营为骨干配上新兵──在敌人不强的情况下,我希望透过新旧混搭,能让李德邻的部队不再觉得自己是【客军】,完全融入到新的组织里,同时也【做球】给李宗仁,让他能立下首功,建立自己在战术指挥上的威望。

载部队的小火车缓缓离开月台,我跨骑马背上朝离开月台的官兵敬礼。

兵士们人人、鸦雀无声地举起武器向我回礼。

今天行军前段是火车运输,从桂平到通车终点约40公里,预计行车时间为2小时,接下来则是山隘行军──今晚夜宿北市镇、明天进入玉林──玉林之后就有敌情威胁,顺利的话两昼夜强行军到【公馆镇-闸口镇】一线,就可以直接遮断【钦州-雷州】间通,进而打通【玉林-广州湾】间道路。但换句话来说龙济光老巢将被我直为二,恶战可能势所难免。

「旅长,列车到了,请您移驾!」白健生道。

「健生,那我就先走一步…」我下马朝白崇禧道:「部队训练才是我们团队的本,前方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后方人员的培养就要你多费心了!」

「报告是!」白崇禧再次立正行礼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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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队在玉林盘旋了五天时间,一方面是要接待各方来输诚的仕绅,另一方面也是等待龙济光集合部队──不然以传统部队步行行军速度来说,光是从桂平出发走到玉林就要花上七八天,而这次我们只花不到两天就到了──如果以这样速度继续前进,我们本还等不到济军集结就可以将他们一小股一小股消灭。首次出征若没有烈战事,对我军声望和训练都会造成不好影响。

我宁愿多花点时间、多打点硬仗,彻底把龙济光消灭──建立威望同时也验证部队训练成果。

玉林五属本来就不是什么丰饶富裕的地方,清末以来虽未发生大战,但还是【无山不、无不匪】,地方上就算寻常百姓家里也备有钢土炮,更别说大小村落圩集多数设有团练、自卫队等武装组织,普通部队路过他们还不见得放在眼里。但此次见我军君容整齐、器械犀利威猛,远近各乡里仕绅纷纷赶来拜见。

地方上绥靖过程安排是由黄旭初这地头蛇主导,我先集合、安抚完地方官吏后,便召集大小乡绅聚会吃饭──先来硬的,说明我军此次出兵目的、对土地改革以及消弭贫富差距的各种做法,以及对地方武力、团练的态度;接着来软的,藉着把酒言、分配未来利益提醒乡绅们与我军合作的好处。

我的提议也如同之前在老家一样──透过【耕者有其田】将地主土地转移

到佃农手理──地主获得股票及部分现金补偿,将原有土地资本移转到工业生产投资之中;农民透过【土地公有制】、【包产到户】获得土地所有权,进而改良生产方法、提高土地生产力。

明显看得出地方父老对我军态度也如往常对清军或其他军阀,也就是三分应付、七分壮大自己,真正被我们理想动、心悦诚服响应的看来不到一成。

这样也罢,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要土地改革、重新分配财富本就是违反人类天的行为;新时代来临时能放下旧时代包袱的人本就不多,他们虚假应付的态度让我对未来採取强硬手段进行土地改革的【愧疚】瞬间少了很多。

许多仕绅以为只要用传统的老路子──报效军粮、赞助军费──就可以换

取继续在地方上作威作福的权力,但没想到我军到达玉林的第三天,白健生就以继夜完成了【木镇-玉林】轻便铁路段的铺设。通行的火车不但载运来大量补给品与火炮,同时更运来了大量贫民救济物资。

拖拉机发着噗噗噗噗声从火车边来来回回,不仅卸下军火补几也运来各种民生物资。我们在城东开设物资发放站,每家农户不仅能领到几包传说中有神效的素肥料,同时火车也运来了几十吨的香肠火腿。贫苦农民排队长度直到数里之外,但我们也没让他们失望,每家农户都能领回50斤素肥料,还有男女老幼每人1斤类制品。

百姓没想到这次我军来不但没有鱼地方,还破天荒居然会主动发放救济品,大家都奔相走告,说是天上活菩萨下凡来解救众生。民众见着我军秋毫无犯、军容壮盛、军纪严明,原本印象就好,再看到官兵们衣着光洁、伙食丰富充分,更是引大批青年主动前来投效。

政治作战工作虽然红红火火、开展顺利,但我却深为缺乏适当人才而大伤脑筋………

************

进入玉林的第六天天未明,我部就以急行军奔袭势态直奔博白县北方重要咽喉【沙田镇】。

玉林是重要通咽喉、人多口杂,龙济光早也布置眼线,为达到战术奇袭效果,前一晚我带领干部宴请玉林商会、各宗亲会干部,酒酣耳热后宴会在午夜前结束,我随即下达作战命令,先头部队凌晨一点出发,在地方热血青年领路下於破晓前就抵达沙田镇郊。

我与李宗仁在镇北约1公里小山丘上佔领指挥所阵地,天气条件不错,天

未破晓但望远镜中已可清晰看出城镇防卫轮廓──沙田镇周边有一圈高约3公

尺土墙,朝北这侧开了座小门,门旁还有座碉楼。据之前情报显示镇上济军驻军约有一个排,主要依託就是北门边那座碉楼。这样的兵力对我军来说本可以直接招降或绕越弃之不顾,但在取得军官团共识之后我决定将此当作出征后第一个祭旗的目标。

在我心中今天的验收分成几个部份:

第一、验收部队深夜紧急集合:这部份在不吹集合号、哨仅用口语传令下在60分钟内完成部队起、打包、集合、出发──这项我给他们分。

第二、深夜急行军验收:今天只带两个连跟机、迫炮一部约400人,深夜集合出发但所有长途行军该有的一样也没有少,近30里路程中不仅尖兵伍、班、排、连都能保持定向,每10里应设置的乾粮、引水补充区都依准则开设,

整个部队也能在计画时间内不掉队、不丢失物品装备在集结区完成集结──这第

二项也打分。

第三、夜间完成命令付、部队展开抵达攻击发起线:这部份目前用眼观察不到,只能等到战斗开始后才能验收。

第四、步炮协同:今天的作战计画很单纯也很标准──破晓后突击连连长以绿信号弹一发为讯,接着迫炮排不测地直接对北门口、碉楼实施四发效力,步兵随即跃出冲锋,重机追踪制敌群集目标,RPG组则持续监视碉楼,如炮击未将其摧毁而敌人继续利用该碉楼时即立刻摧毁。这部份也是今天最难的地方,过去几个月虽然常耀东在桂平训练基地对迫炮手特别严格练,但平心而论,今天不仅是这批新兵第一次上战场,更是在中国土地上第一次使

用迫击炮──无论是方向盘定向、用炮、标桿、开设击指挥所──全部

都是第一次离开教练场玩真的。更大的挑战是今天的任务不仅时间是在拂晓,

对迫炮排来说无论佔领阵地、定向还是测地、测距都有极大的困难;更困难的

是今天不实施试而是直接进行效力——用白话文说就是【炮排要摸黑佔领

阵地,在天不明时完成测风向、距离,然后击时第一发就要命中目标】。

这种挑战对廿一世纪配备有GPS、雷测距仪的炮兵来说都几乎是【不可能

的任务】,更何况是这群廿世纪初从未看过炮兵击的新兵?

「不要紧张,测准方位距离再放」我安指挥所旁的迫炮排排长道。「现在击口令如何?」

「报告司令,榴弹、六十三度、二、四发横!」迫炮排长报告击口令道。

我检查一下方向盘、看看对数尺,再检查一遍各炮瞄准具。接下法国订单生产迫击炮不难,难的是搞到这一整套瞄准具与指挥装备、计算尺、图表。

「嗯,同意贵官击命令」我心中验算检查一遍道。

「报告是!」迫炮排长立正道。

「放轻松点,看到信号弹记得再复诵一次口令,不要急着放…」我派拍拍他肩膀道:「还有,记得不要太紧张放弹时手碰到炮管。」

「报告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於东方山头上出鱼肚白。

所有人都秉住呼…一粒耀眼的绿芒从镇门口方向缓缓升起………

「各炮注意!全排,榴弹,六十三度、二、么发!」嘹亮口令瞬间画破寂静夜空。

「第X炮,榴弹,六十三度、二、么发!」全排弟兄整齐划一同声高喊。

「放!」迫炮排长口令短促有力!

「第X炮放!」各炮炮长几乎同时出声。

「发瞭~!」、「发瞭~!」

砰!砰!砰!砰!~四下清脆的发声几乎同时响起。

指挥所官兵每个人都严肃地坚守岗位,看不出有丝毫动摇或闪躲的样子。

「十五秒!十四秒!十三秒!十二秒!十一秒!…」观测官高声诵着炮弹落地倒数时间。「五…四…三…二…一…到!」

一公里外的我们几乎只听到一声雷鸣,三四层楼高的烟尘逐渐浮起,碉楼在硝烟中慢动作似地缓缓折断、颓倒。

微光中隐约可见数十条人影从掩蔽处跃出,不发一弹冲入烟尘之中。

很Q的电鱼

2024-12-01 03:24:04

第一部举兵自立

第九章护法归来

(4)龙济光的逃亡

龙济光部队素质真的已经不可与当年在广州的那支部队相比。在沙田镇我

部只花了不到10分钟时间就赢得战斗──击毙敌军6人、俘获军士官兵57

人──打死的几乎都是在第一波火炮击时丧命,其余官士兵则几乎都是在扫民宅时用刺刀一个一个挑出来的。济军不只未发一,在奇袭下甚至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

控制沙田镇后我军立即马不停蹄奔袭博白。

中午时分我军进入博白外围,稍作侦查后赫然发现博白守军不仅没有任何警觉,连最基本的卫哨兵都没有派出,看来似乎全部吃饭休息去了。李德邻胆子也特大,不待主力到达就直接领着尖兵连全连跑步冲锋杀进博白镇。镇门口三名守兵正在树下小摊喝着凉水,还反应不过来就给缴械,接着重机上城楼佔领要点,尖兵连也沿着镇中大街左右两侧快跑前进。除了几个白目找死的胡喝斥、意图抵抗被我军当场开毙命外,其他散布在饭铺酒肆中的济军面对我军到来几乎是人人目瞪口呆,还有嘴里含着几条麵、手中拿着筷子就直接投降的。

收获最丰是在镇上鸦片馆后厢──外面街上都已经开了,济军军官与一众乡绅居然还在里面赌得不亦乐乎,丝毫未察觉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原本我军找来找去找不到敌军的头,还以为是翻出城墙逃跑了,后来在投降士兵领路下,才知道有这么一个销金窟存在。

李德邻授意降卒领头,假借要送点心赚开大门,数名手持短锐老战士立即杀入厅内制正赌得黑天暗地的众人。结果现场一清点可就热闹了,不仅当场俘虏济军团长、副团长各1人、营长2人、连长5人,头人富户土匪地痞加一加也有快30个,更别说现场的乐手、歌女、小娼和堆桌上超过3万小洋的赌资了。

待我午后随本队进入时博白时李德邻已着人将战场清理完毕,共俘虏济军

官士兵500多人、200多支;至於财物部份由於济军进驻博白已有一段

,不但贩卖鸦片、包赌包娼,还干起打家劫舍、绑票勒赎的生意来,所以光从团长行李中就抄出5万多元赃款,详查之后总共从这夥【军匪】身上抄出将近11万元。

济军团长态度上相当配合,充分待了济军部署情报──济军兵力约20营、13000人上下,其中在博白县境有一个团番号、下辖两个营共800多人,龙裕光率主力10营约6000人驻廉江县、为主力所在,钦州、防城各有兵2营,而龙济光自己带亲兵4营在海口;整个佈置上还是指向东方,伺机进窥广州,对我军由北而来几乎没有防备。

如何处理这批俘虏是个难题,传统军阀的做法要不是【直接收编】、要不就是【解散回家】,传统上杀戮降卒的做法在清末就已经很少听闻。主要的做法还是直接收编,不但战胜者可以迅速壮大自己队伍,战败者也将被收编视为理所当然,甚至视为升官发财的终南捷径。收编的优点在於可以避免部队解散后成为散兵游勇生活无着,或立即化身为匪扰地方,但麻烦就在於如何有效剔除匪兵痞坏份子、凝聚思想、整顿纪律。

可行的路不是没有,但说真的我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

但面对接下来可能的恶战,以及【如果战胜】的后续,就不能单靠过去这些年简单的【个人追求军事表现、地方追求经济繁荣】这么单纯的路线。不要说继续往上爬,就算是要继续走下去,就势必要有更多的政治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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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将所有战俘遣送回桂平后,我军在博白又停留了几天,一方面是要充分掌握地方控制权、重新确认官吏、接受仕绅效忠,另一方面也为了等待济军行动、敌进行决战。

但显然我的等待落空了。龙济光像中风的乌一样,对我的军事成功完全无动於衷,一点反应也没有。

为了打破僵固战况,不得已我只好使出杀招──先是向陆荣廷老帅报捷,夸称千人兵击溃济军一万人,老帅高兴得发动群众上街游行庆功,更打了个

碗大的勋章送来给我;接着透过君儿与苏菲的连系在广州、上海、天津各外国

报章媒体大肆宣传,说我军如何神勇击溃济军主力,现在已进驻合浦县、龙济光不即将下野逃亡云云。

运用传播媒体就是这样──利用外国媒体【外销转内销】,假话讲多了也会变成真的──经过十多天媒体不断渲染,居然引得桂系、滇系、广州军政府和北洋政府开始透过公开电报彼此叫嚣谩骂,终於得龙济光这只老狐狸不得不出山面对。

我选择的决战阵地在合浦县的【石岭-老常山】一线。

经过近10天战场经营,廉江往合浦官道两旁已被我军修筑成一座接近欧战标准的阵地:最前是三道宽达3公里的铁丝网障碍、高低绊网一应俱全,接着是200公尺后第一线阵地,以机巢为主、每架机间隔150公尺、彼

此间依照铁丝网W阵型构成叉火网;第一线阵地后方500公尺处构筑第二

线主抵抗阵地,与第一线间以通壕连络,地面部份则设置多道铁丝网迫使敌军仅能由铁丝网间特定路线通过;第三线阵地则由预备队把守,在主抵抗阵地后方1000公尺处。迫炮阵地在第三线阵地后方,并预先对三线阵地间各通行道路、洼地、重要地标地物进行测地、标定击记号座标。

另外为了彻底捕捉龙济光部队,在【石岭-老常山】防禦阵地东方5公里的胡椒场一带设置隐蔽的埋伏阵地,伺机遮断敌军后路。

同时为防止龙济光分兵间道偷袭我军后方,我也调动黄旭初率一营守上高

镇、李品仙带一营在玉林作势进窥陆川互为犄角──留在桂平的只剩下新兵队

与警卫队不到千人──布置妥当就等待龙济光老狐狸上钩了。

济军部队完全就还是清朝部队那种老样子,先锋高举大旗、敲锣打鼓沿着官道浩浩而来,丝毫没有秘匿行军意图的观念。他们行军速度特别慢,我与李宗仁在老常山顶上指挥所一早就从望远镜中见到他们渡河经白沙镇而来,但才不到8公里距离,走到快中午也不见他们与我军前哨阵地接触。

与其说行军,他们更像神明遶境队伍………

快10点时李德邻终於忍不住开口问道:「已经进入炮兵程了,要不要开个几炮杀杀他们的威风?」

「稍安勿躁…先忍着…」我凑着望远镜道:「现在开炮怕是把他们吓跑了…

要就将他们引入阵地一口气歼灭,如果跑了后面恐怕尾大不掉,要花更多时间。「

到快11点李宗仁又忍不住问道:「他们花了一小时才走了不到两公里,要不要动手呢?」

「再等等…再等等…」我耐住自己子道。

济军部队望去像一线长蛇,黑地估计有近万人──看来龙济光是倾巢而出,为了面子率全军想来死我们这支千人左右的部队。

他们接下来的动作也着实令人发笑──将近中午左右敌军前卫终於与我部

哨兵接触,哨兵照计画开了几、撂倒几个人后有秩序后撤,但济军的反应居然是【休息开饭】!──望远镜景像中济军前锋部队军官立刻派人回报,大概说是【首战告捷】之类的,反正就是我军卫哨兵拖离接触不再开,他们也懒得深究先吃饭再说。

接下来又是慢长等待………

终於济军吃完饭了,接着他们又对我军铁丝网障碍阵地好奇了起来──铁丝网是1914年欧战爆发后才开始成为军用障碍物,对中国军队来说还很稀奇──两三个看似军官的傢伙在铁丝网前头接耳,彷彿是看到什么新鲜洋玩意,继不前进也不后退,就在铁丝网前专心研究着。

「传令下去,炮一排,座标甲么三,榴弹么群…」我吩咐通信兵道。

通信兵摇了摇电话将命令传出,约莫三分钟后即听得砰砰砰砰四声,接着就是20多秒等待………

炮弹飞呀飞终於落地,在济军军官周围开出四朵黑灰尘花。尘埃落定时只见四散的黑点,原本的人形已消失不见。济军部队一阵动逃窜,但不一会便重整队型进入战斗状态。

「观测士!」李德邻接手喝道:「延伸击,修正!」

「炮一排,距离加30!」一旁观测士修正击口令道:「炮二排,距离加30、方位加50…炮三排,距离加100、方位加70!」

李宗仁道:「同意!」

观测士道:「座标甲么三,炮一排距离加30!炮二排距离加30、方位加50!炮三排距离加100、方向加70!榴弹么群!放!」

「发瞭~~!」报务士拿着话筒高声回报道。

接下来又是短暂而又彷彿几个小时久的等待时间………

望远镜视野中出现一朵朵尘花,济军士兵们像无声电影中的演员,有的飞起、有的四肢断裂,尘埃落定时人人用不自然的姿势扭曲地倒落地面………

我朝李宗仁使个眼神,李德邻续道:「延伸击,续放!」

「炮一排、炮二排、炮三排!」观测士昂声喝道:「榴弹!么群!距离加50!放!」

镜头中飞尘不断扬起………

「距离加100!方位减10!榴弹!么群!放!」观测士沿着公路边济军位置,不断修改击向量。

「停火!」约莫五分钟后我下达停火指令。济军现在已如乌合之众,朝着公路两旁四散奔逃。连续超过10群火炮齐估计消灭了至少400名敌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看起来类似督战队的傢伙们出现在望远镜中,号兵拼命吹响喇叭收拢溃的军队………

济军终於恢复秩序,一队队集结后远离公路开始往两侧迂回。看来像传令的人影前后快速奔跑,传地各种最新命令语军情。

「看来他们不打算放弃呢!」李宗仁道。

「这已经是面子问题,我们全国到处宣传说我们只有1000人,龙济光如果在这时候退却,不用几天他的部队就会自动溃散了…」我回答道:「他们摆出这种紧密队型,摆明就是想用重量垮我们。」

果然不出所料,济军恢复平衡的时间虽比预期的要久了点,但经过一个多小时他们终於展开好战斗队型开始前进。

终於清楚看出济军规模,万人之众的方阵左右延伸将近1公里宽、半公里深!

像聚集又散开的蚊子群一样,济军第一线开始向前冲锋。

「黄信号,么发,放!」李德邻高声令道:「绿信号,么发,放!」

碰碰~~!耀眼的照明弹划破青空。

第一线铁丝网间的弯刀地雷接二连三响起,在黑中撕开一个又一个缺口。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迫击炮弹幕像巨大的黑犁来回耙开密密的人

哒哒哒~!哒哒哒~!重机快速三点放,困在铁丝网间的人影一个接着一个颓倒,像是圣诞树装饰般钩挂在铁刺上。

不要说济军未曾遭逢过铁丝网加弹幕、机关的组合,就算是同时代西方列强也没有任何适合的装备可突破这样的阵地。

一幅大屠杀的景像………

济军冲了又退、退了又上,用血之躯测试廿世纪工业化杀戮效能的极限…

……

毫无慈悲的机持续冷血地击,士兵像砍稻草般一排排倒下,接着后面又继续向前,直到再也没有人站着往前冲为止………

「停止击!回报弹药数量!」我迅速命令道。这段时间白崇禧拼命督促赶工,轻便铁路终於铺设到博白县南方的莲塘一带,但距离现在我军阵地也还隔着将近30公里山路未通。最后虽然紧急调来10余辆四轮拖拉机支援,但从轻便铁路终点站走山路到此来回一趟也得要一天时间。

相较於民国初年南北各方军阀队伍,进行一场战斗时的步子弹配赋量约50发,过去十多天我们努力达到了每人步弹200发、手榴弹8枚,机备弹4000发、迫炮每门200发、RPG每具10发的储备量。

但若济军这样硬冲下去,这点弹药也会很快就消耗殆尽。

济军似乎没有救治伤兵的打算,约15分钟后展开第二梯突击。这次兵力较前次更多了些,约三个营1500人像道长长的波朝第一线阵地袭来。

观测士带着方向兵不停修正弹幕方向,报务士也不停将最新座标报给各炮排。

重机哒哒哒哒哒震天价响,但一排士兵倒下去随即又有另一排补上,厚厚成堆的屍体成了最好的沙包,济军士兵冲锋的距离较前一次更远、更深入。

「通知第一线这波冲锋停止就撤…」我观察战斗状况下令道。

「现在就撤吗?第一线还很稳呢!」李宗仁疑问道:「不急着撤吧?」

「水机这样打也很快就会过热,加上阵地前济军死伤愈来愈多,会妨碍机击效果」我解释道:「撤到第二线,济军下一梯次冲锋时前后距离会拉得更长、队型会更凌、速度会更慢。」

我续道:「通令下去,距离不到100米以内第二线阵地不准开,无论轻机还是步都不准开。」

「是!」李德邻道:「传令下去,距离不到100米以内第二线阵地不准开,无论轻机还是步都不准开!」

济军这次延宕了一个多小时才发动第三波攻势。战法还是一成不变,他们并没有试着去寻找我军阵地的弱点,而是重複朝着同一段阵线发动正面攻击。

济军第三梯次在军号昂然旋律中冲锋出发,当越过成叠屍体却没有听到重机响声时他们似乎有点讶异,明显看得出他们犹豫的样子。济军兵士们手忙脚地跨过、爬过高低绊网进入空无一人的壕沟,迟疑了约15分钟时间才以排为单位三五十人一群爬出壕沟继续向前推进。

看着济军官兵在低绊网中抬高脚步踯躅前进,我下令道:「空炸,四群,准备好放!」

观测士带着手下迅速计算击诸元发出击命令。

迫炮弹在空中绽放出朵朵狰狞的炸花,士兵们一圈圈倒下,倖存者不知该进还是退,也不知该继续站着还是该趴下。

济军陆续进入了我军第一线壕沟,后续部队绕过成堆受害者蹑手蹑脚地在高低绊网间找寻路线前进。

「转移击目标!目标第一线阵地前方高低绊网区间,空炸,拐群,准备好放!」我下达屠杀缓慢移动目标命令。

朵朵弹花在铁丝网障碍上方绽放,弹片如雨点般洒向挣扎通过铁丝网的人群。

前方冲向第二线阵地的士兵们趁着炮火转移急忙后退,约三分之一的济军正进退两难地杵在第一线壕沟前方,卡在铁刺间进退不得的人们只能无奈地入生命中最后一口空气。

望远镜中细碎不可见的弹片在空中四处飞扬,唯一能得知他们存在的方法就是看到四周的士兵倒下。迫击炮弹头中炸药与弹壳比例恰到好处,微细的弹片切断了神经也切开了血管,缺少大片弹片的结果也让断手断脚四处飞扬的场景减少许多。人群一群群蹲下、倒下,但地面上却见不到血成河。

「德邻兄要麻烦您了!」我转头朝李宗仁道:「请贵营於么拐前进入胡椒场伏击阵地,以红绿黄黄红信号弹为号,攻击目标白沙镇,以截断敌军退路、全歼敌军为目标;消灭敌人有生战力后转向河西岸警戒,没有后续命令不得渡河追击,务必於明天明前完成轻扫战场工作!」

「报告是!」李宗仁行举手礼回应道。

济军挣扎地又进行了三梯次冲锋,在最后一趟发起冲锋前终於见到远方推来三门野炮,聊胜於无地朝我军阵地开了几炮后士兵鼓足余勇爬出壕沟发起冲锋,但还是无奈地在我军第二线阵地前成为练的靶子,一个又一个被铁丝网困住的男人在口下成为冤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迫击炮弹一发发在失去勇气退却的士兵头顶炸开,只有少数几个或许是祖上积德的能全身而退回第一线壕沟。

济军似乎有些动摇,但随即在后方督战队威胁下回到壕沟。济军领导干部们试着发起小规模冲锋,但还是在铁丝网前被逐退。

「您看他们这样还打得下去吗?」战场上沉寂了约一小时,常耀东问道。

「龙济光也不是吃白饭长大的,如果一支1000人的部队也吃不掉,他以后就没戏唱了…」我道。

望远镜中济军似乎发现只有当接近到一定距离时我方才会开,开始蹑手蹑脚摸出战壕,或蹲或爬地朝我主阵地前进。

眼见约有千余名济军已摸至铁丝网前缘,胆大的正探头深脑地四处观望,常耀东又忍不住问道:「下令开炮吗?」

我看看手錶──刚过下午四点──推算一下部队弹药存量道:「没经验的部队是把敌人拒绝在阵地外,有经验的部队是将敌人歼灭於阵地中,通令下去这次要等到敌人爬过铁丝网后才准开,没爬过铁丝网站起来前不准开。让他们进来点,愈靠近愈好!」

「是!」常耀东应道。

「还有一定要沉着,先丢手榴弹,不要急着开!」我补充道。打仗打得不只是人员组织、战术战法,更多时候士比后勤、比补给、比装备、比弹药,更要比钱。因为接受了不少法国、德国的铁丝网生产订单,这次我们出门时铁丝网携带的数量特别足够,第二线阵地主壕沟前方120公尺、100公尺、80公尺处分别拉了三道障碍不说,在70到50公尺间还做了一片深20公尺的低绊网。

第二线主阵地的壕沟与铁丝网间有将近50公尺空间,正是发扬手榴弹威力最好距离。「让他们陷在铁丝网与主阵地之间,要退也退不了。」

「明白!」常耀东迅速接通电话通令各连。李德邻将第一营的步兵与机都带走了,现在仅能靠常耀东手上的弟兄来守住阵线。常耀东营虽然大部分是第一次上战场,但今天表现得相当沉着,面对济军近都能谨守击纪律,不贪功、不滥,相当难得。

等待已久的攻击行动终於在四点四十分左右展开。

号角响起,敌军向前突击冲刺,伴随着怒吼与尖叫声。一群灰黑人群以极快速度移动,他们的攻击队型非常紧密,就这个年代的中国军队而言是超乎平常的紧密。他们相准了我军前三道铁丝网障碍间故意留下的通道,几乎肩并肩地挤成一团涌入到最厚一层低绊网前。人们快速卧倒、趴下、匍匐前进。

「稳着点…稳着点…不要紧张…」我朝常耀东令道。

「稳着点!再稳着点!」常耀东朝话筒高声喝令道:「听我命令!听我命令!」

匍匐前进的士兵像一条条巨大的黑蚯蚓,在低绊网下不断动、扭曲、变形…愈来愈近…愈来愈近………

「就是现在!开火!」我高声喝令道。

旁边等待已久的传令兵高举右臂,【碰】的一声白信号弹冲向天际。密密麻麻如黄昏蚊群般的小黑点突然从主阵地壕沟中飞起,数百发手榴弹在低绊网前爆炸几乎形成一道完整的云墙,一时间怒吼、尖叫、炮声大作。

所有武器纷纷开火,机哒哒作响,子弹响着弓弦般的声音漫天飞舞。

密集的血之躯在现代化火力前如玻璃般脆弱,迫炮弹在空中洒下弹雨、

火箭推进榴弹钻入人群中爆开、手榴弹乒乒乓乓地收拾勉强爬出铁丝网的倖存

者,中弹的士兵以极不自然的姿势倒卧在地上死去,挥手的军官被机弹钉死在铁丝网上彷彿昆虫标本,每一声爆炸都可见到更多的残肢断臂在空中飞舞。

怒吼、尖叫、炮声不断………

我军坚决地守着阵地,间或有一两个逃出火海的济军冲到壕沟前,也被弟兄们用刺刀收拾。

亮晃晃的刺刀拔出身体时是如此地真实,无声的望远镜画面中似乎可听到动脉血出时的声音。

的怒涛逐渐缓慢下来,少数还能动的黑影开始转头向远方移动,我军干部高喊的【停止击】口令连山顶上的我们都清晰可闻,坚定的观测士仍不断报出延伸击座标,要将每个想逃走的济军士兵一一索命。

「打了几群了?」我看看手錶问道。四点五十八分──短短不到20分钟时间这地球上又消失了上千条生命………

「报告!打了29群!」计算兵回报道。

「通知迫击炮停止击!」我令道:「传令兵!」

「有~~!」

「信号弹五发!红~绿~黄~黄~红~!准备好待命发!」

「报告是!」传令兵们迅速备便信号弹高声喊道:「信号弹五发!红~绿~黄~黄~红~!好!」

我举起手腕盯着錶面秒针数道:「七秒!~六秒!~五秒!~四!~三!

~二!~一!~放!「

碰!~碰!~碰!~碰!~碰!五发信号弹缓缓滑过接近终昏的天空,发出啪啦啪啦的燃烧声………

沉闷的等待一秒一秒过去,信号弹燃烧的火药味夹杂浓重的血腥味不断飘入指挥所………

终於,在遥远的天际线上浮起三颗白的芒星………

「要冲出去吗?」常耀东询道。

「等等,不急…」我回答道:「敌人现在还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等李德邻得手、敌人开始动摇,再追击也不迟。」

远方响起微弱的声,不一会阵阵低沉的爆炸声如雷鸣般传来。

「呵呵,看来是打上了…」我朝常耀东道:「济军没有电话机,传令兵从白沙镇那边跑步过来最快也要二三十分钟,叫弟兄们沉住气!」

「是!」常耀东答应道。

渐渐转暗,白沙镇方向炮声从稀疏到浓密,慢慢又淡了下来,最后只剩零零星星响。

「济军指挥所位置定出来了没有?」我昂声问道。

「报告!甲两四!」观测士道。

「何以见得?」我故意质问道。

「报告!甲两四栋独立家屋门口有卫兵二员,一旁小树林内有军马约20匹,并有士兵看守」观测士道:「而且两分钟前有两人从白沙镇方向沿道路跑步而来,经独立家屋门口卫兵指引进入家屋,所以推测该独立家屋为敌军指挥所。」

「贵官计画如何处置?」我问观测士道。

他似乎被我说的【贵官】两字吓到,一时意会不过来,停了半晌道:「报告!

炮兵营炮一连、炮二连,座标甲两四,榴弹,三群!「

我暗忖──两连各四个炮排、共16门炮,三群48发应该够了──道:「同意!准备好放!」

「各连注意!座标甲两四,榴弹,三群,准备好放!」观测士转向话务士道。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各炮排迅速回应击指令。炮弹安静地在空中画着弧线,几秒后在目标【独立家屋】炸出一朵朵香菇般尘云。

小树林颓倒了,马匹成了一团团猩红的块;马伕与卫兵不见了,只见到一摊摊鲜血与破碎的制服。一枚炮弹炸开了独立家屋屋顶,不到两秒钟另一枚炮弹接着钻入炸翻了土墙。

看不到的弹片四处纷飞,叉着、嘶吼着要夺取四周围人们的命。

尘埃落定,良久终於看到破散成土堆的屋中出现晃动人影。三四个倖存的小兵挣扎地在瓦砾堆中翻找,拖出一具身着华服的壮躯体,接着牵来马匹将该受伤的壮硕男子抬上马俯趴鞍上慌忙离开。

「您看是不是打到龙济光了?」常耀东向我询道:「是否再追击几炮做个了断?」

「嗯…是不是龙济光不知道,但不救别人先救他,肯定是个重要人物,先把他给李德邻的人去收拾…」我持续紧盯着望远镜道:「观测士!变换座标预备火力追击,位置——我军第一线壕沟至蟾蜍岭间,滚动弹幕,计算完成后报好!」

观测士带领小组迅速作业,数分钟后高声报好。

白沙镇方向炮声持续不停,渐渐暗下的天中隐约可见火光沖天。

「现在动手吗?」常耀东请示道。

「再等等………」

中传令兵模样的人影匆忙来回,聚集第一线壕沟中的济军开始三三两两爬出壕沟向后跑,起初干部们还努力嚐试阻止,但不一会就如洪水决堤般全线崩溃。

「好,耀东,接下来给你指挥!」我从望远镜退开道:「追击实施以白沙镇至河一线为界,没有我进一步命令不准渡河,战场清扫时要特别注意伤兵收容与屍体掩埋。」

「报告是!」常耀东回答道,立即率领幕僚草拟追击和清扫战场的作战命令。

第一部举兵自立

第九章护法归来

(5)母亲的秘密

「呃呃呃呃~~!」

「主人!主人您怎么了?」两只温暖小手捧住我的脸庞温柔呼唤道。

「呃呃~啊啊~~!!」我拼命摇头,浑身冷汗内衣几乎完全透。

「主人!~主人!~您清醒点!」

「嗯?…嗯?」半梦半醒间我呓语般回应道:「谁?…唔…不要…我不是主人………」

「主人~主人~您醒醒!~醒醒!~您又做噩梦了!」小手轻拍着我的脸颊。

「嗯…嗯…」我囐囐嘴,努力想将眼睛睁开。「呃…几…几点了?」

「快四点了…」女声柔柔道:「您先别急着睁开眼睛,我去打点热水给您擦汗………」

「嗯…」我挣扎了一下还是撑不开眼皮。女人温柔地为我褪去内衣,用温巾擦拭身体。

「主人好点没?」

「嗯…嗯………」

女人温顺地趴在膛上搂住我,皮肤润滑、如丝如脂。

「您这几天都睡得很不安稳…」女人道。

「嗯…」享受着软玉温香,我的神志渐渐清醒………

【石岭-老常山】一战,李宗仁、常耀东两营最后在白沙镇会师,彻底打垮济军,龙济光身受重伤,在亲兵护卫下从下游偷渡过江,逃抵香港没几天就伤重而死。【广西独立混成旅】以寡击众仅以两营兵力歼灭龙济光万余大军,消息一出、震惊中外,北平、天津、上海、广州、香港各中外媒体都以斗大标题发出号外,不仅吴佩孚、王占元这些不属於皖系的军阀纷纷发出贺电,连朱尔典、康惕这些老朋友也纷纷来电祝贺。

建功立业容易、惧谗畏讥才是真功夫。战斗结束后弟兄人疲马倦,清扫战

场后共俘虏济军官士兵1500余人、长短支5000余支、机关20余

架、不堪用的山炮5门,我命李宗仁率兵全数押送回梧州送陆荣廷处置,另外重金雇用周遭乡民清理战场,光是埋葬超过6000具屍体就花了一星期时间。

陆老帅没等到捷报早就出发前往广州参加护法政府会议,留守的少帅陆裕光见我受命出师建下大功,不仅毫无私心将先后所有掳获的人员械弹通通缴回听候发落,还让黄旭初携带20多万元重资私下【报效】,让陆裕光笑得合不拢嘴,又在发给广州方面的正式战报上帮我加了不少油、添了不少醋。另外广

州护法政府几位总裁──唐绍仪是早在北京就认识的世伯、唐继尧是我在滇军

服务时的老长官、伍廷芳是家父旧识、陆荣廷与岑煊关系更不用说──我也

透过家里一一送上大礼,各重要人士、非常国会国会议员等当然也多多少少藉机拢络,尽量降低外界对【少年得志】的批评。

民国八年一月三,广州护法政府正式明令表扬──广西独立混成旅旅长曲渊翔少将授勳一枚,副旅长兼第一营营长李宗仁晋升上校、兼广西独立混成旅第一团团长,第三营营长常耀东升上校兼第二团团长,原二、四营营长升任团附,各连连长各依战功不等也分别升任营长、营附──除了人人有功劳,这份命令最重要的是正式授权我依照北洋军建制扩充【广西独立混成旅】。新的【广西独立混成旅】共辖2个步兵团、10个步兵营,外加骑兵1营、炮兵1营和工兵、辎重兵各1营,达到14个营规模,若再加上补充兵营与学兵队,16个营的规模让本旅兵力膨三倍以上。

由於俘虏的人员械弹都给陆裕光去充实他的部队,我手中能用的还是只有原本四个步兵营老本,扫平龙济光残存势力又花了我一个多月时间,至此基本上广西省苍梧道所属15县,加上广东省高雷道、琼崖道、钦廉道,名义上我的地盘共有43个县;只是这些地方原本就十分贫瘠、税收不多,要养16个营兵力还是得靠努力发展经济。

扫平地方、收编龙济光残余部队的工作不是一蹴可几,带兵威吓式地绕了广东南部跟海南岛一圈后,我将善后工作给白崇禧与黄旭初、招兵练兵给李宗仁与常耀东后,便来到广州湾处理各像事务兼准备过年。但不知怎地,这几天晚上只要一阖上眼,白沙镇外残酷的景象便不断浮现眼前──成千伤兵或头颅破裂脑浆外溢、或断手断脚、肠子内脏破体出,哀嚎声、哭声、尖叫声遍野,但在严重缺乏医疗与药品下也只能任由他们躺在田野上自生自灭,连最基本的止血包紮也没有办法。雇用的村民们在我军监督下只能保持最基本的礼

仪──不劫掠、不凌、不私藏军火、不劫取财物──但对士兵们的伤势

能助。

地狱般的画面不断出现在我梦中──或许我也罹患了【战场创伤症候群】

吧!过去在湖南战斗虽然惨烈,但毕竟是小部队间战斗,使用廿世纪初期的武器、杀伤力有限,不像这次是使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武器与战术准则,杀伤力较以往至少提高五倍以上,短时间内造成的杀伤令人惨不忍睹………

「主人…」黄九姑在我耳边轻声道:「别…别想那么多了…都过去了…放轻松点…再休息一下,今天还要忙一天呢………」

她的声音很温柔,但也不能说是陌生,就是让人觉有某种奇怪的生疏、遥远。

「嗯…」我手指顺着她光滑的脊梁而下,在间画个圈又拖曳回肩胛。

黄九姑没有反应。这几天我也与她做过,她的反应也都是如此──不抗拒、愿意配合,但整个人就是若有所思似地非常疏离。

我的手指滑过丘轻触菊门。

「主人饶了九姑吧…以前给您走了一次后门,九姑两三天都下不了…求求您…」黄九姑身子僵硬紧张道。

「嗯…」我饶过菊花转向小花蒂,不一会就到指尖口已微微沁出水来。「有心事?」

「嗯…」黄九姑也悠悠地应我。

「想人?」我轻轻将手指探入花径道。

「啊…?」

「想女儿们吗?」

「……」黄九姑显得心事重重,似乎是也不是。其实不管她在上海还是回到广州湾,君儿与康惕的助理都会多多少少向我汇报九姑的状况。她几乎全心全力投入工作,就算在上海对女儿的事情也不是特别关心;更坦白说,除了做一位母亲对孩子该有的关心外并没有特别的护或关怀。黄九姑的生活非常单纯,就是工作、工作、拼命地工作,然后累到不行时才会在办公室短暂休息,接着醒来后又是没没夜地工作。这次结束海南岛绥靖工作后,君儿特地打电报叫九姑先从上海到广州湾协助我处里生意上的事情,她们几位要到年前两三天才会来会合。

九姑如木偶般动作拙劣地抚摸我的茎。她不能说是应付,只是觉【人飘走了】………

我也只想发身体里郁积的情绪,我拍拍她股,九姑顺从地分开双腿。

我自己握住茎调整方位,往上一顶,整条杵进入了大半。

「唔…」黄九姑发出了像是无奈的呻。我扶住臻首吻向小嘴,黄九姑柔顺地张开樱,舌头却呆呆地杵在口腔正中。我也不想捉或羞辱她,成妇人的身体是真实的,菇头在道中数十次小幅来回穿后就自动分泌出水。

我摆动起虎,先是微微地动,待到身上妇人身体适应后再开始深入地攻城掠地。

「嗯…嗯…」黄九姑发出含蓄的鼻音。生过两个孩子的小仍如处女般紧实,或许是心情放空的原故,壁间仍有强烈的抗拒和挤

我加强上的力道与速度,娇小的身躯被杵擣得一下一下扬起。

黄九姑没有叫,鬓角抵着脸颊,紧紧搂住我的脖子承受冲击。

这几天她都是这样,不抵抗…不合………

女人没反应我就也不需要拖延时间,速战速决对两个人都好。我翻身将她下,双手分别握住一双脚尽量向两边分开,则急促而强烈地冲刺起来。

黄九姑闭上眼默默承受,我的频率愈来愈快、力度愈来愈大,黄九姑承受着一切冲击娇躯急摇晃,一对具也狂烈摆,增添视觉刺

黄九姑还是紧抿芳静不作声………

我抄起双腿江她整个身体拉起,几乎让两只膝盖钩挂在肩膀上。我不打算怜香惜玉,快速来回摇摆股,每一次菇头都深深撞击在花心上。樱桃小嘴气连连,吐出不堪的气息;成白的体随波震,几乎要被烈的冲击撞得溃散。

火热的杵力可拔天,凶猛的冲次几乎将美人透的躯体冲撞溃散。

黄九姑抬起手摀住芳,柳眉紧锁承受着几乎整个人要飞起来似的撞击。

终於我喉头涌出一声低吼,浓密黏稠的入黄九姑体内。我保持着姿势扛着双腿良久,直到最后一滴入子为止………

不知多久后黄九姑幽幽道:「主人,您要九姑去沖掉还是留着呢……?」

我不想回她话………

她是个好女人──成又丰──后睡意袭来,我抱紧她闭上眼睛、意识逐渐朦胧………

************

「待会九点半有学堂学生来访…」佣人从旁边走过,黄九姑有点羞赧道。

她穿着绣工美的缎子旗袍,但我命令她里面不准穿任何亵衣亵。「趁这个时间我先向您报告一下业务状况………」

「你们都先下去吧,没有九姑娘召唤不用再过来!」我吃一口荷包蛋朝佣人们道。我想进一步抚摸九姑的大腿,却被她巧妙地闪过。捉这种成又不愿意的美妇,令我有种奇特快

我突然发现他是左撇子──我以前居然都不曾注意到………

「如果您是认真的,也请您专心听我把话讲完…」黄九姑正道。「九姑是您的,您想怎样九姑都一定会配合,但现在请您听一下。」

「后面也行吗…」我调皮故意问道。今天的荷包蛋很可口──两颗双面半,正合我意──自家生产的培也酥酥脆脆,加上豆腐和稀饭更是绝配。

「主人…!」黄九姑有点生气地望着我。

「这香肠真好吃…」我故意挟起一热狗道。

「很抱歉,可以跟您打个商量吗?」黄九姑道。

「好吃好吃…」我嚼着热狗道:「请说………」

「可以恳求您一件事吗?」

「嗯…」我嚼着热狗道。这热狗调味真是不错,怪不得供不应求………

「拜託您…」黄九姑突然脸通红道:「九姑知道主人疼惜九姑,但小梅她们………」

「嗯……?」

「拜託主人怜惜九姑…」黄九姑突然泣道:「如果主人想…想在九姑身子里…拜託…就请不要在小梅她们姊妹俩………」

「怕怀孕吗?」我嚼着热狗道。

「拜託您发发慈悲心…」黄九姑道:「主人慈悲,如果您愿意…九姑…九姑拜託您以后都…都…后面…就…都后面………」

「傻姐姐…」我啜口稀粥道。

「呃……?」

「活这么大了不会算吗?挑准子就好,不是吗?」我反问道。

「唔…会…会算…」黄九姑诺诺道。

「既然会算那就挑准时间不就得了…」我拾起腿道──康惕派来的这个厨子手艺真不错,腿都炸得恰到好处。应该商请她到部队去举办讲习课程,腿等材料我们都有,但是要让士兵们吃到上好料理,军中的伙房兵们还需要更多的厨艺训练。「你们是母女,我也不想发生伦的事情,所以不用说什么后面前面的,你的身体吃不消我知道,我不会勉强你的………」

「嗯………」

「有些事情不能勉强,有些是也是我们不能自己决定的…」我边吃边道:「你在我这,我可以保护你,可以让你发挥自己的能力…你对我有很多更重要功能,如果在某些方面有顾虑或迟疑,我会尊重你………」

「谢谢主人…」九姑沉半晌道:「九姑也谢主人疼,只是………」

「我懂你的意思…我会注意的…如果危险记得提醒我…」昨晚睡眠品质还不错,我的心情畅快道:「我的意思你懂的…报告吧…!」

「谢谢主人…」黄九姑桿顺顺气道:「首先是世界局势,德法两国间谈判陷入僵局,法军去年底发动圣诞节攻势、死伤约30万人,没有任何进展;

英军也同步在法兰德斯地区发动新年攻势、死伤约25万人,同样也没有任何进展;两场攻势德国方面大量使用我方产品,但因为冬天温度低、挥发效果差,德方估计已经用去所有库存,目前已经下了新的订单。「

「多少量呢?」我吃得足,手抚向九姑大腿道。

「呜…」黄九姑道:「再1公斤………」

「你报价多少?」

「1亿美元…」黄九姑道:「纽约,美元或黄金割不接受马克………」

「嗯…」我继续抚着她大腿道:「通知德国方面有长效型毒气新配方,入毒5毫克、皮肤毒10毫克,不但可以渗透衣服直接从皮肤收,夏天可持续3到15天、冬天零下温度最长可达到6个星期,效果更好。」

「啊?」黄九姑对之前我与德方之间的事情并不那么清楚,听到这些讯息相当惊讶。

「你照我的话告诉他们就好,每公斤涨价到1亿2000万美元,其他条件由你决定…」我边抚摸洁白光滑的腿,边忖着货品制程。照现在实验室的能力,生产5到10公斤的梭曼与VX不成问题,只是要如何添加DMSO促进人体收还需要测试。

「其他老生意呢?」我的魔爪滑向大腿之间道。

「主人…现在是工作时间,您要九姑做的九姑都做了,可以请主人先让九姑说完吗?」

「你继续说吧…」见到她脸上那专业的神情与愠,我知道她不能拒绝我的轻薄,但似乎更尊重她点会更好。我将手回拿起咖啡杯啜饮。

「谢谢您能体谅九姑…」女人整了整衣摆,对我能尊重她专业的一面显然相当续道:「首先报告大力士冒糖浆业务。的部分目前扩散极快,德国、荷兰、比利时、法国、英国、西班牙一直到义大利都传出严重疫情,有言指出去年整年光是西欧就已经有超过百万人染病死亡。目前西欧、南欧、中东、东南亚与北美订单都快速增,尤其是美国部分增加最快。整体来说,与前一年度同期相较,去年第二季订单成长40%、第三季增长到75%、第四季达到180%,本季估计将较去年第一季成长300%。上个月出货已达250万箱、目前夜赶工最多能生产300万箱,再来产能就上不去了。」

「问题点在哪?」我问道。对於黄九姑能如此畅无碍地叙述易现况,我有点小惊讶。

「目前的键在瓶子,冒糖浆所需的玻璃瓶生产跟不上来。」

「瓶子…」我脑海中闪过聚丙烯药水瓶。一个多月前从桂平出发时才待筹设轻油裂解设备,一个30毫升药水瓶大约10公克、100个1公斤;目

前规格是一箱20瓶、每个月增产100万箱需要20吨聚丙烯──照之前设

计每天可产出丙烯约5吨,扣掉生产人造橡胶需要的量,每天拨出1至2吨没问题。

「嗯,瓶子的部分可以解决,但还需要至少半年时间才能产出不用玻璃的瓶子。」

「对不起…您要的钢材九姑没先徵得您同意已经改向美国方面订了货,订购数量增加三倍但期比我们自己产还要快得多,照期看这几天应该已经上船了,预计月底会到…」黄九姑紧张地低头道。

「你怎么知道要这么做?」就连君儿她们几位我也没有特别说明过有关轻油裂解厂的事,为什么黄九姑会有灵又胆子自作主张增订三倍数量的材料?

更何况那段时间她本人还在上海。

「呃…」女子被问得语,过了半晌才回答道:「夫人之前要我连络欧洲有关橡胶产品的事,所以九姑自作主张猜测这些钢管、钢桶是和橡胶生产有关…后来欧洲人一直问雨衣、斗篷、帐篷等等的事,九姑想原本订购的数量一定不够,就自作主张加订了三倍的量。」

听乌在放

如果从雨衣斗篷的消息就可以联想到订购的钢管钢桶与橡胶有关,那真是不世出的超级天才了!我学校里那些狗头研究生念到硕士班毕业,都还不可能有本事从订购的钢材去猜出我要搞橡胶………

「对不起主人!如果九姑做错了,请主人最严厉惩罚…」黄九姑肃着脸低头道:「九姑只是想这样规格的东西得来不易,既然价格还算合理又有现货,就想说多买些以备不时之需………」

「请主人处罚…」黄九姑睫眨呀眨,但说实在我看不出她有什么害怕或自觉做错事的样子。

心里整个说不出的怪,却又找不到理由去责罚她,我只能道:「嗯,你这次自作主张算是歪打正着,但绝对不可以有下一次………」

「是…」黄九姑颔首续道:「冒糖浆去年全年出货量是1900万箱,因供不应求价格已经提高,每箱离岸价平均是5。2美元、净利4。6美元,折合9。6银元,去年全年冒糖浆共获利1亿8千240万银元………」

没想到光一场西班牙就让冒糖浆一年的利润就几乎等於中国政府一

年的岁入。我不慨万千,续道:「来得快去得也快,要注意千万不可盲目扩充产能。」

「九姑明白…」女人翻阅文件接着报告道:「消炎粉和碘酒部分业务小幅衰退,原因是欧洲与美国已出现多种类似产品,对我们形成强大竞争;另外去年整年欧战没有较大规模的会战,需要量也下降。去年度消炎粉部分获利6千500万元、碘酒部分只剩下3千700万元利润。」

「嗯…」磺胺剂产品本来生产就不难,只要分析出成份知道里面是什么,山寨品出现本就意料中事;碘酒更是简单,还能有这样成绩已令我很意了。

「万宝路香菸部份据了解德国人已经破解菸成份,目前德国方面订单已完全中断」黄九姑报告道:「我们报价每季都微幅下降来扩大市场规模,协约国部份订单持续增加,其他中东、印度、东南亚和南北美洲各国的订单也陆续增加。

去年全年的出货量是102万箱,获利7亿5千800万银元。预计本年度民国八年出货量成长10%、年获利成长8。5%。「

「嗯,很好…」光是四样老产品一年就赚了10亿4千多万银元,我续问道:「那接下来先说国外投资部份吧。」

「转投资部分,首先报告银行──过去一年大少爷持续买进摩集团、美国银行、大通、花旗等金融机构,目前平均持股都达到10%水准」黄九姑说明道:

「另外美国钢铁公司、通用汽车公司、奇异公司、AT&T、标准石油公司及帝

国化学公司的持股也都维持在15%,没有进一步增加。投资组合中

特别要注意的是买进了柯蒂斯飞机与发动机公司与一家新成立的波音飞机公司

股票,目前持有5%。「

「大哥怎么会想要去买波音飞机公司?」我狐疑道。

「嗯…是九姑的建议…」女子道:「照外电报导,未来飞机除了应用在战争中,运用的范围会愈来愈多、愈来愈大,所以之前就建议如果有飞机公司的股票可以酌量购买,因此除了波音公司外,我们更大量买进了柯蒂斯飞机与发动机公司的股票。」

买飞机公司股票的好处我当然知道,我好奇的是为什么会去买波音………

「这是我们现在的国外投资组合,请主人参阅…」黄九姑递给我报表──几乎都是道琼工业指数成份股。我注意到另一家令我讶异的公司──CTR,

计算清单纪录公司──这家公司未来将於1924年改名万国商用机器公司、

简称IBM。

我没有再多嘴,反正也问不出所以然来………

「接下来报告广州湾这边的情形…」黄就姑接着一一说明纱厂、纺织厂、制衣厂及炼钢厂、钢铁厂、机器厂营运情形………

「那其他部份呢?」眼看报告接近尾声,我的手又不安分了起来。

「我方已可持续透过荷兰货柴油发动机,德国潜艇目前已经掌控了英伦三岛周边海域…」黄九姑脸诽红道:「英国轮船吨位吃紧,朱尔典公使有派人询问我方是否可以接受英国订单造船。」

「造船我们现在有图面吗?」

「英国方面愿意提供…」我的手指,黄九姑更加扭捏起来,续道:「只是目前钢铁厂年产量仅最多4万吨,要造轮船原料十分欠缺。」

不知怎地今天早上就是想要她。我将下巴顶在黄九姑香肩,把嘴微微靠在耳蜗,忍不住轻轻耳珠,又朝耳孔里吹了一口气。

「最后是养猪部分,目前因为持续进口黄豆等饲料去年猪出栏数是35万头,产品包括培、午餐、洋香肠,以及猪鬃、皮鞋、皮带、皮包、背包、弹药盒等各种皮制品…」黄九姑微颤道:「主人…您………」

「既然报告完了,就不算是工作时间啰…」我起身走到她背后,捧住双将她攫了起来。「东西放下,手撑在桌上!」

黄九姑为难地转头瞧瞧我,勉强地俯下身体。我一手加大捏力度,另一只手掏出火热尖具,掀起衣摆顶着股沟来回摩擦。

「主…主人…」黄九姑颊颈泛红,不知是害羞还是难堪。

「现在不可以吗?」不知怎地我大胆地质问她。

「呃…」黄九姑不知该怎么回答,丰盈成体僵若木,勉强应道:「请…请注意时间………」

我不理会她的隐喻,伸手便解开她前旗袍丝扣,大掌深入襟内把玩起沉甸的玉峰。黄九姑咬着牙不出声,小腿微微颤动。我拍拍股示意她将美翘起,右手高耸球,左手放肆在腿游移轻,不时用来回娇弱的花蒂。

虽然身体拼命装着没有反应,水却背叛了意志如涌出。

「不…不要从后面………」

既然她不喜背后合的姿势,更不希望表现出有反应的样子,我也不需要假扮情圣,一手扶着柳、另一手抄起杵,瞄准目标便直捣黄龙,朝心深处冲杀而去。

「哎唷…」黄九姑美目半闭秀眉颦蹙轻呼一声。

痛你了吗?」

黄九姑摇摇头还是不说话。

「你好紧…让我很舒服…」我顶紧花心画圈摇动道。成美妇似乎无法承受火热坚硬的入侵者而瑟瑟发抖,十只手指用力地想在桌面上抓住什么。

「轻…轻点…」纤被我双手箍住使劲按向茎底部,黄九姑无奈地低声求饶。晨光下她那白丰无骨的成躯体,随着搐映起阵阵光彩。我小幅度前后移动,紧紧裹束住男壁拉扯着黄九姑身躯跟着前后摇摆。

头丝毫无法动,每一下移动都会带着女体一同进退。我俯在背上从身后绕过大手,稳稳地抓住玉,跨下的菇头则不停在秘中探,引得更不住潺潺而出。紧实的慢慢软话,首终得再度自由活动。

黄九姑踮起脚尖强忍着身体深处的撞击,丰翘的配合着前后摆动,臻首左右轻晃,原本盘起的秀发也如瀑布般下,随着节奏飞舞。

左冲右突、上钩下顶,像要将小中每一寸都顶遍似地美下都深深次入再迂回退出,得九姑气连连。我紧抱住她将俏脸强扳过来,用舌头堵住不断息的小嘴,对花心猛烈展开新一轮冲锋。

她皮肤开始充血泛红,从脸颊、鬓角、耳、颈子一路氲往肩头、锁骨、房。尖已经硬昂然,但专业尊严还是不让她承认自己正快步奔向高

壮的狂风一阵阵卷起情,大海上波涛汹涌即将把女人拖往望的深渊。

黄九姑的眼角与嘴都渐渐润起来………

那狼狈的样子更引得我大发,抓住她右脚踝高高举起,一只脚站立让女人更不堪冲击。茎在主人指挥下疯狂对花心发起决战,每一记深入都让丰的娇躯剧烈颤抖。狂风暴雨般的令餐桌都彷彿移位,雪白的娇躯不断扭动,好似一匹白马在主人身下跳跃狂奔。

回光返照一般,玉体急促起伏,最后从纤拱成一个漂亮的弧度,巨蟒抓准时机,亿万分身如蛇信直钻最深处。

愈是拼命抵抗、守不住时反作用力就更是凶猛,九姑像只慵懒可小猫,趴在桌子上似有若无地搐。

怜地顺她的发丝道:「还站得起来吗?」

九姑双腿间一片狼藉,慵懒地摇摇头道:「猪…猪的状况还没有报告完…

……「

「还什么猪呀?快九点了,我先抱你去洗洗吧…」我一把抱起九姑朝浴室走去。

很Q的电鱼

2024-12-01 03:24:04

第一部举兵自立

第九章护法归来

(6)羊年行大运

「这位是蔡泽膺同学,这位是周绍山同学,这位是李富同学,这位是陈仲弘同学,这位是赵国富同学,这位是聂双全同学,这位是邓先圣同学…」九姑微笑着一一引见几位年轻人。她的笑容还是该怎么说──有点怪怪的。

「各位同学好!」他们有点拘谨似乎不知该怎么称呼,我主动道:「我虚长各位几岁称呼我曲大哥就好,千万不可以称呼我旅长或是曲老闆,知道吗?

如果叫错了就立刻把你们打回去!「

同学们你看我我看你,一时语

周绍山相貌英俊潇洒,首先朗笑道:「曲大哥!」

邓先圣年纪小个子矮,嗓门胆却不含糊,立刻跟着周绍山便道:「曲大哥!」

其他几位同学也跟着问候道:「曲大哥好!」

「周同学原本在本求学,去年底刚回国,现在是我们法语学堂的学生会主席…」九姑简单介绍道:「邓同学刚从四川到广州湾来,虽然是班上年纪最小的学生,但别看他年纪小,现在已经被选为预备学校的学生代表,领导同学头头是道!」

九姑接着一一介绍各位同学,其中蔡泽膺年与我同年、年纪最大。广州湾这边提倡的【勤工俭学】是据我与康惕的协议办理。中学以上毕业、考试及格者可直接进入法语学堂,高等小学毕业者可进入预备学校。学生白天在各工厂担任学徒工,预备学校学生夜间先补习法文,学习到一定程度后即可进入法语学堂;

法语学堂学生除修习法语外,同时也实施数学、物理、化学、文学、法学、商学、会计学等基础科目,由法籍老师任教。依照学堂的招生章程,学生在学期间每月可支领工资45元,约等於少尉排长薪水;法语学堂18个月期毕业后,由我方提供全额奖学金赴法深造。由於条件优渥又可学习外语、习得最新知识,去年初开办第一期以来引了大量青年学子前来报考。

这次到广州湾之前我就预备好要对法语学堂加上预备学堂学生发表系列演

说,仿照【未来】孙中山在广州演说模式,第一阶段讲【民族主义】四讲—

帝国主义与中国、帝国主义与欧战、中华民族的形成与民族共和、废除不平等

条约与恢复国际地位;第二阶段讲【民权主义】──封建君权与民权、民主与

自由、法治与人权、直接民权与地方自治;第三阶段讲【民生主义】──平均

地权与土地改革、阶级斗争与财富分配、国民教育与科学发展、基础建设与

通、发达经济与振兴实业、社会保障与社会福利等六讲。预计每星期讲一次,14次预计三个半月讲完。

我微笑望着九姑,心想法语学堂加上预备学堂学生现在将近2000人,你怎么这么巧就正好挑了这几个来………

「几位同学前天听了您在学堂发表的演讲后,就希望能与您当面多请教,所以安排了今天见面」九姑道。她方才赶忙入浴后换上了全套西式衬衫短外套,配上这个时代少人见过的及膝裙让这群年轻人看得目瞪口呆。

「请各位先聊,我去吩咐准备茶水点心」九姑声音甜美又富有磁,施施行礼后退出房间。

「黄姑娘是广州湾方面我最得力的助手,不仅负责对欧美各国连络工作,也负责各工厂间资金调度与统计指标管理工作,是平常你们看不到,真正在目后维持运作的主持人」眼看几位同学听得目瞪口呆,我接续道:「这个地球上所有人类中,一半是男人、一半是女人,女人不但要持家还要兼负起生儿育女的工作,基本上我们可以说这个世界真正幕后的主宰者是女人,而非男人。女人虽然体力稍弱,但在智力上、能力上都与男人丝毫无差。女人撑起半边天,既然各位同学都是进步青年,今天来到这,曲某第一件与各位同学分享的事情就是,要尊重女人、更要善用女人,让女人从丰件的桎梏中解放出来,让女人发挥出人类最纯净的能力。当新中国男男女女都能充分发挥自己能力时,就不是二万万男人的力量,而是全体四万万中国人的力量!」

同学们良久才纷纷点头称是。

「各位同学今天拨空过来,想必是前听了曲某演讲后有想要进一步沟通了解的地方」我笑道:「各位就不用拘谨,既然来了,想说就说、想问就问,曲某不才,尽量与各位同学切磋就是了。」

同学们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知道谁该先开口。

蔡泽膺年纪较大,率先开口问道:「您在演讲中提到中国革命要能成功,不但要建立民国,更要驱逐帝国主义、废除不平等条约,同时平均地权、发达国家资本,但是您所说的过程中并没有解决生产关系与上层结构的问题,历史的进程是由生产力引导的,您提到了生产力,却没有解决阶级问题。」

「呵呵呵…」我笑道:「照西洋的看法,历史的进程有人认为是唯物的,也有人认为是唯心的──蔡同学你刚才的提问,基本上你应该认为历史是唯物的。

但【心】在我们的意识里面,【物】在我们常接处的环境之中。这个世界不是尼采所说,单纯依靠强者的意志力来推动,也不是马克斯所说纯粹是依照生产力变动而改变。事实上,当我们受、认知到世界时,是我们的【心】透过官去【认识】世界,所以不论我们认为是唯心还是唯物,都是【心】透过眼耳口鼻心这些【物】去认识【物】,所以不是绝对唯心也不是绝对唯物,而是我们的心所【以为】的物。我们要从马克思主义发展史观,更应该去看看马克斯早年还没受到恩格斯影想的时代,那是一种社会地位上与权力上的不平等,是唯心的辩证主义,而非唯物的辩证主义。我承认阶级间有矛盾、生产力间有矛盾、男女别间也有矛盾,但是我们应该回头从逻辑学上看什么是【矛盾非】和【现实】,从现实中去找出解决阶级问题与生产力问题的方法,才能破除史观的咒,真正解决眼前中国的各种问题。「

「……」蔡泽膺陷入长考,其他人则似乎听得一头雾水。

「纯粹才有力量,但现实中未必能见到纯粹,我们必须收纯粹的华,转化为能驱动人民共,同迈向里想社会的力量…」眼看第一个问题就搞得太複杂,我多说几句式着打破沉闷道。

「那您为什么说【平均地权】是耕者有其田──然后要透过照价收买、涨

价归公的手段来实现?「周绍山打破沉默问道:」直接打破阶级剥削、解决异化问题,让真正的生产者握有生产工具不是更简单吗?「

我回答周绍山道:「周同学,如果照你的说法──让真正的生产者握有生产所需的工具──那一切就简单了,我们本不用这么麻烦,还要去照价收买什么的。我们只要画分出新的阶级,让佔中国99%的贫下中农跟地主分开,画分阶级,然后发动斗争、去鼓动贫下中农攻击地主。等到把地主阶级消灭之后,简单说就是把地主杀光之后,大家再来分田就好了──更重要的是,这样就可以让最底层的农民手上沾地主阶级的鲜血,让他们犯罪、永远也不能离我们的掌控──这样我们的革命必然会成功!」

「但要对抗帝国主义,中国没有富起来是不行的!所以曲某所主张的民生主义,重要的是发展通、提倡技术、增加生产、发达国家资本…」我笑笑续道:

「西方帝国主义者的核心力量是【民富】、【民智】──有智识才不会愚昧、不

信、才会有秩序有规矩,有理想有国心;有财富人民才会健康、摆东亚病夫,才会真正做到国富民强。西方帝国主义讲的是【霸道】,中国几千年来讲的是【王道】。什么是【王道】?就是人民富而好礼,对弱小民族平等以待,共同促进人类繁荣──但要做到这一点,就要先从【让少数人富起来】做起,提倡教育、发展生产、促进繁荣。「

「要救中国,单单靠杀地主、抢土地是不够的;西方帝国主义者能强大,是有他内在的价值观,也就是马克斯韦伯所谓的【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神】…」

我解释道:「贫下中农人数虽然众多,但却没有掌握发达资本、提高生产力的要素──就是资本与技术──盲目地斗争资产阶级,只会让中国陷入无产阶级的暴民政治………」

我看学生们个个专心聆听接着道:「不血、让农民透过恩赐取得土地,

当然农民的忠诚度就不会如同透过阶级血斗争那么高;但是诸君应该回头想

想,我们国民革命的目的就是要追求【均富】,不管穷人富人每个人都要富起来。但是【均富】需要资本、需要知识、需要技术,有资本、有知识、有技术才会有力量。所以曲某主张透过【耕者有其田】,将地主阶级的土地移转到佃农手里,透过【包产到户】让农民有生产的动机,最后透过【耕者有其田】将地主的资本累积到国家工业资本中,再透过【国民义务教育】累积知识与技术──只是平均是不够的,平均可以让每个人均富,也可以让每个人均穷。「

「阶级革命不仅是有产者与无产者之间的革命,更是掌握知识工具者与无知者之间的革命。我们要发达国家,就要靠知识来提高生产,如果一切掌握在无知识阶级手里,是真正做到平均没错,但人人一样穷;我们要发达资本、发达技术、发达工商业,再透过税收、社会福利与各种社会保险,让人人不但天天都有白米饭、餐餐碗里三两,更要做到农村四有──有农田、有房子、有

饭吃、孩子有学校上;三通──通车、通电、通自来水;两平──物价平稳、

道路平直──这样才是我们搞革命的目的!「

「哗…」学生间起了一阵动。

陈仲弘问道:「那地主怎么会乖乖听话呢?」

聂双全应道:「不听话就打啰!」

我接口道:「聂同学说得没错,革命可以尽量避免血,但革命绝对不是请客吃饭。」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这句话说得好!」邓先圣道:「所以您的意思血是革命的必要条件啰?那是要谁的血?」

「革命的敌人要血,凡是封建遗毒太深、不能进步、不能响应革命的,就要让他们血」我道:「革命家更要血,只有有血的觉悟,才能真正唤起民众、打倒革命的敌人。」

「所以您的意思是说,革命者要先做好心理斗争,做好血的觉悟」周恩来接着道:「接着从宣传做起,凡是进步的、听得进去的、愿意配合的就连合起来,不愿意的、抵抗的就一律打倒?」

「没错!」

赵国富道:「所以在打倒的过程中,要先区分轻重缓急,先联合次要敌人打击主要敌人,打倒主要敌人后再慢慢解决次要敌人啰?」

「赵同学说的一点也没错!」我道。

周绍山目光锐利问道:「古语说【攘外必先安内】,所以您现在就是打算联合法国人壮大自己,然后先解决国内问题吗?」

「周同学说得没错,但现在曲某还不敢想那么远………」

「呵呵呵,我懂了…我看您现在也是摸着石头过河…」年纪最小个头也最小的邓先圣突然朗笑道:「革命不只要有想法,还要有人、有钱,最好还要有据地。您现在有我们都从来没听过的一套理想,但革命据地和人才都还很欠缺。」

「邓同学说的完全正确!」我笑道。

李富叹道:「以前读了许多社会主义的书,没有一样像您所说的【耕者有其田】、【四有三通两平】这么具体、这么直接、这么明白,如果当初黄克强、孙文他们革命时有说得这么清楚,大家也就有抛头颅、洒热血的目标,中国也就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了。」

蔡泽膺从沉思中恢复道:「您方才说中国今天要最优先解决的是【不够富裕】,但是【公平】的问题您只说要把地主的土地转移给农民,但这不就是地主变成资本家然后愈来愈富有,贫穷的人愈来愈贫穷吗?可否请您多说说有关【公平】的问题要如何解决?」

「我想在座各位都听过【社会主义】、都听过【左派】这两个名词…」我朝蔡泽膺点点头回答道:「左派是相对右派而言的,左派不是绝对的、是相对的,传统上欧美国家的右派指的是保守派,强调稳定、维持现状,而左派则强调公平、强调改变;欧美传统的右派是贵族、是资产阶级,主张资本主义、主张放任,所以左派就主张要打破阶级、要分配、要公平。中国传统中有阶级,但那种资本主义造成的迫是从外国来的,而不是本国的资本主义迫国民。

所以我主张的社会主义是要符合中国现况,在发达资本的同时,透过税收、

作运动、社会福利、社会保险来达到财富平均、社会安乐的目的;而不是像欧

美国家,等到社会有了重大矛盾,再靠革命来解决。「

「所以就是先求【小康】,再求【大同】啰?」李富道。

陈仲弘道:「应该是先求【破】再求【立】,先武装革命消灭敌人,再透过建设达到均富。」

邓先圣道:「破与立是辩证的,也是一体两面的。」

周绍山道:「没错,正如同主要敌人与次要敌人,继是朋友也要斗争;我们没时间像西方人慢慢发展,一定要两只脚跑步,同时追求进步与公平。」

「呵呵呵,周同学的想法正如我意…」我笑道。

讨论气氛愈来愈热烈,不知不觉时间接近中午。

「各位同学一起用个餐吧?」我提议道。

「不了不了…」同学们齐声婉拒道。

「呵呵,是嫌我每天到工厂与大家一起吃大锅饭不够体面吗?」我笑道。

「不是的」邓先圣道:「我们早上都是请假来的,该回去上工了。」

「上工也要吃饭呀!」我道。

「没事的,我们回厂里吃」聂双全道。

「是这样的…」周绍山与蔡和换眼道:「我们些个同学组织了个团体,想邀请您一同参加来指导我们,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

「呵呵,那真是曲某的荣幸…」我道:「不知道是怎样的团体呢?」

蔡和道:「叫【工学世界社】,是研究各国社会主义思想的一个小读书会,大约有30多人。」

【工学世界社】…怎么不是【新民学会】呢?…我心中忖道:「那是曲某的荣幸,只要人在,一定参加、一定参加!」

「那学生们就先告辞了!」众位同学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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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八年、1919年、羊年除夕,从广州湾到桂平全长320余公里轻便铁路全线通车。为了赶在农历年前通车,我们发动沿线农民,趁农闲开出两天1银元天价,钢铁厂部分早已备妥钢轨,几万人夜赶工建设路基,终於及时完成单线。轻便铁路速度慢、运量小,时速最快只有40公里,一列列车最大货运量也只有100多公吨,预计年后开始逐步扩充为正式铁路,以单线通车为目标,计画一年内打通桂平到广州湾的出海路线。

通车当天天未明,我带着黄九姑与干部们搭车返回桂平,蔡泽膺、周恩来等读书会学生也受邀一起前往考察【耕者有其田】实施成效。沿途民众看到小火车载乘客货品而来,纷纷敲锣打鼓燃放鞭炮庆祝,途中在玉林与地方父老共进午膳提前贺年。父老们对我大手笔洒钱盖铁路的让人人手中都有一笔外快过年的作风表示,同时也对我所提出的【耕者有其田】──用工业股票换田地的做法──表现出较高兴趣。同时因为车程长达十小时,我也与学生们充分讨论实施的各项细节,其中周绍山对如何进行农民宣传提出了让人惊的构想,李富也对经济发展的步骤提出了些还不成的计画。

列车抵达桂平已近黄昏,地方各界热烈自不在话下,君儿众女见到黄九姑更是无比热络亲切。

今天虽是除夕,我还是先领着众学生前往营区与官兵们共享年夜饭。见到新兵队的小兵们不但有吃,四个人还能分一只,周绍山等人纷纷觉得不可思议;

当小兵们告诉他们说在我军不只是过年过节有吃,平午餐晚餐也都固定有荤菜,更让学生们笑着说要投入我军当小兵。

为了奖励弟兄们辛劳,今年过年全军上下无论有没有上前线,一律加发两个月薪资当作年终奖金,年夜饭餐会中我特别表扬了绩优人员,除了勳奖外每人另外颁发50元至200元不等奖金。勳奖不分前后,只要在岗位上积极作

为、对团体有贡献、有示范作用的都有奖;而奖金部分则是士兵领得多、军官

领得少,我部二等兵月薪10元原就较南方各部队高出许多,而且从不欠饷,巨额奖金让弟兄们士气更加高昂。

颁发完奖金后我赶回家吃年夜饭。

明礼、明德两兄弟愈来愈活泼,趁着除夕夜晴儿管教稍微松弛,四处赖着长辈们讨要岁钱。新年新气象,君儿这魔头害喜严重连年夜饭也吃不太下,同是初次有孕在身宁怡就一点状况也没有,好吃好睡活蹦跳,晴儿与桃香也有喜了,第二次当孕妇的她俩淡定地洋溢着幸福。

年夜饭吃完君儿拉着晴儿、宁怡和九姑打麻将,直接将我与桃香小菱赶进房,说新年一定要赶个业绩、拼一拼全家有喜。

「少爷一整天舟车劳顿,还是先休息吧!」小菱服侍着我褪下衣服道。

「是呀,别听夫人的…」桃香端来热水道:「君儿夫人怀孕后整天都念着您,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一样。」

「君儿平常会欺负你们吗?」

「呵呵呵呵…」俩女都笑了。

桃香蹲下帮我洗脚道:「别看大家都在背后叫夫人【女土匪】,她的脑筋快、心思比谁都细密,尤其对我们这些妹妹们最好了。」

「夫人只会欺负少爷你,平常在家里要也是我们欺负她吧!呵呵呵!」小菱笑着帮我穿上睡衣道。

「本来桃香一直坚持说夫人怀孕后少爷第一次回来,应该要多陪陪夫人」

桃香边按摩脚边道:「没想到夫人非常坚持,说今晚一定要我们姊妹俩陪您。

真的非常谢夫人的大量,真心把我们当亲姊妹。「

「就算亲姊妹也不见得这么好」小菱微笑道。

我在灯光映照下看着她俩俏丽的面容。小菱突然不敢与我眼神会,脯上浑圆的房随着呼急促微微颤动。

「小菱你真美…」我伸手抚摸她脸庞道。

「谢谢少爷…」小菱娇滴滴地脸颊泛起红晕,声音有些发抖。我的大手忍不住抚向沉甸甸的丰,引得小菱浑身地抖动。我还来不及继续说话,小菱张开火热的樱封住我的嘴巴。热情、香的小舌头仿佛久旱探得乾泉,拼命地在口中。小菱微闭起水汪汪的美眸,情不自地在我膛上摸索。

「嗯…嗯…」小菱俏鼻发出足而喜悦的哼声。

桃香也不甘示弱,竟然捧起我的脚趾起来。

「呃…」奇异的快令我喉头发出咕哝。

小菱主动伸手探入我衣襟,纤纤指甲来回拨我的头,接着沿着结块的腹肌而下,轻轻搔我的

桃香似乎与她早有共谋,逗完脚趾后也伸出小舌头,沿着覆的小腿一路往膝盖舐。

在两女合力挑逗下,茎如铁桩般昂然扬起。

「少爷好大唷…」小菱握住轻叹道。

「呵…不大怎么能让小菱妹妹死呢?」桃香在我大腿内侧轻吻道。

「姐姐你好坏…姐姐你经验比较多,应该比妹妹更知道少爷的厉害…」小菱娇羞滴道。

「坏不坏等等你不就知道了?」桃香笑着道。她移开水盆,丰润的玉体跪在我双腿间微张小口,小菱轻挪杵,桃香便将那肿的菇头含入口中。

小菱边吻着我的首边上下套茎,桃香饥渴地头,粉的小舌不停在马眼与稜间来回。两人无间的默契让我眼发麻,我扶着小菱后脑,只觉得自己愈来愈硬、愈来愈大………

「好妹妹,还不快上来!」桃香放开红紫的首,一条唾丝从伞悬空挂系到嘴角轻唤道。

小菱羞怯难耐,濛的大眼望望桃香又看看我。

「傻姑娘,还愣着做什么?」桃香笑嗔道,伸手便要去拽小菱。

「好…好…这就来…」小菱脸颈害羞得像是让红丹染过,怯怯地起身起裙子跨坐到我身上。

「都这么了还在姐姐面前装…」桃香笑着拧了小菱股一把,扶正茎让小菱对准坐下。

我后躺到面,小菱叉开两条圆润白大腿骑在我身上,一阵热传来,头突入茎整个被小菱的热情包裹。

「好大…啊…了…!」小菱娇羞地呢喃。桃香起身褪去小菱衬衣,丰高耸的在灯光下洁白如雪,嫣红的头兴奋得涨立。小菱耐不住兴奋将到底,娇的子颈如柔软的钮扣不停在首尖端动。

桃香调皮地从背后环捧住小菱双,扭、捏、转、夹,粉头逃不过姐姐刻意的挑,深厚的小腹不停前后收,让可的小肚脐整个活跃起来。

「啊…少爷…不要…不行呀…」小菱搐般前后动,一双大眼睛紧闭让卧蚕更加明显,足的嘴划出幸福的弧度。

「说这是什么话?是哪家的坏妹妹在欺负我们家少爷呀?」桃香玩着双故意又咬住小菱耳珠道。

「坏姐姐…啊…姐姐好坏…啊呜…少爷…少爷…」小菱双手俯膛,雪白紧实的小股在我跨上用每分钟超过百次的高频率来回动,道里收缩一阵强过一阵轻呼道:「不…不行了…少爷好大…啊…小菱要死了………」

我畅快地向上动,花心上的刺让小菱不由得尖叫起来。

「啊唷…换…换姐姐吧…」小菱停下冲次,道里不停收缩道。

我点点头扶着后颈让小菱趴俯在我身上。

「唉…不…不行了…」小菱双腿发软道。我怜地吻吻脸颊,轻转身体将小菱放倒上。

滑腻芳香的体从旁边挤了过来,俏丰腴滑腻、软温香柔、弹十足,我不自觉用力一握,立即换来桃香甜美羞赧娇啼。小菱伸手握住桃香柔夷,顺势一拉便换作姐姐跨坐身上。

我刚想说画桃香两片火热的樱已堵了上来,只听德耳边小菱的呢喃声道:「快…快让姐姐也上天堂吧………」

我的手指才刚画过桃香肥腻不堪的茎便已被桃香握住中…

……

「啊…哦…啊…」至极的桃香娇呼起来。肥前后左右扭动,像乾涸已久的小嘴不停夹咬着茎。稜来回勾抵花心,束紧的几乎无法动弹。

「好…好舒服呀…啊啊…」桃香忍不住呻起来,粉的小香舌不停在自己红上画着圆圈。

小菱从巅峰上稍稍恢复,近乎透明的白皙躯体上红渐渐退去,双手也不安份地在桃香娇躯上来回抚摸。

「唉…唉唷…啊啊…」火焚炙,桃香身躯不停泛红,纤驱动着丰疯狂似地不停动。

小菱怎会放过报复姐姐的机会,纤指前探,硬生生地将食指中指入桃香与我小腹间的隙,撮起桃香红豆来。

「啊…坏…坏妹妹…姐…姐要死了…要死了…啊…」桃香仰起脖子羞鸣。

凶残地拓开紧小秘,暴涨的头无视恳求,将氾滥的汁不停汲出。

「啊…啊…」桃香的俏脸如柴火般通红,随着来回啃犁,樱口中发出放的娇呼。道内无比润滑腻,紧紧箍住菇首,销魂中不断引燃女人体中的火炬。

「啊…哦…好…好…」的纤疯狂地前后摆动,小菱捏着桃香球,随着动节奏用力挑

「呜…喔喔…」桃香紧咬银牙,雪白的颈子上布红云,不堪小前双重快强烈冲击,无奈地声哼气。

「姐…姐够了…啊…够了…够了…」桃香勉强睁开秀目,用力一口气轻拍小菱道:「妹,你再来!」

小菱口中像要拒绝,肢体却是拒还道:「不…姐我不行了啦………」

桃香朝我眨眨眼翻身下双手捞起小菱腿弯道:「少爷,上来吧……!」

我那还饶得过小菱,将她两腿部,抄起腿弯【噗茨】一声便将铁秘境之中。

「啊啊啊~让菱儿死了吧~!」小菱发出舒坦的语,眼睛离,米筛似浑身搐抖,小嘴低吼着各种各样无意义的呻。丰人的球跳动起伏,浸润在持续中的尖也娇直立。

我缓慢有劲地从正上方直下,大头丝毫无慈悲地强力刮擦柔弱不堪的受让被成女人道夹紧的快,小四溅、靡至极。两只丰耸的雪随着身体左右摇摆晃动,鲜红的首如油蛋糕上的草莓般一颤一颤晃动。

我将小菱美腿挂至肩上,桃香勉强起身捉狭地将小菱脚踝握锁在我脖子后方。

着用力冲撞小菱丰体,强力的杵在中销魂动,包皮上深静脉怒张,染着晶莹的水光。

「啊…啊…不…不行了…唉唷…」羞赧丰润的体随着叫声来回摆动,小深处不停收束挤,小菱大眼濛、眉头皱紧又舒展。桃香更不会放过妹妹,她转身俯首韩住小菱桃,纤指更是夹住妹妹蒂随着节奏。小菱一次又一次攀上峰顶滑下,语渐渐变成无意识的呢喃,有劲的反抗也慢慢化作无奈销魂的承受。

「啊…啊唉唷…啊…」小菱发出断断续续的单音,双手紧紧抓着单,扯到身边皱成一团,美腿朝天蹬得笔直,小腿紧绷、十只脚趾爪般缩了又放、放了又紧蜷一团。

咯吱咯吱地摇晃,小腹撞击股的声音、小菱忘情的呻、桃香温柔的娇加上我重的息,五重奏在房间中不停靡地回

小菱粉腮晕红媚眸如丝看着身上的我,娇着扭动肥道:「少爷给菱儿吧……!」

我亢奋地将到底,小菱微阖美目,娇顺地承受那受时刻的来临…

……

猛地身子一僵,输管强烈收缩,让我整个人极度地僵直起来。

「唔…」小菱娇哼一声彷彿受到亿万子在体内游动幸福地微笑起来。

1919,羊年新年快乐!

第一部举兵自立

第九章护法归来

(7)孙大炮的野望

「啊啊…求求您呀…不…不行…拜託…放过小怡呀…」火热紧紧顶着花心,宁怡哭花了脸求饶道。

头无视强烈呻,持续撞击折磨女体最区域纤细的神经。死却无法达到高的寒颤让女人身上每个孔都竖立了起来,酥麻痛让宁怡恨不得咬住我的颈动脉,让鲜血救赎那卑微怯懦的身躯。

「老…老公…救我…救我…」宁怡撅起股俯在我身前,扭仰脖子吻着我脸颊浑身搐道。或许是战火残酷留下的影,每每达到高时宁怡都会特别没有安全

「好老婆,老公一定会保护你的…」我出笑脸在她身体中左右磨蹭道。

一手撑另一手绕过她身前,那光滑的肌肤、丰腴的长腿、高耸的部还有隆起的小腹,处处都让我连忘返。

说真的,宁怡光健美的特别具有【现代】,那有个的眉配上天然浓密的睫刷,水灵灵大眼搭着小巧俏鼻,窄小的肩膀、结实有弹线加上一双毫无赘的长腿、修长匀称的脚趾,我常幻想如果她这样子若出现在廿一世纪,不管是套装、洋装还是哪种造型,走在路上一定都会有星探来搭讪游说吧。

磨着、蹭着,头不停抵着花心旋转,虽已过了怀孕前三个月危险期,我还是不敢太过大意冲撞子。我握捏怀孕膨球,小头硬硬起、触美妙,深幽道被杵填褶,兴奋至极的肌不停着、着、捆着、束着。

「嗯…唷…」宁怡下体一片狼藉,弓起身子背坐在我怀中,圆的头在溢的玉中如生了一样,死死着绞着,本不让茎有离开的机会。

茎一次次探向孕育着胎儿的子,不停歇的快让美人表情愈来愈、愈来愈不堪。

「不要啊…不要…我又来了…不要啊…继续,继续…不要…啊…要死了…

死了…「我抱着玉上下动,宁怡娇绝的声音中夹杂紊的咻咻鼻息,酥急遽起伏,得让人心悸又心疼。

之前宁怡对做还很生涩,但这次回来不知是怀孕发了她体内天然的本能,还是其他姐姐妹妹传受了什么心法,宁怡相当掌握了让自己快活又取悦我身心的诀窍,不论在肢体反应、眼神表情还是声音传达都是那么人,让我在惬意驰骋间如癡如醉,更为小弟弟注入无穷无尽的力量。

硬派的茎豪迈地支撑秘,娇羞的恋地束缚,相互扶持的器让我俩完美结合,即便没有忘情的、撞及,也携手攀上一个又一个顶点,越过一个又一个人的头。

声嘶力竭不停呐喊中,宁怡彷彿来自人仙境的女神,在娴静的极乐花园里,皮肤上沁着极乐世界的光芒。

她翻过身搂紧我躺下,用力卷双脚让我动也不能动,手指抓进了,花道里软一阵又一阵包紧缩,强烈动彷彿要将整挤碎,翻卷着、拉扯着头直往最深处而去。

怀中的少妇四肢力道惊人地纠,小手紧紧抓住厚实的肩膀,娇俏的身躯香汗淋漓、死,我硬到不能再硬的茎猛然一抖,飢渴将热一口又一口下。宁怡整个人八爪鱼般攀附我身上,两人双双登上绝顶,遍览人间无限美好。

我们紧紧抱在一起,闭着双眼回味方才比翼齐飞的美妙觉,心脏噗通噗通使劲跳动,兴奋的心情一直飞呀飞,彷彿永远都不会着地。

时光停止又慢慢启动,宁怡幽幽睁开美目望着我道:「您………」

「我…?」

「唉…」她脸颊羞红缓缓扭动肢道:「怎么还那么硬呢」

「我…」我张着嘴,怎么也说不出。

「唉…真的一个人要足您好难唷…」宁怡娇笑道:「小怡三下两下就给您搞到没气了………」

「呵呵呵…」我微笑着梳理黏在她额头上的发丝。「怀孕后子充血会比平常更………」

「您平常就把小怡得都快散架了,现在更是承受不起呢,您随便在小怡身上摸两把小怡就快融化了…」宁怡面红耳赤撒娇道:「怪不得君儿夫人都鼓励我们晚上两人一组服侍您………」

「喔?还有这等事?」我讶笑道。

「夫人说这不是为了特别为了…为了…增添趣…」宁怡懦懦道:「夫人是说怕我们一个人应付不了您,姐妹一起身子比较不会承受不住。」

「那今晚怎么是你一个人?」我笑问道。

「夫人说桃香姐姐与小菱姐姐本来就情好,两人一组默契特别佳…」宁怡偎在怀中小猫般磨蹭道:「夫人说晴儿姐姐个内敛婉约、九姑姐姐像包覆的冰块还没融化的烈火,而我又脸皮太薄,带不动两位姐姐,所以夫人说两位姐姐由她带,让我先自己一个人陪您,等九姑姐姐放开点再陪我一起………」

「君儿夫人说女人晚上睡觉,身边就是要有男人在才会稳当、安心,两人一组就更常能在少爷身边…」宁怡用滚烫的小脸熨着我的肌道:「小怡觉得夫人好有智慧,这样就不用等那么久就可以抱着少爷睡一次觉。」

听到君儿这么细心,我心中不住悸动,甜…酸…苦…辣…涩……分也分不出那翻搅的滋味是什么。

「偷偷跟您说,君儿夫人很细心唷,她都要我们每天早上起量体温,帮我们做纪录………」

「喔?」

「夫人说看每天体温变化就知道哪天是受孕的好时机,时间差不多就让我们多陪陪您…」宁怡羞喃道:「所以才会大家都有喜了呀………」

「原来如此呀…」我抚着秀发笑道。

「不过夫人说没有人人都怀上也好,不然到时最后两个月加上坐月子,一家大肚婆就没人可以陪少爷解闷了…」宁怡说着说着自己噗哧笑了出来。「对了…

…!「

「……?」

「今天码头有林修女的消息………」

文静……?!我心中卷起一阵波澜………

「船上捎信说听说前段时间有弟兄在桂林听到林修女的事,说是带了一大批孩子从湖南来,想在桂林找地方设孤儿院,但好像身体不是很好,在桂林也很隐密,只听说到了桂林,没人见过林修女………」

「喔?」我心中忧喜织,喜的是军一别居然又听得文静消息,忧的是她带着一大群孩子到了桂林却又消声匿迹,十分不寻常。

「我想徵得夫人同意,派人去桂林找找,把林修女和孩子们都接来。这两年我们这地方平静、又有许多工作机会,已经引几万难民到桂平来,跟着大人逃来的孤儿也不少,如果林修女来正好可请她帮忙…」宁怡亲了我一口道:「少爷您看怎么样?」

「嗯…」这两年兵燹燃烧不断,桂平这地方平静、各项建设需要大批劳动力,早已为附近各省贫民、难民投奔的天堂,加上青壮男女无论是投军、进入工厂打工还是从事造桥铺路,我都依据凯恩斯理论同时投资兴建新式住宅,用基础建设投资带动地方繁荣、创造更多就业机会。只是在一片欣欣向荣中还是可见着许多无人照应至此的孤儿。

「这办法非常好,不但该建孤儿院,还应该附设学校,把这些孩子教育成有用的人。」

「那我明早就给夫人报告去…」宁怡笑靥如花,高兴地又亲了我一口。

早餐时宁怡报告了搜寻林修女构想,君儿快地要宁怡立刻安排人出发。

「快请林修女过来,家里也多个人帮忙…」君儿侧首朝我暧昧一笑。我愣了愣突然见到门边王济突然低下头去。大概是这小子出卖我了………

报告还是以西班牙蔓延为主,整个过年期间北美传出重大疫情,据称单单纽约市一天就有超过2000人死亡,人民纷纷逃离市区,整个城市运作已陷入停顿。

「问题还是出在包装、不在原料跟调剂…」君儿道:「哥,还是要麻烦您多分点神,这部份我们姐妹们都不懂。」

「嗯,我待会就去现场看看…」我心中盘算道。这两年从素厂到轻油裂解合成人造橡胶,桂平这边也累积了不少化工厂建厂施工经验。好在之前九姑自作主张订购了材料,丙烯产线过年期间夜赶工已装配完成,现在正进行最后焊点检查,再来就是试车了。倒是模具那边因为完全没有打造塑料出成型模具经验,只能师父听我口述后想像揣摩,问题较大,还要等第一批丙烯原料出来后才能更进一步完成。现在就怕赶不上疫情。不过好在PP用途广、产品多,就算不拿来做药水瓶,各种容器、瓶子、水桶、脸盆、箩筐、篮子甚至绳子、网子、免洗餐具、水管等都可制造,绝不缺产品出路,还可以鼓励地方资本投入发展塑胶工业。

另外在国内外新闻部分,第一次大战还处於不打不停的殭屍状态,但俄国局势不稳,各国媒体都传言沙皇即将退位下台,俄国可能率先退出欧战,就看德方有何智慧与俄方缔结和约。德国形势看涨,英国更急着迫美国与中国参战,美国人透过荷兰输出大量产品给德国大发其财,德国政府坚持不採行无限制潜水艇攻势却也透过一波波消耗战慢慢绞死英伦三岛,美国人民间参战气氛却也愈来愈消退。

前一年民国七年十月徐世昌就任大总统,段祺瑞冯国璋同时下野,但在英国背后鼓动下,段祺瑞的参战军规模较之前更大、人数更多,直皖间嫌隙也愈来愈深;民国八年初徐世昌大总统伸出橄榄枝呼籲南北在上海召开和平会议,但各省间反应不一。最主要还是因为欧战未歇,英法美等国不仅无暇穿梭调停,更或明或暗支持北方段祺瑞声势不断涨大。南方岑煊、陆荣廷掌握广州政府后主要目标还是排除孙中山势力,确保各项在广州利益,既然这个阶段主要战斗发生在湖南、陕西等地,广州政府对和平问题也兴趣缺缺。

早餐完我先往轻油厂工地走走,蒸馏塔轰隆隆地正不停生产人造橡胶,练的师傅们则在作丙烯产线最后的焊点检查、设备清理工作,准备渗漏测试并进行点火试车,大批工人们正在铺设第二条丙烯产线地基。我与现场干部简单讨论,亲自检查几个关键接合部施工情形后便转往铁工厂。

铁工厂中启东大表哥正与吴晋伟和师傅们研究着打造模具的问题,大表哥透过之前姑丈在汉钢铁厂的关系,这两年挖角了不少有经验的师傅来浔,现在打造汽车、拖拉机零件或铁轨不成问题,但毕竟塑料模具这种东西隔行如隔山,目前在高温吹气成型与模上还有不少问题点要克服。我过去在廿一世纪辅导工厂时虽常见到这一制程,但毕竟机械、模具都不是我的专业,也只能告诉他们过往看过的方式跟注意要点,让工厂继续摸索了。

巡完铁工厂后去农业改良场找二哥,到了之后才知道二哥去素厂了。过年期间与二哥讨论了不少素厂的问题,目前已经启用的第一条生产线产量100吨,光是要足附近州县农民需求就相当吃力,如果要供应目前我军地盘内的农民,产量至少还要增加10倍以上,在土地、人才更重要的是能源来源上都有很大的考验要突破。

看看时间,我决定不去素厂直接转回营区。

「目前招兵状况十分良好,招兵委员还没派出去,主动前来投效的就已经有将近5000人」白崇禧道:「现在分成两个部份来做,一部分是招士官干部,条件要求与之前相同,士官干部一定要识字,然后身高、体能都照之前的要求;

士兵部份则考虑到鼓励难民投军,所以如果没有家乡仕绅作保,就要由我军士官以上干部或本地的同乡会、宗亲会做保。「

「那训练的教官呢?」我问道:「为鉁兄安排得如何?」

朱为鉁原本是炮兵营营长,有鉴於他练兵很有一套升作新成立的补充兵团团长──原本是准我们招一营补充兵,但我与李宗仁、白崇禧商量后决定钻漏,名义上是一个营,实际上准备一个团的训练能量。未来补充完李宗仁、常耀东两团所需新兵后,就当作训练中心轮番调练地方民团、保安队,作为未来发展徵兵制度的基础。

朱为鉁道:「营舍、器械、装备被服等都准备妥当了,教官部分则从各营有作战经验的基层干部调。」

「嗯嗯…」我边颔首边盘算。目前手中库存的武器数量还不足以武装这么多新兵。「周主任部分呢?」

「周主任带着邓副主任非常积极,已编辑好政治课材料,已经开始陆续给弟兄们讲课」朱为鉁道。

过年期间周绍山与邓先圣主动拜访我深谈,既然欧战一时半刻也不会有结果,想要前往法国勤工俭学也未必是好时机,希望有机会在我军中服务。考虑到我部需才孔急,加上俄国至今还没发生革命,全世界听过【共产主义】这四个字的人还如凤麟角,有中国第一人才不能为己所用的话,就真的损失大啰。

听到周绍山愿意来服务,我第一时间就力邀他担任新兵团的政治部主任,协助宣传反帝国主义及土地改革思想。邓先圣年纪小,原本周绍山希望邓先回广州湾把学业告一段落,但却坳不过邓的坚持,最后我用个政治部副主任名义先聘请邓先圣作周绍山的副手。

其他同学听到周绍山与邓先圣要留下,也纷纷表示不想再回工厂。蔡泽膺年纪较长,我请他与赵国富协助推动耕者有其田工作;李富对经济有兴趣,则请他到工厂去学习做生产规画;至於陈仲弘和聂双全对军事有兴趣,现在跟在白崇禧旁边见习参谋作业,以后有机会再送去军校读书。其他几位一同来桂平的同学也依各人兴趣安到各单位学习。

正当讨论招兵与后续训练事宜到一半时,王济突然手持大红信封进来道:「紧急秘电,夫人请您速阅!」

我拆开信封迅速看看电文──是父亲从上海发来的急电,用我们家特殊的密码编写──【吾媳宋姊今偕婿访浔秘待勿……】。

我看看墙上时钟,已来不及到码头接客人下船,道:「请白参谋长继续主持会议,有贵客来我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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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家时君儿正在客室与位身着白衫、头发盘起、下巴圆润的少妇夹杂着上

海话与英语话家常。我猛地一看,那少妇模样不正如以前历史课本中的照片一样吗?

「萃亭,这位是庆龄学姊!」君儿道。

「萃亭您好!」宋女士大方地伸臂与我握手道:「正与婉君学妹聊着中西女中的旧事呢!」

「宋女士您好!」我行礼道:「真不好意思方才才收到电报说您夫妇今天要来,来不及准备,多有失礼,抱歉抱歉!」

「没事没事,是我们失礼才是…」宋女士微笑道:「恰好过年前我与先生与令尊令堂小聚,前上海报刊常见到有关萃亭兄您的新闻,闲谈中先生提起不知是否有缘一见,便託令尊安排了这趟旅程。」

「之前在上海时还与学姊聚过几次,没想到学姊千里迢迢来家里了!」君儿笑道:「学姊真是见外也没事先通知,也好让学妹多准备准备。」

「别这么说,也是临时起意…」宋女士道:「你看看,学姊这不也两手空空就来了吗?不用客气!」

「这位就是萃亭吗?」身后突然响起男子威严的声音。

我连忙回头──真的是他!

孙先生身高不高,只有160左右,头发不多,嘴上留着招牌小鬍子,眼睛炯炯有神。

「没想到萃亭老弟如此魁梧,真是男人北相呀!」孙文笑道。

「您…您过奖了…」我一时间有点语

「不好意思刚才没经过允许救自己四处晃一下」孙文道。

「别,别这么说,您随意………」

「本以为萃亭见识超卓,府上应该泰西各国藏书如山,真没想到呀…」孙文出相当意外的神情。

「呃…很…很多都是道听涂说和自己想的…」我的见识都在脑子里,总不能坦白跟他说那些对廿一世纪的人来说都是常识吧。

「老弟兵马倥总中还能有如此见识,不简单…不简单…」孙文笑道:「不好意思,这次为了不给老弟添麻烦,我们夫临时乔装就贸然来访。」

「是不是先坐下聊?」君儿道:「临时没什么准备,午餐就随便吃吃吧?

一会就好了。「

「萃亭老弟会饿吗?」孙文问道。

「我还好,不饿。」

「那就请弟妹与庆龄先用,我请萃亭老弟带我四处转转。」

我换上便衣带孙先生四处参观,不一会王济领着周绍山与蔡泽膺来会合,便五人一同骑着脚踏车出发。孙先生说听说我们农业改良搞得不错,想先去看看。

沿途孙先生看到拖拉机、耕耘机等轰隆轰隆拖着化学肥料、犁具从旁边经过,到非常惊奇。

「这是我们农业改良场…」二哥还没回来,我先开始介绍:「人说食衣住行,革命还是从吃饭穿衣开始,我们先看吃饭,等等再看穿衣。」

「呵呵,这就是我说的民生主义呀。」

「民生主义,没错!」我续道:「人民要吃得,国家才有希望。但要吃得还是要下很多工夫的。在这里我们进行几项重要工作:第一是品种改良,不同农作品种间生产量可以差到一倍以上,南方气候一年可以种两次水稻,甚至到钦廉可以三获,但都缺乏适当品种。而各个品种间有的耐旱、有的耐病、有的耐虫,有的适合用机械收割,每一种的特都不一样,我们在农业改良场这里收集了数百种的水稻品种,不但观察哪些适合在什么地方生长,还用不同的耕作、肥料条件,去找出最省钱、收穫最大的种植方式。另外我们也在这个地方培养新的品种。」

「真是非常全面呀…」孙文叹道。

「要改良农业,品种、肥料、农艺、水利、机器,这五大要素缺一不可」

我说明道:「但要怎么搭配,就要靠不断实验。」

「听令尊说令兄是从本学习农艺回来的?」

「是,改良场这边就是全权由家兄负责…」我指着前方犁田中的机具道:「这些是我们从美国引进,在本地组合的四轮拖拉机。过去因为只能利用人力或兽力犁田,翻土的深度最多也就一尺深度。现在我们用机器犁田深度可达两尺,配合化学肥料与新的品种,目前每一期的稻穀产量已经是原来的两倍。」

「喔?」孙文显得相当惊讶。

「利用机器与肥料,原本一年只能一穫,现在两获下来全年稻米产量便是四倍…」我指着另外一区说明道:「因为可以用机器深耕,我们现在在犁田秧前多做一个动作,用机器翻土到4尺深,再把稻壳、稻桿、贝壳粉等等堆肥成后搅到土壤底层,经过放水淹田后可以进一步改善土质。」

「这样呀…?」孙文一幅恍然大悟的神情,续问道:「各地的田都可以这样改良吗?」

「主要还是看地下水深度,如果水位高就不适合…」我指着旁边道:「这是我们实验中的汽油水机,水排水都可用,可在沟渠或水井用。但是有水机还不够,更重要的是打井,我们在这里作打深井的试验。」

「……」孙文眼睛张得更大,像个天真孩子似东摸西看。

「植物肥料需要氮、磷、钾三个要素,改良场还在继续实验中,要找出最适合的数量与比例。这是【素】肥料,也就是氮肥。中国向来所用的肥料,都是人与动物的粪料和各种腐败的植物,没有用过化学肥料的。近来才渐渐用智利硝做肥料,得了智利硝的肥料,农作生长的速度便加快一倍,长出来的也加大几倍」

我想办法简单解释道:「近来科学发达,德国人发明一种新方法可以用电来造硝,所以现在各国便不靠智利运进来的天然硝。这就是我们用电制造的人工硝又称素。这种人工硝和天然硝功用相同,而且成本又极便宜。」

我当然不能说得太明,用【哈柏法】从空气中制造氨气的技术是第一次世界大战德国战败后才传出来的,这时候我当然【不应该】知道。

「哗~~!」孙文讶异得张开大嘴气。

「呵呵,这些不过都是技术的枝微末节吧,要解决中国生产问题不能只靠这些…」我转头道:「泽膺兄请您解释一下吧!」

「要提高农业生产单靠技术是不够的,更重要是如何鼓励生产…」蔡泽膺道:「之前革命曾经提过【平均地权】,革命却未说明要如何平均地权。」

「中国几千年来的老方法就是天下大一场,人都死光了,自然地权就平均了…」孙文叹道:「照马克思派的办法,主张解决社会问题要平民和生产家即农工专制,用革命手段来解决一切政治经济问题,这种是烈派。但是说到用革命手段来解决经济问题,在欧洲还没有成功的经验。」

「是的,社会主义者提出过许多有关土地的看法,却没有告诉我们要如何把土地从地主手中取来,到农民手中…」蔡泽膺道:「欧美国家的问题是社会进步后地主不劳而获得到庞大土地利益的问题。但在中国,照马克思说法,是劳动阶级不能掌握【生产工具】的问题。孙先生您曾经提过【平均地权】的观念,但平均地权是不够的,在中国更需要【耕者有其田】。」

「耕者有其田?」

「呵呵,这是渊翔主持的一个社会实验…」我笑道:「请森和兄等等再向孙先生详细解释解释吧………」

参观完农业改良场,在蔡森和带领下我们陪同孙先生先参观了【土地改革训练班】、【农会干部训练班】、【农业信用合作社】几个单位,接着又转往

工区参观素厂、轻油裂解厂、人造橡胶厂、聚丙烯厂、机械厂、铁工厂、拖

拉机厂、品厂等生产单位。这些对这时代中国甚至亚洲来说,都是最新颖的工业建设,我们平或许是已经看得很习惯,但对孙先生来说却是头一遭。各种生产设备与制造观念让他不时瞋目结舌。

沿途孙先生仔细聆听我们在土地改革上的做法并不时提出询问与意见。

过程中我比较了【掠夺式】土地改革与【恩赐式】土地改革各自的优劣点

──掠夺式土地改革可以有效凝聚贫下中农对革命的忠诚度,确保革命果实,但不免大肆杀戮;恩赐式土地改革用购买的方式取得土地,对地主阶层的影响小但相对来说农民的受也没那么深刻,另外的好处是可以透过手段将地主的资本集中到工商业──不过社会改革本来就没有标准答案,能符合社会情况、能达到目的就是最好的方法。

「所以萃亭的意思是先透过耕者有其田集中资本,再节制资本来促进民生主义发展?」孙先生问道。

「资本要节制,也要发达。在迈向小康社会的阶段,要透过大量公共建设投资来提高基础建设品质,就包括了通、自来水、卫生、医疗、电力水力、住房以及大规模的钢铁、造船、造车、化学、国防等工业项目…」我回答道:「但中国本身的资本是不够的,要同时鼓励人民投入工商业生产,发展资本,不但要取代从外国进口的货物,防止财富外,同时更要鼓励货物外销、鼓励外国投资,让外国的资本进中国,加速中国的发展。」

「这做得到吗?」孙先生问道:「把中国的粮食、农产、物产外销到外国去,不就产生了吃不的问题?」

「所以要用体力,也要用智慧…」我说明道:「中国的人工低,所以哪些货物生产是在外国成本贵而中国成本低的,就要优先引到中国来;接下来就要靠智慧,发展教育、集中四万万人的智慧,用聪明才智去发明、创造,才能把外国人的钱赚到中国人口袋里。」

我接着道:「论语说【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但在这个时代,应该是【先患寡】再【患不均】,每个人都一样赤贫中国就没机会了。先把资本发达起来,再於此过程中透过直接税、社会福利、社会保险等方式来解决【患不均】的问题。」

「嗯,萃亭你的意见非常有道理,萃亭你事情忙,可否请你口述给森和、绍山几位小兄弟,帮你整理起来?」孙先生道。

「我人微言轻,倒是如果孙先生不嫌弃的话,可以整理起来以您的名义发表」

我道。

「这怎么好意思呢?」孙先生道。

「千万别这么说!」我道:「您是中国革命的领袖,这些意见由您来倡导是最恰当不过的了。」

「呵呵呵………」

「萃亭,你意下如何?」结束一整个白天参访后返回住所,孙先生偋去旁人眼中浮现异彩道。

「革命走到今天,问题就在旧官僚旧军人只顾自己利益阻挠革命…」孙先生愤愤道:「之前我改组中华革命,就是因为少数份子革命意志不坚定,脑中只有个人利益,没有民权主义、民生主义建设完全民国的观念,革命才会失败。」

孙先生续道:「就如今早你说的,革命一定要有革命的武力,才能扫一切反革命力量。」

「您的意思是?」

「我想请萃亭支持我回广州,建立真正属於国民的革命力量!」孙先生有力地道:「明天回上海后我将把中华革命再次改组为中国国民,我想请萃亭你担任国民革命军总司令!」

「啊?」

「今天听了你们年轻人的意见,革命不但要有自己的力量,更要有自己的军事学校,培养武装干部…」孙先生续道:「我看就由萃亭你担任总司令兼任军校校长吧!」

「啊!?」我更惊讶了。孙大炮果然名不虚传,只身空手就敢随便漫天开空头支票。

「我打算去南洋募款创设军官学校培养干部,然后用一年时间练兵,接着进行北伐消灭北方军阀势力统一全国!」孙先生完全不顾现在广州政府是掌握在桂系滇系手中,讲得好像整个南方都在他掌握之中一样。但这个世界中的局

势跟原本我来自的那个世界不一样──在那个世界中俄国已经退出第一次世界

大战,列宁不仅打打败了白军、建立了布尔什维克政权,共产国际轰轰烈烈地推动着全球革命,更愿意在经济上、军事上援助孙中山。但在这个世界中这些历史事件都没有发生──应该说到现在为止都还没发生。

「中国不统一,民权民生的事情就不可能有发展…」孙先生显然对自己的计画很意,摸摸口袋取出一个印章道:「这是总司令的印信,萃亭你就收下吧!」

天哪!!他是随身带着多少颗印章来拐人呀?…看着他的举动我心中难以置信………

「还有,这是密码本,以后我们就用这里面的密码通信以免机密外…」

孙先生掏出小册子给我,面神秘自顾自道:「我们就预计今年夏天大举,萃亭你先东下解决岑煊、陆荣廷,接着秋天成立军官学校──我看就在设在黄埔──冬天招兵完成后,明年天就北上,三路出兵,一路走福建、一路走江西、一路从广西出湖南,解决段祺瑞、冯国璋,完成统一大业!」

「……」我真的无言以对,只能默默听………

「钱的事不用担心,回上海后会立刻像英国借款,借到后先给你20万开拔费…」孙先生神继续道:「械弹部分本会接济,也不用担心,到时候台湾方面本轮船到穗,我先拨给你3000支、30万发子弹。」

「嗯………」

「呵呵呵…粮饷弹药充足,接下来就看萃亭你表现…」孙先生笑道:「这样我们革命成功就指可待了!」

「……」我不发一语望着老去的革命者,心中百集。

【待续】

很Q的电鱼

2024-12-01 03:24:04

第一部举兵自立

第九章护法归来

(8)中国参战

纸是包不住火的,尤其像孙中山这样【高调】地【易容变装】到桂平来拜访,更有如油纸包蜡烛,一下就整个熊熊烧了起来。

孙先生前脚刚上船,电报局收发报的信号就滴滴答答响个不停。广州政府毕竟现在掌握在桂系手里,在野的孙中山四处活动,对广州方面来说有如芒刺在背。陆少帅要我代跟孙先生谈了什么,岑伯伯更要我立即到广州一趟报告事情始末。

这些状况是预料得到的,只是怎么圆处理就需要智慧。混成旅是我的私兵、我家又是桂系最大的金主,陆荣廷想动一时也动不了我,再加上防区内还有大大小小匪患与龙济光残存势力,也得靠我的部队清剿绥靖,再加上广州政府虽然是岑、陆掌权,孙中山的声望还是不小,也难以用这个藉口来动我。经过几天电报往来,事情也渐渐看出头绪──广州还是把我当作自己人,并没有

认真拿孙先生的事情当藉口做小动作──在任公的安排下我启程前往广州述职

来摆平这件事。

要去广州防人之心不可无,该作的动作还是要做好,除了王济这个无敌保镳外,桃香、小菱与宁怡三张【义女】牌是非带着不可的。

「呼,别这样…」我躺在上咬着牙承受着快

般哗滋哗滋的唾声不停响起。

「嗯…嗯…」兴奋的闷哼在口腔与鼻腔间回,小菱与宁怡一左一右,一人含住丸、一人啜着头。宁怡檀口内的负头紧紧包裹,小舌头灵活地扰着道口与稜,转得间神经一阵动;小菱轻含住丸上下茎,逐渐升温的火不时被双丸上的异抑,雄贺尔蒙指数被刺得不断升高。

「少…少爷…」桃香也轻叹出闷哼,跨坐在我双鼻间的扇动着热气。

我张开眼望向汪洋一片的秘谷,晶亮透明的珠正沿着银炼缓缓滑下。

「不…不能咬呀…」桃香苦闷地握紧我双手,强大的力量灌注纤指,修长椭圆的指甲几乎要刺入手背皮肤之中。我轻轻叼住银炼末端的小铃,缓缓拉、慢慢扯………

「唉唉…少爷…别…要死了…受不了了…」桃香颤抖地试图抑快乐的呼声。小一张一阖,突然又紧紧拉扯银炼,拔河着想从我口中将炼条拉回自己一方。

桃香右手一松,抬起摀住自己不住呐喊的小嘴。我的右手被她放开,立即抓住高翘的股,在上来回摩娑,方正的指甲来回刮过沟,雪白的肌肤瞬间浮起一颗颗兴奋的疙瘩。

「少…少爷…唉唉…」跪在面的脚趾全然蜷起,桃香呜咽地接又一波高

「香姐…」宁怡吐出起身,气道:「上…上来吧………」

「呜呜…」桃香摆,呻更显高亮。型如桃的美渐渐远离我眼前,乒乓球大小的银珠被银炼牵引缓缓推开口浮出,五分之一…四分之一…

三分之一…,银的弧形周边挤带着白的泡沫,高余韵不断的拼命收缩,死命地拒绝银珠离开,粉红的黏膜也被拖曳得外翻,浓郁的水沿着银炼不停入我口中。

宁怡抬头起桃香那大的房,痛并快乐着的强烈牵引让桃香又缓下起身的势头。

「来…来吧…」小菱伸指夹住银炼。我的头枕在上可移动空间有限,前与下体同步的巨大刺令桃香进退两难,只能紧紧抱住宁怡臻首无助娇

小菱适时伸出援手拉出银珠,银球拖带着一缕黏中啵地一声滑出,在小菱指间无力地垂头。

「君儿姐姐这玩意真把姐妹们害惨啰…」小菱将银球放到旁边白手帕上,扶着桃香缓缓朝尖端坐下。紧实肿涌出强大的引力,把首包束得不留一丝空隙,当桃香身体缓缓下沉时,强大的阻力几乎要将坚如铁桿的摧折。

躺在上的我不用动手,小菱、宁怡两位妹妹正一人扶、一人捧肩,服侍着姐姐将白桃般的美顺利降落到夫君小腹之上。

「唉…唉…别…」桃香羞赧地呢喃。小菱坐在我大腿上不住磨蹭,双手笼着桃香丰前后动画圈,不急不徐律动让血脉贲张的巨温柔地搅动花心;

宁怡也没闲着,一扭便佔据桃香原本位置,跨腿将粉无比的秘园整个暴在我鼻前。

隆起的小腹让成的身躯更显,桃香美目微睁、吐气如兰,长长的秀发垂在肩上,在两位妹妹服侍下享受着与合的无上快

小菱间的铃铛随着娇躯动发出蚊蚋般叮铃铃、叮铃铃的声音,宁怡的铃铛不断抖动敲击着我的嘴,彷彿哀求着深的老公快快将它含入口中。

君儿上次无意间见到九姑行李中收藏的道球与门珠,不知怎地突发奇想给妹妹们一人订制了一组──上端是乒乓球大小的空心银球,下端则是颗荔枝大小、重量不轻的银铃──虽是半开玩笑式地要求大家要随时带着,但女人们常常就是这样,一起鬨大家就当真了起来,只要不在公开场合就纷纷戴上,走动时跨下摇曳生姿、叮叮噹噹好不靡。

我整支被桃香牵扯得扭来扭去,毫无还手机会下只能张开牙齿,啣开宁怡蒂包皮,用舌尖拼命戏谑娇羞的蒂。

「啊啊啊…少爷…别这么用力…受不了…小怡会出来呀………」

「啊呜…好…好舒服…呜呜呜…桃香不行…不行了………」

「少爷快呀!不要停!玩死这两只蹄子!」

我伸手握住桃香脚踝,指掌触及之处,那滑腻如无暇白玉的肌肤,细腻得如婴儿般顺手,一双丰润的小腿肚,也因美坐姿的挤而如发膨的麵糰般透出细緻的风韵。

宁怡结实弹翘的双不停在我面上滑蹭,带着怀孕体味的汁沿着鼻尖淌佈脸,我闭上眼享受那清洋溢的刮过额头的搔,同时下巴上抬将银铃顶在她门上,随着女体来回摆动拉扯刺间最纤细的神经。

沉浸在这至极的氛围中,小菱的腹紧紧覆在桃香背上,双臂环抱小手不停玩姐姐的丰

「啊…小菱别玩了…姐要…要出来了…啊啊…」慵懒无力的抗拒中道里肌发出再度抵达高的信号,柔的花心束地松塌,甬道间也如长出小手般松松紧紧地阵阵锁紧

「唔…」还沉醉在高绝顶中的桃香突然闷升起来。宁怡转过身子似乎是与姐姐开始深吻,淡褐还未让我开垦过的小菊花在我眼前晃动,随着不断升高的正一开一缩地沁着薄薄透明的体。

「呼…不…真的不行了…小怡换你…让姐姐休息一下…」怀着第二胎的桃香这次子下垂得特别明显,原本就短浅的道更是缩短许多,被荷尔蒙充份滋润的子得几乎是微风吹过就能让她高,今天这连续十几分钟毫无停歇的巅峰让她几乎浑身力。

小菱温柔地扶着桃香旁边躺下,我伸手环住秀颈让桃香靠在肩膀上休息。

「呜…桃香姐好坏…把少爷得这么大…」宁怡娇嗔着扶正肿头,巍巍地将大物挤入泥泞的道中。

随着娇腻的呻,菇首上体会到一种难以形容的炽热,沸腾般的胵道火热地包裹住茎,随着杵一吋吋朝深处进,宁怡纠结的俏脸已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极致的愉。

「坏…坏姐姐…害死妹妹了呀…啊啊…」又长又紧的不时动,洒着火的黏膜强力迫着,叫我舒服得眼痠麻。

我张眼望去,小麦隆起的小腹上肚脐已突了出来,没有一丝赘的匀称大腿间,一正怒张地之内,张开的间汁水正汨汨地渗滴下来。

「唉…哎唷…好大…好…啊啊…少爷您好…好舒服…好舒服呀…」宁怡肆无忌惮地高声唱,粉的圆高高抬起又重重落下,对我的骨发起一波又一波猛烈的攻击。大茎扑哧扑哧地进出,随着黏膜间分秘的汁愈来愈多,宁怡的动作也愈发迅速起来。

我用力抬起发的具,唧筒般上下运动间,扩张已极的稜不停刮出一股又一股的水;我闭气令小腹更加坚硬,六块突起的肌份力承受着宁怡大力的撞击。

小菱不知何时又绕到宁怡身后,轻轻一推让宁怡密合地俯趴在我身上。

「菱姐姐…哎唷…不能…那里不能呀…」彷彿已开始的膨大房紧前,宁怡紧搂住我脖子娇声求饶道:「唉唉…手指不要…哎呀…进妹妹了…唉…哎呀……!」

小菱的手指隔着壁温柔地按摩起头,强烈的刺让我舒服得不哼了出来,但这却害惨了宁怡。

「唉…要死了…害死小怡了…啊啊…姐姐停手呀…啊…好…要死了…要爆开了…啊啊…到了…到了…」前后两被心的老公与姐姐夹杀,宁怡只能语无伦次地边叫边使劲扭动身躯配合。情泛滥的股不停上下摆着,大头也不干示弱地猛力向上重重顶入花心,得她红的面颊上不断沁出汗珠,彷彿全身快都已深入骨髓。

「哎呀…好…哦哦…嗯啊…快…又…又要来了…哎唷…哎唷…」宁怡那放娇媚的模样让人魂魄飞,伴随着娇的尖叫,再一次冲上高峰的不停开合地按摩着茎。

「我不行了…再下去真的不行了…菱姐姐…换人…救命呀………」

「是谁刚才一直欺负我呀?怎么才不到5分钟救求饶了?」桃香取闹道。

「是真…真的不行了…脚软了…好痠…好痠…」宁怡娇声求饶道。

「好啦,别动了胎气…」小菱怜地扶着宁怡侧躺到我身旁另一侧道。

「换我在上面吧…」我轻拥小菱将她放倒在桃香与宁怡中间。白皙滑腻的肌肤上已被姐姊妹妹的态刷上一层剔透的汗珠,散放着少妇特有韵味的丰腴躯体正婀娜地微微颤动。

君儿、宁怡两位正都已有喜,甚至晴儿、桃相也相继怀上第二胎,但小菱的腹部却仍平坦如昔。照出航前君儿偷偷在耳边提供的情报,这几天应该就是在小菱身上播种的最佳时机。或许今晚在这头等客舱中,就该让小菱敞开花房孕育曲家的新生命。

我将一对凝脂般玉足扛上肩头,左手环过膝盖合拢双腿、右手扶住巨茎。

「呃…」桃香翻手从氾滥的花径中扯出银球,小菱咕哝一声随即舒畅地哼了起来。「啊…好…好………」

「哼,还说呢…都说少爷被桃香姐得太大让人受不了,现在知道厉害了吧!」宁怡坏坏地咬上小菱耳珠,小手也不安份地玩起姐姐房来。

桃香也没闲着,拉开小菱纤手便向那瑟缩的腋下美

「啊…啊…不…不行…呜…」小菱双眸紧闭拼命摆动螓首,头沉着地冲击子,丰润的娇躯随着我的节奏不停前后漾。轻抖的小鼻尖上渗出细细汗珠,小口娇地微张,中不停沁出温润的花,一次又一次润滑着澎湃前进的巨

啪啪啪啪啪………一声声体与体间的撞击在舱中回,小菱承受着,时而呼喊、时而低,一声一声间让人血脉不停贲张。

我边抚摸着搭在肩上光滑的小腿,边握着丰腴却又毫无赘肢,神抖擞,一下下敲击娇羞的心房。

「啊啊啊…少爷…好深…小菱肚子要被…被戳破啦…啊啊…」一头秀发如沸水般腾翻,秀颈前颔后仰,长长的美甲抓在单上,几乎要撕开那棉布的纤维。

「少爷…少爷…再快点…啊…好用力…到了…要到了…啊…到了…」脚尖缩起又张开,中猛然收缩,小菱面含到第一波高

那娇羞的小女人模样真让我不能自拔,我伸一口气持续那紧窄的

水横………

雪白的突然奋力向上顶起,似乎是要合那方向不定的,却让娇的花心承受更强烈的冲击力道。

神志不清中小菱摆曼妙的韵律,道:「少…少爷…太强了,要…

要休息一下…唉…这样会…受…受不了呀…啊啊………「

扭动着身躯像修练了千年的白蛇,灵巧地背叛主人想息的盼望,不由自主更夹紧的包裹住茎,我只能用更大的力道才勉强将膨已极的菇稜拖至口。

「唉…唉唉…不…不能出去呀…」小菱无意识地呢喃,一回神才意会到口中说出什么令自己无地自容的话语,才刚娇羞地侧过头去,又被宁怡抱住舌吻了起来。

们如此撼动我心的景像,让我更忘情地是放内心的情意与………

「嗯…啊…不要…小菱…啊…」如完全沉陷在强烈炽热的之中,十只人的脚趾不时弯曲又再僵直,俏脸上看似痛苦又似快乐无比,小菱刚放开小口呼喊几声就又被宁怡的芳彻底封住。

肢已被疯狂的我抬离面,以蒂为支点的深入撞击,让我的更有效率地戳搔鼓如花生般的芽。雪白的大腿痉挛地僵直着,半透明的皮肤下每一条小肌都狂地收缩、舒展,女体已无法控制自身,只能随着高不断的海啸随波逐

「喔…呜…啊…唉…」小口中发出连续不断的哀,赤的娇躯上香汗淋漓,小菱已完全放弃抵抗陷入极端快的漩涡之中,在人与姐妹们前所未有的安全间放任意识渐渐模糊。

「哎…哎呀…要…出来了…」间再次轻轻颤抖,少妇排卵期的特殊体香不断刺嗅觉官。我闭上双眼,仔细体会那合了三个女人体香、发香与高淋漓过后荷尔蒙与费洛蒙的特殊气味。

巨大的如钻孔机一般破开层层褶,直到所能搆着的极限。

「啊呜…」小菱长长地哀鸣,中千万只小手般的束力让我明瞭她再次攀上绝美的峰顶。

我已濒临爆发边缘,强一口气进铁茎朝小菱氾滥中作最后冲击。

「啊啊…」高贯穿脊髓,痉挛中小菱发出最后的娇呼。

浓稠的而出,恰如其分地灌中飢渴的子

************

一夜战让神智无比清,没有惊动三位仍沉酣乡的娇,我站在舷边望着肇庆码头上熙来攘往人群。

「曲~曲先生!」周绍山从舷梯上快速跑来,急忙的样子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这次原本是没打算让他来的,我希望他能尽快完成军士官团思想教育规画与教材,但浑然天生的政治锐度让他不断极力争取,到最后连君儿都出面为他说项。

真是人中之傑,百年难得一见的政治动物…我心中微叹………

「有什么事吗?」看他慌张的样子,我缓缓道。出发前特别代了这次是便服出门,就算被人认出在公开场合也只能称呼我【曲先生】。

周绍山一手拿着电报一手拿着写着大大【号外】鲜红标题的报纸道:「中国参战了!」

桃香端来两杯咖啡。

她应该是我离开舱房后不久就醒了,现在不但梳妆打扮得宜──天然波的长发梳拢成髻,脸上稍施淡妆,身上着妥素长衫,却掩盖不了怀着运的成风韵──还恰如其分地在这会客舱中表现出【主母】的分际。

周绍山也为她的气势所摄,硬生生地行礼问好后,好半天才在我的督促下就座。

桃香简单寒暄两句──不外乎睡好了没、有没有带钱之类的──便退入卧

舱让我们深谈。

「说吧…这咖啡不错,能喝就喝喝啰…」我拾起咖啡杯啜道。

「是…首先向您汇报方才在码头上得知的号外消息,北洋政府向德国正式宣战了。」

这点我不意外──中国参战是迟早的事──我想知道的是中国参战的条件

与参战的方式。

「喔?对德国宣战吗?」我微微讶异问到。我一直猜想有没有可能中国对协约国宣战,虽然机率不高,但目前欧战中天平是向德国一方倾斜呀。

「北洋政府宣布即起与德国断,并正式向德国宣战…」周绍山快速朗读报纸道:「英国政府同意借款中国政府组织十师参战军,由英国派出教官及干部训练、指挥,预计於民国八年底前完成训练后前往欧洲参战。」

喔?参战军又死灰复燃了…还是由英国人指挥……?

「那原本已经由本借款组织的3个师呢?是算在这10个师里面?还是另外计算?」我问道。

「说是即启程,搭乘英国轮船前往法国战场…」周绍山道。

「呵呵…」我轻笑无言。

「这不太可能吧,这3个师现在是段祺瑞手中的王牌,派出去老段就甭玩了………」

「嗯…」我轻抚下巴道:「所以绍山你看英国人真的可能拿钱给老段在中国组参战军吗?」

「如果钱进到老段口袋,肯定是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老段一定是拿来准备打内战,跟直系拼个输赢吧………」

「呵呵…」我见周绍山判断与我似乎雷同,故意续问道:「所以……?」

「合理的推测是在中国招兵,然后送到欧洲去训练,这样一来不用真的把金钱、军火到段祺瑞手上,二来也不用把大量的军士官干部送到中国来…」

周绍山眼神清澈道。

「嗯,很对,很对…」我很高兴他能迅速掌握关键,续到:「有没有看出其他的玄机呢?」

「呵呵,绍山不才…」周绍山笑笑道:「难道是藉着参战名义,北洋政府也想搞外销劳工的生意?假徵兵、真派工?」

「呵呵,查查船班就知道了…」我故意卖个关子道。

「船班?」周绍山解不开我的葫芦。

「如果真要练兵不用到欧洲,只要把人送到印度就可以了。印度有训练基地,也有大量现成英国干部,训练好的部队要送去中东、去地中海还是到法国都顺路…」我出葫芦里卖的药道:「如果这船班是直航英国或法国,那当兵的机会就不大,八成是去当劳工的。」

「嗯…」周绍山陷入思考。

「所以只要透过东南亚一路到印度各地的代理商,看看新加坡、仰光、加尔各答各地英军军营的状况,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原来如此,情报原来是这么分析的!」周绍山恍然大悟道。

「很多人以为所谓的情报工作,就是要派特务人员潜伏到敌人身旁收集资料。」

「不是吗?」周绍山问道。

「大军未动粮草先行」我解释道:「军队要发动战争前必先收集粮食、车马,军队可以前往战场的通线也就是有限的几条,能供应足够补给品的兵站也有限,在大军移动前也必定会在计画的兵站地带准备宿营地、粮草等等。所以只要知道军队要行动的基本情报,接着在可能路线沿线观察先遣人员的准备情形,很容易就判断出对方的意图、路线、行军速度、部队规模等等情报。」

「原来如此,真是好好学了一课!」周绍山一扫喜道。

「情报并非都是谋,战场上的情报大部份都是从明显的蛛丝马迹中综合归纳出来的…」我续问道:「那有提到英方提出引中国的参战条件吗?」

「有的…」周绍山读报道:「英国政府宣布:第一将德国在山东权益归还中国………」

「山东已经掌握在本手中,英国慷本之慨?有本政府的反应吗?」

「还没有………」

「第二、英法共同宣布停收庚子赔款改充参战军军费,未来战争结束后亦不再收取,庚款由中英法三方共组管理委员会,转用於选派英国留学生赴欧学习等项目,详细内容未公布。」

「喔?真的是急了吗?这些钱虽不多但对战费不无小补…」我思量英国人打的算盘是什么。

我续问道:「那有提到租界问题、关税自主与领事裁判权吗?」

「没有,公布的只有以上两条」周绍山详阅后抬头道。

「嗯,有趣…有趣呀…」我笑着徵询道:「就这两条,绍山你怎么看?」

「我猜您说有趣的意思是,北洋政府赢了里子,却可能输了面子…」周绍山微笑道。

「不错唷,很有见地,继续说!」

「收回山东权益看起来是北洋政府最大的收穫,如果真能作到,那可真的是一洗百年来中国的辱,是天大地大的大事…」周绍山解释道:「但诚如您方才提到,这山东目前在本人手里,英国法国拿本人到口的肥换,如果没有强力干涉,本人是不会善罢干休的,所以这点听起来好听,但实际上却难做到。」

「嗯,很好,继续!」

「北洋政府拿到了退还庚子赔款的条件但重点是【退还】而非【停付】,也就是说北洋政府还是得继续付庚款,只是这一大笔钱不再到列强手中,而是可能未来可以用在兴办教育上面。这一点看起来是没什么面子,但实际上对中国未来百年基业有很大贡献。」

「嗯,不错,看得很清楚………」

「接下来就是您问到的租界、关税自主、领事裁判权等部分…」周绍山眼中闪烁着黠慧的光芒道:「各地的外国租界让人民忿忿不平,但事实上这些地方受外国人管理,外国人引进了许多先进的制度与作法,例如审判与法治的观念、下水道、自来水、都市计画、煤气街灯等等,坦白说租界里的生活水准高过寻常中国城市太多,有租界在可以刺中国进步,更何况在万国公法中各国人民本来就也想有自由居住的权力。今天如果贸然要江租界收回,恐怕反弹最大的是居住在租界中的中国人了。」

「其次是关税自主问题。几十年来中国海关虽然是由洋人主导,但不可讳言地人引进了大量现代化管理的观念,同时也协助中国建立了邮政、电报、灯塔等等,加速了中国的现代化。更重要的是洋人主政下的海关很少有什么贪腐、收受回扣的问题,如果换作中国人主管,大概关税收了10元、官员就中了50元以上…」周绍山续道:「另外很多人说,包含孙中山先生也提到,各国为了保护国内实业,会透过关税障碍来扶植本国企业;但事实上中国这几十年来的民族工业,大部分还是掌握在少数像盛宣怀这些特权傢伙手中,生产的产品低劣、价钱又高昂,面对外国本没有竞争力。我的看法是如果真的能有与外国一较长短的产业,那么提高关税来保护是应该的,但如果本国产品的质量就差人一截,价钱又因人谋不赃高过外人许多,那用关税保护这种产业本就是欺负中国人民,对国计民生没有什么助益,纯粹图利小部分人而已。」

「嗯,说得好,说得好………」

「接下来是领事裁判权与内河航行权问题…」周绍山愈讲愈兴奋道:「内河航行权是万国公法保障的航行权的一部分,虽然看到外国船只在我国河中航行很碍眼,但万国公法的神是互惠的,中国与外国条约中的内河航行权也是互相的。今天只因为中国弱,没办法去英国、法国、美国的河航行,但如果像轮船招商局之类的傢伙能够真正好好经营,不要将一些莫名其妙的佣金、回扣、报效等等加诸在轮船企业上,让政府只要专注帮忙企业提高竞争能力,不要每天只想着杀取卵,绍山相信以我中国人勤俭奋发的能力,很快就能将我国船只航行於各国内河之中。」

「哈哈哈哈…」没想到才几个月工夫,就让周绍山同志转向为一位【有中国特的社会主义】信徒,我不朗笑起来。

「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周绍山突然脸红道。

「没事没事,继续继续………」

「我个人认为领是裁判权也类似如此…就算到了民国的今天,不要说地方父母官,就连地方上的军人也能随随便便杀人,不需经过任何审判也不需要任何证据,想杀就杀、想蹦谁就蹦谁…」周绍山道:「就我之前在上海的经验,租界中洋人的法律是不同的罪刑有不同的刑罚,而且一定要经过公开的审判才能定罪,定罪是由法官甚至陪审团经过一定程序来决定,而非有权有的人想杀谁就杀谁。在这上面中国还落后太多………」

「所以你的看法很清楚了。」

「是的…」周绍山眼神坚定道:「老段不是傻瓜,中国该学习、还需要倚靠洋人的地方他都没有坚持一定要讨回来,但这许多东西是人民观不好。中国人太过无知愚蠢,只想得到眼睛看到的东西,没办法去深谋远虑,想想哪些事长长久久对大家好的东西。」

「嗯,所以呢?」

「我们要继续革命火焰,就一定要注重民众教育,不但要让他们知荣辱,还要知好歹!」

「呵呵呵呵…」不知怎地我想到廿一世纪的网民,只能乾涩地苦笑。

「唉唉,我怎么忘了,这是家里拍来的急电,请您过目」周绍山一时间有点尴尬道。虽然他现在担任我的秘书,我还未将家中秘密通信的密码表给他让他译电。

「嗯,好的…」我接过电报封道:「那请先去歇息吧!」

虽然才离开桂平一天一夜时间,但时局变化的无常却远非我登船时所能想像………

「完成了…」桃香推了推眼镜将译文给我。她年来视力衰退得严重,君儿特地请人在上海为她配了近视眼镜寄回,在这种重要时刻我也特别需要长期负责与上海间联系悉密码作业的桃香为我转译。

卧舱中小菱与宁怡路续醒来,害羞地闪入盥洗间中清理昨夜身上狂后留下的痕迹。

我朝们笑了笑,将注意力转回眼前的特急电文上──是君儿拍来的:

「衔略,

孙文返沪对英开价过高,段朱协议已成中国参战在即。孙文转向德开价,辛慈状甚动摇,岑陆拟取而代之,欧战将衍中国内战,望君多加小心。

君。「

想必是苏菲给了紧急情报吧………

段朱协议是已经知道的,但孙文开了什么价?难道孙某还以为广州政府牢牢掌握在手里,可以将南方说买就买、说卖就卖?

孙大炮向德国开价?是向英国人兜售参战不成转向德国喊价?那有没有可能北洋政府与广州政府各自参加协约国与同盟国,最后将欧战的火焰延烧到中国内战呢?

显然这件事岑煊与陆荣廷也知道了,所以是想跳过孙文直接与德国人易?

所以这封电报的意思是……要易吗?还是佯作不知?甚至是从中牟取德英法三方间最大利益呢?

我该去找绍山再好好讨论一下了………

呜呜~~!

船顶扬来阵阵气笛声,船要离开肇庆码头了。

我将电文收藏好,起身走出舱外。

【第九章完】

第一部举兵自立

第十章FDA的要求

(1)坐月子中心

「小玉姐…」小姑娘推开门轻唤。

「嘘…小声点,少爷还在睡呢…」寤寐中隐约听见明桢轻声道。

我翻翻身子,半梦半醒糊糊地继续睡………

「呵,在喂呀?」

「嗯………」

「吃多少了?」

「直接喂,没特别算」明桢道:「小宝贝想吃多少就给她吃多少啰!」

「嘿,用力呀!用力点你老妈水才会多!」

「喂!是痛我又不是痛你!」

「小玉姐真好,又大又圆,水又多…」香澄道。

「看看你,还说呢,现在你也很大呀…」明桢轻轻开玩笑道:「不过以前好像是没这么大吧!」

「我不喜这么大,好重,一天下来痠背痛的运动又不方便」香澄道:「姐姐们你们都很大,不知道你们是怎么习惯的。」

「天生就那样,久了就习惯啰………」

「老师怎么还在睡?今天没事吗?」香澄问道。

明桢抱着孩子哺道:「少爷捐骨髓后一直没时间好好休息,为了FLT3的事情,说是美国FDA最近要来现场验证,每天都忙到很晚。昨晚也是过十二点才过来,结果孩子一直闹,少爷为了让我休息,抱在怀里绕圈圈,哄到快天亮才睡。」

「FLT3?上次用在安秀琪身上那个新药吗?」香澄问道。

「嗯………」

「怎么啦?有什么状况吗?」香澄道:「这是特别託人带回来的沙蟹酱,给小玉姐你解解馋,呵呵,顺便给你发。」

「哇!我真的好久好久没吃到沙蟹酱啰!谢谢你!」明桢笑道。

「想说姐姐一定很想嚐点家乡味,希望合口味。」

「谢谢你这么贴心」明桢道:「FDA那件事简单说,是因为那天为了救安秀琪,临时决定拿FLT3来实验,为了救人一时间只向食品药物署紧急报备,连申请紧急测试的文件都是后来才补的。现在把申请资料补上,食药署跟美国FDA要来查。」

「查什么?都用那么久了,又不是新东西…」香澄道。

「诶,不能这样说啦。对我们来说不是新东西,但对他们来说是全新的东西呀,规定的程序一定要走完的。」

「好啦,这个小玉姐你们比较懂…」香澄道:「宝宝吃完了吗?来,我先帮姐你把汤盛出来。」

「嗯…」明桢把吃得足的小傢伙放回婴儿上道:「对了,少爷好像还没跟你……?」

「嗯…什么事………」

「姐接下来坐月子什么的,至少三四个月不能跟少爷好,小婷你也该请少爷帮你开苞啰…呵呵呵………」

「去…姐怎么现在说话这么呀…」香澄嗔道。

什么,老姐老妹了,不让你陪少爷大战三百六十回合,难不成你要老姐月子没坐完就要拖着身子硬上呀?」

「有什么关系?就让老师自己DIY解决不就好了。」

「怎么可以这样呢?」

香澄道:「什么时代了,小玉姐你自己是医生,医学早就证明了男人自己DIY又不会伤身体。」

明桢道:「总是至少还有你在,让少爷自己解决说不过去吧………」

「还有廖姐在呀!」香澄回嘴道。

「她你又不是不知道,她………」

「文静姐都已经把她让老师给上了,就让她继续不就好。」

「你!」明桢道:「小婷你跟文静两个怎么都这样………」

「什么都怎样?廖姐又不是外人…」香澄道:「老师如果真的要我,他开口我一定会给。我也问过老师了,老师也没说要呀………」

「女人总是要嫁的呀,你不能一直这样………」

「都跟了他快30年,让我口气好吗?」香澄道:「姐,先不说这个好吗………」

「有心事?」

「嗯………」

「多久没回去了?」

「回本吗?」香澄应道。

明桢道:「当然不是问你回本,是回那边啦。」

「唉…」香澄声音黯然。「有一段时间了………」

「唉,真的有时候会在这边两三年才会回去一次,但回去时才发现不过是南柯一梦。」

「呵呵是呀,南柯一梦…」香澄忧心一笑道:「小球球在出麻疹………」

「你小孙子?」

「嗯,明祥他老二。」

「没打疫苗吗?」明桢问道。

香澄黯黯回应道:「打了,就是因为打了疫苗,好像是打了疫苗才反应不好的。」

「唉,接种疫苗总会有少部分孩子会有免疫反应,但麻疹疫苗安全很高的,不会有什么后遗症…」明桢安道。

香澄道:「我知道,但总是会担心呀…」香澄道:「小球球都是跟我睡,总是放不下………」

「儿孙自有儿孙福,小球球聪明伶俐又可,绝对是有福气的孩子…」明桢拥住香澄道:「既来之则安之,家里那么多人在,就先不那么多心了。」

「唉…讲的是容易,但怎能不心呢?」

「别心了………」

「我真的很佩服小玉姐你…」香澄续道:「好不容易把孩子们都拉拔大都当祖母了,你居然还有勇气重来一次,怀孕继续生。」

明桢道:「我又不像你有五个,我只有明川一个。」

「明川也很不错呀…」香澄道:「在伦敦表现得有声有,他媳妇不也帮你生了三个孙了?」

「有什么用…」明桢道:「洋媳妇………」

「怎么这么说?」香澄道:「你后来来这边后不也英文变得很好,回去时在沟通上应该没问题呀。」

「沟通是没问题,但孙们远在伦敦几年也难得见到一次…」明桢幽幽道:「还是不如搂在怀里的好。还是小婷你命好,明祥一家都住家里。」

「住家里还不一样」香澄道:「门关起来,儿子媳妇要摆脸就摆脸,只是当着大家的面前,还会给我这个老太太留点脸面而已。」

「所以姐姐才说呀…」明桢劝道:「既然我们的人生能重来,能再年青一次,这次我们一定要好好重来一次。」

「能重来,小玉姐你还是要把人生都花在生儿育女上吗?」香澄反问道。

「……」明桢无言。

「我知道姐姐你非常非常老师,也非常享受现在这样小家庭的生活」香澄道:「但这个社会栽培了你这么多,培养你成为一位医生,你难道不会想追求更多的知识、更高的名声,在事业上作出一番成就吗?」

「我…我并没有放弃什么也没有损失什么呀!」明桢回应道:「你难道认为你的家泰老师,会是那种要老婆当家庭主妇,乖乖相夫教子的那种人吗?」

「是不会,老师不是那种人………」

「那就对啰!」明桢微微笑道:「现在不用担心没钱、不用担心战,少爷又这么贴心,会让我们好好发挥自己。」

「好好发挥自己…」香澄沉道:「小玉姐你难道都没有质疑过吗?」

「呵呵,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明桢笑笑道:「没有,完全没有。我喜当女人,我更喜当少爷的女人………」

明桢道:「好啦不说这个了。你什么时候要回去本参加毕业典礼呢?」

「嗯,姐你月子坐完我就差不多该回去了」香澄道:「去去就回来,要准备考研究所了。」

「喔?不回本念?」

「呵呵,刚刚是谁在碎碎念说我都不陪老师的呀?」香澄笑道:「文静姐已经谈恋去了,我再回本,姐你吃得消呀?」

「吼~!居然敢拿我开心!」明桢佯作生气道:「刚才是谁吱吱歪歪呀?

现在又担心我独享了吗?「

「你一个人吃得下呀?撑死你!」

「怕你呀!不试试看谁知道?」明桢笑应道:「不过说真的,小婷你有没有觉得少爷在那方面愈来愈强了?」

「哪方面?」

「嗯…………」

「姐是说……?」

「尺寸…大小…硬度…时间………」

「我没跟老师过,我不知道…」香澄道。

「我不是说现在啦,我是说在那边的时候………」

「喔?」香澄愣了半晌道:「这么多年了,不都一样吗?」

「我是说,男人不是应该年纪愈大能力就慢慢下降吗?」

香澄道:「会吗?不是很多老男人娶,还是吓吓叫的吗?」

「那是娶呀…」明桢道:「我们姐妹几个跟着少爷都几十年了,又不是,但我觉得少爷愈来愈猛了………」

「不会呀,我觉得老师一直都不是求很强的男人…」香澄道:「所以有差吗?我没有注意到。」

明桢道:「有差………」

「呵呵,可能是小玉姐从以前就夜陪在身边,受特别明显吧!」香澄笑道。

「还说哩!我只有陪少爷进进出出,哪像你,开会、招待来宾都作陪,就算上班时间也都要跟少爷同一个办公室哩…」明桢笑道:「谁不知道每天少爷在办公室里,都要你这小妖撅着股给少爷退火。」

「喂~!」香澄笑道:「老姐老妹开玩笑也要有点分寸啦…说我在办公室撅着股,小玉姐你才是上车都负责坐大腿吧!」

「呵呵呵,有那样就好啰!」明桢愈笑愈高兴。「好啦,再讲下去就要变成你每天蹲在桌子底下………」

「那你就是每天在车上就趴在跨下!」香澄不干示弱笑道。

「好啦好啦!」明桢道:「我是觉得少爷这么多年来尺寸跟持久力都有增加,而且丝毫没有随年龄减弱迹象。照理说如果他是有别的辣妹还说得过去,但就一直是我们几个就有点奇怪了。」

「是姐姐你每天用嘴巴测量才会发现吧!」香澄道:「难道有规定说男人跟老婆久了就一定要去外面偷吃吗?」

「喂!我是跟你说正经的啦!」明桢道:「是没有规定男人一辈子跟固定的伴侣就一定会腻,只是觉得很奇怪啦。」

「呵呵,我又没有每天跟进跟出,怎知道有没有幼齿辣妹?」香澄笑道。

「好啦,偶一为之有啦,但真的很专情…」明桢道:「这么几十年了也不会腻………」

「现在是怎样,老公不找年轻美眉算是缺点吗?」香澄道:「民国初年也有不少强调一夫一制的名人,也是廝守一辈子很幸福呀。」

「嗯,是没错………」

「老师在那边是位高权重没错,但也没规定一定要处处风吧………」

「没啦没啦…」明桢续道:「我只是想…这会不会是某种副作用呢?」

能力变强吗?」香澄反问道。

「不知道耶…或许吧…」明桢道:「只是觉得那么大年纪了能力还像二十多岁一样…年纪大了有时真的有点吃不消………」

「嗯…说到吃不消,还真的有点吃不消哩…」香澄收敛起咄咄人的捉态度接口道。

「对了…先不说这个…」明桢问:「要我跟少爷去参加你毕业典礼吗?」

「喔?干嘛?」

「难得你大学毕业,我们也一起去共襄盛举、参加你人生重要时刻呀!」

「不…不用吧…」香澄道:「你们去,有点怪吧…我怎么跟我本的爸妈解释说,台湾的老师跟师母特别跑到本参加我的毕业典礼?而且老师又不是我系上的老师,这样很怪吧!」

「呵,就是要趁机去拜见你父母呀!」明桢道:「带上大礼正式拜访。」

「呵呵呵,提亲吗?」

「对呀!请他们同意让宝贝女儿嫁到我们李家来做小。」

「喂~~!」

「我这个大老婆保证一定会好好待他们女儿…」明桢笑道:「绝对让她们家香澄早上天不亮就起来打水煮饭洗衣服,晚上张开大腿让老公欺负………」

「喂~~!」

「像母猪一样一年生一个…不听话就照三顿打…」明桢愈说愈高兴。

「不用啦!真的不用啦!」香澄转移话题道:「姐你还不快点吃,东西都凉了。」

「呵呵呵…」明桢拿起汤匙道:「不知道她们其他人到哪去了?怎么就一直我们三个?」

「不知道耶…」香澄道:「这其中还有很多我们不瞭解的地方。你看,我们来的年纪就不一样,文静姐跟你都变成先到,文静姐还变成了我的老师。所以说不定哪个人就变成了这个小BABY呢!」

「嗯,你现在也变成了本人…」明桢啜口汤道。

香澄接口道:「所以变成黑人或阿拉伯人也有可能呀。」

「嗯…再加上年龄的因素…」明桢道:「这样几乎地球上七十多亿人每个人都有可能了…不知到别会不会改变?」

「印象中是没有………」

「嗯,那就也只能守株待兔了…大家出发前都知道要湾来找李家泰教授,但就不知道大家【投身】到哪里去了,也不知道每个人所在的家庭、背景,有没有能力来找………」

「还有就是有没有意愿吧………」

「嗯,也是…」明桢道:「你有问过其他人投身到哪里去了吗?」

「没有耶…姐姐们都没问过我,我也没讲………」

「呵呵,应该是你太古灵怪了………」

香澄假哭道:「所以是我被排挤了吗?…呜呜呜…大家当了几十年姐妹,今天我才知道原来我是被排挤的…呜呜呜………」

「呵呵呵,我们哪有谁排挤谁呀?别胡说!」明桢道:「倒有一次君儿夫人曾经提了一下,但她才刚提起话题,就自己叫我别说出答案来,后来她就不曾再问过了。」

「好奇是一定的,但我也觉得不说比较好………」

「嗯,或许就像你说的…」明桢道:「难得大家人生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也不一定想跟大家分享吧…不过…还是有时候会担心就是了………」

「担心是难免啦…也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我们这么顺利,当人生胜利组…」香澄道:「看看吧,说不定下次回去就知道了,或着过几天就又有谁出现啰。」

「嗯…也是啦…」明桢嚼着食物道。

「对了,我有个点子想跟姐你商量看看………」

明桢下食物道:「说吧,你又想干什么了?」

「我想闹一下廖姐………」

「她的个你又不是不知道,几十年了就规规矩矩一个人,像学校女教官一样保守。」

「她哪保守呀…」香澄笑道:「姐你又不是没有跟她晚上一组过…是闷吧!」

「闹她一下又没什么关系,好玩嘛!」

明桢似乎有点心动,问道:「不会把她给吓到吧?」

「绝对不会的…」香澄凑到明桢耳边叽哩咕噜一番。

我昏昏沉沉完全听不到她们俩耳语什么………

「呵呵,坏小孩…」明桢嗔笑道。

「这样一定好玩啦…」香澄道:「而且绝对不会把廖姐吓跑。」

「嗯…」明桢同意道。

「嘿嘿…」香澄走到我身边拿起我的手机。我赶忙翻个身,不让她发现我没睡着。

昨晚到现在还睡不到三小时,却回到过去打了护法战争又消灭了龙济光,疲惫不堪的我再也不想细听两个女人的谋,扭扭脖子又沉入深深的梦乡。

【待续】

很Q的电鱼

2024-12-01 03:24:04

第一部举兵自立

第十章FDA的要求

(2)母亲的困扰

「家泰哥,要做什么也先跟我说一声吧…」文静秀气的脸庞上有一缕微微的寒霜。

「啊?什么事?」一大早被请到公司,我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

「已经第三天了,人都魂不守舍的,我问她怎么了,她只说跟你有关系、身体不舒服,也不愿意明讲」文静用下巴比着隔壁办公室中的廖韵妤道。

「啊?怀孕了吗?」我问道。「我最近都在坐月子中心陪明桢,已经好几个礼拜没有和她碰面了。」

「我问过了,不是…」文静皱眉道:「我知道你都在月子中心。」

「那是她女儿的事情吗?」

「应该也不是,出院后我有去探望过,恢复状况都很好,一切正常。」

「啊…」我站在玻璃墙边。廖韵妤抬头发现我望向她,眼神会,表情暧昧又不自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泰哥你先过去老地方,我等等叫她过去」文静道:「请你把事情搞清楚来,要玩当然可以,但请不要影响公司运作。」

「呃…好吧………」

廖韵妤怯怯地站在面前,身子不停微微颤抖。

「呃…」我打破沉默道。她眉心紧皱、双肩紧缩,已这样站了快五分钟,房间中的空气都几乎要凝结了。「坐吧,别一直站着………」

「不…谢谢………」

「那要不要喝点什么?」我起身道:「我泡了茶,还是要RoomService送点什么进来?」

「不…真的不用…」廖韵妤额头上沁出微微的汗珠。她双手摀着小腹下方整个人显得非常不舒服。

「你看起来很不舒服,要陪你去医院吗?」

「不…真的…真的不用…」廖韵妤嚅嚅道。她的膝盖也在发抖。她今天穿得很特别,裙摆短得几乎要出大腿部,一双黑透明的吊袜隐约可见上缘蕾丝,足蹬超过10公分的黑蛇纹尖头高跟包鞋。

「那…我可以为你做点什么吗?」

「不…真的…」廖韵妤抿紧嘴道:「林总叫我现在过来,不知道李教授有什么事?」

「呃…」看着她难受的样子、听着她冷淡的声音,我也不知该说什么。

房间中继续沉默着………

「文静说你身体不舒服,要我…问你…」我像鬼打墙似地重複这问题。

「李教授…」又过了约莫三分钟廖韵妤才声音颤动地问道:「您…到底把韵妤看作什么呢?」

「呃…?」我没料到她有此一问。

「您…是把我看作员工?当成…炮友…还是…还是…玩物……?」

「啊?怎么这么说?」闻言我讶问道。

「您是把我当作什么了呢?」廖韵妤显然是强忍下不舒服,坚定地又问了一次。

「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於私您对小女有救命大恩,於公韵妤对您也有对不起的地方…」廖韵妤幽幽道:「於公於私对您都亏欠太多,就算是这条命也难以回报您………」

「你?…唉…别这样说啦…干嘛这样……?」

「韵妤一直相信您是位正人君子,对於您…要韵妤陪您…韵妤也没当作是恶意…」泪珠在廖韵妤眼眶中闪闪打转。「但…可不可以请您…更…尊重韵妤…不要…糟蹋………」

「蛤?到底怎么了?!」我惊讶道:「我没有呀!」

「韵妤…呜呜呜…真的受不了了…」豆大泪珠从廖韵妤脸颊两侧滑下。

「到底怎么了?我真的听不懂你的意思呀!」我看她似乎一时力整个人要瘫倒,一个箭步向前将她搀住。只觉得她吐气重、俏脸泛红,隐隐约约可以受到她皮肤上滚烫的温度。

「你还好吧?!」我急问道:「你在发烧吗?我带你去医院!」

廖韵妤紧闭双眼、刷上浓重彩妆的纤长卷翘睫微微眨动,白皙的额头上细小的汗珠密布,圆润的耳垂由内而外浮现红云,小嘴轻着燥气,衬衣内的脯也随着急促的呼上下起伏。

我将手背靠上额头,温度稍高却不到发烧地步………

「唉…你真的不知道…」廖韵妤悠悠一叹,小手拉着我的大手就往跨间探去。

裙内我的指尖触着了像是皮包或皮箱的东西,上面明显还有着钮扣般的金属突起。

「呜呜呜…」韵妤轻声啜泣着。

我放开肩膀蹲至她面前,韵妤颤抖的小手轻轻起裙摆。

一具橙辉映着高级皮制品光芒的贞带竟出现在眼前!

一件美丽的工艺品赫然出现眼前──橙的皮面完整地包覆住会,一两没梳理好的从侧面出,晶亮细緻的金属铆钉适度地扣在边缘上,马仕的H字商标钉在皮面右上缘,彷彿是雪白腹肌上一颗闪烁的明星。约莫一吋宽的皮带横过跨骨上方,环过纤一圈固定在一个巧的锁盒下;锁盒上有一个钥匙孔,看那古典的锁孔外型,彷彿传颂着十九世纪漫时代以来的望故事。左上角的皮带上覆着一个椭圆形的皮盒,大小有如装着印章的小皮包,作工相当巧,若不仔细看还不容易注意到存在。

「嗯嗯…」廖韵妤口水止住啜泣。

突然间椭圆形小皮盒中闪起一颗微乎其微的小绿灯。

「啊呃…」廖韵妤突然又全身紧绷,玻璃纸般的半透明雪白肌肤中浮出一颗颗囊,柔弱的汗一排排竖起,几乎透名的尖随着房间中的气害羞地晃动。

嗡嗡嗡嗡嗡…微弱的低频噪音响起………

「哦啊…」廖韵妤无助又无奈地轻呼。

「怎么了?」我心中浮现某个不能直接说出口的答案。

「它…它…」廖韵妤成体抖动愈来愈剧烈。「啊………」

「震动?」我转了转念头直接了当问道。

「啊…对…不…不只………」

「蛤…?」我望着那合身地嵌在小腹与下体间的贞带,回想着过去看A片的经验,却不明白韵妤话中的意思。

「啊…不…不行了…啊啊…」廖韵妤美丽的脸蛋不断增红,呼急促、秀眉紧踅,小手突然用力入我的发中。

我连忙扶住纤以防她摔倒。

过了约两三分钟时间,廖韵妤终於从高中恢复,整个人瘫软地抱住我的头,丰在我的头颅上勉强支撑着娇弱的身体。

小绿灯熄灭了………

「你…你还好吧…」我怜地抚摸她背部让她顺气。

「唉…」廖韵妤轻叹一口。

「要怎么帮你解开这个?」

「唉…者怎么还问我呢…?」廖韵妤又叹一口气,特别加重语气道:「该问【您】要怎么帮我解开才对吧!」

「蛤?」我真的被问倒了。

「您星期一下午发Line给我,说要快递一个礼物给我…」廖韵妤幽幽道:「还强调说无论如何要我一定不可以拒绝,要我收到礼物马上回信息给您………」

「寄来的就是这个?」

「嗯,寄来后我吓了一跳,但您口气很凶,说一定要照指示使用,还…」

廖韵妤羞得快说不出话。「您还要我穿好后自拍照片传给您,不然…说要翻脸………」

我脑筋一转──星期一…不就是我在坐月子中心昏睡的那天?…难道是明桢与香澄?…难道那天她俩叽叽呱呱咬耳朵就是在筹画这件事?

Line…我的Line?……我的Line密码是明德的生……所以……?

我扶着廖韵妤斜倚躺椅上,我仔细研究锁盒上的钥匙孔,浓重的分泌物与味从贞带内浮出。除了将它剪断外,只有一个办法………

我拿起手机发Line给明桢。

家泰老师:是你吗?

小玉:?

家泰老师:用我的帐号

家泰老师:我在廖小姐这

小玉:呵呵

小玉:帐号密码都不是秘密呀

小玉:看到礼物了吗?

家泰老师:ㄜ

小玉:没染吧?

家泰老师:没

小玉:喜吗?

家泰老师:……

家泰老师:回去再说

家泰老师:KEY勒?

小玉:不喜

家泰老师:回去再说

小玉:她很

家泰老师:……

家泰老师:KEY勒?

小玉:就只知道问

小玉:不说我也不说

家泰老师:我怎么说

家泰老师:应该吧

小玉:好啦不闹你了

小玉:笨少爷

小玉:你打算怎么玩她?

家泰老师:口畏!

小玉:好啦不闹你了

小玉:那回来一定要讲唷

家泰老师:好啦好啦

小玉:这么不情愿

小玉:没良心的男人

小玉:那跟你说要怎么谢我

家泰老师:拜託啦

小玉:……

家泰老师:神秘礼物一份

小玉:什么神秘礼物?

家泰老师:神秘就是现在还不能讲

小玉:都这样没诚意

家泰老师:收到就知道

小玉:好啦

小玉:跟你说啦

家泰老师:WHERE

小玉:笨蛋就在你皮夹里

我赶忙掏出皮夹,果然夹层中有一支巧的钥匙。这几晚我都睡在坐月子中心,有太多机会可供明桢与小澄将钥匙入我皮夹中。

家泰老师:有谢谢!

小玉:就这样唷

家泰老师:

家泰老师:你最好

家泰老师:我最你了

小玉:这还差不多

小玉:快去吧!

小玉:不要太谢我

家泰老师:老婆你最好了

小玉:老婆不要

小玉:快去吧!

「嗯…」我的手才刚扶上贞带,韵妤就难堪地轻哼闭上眼睛。

「不舒服吗?」我连忙停手问道。

「轻…轻点…」廖韵妤低道。

「怎么了?」

「里…里面有东西…」廖韵妤脸羞红道:「您一拉就会卡进去………」

一听我就明白了………

我小心翼翼将钥匙入锁孔,轻轻一扭便发出轻脆的金属声。

「嗯…」廖韵妤羞赧不堪地抖了抖娇躯。「轻…轻点………」

我先将环在上的皮带松了下来,皮带内侧了汗水,呈现出高级皮革优美的暗红。我轻轻扶着贞带正面的三角型皮片,另只手扶着让卡在间的皮带让它缓缓垂下。

「呜呜…」廖韵妤瞪大水汪汪的眼睛望着我的动作。

我观察一下是否有其他害人的机关后,缓缓放开在正面三角皮片上的手指。

浓烈的水气味夹杂着猛烈冲冒出来,被乾涸水纠结成团的黑森林下方一个约1公分直径的半圆型小透明杯正罩在蒂上。

「唉…别…别用力…」我轻轻夹起小杯廖韵妤就不求饶。原来这半圆形透明杯旁边还有个小型马达,似乎开启后可以将杯内空气出。真空的力让小杯紧紧地将蒂整个出了包皮,娇的粉红芽经过几天欺凌早已变得鲜红滴。

只要是真空引器一定会有气阀──我心中暗想──但小杯上也沾

厚厚的乾涸腥白,好不容易用指甲刮乾净后才发现那一公厘大小的气螺丝。

「等我一下,我去问问看有没有工具…」我起身道。试着用指甲转动半天那螺丝却丝毫不动,只能用客房电话请服务生送那种锁眼镜螺丝用的小螺丝起子来。

「呜嗯…」窘迫的泪珠再次在廖韵妤眼中涌起。不一会服务生送来工具。

「韵妤宝贝…」我抚摸她发丝好言安道:「稍微忍一下,再忍一下就好了………」

「嗯…」廖韵妤噙着泪珠的眼睛点头。

「啊啊啊~!」廖韵妤突然又高叫起来。正当我将螺丝起子搭上气螺丝时,那马达的低频噪音再次响了起来。透明小杯像婴儿小嘴一样一一放,廖韵妤的蒂也随着一拉一伸,鲜红的花蒂瞬间成了暗红,红豆般的大小也被引得像是颗快要飞出来的花生米。

噗茨~噗茨~小小的马达不断

「唉唉唉唉~!」廖韵妤每一都漫无目的地抖。我赶忙住小透明杯,手指一转。

呲…!小透明杯周边立即发出轻柔的气声,不一会力平均后便落下,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圈暗暗的瘀痕。

「还有…哎呀…」廖韵妤抖着娇躯轻道。

我解开透明杯往下瞧,一颗乒乓球大小按摩器正半卡在道中嗡嗡狂颤,四周围正不停挤出白秽泡沫。

「嗯…再忍一下…」我用手指分开,轻轻将按摩球拉出。

啵的一声按摩球退了出来,廖韵妤眉头一松面容也开朗起来。

「呼…」廖韵妤悠悠吐气。

「还有吗?」我眼光顺着大间往下望,看看是否还有其他机关。

「没…没了…」廖韵妤全身瘫软道。

我望着那还在一和喀拉喀拉在桌面跳动的透明杯与按摩球,看看那搅和着水与泥泞不堪的户,忖肘这两天廖韵妤所承受的折磨,是心疼道:「我帮你清理清理吧!」

「没…没关系…」廖韵妤虚弱地道:「休息一下,等下我去洗一洗。」

「没关系的…韵妤你辛苦了…」语罢我就将鼻子凑向她的户。

「啊…三天没洗了,髒呀!」廖韵妤惊呼道。

舌头一伸浓郁的臭味立即冲入口中。气味实在不好,但一时间我也想不出更好的劳她的方法。我将蒂深深含入再徐徐吐出,舌尖也不住在蒂首上来回挑逗打转。

「哎呀呀…」廖韵妤随着磨蹭微张芳娇啼。几片凝固的汁乾块还卡在蒂包皮间,我细心地叼开包皮用舌头将它们勾理乾净。「好害羞呀………」

我推起廖韵妤丰腴的大腿,舌头在漉漉的花鼓中来回,就连大上最微小的摺痕也不放过。肮髒的美在舌尖细心的服侍下渐渐出原本清丽面貌,一片又一片褐白的乾块被我扫入口中嚥入腹。

「别…别这样…啊………」

双手绕过大腿托住廖韵妤圆,让得更高。红肿的小间再次潺潺出新鲜的汁,混杂着腥鹹的垢全数被我下,让粉红的黏膜显得晶莹闪亮。

「呜…啊…」廖韵妤无奈地着,水越发暴涨,随着我的节奏几乎倾泻而出。她不住身,小手也用力地抓着我的头发。舌头探入花径内驰骋,与黏膜也被糙的舌尖不断地卷进卷出,烈的翻腾中搅起大量白的泡沫。

「哎…这样不行呀…要…要高了…」廖韵妤胡地抓着,一下拉扯我的头发一下又紧紧揪住单。我哪可能让她逃过此劫,大嘴更疯狂地舐暴户,舌头时而触呧暴芽,时而钻入滑的,恨不得将廖韵妤的骨髓都乾为止。

「转过身去!」放开高不断的女体,我起身低声道。

廖韵妤脸通红地看看我,翻身趴在躺椅上准备撅高股。

「趴着就好,你累了,不用爬起来…」我轻轻将她的翘按下,让廖韵妤整个人趴俯在椅面上。

烧红的铁缓缓突入内,廖韵妤浑身一抖,舒畅地呼出一口长气。

廖韵妤的表情彷彿是被大的撕裂开了下体一样,不断惊呼挣扎。我却丝毫不想理会,缓缓上用力,不急不徐地起来。

「哎…不行这样…要…要死了呀…」圆润的小不断向上起,想要自动加快头冲撞的频率。

「呃…呜…哦喔…」廖韵妤气管中不断咕哝,首却紧守分寸,持续稳健地一下下锤击花心。

「好…好舒服…喔…不行…啊啊…」承受不到百下冲击廖韵妤便又攀上了高。纤手牢牢握住我的手臂,身扭动的反抗却愈来愈微弱。

我轻伏在廖韵妤后背,冠状的菇伞S形地在道中来回勾刮。廖韵妤侧过秀脸,朝空中伸出香舌。我俯下大嘴小舌头便情地卷了上来。我停下,仔细品味包裹的极致美妙。

女的身体与神都完全为我征服,娇俏的小鼻子不停发出小狗般的意轻哼。我可以清楚受到汹涌的水从两人接合部溢出,顺着囊,再从丸下方滴落到椅面上。

「喜吗?」

「好…好…韵妤没有这么幸福过…好…好像死了又活过来…啊…」廖韵妤情、媚眼如丝扭动娇躯道:「好…好舒服唷………」

眼见她这几天受折磨,这时已是出气多入气少,我恢复的姿态,缓慢的节奏渐渐高昂快速起来,路地再次挑起廖韵妤体内的烈火。

双腿并拢的姿势令小更为夹紧,花动的鼓不断抵抗着头的征伐,强烈地刺上每一寸神经,廖韵妤却再也喊不出来,只能闷着头承受时而暴时而轻柔节奏丰富的

「来…来吧…给韵妤吧…」忘我的廖韵妤像是尊至极的洋娃娃,俏丽的秀发被淋漓的汗水黏在额角,皮肤上更不断闪烁着奇异的高彩。

我双臂撑在她腋下两侧,集中全力最后冲刺………

「还在耶…」我手指轻抚,望着水中漂浮的淡淡白雾道:「不是刚才才沖过吗?」

「哎唷…讨厌…我怎么知道…」怀中的廖韵妤扭转身子发出不依的声音。

她像只正午睡的慵懒小猫腻在我怀里。「何医师坐月子这段时间您应该都没有吧…才了这么多………」

我擦擦她额上的水珠道:「你也在忙呀…不过我也大部分时间都在帮忙顾孩子,没想那么多………」

「真是好爸爸…」廖韵妤动了动肩膀让姿势更舒服。浴缸中起一阵阵水波。「真的要谢谢您…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了………」

「干嘛这么说?」我舀起热水浇向她出水面的肩头道:「是明桢太顽皮了,好在没发炎染…对不起………」

「呃…那…那个还好啦…」韵妤闭着眼睛道,不知是因为蒸气还是害羞,她整个脖子又红了起来。「要谢您为秀琪作的牺牲………」

「喔…那是小事啦………」

「不只那个…医生说要不是您研究出来的新药,秀琪她也撑不到那个时候…」廖韵妤幽幽道。

「呵呵,那只能说是缘分吧…」我理理她被热水浸的发丝道:「我本来专长就是做新药研究,只是正巧就做到这个方面的药而已。」

「不…」廖韵妤续道:「是安琪这孩子命好,正好能遇到您发明了那种新的药…不然………」

我轻吻廖韵妤头顶道:「没事了,别想太多,已经没事了就好………」

「嗯…」廖韵妤疲惫地应了应。「这几天都没睡好,一直作奇怪的梦,整晚觉都像没睡似的………」

「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明桢………」

「您别为难何医师…她…她愿意…愿意…接纳我…已经是韵妤的荣幸了…

您别为难何医师………「

「不能这样欺负人的…」我有点不高兴道。

「别…不会啦…」廖韵妤娇羞道:「只…只是对林总不好意思而已…上…

上班时会不能集中………「

虽然她嘴上没说破,但看这表情动作倒不像是对明桢的恶作剧反

「那是…喜吗…?」我故意逗她问道。

「哎…别…呜…没有…哎唷…」廖韵妤把整张脸埋入我中。

「累了吧,别一直泡了,容易着凉」我轻吻她头颅道:「我帮你擦乾抱你上休息一下。」

「那您够了吗…?」廖韵妤不安地小声问道。

「呵呵,傻丫头,好好休息吧,别想那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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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傢伙躲到哪去了?Line都不读不回的唷!」一接起电话阿文学姐的声音就霹雳啪啦了出来。

「不好意思,刚才开会转成静音没注意到」我赶忙道歉道。身旁的韵妤被手机铃声吵醒,眼睛转过身含情脉脉地望着我。

「有急事要找你,小何都没跟你说吗?」阿文学姐继续机关似地快速道:「我也留言给你助理了,你这傢伙怎么最近都这样呀?」

「没啦,赶学术会议论文加上新药的临实验申请书,晚上又要带孩子,真的比较忙啦。」

「对,就是你那个药的事,那个FLT3!」阿文学姐道:「阿强没跟你说吗?」

「没,学长没跟我说。」

「呵呵,我看你是忙昏了没接电话又没看Line吧!」阿文学姐怒气未消道:「你晚一点有没有空?到我研究室来一下!」

「嗯…」我看看錶道:「那就…七点OK吗?」

「好,我通知阿强一起过来!」

头上突然传来一阵温润异,我低头发现廖韵妤居然主动将茎含入口中。一股女睡眠足后的特有气味从被褥中扑面而来。

「不好意思我还不太会,痛您了吗?」廖韵妤声细如蚊问道。

我摇摇头,朝电话道:「OK,那就七点,需要带什么过去吗?」

「不用,你能早来就尽量早点来!」阿文学姐道。

「OK!」我挂断电话,将羞怯不堪的廖韵妤拥入怀中………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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