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 If?】(1-69)作者:Nino{2014/04/07更新}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WhatIf?

作者:Nino字数:363374

第一部举兵自立第一章初战

(1)百

经过一夜休整,我和其他几位排长向曹团长报到。天将破晓,团长端坐在村中小祠堂前树下由勤务兵修着胡须,几位参谋军官正围在旁边吃着早餐。

“你们都吃过了吗?”曹团长声音不亮却有一股摄人气势。

“报告,都吃过了!”我们几人同声回答。

“很好,”曹团长缓缓抹了抹脸:“你们几个现在每人带五名士兵,从何屋沿着七塘往拉域方向搜索前进。每个分队间隔300米,务必要找出济军的防线位置与兵力。机伶点,遇到敌人迅速离切勿恋战。现在天快亮了,你们要在申时前回来,咱们中午开战,打得漂漂亮亮让桂军开开眼。”

从我军前哨出发到拉域大约7000米,冼营长分配好搜索路径,我便领着手下朝七塘出发。肩负着五条人命,我们小心翼翼地弓着身子沿着小径右侧水渠前进。现在是三月中旬,破晓前的田野垄罩着一层薄雾,穿着新皮鞋踩在水里,整条小腿到刺骨的冰凉,但紧握着村田步的我却浑身大汗,身体微抖。

出灰白,隐约可见到雾中的小径穿过田野绕经七塘东侧。前下午的侦查报告指出七塘村由敌军微弱兵力占领。我打出手势,身后的弟兄们无声地升起表尺、装上刺刀。我回头比比手势,王济弓着身子缓缓移到旁边。

“侯大苟、李强你们两个盯住右边草屋,小二、石头注意左手边,王济你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动静。大家盯紧窗口和墙角,不要紧张,敌人没开不要先开。”

我们这个连是过完年新募的,新兵集中训练不到一个月便随大军开拔进广西来,新兵基本教育尚未完成也无械。二月底我刚报到本团即奉命开拔,新兵连徒手基本教练都还未练,只能跟着大军前进,每趁隙抓紧基本教练。

本军与北军李文富部剥隘初战大捷,缴千余支,本连才领到了友军不要的一批老村田。这两三天来,本连一面随着部队向百方向行军,一面赶紧空进行单兵持基本教练,但前方战况紧急,全连本只打过一次靶就奉命增援,任第三十一团预备队。

本连系各乡募来农村青年,平最多接触过些鸟、刀之类的武器,不要说打靶、连钢都是第一次摸到。村田是单发老,新兵打靶没有好好顶肩一开托打到脸者有之,双眼闭眼打天挖地者有之,但我排上王济、侯大苟、李强、小二、石头这五个,开时稳定沉着。尤其是王济,进入击位置后将备二弹衔于口中,“砰~~砰~~砰~~”三发速,装弹、瞄准、击、退壳一气呵成,发发中的。

详问后,几人才承认原来都是当过土匪的,其中王济年纪虽轻却当过土匪小头目,后来受招抚才改归正。经过这段子考察,我发现他们几个虽是绿林出身,却出乎我的意料毫无欺善怕恶的习气,较其他新兵反而更容易管教。

今天曹团长是刻意要考验我们几个刚到部学生,指派搜索任务看看我们的胆识学能如何。在这初上火线的第一天,我当然要带着他们五个当保险。

村口离我们大约还有50米,王济猴子似沿着田埂绕向入口右侧,从树丛后方三两下登上草屋屋顶。天已破晓,但村内却丝毫不闻犬之声,寂静的气氛让心脏快从口跳出来。屋顶上的王济在雾中只是条灰灰的身影,约莫过了五分钟他又从屋顶上一溜而下,靠在墙边挥手示意我们前进。我比了比让小二和石头先越过小径朝村口左侧跃进,再带着侯大苟与李强沿着小径占领村口。

村子里一片空寂,居民想必是逃离战火去了。村中广场的血迹与显示昨天济军餐一顿后已退回百城去。

我们继续朝拉域方向前进。太已经脸了,但地面的薄雾仍未散去,我们见不到敌人的踪影,也看不到其他几组搜索队吴。在离拉域还有4、5百米距离时,我们藉着一排树木掩护,趴在土墩后观察拉域的动静,没多久一位老妇人从村中朝我们的方向走过来。老妇人的路程彷佛走了一百年那么久,我们在树后拦住老妇人,询问有关拉域村内的情形。

老妇人说全村人都逃走了,济军昨傍晚也退往北边山脚,目前村中只有她一个还留着。我们溜进拉域村内后,藉着家屋掩护果然在晨曦中看到北边约一千米处有敌军活动的迹像。

绘制完敌军阵地简图后,我赶忙带着手下循原路回我军防区。在村外小丘我向曹团长报告了沿路所见并呈敌军阵地简图。又饿又累,结束初次任务的我带着手下们回到连上,但难如人愿的是本连已集合完毕准备出发。

本连移动到那坚附近的一片林子。时间还未到午时,密集的声就从北边传来,没见过场面的新兵们无不低下头脸惨白。我正打算吃点东西补个小眠,团长传令便出现喊着:“曲排长!曲排长!哪个是曲排长?”

“是我!”才刚准备吃点干粮我又站起来。

“团长命你现在立刻渡河向桂军马军门报告司令部紧急军情:敌援军乘小火轮二艘正上行朝百而来,请军门迅速领军至谷母、杨屋一线伏击敌军小轮。”

收到命令我向连长汇报后立即出发,王济也拿着口粮跟了上来。

时间刚到中午,早上的光却藏起了脸孔。我们沿着江边一直向下走,直到石龙附近才找到条筏子渡我们过江。又经过一番找寻才在莲塘附近的一间小庙里找到桂军司令部。

“哈哈哈,藻林兄果然用兵如神呀,我们这就去拦截济军援军。”马将军原本在江边观战,立刻指示游击营急行军前往谷母、杨屋一线,两岸夹击济军。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敢在敌前渡河传令,也是条好汉!”

“报告,我是三十一团少尉排长曲渊翔。”久闻马慎堂将军是陆干卿将军义子,武艺超群、气力过人,虽只轻描淡写一问却不怒而威,让我整个人直身子大声回话。

“哪里人呀?”

“报告,桂平人。”

“呵呵,好地方,好地方。但我们广西人怎么到了滇军去了呀?”

“报告,同为讨袁护国,不分滇军桂军。”

“说得好!说得好!”马将军拍起手来:“果然是我们的好子弟。讨袁护国不分东西南北,咱们今天就好好这毁坏民国的龙家兄弟。来人呀,赏我们这位好子弟30块钱。”

“报告,护国军讨袁护国,不怕死不要钱的!”我立正再敬了一个礼:“先回去覆命了。”

“好一个不怕死不要钱,你回去向藻林兄报告,晚上进城我再摆酒请藻林兄小酌。”

“报告是!”

************

王济才刚找到渡我们过江的筏子,下游就传来阵阵如雷声;回到东岸后本连已离开原本待命的林子向火线前进。刚找到移至拉域的司令部,才听说师长已经前往火线观战。

师长正领着曹团长及参谋们在龙山前观战,我军已冲锋过河,城内有数处火起但声明显已经稀落。

我报告完后便带着王济沿着江边向前寻找本部踪迹。三三两两伤兵由战友搀扶着退了下来,路边壕沟中可见到东倒西歪济军的尸体──但仔细观察死伤并不像我想像的那样惨重。过河进入城内后才听说本连已经沿着江岸朝南扫去了。

“我走前面吧!”不多话的王济突然开口:“说不准有没有打冷的。”

前面还不时有零星声,我们两人沿着街道朝南搜索前进。城内完全见不到破坏的迹像,走过街上一些胆大的居民已经探出门窗。一位男子捧了两碗面笑着示意我们过去,我这才想到现在已近黄昏,而我从天明前到现在什么都还没吃。

“听说昨天晚上陆小将军就假借劳军,把济军所有军官都押了起来。”男子说:“天亮城外声一响,黄营长就率领敢死队围住济军司令部,过中午临武将军就缴械了,现在城内只剩下些散兵游勇。”

我们也不多话,三两口吃完继续前进,最后在清风楼东南方大约2000米找到了连上弟兄。

(2)帽子峰

我军在百打了个漂亮胜仗,听说济军共缴出机关四十架、炮十四尊、步五千支,现银二十万元。休整训练数后本部乘掳获小火轮顺江而下,先在梧州整补征兵月余,便再登轮前往肇庆。

此时本连兵力已达二百余人,但只有村田八十余杆,而兵力中将近半数是在梧州新募得的新兵──说是分做老兵、新兵,但实际上却没什么分别。当本连是预备队,冲进百城时战事已经结束,所谓的老兵也不过就是在扫散兵游勇时放了几,但都是杯弓蛇影、开自己吓自己,从头到尾没打到半个人。

我军在肇庆下船后沿粤汉路北上韶关,但韶州镇守使朱福全竟关闭城门,并且不许商民贩卖任何食物补给予我军。我军在城外营数,适逢大雨全军上下苦不堪言,本连官兵腹内空虚又无处避雨,几乎达到沸腾程度。我们军官也只能尽力安抚,避免哗变。

6月19,天一亮本连即前往南乡进行野外教练,但快10时突然听到韶关方向传出数声炮响,接着就是密集声如神赛会般不断传来。本连派出传令回营询问,得知是韶关城内济军突然向我军发炮,李烈钧司令已下令滇军全军进入攻城位置。

本连全连小跑步返营归建后,冼营长召集全营军官说明司令下令本团沿粤汉路前进,首要目标为粤汉路铁桥,夺取铁桥后沿江北朝黄冈方向前进以遮断济军北翼;而本营为团预备队,待前锋第一营占领铁桥后即由本营跃出,并由本连担任尖兵连搜索前进。

韶关城方向炮声不断,并不时有弹飞掠江面而来。本连在东河村北侧待命,只听得前方铁桥方向一阵密集响,在等待了约3个小时后有传令跑来通知第五连前进。

粤汉铁路铁桥长度约300米,本连到达时本团先头部队虽已部份过河,但济军机不断由左侧高地打来,打在铁架上出阵阵火花;而已过河部队受到济军预备队迫,仅能勉强支撑待援,无法进一步扩张战果。为避免无谓伤亡,本连决定待友军通过后采单纵列每隔15米一人快跑过桥。

眼看第一营被困在北岸,弟兄在铁桥上伤亡不断加大,而我军火炮均在韶关正面与济军纠,无法前来支援本团,我心生一计向连长提出后,连长不敢作决定,立命我前往营指挥所向冼营长报告。

“报告团长,此处江面仅150米左右,我愿率本排由铁桥下方1000米处突击过河,以迂回敌军阵地。”

“敌前渡河又无炮火掩护,你们这样去是白白送死!”曹团长正在指挥所督战,听完我的报告头也没回便怒斥。

“报告团长,本连之前已派出侦查,在二小时前见到约一连敌军退出堤岸据点往五里亭方向移动,而过去二小时中对岸均无敌人活动迹像。”我立正报告。

“喔?你们什么时候派出侦查的?”团长听到我的说明,脸立即一变。

“报告,本连于9进入阵地后考虑到江面妨碍通,便积极收集船只,目前已收集到木船20余只隐藏于东河村江畔隐蔽处。”我停了半晌,看曹团长与冼营长均神凝重地看着我,便接着说下去:“12时许本连受命后,为保障接下来本连过江后补给顺畅并确定侧翼安全,本连即派出数名干练兵佐前往江畔船只收藏处确保安全,并监视对岸敌情。”

“呵呵,这种事你们那个饭桶连长是想不出来的。”曹团长神略见舒缓,嘴角甚至有点笑意:“曲渊翔,这招是你想出来的吧?”

“……”我不敢答话。

“好,就让你带你的排去试试!”曹团长突然提高声调喝道:“第二营第六连少尉排长曲渊翔听令!”

“有!”我倏地立正站好。

“现命你为第三师第三十一团敢死队队长,由本团机关支援,率第三十一团第二营第六连一排兵力敌前渡河,迂回侧击粤汉路铁桥当前之敌。现在时间午后3时17分,限于午后4时30分前完成敢死队编组,4时50分渡河。有没有问题?”曹团长厉声道。

“报告!没有问题!”

“凡参加敢死队者,军官发奖金200元、士兵50元,战死双份!”曹团长道:“副官取钱来!”

这个数字吓了我一跳,滇军工资不高,少尉排长一个月25元、士兵一个月5元,而50元可以在乡下买一亩田了──原来敢死队是这样励人心的。

“得令!”

************

我提着一袋银洋领着机关队回到连上。

“报告,连长说本连给您,他身体不舒服退下了。”我刚回到连上连长传令李柏同便来报。

我们连长是营长保定军校的小学弟,原本是司令部副官,半年前才刚占了这缺。他个软弱,平时带兵是和和气气、处事也甚公平,各项训练亦称实,连上的弟兄对他还算敬重。但自本部出滇入桂,在火线下弟兄屡屡反映连长优柔寡断,一听到炮声整个人便似游魂,任何事情汇报都有如马耳东风,甚至有时要喊个两三次连长才会回神。

连长本就有胃痛的老病,方才连长未携我前去指挥所报告即甚怪异,听弟兄说我离开没多久连长便脸铁青接着口吐鲜血,随后就代把本连给我后离开。

我派李柏同向指挥所报告,不久他跑步回来报告说团长已同意将第六连我指挥,原渡河突击计划不变。聚集弟兄后我宣布征集敢死队50人,没想到全连都响应争取参加。与其他二位排长稍做商议后,我决定由50人分乘三条木船先行渡江占领阵地,接着分梯突击过河──奖金2700元则全连均分,战死加发50元。

我随着第一波渡江。王济带着十余名弟兄在第一条船上,我领着机关在第二条船。上游烈未止,我们静静地划着桨在如雷战火声掩护下悄然渡江。

100米……50米……15米……距离越来越近,大约仅花了五分钟时间船底便传来“唰”的一声搁在泥地上。我们快速跨入水中,依照事先律定计划攀上堤岸占领阵地。

岸上空无一人……我发出成功渡江讯号,对岸十数只木船从隐蔽处黑影似地出发。

兵贵神速!我代侯大苟率领十名弟兄守住渡口,接着指派王济带五人做尖兵,向铁桥敌阵地方向搜索前进。

距离虽然只有大约800米,但我们的速度小心而缓慢。不多远我军遇到躲在树丛中居民,具表示敌军原本在此驻有约百人兵力,但中午左右便都朝五里亭去了,而铁桥两侧原本有济军约300人,现在还有多少就不知道;敌人的官长驻在帽子峰洗砚池附近。

前进到距帽子峰山脚约200米处便是一空旷地带,我想本连多为新兵,如要以小队渗透方式接近帽子峰绝非本连现在训练状况可以完成,唯一的方法就是待全连集合后一股作气冲锋上山。经过十余分钟后本连陆续集合完毕,我命令身旁号手吹起冲锋号、掌旗兵举起连旗随我冲锋,我随即跳出掩蔽部大声号令全连官兵向前冲锋。

这时不知是因为部队训练不够、命令无法贯彻,还是因为声正急、新兵胆却不敢向前,当我往前冲了150米即将抵达山脚时,回头一看才发现身边士兵零零落落、跟着冲来的不到30个人。此时山坡上敌军已开始零星朝我军开,我决定不待后续部队,直接领军冲上山头。

进到林子里就是一阵密集声朝我部来,我们丝毫没有停滞上着刺刀就往前冲去。

“举手投降!缴不杀!”弟兄们大喊着。

林子内十余步壕沟中果然立刻站起了七、八个人,双手举高。

此时子弹从右上方来,但从我们所处的位置看不到敌踪,而子弹也明显缺乏瞄准在树木间飞。

我推断敌兵距我约三、四十米距离,但直线上坡度甚陡、直攻不易。考量到村田步只能单放,我立命侯大苟带十余个弟兄分做两组,以最大速以排齐放分批向敌方向制,我率王济等十余人绕行上山。

虽然只有十几支,但跟着冲过来的弟兄都是胆较足者,一开火就见到过去半个月严格训练的成效。虽在密林中无法瞄准,但密集快速排轮放,一时间林中声大作、子弹横飞,也是极为惊人。爬行了十余米后便见到十余名敌军蜷缩在工事内,我立刻起身吹起哨子,侯大苟等人闻讯号立即停火,王济等马上端起步随我冲上前去。

一名敌军持立起转身向我,指动响我只前端持的村田步后座力大到快要抓不住,就见到那人头颅爆开,脑浆四溅在周围敌兵身上。身边弟兄也纷纷开火。

“大爷饶命!别开!别开!”一轮劲打死了四、五个敌军,剩下的纷纷丢下武器、双手举高跪在地上。

我短促吹出“哔~~哔~~哔~~哔~~”四声哨响召唤侯大苟等人上前,命两人看守降卒后便转身领着王济等快跑朝帽子峰顶敌阵地跑去。

跑出约二、三十米便见到敌指挥所,王济一放倒放哨的卫兵,三三两两站在洗砚池旁的敌军便全部举手投降。看到三名应是济军官佐的人物配着驳壳,想到手中村田步在林中既重且长、运动不便,加上只有单发火力不足,我当下立刻缴了他们的驳壳,两支给王济、自己双手各持一支,继续带着弟兄们沿小径朝敌人前进。

前进了大约250米就看到隐在林中的敌机阵地,法制气冷机正“哒哒哒哒”朝铁桥方向我军猛,敌军阵地是一线长龙布置,由北到南长约80米,机位于中央、机后方有两三名官长似人物正站立壕外观战中。

眼看当前敌兵力非手中兵力所能制,我立命传令回头把全连带上来。四下战事正烈,不仅韶关城方向炮声不断,我团机也正不停从对岸来,但就在这猛烈火下,敌军似乎完全没有查知我连已悄悄摸到后方。

此时本连已全数通过开阔地来到帽子峰上,除少数留下看守降兵外,我命其余人员沿敌军阵地后方高处展开,从上而下冲锋来个猛鹰扑雏!

身旁号兵冲锋号一响,本连官兵即如天兵下凡一般从棱线向下发起冲击,一时间声大作、杀声震地,我也带着身边王济等六、七名兵佐从侧向席卷敌兵阵地。

“别杀别杀!”

“饶命呀!”

“投降投降~~别开别开~~”

所有济军都丢下武器举手投降。

我立刻命掌旗兵至峰顶挥舞连旗,对岸声立婷、声雷动!本团大队人马旋即鱼贯过桥。

稍事清点后,本连共俘虏敌军旗三面、官士兵187人、机关、步140支。

因仍有军令在身,在指派部份官兵看守俘虏辎重后我立即收拢部队,继续沿江向黄冈方向前进。

(3)麻竹头

“都说客军军纪不好,只有本乡本土军队才会保乡卫民,怎么这济军干的事情比土匪还要狠?”身边的王济喃喃地说。

“龙家兄弟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货,他们家原本是云南蒙自哈尼族土司,龙济光行三,年轻时见两位哥哥龙觐光、龙裕光都已经有了官职,曾两次谋害长兄未遂。大哥觐光就是三月我们在百缴械的那个,他不愿兄弟相残,便离家前往昆明参加会试,后来前往北京另寻靠山。哥哥离开之后,弟弟济光便取得了纳更土司职位。当时正是光绪年间各地大办团练,龙济光也在家乡办起团练,因率部参与镇,协助清兵剿灭云南的彝族叛有功,被任命为团总。”

我将炸药装入弹壳,上底板、入雷管与发火索,然后旋上木柄与弹体结合。

“后来龙济光带了五千兵去投靠岑煊,在清末镇革命有功,升了广西提督,部队号称济军……放心用力进去,不危险的!”身旁兵士拙手拙脚不敢把雷管入,我出声鼓励。接着道:“宣统三年为了镇革命,清廷把龙调升陆路提督兼警卫军司令。辛亥革命成功后龙某见风转舵,接受了军政府的【广东安抚使】头衔,趁机把部队扩充到两个师一个旅,控制了广东。”

“呵呵,世出枭雄。”王济也完成了一颗手榴弹,笑着说。

“没错,袁大头看他跟陈炯明势同水火,便任命他当广东镇抚使,拨给他万把支、百万经费,龙济光就驱逐了陈竞存,控制了全广东。去年袁大头要当皇帝,龙济光马上通电宣布支持抱大腿,被封了个郡王头衔,所以咱们护国军就冲着龙济光来了,要打到他济军落花水、缴械投降。”

“连长您可真厉害,能武能文,打仗要得,说书要得,还能搞这个什么手榴弹。”旁边小兵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打到他们……”

“哈哈哈哈哈……打到济军变军……”

一众兵士全部笑了起来。

************

帽子峰一战后第六连趁夜前进到黄冈后受命返回,李司令命全军转向沿粤汉路南下解决龙济光。原本青涩的部队经炮火洗礼,不但士气更旺盛、兵佐主动积极格亦不断提升。

在帽子峰缴获的一批快利补齐了本连所需,而换下的村田与缴获的机则全部回团部,另外在济军指挥所缴获了一批3000多公斤的炸药,因为团部不要我就自己留了下来。数前路过洋行看到进口的炼马口铁罐头,我突然想到上次攻击不甚称手的一个原因就是“缺乏爆裂物”──无论二十世纪哪一场战争中,被手榴弹、炮弹、空投炸弹等爆裂物杀伤的人数是弹的数倍之多──稍做回想后才忆起木柄手榴弹德国人是在1915年发明,如今欧战方酣,当然还没传到中国来。

木柄手榴弹结构本就简单:一个金属外壳内填炸药,加上简易雷管与摩擦式发火索,最后上一中空木柄就完成了。依稀记得德制木柄手榴弹重量大约是半公斤,我先搜集了些空罐头,分别依照500克、450克、400克等重量做成木柄手榴弹模型让弟兄们试掷,发现我军体型较弱,500克弹重过重,而400克上下时连上官兵无论体型大小都可轻易掷出30米以上。接着我自己试作一批雷管效果亦可意,于是便趁空档要士兵四出收集马口铁罐头,自行制作手榴弹。

前我示范投掷了数枚,轰隆巨响让全连官兵目瞪口呆;接着几个胆大的士兵也试着投掷,王济将一枚手榴弹投入一栋瓦屋,轰隆一声当场屋瓦四散纷飞、整栋小屋炸得只剩四面断垣残壁。受到新锐利器鼓舞,才三、四天工夫,就完成了五千多发。

************

“济军本来就是乌合之众,凭着绿林好汉江湖义气,打仗时萎缩不前,打家劫舍时个个奋勇争先。”我检查士兵做好的手榴弹,20支一组放入木箱中。

“四月时受我护国军迫宣布独立,没想到却是个大谋,四月十二他邀请我军代表到海珠警察署开会,商讨广东独立善后事宜,没想到警卫军统领贺文彪、潘斯凯带着卫队,手持械而来,济军统领颜启汉也率领了十名卫卒荷入场。会议开始还没说上几句话,济军方面就当场把我军代表汤觉顿、谭学夔两位先生当场打死。”

“王八蛋,来的!一定要报仇!”

“对!一定要报仇!”

“血债血还!”

“还不止于此,这两三年来,龙济光横征暴敛、鱼地方,不但任意贩卖官位,开设烟馆、贩卖烟土,包赌包娼任意加税,还常常假借剿匪闯入民家,绑架地方父老、勒索高额赎金,听说光过去这一年多,龙某人就发了大财,赚到一千多万现洋。”

“比我们以前当土匪还狠……”王济喃喃道。

“正是比土匪还狠毒。”我接着道:“所以我们护国军不仅要保国,更要卫民。当兵打仗不是混口饭吃,更不是为了升官发财;我们护国军不但要保护革命先烈汗,驱逐鞑虏建立的中华民国,更要消灭残害同胞的败类。”

我回首四望,大部份弟兄都抬起头义愤填膺,眼中泛着动的光采,但仍有几个低头继续工作,显然不为所动。

‘这几个家伙可能不单纯,以后要好好注意……’我心中暗念。

************

自我军南下粤汉路后不久,讨龙战争便进入对峙阶段,第六连驻在英德北边的云岭镇,经过官兵们每努力生产,我们总共自制了25000枚手榴弹。生产过程中我千叮咛万嘱咐,要官兵保守秘密,即便友军单位也不可以透任何消息。好在本连系单独驻扎云岭镇,周遭并无其他单位,即便有上级长官或友军单位来访,我们的秘密武器也都收时妥当,没有被发现。

在云岭镇的生活相当艰苦,云南方面的军饷接济断断续续,有时不仅军饷全无,连伙食也无法维持,有时两三天大米也补给不上,全连只能饿着肚子。而少许糙米中常混有大量砂石,煮亦难以下咽。

此时正值溽暑,天气炎热、蚊虫孳生,本连全连只有蚊帐四顶、士兵全无蚊帐。为了与士兵同甘共苦,我劝告三位排长只要士兵没有吃饭我们绝不先吃,士兵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绝不开小伙,晚上士兵受蚊虫扰睡不着我们也绝不挂蚊帐,一切待遇与士卒相同。

为免扰民每天未亮各排便轮上山打柴,每人每需担柴100斤,而我为为表率,即使是空腹我也都担到150斤以上;天气炎热容易传染疾病,我除了每天派出公差焚烧稻草于驻地周围驱赶蚊虫,彻底清除附近积水、维持环境整洁外,同时严格要求饮水必须完全煮沸,亦在连上的微薄公费中拨款购买大量肥皂,每官兵进出都必须彻底洗手,并且严购买小贩贩售的凉水、甜点──后面这项措施虽然受到地方抱怨,多次前来协调希望开放,但在严格执行下在本连驻军五十多期间,居然没有任何士兵得到肠胃炎或传染病的。

此地民风骠悍、习于械斗,常常因为争夺水源等发生武装冲突,烈时甚至要出动军队弹,对我们这样的部队当然不怎么放在眼里。加上镇上赌风甚炽,驻军后曾经发生赌博纠纷、赌场拳师殴死赌客事件,本连派兵前去处理时还被殴伤;后来我出动部队逮捕肇事拳师、扣押赌场主持人、荷官,并且宣布宵、强硬处理后,情势一度紧张。

但因本连平时不但没有强买强卖恶习,地方上烟馆、赌场还是正当商家前来“孝敬”时,我也一概都是茶淡饭招待,除取100元充作官兵加菜公积金、其余均捐赠镇上教会开设的孤儿院或小学做为奖学金,我个人丝毫不取,地方父老对本部评价还算良好,因此在赌场事件发生后地方父老出面协调,最后决定以赌场主人捐资1000元修建镇外桥梁,另外1000元为本连加菜金。收到大笔加菜金虽不无小补,但我还是拿出300元宴请地方父老头人,让本连在云岭镇上的声望更是大幅提升。

士卒生活虽然艰苦,但训练还是不能减少的。

“训练是士兵最好的福利”,这是我常常挂在嘴上的话。每天天不亮部份人员上山砍柴,其余人员五点起后就是体能训练,从做、跑步开始,接着是单杠、木马等器械;早餐后除了卫哨人员外就是出上课,重新从徒手基本教练开始,到持动作、三角瞄准、箱上瞄准等练习。

由于子弹补充困难,没有打靶,但班、排、连的野外演习马虎不得,从步兵班的队形变换、排装填、敌火野战运动到冲锋发起,山地、野地、夜间行军训练,侦查、搜索、伏击等,我尽量把一身所学教给弟兄。

神讲话与文化学习也是不可少的,我军原为反袁护国而成立,神讲话的题材自然以维护民国、反对帝制为主。本连成员本来即是以纯朴农民为主,绝少“兵油子”,在韶关战后因本连全无伤亡,所以也没有胡编入济军降兵,士气纪律得以维持。在获得云岭镇地方父老支持后官兵伙食获得改善,训练份量虽不断加重,但弟兄们的健康状况却益提升。

随着训练从班而排、从排而连的大部队野战运动,我开始利用充沛的手榴弹进行震撼教育,让兵士习惯战场上的声光烟幕。这天大早,本连正在镇外实施演习,突然见到镇上老举人等七、八位头人领着一个身血污的陌生人前来。

“请官爷您救救我们全村呀~~”陌生人一到就跪下拼命磕头,狂哭哀嚎。

“有事请讲,不需如此。”我挥手示意传令赶快搬椅子倒茶,请一干人先坐下。

原来这人姓吴名孝发,住在镇西25里的麻竹头,全村有四百多人。昨天傍晚忽然有一股济军散兵约十余人出现,村人见状先紧闭寨门、由长老出面斡旋,想照例拿出少许钱粮打发,没想到双方谈不到一刻钟军人便开打死村长、强押其余代表三人。散兵头目叫阵要求开村投降,村民不从,散兵便当场砍下三人脑袋;接着头目对空鸣,四野突然出现了六、七十人开始围攻。

村内自卫队原有老十余支,哪是散兵五、六十支钢的敌手?不多时外栅上十余名壮丁就死伤殆尽、退入寨内。济军放火烧毁外栅后在火力掩护下,又放火焚烧寨门,最后藉着月光杀入村内见人就杀,壮丁只得掩护老弱妇孺退入村内祠堂;眼见难以抵挡,长老命此人连夜循密道出,前来云岭镇求援。

吴孝发说得声泪俱下、动处几度昏厥。在地方父老敦促之下,我召集手下排、班长说道:“这批匪徒火力强大、手段凶残,今我军不把他们剿灭,未来还不知道有多少村落要遭殃,无论为国还是为民,这批匪徒天地不容。现在立刻紧急集合,出动前往麻竹头剿灭匪兵!”

25里路急行军不到二小时就到了,我军抵达时村外木栅余火未熄、仍冒出阵阵浓烟,村内有青烟数缕,时正向午显然是村内匪兵煮食所发出。麻竹头村子南北约300米、东西250余米,主要道路为东西向由村前经过、距离村口约200米,西侧约1200米处有一竹林、北侧约200米为山地,道路由东侧山脚经过,南侧则为河。村口除村长等人曝尸外,另外可见十余儿童被吊死于树上,但除此之外不见人兽踪迹,亦看不到有卫哨、瞭望;从东侧我军位置无法窥知村内情形。

为全歼匪军,我命第一排迂回至西侧竹林、第二排在东侧山脚,分别布阵阻击敌军,并且务必做到隐蔽,绝不可为匪哨发现,在匪兵进入100米内前绝不可开,一定要弹无虚发,不留活口。

我另指派干练兵士20人由水浅处绕行至南岸布阵,并待他们务必等到匪兵逃窜至河中时方可开,务必歼敌于水中,不可有任何漏网之鱼。我则亲率第三排、第四排则进入北侧山坡竹林,计划由麻竹头后方攻击村落将匪兵朝河川迫。

前进到北坡后还是无法窥见村内状况,但隐约可听到阵阵哭喊哀嚎。眼见匪兵防备松散,我决定不采攻坚方式避免伤亡,在将部队给资深排长,约定好以手榴弹爆炸为信号后,便带领王济等十名突击队,每人携驳壳一支、手榴弹两枚,随吴孝发指引之道路潜行入村。

入村后我们花了三十分钟时间摸清状况,沿途遇到在屋中翻箱倒柜的落单匪兵被王济解决了五人,手起刀落、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初步绕行外圈一圈之后发现:匪兵一股约十人在村寨口内侧家屋围着大锅饮酒作乐,从四散血迹及香味判断应该是煮着狗

村内小庙前堆了搜刮而来的金银细软,廊下匪兵二十余人正大声吆喝赌着骰子。庙前广场上有男子七、八人均被斩首,地鲜血均已污干,成群苍蝇如雷盘据;老弱十余人应是被刺刀刺死,横卧路中。妇女三人全倒卧台阶,双脚大开、下身门布干涸血迹,从不正常的姿势看来是没气了;庙门口左右石狮子上各绑着一个年轻赤女人,头枕狮头、四肢分别被捆绑在狮子四脚,大字型面朝庙内供匪兵随时凌辱,但从隐蔽处看去,只见长长黑发下随风飘动,不知是死是活……

我决定放掉门口的匪兵,命令侯大苟带二人埋伏在庙旁听到响就投掷手榴弹,李强带二人埋伏在村中主要通道放冷,我则带王济等四人继续摸往祠堂。

、家屋中到处都是尸体,大部份都是刺刀刺死的,较宽敞处也可见到年轻男子被捆绑斩首,儿童则是吊死在门廊上,一整排望过去童尸个个舌头长吐、随风晃动,鬼气人。

匪兵干尽这些惨绝人寰勾当也并非毫无损失,接近祠堂时就见到道旁廊下放着八、九具棺木,里面躺的都是被打死的匪兵尸体。

快接近祠堂时就听到喝斥声:“排好排好!干完还想再干的通通给我重新排到后面,哪一个不守规矩的就只准干尸体,不准再干活姑娘!”一个湖南口音声道。

“哎唷~~尸体都臭了啦~~留给苍蝇干吧~~哈哈哈……”

“谁要你们昨晚杀得太凶,现在连收尸的人都没有!”另外一个野的声音道。

“棚官,这几个臭都干烂了,该让我们尝尝您们的货了吧!”

“他妈的~~谁说可以轮到你们啦?里面官长们有丢出来,这几支老就换你们玩!”野声音续道。

“干你老母~~竟然敢挣扎!”一个佛山口音的匪兵骂道。

“叉死她~~叉死她~~叉死她~~”匪兵众声喧哗。

“呜呜呜呜呜呜……”显然是住嘴巴后发出的凄厉哀嚎。

我们从隐蔽处望去,只见广场中央一张大桌,一个约莫30岁的妇人翻身面朝下被在桌上,左右各三、四名匪兵拉住绑在妇人脚踝上的绳索,把妇人大腿用力分开,一名匪兵站在妇人部旁、两名匪兵手持约碗口大小的削尖长麻竹,狠狠刺进妇人门里去。

“呜呜呜呜呜呜……”哀嚎没两下就停了。

众匪兵“嘿咻~~”一声把麻竹撑起,被反绑妇人尸体就这样旋在半空中,消失生命的双脚还微微颤抖着,鲜血与秽物沿着竹杆下……

祠堂前的广场上已经立着十几支这样的人竹杆,“哈哈哈哈~~”匪兵一哄而散,只有那佛山口音的匪兵竹杆吐了口痰,继续咒骂几句又排回队伍去。

祠堂前的广场约莫长30米、宽25米,略呈正方形。祠堂正面是高耸的石墙,中央有木门烧毁的痕迹;广场两侧都是回廊,从被砸毁的痕迹来看应该原本是商家。

为了避暑遮荫,匪兵二十余人聚集在广场西侧。五名不醒人事的女人反绑放在桌上,有的女人被扛起双腿、有的反置桌上,每个桌子前面都排了三、四个匪兵轮番辱。旁边树下横七倒八的堆着十几具女人的尸体,但无论死活,年纪都是30岁上下。

商店廊下有三个看似小头目的匪兵,左边一个光头正抱一名年约20岁左右的全少妇,少妇长发曳落、正坐在光头间随着动作上下起伏,一对纤般晃动。

中间的匪目背对着我,面前一名发髻尚未散开的高挑峰少妇。少妇双手水平张开绑在商店的栏杆上、一脚着地,匪目将她另一腿扛至肩上,用立姿辱取乐。

右边留着小胡子的匪目站在另一名园脸少妇身后,少妇无所倚靠就这样弯站着让小胡子从后方进入,一对豪无力垂下、前后晃动。

“别把她的肠子干破了,接下来要换我哩!”光头对小胡子说。

“他妈的,这些女人家里的男人都是吃屎的吗?每个女人股都这么紧!”小胡子道。

“哈哈哈……就是他们都吃屎,所以才让你把他们的女人股里的屎都干出来!”光头笑道。

每个女人嘴里都绑着筷子,让她们不能咬舌自尽……

“格登格登……格登格登……”我听到体内血沸腾、关节紧绷的声音。转头一看,王济也是眼血丝、怒火灼人。

“先冷静点,别急,等等再收拾这些狗……”念头一转,我连忙制止要拔的王济:“到目前为止都还没看到匪兵军官,大部份妇孺老弱也没见着。”

我用眼向王济示意──应该都还集中拘在祠堂里──我留下两人扼守广场出口,待他们必须等到匪兵哄散才可从背后开,接着就与王济从祠堂后方民房爬上屋顶。

王济果然是落过草,在飞檐走壁上经验比我多得多了。我们沿着厢房屋顶爬行,小心翼翼不要踩破屋瓦惊动到下面的人。这祠堂是高二层的“回”字型建筑物──外面一圈厢房、隔着走廊内圈才是厅堂,而厅堂正中央则是天井──我们从外圈慢慢爬行,打算从连接内外圈的走廊屋顶去探查内部情形。

爬了约十米,王济停下来打出手势,接着轻轻移开一片屋瓦,“嘤嘤嘤……嘤嘤嘤……”瓦中传上来一阵阵猫啼般的哭声。

“嘿嘿嘿,刚刚那个是妳姐姐还是妹妹呀?妳们姊妹们长得还真像呀……刚刚帮妳姊妹破了处,现在换你啰!嘿嘿嘿……只要是落到我手里的女人,都会被我干到求饶,等等帮妳破完处,再把你们姊妹叠在一起玩三人行。嘿嘿嘿……”

“啊啊啊啊~~”屋瓦下传来少女被侵犯的凄厉叫声。

“老黑你动作快点,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搞了大半天才搞完一对姊妹。”旁边另一汉子道:“这家婆媳六个我都干完五个了。哈哈哈哈!”

“笑什么,我这边都是雏子,当然要好好慢慢享受。”老黑把少女雪白的双脚扛在肩上,捏住一对椒,结实黝黑的画着圆圈、慢慢向前进:“小姑娘你说对不对?刚才妳姊妹才到昏死,现在老子一寸一寸干穿你的小,妳是不是也到不行了呀?”

少女因剧痛浑身颤抖、一对小脚不住踢。

“安份点,等等干到花心妳就知道当女人的滋味了。哈哈哈哈!”

“狗,干到花心算什么?”旁边那个匪目道:“要像老子这样把她们都干到腿软才叫工夫。”

“啪~~”突然一声清亮的巴掌声。

“还敢动!她妈的,妳再动伤到了老子的宝贝,老子就把妳丢到广场上叉竹杆!”

“哈哈哈哈,别生气。你把她给丢出去,就不能凑齐一家婆媳六口同时帮你生六个胖娃娃了。”

“哈哈哈哈,也对也对。”旁边匪目道:“那这样是兄弟?还是叔侄呢?”

“你管他兄弟叔侄。”老黑道:“等等下楼找找,看看还有没有他们家嫁出去的女儿,这样叔侄甥舅才是一家亲哩!哈哈哈哈!”

“这间房两个。”我朝王济做做手势。他微微颔首,继续往前爬去。

隔壁厢房内状况较为单纯,一个全汉子仰面呼呼大睡,萎缩的具上、大腿上布干涸的血迹,旁边歪七倒八躺了五名少女,每个部都还在发育、也只稀稀疏疏,但不论少女双腿是开是阖,大腿、股间都了血迹,看是每人都被汉子糟蹋了三五次以上。

我们继续往前爬……

果然不出所料,大部份幸存的老弱妇孺都被关在中央天井,算算活口应该还有四、五十人之多,但重点是还没找到像是大头目的人物。

我们继续往前爬……

“哎……不……不要……啊……放过我吧……”瓦下发出支支呜呜的声音。

王济停下来掀开屋瓦。下面一个约莫20岁左右的女人正坐在男人身上,男人盘坐在上令女子背对着他,雪顺着他的怀抱缓缓下坐,主动地将那巨伟纳入体内。前面不知从哪来搬来一面西洋大镜,女人一边看着自己的小如何承受容纳着,一边受随着自己逐渐下沉的动作,那毫无空隙地将她充实填,每一寸都逃不过他的开垦。

一只大手从女子的腋下穿出,正好贴在女子前,只见那一对丰、被、被挤、被,雪白房像男人手中的面团不断变形。男人身形微微一动,已将女人转成了面对自己,具仍深深入在这娇媚女体之内,开始在紧窄娇小的幽深桃花源内起来,在一丝不挂的雪白玉体上一起一伏地撞击着。

“呜……呜……呜……呜……”女人近乎疯狂的摇摆着脑袋,一头及肩秀发飞舞着,发梢被汗水沾

“等等老子就来破你的菊花,哈哈哈哈,没想到这种乡下地方还有你这样的美女。”男人声音尖细,说道:“干个几天几夜也不会腻,哈哈哈哈!”

“连长,也换我们兄弟玩玩吧!”旁边还有人声。

仔细一看,屋内共有三男五女,除了正上下合的男女外,旁边另外一名少女正给正给两名少年一上一下夹着,显然是前后双同时受辱。另外三个女人衣完整坐在墙角,双眼紧闭别过头去,部不断上下起伏看来是还未受辱。

“是呀,让我们玩玩吧!”在下面的少年道。

“你们这两个小王八蛋,干了前还不知足。”

“连长,您雄风盖世、金不倒,真是干遍广东无敌手呀!”上面那个少年道:“但您已经在这娘们身上搞了几个小时了,这边还有三个还没开苞的,您也换我们兄弟俩尝尝这个女人有什么好滋味,能让您搞这么久。”

“是呀是呀!”下面少年搭腔道。

“你们这两个王八道,这女人是百中难得一见的好。”连长道:“巴被老子破处就自动会,像小嘴一样好不舒服,哈哈哈哈!如果给你们两个小王八蛋干过了,我再干不就变成你们表兄弟了?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连长突然往前一推,女人顺势向前翻倒。这时我才发现女人的菊花中着一颗子弹……

“连长,如何下手?”退到后厢上方,王济问道。

“外面的匪兵除了村口那几个外都架了,一时间要反应也没那么快。祠堂里这几个应该是匪酋,我看他们的短也都放在一旁。”我道。

“那……”

“我去对付那个连长和他的传令……声一响厢房里那几个应该会冲出来,你在屋顶上狙击他们。”

“那天井里的妇孺呢?”

“先对付匪兵。”我道:“照计划我们声一响后面山上弟兄就会冲下来,以土匪的习必并是边抵抗边拿细软逃走,不会想到杀人灭口的。”

走廊上没有任何卫哨,想必是在这种乐时刻,匪兵也不会想到会有危机出现。我蹑手蹑脚走到门前,门是开着的。回头看看,王济已经占领好击位置,向我比出手势。

我双手轻轻拨开保险。

“啊啊……呜……喔……哦哦……不要……好痛……不要……”

我欠过身子朝内一瞄,连长正背对着门口,女子伏在八仙桌上,双脚仅仅趾尖着地,一对小腿正不断抖动。

传令两兄弟换了上下位置,女人上身被他们抬了起来、正好朝我呈45度角度──下面的少年正背对着我抬起脖子、双手把玩着女人房,女人被干得头发一甩一甩,正好遮蔽住背后少年的脸。

“外面是谁?什么事?”连长突然道。

“本官护国滇军第三师三十一团六连连长曲渊翔。”我身子一踪,双随势甩出:“来取你们这些贼狗命!”

“砰!砰!砰!砰!”四声响在匪酋身上爆出四朵血花!

不愧是匪酋,他把女人顺势一推,便转身往桌侧扑去,想要抓起头的盒子炮。

哪可能让他得逞!我站直身体继续朝他连扣扳机,“砰砰砰砰!”匪酋头颅当场爆开,碎裂的头骨与脑浆在身旁女人白皙的肌肤上,彷佛雪地中绽放一朵朵樱花。

收拾完匪酋,还有两个!

‘八发……八发……还有四发……冷静……冷静……’我心中默念着,快速向右转身。手中的驳壳各有六发子弹,八发打进了匪兵连长身体,手中还剩四发。

“啊啊啊啊~~”躺在下面的少年突然凄厉惨叫。

可我还没开

只见那少年双眼紧闭、双眉紧皱,捂着下身滚到榻下。

原来是声一响,在女人身后的少年反应极为快速,连在女人门中的具都还来不及拔出,便抓着女人肩膀向后一翻,拿女体当挡箭牌滚到榻下。但下方那少年就惨了,这少女虽经他们数小时的蹂躏,但毕竟是刚破瓜的身子,道极为狭窄,上方少年抓着少女往后翻、下方少年反应不及,还在道中的具就“啪”的一声应声折断了。

“啊啊啊啊~~哎唷喂呀~~”地上少年痛得不住打滚。

我上前拾起头的盒子炮,回头向外走。

“发生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了?”

“谁开?是谁开?”

“集合!集合!”

村内瞬间成一团,四处都是匪兵呼喊声。

“砰……砰……砰……砰……”

屋顶上王济击的速度非常缓慢,他瞄准好门口等着厢房内的人出来,这不到10米的距离对他来说一一个易如反掌。

“轰隆~~轰隆~~轰隆~~”

小庙方向传来手榴弹爆炸的声音。

“杀~~杀~~杀~~”后方山坡弟兄依讯号发起冲锋,喊声震天。

“轰隆~~轰隆~~轰隆~~”

“乒乒乒~~砰砰砰~~”

沿着走廊目标太明显,我闪进隔壁房间里,等着落网少年出来。

“乒乒乒乒乒~~砰砰砰砰砰~~”

我军弟兄已经从后门冲入村内,听声都是本连的快利,只零星听见两三响匪兵的老套筒。

“砰……砰……砰……”屋顶、广场方向不断传来节奏不快的驳壳声,应该是王济与街道旁埋伏的弟兄从后成功狙击了吧!

声慢慢由后而前、由北而南、由近而远,最后村中只有零星声……

我移往门侧,注意着隔壁房间的动静……

祠堂外都是我军弟兄的口令声。

等了大约五、六分钟之久,隔壁房间隐约有些动静。我忍住不探头出去,走廊柱子上突然出现镜子光影晃动……

我弯身倏地滚出门外,双前送!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不杀不杀……”只见那对兄弟,没伤的搀扶着受伤的,正一跳一跳准备逃跑。

王济出现在走廊另一端,“把他们两个绑起来!”双瞄准头颅,我对王济下达命令。

************

战斗前后仅花了大约二十分钟时间,最后以南岸弟兄打河中固定靶结束。

战斗结果,我军无人伤亡,总共毙杀济军53人、俘获22人,缴获老套筒67支、子弹约5000发。

我连弟兄把祠堂内老弱妇孺释放后,隐藏在村内地窖的乡民也陆续出来。清点后全村老少共91人惨遭杀,妇女受辱却仍一息尚存的还有二十多人,所幸大部份村民均逃过魔掌。

村中仅存长老们收集了1000元红封要“孝敬”本连,我收下后转以第六连名义改封白包,致赠全村死难家庭当做奠仪。

“这些俘虏怎么办?”排长问道。

“砍脑袋太便宜他们了。”我道。

“那……”

我环顾四周,原本被残害的死难者都已被收拢回各家,而被污辱的妇女们我也命几个机灵手下严加注意、防止她们寻短造成更多遗憾。最惨的是村长一家,村长在村口手先遇害不说,五个儿子除了两个出外经商未归外其余三人均惨遭杀害,而婆媳六口均遭侮辱,全家几乎灭门,周围村镇亲友闻讯都赶来安

“钉死他们!”我心一沉,厉声道。

乡民们连夜制好22具竹架,次破晓后便把俘虏一个接一个的用长竹钉钉上,接着把他们立在路边。

“今天我要你们钉穿他们手脚,不要一下钉死他们,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在我滇军防区内当土匪的下场!”我站在人群前高声道:“不管是我军、友军,济军还是桂军、滇军,还是地方上的土匪王八蛋,只要敢在我防区之内打家劫舍的,就是这个下场!活活钉死在木架上!”

“在场乡亲,有仇的、有杀害了你们家人的,杀害你们亲戚、侮辱你们朋友的,你们都可以上前来,要割眼、扒皮、剁手指都可以!”我高声道:“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众人默然……

“三天内不准杀死这些土匪。”我道:“你们用尽所有最残酷方法都可以,我要他们三天内受尽十八层地狱的苦!哪个敢在我的防区动土,我就让他活着下十八层地狱!”

人类待人类的创意是无穷无尽的,当我命令不准三天内杀死匪兵后,各种各样的创意就一一出笼。

拔指甲的拔指甲、庖烙的庖烙、火烧的火烧、刺的刺,后来村民们拿出铁锤,把钉在架子上的匪兵从关节到骨头一节一节慢慢敲碎,再把降兵的双眼挖出、舌头割断……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在周围各界纷纷前来祝贺、劳军下本连弟兄好好休息了三天,营养也见改善,更重要的是经过此役本部声名远播,之者称我连为神兵神将、铲锄凶的英雄好汉,恨之者称本人为恶鬼夜叉、穷凶极恶──不管如何出名是好的,最好以后只要亮出名号就可以不战屈人,这样我连长就好当了。

三天时限到后我再次集合众人讲话,经过三曝晒凌,半数以上降兵已死去,烈下鼓的尸体发出阵阵恶臭。我下令已死降兵一律不准收殓,务必要让他曝尸腐烂,让野狗野鸟啄食干净,以儆效尤;至于还没死的,经过与地方长老们商议,大家一致认为就让他们继续钉着让众人凌,直到咽气为止。

经过一番道谢、谦让,本连终于在四乡数千名乡亲送中开拔返回云岭镇。

************

难得有机会实施野战行军,前一天晚上便召集各班排长,律定先后次序,指定尖兵班、排,实施山地行军,但离开麻竹头才走了两、三里路,前面的尖兵班长便跑来报告。

“报告连长,前面路中间跪着一个女人,说您不见她她就不让路。”尖兵班长道。

我的位置在第一排与第二排之间,距尖兵还有大约1000米距离,闻讯便走向前看看究竟。

路中间跪着一个女人,身穿蓝衣黑裙,头发不长但因为低头跪着,看不到她的容貌。

“啊……是她……”我恍然大悟。那天伏在祠堂屋顶观察匪兵连长时,就觉得那个女人不太一样,但究竟是不一样在哪,当时战端即将开启、杀机四伏,也没有时间想那么多,但现在看到眼前跪着的女人──与村里其他女人相比,她的头发太短了!

“请问这位姑娘有什么事情?”我蹲在她面前轻声询问。

“我要见连长……”女子声音中带着啜泣。

我突然惊觉她虽然是跪着,但怀中拽着一把小刀。念头一转、我定下心继续轻声说:“我就是曲渊翔,妳抬起头来。如果妳是我认为的那位姑娘,妳就认得出我。”

女子缓缓抬起头,左手紧握的小刀清楚现出。

“妳要干什么!”四周的弟兄们马上端机。

“没事,没事,你们先后退二十步,让我与这位姑娘谈谈。”我回头挥手让弟兄们退后,在女子面前坐了下来。

我把双手张开道:“我没有带武器,妳也把刀给我保管吧!”

女子眼睛红肿、双头一皱凄恻说道:“您放心,这刀不是拿来对您的,是如果您不答应我的要求,我要拿来自尽的。”

“生命诚可贵,即便是一时遇到劫难,也千万不要想不开呀!”没办法,即使现在身处在这个世,很多廿一世纪的基本观念我还是丢不掉,像我,可以杀人、可以待俘虏,但我就没办法看到有人自杀:“妳说有事要我帮忙,妳说说看,只要我能帮得上的,我一定帮……但我帮妳忙妳也要答应我三个条件。”

“条件?”听到我居然开出条件,女子眼睛张大了起来。她大概没想到我会跟她讨价还价吧!

“什么条件?请说?”

“第一个,把刀给我;第二个,不准妳再寻死。”我摸了摸口袋,出手帕:“第三个,把眼泪擦干,天下没有不能解决的难题,先把眼泪擦干,我们慢慢聊。”

“那我答应您的条件,就表示您答应了要帮我?”

“一言为定!”我把手帕递过去。

女子接过手帕擦干眼泪。我第一次仔细端详她──白白净净、脂粉未施的瓜子脸并不大,两只大眼睛哭得像对红红的核桃,看得出来相当水灵,细细的柳眉穠纤合度、恰到好处地自然弯曲,小小的嘴圆润自然地鲜红,两颊与下巴都丰腴不见骨,整张脸散发著优雅知的古典气质。

“还没请教芳名?”

“我姓吴,名叫庭馨。”

“吴姑娘别跪着了,我已经答应要帮妳了。请把刀给我,有什么事情,起来说吧!”

吴庭馨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把刀子递给我。

“能站起来吗?要不要我扶妳?”

她摇摇头道:“带我走,先别问我原因,您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好,我答应妳。”这是需要果决的时候,同时我也不想节外生枝。时间拖得越久,弟兄等得越不耐烦,后面衍生的问题就越多越大。

“请起来吧!”我道。

“您说话算话?”

“说话算话,我们立刻就走。”

吴庭馨双手撑地摇摇晃晃试着站起来,“啊……”或许是跪了太久,血无法循环,她方站起就整个人瘫软昏厥过去……我一个箭步搂住她的,吴庭馨整个人就这样瘫软在我怀里。

“吴姑娘~~吴姑娘~~”我喊了两声,她完全没有反应。试了试脉搏,缓慢却沉稳,应是暂时现象没有生命危险。我叫传令把马牵上来,让吴姑娘俯卧在马背上,自己则在旁边牵着,随时注意别让她掉下来。

部队顺利于午前回到云岭镇驻地。

最近评论

fzl666

2024-08-18 04:43:17

(4)云岭镇

回驻地后免不了几天的大宴小酌,我的手段传出后被民众广为加油添醋,传到最后居然说我活剖俘虏、生大啖心肝,还给我起了个“猛鬼翔”的外号。周遭几十里内的匪徒闻风丧胆,手段强横点的就收拢徒众转移阵地去了;而势单力薄无力另建山头的则纷纷来到镇上弃械就抚,一时间太平无事、治安良好。而战报传到司令部后,团部的褒奖、锦旗、奖状不说,李司令亦亲笔写信表扬本连,同时即刻真除我为上尉连长。

结束休整后我再度上紧发条,狂练“收心”,让第六连恢复每天出演习的正规子。

看着弟兄们越来越练的战技,已经可以从集中式的排横线队形,慢慢练到可以散兵队形执行各项野战动作,我心中突然浮起“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句老话──过完年才刚以少尉见习官身分到连上报到,现在还不到中秋就已真除上尉连长,还得到了个“猛鬼翔”的绰号。

猛鬼就猛鬼吧,总比怯懦无能,被部属瞧不起得好。我突然想起《BandofBrothers》里面的史比尔中尉,花了很大的心血来维持冷血杀手的形象──与其被小兵们看穿,不如戴着无情冷酷的面具让他们怕你。

“还有一分钟!哪个没有完成的通通都要接受处罚呀!”只要士兵还没有休息,无论刮风下雨,我一定站在太下、大雨中陪他们完成所有课;不管是单杠、双杠、手榴弹,还是徒手跑、武装跑、障碍跑,我一定亲自示范各项动作,即便无法达到全连最好成绩,我也一定保持在95分以上。最近出名后,上级粮饷拨发也恢复正常,而各界颁发的奖金除了留作加菜金及抚恤金外,我提出部份请镇上打铁铺为本连打造了三百支小野战铲。

隆美尔在他的名著《步兵攻击》中不断强调说:“铲子是步兵最好的朋友”──现在虽然欧战的战训还没有传到中国来,但提早准备、预先因应总是好的。

今天的课程就是《敌火下野战构工》,简单来说,就是为了因应机关的出现,单兵必须要能够随时随地在卧倒后开始修筑个人工事,先以俯卧姿势作铲子从身体四周开始挖掘,先将废土堆置在头部前方做成掩体,接着慢慢挖深变成单兵可以躲入的散兵坑,最后修筑墙、进一步挖掘通壕连结各散兵坑,以筑成防御阵地。

“哔~~”

“时间到!动作停止!”身边的值星排长大喊:“各排验收构工成果!”

今天的要求是四小时内单兵要完成1。5米深的散兵坑,同时全班须完成散兵坑间的通壕,各散兵坑须间隔15米以上、通壕深度须超过30公分,同时通壕不可为直线、必须向各散兵坑间朝左右后方45度挖掘,并在二散兵坑后方呈90度连结。

这项工作在四小时内完成有点难度,但严格的训练是官兵最大的福利。虽然我不会搞什么“合理的要求是训练、不合理的要求是磨练”之类的,但我相信人的“潜能”是要靠发才能出来的;平上紧发条把标准提高,作战时才有体力、经验、技术可以保护自己、超越敌人。

我走在值星官后面,验收各班成果也看看排长是否有足够的管理与领导统御能力。

“第三班、第四班、第七班听令!”值星班长喊:“东南方1000公尺独立家屋,全副武装左去右回,限时八分钟,开始!”

“杀~~”

“其余人员闻哨音后不敬礼解散,班长负责督导地面恢复原状,值班负责清点工具。”值星排长喝道:“部队解散!”

“你们下午要去哪玩呀?”我道。

“报告,带排上弟兄去看戏,然后去茶楼吃吃茶。”王济回道。

前几天我把王济升了排副,但本连四个排只有三位中尉排长,他这个第四排排副实际上是第四排排长。

王济脸上带着捉狭的笑意问道:“连长您呢?去教堂探望小情人吗?”

说!”我低斥道:“我答应照顾吴姑娘,但是发乎情止乎礼,没有其它念。”

“夫人远在家乡,跟您这大半年又从来没见过您上窑子。”王济吐吐舌头,道:“吴姑娘长得美身材又标致,我看您只要使个眼她就软了吧?”

“呿……别胡说!我军身处外省,好不容易建立军威,不可以因为这样惹出闲言闲语,搞得像是封建旧军人!”我斥道:“吃饭就集合部队,做完离营教育、确定互助组编组后才可以放他们出去。”

“嘿嘿嘿嘿……”不止王济,桌旁一圈官佐都偷偷笑了。

************

离营教育、互助组这些都是我从廿一世纪移植过来的做法,驻军首重军纪,世中军纪好自然百姓就会支持。除了离营教育、互助组外,我还抓紧农忙搞助割、平搞老人贫户救济、搞街道巷卫生清扫等等,搞到现在连上大堂光木匾就有七、八块。

上半光午后就突然躲了起来,不久便飘起雨丝。

“敬礼!”

“连长好~~”

经过驻地门口岗哨,我抬手向卫兵回礼。

飘雨了……看看天,铅黑的浓云正从东方疾奔而来,看来下午会有场大雨。斟酌要不要回头去拿伞,但想了想还是作罢。

“好怀念台风呀……”我仰首望天,一颗豆大雨滴准准地打在额头上。

大雨开始稀稀疏疏落下,包准等下是场豪雨……

“让雨淋一下也好……来场台风也好……”心中喃喃自语:“这场梦怎么这么久、这么真实……哪有人在梦中是一天一天、一小时一小时、一分钟一分钟过的?怎么都不会醒呢?好想家……好想台北……就来场台风吧!”

驻地离镇上还有三里多路,雨越下越大,雨水从大盘帽帽沿、帽带滑下,但我已分不清楚下颔低下的是雨还是泪,踏在泥水中一步步缓缓往前走……

************

回到镇上已一个多月时间了,当天用马把吴姑娘驮回镇上后,为避免落人口实,我把她送到镇上天主堂拜托义大利老修女妥善照料,虚弱加上忧愤,姑娘昏睡了三天三夜才醒来。

考虑新逢身体重创、严重神打击加上多,起初我从刚领到的欠饷中分出50元给修女,购买粉、罐头等调制质食品给她补充体力;四、五后待体力渐见恢复可以下行走,便请了位老妇每天煲汤熬粥,些瘦等高蛋白营养物质给她调养身子。在修女的心与充足的营养双重滋润下,吴姑娘的脸颊慢慢恢复了红润。

连队事务繁忙加上坚持公私分明,我只有利用周末时间才能前来探视──这个周末放假的制度也是从二十一世纪拿过来的。1916年的护国军没有什么周六周这件事,军官有事出、无事就外出晃,士兵则逢年过节休息、平就看官长高兴不高兴。

刚引进周休制度时,除了洋传教士、修女们很高兴,称赞我是“基督将军”外,在地方上还引起小小物议;但久而久知官兵定期外出也带动地方上不小的繁荣,乡亲议论也就逐渐平息。

现在我连周六休半天、周休全天,士官兵傍晚六时吹降旗号后点名,军官则可周六外宿乙夜──我多是利用周末下午探望吴姑娘,至于周则因平我坚持官兵同甘共苦、同食同眠,谢绝地方上一切邀约,只有周末放假时才接受父老邀请;而本镇又非繁华都市,习惯上饮宴都是中午时分进行,因此每周中午几乎都排了应酬。

************

高温加上滂沱大雨让空气中弥漫浓厚的雾气,不多时教堂灰蒙蒙的尖塔已隐约可见。

起初第一次探视时我不敢多问,吴姑娘也只是礼貌地换些客套话,眉头深锁、脸庞布浓浓愁苦,两个人几乎是相对无言地过了一下午;之后随着身体渐渐康复,吴姑娘才娓娓道出故事始末。

“我在南华念书,过完暑假就四年级了。”姑娘道。

“喔?妳是南华的学生?”闻言我有点小惊讶。“南华”是南华医学校的简称,原本叫博济医学堂,如果没记错的话成立于清同治年间,是中国第一所西医学校,孙中山先生就是这所学校的毕业生。

“嗯……本来升四年级要去博济医院实习的,但因为护国军包围广州、龙济光在观音山修要。眼看战火要波及广州市内,家父派人通知,要堂哥带我回乡下躲避战火。”

‘南华的学生……怪不得其他妇女都是梳传统发髻不然就是垂下及长发,只有她是留到肩膀……’我心中暗想。

“后来那天发生的事情,您知道的……”吴庭馨臻首低垂、长长睫上泪珠滴:“我请教您一件事……”

“姑娘请说。”

“叫我庭馨就好……那天在屋顶上的是不是?”

“嘎?”

“那天……那天……那天受侮辱时,我看到屋顶上有一丝天光,当时就猜,是不是屋顶有人,”她的眼泪无声地滑下脸颊,继续说道:“后来您就进来……救了我。”

“是,当时是我。”

“嗯……”庭馨点了点头,继续道:“那天先是村里的瞭望来报,说有土匪围了来,发出警报……家父听了就说出去谈谈,照例拿些钱粮打发就是……没想到不到半小时就听到家父遇害了。”

“喔?妳是村长的女公子?”

“嗯……祖上世代住在麻竹头,也算是耕读殷实之家……太平天国时先曾祖为先祖父捐了个官,所以先祖父也曾任知县,陆续购得了百多亩地……”庭馨幽幽的续道:“光绪年间家父曾赴本留学,也算新派知识份子,所以才会让我念书,送我去南华。”

“嗯嗯……”

“家父一直训示我们……在这个世……我们吴家的男孩子要读书、要实业救国……呜呜……”庭馨情绪动哭道:“家父说民国时代女孩子也要读书,女人就算不能救国也要医民……才是……才是我们的家风……呜呜呜呜……”

吴庭馨突然整个人哭倒,我连忙环住她的肩膀、出手帕为她拭泪。

过了半晌她起身整整神,继续说道:“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

“哭吧……没事没事,哭出来吧!”我安道。

“当时父亲遇害,二娘一时间慌了手脚,哥哥们急着率壮丁上城战……”庭馨稍微收歛了神,恢复平静道:“没想到事情来得太快,不到半小时时间土匪就冲进村里来……我让二娘与嫂嫂们先躲进地窖,自己则盖上窖门,拿些杂物掩盖后想从村后逃到山上……没想到还没逃出去,就给从后门冲进来的土匪给抓了……”

“后面的事就别提了,我都知道……我都知道……”

“嗯嗯……那天让您救出来后……”她的泪珠又不住垂下:“才知道因为我们家是村中最大的宅院,土匪为了找出金银,每一尺地面都慢慢敲、慢慢找……所以……所以二娘与嫂嫂他们也就……呜呜呜……”

“别说了,哭吧……尽情哭吧!”我把庭馨搂入怀中道。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她情绪慢慢平复继续说道:“后来我才知道哥哥们都遇害了,二娘与嫂嫂们也遭到毒手……”

“不是说还有两位兄长在外吗?”

“二哥在槟城,三哥去了横滨……都是过完年就去了,一时也连络不上……呜呜呜……”我好像问错了问题,她的情绪又动起来道:“我娘在我六岁就过世了……第二天天没亮,二娘就殉节……呜呜呜呜……跟着父亲走了……呜呜呜呜……”

“啊?”

“族里认为这是不光彩的事……刻意不让您们知道……呜呜……就算那天二娘不走……她与家父情甚笃,迟早也是会追随父亲而去的……呜呜呜呜……”

“二娘一走……嫂嫂们遭逢巨变,本来就神智还未恢复……二娘……二娘一走……就……”庭馨擦擦眼泪继续道:“当时我想,虽然自己是女儿身,但家中发生这样的事,哥哥们又都不在,一定要坚强起来,扛起这个家……却……却没想到……哇~~呜呜呜呜~~”

她突然嚎啕大哭,我一时也慌了手脚。

“那天……我听到叔叔们密谋……要杀死嫂嫂们……和……和我……布置成殉节自杀……夺……夺取我们……我们家……家产……哇啊啊啊啊~~”

“我一个人救不了嫂嫂们……我知道……知道……知道我们家只剩下孤儿寡母……哇呜呜呜……第二天他们天亮前……就要动手……所以只能……只能……自己半夜逃出来……哇~~呜呜呜呜呜呜呜……”

“要不……要不是您收容我……我也只有一死了……”

‘哭个够吧……让泪水带走所有不幸吧……’我心中默念。

就这样搂着她直到落,后来她也不再继续说话,两人胡吃点粥品,我就返回部队。后来见她不提,我也不敢触动她的伤痕──但后来打探,她们一家婆媳真的都上吊殉节了。

近来时序入秋,广州方面传来的消息是李总司令与龙济光间的谈判似乎触了礁,看来不经一场恶战无法打破僵局。在部队开拔赴战前,我总得安顿一下吴庭馨,否则以她一个孤女、兄长在外一个多月又还了无音讯,目前在本部威名庇护下地方上虽有些杂音,但多仅止于茶余饭后的闲嗑牙──部队开拔后前途未卜,她只身一人无倚无靠,难保不出什么子来。

“咚咚咚~~”

“连长是您呀,天主赐福,!”修女打开大门,洋腔洋调道:“吴姑娘在后面带孩子们读书。雨这么大,您快进来吧!”

“没事!没事!”我下军帽,全身上下从呢子外套到内衣全都透,管还不断滴着水。

“您外套先下来吧,我叫他们帮您拿去烘一烘。”修女慈祥地道。

“没事!没事!”

“铁打的身体不堪一时的风寒。”修女主动拿去外套:“不麻烦,不麻烦!后面还有神父留下来的衣服,您先到房间歇息,等会我让孩子们给您送去。”

推让了半天辞却不了修女的好意,我只好先进房间休息。

“叩叩叩~~叩叩叩~~”

“请进!”

“今天是星期六,是我们洗澡的子,修女嬷嬷说热水烧好了,叫我们先送来给您,让您先泡泡。”三四个年幼孩子抬近来一个大木盆,后边五、六个大孩子提着装热水的木桶。

“你们真乖。”我摸摸孩子们的头道:“谢谢你们!”

************

好久没有泡澡了……躺在水中,我不知不觉中彷佛飘回二十一世纪的台北。正好台风侵袭,大家放假在家,电视里女主播故意站在水中尖叫……桌上摆着一桶肯德基……厨房水烧开了,正好可以泡面配炸……

一阵淡淡的幽香……但不是泡面的味道。

“哗啦……”一阵轻轻的水声。

“吵到您了吗?”庭馨的声音轻轻响起:“您方才说梦话了。”

“嗯……”我闭着眼睛,一点动的力气也没有。听到她的声音我吓了一跳,不过好在这个年代的女孩子还没那么生猛,没有直接跳进澡盆里来,不然在教堂惹出这种事就麻烦大了。

“我帮您刷背好吗?”

“嗯……麻烦了。”我坐起身子。她看似柔弱其实手劲还相当不错,巾擦过背上的觉柔中带刚,不但带走背上的泥垢,也按摩到深层疲劳的筋脉。

“学校方面连络上了吗?”

“连络上了,但校方说目前广州还不平静,暂时还不会复课。”

“教堂这还习惯吗?”

“都习惯。还有哪需要帮您多推推的吗?”

“很好,你做得很好。”我道:“那妳就暂时在这住下,帮修女们带带孩子读书。我会请家里汇一千块钱过来,等学校复课妳就回去把学业念完。”

“啊?”

“嗯,广州方面消息传来,我军与济军间决战势所难免。”我闭眼继续道:“我猜部队不即将开拔,此去为了革命护国,势将龙济光逐出广州老巢,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背上的力道慢慢变弱,最后停了下来。我续道:“我家里还有些田产,支持妳完成学业绝无问题,其间我会请军校同学照顾妳,让妳可以顺利完成学业。”

“啪……”传来巾掉到地上的声音,“呜呜……”接着是微微啜泣声。

我稍睁开眼,首先映入的是她的双脚。她的脚不大,超乎想像的白净,洁白到几乎透明的皮肤下透着温暖的粉红,十只脚趾都修剪得很整齐、指甲下出健康的颜,脚指不长却相当平整、并非那种长短参疵的趾型。小腿圆润而不见骨,相当结实却不是那种运动型的肌;微微抖动的双膝,白皙中布着淡淡的红

管卷在膝上,宽大的挂子被丰部撑起,下垂的衣摆中隐约可见浑圆翘起的长

庭馨低着头眼泪噗茨噗茨滑下,道:“您不要我了吗?”

我静默不语。

“天下这么大,我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

“别这么说,妳还年轻,毕业后还有远大的前程等着妳。”我道:“别忘了令尊要妳救民的遗愿呀。”

“您是嫌弃我残花败柳吗?”

“啊?”

‘天哪!’我心中暗忖:‘难道这个时代真是这样吗?她不是在念大学吗?这个时代的女知青还这么保守吗?有没有搞错呀?’

“这是您的决定吗?”

“什么决定?”

“您确定不要我了吗?”庭馨擦擦眼泪,正说道:“您放心,我不会寻短的……我知道我自己的身份,我会完成学业,然后回来追寻修女嬷嬷,把余生奉献给上帝和人民的……”

“啊?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那您是哪个意思?”水汪汪一对大眼睛中突然闪过我从未在她身上见过的坚毅神。那不像固执、也不似悲怆,而是一种难以形容的顽强与固执,还有一种彷佛该形容为“慧黠”的眼神。

“啊……”我一时语

‘天哪……中招了!’念头突然画过脑海。

“啊……啊……我……”慌间我居然不知道要说什么:“我是革命军人,军人四海为家,不能带着妳到处跑……”

“没关系,您到哪我就跟到哪。”

“我们出生入死、常常林弹雨,有今天不知道有没有明天。”

“没关系,不打仗的时候我每天帮您安摩擦背。”她抬起头道:“至于不吉利的话就别说了,呸呸呸!您吉人天相,一定化险为夷的。”

“哦……妳还有书没念完……”

“只要您愿意收留我,我可以回学校把书念完。明年毕业后我就立刻去跟着您。”

‘天哪……步步进,我快没招了……’心中开始打出SOS救命讯号。

“我家乡已经有子……”慌中我居然口不择言。

“那请您把老家地址给我,我写信去请姐姐答应让我做小……还是您花心,我当三当四也可以。”她的眉头慢慢松开,嘴角渐渐上扬道:“不让我做小,为婢为奴也可以……要不然我就在您墙外搭个草庐边帮人看病边陪着您……”

“妳说什么?越讲越不像话了!”

“是您不讲道理,您看遍了我身子也答应要带我走,现在怎么反悔了?”她明目张胆地笑了,红通通的脸庞上绽出两朵桃红的靥花。

“我答应带妳走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哪个意思?”庭馨笑着步步进道:“每个男人都知道女人说‘带我走’是什么意思,就只有您耍赖。”

“啊……妳……”搜索枯肠、我找不出任何反击的话。

“请闭上眼睛。”她突然背过身去。我像傻瓜一样她的服从命令,把双眼紧闭。

“可以张开了。”

眼前的是晶莹剔透、丰润洁白的女体。庭馨害羞地别过脸去,羞红从脸颊一直蔓延到长长的脖子。她的骨架不大、身高约1米60左右,肩膀呈现优美的角度、锁骨明显突起,左臂环绕的是一对由锁骨下方蓦然耸起、的沉,右臂缓缓下垂、正好遮住稀疏的,而位居两臂间的则是充线与紧绷平坦的小腹──粉红的小巧肚脐正安祥地躺在中央。

“咕噜……”我不自了口口水。看了这么多年的AV女优,第一次见到如此完美的躯体。

“您也别多说了。”她羞怯道:“无论今天您怎么决定,等等我就出去向修女和煮饭的婆婆说您已经把我收了房。”

‘哇勒……修女还不会讲话,但煮饭婆婆……’我心中默念,贺客盈门、敲锣打鼓、鞭炮声……各种各样画面快速通过脑海,这话一传出去,明天的星期天就成了娶天,就算自己万般不愿意,地方父老也会藉机把这件事情搞到不可收拾──“曲连长娶小妾”这件事情乡亲一定可以讲上好几年。

“妳……”

“妳什么妳,以后叫我馨儿或小馨就好。”

‘她?她怎么又跪下了?’一万个问号在我脑中奔驰。哦……我的大脑快当机了。

“蒙夫君不弃,收容馨儿残花败柳之身。”她缓缓磕头。缓慢但沉重,可以听到头撞在地板上“咚咚”的声音:“馨儿给夫君磕响头,夫君捡回馨儿一命,从此以后馨儿这条命就是夫君的,不管上山下海、上刀山下油锅……”

“哗啦~~”

“搞什么呀?拍连续剧呀?有没有这么夸张?”我赶忙从浴盆中跳起:“别说了别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起来吧!起来吧!”

“您没接纳馨儿,馨儿就不起来!”

“咚咚咚~~”她继续用力磕着头。

“好好好!”

“那您接纳馨儿啰?”

“嗯……”

“夫君您不能嗯来嗯去的,这样馨儿不明白就不能起来。要明白说!”

“好,乖馨儿快起来,我接纳妳就是了。”

“什么就是了,说得这么不好听……”馨儿抬起头来,脸上堆笑意嗔道:“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唷!”

“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趋前扶住她的肩膀想让她站起来,道:“那我有三个条件……”

“夫君的条件还真多。”馨儿笑道:“不管您是三个条件还是三千个条件,馨儿都一定乖乖听话做到,但要馨儿站起来,夫君要先答应馨儿一件事情。”

“哪件事?”

“抱抱我……”馨儿又羞怯地低下头去。

“别挤啦!”、“哈哈哈!”、“嘻嘻嘻……”门外传来孩子们的声音,我才发现刚才门本没有关紧。

“喂!”

“哈哈哈哈!馨馨老师跟连长大人都没穿衣服!”

“嘻嘻嘻……馨馨老师光股~~”

完蛋了,不用等到天黑,全云岭镇都会知道发生了什么本没发生的事!

我给馨儿开的条件很简单:第一是不准跟着部队走,要乖乖留在教堂跟着修女,有空我会写信;第二是学校恢复后要立即回去上课,没有毕业前不可以跟着我;第三是如果我发生了万一,绝对不可以想不开,要好好活下去。

馨儿对第一点与第二点嘟哝几声就答应了,但对第三点却是死烂打、坚持不同意。好说歹说许久终于达成协议,馨儿同意不殉,但要终身为我守墓。

好吧,守墓就守墓吧,反正一切都是梦,争吵莫名其妙的话题干什么?

************

窗外的雨越来越大,风声也从咻咻转为轰隆。

馨儿身体软极了,细的皮肤贴在我身上,柔柔、细细、滑滑、腻腻的,好像一大团牛泡沫。她赖在我怀中没多久就沉沉睡去,鼻翼微微开阖,发出均匀纤细的鼾声。我的手指轻轻挑逗耳珠,指尖先从肩膀轻轻滑到际,接着五指轻弹、慢慢从肚脐爬回后颈。

她无意识地挣扎,却无法掩盖身体的──或许馨儿真的是那万中难得一见的体质──我只是轻轻对她吹气、轻轻挑逗,米粒大的蒂迅速充血成一对殷红的花生米;当掌心慢慢、手指抚过稀疏柔弱的,她的气息无力地转成重、浓密。她的双腿夹着我的右腿,不多时我就到腿上有过,黏黏的、滑滑的……

“夫君救我……”馨儿突然说起梦话,钻着、拧着,好像要把头挤入我的膛。浓密的头发散在我脸上,缕缕间散发著。

“夫君不要……不要丢下我……”

听到她幽怨的呻,不忍身体刚复原的馨儿再承受风雨,我深一口气,转换念头想办法让集合暖身中的小弟弟解散休息。

“夫君……夫君……呜呜……夫君……”馨儿似乎做噩梦了,我赶忙想要把她摇醒。

“做噩梦了吗?别怕别怕……”我捧起馨儿小脸柔声道。

“嗯……”两道泪珠从双颊滑下。

此时无须再言,我翻身把馨儿在身下,将嘴用力贴上她双糊糊地挣扎一阵后,馨儿终于打开牙关,让我恣意品尝甜美的唾,小舌头最后也投降了,不再闪躲任我随意拨、挑逗……

风雨越来越大,而馨儿却像只足的小八爪鱼,安祥幸福地卷在我身上。

(5)观音山

“佳敬秉自剖蒙主母纳不弃余金已汇回祈反侧秋颂勋安”

‘这个小女人倔强时倔得不得了,坚持时顽固得不得了,算计时深沉得不得了,没想到吊起书袋也迂腐得不得了……’我心中暗念着,把电报对折放入前口袋。想起那几天发生的事情,却也哑然失笑。

那天到了晚上七点多,馨儿还赖在我身上不愿起来,眼见风雨太大,我急着起返回部队,只好打断她的好梦起更衣。起初馨儿还愣愣的,后来发现自己大腿间一片狼藉,羞赧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过了几分钟馨儿发现自己下身并无异,反倒成了由羞转怒,扑上来在我口不依地捶了几拳。

刚出房门就见修女笑着来,说一切都是上帝良善的旨意,要我暂时不要挂念,一切等到局势太平再说。孩子们唱唱跳跳也就都还好,倒是煮饭阿婆给我几颗蛋,还拉着我在耳边一直说馨儿翘,是多子多孙之相,要我好好补充营养,早让馨儿生窝娃娃,听得我哭笑不得。好不容意辞谢众人,赶忙冒风雨赶回队上。

强烈的风雨解决了我对次地方父老可能动作的担忧,暴涨的江水虽冲坏了十多米堤防,但在本连弟兄与地方青壮协力下迅速堵上,幸未酿成大灾。不过风雨过后八卦时间随之而来,馨儿的事迅速传开,真的如我所料,没几天工夫,馨儿就被地方大婶们架上大轿,馨儿坚持自己是小妾身份,虽然被强推入大轿,但也谨守分际。

整个队伍鼓吹鸣炮、大张旗鼓的游镇一圈后送到连上,上级长官们也纷纷前来,全镇官民一体狠狠地吃喝了一天一夜。事后清点,馨儿身上被大婶们穿戴上的金银首饰不计,单单红封礼札就有三千多元,远远超过馨儿完成学业所需。

馨儿是聪明明理之人,她知我勒军甚严,主动公开声明遵从夫君指示须先完成学业,因此还是住在教堂里读书教学,平绝不到营区来。而假时我深知她悟力过人,因此特别设计一套课程,将我所知的廿一世纪各种科学理论、观念传授给她,而这小姑娘也真如我所期待,无论是微积分、工程数学、作业管理、成本分析,还是热力学、触媒学、微生物学、生理学、药理学,甚至生物化学、酵素动力学,她都能迅速掌握要领。

我凭着记忆空编写讲义,每次休假连续讲授至深夜,虽然许多东西与在南华所学有异,但凭藉着逻辑推理,她都能迅速提纲挈领;而收假前我都会留下当作业、收回已完成作业,每当夜深在营房中看着他娟秀的字体呈现出直指核心的优美答案,都让心中更增怜之意。

馨儿的天份让我惊讶,而她身体的度让我更惊讶。

第一次指导她完成作业后,馨儿羞赧地不愿起身,后来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我整晚在她耳旁指导微积分习题,结束时她已透了裙子,在木椅上留下大片暗的水痕;而后来某次我故意坐在她身后,身体紧贴刻意磨蹭,没想到这小姑娘边解方程式,鼻息却越来越重,最后嘤咛一声,整个人全身搐、昏死在我怀中。

转眼时序已近冬至,本连终于接获开拔命令。龙济光坚拒孙中山总理、李烈钧司令所开和平离开广州条件,唯剩双方武力解决一途。两个多月来馨儿的学识突飞猛进,几乎完成了廿一世纪大学学业主要内容。临走前最后一晚,我第一次夜宿在她房间中,她全地偎在我身上,任凭我双手肆,把她推上一次又一次高

第二天清早,馨儿的眼神告诉我,她是明白我心意的。

“夫君还没教我怎么盖草屋……”临走前她取出一大包衣物给我说道:“别忘了馨儿还在等着圆房。”

************

部队开拔那天锣鼓喧天,百姓们夹道送长达十余里──但馨儿没来。我知道那是上课时间,她还得帮一屋子学生讲授大小代数。

“正确的时间做该做的事就对了……”我知道个已全被馨儿掌握、看穿。

************

到达广州城北没几天就收到婉儿来信,说到接获馨儿信件及汇款二千元。婉儿提起看完馨儿信件后哭了好几天,并表示愿与馨儿以姊妹相待,不愿拘泥妾关系;信末除了祈祷我身体健康外,也希望我能在战争结束前先选派忠诚干部先护送馨儿回家,不仅增进姊妹情亦可在学问上多多请益。

收信之后又过三四天才收到馨儿电报,但此时我部已整装待发,随时要对济军发出最后致命一击。

************

天将破晓,在灰蒙蒙的天中,我带着第六连摸向观音山后山……

龙济光用半年多时间把观音山修筑成一座金汤堡垒──虽然在我眼中,整个防御计划还是线型防御的神──各抵抗线在前斜面上一字排开,缺乏纵深更没有侧防机关,修筑的工事无论在界、火网构筑,还是在掩蔽、抗炸上通通不及格──但可惜护国军不仅缺乏火炮,轻武器弹药上也是捉襟见肘。马慎堂将军的桂军已经冲杀数,但无奈血之躯在机关前也只能徒丧命。

薄雾中混合著柴薪、煤烟与尸体的味道,北风刺骨却吹不开前途的蒙。能见度不到100米,我只看得到身旁十来位弟兄,再远就只剩下灰蒙蒙的人影。这季节田野中应布了耐寒的绿肥与里作,但受到长达半年战争的影响,土地上布了半个人高的枯黄茅草。

“连络上第五连与第七连了吗?”我蹲在土堤后方问道。

“报告,找不到第五连。”尖兵道。

“报告,找遍了都没见到第七连……”另一名弟兄吁吁道。

“连长?现在怎么办?”常排长问道--常排长军校刚毕业,前两天才到本连报到,初次出阵脸上是紧张。为了避免紧张盲动,我把他带在身边。

“照前进方位及速度推算,现在本连位置应该在这条土堤旁,前方200米处为东西向小径──小径上重要地标即为此农庄。”我摊开前现地侦查时自行绘制的战场概要图道:“越过农庄沿着西南方向走,即进入洪庄,穿越洪庄街道转南即进入敌军观音山阵地后方。”

“善战者,求之于势,不责于人……”我道:“夜昏暗、大雨暴至还是浓雾锁途都是作战中难免的气象,对敌我双方都是公平的。本部与友军走失、孤军深入,同样敌人也不能察觉我们的出现、不能有效发挥火力。大雾中野外定位、盲目行军,正是验收本连平训练成果的时候。”

“战斗中威力最大的不是火力,而是奇袭!现在通令下去,所有会发出声响的物品,水壶、圆锹、弹带一律绑好,刺刀会摇晃者绑紧刀柄,一律不可发出任何声音,违者严办!”我续道:“未遭到敌军集火击前,遇到零星击一律不准开!”

“知道了!”各排排长迅速消失于雾中。

************

“砰!”蓦地一声响从西南方传来,所有弟兄瞬间俯卧地上,一点声响也没有。

微风徐徐飘过,只听得见草木摩擦的“沙沙”声。早该脸的光不知躲到哪去了,时光冻结在冷冽的清晨。

身旁弟兄们形成半圆形警戒阵势,手指在扳机护弓深怕一不小心击发,紧张的指节上浮出一条条青筋。

过了约莫三、四分钟,右侧第一排传令跑来报告道:“敌哨兵一名,开一后就转身跑了,本排尖兵已追踪前进。”

“追踪快跑前进!”收到最新敌情,我猜第一目标“独立农庄”应该就在前方不远处,率先爬起快跑前进,其余弟兄紧跟在我后面。果然往前跑了大约7、80米就进入一座菜园,中央一条小径延伸约30米后隐没在一座小山丘后方。我低声响快步跑向山丘小径转角处蹲下,随即听到小丘后方传出阵阵粤语与饭菜香。

我用手势招侯大苟上前,他悄悄的爬到一旁田埂后方,观察后报告:“距离20米,敌军五人围在一起似乎在吃粥,背,没看到警戒。”

我立即道:“带上你的班兵,不出声冲过去缴械,他们如果取就直接用刺刀干掉,不要开。”

侯大苟带着班兵先爬行到田埂后方,数到三便一齐冲上前。济军哨兵看见白森森的刺刀,当场全都跪下缴械。

“砰砰!砰!砰!”突然间西方传出四、五声响,此时一阵寒风吹过,农舍的影出现在50米开外前方。

“砰!”又是一阵响。

常排长跑到我身边问道:“被发现了吗?”

“砰!”

“应该不是发现我们,是看到第一排。”我回应道:“而且应该只是看到人影,所以胡放几试试看。”

“我带几个弟兄上去用手榴弹解决他们。”常排长道。

“先别用手榴弹。”我道:“天刚亮,卫兵紧张了一夜,草木皆兵,看到影子是常有的事,想必敌军长官也不会放在心上。但如果手榴弹一爆炸,我们的行踪就暴了。”

“那怎么办?”常排长问道。

“把他们熏出来!”我道:“敌兵在二楼,你带一班弟兄、一人收集一捧干草,从后面绕过去朝屋顶放火。天亮农民起生火的人多,这样敌军长官才不会起疑。把他们熏出来就缴械,不听话的用刺刀解决。”

果然如我所料,农舍中的敌军开了七、八后就静了下来。常排长带领一班士兵潜到农舍后方,干草点上火后就往屋顶上甩。天干物燥、火苗蔓延快速,果然没几分钟就七、八名敌兵从屋内冲出,除了头两个跑出来的给一刀捅死外,其余几个都给埋伏在门口的弟兄缴械。

“砰砰砰!乓乓乓!砰砰乓!”才刚解决完农舍中的敌兵就听到西南方密集声,除了步外还夹有机连续响。此时晨雾已渐散,隐约可以看到三、四百米开外的洪庄房舍。

第一排此时已转为尖兵排,传令快跑来报告:“疑似第五连在雾中撞进洪庄村,现正与洪庄敌军火中。”

我正准备下令迂回前进,突见后方第四排传令跑来:“不明部队一股约百余人,正由东方沿小径朝本连缓慢前进中。”

“哦?”事起突然,我立刻命令部队散开成半圆形的防御阵势。士兵们迅速快跑就定位,并立即开始散兵坑构工挖掘作业。见到弟兄们平工事构筑训练确实,战时已变成每个人反动作,我不一喜。

过了约四、五分钟,第四排传令又来报告,原来接近的是第七连官兵。从今晨天未亮出发至今已两个多小时,没想到第七连官兵居然与连长走散了,将近120人群龙无首,就沿着小径往声方向前进──但前进时未派出搜索尖兵更缺乏敌情观念,整个部队像散步逛大街一样端着沿着小径慢慢走。

我心想要不是他们是友军单位,本连只要派出一个排做L型伏击就可把他们全部缴械──而方才王济已经摆出了伏击阵势,幸亏弟兄眼尖看到是本军官兵,才免去一场屠杀。

从我现在所处位置看去洪庄村是沿着小径呈一字长龙分布,而第五连正在右手边距村落300米处与敌火,望远镜中可观察到机关位置应是在村尾家屋附近。自从进军到广州周围后,我特别加强了本连村镇战斗训练──以从麻竹头匪兵身上缴来的三十多支盒子炮为核心编成,每个步兵班十四人分成两个组,每组领头两人持盒子炮,并且将机内阻铁磨去,形成自动发状态,扣下扳机弹匣内七发子弹就一梭连续发,近距离制敌人。

后方跟着三名手榴弹兵,每人带十枚手榴弹,加强近距离内对门、窗投掷训练,特别着重消灭躲在屋内、楼上等隐蔽处的敌人;最后跟着两名步兵,利用步对土屋、木屋的强大穿透力,以门、窗框为目标,击躲在门窗后敌兵。

指定第七连两个排兵力在农舍附近构筑防御阵地、向后掩护本军安全后,我命令第一排在前,沿村中小径道路两侧前进;第二排跟随第一排,以火力向前支援;第三排沿村落左侧迂回,第四排及第七连余部为预备队。

战事进展十分顺利,约十五分钟时间本连即肃清洪村街道。第一排采取快跑冲锋方式,趁敌军注意力都被第五连引,一排挑出十余名敢死队员一路向前狂奔,朝每间屋内投入至少两枚手榴弹;而因房舍几乎都是茅草房和土屋,手榴弹一炸就整个垮下,躲在其中的济军非死即伤。其他躲在小径左侧房内敌军本来不及反应,等到冲出房舍时不是被第一排后援弟兄倒,就是被迂回的第二排从房屋另一侧投入手榴弹炸死。

村尾敌机阵地内守兵看到洪庄村中整排房屋在几分钟内接连被炸垮,吓到胆战心惊、无力再战,看到第一排敢死队成员冲过去连开都没开,就全部举手投降了。

稍微整理战场后,共清点出济军尸体60余具、俘获官兵含伤兵将近200人,机关、步、手120余支,初战即告捷、官兵士气大振。但同时也发生两件憾事──首先是第五连张连长在火之初即部中弹阵亡,其次是在村尾房舍中不仅俘获济军军官三人,同时在房中搜出现洋一千多元、细软十余包以及少女七人。据少女们指称,济军该单位两天前到达洪庄后即驱逐村民,接着一家一家翻箱倒柜搜刮值钱的细软,她们几名少女不幸被济军官长看上、强迫截留,两天下来每人都被济军军士官侮辱十余次。

谢各位官爷救命……这些禽兽昨晚了我们一夜,方才天亮时说今天要让全连官兵轮我们。”较年长少女哭道:“他们还说如果我们不听话,过几天玩腻了就把我们杀了灭口,拿我们做人皮灯笼挂在村口……”

眼见少女们身上布瘀青伤痕,一名部较为丰的少女甚至整个房都被到黑紫,每人的部、后庭都严重受伤破裂、血不止,无法行走,我怒火中烧道:“常排长!”

“有!”

“把士兵与俘虏都集合起来,让大家看看强民女的下场。”我道。

不一会部队集合完毕,我下令把俘虏的军、士官都押上前来。

“大老爷饶命呀!”、“饶命呀!”求饶声此起彼落。

“今天我们出来救国救民,就是要打倒这些恶霸、土匪、坏份子!”我对部队高声道:“谁无父母?谁无儿?你们抢夺民众财产,强人民儿的时候,可曾想过如果今天是你们被人抢劫、儿被人强,你们要不要报仇?”

“来人呀,把这几个王八蛋的子给我扒了!”我喝斥道:“今天我就要让他们尝尝被人强的滋味!让他们做鬼也不敢再强别人儿!给我在他们每个人眼里一颗手榴弹,不进去的用刺刀把门割开!”

“啊啊啊啊啊~~”十余名济军军士官每个人眼里都被入一枚手榴弹,只剩下长长的木柄在外面。

“我数到十,让你们往前跑,哪一个跑得最远的就饶了谁!”我高声道。

济军军士官双手反绑、被我连弟兄着,每个人子都被去、眼里着手榴弹,门破裂、人人鲜血直,本来苦不堪言,听到我的话,个个都眼睛一亮,看到一线生机。

“一!”我边喊边做出手势,让着济军军士官的弟兄放手让他们跑。

“二……三……四……”俘虏们个个拼命往前冲。

“五……六……”

“轰~~轰~~轰~~”连续三声巨大爆炸!

刚才在手榴弹前,我已命王济在每一枚手榴弹的拉火索上绑上细绳──他们一往前跑就拉发了手榴弹。俘虏没注意到的是当他们一死命往前冲,原本着他们的我军弟兄就马上趴下。

“轰轰轰轰轰轰~~”十余声巨大爆炸,济军军士官个个炸得血横飞,骨屑、末像下雨一样落下,掉在士兵与俘虏们的头上、脸上、身上,我肩膀上也粘了一大块头皮,上面还连着一撮头发。

“谁敢来,这就是他的下场!”我用手指弹掉那块头皮,高声喝斥。

空气中弥漫着一片浓厚的暗红血雾,几个胆小的士兵当场呕吐……

************

能见度不到十米,一片死寂。

我率弟兄从洪庄村后小径朝山上走了约十五分钟,刚走入一片林间空地,立刻被隐藏的挤军火立钉死在这里。

“砰砰砰~~”

“咻咻咻~~”

响后随即是子弹飞掠耳边的声音。

这里的草很长,约有50公分高,我们趴在地上看不到敌人,敌人也见不着我们,子弹不断“咻咻”从头上飞过。弟兄们试着从草间还击,但本看不到敌军踪影,开还击也只是让敌火下的自己觉好过一点。

我趴着试图观察四周状况──大部份弟兄出铲子努力想要挖出散兵坑,但无奈草太过紧密,进度十分缓慢。

还在后面林子里的弟兄开始还击,双方驳火、子弹天,趴在中央空地的士兵们开始出现死伤,呻声、哀嚎声、求救声与子弹声。太已经升起,地面上温度不断升高,刚才处决济军俘虏时黏在身上的脑浆、屑腥味越来越重,慢慢开始发臭……

“连长,我们该怎么办?”趴在附近的常连长喊道──我看不到他的人。

我抬起头,伸手测了测风向,一颗子弹正好打在旁边的草杆上,离手指不到20公分。

‘风向有利……’我心想。

“传令下去,叫弟兄们收集身边干草、捆绑成束,听冲锋号声、一起站起来点火往前丢后趴下,不可以往前冲!”

了差不多五分钟,我看左右士兵都好了草捆,喊道:“点火!”接着命令:“吹冲锋号!”

“哒滴哒哒滴哒哒滴~~”冲锋号响起,困在空地中的近百名官兵一同跃起朝前投出着火的草束。敌军听到我军吹起冲锋号,一时火力全开、声大作。

前方干草被我投出的草束点燃,开始冒出青烟飘向敌方阵地,我便传令道:“第六连听令,等等听到冲锋号响起后,每人往前方投掷手榴弹一枚,数到五报炸后趁着烟尘一起往前冲锋!”

“哒滴哒哒滴哒哒滴~~”冲锋号再次响起。

“轰轰轰轰轰轰轰~~”手榴弹爆炸声此起彼落。

“杀!”、“冲呀!”尘土还没落定,弟兄们便端起上刺刀穿过火烟往前冲锋。我也挥舞手,带着掌旗兵与号兵往前方树林冲去。

“乒乒乒乓乓乓~~”树林中声不断。

“呜~~”、“啊~~”四周不断传出敌兵被我军刺刀贯穿的哀嚎声。

我冲进树林,林内四、五步处就是敌军战壕,“砰砰砰~~”我跃过战壕连开三,从背后杀了三名抛弃阵地往后逃的济军。

树林间光线昏暗,在浓烟与我军冲击下四下一片混声、爆炸声、哀嚎声在身边不断响起。已经完全分不清敌我了。

看到左侧一股十余名敌军弃械往后逃跑,我带着五、六名弟兄尾随追上。追了大约六、七十米距离就遇到一条林间小径,我们沿着小径继续追。

眼看距离越来越近,正当我准备停下瞄准击时,前方小径边树林内突然出现七、八名敌军。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一阵排连珠巨响,左大腿一阵剧痛,我整个人刹车不住,往前直直倒下。

鼻孔里是土味与青草味……眼前一黑,我就失去了知觉。

(第一章完)

fzl666

2024-08-18 04:43:17

第二章国家领导是皇帝

(1)东塔回澜

“表哥~~表哥~~你醒醒呀!”

“表少爷!三少爷!”

“这……这是哪里?”我头痛裂、全身酸痛,一阵凉风吹过神智稍微清醒了点,只听到微微铜钟声飘来、沉厚悦耳。

我躺在地上努力想让双眼聚焦,视野中一半因案似乎是屋顶、另一半隐约看得出来是蔚蓝晴天,灿烂的光躲藏在屋檐后面,勉强可见檐尖垂着黑黑圆圆的物体。

铜钟声就是从屋檐上传来……

我努力挣扎扭动身体却丝毫动弹不得,努力想抓住什么却只能攫得虚空。

“表哥~~表哥~~晴儿,妳快下去叫人呀!”少女清脆甜美的声音再次响起:“快去呀!表哥~~表哥~~”

我再一次试着扭动身躯,接着眼前一黑就又昏了过去……

************

‘这是哪里呢?是鬼吗?’部重、呼困难,我在冥冥无尽的黑暗中抓一抓,整个人像飘在无重力的宇宙里,没有上下、也没有方向。似乎是在太空中游泳,四肢拼命滑动却什么也触碰不到,只有无边无际的软绵绵。

‘我是在做梦吗?这样的梦也太奇怪了?’我心中暗忖:‘难道是梦中的我在做梦吗?’我脑海中突然出现了《全面启动》(Inception)中的剧情──主角进入梦中后再度在梦中进入梦乡,一层一层进入别人的梦境,窃取别人脑海的记忆……

‘不会吧……太夸张了……那只会发生在好莱坞电影中吧……’我继续飘浮于虚空中:‘梦中之梦?真的有这种东西吗?’

我不明白双眼到底是开着还是闭着的,我彷佛看到光,那光却似乎是由额头而非瞳孔进入双眼。

‘好怪……’四周一片清凉,我无法查觉自己是否在呼,却隐隐约约闻到一阵阵花香与少女沐浴后肌肤上散发出的青气息。

“表哥~~表哥~~你醒醒呀~~”

前方的光圈不断放大,好像开车即将穿出隧道一样。额头皮肤可以觉到息般的热风一阵阵吹来,热热的、的,而那些复杂清新的香气就混杂其中。

“表少爷!表少爷!”另一个声音稍为成的少女声喊道:“小姐别哭,三少爷眼睛动了!”

“曲少爷!曲少爷!神点呀!”重的男声道:“凉茶?凉茶呢?快拿过来!”

‘哎唷!好痛!’我心中暗喊,后颈、肩膀到椎一阵阵疼痛,好像有人帮我用力刮着痧。

“啪~~啪~~啪~~啪~~”刮痧的疼痛才刚刚过去,后背就被人用力拍击,我不喊:“哎唷~~好痛~~住手~~”

“醒了醒了!少爷真的醒了!”成声音道。

“太好了!太好了!”甜美声音道。

“嗝……”一股气体从食道间堵冲出,我打了个非常响亮的大嗝。

“这是哪里?我怎么了?”视线模模糊糊,我伸出右手四下摸索着眼镜。什么都还摸到,手就被一只柔软纤细的小手握住。

“表哥你方才昏过去了……”甜美声音道。

我调适了一下焦距,慢慢看清眼前俏脸。管他的,反正是做梦,没有戴眼镜也可以看清楚东西的。

是张约国小六年级或国中一年级女生的俏脸,下巴尖尖的、双颊还留着婴儿肥,神情稚气未,头发梳得油亮紧绷,从颈后一条的辫子垂在前。

“表哥~~表哥~~你看得到我吗?你神点呀!”少女道,眼眶中“咕噜咕噜”地回着泪水。

“这是哪里?我怎么了?”

“我是君儿呀,表哥,你认得我吗?”少女充紧张道。

“凉茶来了。”成女生道。另一名国中生似少女在自称“君儿”的辫子少女旁蹲下,我闭上眼嘴间立刻被了个觉像是陶碗的东西;口干舌燥的我才张开嘴,马上一股散发著浓烈甘草与菊花香气,浓浓稠稠的入口中。

“咕噜~~咕噜~~咕噜~~”我闭着眼大口下,一阵沁凉马上从胃中升起,接着就是整个肚子强烈的绞痛。

“唉呀……好痛……”我抱着肚子整个人坐在地上抱着肚子弯下去。

“怎么啦?表哥你怎么啦?”那君儿续道:“先生,怎么会这样?表哥怎么了?表哥?表哥?”

“唉呀呀呀~~”强烈腹痛像把肠子切断了一样,我滚在地上不住呻

“先生?”

“没事,没事,刚才曲少爷脉像虚火太旺,应是一早领着小姐您到宾山寺参拜,接着又渡江来这鹿峰塔游玩,中暑了,气血窒碍、一时气闷才会昏过去。”重男声道:“我现在用这清茶让少爷扶下,应该一会就会完全清醒。但少爷虚火太盛,恐怕要大一场……未来几天给少爷煲些凉补的汤品就好,千万别吃东西!”

“谢谢您!谢谢您!”君儿道。

“待会我叫孩子们送些药材过去。”重男声续道:“多擦身子退火,记得千万别让少爷吃东西。”

“知道了,谢谢您,谢谢您。”少女君儿不断柔声道谢。

“噗~~霹哩霹哩啪啦啪啦~~”先是一声长常重响,接着就是二、三十声连珠

“靠妖~~闪屎了~~”我浑身发软,心中不断咒道:“管他这里是哪里,先装死再说吧!”

************

我被人背起来时浑身散发著拉肚子的恶臭,股间黏黏的,胃肠仍不停剧痛翻腾。而当下楼梯时该人肩膀一直顶在我的胃上,呕吐更加强烈。

似乎是刚走到平地,我喉头一甜就吐了出来,接着强烈粪意再也忍不住,稀哩哗啦就拉了一子……

‘妈的,干,最好是这样,在梦里还可以呕吐拉肚子……’心念至此,我突然想起听人家说,如果在梦中梦到上厕所,通常是睡前喝了太多水、膀胱,如果没有立刻起来上厕所,难保不会发生“”惨事──天哪,我到了这把年纪如果就惨了,被学生知道一定会红遍PTT,甚至会上水果报吧!

我拼命挣扎想要让自己醒来,无奈这个梦实在太真实、太深沉了,一点让自己醒来的办法也没有。

“小姐?”成少女声问道。

“晴儿,你给他们些钱,教他们去附近民家买套男人衣服回来。”君儿道:“别忘了借个木桶、打些水,不帮表少爷清理清理,这怎么回城去呀……”

“有没有搞错?这是什么梦呀?我连续剧看太多了吗?”我全身上下黏腻恶臭、动弹不得,只能偷偷眯着眼偷看四周情形。叫“君儿”的少女年约十二、三岁,身高大约1米50,穿着连续剧里面才看得到的芽绿短挂与长裙;另一个叫“晴儿”的少女约十六、七岁,身高大约1米6上下,圆下巴、脸比君儿更圆润点,同样绑着一条大辫子,穿着深蓝布挂与长裙。

“我是表少爷?”我闭着眼睛努力找出合理的答案。

“有表妹还有女仆?他妈的我是做梦掉到琼瑶连续剧里面了吗?”想着想着自己都忍不住快要笑出来了:“有没有搞错呀?可不可以再夸张点?”

打从十多年前项少龙开始,这年头不管是在网站还是电视里,不管是到明朝去当王爷的,还是到清朝去当格格的,“穿越”都是热门主题。但自己除了看了一套不全的寻秦记外,其实对“穿越”这个主题兴趣不大。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梦呢?”我仔细回想着,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蛛丝马迹──但不管是穿越故事还是梦,好歹应该要有点“主角威能”吧,哪有人一登场就是拉了股加上吐了自己全身,这也太搞笑了吧!

************

时间逝得非常真实,我装死也装得非常难过,好在腹痛一阵痛过一阵,没多久我就再次昏过去……

隐隐约约听到君儿主仆命令周遭掉我脏污的衣,然后帮我好好的擦洗全身,接着我被抬上一片像是木板的硬,摇摇晃晃离开……

摇摇晃晃、摇摇晃晃……梦境像大海更像记忆中的摇篮……

我在有摇篮的梦中沉入梦乡……

(2)曲家村

所谓的“噩梦”不一定指那种梦到鬼啦、怪啦或是自己发生不幸的梦──我现在就觉得自己身陷噩梦中──那种让人讨厌、漫长又醒不过来的梦应该也都属于噩梦一族。

明明等等七点要起改学生期末报告,然后中午要赶赴同学的指导研究生口试担任委员,但怎么就陷在这场“琼瑶梦”里,怎样也等不到闹钟响起。更惨的是炎热夏天不但没有冷气空调,还要穿上一身绫罗绸缎,每天汗浃背快把我给热死了。

************

原来君儿姓苏名婉君、是我表妹──妈的,怎么表妹们都要叫婉君呀……有没有搞错──君儿今年虚岁十三,是我从小定了亲还没过门的媳妇。另一名少女叫晴儿,果然是君儿的侍女,今年17岁,家里是苏家长工,因为长得干净伶俐从小在君儿身边当丫头,负责照顾小姐起居。

君儿老妈是我二姑,家里在桂平城内开布庄,街上有十余间店面资产相当雄厚。姑丈家族里同辈的都是男孩子,表妹是同辈中唯一女孩又是老么,自小疼异常;或许是从小与男孩们一起长大加上长辈生意尚须长与洋人接触的关系,君儿并非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

小女生原本天就活泼外向、热情豪迈,加上在姑丈坚持下并未足,不仅让她读书还跟着哥哥们学骑马──君儿常骑马奔驰过市,被地方上封了个“女土匪”的称号──不过姑丈似乎完全不以为意。其实想想也是,大家闺秀如果名声不好,最大的影响就是嫁不出去,既然君儿出生后不久就与我定了亲,我家既然对君儿习文武没意见,地方上怎么说就怎么说啰!

听说近姑丈带着二姑到广州去巡视生意,家里就只叔叔婶婶、哥哥嫂嫂们在,自然更没人管得动君儿。每从起到中午她得在家庭老师指导下做功课读书写字,也是一天中最安静的时间;用完午膳后捕蝉、斗蟋蟀、花园池塘捞鱼或上街听戏、出城跑马一刻不停歇,活蹦跳好比放出笼的小麻雀。

************

“表哥,你看我写得怎么样?”君儿抄写了些诗句嘟着小嘴,故意凑在我身边道。从起后我就忙着在姑丈家书房中翻阅对二十一世纪来说难得的笔记小说孤本,因我在姑姑家休养,表妹难得没跑,成天在我旁边晃来晃去,但我忙着读书,本没空理她。

“表哥你到底好了没呀?别整天躲在书房哩,我们出去玩啦!”一对大眼睛闪着期待的光采。

我瞄了瞄纸上未干的墨渍,这小姑娘写的是李清照的《如梦令》──娟秀灵活、翩翩自得、秀丽美妙,更特别的是秀丽中还带着股奋发气息;只可惜对君儿的年纪来说,“如梦令”缺了点含蓄清的味道。

我的眼神不经意飘向君儿侧脸。头一回这么近看君儿,那甜美仅仅攫住了我的视线。

我从来不是萝莉控,而且应该说相当讨厌萝莉控,但或许是这个时代人们平均寿命较短的关系,对二十一世纪来说还只能算是儿童的君儿,稚气中脸庞却着青健康、自信热情的神采,那活力是我从未在学生们身上看到的。

浓眉自信地护卫着水灵的双眼,长长的睫浓密而弯曲,小巧的耳朵幽幽地隐在发丝之间。尖尖的下巴坚强而不见骨,圆润的皮肤上布着细细的汗,实说不出的娇美可

“你……你要看多久嘛?”君儿似乎发现我贪婪的窥视,俏脸蒙上一层氤氲的羞赧,垂眸不敢把视线移开道:“到底写得怎么样啦?”

“骨架不错、线条丰腴包……”我挑挑眉故意对君儿脸侧吹气道:“肌理也是吹弹可破,飘逸俊秀、灵气人……”

“骨架与肌理都不错,还有呢?”君儿脸通红,双手紧握在一起,偏下头去。

“就是还缺了点什么……”我故意歪头道。

“啊?表哥不喜……”一边说着说着,少女的脸儿越垂越低,抓着衣裳的手也越来越用力,到最后声音细的像是扰攘人群中的蚊子一般,脸儿差点要触着前那骄人的曲线丰隆处。

“嗯,就是年纪轻,腕力还差了点,浮而不实。”我突然坐正身子正道。

“啊?”没想到我语气一转,君儿愣了一下接着怒嗔道:“讨厌啦……表哥最讨厌……就会逗人家……”

“哪敢逗你呀,桂平城里谁不知道你是杀人如麻的女土匪!”

“你最讨厌啦!”君儿由羞转怒道:“你再欺负我,我就跟舅妈说。”

“我才不怕哩!”

“再欺负我我以后就不煮饭给你吃。”

“呵呵~~”我笑道:“原来会没饭吃呀,那是不是衣服也要自己洗呀?”

“啊?”君儿语红。

“衣服要自己洗呀!”我趁胜追击故意道:“那天冷的时候也要自己裹着棉被睡觉啰?”

“你完蛋了!”小姑娘气得转身跑走。

正当我得意地转身继续翻书时却又听到:“曲渊翔~~你不要跑!”

“小姐!小姐!不能这样!”晴儿挡在书房门口道:“表少爷您快跑!”

只见君儿拿着一支扫把杀将过来……

************

我苏醒后在表妹家勾留了约十天,接着就赶在还没被君儿打死前,让人用轿子抬回乡下老家。

喔,对了,我还没介绍自己在这的身份。

据说我叫“曲渊翔”,今年17岁,家住广西省桂平县曲家村莲塘下,在家行三,所以那天晴儿她们才会称我“三少爷”。家中除了上面两个哥哥外,祖父母、父母俱在,还有姊妹各一人。

据说我家原本家业就甚丰,祖父原本就读过书但一直未考取功名,之后在太平天国期间捐了官后一直隐居乡间耕读自乐;祖父在父亲少年时也帮他捐了个功名,后来因缘际会陪着钦差大人曾纪泽去了趟欧洲,也算是洋务人士,之前一段时间负责主持金陵制造局相关工作,现在则带着家母在上海负责轮船招商局相关业务。

大哥十六岁就中了举人,但因丙午科起废除科举,大哥在家父安排下,现随梁义哀大学士在柏林担任幕僚;二哥没走科举的路子,家父直接送他出洋留学,现正在本东京学习农艺;而我虽是在上海出生,但从小就被送回老家陪伴祖父母,前几年父亲本来要我到上海念中学,后因祖母不愿我远行而选择到梧州中西学堂就读;这次是因为年底就要与表妹成亲,才趁暑假到县城访亲,不料却发生了中暑事件。

转眼来到这个世界也几十天时间,我对自己到底是“穿越”还是“做梦”一直没办法作出结论。我不是穿越的理由比较明显,举例来说,我并没有出现什么“全身赤出现在荒野”还是“时光机实验失败无法回到过去”之类的现像,我很清楚原本的期是2012年7月某,当天我与朋友聚餐喝了点小酒回家睡觉,车子还停在夜市旁路边停车格内,而且第二天还要帮同学的指导学生口试;其次是如果我是“穿越”,就更不可能出现在一个完整的家族中,有高堂、有手足,甚至还有一个未过门的“小”媳妇。

但如果我是做梦的话,也就更扯了,记得曾与医学院研究人类做梦的同学聊过,同学说梦境最大的特点是“梦是不连续的”──但在回到老家后我曾经一个早上盯着厅堂中的西洋大钟死命看,一秒一秒慢慢数、一直从早上七点数到中午十二点,最后家人都以为我是生病犯傻,直到祖母闻讯哭着来拉我才起来──所以如果这真是做梦,等等梦醒我就要去医学院扁人,是哪个王八蛋说梦境是不连续的,我可以边扁边告诉他梦境不但是连续的,而且在梦中不但会吃喝拉撒睡,还会肠胃炎跟做梦。

“借尸还魂?”这个念头曾经出现在我脑海,但这就更扯了──首先我不信轮回,所以怎么可能会相信还魂这件事;更重要的是,从因果关系上来看,应该要先有某个人挂掉而他的“魂魄”才能四处飘、找个身还魂,简单的说就是“一定要某甲先死,他的灵魂才可能在某乙身上还魂”,也就是“魂”必须先于“尸”而存在──哪有二十一世纪的魂跑到十九世纪的尸身上出现的道理?

想来想去也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所以我还是把现在的状况定位为“梦境”──只有这个答案最可能了。

至于为什么场景不是在别的地方?我猜想梦中我会出现在广西桂平,可能是最近闲来无事研究太平天国的关系──之前为了解金田起义,对相关资料还下了一番工夫研究,或许是有所思才会夜有所梦吧!但各类有关桂平种种,一方面因为“人生地不”,怕了馅;二来眼看自己属于“资产阶级家庭”,是站在太平天国洪杨起义的敌对方,自然也就不能说话啰!

************

第一次发现自己留了条长长的辫子,差点笑到饭。

镜子中的我头戴瓜皮小帽,留着条“乌溜溜”的长辫子,身穿长袍马褂,脚蹬黑皮鞋──简直就像电影里跑出来的溥仪。

而为了搞清楚自己究竟身处猴年狗月,也着实花了一番工夫。起初我认定自己在做梦,本懒得搞清楚自己的梦境发生的时代背景;后来眼看这场梦越来越长,显然没有速战速决迹像,才开始好奇到底自己的大脑为梦境做了怎样设定。

要发现自己处在清朝非常容易,身边男人个个都留着辫子,这不是清朝时期还会是哪里。但要进一步搞清楚到底背景设定是何年何月就比较困难。大哥考上举人但后来废除科举是个很好的线索,慈禧太后同意废除科举是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所以确定现在时间是在廿世纪初、而非十九世纪末,但清朝最后持续到1911年,所以中间还有六年的可能时间。

这件事情我一直不敢问,因为深怕清朝末年民风“纯朴”,问等等不是被家人以为我的头脑有问题,就是搞不搞被人密告是革命之类的,那问题就都很麻烦。

直到前几天几位同乡同学听说我生病来访──虽然我一个都不认识,但还是可以假装因生病而忘东忘西──言谈间他们先聊到铁路国有化问题让我怀疑“今上”搞不好是宣统,后来他们低声谈起天在广州发生的事情──留学生们在黄克强领导下攻打两广总督府──让我立刻豁然开朗。我怎可能忘记“三二九”是“青年节”!

Bingo!今年是宣统三年!──西元1911。

也就是说到了秋天──如果这场梦还会持续到秋天的话──湖北武昌新军工程营的熊炳坤会开宣布起义,然后他们会从底下把黎元洪拖出来,然后宣布成立中华民国。

想到这里,我不热血沸腾,但腔热情却又很快被自己浇熄──如果这是梦,我的“所知”就不会超过“已知”的范围。

************

在无法逃离梦境的情况下,我只能学习与梦境和平共处……

(3)武昌起义

要与梦境和平共处,首先就是要能在梦中活下来,接着想办法在梦境中搞点好玩的东西。

梦境中的“曲渊翔”虽然不是文弱书生,但最多只能算光男孩,与现实中的我实在差得太远。难以忍受自己如此虚弱,我排了各项健身计划来锻炼这副身体。

‘或许接下来会用得到吧……’身处在这个没有网路、没有学术期刊、没有Seminar的世界,除了看看线装书,运动是最好打发时间的方法。

“曲渊翔”这副体基本上还算不错──起先在当“东亚病夫”的阶段,就多次听到身边的人说我是“南人北相”、骨很好,病愈后稍微估算一下,这个“曲渊翔”的身高将近180公分,真的不似南方人的身材。

有了好身材后,接下来就是如何“训练”这副体了。我浓缩过去十多年自我锻炼成果,融合各种成功与失败经验,给自己开出菜单──首先是提高柔软度与延展,接着是透过有氧训练锻炼肌耐力,再藉由重量训练来提高身体素质。

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我展开了“二度青计划”──每天起后先展开长跑,从800米、1500米、3000米到10000米距离,最后每我用20000米长跑来接一天的开始;接下来是各种重量训练,原本拉不了单杠的我在每天锻炼下,不但单杠可以搞出“大车轮”,双杠的单腿上、双腿上、并腿上、开腿上最后也都难不了我。

游泳是另外一件有趣的事情──在这个时代人们好像都不游泳的──我第一次跳到河里游泳差点把祖母吓昏倒,后来每天下午游上5000公尺变成打发时间与训练心肺功能最好的方法。儿在游泳过程中值得一提的是,原本即使戴有矫正度数蛙镜也看不清的我虽然在这个时空中买不到蛙镜,但却在“曲渊翔”这副体摆了近视的困扰。

************

“表哥!表哥!”我正结束长泳划向岸边,就听到君儿银铃似音响起。划水的手掌下时已可触及河岸烂泥,我双手一撑从水中站了起来。

“啊……”看到我身上结实的肌际短,君儿害羞地避过头去,“表哥,你要的申报我给你带来了……”小姑娘羞得连耳朵、脖子都红了。

************

君儿叠好衣衫,一件件的放在桌上正要出房,哪想到我从后将她抱住说道:“好君儿,帮我梳梳头发吧!”

在这个时代游泳完最麻烦的事情莫过于干头发,在没有吹风机的情况下只能靠着把长发仔细分开后梳干,才能再把辫子绑回去。

君儿微微一惊继而轻轻一笑,推开双手徐徐转过身来,怎料目光到处竟是去游泳短全身光溜溜的我全身一丝不挂,登时吓得呆立当场,张大小嘴合也合不拢。

她目光偷偷下望,却惊吓得“呀”的大叫一声,连忙用手掩住眼睛,背过身去。

我没想到君儿会这么大反应,竟给自己吓得哇哇大叫、浑身发抖,心里过意不去,走到君儿身后双手环住肢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把妳吓成这个模样。”说完“啪啪啪”几声,在自己脸上打了几下。

“唉呀,表哥你别这样。”君儿背着我、握住我双手道:“君儿以后就是表哥的了,别说是看,就是要……君儿也……只希望表哥能怜惜君儿……”

“哈哈哈……”我没想到这小姑娘突然反应这么烈,赶忙笑着道:“小傻瓜,表哥现在不会欺负妳的……表哥还要等到妳念完书,学好洋文,带着你去周游世界呢!”

我在她颈子上亲亲吻一下道:“帮哥哥干头发,等等该吃饭啰!”

“给你绑个风的花样……”君儿道:“让你回学校把女同学都死。”

“呵呵,把女同学都死,妳不会吃醋唷?”我翻开君儿带来的申报道。

“哥你多死几个女同学,把她们招回来当小妾。”君儿理开辫子道:“然后我再来待她们。”

“哇~~真的假的?”我翻阅大大小小新闻标题,与之前在图书馆中阅读的缩影本申报没有太大不同,主题还是预备立宪和铁路国有化问题,道:“君儿你这么凶唷?”

“哪的事,我才不凶呢。”君儿把辫子一绺绺分开拿巾分别慢慢擦干道:“哥哥你要娶几房我才懒得管,但进了曲家门就得听我的。哪个敢不听话,看我打她们股还是不给她们饭吃!”

“哇!”

“哥哥你去忙你的事,家里的事归我管。”君儿俏皮道:“哪个敢不听话我就打死谁!”

************

看到心的外孙女来,祖母特命厨房做了几样君儿喜的菜。小姑娘当然也没闲着,除了把菜吃得一干二净外,还搂着祖母又抱又亲,让老人家整晚笑得合不拢嘴。

祖父一如往常地庭训一番,小姑娘不敢造次,只能在祖母身上讨着喜。

“要继续念书吗?”祖父喝了杯酒,突然问道。

“是……父亲说小学念完,明年让我继续念中学……”听到祖父严肃问起,君儿连忙收敛危坐答道。

“时代不一样了,妳们女孩子也要好好学习……”祖父低声道。

“是……”

“是继续念洋学堂吧?”祖父续道:“英文、大代数、小代数……不会的地方多请教表哥……”

“是……”

“学堂里男女杂处,不好吧……明天我写信向你父亲说去。”祖母开口道。

“女人念书有什么不好的?”祖父道:“男人女人都一样,没念书就是蠢,我们家不要蠢儿子,也不要蠢媳妇。”

祖母默然……

“都是自家人有什么好担心的?不然就先成了亲再去念书!”

“君儿才13岁呀……”

“我又不急着抱曾孙,13岁有什么关系?”祖父接着道:“先成了亲再好好念书,妳这老婆娘想抱曾孙晚点再说!”

祖母语,君儿双颊像红布一样、低着头彷佛要钻到桌子里。

眼见气氛凝滞,我连忙道:“方才看报上说桂林陆军小学堂要招考新生,我想去考……考上要念好几年,等晚点毕业再成亲吧!”

“救国图强,无分男女!”祖父瞪大眼道:“那正好,你也一样,要去当兵可以,你成了亲再去念陆军小学堂。”

************

由于陆军小学堂是旧历年前考试、年后上学,眼看剩下不到几个月。祖父命令一下,立刻两家都动了起来,父母亲收到电报从上海赶回,姑丈姑姑也订好船票即返乡。虽说两家联姻在地方上算件大事,不过中间的筹备工作我没什么参与到,暑假结束一开学我就回到梧州继续学业。

回到学校,革命的气息已经相当浓厚,而除了曾来家中探病的济未同乡同学外,其他人我都不,所以也不敢胡表态。但每天同学们传阅“南报”、讨论革命思想,我见着他们这些没有在民主社会生活过的人,每天依著有限资源夸谈民主、宪政等大议题,想想他们不过只读过邹鲁、梁启超的皮文章,不觉心中哑然失笑。

************

在北方参加革命被发现是会掉脑袋的,但回校后我才发现革命在广西有悠久历史。广西是洪杨起义的故乡,民族意识极为强烈,加上民风强悍、富有冒险犯难神,而前几年丁未镇南关之役,更鼓舞了广西千千万万青年学子。

听同学们聊说,在张鸣歧出任广西巡抚之初,革命人的活动可说是百无忌惮。太平天国的故事不远,张鸣歧是聪明人,不想重蹈覆辙,对于革命人各项活动都是装聋作哑,让同盟会在广西成了公开的秘密,甚至曾经发生过革命青年人酒后闹事,上公然宣布打倒清廷,甚至拔击的事件;后来张鸣歧调升两广总督离桂赴粤,由沈秉?继任巡抚,革命风气更是嚣张,不但在去年正式成立同盟会广西支部,还公开发行“南报”鼓吹革命思想。

本校师生同学中革命气息也非常浓厚,几位师生在校外成立“天演社”来收同志。他们所选择的对向都是成绩优异的血青年,听说之前因家父在清廷任官,我也算是清的“狗腿子”,同学们在讨论革命时多不愿被我知道、怕我密告。没想到暑假回乡大病一场后,返校我却成了民主革命思想最进、最渊博的不仅常常与同学辩论还常发表文章,倡议民主主义与民生主义,因此在一番考虑后,他们就来收我加入同盟会。

宣誓加入要填具志愿书、歃血为盟,发誓绝无反悔。那天要宣誓加入前,几个胆小的同学都十分慌张,因为正式加入后如果名册给清廷搜索出来,是要砍头掉脑袋的;只有我神自若、谈笑风生──因为我一直想这个险一定要冒的,或许掉了脑袋我就可以回到台北──而等到正式宣誓的时候,我拿起钢针往手指上一戳血滴就冒出来,反是那几个胆小的家伙,拿针在指尖挑来挑去,痛得半死却没有血出来。后来我用捐血中心的方法,把他们手指捏紧,等到指尖成了暗红再戳下去,才顺利完成加入革命的手续。

中西学堂是所文学校,学生们多是白面书生。而既然加入了革命,同学们见我暑假过后整个人变得壮、肌隆起,便纷纷要我担任教练,带领大家强健体魄,为未来参加革命做准备。而除了跑步这种基本功夫外,我也带着同学们搞搞体之类的活动──单杠、双杠、木马、吊环等等──有时我也表演些跳跃、翻腾、旋转等马戏班式的动作,同学们看得都兴奋不已。

************

等待的子最难熬。在学校里我等的不是成亲的大喜之,而是要等农历八月十九。宣统三年农历八月十九,新历是西元一九一一年十月十──我知道这天是要发生天翻地覆大事的子。

八月十九一整天过完了,什么新闻也没有──我想是因为旧社会消息传递缓慢,所以放学运动完就回宿舍读书休息。

八月二十又整天过去,还是没有消息传来,我忍不住向同学们说未来几天必有大事发生,要大家预作准备。

等到八月二十二是终于消息传来,武昌新军起义打跑了官吏,已经宣布建立民国。一瞬间学校就像炸开的水锅一样,人人情绪沸腾,而我这个“半仙”自然就成了本校革命的新领袖。但半仙归半仙,因为还多少记得辛亥革命后发生的一些事情,所以当消息传来说桂林方面陆军小学已经组织了敢死队、出发前往武汉时,我则赶快敦促学校派出师生代表,与梧州地方官员达成协议,同时组织了纠察队、演讲队等等,一方面协助维持地方秩序、一方面公开宣扬革命神。

后来事情果然如历史演变,农历九月十七广西宣布独立,推举巡抚沈秉堃为首任广西都督,藩台王芝祥与提督陆荣廷两位为副都督,正式成立革命政府。但却在光复庆祝大会上,驻防桂林的巡防营旧军兵变,抢劫政府金银、现钞,打家劫舍──所幸这些事情的发声都如史书所载,早在我脑海之中,因此在官民通力合作下梧州地方上相当平静。而眼见成亲的子要到了,我也就趁势辞去革命相关职务,赶紧返乡娶君儿。

************

家里气氛怪怪的,父亲从上海回来主持,没想到却遇上武昌起义这件事。辛亥革命,所以他回不去了;清廷灭亡,他也回不去了。所幸家里素有声望,民国成立后对父亲并未刁难,地方上还多次敦请父亲出面主持善后事务。家中靠着田产过活不成问题,父亲就暂时忙于“民国肇建”各项相关事务。

同样受到武昌起义影响的还有我的婚事──做为“前清遗臣”,父亲不能把我的婚事办得太高调,谁知道改朝换代后场面搞太大,会不会变成后被清算的依据;姑丈同样也不愿意把嫁女儿这件事得太显眼,因为革命成功后各地已陆续出现好几次军队哗变、打家劫舍的事件──所以结论就是“一切低调办理”。

************

君儿在她14岁生那天嫁过门来。

许多年没见父母脸上多了些风霜,尤其之前两位哥哥都不在故乡成亲,这次好不容易回到老家来为我办婚事却又遇上改朝换代不能热闹办理,母亲眼中还是可以见到一丝丝落寞。

从前一祭祖,到当骑着马到城内娶、拜别岳父母、返家,再拜堂、祭祖、拜见父母、打赏下人,接着再请喜酒、吃饭──打天没亮就出门,折腾一整天忙到一段落已经晚了。

************

农业时代晚餐吃得早,虽说是低调办理但千余名宾客还是闹到夕西下后才趁着最后天光散去。我按礼数办完各项工作回到房间已是晚上八点过后,乡下这边别说电力了,连有钱点煤气灯的都很少,今天我大喜的子,房中桌上平的菜油灯被两亮晃晃的红蜡烛给取代。

“姑爷”刚推开房门,晴儿马上站起道。

“别这么叫我,怪不习惯的,以后还是叫我表少爷吧!”

“晴儿不敢。”

“没事的。”

“哪有什么敢不敢,妳都跟我嫁过来了,以后表少爷就是妳的主子,让妳怎么叫就怎么叫啰!”沿的君儿开口了:“表哥,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君儿的脖子都快断啰!”

表妹顶着大大的凤冠,红的布匹遮着她的俏脸,长长的缎子喜裳端庄又娇俏,掩住了健美的身躯,整个人好像是从传统戏曲舞台上跳下来似的。

“嘿嘿。”我不笑了出来。

“笑什么笑,就只会欺负我。”君儿微嗔道:“你就是故意的,明明知道重得不得了,人家头皮都麻了,你还在那边笑。”

“呵呵,”我走到几旁坐下笑道:“晴儿,给我倒杯茶。”

“是。”

“你还喝茶呀?哼,你一点都不疼君儿。”

“呵呵,难得把女土匪枷住了,本官不好好问案怎么行。”我啜口茶笑道。

“你……你……你完蛋了!”

“嘿嘿,快说,横行桂平县城的女土匪是不是妳?”

“哼~~”

“不说?来人呀,用刑!”

“啊?”晴儿呆立旁边,不知如何是好。

“没用的东西,本官自己来!”我走到君儿身旁,一把出别在衣襟中的手帕。

“啊?”君儿不知道我想干嘛,僵坐着躲也不是、闪也不是。

君儿发现我用手帕绑住她手腕,似乎明白了我的意图,马上接口道:“哼!我不招~~”

君儿作势挣扎扭动了一番,我试了试松紧,应该是挣扎不开但也不会让她痛。

“说!妳是不是女土匪苏婉君?”

“我就不说!”

“不说?那看本官怎么整治妳!”我蹲下缓缓去君儿的鞋子。

“我都不怕的!”

“说不说?”袜子褪去后就是双白净的小脚,修长平整的十只脚趾上涂了鲜红的蔻丹。

“我是讲义气的,你用刑我也不说!”君儿故意抬高声调道。

我回头示意晴儿过来帮忙并把手帕给我,道:“女土匪如此嘴硬,那就只好大刑伺候啰!”

晴儿坐到上由背后环住君儿的,我用手帕绑住君儿膝盖。

“哈哈~~我不招……”君儿脚底大被我手指来回搔,娇躯扭成一团。

“还嘴硬吗?”我拿来笔,用笔尖继续刺脚底。

“哈哈哈~~唉唷唉唷~~受不了了啦。”君儿扭道:“招了招了,我就是女土匪苏婉君……哈哈哈哈~~”

“还狡辩!居然用假名,本官才不会上妳的当呢!”我继续沿着脚踝到脚底搔她的,接着抓住脚踝用笔逐一刺她的趾

“哈哈哈哈~~救命呀~~民女句句实言~~”晴儿制不住,君儿笑倒在上道。

“还说谎!”

“哈哈哈~~喔~~我知道了~~民女是曲苏氏~~大人饶了我吧~~哈哈哈~~”

“那妳今天来这,是要打家劫舍?还是杀人越货呀?”我解开君儿带,拉下裙子。

“啊?大人饶命呀!”一对玉笋般的纤腿突然碰触空气,凉得微微颤抖。

“说!今天来是打算做什么勾当?”

“民女不是来做买卖的。”红巾遮脸,看不出君儿是哭是笑。但声音是愉悦俏皮的。

“那是来干嘛的?”笔沿着脚踝、小腿慢慢往上刷。

“哎呀……”绑住的大腿雪白皮肤下粉红的肌不断抖着。

“说!”我控制住笔尖,让笔正好轻触着紧闭的腿,慢慢来回旋转、动君儿细肌肤。

“民女……民女……”君儿强忍着声音道:“民女今天是来嫁人的……”

“喔?来嫁人的?女土匪要接受招安从良了吗?”笔尖滚动着滑进君儿亵管中。

“哎呀……”君儿忍着声音道:“是呀,句句实言,今……今……民女洗手嫁人了……”

“你倒说说,妳要怎么洗手,怎重新做人呀?”手中笔没停,我捉狭道。

“哎呀……大人饶命……哎呀……”君儿浑身颤抖的求饶道:“大人您怎么说,民女就怎么做……”

“喔?”

“哎哎……饶了民女吧……”随着笔在亵中旋转前进后退,君儿娇躯也跟着一阵阵搐动道:“大人饶命呀……呜……饶了君儿吧……”

“那妳说,要怎么改归正重新做人?”我的左手轻轻抚上亵,右手中的笔也没闲着,继续在管中做

“呜呜……不知道……喔……”君儿背后被晴儿架着、双膝又被手帕绑住,只能不断起扭动翘

“还要不要在大街上跑马呀?”我左手指搜索出瓣的型状,按住亵内的笔尖,在谷中缓缓回旋。

“呜呜……臭狗官……哎……只会欺负我……”君儿颤着声道:“哎呀……我家土匪头叫我跑马我就跑,叫我不跑我就不跑……”

“那还要不要跑去戏园横行霸道呀?”我调整笔位置,隔着亵让笔尖浅浅滑入,左手拇指按上小红豆慢慢

“不行……哎哎……救命呀……”君儿绑住的双腿不住踢,好像只挣扎的美人鱼,道:“呜呜……我家土匪头带我去我就去……不带我去我就不去……看到漂亮的角儿……我就绑回来给我们家土匪头……”

“那还要不要欺负弱小、鱼乡民呀?”我手指芽上一阵一阵轻重叉使力,慢慢亵上浮现了桃源谷的痕。

“哎呀……哎呀……饶了我吧……哎呀……君儿要了呀……”君儿酥上下烈起伏但已无力再扭动挣扎。高耸的凤冠仍稳稳地定在她头上,长长红巾正好掩藏住君儿娇羞不堪的脸庞。

“快说!不然就把你衣服也扒了继续用刑!”

“哎呀呀……别扒别扒……”君儿娇道:“我家土匪头叫我打谁我就打谁,叫我抢谁我就抢谁……谁敢对我们家土匪头不好,我就砍他全家……”

“啊?原来背后另有主谋?”我哪就这样放过君儿,手指不停攻击,续道:“快说!这个土匪头是谁?”

“哎哎……就……就是我表哥曲渊翔……”

“哦?大胆女匪,竟敢直呼本官名讳,来人呀,拿酒来,先让这土匪吃喝足了,再让本官好好用刑!”

“得令!”晴儿突然做了个鬼脸,跳下去桌上拿酒来。

我稍微起君儿的红巾出鲜红滴的小嘴,轻倾酒杯才想起小姑娘还未成年──管他的,这年代反正也还没有规定未成年不可饮酒──接着用嘴叼起几样小菜,口对口送入君儿中。起初小姑娘还想趁势挣扎,但不多久便乖乖伸出小舌头向我讨吃食。

“呜呜……头好晕……”几杯杯黄汤下肚,未曾尝酒的君儿脖子、手臂、双腿都泛起红云。

我掀开君儿红巾,俏脸上美目早已醉成一条细线,弯弯的浏海垂在光洁的额头上,梳拢的鬓角斜斜画过脸颊,在晕红间划出一条隔线。

晴儿快手快脚帮君儿松绑、卸下凤冠,接着褪去喜裳与层层束缚。把君儿得只剩下亵衣亵后,晴儿一溜烟闪出房去。

“表哥……表哥……”醉深了的君儿像只大白羊似躺在上不断呢喃:“土匪头表哥,你要我杀谁我就杀谁……”

我掩身上把娇小的君儿拥在怀中,恣意啃食享用她小巧的耳珠,阵阵脂粉香不断涌入鼻中。

我解去亵衣钮扣、松开君儿衣,醉红的一对半球圆润丰,随着膛上下起伏。

君儿头发已梳拢成髻,我一手把玩捏球,软中带硬充,另一手环住她脖子,鼻子顺着发际沿颈后下滑,不断轻吻滑腻的肌肤。

“嗯……喔……表哥……表哥……”君儿青的身子第一次被人把玩,沉醉中除了呻还是只能呻

我盖上君儿小嘴,用舌头慢慢敲开初次被人欺的牙龈。醉酒的小舌头醒了过来,刚开始是轻灵地闪避,不久便烈地与我纠起来。

“呜……呜……啊……”君儿大口气,小手搜了过来握住我的大手。

“喔……哥……”完左右两侧锁骨后,我的双继续朝蒂进军。小红豆兴奋地充血成了紫红的花生米,房受内分泌刺不断鼓起、大。君儿人的呻一声声飘起来,无力张开的双腿对我的手指竖起白旗、放弃抵抗。

“喔……”君儿无意识地动着身体。

我的中指才刚沉入,阵阵汁就浸了指尖,“哥……哥……啊……啊啊啊……”君儿娇连连,陡然一声尖

我右手中指弹着君儿蒂,食指尖慢慢挤入未曾缘扫的中。汁一阵阵涌出,彷佛想要把手指冲出。

食完双峰,舌沿着小腹而下,接着用舌尖玩了一会小巧的肚脐,我又伸长舌头继续往下……

************

“啊~~”我惊呼一声,倏地从上弹起。

掩映烛光下,君儿白洁的身体闪着酒后的光,张开的腿间隐约可见鲜活的瓣一开一阖吐著水,把股下的单沾了一大片,前两颗实的球也随着呼不断动、涨大,两粒深红紧绷头也在微风中不住地颤抖。

但问题就是中间──小腹平滑的肌肤幽幽地下沉到阜,而从黏不堪往上至肚脐间却只寥寥散声着三五──我不是没有经验,但与小萝莉就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这种欺负幼女的荒唐事我真的干不出来。

下巨瞬间吹起熄灯号蜷缩回去,微风吹来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不行,不行……虽然在这个时代这是很正常的事,但我没办法……’我抱头坐在椅上心中默念:‘如果做下去,那我就是禽兽、畜牲了……我没办法……没办法……’

“唉……”我长叹一口气,看着瘫软无力的君儿旎地躺在上,是红晕的俏脸上小嘴不住息着,幼的身体不住散发出雌动物情的气息。

“唉!还是没办法……”我苦笑拿起茶杯,让苦涩凉汁沿着食道入胃里。

************

次晨小姑娘在怀中慵懒醒来,害臊不敢面对我的面目,娇羞地钻来钻去,直到我捧住那美目紧闭的俏脸深深一吻,君儿才羞怯怯地重新赖在怀中,继续享受新婚的温存。

“啊……”君儿发现自己大腿间黏腻不堪,还有一片片干涸的异物,不娇呼一声。而当她翻身坐起想要去清理一下,却又整个人生生定住回过头来。

“哥?”充疑惑的水灵大眼中掠过一丝幽怨。

“嗯”我微微颔首。

“哥?”

“别急。”彷佛见到泪水在君儿眼眶中打转,我赶忙把她搂在怀中道:“好妹子……乖君儿……哥不是嫌妳。”

“那是什么……”君儿的头在我怀中蹭来蹭去,摆明了就是不依。

“君儿漂亮又美丽,股又翘,最了!”

“那哥你还?”

“乖君儿听哥说。”我捧起脸先送上一吻,接着道:“现在是我们该好好学习的时候,如果一下子怀上了,不但君儿你就不能继续念书,哥也没心思继续上进了。”

“喔?”听到我讲起属于未来世界的“歪理”,君儿脸上是疑惑。

“旧社会里,我们中国女人就是太早生孩子,不到二十岁整个人生就绑在孩子上。”我续道:“等到生完一窝孩子自己年纪大了,脑筋钝了,身体也虚弱了。不要说学习,就连想好好教育孩子也没办法。妳看有多少有能力的女人都是生孩子生坏了,甚至赔上了命;今天我们要救国救民,就要先好好学习、充实自己。所以君儿乖,哥跟妳约定好,先好好念书,等中学念完,我们还有好几十年可以好好做夫。”

君儿眼泪噗茨噗茨落下,沉了一会破涕为笑道:“哥,我懂了。你是要我先好好念书,以后再帮你好好教育一窝小土匪。”

“呵呵。”闻言我立刻在君儿脸上香一下,道:“真是我的好君儿,君儿最聪明了!”

“呵呵,谁教我是土匪头的寨夫人呀!”君儿笑道:“向上、好好学习,君儿不但要当新时代的新女人,更要当新时代的新土匪。”

“哈哈哈,说得真好!”

我拖住君儿手腕把她拉回上,亲、吻、、抚、,从是香津的小舌,到发际、耳垂、鬓角,滑向颈、、腹,到山洪涌发的谷,舌尖悄悄顶开处女的径,手指不断往来怜惜初尝人事的花蒂,让君儿从娇变成低,再从娇变成克制不了的唱……

“哥~~啊~~”初尝极乐的体不住搐,青的双腿夹紧我的头颅,鲜美泉似地入口中。

“啊~~不行了~~”

随着最后一声叹息,君儿再次浑身力、沉沉睡去……

(4)初访香江

辛亥革命爆发后,局势一数变,各省纷纷独立、南北打打停停,担忧局势混长辈很快就止君儿返校念书,接着消息传来,桂林陆军小学堂宣布停止招生。

太后任命袁世凯组阁,没几消息则变成清廷宣布溥仪退位,南京参议院选举袁世凯为临时大总统。

************

“翔儿,你每天带着君儿四处跑马也不是办法,乡下不比城里,这样抛头面容易招忌。要谨慎、要谨慎……你们俩跟我们一起到上海吧!”父亲道:“上海的学校完备,君儿念书较方便;至于你,既然陆军小学堂停止招生,就先到上海再作打算,等局势平静后要念军校也不迟,或去东京念成城学校也可以,还是直接在上海念大学也是个法子。这段时间就先跟着为父见见世面吧!”

“喔?父亲怎么突然要回上海了呢?”刚与君儿驰骋了一早上,还来不及梳洗就被父亲叫到书房。

“方才接到邮电部电报,要我速回上海。”父亲头也没抬,继续拟着回电。

“不是之前说方面未靖,要您先在乡候命吗?”

“袁项城当选大总统,任命唐少川先生组阁。唐先生来电,要为父速回上海稳定招商局。”

“喔?”

“局里也来电说汉口船栈为炮火烧毁,损失巨大,希望为父迅速返沪商议善后。”

“局里不是有盛杏荪伯父、钟紫垣伯父他们坐镇吗?”

“翔儿你有所不知。光绪二十八年盛杏荪丁忧,北洋大臣袁项城趁机奏请将招商局、电报局归北洋督办,两人就此结仇。”父亲橪橪胡子续道:“袁项城命杨士琦为总理,聘盛杏荪的死对头徐润为会办,而且重定章程,明定招商局与各国洋商或他国轮船公司订立合同,都必须先奏请北洋大臣核准。”

“这不就把‘官督民办’变成了‘官办’了吗?”

“翔儿说得没错,所以当太后与先帝宾天后,袁项城藉口返乡疗养脚疾辞职归隐,盛杏荪马上授意郑陶斋召开股东大会选举董事,并要求邮传部允许招商局成立董事会,完全改组商办。”

“郑陶斋?是那位出了‘盛世危言’、首开开平煤矿的那位吗?”

“嗯,没错。‘盛世危言’鼓吹‘商战救国’,认为我国国弱民穷之源在于专制政治,非设立议会实施君主立宪不足以救国,当年光绪帝阅毕认为是‘医国之灵柩金匮’,还下旨‘饬总署刷印二千部,分送臣工阅看’。”

“嗯嗯,中国要强,必起于商战,设西学、励女校、清吏治、贩奴、理税则、明国债、修铁路、架电话、广电报、展轮船。”

“翔儿也看过了?”

“是。”

“此时邮传部徐菊人尚书尚未就任,郑陶斋就召开了股东会,选举盛杏荪担任招商局主席。”

“那岂不出大子?”

“没错,徐菊人上台立即将章程大幅批驳修改,随后邮传部接管招商局。盛杏荪的‘商办’计划完全失败。”

“那父亲您……”

“呵呵,为父也是万般不愿意,但项城来电以为父在沪任官已久,要我前去协办清理,所以就转到招商局啰!”

“那这次是……”

“武昌事起后盛杏荪逃亡本,钟紫垣他们也全撤离了招商局,局内仅由几大民股维持局面。”父亲道:“现在共和肇建,政府恢复运行,但盛杏荪仍在暗中控招商局,希望离政府,因此京里才会来电要为父速速回沪坐镇。你赶快让君儿收拾一下,为父已经代你娘了,我们速速上路。”

************

我们搭小火轮沿江而下,没几就到了广州。武昌起义后广东于农历十一月初九宣布独立,原本地方上公推两广总督张鸣歧为都督、龙济光为副都督,但因之前广州新军之役与黄花岗之役的旧隙,张鸣岐不敢出任都督化装逃走,清廷叫龙济光退往惠州“以待时机”。因此广州仕绅就到香港把胡汉民到广州担任广东都督、推惠州民军司令陈炯明为副都督,但因为胡手中没有兵权,不久孙中山自美回国途经香港,胡汉民便离穗陪同孙中山前往上海、南京,由陈炯明代理广东都督职务。

广州未受战火波及,市面上繁华依旧,尤其广州是革命的大本营,民心原即思变;如今辛亥革命成功建立民国,社会上更是一片朝气发、欣欣向荣。

在还没来到这个世界前,我上次造访广州应该也有五、六年时间了,对广州印象最深是有一年农历年前到广州,广州车站附近到处都挂着“轰轰烈烈打响运会战”的标语,还有黑一大片、无边无际、数以百万计要搭火车返乡的民工。

这次到广州的时间比我第一次访穗还早了八十年,整个市面看去就像是《十月围城》中的街景──拥挤的街道、穿草鞋的挑夫、赤着上身的人力车夫间穿着洋人与身着中山装的洋学堂学生──而空气中虽然少了那令我过狂咳不已的黑烟,但脏水、粪便、腐烂的垃圾加上完全没有空调调节的热,还是让我难以呼

君儿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大城市,原本就水灵的大眼睛更瞪得像铜铃似的,每样东西都倍新奇。父亲除了到广州分局处理各项事务外,也忙着接见广州各商会、洋行代表,商议停战后航运恢复事宜。

************

在广州停留四天后,我们又抵香港──当然不要说会展中心了,从中环到金钟连一栋大楼也没有。

父亲到香港最重要工作是与怡和洋行及太古洋行磋商齐价合同事宜,几天下来母亲领着君儿不仅四处游历香港名胜,时髦的婆婆还带着媳妇到洋人美容院,将君儿原本的直发烫成了最时兴的波卷发。

“到上海就要去学堂念书了,怎么还把头发成这样?”父亲会议回来,表情有点抑郁道。

“小女孩家难得从山里面出来,接下来又要到教会去念洋书,有机会时髦时髦,漂亮一下有何不好?”

两位姐姐早就在上海嫁人,母亲也升格做外祖母了,很久没机会打扮自己女儿。个把月来母亲早就知道我们还没圆房的事,现在的心态是全然把君儿当自己女儿打扮。对于没圆房的事母亲也觉得不急,认为女孩子不需要还没廿岁就成天忙着怀孕孩子,有机会就多读书、多玩玩、多见世面,脑筋清楚以后也好当我的贤内助。

戴在头上的是中央半圆、两侧翘起的白草帽,中央圈着一缕丝带,君儿一头长卷发盘起在脑后,出的小耳垂上缀着银亮的珍珠耳环,米白的无肩蕾丝洋装。衣襟优雅地开在锁骨与房之间,纤细秀雅的锁骨下方线优美地撑起缀了碎钻针的前襟;荷叶边秀花薄丝半透明的披肩巧妙地掩着双肩,出君儿美丽的背部,长披肩在线下方被宽宽的丝质带束紧,自然地下垂到小腿位置,垂摆上绣了蕾丝的花朵。连身长洋窗裙摆一层又一层,正好掩至君儿纤丽的脚踝。

“表哥最坏了,就知道盯着人家一直看。”君儿瞟了瞟眼道。

“哦……”眼前君儿的打扮,活是《铁达尼》电影里走出来的凯特温丝蕾。念头一转──想想也是,今年是1912年也就是铁达尼号出航撞冰山的年份──这些子下来生活在幸福中的君儿下巴更圆了点,两颊也丰腴了起来,颧骨虽高却一点也不见骨;细细的眼线配上淡淡的眉型,让原本就大的双眼更加凸显,比胖胖的凯特温丝蕾漂亮多啰!

“哦什么哦呀?不会称赞两句,笨小子!”母亲笑着道:“你这个老头子也是,整天臭着张脸。”

看着美丽的老婆,我一时语

“唉……”父亲叹口气,摇摇头走回书房去。

“还不快去。”母亲见状连忙对我使个眼

“父亲大人您怎么心事重重啊?”

“坐……”父亲点起菸斗示意我坐下。

“是。”见父亲烟斗点了又熄,我连忙递上新的火柴。

“民生凋敝,国步艰难呀!”父亲轻吐烟圈道。

“招商局是我国商战的最前线,父亲您怎么说出这么丧气的话呢?”

“唉,不管是制造局还是招商局,争权是真的、夺利是真的,但为了国计民生的人还真的少呀!”

“怎么说呢?”我不敢坐在父亲旁边的客位,搬来板凳在房侧正坐。

“翔儿知道招商局的来龙去脉吗?”

“翔儿不知。”

“道光二十二年中英南京条约签定后,开放五口通商,其后泰西各国纷纷前来要求开埠通商。”

“通商是坏事吗?”我故意问道。

“在为父的眼里通商不是坏事。”父亲续口菸道。

“喔?可大家都说签定不平等条约,开放通商是中国民穷财尽的源呀!”

“那是愚夫愚妇只见树不见林。”父亲深吐口气续道:“你的年纪小,之前为父出洋时没带上你,没让你见到西洋社会的真相。欧洲自19世纪初工业革命以来,不但发明了蒸汽机、火车、轮船等先进机械,同时也发明了炼铁法、制钢法、纺织术、化学工业等等。这些东西并不是为了赚中国人的钱才发明的,而是在君主立宪的开放社会中,法律保障商人能够赚取金钱、获得大名,不会任意被官府剥夺,同时法院保护商业合同,便利自由竞争,而整个社会也以发明致富为尚。翔儿你没有见到在英国伦敦还是法国巴黎街上,驾豪车、穿华服、饮宴笙歌穿市而过的,都是因为贸易或开设工厂致富的大商巨贾,而非世袭的王公贵族,更不要说是衙门里的官吏了。”

“喔?”难得听到“古人”提出有趣论点,我赶快正洗耳恭听。

“时人均以为中国倍受欺凌,却不知道中国为洋人欺凌是结果而非原因。”父亲道:“中国打不过洋人是工业革命的结果,但工业革命的起因有三:一曰运输、二曰炼钢、三曰开矿,你们平常看到的、听到的蒸汽机、电报、铁路、轮船都只是工业革命的结果,是枝微末节的事情。”

“喔?怎么说呢?”

“18世纪以前英国也不过是个农业国家,除了少数冒险家到美洲、亚洲来贸易外,绝大多数的人都还是农民,以种麦、牧羊为生──而所谓的到美洲、亚洲贸易,一开始也只是购买些香料、瓷器等奢侈品,对英国的国计民生也没有什么大帮助,只是供给王公贵族消遣、摆排场而已。”

“到了18世纪末,为了改善通,英国开始有人集资挖运河,但这下可好了,不出三十年时间全英国就兴筑了超过一万五千里的运河,原本英国国内也是靠肩挑、靠马车在运输货物,但运河修建后,南北东西整个国家就打通了,各种货品源源不绝,原本缺粮的地方可以不用耕种、专心制造货品,而原本土地肥沃的地方因为粮食可以卖出去,农民变得更加勤奋,赚钱来购买其它地方生产的货品。”

“喔?那是购买什么东西呢?”

“一开始是织品,通方便之后,原本只能种地的农夫开始在家里搞起纺织,商人从荷兰进口羊顺着运河输送道内地,再把农村里纺织好的布运输到海港外销,这样就搞活了起来。”

衣?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呢!”君儿端茶进房突然嘴道:“啊,对不起,对不起,君儿不该嘴。”

“没事,君儿你也坐下来一起听吧!”父亲接着道:“织业搞起来了,农民赚到钱就想过点好子……君儿妳猜猜,英国农民赚了钱,接下来兴起的是什么行业?”

“刚才父亲大人说一是运输、二是炼钢。”君儿笑道:“我猜是造轮船!”

“错。”父亲笑道:“是一个你猜也猜不到的……”

“别说别说,让我再猜猜。”君儿皱皱眉顾做思考道:“造大炮!”

“还是不对!”

“嗯……造火车!”

“不对。”

“那君儿就真的猜不着了……”

“造锅跟菜刀!”父亲笑着公布答案。

“啊?锅?菜刀?”

“嗯……晴儿,你们家有没有炒菜锅跟菜刀呀?”

“啊?”站在门边候着的晴儿突然被问,吓了一大跳,道:“回秉老爷,乡下老家里以前确实没有铁锅跟菜刀,都是全村共用一副的……这几年多亏老爷洪福,免了大家许多地租,还教大家种果树,这才有点钱,家里能买了个锅……以前……以前都是拿个陶罐子煮东西吃……”

“晴儿说得很好,君儿这样你明白了吗?”

“还是不明白,这铁锅菜刀跟英国人欺负我们有什么关系?”

“农民有钱了就想买自己的铁锅跟菜刀,不想再跟全村共用,这代表了什么意思?”

“啊,君儿知道了,代表卖锅卖菜刀的要发大财啰!呵呵~~”

“这次君儿说对了。”父亲拈拈胡须道:“当时英国的德比家族看到这个市场,就开始大搞铁锅、菜刀生意。”

“所以他们就搞起钢铁厂炼钢了吗?”君儿抢着问。

“并非如此。”父亲道:“当时他们采用的是铸铁法,还不是炼钢。”

“翻沙铸铁,这是老方法,没什么稀奇的呀!”我接着道。

“翻沙铸铁是不稀奇,但要能一年做出二、三十万个铁锅就稀奇了。”

“哇,好厉害,二十万个锅耶!”君儿咋舌道。

“嗯,德比家族厉害地方不是别的,就是制模。做出各种模具后再翻沙,这样产量才会大。”

“那不是家家都有铁锅了?”君儿问。

“货物量大价格就低,所以家家买得起。每家都有了自己的菜刀跟铁锅,人民自然就高兴了。”

“人民高兴就不会叛变作。”我接着父亲的话道。

“正是如此,生活过不去人民就铤而走险,生活过得越来越好,人民自然就安居乐业,自古都是这样。”

“那这跟工业革命又有什么关系呢?”君儿问。

眼见父亲眼神向我示意,我答道:“原本英国人铸铁是用木柴,但因为铁锅跟菜刀的生产量太大,森林很快就给砍光了,但为了应付市场需求,所以不得不寻找别的燃料。”

“嗯,翔儿不错唷,居然知道答案。”父亲笑道。

父亲道:“没有木柴可烧,英国人就把脑筋动到了煤炭上。煤炭火力强,但燃烧时会发出黑烟与恶臭,虽然自古以来人们就知道可以用煤炭生火,但却没办法用在家里。为了铸铁,英国人把森林砍光了,就不得不取煤炭来用。”

君儿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呀!所以简单说就是开通运河让货畅其,人民富了后就要买锅碗瓢盆,所以炼铁就起来了;然后炼铁兴旺后木柴不够,所以就开始开矿。”

“但这跟工业革命又有什么关系呢?”君儿又问。

“地上好挖的矿很快就给人挖完了。”父亲笑着问道:“君儿,那接下来要怎么办呢?”

“这个我知道,地面上的挖完了,就打个往山里面或往地下挖啰!”

“往山里地下挖会遇到什么事呢?”

“嗯……往地下挖跟打井一样,所以会出水对不对?”君儿道。

“正是!深了就会出水,这道理与打井一样。”父亲继续说明:“起初英国人用人力舀水,后来水多了舀不动,就用马拉水机,用唧筒的方式打水。”

“唧筒我知道,就与家中院子里的那个洋打水机一样。”

“正是,只是把水机的人换成马。”父亲道:“翔儿你说说,换成马有什么问题?”

“马的力气比人大,怎么还会有问题呢?”君儿抢道。

“马的力气虽然比人大,但是从口外地面上来取地底下的水,受到大气力限制,一次最多只能个10米高度。所以当矿坑深度超过10米,要不就是不出水来,要不就是要把矿坑做成之字形,每层高度10米,然后把马牵到矿坑底下,一层一层把水往上。”我道。

“唉呀,好可怜唷!让马到地底下干活,这马不是一下就死了吗?”马的君儿急道。

“嗯,很好,很好……为父之前就听说你在学堂里学习成绩突飞猛进,果然已经可以把西洋格致学活用到工程上。很好……很好!”父亲道:“把马拉到地下是真的很快就死了,而且在地下暗无天,就算健康的马,干个几天活就不行了,消耗很大、成本很高。”

“那怎么办?”听到马儿死伤惨重,君儿急着问。

“别担心,西洋的‘经济学’说‘有需求就会有发明’,有人缺东西愿意出高价买,自然就会有人想出办法解决问题。”我补充道。

“呵呵,‘有需求就会有发明’……翔儿说得好,说得好,”父亲道:“翔儿你这在哪学的?讲得都是鞭辟入里呀!哈哈哈哈。”

“在学校看了点闲书而已。”我心想,总不能回答说“我修过经济学概论”吧?

“就是‘有需求就会有发明’这句话──英国人为了挖矿必须排水,为了解决矿坑排水问题所以才发明了蒸汽机。”父亲停了半晌,口菸续道:“为了水而发明了蒸汽机,但有了蒸汽机后,各种新发明就源源不绝了──有了蒸汽机后,商人们赚钱的法子越来越多,把蒸汽机装上车子就成了火车,把蒸汽机装上木船就成了轮船。”

“把蒸汽机接上纺车就成了纺织机,把蒸汽机接上大锤就可以炼钢。对不对啊?”小姑娘情绪转换会,马上就笑着接话道:“这样就不需要马了!”

“君儿说得正确!”父亲笑着道。

“那这与招商局又有什么关系呢?”君儿续问。

“洋人工业革命后生产力大增,工厂里各种货物源源不绝涌出,但世界上英国人就那么几个,能买多少货?当英国全国每一家都买了铁锅跟菜刀,那生产出来的新锅、新刀要卖给谁?英国人最早到中国来卖的是鸦片,但后来卖的就是棉布、香菸、锅碗瓢盆,各种各样的工业产品。”

君儿道:“那我们不要买就好了呀!”

“中国自古以来就是以农立国,俗话说‘士农工商’,士居四民之守,而农居其二、商则末之。”父亲正道:“但人心是挡不住的,市面上有好货、有钱买得起,自然人们就会去买。洋布比土布好,土布就卖不出去;洋货比土货好,土货就卖不出去。君儿你自己看看,才刚来到这香港,你与晴儿身上不就换上了洋装洋货,是不是?”

“嗯……”话题突然转到自己身上,君儿低下头诺诺应了一声,道:“那我们中国自己设工厂,自己产洋货不就好了?”

“这次君儿就说对了。”父亲道:“同治年间,合肥相国就看出这点,所以奏请设织布局织造洋布、设机械局制造械,就是为了让我们有能力自己制造洋货,务必要在商业上能与洋人竞争。我们自己能造一样,每年就能减少几千、几万两银子让洋人赚走。”

“合肥相国是谁呀?”君儿不解问。

“李合肥,就是李鸿章。”我答道。

“喔喔,那我知道,父亲大人以前就是在机械局。这样很好呀,那怎么市面上看到的都还是洋货呢?”君儿续问道:“我怎都没见过织布局的布呢?”

“唉……这就是‘官办’的弊病。”父亲长叹道:“机械局、织布局都是官办企业,总理事务的都是‘官’不是‘商’,官的目的是做官、不是赚钱,怎样办好朝中各项要求最重要,至于布织不织得出来、机械造不造得好不是重点。朝中要协饷,局里就协饷;朝中要赈灾,局里就赈灾,无论是每年太后生还是各级官员送往来,厂里都得协办。官做得好最重要,能中捞钱最重要,每年生产东西合数即可,本没人管合用不合用、好用不好用,更别说创造发明,用新方法、产新货物了。”

“啊?是这样吗?”君儿一惊道:“开工厂不为了生产,是拿来升官发财用的?”

“嗯,没错。为父也是因为实事求是,所以这些年都一直有志难伸……”父亲沉一会续道:“但也就是这样博得一身清誉,让中西官民各方还能对为父有些敬重。”

“父亲大人您……真是辛苦了……”

“嗯,话说李合肥为了要一改机械局与织布局的弊病,决定在设立招商局时改采‘官督民办’的办法。”父亲整整神道:“在中国第一家经营轮船的是美国旗昌洋行,当年李合肥在上海剿灭长,长江中下游航运几乎完全中断。当时旗昌的轮船悬挂美国国旗、配有小炮,往来长江吴淞江时无论官兵还是长都不敢动他们分毫,而旗昌的轮船每吨货物收水脚25两,往返上海、汉口一趟收得的运费就足以支付买一艘轮船的成本。巨利所在洋商趋之若鹜,英商太古、怡和迅速兴起,此后旗昌把持了长江航运,太古、怡和则掌握中国沿海海运。”

“我们不是自古以来就有大运河,难道中国没有航商吗?”君儿不解道。

“长匪起,接着又闹捻匪,运河漕运时续时断,又因兵祸连年,山东、河南、安徽、江苏百姓离失所,本没有足够的人力维持漕运,运河也因失修筑年淤积。所以从道光六年开始就开始试办漕粮海运,后来朝廷虽然拨出巨款企图恢复河运,但无论在人力上、时间上、价钱上河运都无法与海运相敌--从杭州运粮到京,走运河要两个月时间、海运只要不到十天工夫;价钱上漕运一吨要二十多两、海运不到五两。君儿妳说这要怎么比?”

“啊?差这么多?”君儿眼睛瞪得大大的。

“所以在洋人垄断海运与长江船运,旧式沙船萎缩不振,国家面临粮食严重困难之下,李合肥奏请以‘官督民办’方式设立轮船招商局──就是鼓励商人出资,在朝廷监督、保证下经营轮船运输。”父亲又道:“招商局成立后,每年单粮食漕运水脚一年就让洋人少赚七十多万两,为朝廷节省了庞大支出。”

“那‘齐价合同’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招商局在朝廷支持下,由怡和洋行总买办唐景星总理,不断扩充业务、销价竞争,业务蒸蒸上,到光绪二年美国旗昌洋行就不堪竞争垮台了,把全部二十余艘轮船都卖给招商局退回美国去。”父亲敲敲烟斗、清理烟灰道:“而英商太古、怡和也不敌招商局,在光绪三年主动投降、妥协、让步,三家轮船公司签订协议统一订定运费标准、分配货源,瓜分市场。”

“这不就是我们向洋人投降了?”君儿问道。

“‘齐价合同’前后共签了三次,三次都是洋商主动提出,而三次合同最后都是洋行主动撕毁。”父亲道:“如果是丧权辱国、向洋人投降,洋人会主动撕毁合同吗?”

“啊,父亲说得是……”君儿连忙点头。

“可惜后来官、民各有所图,不能够团结一致、均只着眼近利,不能累积资本、扩充船队,朝廷对招商局又多多制肘。朝廷只知从招商局取报效,而民股则仅执着于每年花红,无人关心百年基业之建立。”父亲又叹一口气道:“同治九年,本三菱轮船会社成立,本政府无偿拨给轮船13艘;光绪八年,本政府又发起京都轮船与之竞争;到光绪十一年,这两家轮船公司已经从洋商手中夺回本沿海货运业务,十二年则开辟定期往来欧美航线;光绪十三年时,两家会社合并为本邮船会社、每年运量86万余吨,但到光绪二十三年已经增加到每年170万吨,把洋人海运业完全驱逐出本。但过去十余年来,招商局停滞不前,轮船数、吨位数没有增加,每年水脚收入也仅能勉强维持,不见成长。”

“在条件都没有改变的情况下,那为何父亲大人认为洋商会愿意签定第四次齐价合同呢?”我问道。

“民国建立,百废待举。”父亲道:“原本招商局的内忧是官股民股相争,外忧是朝廷一直不同意招商局到各通商口岸以外的港埠承揽生意。”

“啊?只能在通商口岸?那不就跟洋商一样了?”君儿道。

“这样翔儿懂了。”我接道:“原本招商局内是袁项城与盛杏荪斗,现在袁项城当上大总统,内忧的问题解决;而原本袁项城就知道招商局不能随意揽货的问题,今袁项城出任大总统,限定口岸揽货的问题应该也可望解决。但方才父亲大人提了内忧与外忧,还没说出口的应该还有一个外患问题吧?”

君儿闻道:“外患?”

“呵呵,翔儿果然聪明,一听就懂……你说说看。”父亲笑道。

“外患就是本邮船吧?”我道:“本已经取得了朝鲜与台湾,对中国沿海成了合围之势,加上俄战争后本又取得了东三省的特权,不仅对中国形成威胁,对英法各国利益的威胁更大了吧!”

“嗯,果然有见识。”父亲颔首道。

“今天联合洋商订立第四次齐价合同,避免恶竞争、统一运费、划分势力范围,对洋商来说是联合排挤本势力,确保各国经济利益;对招商局来说则是争取息、扩增船队,把沿海大小港埠货运利益掌握于民国政府手中,不但发达资本、同时更避免银钱本人手中。”

“哈哈哈哈,翔儿说的完全正确。”父亲抚手大笑道:“若非今一席话,我还不知道自己有了个这样的好儿子!哈哈哈哈!”

父亲笑罢续道:“唉……可惜呀,当今朝文武,见识还比不上我一个17岁的儿子。”

“所以发达商业才是救国之本吗?”君儿又问道。

“不只是发达商业,发达商业只避免我国金银外。”我道:“发达商业、避免银钱外是累积资本的基础,而有了充足资本、不借外债,才能进一步畅通通、发展工业、充实教育,而也唯有人尽其才、地尽其利、货畅其,才能富足国家。民穷则国弱、民富则国强,所以打赢商战只是第一步,只有真正发达资本、建立工业,才能有富强的新国家!”

“哈哈哈哈,没想到我们家出了个大革命!”

“那君儿也要投入商战,赚钱救国!”

“好好好,小小君儿也有大志气。”父亲抚掌道:“那君儿就要更加努力学习,在数学、外语上都要不断进,后才能更进一步学习商业、会计、贸易等学问,真正变成我中国的一员女将。”

“遵命!”君儿站起来俏皮地行了个军礼。

fzl666

2024-08-18 04:43:17

(5)浮槎海上(上)

父亲的期待最终还是敌不过洋商、买办们的短视,经过十多磋商,父亲最后还是失望地登轮航向上海。

君儿是头一次见到大海,倍新奇;而其间无论是广州的拥挤、香港的西洋风情、厦门鼓屿的殖民地建筑,都让小姑娘大开眼界。而当轮船从外海航过淡水河口时,远远眺望着没有渔人码头的老淡水、没有核能电厂的十八王公小庙,无不让我触景伤情。

君儿不明白我心中的难受,小心翼翼地想要逗我开心,而趁着停泊基隆港补充煤炭的空档,我也趁机带着父母、君儿游历田寮河、基隆庙口等地──没有协和火力发电厂的基隆港是挑夫与人力车。而当我一一介绍附近山川河形势与物产、特、炮台等资讯时差点了馅,父亲疑惑地问我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没事,我只想说既然已经立志要从军报国,就该更多瞭解各地兵要。尤其台湾是我国固有领土,更应该好好瞭解……”我答道。

“嗯,我本来以为你说要考陆军是闹着玩的,没想到你是当真。”父亲沉一会续道:“这样吧,到上海后为父再帮你连络连络,让你有机会好好发挥。”

“谢谢父亲大人!”

************

同船乘客不多,主要以洋人为主。

难得东海上现出和煦光,我带着君儿到甲板上散步,顺便至船头模仿《铁达尼》号著名场景,让君儿站上栏杆、平举双手,而我由背后环住她一起高喊:“Weareking/queenoftheworld!”

“曲公子、夫人安!”当我们在船头玩毕,正在驾驶台旁与船长啜饮咖啡聊天时,突然传来洋腔洋调的问好声。

“BonjourMonsieur!”君儿道。

“BonjourMadame!”

原来是康悌先生与他的女儿苏菲。

“您到上海后就要马上转去北京了吗?”问安完毕我问道。

“我会先在法租界停留几天,看看外部有没有进一步的命令。”康悌先生道:“你们的新政府在南京,但总统却在北京,我要等到争议结束再决定是该到北京去还是去南京。”

“还是要谢贵国这么快就承认了我国新政府。”我颔首致意道。

“呵呵,曲公子您客气了。我们法国在中国有庞大的利益,我们会十分乐意与新中国政府建立友善关系的。”

“康悌先生您怎么这么快就到中国来了呢?”

“呵呵,其实我国外部去年中就任命我担任驻北京特命全权公使,是因为我在安南有些产业,先去了一趟河内,现在才出发来接替裴格先生。”康悌先生笑道:“对了,您夫妇二位法语真是利呀,是到法国念过书吗?”

“没有没有,是在学校里跟着传教士随便学的,说得不好,说得不好。”我连忙解释道。

“喔?是在哪里的学校呢?”康悌先生续问道:“不好意思,我只会说一点点官话,所以听不出来您们二位的口音。”

“我们是广西人。”君儿原本与苏菲小姐随意话家常,偏头过来说明道。

“喔?广西,我知道。从河内往东北方走,过了谅山就是镇南关,过了镇南关就是广西了。”

“呵呵,康悌先生,您对地理也是相当瞭解唷!”

“呵呵,我们法国与清国以前在那打过一仗,我还记得。”康悌道:“当时我们的军队在镇南关吃了败仗,还导致茹费里政府垮台呢!”

“那场战争不只在安南,昨天我们停泊的基隆也发生了烈战斗呢!”

“喔?是吗?”

“贵国远东舰队司令孤拔率领十一艘军舰曾经一度占领基隆,但想要进一步攻击台北城时被中国军队击败。”我道:“孤拔将军转而登陆沪尾,也被中国军队打败,退回海上。后来孤拔占领了澎湖,最后病死在马公。”

“喔,对,我想起来了。在上海与天津的法国租界里面都有孤拔路,就是纪念他的。”康悌道。

“康悌先生,其实在台湾岛上还有许多当年法军的遗骸,您可以通知贵国外部与本政府涉,看看是设立纪念墓园还是把遗骸运回法国安葬。”我道:“以中国传统观点,军人死亡落在外国,会变成所谓的‘孤魂野鬼’,是不能上天堂的。”

“曲公子您知道的事情真多,到上海后我会发电报回巴黎,告诉外部这件事情。”康悌续道:“听说反对袁世凯出任总统的人很多,曲公子认为接下来中国会爆发内战吗?”

“哦?”我正分心看着双姝竞──苏菲小姐头戴无边小圆帽,身穿稍敞前的连身淡蓝洋装,足上则蹬了一双有四重扣带、直包到小腿下缘的高跟鞋;君儿今天则是戴了一顶饰有羽宽边帽,一身粉绯红短袖连身圆领长洋装,袖口、襟、线及裙摆都饰有白蕾丝与苏。

“这就要看北方与南方间的发展。”我道:“北方政府以清国原本的汉人官员为主,手中握有强大的正规军武力;南方主要是革命,虽然没有政治经验也缺乏武力,但却是他们的主张引发了这次革命。”

“孙文的革命已经搞了二十多年,这次也不是靠他的部队成功的。”

“您的看法对也不对。”我续道:“这次革命本质上是一场兵变,确实不是孙文的部队发动的,但军队会兵便却是受到孙文革命思想的影响。孙文的部队不是年轻学生就是黑社会的帮众,走武装革命本来就很难成功,但是当他们的理论影响范围够大时,正规的军队就响应了。”

看看周围一圈旅客都停下来听我的意见,我接着道:“就以我的故乡广西以及各位前几的出发地广东来说,现在的革命政府负责的人都是原本清国的旧官僚,但是当武昌的革命打响后,他们都受到民间强大民意的包围——不管这些官员愿不愿意,还是他们是人或汉人,他们都必须表态、宣布独立于北京政府,否则他们就无法继续控制局面。”

“所以北京政府的改革态度将是关键啰?”康悌先生问道。

“正是您所说的。”我又说道:“北京政府现在虽然是由汉人组成,但他们的态度、想法仍然相当可疑。这次南方发动革命,不仅是汉人与人间的政权之争,更重要的是政治型态、经纪型态以及国家发展方向之争。如果北京政府还是走州政府的老方向──那就会像是拿破仑在雾月革命之后所为一样──利用革命却夺取革命果实,人民把自己解放后却来另一位皇帝。”

“喔,曲公子也知道波拿巴在雾月的故事──你的意思是北京政府可能会有另外一个拿破仑出来当皇帝吗?”

“我不知道中国现在有没有像拿破仑一样成为伟大的将军,但我知道有非常多人梦想着像拿破仑一样当皇帝。”

“喔?”康悌先生点燃纸菸道:“所以如果这个想当皇帝的人力量不够大,就会爆发内战了吗?”

“中国不是法国,中国的土地大过法国的数倍,中国的人口更远多于法国,但相对来说,中国的通、通讯也远远不如法国。”我回应道:“在法国,控制巴黎就可以成为法国的皇帝;但对中国来说,如果你只拥有北京、上海或南京,甚至如果你只拥有六、七个省,都无法当全中国的皇帝。法国只要靠老兵团或龙骑兵,几千个人就可以夺得政权;但在中国如果你没有五、六十万的正规军,是没办法真正统一这个国家。”

“你的意思是,如果南北双方在政治思想上没有办法取得共识,就有可能会发生地方独立的情况吗?”

“呵呵,我不敢说,随便评论这种事是要掉脑袋的。”我笑道:“但是当中国进入混时,各省领导人首要的工作应该就是先确保自己境内的治安吧!”

“你的意思是变成像美国那样的联邦型态吗?”

“呵呵呵,确保自己一省安居乐业容易,但要重建一个稳定的中央政府需要异常有力的领导人。”

“呵呵呵,曲公子您的见识真是透彻呀!”康悌笑道:“所以我们法国要确保在华利益,就该同时注意中央政府与地方政府的发展啰!”

“呵呵,好说好说,我年纪小,胡说八道,您别见笑了。”我接着道:“倒是欧洲各国的局势颇令人担心呢!”

听到我的话,康悌显得相当惊讶,道:“我们欧洲已经三十年没有发生战争了,是人类历史上文明最兴旺的时代,你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呢?”

“呵呵,欧洲德国与英国进行着军备竞赛,双方互不相让;而英国、法国、俄国签订了三国协约攻守同盟,德国也与奥匈帝国、义大利王国缔结了三国同盟来对抗,加上东方土耳其帝国利益,以及巴尔干半岛上东正教徒、天主教徒、回教徒间的宗教冲突,我倒觉得欧洲的情势按照中国的说法是‘一触即发’呢!”

“一触即发?”

“你们欧洲大国间已经形成壁垒分明的攻守同盟,彼此间已经没有什么回转的空间,就好像引线已经接到了火药桶上,现在只要一个小火花就会引发大爆炸了。”

“曲公子的意思是,如果发生像克里米亚战争那样的冲突,欧陆就可能发生战争吗?”

“嗯,甚至可能是更小的事件吧!”我道──心想自己该停嘴了,再讲下去就要出马脚啰!

“嗯嗯,果然是可以让我好好思考的一番谈话呀!没想到曲公子年纪轻轻,居然有这么深刻的看法。”

“呵呵,别谈政治了,再说下去小姐们要生气啰!呵呵呵呵!”我赶忙转换气氛。

“也是也是。”康悌笑着说:“乐队?乐队在哪?天气这么好,快奏起音乐大家一起跳跳舞吧!”

************

“表哥真不简单,什么都懂。”沐浴完,君儿坐在梳妆台前让晴儿梳头发:“君儿好笨,表哥说的我都不懂……唉……这样以后表哥一定会嫌弃君儿,君儿以后就只能在家带着一窝孩子,每天苦望夫君回家啰!”

“君儿真开玩笑……”

“一定是君儿的子太小,所以表哥才不喜君儿。对不对?”

“嘎?”

“你看晴儿的子像对瓜一样,君儿的只有碗口大……”

“唉呀!小姐别这样……”晴儿突然一声娇呼。

我回头只见穿着睡袍原本好好坐着的君儿,已经扭身隔着衣服一把抓住晴儿的丰──虽然没有实际测量,但我目测君儿的部大约是E到F;晴儿的部也相当丰,但没看到她的体,从平常穿衣服的状况,我猜晴儿最多C到D。

子又大又香,真软呀!”君儿突然往后一靠,把头埋进晴儿前。

“小姐,小姐……别动呀……”晴儿顾左右言他、急切地道。

“这么小气,借我靠一下不行呀?”君儿眼角含,俏皮道:“我又不是没见过。”

“小姐……小姐……”晴儿俏脸一路赤红到了耳。“您别再说了……”

“有什么关系?这里又没有外人。”

“表少爷在……”羞赧不以的晴儿,声音小如蚊蚋。

“夫君在又怎样?”

“君儿!君儿!”眼看小姑娘越讲越不像样,我赶紧出声喝止。之前几天海像都不好,大部份时间君儿都在舱房休息,当然也没胃口进食。今天天气转好、风平静,小姑娘胃口大开餐了一顿,父亲显然心情也非常好,席间屡屡举杯祝福,君儿也因此多喝了几杯。

“晴儿妳是唯一陪我嫁到曲家的人耶。”君儿一把抱住晴儿,螓首不住在晴儿间磨蹭:“你要陪我一辈子,不然我好寂寞唷!”

“小姐,小姐……妳醉了……”

“所以我的夫君就是你的夫君,夫君不相信妳的子比我大,我们就把衣服了,让夫君评一评。”

“小姐别这样……”晴儿想挣扎又不敢挣扎,扭着身体窘得不得了。

“什么这样那样的?妳不知道本姑娘是土匪吗?妳不听话,我就把妳绑起来光了给表哥检查!”

“君儿!”眼看状况逐渐失控,我再次斥道。

“哼,大丈夫哪一个不是三四妾呀?与其让表哥到外面拈花惹草,不如让晴儿一起来服侍表哥。”君儿趁着醉意续道:“表哥你看看,我们晴儿脸蛋是脸蛋、子是子、股是股,两条腿又直又长……而且我们家都不舍得让晴儿做活,你看看,这双手又白又……我们家可是一次嫁过来两个大小姐呢!”

“君儿,越来越不像话啰!”

“小姐……小姐……求别别这样……晴儿给您跪下……”

“呵呵,晴儿妳跪什么?有什么好跪的?”君儿扬头捂嘴笑道:“我既没醉也不是跟妳开玩笑的。妳从小陪我长大,而我从小也把妳当做最知心的姐姐──我自己家姐姐人美又标致,我表哥人俊又聪明——不把妳配给我表哥,难不成等妳三十多成了老姑娘,再把妳放出去随便配一个管家还是拉车的呀?”

“小姐别这样,晴儿给您磕头。”说罢,晴儿真的开始磕头。

“妳再不听话,我就要绑人啰!起来!”君儿突然脸一沉道:“我自愿与你做姐妹,不要给脸不要脸!”

“小姐……”

“好好好,晴儿妳快点起来,别跪着了!”见状我赶快圆场道。

君儿见晴儿幽幽起立,道:“妳看看,表哥都愿意收妳了,这不是皆大喜吗?哈哈哈哈哈!”

“你们都说我年纪还太小,等过几年再圆房。”君儿脸得意道:“但表哥你正青年少,怎么可能隔离女?是妹妹我还太年轻不能服侍哥哥,但晴儿大我三岁,又不用专心念书……”

君儿突然脸上浮现狠劲,提手做出杀头手势:“正好宰了给表哥尝鲜,也免得表哥青火无处发,嘿嘿嘿!”

“啊?”看到君儿的样子,让我一惊。

“你呀,啊什么啊?是嫌弃我们家晴儿吗?”君儿头而一转,又道:“还有妳,杵在那干什么?还不赶快去沐浴!洗干净快回来躺下!”

“啊?”晴儿闻言,惊得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哭什么哭!这是天大喜事一桩……啊,我知道,妳是太高兴了对不对?没想到我对妳这么好。”君儿收敛脸,笑孜孜道:“快去吧!本来我是打算直接把妳扒光让表哥好好妳的,是怕说妳跟着晒了一天太,身上有汗味,表哥会嫌弃妳。快去快去,快洗得香的回来!”

眼看晴儿手足无措,呆立着两行眼泪噗茨落下,我忙使眼让她快出房去。

“你呀!真没用!”晴儿出房后,君儿双手一叉道:“这么美的丫头,哪家老爷不是连夜就赶着把人家子给扒了,就只有你这个呆头表哥。没用!”

“我……”

“我什么我?就只会我我我……”君儿杏目圆瞪道:“妹妹送你只又白又的大肥羊,你是吃还是不吃?你别小看我们家晴儿,这个把月来每天晚上哥哥你欺负我,她都蹲在外面偷看。”

我是知道每晚晴儿都不敢回房睡,都是守着她家小姐,深怕半夜有什么要招唤的。

“她几次偷偷洗着内衣都被我看到。”君儿笑着坐下道:“昨天我看她躲在浴室又,以为是她月事来了,后来见她拿起来嗅才恍然大悟──肯定是晴儿躲在房外偷看表哥欺负我,搞得自己黏腻不堪,又怕没洗干净会发出味道,才会又又闻的……表哥你说对不对?”

“哦?”我不知该怎么搭腔。

君儿自己倒杯茶,啜了一口续道:“我从小就没跟她分主人下人,我念书,她也跟着识字;我算数,她也跟着学,我跟她从不分彼此的。我是真的没把她当下人。所以呢,我早就决定了只要我跟哥哥你成了亲,不管晴儿她答应不答应,我就是要表哥你把她收了……把她放到外头去,那我就对不起她了。如果表哥你是痴情种,我跟晴儿就有福同享;如果表哥你是薄幸郎,我们俩就有难同当。”

我沉默无语。

“今天我没喝多少酒,说的不是醉话。好啦,那就这样定啦!”君儿举茶一饮而尽,道:“这件事我会自己向父亲母亲报告,表哥你不用担心。”

“挖哩……这个女土匪……这以后还得了……”看着君儿的豪迈模样,我完全无法想像以后的子会变成什么样……

“唉?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君儿回头望向门口,起身道:“老娘去把她抓回来!”

“虾……”我只觉得晕头转向……

“砰砰砰~~砰砰砰~~”

“晴儿妳开门,不要躲在舱房里面。”君儿拍门道:“妳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的!”

“小姐您饶了我吧……”晴儿把自己锁在舱哩,隔着门求饶道。

“晴儿,我已经和表哥说好了,往后我们姐妹就共侍一夫。”君儿站在舱门前道:“这是喜事一桩,妳家里还有亲人在,不要得大家难看。”

“呜呜呜……呜呜呜……”门后传来啜泣。

“我数到三妳把门打开。”君儿把头顶在舱门上道:“不打开,大家就难看了……我可以不妳今晚,但是把门打开让我进去!一……”

晴儿求道:“好,小姐我开门,但您不能绑我……”

“要强也是让表哥强妳。快开门,不要废话那么多!”

“好,我答应妳,绝对不勉强妳。”我凑前道。

************

君儿回首双眉一皱、怒目圆瞪,一副“干你事”的表情。

(5)浮槎海上(下)

“咿呀~~”舱门心不甘情不愿地开了,君儿一闪便隐至舱房中。

我望着窗外,心想好在这头等舱甚大,除了主卧室外还有客厅、浴室、佣人房等,不然君儿导演的这出闹剧想必会搞到惊动全船。

船上四间头等客舱,除了父母与我们各一间,还有一间让康悌大使一家人用了;至于第四间是谁,只有用餐时间服务员推着餐车进去,这么多天来也没见他们出来过。我们家一行二十多人,除了父亲、母亲及我们三个外,还有秘书、侍卫等随员。除了我们五个在上层甲板,其他人等各依不同职别,分别住在二等、三等舱房。

外面海上只有明月随着波涛起伏,却不如以前我搭船夜渡台湾海峡的印象,布点点渔火。

“哥,把灯转小点……晴儿会害羞……”

我闻言回头,只见君儿推着晴儿走进房来──晴儿的大辫子已经让君儿给散了开,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垂在前直到际,几乎掩去了一半躯体。晴儿身着短袖白短袖丝质睡衣,下身同成套长管下一双天足,十只脚趾上都施了蔻丹。

“呵呵呵呵,真好看。”君儿让晴儿站好,蹦蹦跳跳走过来坐在我身旁道:“晴儿的新衣我早就帮她备好了……你看看,穿上这身丝的睡袍,不才像我们曲家的少嘛!呵呵呵呵!”

君儿兴奋地转过头向我道:“这是那天在广州城,表哥你和父亲大人外出洽公,我特别支开晴儿买的。呵呵呵……除了这套睡衣之外,我连礼服、晚宴服、居家服都帮晴儿准备了。呵呵呵呵……我之前还怕会不合身,但你看看,我挑得多好呀!呵呵呵呵……”

“刚才还跟我讨价还价,寻死觅活说不要,我就拿出下午就藏好的绳结,警告她说再不听话就先一阵好打,然后套着脖子拖过来,绑在桌子上干……呵呵呵呵……”君儿得意道:“哥你看,我们晴儿上了胭脂、涂了指甲,这不就美得要死……呵呵呵……”

“晴儿呀,不好意思,请妳过来照规矩行个礼吧!”君儿笑道:“今天是妹妹对不起妳,没办法用花轿把妳抬回来,但是选不如撞,晴儿姐姐大人大量呀!”

晴儿施施向前,双膝一跪道:“晴儿在这向老爷、夫人行礼,以后尚望老爷夫人多多疼惜……”

“呵呵呵呵,太好了太好了,这样就对了。”君儿欠身,从怀中掏出一个红小包袱道:“晴儿姐姐,妹妹没帮妳办多少嫁妆,请妳见谅!这是妹妹帮妳买的耳环、镯子、链子与戒指,请姐姐笑纳!”

“这……这晴儿担当不起……”

“没什么担当不起的,来来来,妹妹帮妳戴上。”

三两下工夫君儿就把晴儿打办妥当,俗话说“人要衣装、佛要金装”,几样首饰上身,晴儿立刻就光四起来。

“啊,房之夜,喝酒喝酒……”君儿让晴儿坐下,忙着拿来几样点心与红酒。晴儿还是低着头一言不发,接过酒敬了敬我与君儿便仰首一干而尽。

君儿身兼主婚人和媒人,兴奋得叽哩呱啦个不停;晴儿还是无言,陪着君儿一杯接一杯干着红酒。

“今晚我有最后一个要求,拜托哥哥与晴儿姐姐一定要答应我。”君儿脸通红醉着道:“你们先答应我我才要说。”

“说吧,哥答应妳。”我道。

“以后我们就三人共枕,晴儿就别坐在门口睡了。”

“啊?”晴儿轻呼。

“我又没问妳意见。”君儿用充醉意的凤目白了晴儿一眼道:“哥你说对不对?哪有成亲了还让人家晚上睡在门口的,对不对?”

君儿突然伸手捏了晴儿脯一把,道:“躺在一张大上,哥哥才能想摸就摸,想玩就玩呀……难不成半夜妹妹想摸姐姐一把,还得跑到门口去不成?”

“呵呵呵呵,哥你没意见,那我们就这样说定啰!”君儿笑得花枝颤,又举杯灌了晴儿一杯道:“好啦好啦,宵一刻值千金。听说女人家第一次会痛得半死,等会我负责手捂嘴,哥你就好好给晴儿来一下啰!呵呵……”

“啊……”晴儿还来不及惊呼,君儿已经伸出小舌头朝她扑上去吻了起来。

我确定君儿已经醉了,而晴儿应该也至少喝到了六七成。君儿不仅强把舌头伸入晴儿嘴中,小手还全身摸。

“啊……呜……小姐……”

“什么小姐,叫君儿妹妹!”君儿撑起身子嗔道。

眼见这两个姑娘纠在地板上也不是办法,我一把抱起君儿放到上;回头见到晴儿还幽幽地瞪着大眼躺在那,我再过去把她也抱到上。

“哥,快来呀!”愣在前的我只见晴儿躺在中央,君儿把她双手拉过头坐在股下面着,已经解开晴儿睡衣,一对球正缓缓出。

“再不来我生气啰!”君儿皱眉道。

被君儿制伏的晴儿秀发散在面上,圆润的俏脸秀眉微皱偏向一旁。

“来吧!”君儿解开晴儿的带,我走向前轻轻扯下管,晴儿纤,害羞不已地让我将她扒光──长内早就空无一物,想必是之前君儿就不准她穿上亵

晴儿丰的身躯一览无遗──的下巴接着修长的脖子与狭窄却不见骨的双肩,腋下洁净无,一对至少D罩杯的天然丰柔软地俯卧在骨上,淡淡暗红晕约莫铜板大小环绕着花生米大小的头,丰腴的小腹上隆起些许可的赘,小小的肚脐则陷在其间。晴儿的并不浓密,纤细柔软地覆在阜之上,紧闭如的肥厚大若隐若现,已可见到上面布着银丝般水渍。

她。”君儿朝我无声做出嘴型。

我一手一只,环着分开微阖双腿,埋头到晴儿散发著处女香的溪谷中,人的里正不断漫出晶莹滑腻、气味浓郁的琼汁。

“啊……不……啊……饶了晴儿呀……”我的舌头才刚刚卷上粉芽,晴儿便不住娇,我稍抬眼一看,才见到原来君儿也没放过她,俯下身子着晴儿幼蒂。舌头卷完了粉芽,接着又翻开她的大由上到下、由左到右好好个干净。

“嗯……哦……啊……要死了……啊……要死了……”嫣红的双息呻间不停吐出语。

“啊……”晴儿娇躯一阵搐,原来是调皮的君儿用被齿衔住晴儿头正一松一紧地往外拖,而君儿的小手也没闲着,正把玩着处女的耳珠。

“别……别……唉呀呀……”晴儿赤娇躯被两个人同时猛攻,白皙的肌肤通体发烫。

“喔……哎呀……救命呀……别呀……饶了晴儿吧……”

同是女儿身,君儿比我更瞭解晴儿身上弱点,只见她把玩着晴儿的酥,一会挤、一会、一会、一会,节奏快慢错、力道深浅变换,一对丰不停变形,让晴儿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唉呀……求求您,晴儿真的不行了……哎……”晴儿拼命甩头,颈子上、锁骨上、房上布了君儿的口水。

“啊啊啊……啊啊啊……”晴儿绝望地闭上双眸,放弃所有挣扎反抗念头,放纵自己坠入君儿与我布置的情旋涡中,发出一阵阵扣人心弦、至极的嚎叫。我毒钻似的舌尖顶开了处女秘境,一伸一收间让晴儿最纤细的神经不停爆裂、迸发。

红的小已自动绽放,处女幼的孔也一张一阖,好似吐著黏的美贝;薄半透明的处女膜娇滴滴地隐藏在口内,兴奋得彷佛随时都要自行迸裂。晴儿雪白的躯整个转成了赤红,慵懒无力的身形、任意摆放的四肢,形成一幅靡的图画。

“啊……痛啊……啊……嗯……啊……”我一手握住丰腴球,另一手钻入处女泛滥的,但才刚放入一个指节,晴儿便雪雪呼痛起来:“唉呀,那里不行呀……少爷……啊……”握住的手从后方逐渐沉入股间,小啄米似叮啄晴儿的菊门,媚门同时被我玩着。

晴儿大力摇头,双腿被我扛到肩上,再次被手指侵入。我不断,执着地攻击蒂,晴儿被玩得头昏眼花、神恍惚,发出了恼人的啜泣声,妖的小微张,发出热的气息。未经蹂躏的像是要完全融化了一样,粉红褶看得一清二楚,不断被刺蒂从包皮中跃出,充妖气地不断蠢动。

手指游走在花瓣上,我的嘴涵盖住晴儿蒂与小,口中都是处女芬香的孔中的肌不自主动着,强烈的处女体味也随之散布出来,晴儿边哭边不停喊着:“好难受……我快要融化了……好难受……饶了我吧……”

眼见晴儿即将再次从苦闷的深渊被高的海啸卷走,君儿也改变了刺的方式,把晴儿上身扶起,从背后将晴儿环抱在怀中,君儿小嘴不断往来玩晴儿的双耳、后颈。

“晴儿,妳的身体好呀……”恶的少女不停朝晴儿耳朵呼出热气。

“啊啊啊~~”晴儿再次哀嚎,拼命挣扎肢,双腿还挂在我肩上让她整个人腾空起来。

“是不是又想要出来了呀?”君儿尖巧的舌尖顺着晴儿耳中的蜗痕来回滑动。

“呜呜呜……救命……啊啊……”

“晴儿最了,第三次了对不对?”少女的舌尖转入了耳道。

“呜呜……啊……不行了……不行了……”晴儿打摆子似的不停搐。

“君儿就喜姐姐这么……而且不但要姐姐……还要姐姐每天晚上都这样尖叫……”

“呜呜……不要……不要……”

“怎么可以不要呢?最好的滋味都还没尝到,才这样姐姐就不行啦?”君儿一手抚捏晴儿丰硕的房,另一手轻挑逗深陷的肚脐。

“呜……啊……”晴儿挣扎地仰头大出郁积中的甜美气息。

“现在让好哥哥干死妳好不好?”君儿在晴儿耳边窃窃地道:“妹妹我还不能尝,先让晴儿姐姐享受啰!”

“哥,来吧!晴儿是第一次,拜托你轻点啰!”君儿突然扬头对我道,眼神中却是充了一种难以名状的、安详的喜悦与幸福。刹那间我忽然明白了,君儿是真心期待三个人能在一起,也只有三个人都幸福,君儿才会得到真正的幸福。

君儿怜地抚晴儿额头的散发道:“姐姐,人说会有点痛,忍着点呀,听说一会就上天了……”

“等……等一下……”晴儿突然微睁秀目道。

“唉,姐,现在不能反悔啰!来……乖,忍一下就好。”

“不,不是。”晴儿挣扎坐起道:“请少爷小姐原谅……晴儿……晴儿。”

“还什么少爷小姐的,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君儿道。

“小姐又不嫌弃晴儿,晴儿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但……”

“但什么呀?快说呀!”

“晴儿的第一次可否让晴儿来服侍少爷……晴儿就只这个请求,往后小姐、少爷要怎么玩晴儿的身体,晴儿都任凭使唤。”

君儿看看我,我眨眨眼表示没有意见,于是君儿便扶起晴儿让我躺下。

其实自从到这个世界以来,别说是经验了,每天穿着一身奇怪的装扮让我连DIY都没了兴致,真的变成了“民国第一个处男”。此时往下望去,只见小弟弟从六块肌中矗立而出──奇怪,我记得自己没这么大呀,应该最多也不过就14、5公分长,怎么现在握在手中还出一大截,看来起码超过20公分了,难不成在梦境中老二也可以随意自由变大吗?

君儿扶着晴儿跨过我身体高跪,细心地帮她把长长秀发盘成髻,以免黏在身上。晴儿通身粉红、香汗淋漓,原本柔顺的已黏腻不堪地纠结在一起。

“啊啊啊啊啊~~”晴儿发出高亢的鸣叫,身体向后翻仰。原来是君儿担心晴儿身体冷了,又从背后袭击。

晴儿下半身边扭动着边缓缓下沉,双目紧闭、柳眉深锁,强忍受的强烈刺

“呜呜呜……”晴儿一手捂住自己小嘴,另一手紧紧握住我的左手。我用右手扶正,慢慢画着圆圈蹭开晴儿小,只觉到突然一股水“唰~~”地下来,瞬间把我的等都全部沾

“唉呀……唔唔唔……哦……”头在瓣间来回滑动,发出“啾啾”的靡声,已经听不清楚晴儿在呻什么。处女汁一波接着一波往下出,心中的渴望促使我提高玩的速度,“啊啊啊……啊啊啊……”晴儿不由得扭动丰腴的身躯,间歇地呻着。

头从滑动变成动,我慢慢冲开花瓣间的堡垒,稚遵从主人的意志,正一口口着我的头。

“呜呜……啊……”晴儿小声地哭了出来。头轻轻顶在泉眼中心,缓缓钻入了约1公分深度。

君儿不停地在耳边安、鼓励着晴儿,一对小手也在晴儿身上抚摸游走。我伸出手花瓣周围,头轻轻转动着,如虫般一分分缓缓向前钻动,“呜呜……啊……”晴儿扭动少女的躯体,不知是想把挤出去还是要纳为己有,握住我的小手紧张已极,修长的指甲深深陷入我的手背之中。

“啊~~”只见晴儿心意一决,双腿一松,整个人就这样用力坐了下来。虽然是处女的道,但大头在浓厚水的助威下迫力万钧,硬是撑开层层一口气顶到晴儿花心之上。

“呜呜呜……啊啊啊……”晴儿再也支撑不了,俯在我身上搐哭泣。

“晴儿乖……乖……晴儿辛苦了……”我怜地亲吻晴儿脸颊,一手握住柔夷,一手抚着她的秀发。丰腴的身躯柔腻无骨,白皙肌肤如油脂般光滑,两颗碗大豪紧紧扁在我的膛上。茎上传来一阵阵力,好像有人用手一下下捏着,又好像被人用嘴不断着。

我抬眼看看君儿,小姑娘坐在旁边泪面,深情款款的眼神中又是震惊又是幸福。

“姐,妳好幸福唷……”君儿翻身趴上晴儿背后,伸出小舌头帮晴儿去背上的汗珠。

“哎呀~~”晴儿眉头一皱娇呼起来。

“姐怎么了?”君儿慌张问道。

让更加坚硬的缓缓进出晴儿的,阵阵撕裂般的疼痛与奇异快由浅由轻转变为强烈的海,往晴儿全身冲袭出去。虽然方才已经被水充份滋润,但我的实在太大了,即使是一分一毫的前进后退,都让晴儿浑身不住颤抖。“哎呀……哦……”晴儿还是不敢张眼,揪着一张俏脸体会花径不断被渐渐撑大的觉。

象征男雄风的巨毫不留情地推迫着少女青涩壁的抵抗,“唉唷……哎呀……”晴儿的心几乎被蛋大小的头给碾碎,只能咬紧牙拼命忍受。

“哥!你轻点呀!这样会把晴儿坏的!”君儿移到晴儿身后道:“别往里面挤呀!都血了……还有一大截在外面呢,全部进去晴儿会坏掉的!”

“没……没关系的……”晴儿无力道。

我继续缓慢前后滑动,晴儿的似乎已经组织好了抵抗力量,每当稍微放掉一点力气,头马上就觉得好像要被推出来。我逐渐加速动,少女从结合处开始传出“噗吱、噗吱”的声音,不断传出撕裂疼痛的径紧紧圈住头,一切的抵抗都慢慢停止,投降的终于乖乖地承受

“呜……”晴儿挣扎起身,整顺势钻入处女中,头也狠狠地整个咬住柔的花心。“呜呜……啊……”没经验的晴儿不明白自己这样的动作会带来什么后果,少女体重的力量使整支几乎要入胃肠。

“哎呀……姐……妳别急着动呀……”君儿焦急地出声阻止。

“啊……啊……小姐……没……没事的……”骨密接在我的下身,晴儿咬着牙青涩地扭着身体,茎在紧小的道中晃动,强烈的束紧让我到不行。我虽然也有些经验,但跟处女做还是第一次。

“啊!啊!”处女膜的残骸被大无情地摩擦,让晴儿受不了地哀头死死地卡在子颈上,强烈异让晴儿整个人往后翻,我忙握住她的双手,君儿也坐在我腿上从后面抵住晴儿身躯。

“啊啊啊……”晴儿鹅蛋般的俏脸严重扭曲,散发著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的妖紧密地被包夹,褶不停茎各个部位,极度紧锁的经过无数次扰动后仍然丝毫没有放松的意图,猥又饥渴地套着我的

“噗吱~~噗吱~~”胡扭动的晴儿在君儿帮助下开始上下移动,顺着这个力道我也向上身,朝花心深处刺去,“哎呀呀呀~~”原本混杂着痛苦的声音明显转成了甜的呻

“哎呀……慢一点……喔……啊……”初逢采撷的晴儿虽然是拼命忍受,但在我反覆送的过程中仍不免娇柔地求饶。

“噗吱~~噗吱~~”活运动更加烈,巨创后的晴儿似已全然力,只能随着猛舞动的身任我动,“晴……晴儿……不行了……少……少爷……您……放我下来吧……”盘起的长发已散开,出气多入气少地求饶着。

我示意君儿让开,翻身就把晴儿在身下,“哎呀……”晴儿再也无力合拢双腿,君儿见到晴儿原本紧闭的小张开成杯口大,不觉惊呼。

我抬起晴儿右脚,一,大头就挤开柔弱的花,往晴儿最深处杀去,“呜……啊啊……要死了……”巨大的像木桩般冲入身体,晴儿张大嘴发出恼人的呻

头才刚进入,温热马上又兴奋地住了,“啊……天哪……啊啊……”晴儿花心被头挤,男上女下的可怕深处爆出烟火般的阵阵强烈应。

我把晴儿的右脚给君儿,示意她用嘴咬噬那五只短浑圆的脚趾,“啊!不要呀~~要死了~~要死了~~啊啊~~”超乎想像的挑逗让晴儿死命呻,不一会整只右腿就不停动,似乎是筋了一般。

我开始活运动,缓慢用画着圆圈,“啊啊啊啊……”晴儿疯狂地扭动身体,双手死命地抓紧单。

我见时机成,从君儿那取回晴儿右脚,将双脚一并扛在肩上猛力,每次大头都几乎要拔出来,然后再大力冲回晴儿粉红之中,互相碰撞的体发出“啪啪”声响,浓重的水与处女的血丝不断被头带出,沿着晴儿的单上。

“啊……啊……晴儿不行了……啊……死了……要死了……啊……喔……”晴儿陷入疯狂的叫,如海啸般的冲击已让她彻底陷入之中。

“呜呜……饶了我呀……啊……呜……不行……又来了……啊……”到达绝顶的晴儿大声哭嚎着,连续的高已经达到了她的极限。

“啊!”巨大的头连续轰击花心,我大吼一声把头顶在晴儿最深处,把浓热的全部灌入少女火热的子中。

************

“哥,你以后如果敢这样欺负我,我会杀了你唷!”君儿双颊红通通地倚在舷窗边道。

“女孩子怎么讲话老是这样杀来杀去的?”我笑着走到君儿身边,一把将她缆住。

“你不继续陪晴儿呀?”

“没事,她已经睡了。”我道。历经三、四十分钟暴雨摧残,晴儿在我后迅速在我怀中睡去,圆圆的小鼻孔中不住传出均匀的鼾声。

“我这样安排,哥你没意见吧?”

“妳老是嘴巴上说要杀这个杀那个,以后哥哥就先把妳毙啰!”

“讨厌,占了便宜还卖乖,就只会欺负我。”

“喔?是这样吗?那以后就把妳们两个都绑上,然后哥一下晴儿,一下君儿,看谁先求饶啰?”

“啐~~哪有人像你这么坏的?”

“我坏?我哪坏呀?这不都是我们家女土匪头的谋吗?”

“哎呀~~”丰突然被我伸入衣襟捏住,君儿不由得惊呼。

“呜……”小嘴突然被我侵入,君儿吱唔发不出声音来。我解开她的睡衣,一对雪白豪倏地蹦跳出来。

“你不是……唔……”君儿小嘴被我封住,小舌头左右不停闪躲。我的手一溜烟从带间滑入了她的底,花瓣间的黏腻早已干涸,在股间凝聚成一块块垢。

“我再坏也哪有君儿坏呀……”我噬咬着耳珠轻声道。

“哎呀……不行……啊……表哥……表哥最坏……”刚结束烈长吻还来不及恢复正常呼,君儿只能娇着躲闪。

“想逃到哪去呀?今天都还没好好疼疼君儿呢……”我一条腿跨入君儿双腿间,不让她把蜷在椅上的双腿合拢,“哎呀……啊……好麻……好舒服……”君儿仰起脖子,脸赤红,无限娇羞。

“刚才那么神气,怎么一会就投降了呀?”我故意地逗她道。手指才刚刚抠开了,一大股水就瞬间溢出来,“呜……啊……嗯……啊……”原本蜷在椅子上的身体,不停地扭、、转、

我低下头,一口含住起的头用力,手指也不停地进出少女的蒂与,“哎呀……哎呀呀……”处女的小早已习惯手指的侵袭,我小心地避免把处女膜破,造成君儿遗憾。

经过这段时间,我已充份掌握君儿身上各大部位,现在只要替刺两三个地方就能让她达到高

“啊……不行了……君儿了……”小姑娘双脚朝天不断踢动,全身一阵胡抖动语道。

方才帮晴儿破处时我几次偷瞄君儿,小姑娘从头到尾红霞面,不说话时就娇连连,几度似乎想自摸却又不敢动作,所以此时此刻如果不让她“来几次大的”,恐怕会对她幼小的心灵造成些影。

我转身蹲到椅前,让君儿M型张开双腿,泌泌出的汁腥臊中有着处女浓浓的芳香,我拨开大,抖动的蒂下小花瓣正一开一阖吐著浓白汁

“啊啊啊啊~~”受不了我用舌头清理褶间干涸的垢,君儿不停吐出呻

“又来了……啊……君儿又来了……”被兴浸透了的身躯无法做出任何掩饰,才没几分钟,君儿就向另一次高

我念头一转,把君儿抱起走到桌边,让她俯卧在桌上,皎洁月光从舷窗映照进来,浑圆结实的双在月光下散发出白玉般光彩。我把君儿一只腿跨置在桌面上,蹲下来从背后,“啊……哥……那不行……脏呀……好怪……好麻……啊……”菊门被舌头强行撬开,君儿又酸又麻,嘴里不停胡言语。

“别吵,乖乖的,不然就把妳绑着了!”

“哎呀……不行呀……受不了了……死了……啊啊啊……”诡异的快迅速又将君儿带上高。我继续执着地来回玩菊花与,“呜……唉……唉……唉……”君儿只能无力地,高汁顺着大腿淌,在月光下形成一条条银线。

“哎呀呀呀~~”不知经过了几次高,君儿长一声终于昏了过去。

************

“沙~~沙~~”海静静地拍打着船舷。海象似乎有点恶化了,船身起伏更加明显了些。

我把君儿抱回上,静视两对洁白靡的躯体,空气中是浓重的分泌物味道。

这段航程将要结束,但我在这场梦中究竟会航向何方呢?

后记:

(1)没有考虑到目前章节中君儿只有14岁,真是不好意思,谢谢各位指正。君儿的原设定是E到F杯,但那是成年后的设定,14岁应该是B到C吧,以后合订时会再作修正。(2)明清两朝没设宰相是没错,但“合肥相国”是清朝时人们对李鸿章的尊称,谨在此说明。(3)我常常喜说“小说中的角会自己活过来,随着不断书写,他们会自己改变故事方向”,昨天早上四点就出门到南部出差,开到台中清水时突然有了灵,可以在不变动现有已发表架构下解决几个重要的逻辑问题,请各位拭目以待。(4)这几天忙于工作,先拿存稿出来应急,忙完再继续努力往下写。

(6)保定军官学校

“来,傻姐姐乖,把腿打开。”君儿笑着道。一大早她又把晴儿到桌边,迫着晴儿扶着桌子弯趴下。

“小姐别这样,晴儿还要端水下去……”晴儿捧着脸盆喏诺求道。

“晴儿姐姐又不乖唷?那就得家法伺候了。”君儿作势要走到柜边,晴儿呆立桌旁动也不敢动。

************

打从那天把晴儿收房之后,君儿就规定晚上回房后,晴儿在房里不准穿上亵,睡衣内就光溜溜一副雪白体。有时是我抚君儿让晴儿在旁观看,有时则是我在晴儿身上发,君儿在旁助威,即使某些时候我读书或写作不想做闺房中事,君儿也常把晴儿扒了,使出我在她身上的手段让晴儿高连连。

忘了哪天开始君儿说土匪窝里一定要有家法,不知打哪来一条小草鞭,只要晴儿不听她的胡话,君儿就作势要家法伺候──不过快一个月来每次都是晴儿就范,也没真的用过。

其实第二天母亲就发现了──晴儿整天站也站不住,皱着眉头强忍着站在旁边候着,稍有风就整个人瘫软下去;君儿也没好到哪去,一张小脸铁灰铁灰,整个人就赖在椅子上怎样也无法起来。母亲把她们俩抓进舱房问话,没两下主仆二人就都招了。

母亲听罢倒是还好,虽然父母情甚笃,这么多年来父亲也没有娶妾,但母亲明白事情来龙去脉后很是高兴,也拿出几样首饰让晴儿戴上,笑嘻嘻的说姑姑多帮她准备了个美丽乖巧的媳妇,改天要再送礼过去。

父亲听了然大怒,虽然母亲帮忙疏导解说,父亲还是认为儿子自小不在身边,缺乏严厉管教,读了没几天书就娶娶妾,败坏家风。所幸后来在母亲说项下减轻处分,只罚我抄写《大学》一百遍。

事情公开后,最大改变是晴儿在父母面前可以坐下,不用一直站着,但本来父亲母亲就不怎么会使唤她,所以变化不大;但关上房门后晴儿还是谨守分际,每天大大小小该的、该清的、该整理的还是她在做,君儿继续当她的大小姐,只出一张嘴。

************

“君儿别闹了,等等就要去学校了!”

“我不管,哥你快过来!”

晴儿的身子被君儿架着,俏脸在桌面上、股翘得半天高,娇声道:“少爷……”

我见君儿那俏皮蛮横的神与晴儿又急、又窘、又赧、又娇的神态,心想这对主仆哪是强,分明是、合

“哎呀,你看看,你看看!”君儿小手从晴儿睡出,手指上是银亮亮的水痕。

“小姐……别呀……”晴儿声音小如蚊蚋,娇声求饶。

袋中硬梆梆的,小弟弟早起正集合准备做早。眼见这也难以善了,我干脆走到晴儿背后。

君儿一把扯下晴儿的睡,踮起脚在我颊上香一个道:“晴儿也刚起,身体还没热开,哥你要轻点呀!”话毕,君儿抢过晴儿手中的脸盆,一溜烟就把洗过脸的脏水端下楼去。

“哦……”晴儿仰起脖子,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捂嘴,怕出声来。

经过这几十天来的多次开垦,小已不敢再顽抗大头,一顶,“噗哧”一声就整没入。

“哎……哎……”我还没动晴儿就了起来,紧紧箍住茎,头上只壁紧迫收缩,一阵紧过一阵。

“哎……哎呀……少……少爷呀……”晴儿人已经朝背后弓了起来,捂住的小嘴吱吱唔唔地讨饶着道:“您……您别动呀……轻……轻一点……晴儿受不了呀……”

“冤枉呀,我都还没动呢!”我伸手入襟,捏起丰笑道。

“哎……怎么会……啊……羞死晴儿了……”晴儿面红耳赤不停摇头,一条大辫子油亮亮地在背上甩呀甩。

“嘎?不喜呀?”道深处还没完全苏醒,我缓缓地把茎往前推,硬生生唤醒沉睡的媚

“啊……不……啊……喜……”晴儿的耳都红透了。

“喜什么呀?”我故意逗她。

“啊……不要……晴儿不说……喔……”终于被顶到了花心,晴儿的脚尖踮起,整个人绷紧起来。

“是不是喜被我呀?”我故意低声朝晴儿耳朵吹气道:“还是子喜被我呀?”

“呜……呜……呜呜……”晴儿出手帕咬进自己嘴里,摇头就是不说。

“晴儿最喜被我到花心对不对?”话毕,我放开她的大,扶住纤开始长程送。

“啪~~啪~~啪~~啪~~”

晴儿受不了冲击,一手着小口,一手反抓住我的手臂,“呜呜呜~~呜呜呜~~”晴儿的呻越来越长、越来越急。

晴儿高的迹像十分明显──她的大腿内侧开始不自主地搐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晴儿头摇如,一阵哆嗦、双腿剧抖,眼看就要站不住了。

“啊~~”输管一阵强烈的膨,我长叹一声进晴儿体中。

“呜……”晴儿全身一软,我赶紧把她拥入怀中。

************

“您是小姐的,小姐愿意分点给晴儿就是天大的恩赐了……”晴儿偎在怀中道:“晴儿不敢多求,只要您或小姐想要,晴儿随时都……”

“会痛吗?”我抚着秀发问道。

“一点点,没关系的,晴儿喜……”

“那以后轻点?”

“没事,只要少爷您高兴,狂风巨晴儿都受得了。”

“嗯……”

“少爷……”晴儿又怯又娇道:“您是还要一次吗?”

“嘎?”

“您……您在晴儿身子里……还是硬的……”

“没事,没事。”

“嗯,时候不早了,那晴儿先下去了……啊……”晴儿一起身,马上轻呼一声又蹲了下去。我连忙伸手去扶,“没事,没事……”晴儿撑支腿站了起来,转身隐到屏风后面清理去了。

************

神永兮岁月长~~勤勤恳恳名显扬~~中西女校兮百世芳~~吾校万寿永无疆~~”

学生们齐聚草坪上高唱校歌,父亲与连吉生校长又寒暄了几句便朝我走来,道:“连先生说君儿的学习测验成绩不错,明年教会计划要成立一所新的女子大学,君儿目前就是英文还要加强,来得及的话明年可以提早毕业去念。”

“喔?”

“嗯,校长说君儿的数学程度已经超过中学程度,在物理、化学上也都胜过同学。”父亲挥手叫车夫过来,续笑道:“呵呵,我没想到你的学习已经到了这种程度,还能教出咱们家这样的好媳妇。”

“父亲过奖了……”我干笑两声,随着父亲登上人力车。方坐定,车夫就急着往前跑,我回头看到校门石柱上镌刻的“中西女中”四个大字,突然想起──如果君儿早几年来这念书,就会变成宋庆龄的同学了──不莞尔。

“保定军官学校就要开学了,规定是只收陆军中学堂毕业生与各省保荐的军官。”父亲道:“我之前发电报给唐少川先生,请他帮你安排;昨收到少川先生回电,说已由他与段芝泉总长共同保荐你进入步兵科,回家后你就收拾收拾,准备去报到吧!”

“什么?保定军校?唐绍仪与段祺瑞保荐我?”听到父亲的话,我心中沸腾不已:“那就会遇到蒋百里校长了。”

“本来想说你的数学较好,想让你进炮兵科,但段总长说炮兵科只收百多个学生,安不易,所以改入步兵科。”父亲道:“自古名将多出自步兵科,而步兵亦为战场之王,去了以后要好好学习,不要辜负了叔叔伯伯们的期待。”

“是!”我喜高声回道。

************

君儿本就好动,进入中西女中后除了常课业及家政、舞蹈等科目外,校方也相当强调学生体育成绩。君儿很快就学会打篮球、乒乓球,加上原本就稔的马术,迅速成了校内风云人物。

而中西女中学生仅周末假得以外出,而晴儿平在家,我虽不需她服侍什么,但整她也是忙上忙下、忙里忙外,俨然是母亲身边的小管家,也难得有机会出门玩,趁着难得短暂相聚,我们仨好好把这十里洋场游历了一番。

君儿活泼外向,喜看电影、吃冰淇淋,而货品琳琅目的百货公司更是最;晴儿内向害羞,虽也喜新鲜玩意,但都是待得小姐主动拉她牵她,才会出少女好奇的神情。

君儿心中也明白,做什么事都不会落了晴儿,逛大街时,她最喜的就是帮晴儿打扮──穿上时髦洋装、化上最新美妆,两位小姑娘转眼就成了路人都不回眸的一对小美女。

趁着空档,我们也去照相馆拍摄婚纱照留念,君儿削去辫子,剪了最时髦的短发,高颈旗袍刻划出她丰脯与纤细的身,当她换上西式婚纱时,细致的蕾丝垂过发际,更衬托出珍珠耳环的典雅。晴儿也被君儿拉着去把长发烫了一头波,尝到男人滋润的房在旗袍中更显高耸,而穿上高跟鞋更衬出双腿白皙修长。

或许是新婚之夜的关系,每当假结束时,君儿特别喜我帮她穿鞋──先扶住脚踝把纤秀的双脚入鞋中,再缓缓把鞋带跨过脚背──穿好后,我总是惜地抚摸她的脚踝,而君儿总也用连连娇与两颊红云回应。

在君儿千代万代下,晴儿每夜都去亵衣侍寝。但我的火本就不是非常旺盛,虽然喜晴儿的软玉温香,却不如君儿在家时那般几乎疯狂取乐。

************

“呜~~”火车头汽笛长鸣,我朝保定出发,踏上从军之途。

君儿没到北站来送──不仅因为今天是上学,我刻意不准她请假;另一方面从结婚以来半年多时间除了上学在校,君儿一直都紧紧黏在身边,我深怕她控制不了情绪。晴儿也没到车站来──因为早晨母亲突然觉得闷,就职责上晴儿也得寸步不离伴在母亲身旁。

随着火车“轰隆轰隆”,花了十多个小时从上海来到了南京,再渡江继续北行,最后终于及时抵达保定报到。

************

保定军校校址在保定东关外5里,原本通国陆军速成学堂旧址,保定军校校区占地超过500亩,校舍是中国式平房建筑,布置有如八卦中坤卦的六断形。入大门后为校本部,可看到校长办公室门上袁世凯题的“尚武神”四个金字大黑匾;校本部后是占全校四分一面积的内校场,内校场后为尚武堂,大门两楹漆书着袁世凯所撰对联:

尚父符,简练揣摩传一脉;武侯经略,鞠躬尽瘁法千秋。

内校场尚武堂前古柏下挂着校钟,尚武堂后则是大饭厅与厨房。饭厅前隔着道围墙与沟,沟前则是四幢并排的建物──马厩、马术场与炮厂。

学生宿舍在内校场左右,每连学生设一讲堂并且与宿舍相连。在讲堂、宿舍之后建有库房、浴室、厕所及劈刺场等等。

************

到保定后没想到第一件事居然是检定考试,考试内容包括了是陆军中学授课范围,包括了军事学、普通学及外文等三大类,其中军事学包括了典范令、步兵典、野外勤务、击教范、初级战术、筑城、兵器学等,普通学则有国文、中外史地、化学、立体几何、解析几何、三角、微积分等,外文则是英、法、、德四种择一。

普通学与英文对我来说丝毫没问题,但军事学上我虽然多年前接受过军官养成教育,但这些老旧的军事学理和骨董兵器典就真的非我所能。所幸入学检定测验特别注重体格,自桂平到上海这几个月间虽然生活并不稳定,但每天自我锻炼要求却未中断,在体格检查中我这个洋学堂学生拿了个“特等”,让教官同学们都啧啧称奇。

************

八月份第一期新生报到后,学校一切都还没步上正轨,不仅各兵科的教官都还未报到,甚至连学生连连长、排长也多未到齐,报到的学生既不编队、也不分班,就每天晃来晃去,行动自由、生活散漫。同学们成天就是在校园闲逛,想睡的整天睡在宿舍上,肚子饿的也任意到餐厅中取食,不然就是溜到保定街上喝茶、嗑牙。

眼见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开始每天排定训练科目,继续锻炼工作。我每天早上五点起,接着就是跑步、重量训练、体等等功课,待夏高照后就到学校图书室自习,除了自修《古代军事学》外,另外就是复习数学、理化等科目;待下午四五点再重复一趟,跑步、重量训练、体

起初就一个人傻傻做,几天后一位四川人孙震与另位广西苍梧同乡李品仙看我这样搞好像有点意思,也跟着每天一起运动。

************

“入伍生、国家、求进步、不怕苦、不怕难、不怕死……三百……三百零一……三百零二……”我用以前在步校受训的搞法,跑步完带着孙李二人一起答数做伏地身。

“哎呀,看看这几个傻子,天气热在这找罪受呀!”旁侧扬起了陕西秦腔。

“有馒头不好好吃,在这吃黄土呀!哈哈哈哈!”

几位陕西同学围过来七嘴八舌嘲我们。

“三百零五……喂!你们是什么意思?”孙震腹中火起跳起来就呛声回去。

“怎么样!”

“怎么样!”

“怎么样?”

“现在各位同学是有什么意见?”我起身,拍拍手道。旁边李品仙也跳了起来,扑扑身上灰尘。

虽说秦中多猛汉,但见到我将近180公分身高,几位陕西同学都不自主地退后两三步。

“算了,这些人,跟通国学堂来的教官一样,只会耍耍大刀罢了!别理他们,咱们走!”

“哈哈,就是块头大罢了,没用的老~~”

“哈哈哈~~”

“走走走,别理他们~~”

“同学留步!”孙震突然喊住他们。

“怎么?不服气?想打架呀?”几位陕西同学闻声纷纷跳开摆开架式。

“各位方才提到通国学堂教官是怎么回事?”孙震问道。

“哈,说你们老你们真老~~还没听说呀?赵校长新聘的教官们今天报到了,十之八九都是通国陆军学堂毕业的学生呢!”

“哈哈,与你们一样,行伍出身,大字不识得一个!哈哈哈哈!”

“唉唉!讨打吗?”

“别与他们计较……”品仙拉住孙震道。

“走,我们也该商量商量……”我向他们二人使个眼,三人一同朝图书室走去。

************

“东侠兄,你看这件事会如何发展?”我问道。

“通国学堂是速成学堂,毕业生学识、资历多不如学生。照本校章程,通学陆军速成学堂毕业生还须经过考试才能进入本校,今天这些考不上的来当教官,势难服众,接下来肯定有场风……只是不知道何时发生……”王天培道。

王天培号东侠,贵州人,之前是武昌陆军第三中学学生,武昌起义爆发后,他带领学生参加革命,担任前线作战指挥官,后来又被黄兴任命为凤凰山要司令,年纪虽仅25岁但早有赫赫资历、名气极大。他虽不参加我们的体能训练,但每自习王天培也是固定成员。

“东侠兄的意思是,就差一引火的火柴啰?”品仙问道。

“嗯,你们看,用赵理泰任校长,聘通国学堂学生当教官,这中间的北洋味还真重……”王天培话突然一止,扬起眉看看我,道:“萃亭兄您身上的味也浓的呢!呵呵呵……”

“呵呵……”我干笑两声。王天培知道我是透过段祺瑞推荐来报考的,故意把话引到我身上。

我接着道:“是呀,还真的有点小站练兵的味道。”

“看这安排,陆军部是真的不信任我们这些学生啰?”孙震道。

王天培道:“不是不信任学生,应该是不信任‘南方’学生。”

“南方学生除我之外,都是靠革命功绩由各省荐举保送入校,在神上与旧官僚是有捍格的。”我道:“我们先分头提醒南方来的同学们,要大家多小心。现在迟早要出事的,届时不要是我们南方人给人逮住给人祭旗就不好了。”

“萃亭兄的看法与我一样,事不宜迟,但更不能打草惊蛇、落人话柄。”王天培道:“这事我们要小心谨慎,一个个同学私下去提醒吧!”

“广东、广西由我与品仙负责,四川由孙兄负责,而贵州、湖南就麻烦王兄吧!”我道。

“嗯,就这么决定,我们分头去办!”

************

校方东拖西拖搞到九月中才开始编队,一千一百多位同学编成步兵七连、骑兵二连、炮兵二连、工兵与辎重兵各一连──编队结果我与孙震、李品仙两位被编在同一连。校方宣布的学生待遇待遇基本上不错,武器、装备、被服、书籍、伙食等均是公发,每月学校还发给银元2元零花──银元1元大约可以换到铜钱一千文,而放假外出吃一碗面也不过十几文铜钱──而我离开上海时家里还带上了五百元,虽说是重重一大包,但八月初我一到保定就立刻透过老爸关系将这笔款子存入当铺生息,每个月也可为我带来将近二十元收入,比起同学们来还是相当优渥。

此外广西籍的同学只有39人,其中除了少数学习骑、炮、工、辎等科目之外,三十多人都选了步兵科,而陆荣廷也通知每人每季另外给十元补助。通算下来,我每月超过二十元,算是手头相当阔绰。

************

大家忙着换宿舍、般行李、收拢杂物、清理环境,整整搞了一整天,晚上的熄灯号终于响起,累了一天的我躺在上,想着君儿、念着晴儿、怀念我一年多没回去的台北……

后记:

(1)谢谢各位读者的厚与回应,从元元、巨豆到风月前前后后十多年时间,我也第一次见到有读者抗议作者发文H内容太多的,在这真不知道该不该道歉。但毕竟是成人文学论坛,H部份还是不能少啦!(2)在这还是说明一下,说第一章的背景时间是民国五年/1916,现在进行中的第二章,第一节时间是宣统三年/1911,目前进行到的时间是民国元年/1912年底。(3)我仔细去查了一些辛亥前后的报刊、文章,确定“经济学”三个字在清朝末年就出现了,而且使用的定义与今相同,在此向各位说明。(4)工作稍微休息两天,希望今天能写完第二章第9节。(5)各位的批评指教是我继续写下去最大的动力,谢谢大家!

fzl666

2024-08-18 04:43:17

(7)风大起(上)

“昨晚梦到老婆啦?看你一直滚来滚去的。”起盥洗时品仙嘲笑我道。

“是呀,叽哩咕噜的,只听到什么儿的。呵呵呵呵……”孙震也跟着打落水狗道。

“品仙兄,德兄,两位别笑我呀~~呵呵~~”我笑道。昨夜是真的做梦了──先梦到与君儿深吻绵又梦到晴儿肥紧臊的小,真是一宵梦……

************

“出事了,出事了……”同学弓身冲进讲堂来,低声宣布着。

用完早膳后,本连全员在讲堂集合,连长宣布了将于十月十五正式开学以及各规定事项后就离开,放我们在讲堂自习。后来几位调皮的同学坐不住,便跑出讲堂在校园晃。

“怎么啦?怎么啦?”原本就百无聊赖的同学们闻言马上聚集起来。

“有人请假外出逾假二小时,现在他们连上把他押着,听说要开除了!”

“哇~~”

“哗!”

“现在他们连上同学都往教授处去请愿了……”

“哇!”

“快快,我们也跟去看看!”

“走!”

听到出事了,同学们兴奋地跑出讲堂。我朝孙德、李品仙使使眼,他们亦都向我颔首,我们三人继续低头自习。

************

不多久后续消息就陆续传来──原来是之前带头找我们麻烦的陕西学生时宗祖逾假二小时,依校规是要开除处分,后来该生一再恳求儿长官不理,该连同学群起包围教授处,请求教务长为国惜才,改予记过处分,没想到继成教务长却拒绝学生请求。

哄哄闹闹了一整天,到傍晚校园内同学到处喊着:“开会了!开会了!所有学生到尚武堂集合!”

我们随着全体学生一起进入尚武堂,几位同学轮番上台慷慨昂发言,接着又请本陆军士官学校毕业的教官上台讲话。

“这下收拾不了了,我看肯定会演变成反对通国陆军学堂出身全体官长的风……”李品仙低头凑在我耳边低声道。

“嗯,事情闹大了陆军部绝对不会坐视的,我们要更加小心才是。”我道。

“怎么说?”

“按照北洋军逻辑,反对教官就是反对校长,反对校长就是反对陆军部,反对陆军部就是大逆不道……”

“喔?”

“北洋讲究的是面子,要求的是一个‘忠’字。这样你懂吧?”

“我瞭解你意思……”

“学生不服气久了,一发就不可收拾。”我低声续道:“但学生不忠又不给面子,这就难下台了……”

果不其然,大会开了一个多小时后就有同学上台拿出《通国陆军速成学堂试办章程》,其中第十九条就规定了“通国陆军速成学堂之优秀毕业生方可选入陆军兵官学堂就学”。这下好了,优秀学生才能进入保定军校就学,而现在一群不知道优秀不优秀的毕业生却到保定军校当起教官了。

“咱们上书给袁大总统和段总长,只要他们不答应换校长,咱们就无限期罢课!”

此话一出全场哄然,同学们立刻拟出了四点条件写为陈情书并群起鼓掌通过无限期罢课。接着每连选举代表二人、每省也选举代表二人负责维持局面,又互选出四位同学为总代表前往北京请愿。

************

“司长来了!司长来了!”同学们在校园中喊着。

我抬头看看窗外,转眼罢课超过十天,懒得理会同学们每闹哄哄起哄,我还是固定过着自己的子。今天难得有邮政局送信来校,第一封是父亲垂询在校学习状况,另外的当然就是我的俏君儿与好晴儿寄来的。这些子来君儿固定每天写一封信给我,但因邮递状况不稳定,有时十天半个月没有送信、有时则一天来个六、七封。

君儿娟秀手迹诉说着西女校发生的种种趣事,也不时在信中请教各种学习上的问题,小女孩的意当然绝不可少,每张信纸上不仅散发淡淡幽香,有时抒发的情也相当骨。晴儿没有受过正规教育也没时间练字,但字体却能自成一格不落俗套;晴儿的信不多,常也仅是言简意赅地报告家中发生的重要事情,但每封信尾晴儿都会落下简简单单一个“念”字,当我仔细看着每封信纸上“念”字的形体变化,那澎湃的情就跃然纸上了。

“哔~~哔~~哔~~”

“所有学生立至尚武堂集合!所有学生立至尚武堂集合!”

正当我提笔准备向君儿说明统计学观念与检定方法时,讲堂外传来急促哨音与连队长官们高亢的口令。我收起信函朝尚武堂行去。

************

“各位愿遵守者,留!不愿遵守者,去!”军令司魏司长长站在台上高声斥着,身旁两位穿着军服的据说是第二师师长王占元及第十二旅旅长鲍贵卿。果然不出我所料,同学们请愿罢课活动被北京政府视为“大逆不道”,歪风必须立即扑灭,因此派出三名大员到校宣部陆军部命令──“原处分依旧,不愿遵守者一律开除”。

“萃亭兄你怎么看?”李品仙又凑到我身边低声问道,孙德也转头想听我怎么说。

“今如果同学们不能团结,学校就会给陆军部解散了。”我想着父亲来信内容道:“几位代表去北京陈情后,这件事已闹开了,各省都密切注意中,看北洋要怎么善了。今天如果大家不能齐众一心,让校方各个击破,那就不只是不愿遵守的人必须离校,即便是想留下来,陆军部也会趁着这个机会把保定军校给停了,以绝后患。但如果大家一致抗敌,所有同学都是各省保送来的,陆军部不能不考虑各省观瞻,必不敢采取霹雳手段,这样我们才有机会。”

“嗯……萃亭兄说得极是……快!大家快把这话传出去,所有同学务必一致行动,对抗陆军部!”王天培原本也后倾身子听我分析,没想到我的意见正合他意。

“我再说一次……各位愿遵守者,留!不愿遵守者,去!”魏司长铁着脸重复立场。

“我们不遵守也不走!”同学们选出的总代表刘文岛突然站起来高喊。

“对!”

“我们不走!”

“陆军部道歉!学生不走!”

刘文岛登高一呼,尚武堂就像炸开的汽锅一样,群情愤、慷慨昂。官长们不敢再站在台上刺学生,由赵校长领着赶忙到校长室躲避。

刘文岛在王天培协助下,指挥同学们出原本要大家签字的切结书──清点后全校1184名同学中,1026人决定自动退学──结果变成魏司长不敢解散学生也不敢接受我们的要求,带着王占元及鲍贵卿慌忙逃走。

************

“下次他们会带军队来,我们千万不能与他们起正面冲突。”我对刘文岛等选出的学生代表道:“今天魏宗瀚会走,是因为段祺瑞没有事先待如果全体学生都反对时他该怎么办,但下次再来时就是有备而来了。”

“那萃亭同学的意思是……”王天培问道。

“不抵抗主义与非暴力抗争。”

“不抵抗主义?非暴力抗争?”十几位学生代表你看我我看你,没人听过我说的这两个名词。

“简单说,就是他们下次来的时候,我们学生绝对不可以抵抗、不可动手也不可出言辱骂。下次他们准备好一定会带部队来,我们若抵抗,难保士兵不会开。”我说明道:“我们是学生,占着‘学生’二字便宜,只要我们不动手,军人就不敢对我们动手,更何况各位同学背后都有省方做靠山,就算陆军部想来强的,也会多所顾忌。”

“那要怎么做呢?”

“当他们下次来时,各位我们还是表达集体退学的意思。人越多我们声势就越大。只要我们不自行离开又不抵抗,赖在学校里,军人就拿我们没法子。”

“萃亭你的意思是,我们自己把自己软在学校里?”王天培问道。

“没错,正是如此。”我接着道:“我们把自己当成票,这时手中有的军人就输了。”

“他们会这么简单认输吗?”

我回答道:“当然不会。我们自囚在学校里,还得有里应外合。”

“里应外合?”

“我们得派代表到北京去,把学生被军人囚的事情报告各省办事处,通知新闻界,更重要的是要找个够份量人物出来圆场。”

“呵呵,萃亭果然高明,用新闻界争取同情,让各省都督跳脚,最后再找大人物出面卖脸面。哈哈哈哈,高明高明!”王天培道。

刘文岛道:“那萃亭同学是否可出来主持此事?”

我道:“家父在政府任官,出面主持实有难处;联络各省萃亭也不识,不堪担当重任;倒是寻找要人这件事,萃亭可以试试看。”

“那就拜托曲同学了!”众人道。

************

果然三天后军队就来了。

天刚亮王占元与鲍贵卿就领着北洋军到校,不仅派兵把守大门及各宿舍,军校周边也设下检查关卡管制人员进出。

眼看事件演变一如预期,几位同学掩护刘文岛等学生代表从厕所后面沟爬出逃走,我则拿出父亲信中预先准备好的文件,大摇大摆去找连长。

父亲久历官场果然老谋深算,他见我信中谈到八月后校内种种变化,便判断迟早生,事先在信中附上一份书函,要我到北京面呈段总长。

要呈给段总长的书函我没打开偷看,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写的是什么,但当我拿着当藉口向连长请假时,大字不识几个的连长早知道我家关系,问也没问就批了假单。接着连长领我去校长室批假,赵校长正接待军法司施尔常司长等人──当初赵校长来校前段祺瑞总长代了他几个必须关照学生的名单,而我的名字当然列在其中──见我进入校长室,赵校长立刻向施司长、王师长等人介绍我的来历,至于请事假赴北京送信之事当然是立马就准了。

施司长听到我背景后连忙改称“曲公子”,说之前他翻译《州财力论》时曾多次请教父亲相关财经数据,言谈间一幅与父亲很亲近的样子;而为了怕沿途被士兵扰,王占元师长派副官护送我到保定车站搭车,并私下致赠旅费一百元说是“给初次见面的小兄弟惊”。

************

列车没多时便到了北京,我站在正门车站前看着不认识的天安门广场,找不到地铁入口也看不到首都大酒店,一时间也不知该往哪走。

后方情况不明,前方也不知该如何下手,于是先叫车到了招商局招待所安顿行李,没想到老爸的电报早就在那等我了。

“静观其变,切勿擅动,要人在津。”

简单十二个字看起来真如诸葛丞相囊中妙计──既然老爸都神机妙算了,那我就先在京混个几天,看看后续发展。

如此又过了五、六天,我每差人上街买报纸回来,京津各大报中已出现引用上海申报署名“远生”者写的新闻通讯,提到保定军校“似有”动发生。

正当我想这位“远生”先生消息为何如此灵通时,下人通报有军人来访。原来是前送我到保定车站的副官,手持请柬邀我去吃饭听戏。

吃饭在正门大街鲜鱼口南路的“都一处”,这家店在台北国父纪念馆附近有家同名老店,但我从未吃过。都一处是家卖饺子的饭馆,饺子在外面煮,里面甬道极深、有丈余宽,两侧排有桌椅,客人坐后中间只容一人通过,甬道最后端有一张很大的龙椅,传说当年康熙皇帝曾经来此小吃,此后即设置龙椅一张,不再动用。甬道中间有高出半尺的鱼背型积泥,据说是皇家带来的风水,所以已不知累积多久,但绝不能清除。

王占元点得出奇简单,就熏干、煮咸菜等一两样小菜,但饺子吃得奇多;而我现在虽是“南人”身份,但本就喜吃饺子,也跟着吃了不少。

************

草草吃罢饭就去听戏,戏园外人山人海、万头钻动,即使跟着王占元有卫队开道也费了番工夫才挤进去,场内也早涌入了千人以上。包厢坐定后一问,才知道原来今天是谭培鑫、余叔岩师徒联演。

“听说这余叔岩尽得谭培鑫真传,机会难得。老弟你这次真是赶巧了。”王占元道。包厢内只有我与他坐着,其余十多人均立在身后。没多久中央主座另有要人入场,园内众人全部都起立鼓掌,请教后方知来者是当朝太子袁克定。王占元领着我挤到前去打招呼,袁克定听到家父与袁大总统有旧,也客气的寒暄了一番。

虽然小时候常常陪长辈去台北中华路国军文艺活动中心听戏,但这么多年来说,真的除了知道什么《失空斩》、《借东风》、《审乌盆》、《打渔杀家》等戏名外,我还是几乎听不懂台上在唱什么。

************

“一见公主盗令箭,不由本喜心间~~扭转头来叫小番,备爷的千里战马扣连环~~驸马爷过关~~”

“好!”

“好!”

“好!”

爆出堂喝采!

这段子我知道,是《四郎探母》的“坐”,小时候也听长辈在家票过。

“俺的一条小命,当年都是靠令尊大人捡回来的呢!”王占元道。

帅千万别这么说。”

“甲午年我们到金陵制造局领,本来经理是不发的,要不是令尊下令开库取,俺早就在鸭绿江边给本人砍死了。”王占元又道:“令尊对俺真是恩同再造呀!”

“您千万别这么说,言重了,言重了!”

“没什么言重不言重。”王占元续道:“这次要不是到保定去,还不知小老弟您也到了保定。早知老弟你要去与那窟小贼一起,俺一定请大总统直接给你派个官,也免脏污了耳目。”

“您言重了,我年纪轻,还要多多学习。”我道:“那后来您事情办得如何呀?”

“呵呵,我看萃亭老弟是英雄出少年,改明俺一定向袁总统报告,直接派你个团长,也算是为国举才!哈哈哈哈!”王占元道:“至于那帮小贼……那施司长宣布了陆军部五条部令,要学生愿遵者在本名下写个‘留’,不愿遵守者写‘去’;没想到写去的1056人、写留的仅25人。”

“那怎么处理呢?”

“施司长也束手无策,只能将学生圈于校舍派兵看守,再电禀陆军部请段总长定夺。”

“后来呢?”

王占元喝口茶道:“总长极为愤怒,但至今尚未做出最后决定,看是要解散保定军校了。”

“不过萃亭弟别挂心,像你这样的人才正是北洋所需呀!哈哈哈哈。”王占元道:“就让那批小贼吃吃苦头,咱们听戏、喝酒、吃饭,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

“忽听国舅报一信~~倒叫咱家吃一惊~~走向前来把驸马问~~”台上青衣唱道,这出《四郎探母》也唱到最后了。

“萃亭弟你见这青衣如何?”王占元忽问道。

“唉?”我正神涣散,眼睛四处看,突然被他一问,赶忙道:“唱腔甚好,是我在南方前所未见,身段亦非常优美。”

“呵呵,她叫程小,听说今年才15岁。”王占元脸上浮出笑道:“听说袁大少爷对她……嘿嘿嘿……”

听得袁克定对她有意思,我赶忙仔细看看,可惜是脸上妆太浓,看不清她真正容貌。

“呵呵,程小可是当今北京最红的旦角,大少爷要她,可还得多费些心思唷!”王占元笑道。

我故作会心朝王占元一笑。

************

接着将演出的是《定军山》,趁休息时间,我藉故要解手,赶忙离北洋将领们的八卦阵。

戏园里的男厕所不比上海,但仍是盥洗台、小便斗等俱备。

“兄台如何称呼?”解放完正洗手时,身边突然想起声音。我回头一看,是位戴着金边圆形眼镜、身材不高、娃娃脸的年轻人。

“敝人黄远生,请多指教……”年轻人递来名片──“黄远生《少年中国周刊》主编《上海时报》、《申报》驻北京特约记者”。

“唉?您就是远生兄?”我惊道。

“您认识在下?”年轻人腼腆地笑了笑道。

“未曾谋面,但近常拜读您大作。”我敢忙擦干手,一时间却不知该作揖还是握手。

“您是说有关保定方面的文章吗?”黄远生主动伸出手来,眼中闪过锐利的神采。

“您?”我用未干的手紧紧握住他的手。

“这儿人多嘴杂,明我再登门拜访。”黄远生的手力非常强,与娃娃脸外型完全不符。话毕,黄远生就先离开盥洗室。

************

“这的是什么东西呀?通通赶出去!”王占元怒斥道:“换来的再不行就通通毙了!”

“大帅息怒,大帅息怒呀~~”老鸨慌忙陪笑道:“小帅玉树临风、气宇不凡,咱们这的小姐个个都上不了眼,这……这……”

“这什么这?今晚没有俺小兄弟看得上眼的,俺就把你们都毙了!”王占元说得火起,突然掏出手“砰”的一声拍在桌上。

“不准动!通通不准动!”门口卫士们听到王占元发怒,通通冲了进来。

帅别怪下人,”我打圆场道:“是小弟真的未曾涉足柳巷,一时惘不能下定决心,您别为难下人了。”

“哈哈哈哈!冲着你终于自称为‘弟’俺就先放他们一马……通通出去!”王占元心情大好,辉手让卫队退下。

“女人哪有什么难挑的,光了不就两颗、一个了就叫,叫了就出水,就是这么回事!哈哈哈!”王占元摸了一把身边女人,续道:“像这个,说是什么八大胡同四喜花魁──琴棋书画样样通──哈,俺就是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只会,每晚还不是把她到唱小曲。”

“呵呵呵……”我跟着傻笑。

听完戏,时间已相当晚了,王占元兴致仍高,拉着我就来陕西巷逛窑子──早就听说八大胡同许多的青楼韵事,女们个个琴棋书画样样通,与嫖客间笔墨诗歌唱和,与二十一世纪的酒店、卡拉OK店中小姐们只会划拳喝酒、掷骰子玩吹牛相比强多了。

王占元拉我进了“云吉班”,照楼中鸨母、公鞠躬哈、殷勤接待的样子就猜得出来他是这里的豪客。进入厢房后,先上了桌丰盛的晚宴,单大碗就十余件,更别说二、三十件小碗。王占元召了相女来陪,边吃边喝还召了歌女和乐队唱曲。但俗话说“肥狗胖丫头”──这年代行胖的,实在不合我胃口,直到酒足饭,主客都有七分醉意,我都还没看到顺眼的小姐。

“老弟你别挑了,灯关了都一样。哈哈哈哈!”王占元手深入女人衣内边边道:“喂!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小……小凤仙……”整晚立侍桌旁的小妹妹镇定地道。

“小凤仙?”我心中一震。

“哎呀,大帅呀,小凤仙才12岁……再等两年……再等两年……”鸨母连忙道。

“哈哈哈,老弟呀,管他妈的是13岁还是12岁,再看不到顺眼的,你就把这小娃开苞了吧!哈哈哈哈。”王占元拿起酒杯一干,续道:“横竖老弟你是要的,今晚没让你在八大胡同尝到味,他妈的俺明天就不姓王,俺放火烧了八大胡同!”

帅您别我了,这小姑娘年纪还太小,说不准我搞坏了人家身体,这云吉班损失可就大了。”

“哈哈哈,中国四万万人口,女人死一个还有一个,甭怕!来!喝酒!”

帅,您别见怪呀!”我一干而尽。

“不管啦!玩了一整天你还帅、帅地叫,一点也不亲!咱们是兄弟耶!”王占元愠道:“难得今兄弟相认,连个女人也没有。哈哈哈哈,不然这样,你好好叫我生‘哥’,我就买下这个小凤仙送给老弟,不然俺现在就在这桌上给她开苞!”

“哥!那咱们得先说好!”我看了小凤仙一眼道。小姑娘盯着我,眼神光内敛、神怡然自得。

“哈哈哈哈!既然你都开口叫哥了,什么事我都答应你!”

“这小姑娘我是开定了,但弟弟我不习惯小孩子,可否请元哥作证,我与老鸨立下字据,待这小凤仙15岁,弟弟我就来开她的苞。”

“哈哈哈!你这个弟弟规矩还真多。行!就照你说的,今天俺就付梳头钱,到她15岁那天,咱们兄弟再一起来给她开苞!”王占元说:“老鸨妳听好了!到时如果小凤仙已经不是清倌人,这八大胡同几千条人命到时都算在妳头上!”

“是……是……知道了!”

后记:

(1)讨论清末民初女人能不能主动采取女上姿势,唉,这个问题我只能说“我不知道答案”。我想表达的是晴儿的决心,所以到底她能不能主动爬上男主角身上献身,真的是我无法回答的问题。

(2)这几节都比较长,不好意思会拆成上下两段张贴,请多见谅!

(7)风大起(下)

我本就不是个道学家,离开君儿晴儿也将近三个月了,喝了酒烦烦闷闷当然不排斥来一下。

最后挑来的姑娘叫小桃香──长得不高,约1米55左右,白白净净、皮肤粉粉的,圆脸、双眼皮、眼睛大大的、两道眉是有个的卧蚕眉,手指肥肥短短的,看起来整个人的样子。

听鸨母说的意思是因为她长得有点东洋味,甚不得客人喜,平常五七天也难得有客人叫他;因此虽然14岁就开了苞,但到现在17岁也没陪过几次宿。今晚要不是真的没姑娘了,鸨母也不会把她推出来。

王占元见了小桃香也相当不意,但一来酒喝多了、时间不早,二来我也相当坚持要她留下,最后王占元吩咐鸨母把小桃香与小凤仙都留下陪我后,便带着两个女人到另间房去。

************

“男女是你情我愿,妳年纪太小,所以我不愿。”我对小凤仙道:“看妳的手,妳应该相当喜舞文墨吧?”

“少爷您过奖了,只是识得几个字……”小凤仙平静得体地道。

“今晚不需妳陪宿,妳回去休息吧!”

“少爷,妈妈已经答应了大帅,如果我今晚回房去休息,给知道了会出大事的。”小凤仙静静地道。

“那好,妳就自己找地方休息,有事我再唤妳。”我道:“有时间多读书,多看人,虽然在青楼,也不要把时间费在胭脂水粉上。看妳的相貌,好好自我勉励,以后必有奇遇。”

“是,谢谢少爷。”

我先让小桃香服侍好好洗了个热水澡,等她梳洗时,小凤仙泡了壶好茶,便又聊了聊闲话。

“桃香姐准备好了,请少爷就寝。”小凤仙欠身道:“我在房外守着,有什么事就叫我。”

进房后小桃香已换上睡袍,盘起的茶发髻放下后是自然的波

小桃香请我坐上烟榻,“我不大菸的。”我道。

“没事的,请让小桃香为您更衣。”说罢便帮我去衣,仅留下披在肩上的褂子。

谢少爷搭救……”小桃香跪至我的间,纤手顺着小腹向下滑,将我那已硬茎给扶了出来。

“咦?”从她领口望下去,到白皙的肌肤与深邃的沟发出阵阵花香。

“小桃香一直不得客人喜,本来妈妈已经在联络,要把小桃香卖到咸铺子去。”小桃香恻恻道:“在这云吉班吃闲饭是不成的。”

“小桃香求求少爷您了,王大帅是咱们这的豪客,云吉班上下没一个敢忤逆他的……今晚……今晚无论少爷您要小桃香做啥都好……求求您明替小桃香说说……”少女眼角浮出泪痕续道:“小桃香虽是身,但那咸铺子……”

“咸铺子是……”我好奇地问。

“青楼最上等的是书寓,其次是长三,再次等的南方称么二、我们北方称咸铺子。”小桃香幽幽道:“再下去就是雉,最低是烟。”

“所以你们生意不好就会被往下卖了?”

“我们云吉班是长三书寓,姑娘们个个都希望要不是能给人取去当小妾,不然就是自己存点钱,人老珠黄了可以倚靠,但如果熬不到那一天,也就只能认命了。”

“哎呀,不说这些了,不能让少爷您扫兴。”小桃香抬头道,她一笑起来真的是如桃花一般灿烂。小桃香柔软而又带着点冰凉的纤手捉着我的,张开樱桃小口将它含了进去。

“嗯……”虽然她的技术不是很好,但是像这样一个可的丫头跪在面前替我口,俯视时只见她白皙的香肩、如玉般的颈子和双间的深沟,不断随着节奏摇晃。温暖的口腔配着纤指的冰凉,柔顺的发丝不住摩擦着我大腿内侧,冷热的互刺着神经,让血管不断扩张,更多鲜血灌注入杵之中,让小弟弟更硬起来。

有些笨拙的舌头绕着头转动、茎在小口中进出,虽说快并不强烈,但加上小桃香整个上身摆动的靡景像,在黏膜与黏膜摩擦之间,快之火不停迸

“你行的……”我不知这话是真的还是安,虽然技术真的不怎么样,但却让我的茎硬得有如刚出火炉的烙铁。

小桃香吐出,妩媚一笑,茶的瞳孔水汪汪的彷佛在说话。

“起来吧!”

小桃香婉约地起身,我松开她的带与衣扣,让睡袍随重力自然地落下。丰腴而不肥赘的身躯上着两颗约C罩杯左右的俏晕不大却搭配着葡萄般的头,身有点丰厚却没有太多赘阜上布了浓密的森林,双腿有点壮但让人有咬一口的冲动,脚趾短短却配有十只透明粉红的漂亮趾甲。

“转身过去。”发现小桃香居然用手捂住了眼睛,我命令道。

“呜……”小桃香浅浅地轻鸣。她转身后我拦一拖,让她整个人倚在我怀里。细细的发尖刺在我脸上,浓郁的花香自发丝间涌出。

“哎唷……”小桃香轻轻惊呼一声,顺着身体滑下之势,大头正巧推开了大头伞沟明显受到刮搔到少女肿蒂。

头明显受到大量汁的滋润,我捉狭道:“小桃香妳好呀,水出来好多呢!”

“哎呀呀……”小桃香声音越来越细,阵阵红云从耳际一路蔓延到酥,小小身躯颤抖着,小手绕过身体握住我暴涨到极限的茎。

“啊啊……”小桃香试着想把大进小中却一直不得要领,被她握着的小弟弟也跟着她身体不停颤动。

“怎么啦?”我故意问道。

“呜呜……小桃香好笨……好笨……”少女的声音显得焦急。

“没事的,我来。”

“啊啊啊~~”小桃香捂住嘴,拼命忍住不让哀嚎声溢出。菇头才刚刚道就卡住了,整只杵都还在外面,水不断沿着往下,但狭小的道让少女不停发抖。

“来来来,别急,别怕,我不会欺负妳的。”我紧搂住小桃香搐的身体,雨滴似吻着她的秀耳、雪颈,手掌也没忘了轻轻抚摸她滑腻的身躯。

“呜……小桃香好笨……好笨好笨……”少女笨拙地前后扭着身体,想要更深入纳我的茎,但不知不觉间两行清泪已随着脸颊滑下:“少爷请不要讨厌我……”

“傻姑娘,别动。”我继续、抚摸,刺着小桃香浑身部位,随着时间一分钟一分钟过去,紧紧保护着花心的道终于渐渐打开。

“啊……进去了……啊啊……好呀……”小桃香有如小猫撒娇一般羞怯地求饶。小姑娘坐在我大腿上,两只小脚本构不到地,随着她身体的扭动与我双腿的微微震动,大头一寸一寸近了花心。

“啊……啊……啊……”少女的花心被自己的体重狠狠扁在头上,小桃香小口着气,一点话也说不出来。温热紧缩滑的觉阵阵传来,我的茎已经进入了这位可少女体内,被她花径内层层包裹、夹挤、咬噬。

“唉唉唉……”小桃香努力让自己前后扭动,但大头咬死在花心,随着她每个动作撕咬着少女的神经。

我的手紧捏住坚球,强烈的刺让小桃香反地用手臂护住双,顾了上面又顾不了下面,另一只手立刻就捏起她肿起的蒂。

“啊啊啊~~”少女喉头吐出了甜的叹息,她的手臂完全抵挡不了经训练的我,滑腻的房不停地变圆、变长、变扁。

“呜呜……”小桃香呜咽地呻,无力的小手抓不住大手,只能不由自主地任凭身体随着我蒂的节奏颤动。

“啊啊……喔……”小桃香已无法再作抵抗,只能无奈地捂住俏脸。我大腿用力动,小桃香的身躯就像狂风巨中的小舟,仅能用紧紧夹住,承受花心上一次又一次重击。

“少……少爷……小……小桃香……不……不行了……啊……啊啊……”小桃香全身搐,哆嗦地道。

“啊~~”小桃香哀鸣一声,整个人就瘫了。

我抱起瘫软的女体,让小桃香趴在桌上,部沿着8字慢慢画动,菇头左戳右、上下拉,菇伞不停让花心扭曲变形。小桃香的股紧实又有弹,优美水滴型的半圆向空中,一丝赘也没有。

我一手扶着肢、一手把玩着充中回旋磨擦,汹涌的被大紧紧住,接处不停磨出浓白泡沫。

小桃香幽幽醒来,转过臻首秀目离道:“少爷您别顾着疼惜我……请您好好死小桃香吧……小桃香承受得了……”的小股不停扭着。

送着下身,每次都用力地将桩顶到最深处,“呜……哦……”小桃香紧咬银牙,美间不住出强忍的呜咽。窄小的道用力夹住头,茎上的力好比被橡皮筋捆住了一般。

“呜呜……啊……”紧俏的股随着左右扭转,小桃香摆动着身体,发出娇媚甜美的声音。她拉着我双手放在丰房上,我毫不客气地一手一个捏起来,就像挤一般,成滴的果实不停变形,葡萄般的蒂也硬起来。

“少爷好强……小桃香……好热……身体……啊……”小桃香不停甩动头发开始呓语,摇动着美尻合我的冲击。

“啊啊……要死了……少爷死小桃香了……”小桃香高亢地娇声求饶。我把美体翻侧,将小桃香一腿扛在肩上,另一腿落在我双脚之间,柔软的球无力地摊在桌上。

“啊……呀呀……到胃了……呜……啊……太深了……啊……少爷饶了小桃香呀……”小桃香高一波接着一波,娇小的身躯不断地颤抖。我加快速度、力道,每次出都让大菇头退到口,再狠狠地冲刺到底毙花心,小桃香小小的躯体不能抵抗这样的暴力,一次又一次整个人从桌面上弹起。

“哦……真的不行了……啊……”小桃香不停地哆嗦,柔软的发出“叽吱、叽吱”的水声。

“啊……少爷要赏给小桃香了吗?”少女眯着美目,离地恳求道:“拜托少爷,不然今晚小桃香的小命就要没了……哎唷……”

眼见她出气多气少,粉的脸庞已浮现铁青,再这样硬下去真的要出人命了。我抱起她虚的身躯上,小桃香像吃的小猫蜷在我怀中,浑圆的小腿勾在我上,硬未消的头也随着呼起伏搔我的肌。

小桃香全身香汗淋漓,茶褐的长发沾在浸的美上,“嗯……啊……”她娇呼一声悠悠醒来,紧闭着美目不敢张开,但当娇躯一动,卡死在花心上的大头便又咬上少女秘密的神经。

“对不起,小桃香真没用……”少女哀怨地轻叹。

“嘿嘿,是谁说承受得住,要我死她呀?”我用手指拨拨小桃香俏鼻,开玩笑道。

“对不起,对不起……谢谢少爷疼惜……饶了小桃香一条命……”小桃香皱着眉头幽怨地道:“小桃香没用,不能讨少爷心……唉……明晨小桃香会坦白向妈妈说的。”

“说什么?”我疑惑问道。

“小桃香没用,不能讨少爷心,按规矩这……这……这……”

“这什么?”

“这钱是不能收的……”少女把头埋到膛中,幽幽啜泣道:“这……都是小桃香的命……”

“别丧气,离天亮还早着呢!”我抚摸着少女的脸庞安道。

“呵呵,对不起……少爷您尽兴,小桃香就真的没命了……”

我紧紧搂着她,两人无语……

“让少爷您这样抱着,小桃香好幸福……”不知过了多久,少女突然又幽幽道。

“对不起,跟您说这些,但……小桃香有一个请求……”少女扬起的俏脸颊上都是泪痕,她皱着眉的样子真是好看。

“说。”

“小桃香从小没给人好好抱着过,可否请少爷抱着小桃香到天亮?”少女继续用哀怨又优美的神道:“小桃香是千万个不愿意去咸铺子的……小桃香已经想通了,今晚不如就把这条残花败柳的命送给少爷吧!”

“别这么说,妳先好好休息一下。”我吻一下她的额头,哄婴孩般慢慢拍着小桃香的背。没多久小桃香便沉沉睡着,发出甜甜鼾声。

我翻身起,小桃香双腿叉侧躺着,下身合不拢的口如乒乓球大小,粉红外翻,红肿的小上有一条条沁着血丝的裂痕。

我走到室外,小凤仙下跪着道:“已经取来热水,请让小凤仙为少爷清理清理。”少女灵巧地用巾擦去下身沾的黏,道:“少爷您就别伤神了,自古以来规矩就是这样,姑娘才艺再好,没有客官捧场的下场就是卖掉,妈妈是不会养着赔钱货的。”

我无言以对……

“横竖就是一条命,今晚少爷您不取去,以桃香姐的体质,在咸铺子也熬不过几天的。”少女拧拧巾,再仔细擦一遍道:“就拜托少爷待会尽个兴,给桃香姐一个痛快,也免到咸铺子受苦。”

“卖去咸铺子,妈妈可得多少钱呢?”

“我们被买来时也就四、五十元,卖去咸铺子最多也就五百元吧!”小凤仙抬头道:“少爷您可别想帮桃香姐赎身呀!”

“喔?怎么说?”

“如果您向妈妈说要帮她赎身,妈妈起码会开个五千元,您可千万别一时心软,不值得的。”小凤仙道:“我们青楼女子也是有命的,能把一条命送给少爷您,免去后面吃苦,桃香姐做鬼也一定会保佑您的。”

“不能这么说,人命没有贵,凡是活着的都是一条命。”我沉道:“现在已经是新时代了,人人生而自由平等,人人都有活下去的权利。”

小凤仙笑了笑,低头不答。

************

小弟弟上一阵阵浓浓的热,让我从沉睡中慢慢苏醒。

小桃香重新画了个很美很美的妆,脸庞清雅中带着高贵,坚毅中一点魅也没有。她的头发也重新梳拢盘起,上面了做工细致的发簪与花朵。

小桃香见我醒了,羞怯地笑了笑便又低头含住。我抬头看看,她已换上了正式礼服。

‘已经下定决心了吧……’我心想:‘这场梦应该是纯系的,不是暗黑系的,该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想起小凤仙提供的点子,心念一动,灵就出现脑中。

我翻身把小桃香扑倒,解开她一层层衣物,“呜……”小桃香皱起眉轻叹。大渐渐挤入还有点干涩的道,我用封住她的小口,油腻腻的入口中。

“啊啊……别……别这样……嗯啊……”小桃香轻轻地哀鸣着,痛苦与酸痛已经分不出是什么觉,被强迫拉出的紧绷刺痛,刺着少女纤细的神经。

“唔……喔……”我快速提高送速度,失神了的小桃香几乎连叫的机会也没有,整个身体就像被燃烧起来不断泛红,翻白的眼珠与叫不出声的嘴巴,失去控制地淌出唾与眼泪。

我丝毫不考虑她是否能承受得了这种烈冲击,持续高速烈地送,“喔喔……啊……啊啊啊……”大头推入到底再狠狠出,完全丧失意识的娇躯不断被茎撞得弹起。

“啊……啊啊……后……后面……快烧掉了……啊……”我的手指沾水伸入小桃香的菊门,随着强烈刺痛与刺互侵袭,浓烈排让快休克的少女俏脸紧缩成丽的娇媚。

“死了……死了……”小桃香整个身体弓曲起来,无尽的快与刺穿花心的刺痛,让少女品尝到无法负荷的极端觉。巨大的茎狠狠进十七岁丰的女体,每一下都大开大合、凶猛有力,壮凶猛的具不留情地唧着小桃香体内每一滴水。

我调整了入角度,头微微向上,对着道顶部反覆摩擦她的花心。小桃香第一次高刚刚结束,第二次高又接踵而来,然后是第三个……高连在一起,几乎把她撕成碎片。小桃香不停地颤抖、呻,小腹一下下用力收缩,几乎放尽了每一丝力气。

我扛起她的双腿,,大头瞄准菊门就冲了进去,“呜……”半昏的少女连尖叫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无言地低声叹息。

头被窄小至极的门挤得动弹不得,但方才考虑到如果尽情猛冲可能会让小桃香卵巢、子受创至死,顾不得也只能出此下策。

第一次入女人肠道的小弟弟兴奋至极,我勉强动了二、三十下就一泻千里……

************

“哎呀呀,大帅呀,这可怎么得了呀?咱们家的姑娘叫都叫不醒,只剩最后一口气了。”老鸨焦急地道。

“他妈的,俺又不是没干死过女人,不过就一条烂命,有什么好叫的?”王占元道:“照老规矩,副官,拿一百元来给妈妈收尸!”

“唉呀呀呀~~我的女儿呀~~呜呜呜~~”老鸨佯作狂哭道。

“哭个呀,一大早就触老子的楣头,不准哭!”王占元怒道:“好啦!走啦!”

王占元起身要走,我赶忙道:“哥,卖弟弟个面子!”

“啥?说!”

“看这小桃香姑娘待会最多也就是拿条棉被包着就给扔了,这样弟弟有点不忍。”我表情凝重道。

“啥?你要替她收尸吗?”

“是,总是不想让她就这样丢到城外给野狗啃了。”

“喂!后事俺弟弟要替她办了,拿五十元来!”王占元转过头对老鸨喝道:“来呀!把这女人搬回去,等等断气了就照萃亭少爷意思办了!”

“五十元钱是不贵,打死个兵也不过就是五十元钱,但花在这女人身上……老弟你是多情种,但活不活得下来就看她的命了。”王占元命人把用棉被捆着的小桃香搬上车道:“俺差人去招同仁堂老国手吧!”

“这应该是肚子里大出血,老国手怕不济事,还是先送去给西医试试吧!”眼看小桃香气息越来越微弱,我猜想应该是卵巢破裂之类的内出血情况。

“那就送去同仁医院给洋人试试吧!”王占元上了另一辆车道:“呵呵,本还在想送你什么礼物好,既然老弟你对这姑娘还有点意思,那这事就包在老哥头上啰……等等再送两条长白老山蔘来,如果有救,你再给她吃,如果回不过气,怕是一吃就死了。哈哈哈哈!”

(8)望海楼

小时候上三民主义课,读到国父孙中山先生死于北京协和医院,所以我一直以为民国初年北京最厉害的医院是协和医院,却没想到这个时代本还没有协和医院。刚听王占元提到时,我还真的搞不清楚同仁医院与同仁堂有什么不同──原来同仁堂是中药行,就是以前看电视剧《大宅门》的故事背景;而同仁医院是美国美以美教会办的,已有25年历史,原本是家眼科诊所,后来扩建为综合医院。

小桃香送到同仁医院时已几乎断气,洋医师医师紧急开刀才把血给止住,后来又输了一堆血,情势才稳定下来。

手术结束,天就已经黑了,而小桃香直到第二天傍晚才醒来,却完全不能言语。在医院陪她的四天之间王占元来了两次,除了带来各种补品外,也帮忙请了位老嬷嬷帮忙煮食、照料,却丝毫未提保定那边后续发展。

黄远生第五天一早出现在病房。

************

“呵呵,没想到啊,真没想到……”黄远生提了份汤来,道:“曲兄,我找了你好几天,没想到你躲在同仁医院里。哈哈哈哈!”

“哦?你怎知道我姓曲?又怎会知道我在这里?”我诧异道。

“早就听说保定有位新生是段总长特别保荐的,后来又听说闹风那天有个学生给王占元的副官给护送离校,我就猜这两人必是同一人。”黄远生娃娃脸上堆着微笑道:“果不其然那天听戏,就见到王占元引见曲兄给袁克定,后来又见您与王占元一起听戏,这事就明显了,所以才会斗胆向您自我介绍。至于您知道小弟的名字,倒是出乎意料之外。”

“我读过几篇您的文章。”

“见笑了,见笑了。”黄远生续道:“令尊在上海处事公允,素有声望,远生仰慕已久却尚未有机会蒙面。至于曲兄您,远生稍打探一下也就知道了。”

“曲兄可能您还不知道,康悌大使常常提到您呢!”黄远生笑道:“大使说您年纪轻轻,外文利,口才便给,尤其对历史掌故还有欧洲列强关系,都有独到见解。”

“大使过奖了,是在下年纪太轻,不够稳重,胡言语而已。”我疑惑地看着黄远生道。

黄远生侧头瞧瞧病房内,自顾自地续道:“王占元送给曲兄这个礼,曲兄得好好珍惜。”

“哦?”我越来越摸不清头绪。

“‘曲兄盘肠大战,小桃香婉转受死’这件事在八大胡同都已经传开了。呵呵呵呵!”

“啊?”

“八大胡同很多年没出人命了,有这等事,那还传得不快吗?”黄远生笑着续道,脸上却没有佞的神情:“尤其出了人命还帮女收尸,最妙的是王占元还砍了个大价,这事没上报纸,都是因为王占元已经出面着了。呵呵呵!”

“啊?”

“云吉班培养这个小桃香也真的费了番工夫。”黄远生眼神清澈盯着我道:“但这个宝却让曲兄你给捡了。”

“宝?”

“呵呵,看来曲兄您还不知道。这小桃香据说是本人所生,辗转给卖到云吉班,自小外表就东洋味很重。”黄远生又道:“云吉班为了做本外团的生意,特别请了老师教她说文。这是之前远生陪本公使应酬,听云吉班妈妈说的。只是打从前年本多熊太郎公使离京后,道现在本方面还没派任新的公使来华,这小桃香也就成了云吉班里吃闲饭的姑娘了。”

“唉,培养一个姑娘多才多艺不容易,云吉班也是花了不少心思,哪会知道两国间的外纠葛,让这么好一棵摇钱树就平白费了。”黄远生敛起笑容道:“曲兄已有妾,应不会介意多纳一房。既然这小姑娘命不该绝,按府上洋务关系来看,小桃香对曲兄往后必多助益。”

“请远生兄还是直说来意吧!”眼看他越扯越远,我直接挑明道。

“嗯嗯,风事就说到这了。”黄远生道:“这几天曲兄都在同仁医院,可知道刘文岛、臧卓他们全体同学都到北京了?”

“全体同学?”

“嗯,曲兄离校后,王占元命鲍贵卿团士兵持将学生们圈于宿舍中,并将状况上报段祺瑞。段总长闻讯后愤怒异常,宣布停课,令士兵持强押学生离校并正式宣布‘解散令’,声明凡学生悔悟七内自行返校者照常收录,但七天时间已过,目前所有学生都不愿返校,看来这保定军校是得解散了。”

“啊?发生这种事?”

“曲兄别故作惊讶,这一切应该在您算计之中吧?”

我没吭声,坚定地瞪着黄远生。

“坚定诉求重点,坚持不抵抗,这不就是曲兄的大计吗?”黄远生又笑道:“段祺瑞已落入曲兄圈套,现在学生们以各省为单位,全部由保定来京,目前各按籍贯住在本籍会馆;各省学生也已通电全国说明事件始末、控诉段祺瑞,还连名上书电告各省督军,湖北黎元洪、四川尹昌衡、云南蔡锷、江西李烈钧、安徽柏文蔚等,均已通电勉学生,指责段祺瑞不应解散学校──这不就是曲兄设下的圈套吗?”

“哦?”

“曲兄您承认或不承认都不打紧,重点是小桃香已无生命危险,但目下能找贵人出面缓颊,让段祺瑞收回成命,让保定军校复课的也就只有曲兄您一人。”

“哦……”

“要温存以后多的是时间。”黄远生眼神犀利地道。

“这……”

“曲兄这么为难,是不知该找谁吗?”黄远生一语道破。

“嗯……”

“‘朝受命而夕饮冰,我其内热与?’,放心,小桃香死不了的,曲兄快去吧!”

************

我知道过了狮子林桥到望海楼右转就可以到饮冰室,却没料到1912年的狮子林桥还只是座木桥。黄包车过了华世奎宅邸后看到义大利兵营右转,就见到饮冰室了。

投递名帖后我就在门房候着──左侧雪白大理石的饮冰室还没起造,仍是一片空地,花园中的饮冰室主人石像当然也还没个影,想其之前到天津大学开会,来参观时还收了人民币10元入场费,没想到今天来不但不收门票,还能见到饮冰室主人本人,我突然浮现了可惜没带相机来的念头。

“令尊大人可好?我多年没见到他了。”梁任公带着浓浓的广东口音问道。

“招商局事情烦杂,家父每天都忙于应付。”我道。

“嗯,华人不善效颦,徒慕公司之名,不考公司之实。股份有限公司必须在强而有力的法治国家才能生存。而中国,不知法治为何物。股份有限公司,必须有责任心强的国民才能够成功。”梁任公道:“你二哥呢?之前在东京见过他几次,近来可好?”

“二哥学习已告一段落,家父要他年底回来,到上海协助兴办实业。”我答道。说真的我也还没见过二哥,他长得是方的、圆的还是扁的也不知道。

“你大哥还在德国吧?”

“是。”

“你与康悌的事,前段时间我住在北京贤良寺实也听说了。”梁任公笑道:“不错不错,虎父无犬子,一门三杰呀!呵呵呵。”

“您过奖了。”我欠身应道。梁任公在进门右手边的小客厅见我,还记得上次来参观时我还把雨伞靠在这房间门口。

寒暄一阵后我禀报了正事。

梁任公沉道:“新中国对外要能求得和平、友好,与世界各国互相尊重主权;在内治上以理财为主,整理币制及金融,保护主义及开放主义并举,奖励私人农工商发展,简政减兵,实行军民分治,发展实业通,少年中国才能头赶上世界。令尊在这些政策方面与我想法颇多契合,所以你两位兄长一走外、一学工程,正符合少年中国所需。”

梁任公道:“倒是渊翔世侄你会去学兵,蛮出世伯意外的。”

“富国而后强兵。”我道:“但自咸同以来兵祸连年,有外患更有内忧,如今若不先强兵则国亡种灭,恐怕就没有富国的一天了。”

“世侄的意思是先用武力统一南北,再谈富国强兵啰?”

“整顿金融是重要的,放眼泰西各国皆已实施金本位制度、发行纸币,金银重量大、携带不方便,成不一易时还要进行兑换,不利于发展商业。”

“嗯……”梁任公稍现喜

“至于使用白银问题,目前世界各国多已改换为金本位制度,仅有中国还坚持使用白银。白银与金、铜之间的价格时常波动,造成我国对外贸易时汇率波动大,同时白银要换成铜钱也有汇率波动,不利于商业发展。”

“嗯,很好,世侄掌握到重点了。”

“至于金融制度上,现在中国最大的问题是银行体系不健全。过去我国只有钱庄与当铺,钱庄是做信用易,而当铺是做动产质借,没有外国银行‘抵押借款’的制度,加上利息太高,动辄四、五分,与国际上利息以厘计算高出数倍,更不利实业发展。”

“呵呵,说得好!”

“完善币制、整顿金融之后,接下来重要的工作晚辈认为是整理税制。但这部份是家父的意见,我不敢妄言。至于要奖励私人农工商发展,发展实业通未必一定要全国一统。”

“喔?此话怎说?”梁任公稍讶道。

“中国幅员广大,要普遍建设到东西洋水平,非三五十年无法达成。”我道:“当一地穷脊时则人心浮动、盗匪丛生,不是裹胁地方就是窜四邻;但若一地富腴时,则不是为邻人觊觎,就是为外国所侵。要实施保护还是开放,还是要以实力为本;无论如何若不能外抗强权、内除匪贼,则不可能有机会自立自强。地方平静了、外患不敢来,才有机会发达资本,奖励工商、发展实业通;若是地方不靖、盗匪外贼频仍,发展实业通不过仍是冗谈。所以重点应先整理金融财政、量入为出,接着发展武力,有效保境安民,进一步才谈到奖励私人农工商发展,发展实业通。”

“呵呵,世侄果然有些见识。”梁任公笑道:“对了,世侄多大年纪?”

“刚十八。”

“嗯,很好,十八岁,正是少年中国曙光破晓,预备旭东升的年纪。”梁任公笑道:“那娶了没呀?”

“报告任公,这……”我知道梁任公是新派人物,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不要紧的,人皆云我梁某是维新派首脑……”梁任公笑道:“你父母也知道,我也是有一一妾的……”

“之前家父母替渊翔主持,已有一一妾……”我突然觉得耳发热,不知该如何解释。

“呵呵呵,是不是又喜上哪家姑娘了?”

“哦……”

“在男女之事上我并非烈的新派人物,男儿要成功立业外,也要做好齐家工作。你看那个孙大炮,成天嘴革命救国,私底下也是风得不得了。”任公笑着续道:“自己斟酌好时间就好。光似箭,不要在花丛中耽误了青,尤其不可染上寻花问柳恶习害了健康。”

“渊翔知道了。”

“上天生而平等,女子的聪明才智绝不逊于男子,世伯能有今天,很大部份也是你伯母学问渊博、勉力协助才能达成的。”任公亲切道:“既已有妾就要好好鼓励她们,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要善用女子的能力、长处,但也要好好照顾,万万不可辜负。”

“是,渊翔知道了……”

“哈哈,难得你来天津,就代替令尊教训教训你。哈哈哈!”任公道:“我叫思成带你去附近逛逛,世伯先来写信给大总统,等等再回来一起吃饭吧!”

思成今年11岁,正准备到北京崇文小学就读。他年纪虽小,处事却相当稳重得体,带领我参观义大利租界也解说得相当清晰,尤其对各种建筑风格、艺术派、装饰手法都说得头头是道。

想起十多年前一度非常风靡的连续剧《人间四月天》,我很想告诉他说,未来他会遇见一位叫林徽音的美丽少女,还要提防一个叫“小摩”的家伙……

************

我在饮冰室又盘旋了近十天。

任公世伯分别致函袁大总统及陆军部段部长,消息一出全国舆论大哗。原本北京政府在各省督军相指责下就已势如骑虎,梁世伯信中巧妙地为政府安好台阶开,大总统就乐得顺势下楼。

段部长态度软化,一方面公开宣布整顿人事、遴选各方意的新校长;另一方面收回成命,派遣专车由各省都督代表陪同在京千余学生返校上课。

看到报载风波落幕,正好梁任公也要进京处理组对抗国民之事,我便随着搭车返回北京。

************

抵达同仁医院时小桃香已办理出院,到招商局招待所也不见她踪影,打听了一番才知是王占元安排了个地方让她先住下。

小院里秋意已浓,我示意负责照护的老嬷嬷噤声悄悄掀起门帘。小桃香坐在窗前依着天光专注低头刺绣,我没有惊动她,自己在沿坐下。

大病初愈,小桃香下巴明显尖了,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更显出病后的苍白。秋穿过窗纸投下来,浓密的长睫闪耀金光芒,耀眼中也可见到稍微凌的发丝在金光中飘舞。小桃香穿着简单的蓝衫,高领包围着虚弱的颈子,肩线忙碌而稍显乏力,高高凸起的线仍是紧绷

“咚……咚……咚……”钢针快速刺过绷紧的布疋。

“唰……唰……唰……”彩线拉过布面,声音安祥坚定。短短的手指上已不见寇丹,而原本的珠润也瘦得指节微微见骨。

外面的气温已有丝丝寒意,但这小屋却因秋而温暖幸福,享受着这种祥和的温暖,我竟不知不觉睡去。

……

“少爷,您回来啦……怎么没叫小桃香呢?”

我慵懒地睁开眼,只见小桃香低着头懦懦地站在前。也懒得说话,我伸手牵过她的柔夷将小桃香拉到身边卧下:“给妳带了麻花回来,待会叫嬷嬷烧壶开水配茶吃正好。”闭着眼睛我握住她丰的俏用力一捏,小桃香轻了一声。

“少爷什么时候回来的?”小桃香将头偎道我怀中,身体轻轻颤抖。

“刚到。方才去了趟同仁医院没找着妳,到招商局招待所打听,才知道妳在这。”我下巴蹭着小桃香的秀发道,清雅的花香飘入鼻中。

“啊……”我的手自动钻入小桃香内,皮肤的凉意让她轻呼一声。结实的尻握个手,滑不溜丢的皮肤细腻又滑

小桃香续道:“呜……来这已经五天了。医生说伤势已经恢复,只是身子还虚,王大帅就差人租了这个地方让我住下,让嬷嬷继续照顾我……天津的事都办好了吗?”

我用力搂紧了小桃香,继续摸着丰道:“嗯,梁任公是父亲大人的老朋友,他一致函袁大总统和段总长,段总长就公开宣布收回成命了。”

“嗯,小桃香在报上有看到这事……呜……”

“少爷……”小桃香身体越来越软,整个人瘫在我怀中轻呼:“对了,黄远生先生后来还到医院打探您两次……”

“喔?”玩完细致,已暖活的手游走到蕾,柔软的晕触是涩涩的,葡萄般的首已经起,被在指尖下微微抖动。

“少爷您要多留心这个黄远生,以前小桃香见过他三、四次。他的人脉广、关系深,消息灵通,但没人知道他心里真正打算着什么……啊……”小桃香突然在我上抓了一下:“如果是朋友,黄远生绝对能给少爷带来很大的好处;如果是敌人,就是最难的敌人之一。但难处就是没人知道他是敌是友……”

“啊……”小桃香张开小嘴微叹,柔软的小手往我坚硬的大靠去。低低的头看不见脸上表情,小手颤抖着抚摸我的茎。

“没关系,妳的身子刚好还虚弱着,今天哥哥不欺负妳。”我的手捧起,稍稍捏下去马上就生气蓬地弹回。

“没关系,小桃香是少爷的……啊……”

“别胡说,我要的话也要健康的小桃香。”我扭身让小桃香侧躺在上,舌头钻入芬香的小嘴中。“呜呜……”小桃香接吻的动作相当生硬,表情却是幸福而陶醉,小舌头呆呆地伫在口中,任凭我来回刮搔动。

手掌滑向股沟中央,中指爬过菊门推开小桃香的小,滑腻的汁已经口,指尖才一推花蒂,小桃香的鼻息就重了起来。

“少爷停手,这样小桃香会受不了……”小桃香近乎无声地呻

住小口不让她出声,继续蒂豆,没多久时间就到一阵长长重的鼻息在脸上,小桃香哆嗦一阵美躯就整个瘫软。

“少爷您好坏,把人家……又……”白皙的脸成了张大红布,小桃香嘤咛一声又将螓首钻到我怀中。

“往后子还长得很,小桃香贪吃,有得妳吃的……”我在小桃香的额头上香个一下。

“唉……少爷对小桃香这么好,但接下来您就要继续去念书了……”小桃香搂紧我幽幽道:“少爷去念军校,军校不比普通学堂,小桃香就是想搬到学校旁边,每天帮少爷煮饭洗衣服也不行呀!”

“呵呵,小桃香妳搬到保定肯定是不行的。现在地方上还不平静,妳看,光这大半年来各地方不要说土匪了,光军队哗变的次数就不少,小桃香还是在北京城安全些,这样我也才能安心学习。”

“小桃香懂的……这里王大帅已经预付了一年租金,还给了小桃香300元用……”

“钱的事情妳不用担心,如果有较长的假期我就回来看妳。”

“少爷不用担心,小桃香小时候也学过些针线活,就算大帅没有接济,小桃香帮人绣绣花也能生活的。”

“可惜没办法帮妳买些漂亮衣服、胭脂水粉什么的……”我的手抚过肢,原本浑圆无骨的现在也瘦得玲珑有致。

“少爷您不在家,胭脂水粉也不需要的,倒是……”小桃香语气一顿。

“倒是啥?”

“少爷能帮小桃香一架织布机吗?”

“织布机?”

“嗯,小桃香小时候学了点……小桃香想,现在虽然到处都设了纺织厂,市面上洋布很多,但洋布是染的,花样不多,老样子的织锦还是有很大商机。如果能因应北京洋人的需要编织些花样,小桃香养活自己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呵呵,没想到妳还会这么多工夫。只是把妳从班子里接出来还要让妳动手做工,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千万别这么说,少爷您把小桃香救出火坑,能这样安安稳稳过子,是多少姊妹一辈子烧香拜佛也求不到的。只要少爷您不嫌弃小桃香,小桃香做牛做马也是值得的。”

“喔,对了,听说妳会文?”

“哦……”小桃香沉半晌应道:“是……”

“是会说还是可读可写?”

“读写也行……”

“那好,我去问问招商局,如果有什么要翻译的活妳也做做,别让这项技能给钝了,也不用每天绣花伤眼睛。”

“谢谢少爷厚……”小桃香轻声道,突然转身往我下身而去。

还没有退火,可以觉到小桃香翻开包皮、张开小嘴把大头含了进去,笨拙的小舌头在马眼上磨转着。

“边上比较舒服……不要怕,不会痛的,用的或是轻轻咬都没关系……”

小桃香得很认真,贝齿轻轻噬着棱,再用小舌头仔细地轻里伞沟。久未使用的受到异常的舒,我竟不由自主地浑身轻颤。

“咕……咕……咕……”小桃香秀首上下移动,大在喉咙中不停发出声音,巨大的快不停冲击,让我不自主地扶着头慢慢耸动,用大的在粉小嘴里

越来越高,我送的速度也不断变快,含着头的小嘴嘴角也滴下口涎。经过了约十分钟时间,我觉得眼一酸、输管不断大,闷哼一声,浓浓就汹涌入小桃香口中。

************

就算是像我这样男贺尔蒙不旺盛的人,每天看着这么可的女孩在面前晃来晃去,夜里拥着丰腴体入睡,要不天天上火也很难。也只能每天尽情逗小桃香,再让她用嘴帮我解决;所幸能生巧,原本生涩笨拙得不得了的小桃香经过多练习,慢慢已可掌握口的要点。

趁着最后几天时间我赶忙拜访了几位重要的长辈,当然也没忘记去答谢王占元的大力帮忙。只是他已前往保定,往访未果,但在与负责接待的幕僚在得知需求后,当就送来一台织布机。

************

“内衣与袜子都包在这了,我做好新的就随时寄去。”小桃香整理行李道:“饼包在短袄里才不会碎了,上课饿了别忘了拿出来吃。”

小桃香小媳妇般忙东忙西,深怕冷了饿了,把各种东西拼命往行李里

眼看出发时间就要到了,我瞧着圆的美尻把松垮长高高撑起,小弟弟也不知不觉站了起来。我一个箭步从背后抱住小桃香,高翘股又紧又有弹地顶在下身上,裆里的被刺得肿难受,站到小桃香身后,我迫不及待顶在她股间,搂着纤的手也抱得更紧。

“唉呀,少爷,时间不早了……别呀……”小桃香嘴里嘟嘟哝哝着:“这几天小桃香要给您您不要,别在这时候呀!”

我哪理得了这么多,大顶在股沟上拼命磨蹭,双手也不闲着,一手往球上走,另一手朝下溜进中。“唉呀呀呀……”小桃香浓密的没法阻止大手的侵袭,沉睡的花朵一下就被手指唤醒,吐出甜汁。

小桃香没两下就动情了,在我推顶下,身子不自觉地朝我蹭了起来,双手也朝身后使劲摸。我三两下把外连同亵拽到腿弯,掏出大将肿如蛋的头顶上桃花般的小瓣间。

“啊……好大……”头还没进入内,才刚作势挤一挤,小桃香就婉转呼了出来。

我让她趴在桌面,用行李包垫在下让美丽的高高翘起,腻白的黏汁已从花瓣间泌出,粉红也一张一阖地呼唤着玉杵临幸。

“啊……痛呀!”仰起回转的小脸秀眉一皱,小桃香的小手握紧我的手臂。

“很痛吗?不然我拿出来。”

“别,少爷您放着,没关系的。”小桃香秀眉深锁,歉然微笑道:“医生说小桃香比较短浅,要请少爷多怜惜着点……但……就怕您不尽兴……”

“呜……嗯……”我扶着小桃香的浅浅地快速滑动,紧迫的程度像是每一刺都要撞开她的处女膜一样。

“啊啊……啊……来了……来了……”小桃香高的速度与她的道一样短浅,才入二、三十下就接了第一次高

我不敢深入到底,每次进入只敢个五、六公分深,但反而是这样入的速度越来越快。“啊……”秀发海般飞甩着,小桃香几乎是每两分钟就达到一次高,“呜……啊……嗯嗯……”小桃香反弓起身子像虾子一样,双腿也筋般不停格登格登地抖着。

因为冲程距离受到限制,我每次都把大菇头出到道口,再推进到头没入后茎约两指深度,磨蹭一圈再出来。

“那里不行……不行呀……会死……小桃香会死……”似乎正好让头卡在她的G点上,小桃香在高速往复动作下只能胡言语,“呜……呜……呜……”尽管她一手捂住樱,还是无法阻止甜美的声音溢出。

“咕叽~~咕叽~~咕叽~~”被唧筒般的菇伞不停出,小室里靡的声音。

“给……给我……少爷……给我……”转来看我的小桃香不断翻着白眼,小嘴里也不停喃喃地哀求着。

这么多年来我做都是要把头顶到女人子口才会觉得,但小桃香这比橡皮筋还要紧、还要有弹道口却让我受到了全新的刺,没被充实的中也好像真空筒一样,强大的力不停引我的茎。

“啊……死了……死了……呜……”不知已高了多少次,小桃香嘴角下白沫,双眼翻白,摊成一团泥。

“啊~~”我终于忍不住让大头把道完全顶开,马眼密合在花心上,亿万虫瞬间朝子内狂奔而去。

“少爷您最坏了,这样欺负法,一千个小桃香也不够您欺负。”小桃香挑着眼故做娇嗔道。

“里面痛不痛?”

“少爷这么疼小桃香,小桃香只有心痛,里面不痛。”少女说着说着自己又脸通红。

“那口呢?”我故意逗她,微细到不能再小声地在耳边问。

“讨厌,人家好几天都站不直了啦……”小桃香恨不得挖个钻进去,我趁势在她颊上亲了一下。

“少爷最讨厌了啦,把小桃香成这样又出远门,讨厌……”小桃香低头,眼角彷佛泛着泪光。突然间她又抬起了头破涕为笑道:“好啦,逗您的啦!小桃香会乖乖等您回来,少爷您放假也别顾着女朋友,忘了小桃香在家里等唷!”

后记:

(1)民国元年(1912)中秋是9月25,正好与本节设定时间相同,谨向各位祝贺中秋快乐!(2)提醒大家月饼、烤还是少吃,以免体重爆表,呵呵呵呵!(3)按照原本写作计划,小桃香这个角是主角上过一次就赐死的,没想到写着写著作者与她写出情,所以只好勉强男主角多收一房妾啰!

fzl666

2024-08-18 04:43:17

(9)蒋百里校长

专车刚驶入保定车站就见陆军第二师设立的布条、旗帜,所有返校同学在专人引导下前往淮军公所。我搭的这班专车是载运学生返校的最后一列,大家坐定后会就正式开始。孙震、李品仙、王天培他们也都回来了,显然是缺乏运动,两个多月不见,大家都白胖了不少。

在各省都督强大力下,段祺瑞向学生们的要求低头,不但安排专车,还要王占元举办。说真的我真的不知道是谁想出这种馊主意──道歉了还要摆酒陪罪──就算是常“社会事”常有这样处理的但也要适可而止,即便是接受道歉的一方也不可姿态过高,以免对方又恼羞成怒、结怨更深;今天对方是段祺瑞、是北洋政府,搞成这样难保未来不会再出什么子。

会的高是宣布校长将由驰名海内外的大军事家蒋百里先生接任,千余名同学闻讯声雷动,甚至有人动地落下泪来。

************

蒋校长十二月十七到校履新,当天就把我们大家都集合在尚武堂前发表训词。蒋校长的江浙口音很重,让我边听边不联想到小时候看国庆大会转播,听蒋经国总统演讲的回忆。

唉……到这个世界一年多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去呀……想到这里,也只能过一天算一天了。我不知道别的故事中穿越时空的人会不会想家,会不会想回去,我只知道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希望能再吃一吃鼎泰丰的小笼包、再到威秀影城看看电影、再有机会吹吹冷气、上网聊天找资料,看H小说……

虽然说故事里穿越时空的人好像都会有“主角威能”──可以改变时代、成大功、立大业──但当自己真的到了另一个时空,才发现不过还是一颗社会上的小螺丝钉。

穿越时空要改变历史很容易,好比说现在我只要离开保定,带着家伙走一趟湖南长沙到省立图书馆去干掉太祖,或是到浙江奉化去杀那个现在还有头头发的秃头,就不但可以改变历史,而且这两个家伙现在都还是没没无闻的小人物,杀了也不过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说不定连官方都没有意愿缉凶。但穿越时空要真的成就一番很难,穿越者虽然“可能”知道历史的演变与关键,但与现实社会中一样,要能成功立业还是要靠在对的时间点遇到对的人。

我知道现在我的条件比别人好太多了──出生在个有权有势的家庭中──但在这世中我真的能有一番作为吗?比起有番作为,我更想回去原本的生活……

随身携带小笔记本是当年预官入伍时培养起来的习惯,当部队稍息、蒋校长一开始演讲,我就掏出小笔记本开始笔记。

“这一所军校的信念,就是要求大家都守信、守时、苦读、勤练、校、国。”我匆匆记下校长的话。

本、德国军人之所以优秀,不是他们的训练方式有什么玄妙之处,只不过是他们本着神,上下团结一致才取得如此成就。因此,只要我们养成热心研究学问之心和做事业的诚心,就能超过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从本上改变中国积贫积弱、受人欺凌的地位。”

“我们中国最终不免与本一战,经济是战争的总源,经济建设与国防建设有着极为密切关系。中国数十年来创造新式军队,事事只知道请教外人,结果只学得外人的皮,不能深入国民的心,适应民族之传统,以致节节失败。一国要强盛,一定要先发展经济。”

“我于世界民族兴衰,发见一条本原则,就是:‘生活与战斗条件一致者强,相离者弱,相反则亡’。生活上之和平与战斗本是一件东西从两方面看,但依人事的演进,常常有分离的趋势。不是原来要分离。因为愚蠢的人将它看作分离。”

“所以我说中国近来衰弱的原因在于知识与行为分离。读书的人一味空谈,不视事实;做事的人一味盲动,毫无理想。因此将我们祖先的真实本领,即经济生活与战斗生活之一致丧失了。”

“生活条件与战斗条件之一致,即是国防经济学的本体。”

“经济是一件转能动的事实,所以从事实上求当前解决方法,是治国防经济学的方法。”

“但是要想解决中国当前的国难问题,复古也不行,学新也不行。还是从新古两者中间再辟一条路,如今且从世界全体状况来说,所谓国力的原素──战斗的与经济的是同样的──可以大别之为三种:一曰‘人’,二曰‘物’,三曰人与物的‘组织’,现在世界上可以分为三组……”校长讲得太快太多,我本来不及笔记。

“第一组三者俱备者只有美国。实际上美国关于人及组织方面尚有缺点。他国内物力充足,而因为商人经济自由主义太发达,政府无法统制,不能照新发明改进。所以说人及组织上有些缺点。但是这个缺点,有他的地势,并制造方之伟大,人民乐观自信心的浓厚,补救得过来。”

“第二组是有人有组织而物不充备的,为英、为法、为德、为意、为,以及欧洲诸小邦。这里面又可分为二种:第一种如英如法,本国原料不足而能求得之于海外者。物的组织长于人的组织。第二种如德如意,原料本不够,专靠人与组织来救济。第三组为有人有‘物’而组织尚未健全者,为俄。”

“盖今之中国亦处于有人有物而组织不健全之第三组,而中国之生死存亡之关键,完全在此组织一事。此在稍研究德法两国历史者皆可知。菲德列、拿破仑乃军事行动的天才,不过为今战略者参考之具,而其行政系统之创造保持,则迄今百年,而两国国民实受其赐。德国之外患经两度,法国之内经四度,皆几几可以亡国,而不到二十年即能复兴者,此行政系统之存在故也。故中国不患无新法,而患无用此新法之具;譬如有大力者于此,挑重而无担,挽物而无车,试问虽有负重之力,又何用之?”

“因此中国在对外战争屡屡失败之后,不仅要注重边练新军,更要注重国防经济的建立,以及青年军官的培养。诸位学生必须国、自。而也唯有诸生守信、守时、苦读、勤练、校、国,忠于国家、忠于职守,才能最终可望凌欧假!”

“有关第一次风,概不过问。自今以后,学生对于本校的军纪、教育及一切命令与计划,必须严格遵守、绝对服从。凡有违背,将予以严厉惩罚,绝不循情宽假。但是我也和诸生相约,只要我们师生通力合作,我必能使本校成为最完整之军校,使诸生成为最优秀之军官。将来治军定可训练出最良好锐的部队。我必献身于此任务。倘若我废弛职责,不能把学校办好,我当立及自戕,以谢诸生,以谢国家。”

“讲得实在是太好了……”我不喃喃自语。

“立~~正!”

“稍息!”

“谢谢校长~~”千余名同学大家齐喊。

我偷偷左顾右盼,许多同学听完校长简短的训话都热泪盈眶。

“她妈的!曲渊翔!你刚才在做什么?”部队刚刚稍息,连长就爆出口。

“报告!刚才学生在抄笔记!”

“抄个!谁教你校长训话你可以抄笔记的?王八蛋!出列!”

“报告,是!”

这件事显然不是二百个伏地身可以解决的,被完后,我又被送到教育处,但刚站在学务处门口罚站没多久,我就被叫去了校长室。

“你就是渊翔吧?”蒋校长站在窗前,仪态拔庄严,气势非凡。

“报告,是!”我吓得不敢动,立正站好。

“我来保前在京拜会任公老师,老师特别提到了你。”蒋校长瞪着我双眼,眼神凌厉又正义凛然道:“老师说你这小子头脑不错,但就是还没用在正途,要我好好替老师还有令尊教教你。”

“报告,是!”我突然想到以前读历史时读过梁启超先生在本时代有两位高徒,一位是蔡锷、另一位就是蒋百里。

‘挫屎了……’我心想。

“你的古灵怪老师都说了,你与王占元的事我在北京也听说了,这次风怕也是你在后面搞的鬼吧……那你说,校长该怎么好好教育你呢?”校长道。

“报告校长,革命军人不怕苦、不怕难、不怕死!”这时候只能唱高调,我续道:“请校长派给我最苦、最难的任务,让我好好学习!”

“嗯,很好!”蒋校长道:“好个不怕苦、不怕难、不怕死,我会待下去好好训练你,真的受不了再跟我说!”

“报告,只要有一口气在,学生绝对不会叫一声!”我打死也要嘴硬,这种时候不耍一下不行的。

“嗯,很好,你可以回去了。”

“谢谢校长!”

************

虽然史上说蒋百里是“百年难得一见得军事理论家、平平庸庸军事家”,但他学生还真的有一套。显然蒋校长没有跟下面人代我与他之间的关系,自从那天起,只要是站卫兵,我就一定是半夜两点到四点;只要是出公差,我就一定是最累最忙的,不管是掏粪坑、挑土石就肯定少不了我。不过好险我一直注意体能的维持,所以就算是不睡觉,再脏、再苦、再难,我都保持旺盛士气,每天上课一定仪容整洁、神抖擞。

蒋校长上任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出乎大家的意外,居然是叫裁到学校里来为每一位同学量身订做制服。我们原本就有公发的棉布制服,但校长认为公发的东西制滥造,不能显现出军校学生的朝气,自掏包给全校学生每人做两套羊制服──每天天刚破晓,学校一吹起起号,就可见到校长穿着一丝皱纹也没有的制服立在宿舍区通道中央──而校长都这么实了,我们这些当学生的当然也不敢偷懒,不管刮风下雨,每位同学都是穿着烫得笔的制服、擦得雪亮的皮靴齐步上下课。

除了服装外,仪容当然更是校长要求的重点,校长认为衣服不,人就没有朝气;仪容不正,神就不能奋发,上课坐三分之一板凳就不用说了,无论站、走、坐时都一定是杆打直、收紧下腭、表情端正严肃;凡遇教师、官长都是举手敬礼、高声问安,上下课必嘹亮问好,而队伍离开教室行进时也一定是高唱军歌,以培养雄壮气势。

校长也非常重视学校卫生,他指出每天做清扫工作是培养良好生活习惯、塑造清新朝气的必要措施,而也唯有良好的卫生条件,才能培育出英气发的军校生与健康活泼的国民。

除了打扫环境外,校长每天早晚也必定巡查厨房二次,不仅注重食品品质、卫生清洁,更妙的是凡是吃饭时间,蒋校长必等到学生们都就座后才进餐厅,而每餐吃饭他也绝不坐在台上“开小伙”,而是在餐厅中任意游走、巡视,时间到随意就坐下,与学生同桌用餐。这种处理方式,别说采买人员不敢上下其手了,连负责打菜打饭的兵丁也都神经绷紧,深怕哪天不小心打了条菜虫还是米虫被校长抓到。

我真的不知道“互助组”这种东西是蒋百里校长发明的,以前当兵时,每次休假都要编互助组,同学们不管是放一天散步还是过夜回家,收假前大家都紧张得不得了,深怕同组有人闯祸还是逾假,到时惩处可就是同组一起倒楣了。蒋校长把同学们七人编为一组,上课时彼此勉励、共同进步,课余生活则是七人共进退,一人犯错全组同罚。

我与孙震、李品仙不意外又被编入同一组,但好在开学闯祸是在编组前,所以受责罚的只有我一人,没有牵连到其他同学。

照二十一世纪的讲法,蒋校长奉行的是“走动式管理”,每天上下午必定亲自巡堂不说,即使是学生队在场上甚至打野外,校长也不论天候是晴雨雪雾、上课距离是多远,必定上下午各亲自到场一次,随时监督教学情形。此外每天吹熄灯号后蒋校长也必定亲查宿舍一次,确定所有人都到齐就寝后才回自己宿舍。

人人可以见到校长、时时可以见到校长、事事都可体见校长的用心,蒋校长来校才短短一个多月时间,已使全体学生们意志飞扬,在神上得到新生。

在人事上校长也带来了新气象、革新人事,原本被大家诟病的教师很多都被本陆军士官学校毕业生充任各兵科教官,各连连长也都由北洋各镇资深军官内调任。此外校长又指定专门人员编纂教材,并增补了各种教育器材。

************

被点名成了“黑军”当然不会只有挖土、挑粪这种事而已,蒋校长到任后,学校一切步入正轨,上下课作息正常,每逢假同学们也正常休假离营,只有我这个“黑军”固定留守──挑粪、担土、跑步、刺、站哨──只要是没有人愿意做的都由我在假时间完成。

身体的疲劳与痛苦倒是还好,正好可以让我暂时忘记了越来越严重的“思乡病”,只是这样一来就苦了小桃香──君儿在中西女校念书,每周固定寄一封信来;晴儿除了协助母亲持家务外,还负责担任父亲秘书工作,不但帮忙处理招商局各项文件外,也帮着处理父亲私人的生意往来事宜──只有小桃香每天只能一个人在家里坐着纺织、裁工作,偶尔帮招商局翻译些文书信。

到目前为止我还没向家里报告小桃香的事。晴儿是跟着君儿嫁过来的,当初收房是君儿主动安排,但父母也着实不高兴了一阵;我一个人离开上海北上还不到半年,就在王占元半买半相送下收了小桃香,这件事情想来想去我还真不知该怎么向家中开口。

蒋校长上任后,学校照着西方规矩每七天放假一天半,第一个月我每星期都忙着在天寒地冻中负责敲开结冻的粪坑,当然不可能放假回北京去;而小桃香这姑娘也是情深意厚,每天固定修书一封,除了报告每生活起居情况外,绵绵情话当然也不会省。

但到了第二个月小桃香就不依了,除了还是固定每天写信外,到周末她就从北京搭火车到保定来──虽然我被假,每周末别人放假我都得留在校内做工、加强体能训练──星期天一大早天刚亮她就站在校门口,就算是卫兵向她解释说我被假、不能外出也不能会客,她也一直站到天黑所有同学都收假才肯离开。

1913年2月4是小年夜,同学们大部份放寒假就回乡去了,只剩我这个还在无限期假中的还留在学校。小桃香2月3号天亮就站在校门口了,天寒地冻她就整天整夜站着,不回去也不休息。

快中午时我在讲堂自修,突然副官出现要我道校长室报到。

放寒假蒋校长也一直在学校里,除了督导校内各项工程外也每天照顾无法返乡的同学们。

我一跨进校长室就见到小桃香缩在沙发上,脸铁青不停颤抖。

“渊翔!”蒋校长道:“已经告诉你过年会让你回去了,你怎么没向桃香姑娘说?”

“报告校长,我……”

“我什么我?”校长怒道:“任公老师都说了桃香姑娘手艺好,初四要到你家一起吃饭喝酒聊天。这下可好了,桃香姑娘在门口站了一天一夜,要不是卫兵发现她冻倒接进来,小命差点就……你要校长我怎么向任公老师代!”

“报告……我……”我真不知道小桃香在校门口站了一天一夜,临时出现这种状况也让我慌了手脚。

“我什么我!当军人有没有军人的样子?”蒋校长怒目圆瞪道。

“是!”

“桃香姑娘校长会代照顾,现在去收拾行李,年初四校长会陪同老师到你家去!”

“报告,是!”

************

回到北京时小桃香还是虚弱得不能站起,我抱着她、背着行李叫了辆人力车回到住处。嬷嬷见到小桃香的样子吓了一大跳,赶忙烧了热水让我抱着小桃香泡了个好澡。洗浴完,小桃香嘴终于恢复了红润,但人还是虚弱得说不出话来。

我取了准备年夜饭用的汤,用口慢慢渡着让小桃香饮下,待她身体稍微暖和后就去衣物搂着她上

经过一个多小时,终于听见小桃香开口道:“少爷,我没事了。”

“傻瓜,蒋校长是自家人,故意要磨练我的。以后别这么傻,校长什么事都知道,时间到了就会放我出来了。”我紧紧搂着小桃香,她娇小的身躯还是浑身冰凉。

“冷了点,但没事的。”小桃香调整下位置,更紧密的依偎在我怀中。

“傻瓜,让妳留在北京就是为了妳的安全着想。”我用鼻子搔小桃香头发道:“妳三番两次跑到保定去,我几次写信给妳也不听,真的出事怎么办?”

“人家想少爷嘛……”小桃香嚅嚅道。

“就说了放假就会回来,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会担心呀!会担心少爷穿暖了没?吃了没?有没有瘦了呀?”

“那妳看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所以少爷是讨厌小桃香啰?”

“嘎?”

“人家跑了那么远,去找少爷那么多次,结果全保定军校的老师学生都见着了,就是看不到少爷……结果少爷还怪罪我……”

“没,没有……妳别想……”

“是不是少爷嫌小桃香是50元买回来的?”

“诶,妳别这样说啦……”

“别的同学家人去看,都是兴高采烈地出来会客。”小桃香幽幽道:“只有少爷心最狠,让小桃香在外面罚站,站了一天又一天,好不容易才盼到少爷回家了,连点勉励的话也没有,就只会怪罪小桃香……”

“不,不是……妳别想……”

“什么不是?分明就是……呜呜呜……”小桃香突然就哭了起来,秀肩不住动。

“诶,妳别哭呀,我真的没有嫌弃妳呀!”

“呜呜呜……呜呜呜……明明就有……呜呜……人家……站了一天一夜……呜呜呜……就知道念人家……”小桃香啜泣道。

“好桃香,乖桃香,不哭了不哭了……”我赶忙抱紧她,但她却不依地翻过身去背对着我。

“呜呜……都不知道人家每天有多担心……多想少爷……”小桃香声音黯然道:“就每天守在这,期盼少爷您回来……呜……您待的事小桃香都做了……布也织了……文章也翻译了……还每天……每天乖乖听少爷的话去运动健身……没想到……呜呜……没想到……”

“妳的用心我都知道……唔……”我把小桃香的身体扳过来,却没想到她却直接扑向我,小口直接封住我的嘴。我终于搞懂了,原来人家姑娘本要的不是这个,我真是只超大号呆头鹅呀!

放假回家第一件事当然就是要验货,我的手画着圆周温柔地轻轻房,偶尔还用指尖捏着头擦拭几下,两粒头很快就硬硬地凸了起来。我放开小桃香的灵舌欺上丰,用双紧紧起的蒂往外拉扯,同时用舌头口中的头。

“啊……好刺……啊……”强烈的力与拉扯让小桃香不了起来,“呜……那里不能呀……”小桃香轻着道。

我边头,指尖也顺着肢而下,先搔挠几下黑森林后便朝裂进军,夹起两片柔软肥厚的,再用拇指在蒂上轻轻动。

小桃香的鼻息已经越来越重,眸子中的神了兴奋与期待。我放开她的头,舌头再次侵入之中,拨她的皓齿、挑逗她的舌尖。我顺势把她在身下,一边继续深吻着她,一边扶着快三个月不知味的大怒,一下一下用头顶向润至极的口。

“呜……快……快给我……”小桃香朝泛滥已极,两条腿绕到背后夹住我的起下身不断想让大头侵入体内。

亢奋得快爆炸的小桃香无助地轻,我单凭手指即可觉到两片小发硬翘起,连蒂也凸出在包皮外面。用头试着推开窄小的道口几次后,我股往下一沉,整支趁着水直推到道尽头。

“呜……啊……”小桃香紧闭双眼秀眉一皱,整个是又痛又快的表情。

小桃香原本就难以承受我的开垦,两个多月没让大头入侵,此时的道更收紧窄小得如未经人事一样。我让道里一动也不动,仔细品尝道肌紧张收缩产生的包覆上的每一分每一厘皮肤都被水蛭般的壁紧紧内强大的好似要把茎给扁、挤干一样。

小桃香眼睛还是紧闭着,但清泪正缓缓从眼角渗出来。

痛妳了吗?”我小桃香的发丝问道。

小桃香没回答,只是摇摇头。

“不舒服吗?”

小桃香微张美目轻轻泣道:“希望少爷永远都不会嫌弃我……能像这样一直抱着小桃香……”

“傻瓜……”我怜地吻了吻她的脸颊。

“小桃香知道自己很没用,不能让少爷尽兴……也知道家里还有夫人与二夫人在……”小桃香咽着续道:“小桃香知道自己生来卑,但只要少爷夫人不嫌弃,小桃香会的很多,做牛做马都可以……只希望……只希望少爷您在救国救民之余,别忘了小桃香还在等您……”

妈的!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做没关系,但如果没跟她做就等于没有证明她的存在。

“别这么说,妳很的……”我的手肘撑在小桃香脸颊旁,一边用鼻子逗她,一边用力让在她紧窄的小中小幅度送。

“啊……好深……”小桃香轻呼一声,手脚在我身上卷得更紧。

“舒服吗?”我不敢用撞击的,只让头轻轻戳

“嗯……”随着一下下,小桃香的身体开始生出反应,她咬着牙轻轻的哼着,双手紧紧抓住我背,双眉一缩一紧,受着身体内不断扩散的快涟漪。

“呜……”小桃香无意识地高了纤,却让头正面挤上花心。虽然大量的汁让送丝毫无阻,但天生就狭窄短浅的道却像盘一样紧紧地收束着茎,每一回出时深处都涌出强大的力,使每次的都产生无比销魂的奇妙快

“呜……啊……啊……”小桃香呼变得急遽而短促,每次息都充靡与丽。细小的汗珠浮现在她丰腴的脸上,低哼逐渐高昂,指甲也陷入我的背肌中。

“啊……少爷……小桃香……小桃香……死您了……”小桃香娇道,道中的茎明显觉到一阵阵搐。

“唉呀,少爷……不行了……停一下呀……停一下……”小桃香娇羞地求饶道:“拜托您停一停……小……小桃香要死了……受不了了呀……”

“呜呜……呜……呜……”小桃香死的呻声夹杂着我重的气。我决定不给她任何息机会,直接用嘴封住小桃香任何求助的藉口。我在小桃香身上紧紧搂着她,她也用劲地抱住我,黝黑健壮与白皙丰的两具体上半身紧密挤贴在一起,下半身却疯狂地不断碰撞。

“啪滋~~啪滋~~”水声随着我的节奏不断响起。

“出来……出来……少爷请出来……”小桃香打摆子地不停搐,四肢也如筋般绷到最紧,道:“拜托请在小桃香身体里……小桃香要……”

“好,来了~~”道不断一松一紧咬噬个不停,到极点的我再也忍耐不下去,把头顶死在花心上,怜毫不保留地进她身体里。

完的小弟弟一点也没有要休息的意思,小桃香的息虽然渐渐平复,但里仍在高,不断地一阵阵。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拥抱在一起,小桃香彷佛全身气力都消耗殆尽,柔弱不堪地偎在我怀中。

“啊……少爷……”不知过了多久,小桃香的美目才幽幽张开,但才稍移动身躯便惊呼道:“怎么……怎么还那么大?”

混杂着水找寻着出口方向,但大却不同意,还是紧紧口,不让它们任意淌

“唉呀……”美体才移动分毫,被大紧的花心上就传出强烈电

“少爷?唉唷……啊……”不待小桃香开口,我就又捉狭地让头在花心上画起圆圈。

“少爷……呜……”少女纤细的神经开关瞬间开启,一阵阵浓浓的水又从紧密接合的器细间溢出。

“少爷呀……”俏脸在枕头上呜咽呻道。我把她的身躯翻转向下,自己整个俯趴在小桃香身躯上,两人皮肤紧密贴合,只用力让茎在中前后滑动。

“啊啊……少爷呀……”小桃香浑身抖动、若叹若泣轻。我还记得她G点特别,故意把抵在花心上的头退出,茎只进入小半截,让蛋般的大头正好卡在小桃香的G点上。

“啊……不行了……又来了……”才三、四十下,小桃香便用力捏紧我的手,无法控制地搐起来:“这样不行……啊……会死呀……会死呀……”

小桃香的身体很妙,只要抓准G点位置从背后入,就可以让她的高一波接一波,峰峰相连到天边。

“喔……啊……不行呀……不能这样欺负小桃香……不行呀……啊……”小桃香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圆润雪白的身体也整个筋了起来:“唉呀呀……要死啦……真的要死了……”

小桃香的身体不能承受强烈的冲击,但看着她娇羞婉转承的样子,加上紧紧箍着头的快,我的兴奋度也不断升高、升高……她原本还能抬起后仰的螓首现今只能无力地枕在上,浓密的茶秀发也给汗水沁,纠结成一束束洒在枕头上。

进来……进来……”小桃香鼓起最后余勇,拼命动她那浑圆无瑕的美尻。

骤然从子里涌出一股烫热的浇淋在我正欺侮着G点的头上,我道一紧,第二波预备队立即奔驰洒向小桃香子而去。

彷佛全身都随着第二次力,两人静静无言,只是保持姿势叠着。我连移动手指的力气也没有了,只希望时光就此凝住,让我们就这样相拥而眠直到永远……

后记:

(1)工作家庭两头煎熬,忙了一个多星期也无暇发文,在此向各位读者致歉。接下来几天又要到本出差,发文速度还是不会太快,请各位多多谅解。(2)李组长眉头一皱想道:‘这小桃香像妖一样,本来只让她出现一回,没想到她却自己在故事中出现了生命,接下来几回她还是主角,事情一定不单纯。’

(10)除旧布新

云吉班不但把小桃香训练得艺双全,更让她拥有了好品味与好厨艺──品味是因为有钱人、好东西看多了,自然培养出鉴赏能力,而好厨艺却是因为──“她不红”。这些年来因为人不红,反而让她有许多时间接触厨房事;讲好听是天赋与生俱来,但事实上却是一直没什么客人,怕被责骂只好往厨房里躲。而云吉班的酒菜在京城本就有名,加上小桃香人美嘴甜,厨房老师傅们也都愿意传授她各种绝窍。

除夕管家的嬷嬷也回家过年去了,小院中就剩我与小桃香两人。一早我还在赖,她就爬起来忙里忙外,太还没下山,一整桌年夜饭就准备妥当。

“请少爷祭祖。”小桃香在房门口道,“喔?好!”我起身回道。

在二十一世纪的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过年的觉了,家人都不在,即使是年夜饭也是一个人随便吃吃;去年过年则是在桂平陪爷爷过,家里上上下下几十口,除夕夜好不热闹;今年过年君儿正在准备大学入学考试,晴儿现在已是上海家中总管,要负责张罗过年期间所有大小琐事,在北京城就我与小桃香两个──这算“小俩口”吗?──我不知道。

“少爷……我……”

“怎么啦?”贴完联窗花,正准备点香祭祖的我闻声回头,只见穿着大红新棉袄的小桃香语带哽咽地呆站着。

“这……这……”小桃香神动道:“少爷您愿意让小桃香过年穿红的,就已经是对小桃香天大的恩惠了……但……这……”

“呵呵,你是说这个吗?”我手比了比案上。

“是……”

“没事,就这么办。”

“但照规矩,就算是夫人的祖上也不能摆上牌位呀!”小桃香动道:“今天小桃香只是个丫头,少爷您怎么能帮小桃香家里摆上牌位?”

“现在已经是民国了,民国男女是一切平等的。”我微笑道:“况且,妳也不是丫头身份。虽然我还没禀报父母,但我也没把妳当丫头看;现在祭了祖、磕了头,以后妳就是家里人了。”

“谢谢少爷厚……呜哇~~”小桃香大哭起来,道:“从小小桃香就没爹没娘,也没祭拜过祖先,谢谢少爷,我给您磕头~~”

“傻桃香,快起来!”我连忙趋前将她扶起身,开玩笑道:“大过年的不准哭!今天是妳第一次祭祖,快擦擦眼泪让祖宗们见见漂亮的小桃香!”

“嗯……”

“见过祖宗们就要好好保重自己,以后曲家子孙们祭祖时,妳才能笑着让他们祭拜呢!呵呵呵。”

“啊?”小桃香又惊又喜道:“少爷的意思是愿意让小桃香……”

“呵呵,也要看你肚皮争不争气呀!”

“谢谢少爷!”小桃香动得跳过来抱住我。

即使是有桌小桃香做的好菜,两个人过年能吃多少还是有限。听到我说她以后是曲家祖宗牌位上一分子后,小桃香整个晚上又害羞又兴奋,虽然拼命地夹菜、劝酒,却也一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就是脸羞红地不断傻笑……

年夜饭后两个人也没什么事好做,小桃香整个人还是傻傻的,没吭半声,更没抵抗就被我抱进房了个光。

卧房中光绮妮,我把小桃香搁在上,先让她仰卧着把双腿抬高,还没待我仔细用舌头清理完十只脚趾,小桃香就已经高了两次;接着舌头顺着脚踝而下,往她的小腿时,小桃香又克制不了全身搐了半晌;等到我开始起她西关节后面的,小桃香全身就像打摆子一样,浑身上下关节不停登登作响。

当我将她翻身出浑美无瑕的时,小桃香已瘫得连呻力气都没有。我把枕头放到她小腹下让完美的部曲线更加突出,接着用舌头从尾椎开始往下,滑过菊门,最后来到无力挣扎的小

执着的口让小桃香一而再、再而三地攀上绝顶,而与菊门的双重刺更让间的汁糊成一片,狼狈不堪。当我进入小桃香身体时,她已经连呻的力气都没有,全身发汗,闭着美目的脸上堆了幸福笑容。

小桃香像是剪断了丝线的木偶,趴在上翘起股任凭我在后面送。我一下俯身把玩她的房,一下直起身子快速,不久后茎便开始搐,一股股灼热的由马眼朝她出。

人说宵一刻值千金,在这个送旧新、万物回的夜晚,我一次又一次在小桃香体内散播天的种子,直到忘了时间,两人相拥沉沉睡去。

************

初一大早我便去给段祺瑞伯伯拜年,在段府我又给王占元遇着,便又被拖去给袁克定拜年。从小历史课本读多了,我对袁家一点好也没有,但王占元拉着我一直要我同他去,不得已只好一同前往。

忙完要回家已近中午了,王占元说他天没亮就去排队给袁大总统拜年,到现在粒米未进,为了表示,我力邀他到家中便餐。

“哈哈哈,几个月不见,弟妹真是明动人呀!哈哈哈哈!”一见小桃香,王占元便开怀大笑。道:“老弟有你的,女人就是要天天干,干久了才会越来越漂亮!哈哈哈哈!”

“大帅您过奖了。”小桃香笑得如桃花绽放,福一福身道:“不知道大帅要来,一点茶淡饭还望大帅海涵。这第一碗是鱼翅,还请大帅尝尝。”

“哈哈哈哈,弟妹连鱼翅都能自己烹,真是不简单,不简单呀!”

“大帅您先尝尝,今天嬷嬷回去过年,小桃香一个人笨手笨脚,如有怠慢请大帅多多包涵。”小桃香笑着闪到后面去。

“呵呵呵,没事没事。”王占元笑道:“没想倒这姑娘这么能干,配给老弟正刚好。这样老弟一人在京,煮饭的也有了,衣服的也有了,落落大方、接待客人的也有了,人面桃花、这洗脚、暖被子、帮小兄弟火的也都有了,哈哈哈哈!”

“都是托老哥您的照顾呀,小弟敬您一杯,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我仰头干了一杯道。

“哪的话哪的话,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分彼此,俺也祝您学业猛进、早生贵子呀!哈哈哈!”王占元再干一盅,道:“只是这地方狭小、人手又不够,怕是委屈了弟妹。”

“哪的事,人口简单就好,屋子够住就好。老哥您已经照顾渊翔够多了,这样就够了。”我再敬一杯。

小桃香快手快脚又端来几只碗碟道:“别顾着喝酒,吃菜,吃菜呀!”不多久工夫,桌上就有了一只火锅、五只大碗、六个小碟。

“哈哈哈哈,上馆子也没这么多好东西。”王占元笑着夹菜道:“萃亭老弟快从实招来,你一个月也不过就几元钱,快说,是不是偷偷干了什么好买卖,不然哪来办得了这桌好酒好菜?”

“哈哈哈哈,不是我攒的钱多,是家里的好姑娘本事大。”我饮下一杯,头稍微一回就见着小桃香身体半隐在门后对我眨眼睛。我稍一会才会过意,连忙使眼同意小桃香的想法。小桃香隐身进房中。

“哎呀呀,蓬头垢面让您见笑了,小桃香先给大帅拜年,祝您勋业隆、名扬四海、财源广进。”小桃香梳洗化妆,换上旗袍、套上缎面皮袄,整个人容光焕发、丽绝伦道:“我先敬大帅三杯!”

“哈哈哈,这是哪家的福晋还是格格呀?怎么给萃亭老弟拐带来了?俺得马上去报官才行!”王占元笑得合不拢嘴道:“财源广进,说得好!俺就喜这个财源广进。哈哈哈哈!”

“这袁大总统与孙文、黎宋卿、黄克强都联合发表四巨头宣言了,接下来肯定是国泰民安。”小桃香又举杯道:“这升官发财还少得了大帅吗?”

“哈哈哈哈,真是好姑娘,懂事又会说话。”王占元道:“萃亭老弟呀,你千万别瞧不起小桃香,老哥我当年也不过是马弁出身。男人要做大事,身边一定要有能干上得了场面的女人,这小桃香教得好、手腕强,身子又干净,老弟你可要千万好好惜呀!”

“哎呀哎呀,这还不都是老哥您给做媒。”我道:“渊翔珍惜都来不及了,哪敢欺负她呀!”

“哈哈,萃亭如果敢欺负妳,妳就来找俺,俺给妳出气!”

“呵呵呵,大帅对小桃香恩重如山,少爷对小桃香情深似海,这是小桃香三辈子烧了好香呢!”小桃香银铃般笑道,朵朵桃花又在她颊上绽开:“来来来,吃酒吃酒!”

小桃香坐下来一下就把场面搞得闹热滚滚,在我的同意下,不一会她就不知从哪摆出了30只酒杯,与王占元喊起拳来。这王占元哪是小桃香对手,不多久30杯就饮了个干净,其中至少25杯是王占元下。第一轮喝罢后王占元不服气,改要与我喊拳,喊拳这种东西我本来就不会,但在小桃香偷偷在耳边通风报信加持下,居然我也赢了快20拳。

“哎呀,你看看,俺都忘了。”王占元脸通红朝外喊道:“副官,拿钱包来,俺还没给弟妹发岁钱呢!”

“这怎么好意思呢?那我给大帅磕头。”小桃香双颊微微泛红,说罢便跪了下去。

“哈哈哈哈!”王占元从皮包中出一个大红包送给小桃香道:“几百块钱给弟妹零花零花。呵呵呵呵!”

“倒是说起发财,老哥有一事相求。”王占元脸堆笑意道。

“呵呵,做生意渊翔是外行,但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还请老哥千万别见外。”

“倒不是做生意。”王占元眼神一敛道:“过年后令尊就要到北京述职,届时还要请老弟夫妇替俺做点工作、美言几句。”

“诶?”

“虽然这四巨头发表了联合宣言,但西南各省还是掌握在国民手里,大总统令不过江。”王占元道:“跟这些读书人讲道理,大总统是讲不赢他们的,但中国岂可四分五裂,俺接下来看打一仗是免不了的……”

王占元沉半晌续道:“打仗不过就是钱粮弹药……”

听得王占元开战的看法,我心中一凛,笑着道:“自己家的东西,老哥何必见外,到时候渊翔一定在旁尽力美言。”

“哈哈哈哈,快!”王占元立刻自干一杯,又打开钱包道:“别的事老哥也帮不上忙,倒是这里500元弟妹快收着,先把家里好好整理整理、备点好酒好菜,等到你家老爷子来京俺再来好好请安。”

我朝小桃香点点头,她便老实不客气行了个大礼把钱收下了。接着又是喊拳吃酒,好不热闹,直到外面天渐暗,几乎醉倒的王占元才让副官搀扶起身。

“小老弟你要多小心。”王占元临上车突然回头道:“你们蒋百里校长名气是够大,但北洋中要拉他下马的人也很多,你别与他走太近……到时战事一起,俺就去向段总长要求,把你调来当参谋,有个战功,以后还怕不能升官发财?千万记得……别与他走太近呀……”

“渊翔知道了……”

************

第二天早上醒来已快10点,自从到这个世界以来还第一次睡到这么迟。小桃香捧来热水让我梳洗,还不忘娇嗔两句。

昨晚送完王占元上车,回屋内她已不胜酒力趴在桌上。我先将她抱上,把桌子收拾干净后,擦完脸洗完脚才回房去。小桃香虽然喊拳了得、酒量也不在话下,但整晚她为了保护我,不单是我喊拳输了她喝,就连不喊拳她也故意追着王占元闹酒,最后才能把酒量通海的老狐狸给灌醉。

小桃香的醉态憨羞得让人舍不得,我拿来热茶让她饮下、清理好吐出的秽物后,才上小姑娘就发现她已自行去衣物,大白羊似的自动卷了上来。

小桃香吱吱呜呜地耍赖了半天,拗不过她,我便又打开了她肥肥的双腿。大才一进到小中小桃香就乖了,脸通红,笑得如花绽放;了半天也不见她高,就搂紧了我脸傻笑睡去。

“少爷最坏了,就只会欺负小桃香……”小桃香踩着碎步忙里忙外,经过连续几天摧残,明显步伐有些蹒跚,嗔道:“事情都给您做完了,小桃香一点用也没有,这样少爷就有藉口不要小桃香了……哼……”

“哪的话,都快给妳干了,哪还敢欺负妳呀?”不知哪来的灵,我也突然贫嘴道。

“哼……”小桃香俏脸一羞,啐了一口又忙着出屋去。

************

小桃香没有娘家可回,正好我也没有好好逛过北京城,初二、初三两天便携着她四处逛逛,买点小玩意、小东西。

初四早上约10点,任公与校长便来了,有嬷嬷回来帮忙,小桃香很快就备好一桌酒菜。长辈们在,她也不敢坐下,便肃立在旁候着。

任公不怎么喝酒,校长也非贪杯之人,与王占元那种大口喝酒、大口吃的豪迈作风相去甚大。

“这鲍参翅肚烧得真好,在北京我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梁任公道:“妳又没去过广州,怎么学会的?”

“任公过奖了,只是照着以前班子里的老师父教的做,只有皮而已。”

“呵呵呵,冲着妳这道皮菜,到时你家老爷到北京来,就由我给妳当介绍人吧!”任公笑着道:“方震,你道这醋鱼与东坡如何?”

蒋校长道:“老师您别考我了,带兵练兵才是我的专长,吃饭吃菜可就一窍不通了。”

“方震客气了,我看这鲜、滑、、脆、软五项兼具,应该是及格了吧!”任公笑道。

“老师您比我内行多了,我还真不懂。”蒋校长答道。

“那就聊聊你在行的吧!方震,你看这世局如何?”

“世局方震不懂,倒是组阁这件事如不能和平解决,怕是下一步就要有变化了。”

“嗯,宋教仁主张责任内阁制,与袁总统间意见相去甚远,而宋教仁与孙文间亦不和。”梁任公啜口小酒续道:“唉,还记得之前在东京听他说过,像孙逸仙那样的野心家做领导人,中国革命要达目的,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的。”

“嗯,打天下可以漫革命,治天下就需要智慧了。”校长道:“老师您也赞成宋教仁说的,中央与地方之关系及许可权是皆当依法理,据事实,以极细密心思研究后规定吗?您同意他说的‘只有议会政责任内阁,才是救治不良政府的医生’吗?”

“这次国会大选国民大获全胜。”梁任公道:“孙文本来就只会吹牛皮,没有领导能力也打不了仗,国民里真的能武的是黄克强,能文就是宋教仁。宋教仁主张‘内阁不善而可以更迭,总统不善则无术变易之,如必变易之,必动摇国本’这话是没错,只是袁大总统好不容易说服隆裕太后让幼帝退位,立下建立民国的头等首功,要让他同意实施责任内阁制,怕是难如登天啰!”

“要让中国快速强大起来,还是得走军国主义的路子……”蒋校长道:“实施责任内阁制怕是如同欧陆各国般内阁更迭频仍,这对国对民都不是好事。”

“嗯……”任公突然望向我道:“萃亭你有何看法?”

我听到梁任公与蒋校长他们批评孙文的话,正惊讶着怎么与从小课本里学的不一样,突然要我接话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

“嗯……怕是不让国民组阁,孙文会恼羞成怒吧!”混之间我口而出道:“更何况北洋系也不能长久坐视南方各省处于半独立状态,所以最有可能的是故意不让宋教仁组阁,怒孙文动手,趁机让北洋各镇循粤汉路南下,一次解决南方问题。”

“呵呵呵,很有见解。”梁任公笑道:“继续说!”

“打仗要钱,袁大总统上台后听说国家财政稍有改善,但也还不到库有余银可以任意出兵的地步。”我拼命地搜索脑海里对民初政治的记忆,故做沉思道:“要打仗就得先借外债,只要跟着借款走就知道北洋是不是打算动手了。”

“呵呵,方震你把学生教得不错呀!”任公笑道:“以后不带兵还可以去巡捕房查缉命案。”

“呵呵,没有的事,是福尔摩斯探案看多了。”我抓抓头笑道。

“去年六月大借款的事才吵了一阵,但八月后六国银行团提出的条件太过苛刻,事情就停顿了下来。”梁任公沉一下道:“从入冬开始,周学熙财政总长就为了到期庚子赔款的事,成天给洋人追着跑,都快被得走投无路了。据民国二年各省所造预算表册,单陆军一项总数就要二万万元,其中各省裁兵要用去二千七百万元,不裁兵政府就不可能开源节,但要裁兵就势必得再借外债。但就算国会同意借外债,照萃亭看法借来的钱也未必用在裁兵啰?”

“嗯。”我接着道:“除了借款外,另外一个信号就是部队调动了。”

“喔?北洋军南下可是大事,即便只是动员都非同小可。”蒋校长道:“难道南方都不会采取相应措施吗?”

我补充道:“要打绝不会动到北洋锐,一定是让双方缓冲地带的杂牌军先动手,像是山东的辫子军、毅军等北洋附属杂牌部队。张勋、倪嗣冲、赵倜他们要向政府效忠必定奋勇向前,但打赢了就是消灭南军,如果打输了也趁机解决这些杂牌部队,到时北洋锐再出也不迟。”

“嗯,真是个借刀杀人的渔翁计。”蒋校长道。

“但这样一来,方震你就要小心了。”梁任公道。

蒋校长道:“喔?老师请说。”

“如果北洋军打的是这样的如意算盘,军校是培养军队骨干干部的,他们必不能长久忍耐你当保定校长。战争没结束前,段总长必会对你百般刁难,如果你受不住自行他去就正遂了他的意,而就算你忍了下来,等到北方打赢,段某也会找尽理由你下台。方震你可别太天真,进退之间自己要多拿捏,别中了他们的计。”

“学生知道了……”校长回应道。

“我看这萃亭小小年纪,却还真的有些见识。”任公道:“萃亭呀,以后你在学校里要帮校长多留意点,有什么风吹草动都去向校长说说,别让你们校长着了人家的道。”

“是,渊翔知道了。”

************

这顿饭一直吃到天渐暗,梁任公与校长才回去,但宾主心事重重,酒菜动用得极少。而当我还在沾沾自喜时小桃香点醒了我——新年尝手艺是假的,找个人们听不到的地方讲讲话才是真的──只是没想到我这只“呆头鹅”居然把任公准备要向蒋校长说的话给点破。

“少爷呀,小桃香多说两句您别不高兴……怕是以后三天两头任公都会藉口吃粤菜跑到咱们这来,这点小桃香挡也挡不了……少爷如果在家,就千万记得少说两句……您是晚辈,不开口没人会当你是傻瓜,如果惹出了什么事,您都没开口也没人会找您碴……老爷在位子上,各方都会卖您脸的,但可千万别真的往里跳,谨慎点……”

“嗯……”小桃香提醒得一针见血,正好把我从云端拉回来。

“呵呵,那不忧心军国大事,就只能来消受美人恩啰!”我思考一会道,接着一把就把小桃香搂入怀中。

“哎呀……少爷讨厌呀……”小桃香故作挣扎。

************

学校放假到元宵后一天,剩下的十多天中除了每天早晨出去四处走走,晚膳后就是小桃香“受死”的时间。

幸亏这小姑娘听话,在我去保定这段时间每乖乖按时运动,两个多月下来不但原本就俏的双更加结实,骨盆腔也因为有好好锻炼而更加强壮起来。初六、初七之后我试着加大力道冲击花心,小桃香不但已不觉疼痛,慢慢也恋上那种给大进胃肠的快

转眼返保的子就到了,小桃香虽是依依不舍,但也在我半哄半强迫下发誓绝不再冒险自己跑到保定找我。

************

“呜~~呜~~”汽笛长鸣,列车开始缓缓向前移动,月台越来越远,终于见不到小桃香的身影。

闭上眼,雪白的丰、圆润的躯体、壮的小腿与美不胜收的翘实自然浮现眼前,几乎两夜没睡的我不一会就沉入梦乡……

后记:

(1)三年多没去福冈,原本后续已完成章节中有福冈这个场景,这次到本出差正好重新去确认一下写的地理环境有没有错误。(2)这篇文章原本最刚开始的名字是“回到民国当军阀”,后来觉得太过直白,所以改成现在的名字。不过事后看看如果用“回到民国当军阀”应该点进来看的读者会多很多吧!呵呵呵。

(11)战云密布

“啪~~啪~~啪~~啪~~”

“爹,您别再打了~~呜呜……”

“老爷~~别打了~~呜……”

“孩子的爹,要打也不能这样打呀!虽然我们家有三个儿子,但你把翔儿打死了,教君儿怎么办呀?”

“让他到保定念军校,就已经当他为国捐躯,没这个儿子了。王八蛋~~让你出来念书,你给老子在外面讨小老婆,你老子我都不做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我打死你这个王八蛋!!!”

“啪~~啪~~啪~~啪~~”

“爹~~”

“老爷!”

“王八蛋!我没有你这个儿子~~打死你!”

“铁花兄息怒,听启超一句话吧……”

“啪~~啪~~啪~~啪~~”鞭子继续无情落下,也不知跪了多久,眼前一黑我就昏厥了过去……

************

保定军校第一期的修业年限定为两年、四学期,课业以军事学为主,又再分为平时课业(校内科目)与特别课业(终课业),平时课业又分学科与术科两大类。平时课业中“军事学”包括了:战术学、兵器学、筑垒学、地形学、军制学、马学、卫生学及经理学等等。

平时课业内“外国语学”课程非常重,两年要上425节课,是所有课程中最重的一科,我们要在英文、法文、俄文、德文、文,五种语言中自行选读一种。这个选读也相当有趣,东北出身的同学多选择俄文、文,江浙同学多选英文,而我们广西同学大部份读过洋学堂,多少学过点法文,选读也以法文为主。本来在二十一世纪的我英文就不错,文普通听说读写也能应付,于是便选读了德文。

至于典范勤务部份多是复习质,在功课理所占比重不重。

至于平时课业中术科部份则包含了校内教练、野外教练、马术、劈刺术、体等等。其中除了马术是我不擅长外,其它以我的身体素质都能高分通过。

“特别课业”部份则以演习、见习为主,包括:工兵作业见习、测图实习、野外战术演习、野营演习及野外筑垒实习、兵器及火药制造见习、炮杠法、手法、兵棋等。其中兵器及火药制造见习课程最重,一共要见习25天;其次是测图实习,要到野外实际进行测量绘图21天;而除了另实施15野外战术演习外,其余的特别课业都仅实施一至三天。

蒋校长为了让教育合理化,将一年依据气候不同分成温、热、寒三季,每季作息时间稍有不同,其中每天第一堂课都是早上7点40分、11点45分休息吃午餐,下午温寒两季1点开始上课、热季则沿至1点30分,其余作息时间皆相同。

蒋百里校长相当重视课业,规定一学期考三次大考,各科以一百分为分、60分为及格,凡学期通算有三门以上不及格者即降期,毕业考试有两门以上不及格者就留级。连续降期或留级两次则直接开除。当教官请假时校长代为上课,蒋校长学养、表达俱佳,同学们反而常期待教官请假,因为就能亲炙校长教学。

此外校长常集合教官举办朝会、进修会,针对军事学授课内容要求各教官预先试演、试教,对教官们无法详细掌握要领部份,也都亲自示范、说明,务使每位教官都能真切掌握授课要点,确保教学内容正确无误。

每周六下午是所有人最期待的重头戏,校长固定集合全体教官、学生于尚武堂,亲自讲述古今中外军事名人的言行。蒋校长演讲的所本是梁任公着的“中国之武士道”乙书,校长不但分发我们一人一本,每星期还依各章要点,另做衍申演绎。

************

蒋校长慷慨昂道:“一曰常以国家名誉为重,有损于国家名誉者,刻不能忍,如先谷、东书、却至、雍门子狄之徒是也。一曰国际涉,有损于国家权利者,以生死争之,不畏强御,如曹沫、蔺相如、遂之徒是也。

一曰苟杀其身而有益于国家者,必趋死无吝无畏,如郑叔詹、安陵、宠高、侯嬴、樊于期之徒是也。一曰己身之名誉,或为他人所侵损轻蔑,则刻不能忍。然不肯为短见之自裁,不肯为怀忿之报复,务死于国事,以恢复武士道之誉,如狼潭、卞磌子、华周杞梁之徒是也。

一曰对于所尊长,常忠实服从。虽然,苟其举动有损与国家大计或名誉者,虽出自所尊长,亦举抗责之,不肯假借,事定后,亦不肯自宽犯上之罪,而常以身殉之,如鬻睺、先轸、魏绛之徒是也。一曰有罪不逃刑。如庆郑、鹰然之徒是也。一曰居其职也,必忠其职,常牺牲其身乃至牺牲其一切所以殉职。如齐太史兄弟,及李衅、申鸣、孟胜之徒是也。

一曰受人之恩者,以死报之。如北郭、豫让、聂政、荆轲之徒是也。一曰朋友有急难相托者,常牺牲其身命及一切以救之,如信陵君、虞卿之徒是也。一曰他人之急难,虽或无与于我,无求于我,然其为大义所在,大局所关者,则亦总身自任之,而事成不居其功。如墨子、鲁仲良之徒是也。一曰与人共事,而一死可以保密,助其事之成立者,必趣无吝无畏,如田光、江上渔父、溧世子之徒是也。

一曰战败,宁死不为俘,如项羽、田横之徒是也。一曰所处之地位,若进退维谷,不能两全者,则择其尤合于义者为之,然事过必以身殉,以明其不得已。如锄麂、奋扬、予兰子之徒是也。

一曰初志在必死以图一事者,至事过境迁以后,无论其事或成或不成,而必殉之,以无负其志。如程婴、成公赵之徒是也。一曰一举一动,务使可以为万事法则,毋令后人误学我以滋弊。如子囊、成公赵之徒是也。”

“诸生,所谓‘武士道’者,中国古昔虽无此名而有其实,则假彼通用之名词以表扬吾民族固有之天,固无不可也。本之武士道,垂千百年,而越久越烈,至今不衰,其结果所成者于内则致维新革命之功,于外则拒蒙古,胜中国,并朝鲜,仆强俄,赫然为世界一等国!”

校长稍停续道:“若吾中国之所谓武士道,则自汉以后即已气风歇灭,越积越懦。其结果所成者,于内则数千年来,霸者迭出,此起彼仆,人民之权利,任其铲削,任其制,而无丝毫抵抗之力。于外则五胡人而扰之,辽金入而扰之,蒙古洲人而主我,一遇外敌锋即败。至今欧美各国合而图我,人为刀俎,我为鱼,国民昧昧冥冥,知之者不敢呻,不知者莫知痛苦,柔弱脆懦,至于此极,比之本,适为反对。”

“今人常有言:文明其神,不可不野蛮其体魄。余谓野蛮时代者,所以造成文明时代之作用也。地球当太古之时,仅有荒荒植物之世界者不知几何年。此植物世界时代,孕育全地球之氧气,使之浓厚,又埋藏其植物之本质于地中,而为石炭。假令地球无此若干年植物世界之时代,恐养气不足于用,而石炭亦且无有。其能造吾人今文明之时代耶?然则吾人当未进人类而尚为动物之时。角逐于山野,以力自卫,而此体力养成,至今尚获收其效用。”

校长语锋一转道:“自世益文明,用力之事募,体力遂益柔薄,此可为文明时代一大忧患之事,甚则或可至以体力渐销,而人类竟至绝灭,此毫非过虑之言也。故近时学者,百计千方,时思所以维持此体力之道,若种种体之事,与学科并重。甚哉养力之道,固若是其要也。”

“惟我中国,自秦汉以来,文弱,簪缨之族,占毕之士,或至终身袖手雍容,无一出力之时。以此遗传,成为天,非特其体骨柔也,其志气亦脆薄而不武,委靡而不刚,今为异族所凭陵,遂至无抵抗之力,不能自振起,而处于劣败之列。考其最大之原因,未始不由于此。此尚武之声,所由不绝于忧时者之口也。”

“彼本崛起于数十年之间,今且战胜世界强国之俄罗斯为全球人所注目,而欧洲人考其所以强盛之原因,咸曰由于其向所固有之武士道。而本亦自解释其质刚强之元素,武士道,武士道,于是其国之人,咸以武士道为国粹,今后益当保守而发达之。而数千年埋没于海山数岛间之武士道,遂至今其荣光乃照耀于地球间。”

蒋校长振起右臂呼道:“诸生呀!此武士道者,岂为东洋本所专有之一物哉?吾中国者。特有之而不知尊重以至于销灭而已。吾闻之也,凡有绝大之战争往往赖有雄伟之文字,淋漓之诗歌,而后其印象留于国民心目之间,否则不数年而黯晦消沉以尽。故战争必伴文学。为今时人所屡唱,盖非文学,则无以永战争之生命也。又岂特战争而已,凡社会中有超奇事故,杰特人物,又必赖有所以纪念留传者,而后融化其超奇杰特之气风于全社会中,渐渍积久,而成为一民族所有之特。”

“今我中国四万万人,生活条件已与战斗条件相左,更遑谓文明其神、强健其体魄,要革新国家,就要先革新国民的神和思想;要强国富国、要超欧假,就要弘扬我中华民族尚武神。诸生,尔等即为国民前锋!”

校长语毕,千余师生一致起立热烈鼓掌呼。

而除了每周六神演讲外,校长又仿照德两国军校前例,每月举行官兵大会餐乙次,另邀请名士到校勉励师生。几个月下来同学们无论在体魄上、学业上还是神上都有了显著进步,同学们对校长的情与信仰亦与俱增。

************

在校生活稳定而充实,在荣誉驱使下我们不断提高自我要求。一整天强调仪态下来,到晚餐时全身肌都酸痛得不得了,而当天气雨时大家更是屡出奇招,不但想尽办法把洗好的制服干,更比赛谁能把制服烫熨得最平、最

而课程亦相当有趣,与我理解或想像中的军校不太一样,基本上是参照德国与本的军事教育,课程上从基本的战术、兵器、测量、筑城等开始,进一步到战史、战术、运输、辎重、兵器等等。课程内容难度不高,基本上用当年我预官入伍训的记忆就能应付;在术科上我也名列前茅,不管击、劈刺还是运动、器械,除了骑马我的本事还待磨练外,其余项目在同期中我也是数一数二的。

让我在同学中大受的是“大家考试都要靠我”。受过长年严格的学院训练,加上这几年自己也指导研究生,做学问、抄笔记、画重点,本来就是我的专长,而以前大学时代在补习班打工当“名师”、“名嘴”的经验,更让我对“考前冲刺”、“考前猜题”学有专。好好在课堂听讲,看看廿世纪初期的军事理论与我在廿一世纪所学有何不同,本就是我打发时间最好的方式,而能当上同学们的小老师,更让我有动力把神集中到课堂上。。

而对自己“开外挂”的状况有深切认识,上课时我也不敢随便造次,深怕惹出麻烦来。

课程中胡叔麒的俄战史讲得很有趣,但无奈一方面他本人没有自己到过战场(我可是到过旅顺参观过203高地、冠山、扇子山,也翻译过一本俄战争研究的英文书),另一方面第一次世界大战还没爆发,欧陆各国也还没认清俄战争真正的启示,所以听起来虽然是有趣,但心中总是知道他并没办法讲出随──很多重大的历史教训都要靠事后总结才会发现核心,就算我臭想拿一些知道的内幕出来表演一下,教官同学们也是完全无法接受的。

胡教官的课特在于每一战役中的每段再分做数个小节,每节先以实况做课题进行图上作业,接着再依据俄双方的本案对证讲解──这些军事院校科班的幕僚本事倒是我之前没有好好下过功夫的,认真听课受益匪浅。

朱鼎勋教官的战术学也上得好──如果想要知道在连级没有机、步兵没有手榴弹、没有迫击炮、没有RPG火箭推进榴弹、没有弯刀地雷、没有丰田小货卡,甚至还没有发明钢盔的年代要如何作战──朱老师的课绝对是你的首选。这种作战前提条件其实和打BB弹很像,差别是BB弹有连发功能却打到身上不会痛,而单发的手动栓步速度虽慢,但打到不死也半条命。

基本战术攻、防、遭、追、转在观念上没有太大不同,但在应用细节上则差异甚大。

保定这边教的基本上还是传统“普法学派”──攻击时,密集纵队、刺刀突击,防御时散兵横列、严守击纪律──至于以前我在步校学的“散兵队形、每人间距30公尺”、“火力拘束、迂回打击”、“两侧配、斜”,因为跟这个时代的军队编制本不一样,所以大家互相听听就好。

外籍老师则是两位德国教官,一位丁教官讲战术、另一位贝教官讲兵器与击。德国教官战术课是从一般战斗教起,每个小动作、小细节都不厌其烦重复讲解,务必要做到正确为止,接着每三、四个星期就到野外实习一次,从班、排、连、营一级一级教上去,该冲就冲、该跑就跑,跟台湾军校打野外大家躲在树下聊天真是不止十倍。

而贝教官的兵器课每周均会将天津德商军火模型带来讲解,火炮的部份除了要炮之外,其余各种火炮均利用见习机会带我们到德国大使馆兵营中将炮拆开讲解,击时亦是先带我们到德国兵营模型室中先详细说明一番,再由德国驻军士兵担任助教示范。

因为我的数学程度好,贝教官每次讲解击都会叫我出来作示范,而各种观测、测量仪器我也都一次上手,而各种炮弹药贝教官也都会自备携来课堂,让我们实际体验各种燃烧、爆炸效果。

除了教室外,实弹击有打靶场、骑术有马场、炮兵训练有炮场、工兵训练则土木工作业场、架桥作业场、爆破演习场等一应具全。而除了出训练外也常有野外演习,每次至少半天,科目复杂时也会延长到一整甚至数天。

************

学校里气象一新,但外面的世界却急遽地变动。

新学期开始我也从“黑军”漂白,每两周得以外出过夜一次。保定到北京快车只要两个小时上下,两星期一次的返家最高兴得当然就是小桃香了。

开学后没多久,三月二十宋教仁由上海启程前往北京,黄兴、廖仲恺、于右任等人都到上海北站送行,宋刚跨进车门,突然一个穿黑呢军装的矮子朝他开了一,凶手随即消失在人群中。宋教仁右中一,拖到二十二天没亮就死在沪宁铁路医院。

黄克强公开了宋教仁的遗电,其中写着:“望总统开诚心、布公道,竭力保障民权,必使国会确立不拔之宪法,则仁虽死犹生。”

有可能改变中国历史发展的第一位政治家这样卅一岁就死了--宋教仁有理想、有学问、有目标、有方法,还有无以伦比的群众魅力,但卅一岁就死在刺客下。

没几天刺客武士英就给抓了,并且搜出与内务部秘书往来的密电多份,从这些确凿的证件中证明了买凶杀人的不是别人,正是现任大总统袁世凯和国务总理赵秉钧。

但就在宋案发生后第五天,孙文便邀集了国民主要人物在上海黄克强家中开会,就在同一时间袁世凯向五国银行团进行大借款的消息也曝光,全国人民都明白了这是北洋政府准备发动内战的军费来源。当天孙、黄二人就分别致电广东都督胡汉民、湖南都督谭延闿,促其发兵讨袁,但显然全国舆论对国民没什么支持兴趣,但对政治暗杀却是深恶痛绝。

当周我们没有放假,次周我回到北京时小桃香说黄远生到家里找我多次。事情被我料中后,小桃香担心得不得了,千叮万嘱要我少讲话、多小心。

我放假回京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涉入政治活动──每次周六演讲会后赶往保定车站,回到北京家中也都晚上八、九点了──小桃香需求越来越大,久旱的田野在我努力开垦下,已不仅水充沛如泉、一经入就屡屡高,更渐渐懂得享受情趣,不单在上能婉转承、体会各种不同体位、姿势快,现在做时更能在我时主动收缩道肌,让两人间的真谛发挥得淋漓尽致。

规律的生活与严格锻炼让我越来越强,每次放假三赶四赶回到家中,随便吃点东西就上调教小桃香,都要搞到半夜两三点才能结束。宵苦短,星期天早晨醒来便要不是把小桃香在桌上、就是把她抵在墙上好好一番;等到用完午餐要起程返校前,免不了又要把茎放进里再回味一下。现在每当假,小桃香都被我止穿着亵,好方便我随时把进整永远漉漉的小里。

就这样过了三个月荒子,那封该来的电报终于来了……

************

“啊……”浑身上下每一寸皮肤都裂开了,稍微一动就疼痛不堪。我只知道自己是趴在上,但强烈的痛让我连眼睛都睁不开。

“儿呀!”

“表哥~~表哥~~你醒醒呀!”

“少爷!”

“嗯……”我侧过头勉强睁开眼睛,强烈的光让我看不清前面的人影。整个身体好像被人切成了十几块。但更让我懊恼的是,身体受伤成这样居然也没能让我回到原本的世界。

“娘……谢谢您……君儿……对不起……晴儿……对不起……”我努力动嘴,勉强挤出几个字道:“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的,都没事的,表哥你别想太多,现在好好休息养伤最重要。”君儿柔声道:“我们都知道了……没事的……”

“父亲大人还好吗?没气坏身子吧?”

“父亲大人没事……”君儿声音中带着笑意,话锋一转道:“哎呀,表哥你好假唷!你应该问的是‘桃香呢?桃香怎么样了?’,真是没胆子,呵呵!”

“儿呀,事情始末任公叔叔都说了。”母亲道:“任公一直帮桃香说情,后来就把你父亲带出去了。”

“是呀,最该生气的是我耶,我都还没打你。”君儿道:“等表哥伤好了,再换我跟晴儿好好打你几顿。”

“嘎?”

“不相信呀?表哥你是不相信桃香姑娘没事,还是不相信我会好好的打你几顿?”

“哦……”

“嫌我年纪小,先一顿好打……不经过我同意就收了桃香姐姐、不尊重大老婆。第二顿好打……不相信君儿我有多贤慧,不敢与我说、瞧不起君儿。第三顿好打……让晴儿姐姐哭得死去活来。第四顿打……害桃香姐姐跪了一整天,再加一顿打……”君儿数着道:“哎呀,这样打下去手都酸了,但绝对不能饶你!”

“两位姐姐,到时候咱们仨抄家伙一起打,看表哥还敢不敢瞧不起咱们。”君儿道。

“噗茨……”

“噗哧……”

哭肿了眼睛的晴儿与小桃香都笑了。

“好啦,君儿别玩太过火了,让桃香先起来,别一直跪着。”母亲道:“娘先下楼去了。”

下楼……对,我现在是在招商局的洋楼……

收到电报我就向学校请了假,然后带小桃香来见父母、君儿……才一进厅我与小桃香就都跪下了……小桃香一直磕头……父亲火了就拿拐杖打我……后来任公赶来……

大概是被打得有点脑震,昏倒前发生的事模模糊糊的。

“桃香姐姐,我就是君儿,妳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是,小桃香给夫人磕头……”

“好啦好啦,起来吧!”君儿道:“桃香就桃香吧,以后别再加上‘小’字了。”

“是……”

“这是晴儿姐姐。”

“晴儿姐姐,桃香给您磕头……”

“快起来吧,我承受不起。”

“是……”

“好啦,叫妳起来就起来吧!”君儿道:“桃香姐,在外面我是大学生、是曲少,但在家里……晴儿姐姐你说!”

“是横行桂平县,杀人越货、掳掠、无所不做的女土匪头……”我趴在上道。

“诶!曲渊翔!你是还打不够是吗?”

“啊?”桃香惊讶得合不拢嘴。

“呵呵……”晴儿捂嘴笑了。

“晴儿,拿家法来!”君儿斥道。

“是,头头!”晴儿笑着转身取来家法。

“君儿,妳别吓着桃香了……”

“唰~~啪!”

“哎呀~~”股上又挨了一下,我痛得惨叫出来。

“曲渊翔,今天已经先放你一马了,少在那多嘴。”君儿故作生气道:“你倒是很乖呀,跟你成亲一年,你总共就上了两个女人的,但这两个女人怎么就正好都不是表妹我?”

“夫人……”桃香身体紧绷低声道。

“不要叫我夫人。”君儿笑骂道:“叫头头!”

“头头……”桃香动小嘴叫道。

“嗯,对,这才乖。”君儿笑道:“来呀,把桃香给我扒光了!”

“是,遵命!”晴儿笑着走向桃香。桃香一点也不敢抵抗,呆立着让晴儿去外衣长裙、卸下亵衣亵

“呵呵呵,表哥你真有眼光……真漂亮……”君儿走向桃香,靠近身躯深深一闻道:“这味道真好,淡淡香、还有点味呢!”

“不过还是差晴儿姐姐一点。”君儿突然话锋一转,头也偏向晴儿。

“啊?”晴儿吓了一跳。

“咱们晴儿连下面的水都是香的,对不对?”君儿朝晴儿做个鬼脸,又转头回桃香面前。

“头头别说……”晴儿脸通红道,身旁全的桃香也害羞得不得了。

“那妳是要我动手,还是自己?”君儿笑道,手里拿着小鞭子挥呀挥。

“我……我自己……”晴儿没想到局势转变得这么快,怎么一瞬间,原本是帮凶的却也变成受害者?

光洒在两具同样洁白的躯体上──晴儿比桃香稍微高一点点,两个人的头发一乌亮一茶柔、都是卷起盘在头上;就体态来说两人都是圆润型的,晴儿的脸有点婴儿肥、下巴较圆,桃香相较起来下巴较尖了点。晴儿的房较大、沉甸甸地前,晕约是铜板大小而花生米般的头娇羞地站在中间;桃香的双则大约小了一个罩杯,晕比晴儿小,但蒂却大若葡萄。

晴儿身玲珑却有点丰腴的小肚子,桃香身不见圆弧曲线小腹上却没有太多赘。晴儿的纤细而柔软,桃香则是浓密而厚实。晴儿双腿均匀而修长,桃香则壮壮却不见萝卜;两双玉脚都是天足,桃香的脚趾稍显短,而晴儿上了蔻丹的脚趾则是优雅而修长。

“真好看……真好……”君儿盯着一对白羊,不由得发出赞叹道:“唉……表哥呀,你说咱们家女人都这么好看,以后你行不行呀?”

“哦……”看着这对各有千秋、玉璧似的俪人,一时间我也喉头哽,完全说不出话。

“呵呵,真好,都是咱们家的,这可千万不能让别人瞧去啰!呵呵呵。”君儿笑得灿烂,两位姑娘则窘到恨不得打个地钻进去。

“别害羞,这不就让你们看我的啰!”君儿笑着把自己身上衣服褪下。

君儿比她们俩又矮了半个头,大量运动的躯体结实紧绷却不见肌,两颗巨骄傲地前却不显得突兀;玲珑曲线在部紧紧束起,接着以夸张翘起的弹圆弧延伸到紧实没有丁点浮的大腿,跨过膝关节后连接笔直皎洁的小腿,最后在一双晶莹纤足上画下句点。

“啊……”晴儿屏息半晌,才不自主地轻叹。

“好美……”桃香双眼渐渐朦胧,整个人都看得痴了。

“好啦!接下来的就不给你看了!”君儿朝我走来,将我双眼用手帕蒙紧,道:“这就是今天对表哥的惩罚!”

************

“啊……不行了……啊啊啊啊……”晴儿着道:“别再了……别再了……要……出来了……”

“呜呜……哦……别……别再了呀……”桃香低泣求饶道:“晴儿姐放过我吧……”

“喔……呜……对……就是那里……啊啊啊……”君儿忘情地呐喊。

“呜……好痛……”只有我在上动也不能动,小弟弟一兴奋,全身上下伤口就痛得快裂开,控制不住的眼泪整个发出来……

后记:

(1)一段时间没发文,手中存稿已有七节、到第四章第一节了。发快点!(2)回应k5839兄:梁任公比较为人所知的名字是梁启超,他应该不至于会偷跑到男主角家中去欺负小桃香啦,最多就是拿男主角家当成个聚会所,会见一些不方便在公开场合见面的人而已。

fzl666

2024-08-18 04:43:17

(12)二次革命

父亲到京述职前后约十天时间就赶回上海去,靠着桃香的好手艺与任公、母亲不断劝说,临走前父亲正式认了桃香,但只是到房间看看还趴着不能动的我,摇摇头叹口气就离开了。

母亲尝了几天桃香的好菜,本想带她一同回上海帮忙晴儿持家务,但君儿认为不可。

“谁知道北京还会有那个谁带表哥出去风漂泊。”君儿道:“表哥眼光是不错,咱们家个个都是大美人,但他见一个娶一个,咱们家可没有那么多房间装女人呀!还是让桃香继续给看着省麻烦!”

听说要回上海,晴儿就躲着偷偷哭。几天下来她不仅与桃香建立了深厚的情,想到一回上海又不知何年何月才再见得到,眼泪控制不住就滴了出来。母亲心疼晴儿但家里又没她不行,在君儿帮忙求情下母亲终于点头让君儿、晴儿在京多留几天,直到我伤势痊愈可以返校时再回上海。

************

父母返沪后,君儿简直就是在京放大假,每天不是着桃香要她好吃的,就是要桃香领着他们仨四处去玩。

我躺了快二十天才能起,出诊医师说要不是我筋骨强健,怕早就是给活活打死了。听医师说伤口都结了疤,君儿歪脑筋就动到了我身上──原本每晚三姐妹的大戏加入了我这个新角──君儿要不是让我彻夜大战晴儿,就是把桃香绑在桌面上让我修理到失为止。

************

随着伤势见痊愈,君儿的花招口味也越来越重。

“当啷~~”骰子在碗里转呀转。

君儿笑得有点小诈,大眼睛咕噜咕噜跟着骰子转,道:“十七!单!”

“夫人……”桃香额上沁着细细的汗水,脸颊像酒醉般晕红道:“桃香脚软了……饶了我吧……”

“呵呵,愿赌服输。”君儿扶起脚软的晴儿,让双手反绑的桃香缓缓朝硬得像铁一样的茎坐下。菇头与上沾了黏腻的水,已分不清是晴儿的还是桃香的。

“六十七下唷!”君儿凑过桃香鬓边轻咬耳珠道:“来,别挣扎了……”

“一、二……”君儿边数边推着桃香的前后移动:“三、四、五……”

“哎哎……哦……”桃香皱起眉头轻轻呻。双腿早已虚无力,子颈被体重紧紧头上,前后挪移时钮扣般的花心前后左右刮着马眼。

“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

“啊……啊啊……不行了……要来了……要来了……”

“三十五、三十六……桃香姐也这样不行唷,没数完就到了,要重来唷!三十九、四十……”

“呜~~”桃香知道君儿厉害,闭紧小嘴拼命强忍快

“嘿嘿……五十五、五十六……”君儿故意扶着桃香丰往下,让生殖器间更为密合。

古灵怪的君儿没几天工夫就把两位姐姐浑身上下各“死”都摸得一清二楚,现在最喜玩的游戏就是让两位姐姐头昏脚软。

好比说这女上男下的姿势,君儿就发现晴儿在面对面时持久力很长,但只要背对着我、蹲着快速上下含入,晴儿五十下就会身,而如果同时着她的脊梁,晴儿持续力就会快速下降到三十下左右;桃香的弱点则是只要让她的腿没办法支撑时就立刻三、五下会身。

前天晚上君儿把桃香绑上,与晴儿两个一人抓住桃香一只脚踝,让桃香双腿打直、腾空坐在茎上,结果连动都还没动,当菇头扁花心时桃香就爆发连续不断的高,整个人浑身搐持续七、八分钟,直到桃香昏死过去为止。

“呜~~呜~~”桃香的双肩不住扭动、两颗首也不停颤抖,明显是身了,但仍拼命咬紧小嘴,不让高的哀鸣出来。

今天设下的游戏方法是:由君儿当荷官负责掷骰子,单数是桃香、双数是晴儿,以三颗骰子的数字加上五十为数,如果掷出豹子就算一百下,被反绑的两人须依数坐上动,不依者“家法伺候”,未达数就高出声者须归零重来。

游戏已进行快两个小时,起初一小时两位美妾还能羞答答地陪着君儿闹,第二小时开始君儿有点不耐烦了,使出各种手段欺负晴儿、桃香两个,几十分钟时间两位姐姐已经各了十几次。

“呵呵,好事都让你们两位姐姐占去了,别在那装死呀!来来来!”君儿笑着抓起骰子,右手抬高装出好比赌场荷官的姿势:“来来来!下好离手!今晚你们两个没让表哥出来,咱们就继续下去!”

“当啷~~”

“哈哈哈!十八豹子呀!我的手气真是太好了!哈哈哈!”

偎在身边的晴儿脸通红,我放开掌中的球扶她起身。

“少爷,拜托快给晴儿吧……”晴儿忍着将巨容入狼狈不堪的中。今晚虽然已让头重覆入几十次了,但紧闭还是如同处女首夜一般:“少爷……啊……拜托您呀……不然今晚晴儿与桃香都死定了呀……”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打在晴儿白上。

“不可以作弊!”君儿笑斥道:“妳们这两个女人!”

“啊啊啊……”晴儿自动快速地前后摇动蜂,让自己的花心勾在菇伞上,狠狠地往来拨头。这是个两败俱伤的招式,虽然容易让我出,但更容易让晴儿身高

“呜呜……嗯……”晴儿俏脸一阵红一阵白拼命强忍着,她知道只要叫出来君儿就会把数字归零重来。茎上又传来一阵阵有节奏的挤,这是晴儿高道鼓肿的明显迹像。

“七十八、七十九、八十……”

晴儿继续快速来回扭动蜂,这一轮中她至少已经身两次了,却仍强忍着澎湃、拼命想让投降。

“九十一、九十二、九十三……”

“晴儿姐姐加油……加油……”瘫在旁边的桃香也微弱地帮忙打气。

“九十八、九十九……呵呵,来不及啰!”

连续不断地攀顶,晴儿美目紧闭、小脸低垂、口沫沿着嘴角无力滑下,秘径也不停收缩挤、子更像贪嘴的婴儿不停着菇头。

“啊啊啊啊~~”我突然抓住纤猛力上,晴儿发出垂死般的哀鸣。

“喂喂~~表哥你不能帮她们作弊呀!”君儿笑著作势要打。

“吼!!”我脚尖抵住面、双腿用力奋力上,晴儿娇躯整个被我顶得腾空。晴儿全身体重挤头上,巨大迫力让丸强烈紧缩,亿万虫瞬间入晴儿子中。

我轻轻放倒晴儿站起,一块块干涸的硬块混杂着水与了巨大的茎与

“啊……”君儿见我脸突变,小口微张轻呼出来。强壮的腹肌下面直着杀气腾腾的巨,君儿不自主地后退,“啊……不要……”想逃的君儿被一把抓住,我翻过娇躯翻过她双手反绑个结实。

“不要……不要……”君儿不明白为何我会突然变脸,本能地想要闪躲。

“不要……不要……”君儿挣扎道。我将她抱起暴地丢在上,小小身躯俯卧面双腿不停踢。我坐上君儿大腿,帮晴儿、桃香解开手腕,示意她们制伏君儿。

报仇时间已到,两位眼袋浮肿、发丝零的姑娘忘记下身不适,拿来枕头翻过君儿躯体,让幼的下身整个暴出来。

晴儿掩上君儿肥瘫的巨、贝齿开始咬噬无助的蒂;桃香则是推起君儿右腿让它高举朝天、小舌在趾间来回滑动──不是只有君儿知道两位姐姐死,晴儿、桃香也早就摸清她的弱点。我则对准小间兴奋翻出的粉红,舌尖溜入中抵住处女膜。

“唉呀!呀呀~~”高的眼泪顺着鬓角滑下,君儿柔弱无助地哀嚎。粉中不停吐出一股股,我让舌头在蒂与处女膜间来回画动,沾水的手指缓缓没入君儿菊门之中。

“不……不……啊啊啊……”君儿翻着白眼、浑身颤抖。单单玩头或脚趾就能让她高,手指侵入菊花中更会让她疯狂。

复仇的火焰在上不断燃烧,两位姐姐联手直取君儿大,丝毫不让她有任何息机会。混杂着汗水与荷尔蒙的空气在房中越来越浓、越来越厚……直到四人疲力尽、相拥睡去为止……

************

“少爷别动……再一会……再一会……”晴儿脸颊酡红,紧紧抱着我,八爪鱼般手脚并用卷在肩上。

“啊……再一会就好……哦……”晴儿秀目微张轻轻着。茎丝毫没有消退迹像,硬梆梆地撑开她紧缩的道。

君儿俩原定是六月中返沪,但出发前两天接到父亲急电:“战火将启,津浦路沪宁路皆断,暂勿返沪”,君儿她们就顺理成章住了下来。北京虽说是天子脚下,地面上也有了些紧张,不时见得到军队在车站上下、行进,王占元部也启程前往湖北。君儿虽然玩却也相当明理,目下风头不对,她们三个如花美少女白天出门也相当不智,便留在家中由我指导课业,晴儿则向桃香学习织锦与厨艺。

夜里的荒游戏在君儿主导下也暂缓下来──这小姑娘不简单,玩的时候比谁都凶,但端庄起来就真是大家主妇模样——睡在上是四人共枕,但做每天就限制了早晚最多一次。

今天早班轮到的是晴儿,君儿一早起来就下楼读英文去了,桃香则忙着准备早膳。早班轮值的人有个好处,就是可以在怀理赖到我起为止。晴儿个婉约而坚定,在上虽已不排斥任何玩法,但最喜的还是男上女下传教士姿势,只要将她搂紧在怀中茎慢慢磨蹭,亲亲她耳鬓、讲点悄悄话,晴儿就能小火慢炖一次又一次沸腾到高,甚至有时连动都不需要动,只要抵住花心讲些绵绵情话,也能使她不能自已、得一塌糊涂。

有三具健美的少女躯体加上回到18岁的无敌体魄,我也懒得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世界大事。

************

“叩叩叩!”

“少爷,黄远生先生来访,说有急事找。”桃香敲门道。

“知道了。”我道,晴儿放开手臂让我起身着衣。

************

“呵呵,小桃香姑娘的手艺果然名不虚传呀,难怪任公到处宣传,往后怕是远生想尝也挤不进府上来呢!”黄远生边吃着笑道。

“抱歉,病体初愈未能远。”我朝黄远生拱拱手坐下道:“不知远生先生一早来有何贵干?”

黄远生笑道:“早知萃亭兄在家养伤,特别来向您报告一件大事,顺便再请教您一件小事。”

“嘎?”我道:“小弟在家已经快一个月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远生兄如此客气,怕是小弟一点忙也帮不上哩。”

“先说我要告诉你的事。”黄远生擦擦嘴道:“你们蒋校长昨天自杀了。”

“唉……”闻言我叹了一口气。

“哦?”看我丝毫没有惊讶之,黄远生倒有点讶异,不过瞬间就恢复神低声道:“呵呵,梁任公与蒋校长过年起藉口来府上尝家乡味,怕是这件事早在萃亭兄算计之中吧!”

“两位长辈不嫌弃,做晚辈的端菜舀汤都来不及了,哪敢与闻大事呀!”

“呵呵,你知我知,你不想说我不勉强。”黄远生怀中出笔记道:“你们校长昨天一早召集全校师生二千余人到尚武堂讲话,大意是:‘我到校后曾经教训过大家,要求诸生做的事,各位必须办到,各位要校长做的事,我也同样要办到。诸生办不到,校长便要责罚大家,校长办不到,校长就要责罚自己。现在各位一切都还好,没有做对不起校长的事,校长自己不能尽责任,是校长对不起各位。事情办不好应该辞职。但中国的事到处都是一样,这儿办不好,那儿也未必行得通。你们不许动,不要灰心,要鼓起神来担当中华民国未来的大任!’”

不知黄远生哪来的资料,照着念起来真如同校长训话在场笔记似的。

黄远生收起笔记续道:“你们校长讲完,就回办公室去,拿出手就朝自己口开了一。”

照以前印象,我记得蒋百里后来好像还干过吴佩孚还是张学良的参谋长,便道:“应没伤到要害吧?”

“勤务兵扑上前去夺,子弹没打中心脏,但伤得很重,应该是肺部受了重伤。”黄远生淡淡道:“等等晚点报纸出刊,怕是举国都要沸腾了吧!”

“嗯……”不知如何回答,我只能随意应着。

“蒋校长不在,曲兄还会回保定吗?”黄远生问道。

“请假是为了来京谒见家父母,突遭变故也非萃亭所愿。”我顿了下续道:“但身为军校生,自当一本初衷完成学业。”

“呵呵,官话……官话……”黄远生听了我的场面话续道:“那就说第二件事吧!张少轩已经截断了津浦路,你是要回去帮令尊守制造局?还是真的要回保定?”

陈其美?上海制造局?这段故事以前小时候念三民主义时念过──那不就有机会一打死蒋介石?

“制造局?”我问道:“怎说是制造局呢?”

“萃亭老弟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傻?”早膳用毕,桃香端上青茶,黄远生啜了口续道:“袁总统已经发表罢免了江西李烈钧、调胡汉民去西藏、升任陈炯明当广东都督……”

“还有安徽柏文蔚去陜西……”我回忆起少年时硬背起来的名字,不觉口而出。

“你看看你看看,萃亭兄您就别装傻了。”黄远生笑道:“调柏文蔚的命令都还没发表呢!我就知道来萃亭兄这会有大秘密,果不其然呀!哈哈哈哈!”

靠妖!我只知道以前课本里写这三个人被袁世凯调来调去,孙文不所以宣布二次革命,哪会知道袁世凯不是同一天调动这三个人。

“哈哈,这三个人都动了,孙文、黄克强肯定是要动手。”黄远生道:“那我也卖个资料给萃亭兄吧……如果孙文、黄克强动手,上海方面肯定是陈其美负责。在沪官员都已经被通知了,如果南北战起,过去几个月来北洋军已把制造局建成了要,相关人等可以到制造局避难。”

黄远生喝口茶续道:“令尊是招商局北洋方面代表人,制造局又是令尊老地盘。总统招令尊来京,除了讨论兵饷、军火,另一件事就是教令尊到制造局预作准备。”

“现在赶到天津搭船还来得及。”黄远生目光炯炯道:“萃亭兄已有军籍,令尊又负责制造局防务。以制造局的坚固,陈其美肯定是打不下来的,这是现成大功一件,萃亭兄真的不想走一趟吗?”

这些事的发展是我完全没想到的……

“谢谢远生兄厚,校长说过‘国家之强弱视军队之良否,而军队之良否又以将校为枢纽’。我到上海去世上不过就又多了一个行五出身的北洋军官,却少了一个新式军人。”我沉思一会,道:“校长说过‘德之强盛在于军官热心研究,只要热心研究,今虽不如人,终有圣人之一’,上海不少我一个,我还是会回保定的。”

“有志气。”黄远生起身道:“那我就先走了,下次再向萃亭兄讨教啰!”

************

眼看战云密布,一直赖在君儿她们仨怀里也不是办法。六月底将她们安置妥当后,我便返回学校。

请了一个多月假学业也还赶得上,术科部份虽然伤势严重,但所幸都是皮伤,近两年来不停锻炼的身体素质很快就恢复往水准。

许多南方同学都不见了,听说都是返回本籍为即将爆发的战争作准备。孙德听说回四川加入熊克武部队,刘文岛走了、蒋光鼐走了、季正成也走了。李品仙还在,但见到王天培我倒是有点讶异。

“有什么好惊讶的,”王天培道:“时刻未到,不须逞匹夫之勇。”

“喔?”听到王天培这么说我更惊讶。

“国民孙文自己都在杀自己人。”王天培道:“这种革命自己内部都搞不定,怎么可能抵挡得了北洋锐呢?”

“啊?有这种事?”我讶道。

“呵呵,萃亭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李品仙笑道。

“我看是抱老婆抱傻了吧!”王天培道:“绍兴陶成章是与徐锡麟、秋瑾一起创大通学堂的革命前辈,安庆起义失败后幸得逃亡南,后来到本东京当‘民报’总编辑,还当了光复会副会长。”

陶成章没听过,但“民报”我听过,以前中学国文课本还有孙文写的“民报发刊词”这一课,还记得当年背得要死,默写不出来还被国文老师扁……

“武昌起义后陶成章号招光复会成员,光复了上海与杭州,还当上了浙江省参议会议长。”王天培看我傻傻的,便一口气续道:“年初陶成章生病到上海法租界住院,陈其美派了个叫蒋志清的小氓,到病房开打死陶成章。”

“啊?”

“现在这个叫蒋志清的跑了也没得对证。”王天培道:“但陈其美与黄克强号称孙文的左右股肱,你认为刺杀陶成章,会是陈其美自己的意思吗?”

“现在孙文叫胡汉民宣布独立,胡汉民公开通电说‘时机未至’;孙文叫陈其美、纽永建在上海宣布独立,他们也藉口反对;江苏程德全、湖南谭延闿都是半路出家的国民骑墙派。”王天培叹道:“只有江西李烈钧还有点实力。但国民中枢互相争权夺利,的队伍涣散无力,这场仗是必然失败的。”

“把书念好,下次才有机会。”李品仙同意道。

************

战事进展的速度远超乎大家想像。整天关在学校里几乎与外界隔绝,仅靠两三天一次到的报纸,大家还是看得津津有味。

尽管江西、安徽、广东三省的国民都督都不打算抵抗,北洋军还是按原定计划兵分二路南下:第一军军长段芝贵统领第二师王占元、第六师李纯,走京汉路指向湖北、江西之线;冯国璋统领张勋、雷震等部,沿津浦路向南京前进;另外海军也载运部队在吴淞登陆,以图控制上海。

民国二年七月十二,北洋军第六师李纯部由九江向沙河、十里铺前进,与江西方面林虎部接触驳火,战争正式爆发。

北洋与国民双方口水多于子弹,宣传战打得比前线还要烈。

七月十二江西宣布独立,十五江苏宣布独立,十八安徽、广东二省独立,二十福建宣布独立,湖南迟至七月二十五独立,而四川拖到八月四也宣布独立。

七月二十二,上海方面国民组织讨袁军向制造局进攻,北洋将领郑汝成虽然逃到军舰上,但制造局仍牢牢掌握在北洋军手中。

打到八月十三上海的讨袁军瓦解,八月十八北洋军攻下南昌,到二十八北洋倪嗣冲部队进入安庆,安徽方向战斗也随之结束。

其他省扽的状况更糟,广东独立后陈炯明无力控制粤境、八月四就弃职逃走,北洋系龙济光的济军控制了广州;福建部份因领导人不知去向,八月九就宣布取消独立;八月十二谭延闿宣布取消湖南独立,而到了九月十二四川宣布取消独立,“二次革命”完全失败。

北军南下后的兽行令人发指,听同学们说以前太平天国时代,当清军攻下一座城市后就放纵士兵三天任意抢劫,等到第四天再公布“安民告示”,才止这种野蛮行为。九月一讨袁军放弃南京,雷震部队从北门、张勋部队从南门进城,挨家挨户进行抢劫,上至天花板、下到沟都严密搜查,所有能搬走的都搬走,许多富户遭抢好几次后还被放火烧掉。

集体强与抢劫同时进行,数千名妇女惨遭北洋军强暴,报纸上说光是投秦淮河自杀的妇女就超过了五百人。

由于南京讨袁军司令是湖南人,而坚守南京城到最后的部队也是以湖南人为主,所以北洋军针对南京城中的湖南人进行大屠杀──只要湖南人住家必抢光烧光,湖南女眷必集体轮至死,而被押解至江畔用刺刀杀死、机死的湖南人数以千计。

南方同学们个个义愤填膺,大家恨不得把几个北洋元凶扒皮骨,但北洋气焰正盛、同学学业未成,现在离校最多也只能回南方当个人,对一国、一省前途丝毫没有帮助,经过王天培苦劝,最后大家还是同意暂时留校,待学成后再报大仇。

(13)坠马

二次革命结束,我成了同学间避之唯恐不及的瘟神──父亲北洋高层的背景让我被大部份南方同学排斥,而出身南方的背景也得不到北方同学信任。蒋校长自戕虽经本大使馆派出军医紧急医治已无大碍,但二次革命结束后北洋派趾高气昂,民国二年九月藉口校长病体未愈调任为总统府参议,改派段祺瑞嫡系的曲同丰继任校长。

曲校长到任后,将所有南方籍并参加二次革命的同学都一律视为“”,许多人都被开除;而蒋校长引进的教官、干部更被曲校长百般刁难,纷纷辞职离去,曲同丰正好将原本通国陆军速成学堂的教官、干部找回来,蒋校长半年改革正式走到终点,保定军官学校恢复原样。

曲校长上台后虽然改定校规,规定学生品行成绩占总成绩二分之一,但事实上是只看忠诚度,忠诚度高、服从度高品成绩就高,原本蒋校长强调的服装、仪容、品、生活作息等都不再计较。同学间开始出现翘课行为,上课时间在寝室、库房打牌聚赌,甚至有些“红军”还公然翘课离校,邀请队职干部一起到保定城中青楼院饮酒作乐,保定军校清新校风然无存。

八月底上海局势稳定后,君儿晴儿在家人护送下由天津返沪,留下桃香继续在北京服侍我。曲校长知道我的背景,平可说是“刻意巴结”,别的同学周末休假星期一天,校长每周五下午下课后就会主动拉着我一起回北京,让我每星期有两天两夜时间与桃香在一起。

但随着子一天天过去,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越来越久,我的思乡病也越来越严重;我不想成大功、立大业,也对国家民族没有任何荣誉与责任心,这个兵荒马的世界真的引不了我,即便有三位如花美眷,我还想回去原本简单、单纯、孤独一人的宅男生活。

************

转眼就是大雪纷飞的冬季,我带着桃香与大包小包、北京政府各大小军头礼物回上海家中过年。父亲还是一样忙碌,母亲带着三女忙里忙外准备过年,我虽然夜夜拥美却难以入眠,不管把自己搞得再累、酒喝得再多,也还是只能听着她们仨甜的鼾声待到天明。

虽然天气寒冷,我还是外出晃看看能不能让自己好点,那天不知怎地就晃进了复旦校园。1914年复旦还只是间公学,大学本科尚未设立,节将至,校园中看不到什么学生,但图书馆却仍开放。

我信步图书馆中,各种外国报纸、国际期刊、杂志一应俱全,新闻中欧洲歌舞升平,完全看不出半年后就要爆发第一次世界大战;我走向期刊区却赫然发现居然有许多以前再也悉不过、收藏在学校总图书馆善本区的“古”学术期刊。

天哪!居然有耶!

我看着排在架上的“TheJournalofindustrialandengineeringchemistry”、“TransactionsoftheAmericanInstituteofChemicalEngineers”、“Chemicalabstracts”、“ZeitschriftfürphysikalischeChemie”、“Biedermann'sZentralblattfürAgrikulturchemieundrationellenLandwirtschaftsbetrieb”、“ZeitschriftfüranorganischeChemie”等英、德文期刊,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翻着一页页先驱者的论文,各种早写入教科书、被大家视为理所当然的理论原典跃入眼帘,许多我以为“更早”出现的理论还不见踪影,而许多我以为“更晚”的理论出现时间却远早于我的预期。

为了打发时间,我开始每天躲到复旦图书馆中,把自己当成教科书作者,拿纸笔一篇篇抄录、整理文献资料,但没几天工夫就连觉得无聊或后来证明理论错误的文章也都抄完了。无奈之余一个念头突然闪过脑海,经打听后我去了趟德国租界,买回一大屋子实验器材与化工材料,试着重复论文中的实验来打发时间。

“好臭!表哥你在做什么呀?”皱着眉头的君儿捂着鼻从门外探头进来。

“没事没事。你别进来,会受不了的。”我戴着自制的活碳口罩,挥手阻止她进来:“这烟臭但没有毒,那边桌上有口罩,戴上会好一点。”

“好像死鱼的味道……”君儿带上口罩指着我手中烧瓶道:“这是什么?”

“这叫做甲胺。”我缓缓将两瓶溶混合,小心搅拌。

君儿专注地看着我的动作,问道:“那另外一瓶呢?”

“这个叫苯丙酮。”我道。

“这个比较香。”君儿道。

“对,但妳还是后退一点,进身体太多还是会不舒服的。”

“这个是要……”

“妳慢慢看,先别说话。”我把混合溶缓缓倒入氯仿:“这个进去会昏倒的。”接着把氯仿放入气设备挥发,透明无的结晶一粒粒出现。

“哇,好漂亮唷!”君儿不赞叹:“好像变魔术呀!这是什么?”

“嗯,这个东西化学名叫‘麻黄素’。”我道。

“那可以拿来做什么用呢?”

“呵呵,是治疗鼻鼻水跟气的好东西。”我笑道。

“喔?是药呀?表哥真是太厉害了,怎么知道会这个东西?”

“这是1887年德国化学家发明的,我在期刊中找到,想说自己来合成试试看。”我小心收集好结晶粉末,把各种溶剂收进玻璃废缸,道:“这东西再加上一点点这个,就还有一个强大的药效呢!”

“喔?这么厉害?还有别的效果?”

我凑近君儿耳边悄悄道:“有增强跟快的功能……”

“唉呀,表哥最讨厌了……”脸羞红的君儿跑出室外。

我没告诉她麻黄素还有一个功用:制造安非他命。

************

在图书馆中意识到今年是1914年让我神一振。虽然我以前研究专长是有机高分子合成,但这几年在学校里研究主题慢慢转向新药物分子计算机模拟与合成,指导几个学生硕博士论文下来,对行病学等等多少研究了一下,而去年起在研究所开“药物设计与合成”的课,几场非常重要的疾病战争更是每一单元课程的重要开场白。

中1917年3月据说是由当时前往欧洲的数十万中国劳工,把中国南部爆发的新型带到欧洲,后来总共行了三波:第一波发生于1918年季,第二波发生于1918年秋季,第三波发生于1919年冬季至1920年年季。当时西班牙有约八百万人染了此病,甚至连西班牙国王也染了此病,所以被称为西班牙型冒。

据估计,西班牙造成全世界约十亿人染,二千五百万到四千万人死亡──当时世界人口约十七亿人,所以这波全球平均致死率约为2.5%至5%──死亡的人比整个第一次世界大战死亡的人还要多。其中第二波死亡率最高,光是1918年10月份一个月中,就有二十万美国人在这个月死去,使美国的平均寿命因此比平常减少了12年。

这一波的大也传入台湾,在当时造成了约四万余人的死亡。第一波于1918年6月初在基隆开始出现,然后蔓延全岛,至9月下旬消失,没有特别显著的死亡率。10月下旬,第二波又开始从基隆出现,并顺着纵贯铁路往南扩散,并藉由海运传入花莲和澎湖,至12月中旬结束,造成约七十七万人染,二万五千人死亡。1919年12月,第三波又从基隆开始出现,到1920年2月底结束,造成约十四余万人染、近二万人死亡。当年台湾总人口只有三百六十多万人,等于是1%的总人口在这次中丧命。

在全世界人口只有大约二十亿人的时代,西班牙杀死了地球上约2%的人,我既然来到这个世界,正好可以发挥一下专长,做点对人类有益的事情吧!

但要对抗冒,手中能够动用的工具实在是太少了。好比说最简单的“检验与隔离”我就没办法,因为牵涉到医生诊断与政府公共卫生管理能力;更简单的“戴口罩与勤洗手”牵涉到人民教育水平与卫生习惯,这我也完全无能为力。可行、能做的还是的还是我的专长──药品合成。

说到生产冒药,之前为了对付禽,我的实验室也被动员参加了“克(达菲)”生产技术开发工作,但说真的利用八角中莽草酸的合成路径,绝非当下我一个人以及手中这个简陋的实验室所可以应付;再加上这是个没有医师的年代,在缺乏适当的医疗人员指示下,服用“克(达菲)”并不是件安全的事──考虑了几天,“克(达菲)”这条路就被我放弃了。

想到为人类治疗西班牙,是我觉得来到这世界后想出最好的点子,但没办法有足够技术与原料生产出“克(达菲)”,突然溜过脑海的是──冒糖浆。

哈哈哈,冒糖浆,从小看电视冒糖浆广告长大的我,怎么会差点忘了这个好东西呢?我的脑海中立刻出现“国安冒糖浆”那只鹦鹉。哈哈哈哈!

是由病毒引起,说真的,除了服用克之外,其它所有的冒药都是属于“支持疗法”──也就是只能减轻带来的各种症状,完全无法消灭造成病毒──是由病毒引起,因此服用抗生素是没有疗效的。

冒糖浆虽然完全没有办法杀死病毒,但是可以解除头痛、肌痛、发烧、鼻水、打嚏、鼻、喉咙痛等各种冒带来的症状,可以有效减轻病人的不适,让病人可以正常作息、协助患者用自己的免疫力打败病毒,所以可以说“没效”,但不能说“没用”。

想到这脑筋就清楚了,依照之前协助药厂的经验,冒糖浆的主要成份包括了:对乙醯氨基酚(台湾叫普拿疼、大陆、香港叫必理通)、甲基麻黄素、抗组织胺、咖啡因等等。其中对乙醯氨基酚合成法在1873年就发明,只需要用硝基苯酚与冰醋酸合成即可,我花了两天时间就了出来;咖啡因在茶叶中很多,我以前硕士班时就带了两年大学部学生实验,萃取咖啡因是简单小事,几个小时就可以搞定;至于抗组织胺的功能是舒缓鼻症状,与安麻黄素功能近似,加上我真的没玩过抗组织胺的合成,决定暂时放弃。

经过几天工夫,麻黄素合成的效率越来越高,只可惜没有适当的仪器与标准品可以检测纯度,只能靠着氯仿划分来尽量把麻黄素与伪麻黄素分离。

年假最后几天,我成功合成了甲基安非他命。能够在不违法、不被抓的情况下合成麻黄素进而制造安非他命让我兴奋了好几天。

************

在调整了口味、剂量后,我的第一瓶冒糖浆终于完工了。为了方便打入外销市场,我设计的冒糖浆每瓶是5盎司/140毫升,正好是三天份服用。

埋头搞了一整个年假终于制造出冒糖浆,但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犯了个大错误──没有事先做市场调查。来到清末民初后我一直没有生过病,实在不知道到底这年头生病的人是吃什么药物。经过请教父亲、岳父及上海其他叔叔伯伯后,我才知道民国3年的今天,生病看西医时会开立阿斯匹灵与含有海洛因的冒糖浆──父亲还说了个小故事:因为段祺瑞是留学德国学军事的,所以冒时只吃德国拜耳公司原装进口的阿斯匹灵。

海洛因冒糖浆也是拜耳公司发明的,海洛因(Heroin)的名字由拜尔药厂注册,该字源自德文“Heroish”一字——意指英雄。最早海洛因在1898年上市时以不会上瘾的吗啡作招徕,更曾用作儿童止咳药,但最近发现该药在肝脏中会转化成吗啡,令拜尔药厂大为尴尬,欧美各国也纷纷用,市场上正好缺乏有效的冒糖浆。

据调查资料,拜耳公司原装的阿斯匹灵每瓶24颗,卖48美分──也就是1元银元──在与父亲们讨论并参考了阿斯匹灵、海洛因冒糖浆售价后,每瓶定价20美分、一箱20瓶定价为4美元。当时市面上一包骆驼牌洋菸卖10美分,一碗叉烧面卖20文铜钱、约合2美分,一瓶冒药约十碗面,正好走薄利多销的路线。

而在产品名称上,全家人提了很多意见,我灵机一动想到个响亮的名字“大力士”,英文就用后世有名到不得了的止痛药名称“Tylenol”。

打着没有海洛因的成瘾、没有阿斯匹灵会伤胃的广告口号,冒糖浆内外销比想像中顺利多了,世界各国都还没有任何药物检查、审批规定,只要价格适当、广告够大、经销点够多,销路自然打开。

当上我岳丈的姑父成了第一个买家,透过姑丈在广州与南洋商馆关系,第一批五千箱迅速销售一空,正好这年冒的人不少,“大力士是冒特效药”的消息一出,许多洋商也直接找上父亲要求批货。因为效果好、药效显著,没多久批发价被父亲提高到每瓶25美分──也就是两瓶卖1银元、四瓶1美元的价位──这样的价钱市场上还是供不应求。

拿着父亲与岳丈的投资,我在保定城郊建立了药品原料工厂,生产对乙醯氨基酚、甲基麻黄素与咖啡因后,再寄送到上海进行掺配。

在不停广告强调“大力士”治冒、退烧、止痛等功能下,很快群众就不只在冒时才喝“大力士”,不管是退烧、消炎还是治疗头痛、筋骨痛、牙痛,没事都来喝个几口。因为价格便宜实在,到1914年底时产能经达到每月三万箱规模,但仍不足以足市场。

没这件事,我还不知道这两年晴儿跟着父母照顾生意学了这么多,在她的协助下,不但内外销生意顺利开展,整个冒糖浆生产成本很快就清楚了──每箱二十瓶的生产成本,含生产折旧、包装、运输只有60美分,净利高达4.4美元,一个月三万箱利润就高达二十六万银元。

************

相对于冒药生意红红火,我在保定军校的生活规律至极、也可以说是无聊至极。

一名青年学生在校生活目的不外乎四样:追求纯粹知识、预做职业准备、结朋友以及追求异。对我来说,军校本来就不是追求纯粹知识的地方;而“预做职业准备”在开创了大力士冒糖浆生意后,念不念军校也不重要了,说难听点,就算我即刻休学回家永远沉溺于女中,三位老婆也肯定会把生意照顾得好好的。

至于后两项中的追求异就不用说了,任何一个老婆都比我在二十一世纪结过的女友漂亮、可、个温驯多了;而最后结朋友部份,在保定能结的都结了,剩下要不是他们不想与我往,就是刻意要巴结结我,我也懒得与他们来往。

眼看就是民国三年国庆了,欧战开打了两个月,德军希里芬计划凌厉的攻势最后九月中终于在马恩河畔停了下来,同盟国与协约国双方开始展开朝向北海的行军竞赛。德国忙于欧陆战场,中国是否对德国宣战、趁机收回胶州湾成了全国上下重要话题,但面对同学们再一次群情动、热血沸腾,我的内心却不起一丝涟漪。

穷极无聊下我开始起纸菸,而在好奇心驱使下我拿了些自己合成的甲基安非他命掺入菸草。特殊的亢奋、清醒的神智与完全不知疲劳是何物的觉吓到了我,但也让陷于绝望、慢慢失去时间与道德的我燃起恶的念头。

1914年清明节,利用我自己拼装的自动卷菸机生产出的第一包含甲基安非他命的香菸正式完成。

“这菸大家都说好,而且一下去神就来了呢,不但做工不累,就连晚上不怎么睡的人起来一支,整天就都很有神呢……”看着红的包装盒上有一半的面积被白五边型布,桃香问道:“这菸要起什么名字呢?”

我嘴角笑笑,心想:桃香妳是不知道里面我掺了东西才有这样惊人的提神效果,道:“就叫‘万宝路’吧!”

我坚持万宝路香菸一定要用美国维吉尼亚及古巴的菸草,而且绝不能内销。晴儿与桃香在我的要求下,由现在已改调任纽约担任领事的大哥协助登记设立了“美商万宝路菸草公司”;紧接着,我不断催促晴儿二女在美国《Time》、《Life》、《Newsweek》及《读者文摘》上推出一系列以“牛仔”和“硬汉”为主题的平面广告,加上明显的提神、醒脑、强效果,万宝路香菸立刻一炮而红。

************

保定军官学校第一期预定于十一月举行毕业典礼,本届同学从七月初开始就被分发到各部队实习。因为老爸的关系我没有下部队,而是直接到陆军部当“陆军总长见习副官”;这种安排原本最高兴的应该就是桃香了,但因忙着大力士冒糖浆与万宝路香菸的生产业务,桃香已经到上海两个多月,协助分担晴儿的工作量。

转眼即将中秋,为了准备陆军大学班考试同时管理工厂,我这个镇无所事事的“陆军总长见习副官”八月底就回到保定。阅罢方才邮差送来信件,晴儿说透过段祺瑞总长的引荐与大哥在柏林的关系,之前送去的一批大力士冒糖浆测试反应良好,德国陆军部已经下定每月一万箱,预计从十月份开始货;英国法国也送去相当样品,目前反应也都相当良好,但受限于产能,预计要到民国四年/1915年初才能开始货。

至于万宝路香菸部份,目前在美国的定价每包12美分,虽然高于其它畅销品牌,但因为广告引力大、效用明显,前几批运去的已经全部销售一空。而德国陆军部也已经测试过万宝路香菸,确定每天至少一包万宝路菸时,可以让士兵持续行军三天时间不需休息。

晴儿很高兴地报告说,以德国一百万陆军计算,每人每天一包万宝路、一个月就需要三万箱的量,目前德国方面预计下单是每月一万箱,而要足美国市场每个月另外要五千箱,但维吉尼亚与古巴菸草不够,已试着在万宝路菸中加入河南、江西、云南等地的菸草,测试后客人反应很好,因此已经紧急采购国产菸草使用,预计在年底前可以将产能提高到每月二万箱。

“万宝路菸一箱一百条、每条十包,每箱在美国出货价钱是800美元,扣除原料、机器、人工、海运、关税、广告费等之后,目前核算每箱净赚250美元。当下每月销往美国二千箱,净利八十万美元,年底产能提高后预计每月可销售一万箱、获利三百五十万美元,目前均存放美国纽约银行中,以免国内侦知。请少爷指示后续用途。”

‘好家伙,这两个小女生执行力还真强,只告诉她们万宝路香菸的“特殊效果”,还有牛仔广告的方向,她们立刻就用强大的市场行销攻势打下江山。’我想着。

“之前在陆军部看到报告,去年1913年全国陆军的军费才花了一亿六千多万银元,其中50个师粮饷八千六百万元、裁汰冗员花去二千七百五十万元、剩下陆军部采购武器及各种经费四千八百万元……现在产品供不应求,卖冒糖浆每月赚二十六万银元、卖菸一个月七百万银元,加起来一年利润就有八千七百万银元以上,养50个步兵师都绰绰有余。”

‘按照上次看到的1914年、民国三年政府预算,北洋政府总收入只有一亿四千七百万元……’我边走向马厩,边暗忖道:‘卖个香菸一年就有八千多万元的利润,到底是我真的有“主角威能”?还是这年代中国的经济真的太落后?1915年美国一个工人家庭的年收入在500美元、合一千银元以上,但中国士兵一年领60银元就可以丰衣足食、买田置产,真的差这么多吗?’

************

我入学时成绩最差的就是马术,好在这副身躯身体灵活、臂力过人,在不断苦练下也终于有了点成绩──现在我能够当马急驰时,据鞍跳下跳上、往复十余次──当我做这种表演时师友们君叹为观止,我也引以自豪。

同学们都到各地部队见习去了,但乘马都还留在校内马厩中。保定学生因为有马术课,除了每位同学有马一匹外,还有官长用马、挽马、预备马等百余匹,其中有一匹“马头”生得健美但却全身有豆子大小的黑红点子,人们说这是“红纱罩”会妨碍主人。

校内军马多够自内、外蒙古或西北各省,在这成群买来的几百匹甚至上千匹马中一定会有“马头”──马群的头目──随行。马头生得特别高大雄壮,力可敌虎,有天生管理群马的能力,当万马奔腾时如有马匹落队或离群,马头就会去将它们赶回马群来,因而每次购买大批马群时,总免不了有马头随之而来。

这匹“红纱罩”除了专门饲养它的马夫外,任何人都无法亲近它。只要一走近,它就开始咬,加上“红纱罩”力大无比,无人可以制服。

好奇心加上想在毕业前证明自己能力,我趁校中没有其他同学在,要求马夫头目让我试骑“红纱罩”。一开始全饲养班所有大大小小马夫都面有难,认为“红纱罩”是绝对骑不得的,但经过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每天前去马厩要求,并且他们也知道我的骑术在校内数一数二,终于同意让我试试。

马夫们在头目的指挥下将马鞍绑上“红纱罩”,由三个马夫牵出马厩。我依照原定计划躲在马厩门口的栏杆上,让“红纱罩”从内出来时见不到我。当“红纱罩”一出马厩经过面前时,我纵身跳上马背,抓过缰绳准备对抗它接下来的挣扎。

谁知道“红纱罩”像没事似的,先往前走了数十公尺,正当我有点诧异时,它突然把头和身子一摆一窜、势如疾风暴雨,三名马夫来不及反应,都被摔倒在地,接着它再纵身一跳、三名马夫手中的绳索就都撒了手了。

“红纱罩”疯狂地跳跃起来,乘在马背上的我彷佛参加美国德州牛仔大赛一般,整个人被甩来甩去,身体在空中不断跳,用尽了吃力气也拉不住“红纱罩”,几乎只是靠着缰绳才勉强维持与它相连。

“红纱罩”跳着跃向尚武堂,当它踏到走廊边缘石阶时,长型的石块被它踩翻下去,它虽然冲上走廊却失去重心。我见情势危急,连忙将腿提上马背,趁着它倒下之势放开缰绳,整个人向侧边弹开。

************

接下来眼前一黑、头上一阵剧痛,我就失去了知觉……

(第二章完)

fzl666

2024-08-18 04:43:18

第三章奇怪的女生

(1)急诊室

哦……好痛……

慢慢恢复神智但眼睛还是张不开,头痛裂……

“登登登咚~~急诊室李和顺医师~~急诊室李和顺医师~~请与分机2584联络~~登登登咚~~急诊室李和顺医师~~急诊室李和顺医师~~请与分机2584联络~~”

‘咦?’全身关节彷佛都被人敲开似的,稍微一动就痛彻心扉。

“登登登咚~~病患林陈阿花家属~~病患林陈阿公家属~~请与急诊室服务台联络~~登登登咚~~”

‘我回来了?’

印象中刚才我还骑在“红纱罩”背上……但1914年医院的急诊室没有广播系统呀?

我努力睁开双眼……一次……两次……三次……眼皮像被胶水黏住了一样,怎么费力睁也睁不开……

这是哪里?

保定?

是梦?梦中梦?还是梦中梦中梦??

视力好像有点恢复了,透过眼皮隐约可以见到外面的亮光,红红的……

还是睁不开……

这里到底是哪里?

“阿妈暂时没代志了,人已经神了,现在阿家陪伊去照CT,你高铁几点到?”旁边突然响起有人用台语讲着手机的声音:“好,阿呢我知,等一下你若没见到人,就是我们都在里面,里面不能讲手机,你就等一下……”

“先生,这里不能讲手机,请到外面去!”

“好好好!歹势歹势!”

‘这里是台北?我回来了?’

强忍住疼痛,手指慢慢能动了……

“哦……”我终于听见自己喉头发出的声音。

不知道又努力了多久,眼皮终于打开了,模模糊糊中看得出来上面是轻钢架的天花板,天花板上还有悬挂着布帘的轨道……

嘈杂的声音越来越清楚,虽然还不能扭头但也知道身边有很多人。

好冷……

“呜咿呜咿呜咿~~”是救护车的声音。

“麻烦让一下!拜托麻烦让一下!”年轻男子发出中气十足的声音,走过我身旁时清楚听见他身上的无线电中传出“唧哩呱啦”的声音。

我终于能侧头了……这是急诊室……外面的太好大……这是徐州路……透过玻璃门可以看到对面的手工艺陈列馆与中央政府办公大楼……

‘我回来了!!!’

我可以清楚觉到热热的泪水过鼻梁朝枕头滑下。

“老师您醒啦?”是我助理祈宾的声音。

“嗯……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中午马老师打电话到研究室,说您没有去论文口试,打手机又不通。”祈宾道:“我打电话问高老师,高老师说您昨晚喝醉了,可能是起不来,我就跟佳静到宿舍去找您。到了之后看到您门没锁,我们推门进去就发现老师昏倒在地板上,呼微弱,叫也叫不醒,就赶快叫救护车把您送来了。”

“喔?现在几点?”

“快四点了。”祈宾道:“我已经打电话给马老师,马老师说老师您今天不用过去新竹了。”

“嗯……”头痛裂,我又把眼睛闭上。

“老师醒啦?我去叫医生!”是佳静的声音。祈宾是我的国科会助理,佳静是行政助理,跟我快十年了。

************

医生检查了我的反应后问我要不要住院──原来刚刚送到急诊室来时我的昏指数只有3,虽然能自行呼、心跳血也都正常,但却完全没有任何反应,急诊室帮我做了几样快速筛检也丝毫查不出原因。

“家泰老师您也知道送到医院急诊室这边来的,要有病房是很难的。”医生道:“因为您是本校老师,我们有员工保留病房──现在您虽然清醒了,但我还是建议您好好检查一下。”

“哦……”

“老师,您还是住院检查一下啦,接下来几天正好没什么事,好好检查一下啦!”

“那我可以先吃点东西吗?”

************

仗着本校教职员身分,我在医院里待了两天。

特别代了不要让别人知道我住院,毕竟莫名其妙昏倒送急诊,找不出任何原因只能彻底体检,这样的事情传出去,自己也怪不好意思的。人到40岁,孤家寡人“无某无猴”,成天不是在研究室上网就是在单身宿舍上网,不养宠物、不运动、不开伙,除了参加国内外各种会议与各式各样学术界的应酬外,就是过着标准的孤单研究人员生活。

工作上的状况还算过得去,题目挑得对、论文发得勤、SCI分数每年在同行中都算高,之前几篇算是有开拓的论文被引用次数都超过了五百次,还没到40岁就通过教授升等,在同学群中也是最快的。

每次开学术会议时,同学们都会语带嘲讽地说一切都是因为我没有家累──这话也没错,不需要花心思去女朋友、哄女人、每天与小孩打打杀杀,力可以百分之百专注在学术研究上。

情生活而言,40岁的我虽然肚子不小,但头发还相当茂密,这些年也不断有亲朋好友帮忙介绍各式各样的女,但不是觉得对方言语无味就是对方觉得我面目可憎,反正就放开心、当做自己出门认识新朋友的机会,相亲这种事也就不会那么无聊。

其实学生时代也过女朋友,但兵变后就没打算再花时间在女人身上。当完兵就立刻出国念书,拼着两年半时间直攻拿到博士,在美国做了两年博士后回台湾母校教书,接着就是没没夜地拼论文、拼升等。

升上副教授后我开始偶尔会在网路上找一夜情,本着追究底与制程最佳化的神,很快我就掌握了跟女人一夜情的要诀。此后只要有需求,大约上网二十至三十分钟就可以找到对象;其间虽然有几位固定炮友,但不是原本就是有夫之妇就是后来结婚去了,将近十年下来前前后后也遇过上百个女人,最后还是一句老话──该来的就来、该去的就去──如梦似幻、一切无处染尘埃。

甜言语我也不是不会,十年前小马刚回台湾时想追他的研究生,也是我这个无敌狗头军师帮他搞定的,自己也不是没遇到学生示好或是工作上遇到的女人主动我,但还是一句话──男女间该来的就来、该去的就去,如梦似幻、一切无处染尘埃。

************

从上面进去的胃镜到下面进去的大肠镜,从X光到CT、MRI,从验血、验到验大号,该做的检查都做了,但医生还是没办法说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简单一句话,人到40岁自然就会有三高:血高、血糖高、酸高,外加一个发线高;身上该坏的就会出病,跟你有没有好好保养、好好运动无关。

至于检查不出来是因为还没有严重到检查得出来,如果真的能把全身上下各种检查的灵度增加一千倍,我保证结果会是这个身体已经“归组坏了了”。反正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人生中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每个人都一定会死”,既然已经勇敢来到这个世界上,就好好为自己活一遭,不要有遗憾就好。

我坐在病上读着祈宾送来的论文,这些是黄一农老师那边学生的论文。升上副教授后为了打发一个人太多的时间,我重拾起少年时代执的历史,当年为了赌一口气选择念了工科,但历史是真的一直引我的主题。

在研究生力越来越大的时候,我重新回到历史领域,利用自己本行上的优势钻研起科技史与工业史的议题;前年完成升等后,我透过大学社团学长学姐的关系开始去历史系兼课,主讲起亚洲殖民地工业化史。

如果没有住院这个意外,这个暑假原定的计划是──七月初先把江湖上欠人的论文审查债给还了,接着七月中去美国参加药品合理化设计的国际会议,然后七月底去本福冈九州大学参加八幡钢铁厂炼钢史的学术研讨会,八月初到德国参加欧洲高分子合成的研讨会发表论文,八月中再到美国生物资讯学会议宣读论文,八月底去一趟星加坡──整整离开台湾四十天,这个暑假就算过完了。但现在发生这件事,后面会怎么演变却在未定之天。

************

“叩叩叩~~”

“阿泰呀,果然我没猜错,你本就是酒喝太少了,躲在这里装死,哈哈哈哈!”门口传来阿强学长嘹亮的声音。阿文学姐也来了。

“我刚问了CR,他说都找不到问题。”阿强学长道:“我也看了报告,毒物方面也正常。老婆,东西拿出来!”

“厚,学长,让您这位大教授来看我就很不好意思了,还带东西来。”

“阿泰你嘴很耶,来看你有什么不好的?呵呵,平常要看我们是要预约的呢!”阿文学姐道,顺手从包包中拿出一瓶蔘茸酒。

“啊?”

“你这家伙嘴巴最紧,不把你灌醉你是不会老实说出来的。”阿文学姐又拿出三个纸杯道:“今天你落在我们手上,不趁机好好聚一聚怎么行?”

“诶诶诶,有没有这么夸张的?这样我会被警告啦!”我慌忙道。

“放心,已经跟学弟代过了。”阿强学长倒一杯给我,又打开两包小菜。

“快招吧,不从实招来,等下就要催眠你啰!”阿文学姐道:“来来来,先干一杯!”

阿强学长与阿文学姐是班对,也是我们以前大学社团的社对,阿强学长最近刚升副教授、专长是毒物学;阿文学姐则是走神科,早就升了主任的她现在还常常上电视当名嘴。算算也认识他们两个二十年了,夫俩从大学一年级就在一起,以前就常常在社团办公室晒恩,现在两位都是名医公余也还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副教授跟大主任来探病,小医生小护士当然不敢来废话,喝着学生时代唯一喝得起的蔘茸酒、配着医学院宿舍后面老面摊的豆干,我慢慢讲出奇怪的梦境。

“就叫你个女朋友安定下来,就不会有这些奇奇怪怪的事了。”阿强学长道。

“是不是你自己合成什么新药时,接触了什么东西?”学姐道:“很多化学物都有神科方面的效果。”

“我没有偷偷嗑药啦!”我问道:“但是会有这么长的梦吗?”

“梦中时间的长短与现实是无关的,时间的结构不一样。”学姐道。

我续道:“但最奇怪的还是,这场梦里面时间是一分钟一分钟、一秒一秒过的,连呼、吃东西、甚至是晒太、淋雨都有觉呢!”

“我看你就是嗑了不知道什么药,加上你搞的那些民国初年研究,才会让你以为回到过去。”阿强学长夹起一片豆干道。

“阿强你不要吵啦!”学姐道:“阿泰,明天我帮你安排做动态脑电图,顺便做一下脑分泌的检查。”

“嗯,阿泰你明天跟助理说一声,我派学生过去你实验室做一下毒化学物质侦测。”阿强学长道:“你记得跟助理和学生讲,要他们把现在所有手中用到的药品列一下,最好把中间体也列出来,我们回来跑HPLC,看看有没有可疑的来做动物试验。”

“呵呵呵,做药的自己中毒,应该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我笑道。

“是呀,通风不良的话,这种事情也不少见。”阿文学姐笑道:“当年LSD也是这样发明的。研究人员先自己产生幻觉,才发现超强幻药。”

“放心啦,如果有结果我们三个一起挂名发表,少不了你SCI点数的。”阿强学长笑道:“来来来,干杯!”

“诶,对了,我那边新来一个R1不错,应该是你会喜的型,哪天安排吃吃饭吧!”阿文学姐一饮而尽道。

“拜~~托~~学姐,我也40了好不好。”我笑道:“你们家R1至少小我十几岁,不要摧残民族幼苗了好不好?”

“她又乖又聪明又文静,配你应该不错。而且我看她当医生也是家里的,不是真的想当医生。”阿文学姐道。

“阿泰,你上次那个药不是已经技转,在FDA做PhaseOne了?PhaseOne做完你就发了,养个不看病的医生老婆正好啦!”阿文学姐笑道:“多生些优秀的小孩。”

“你开完会回来就安排见个面吧!”阿强学长笑道:“是你学姐疼你才给你摧残民族幼苗的机会,要是我,连多看女病人一眼都不行呢!”

“你敢看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泡酒。哈哈哈哈!”学姐朗笑道。

************

能做的检查都做完后我就出院回家了。

小窝里被搞得像刑事案件现场一样,我的学生们与强哥的学生们一起把屋内都翻遍了,能采样的都采了样,采样地点还一一标示数字、拍照,这些学生应该是《CSI犯罪现场》看太多,真的以为老师我是被不明人士下毒陷害。

被怪梦与三天连续检查搞到疲惫至极,懒得收拾我就直接爬上……

第三章奇怪的女生

(2)狐狸般的少女

虽然我号称“宅男天王”,但悠闲又苦闷无聊的宅男生活其实只存在于想像之中。

回学校后免不了同事间嘘寒问暖,但也不外乎多运动、多注意身体、不要太认真搞到过劳死之类的。

仔细反省一下自己生活,以我这年纪来说生活方式实在是过于漫了点。如果是不想活也就罢了,若想要,至少活到参加荣退仪式,还是得改变一下饮食作息,至少要少油少糖多运动吧!

繁重的工作还是接踵而来,除了事先就安排好的出国开会行程,政府方面来邀请我继续担任经济部与卫生署的产业辅导委员,民间厂商也来邀请出任顾问,虽是想让自己放松点,但忙碌的程度却一如往常。

几天好吃好睡外加小小运动,我的神恢复了原样;医院方面检查报告出来了,答案还是完全没有异状,毒物检查也没有任何需要注意的地方。

“就当作南柯一梦吧……”我喃喃自语,提起行李前往机场。

************

九州大学已不是第一次来了,场外面的咖哩饭很好吃、便宜又有最新漫画可看,学校大门过马路后,沿着小路往左前方走就有一排旧书店,里面常常可以挖到宝,是我每次到福冈必访之处。

这天早上主题是“兰书与反炉”,下午是休息,大会安排与会学者去北九州市参观八幡钢铁厂遗址与小仓城。这两个地方我都去过数次,于是向大会请假自由活动。11点45分会议结束后我先去吃了“一兰拉面”,接着便晃到旧书街来寻宝。

的旧书街还是如往常一样宁静,街上行人原本就少,暑假的午后更是空无一人。上次来就买不下手的萨摩藩文书还躺在架子上,倒是讲述1922年因斯坦访问本的《因斯坦访问记》只卖9000币,二话不说我立刻掏钱买下。

1922年因斯坦接受本“改造社”邀请到本讲学,十月,他偕夫人尔莎从柏林启程,取道印度于十一月抵达香港后,改乘本北野丸到来上海。中国学术界人士以及本改造社代表、旅沪犹太人等的热烈。当天中午主人在上海的一品香餐馆设宴招待因斯坦夫妇,下午观赏了昆剧,接着又游览了老城隍庙(豫园)和上海主要街道。

我一直有个疑问是:“因斯坦从香港到上海之间,北野丸到底有没有停靠基隆?”

按照当年亚洲航线,从越南西贡到本下关间,唯一出产煤炭的港口就是基隆,香港、上海港口的煤也几乎都是由台湾基隆出口的,因此当年本船只南来北往、停靠基隆加煤是件正常不过的事,但这几年来找过些资料却都没有明确的证据。这次买到文方面原始资料,看看有没有更进一步的线索。

旧书店老板也算旧识,外国人身份加上这些年花了不少钱在这边,老板想要不认识我也很难。老板特别到仓库搬出了些宝贝,让我仔细翻阅。

“李桑,那个女生是跟你来的学生吗?”老板突然问道。

“谁?”我用破破烂烂的语反问。我的文能力仅限于读跟写,听和说完全没有正式学过,都是靠这些年来与本学者随便学的对话。因为买文书的关系,书店通常会以为我的文没有问题。

“就那边那个女孩子呀!”老板使使眼道。

“不是。”我瞧了一眼道:“我是一个人来的。”

“李桑,刚才你走进第一家书店她就跟着你,我以为是你的学生。”

“呵呵,您在监视我呀?”

“不是,因为你是我们的好客人,刚才你走过来我正好在门口打扫,远远就看见李桑您了。您每进入一家书店她就跟着进去,我以为是与您一道的。”

“应该是碰巧吧!”我讪笑道。

“这又不是运河城购物中心,没有那么多碰巧的事。”老板笑着续道:“应该是跟踪李桑您的。”

“呵呵呵,‘お盆’又还没到。”我笑着回道。

“嘿嘿,说不定是夏天‘稻荷’来跟踪您啰!”老板笑得贼贼的。

“那我还是学着跳‘盆踊’好了。”我故意举起手来道:“以前去德岛我还认真学过‘盆踊’唷!”

“哈哈,李桑真是幽默。”老板笑得灿烂道:“还有您的语说得真是越来越好了。”

“老板您客气了。”我笑道:“不用夸奖我,算我便宜点才是真的。”

“李桑参加过祭典吗?”

“小仓城的‘百万祭’参加过,也参加过其它地方的祭典。”我道。

“福冈的祭典没参加过吗?”

“呵呵,祭典没参加过,但是大相扑的福冈场所,还有软银鹰的季后赛有参加过呢!”我笑道。

“呵呵,那您也是‘福冈’通了。”老板笑道:“不过还是多小心点,听说现在有专门诈骗老头的少女集团,小心被骗去偏僻的地方抢劫。”

我笑着回答道:“我不是老头,也没有钱呢,应该不会找上我吧?”

“呵呵,会到这附近旧书店的人,不会没有钱的。不要小看旧书店,消费额也是很高的。”老板继续笑着道:“说不定是专门抢劫文艺欧吉桑的集团唷!看李桑这个样子,不是大学的教授就是资深的研究人员,小心她们抢钱也把珍贵的书抢走了。”

“哈哈哈,我是没有钱的外国人,不会找上我的。”

经过书店老板提醒,我特别留意了那名少女。

少女似乎发现到我在注意,开始与我保持起距离。少女年约十八、九岁,大学新鲜人模样,远远看去约160公分高,留着时下行的发型;脸孔因为距离看不太清楚,但觉上是脂粉未施。

逛完书店群后,时间已近6点,我搭箱崎线地铁返回博多站。进入月台没多久,少女便也进入月台。我站的位置是在中央,而少女却彷佛无视我的存在,迳自走往最后一节车厢位置候车。

从“箱崎九大前”搭地铁到博多站要在“中洲川端”转“空港线”,下班时间的地铁中人山人海,很快就没再见到少女的身影。

挤了半天挤出地铁后,我在博多站地下街吃了洋食套餐──从学生时代第一次到博多站起,每次到博多我都会固定到这家洋食店吃汉堡排餐配白饭,与到九州大学前逛旧书店一样,已经是到福冈的固定活动──今天晚上大会主办单位除了在福冈华盛顿大饭店安排正式晚宴外,会后还安排了外国学者到中洲参观“屋台”的活动。负责人打行动电话问要不要派车来接,但想早点回旅馆阅读新买的资料,我客气地婉拒他们的邀请。

走出博多站大门后,我习惯地朝左手边住吉通路口便利商店走去──每次到福冈都固定住在“博多R&BHOTEL”──这家便利商店是附近唯一的便利商店。买一手啤酒、几样串烧与小点心,配上新入手的书册,就是打发一整个晚上最好的安排。

我走向“am/pm”商店内的冷藏柜,正查看着是否有特惠的啤酒时,冷藏柜的玻璃门上反出彷佛那名神秘少女的影子。我立刻回头,但却不见了少女踪迹。

我冲出店门外,住吉通与筑紫通人行道上都是三三两两刚下班的上班族,完全看不到少女般的身影。

疑惑的我走回便利商店从冷藏柜中拿出一手ASAHIDRY结帐。是我疑神疑鬼吗?还是真的有少女跟踪着我?摸不清头绪的我缓步走回饭店……

************

这天晚上我做梦了。

从1914年梦醒回到2012年后,半个多月来我第一次做梦。

这场梦很明显是2012年的我在做梦,而不是我做梦回到1914年。

************

旅馆房间门打开了,门口站着的是君儿,晴儿与桃香站在她背后。

君儿头发染成淡茶优闲地束在一起,穿着细肩带连身白裙装,出滑顺的香肩。裙装部是宽大抓绉的蕾丝,高裙摆一直收束到线下方,长度坠至部下方10公分的你裙上,散布着铭黄、粉红与水蓝的花纹,裙下出的是小麦、笔直健康的双腿,君儿蹬着双约10公分高、水蓝宽带跟凉鞋,叉的鞋带间出擦了透明指甲油的可脚趾。

晴儿剪成了短发,俐落的鬓间小小的水晶耳环缀在耳垂上,蓝碎花连身长裙下出白皙的脚踝与大地系的厚底细带凉鞋,搭配着淡粉红低襟短西装外套,显出青、干练的活力。

桃香站在最后面,天然茶褐的头发烫成大波扎在脑后、前额剪成齐眉浏海,同样是连身裙颜是素雅的鹅黄,中线上方有桃红的横带,裙长则是膝上10公分。小腿上没有穿丝袜,足下蹬的是约15公分高土黄跟高跟鞋,1公分宽的鞋带系在脚踝上,而脚背上只有一个简洁的叉,出的是涂了桃红指甲油的十趾。

“表哥,我带她们俩来陪妳了。”君儿微笑道:“表哥你最差劲了,在军校还会记得每天写信,结果回到二十一世纪就把我们忘了……真没良心……”

“哼,好在表妹我还惦记着你。”君儿笑着续道:“表哥回二十一世纪半个多月都没碰女人,好可怜唷!表哥今晚想怎么玩?我教她们两个让表哥尽兴!”

“表少爷,可以让我们先进房吗?”晴儿道:“穿成这样站在这里,好害羞唷!”

君儿笑斥道:“晴儿姐妳有什么好害羞的?我和桃香的裙子都没妳长,我们都没说了。”

晴儿脸红道:“但这双鞋……着脚趾……好害羞唷……”

“好啦好啦!”君儿笑着道:“表哥,你的晴儿脸皮薄,上光股不怕,站在走廊上个脚趾就脸红了……我们可以进来了吗?”

“快进来吧,别站在门口。”

“呵呵,站在门口有什么关系,我们仨是你老婆耶,有什么好怕的?”君儿笑着带领二女走过来在前站定。

“还不快让表哥看看。”君儿站在中间,左顾右盼下达命令。

……

站在左右的两女低着头面红耳赤,动也不动。

“两位姐姐不自己来,君儿就要动手啰!”君儿笑着说。

晴儿、桃香二女秀首稍昂,妳看看我、我看看妳,两张脸都羞得像大红布一样,小手缓缓拉起裙……蓝碎花连身长裙与鹅黄膝上短裙下,出一对白洁的小腹与两丛乌黑的

“都是少爷的东西,这么害羞干什么?”君儿道:“这两只蹄子,没见到表哥就整天犯傻,现在见着了却连话都不会说。呵呵!”

君儿走向我道:“表哥你要不要起来摸摸?看看这两个傻姐姐是不是都透了?”

“别为难她们两个了。”我倚坐头、伸出双臂道:“过来吧君儿,让表哥亲亲妳。”

“呵呵,还是表哥最好了。”君儿笑着扑过来跨坐至我际,回头道:“两位姐姐还愣在那干嘛?快过来呀!”

娇小的君儿骑在我上,小舌头一下就侵入我嘴中任地钻动,小手也自动抓住大手,让我恣意玩一对巨

在君儿背后躲藏的是晴儿、桃香二女,二女一人着大头、一人着子孙袋,不停发出“啧啧”的声音。被君儿挡着我看不到后面的状况,只觉得下身温度越来越高,茎不断怒涨,硬度增加到破表。

“好啦,换妳们啦!”君儿放开我的嘴,怜地轻轻拍拍我的脸颊道:“妳们两个谁先来?”

君儿从上爬开,用目光询问二女。桃香羞着脸轻推晴儿的,晴儿羞得双手捂住小脸,将身体移到硬举的上方,桃香帮忙掀起晴儿长裙,君儿扶着杀气腾腾的物,对准小让晴儿坐下。

“啊啊啊啊~~”晴儿小嘴轻呼,入整只茎。巨菇吻在久旱的花心上,快乐的道不停在周围水。

“解瘾了吧?呵呵呵。”君儿笑道,拉着我的手抚上晴儿房。隔着洋装清楚觉到里面没有任何衣,硬头隔着衣料不停在我掌中抖动。

“啊啊啊……好舒服,这样受不了了……”长裙罩住了两人结合部位,蓝碎花连身长裙下晴儿不断快速前后摇动肢,让花心疯狂贪婪地摩擦头。

“好舒服……好舒服……啊……要不行了……啊……”玉润的额头上沁出一颗颗小汗珠,晴儿身体后倾,双手扶在我的腿上继续快速动。

“会死……这样会死呀……啊啊……少爷饶了晴儿……”晴儿花心死命地抵蹭,让头都有点觉到痛了,的呼声越来越高、越来越尖细。

“到了~~到了~~晴儿到了~~啊~~”晴儿娇躯不停抖动,眼角闪着泪光:“唉唉~~唉呀~~少爷您先别动~~晴儿受不了呀~~”

正要冲到顶峰的大头受不了晴儿的虚弱,气愤地不住动。

“没用的姐姐,这么快就身了。”君儿笑着扶开晴儿道:“桃香姐姐,换妳啰!”

桃香俏脸酡红,乖乖地俯在面上起圆翘的美尻,鹅黄短裙自然地滑向际,一对瓣自动张开,粉红的小正忙着吐出润滑用的汁,等待大头临幸。

我爬起身一送,硬的铁“噗滋”一声滑入中,“啊~~”桃香羞赧地轻呼。

“怎么?表哥的太大,又受不了了呀?”君儿笑着戳戳桃香部道。

“好……好大……好像……又变得更大了……呜……”桃香趴在上,随着我的送,手指不自主地抓住了单。

“大不好吗?两位姐姐思夜想的不就是表哥的大子吗?呵呵呵。”君儿闪到我身后。

“啊啊啊~~”桃香一阵哀鸣。调皮的君儿跑到我背后,她的小股顶住我的猛力一送,大头就给君儿推到桃香花心里。

菇头卡在花心上,子口也给撞开了少许,不停收缩咬得头美不胜收,强烈的快让我全身不抖了起来。

“表哥忍着点,这两个女人不好搞呀!”君儿淘气地抓着我的前后推送。

“唉~~唉呀~~唉呀呀呀~~”道中强烈的冲击剥夺了桃香的神智,每当出时都带出一股股浓厚的汁。

“啊啊~~”身的桃香膝盖一软,再也支撑不了美,整个人往前趴下。正在兴头上怎么能放过她,我将桃香的身子翻侧坐在她右腿上,将她左腿打直抬向空中。

“哎哎哎哎……好深好深……不行……太刺了……会死……会死呀……”从来没有尝试过的姿势让桃香拼命哀嚎。两人间现在已没有任何间隙,间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

我用肢画着圆圈,从侧面让桃香体会内从未开发过的快,浓密的像刚刷一样刮在蒂上,让桃香不住搐抖动。

“哎呀呀……哎呀呀……”桃香咬紧牙关不停娇。看着15公分高的跟高跟鞋,我不咬起桃香桃红的脚趾。

“啊……呜……”桃香大声嚎哭起来:“好……好……不行了……呜呜呜呜……”

“表哥,换人啦!”君儿推推我的,将我引向躺在旁边的晴儿。

“好,桃香乖,桃香乖……”君儿躺下一把搂住桃香,桃香忍不住泪水,偎在君儿怀里香肩不停颤动。

晴儿慵懒地躺着,眼神蒙无力地看着我,我掀起长裙将她双腿扛至肩上,厚底凉鞋上编织的系带传出阵阵草香。我扶着头抵在口上,前后拨把玩红肿的蒂。

“进……进来……”晴儿鼓起余勇,用手引导前进,愉快的包裹立刻从茎上传来,接着是马眼抵住花心的美妙滋味。

“哦……快……快……”晴儿的眼神虚弱又充企盼。

放开任何顾虑,此时我脑子只想狠狠地蹂躏晴儿的花径。我将口,接着狠狠地全力往前冲刺。

“啊啊啊~~”随着烈而清脆的体撞击声,呻的晴儿最后只能随着巨茎进退叫。

我把她的双脚合拢,让小更为紧缩、壁摩擦更为强烈,“啊啊啊~~”晴儿十只脚趾都蜷曲成一团,随着菇头的节奏一次又一次身。

疯狂的我已顾不了晴儿是否还能承受,拼命快速送,只想让大中摩擦出火来。

“啊啊啊啊啊~~”喉咙已快沙哑,晴儿发出垂死的哀鸣。

“啊~~”我着晴儿白洁的小腿怒吼一声,累积许久的大量瞬间爆发灌入晴儿子中。

************

农历七月15道教称中元节、佛教称盂兰盆节,而一般俗称鬼节。对本人来说盂兰盆节俗称“お盆”,是一年中仅次于元旦、第二重要的节,企业、公司一般都会放假一周,让员工回家乡扫墓、祭祖。

除了要扫墓、祭祖外,本人还要同时举办祭典,民众聚集在街道上游行,一起跳着“盆踊”的舞蹈,而德岛县的阿波舞更是有名的祭典之一。而稻荷神是本神话中谷物、食物之神的总称,自中世纪开始将狐狸视为稻荷神的使者,全国的稻荷神社也都几乎都以狐狸代替。

前一天下午被不知是鬼魂还是狐狸的少女搞得神不宁,做了整晚梦,早上起不但神不济,还花了好些时间才收拾好狼狈不堪的自己。

赶忙搭地铁前往九州大学会场时,大会即将开始,灯光也暗了下来,匆匆找到位置就座后还一直担心自己身上会发出怪味道。

今天早上第一主题是“金融机构与八幡钢铁厂发展”、第二节主题是“八幡钢铁厂对下游产业之融资”,每节各宣读两篇论文,结束之后就是闭幕酒会与餐会,下午学者们就要纷纷赶往机场前往暑假下一个目的地。

在最后一节宣读完轴论文“八幡钢铁厂产品对台湾工业化之影响初探”之后,我也要赶搭16点10分的华航返回台北。

演讲结束后上前询问、索取相关资料的人不少,刚结束聚光灯下五十分钟的演讲与询答,我的眼睛一时还不能适应黑暗。

“李桑,这位是黑田香澄同学。”北泽副教授从背后唤我道。北泽副教授是本煤炭产业史专家,对亚洲各国工业化研究着力也非常深入。以前我刚刚开始研究新北市土城区海山煤矿前身──“山本炭矿”──时,曾受教北泽老师非常多。

“黑田君是我们比较社会文化学府的二年生,但是因为家学渊源,在东洋史与产业史研究上已经达到研究院程度了。”北泽老师道:“黑田君年纪虽轻,但已立定志向要做工业化研究。她读过您的论文,希望我引见您认识。”

“黑田家?呵呵,该不会是福冈藩的千金吧?”我笑着道。

“正是。”北泽老师道:“黑田同学请向前。”

“我是黑田香澄,现今是比较社会文化学府二年生,请多多指教……”束起长头发的少女深深鞠了90度的躬。

是她!!!

狐狸少女!!

“家里先祖战前曾主持过八幡钢铁台北支店,方才听了您的演讲,心中真是非常动。”少女低着头道:“希望以后能追随李先生多多学习。”

我强忍震惊、故作镇静微笑道:“北泽老师才是真正的专家,我只是半路出家,刚刚起步而已。”

“李桑您太客气了,我们这个领域里缺少的就是像您工科背景出身,真正瞭解技术层面的专家。”北泽老师道:“对了,黑田君小时候跟随父亲在宝山钢铁就职,中文说得很利。”

“是这样吗?”

“在上海念小学与中学的,中文会说一点点,也会说一点上海话。”黑田同学又微微施了个礼用中文道。

“读写可以吗?”我还是用文回答。

“读写也可以一点点。”黑田同学用中文回答道。

“黑田君目前协助我处里很多中文资料,也帮忙订正一些翻译上的问题,这次研讨会,黑田君的协助非常多。”北泽老师道:“黑田君希望能申请一个换计划,到台北去做八幡钢铁支店的研究。目前九州大学与贵校还没有换学生计划,希望李桑可以勉强协助。”

“本校国际学生换没有限制一定要是签定了学生换计划的大学,全世界任何学校的学生都可以申请来学习。”我道:“但我是化学工程系的老师,研究历史的学生要申请道我的研究室会有困难,可能要请历史系的老师出面申请。”

“您是说许雪姬老师吗?我已经写信去拜托了。”北泽老师道:“许桑回信说只要您同意,她会协助办理手续。”

“许老师出面那就没问题了。”我点头道。

“那就一切拜托了!”北泽老师客气地鞠了45度的躬。

我也立刻鞠躬回礼道:“不麻烦的,以后也请多多指教!”

北泽老师道:“我先去招呼大家上车去酒会现场,黑田君请招待李桑。”

“有劳您了。”黑田同学向北泽副教授深深一鞠躬。

************

终于能看清她的样子。

黑田同学约1米60高,乌黑的齐眉直发长常地垂到后背中央,脸型是标准的鹅蛋脸,两道眉有个地弧躺,大大的眼睛下有明显的卧蚕,水灵得像是会说话似的,鼻梁相当有、让的鼻翼看起来小巧,顺着婴儿肥的脸颊往下是施了粉红薄薄的嘴。她笑起来时会出现的双下巴,整个人形容起来就是非常地文静、气质非常好,让人在她身边就自然会有种宁静、祥和、舒适、自在的觉。

黑田同学动作温柔地帮我收拾散布在讲桌上的各种东西。

是她吗?她为什么要跟踪我?还是一切都只是凑巧?心里充疑惑,但直接问又太失礼了,既然她是北泽的学生,还是先佯装没见过她,静观其变吧!

“黑田君,您说您先祖曾经在台湾工作?”我问道。

“是的,我的曾祖父、祖父都是在台北出生的。”黑田道:“老师请叫我小澄吧!”

“小澄同学,这样称呼太失礼了吧?”

“没事的,请老师不要见外。”小澄道:“小时候家父也曾到高雄的中钢公司工作,我也曾在高雄住过一年。”

“是吗?”

“是的,我小学一年级是在高雄本人学校入学的。”小澄道。

“喔?这蛮少见的,大部份本人都会单身赴任吧!”

“祖父说我们家族在台湾居住了三十多年,能回到台湾是很重要的事。”小澄道:“家父也喜带着全家人到世界各地去,现在父亲也带着母亲在巴西的新铁工作。”

“令尊真是有趣。”我道。

“没事的,家父家母都喜在全世界旅行,回到福冈来反而很拘束。”小澄道。

“不好意思,可以很失礼请教是因为福冈藩的缘故吗?”

“是的,父亲是第17代,所以在福冈很麻烦的。”小澄微微施礼道:“都收拾好了,请老师随我搭车前去酒会吧!您的行李我也都帮您拿上车了,等等请检查一下,餐会后我会送您去机场的。”

“是这样吗?那真是有劳您了。”我朝小澄鞠躬用文道谢。

************

原本是计划搭地铁到机场的,在北泽老师坚持下改搭乘小澄的车前去。小澄一直陪到登机时间将至,我也不好意思先进入内候机室。入关前小澄送了沉甸甸一大包、用细麻绳捆绑、牛皮纸包装的伴手礼,没有多带礼物在身,我只能再次鞠躬答谢她的周到并约定台北再见。

上机后我打开礼物,里面是一整叠分类装订好的影印文件,看应是黑田家的志或记之类的东西,另外还有一封信。

信函是用工整的中文汉字书写的,从字体上看应是从小就修习了书法,显然有相当功力。

“李老师您好:

很抱歉昨天在未经同意下跟踪了您,香澄在此向您致上最高的歉意。

这样说或许很失礼,但等待了二十年终于能回到老师身边,香澄心中无比动。希望您能像以往一样护香澄。

香澄夜期待能与您在台北相见。

请多多指教。

黑田香澄”

(3)椰林大道

时序进入九月,当老师的就像汽车一样,要从“放假档”切入“开学档”。结束繁忙的全球奔波生活,暑假结束代表生活慢慢恢复正常。

“最近还有再做过那样的梦吗?”阿文学姐问。

“没有,没有梦到回到过去,但梦到当时场景中的人物跑到现代来。”

“呵呵,来的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哦……女的。”

“哈哈哈,梦吗?”

“嗯。”

“呵呵,你唷……”

“学姐别亏我啦!”

“阿泰,你的睡眠脑电图检查看起来是没有‘异睡症’的情形。”阿文学姐翻阅着报告道:“但是睡眠并非单纯是‘睡着’与‘醒着’这么清楚的分野,无意识的时候还是可以再分为快速动眼期、非快速动眼期两个阶段,非快速动眼期又可以再分为三个子阶段。”

“睡着时大脑并不像电灯开关一样,只有ON跟OFF两种绝对状态。传统上睡眠被视为发生在整个大脑,甚至传统观点认为大脑中有‘睡眠中心’,可以从上而下管理整个大脑的休息。但近几年的研究证据却显示不是这样。”

学姐续道:“例如海豚睡觉的时候,一次只有半边的大脑在睡,所以会一边的眼睛闭起来,另一边的继续游泳、观察四周的情形;还有脑损伤病人的例子,不管人脑什么地方受伤,受伤的人都能入睡。这些证据显示睡眠是一种散的过程,并不是一个中央化、集中化的过程──也就是说大脑中每个地方都会自己找时间睡觉、休息,而只有脑中大部份区域都处于睡眠状态时,我们才会显现出所谓的‘睡眠’。”

“但由于不明的原因,脑中负责侦测错误与冲突的区块,以及负责长期记忆区块会在快速动眼其中变得更活跃;而负责疼痛知觉的地区会变得不活跃,因此在快速动眼期不容易觉到身体的疼痛。”学姐续道:“但是当进入非快速动眼期时,负责推理与道德判断的前额叶皮质活跃度会下降,而中脑会变得很活跃。中脑是负责所谓固定模式的简单行为,例如:站立、走路、攻击猎物、吃喝、与母行为等等。”

“照说,如果有‘异睡症’或是‘唤起障碍’的人,会在非动眼期同时出现清醒时的复杂行为能力,也就是所谓的梦游、睡食症或是睡眠症。阿泰你的状况比较复杂,因为你住的地方没有监控设备,不清楚你是不是会起来做某些动作,但显然当入睡时你负责历史记忆的那一块脑区并没有休息,所以产生了彷佛穿越到古代的现象。”阿文学姐道:“我给你开一点抗焦虑药,看看会不会好一点。”

“喔喔,那会不会影响到思考或是情绪呢?”我问。

学姐道:“我尽量给你开一点副作用较小的。另外阿泰你说在梦中会出现动作,这种症状可能也合并了动眼期障碍,动眼期障碍患者在梦中不会放松肌,而且在起后会确实把梦中场景描述出来。”

“我一次开两种症状的药给你,如果还有类似情况发生,不管什么时后都赶快跟我联络。”阿文学姐道。

“嗯,好……”我很想告诉学姐在本遇见黑田香澄的事,但整件事情总是觉得还差一片拼图、看不出全貌──还是先暂时别说出来好了。

************

开学转眼就过了快半个月时间,世界经济不景气,马总统宣布行政院要在一个月内提出让人民有的经济振兴方案,却苦了我们这些学校里的教书匠。

行政院说每周要有新亮点,生物医学产业是台湾政府既定重点产业方向,更是镁光灯聚集之所在;而牵连到身上时,除了原本就固定要做的学术研究、专利申请、技术移转产业辅导外,还要天天被经济部、卫生署抓去开会,一下去南海路技术处、一下到信义路工业局,不然就是早上到药政处、下午进生医产业办公室,整个人忙得像陀螺一样、暝也,再加上这学期系上同事正好“七休一”,变成除了原本就被排定的6学分外还要帮忙代4学分大学部的课,浑身上下都快冒烟了。

超级忙碌最大的好处就是本没时间睡觉,更别说有时间梦游了──每天奔波于实验室、教室、政府机关会议室与辅导厂商办公室之间,外加读论文、写论文、指导研究生实验、写计划、审计划还有骂学生,一天24小时糊里糊涂就过去了,每天回到小窝都要到凌晨两三点,有时甚至连澡都没力气洗就直接趴上睡着。连睡觉时间都没有,当然也没时间做梦,我叫学生在我房里装了一具摄影机,看看会不会半夜出现梦游情形,但半个月下来,除了让学生看到老师没衣服就上外,什么彩的影像也没有。

“嘟噜噜~~嘟噜噜~~”

“老师,有位历史系大学部的同学找您。”电话中佳静道。

“历史系?”

佳静道:“一位本同学,姓黑田,说是福冈大学北泽老师的学生。”

“喔,黑田香澄同学。”最近实在太忙,我都快忘了还有这件事,道:“我知道了,请她进来吧!”

黑田香澄戴上眼镜、扎了个马尾,要不是她主动来找我,我就算走在校园里也认不出她来。

“李老师您好!”小澄深深鞠了个躬道:“现在才来拜访老师,真的是不好意思,请多多指教。”

“请坐请坐。什么时候到台湾的?”

“九月初到的。”

“现在住在哪呢?生活都习惯吗?”

“现在住在宿舍,同学们都很照顾,生活很习惯。”小澄道。

“现在是在图书馆找资料?还是上课呢?”

“这学期在历史系注册了,当三年级学生。”小澄道:“平常就与同学们一起上课,也修了一些研究所的课,其它时间才收集资料。”

“呵呵,以妳的中文能力没问题的。”

“但这学期没有李老师您的课,很可惜的。”

“我下学期才会开课。”我道:“对了,都还没有好好谢谢妳,上次妳赠送的文书影本我都还没有时间好好研究,真是不好意思呢!”

“老师您太客气了,正好是家里的文书资料,想说老师您可能用得上,就冒昧印了一份给您。”小澄道。

我道:“福冈、萨摩、长州都是与台湾有复杂来往关系的地方,这样的第一手资料非常宝贵的。”

“老师您客气了。”小澄道:“资料还是要给适当的专家才有价值,不然放在储藏室,不小心就被回收了也不一定。”

“呵呵呵,黑田同学妳客气了,这可是贵国的重要文化材呢!”我道:“那你的资料收集得如何呢?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几个单位,像是台湾银行、土地银行、中央图书馆等等,许老师都帮我连络过了,现在去收集资料很方便。”

“嗯,那台北市文献委员会去了吗?那边也可能可以找到不少资料。”

“喔?是吗?”小澄道:“那我会赶快去联络拜访。”

“对了,我手上有一些之前在旧书摊买到,国民政府台湾接收委员会的统计资料。”我道:“嗯,但我记得没有放在研究室这边……我回去找找看,找到我带到学校来。麻烦同学过几天再来一趟,我可以借给你参考。”

“喔,太好了,谢谢李老师!”小澄高兴地道。

“北泽老师特别代过要帮忙照顾妳,资料用得上就尽量拿去用吧!”我笑道:“其它地方有任何需要我帮忙的,也千万不要客气。”

“同学们都很照顾我,应该不需要麻烦老师的。”小澄躬身点头道。

“不麻烦,不麻烦的。”我笑道。

“对了,我整理了一份资料,可能对老师您最近的研究有帮助,请老师有空时看看。”小澄从书包里取出份资料续道:“不好意思,上课时间要到了,匆忙间来打扰老师,真是不好意思。”

我看看墙上时钟道:“没关系,我也要出门去开会了。”

“真不好意思,还麻烦黑田同学帮我整理资料,真不好意思!”接过厚厚一包文件,我续道:“同学不要客气,随时来坐坐……喔,对了,我把手机号码给妳,随时有问题可以直接打给我。”

“谢谢老师。”小澄起身走到门口,突然回头微笑道:“请老师还是叫我小澄就好了……或是……老师也可以叫我小婷,我会比较习惯……”

“小婷?”

小澄回头意味深远地一笑道:“是的,小婷……”

************

又连续忙了一个星期我才想起小澄送的资料,这天比较有空,早早吃完晚饭回到宿舍,正好看看这一大包东西是什么。

资料厚厚一叠像颗大石头一样,估计有八百至一千页,装订得很仔细。我翻至正面一看却突然彷佛坠入南极冰川中的裂,整个人从脚底开始发冷,一路冻到头顶……

“中华民国初年政治、社会、经济背景参考资料

1915至1925

黑田香澄/舒雅婷”

我双手颤抖翻开封面:

“目录

第一章历史背景

第一节北洋政府第二节国民政府第三节广西、云南、湖南第四节国际关系

第二章人物与人事

第一节北洋政府与内阁第二节皖系第三节直系第四节粤系第五节桂系第六节奉系第七节滇系、黔系第八节湘系第九节上海第十节其他与外国人

第三章经济状况与发展

第一节经济状况概要第二节各省经济与财政第三节进出口贸易第四节各地物产与矿产

第四章科技与工业

第一节中国工业与科技第二节德国工业与科技第三节英国工业与科技第四节美国工业与科技第五节钢铁工业第六节炼油及石油化学工业第七节农业与肥料工业第八节制药业第九节机械工业第十节兵工业第十一节铁路与造船第十二节纺织工业

第五章发展与策略

第一节发展模型与策略第二节土地改革第三节政府财政第四节卫生、教育与人力资源第五节经济发展第六节军队与国防建设第七节政治与法律第八节原始资本累积”

“哇靠~~这是什么东西!”我不口而出。

‘黑田……她到底是谁?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为什么?’千万个问题不断在脑中涌现。

努力克制住不停抖动的双手,我翻开内页……

首先是北洋政府,小澄不仅列出了历代总统、内阁演变,更分别依据皖系、直系保定派、直系洛派、政学系、通系、国民系、进步系等,一一说明主要人物间的关系,彼此间的利益、心结,以及各派系间消长的关键点与影响。

其次是国民政府,分别叙明以孙文为核心的势力,以及其他国民实力派间的互关联,最重要的是说明孙文由黑社会力量转向左派的关键。

第一章第三节中,小澄利用图表,以时间轴说明湘、桂、滇、黔各省间大小军阀势力的消长,以及彼此间恩怨情仇纠葛的关系。

小澄的简报能力非常好,复杂错、南北牵连互动的关系,她只需要一两张图就可以分析表明清楚。

第二章“人事与人物”,小澄从我在梦中已经认识的人开始,分别列出每个人的小传、派系与利益关系、个优缺点、能力、关系人等等,最后还仿照电玩游戏画出能力数值雷达图,可以说比光荣公司出的《三国志》、《信长之野望》系列的武将资料还要完整上好几倍。这章中小澄列出了将近七百个人,其中像任公、齐燮元、蒋校长、黄远生、孙震等都是已经认识的,但还有超过六成是我本不认识也没听过的人。

第三章中,小澄列明了各地的农、工、矿业生产力状况与分布,各省县人口统计、税收情形,各海关、厘金局进出口通货物品项、数量、金额统计,同时也介绍了各地重要的商人、企业、工商团体等。尤其是在人物与企业介绍部份,小澄特别绘图标明出国内外不同人物、企业、团体间的派系属、竞合关系。

第四章更有趣,小澄用甘特图方式画出了科技树,除了标明各种科技出现时间及互影响外,更注明了发明者、持有技术的企业、关键人等资讯,彷佛可以直接按图索骥、打电话去跟对方约时间谈技术合作似的。

而在各别工业部份,小澄也列出了各种工业技术、设施、工厂设立的前提条件,包括土地、能源、人力、原物料等,更有趣的是每一节都附上一张表,列出某一个工业──例如钢铁业──的某种特定产品──例如S304不锈钢──在某一年代中需要这种产品的下游企业,以及各国需求量、采购金额等等。

第五章内容更是难以形容,小澄先列出了一个数学模型,可以调整财政投入与政策选项,很清楚就可以看出“资本累积”、“生产力提升”、“国民素质提升”是发展的关键,但是各种资源投入的优先程度不同,就可看到模型产出不同结果。小澄也比较了投入时间、金钱成本与弹,但却没有提出明确发展建议。

最后她写道:“模型只能显现简单的经济状况,不能显现出相对经济状况下国民素质与社会文化水准,所以究竟是“富而好礼”的社会还是“弱强食”、“鲁无文”的社会,在发展模型中是看不出来的。”

“呼~~”我轻叹口气,终于翻阅完这一大本“钜作”,但结尾像是故意留白,我左找又找也找不到可以称为“结论”或“总结”的东西。大部头就这样嘎然而止,好像电影看到一半突然断掉银幕上一片空白,去问放映师却只得到“后面没有了”的答案。

我才刚想抬头脖子上就袭来一阵疼痛,用眼角余光看看窗外才发现不但天亮了,太更早已爬上山头。

‘天哪!都快八点了!’我心头一惊,居然已经专注在这部报告里十二个小时。我不但没有喝水、上厕所,本就是完全忘记了时间的存在。而这十二小时时间中,我也仅是一页页翻阅,偶尔遇到特别有趣的地方才细读,本说不上消化、分析,更遑论去研究中间是不是有资料错误、理论谬误的地方。

放下报告我下一晚未换的衣服冲进浴室冲澡,接着便赶忙出门赶赴八点半的会议。

************

年纪早已过了一夜没睡也没关系的年代,但斜靠在椅子上思绪不停翻腾,怎样也无法小睡让疲惫已极的身体放松。

“老师!”祈宾推开办公室门探头进来道:“早上我跟历史系联络过了,系办说今天黑田同学没课。后来我到教室去问他们同班同学,同学给了我黑田同学的手机号码,但是拨过去都是未开机。后来我到宿舍去,室友说她上周末说家里有点事,要趁双十节回本一趟,下星期才会回来。”

“喔,知道了,谢谢你。”我双眼已经肿起来,视线开始模糊。

“老师您还好吧?同学说昨晚您一夜没睡。”祈宾道:“是在看论文吗?”

“嗯,黑田同学上星期拿了一份论文来,我到昨晚才有空看。她的观点很新颖、很特别,非常有开创,所以才会急着请你去找她。”

“喔喔,老师您多保重呀,不要太拼了。”祈宾道:“我已经在她系上、班上留话,也请她室友帮忙转达,请她一回来就与老师您联络。”

“谢谢你。”我拿起一份文件道:“这个东西也麻烦一下,请你把相关的文献资料、制程、触媒、作条件跟实验室设备要求整理一下给我,最好是找出原典,列出所有的原始条件。”

“老师什么时候要?”

“ASAP。”

“诶?”祈宾轻呼道:“老师怎么突然对这些有兴趣?是业界辅导案?还是我们实验室要转型呀?”

“呵呵,业界辅导也不会要我去辅导这些老掉牙的东西吧?”我勉强挤出笑容道:“实验室转型做这些研究,我看你们也会全部跑光吧!”

“真的!这些东西真是太老了,现在连课本里都不会写细节了。”祈宾道:“我等等叫那几个大四专攻生分头去找,明天中午前整理给老师,正好也顺便测试一下他们几个的基本功夫。”

“这样很好,去吧!”

(4)相亲

约在399吃到火锅店相亲不知是谁的主意?

阿强学长朗成,除了在医院外,天生不拘小节,以前要不是学姐帮他注意,学长的T恤常常都穿到了长出白小香菇还在穿──约在火锅店相亲很有学长风格。

阿文学姐虽然温柔漫,但古灵怪的一面更是出名。学姐知道如果约在比较正常点的地方,像什么五星级饭店之类的,要穿西装、打领带、人模狗样地装模作样一番的地点,结果就只有两个──要不直接逃走拒绝出席,要不就开始模仿起“豆豆先生”,挖鼻孔、剔牙、打嚏样样都来。约在399吃到好处就是我没有拒绝的理由──喝酒、狂吃、不用顾形象──人多热闹,手里忙,嘴里也忙,不会有彼此对望、没话找话说的尴尬。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实呀?”阿强学长站在更衣室门口笑道。

“啊?”见到学长出现,我愣了一下,拿巾边擦头发边道:“是我们家那些死小孩出卖我了吗?”

“你学姐怕你临阵逃,早就跟你助理打听好,知道你每天晚上这时间都来体育馆游泳。”阿强学长续笑道:“你是要这样直接去?还是要回去宿舍再打扮一下?”

“这样去就可以了吧?”

“就这样?确定?”学长打量我全身上下一番──人字拖、滑板、写着脏话字眼的超大T恤加上手中提着装了各式运动道具的红白塑胶袋。

阿强学长停了半晌道:“好吧,你觉得这样好就OK了。不过你这样看起来比较像过气退休的猴死囝仔,一点也不像王牌教授。”

我笑着接道:“王牌教授?王牌教授也是人,也是吃饭拉屎的,如果不能接受男人的丑态就算了。”

“没错,不过你的话对女人也同样适用。”阿强学长道:“如果不能接受自己没化妆的样子被男人看到,那这种女人就不要往也罢!”

“YA!”

“是上次的经验让你重新做人了吗?”阿强学长道:“听说你最近变得蛮多的,人到四十,多运动是好的。”

“是呀,本来就该多运动。”我道。

学长车子冲上停车场坡道转入新生南路,“但运动也不要过头,不年轻了,要量力而为。”学长眼盯着高架桥下悬挂的红灯道:“听说你最近又跑步又游泳的,周末还去打漆弹啊?”

“妈的,这些死小鬼嘴巴还真大……”我回应道:“不只跑步、游泳、打漆弹,还做重量训练哩!”

“真的假的?”阿强学长有点惊讶道:“干嘛?你要考预官呀?现在有这么不景气吗?”

“是呀,教育部新规定,国立大学教授招生业绩不良要开除。”

啦!”

“不过你真的瘦了不少,头发剪了看不出来有四十岁哩!”灯号转成绿灯,阿强学长催油门起步。

“学姐都说是民族幼苗了,我也不能太落漆呀!”我笑道。

“少来了!先说好,等等你要恶搞、耍宝我不管你,但不可以让你学姐下不了台。”学长道:“今天的女方我也见过,说真的,我觉得阿泰你配不上她……我也不知道你学姐是怎么把人家拐来的……所以你自己克制点,不管成不成,如果你让你学姐下不了台,被砍我也救不了你。”

“放心,我也不是十几岁了。”我看着窗外漆黑的大安公园道。

树影间灯光摇曳,隐约可见许多晚餐后散步的市民,双十节前离开学校后,小澄便不知去向,同学表示虽然曾经接到Mail说家中琐事尚未处理完成,待一切办妥后即会返回台北,但再度去信就如泥牛入海,没有更进一步消息。

不知怎地,当小澄消失后,我的生活模式也发生大幅改变……我不再于二十一世纪现实中梦到与君儿、晴儿、桃香或保定军校的任何事情,但自己似乎越来越确定那段三年时光并非一场梦,并不是一场无法名状、无法与他人分享,横跨了三年却仅是廿一世纪南柯瞬间的梦。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我越来越相信真的回到了过去,或是说回到了“某一个”过去。二十一世纪今天的我是真实的,小澄送给我的资料也是真实的。在她消失后,我将部份资料提给几位专民国史的师长朋友看,大家一致意见都是资料虽然简略,却充了太多现有文献资料中无法查证的人物、细节──像是某个通要道上的某个小城镇中有某个史料未载的关键商人,或是某个小军阀在某个时间点上与某某人关键会面之类的。

几位专家均表示,如果这些资料是真的,将可望大幅改写今天我们对一百年前的认识。这些幽微的小事件,在小澄整理下像是整个民国初年历史发展的转捩点,而除了亲历其境,又有谁能指出这些曾发生或本未曾发生过的事呢?

我想不通小澄的角,她就这样突然出现在背后,又没有待任何事情就像狐狸一样消失,只留下真伪难辨的资料以及越来越多的谜团──要不是这个本小女生手中或家中藏有中华民国历史的重要第一手文献记录,就是这一切都是有目的、是设计过的,而小澄仅不过是某个更大型事件中的信差。

我无法判别“黑田香澄”究竟是“彗星般耀眼的历史学天才”还是“科幻小说中跑出来的未来世界信差”,但我猜想如果后者为真,那我终将有机会再次见到我的女人们。有了这样的想法后,我重新上网看了一遍1980年经典老电影《似曾相识》(SomeWhereInTime),并鼓励自己千万不可以像片中男主角克里斯多夫·李维一样无法活在所处的真实世界,自我封闭而死。

有了这样想法后我开始运动──对于四十岁男人而言,运动绝对是常中难得的好事──每天两个小时游泳、跑步、重量训练,周末假则加入专业的生存游戏队伍,学习小部队战斗的各种技能。

而除了运动外更每反覆读小澄留下资料中的各种讯息,稍有不明暧昧之处便立刻叫助理、学生们翻遍各种史料,务必让人、事、时、地、物清晰完整。找资料的程度已经疯狂到中研院近史所的张力老师亏我说是不是要写本中华民国史,还笑着说要让黄所长把我从化工所挖角去近史所。

我相信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即使再也回不去,也能在培养出健壮体格之余开创事业另一高峰。

“喂!不可以在我的车上菸!”阿强学长突然一喊,把我从内在世界中唤醒:“我记得你不菸的呀?”

“嗯,最近才开始的……”我没告诉学长说我是民国三年就开始的。

“你真的变了喔!怪怪的。”阿强学长趁机回头瞄我一眼,道:“前面就到了。不要在女人前面菸,印象会很不好的。”

“我知道……”

火锅店里人山人海,好在阿强学长在医院混久了,总有些人脉关系可以在这不接受预约的热门店内订到位子。我们被安排在角落坐定,但喧哗声还是一阵阵席卷而来。

“你到底怎么了?”

“不知道,就自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是上次事件的后遗症吗?”

“我也不清楚,经过上次事件后,我觉得整个人生好像断裂开来一样,之前是一种人生,之后就换成了另一个人的人生。”

“会不会是DID呀?”阿强学长问道。

“我也猜想自己是不是人格分裂。”我答道:“但阿文姐也检查过了,说不符合DID。何况DID时,另外一个人格也不会存在于另外一个时空吧?”

“嗯,也是啦……”学长道:“看你变了这么多,生活改变、外形改变了,连脸型都有点不一样了,这真的不对劲,还是要想办法找出原因来。中年人生活模式出现重大改变绝对不是好事,一定是心理上或生理上出了问题,我再帮你问问看老师们,看怎么检查会可能检查出问题来。”

“呵呵,学长你忌妒我变帅了吗?”我故意闪躲学长的话题。

“哈哈哈,就是要你变帅点,不然介绍一个秃头鲔鱼肚的中年男子,等等人家R1回去医院抱怨品质太差,你学姐脸就丢大了。”阿强学长笑道:“不过还是那句‘不要不服老’,要运动就跟我去打高尔夫球,不要在那边装少年,搞什么游泳打漆弹的。”

“你们先到啦!点了没?”学姐脸上堆笑容,声音也高亢起来道:“阿强你还不先去拿东西,这边生意太好,动作不快点,好料就抢不到了。”

“不用怕啦,人家开吃到就没在怕妳吃的。”阿强学长道:“妳应该先介绍一下双方吧!”

“怕什么,反正今天晚上还很长,先填肚子再慢慢认识就好。”阿文学姐吃火锅是有名的。不一会汤底就送来,桌上也堆一盘盘新鲜食材。

“好啦,现在正式介绍时间到了。”学姐笑着道:“趁着蒸气还没有起来,两位可以好好仔细打量彼此一番。等等开始吃之后呢,两位也请不用客气。人家说打牌、吃饭最能够看出一个人的个,你们二位郎才女貌,都是各自领域的翘楚,但说实在的,你们二位是怎么凑也不会让人想要凑在一起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缘份,我就灵机一动突然向你们双方提了这件事,而就这么巧你们两个也都答应了,这种绝对不会发生的事情就发生了。所以我在这里郑重宣布──这个世界上是有缘份存在的——但至于你们能不能发展、会不会有结果,这我一点也不知道,一切就是我的心血来。所以,买卖不成仁义在,不管怎么样,今天晚上就尽量吃呀,不要太拘束!”

“这位是本校化工系宅男天王、38岁就升上教授的李家泰老师。”学姐笑得眼睛都快成一条线,一副标准媒人婆模样:“叫他阿泰就好!”

“这位是本院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震古铄今、史上最辣超级无敌神科美少女──何明桢医师。”学姐笑着续道:“今天我可是动用了恶势力,才能把这么美丽的R1给带出来。”

阿强学长搅动汤底道:“老婆妳也正经点……”

“呵呵呵呵,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辈子第一次做媒,太High了。”

“我看妳是太久没吃火锅,太Over了!”

“哈哈哈哈……”

“您好,我是明桢,您可以叫我小玉就好。”何医师大方伸出手来道:“以前就读过多篇您的Paper,久仰了。”

“何医师您好,我是阿泰。”我也伸出手去。

“喔?我还不知道要叫妳小玉呢!”学姐嘴道。

“没啦,那个是我的小名,请主任在院里还是叫我明桢就好,千万别叫我小玉。”

“喔~~我不能叫,只有阿泰可以叫妳小玉唷!”学姐故作惊讶道:“阿泰呀,我们何医师今天可真是全心全意来的唷,连小名都告诉你了!”

“老婆你惦惦啦!”

“何医师您……”

“叫我小玉就好。”

“喔喔,不好意思啦!”我觉得自己有点脸红了,道:“不知道您对药品合成的论文也有兴趣唷?”

“人家就天才无敌美少女咩!”阿文学姐捞起锅底的鸭血与冻豆腐放进何医师碗中,道:“这里的鸭血最有名,无限量供应,吃完再叫他们送来!”

“老婆妳还没喝酒就这么吵,让他们自己聊啦……”

“厚~~难得9点不到就可以下班吃火锅,高兴一点是怎样啦?”

“呵呵,没关系。”何医师笑道:“刚开始是Seminar做论文Review读到您的Paper,后来上网Search才发现您也发表了许多历史研究方面的文章。”

“喔?”发现眼前的美女做足了功课,我抑心中的小惊讶道:“那些不过是消遣打发时间用的小东西,摆不上台面的。何医师也对历史有兴趣?”

“叫我小玉……”何医师笑得如玫瑰绽放道:“李老师,我是第三次提醒您啰!”

“哎呀,明桢都跟你这么了,阿泰你就回去把房地产、股票、存款列一列清单,该过户给人家的就过一过,可以挑子了啦!”

“老婆妳是偷吃实验药物了吗?这样太夸张了啦!”阿强有点不了,起身拉着阿文学姐道:“走走走,我们去拿菜!”

“初次见面,这样真不好意思。”见到学长姐离席,我赶忙向何医师道歉。

“没关系,主任就是这样个……其实科里都偷偷叫她‘大妈’呢!”

“呵呵,是欧巴桑才对吧!市场里卖青菜的欧巴桑。”

“呵呵呵……”何医师的脸异常地小,笑起来双眼眯成弧线,有着说不出的甜美。

“从小我就对历史有兴趣,而且说出来怕您笑,我从以前就非常喜玩《三国志》、《信长之野望》之类的历史策略模拟游戏。”何医师笑着说,她的脸上仅薄施脂粉,却发散出自然的苹果红润。

“以前念高中时就会想说,如果不是选择念医科,我就要去开发电玩,去一个可以真正好玩又可以模拟历史发展的游戏引擎,让大家可以自选历史中人物去改变历史,这样一定很好玩。”

“呵呵……”我笑道:“那可要很大的主机,还有很长很长的游戏时间呢,一般玩家应该会没有耐心吧?”

“浮起来应该可以吃啰!”何医师优雅温柔地捞起些食材放入我碗中,道:“所以当我看到李老师您发表的Paper,谈到许多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经济发展的技术背景、限制因素等等,我就会想说如果当时发生了,或是没有发生了某些事情,历史会变成什么样。”

我道:“那妳应该去看看罗伯·考利写的《WhatIf?》那一系列两本书。”

“李老师你是说麦田出版社的《WhatIf?世上重要事件的另一种可能》吗?”何医师温柔地微笑道:“那是我最喜的两本书,平常值班我都会带在身上,晚上有空就拿出来反覆看呢!”

“呵呵,我以为医生晚上在病房值班,都是在写报告读Paper。”

“是呀,读完专科的Paper就读您的Paper调剂啰!”

“呵呵呵,好说好说!”

不知不觉就聊了好一会,第一锅的食材都被我与何医师吃得差不多了;何医师吃东西的样子非常雅致,但如果仔细观察,食量也相当惊人,在面不改的情况下一盘盘猪、牛都从盘中消失了。

“来吧!既然气氛这么融洽,就把学长的秘密武器杀出来。”阿文学姐道。她们夫去拿东西也去了十多分钟,回来时学姐手上多了一个纸袋。

“嘿嘿,两瓶东引陈高。”阿文学姐道:“这可是上次阿强去连江医院支援三个月带回来的品。”

“72趴的唷,现在市面上已经买不到了。”学长道:“麻辣锅配这个才过瘾。”

“妳能喝这个吗?要不要换点无酒的就好?”我问何医师。

“能喝,但就怕等等喝太多让您见笑了。”何医师道。

“哈哈哈,再来!干杯!”阿文学姐再度举杯。没想到学姐现在酒量变得这么好,之前喝酒或许学姐都还有所矜持,看不出来这么杀,今天不知怎的就整个High开了,一下子一瓶72度陈高就见底。

“我再去拿点菜。”我实在有点头晕了,决定起来走走去透透气。

“你是要偷偷去菸吧?”阿强学长脸通红道:“别了,趁还没有菸瘾快点戒掉!”

“呵呵呵……”我朝学长讪讪一笑。

“我跟老师去……”何医师喝得比我多却面不改下小外套站起来道:“有点热了,我陪老师去透透气。”

“您还是穿着吧,外面会冷。”我道。

“没关系,真的有点热……”周医师道。

何医师一站起来就引住周遭所有男人的目光。

刚才她与阿文学姐到场时正值用餐尖峰,我也正跟阿强学长闲聊,没注意她的穿着打扮。何医师穿了一套酒红天鹅绒小洋装,倒三角形皱摺的肩带挂在圆顺的肩膀上,下方低低悬吊着翻有荷叶边线;粉白的脖子纤细修长,两圈黄金的珠状项链向下垂坠,一路触伸到深不可测的沟上缘。

何医师身高约168公分、体重看来不到50公斤,前却暴涨着一对至少有F罩杯的巨,几乎呈半圆型的球嚣张地从低洋装线中涌出,而小洋装线下缘极为合身的剪裁完整地彰显出房的浑圆与巨大。酒红的裙摆遮掩住一半的大腿,而均匀直、丝毫没有赘的双腿,套着同样是酒红的网袜从裙底伸出。双足上蹬着的是双与项链同的金葱高跟细带凉鞋,施了蔻丹的脚趾从四条细细的鞋带间出,修长的外型有着说不出的极度与妩媚。

“老师您先请。”何医师微微欠身道,我彷佛看到了两颗粉白瓜跳入眼帘。

“哦……”突然间酒气冲上脑门,让我一阵晕眩。

“老师小心!”何医师一把扶住我,间阵阵幽香排开店内各种食材气味立即冲入我的鼻子中。

“快去快回哩,不要趁机把美女带走不回来了!”阿文学姐亏道:“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呀!”

何医师牵着我走出店外,冷冽的空气使我倏地清醒。

“哎……真的会冷耶!妳要不要先进去?”

“不用,没关系……”何医师已经反地双手抱肩。

“啊,李老师?”何医师一声惊呼。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我居然把T恤了下来披在她身上。

“没关系的,我天天游泳,这点温度没关系。”我醺醺然道。

“喔!”

“呜~~”

“酷唷!”

“谢谢您……”周围的人鼓噪了起来,何医师微微红了脸,低下头。

“没事的,这样酒醒比较快。”我着上身点起一菸来。

“您会介意我向您要菸吗?”

“不会。”我从短中掏出菸盒,接着帮何医师点上。

“谢谢……”何医师抬起头,给我一个真诚又意味幽远的微笑。

整家火锅店都在动着……

“阿泰呀,你怎么比你学姐还要夸张?”阿强学长神紧张地靠过来在我耳边道。

原本在店门外的动就引起了店内不少人注意,而当我们完菸回座时,宽大的T恤完全遮掩不了何医师丽的外型与高佻丰的身材,加上打着赤膊的我与原本就是电视名嘴、不时有人指指点点的阿文学姐,此时店内已经有多人拿起手机向我们这边拍来。

“没关系,要拍就给他们拍吧!”阿文学姐道:“来!安迪沃荷说每个人一生中都有一次成名的机会,让我们来敬我们的爆红!”

“唉……明天一定会上苹果报……”阿强学长轻叹。

“谢谢李老师,我先干一杯。”何医师道。

“喝吧,哈哈!”肚里酒不断挥发,我嘴里、鼻腔甚至发都开始出酒气。人家说金门高粱烧喉、东引高粱烧胃,果然名不虚传。

我仰头一饮而尽道:“我明天早上没事,你们三个早上还要上班吧?”

“怕什么,我们三个又不用开刀。”阿文学姐脸通红道。

“老婆……”阿强学长道。

“难得这么高兴,我们就不醉不归吧!”何医师娇靥如花笑道:“谁先挂掉谁就是小狗。”说罢,何医师便再举杯,一干而尽。

“汪汪汪!我就是小狗!”我跟着仰头一干而尽。

************

“就不能喝还喝这么多,来,喝点热茶……”朦胧中出现了何医师的影子。

上明显觉到她润的双,接着就是浓浓的茶香溢口中,干涸的喉咙终于得到了滋润。

“哎呀,你怎么身上这么冰,这样会冒的。”何医师道:“唉,宿醉就很麻烦了,接下来几天都要值班,你要是再冒的话,我怎么照顾你呀!”

一整个的温暖从背后包覆住我。

“真是的……”

柔软的球抵在背上,好舒服呀!

身上的羽被、身下的弹簧垫都好软、好舒服……

“先说好唷!”何医师把脸庞紧贴上我的脸,温暖的小脸在我的耳侧道:“今天翔哥你喝醉了,不可以来唷!你晚上敢来我就踹你下……”

“嘎?”糊糊中我以为我听错了。

“我本来就是你的,现在还是你的。”何医师对着我耳朵吹气道:“你知道吗?上次你好坏,得小玉好几天没办法走路呢!现在小玉又变回了处女……翔哥下次你要温柔点,知不知道?”

“啊?”又一阵猛烈的醉意袭来,再也支撑不住的我随着酒沉入深深梦海之中。

【第三章完】

fzl666

2024-08-18 04:43:18

第四章陆军大学

(1)毒品大亨

“好舒服……啊……好舒服……顶到底了……”沉入的劲道让人无法自持。茎在摺中滑动,菇头也顺着女体前后扭动着花心,头一次次打着节拍敲击红心。线不住摇摆,人的部前后晃动,魅人的长发上下飞舞,芬芳的汗珠凝结在下巴上,随着动柔柔地飞洒在肌上。

“啊……啊……好深……啊……别推我呀……啊……”迟钝的部已进化成妖灵,贪婪地咬着最后抵抗的。丰腴的小腹像是指挥着响诗一样,韵律地折起、松开,时而是进行曲般昂的速度,时而又转换为低的慢板。

“啊……不要……太深了……呜……少爷……你……你不可以……啊……”我故意抬高部,头像木杵在麻糬上一般,顶着花心圆周旋转。

“啊啊……啊……”左手秀长的指甲领着纤指从我右手指间穿出,紧扣着深深地刺入手背;右手则担心地领着我的左手握住面团似柔又有弹房,像是防止太过烈的波动让柔甩离躯体飞出。

“啊啊……到了……啊啊……不要停呀……”女人紧收下巴,闭阖的秀目间泪滴无声地在睫中打转;嘴里说着不要停身体却背叛意志拼命加速前后运动。

“嘎叽~~嘎叽~~嘎叽~~”女体快节奏地前后移动重心,老旧的金属架也怒生发出抗议。

“喔喔喔喔喔~~”跪坐的脚踝反勾在我的双膝上,强烈的摇动节奏让我大腿的肌都不由得随之颤抖。秀发因晕眩而不停摇晃,小中的筋似地紧咬。

“啊啊啊啊~~”气管深处吐出最后的哀鸣,我顺势将她搂入怀中,让秀躯在双臂的护持下尽情搐。

“呜呜呜……”凌的乌丝掩盖住整个部,埋在我颔下的臻首飘出轻轻的啜泣。

“乖……少爷最疼妳啰……乖……休息一下喔……”我轻吻散发著茉莉幽香的发丝,左手搂紧疲惫的身体,右手沿着脊椎而下,若有似无地轻轻搔着热气的肌肤。

“啊……不要……这样会出来……啊……啊……”

我故意把双膝弓起让她整个身体随着上升,硕大的房便羞赧地整个掩住我的口鼻。坚硬的头自知难逃凌,乖乖地舌头带入手中。

“呜……”糙的味蕾刮去蒂上薄薄的汗汁后,首便昂地在口中不断膨起,舌尖好似舞狮面前挥着扇子的小童一样不断挑逗张牙舞爪的蒂。

“不行啊……这样还会想要……啊……好坏……”的下巴抵在颅顶,双手环过脖子牢牢把我的头抱住。口中虽然在抗议着,但肢却一折一折地动了起来,完全未消退的茎从中唧出一波坡的

“哎呀……您……您不能起来……医生说的……唉唷……”

我抱着她翻身,一双美腿就立刻自动环绕在我上,“没事的……现在不会晕……我轻点就好……”我俯在女人身上,脸颊紧紧贴着脸颊,两具体间一点细也没有,只用力浅浅地让茎在道中滑动。

“唉唉唉……唉唉唉……”娇羞的呻有一搭没一搭唱着,女人死命地抱住我,彷佛想要钻进我身体里面似的。

相较于桃香不能被头碰到G点,G点一碰就马上高,晴儿的罩门是最普通的传教士姿势──只要把她抱得够紧、动得够慢,晴儿就能像小火煲汤一样持续在高巅峰不下来,而且道里不但会变得越来越紧,还会像小嘴一样不断、挤、按摩。

“这样少爷会不会不够舒服呀?”晴儿皱着眉,强忍住快意幽幽地问。

“不会,我就喜这样抱着晴儿干。”我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道。

“啊……唉……”传教士体位时,晴儿连叫声都是轻声细气的,但身体内部的澎湃却一点也隐藏不住。

“我要出来了……”我轻轻在她耳边喃道。

“啊?”晴儿突然一惊,却把我搂得更紧道:“今……今天不行呀!”

“让晴儿明年给我生个胖娃娃。”我亲亲她脸颊道。

“小……小姐……啊啊啊啊……”话还没说完,晴儿就被火辣的冲昏过去。

************

“少爷、晴儿姐姐,起来吃午饭啰!”布帘后传来桃香甜美的声音。

桃香拉开布帘道:“太都照股了,呵呵呵,要生胖宝宝更要多补充营养呀!”

“啊……”晴儿窘得脸通红,却被我在身下逃也逃不了。

“羞什么?都是自己一家人呀!”我故意制服住晴儿道:“别动,等等出来就费了。”

“呵呵呵,少爷可以过来这边吃吗?我去拿新单来换一换。”桃香俐落地把七、八个碗碟从餐盒中取出再摆上一瓶花,一下就把病房中小几布置成雅致的餐桌:“下午我再回去熬个汤,给晴儿姐姐补一补。”

“别贫嘴,下个月就换妳啰!”我朝桃香笑道。

晴儿爬起单围住娇躯,走过桃香身边时问道:“香姐,刚……刚才会很大声吗?”

“一上楼就听到啰!”

“啊……”晴儿连脖子都羞红了,慌忙闪入浴室。

“门别关呀,先让我打点热水帮少爷擦擦。”桃香跟着走往浴室道。

“没关系,妳先去拿单吧,我等等再清理就好。”我笑着道。

窗外的北京城已进入深秋,玻璃后外面的世界上面是亮晃晃金头,下面则是蒙蒙一片沙雾;秋风缓缓扫过路面,街旁树上的枯叶也随着片片飘落。

马上就是民国三年冬天了,到这个世界来的第四个冬天了……

印象模模糊糊地,还记得那天晚上喝了太多,何医师自愿要送我回宿舍却带我去她家。一进套房我就不支瘫睡在上,只隐约记得她说了些奇怪的话,接着醒来就在北京城病上了。

清醒后晴儿与桃香都在,照她们描述我已在医院昏了二十多天。意外发生后,学校立刻给上海家里发了电报,同时将我送到北京医治,当晴儿与桃香赶到北京时我完全没有外伤,医师判断是严重脑震引发昏不醒。起初伤势相当严重,昏中常会咳嗽大量吐血;后来过了双十节开始好转,内伤渐渐痊愈,但神智却不见恢复。

苏醒已是十月下旬的事──我返回二十一世纪半年多,但在二十世纪却只过了一个月时间──二女见到亲的阿那答清醒当然是喜不自胜,但据说是徐世昌总理代下来,要医院方面没有确定我完全康复前不准出院,所以就只能在这单人特等病房中待着。

特等病房好处不仅是没有外人,还附有独立浴室24小时供应热水。当状况好转到可以起时,桃香就来了大木盆供我泡澡,而每天与两女做完也可以立刻清理不会浑身黏答答的。

说到做这件事就很搞笑,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负责我的洋大夫认为做有益于神经恢复,所以只要过程中不会到疼痛或晕眩,多做无妨。有了医师的“处方”,两位美妾也不知是自己想要还是要帮我复健,每天早、午、晚就照三顿把我扒光爬到我身上来。3P的场景在这段时间是不曾发生,因为当一个人陪我时,另一个总要轮着回去买菜、煮饭、洗衣之类的;而为了节省她们俩体力,我坚持每晚一人大夜班留宿医院,另一个回去好好休息。

晴儿、桃香两妾虽然情和睦深厚,但光在每天准备餐点这件事情上就可看出隐隐较劲的痕迹。桃香的手艺出名自不在话下,而晴儿也不甘示弱主打起桂平家乡风味菜,间杂这两年在上海习得的西洋料理。好在现在冒糖浆与香菸收入甚丰,每个月光拨给我家用、零花的就有500银元,现在市面上4斤重的活也还不到1银元,这两位小姑娘只要不是买什么蛟龙筋、凤凰胆的来火拼,三人怎么吃也花不完这笔零用钱。

连续滋润对女人真的有神奇功效,这段时间下来每天每人至少与我做一次的结果,很明显可见到她俩眼睛亮了、脸红润了、皮肤更细致了,更甭说脯、肢、股上的变化。人说情是女人最好的药,但这药的药效绝对不仅限于让桃香、晴儿俩发情、发而已,更是丰塑身、改善身心健康最好的灵药。

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但回到这个世界后再回想二十一世纪台北时,黑田香澄同学与何明桢医师的出现,总让我觉得是刻意设计过的、绝非偶然。她们两人的言行似乎暗示着我现在所在的“这个”世界,与我原本所在的“那个”世界之间是有某种有机的纽带存在;她们也似乎同时暗示着我并不是偶然地坠入这个梦境,而是有着某种持续存在的必然。

慢慢理出这种无法说明的概念后,我对这个世界的观点也慢慢地改变。前次来到这里时是种无奈的、无助的、苦闷的、寻找解的状态,但是当我再次出现在北京城后,心中觉反而是踏实的、温暖的、期待的,彷佛我在这里是有未来的──某种类似“第二人生”的觉。

各种可能在面前展开,而我也有了想要安定下来的觉──既然是回得去的,就可以安定下来,重新探索人生种种可能──会想让晴儿与桃香怀孕,也是在这样逻辑下产生的念头。如果能重新经历一次完全不同的人生,即使是在梦境中,又何尝不可让自己试试儿孙堂的滋味呢?

************

“家里说香菸厂新厂已经完成试车开工,现在夜三班赶工,产能已经可达到月产二万五千箱,超出原本估计的二万箱。河南菸草亦已运输到栈,足供十万箱以上生产使用。”晴儿读着电报道。这次醒来时晴儿已经配了眼镜,平虽然不戴上,但当她盘起长发、戴上金边眼镜时却又是种说不出的妩媚。

晴儿续道:“今天一早德国使馆武官藉故伤风来医院秘密拜会,说第一批万宝路菸效用超乎预期,要立刻下单追加数量;武官说本月底与下个月都会有德国租用的中立国商船到沪,有多少量他们就买多少,价钱不是问题。”

“嗯……与我猜想的一样,德国人要赶货,不然晚了就怕海上运输给英国人封锁住。”我斜倚在窗边榻上,手指缓缓在晴儿大腿上画着,指尖可隐约觉到腿中浮起的温暖气。秋从斜上方洒下,把她散落的缕缕发丝映得更加清楚。

“这点我也问了德国人,他们口风很紧,但猜得出来可能未来是从波斯经过土耳其到德国去。”无视我的挑逗,晴儿镇定地道:“香菸这种东西很好伪装,各国又都有自产,很容易就可以蒙混过去。只要效用够,价钱、运费都不会是问题。”

“德国人怎么付款?”我边问边玩晴儿柔弱的

“因为订单紧急,我向德国人说价钱要提高;德方代表也很干脆,主动把每箱价钱从八百提到一千美元,但条件是11月底前要出五万箱……”晴儿扶扶眼镜,接着低声道:“少爷您别了,晴儿下面都肿了,不行的……您先听我说完,等等再让桃香姐来服侍您。”

晴儿恢复声量续道:“只要我们点头,德国人愿意先付八成货款,剩下两成上船后付清离港。”

“生产上怎么解决?”我不理会晴儿讨饶,把手指伸入之中。晴儿的一个本事就是:即使我再怎么挑逗她,只要她公事还没有处理完,就可以完全面不改

“目前我们在菸草生产、加工上能量足够,问题在卷菸与包装。我已经连络了其它几家菸厂,计划请他们代工生产。”晴儿继续正道,但间已经泌出水来。

“不要找别的菸厂。”我道:“赚钱要尽量低调,万宝路菸现在虽然全部外销,但我们在国内收购菸草的事想必已是公开的秘密。同行的菸商即使不知道我们在国外卖多少钱,但即使用国内的菸价计算,也可以猜出我们的利润。兵荒马的年代给人知道我们在赚钱,迟早会有大麻烦的。”

“少爷的意思是……”

“回山里去。”

“回桂平?”

“嗯,回去老家找五百人左右的临时工有没有困难?”

“不会,晴儿村子里喊一下就有了。”

“嗯,通知上海收集手摇卷菸机,送回老家去。尽量不要让人知道我们在哪生产、产了多少。一台手摇卷菸机器一天可以产多少?”

“半手一天可手工生产二百包以上。”

“一包二十支、一条二百支,一箱一百条、一千包两万支……”我喃喃心算着。

“五百人的话,一天约可产六万包,就是六百箱,一个月就一万八千箱。”晴儿回答道:“问题不在手摇机也不在人力,在怎么把这么多的菸草运回去再运出来?”

“这不难,欧战爆发后,列强与中国间贸易受阻,很多洋行手中的船都急着手。”我道:“晴儿妳回头跟德国人开条件,除了钱之外再向他们要几条小江轮。妳向他们说,比起摆着让英国人、本人没收,先把船无偿借给我们,战争结束后我们再将船只归还,如果有损失算我们的。”

“好,我懂了。”晴儿接着回头道:“桃香姐姐,可以拜托您过来帮忙一下吗?”

“怎么啦?”桃香过来道。

“少爷这样我没办法好好说话……”晴儿道:“拜托姐姐帮帮忙……”

“唉,少爷您也真是……”桃香把我的手从晴儿腿间出来在我身旁坐下。晴儿挪到旁边另张凳子坐下。

“少爷,晴儿跟您说正事,不要这么皮。”桃香把我的手放到她大腿上,桃香的裙内也是真空的,指尖立即调皮地往腿间爬去。

“那菸的部份怎么处理?”晴儿续问道。为了隐藏安非他命生产秘密,我们联络时都是用“菸”来代称。而为了不漏制程秘密,我也命桃香将几个原料、中间体的生产基地分设到几个不同的地方。

“先维持目前在河北生产,菸成品再一桶桶送回老家去。”我道:“暂时先不要添购机器设备,无论是菸还是卷菸,都先尽量用人工。欧战短时间不会结束,接下来英国一定会加强海上封锁,德国的订单应该不能持续太久,加上以德国的化学能力,菸的秘密应该也最多半年一年德国人就会破解。”

“啊?”两女同时惊叹。

“嗯,化学的东西是懂的人卖给不懂的人,差别只在于用什么手法来生产而已。”我解释道:“如果是平时,菸这种东西还未必会有化学家特意去研究;但现在菸已成了‘战争物资’,只要有用,德国人不惜血本也会搞出来的。”

“嗯,也是……”晴儿低道。

“这些事情要最短时间内办好,厂里菸库存应该足够十万箱以上使用。现在正好是农闲时间,人尽量多找,能找到一千两千都找来,短期赶工的话,只要年底前能赶出十万箱,就一个人给十五元。”

“两个月十五元?这在桂平是天价呢!”晴儿惊呼道。

“往后的世界会怎样变化还不知道,把老家顾好、收买人心,是眼前重要的工作。”我道。

“啊?”

“欧战会持续多久不知道,而南北间的矛盾也越来越深。”我道:“目前袁总统只能控制北方,南方并不在政府控制范围。但未来如果有天北洋政府有点什么变化,难保国内不会出现一段混……”我不敢明讲两年后袁世凯会称帝,更不敢说出称帝百后袁世凯就会暴毙,让整个中国陷入十五年军阀混战之中。

“趁着现在赚了点小钱,我们先回去把桂平搞好,多做点善事,也好留下点名声让后人探听……”怕二女起疑,我故意话锋转移到造桥铺路、造福乡里去。我续道:“向德国人提高喊价:十一月底前上海五万箱、十二月底前澳门再五万箱,每箱一千零五十美元共一亿五百万美元,一口价,先付八成货款、八千四百万美元,余款上船付清。这样在讨价还价和生产安排上有问题吗?”

“嗯……”晴儿沉半晌道:“没问题的!我明早就与德国人谈,谈定立刻打电报回去老家与上海,然后搭下午的车回上海安排。”

“还有一件事。”我道。

“少爷请说。”

“现在的成本如何?”

“人工生产的成本吗?我算算看……”晴儿低头算道:“原本外销成本中最贵的就是广告和税金,现在国产菸草比例高,又不用支付广告、税金、运费……嗯……每箱成本最高不超过二百元。”

“两百美元吗?”

“是!每箱利至少八百美元。”

“嗯,十万箱就一亿六千万银元……”

“哇!和北洋政府一年总预算一样多。”刺绣中的桃香惊讶地抬头道。

“嗯,所以千万不能让人知道,付款都要在纽约进行。”

“晴儿知道。”

“现在老家那边农田的价钱如何?”

“嘎?农田?”晴儿小惊讶道:“少爷要回去买田?”

“嗯……”

“现在多少钱晴儿不知道,但离开家乡时年产四百斤大米的一亩大概三十银元、三百斤的大约十五元。”

“现在地租怎么算?”我问道。

“长年来都是七三到六四之间……”晴儿道:“地主七、佃户三。”

“嗯,好……”我道:“那就先秘密收购十五万亩。不用急、慢慢买,不要过份惊动地方。”

“嘎?这么多?”晴儿道。

“嘎?要买地怎么不买天津或上海的地呢?”桃香问道。

“这样做是要回去造福地方的。”我解释道:“我会发电报向父亲大人及岳父大人解释此事:包含新买的田与两家里现有的田产,地租都降到三成半,佃户拿六五、我们拿三五。”

“少爷,没有这样的行情呀!”晴儿道。

“我知道,我方才已经说了,我们有钱要做的是收买人心。”我边计算边解释道:“我们买十五万亩地,最多也才花一千五百万银元。一家佃户全家上下六到八口人,让他们承租五十亩地,以一亩地三百斤大米来算,一年收成就是一万五千斤,每百斤大米售价大约是1块半,扣除租金后,一家人年收入有一百四十六元。”

“哇~~好高唷!”桃香道。

“嗯,农民富了就会‘忠’,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们才有保障。”我道:“这样十五万亩地一年也有二十三万多的收入,很好了。”

“但从利息上看,这样的年息收入只有五厘多。”晴儿道:“但相对于我们现在卖菸、卖药的收入跟本不算什么。”

“晴儿说得对!十五万亩地就是至少三千家佃农、二万人口,以后都是我们的后盾。”我继续说明道:“这二十三万也花出去,先在农村里无息贷款给他们买牛、盖砖房,这样生产量更高;同时盖小学,强迫所有十五岁以下的小孩无论男女都要到学校念书──这是条件,不送孩子来念书的就不让租田。”

“这……这也太好了吧,”桃香讶道:“买个男孩也不用三十元呀!”

“话不是这么说,中国的农民太愚蠢了,以至于会做出各种想像不到的笨事来。”我道:“只有加强教育,让下一代更有知识,国家社会才有机会变得更强大。喔,对了!晴儿,记得让这些孩子每天到学校有早、午两顿饭可吃,吃了脑子才不会迟钝。”

“我懂了……”晴儿继续埋头笔记道:“请一名老师一个月大约二十五元、一年加上过年束修十三个月共三百二十五元。三千户佃农不超过一万个孩子,以一万个孩子算,每班学生六十人约一百七十班,加上晴儿猜少爷的意思应该是书本、文具也都免费,这样通算下来一年最多八、九万元就够了……”

晴儿抬起头聪雪地笑道:“那接下来少爷是要盖中学?还是盖医院呢?”

“呵呵,好晴儿,果然猜中了我的意思。”我笑道:“但不是盖中学也不是盖医院。”

“啊?”

“设自来水厂、农业改良场。”我道:“还有挖圳沟。”

“啊?这样钱肯定不够呀!”

“我又没说只能花这二十三万地租。”我笑道:“有了田地,肯定是需要灌溉配合,而有了干净饮水,疾病自然少;老家是可以稻米一年两获的地方,但太平军后因为战,现在只能一获,所以改良种苗、教导农民耕种也是很重要的。一年如果可以顺利两获,农家收入可以至少再增加5成──所以地租部份就当作各种设施的维持费就好,建设费部份就另外再汇回去就好。”

“嗯嗯……”晴儿算得皱起眉头:“这样至少还要花个一、二百万元。”

“桃香,那我们还有多少钱?”我突然问道。

“啊?问我呀?”桃香挑起眉心算道:“利润是一亿六,买地再加上建设,嗯,这样才花了不到一千万……还有一亿四……”

“是呀,即使这样花钱也还剩余一亿四,况且我们还每个月继续有几百万收入……”我道:“晴儿,我们四个都不是摆排场的人,再怎么花一个月也不到一千块钱。这些钱放在纽约银行里也只是赚利息而已,不如拿来造福人群。”

“我懂,晴儿一家老小都还在老家,少爷的用心晴儿懂的。”晴儿突然脸道:“晴儿只是担心:‘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样大张旗鼓怕是会引起邻近县份、甚至是省里面的眼红,那可就……”

“喔?对呀!”让晴儿一语惊醒,我才突然发现自己的莽撞。

“晴儿的看法是就如少爷说的,尽量低调吧!晴儿先藉着这次机会回去培养些干部,为接下来少爷的宏愿先打点基,其它的事情就一点一滴慢慢做,不然一下子拿太多钱回去,怕是给老家的亲人惹上麻烦。”

“嗯,确实是这样没错,我好像太心急了。”我摸摸自己头道。

“少爷,赚钱不是坏事,我们找到了赚钱的好法子也不是偷拐抢骗来的。”晴儿道:“钱要用总是用得着,但要怎么花还是从长计议比较好吧!”

“也是……”

“晴儿已经明白少爷的用心,明早我就去再与德国人谈谈,如果顺利的话就直接回上海去处理。”晴儿微笑道:“呵呵,那接下来北京这边就请桃香姐姐多费心啰!”

“是……”桃香点头道。

“呵呵,谢谢晴儿,有妳在,这些事情一定可以处理好的,我绝对放心。”我跟着笑道:“来,让我亲一个吧!”

“呵呵,不用了啦!”晴儿捉狭地笑道:“桃香姐姐都让您逗了这么久,少爷您还是快点吃了她吧,我这就去联络事情啰!”

“啊?”桃香闻言娇呼。

“好,那就这么办啰!”我笑着一把抱住桃香。

“呜……你们……救命呀……”桃香佯装哀嚎。

(2)陆军总长专属侍者的喽啰

当时会知道有这个班考试机会,是去年(民国三年/1914年)暑假在陆军部当“陆军总长见习副官”时长官告诉我的。保定一期其他同学都被分发到各部队去当见习官,只有我这个“皇亲国戚”一个丘八也没见着,整天就是在陆军部晃来晃去。

段芝泉伯伯曾对我说,当年他要去德国留学前家父曾经帮他补习过德文;后来段伯伯回国任新军第四镇统制时,父亲在各种械弹补给上也出力甚多;到了宣统年间段伯伯外放江北提督驻节于淮安也还多有往来,在各种款项需求上父亲也尽力多予资助。套句芝泉伯伯亲口说的话,他与家父间是“三十年板结义”的情。

有没有这么夸张我不知道,但如果真的能对二十一世纪搞近代史的那些朋友说“我整天跟着段祺瑞出出入入”,肯定让一堆学者专家羡慕到死。

所谓的“陆军总长见习副官”跟本就是个因人设事的官,翻遍中华民国职官表绝对找不到这个头衔,但有本事就有官做,有了股自然就会长出脑袋来。“陆军总长见习副官”的工作就是当陆军总长副官的跟虫,用白话文说,就是“陆军总长专属侍者的喽啰”──总长批阅公文时眉头一皱,副官就会赶快向我比出手势,该奉茶就奉茶、该递菸就递菸;即使总长的眉头像华山上的老松树动也不动,副官也要巴结好总长肚里的蛔虫,随时掌握国内外最新局势,该奉茶就自动奉茶、该递菸就自动递菸。

副官也知道我能到陆军部背后的故事,所以凡是能争功的时时刻刻都会自动蹲下让我踩着他的肩膀上去。而我的脑袋本来就不是纸扎的,逢拍马虽不是专长,但学起来总是立竿见影、有功。

那天正好陆大胡龙骧校长到部洽公,副官赶忙推我进总长办公室奉茶。我制服烫得笔、皮鞋擦得雪亮,举手投足间竭力表现出军校生最佳的风度与仪态。段伯伯见我进入办公事,便自然介绍起我的背景与在保定学习的成绩。

而果不期然,当胡校长离开时就特别走向我拍拍我的肩膀,道:“小兄弟,11月陆军大学要举办第四期学生班考试,改明我教人把入学考试文件送到陆军部来,你好好准备准备,国家就需要你这种人才!”

后来我才知参谋本部1914年4月13颁发了“陆军大学校条例”,规定了陆大的组织原则和各项教育制度,其中规定学员的资格必须是:“现任陆军步、骑、炮、工、辎各兵科上校以下军官,曾毕业于陆军军官学校或与此相当;服军职二年以上,身体强健、勤务热心、才学开展、行高尚者”,经所在团团长(独立营长或衙署局所、学校长官)附以意见书担保,呈报参谋本部,凡经核定者方能成为候补学员,而候补学员再经过以陆大校长为委员长的试验委员会初审、再审试验通过,才能正式进入陆军大学就读。

“身体强健、勤务热心、才学开展、行高尚”这四个条件,我应该算都及格,但就“服军职二年以上”这点,我是绝对不符合的。不过人说有关系就没关系,保定军官学校还没毕业当然也没关系。既然陆军大学有这种规定,陆军部就直接开立证明,说我已在部服务两年以上。

另外的条件要求“经所在团的团长以意见书担保,经参谋本部核定”也很简单,直接由参谋本部缮打好意见书,再由我自己拿段伯伯的私章盖好后拿回参谋本部就行了,楼上楼下跑一趟不过五分钟时间,大家都省时省事。

民初有句形容陆军大学的谚语:“金学员、银教官、破破烂烂是职员”。从清朝末年陆大第一到三期开始,因为入学非常困难、竞争烈,陆军大学是与清华、北大、大及教会知名大学协和、湘雅等并列的知名学府。陆大极重同学关系,旧军队中派系颇多、门户特别深重,但同在陆大学习三年,毕业后同学彼此一视同仁。每期招生仅百人上下,同学中总有些飞黄腾达的,经其提携总能谋得一官半职,退一步也可以作个高参之类的官,至不济也能回母校当教官,所以说考上陆大也就等于有了个铁饭碗,因此竞争非常非常非常烈。

陆大四期的初审试验早于民国二年(1913年)6月1在各省和各机关同时举行,听说竞争非常烈,初审通过率不到2%,有的省份甚至只有录取一个人的。至于再审部份就比较麻烦。第四期学员再审试验时间在1913年11月中旬,考试地点在北京西直门内陆军大学校址,考试则分为军事学与普通学两部份。军事考汉文、战术、军制、兵器、筑城、地形、通等科目,普通学则考代数、几何、三角、物理、化学、地理等科。

陆大四期总共只招收了不到130名学员,也从来没听说过军事院校有什么转学考、班考之类的东西,不过芝泉伯伯和胡校长说好了就好──陆军部下条子说收陆军大学就收,哪有那么多意见的?

但就算陆军部决定了要陆军大学招收班生,以民国初年的社会氛围,陆军大学也不敢蛮干。其实与后来我们所悉的民国初年历史大不相同的是,民国初年军阀是非常注重社会舆论、非常在意知识份子意见的,会查言论、大规模逮捕杀知识份子或异议份子、推动和谐社会,都是后来蒋光头跟太祖才干得出来的事。袁世凯、黎元鸿、段祺瑞、冯国璋这些民国初年执政者都是清朝秀才、举人出身──在清朝读过书有功名的人,到衙门办事是不用下跪的──他们对读书人、新闻媒体评论都还保有清朝时代的礼貌,对读书人相当尊敬。

最后陆军大学还是有模有样地搞出了个班考试报名办法,也真的还有数十人报名,测验也都依照正常入学程序办理两阶段笔试、口试。测验的题目虽然艰难,但我在保定两年也不是混假的,而测验放榜时果然我“不负众望”,在招收的三名班生中考了个第二名。

************

陆大四期新生入学是在民国三年1月底,因此班生入学时间是民国四年旧历年后,直接从二年级开始念。

班考放榜后我就带着桃香回上海过年。照旧历算法,过完年我就虚岁廿一了,晴儿、桃香与我同龄,而君儿小我们四岁。以这个时代社会习俗来说女人廿岁当妈并不算早,而结了婚的女人十七岁圆房也不算晚,所以出发前就有了心理准备,老妈可能会拿这件事情在过年期间大做文章。

自晴儿回上海后,每天能发的对象就只剩下桃香,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脑部受伤的关系,我的需求量也愈来愈大,11月时甚至连桃香月事来也不放过她,拉着到浴室就开始猛干。或许是被地鲜血的“命案现场”给吓到,12月桃香月事来时就躲得远远的,直说如果我要她就回去云吉班找几个姐妹来帮我退火。

“喀登~~喀登~~”津浦线特快车飞也似地冲过苏北苍凉的田野。

“啊……唔……”桃香吐出后,低头开始下面的囊。

“噢……”我股后面两块肌开始颤抖,铁般向上翘起的,在桃香脸上跳动。

“啊……”桃香润的火热眼神盯着愤怒的,然后再度入嘴里。

“嗯……唔……唔……”发出恼人的哼声,桃香脸颊凹陷,把入到接近部,然后又退回到头用舌尖摩擦。她不断地把落在脸上的头发甩到背后,用热情的嘴夹紧,上下抚,丰也不住随之摇曳,沟间汗珠闪着的光芒,散发出难以形容的芳香。

“啊……唔……”桃香出陶醉的神情,俏脸左右倾斜,横着含在嘴里不停发出叹息。嘴内温的觉,让我彷佛快要溶化了……

好像说着“想要……想要……”,桃香边边下意识地扭动着股,兴奋的脸上也不断沁出汗珠。

我把桃香扶起背窗站立,窗外冬风景不断闪过,在这只有我俩的头等卧舱中,她的头发如瀑布般落下遮住俏脸。我的手滑过线抚摸桃香阜上柔软的黑淋淋的花瓣早已自动分开,食指一不小心就入花蕊里。小中比想像的还要润,火热的绕在手指上,几乎要把指腹烫伤。

“啊啊……”桃香的表情如被火烧炙般苦闷,扭动身躯想要逃避,但当我手指一动,女人身体就像掉出车外零下世界瞬间冻结。

“啊……别动啊……”强烈的快使桃香身体僵硬,食指与中指在里进出,发出“噗吱、噗吱”的水声。

我抬起桃香右脚,低头可见到黑下端出粉红的,“啊……”支撑身体的脚摇摆,桃香重心不稳几乎要倒下。

“自己放进去呀,还等什么?”

“啊……噢……唔……”桃香的小手握住暴涨的茎,而当头一撑开渴望至极的口,她整个人就顺间瘫软。我让她的背抵紧车窗,手上一使劲便把她的左脚也抬了起来,成了“火车便当”的姿势。

“啊……少……少爷……放桃香下来……现在……不能太深入呀……”桃香发出沙哑的声音。

“滋味如何呀?”

“啊……好深……呜……好恐怖……”桃香的体重让头轻易穿破不断水的,她深怕掉下来,拼命环住我的脖子。道内拼命收缩,觉好像快要被走了。

“唔……唔……”我低头将舌头强伸入桃香口中,头随着身体的扭动不断刺着她的

“桃香的唷……”我故意在她耳边道。

桃香紧闭双目道:“啊呜……少爷别这样说呀,桃……桃香都是您的……”

好多水唷,都把我大腿了。”

“啊……不要说……不要说……啊……要死了……”桃香的身体像着火般炙热。

我抬着她的膝盖向上刺,充血的紧紧头,不断向内引。垂直进出的上沾汁,茎在漉漉的小里猛烈膨

“啊……啊……”桃香的身体不停痉挛,脸上全是疯狂陶醉的表情。

“喔喔喔……”全身产生强烈冲击,桃香身上汗水散发著甜美的芳香。

“啊……受不了了……要昏了……啊啊……”强烈的高使桃香口中要求停止活运动,可是的花却要求更强烈的

前所未有的姿势让猛烈收缩,我受到上一阵麻痹。

“外面的农民都看到到妳的样子呢!”我故意道。

“不……不要……不要看啊……呜呜呜……羞死人了……啊……又来了……啊……来了……来了……”桃香喉咙底努力挤出最后的喜,出好似悲鸣般的呻。还穿着衣服的身体前后地摆动,裙子掀起出的赤下半身中大的茎不断进出。头一次又一次顶在道来回戳动,渴望的波贯穿过桃香身体,在无比快下让她只剩下追求的意念。

每当巨菇撞到花心时,都从尾脊周围震出一波波麻痹般的兴奋,狂野的贯穿过我的身体,带来脑髓深处最高的快乐。

“啊……好深……呜……唔唔……”桃香拼命制着快的冲击,咬紧牙关两手无意识地抓。我放松抬着桃香的双臂,让肢随着地心引力进一步下沉,头上应到迫力更为强烈,受到强烈刺的煎熬,桃香的身体也不自主后仰来抵抗。

“呜呜……呜……死了……啊……死了……”桃香咬着牙娇若泣,全身彷佛虚了一样达到官能快乐绝顶。当用力入时,桃香的身体无助地像秋千一样摇动。

我全身的肌僵硬到极点,在桃香道中的茎也膨到极限,“啊!了!”腹部猛地重击在桃香柔的秘上跟着全身痉挛,从头前端出的白浊,间歇地在深不见底的子中。

************

“德国方面又追加了二十万箱,但之前在国内采购的菸草,目前存量已经不够,在下一批美国菸草到港前,我们没办法答覆德国的订单。”晴儿翻着手中文件道:“到目前为止已经出货给德国人二十万箱,价格维持在每箱一千零五十美元,款项也已收齐。”

“嗯,目前中国政府是宣布严守中立,但十一月时本已经攻下青岛,胶洲总督华德克投降被解送往本监。但就算是在这种状况下,德皇威廉二世还是派出了他的老朋友辛慈接任驻华公使。据北京的报纸报导,辛慈是个有名的国际间谍,于易容化妆之术。他原任墨西哥公使,接道德皇电报后居然化妆为英国人,搭乘英国轮船到伦敦,再绕道荷兰潜回德国,震惊国际;这次因为德皇非常重视远东方面动态,特别将他派到中国来。”

“哇!这么厉害,那这个辛慈怎么到中国来呢?”

“俗话说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说明道:“辛慈又从德国潜入荷兰,再从鹿特丹搭船到伦敦,再乘英国客轮到美国,接着搭火车横越美国,从旧金山搭轮船到本,再搭船到中国。”

“哇,完全出其不意!”

“没错,听说当他进入美国时,英国谍报机关就发现了,还事先通知本特务机关,但本警察登上客轮搜查,甚至用铁杆入煤仓搜索,辛慈就像是蒸发了一样怎么也找不到。”我眉头一扬道:“本警察找他就已经闹得很大,没想到1月25辛慈居然公然出现在北京,向袁总统呈递国书到任。”

“太夸张了!”

“德国皇帝在战争中特别选派他来中国,表示重要绝非小可。”我沉半晌收敛神道:“辛慈能如此神出鬼没、绝非普通人物,思考方式肯定是异于常人、有大开大阖的格局,德国政府对他的授权也肯定超过对一般外官的授权。本已经拿下青岛,中国为了夺取战后利益迟早会参战,而英国海上封锁不断加强,德国订单应该最多只能持续到晚。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果能延迟货就先着,反正我们不怕存货没人买。不过除了现金之外,可以跟这个辛慈谈谈说我们愿意拿万宝路跟他们换东西。”

“啊……”突然间被用力捏了一下,晴儿忍不住息一下续道:“换东西?”

“嗯,换图纸。工厂与机器设备图纸,还有测量、校正用设备、仪器。”

“嘎?”

素工厂、铁工厂的设计图纸等等,我回上海在火车上已经列了张表,妳先让德国人知道我们有这个打算,这种事情,小人物没办法作决定,想办法让辛慈出来谈。”我道:“钱现在我们很多,要进一步发展,缺的是工厂、是机器设备,更重要是缺乏密仪器设备来校正产品的质量。现在德国在打仗,跟他们要机器设工厂他们也不会给我们,不如拿整套图纸,还有测量校正用的仪器设备,有了这些东西就可以向美国方面下单买材料,自己盖工厂。”

“这样呀……晴儿瞭解少爷的意思了……”

“我总共列出了三十多样工厂与设备图纸,还有二十几种测量校正设备。妳告诉德国人说,这些东西抵五万箱万宝路。”我续道:“但如果我们没有收到东西,后面的订单就不用谈了。我要的东西有大有小,但这次没有讨价还价余地,懂吗?如果接头的人不能立马决定,就约辛慈出来谈。”

“晴儿知道了。”她今天还是盘着头发,身上西式衬衫襟前扣子已被我通通解开。

“英国方面知道我们出货给德国人了吗?有没有任何意见?”我挑逗昂然膨起的蒂道。

“目前德国人都是用中立国轮船,现在的安排是用小火轮把货拉到广州,再卸货到德国人指定的地点。至于进口的菸草是在澳门卸货,刻意把地点隔开。”

“那英国人货地点呢?会不会与德国人冲突?”

“约定好在上海货。”

“嗯……还是尽量小心,不要引起注意。”攻击的手指没有松懈,继续在首附近游移。

“晴儿知道了。”

“英国方面呢?”

“哦……英国方面下了二万箱订单,价格提高到一千二百美元英国方面也表示接受,这部份计划四月份货。给英国人的菸草原料已另外订购,不会与德国订单发生冲突。”晴儿脂的雪被我不时红。

“英国公使朱尔典不是省油的灯,而且袁总统有求于他,如果不小心给英国人知道我们在与德国人往来,后果不堪设想……”

“少爷,晴儿倒有个想法。”她酡红着脸道:“说不定可以找康悌帮忙。”

“康悌公使?他在北京忙着跟朱尔典一起搞五国大借款,怎么找他呢?”

“不是找公使大人,”晴儿笑着道:“是找康悌小姐。”

“苏菲.康悌?”

“是,康悌小姐与她母亲一直都在上海,小姐放假回来时常约她们母女出去玩。”晴儿道:“康悌小姐家在河内有许多产业,晴儿想法是可找个藉口,透过她们家路子把部份原料进口到广州湾或河内,再走陆路进广西,就可以避过英国人耳目。”

“喔?她有这么大的本事?”

“嗯,她父亲都忙于工作与社,实际上运作家里生意的是康悌小姐。”

“这样吗?倒是很特别……”我脑海中浮起当年在船上苏菲的样子道:“如果这样就好好掌握,德国英国都下了订单,未来法国部份可以试试看这条线。先用利益把康悌一家绑住,后面说不定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

“知道了……啊呜……”头很快地在膨沟中的汗珠蒸散着的芳香。晴儿忍着续道:“美国方面有大型贸易商前来接洽,要求每个月一万箱的供货量,推测是要转卖到欧洲去,这部份目前还着没有答覆对方。”

“美国方面,我们要坚持直接销售,只在美国本土放给经销商,不另外放代理。”我的指尖从彷佛要滴出汁的双球向下活动,在肚脐上缓缓。“战争起伏不定,欧洲的订单随时可能因为英国海军的封锁,或德国潜水艇的活动而中断,只有美国的消费能力最高,而且一两年内还会保持中立,这才是长久稳定的收入。”

“呜……是……”晴儿呼急迫地回答。除了不断来回摩擦可怜的小肚脐,我的手指更不时划向大腿内侧部位。

“趁着美国人还陶醉在和平的假像里,拼命工作赚欧洲人钱的时候,我们要利用这种心态把万宝路更绵密打入美国工人阶层。”我手指迅速下滑,来回抚摸布萋萋森林的山丘道:“要抓住重点:‘男子汉就要万宝路,有了万宝路就更有力气、更有气慨,做更多工、赚更多钱’,这样知道吗?”

“少爷之前指示的牛仔形象,市场上反应非常好,我们最近也赞助了几部电影,都是牛仔打红人的。”大腿部内侧接近丘处受到指尖微妙的挑动,使晴儿不自觉地用力弯起上半身:“另外也与美国职业球的洋基队还有红袜队签了合同,今年开始赞助他们的比赛。”

“嗯,对了,可以聘请牛仔马戏团到几个工人聚集的大城市,如纽约、底特律、匹兹堡去做巡回表演。”我的手指继续玩汁而变透明的内,发出猥的水声。“在工人上下班班时,派牛仔到工厂外面去表演,同时发放免费万宝路香菸。还有还有,不要忘了收买美国政客,在人家家里面赚钱,一定要把地面上的保护神请好。”

“晴儿懂的……喔……”已经出秘处形状的内被手指刻出瓣的形状,催的手法使晴儿扭动得更加剧烈。

“美国市场一个月没有卖出二万箱,都不能算成功,懂吗?”我的手指爬入晴儿内,轻轻抚花谷中被水浸透的芽。

“是……啊……”壁与壁间的摺被手指推开,晴儿只能咬紧嘴承受我的折磨。

“大力士的销售情形呢?”

“是……东南亚的生意开展得很好,但是美国与欧洲的市场,还……哦……有点迟缓……”呼的晴儿发丝开始散落黏在额头上。

“问题在哪里?”我镇定地问,同时把食指入那的花径深处。

被手指挖掘的晴儿,身体不停搐道:“呜……在一般药房市场上竞争产品多,而医院、诊所市场,医生们对中国生产的药品疑虑很多……喔……”

“分几个层面来处理这个问题,晴儿妳记好……”中的手指前后来回移动,不时又捏住包皮中的珍珠轻轻扭转。“第一、赞助医学期刊和知名的医学教授、医生,请他们针对大力士的药效做学术研究,每一篇研究赞助五百美金,未来几年每年要赞助二百篇以上,这样时间长了效果就会出来。”

“这……这会不会……呜……太多了……”晴儿懦懦地问,出的房上膨头坚硬竖起:“晴儿已经调查过,去年美国家庭平均收入才约六百五十美元,就算是当医生,收入也只有大概一千八。”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切记,我们提供他们经费做研究,但是绝对不可以直接明说要他们怎么做……”指尖以蒂为中心划着圆圈,在火热至极的间涂开不断涌出的水。“表面上一定要客观、要公正,手法要细腻,这些洋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晴儿红着脸道:“明白。那第二点呢?”

“赞助医学会议,用各种名目赞助,如果他们不开会,我们就主动出钱帮他们办。”

“啊……重点是让我们赞助的教授和名医,去宣读研究成果吧……呜……”晴儿丰房像一大团果冻整个颤动着。

“嗯,正确。第三是折扣,我们给医院诊所现在的价钱是多少?”

“五……五折……”浓密的森林不断被手掌发生剧烈的摩擦,晴儿的丘已充血至完全鼓

“改变包装,改成桶装的,用另外一个名字批发给医院。”核不断对我的手指作出反应,晴儿的部也不停摆,朝更高的头狂奔而去。“批发价以零售价的二折出手,知道吗?”

“呜……知……知道……”中像着火了一般,晴儿拼命摇动部想要阻止这一切,不断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我。

“最后一点……”藉着的滋润,我将食指、中指一起里:“还是要赞助,去赞助高尔夫球、网球、马术这些活动,要让平民老百姓觉到大力士是‘有钱人、高尚人专用的冒糖浆’。”

“啊?但老百姓不会去参加这些活动呀?”晴儿出恳求的眼神道:“这些不是他们生活中会发生的事情呀!”

“嘿嘿,就是要这样。人都是怕死的,穷人看到有钱人喝大力士,自然就会去买来喝。”每当看到晴儿快要叫出声来,我就放慢刺部的节奏。“要让他们有幻想,有钱人请医生、上医院,但没钱的人也可以到药房去买大力士来喝,可以得到跟有钱人一样的治疗效果。”

“啊……我……晴儿懂了……”一瞬间晴儿忍不住叫出声来。

“好,妳可以趴下了。”

晴儿瘫软的身体乖乖地俯在书桌上,一对美腿早已打摆子般抖个不停,脯上下起伏,股沟间的一张一闭地动,显然火已占据了全身。

“噗嗤~~”小杵撑开,发出的空气爆裂声。

“啪吱~~”溢的水被头挤出,洒在晴儿抖动的小腿上。

我向前送,血管凸张的火便缓缓戳进靡的里,中不时传来强力觉,强力的电窜过我身上每个细胞。真是极了!

伞柄一次次剧烈地摩擦在膜间,晴儿雪白的美在身体下方随着我冲刺的节奏忘情地摇摆,

“喔……喔……唔……呀……”强忍着猛力送,晴儿居然还把笔记做完才乖乖趴在桌上任我肆

“哦哦……来……来了……”晴儿的脑子已因剧烈的快不已,在我疯狂的冲击下,只能无意识地喊着。“啊……哈……啊啊……”攀升上高峰后晴儿晕死般翻着白眼,张着小嘴无意识地吐出妖媚的息。

“哪能这么快饶过妳呀!”我把巨道中拔出,将晴儿身子翻过来。沉浸在高中酥软无力的脚踝已被我扛在肩上,沾汁的“噗吱”一声又入酸软无力的双腿间。

硬的菇头立即槌开无力抵抗的壁,一口气把垂死的花心打晕过去,“噢噢~~”晴儿认命似地发出一声声愉的长叹,双脚悬空的姿势让随着头一次次深入,发出“噗滋、噗滋”气爆裂的声音。

“少……少爷……啊……要死了……出来……出来……进去……死晴儿吧……”晴儿双手抓紧桌布、秀发散落左右晃动,不自觉地高抬双腿,贪婪地想要我更深入地干她。

“呀呀呀~~”中再度传来强烈的高,失神的晴儿只能凭着最原始的望吼叫。

“哦啊~~”浓厚的随着我野兽般的吼叫出。

在最后一滴留出马眼后,晴儿的着我,彷佛要榨干丸中最后一滴似的,花径紧紧夹住跳动的茎不放。

“呼~~”我俯身紧搂住晴儿,口中不停息……

(3)欧战方酣

民国四年农历节,是我第一次见着曲家全家老小。大哥带着大嫂、一对侄儿侄女回国述职。大哥大我七岁、通六国语言,外官风度翩翩不说,在言谈上更见机智风趣;我凭以前到纽约与柏林开会记忆与大哥闲聊,说到对欧美文化理解、柏林和纽约双城地理风物妙之处,更让大哥对我这个“土”小弟刮目相看。

二哥长我五岁,刚从本京都帝国大学学成归国,专长是农艺学;二嫂是本人,听说当年二哥一见到二嫂就惊为天人,也是通过重重考验才赢得美人归。我本来以为父母亲会对二哥讨了外国媳妇有意见,没想到二嫂温柔婉约、进退得体,父母亲对异国联姻也并无成见,初次见面和乐融融。二嫂目前中文仅能勉强通,但所幸有桃香这个小翻译在,让二嫂更能融入我们这一家。

偌大的洋房中我们占据了三楼角落大卧室,我悄悄从尾滑下地面,回头看看冬灰蒙蒙光下躺在上的三尊玉雕似的体。中间传出微微鼾声是君儿,双腿间益浓密,正柔顺婉约地被汗水沾黏在阜上,粉红间映着丝丝水干涸亮光,静静沉睡等待临幸之来临。

右手边晴儿双腿叠,中红肿的微微张开,白混杂着汁与唾缓缓从出,白洁脚趾似乎是做着梦而不蜷收;桃香瘫俯在面上,圆俏紧实无力地护卫撑成圆型无法阖起的中不断沁出的像丝线般滑过虚蒂下淌,在上结成一颗颗混浊小水珠。

欣赏一下三位大战后投降虚的模样,我进入浴室重新梳洗一番,换上新衫离房步下楼去……

************

主屋一楼入口旁是会客室,大哥、二哥正在里面泡茶。难得有与兄弟们聊聊的机会,我走过去闲话家常。

“欧战问题你们怎么看?”话题转入热门时事,大哥边将热水倒入茶壶中边问道。

“喔?大哥,这您比我们瞭解,应该是我们请教大哥对欧战的看法吧?”二哥道。

“呵呵,别客气,各抒己见啰!”

“我认为英国一定会赢。”二哥道。

“喔?二弟怎么看说英国一定会赢?”大哥啜口茶道。

二哥道:“英国海军的吨位数世界第一,加上法国、俄国两国的陆军数量庞大,欧战最后一定是英国、法国这一方得胜。老三你说对不对?”

“嘎?”我放下茶杯。

“嗯,老三你是学军事的,你的看法如何?”大哥道。

“好吧,那我就讲讲我的看法。首先二哥说得对,英国海军可谓天下无敌,法国、俄国两国加起来数百万雄兵,更超过德国与奥国陆军兵力,但这次欧战恐怕不是计算数字这么简单……”我缓缓回答,想着怎么说会比较恰当。在廿一世纪做过功课后重回廿世纪初的这个世界,要更加小心别出了马脚。

“喔?怎说呢?”

“首先从规模上来说,过去一个世纪来,欧洲人之间的战争都是在几个月、最多半年一年就结束,战国也就是一两个国家;其他国家要不做和事佬、要不就做壁上观,而这次欧战欧陆所有强权都已经参战,无论在人力、物力、时间、空间上,都不是过去战争所可以比拟的……”

先透一下欧战不会短暂结束的讯息,似乎是个好开端。

我润润喉续道:“这可以用牛顿运动定律来解释,现在英、法、德、奥、俄五大强权就如同五列载的火车,即使知道要相撞了,但质量与惯却无法让他们立刻刹车,势必要冲撞到彼此动能抵销才能停止。平常是唱戏的想唱、看戏的没兴趣,不然就是唱戏的不唱、看戏的观众不给走,但这次怕是唱戏的与看戏的都假戏真做了。”

“嗯,说得没错……”大哥道:“欧洲列强间的利益冲突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无论是政客还是一般国民,都狂热地想藉着战争一次解决。”

“但是战争不就是比军队、比军舰、比大炮吗?”二哥问道。

“短期战争比的是数量、是战术,但长期战争比的就是整体国力。”我道:“德军在马恩河会战受挫之后锐气已失,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而英军法军冬季的反攻也没有产生任何决定的结果,只能让战线稳定下来,这就注定了这次欧战已经不可能在短期内结束。”

“喔?老三你说详细点。”大哥道。

我沉半晌,思索要怎么解释才不会过于暴出自己早已知道战争结果,续道:“这样说吧,战争双方是矛与盾的关系,要不就是攻击倒防御、要不就是防御粉碎攻击,但现在欧战两大阵营势均力敌,攻者无法打败手者,矛盾互不能伤及要害,加上彼此间无论政府、国民都情绪高昂、自信……”

“这就难以善了了吧……”大哥续问道:“那你看接下来会怎么变化呢?”

“现在在战场上双方都只能对对方造成伤害,却不可能取得胜利……”我答道:“这种情形就叫做消耗战,最后决定胜败的是经济能力,彼此互相封锁,看哪一方经济能力不足先倒下。”

“如果决定因素是封锁,那英法一方的赢面更大吧?”二哥问道。

“那可未必。”我答道:“海军是英国的强项,但英国弱点也就在大海。”

“弱点?英国海军可号称无敌舰队勒。”二哥拿起茶杯,语气颇不以为然。

“英国强项是大战舰、大舰炮,但是主力舰数量再多,也不可能封锁整个大海。”我说明道。

“没错,主力舰功能是主力舰与主力舰彼此对决。”大哥帮忙解释道:“要封锁敌人还是要靠巡洋舰。”

“喔?”二哥相当疑惑。

“英国是个岛,一半以上粮食、原料都要透过海运才能足英国所需;而英国的产品也必须透过海运送到全世界各地,才能赚取足够的资金来购买食物、原料。”我解释道。

“所以老三的意思是,如果今天海运中断了,那么英国人不用打仗就活活饿死了?”二哥狐疑道。

“没错,如果一粒米、一粒麦子也不能送入英国,英国人就算不饿死也无法再作战了。”我回答道。

“但这有可能吗?”二哥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皇家海军主力舰虽多,不过也就二、三十艘,在茫茫大海上洒出去本找都找不到。”我续道:“如果是主力舰队对决,德国人很难是英国人的对手。如果今天德国人能体察这一点,用小船四出袭击商船、破坏通商,如果击沉商船的数量能超过新建的能力,英国就会慢慢血而死。”

“那三弟的意思是陆权胜过海权啰?”大哥道。

“这也未必……”我继续说明:“德国虽然是个大陆国家,但事实上德国的粮食从乌克兰进口、牛从阿廷进口、肥料从智利进口、铁矿砂从瑞典进口,如果英国、法国能彻底断绝德国对外贸易,德国同样会因饥饿垮台。”

“所以老三你是说,欧战最后会变成一场看哪一方先饿死的战争啰?”

“二哥说得没错,不论是战的任何一方都需要从外国进口大量的食物、原料,如果不能从贸易中补足所缺,英国、法国、德国还是奥国都无法自行生产足够的所需物品。”我道:“而随着战争时间拖长,死伤势必快速增加。军队的主体是青壮,大量青壮男死伤会更进一步削弱列强的生产能力。长期战争并不是单靠前线官兵奋勇作战,还需要人力在兵工厂生产弹药,在农田耕种生产粮食。当青壮男子都上战场之后,生产方面慢慢就会出问题。”

“这样说我瞭解了,当总体战进入到消耗战阶段,就变成一方面比资源,另一方面比人力。是这样的意思吗?”

“二哥说得没错。”

大哥问道:“老三,那从你看中国政府到底应不应该参战呢?”

“战争归究底还是利益问题,中国应不应该参战?何时参战?这都不是我能考虑的。”我放下茶杯续道:“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中国位居远东,即使参加同盟国也无济于事,只是平白给英国和本多了出兵侵略中国的藉口;至于参加协约国,目前并没有实质的好处。”

大哥道:“之前袁大总统向朱尔典提议,中国加入同盟国,然后由英国提供机器设备,由中国代为生产各式武器军火,但据我所知英国并没有答应。”

“英国人不答应是完全可料想到的,中国要建立军火工业体质太差,从上游钢铁生产到下游军火都缺乏基础。建立工业规模的基本条件是机具设备,现在英国人自己机具设备都不够用了,如何有多余的机器设备能提供给中国?”我说明道:“在这之间唯一有可能获利的是本。本本身已有军火工业基础,要生产武器、弹药都有相当规模的产能。其实以大哥您在外界的关系,只要去查查本人是不是开始大量进口铜与樟脑,就知道我猜得对不对了。”

“铜和樟脑?”二哥狐疑问道。

“铜是制造炮弹的原料,樟脑是制造炸药的原料。”我说明道:“我猜英国人不会委托本人制造武器,因为一来本本身钢铁产量不足,真正要大量生产钢铁还必须得向美国进口废铁炼钢,但美国人自己赚军火钱都来不及了,很难有多余的废铁可以卖给本。二来,本人目前虽然有能力制造火炮械,但是在品质、度上都还差欧洲列强一截,英国人未必愿意让先进的生产技术本去。所以最多就是叫本人帮忙生产各式弹药。”

我看看两位哥哥,停顿几秒续道:“以我对欧战发展的估计,当运动战转变成阵地战后,接下来列强炮弹的使用量势必大增,一个月起码也要消耗六、七十万发。这不要说英国协助中国建立兵工业,即使是本以现有国力,也不足以应付列强一个月炮弹所需。”

二哥咋舌道:“六、七十万发?真的假的?”

我笑而不答──总不能告诉二哥说一年后将要发生的索姆河战役中,英军一星期就打掉一百五十万发炮弹吧!

“那参战现在时机未到,要赚军火钱,中国又没有足够的工业因应。”大哥问道:“那这场欧战对我们中国来说,可以怎么办呢?”

“是呀,难道是不战不和不走吗?”二哥道。

呵呵呵呵……听到二哥引用叶名琛的“名言”,大哥与我都笑了。

“可以从几个方面下手。”我笑道:“第一、买船。方才我向两位哥哥说明了,欧战打到最后一定是消耗战,看谁先饿死。以目前的情势来说,战列强只会袭击敌国的商船,对中立国船只目前还不敢动手。但随着战事拖长,我看迟早会发动全面封锁,甚至是‘无限制潜水艇攻击’。”

二哥问道:“无限制潜水艇攻击?我听说过潜水艇,但什么是无限制潜水艇攻击?”

“潜水艇是德国强项,神出鬼没,锐不可档;但躲在水中时威力最大,如果浮出水面就非常脆弱了。”我笑笑续道:“所以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埋伏在英国港口外,只要看到船只就不分青红皂白一律击沉。这样潜水艇的损失最小,战果最大。”

“这……这会引起严重的国际纠纷呀!”大哥道:“但依照万国公法,封锁敌国港口时必须检查商船,确定船上有军队、军火或是军用物资才能予以没收或是击沉,如果是客轮就必须放行;而且如果是中立国船只还只能没收货物,不可以破坏船只。”

“话是没错,但潜水艇不像水雷艇。潜水艇速度慢、火力弱,如果浮出水面本不是对手,即使是武装商船也可以把潜水艇击沉。”

“这可是与全世界为敌呀……德国人敢这么做吗?”二哥惊讶道。

我答道:“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我想得到,德国人也一定想得到……问题只是德国人什么时候放手去干。如果德国人能想清楚,为了求得最后胜利,这步棋是越早走越好……即使德国人不采用无限制潜水艇攻击的策略,英德双方互相封锁,轮船的损失肯定是越来越大。海上风险越大,海运速度就越慢,价钱就越好。现在买船肯定是对的。”

“原来是这个道理……”大哥道:“这样为兄的明白了,老三你的意思是不是:把散布在各港口还没让英国人掳走的德国轮船都买下来,改挂中立国旗,然后再看看哪些船公司胆小怕事的,也顺便把他们的船都接过来?”

“大哥果然厉害,一下就猜到渊翔的意见。呵呵呵呵!”我笑着续道:“咱们现在银行里现金不少,请大哥协助父亲大人与姑丈,用我们美国公司名义能买多少船就买多少船。”

“嗯,据我所知光在中国各口岸内,德国轮船就还有二十多条,过完年后我找辛慈大使去商量商量……”大哥道:“那要向国外订船吗?”

“订船倒是不用。国际航运紧张是一时的现象,战争结束应该就会缓解,所以不能放下太多资金在上面。大哥请您切记这件事不能自己出面,一定要透过中立国,最好是美国、瑞典出面办,切不能让国内知道。”

“这个我懂,消息走漏就麻烦大了。”

我转头续道:“至于第二件事情就要靠二哥了。”

“啊?我?老三你别开我玩笑,今天大哥与你两个人提的意见都是高来高去的,二哥我能帮上什么忙?”

“二哥您客气了……现在欧战方酣,才半年时间列强就打得不亦乐乎,但接下来肯定在粮食上会出问题,这就要靠二哥您这个农学家来解救了。”

千穿万穿、马不穿,二哥马上笑着说:“好说好说,我还不知道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呢!”

“老三的意思应该是──欧战拖长了,列强青壮人力都投入战场,粮食生产上会出现缺口吧……”大哥接着道:“照老三个说法,把粮食搞起来,趁机外销欧洲,应该是笔好生意。”

“喔?是这样呀?”二哥道:“这想法是不错,但里面还有两个问题:第一是粮食不比开工场、挖煤矿,说增产就可以增加;稻米麦子一年就是固定时间成,就算开出价钱要农民增产,时节不对也买不到粮食的。”

二哥顿一下续道:“第二个问题是欧洲人吃面、中国人吃稻米,中国北方是有产麦子,但现在时局不稳,要增产也有困难。中国人多,自己产的要自己吃就不够了,哪还有多余粮食可以卖给欧洲人?”

“所以这个部份就真的要麻烦二哥您这位专家好好指点指点了。”我笑着继续拍马惑二哥动脑筋说出答案,比我自己讲该怎么办要好多了,而且也可以顺便看看二哥到底在本学习到什么程度:“增加粮食不可能办不到的,但究竟要怎么办呢?”

“嗯……”二哥沉半晌方续道:“办法是有,就怕是太烈了,大家不能接受……”

我看着二哥脸似有难处,心中突然一惊──二哥在本多年,该不会要说出什么进的社会主义看法吧?

“先说说简单的吧……如果照老三想的,要出口粮食到欧洲去,我看倒不如外销猪……”

“猪?”听到二哥说出令人意外的答案,大哥立刻放下手中的茶杯。

二哥解释道:“是的,正是猪。欧洲人吃面不吃米,所以即使是有多余粮食可以外销,要把大米卖到欧洲去也是不可能的。但欧洲人喜吃培、洋香肠,这些都是猪做的,由其是用盐腌的培,不但是欧洲人的主食、需要量大,更可以久放、不受海运时间影响,加上其他类出产大国──阿廷、澳大利亚、加拿大等等,都是外销牛羊,反而培生产得少。如果我们能大搞,这部份很有机会。”

“但乡下养猪都是用馊水剩饭,不然就是割些猪菜什么的,养个一头两头小打小闹,哪有那么多猪可以做成咸外销呢?”大哥问。

“照经济学学理,有人愿意买,自然就有人愿意卖,有人愿意出好价钱买,自然就有更多人愿意去养、去卖。”二哥说明道:“中间的关键就是:拿什么饲料养?怎么养?养什么猪?以及有没有本钱养猪?”

二哥笑笑道:“先说饲料吧,在饲料上养猪最好就是喂粟米,也就是上海人说的珍珠米,也有人称之为玉米、番麦、玉蜀黍、包谷。”

“玉米我知道。”大哥道。

“那我就用‘玉米’这个名称继续说明吧!”二哥越讲神越得意道:“玉米是旱作,水跟肥料的需要都少,非常适合在南方丘陵地、山坡上种,而玉米又是营养最高的饲料作物,不需要等到结出玉米,在开完花、玉米充浆的时后趁收割,切成碎片后整株玉米都可以当饲料用。”

“这么行呀?”大哥叹道。

“就是这么行……简单说要搞猪生产,就是先组织生产队教农民种玉米、教农民用玉米养猪,然后与农民打保价合同、发玉米种子发肥料,农民就开始干了。初期农民没钱就借钱给农民,玉米不够喂猪就从美国进口玉米,崽猪不够就赊崽猪给农民,这样就可以开始干了。”二哥说明道。

“就这么简单吗?”我问道。

“就这么简单……”二哥得意道:“但是过去农村养的猪品种较差,建议要改养大白猪也就是英国约克夏猪,或是丹麦的蓝瑞斯猪也就是长白猪,这两种猪饲养效果较好。”

“所以结论就是借钱给农民当资本,引进大白猪或长白猪,然后推广种植玉米这三件事吗?”我归纳道:“那二哥估计要多少钱呢?”

二哥低头稍微计算一下,道:“目前市面上猪一斤在九铜元到十元铜元左右,扣除小卖利润、运费,实际成本五铜元上下。一头猪以二百斤算,可以出一百四十至一百五十斤,大约制造四十磅培;饲养成本是一千铜元,加上食盐、香料、烟熏用的薪柴等,制造成本每磅培成本约一千五百铜元,铜元现在对银元汇价大约一百三十,所以成本就是十一块半银元……嗯……现在国外培每磅二十六美分,这样……一头猪培四十磅卖二十银元……哇!”

“这生意不错呀!”大哥续问道:“那搞个二、三万头猪要多少钱?多久时间?”

“我算算看……一头成本……加上玉米推广……加上腌场……嗯……三万头猪总投资应该要五十万元,”二哥边算边念道:“进口种猪……嗯……繁殖、推广……嗯嗯……这样大约要一年时间就可以出货。”

“一年时间……”大哥道:“老三你觉得呢?”

“我想问的是农民可以赚多少钱?”我道。

“这样算下来至少每头猪可赚十元,还不包含培之外的其它收入。”二哥道:“一亩地玉米种得好,可产一万六千斤青贮饲料,一头猪一年吃青贮饲料六千斤……一头猪养六个月出栏……这样一年就是五头……嗯嗯,这样拨出一亩地来养猪,如果没养死的话,一亩地起码净赚五十元。”

“哇……”听到这么高的数字,我不惊呼。

“那还有谁要搞革命当官呀?养猪就发家啰!”大哥笑着道。

“是呀,就是因为之前在本念书时仔细算过,所以我特别注意了养猪这一块。”

“呵呵,三万头猪就是六千家农民,这个主意好,一下就把农村搞富了。”大哥道:“农民有钱就不会,地方就会安定、繁荣。”

“唉……”二哥长叹一口气道:“但问题也就在这里了,所以我回国后都不敢提起养猪这事就是这样……”

“嘎?”我与大哥一起望向二哥。

“现在的农民几乎都是佃农,土地是地主的,他们只能付出高额的地租去租地耕种,生活是要死不活。”二哥恻恻道:“现在的地租几乎都是地主七、佃农三,好一点的则是地主佃农六四分,像我们家这样与佃农五五对分的就几乎没有了。如果一下子我们鼓励农民养猪,农民一年就赚了几百块钱……这样地主与佃户地位颠倒过来,怕是会出子的……”

“哈哈哈哈哈……”大哥在旁边沉默了一会,突然朗声大笑道:“老三,有你的!”

“啊?”二哥彷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我朝大哥会心一笑。

“二弟你不知道吗?老三已经差弟媳妇回去桂平买地了。”大哥笑道:“这几个月应该买了不少了吧?”

“是呀……”我笑着道:“家里原本就有的地加上新收购的,已经买了七、八万亩了。”

“嘎?买地?”二哥惊讶道。

“是呀,老三说钱赚了要给自己准备个老巢,所以现在家里做生意赚的钱都拿回去桂平买农地了。”

“嘎?我越来越听不懂了……”二哥道。

“老三用家里名义买地,买了之后租给农民,每户可以承租五十亩地,收成后佃户拿六五、我们拿三五。”大哥道。

“喔?我算算……”二哥马上又低头算了起来:“这样如果每家拿五亩地出来养猪,收入就是二百五十元……嗯……另外四十五亩用改良方法,一年夏种两获稻米,肥料适合的话至少收成二万斤,就是三百元……冬天再种点地瓜、杂粮,这样一户一年收入至少也有六百元,真是太好了!”

大哥笑道:“还不只这样,来租田的我们再提供房舍、耕牛、种子、肥料等等,还免费让他们的孩子上学校。农民只负责耕种,税金我们缴,需要的肥料、种子等等也是我们先无息垫给农民,收成后再来分帐。农民多做多赚,我们也多赚。”

“如果遇到天灾欠收,我们还是照比例收租,肥料、种子、农具就分五年摊还……”大哥笑着续道:“现在很多小农、自耕农或是小地主都愿意把田卖给我们,自己来当佃农。”

“啊?有这么好的事?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这比孙文宣传的三民主义还要好呢!”二哥惊讶道:“有这么好条件,当然农民怎么也要把地卖给我们!”

“这些都是老三想出来的,他说这叫‘耕者有其田’和‘肥料换谷’,”大哥说明道:“现在县里几个大家族都愿意把地卖给我们,但三弟说事情还不急,要等你从本回来一起商量了再说。”

“嘎?三弟又有什么想法?”二哥问。

我抓抓头,讪讪道:“也没什么啦……其实我只是担心家里规模搞太大了,让其他几个家族眼红。所以想说搞了农村企业,用入股分红的方法让其他家族加入……大家有钱赚就不容易出问题。”

“哈哈哈哈,我懂三弟的意思了!”二哥笑道:“讲了半天,老三你是不是想说用猪公司的股票来跟其他家族换土地?”

我答道:“呵呵,二哥真聪明!”

二哥道:“如果达到规模的话,这样算下来……嗯……卖出一头猪公司可赚三元,一亩地一年就十五元、地主坐分六元,原本种米地主每亩只能赚四元,对地主来说这样会不会太多了呀?”

“呵呵呵呵……”大哥笑道:“老二,你要搞懂老三的意思——赚钱不怕分人赚,只怕大家不团结。有钱就分人,哪怕大家不听话?”

二哥笑着说:“呵呵,这样会暴动吧!地主们都要抢着来入夥。”

“我们是要让地方上富起来,又不是要发财。”大哥笑道:“其实我说老三呀,我们向其他大户收购猪就好,何必让他们入股呢?”

“如果只有买猪,其他家族势必是迫佃农来养猪。”我道:“我们不缺钱,我们是要让农村富起来,这样才有保障。所以我们要的是地主的土地,不是他们的猪。”

“呵呵,这样一来,虽然名义上是佃农,但只三成半的地租,又不用负担投资风险,其实比当自耕农还要好。”二哥笑道:“老三你这个办法比孙文宣传的‘平均地权’还要好呢!”

“只有农民富起来,社会才会真的进步!”我笑道:“以后还要请二哥想想办法,看怎么把这些农地卖给农民,让他们自己当主人!”

“啊?”听了我的话,大哥二哥一起惊叹。

“只有土地掌握在农民自己手上,才会更加努力生产。”我说明道:“所以我们把土地买来只是暂时的,最后还是要让农民自己拥有土地,这样他们才会更努力、更富裕。”

“人尽其才、地尽其利、物尽其用、货畅其……农民有钱才会努力增产,才有钱教育孩子,大家都有钱、都有机会上进赚钱,有了希望就不会有仇恨,这真的就是迈向小康社会了……”大哥叹道。

“呵呵,”我笑着对二哥继续道:“所以这事还需要种猪场、饲料厂、种苗场、训练班等等各种设施互相配合,如果二哥不嫌弃,就全权委托给二哥了!”

“呵呵呵,哪的话,能有机会发挥所长、回馈乡里,这些都是应该做的。只不过……”二哥迟疑了一下道:“我打算增加一项东西。”

“二哥请直说!”

“我想要来设办‘农民组合’,不知道二位兄弟有没有什么意见?”

“农民组合?”大哥显然没听过这个本名词,显得有点惊讶。

我道:“嗯,农民组合我不反对,但是一定要稳建、农村一定要和谐,绝对不能左倾、进。我这样说二哥应该懂吧!”

“当然,我在本这么久,当然知道‘左倾’是什么。”二哥正道:“我理想中的农业组合,是负责农业技术、农民教育、农村建设、水利建设、农机具制造使用、农民照顾还有最重要的──农业金融──的团体。按照本经验,农民组合如果牵涉与地主之间的抗争,就很容易会左倾、进,但现在我们先把地主与佃农的矛盾问题拿掉,好好控制就不容易烈化。”

二哥继续说明道:“农民暴动的主因都是土地所有权问题,这部份我之前在本时考察了许多农业组合,对于其中斗争的烈化、暴动化有些心得。方才三弟说最后要把土地给农民,这点我完全赞成,只有农民自己拥有土地所有权,才能稳定农村。而且一小部份人先富了也不行,有人先富就会产生社会矛盾,迟早会妨碍农村和谐,所以一定要抓紧‘均富’两个字,透过农业组合让所有人一起富,这样农村才会稳定。”

“没错!均富、维持稳定才是硬道理!呵呵呵,那请大哥作个总结吧!”我道。

“那结论就是把土地问题、农民组合问题、养猪问题还有培加工等等都给二弟,请二弟好好规画,看是不是在半个月内提出一个规画大纲,计算出需要的资金,我们三兄弟再一起请父亲大人定夺?”

“这样太好了,大哥果然思虑周详完备!”我道。

“半个月没问题,我立刻着手进行!”

fzl666

2024-08-18 04:43:18

(4)天津谍影

父亲完全同意我们三兄弟有关收购轮船与发展农村的结论,远在新加坡的姑丈也回电报说完全同意,要我们不要耽搁、立马行动。过没几天姑丈电报又至,表示猜测完全正确,南洋许多洋商正都担心海运风险,轮船泊港不敢出航,已透过相洋商购入轮船数艘,并完成登记注册、改悬挂美国旗帜云云。

更重要消息在除夕夜公布--老妈在年夜饭上公开宣布,晴儿与桃香都有喜了,全家上下立刻陷入一片新鼓舞的气氛。

当中最高兴的就属君儿了,她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却一直隐忍没说,简直快把她这个现成的妈给憋坏了,如今喜事公布除了我这个当爸的惊讶得不知怎么办才好,其他人都陷入一种莫名狂喜,兴高采烈地接民国四年新年到来。

确定怀孕之后,君儿当然就严我再靠近桃香、晴儿一步,三个小女人每晚把房门锁得紧紧的,让我一人落到客房就寝。

其实年前年后这段子除了与兄弟们闲聊大势外,我更多时间花在新产品的研究开发上。

之前要求的工厂图纸与校正器材还在从中立第三国送来中国的海上,但化学实验室需要的仪器设备、药品原料等等德国人送来的速度倒是很快。为了避免实验异味造成邻居困扰,在晴儿指挥下公司人员很快在庙行镇过去靠近蕴藻滨的田园中设立起实验室。

实验室空间宽阔,除了这时代还没发明的设备GC、HPLC、Mass等之外几乎一应俱全。要说起麻烦事真正讨人厌的是缺乏原料,在廿一世纪只要打通电话,SIGMA的业代一两个钟头内就会把需要的药品送来,但在这个连二次去离子水、盐酸硫酸都得自己搞定的年代,怎么搞出实验原料药就成了花时间又烦闷的工作。所幸晴儿派来几个聪明伶俐的帮手,经过简单训练后慢慢可以帮我调制各种基本前驱物,省掉我不少工夫。

回到民国初年已经三、四个月时间,回来前除了记黑田同学提供资料中各种基本状态介绍讯息外,其实我自己也花了点时间瞭解一下1920、30年代本行上发展的趋势与当年是场需求讯息。考虑到第一次世界大战战况,磺胺类制剂是我的首选──目前虽然在生产“对乙醯氨基酚”上已达量产规模,但不管怎么说对乙醯氨基酚还只是口服退烧止痛药,对于战场外伤后续出现的发炎没有效用。

而磺胺类药物俗称“消炎药”,历史上1906年就被德国人合成出来当染料用,后来到1932年德国拜耳公司才发现到这种染料对链球菌有非常神奇的疗效,在青霉素等微生物抗生素广泛使用前是世界上最有效的抗菌剂,而因为生产容易、价格低廉,直到廿一世纪都还大量使用在常伤口染、畜牧业上,是全球用量最大的抗菌药物。

磺胺类药物的开山鼻祖是百多息,用高锰酸钾氧化对氨基苯磺醯胺就可以得到,而对氨基苯磺醯胺合成方法早在1908年就公开发表,甚至在台湾高中化学课本中都拿来当成有机化学合成案例,简单说就是先用硝酸制作硝基苯,然后加入CHCOCl,加入浓硫酸后,最后加入氨水跟氢氧化钠就得到了,在实验室中复制没什么困难──所以还是一句老话,卖药就是懂的人卖给不懂的人,而站在“廿一世纪化学知识库”这位巨人的肩膀上,我当然可以看得更高更远。

在实验室中合成有机磷是我的第二个目标。

有机磷在实务上通常拿来当农药使用,是非常有效的杀虫剂──本来我是想先合成除草剂的,二次大战期间发明的2,4-D除草剂合成简单,原料也不复杂,但后来想起2,4-D的强烈致癌及越战期间美军大量使用落叶剂、除草剂对生态造成的影响,还是决定放下2,4-D先杀虫剂。

其实使用有机磷杀虫剂有非常大的风险。有机磷进一步合成就会得到沙林、塔崩、VX等神经毒气,制作简单快速、威力强大,但过程中也要特别小心,在这个时代中毒可是没法医的。

有机磷急毒强,后来在1950年代就被人体毒较低的DDT取代;但DDT在环境中的分解期长,尤其累积在动物体内后为害非常深远,几经考虑之后还是决定先有机磷,以后再想办法透过产品设计与农民教育的方式来降低风险。

有机磷杀虫剂合成比磺胺困难些,原料制备过程繁复,但以前还在念研究所时被老板坳去搞过几个月有机磷合成,累积不少经验。凭着学生时代记忆最后还是让我搞了出来。

第三个玩意就更妙了,年初三早上在空无一人的实验室里,我终于搞出一瓶“乌洛品”──正式名称“环六亚甲基四胺”──我缓缓拿起浓硝酸,小心翼翼倒入乌洛品中,这个节骨眼上温度控制是最重要的。随着恶臭的氨气气味不断冒起,溶中慢慢出现一粒粒微小的无结晶。

戴着自制防毒口罩与护目镜的我加强气设备转速让恶臭消散,再将溶倒入玻璃漏斗用滤纸将结晶滤出。我用挖取一小勺减干燥后的白结晶入爆竹中,走出实验室到空无一人的田野,拉出准备好的超过50米长的引线躲入事先挖好的坑中,接着点起一菸、用剩下的火柴引燃引线……

灰蓝的硝烟一直线地从田地上冒起,接着就是“轰隆”一声巨响……土块与干草雨点般落下。我吐出一口烟,笑着对自己道:“曲渊翔,新年快乐!”

************

快乐时光总是容易过,转眼登车返回北京的时间到了。母亲坚持晴儿、桃香都留在上海待产,因此在车站难免是哭哭啼啼送别场面,想到今年暑假时间要到野战单位去随军见习也无暇返沪,下次见面最快也是一年之后,心中不免怅然,不过一路上有大哥一家人同行,漫长车程也不显无聊。

火车刚进天津车站,就出现了接大哥一家的外部人员。当我正提着行李要跟上时,月台上却出现一位老朋友高声呼唤我的名字。

“萃亭兄!萃亭兄!”

我停步回头──是黄远生!

“萃亭兄请留步!”黄远生挤了过来。我朝大哥挥挥手,示意他们先离去。

“恭喜恭喜!新年发财呀!”我朝黄远生揖了揖。

“呵呵呵,甭说什么发财了,我是新闻记者,要发财就不干记者了!”黄远生笑着说:“萃亭兄晚上住哪呀?我差人把你的行李先送去!我们好好聚聚。”

“呵呵,您别说笑了,过两天我就回北京了,要聚多得是时间,舍下随时您到访。”

“呵呵,桃香夫人没同您回来,上您那也没好吃好喝的,来来来,现在我们就去喝两杯。”黄远生一把拽住我的手臂往外走,随从提起我的行李立马跟了出来。

“萃亭兄您又干了什么,为什么朱尔典、康惕和辛慈都在找你?”

“啊?”我惊讶得合不拢嘴,不知如何作答……

“这件事中方还不知道……或许……我猜他们彼此也不知道彼此在找你。”黄远生剥了粒花生丢入嘴中道:“英、法、德……不,应该说列强大使馆在北京从事特务工作早就不是秘密,但这次东民巷同时要找同一个人,而且又都是秘密行动,找的又是同一个中国年轻人,这件事就极不寻常了。”

“嘎?”虽然脑中大概知道怎么回事,我还是佯装不明就里。

“萃亭兄,虽然各国似乎也不是很清楚到底要找的目标是谁,但是从背景上看来,应该要找的就是你……你看看我说得没错吧,这件事目前北洋政府还不知道……”黄远生头也不抬、眉头一皱道:“从车站出来到现在,就只有我背后那个人跟着。肯定是跟你的,不是跟我。”

“嘎?”

“别抬头,就是靠楼梯口那个,穿着西装、戴个帽子的那个。”

“啊?”我真的没注意到那么多。

“他一路从车站跟我们到这,中间忽左忽右、远远近近地跟着,方才也是在门外注意了我们半天才进来坐下的。”

“……”我完全无言以对。

“萃亭兄,你自己惹上了什么事只有你自己知道。如果你愿意告诉我一点什么,或许我能帮你出出主意,也保证在时机不成前绝对不漏出去;当然如果你有不能说的苦衷,从朋友立场我能做的就是提醒你有麻烦了,自己多小心。”黄远生脸上又浮出他那招牌笑容,道:“你看看,又有朋友到了……他绝对是来找你不是找我的,见招拆招吧!”

“唉呀呀,这不是远生兄吗?什么风把您吹到天津来啦?”刚走上楼的洋人见到黄远生就热情地走过来道。

“是汉纳先生呀?好久不见!好久不见!”黄远生堆笑意道:“天津城果然是您府上开的,小弟才刚坐下就让您给找着了。”

“您是名北洋的大记者,到天津来我怎么敢怠慢呢?”这洋人年纪约六十上下,留着浓密的小胡子,但头上却已经几乎全秃了。来人利的华语道:“我只是下午想来这喝喝茶,没想到就让我遇到了您这位贵客,快快快,我们快换个地方吧,您难得到天津来,我一定要好好招待您。”

我突然意识到这个洋人正小心地打量我时,黄远生就腔热情地答道:“您别客气,我方才在车站正好遇到位老朋友一起过来这喝杯茶、叙叙旧,改明我再专程去您府上拜访。”

‘黄远生这小子,才说要我小心接招,怎么就把球往我身上丢?’我堆起笑脸,心中暗忖。

“这位兄台是……”洋人问。

“这位是曲萃亭兄,目前是北京陆军大学学生。”黄远生介绍道。

“唉呀呀,原来是招商局曲先生的公子,我早就听人提起过,说您是文武全才呀!哈哈哈,我认识令尊几十年了,你大哥我们也在柏林见过!”洋人主动与我握手笑道:“自己人!自己人!”

“这位是汉纳先生,”黄远生引荐道:“汉纳先生是德国贵族,已经来中国快三十年了……”

“哈哈哈,不要再说我是德国贵族,我可是中国北洋海军总教习,是中国提督!”

“哈哈哈,正是正是,该介绍您是北洋提督才对。”

“皇恩浩让我有机会报效朝廷……”汉纳道:“萃亭世侄你知道吗,远生兄也是我大清朝的进士呢!哈哈哈哈!”

“呵呵,别提那些了,现在是民国,顶戴又不能换饭吃,我现在只是一个小记者。”黄远生笑道:“汉纳先生是津海关税务司、天津租界董事局主席德崔琳先生的女婿,光绪初年就来华投入李相国幕下担任北洋水师提督,不但沿海各炮台都是汉纳先生设计、修筑的,当年黄海海战,汉纳先生还亲自指挥高升号在丰岛海面与本海军大战呢!后来汉纳先生又指挥了定远号参加黄海大海战……”

“唉呀呀,甭提了,当年如果战胜,后来也就不是现在这样子。”

“还不只如此呢,甲午战后汉纳先生奉旨在小站编练新式陆军,后来才给袁大总统的。”黄远生道:“所以萃亭兄呀,你们这些新式陆军学生居然不认识汉纳先生,真是该打股!呵呵呵……”

“唉呀,原来是祖师爷呀?”我故意顺着黄远生的话,朝汉纳先生深深一揖。

“汉纳先生现在是井陉煤矿总办,津浦、京汉铁路能顺利开通,都是靠汉纳先生的煤呢!”

“呵呵呵,远生兄过奖了,只是搞点小实业,不足挂齿的……”汉纳先生笑道:“既然都是自己人那就走吧,让我好好招待二位!”

话毕,汉纳先生就拉着黄远生与我往外走。我从汉纳先生背后偷偷望黄远生一眼,只见他对我眨眨眼睛。

下楼梯时我偷偷回头一望,那人也招呼跑堂的要算帐走人……

************

与汉纳先生、黄远生嘻嘻哈哈厮混到半夜,但或许是黄远生在场,从头到尾除了风花雪月外,汉纳先生倒是丝毫未提起任何令人意外的话题。

汉纳先生与家兄嫂都识,听说大哥一家今晚也在天津,还立刻差人去邀请,只可惜大哥另有重要饭局不克前来聚,回函相约明中午再到汉纳先生府上餐叙。

“呵呵呵,老公要站在猫的背上,恐怕得拍翅膀飞上去吧?”我笑着道。

“是吧,但既然猫都能爬到老狗背上,老公要爬上猫背肯定也不是什么问题的,哈哈哈哈……”汉纳先生笑道:“萃亭小兄弟你对我们德国名胜与掌故还真是瞭解呀!”

“没有的事,都是以前家兄写信回来提起的,正好觉得非常有趣、印象特别深刻而已。”

“呵呵,客气了。”汉纳先生道:“您所瞭解的这些如果说给德国人知道了,就算再怎么解释德国人也会认为你肯定在德国住了很长时间。”

“过奖过奖,真的是献丑了……”

“呵呵,哪的话,一点也不像在关二爷面前耍大刀呀!”汉纳先生故意卖他渊博的中文能力。

眼见时间不早,话题也从布兰登堡大门、柏林动物园,讲到了德列司登大教堂、布莱梅城市音乐家,虽然主人殷殷留,但考量到继续下去肯定会无好会、宴无好宴,我便赶快告辞。

黄远生也藉机告退与我一同跳上黄包车,路上趁车夫不注意时了件东西到我口袋。我正要摸时,他却按住我的手低声耳语道:“一件小礼物不成敬意,或许用得到……”接着他就吩咐车夫先送他回住所再转往招商局招待所。

亮晃晃的煤气灯映照在路旁积雪上,眼见招商局招待所就在不远前方。

我伸手入袄子内──竟是一把白朗宁手,还上好膛正关着保险!

“曲少爷,您别回头,注意一下后面。”健步如飞的车夫突然开口低声道。

“嘎?”车夫的口音怪腔怪调,分明是个洋人。

“后面一百多米突,还有辆车一直跟着。”

“嘎?”心中充疑惑,不知说什么回应。这辆车是汉纳先生家里的车没错,但即使是天津租界董事主席,家里车夫也不可能是洋人呀?

“待会您先进去,稍候我再给您提行李进去……”洋车夫道:“您千万别回头,先装作不知道有人跟着的样子。”

“嗯……”后面客人肯定是跟了整天的那位,但眼前的车夫深藏不,等下可要好好小心应付。

人力车停在招商局招待所门口,门房立刻出来道:“少爷您回来啦?等了您一整天了,您怎么现在才到呀?”

“没事,先去朋友那走走。”

“我帮您提行李上楼。”

“甭忙,让车夫抬上楼就好。”我掏出几个铜板打赏门房,趁着门灯打量一下车夫。化妆技术非常好,除了身型较常人高大些外,浑身黝黑还黏了些土屑、脏垢,丝毫看不出是洋人假扮的。

“听说最近地面上不太平静?”我问门房道。

“是呀,有点浮动……”

“刚才回来路上见著有些人鬼鬼祟祟的,晚点多留神一下。”我隐约见着跟踪者的车停在不远处转角,对门房道。

“是!我这就去叫警卫们加强防备。”

“没先告知就贸然来访,对不住呀……”车夫道。就着房中灯光我终于看清他的容貌。

“辛慈大使易容术果然名不虚传,久仰久仰。”我肃起表情拱手道:“只是不知大使您移动大驾来拜访我这个傻小子有何贵干?”

“明人不说暗话,朱尔典跟康惕也都在找你……使馆里武官之前在北京与嫂夫人私下联系是你知我知,但不要以为透过纽约方面公司易,其他国家就不会被发现。”辛慈道:“你们的包装了馅,木箱子里印着中文字,还有在伦敦、巴黎谈易时,令兄都有透过第三人打通关节,只要有心一查就可以查到您府上了。”

“您的中文说得真好。”辛慈单刀直入让我有点措手不及,连忙转换话题缓和一下情势。

“呵呵,要当国际间谍这不过是雕虫小技吧!”辛慈眼神锐利道:“正好英文、法文、西班牙文、文与中文都会一点吧了。”

“难怪在本特务机关都搜不到您……”

“小事就不用提了,”辛慈道:“你的手可以从口袋中拿出来了,今晚我是来谈生意的,是友不是敌。”

我双手一摆,稍提嘴角道:“哪笔易?您开什么条件?外面有人,请您直说。”

“菸配方与生产程序。”辛慈道。

“德国化学天下无双,这点小事哪轮得到我?”

“保定的事我也清楚,你卖朱尔典或康惕我也不管。”辛慈道:“当然国务院与大总统那也不会知道。”

“提到大总统和国务院就言重了,不就是农村里几个桶子随便搞搞,”我沉声道:“大使您如果要这么说,那萃亭就把工厂收了,好好回学校念书就是。”

“当军人可不是个安全的营生……”辛慈眉头一提道。

“呵呵,身上批著老虎皮,手里握着钢,个人命早就置之度外了。”我笑着道:“倒是辛慈大使您话说得这么直、这么明,要不要考虑一下?我的生意可以不做,但是……”

“哈哈哈哈……”辛慈突然朗声笑道:“看来是嫌价钱不够引人吧?”

“您只是随口指点一下晚辈,我怎敢随便抬价呢?”

“不是小数目了……”辛慈举起两只乌黑油亮的手指头道。

“您先请回吧,晚辈今天刚下车,真的累了。”我摆摆手道。

“时机稍纵即逝,贤侄您可要好好把握呀!”辛慈道:“之前那27条船就当见面礼,先祝贺贤侄即将喜获麟儿噜!”

“呵呵,大使您言重了!我们中国有句老话:‘儿孙自有儿孙福’……渊翔自己都不把小命放在心上了,哪需要帮孩子们准备那么多?”我笑道:“倒是以前常听家兄提到许多德国的事,有些小礼物、土产之类的,不知能不能劳烦大使代购,也好让渊翔下次回上海可以送给妾们赏玩赏玩?”

“喔?”辛慈脸上丝毫没有变化,但是第三手指似乎正犹豫着是否要举起来。

“一点小东西而已,”我伸手握住辛慈已举起的两手指,道:“内人正好喜种点花草,但中国地力弱,总是长不出什么好东西,我想搞些肥料厂……”

眼看辛慈马上要张嘴,我立刻接着道:“两个小妾肚子理的也不知道是男是女……如果是男孩子的话,玩玩刀、练练身体肯定是必要的。我想让他们从小在家里练习装装98,还有戴姆勒·宾士的汽车也不错,如果这两样东西的图纸、模具、刀具能送我一些,也好过让孩子们玩轮船吧?呵呵呵。”

“确定是要图纸、模具、刀具吗?”辛慈道:“玩点真的不是更好?”

“自己动手做对小孩子的教育更好。”

“这些土产都是德国乡下的东西,我手上现在没有,”辛慈道:“我得打电报回去问问,不保证短时间内可以准备得齐……而且就算准备好了,要送来中国也不容易呢!”

“大使您就别说外行话了,中立国间的海运现在还是畅通的,就看您准备的土产要走荷兰还是走瑞典吧了。”

“呵呵呵……”辛慈笑得眼神有点空

“为了不让您白跑这趟,晚辈也送您个小礼。”我从行李中掏出一个小盒子到辛慈手中。

“这都有点危险,盒子里的小瓶子千万不要随便打开……盒子里我已经放了德文的说明,您打开前千万要先读说明!”我笑着扳开辛慈五手指头,道:“相信您试过这几样东西后,一只手加上点土产应该不算贵的。”

“那晚辈就休息了,您先请回吧……”我笑道:“记得千万别随便打开瓶子呀!”

************

楼下大钟才刚敲完三下,“咚咚”钟响还没散去,窗前就传来“窸窸窣窣”的撬窗声……

我悄悄下戴上橡胶手套,从行李中摸出小罐潜身到窗子旁边。厚重窗帘遮蔽的玻璃外,一条全身漆黑、蒙着面的人影正用铁丝试图勾开窗栓。

“咿……”窗户被他拉开一条小,凛冽的寒气立刻从隙中沁了进来。我估计一下风向,目前所站位置正确,接着就等对方探头进来的瞬间。

被扩张到可容一人进出的大小,戴着手套的双手伸进房内扒住窗棂……接着就是蒙着面的人头……

“嘶~~”我朝面罩中出的双眼按下了罐开关,“呜……”来人闷哼一声,立即放开双手,纵身跃入院子中。

“谁?谁在那边?不许动!”门口警卫发现异状高声喝斥。

黑影蹒跚跑到墙边一跃而上,但从墙影后跑过街时脚步已见颠颇……

门口的大行照明灯点亮了,闻到警讯另两名警卫从屋内跑出,与守在大门口警卫一起推开铁门追了出去。

“别跑!”

“站住!”

黑影挣扎跑到数十米外的路口,接着一个不稳就翻倒雪堆上……警卫员慢了半晌才赶到动也不动的黑衣人旁,却没人敢动手去翻动他。

我隐在窗旁影中,看不出来四周是否有人接应。

没开灯走进浴室,我戴着手套将双手浸入预备好的漂白剂中,再取出些漂白剂将窗户边缘擦拭干净。

黑衣人还是在雪地上动也不动,警卫们维持着警戒姿态包围着他。

确定清理好房间后,我再次检查自己是否有任何视野模糊、恶心呕吐、鼻水、肌震颤之类的现象。确定一切正常无事后,我钻回被窝继续被打断了的睡眠……

(5)西直门内

下楼用早膳时巡捕房的人早就到了,带队官长先说明昨夜接获警卫人员通知招商局招待所遭人闯入行窃,小偷逃走时于路旁暴毙,至今尚未查出身份,接着便请教是否有物品遗失。我的标准答案是小偷撬窗时发出声响,经我喝斥后便纵入庭院中逃走;至于长相,因对方蒙面故未见着,而后续状况因警卫人员已经出动,夜昏暗不知后续状况,但因对方尚未潜入屋内,因此清点后确定无财物遗失。

“那可知道是怎么死的吗?”我问道。

“瞳孔放大,身上肌紧绷,可能是天冷加上行窃失风一时紧张,心脏麻痹吧!”官长道:“看他的样子是外地人,生面孔,不是咱这的惯窃。门房说您昨晚回来时代说有人跟踪,可能是您下火车时就给盯上了吧!最近这种盯梢外地商贾,夜间再到旅馆下手行窃的案子也发生了几起,估计是这夥人干的。您还会继续在天津的话,请还是多注意身边闲杂人等,这夥人可能还会再出现的……”

“喔,明白了,谢谢您。”我起身送客,顺便从口袋里拿出一枚银元到官长手中:“让各位长官忙了一夜,对不住,请各位喝茶。”

“少爷客气了……客气了……要不要我派两个弟兄这几天陪着您?”官长马上笑意堆脸,像只摇着尾巴的哈巴狗。

“没事的,没事的,各位长官忙我就不送了。”

巡捕房的人刚出门就远远见到黄远生从大门外晃进来。

“远生兄这么早就来了呀?吃了没?给你煎两片土司?”

“好冷好冷……”黄远生着膀子道:“土司不用,有没有热咖啡?”

“给黄先生端杯热咖啡!”我回头朝小厮道。

“呵呵,才与你分开几个钟头,果然马上就出事了。”黄远生啜口咖啡道:“你们这咖啡不错呀!”

“这是招商局自己进口的,南美货。”

黄远生一口气饮尽,再要了一杯道:“方才我跟着去看了尸首,尸体上没有外伤,就两只眼睛瞪得像牛铃,那对瞳孔张大得像猫眼一样大。”

“方才巡捕房说是心脏麻痹。”

“或许吧……我干记者这么多年,看过的尸体没有一千也有五百,第一次看到死人眼睛张得这么大的……”

“呵呵,远生兄,您该不是要说他是遇到鬼了吧?”

“呵呵,是不是遇到鬼要问萃亭兄才知道了。”黄远生啜了口新送来的咖啡道:“方才听巡捕房的人说,死者是外地人。”

“是呀,说是近横行的贼帮。”

“但我听旁边老巡捕说,这尸体样子看起来像本人,而且尸身皮肤白净,手上也没有茧,不像是此道中人。”

“喔?”我故作惊讶。其实昨晚看到对方的身手,我就直觉对方不是普通窃贼。

“呵呵……难不成萃亭兄也学过什么绝世武功,昨晚发一掌就把对方给震死了?”

“黄兄您说笑了……对了,什么风这么早就把您吹来了?该不是一大清早就有人给您这位大记者通风报信了吧?”

“呵呵,当然不是,这种横死凶杀的事情太多了,中国治安太坏、人民的苦难太多,就算发了稿子报纸也不会登……”黄远生笑道:“我先卖你一条消息,几天后才会见报,但你要先通知谁,要不要让任公、段总长还是让等等先让辛慈知道,就看你怎么打算了。”

“喔?什么消息?”

本公使置益绕过外总长,秘密去见袁大总统……”

“啊,二十一条……”

“什么?萃亭兄你说什么二十一条?”

“哦……”刚才一开口我心里就叫惨──自己怎么这么不经大脑呢?一下就馅了。

“萃亭兄你说什么二十一条?”黄远生急切地问。

“呵呵……”我心念一转,正好掌握机会化危机为转机,道:“远生兄您接下来要问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绝对没办法给你任何答案,但您提到本公使觐见大总统这事我不会说出去。我能给您的提示就是‘二十一条’这四个字,能查出什么猫腻就看黄兄您的本事了。”

“哦……”黄远生脸上晴转换,沉默半晌笑道:“呵呵,本来是想多追问追问的,没想到却让萃亭兄给将军车了。”

黄远生将咖啡一仰而尽道:“萃亭兄你这四个字实在太人了。我本想告诉你等会见到辛慈,顺便要问你昨晚他跟你说了什么……你不用解释,昨晚那个车夫我猜就是辛慈扮的!但现在我对洋人为什么要找你已经没兴趣了,我现在马上回北京,待会就请你帮我向汉纳先生转达歉意,说临时京里发生急事,我下次再携礼到他府上致歉。”

“至于死了个本人的事,还是提醒萃亭兄您多多留心四周。”话毕黄远生起身就要走。

“呵呵,既然远生兄不打算赴约,小弟也没那个勇气单刀赴会了。”我也跟着站起道:“反正再过四天就要开学了,我现在就跟您一起回北京,路上有您照应总比我一个人自己闯好得多。”

黄远生闻言愣了一下,道:“这话也是,那咱们就一起走吧,想必那些跟踪你的人也料不到你临时跑走。那我看你回北京也不用回家了,我先帮你安排个地方待一下。走吧!”

************

临时决定赶回北京果然让跟踪者措手不及,黄远生在天津有自己住所,所以无须另外打包行李,我的行李则故意靠在背后再拉起车蓬掩饰,两辆人力车离开招待所没多远后方就多了“同伴”,当发现跑到半路我们突然转向火车站时跟踪者显然慌了手脚。

黄远生道:“看来汉纳家有内贼,对方才会看到我们突然转往车站一时反应不过来。”靠着他北洋第一大记者的招牌,我们很快就到车票上车。

“嗯,正好可以看看有哪些人跟着。”我望向购票台方向道,方才那个负责跟踪的进入车站就慌了手脚,不知该去买票还是赶快打信号给同伴。

黄远生四下张望道:“看来就一个人跟着,不是很专业。”

“或许吧,到北京再看看啰,应该会有其他人等着我们吧……”

“那是肯定的,而且应该人手更多,不会再让我们溜了。”黄远生笑着道:“所以咱们在杨村下车,折回天津吗?”

我把行李放上行李架道:“我看倒也不必,他们应该只是想知道我的行踪,未必真的要对我如何,不然早就下手了。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我直接回学校去,让他们慢慢在围墙外面等,呵呵呵。”

黄远生踮起脚帮我推行李道:“我看也不用那么麻烦,找个学校里的工人点钱给他,随时监视着你就好。”

“哈哈,那他们也要动作够快,才能在我离校时追上我呢!”

“哈哈哈哈……”黄远生朗笑坐定。

黄远生心知我不可能再透任何有关二十一条及辛慈的秘密,我们两人就这样一路各自望向窗外回到北京。

************

按照本陆军军事学校二级学制,士官学校(相当于保定军校)负责养成教育,把一个普通中学生或部队选送投考的士官培养成军官,举凡一个校、尉级军官应有的战术、兵器、筑城等军事知识、思想、军官仪态以及作风等都应达到一定要求,而陆大则为培养高级统帅和参谋的陆军最高学府。

到了陆军大学报到,才知道陆军大学与保定军校之间跟本“他X的”不是同一回事……

陆大校址在西直门内崇元观旧址,但是因为学员大多都携家带眷、校舍不敷使用,所以不供住宿,学员得自己想办法在北京租屋居住,每天自行准时到校上课。同时学校也不供伙食,学员要自行打理三餐,只有出外演习时才由学校统一代办餐点,学员还要自己另伙食费……

所有学员均为现职带薪入学,薪水由原保送单位照发,所以来自不同省份的同学们生活条件天差地别──浙江省特别优待该省学员,除了原职薪饷外如有困难另外发给补助,而每年暑假发给参观和回乡探亲旅费;而浙江籍学员中级军官又居多数,原本薪水就高,如葛敬恩同学官拜上校、月薪达300元,浙江同学们一齐在西四牌楼礼路胡同租大宅、雇厨子,过着十分优裕的生活。

但福建省选送十名学员中虽有上、中、少校各一员,但其余七人都是下级军官,当时福建省财务困难,认为学员离开岗位到北京深造后就不能支领原薪,一律月发50元津贴,学校当局也没有依校章向福建涉补贴费用,使学员在校生活十分困难,不但无力购买参考书籍,更谈不到参观和探亲。

陆军大学除了上课会印发讲义给学员外,各种课本、参考书籍甚至上课用的文具纸张都必须学员自备,最夸张的是战术作业要用的地图还得向学校贩卖部购买──所以来自于穷省的同学们没钱买地图,只能跟富省的同学借地图来自己描绘。

我到校身份是“陆军总长副官”──保定毕业后正式任职少尉,所以拿掉了“见习”两字;本来王占元要我补到他第二师去占个“团附”缺,但我以年纪太轻、无暇前往湖北报到为由婉拒了,事实上原因是知道第二师在湖北军纪太坏,为了自己后续发展还是少沾惹为妙。

陆大四期决定招收班生早就在军界传得风风雨雨,而我这个“陆军总长副官”以陆军部保荐身份考上后,全北洋都清楚明白是怎么回事。因此当我一到校报到,接我的并不是热情的,而是冷眼旁观的排斥与背地里的冷嘲热讽。

不能住校其实也不错,晴儿、桃香都在上海不在身边,许多事情原本还担心没办法好好照顾──学校不供宿舍就住自己家里,学校不供三餐家里也派了个忠心的老妈子到北京来帮忙煮饭──同时晴儿也派了几个忠心耿耿的夥计过来,协助处理设立北京实验室以及将保定工厂转移回桂平的事。

将实验室搬到北京是为了方便课余继续“研发”(其实是山寨)新产品,而将菸工厂偷偷移回桂平,则是因为考虑到既然辛慈都知到了工厂在保定,朱尔典、康惕与北洋政府知道是迟早的事,为了保密还有避免麻烦,工厂搬家越早越好。现在老家又有二哥坐镇,各种基本化学作、管理二哥也没有问题,正好搬回“老巢”确保安全。

陆大为培养高级将校课程重点在军事学术,有战术、战略、战史(拿破仑战史、普奥战史、普法战史、俄战史等)及参谋业务(包括军制、装备、辎重、输送、动员等等)、邻邦军备,兵要地志,军制、军队人事法规、军队教育、兵器、野战筑城、永久筑城、地形、谍报勤务、图上作业、沙盘作业等,另外每周还有马术课程。

至于非军事课程部份有:政治学、经济学、社会学、国法学、国际公法、心理学、逻辑学、数学(微积分)、外语(德、英、)等。其中战略、战术课程讲义是参照本陆军大学,但所用地图则为中国地图。陆大的课程原本是照抄本,但民国三年起则参酌了欧战的一些经验,由教官依据最新战况将相关知识补充到课程之中。

陆大第一年的课程主要是非军事课程,而军事部份也是比较基础的军制、兵器、筑垒、地形、通等,要追上不难。本期陆大教官中除了三位本教官外其余都是本国教官,而各科的上课方法是采取专题研究式,每一科目每星期选定一个主题,如兵要地理、应用战术和后勤实用课题等,经过教官讨论、讲评后,印刷成册分发各学员。

主要课程仍由籍教官讲授,由教育长担任翻译,其它课程由校聘请专职或兼职教官讲授,如教育部长汤化龙兼授国际公法和外史,而、英、法、德各国语文都另请专人教授。有时也会邀请出国视察和留学军事人员到校作报告或开会座谈,使学员们能瞭解世界形势和科学进步情况,加深体会和理解。不过本国籍教官素质参差不齐,很多课程教了等于没教,而全体中外教官除了战术教官郑桓外,素质均在保定军校之下。

除校内课程外每年又有两次由本教官分为三组,每教官率领一组前往外地举行战术实施或参谋旅行,出发前由教官发给“想定”(教官预先视察实地制好想定)并加说明,到现地后依据预定“想定”,学员即结合好地图,标绘好情况在图上研究(考虑腹案),然后作认领乘马,整备图囊图板行装等准备工作,到现地即乘马侦察,对照实地研讨攻击、防御、遭遇战、登陆或反登陆各种战法在图板上作业。

在一地完成了一个科目后,又转移宿营地在另一地形进行另一科目的演习,直到按计划完成各项预定科目为止。各学员依照想定命题,通过实地侦察作出答案,经教官审核后加以讲评、提出原案或附图说,回校后印刷所照印,分发各学员作为这次演习参考资料,这种实习成绩较一般为重。

************

这两个月时间除了每天到陆大上课,放学后就是回家钻进实验室玩我喜的实验。陆大的教官们当然无法预见接下来三年在西线战场上飞机、坦克、毒气将扮演重要角,更无法预见步兵、炮兵战术战法将出现革命的彻底变革,教官除了强调国家总动员的重要外,战略战术还是一次世界大战前那套,连马克沁机关的重要也未曾着墨;至于常作业上,经过保定军校的洗礼后我已经掌握了让教官们意的战略、战术要领,至于未来会出现的观念不提也罢,说了教官无法接受也平白招致同学忌恨。

辛慈再次出现的时间比我预期的晚了许多,年后天津一别再见面居然已是清明时分。

不过说也奇怪,照当时黄远生的说法应该各国都在找我,而且在天津也确实发生了跟踪事件,但当我回北京至陆军大学报到后整件事就像没发生过一样,每天离家上下学未见着闲杂人等,三月份底夥计们搬迁保定工厂也丝毫未见著有外人出现。

而黄远生在我向他暗示有关“二十一条”的消息后迅速查出相关内容,公布于世后举国哗然,各界人士纷纷向袁政府提出质问,并掀起抵制货的行动──上海首先发起储金救国运动,工人、店员、贫苦学生、人力车夫、乞丐都捐出微薄所得,以供对开战之用──在这种大混之中黄远生人也不见了,或许是受到北洋政府与方过大力躲起来了吧!

辛慈大使这次是直来直往,透过陆军部说是有重要函件转总长,直接约我到德国使馆取物。其实从去年底陆军部发生倒茶茶役装置炸弹事件后,中外媒体纷纷揣测是袁大总统要杀芝泉伯父,伯父几乎就都待在府学胡同家里。

府学胡同的住宅虽然与陆军部仅有一墙之隔,侧门又与陆军部军需司走廊相通,但段伯伯就是不去上班;最近为了二十一条的事,芝泉伯伯更是完全消极抵抗,一切政务都给徐树铮次长办理。而因为我的饷条还挂在陆军总长办公室,所以许多不便公开跑腿的事情就由我来办了。

辛慈道:“萃亭兄快三个月不见了,更是英姿焕发呀!在陆军大学学习得好吗?”

“哪的话,每天除了上课还要支援部务,常常做作业到半夜呢!”我故意僵硬微笑答道:“今天大使来想必不会只是叫渊翔来拿包裹的,大使请直说吧!”

辛慈正道:“上个月我们在印尼给令姑丈六艘船、在纽奥良与巴拿马另外了十一艘,这样德国总共已经给你们四十四艘船……”

“公平易,五千万美元我们也付清了。”我继续故作僵硬道:“大使今天是要谈哪件生意呢?”

“坐下来慢慢聊……”辛慈吩咐仆役倒茶,道:“喝点红茶行吗?要不要加糖?”

“不用,谢谢!”我点起菸,深道:“一个月二百万条菸,还不够德意志陆军吗?”

辛慈就座啜茶道:“呵呵,百万雄师就二百万条菸,肯定是不够的,尤其渊翔兄也知道那效果。的时候是神百倍、勇气十足,行军打仗几天几夜不睡也没事,去年入冬之后我德意志陆军能再西线稳定战局,曲兄您功不可没呀!”

“您客气了……”我再吐一口菸,静静道:“菸配方的是上次您在天津已经提过了,我也告诉了您,二亿美金没得谈!”

“你……!?”

“难不成辛慈大使您当天开价是两千万?呵呵,这数字的话真的就贻笑国际啰……”我弹弹菸灰道:“没得谈我就先回陆军部覆命了……”

“小朋友,你这样狮子大开口,难道都不会担心吗?”辛慈笑着道。

“有什么好担心的?生意就是这么回事,我出价、你接受,我们就成。”我起身道:“现在每月就是两万箱、二千一百万美元……辛慈大使,今天打欧战的是贵国,不是小弟,如果嫌贵或是东西没有效果,贵国可以好好考虑……”

“诶,萃亭老弟,话可不能这么说。”辛慈见我面无表情、态度强硬,连忙道:“我国一年总预算也才八亿多美元,您这样开价真的没办法谈。”

“呵呵,打仗就是这么回事,要吗一打死,要吗半死不活……辛慈大使,这是贵国的困难,不是小弟的问题。”我道:“您可以与贵国陆军部研究研究,到底万宝路有没有价值,若没有战略价值,真的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

“这……”辛慈面有难道:“那您的意思呢?”

“上次给您的小礼物,不知道您是否喜呢?”我话锋一转道。

“哈哈哈哈……”辛慈突然脸一变,朗然大笑道:“萃亭兄果然有趣,有趣!有趣!”

我转身缓缓坐下道:“喜就说喜吧,我喜辛慈大使喜我的东西。”

“您提供的数字没错,零点六毫克就可以杀死一个成年人。”辛慈笑着道:“可惜这种武器与我国政策不相符合,但还是谢谢您的礼物。”

“呵呵呵,辛慈大使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点起第二菸道:“一月份贵国在俄国就已经使用溴化物化学炮弹袭击俄军了……最近……应该是在准备使用工业用氯气,在法兰德斯攻击法国人吧?”为了辛慈摊牌,我决定漏出未来世界知道的情报。

“哦……哦……”辛慈脸上晴不断变化,喉头“咕噜咕噜”作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需要嘴仁义道德,如果你和我都是讲仁讲义的,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你并不需要知道,你问的问题应该是:‘可以怎么帮助德国打赢欧战?’才对。”我吐出青烟续道:“潘朵拉的盒子已经被你们德国人打开了,现在不需要再讨论仁义道德,要讨论的是怎样可以用最小的代价,在最短的时间内打赢英法两国吧!比起你们德国现在使用中的、还是研发中的毒气,我的礼物毒更强、重量更轻、漂浮散布更快、挥发效果更好……一句话,买还是不买?”

“哦……”辛慈语无言。

“一毫克杀死一个人,一公斤杀死一百万人……”我口菸道:“辛慈大使这不需要我教吧?用齐柏林飞船或飞机洒在法军的阵地、通线、集结地带,造成一个三十到五十公里宽的毒气带,欧战就会在一天内结束了……”

“这……这……这……”

“我可以保证你、保证德意志帝国,不将这个礼物卖给朱尔典、康惕……”我吐个菸圈道:“但当然前提是看辛慈大使还有您尊贵的祖国,对打赢欧战这件事情看得有多么重要了?”

“你……你……你手上现在有多少?”

“呵呵呵,如果辛慈大使要买个几公斤,可以一手钱一手货。”

“怎么卖?”

“大使您说呢?”

“唔……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辛慈喏喏道。

其实我也不知该开多少……糟糕,这段时间只是拼命催促助手们以继夜生产,却忘记先想想要卖多少钱这件事情了。手中握着“大规模毁灭”的钥匙,居然却忘记帮毁灭欧洲文明这件事情订价……

“只需要一次唷……只要一天……”我玩着纸菸,用言语逗辛慈掩饰心中的不安。

“哦……”辛慈着双手,还是吐不出个数来。

忽然间一个数字闪过我的脑海──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凡尔赛条约中总赔偿金额是三百亿美金,德国政府从1921年一直还到2010年才连本带利还清。

“如果大使没法开价,那就三亿美金吧……一公斤一亿美元……”我摁熄菸股道:“大使呀,你好好跟贵国政府研究研究,一天中打赢英国法国值不值三亿美元?好好算算战争成本、人命损失,就知道我的价钱不贵了!”

“我知道……”

“你们一天内杀死三百万法国人,打赢欧战、让法国一个世纪内再也站不起来,也就不需要另外向我买菸配方了,不是吗?”

“如果这么算,真的不贵……只是……”辛慈脸犹豫。

“没什么好只是的了,一口价,给您三天时间答覆!”

漫长的沉默……

辛慈像是变成了一尊雕像似地动也不动,仰头沉思……

经过了约莫五、六分钟时间,辛慈缓缓开口道:“给我三个月时间,我向政府报告同时筹钱。但为了表示帝国政府的诚意,我愿意在目前的授权范围之内先向您购买半公斤。请问您可以给我什么保证呢?”

“五千万美金您多久之内付款?我不接受下订金这件事,确定付款完成,我立刻货。”

“萃亭兄五千万美金船款还在我国纽约领事馆帐户里,我打电报过去通知,应该两三内就可以完成付款。”

“嗯,那我就等贵国完成付款时将东西送过来,届时请辛慈大使选派具有相当化学能力的专家来验货吧!”我再度起身道:“这件事我就等您七天,七天后如果贵国取消易,这批成品就……”

“萃亭兄您放心,您对敝国的支持这半年多来我们都知道。”谈定头一笔买卖,辛慈表情显然恢复平奕奕神,道:“既然与您谈定了易,就不需要再怀疑您与我方易的诚信。”

“呵呵呵,倒是如果真的按萃亭兄规画改变了欧洲局势……您……可是要多小心呀!”辛慈笑的时候眸子中再次出现了神采,续道:“难得萃亭兄到公使馆来,让我带您参观一下吧!”

“有钱还是要有命花,我懂的……”

(6)杀女特务

公使馆内的德国兵营我在保定念书时就来参观过了,不过显然辛慈要带我去的目的地并不是军营。

穿过公使馆内庭,我们走向另一角不起眼的建筑,“这是无线电室,以萃亭兄您的见多识广,无线电您想必早就听过了。”无线电室中排列着数台巨大的发报机,七、八个德国人正忙碌地抄发著各种电文,“这是密码室,”辛慈比着一间关着门的房间,门上没有任何标志:“这里就不方便让您参观了。”

“明白,就算您要带我进去我也不会进去的,呵呵。”我笑着接话道:“省得被您找藉口把我干掉了。”

“呵呵呵……要杀您也不用这么麻烦,况且您现在对我们德意志非常重要,保护您都来不及了。”辛慈笑着道:“这间是照像器材室。”果然房内柜子里陈列着各式照相机与镜头,上面都标示着“蔡司”商标。我仔细端详陈列的各种机型,颇惊讶1915年的照相技术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

“皇帝确认您是对我德意志帝国欧战胜利的关键人物之一,已经下令我们要夜夜好好保护您,确保各项重要军事技术不会落入英国人、法国人手中。”

辛慈领我进入隔壁一间标示着“暗房”的房间,一穿过层层遮蔽光线的厚帘就闻到显影剂浓浓的酸味,风干中的相纸上明显看得出是英法在华重要人物的身影。

“这边走,小心台阶!”辛慈领我进入隔邻房间,巨大的玻璃窗透入明亮的光,房间中央厚实的原木桌面上摆着一堆照片。

“萃亭兄,这是我们的一点小心意……”辛慈指着照片道。

照片的第一张是我与黄远生从天津招商局招待所门口,正要登上人力车。

第二张是一个黑衣黑帽的身影搭着人力车跟踪我们。

第三张是我与黄远生从天津车站售票房出来的影像。

第四张是那个跟踪者正慌张地在售票房前张望。

第五张是跟踪者与两名同夥聚集在天津车站廊上。

第六张是跟踪者在北京街头朝我家张望。

第七张是跟踪者正望着我走进陆军大学的背影。

第八张是跟踪者一行三人与一名洋人在北京某茶楼碰头。

第九张是那名洋人从后门走进英国公使馆。

最后一张是两个开着口的麻袋,里面出跟踪者两名同夥的尸体……

“走吧,为了庆祝今天我们顺利完成易,我有份礼物送给你!”辛慈拍拍我的肩膀道。

************

走过小办公室与档案室后就是走廊尽头,辛慈拉开木门,一道小楼梯在昏黄的灯光中蜿蜒而下……

“萃亭兄放心,我保证您平安无事上来。”辛慈笑着道:“德意志帝国还等着您教我们如何使用那份礼物呢!”

下楼首先是坐在桌后的警卫,打开厚实木门后是一条昏暗的长廊。辛慈领我沿着长廊往前进,走廊两侧是一间间囚室,木门上开着小小掩上的木窗,让人看不到里面的状况。

“就是这了……”辛慈停下脚步等待警卫开门。

“嘎吱~~”缺乏润滑的绞链发出干涩的声音。

“这些家伙就像苍蝇一样讨厌,嗡嗡嗡嗡的飞来飞去,为了怕给萃亭兄添麻烦,我就下令扑灭他们了。”辛慈领着我踏入房间道:“刚刚照片里那两个家伙也不经打,没几下就什么都招了。”

“要不要让行动组的人下来?”警卫用德语问。

“不用,你先到外面等,有事会叫你。”辛慈用德语沉声命令。

昏暗的牢房内只有天花板中央吊着一颗小小的灯泡,圆锥形的黄光线由上而下,正好笼罩住一个H型的装置。当双眼逐渐适应黑暗后,可以看得出来左右两侧是两支铁架,H型中央横着一片约两寸厚的木板,正中枷着颗留着短发低垂的头颅──是那个跟踪者。

辛慈回头笑着道:“经过我们确认这一夥总共四个,是英国公使馆雇用的人,他们从上海开始就一路跟着您到天津,主要工作是要知道您跟谁见面,谈了什么,还有就是要找出菸的秘密,还有菸工厂的地点。不过他们动手的时间太晚,这段时间正好萃亭兄都没到保定去,他们又没有足够人手跟踪您的助手,所以到目前英国人还不知生产地点。”

辛慈点起菸,房中立刻飘起安非他命的味道。

“呵呵呵,先熏一下,等等萃亭兄会玩得比较尽兴……”

“麻烦的就是这个……一开始先对其他两个动刑,才发现这个是女的,”辛慈掀起低垂的头颅道:“本来是下令一并解决,但底下的那些中国人听那两个本人说这个还是处女后,说本处女会变成厉鬼,会倒楣一辈子……反正不知怎么一回事,最后没有一起杀死就对了。”

“手下向我报告后,我想正好这几个月萃亭兄的夫人们都在上海,报告也说您每天忙东忙西,也没有好好排解。”辛慈钳子般的大手抬起少女下巴道:“你相信魔鬼之类的事情吗?不嫌弃就享用一下,用完就送她上路了,哈哈哈哈!”

辛慈的笑声越来越大,脸孔越来越狰狞,“哈哈哈哈哈~~”鬼哭似的笑声不断在房中回……

“萃亭兄,你的产品一瞬间就将要杀死几百万法兰西人,几百万的鬼魂将要来向你索命了呀!哈哈哈哈哈哈~~”辛慈双眼瞪大到极限,彷佛眼眶都要撕裂开来。

“说残忍,是谁真正的残忍呢?说恶魔,谁又是真正的恶魔呢?哈哈哈哈哈哈……”辛慈声调越来越高、越来越尖:“如果萃亭兄现在对在下说‘不’,就证明了你是伪善者,是真正驱动人类去杀害千千万万人类的撒坦──这样你就是德意志帝国的敌人,不是德意志的朋友!”

“哈哈哈哈哈哈~~来吧!要杀死一百万人之前,先尝尝凌一个女人吧!哈哈哈哈!”辛慈走向影中的工具架,突然停止笑声,沉回头道:“萃亭兄现在要怎么玩?”

女人被木枷高度限制,只能坐在地上,抬起头望向我,她嘴边绑上了皮带、口中了个比口球小一点的东西,泪水彷佛已经完全干了,眼神是无奈与认命。

“既然只是要让她不是处女,那很简单呀!”看到辛慈正在工具架上翻东捡西,我赶忙道:“把她子扯了就好,不需要动刀动的。”

“哈哈哈,萃亭兄你打算怎么玩?”辛慈眼凶光、双手各持一只虎钳道:“嘿嘿,敢杀一百万人,不敢见到一个人血?让我先把她的头夹下来吧!”

不知是被辛慈魔鬼般的气息染,还是空气中的药物发生了效用,我朝辛慈道:“嘿嘿嘿,你要玩女人身体我不反对,但见了血我是干不下去的……你不是说这个女人要送给我享受吗?那我的条件是不准见血,见了血,今天这件事就算了!”

“哈哈哈哈,不用对要死的女特务装纯情了!”辛慈把虎钳放在木枷上,旋转铁架上的把手将木枷缓缓抬高。女人的脖子被木板枷住,双膝慢慢离地、慢慢升高……

女人留着一头杂的短发,难怪之前会误认她为男人。她身上穿着类似军装的男衬衫,下半身却已被扒去长,松垮的布内出一对还算均匀的白腿。女人的脸庞是国字型的方脸,耳朵不大却是奇妙的半圆形,眉浓浓是横着的一字眉,鼻子不、嘴巴小小的,双颊有点婴儿肥而且有着这时代人少见的微微双下巴,看上去约十八、九岁模样。

辛慈将木枷固定在少女仅能勉强以前脚掌触地的高度道:“嘿嘿嘿,不想见血吗?我答应你,但我也有条件……你要陪我一起玩她,等我玩够了之后你才能开她的苞……开完苞够了,我要你一刀抹了她的脖子,不然,我就叫楼上的士兵们下来,在你面前轮干她,干到肚破肠为止……如何呀?”

“那有什么问题?”我将手置在少女西式衬衫领口往下一扯,囚室中瞬间四处都是扣子蹦跳的声音。敞开的衬衫内出的体形不胖却不见骨,圆润的体态很难将她跟有一顿没一顿的人生活联想在一起。

“哈哈哈哈~~”看到衬衫间出的体,辛慈兴奋地大笑,他割开少女的抹,拿起虎钳将两粒幼头用冰冷的金属夹起。辛慈也不完全夹住头,只让钳口紧咬住蒂前三分之一位置,正好让整个拉长变形。

“完全夹住就不好玩了,嘿嘿嘿……”辛慈放开手,让两只虎钳自然坠下。

“呜呜呜~~呜呜呜~~”虎钳的重量向下拽引椒,少女稍显丰房硬地抵抗,黄豆大小的头被垂坠的虎钳夹成滴的鲜红,四支钳柄随着躯体的挣扎不断晃动。

“萃亭兄,换你了!你要怎么搞她?”辛慈脸上肌扭曲、是诡异的笑容道:“我们轮。”

“嘿嘿嘿……”我冷笑几声,从工具架上取来拇指的铁链。既然阻止不了惨剧发生,就让自己心底的魔充分发挥吧!在这个时代,残忍并不是坏事。

我把拇指的铁链卷在双下晃动的钳柄上,“呜呜呜~~呜呜~~”少女拼命地嚎叫。增加的拉力更使颈子卡在木枷上,迫住气管与颈动脉,少女拼命踮起脚尖想让自己有更多的呼空间,十只趾尖都用力蹬起,变成缺乏血的惨白。

辛慈道:“你把她再升高点。”我转动把手让双脚完全离地,少女躯体像是快窒息的人一样不停在空中踢动、搐。我拉开少女内的系绳,布短立刻因挣扎而掉落,阜上覆盖面积不大、柔细卷曲的

辛慈推来一部固定在架子上、没有把手的脚踏车,教我再将木枷下降,直到少女正好坐在坐垫上为止。“呜……”在空中悬宕了三五分钟,股一坐到坐垫上,少女就长鸣一声。

“再放低一点……好……”

我没有想到铁架上固定木枷的夹具是可以转动的,辛慈打开固定栓后,随着高度不断降低,木枷变成垂直的姿态。少女现在股上身前俯、头手往前出枷具,双脚踏着踏板,浑圆的股则在坐垫上高高翘起,一对饭碗大的房则被虎钳与铁链拉长成下垂的尖笋型。

“这样还不够好玩,我教你!”辛慈笑着取来两电线夹在虎钳柄上,接着将另一头接到脚踏车轮旁的摩擦发电机上。

“等等!这样还不够好玩!”明白辛慈的打算,我另外取来一条电线。少女早就明白自己的命运,没有挣扎就让我把电线固定在她的部。

“给我踏!”辛慈喝斥道。少女也不知是真的听懂还是有听没有懂,两道泪珠从脸颊滑下,认命地开始踩动……

“呜呜呜呜呜~~”才踩了三五下,少女躯体就承受不住电的冲击,浑身不停颤抖、双脚也滑落踏板。

“啪!”

“谁让你停下来的?给我踏!”辛慈挥起一片厚重的皮板,打在少女股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啪!啪!啪!”连续三下清亮的惩罚,上立刻出现一整片殷红。

“啪!啪!啪!啪!啪!啪!”

“呜呜呜~~呜呜呜~~”少女拼命哭泣,继续踩动踏板,“匡……当……叮……”被电房膨、搐动、颤抖、弹起,虎钳与铁链也跟着摇晃、碰、敲击,发出金属的声音。

“啪!”

“骑快点!”辛慈又赏了少女一记,接着走到门口用德文喊道:“拿些点心过来!”

“呜呜~~呜呜呜~~”骑了十几分钟时间,少女身上布汗珠,脸从黄转白、由白转青……只要一减慢速度就会挨打,先是辛慈上场,后来就换我打。电加上打刺,少女早已失水沿着大腿与脚踏车架滴成一片。

我放下酒杯走到少女身旁取下电线道:“哈哈,这样就让她死了怎么行?太不尽兴了吧!”

“呵呵呵,那是当然!那接下来打算怎么玩?”

“先休息一下,接下来看我的。”我把木枷从H架上卸下,沉重的木板加上严重的虚,少女立刻摊倒在地上。我取下虎钳与铁链,将少女拖到一旁的钢上让她躺下,接着在双踝分别绑上皮带,将双脚也固定在木枷上,使女体折起,朝天呈V字型。

我解开少女嘴上皮带道:“咬舌是死不了的,妳要叫就大声叫吧!”

折曲的一对纤足正好在脸孔两侧,少女惊恐地用不利的中文道:“你……你现在要怎么样?要杀我就快杀我!我不会做鬼来报仇的。”

“现在可不是妳说了算呀,小姑娘。”我拍拍她的脸庞道。

“我……我什么都告诉你,你快杀我!”

“呵呵,你想说就说啰!”

“啊~~不要~~不要~~”少女拼命想要挣扎喊道。金属管正一分一分钻入她的门中,从她躺下的角度可以看到旁边悬挂的大漏斗。

“啊啊啊啊~~让我死吧~~啊啊~~”少女用文高声哀嚎。

“原来萃亭兄也喜玩灌肠呀,我以为只有本人才喜玩这种游戏。”辛慈走过来道。

“正好试试……”三百西西的水慢慢沿着橡皮管入少女肠道中,我又拿起另一杯水。

“灌肠高度是很重要的,太低会不进去,太高会把肠壁撑破,女人马上就会死了,”辛慈调整了一下漏斗的位置,续道:“你看这个速度,这个速度就差不多刚好。”

“啊啊啊啊啊~~杀了我吧~~不要~~杀了我吧~~”少女脸鼻涕与泪水嚎道。

“加一点会更好玩。”辛慈拿来威士忌酒瓶,“咕噜咕噜”又往漏斗里倒了大约一杯的量。

“哦哦哦……呜呜……啊……”少女的肚子慢慢大,五百西西体已经完全入直肠之中,在金属管与菊花褶间冒出了泡沫。或许是酒的作用,嚎哭也慢慢变成呻

“呜呜……好难受……杀了我吧!”少女全身汗、瞳孔放大,意识散

“第一次灌肠不能灌太多,这样五百西西差不多了……你帮我一下,动作要快,不然大便会出来。”辛慈拿来一个大橡皮,在我出金属管的瞬间进少女的门。

“啊啊……不行了……让我死……让我死……”少女脸苍白,身体不断颤抖,双手也因在木枷间不停挣扎而失去血。橡皮像巨大的血虫,紧紧陷入菊门之中。

“啊……放了我……如果要强暴就强暴,不要花样一大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酒让少女的呻与哭泣声起了微妙变化。

“肠道对酒收非常快。”辛慈拿出几细长的钢针,缓缓扎入少女的脚心。“呜……”少女似乎已有点酒醉,瞪大眼睛看着眼旁针尖没入皮肤里面,出约十公分长度在外。

“嘿嘿嘿……”辛慈又用钢针戳穿红肿不堪的头,“啊啊啊啊~~”钢针虽然尖细,但那种疼痛仍让少女失声尖叫。

“最后是这边了。”辛慈要我住少女的躯体,翻开大,用钢针将蒂刺穿。“呀!啊……不要!啊……啊啊……呜……”身体被我的体重制服,少女只能拼命扭动头颅。

少女被折成V型的躯体上,巨大橡皮正随着越来越难以忍受的直肠不断动,紧小的门像婴儿的小嘴一样,正用力嘴。前方是从包皮中翻出、红肿不堪的蒂,亮晃晃的银针从侧面中央穿过,伤口上正沁出一滴小小的血珠。V型的大腿下方平躺着两颗结实的球,缩回黄豆大小的蒂被细针贯穿,成对地因疼痛而颤抖。

少女纤细的脚踝被锁在木枷上,脸旁两侧一双脚掌中心各着一支长针,针尾正随着双腿的搐在空中不停晃动。辛慈摸出打火机至我的手中道:“烧烧看,看她可以承受多久。”

“啊啊啊啊~~”火焰来回画过少女脚心的针尾,难以承受的炽热让十只脚趾都痉挛般地紧蜷成一团。少女的身体起伏扭动,却完全无法闪躲脚底中央火焰的攻击,“呜啊啊啊~~”惨烈的嚎叫从喉咙中出。

辛慈摁住橡皮,在菊门中来回转动,少女浑身都冒起皮疙瘩,扣在木枷上的双手拼命摇摆。“呜呜呜呜呜~~”橡皮搅动的觉使少女从喉咙发出烈哭声,一下紧缩起来,同时身体向后,但赤辣的火焰又得她不得不后退,“呜……啊……啊……”眼泪、鼻涕、口水同时用力出。

辛慈边扭转橡皮,边用手指弹着穿过蒂的钢针,金属拉扯着花蒂晃动,颤动的珠抖得像是果冻一样。

“嘿嘿嘿!出水了,原来妳喜这个的。”辛慈着钢针下的蒂,紧闭的小间竟缓缓渗出水来。

“不……不……啊啊啊啊……”闪到球间的火焰让少女再也无法嘴硬。

“嗯……之间都透了。”辛慈出得意的笑。

“嘿嘿,头也硬了。”我用火焰烫着左上的钢针,手指少女右不堪的首。

“啊……不要!”和自己意志无关,少女的体开始动,抗拒的力量逐渐消失。

辛慈更巧妙地纵橡皮,同时示意我将打火机给他,“啊啊啊啊~~”无助的哀嚎自少女口中涌出。辛慈放开摁住橡皮的手,超出括约肌控制极限的橡皮正像将要穿出地面的竹笋般蠢蠢动。

上……下……上……下……左……右……橡皮已经从菊门中退出了约三、四公分长度,黄褐泡沫不停从接合处出。

“萃亭兄靠旁边点!”辛慈后退两步,将火焰烧向蒂上钢针末端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凄厉的惨叫在囚室中回出“嗡嗡”的声音。括约肌再也承受不了刺,黄褐的粪便泉从门中央涌出,橡皮如拔开的香槟冲向天花板……

************

“呵呵,是时间了吧?”我擦擦嘴,放下餐巾。

“嗯,下面应该清理干净了。”辛慈啜口红酒,擦擦嘴道:“那我就不随你下去打扰……萃亭兄,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

“嗯,会的。”我起身告退,走出餐厅转向地牢。

************

漫布房间中的臭味已经去,取下木枷、身体被清理干净的少女手腕上铐着铁环,面前地上放着吃干净的餐具。

“是时间了,谢谢你……”看到我走进囚室,眼神完全空的少女自动走向铁躺下。她身上的衬衫已被褪去,出洁白不见骨的体。

“自己把腿抬高!”把少女的手腕固定在头顶上的铁环后,我命令道。

少女挣扎地扭,努力把自己身体再次折成V字型,让幼花瓣完全暴在我的视线中。“请好好享用,然后结束我的生命吧!”少女提出恳求,但声音中却没有恐惧。

我把手指伸入大腿之间,抚上还没有完全成部,“嗯……”少女鼻子中发出闷哼、躯体微微抖动,浅红凸出,连最怕羞的花蕊也暴出来,“呜……呜呜……”少女皱着鼻翼、喉头发出呜咽的息。

我的左手在浅红瓣间摸刚刚出头的玛瑙般红润的芽,右手也不停左右抚摸房。彷佛是死前的自暴自弃,眯成一条窄的小出现在眼前,间开始渗出丝丝水,的处女膜依稀可见,被抚摸的首也开始变硬凸起。

我将少女双腿高高抬起放在肩膀上,软滑的大微微绽开出内部红腻的黏膜,暴涨到紫黑头凶猛地朝抖动。

“啊……进来了……啊……”少女皱起眉头,无意识地轻呼。

头不费力地推开还没被开采过的道,接着一口气刺穿贞的薄膜,“啊啊……呜……啊……呜呜……”花心被头残忍地咬上,让少女更难承受的是伞退出时扯碎了处女的残膜。柔腻的美彷佛黏在头上一般,随着的搅不断伸缩变形。

我抱住少女的雪,使出力让头打鼓般朝中锤下,紧缩小巧的紧紧磨擦着,但大送起来竟是异常的顺利、黏滑,房前端的蓓蕾也随着的冲击在中上下起伏颤动。

“啊……唔……唷……”少女上气不接下气地,鲜壁与烈摩擦,滑的中菇头不停剧烈撞击。

我扯着那对动身体,每下都顶到处为止。原本扛在肩上的白腿已滑落到手臂之间,随着我一下下有力的冲刺,可以清楚地觉少女下体的水越来越多,道壁搐得也一次比一次厉害。

“叮当~~叮当~~”手腕上的铁环不断发出敲击的声音,少女就像一朵风中飘零的玫瑰,在我有力的冲击下不停地前后晃动。

我跨上铁、半蹲地骑在少女身上抱着雪猛撞,道紧紧纠,连内里的都随着血迹翻了出来。“喔喔……啊……呀……”少女的脚趾紧紧蜷在一起,鼻子发出重的息,喉咙中呻也更响了,她用力仰起后背,体内阵阵的痉挛,肌有节奏夹紧。

“有快了吗?嘿嘿,没有枉来人世这一遭吧?”恶魔的火焰在脑海中不断燃烧,我可以觉到自己的理智正一点一滴散。

“啊啊……呜……快让我死……快……快让我死……”

体撞击声沉闷而靡,少女绝命似的哀号让我快倍增,恨不得把身下这具体干穿;每次顶击子颈她都会哆嗦抖动一下,让我更疯狂深入前冲。

连续疯狂冲顶了七、八百下,我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口的郁结,大喝一声抱着少女的倏地站起,再狂暴地把女体用力摔回铁上。“呜呜……”被蹂躏到快昏的少女发出猫咪撒娇般的声音,瘫软的房、叠的大腿间尽是疲惫的汗痕,残破红肿不堪的下体布黏腻的水与血丝,雪白的肢上浮现出我双手抓出的瘀痕。

“喔~~啊啊啊~~”抑止不了浑身上下快要爆裂开的狂闷,我长声嘶吼,暴地抬高少女身体,然后抱住她的雪头顶住眼用力下,比平常又几乎大上一倍的头带着强大的迫力将少女菊一口气捅开。

“呜呜~~啊啊~~”眼上传出括约肌撕裂的剧痛,少女张着小嘴一口气哽在喉头,紧握的手指也不住颤抖起来。“喔……”笔直在那只雪正中,头被一圈柔韧的箍箍着,阵阵快让我也不住呻出来。

“啊啊……好痛……好痛……啊……”间传来撕裂的痛楚,少女直两条大腿、昂起头颅痛叫着。耳中彷佛听到数以百万计洋人的鬼魂在哀号,噬血魔完全掩过我的理……

我停下欣赏门破裂血的惨态,门的皱褶已经完全不见,顶入的凹处中涌出殷红的鲜血,肠道将头包裹得密不透风,本来就雪白又充股上淌着道道血痕,顺着沟蜿蜒而下。

我一口气把完全沉入内,小腹着打开成一字的双腿中心来回摩擦,“好痛……好痛……呜呜呜……”少女早已支撑不住,一边哭一边讨饶。肢勉强地扭着想要逃的穿肠攻击,白花花的雪在铁上挪来挪去,不断滴落串串血珠。

我彷佛要捏爆似地死命抓住少女房,进出间刮着鲜血“叽叽”作响,发心中魔焰不断燃烧。“呜呜呜……呜呜……呜……”少女脸无血,只能起白白的俏,敞开菊门让我肆乐。

少女真实的惨叫声与脑海中无数军民的哀号声织成一片,让我完全陷入飓风核心似的狂暴。我什么技巧都没用,只是狠狠地快速在门中,巨大的棱刮着直肠薄薄的壁,刮下所有沾黏的粪渍,也刮出更多鲜血。

“哦……啊啊……呜……”少女脸铁青、秀眉紧蹙,出气多气少、呼至极,一对小脚已无力地跌了下来,白皙的娇躯再也无力扭动。

巨大仍然深埋在道中,我抓住少女髋骨鼓起力道展开最后冲刺。少女突然回光返照、发狂似的娇躯一阵搐,狂般摇晃着头、双脚趾头用力夹紧,发出尖叫:“啊……我不行了……喔……喔……啊……”

“唔~~啊~~”我发出野兽般嚎叫,猛烈摇晃即将跨过临界点,道在茎中不断收缩、膨头雨点般疯狂入菊花最深处。

“哦~~”魔的嘶吼终于在用最高速度冲刺五分钟后高的瞬间自肺腑深处发出,浓稠的不断灌入少女迸裂破损的门内。身体在无力摊下的玉腿间,沸腾炽人的杵仍然硬梆梆地在菊里面,我伸出左手提起铁环箍住的小手,将少女的小脸拉至面前,右手抄起利刃抵上她的脖子。

脸如灰纸的少女无力地张开双眼,嚅嚅地吐出:“让我死吧……”两滴最后的泪水滑落少女脸颊。

“噗茨~~”利刃划过颈动脉,鲜血瞬间飞溅我全身……

“格勒~~格勒~~”利刃割开气管,鲜血瞬间沿着气管灌入肺泡……

少女的躯体渐渐软化,终于摊成一团无生命的块。出仍然立的茎,我浑身是血步出恶魔与厉鬼舞的囚室……

fzl666

2024-08-18 04:43:18

(7)陆大四期

辛慈是个守信用的人,我也是。

离开地牢四天后,晴儿电报通知确认收到五千万美元汇款,我也从秘藏处取出半公斤“货品”给辛慈。

“萃亭兄表现得不错呀,有大将之风。”化装成拉大车中国苦力的辛慈道:“为了德意志帝国永远繁荣,让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嘿嘿,货品如果纯度不够,随时退款或来取在下或在下全家命。”我道:“至于地狱,还请大使去参观回来之后,再分享些奇闻给在下听听就好。”

************

我病了……或是说,中了……

二十一条的事闹得全国沸沸扬扬,同学们义愤填膺──我没有兴趣。

德国使用氯气在易尔普斯发动反击,双方损失惨重后,欧战却没有丝毫进展──我没有兴趣。

二哥电报说收购土地及农业组合计划推动进度超乎预期──我没有兴趣。

晴儿与桃香的肚子越来越大,母亲每天认真把她们养成两个肥嘟嘟的小美人──我没有兴趣。

像具行尸走每天漫无目的地活着,闭上眼就是少女惨死的模样及千千万万尖啸而过的鬼魂──我,对任何事情都失去了兴趣……

对来自于廿一世纪的我来说,原本的目的不过是恶搞,搞些在现实生活中不可能去做的事──去毒、去贩毒、去制造毒气、去杀人──但是当真正都做到时,那随之而来的,对自己良知与理的不确定,却深深垮了我作为廿一世纪文明人的自信与尊严。

或许对辛慈来说,杀死法国人、英国人或是中国人、本人,不过就是杀死一个不文明的“非人类”,与踹死一条狗、捏死一只蚂蚁没有两样,但对我所来自的那个社会而言,不要说杀人、就算打死一条狗也是良心难以承受的重……

我病了……或是说,中了……

我的体重大幅下降,双眼深深地陷入眼眶之中、两颊见消沉,只有乌黑的眼袋一天比一天明显。

我开始思考是不是应该去跳楼或是用头撞墙之类的,好让我可以离这个世界。但后来我想清楚了,这些杀人或是大规模毁灭人群的经验,并不会因为逃离民国四年而有所削减。这就像醒了还忘不了的噩梦一样,将永远如鬼魅般跟着我到不同世界的余生。

我病了……或是说,中了……

朱尔典大概是忙着处理廿一条与袁大总统称帝的事,没有再派人来烦我。

之前听黄远生说康惕也在找我,但时间一个月一个月过去,还是没有任何来自法国公使馆的消息。

辛慈还是每天忙忙碌碌,奔走于游说中国加入同盟向英、法、俄、宣战,但随着时间不断逝,他在中国的朋友也越来越少。

我每天固定早上起来去陆大上课,下课准时返家,读读每天老婆们固定寄来的书信,指导助手们进行化学实验,然后晚饭后回房做作业。

我的生活像机械钟一样准,纵使偶尔芝泉伯伯、铁珊哥或是任公伯父招我应酬,我也是尽量当事当毕,即使延迟也要当天照表课,把所有该做的事情做完。

我是一个机器人,一个中了的机器人……

************

按后代史学家说法,陆大四期是“人才蔚起”──对袁世凯之后到对抗战胜利间提供大量人才,对中国历史整个演进起了非常积极的作用。

陆军大学的目的是培养高级指挥官,而“应用战术”更是陆大课程重点中的重点,在第一、二学年教师战术第三学年教军战术,都是按照本陆军大学那一套,运用《战斗纲要》及《大军统帅》上的原则,指导图上和现地战术作业。教官们结构想定,写出基本情况、补充情况,要求学员用文字或要图情况判断、决心处置、作战计划、阵地编成、火网编成等。同学们充当同一职务,例如:某师长、某旅长,大家针对同一题目作答,卷后由教官阅卷分案、讲评,最后公布原案答案让大家参考。

这种战术作业都是单方面的,我虽然“中”浑浑噩噩没法集中神,但回答这种等级的问题还没有什么困难。一般同学战术素养较差,如果能注意战术、战略态势,地形影响及时间、空间关系就已经算素质高的了;但要能深入研究,考虑时间、空间、地形天气影响的就没几个人。广泛仔细推敲思考虽然耗神,但多能灵活出新。

这种教官原本就设计好一关关状况的战术作业叫“计划统裁”,而陆大二年级开始进行更多的“自由统裁”作业──想定发下后就依据学生答案状况推演后续状况──更有趣的是令学员以军、师长身份进行作业,然后分配演习职务进行统裁,据同学们的答案选两个不同方案的学员分任指挥官及参谋长让二人去辩论,这样教官不多费口舌而利害自明。接着按指挥官决心继续推导,由教官适时出情况导,使错误的方案越显不利。最后教官讲评时,指出头尾间各阶段利弊得失,使同学们心服口服,记忆深刻、受益良多。

陆大四期课程主要的问题点是,因为欧战战各国自己都还深陷壕沟战泥沼中,改变西线僵持的战术创新还没出现,第一次世界大战最重要的战训──联合兵种指挥与战斗──也还没有归结、融入到准则之中,而在指挥程、技巧上也还相当僵固。

每天浑浑噩噩地上学、放学,同期一百多位同学还是多少都认识的。

我们这一期在后世有名的非常多:林蔚、熊斌、葛敬恩、姚琮、周亚卫、贺国光、王文宣、项雄霄、刘骥、西北军的刘汝贤、东北军的彭振国、后来当副参谋总长的段云峰、当过军长的王翰鸣、王普、许琨、黄胪初、霍原壁──还有广西老乡、桂系主要人物、广西省主席黄旭初──都是我四期的同学。但如果真正要讲算得上“人物”的,就只有每天在争第一名的两个家伙:郭松龄与徐永昌。

郭松龄字茂宸,宣统元年就由黄花岗七十二烈士方声的哥哥方声涛介绍加入同盟会,在辛亥革命期间奉天独立工作上起了很大作用。按照历史记载,民国六年国父孙中山先生展开护法战争,郭松龄担任孙中山的参谋,后来护法战争失败,郭失望返回东北担任张学良的老师,在张学良蓄意安排下民国十年出任东北军第八混成旅旅长,第二次直奉战争出任东北军第三军副军长,民国十四年任东北军第十军军长。

民国十四年底,郭松龄联合冯玉祥宣布打倒张作霖,郭手下五万人为奉军中最锐部队,强大攻势下张作霖一度考虑下野,但最后在本关东军介入下郭松龄部败北,民国十四年十二月廿五与夫人韩淑秀被张作霖逮捕决,结束波澜壮阔的一生。

徐永昌少年父母兄姐俱亡,以孤儿身份投入毅军,后来自行伍自学苦读,从随营学堂、将校讲习所进入陆军大学,后追随孙岳升任国民三军旅长、第一师师长兼陕西警备司令。孙岳死后统领国民军于民国十六年率部投入晋系,先后出任绥远省、河北省政府主席,民国廿年出任山西省主席,抗期间升任军令部长、获青天白勋章,1945年代表中华民国在本东京湾米苏里号战舰上与麦克阿瑟一同接受本投降,后任国民政府国防部长、陆军大学校长等职。不过依据张学良回忆录,徐同学以好闻名,许多重要战略决策都是躺在美人膝上想出来的。

同期班上有郭、徐两位同学争强斗狠,我们其他人最多也不过就是争取第三名而已。

争成绩是郭、徐他们的事,身上背着走北洋后门的污名,我就算第一名也没什么光彩,反是每周晴儿送来的业务报告让我更──四十四条船从中国载万宝路香菸、大力士冒药水与猪鬃、桐油横越太平洋,载回的钢铁、汽车、肥料、棉花与玉米、黄豆、菸草。

随着端午节过去,气温一天比一天升高,到民国四年(1915年)暑假即将来临。

万宝路香菸终于在北美市场达到每月一万箱规模,透过美国中转对德国、英国、法国军方也每月稳定出货三万箱。大力士冒药水买通教授与医师的做法也慢慢奏效,透过美国贸易商转口在加拿大、中南美洲、欧洲、非洲等地销售也迅速扩张中。

除了支援二哥在老家办理农业改革之外,其余部份我都指示晴儿收购美国与战争相关企业的股票。自己每个月支领一千大洋──除了支付几位助手薪资,更赞助贫穷省份同学们生活与学业开支。透过无息放贷,渐渐各省同学或多或少都接受我的资助过子。

************

入陆大后本来一开始是几位同学起哄、打秋风,知道我口袋里有钱、闹着要我“请喝汁儿”──就是花钱请去院消费的意思。我本来也没有装阔的意思,但考量到与同学们多多往来、建立点友好关系,打茶围到普通等级场所一个人也不过就是一元钱,也就乐得充充“三公子”了。

每逢假就由我作东大家一齐到院走走,但也不拖延时间──好的同学就把握时间赶快提上马,至于像是李济琛(任)老师、黄旭初同学不甚好女,就是叫桌酒菜大家边吃边聊,或是听听小曲、大鼓,顺便意见,这样几个月下来也摸清楚了大夥的个

李任老师大我十岁、个子不高,原籍江苏但在梧州出生,辛亥革命时得知孙中山成立广东军政府,组织北伐军讨伐清政府消息,立即南下担任作战参谋。李老师也不负所望,积极侦察地形、选择行军路线,参加制定《全军北上行动方案》等作战计划,在固镇、宿州、徐州三次短兵相接大战中,战功显赫,陆大三期毕业后留校担任教官。

按照廿一世纪读到的历史,李老师有“全国陆军皆后学,两粤名将尽门生”的声誉;后来他担任师长、军长、黄埔军校副校长等职,还还兼任广东省政府主席;民国十七年出任国民革命军总参谋长,后来与蒋介石闹翻,民国廿二年闽变期间出任“中华共和国人民革命政府”主席;民国卅七年底李老师在周恩来掩护下抵达北京,与朱德、宋庆龄等六人当选为中央人民政府副主席、政协全国委员会副主席和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等职务。

黄旭初同学是容县人、大我三岁,原本就读于师范学校、民国元年进入广西陆军速成学堂,与李宗仁等同期,后保送陆大,毕业后回广西历任旅长、师长、军长等职,并自民国廿年起担任广西省主席一职达十九年,将广西建设成当时的“三民主义模范省”。按白崇禧对他评语是:“沈毅敬慎,记忆力极佳,对于国学很有基础,虽文质彬彬恬淡自守,与人无争,但指挥作战时很勇敢,可说是允文尤武而极有节的全才,对于统一广西建设广西贡献均钜。”

其他常一起打茶围的广西同学还有朱为珍、曾志沂、陈良佐等人。

朱同学是博白人,与旭初同学、李宗仁等是速成学堂同学,但在历史上一直是当参谋或负责教育工作,在带兵上没有什么实绩。

曾志沂同学是桂林人,毕业后返桂担任模范营连长,与黄旭初、黄绍纮、白崇禧等人友好,后来官至中将高参,是李宗仁的得力助手。

陈同学是宾人,保定陆军速成学校毕业,陆大毕业后回到广西,在陆荣廷所属任团副、营长、团长、旅长、副官长至广西边防军务督办署参谋主任。北伐汀四桥战役时率部起义反叛吴佩孚,出任国民革命军第十旅少将旅长,后来也代理过安徽省主席。

************

“萃亭,你怎么会想到那个作答的?”任老师问道。

“呵呵呵,也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我剥开一颗花生丢入口中道。

“中国空间广大,在历代战史上要打歼灭战很难,大部份状况都只能将敌人击溃,透过不断让敌人溃走来削弱对手。”任老师道:“按标准案应该是用炮兵火力制后发起冲锋,萃亭你改成用炮兵遮断敌人散兵线,然后小部引敌人正面、大部奔袭敌人后方指挥所再移转火炮、用伏击方式消灭后援部队,这个方法很巧妙也很险。”

“在敌人防线后方预设炮火击区,再用信号弹移转炮火是很巧妙的方式,但需要长期严格的训练。以目前南、北洋训练军队的方法,恐怕短期间内难以达成。”旭初同学道:“要实施这样的动作,整个士兵的训练方法需全部改变。”

李任老师道:“嗯,说得对,如果还是照现在的老样子每天就是立正、稍息,搞分列、整队、打排,是不可能做到的……萃亭,照你的看法,兵要怎么练才能做到这样的动作呢?”

我佯做不懂道:“唉呀,老师呀,您也知道渊翔只是靠家里照应,一路都只是学堂的笨学生,只会胡思想而已,真的要练兵还是要请教老师与旭初兄呀!旭初兄,你看这个兵要怎么练呢?”

黄旭初道:“归究底还是一个‘钱’字,打仗要花钱、练兵也要花钱。现在部队几乎都是文盲,照萃亭兄的战法,士兵们必须要有一定的知识水准,尤其是出任棚目的军士,要有能力按萃亭兄计划的,能一棚一棚各自为战──简单来说,平常要让兵目吃得好、体格才会好,体格好了之后,要让他们多学习、多识字,要有点脑筋,接着就是猛烈地让他们搞演习、搞对抗,用野外运动取代现在的整队、分列、排、刺刀练习,这样搞个三个月半年,可能可以看出成效。”

“呵呵,所以归究底还是一个‘钱’字;不是说钱多就能够多招兵、多买,是有钱才能把士兵的身体素质搞起来、把脑袋搞起来,这一点现在绝大多数在上位领军的人都看不透……”任老师道:“军队要有目标、有信仰才会有战斗力,如果士兵不知道为了什么而作战,只是为战而战、为胜而战,很快就会变得跟土匪一样。”

旭初同学道:“老师说得没错,只有为了人民而作战,为了国家社会、一乡一里的安全与前途作战,士兵们才会真正鼓起勇气、凝聚士气吧!”

“保乡是基础,卫国、建国才是目标。”任老师道:“但如果不能先抵御外侮、保卫国家,要建国要谈何容易?”

“呵呵呵,李老师,孙文提倡说要行民族革命以实现民族主义,进行政治革命以实现民权主义,进行社会革命以实现民生主义,老师您怎么看呢?”我接着问道。

“照孙文先生的看法,还是要先行民族革命与政治革命,把革命搞起来了再搞民生问题。”李任老师道:“这个我很赞同。”

“那旭初同学呢?”

“我的浅见是先搞民生,人民吃饭才会有廉,人民养得活自己才会有动力去保家卫国。那萃亭同学你的看法呢?”

“呵呵,我真的不懂才请教二位呀!”我笑道:“里面准备好了,你们二位慢聊,我先进去啰!”

“萃亭同学你身体不好,还是要多保重自己呀,别玩得太过份了,呵呵。”任老师热心提醒:“等等晚点我就与旭初先走,你们慢慢玩,不等你们了。”

************

老婆不在当然就玩啰──尤其是自己浑浑噩噩做什么事也不提起劲,除了偶尔在课堂上、作业中搞点小花样外,就是趁着与老师同学们一起打茶围机会出来寻点开心。

照说八大胡同女应召参加应酬或献艺开头都要以曲艺为主,聊聊才艺、唱唱小曲、喝喝茶,并不是一进门就能上,得多打几次茶围、吃花酒,所谓有了一定的情基础之后,才可以开口到房间里办正事。一等院的女通常来讲都是会说会唱的,但我们没往头等场所走,姑娘们多半唱得不好甚至本不会唱,还是以陪酒为主。

以前都是跟着王占元走,他大帅怎么玩就怎么玩,也没人敢拦他;现在换我招待老师同学,大家都是便装出门,做为陆大学生也不便耍狠耍叉,一切得照规矩来──不过呢我也有我的规矩,喝汁、打茶围、吃酒吃菜小弟我可招待,但要登堂入室各位老师同学就得自行开销了。

清帝才刚退位三年半,上层的贵族勉强还有紫城里的接济,但一些个原本就挤不进上层圈子,而又生活挥霍或不善理财的旗人就完蛋了──菱花家就是这样──原本父亲在神机营还有个小缺,庚子年家里给抢光了不说,父亲又在军中伤重,靠着仅有一点抚恤拖了几年还是不治,父亲走后母亲鸦片又好赌,没多久她就给卖进了八大胡同。

我觉得菱花在某些角度看起来有点像“梁文音”,下巴圆圆的笑起来也有点像水桃姐姐,脸蛋不让人觉得丑、天然而清秀,大大的眼睛下有小小的卧蚕,鼻梁不高、鼻尖圆圆润润,嘴并不厚,笑起来甜甜的弧度却让人有非常亲切的亲切

菱花站起只到我前,估计大约1米55上下。去衣服后部不太大,虽然在“突起度”上估计有C罩杯,但在瘦瘦的身材上一点也没有浑实、厚重的觉,反而搭配一对粉红头让人有小巧玲珑的觉。她的锁骨到肩头间透着骨际弧线很柔细、肚脐却陷在深厚小腹中,骨盆有点宽、股有却不翘,一对大腿相当结实而小腿相当纤细,两只白净脚上有着异常修长的脚趾。

她的个很活泼,一开始打茶围时还有些拘谨,但几杯黄汤下肚后居然会又唱又跳,与民国初年的不相衬令我惊……

“请让我用舌头帮您吧……”菱花脆声道。

最近政府宣布接受本所提丧权辱国的廿一条,全国上下群情愤,各种抗议、抵制活动层出不穷,局面紧张,连带也使八大胡同生意大受影响。

“最近客人都很少,今天一早听说您要来,我就赶忙头发、薰香呢!”菱花轻轻拨开包皮,蛋般的头。这几周都固定让菱花服侍,前天下课回家就见到她送来的小柬,想必是生意不好要努力“Call客”。

我舒服地坐在靠椅上全身放松,像极了等人侍候的皇帝,舒服地看着菱花用那雪白细长的手指温柔地帮按摩。

“今天怎么好像又变了……讨厌呢……”菱花羞羞地一笑,上下套茎。

“怎么?不喜呀?”

“哪……虽然是喜,但每次让少爷您一,都得休息好几天呢!”菱花一手套茎、另一手轻轻抚向垂着的囊:“妈妈都说我懒,不亲近客人,哪得听我解释说是本两脚发酸,站都站不起来……”

“你唷……就会说好听的。”我捏捏她的小脸道。

“我说的是实话呀!”菱花故意嘟起小嘴,续道:“不过别的客人都嫌菱花脚大,都只让菱花唱唱小曲儿,不喜让菱花侍寝的。”

“喔?会吗?我就是喜妳的脚趾头……”我用指甲轻轻搔她耳珠,笑着道:“又白又长,趾甲方方的好可。”

“是呀,就是曲少爷最疼菱花了……”小姑娘舌尖在马眼上一挑一挑,一阵阵快随着从下腹涌了上来。

我捞起菱花一缕发丝,用发尖搔她的耳蜗道:“那妳说说,我是怎么疼妳呢?”

“呜……少爷……少爷……”菱花有点脸红,吐出头道:“少爷的……好大……每次进去都把菱花得半死……”

“是这样呀?原来我这么残忍,专门辣手摧花呀?”

“没……没啦……”菱花脸上的红云从脸颊慢慢蔓延到鬓角,道:“一开始是都会有点痛,但肚子里给少爷顶着后……就……就慢慢……飞天了……”

“所以菱花喜让人顶到花心?”

“啊?不……不是啦……”红云从俏脸慢慢爬上耳朵。

我缓缓抚摸她的发际与颈子问道:“不是?那是什么?”

“哦……讨厌……叫菱花怎么说呀?”少女害臊得连脖子都红了,道:“菱花……菱花……当姑娘以来,也只有少爷顶到人家肚子里呀!”

我的指甲轻轻刮过锁骨,续问道:“菱花这么喜让我顶着花心干呀?”

“啊?”被突如其来鲁一问,俏脸红透的少女吓了一跳道:“啊……喜哪……”

“听声音好像不是很喜唷?”我沿着锁骨手指滑向粉头:“那菱花最喜什么?”

“喔……”手突然被手指捏住,菱花娇呼一声道:“菱花喜……喜被少爷……嗯……之后……抱着……”

“菱花喜赖在我怀里吗?”

“嗯……”菱花停了半晌,道:“讨厌啦,一直问菱花……”

话毕,菱花猛地用嘴套住怒张的茎上立刻沾了温热的唾

“唔……唔……”菱花的头上下动着,口中发出靡的声音。只见她忽含忽,有时整含入,有时又伸出舌头头。

“喔……菱花妳得真好……”阵阵舒让后到酸麻,茎也因为唾更加闪亮、凶猛。玩房的手,掌心传来菱花膛里小鹿般扑通的心跳。

听到我的称赞,菱花抬起眉望向我,一对清澈的大眼睛从瞳孔底部浮起的神情,无言地暗示着隐藏在青体深处的望。

“哦……好……”头被少女深深含进喉咙里,令我不由得呻。菱花一手搔丸、一手快速套动包皮,用贝齿轻轻刮着棱。

“哎呀,该换我了,不然都快给妳出来了……”我忍住快意笑着扶起她的下巴。耸立的柱在她脸旁如同铁般地刚硬,头一抖一抖散发著凶光。

菱花红着脸怯怯地躺道靠椅上,自己扳住膝盖、双腿M型朝天打开。

“坏姑娘,才帮我自己就成这样……”

菱花偏过头去,不敢张眼看自己下身狼狈的样子,未长齐的已经全部打,一缕一缕纠成一团黏在骨上。

“少爷您就别逗我了……”菱花一幅头晕脑的样子,重鼻息中洒着发情的气味。

“哦哦……”大才刚被头推开,菱花的便控制不了地向上动。

“啊……不……不行……”菱花没想到我会突然停止下身动作,用鼻尖挑起的蕾。

“啊啊啊……”菱花轻呼。她只顾着上半身挣扎,却没想到却让头卡进了充血滑腻的道里。

“啊啊……呜……”头撑开幼口,子内传来的酥麻瞬间让菱花失去抵抗能力。

我故意不马上将入,反覆地用头撑开、退出、撑开、退出。少女的身体无法抗拒这种固执的摩擦,身体不断出现变化。

“少……少爷……”菱花张开噙着泪珠的秀目,声音带着颤抖道:“您……行行好……这样……会出来的……啊……”

菱花的话反而刺了我的玩兴,退出沾水的大头集中红肿的小芽。

“啊啊啊……别……别这样……啊啊……”

硬的头淘气地在少女的尖顶,不时滑入道又退了出来。

“呜呜……喔……喔……”菱花全身的皮肤都热起来,不一会下体间就布水的泡沫。

“啊~~”菱花突然尖叫一声,紧皱眉头、脚尖死命缩起,全身微微颤抖。

“这样菱花是不是很舒服啊?”

“啊啊啊~~”润中绽放的花瓣突然被巨大的刺穿,菱花小嘴中再次发出呜鸣。捧着双膝的手无力地向空中抓。

我用力握住菱花小手道:“顶到花心了吗?”

“啊……不行呀……少爷……求求你……啊……又来了……又来了……啊啊啊……”

“啊!这么美的小,真是夹得我受不了啊……”

“啊……不行……不行……停呀!停呀!喔喔……”头在自己花心上画着圈,菱花眼神中全是惊惶与恳求。

“啊啊……又来了……又来了……”少女双脚又一阵踢动,接着就是小中不停的搐。急需息的股拼命扭动想甩开,但却让头更无忌惮地在花心上肆

“呼呼……哎唷……哎唷……”菱花双手拼命抓紧我的手臂,的片淋淋的小具撑开到最极限程度,窄小孔出的不只是甜美还有阵阵水。

“哈……哈……哎唷……”菱花认命似地偏过头,又又硬的移动时,她只能微张小嘴不住气。

“菱花妳好紧唷……夹得我好舒服……”随着越来越顺畅,我的动作也加快起来。入一次比一次烈,几次几乎将菱花的头顶出椅背之外。

“哎唷……哎唷……啊……啊……”少女嘴里不住发出越来越细微的呻。菱花道中一次次紧缩的力量,几乎要把部夹断。

“停……停呀……”菱花的身体像风暴中的小船,高高举起被我扛着的双腿则像那摇摇坠的桅杆。少女深陷一阵又一阵、彷佛永不停息的高漩涡中,无力地扭

我扶正菱花无力偏下的头然后把嘴上,接着两舌头纠在一起,似乎再也难分难舍。

“唔……啊……”菱花鼻孔发出哼声,努力排出无法宣

“啊!”菱花踢起玉腿大叫一声,显然又达到了高

“呜呜……”过后的酥软使她连动一下大腿的力量也没有了……

“啊~~”内强烈的收缩和啃噬般的动,让我也忍不住大喊,接着便在菱花体内了出来。

“啊啊啊啊~~”一阵更强烈的痉挛席卷菱花全身,接着她就像了气的皮球,全身无力昏死在躺椅上。

(8)初逢松坡

陆大四期除了校内上课外,每年暑期还要进行队附勤务实习一个月。这次在我极力拜托下,终于有了真正下部队学习的机会──我被派到驻防保定的第八师──而原本学习步兵的我,正好与同是步兵科的徐永昌同学一起做骑、炮科实习。徐同学虽是自幼失怙、随营苦学出身,但数学基础不错,对于克鲁伯野炮的各种作亦相当稔,在实习各种炮时我只能在旁边当个小助手,协助的少、参观学习的多。

北洋军平训练分成制式教练与战斗教练两部份──制式教练即清末小站练兵留传下来的【军纪】,包括姿态仪容、列队分列等等,袁大总统认为这种训练有助于改善军人作风、去除农夫及氓气息并培养服从格,是常教练中的重点;而战斗教练部分则是从最基本的步作、瞄准开始,炮科平还要演练行军、收架炮、阵地构筑、击等各种科目。

这次队附勤务实习期间正巧遇上了“会”──第六镇辖下二旅分为南北二军进行实兵对抗,而我则随着北军机连进行见习。与一般人印象相反,中国最早是自1888年就由金陵制造局开始仿制马克沁重机俄战争中军被俄军的马克沁机大量杀,使军在旅顺口陈尸数万,使清政府认识到了机巨大威力,除继续改良、仿制外,更大量直接向德国采购马克沁机、向法国采购哈乞克斯气冷重机,在北洋新军中每镇(师)均建置了一个机营、有重机24。武昌起义时革命军因机火力远逊于北洋军,被黄兴认为是后来汉口失守的主要原因。

北洋各师下辖两个步兵旅、骑兵、炮兵各一团,工程兵、辎重兵各一营。步兵旅下辖两团,每团辖3个步兵营和1个重机连,步兵营每营辖4个步兵连。而正规的炮兵团中辖有三个炮营,每营18门克鲁伯速炮、全团共54门,火力与同时代的欧洲步兵师相比毫不逊

中本旅(第15旅)担任北军,本团担任本旅第一线团,而本连配属第一线营,在高碑店南方、拒马河北岸设防。在考量南军接近路线后,我建议于京汉线铁桥南岸占领前哨镇地,北岸桥头仅以一个步兵连掩护,另于东西两侧以双配置,其余四重机则控制在桥北岸约1000米处。

“曲同学,虽然是陆大的高材生,你这样配置也未免太冒险了吧,搞到离桥头1000米,这要怎么打呀?”孙树林旅长笑着道。

“报告旅长,正常的配置一定是重兵在桥头两侧,同时将全部的机推到河岸,以求对铁桥上之敌产生侧、纵效果”我立正答话道:“但同样南军也会这样判断我军部署,在发起冲锋前必定先以炮兵榴霰弹空炸,彻底消弱我军在桥头部署。传统兵法配置是将大部队配置于第一线,以求拒敌于阵外,但这也让敌人有可趁之机,用炮兵大量杀伤我守兵。”

“嗯,没错,要换做我们是南军,也一定先用火炮好好扫平桥头…”孙旅长令道:“继续说下去!”

“报告旅长,18门克鲁伯速炮以榴霰弹空炸位于开阔地的部队,每次齐可造成6%的伤亡,也就是说我守军在南军八次齐后就只剩下60%、十一次齐后就只剩50%,如此就无法再战了…”我继续立正答道:“如果只布置一个连在桥头构筑掩护阵地,这样无论敌火再怎么旺盛,也损伤不了我主力分毫。我第一线只布置一个连兵力,当敌人通过铁桥时先以铁刺网阻,再以机火力杀伤,这样即使小部受到炮火伤亡,也可发挥迟滞敌人之效。”

“嗯,继续说……”孙旅长望着前方道。

“待敌排除桥面障碍物时,第一线连即往西北方向撤离,开放往高碑店道路……。”

“喔?”

“待敌主力半渡时,我军猝然以榴霰弹集火对桥头地区实施空炸”我回答道:“此实敌首尾不能固,指挥建置未成、必然陷入混,而于北侧一千米处占领阵地之我军则发起逆袭,南军后退无路,必为我歼灭或溺毙于河中。”

“嗯,好个歼敌于阵内”旅长笑着续问道:“二桥面,那另外四呢?”

“报告旅长,以物理学抛物线原理,一千米外机若以高角度击,其弹道如此……”我蹲下拿树枝在沙地上作图,说明高角度抛物线击弹道。“也就是说若机仰角60度时,子弹会正好在南侧桥头落下,以高角度方式、由上而下杀伤敌军。”

“你的意思是说,即便敌军卧倒或是挖掘战壕,都会被这些天上掉下来的子弹杀伤?”

“正是,高角度击的特点就是,除非敌军头顶上有厚重的掩体可以挡住机弹,不然无论是趴着、躺着还是躲在壕沟里,都躲不过子弹的。”

“这个方法真是完全没听过,但你这样解释却是一点病也没有”孙旅长皱眉道:“好吧,既然你是陆大高材生,咱们这次就听你的!”

这次会不出所料,南军在南岸形成重点,以密集编队冲锋方式试图突破铁桥,而在我解释说明下总统裁官李长泰师长裁定我的假定正确,南军在过桥前即损失百分之廿兵力、过桥时又受机损失百分之八,最后抵达北岸后我旅发起五波炮击再损南军四分之一,我旅以百分之九十兵力逆袭南军所余不到五成兵力,最后李师长裁定我北军全胜。

至于我那军事天才的徐同学,他受命率领一支骑兵侦察队由东方徒涉,虽然成功绕越主阵地,但最后还是受限于我方侧防阵地无功而返……。

在许多有关北洋的史料或戏剧中,多记录北洋军烧杀抢掠、杀人放火与土匪无异,但在北洋陆军创建前期,军纪颇为严明。在会最后一天,我军进入追击势态时晚上突然下起大雨,但孙旅长从实战角度出发下令连夜冒雨前进,原来五六十斤的帐篷经雨一淋成了一百多斤,黄泥道路也被大军车辙搅得泥泞不堪。连上的重机关虽然有骡马驼运,但我们仍淋着雨走在深及小腿肚的烂泥中。

下午四点部队行军经过保定城外时每个人都拖泥带水、狼狈不堪,当五点多宣布进入待命状态时,整天雨中行军追击还没用餐的弟兄们自动架起来,冒雨立一动也不动,真正做到【静肃、刚直】。

事后师部向民众询问士兵有无扰行为?有无强抢门板、打破碗盏?有无东西短少?答案都是“没有”,同时我部纪律严明,无论粮食草料还是资材,只要买东西、用东西一律付钱,民众到十分意。

************

暑假实习期,八月一我与永昌同学一同搭车返回北京。一下车首先听到的消息就是袁总统正准备进行帝制,成立了【筹安会】推动称帝工作。徐同学觉得这条新闻不但唐突而且滑稽,本不相信会有此事;而我则是早就知道事情来龙去脉,对此仅微笑以对不妄加评论。

经过一个多月部队紧张生活加上会期间餐风宿,我的睡眠状改善、神状态也好多了。

一进门菱花已在家等我了,忙了一个多月全身脏兮兮的,离开保定前我就给她梢了信要她先到候着。

京城院又分为南北班,光绪庚子以前京城女多以北方班子为主,庚子后苏杭秦淮莺燕蜂拥而至,琴棋书画多甚通,北地佳人虽然容貌较丽但文化较低,比较之下相形见绌,于是南班门下车水马龙、北班势力则节节衰退。

会到菱香她们长林班是黄远生介绍的,当时为了让南方同学们尝鲜,特别问了经济实惠的北班──茶资一元、过夜八元,餐点酒水及鼓吹另计。但即便如此,光上半年各项老师同学们往来应酬,我在她们班子里就开销不少,六月底离京赴保前局账就清了一千多元。

“几点到的?”我坐在小凳上问道。房间里面蒸气茵蕴,浑身孔都吐出了秽泥。

“想说您车十点到北京,我八点就来了…”菱花身着白单衣,挽起袖子帮我洗头。她今天原本穿的是套绿缎面绣有菱花图样的旗袍,是我离京钱送她的布疋做的,式样剪裁得不错。

“楼下嬷嬷很帮我忙,我一到就帮着烧上了水。今天带了几样自己做的小点,少爷您等等尝尝……。”

菱花的手指顺着水势在发间,我低下头正好看见十只青葱般的脚趾,正因半蹲姿势受力、白中透着粉红。

“这水会不会太烫呀?”菱香转到身后冲洗后脑勺,热水顺着脖子下。

“最近生意怎么样呀?”

“班子里生意不错…最近听说大总统要当皇帝了,各省来了好多人,国务院里、国会里那些大老爷们也镇往八大胡同里跑,连我们北班生意都红火得呢,呵呵呵…”菱香边帮我冲润身体边笑着说:“姐妹们都笑称是天上八百罗汉下凡尘,来照顾我们了。”

“呵呵,那菱香妳呢?”

“唉唉,甭提了,少爷您也知道的…”菱香将肥皂打上后颈续道“我就是唱唱还行,但也就是唱唱啰。”

“那也不错呀,这唱唱那唱唱,一天下来盘子钱也挣不少呀。”

“盘子钱哪行呀,一天也不过就十块八块,姐妹们给看上了,一晚上就多挣十多块呢…少爷您手抬抬…”菱香仔细清洗腋窝,接着肥皂顺着手臂往前,她用自己长长指甲清理我的指甲续道:“幸好少爷您点我出局,不然姐妹们都能挣的,嬷嬷看我是愈看愈不顺眼啰,呵呵呵…少爷换手……。”

“妳是唱得不错的。”

“呵呵,少爷,我最近也学了些新曲,待会唱给您听,呵呵”菱花笑得天真烂漫,舀起热水冲去手臂上泡沫。“其实我觉得没人过夜也好,晚上自个睡也睡得香甜。”

“喔?原来小姑娘妳是嫌弃我啰?”

“不是不是,菱花没这个意思,有曲少爷您在旁最好了”菱花拿起刷开始帮我刷背,道:“到我们班子的很多都是鲁人,整个晚上就东摸西抠的,完一次还要再一次,整个晚上都搞得人家不能睡。少爷是文明人,都会搂着菱花睡,还会亲亲菱花,最好了!呵呵呵。”

“呵呵呵,那之前是谁说让我搞一次一整个星期都脚酸腿麻呀?”

“唉唷,那是人家情不自呀”菱花突然绕到前面做个鬼脸。

“呵呵呵呵…”看到少女吐出粉红小舌头的娇态,我不住笑着伸手去搂她。

“诶,等会啦,先帮您洗干净…唉唷唷…您这背上是多久没好好洗洗啦?都快长青苔了!”菱花银铃似嗔着,手下也加大了力度。

“唉唷唷,谋杀呀~~”我故意叫着。

“看您还敢不敢欺负菱花…哼…”小姑娘故意用力刷着。“我们老板最近身体很不好,听说要把我们班子让了。”

“喔?”

“是呀,肺痨病,最近常咳血,前天一咳就是快一升…”菱花清理好背,蹲到面前着我的小腿道:“少爷,我有件事想请您帮忙。”

“说……。”

“菱花进班子五年多,转眼也十九了,这些年虽然生意不顶好,但天天唱曲也存了点钱…”菱花边洗脚踝边道:“听说新老板只是要咱们班子这张牌,往后要改走南方路线,我们这些北方小姐就要转卖了。”

“喔?”

“是呀,现在一二等的北方班子也就剩我们这两三家了,竞争不过,不好做呀……”菱花仔细地按摩小腿与脚踝上的道,让疲劳彻底放松。“我怕是给卖到三等四等去啰,所以想藉您的名把自个买了。”

少女抬起头脸灿烂道:“您放心,菱花知道少爷已经有几房妾了,绝不会着您的。这几年客人打赏,我也偷偷存了八九百块,加上一点点金银首饰,应该够的。”

“八九百?这哪够呀?”

“前两天听嬷嬷她们在盘算,我这种姿平平又有点大龄的,转卖最多也就是五六百块钱”菱香低头着脚背道:“我知道少爷您是【银叉】的,如果您开尊口,嬷嬷他们不会计较那么多的。”

“银叉?我是属牛的?头上有长角吗?”我抬起双手故意做出牛角状。

“呵呵呵,院里有金叉、银叉的说法。金叉就是有钱的,像逛院的大商铺的少老板,人家有钱啊,坐着包月车,想什么时候用车就什么时候走,这是金叉。银叉就是有势力的,像什么巡捕房啦、宪兵队长或他们哥们儿这类,就管他们叫银叉。这些人逛窑子可是一分钱都不花的,一不高兴就给你抓走”菱花笑着解释道:“对不住,菱花也稍微打探了少爷您,知道您可是真金白银的银叉,所以斗胆将这条小命拜托给您了。”

看着她仔细地着趾间的污垢,我道:“呵呵,那妳就不怕我买了之后始终弃,先强再把妳转卖了?”

“呵呵呵呵”菱花笑得花枝颤道:“别人我不知道,少爷您肯定是不会的。您是文明人,会遵守信诺放了菱花的。”

菱花清干净双脚,朝跨下伸手道:“到时菱花是自由人,您要我的身子,菱花高兴都来不及,刮风下雪爬也给您爬来,呵呵呵呵。”

“呵呵呵,那妳离开后有什么打算呢?”

“不怕您笑,菱花想读点书…”少女小嘴咧得快上脸颊,笑道:“小时候在家学习,还识得几个字,以前先父对算学特别有兴趣,所以菱花对算数还学习了点。现在听说开设了许多学校,什么纺织学校、养蚕学校、商业学校什么的,菱花想去学个一技之长,往后到工厂里谋个工作。”

“嗯,也是个安身立命的好法子,没想到你算计得这么清呀,呵呵呵。”

“哪的话,还不是每天听各位大爷说,听久了也懂一点……”菱花粉白的脸上又升起微微羞红

“好吧,那就一言为定,看什么时后我就去给妳说去,如果不够我给妳添点,真不行的话再找人出面…诶诶诶…别磕头呀!”

“谢谢少爷愿意帮菱花这一把,菱花个鄙,做事情大剌剌的也常得罪人,笨手笨脚,但往后少爷有什么用得上的地方请尽管吩咐……”菱花磕了三个响头,道:“都给您洗干净了,您要不要进盆里泡一泡?我去看看饭菜送来了没有。”

“等等,这里面还有些脏东西没洗到”我指着昂然起、洗得干干净净的大头道。

“等等吃完再给您搞吧,吃完有力气”菱花的脸更羞红道:“局票已经开到明天早晨,菱花让您慢慢采哪……。”

“不行,现在就要,呵呵呵”我把她的身驱转过去,拍拍小股要她噘起来。

“唉呀呀,子还没呢…喔呜……。”

掀起脚大头一下就钻进小里去。

“真是不老实,还说什么下楼招呼酒菜,都这么了……。”

“唉呀,轻点…轻点…喔喔……。”

“怎么这么紧呀?说!不诚实招来就要用刑了!”菱花两颗俏被捧在手掌中,僵硬的头被我捏起扭动。

“啊啊…啊…这一个多月,菱花都只有唱曲儿,没人招宿…唉呀…少爷…您怎么…怎么更大啦…喔……。”

“唉呀呀呀…”耳珠突然从身后被我咬住,菱花一声哀啼:“不行哪…会死…会死人呀…哎呀……。”

“呜呜…好深…撞到了…啊啊……”菱花踮起脚尖,双手用力撑着澡盆边缘。

“嗯…好深…好深…嗯…咿咿…啊…”菱花抬起上身,小股不停往后拱,口中发出控制不了的叫。

“哦…喔…啊啊…快…快…啊…到了…到了…呜呜……”菱花身材娇小、短浅,但紧度却是我遇过的女人中最紧的,尤其当她高中一阵阵收缩,强大束缚力像是要把茎掐断似的,花心更像张小嘴,会前后左右动。

“喔喔喔~~”眼一麻,累积一个月之久的虫便轰隆出。

************

“哎呀呀…哦…哎呀…”菱花侧躺上,左腿被我高高抬起,顶着花心正来回蹭着。

“少爷…天快黑了…哎呀…啊…啊…不行啦…”用毕早餐后整个上午都杵在中,起码高了一二十次的菱花苦苦哀求。“您行行好,咱们去吃饭听戏好不好?…哎呀…哎呀…小菱刚领了工资…请…请您听戏……。”

我低头看看两人结合部位,菱花的部很妙,大肥肥厚厚的却没什么皱摺,干了一下午既没红也没肿,反而油油亮亮地散发著妖的粉红

“呵呵,那回来今晚就都换妳在上面啰?”我俯身在是汗的额头上香一下。

“唉唉…您饶了小菱吧…再一晚…啊…再一晚就坏了…不能再当女人啦…喔……”菱花红撒娇道。

“好吧…饶妳小命…”我将舌头滑入小嘴中轻尝女孩甜美的唾,顺势将扛起的秀腿放下。

啵~~出紧束的小,发出清脆的空气声。

“少爷您好坏…这样人家怎么上工呀?……”她在我膛捶了两下挣扎爬起。

我斜躺头点起菸,看着她蹒跚走向浴室的背影。打中秋前赎身之后,虽没让她住进家里却也三天两头唤她前来供我乐,一个多月下来菱花的大不少,原本稍嫌骨的肩线也更显圆顺。

赎身的事并没有预料中复杂,老板卖班子、嬷嬷带着几个幼小的也是前途茫茫,新老板要改变经营方向,但要叫嬷嬷把刚培养好的新人也卖去三等、四等可是要老命的事。透过点关系我让嬷嬷带着小清倌们顺利转换阵地,每周照例招待同学师长前去打茶围,而菱花的事嬷嬷自然也就顺水推舟,扣下了女孩的金银首饰后以四百元成

获得自由后我帮她找了个房,打合同时菱花在姓名栏签下娟秀的【叶菱】两个字并坚持自己租,我见她如此坚决自力更生,便由她去闯闯。

过没几天她带着礼物来找我,说是已在某工厂里找到个女工职缺,同时也报名上教会办的商业补习学校──正巧那工厂东家与招商局有密切往来,我便请相关负责人员出面约了老板吃顿饭;老板难得见着少东,拼命拍脯保证绝对安全,回去后立马将小菱调作文员。

小菱个虽然大剌剌地,但风尘打滚多年早就看清人情世故,怎会不明白个中奥妙。升职第二天下班她穿上旗袍正式来家里答谢,当然结果就是房门一关就自动打开双腿任我肆了。

“这个月领了多少工资呀?”我问道,人力车转眼就要到戏园门口。

“十二元呢”小菱倚在我怀中笑着道:“小学校长一个月也不过就二十元钱。”

“那妳这样请我会不会太破费呀?”我故意逗她道:“刚才吃个四菜一汤就一元钱了呢,要注意收支呀!”

“哪会呀,我开销又不多,省点过一个月二、三元就够了”小菱在我脸上香一下道:“请您看个戏也不过两三钱,您就别放在心上。”

小菱上工后剪了头及肩发、打扮相当朴素,不上妆穿的也只是素旗袍,但一到戏园口要从车上下来时,包裹着白长袜的小腿与二寸高札带皮鞋,还是引不少路人目光。

“唱了那么多年,我还第一次进戏园呢,以前大清是不准女人进戏园的”小菱指着入口彩屏道:“今天是程小耶,少爷您得评评谁唱得好啰!”

“呵呵,每天都听妳在耳边唱,当然是妳唱得最好”我道。今天主角是程小,还记得元年到北京时她曾红极一时,但后来政府又止坤角登台而到南方了一段时间,现在风气松动,难得又请她回京登台。

“讨厌,少爷最讨厌了……。”

虽然小菱一直嚷着要请,但为了安全与隐密我还是改定了包厢的位置。

戏园中明显安排了招待贵宾的特殊席,内外也看得到些个保安人员模样的家伙;想想今天是程小登台,推测应是袁大公子会到场吧。果不期然袁克定就出现了,而在他身边的贵客是──任公!!

我一直以为任公八月底发表【异哉所谓国体问题】后就与袁总统闹翻了,没想到此时伯伯却出现在戏园中。

舞台上唱得是抑扬顿挫,小菱显然深深陶醉其中,但我的心思却一直停在任公叔叔在北京出现这件事情上。以目前的身份我不敢朝叔叔的方向望去,只能藉着观向舞台的机会趁机偷瞄。任公平生谨慎,不曾险,难道这其中又有什么新发展吗?筹安会公开推动帝制已不是一天两天,前几天总统府才咨请国会公布国民代表大会组织法,准备正式开会变更国体,怎么这时候叔叔会公开出现在北京呢?

正百思不得其解时,一名小厮送来请柬──“贤侄,休息时后厅一晤。”

************

挤过围绕在【袁太子】身边的人群,我溜进后厅小房。人们都在廊上喧哗应酬,房内反而只有任公与一位方才坐在伯伯身边,留着小胡子的矮子。

“萃亭呀,才刚听你老爸说妳两个媳妇都快生了,怎么今天就又换了新人呀?这样不行唷!”

“没的,只是位红粉之……”我赶忙解释。

“你现在身份也不比以前是个孩子了,很多人都在明在暗注意着你,你知道吗?”

“啊?愚侄真的不知……。”

“谁叫你老爸报效了十万元赞助登基大典,方才就是袁克定身边的人先认出了你,他才告诉我你在楼上”任公叔叔有点不悦地道:“他说你是现在陆军大学风第一名,每周都带着老师同学们集体寻芳问柳,还刚刚买了个小回家。说!是不是就是你旁边那个?”

眼看遮掩不住,我立正正道:“报告是,但我与小菱姑娘是清白的,她现在已有正当工作,并在教会补习学校学习中。”

“好啦,你说清白叔叔我是不相信,别以为我没派人查你…这姑娘是上进的,工作学习都很认真,但你自己也得注意,现在人家姑娘从良就是良家妇女,你没有婚约玩了人身子、让人陪上了,这件是天理、国法、舆论都难容的,你得想清楚后面要怎么做!”

“是!渊翔知道!”

“这次我不帮你,你自己解决!”任公道:“不过…你这么胡搞瞎搞袁克定倒是欣赏你的,他打算把你从段芝泉身边要过去,去当他侍卫营营长。”

此时房门微开,外面喧哗人声立即传入屋内。

“喔,对了,还没给你介绍,这位是蔡松坡将军…”任公突然低声音道:“袁克定要进来了,我们散场聊……。”

哗~哗~~人声迅速掩盖屋内一切声音──袁克定在随从簇拥下进入屋中。

“哎呀呀~萃亭兄呀~久仰久仰~~!”袁克定看到我,热情亲切地深出右手走过来……。

(9)洪宪帝制

戏还没唱完袁克定就先率筹安会等一班人先走了。

散戏时任公叔叔他们又先退往后厅,我则带着小菱逆着人过去拜见。

“嗯,生得是整整齐齐、干干净净,仪态落落大方;不错,萃亭你都挑得不错,小菱与桃香都是贤慧内助之相!”任公叔叔颔首道:“妳在才正职业学校学习什么?”

小菱脆声道:“学习珠算和簿记。”

“嗯,很好,现在我们建立共和,推动男女平权,现在京城已经有了女子阅报所,以后一定还会有女子商店甚至女子银行,你要好好学习…”任公抬抬眉续道:“既然妳是自己出来的就别跟我这个侄子混…他呀,见一个一个,家里现在已经有三个了,以后还不知道会有几个,你跟着他以后是要吃苦的,还是好好学习、自立自强,女人要靠自己,知道吗?”

“小菱知道…小菱不会着少爷的……。”

“哎,我不是叫妳不准跟他,他三个我都见过,都是知书达礼的好女孩,不会欺负妳的…”任公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既然妳决定自力更生,就不一定要跟他,好好学习了一技之长,抬头活在这个世上,到时真的要找对象,可以来找叔叔帮忙。”

“哎呀,谢谢,谢谢任公大人……”小菱双膝一松就跪了下来,磕头道:“小菱已是无家可归的孤女,是承蒙少爷义助才能离苦海、重获自由,这种恩情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万一。小菱不敢奢望觅得良缘,只盼他学成之后若逢少爷弃军从商时能效犬马;若少爷用不着小菱,小菱也能自谋生计,做个有用的人。至于其他,则非小菱敢奢望……。”

“好啦好啦,起来吧起来吧,别磕头了…”任公躬身把泪面的小菱搀起道:“别哭了别哭了,以后萃亭不在北京时你就到天津来,有什么事我也好照应妳,要念职业学校我也可以帮妳安排。”

“谢谢大人……。”

任公转头眼睛瞟向我道:“该说的叔叔都说了…你自己节制点,别一下把人家肚子搞大了…这次我绝对不帮你……。”

“渊翔知道……。”

“好啦,时间差不多了,该过去了”任公看看时钟道:“要去云吉班,你是要先送小菱姑娘回去?还是要带她一起去?”

我望向小菱,她娇娇一笑道:“让我跟好吗?”

************

我们到云吉班时蔡松坡将军与另一名中年男子都早就到了。

“这位是杨度杨先生”松坡将军介绍到:“这位是曲萃亭曲公子……。”

“哎呀呀,是曲三公子呀,久仰大名久仰大名!二公子之前初到本时我们还常常在一起吃饭喝酒呢…”杨度用力握着我的手道:“令兄近来可好?”

“参政您好,渊翔还在广西就拜读过您的《中国宪政大纲应收东西各国之所长》和《实行宪政程序》,久仰大名,今终得亲见,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呀!”我也堆着笑脸握着他的手道:“加兄年初刚学成归国,现在回去老家从事农业改良了。”

“哎呀,真是可惜了人才呀…前几天我才打袁大公子那听说,北洋第八师秋,萃亭兄料敌如神,单匹马就打退了第十六旅,歼敌无数,是难得一见的军事奇才,明年帝国成立后,必是国之栋梁…”杨度口沫横飞道:“令兄在本攻读农艺,更是建设帝国之首需,回到家乡真是太费了,明天我赶快上奏把你二哥调京,一定要在农商部安排个重要职务给他。哎呀呀,你看看,真是一家都是人才呀!”

“呵呵,是呀是呀,这么好的人才跟在段部长身边,这么多年都不会用,真是糟蹋了呢”松坡将军跟着谄媚笑道。

“松坡兄您怎么这么说话,您才是大人才呀,呵呵呵呵…”杨度笑道。

“哎呀,不行,身体都给这个小姑娘掏空了,别再跟我说领兵打仗的事,不行了,不行了……”松坡将军搂着个娇小身躯笑着道──我这才发现是小凤仙,几年不见她又成标致了许多。

小凤仙笑着在松坡将军怀中磨来蹭去,突然间望向我,眼中闪过一丝坚毅又鄙夷的眼神……。

“来来来,今天难得任公到北京来,别顾着说话,今晚的主客是任公,大家快入席、快入席!”杨度笑着招呼道。

今晚好在带了小菱出来……。

吃酒时除原本的任公、松坡将军、杨度参议外另有七八个客人来来去去,无非都是国会议员及各省进京代表,小菱面带笑靥举止从容、接待若定,往来谈吐也不似过去般直,展现了我从未见过的际手腕,在不知不觉间频频对来宾劝酒,让每位过来打招呼的客人都尽兴而归。

吃完酒后松坡将军提议打麻将,没三两下工夫下人们就摆好牌桌。我本来就不会玩麻将,十三张的玩法更是一窍不通,所幸小菱适时出面解危,一坐下就频频放炮轮让三位长辈胡牌。

当~~~~外厅里的大钟敲了一响。

“哎唷,这怎么行呀,少爷,才第八圈北风北小菱就把您一个月薪饷都输光了,怎么办呀!”小姑娘窘起眉头娇嗔道。

“哪光是薪饷啊,呵呵呵呵”松坡将军笑道。

小菱故作惊讶道:“哎呀,这是玩多大的呀?不是玩铜元的吗?”

小凤仙点上菸递到松坡将军口中道:“妹子,咱们这是玩银元的……。”

“哎哎哎,那怎么得了呀,还想说输一千多个铜板,这…这怎么办呀?”

“没事的,他老爸一听说要办登基大典就率先报效十万,这小子每个月零花也是要上千的,明天打电报叫他爸汇个三万来就够了,哈哈哈哈”任公边牌边笑道。

杨度接着道:“这次筹办登基大典,全国就是曲总办率先报效,这个功劳大公子都放在心上的。”

“哈哈哈哈,这样应该不只是捐个侍卫营营长吧”松坡将军笑道。

“总办从公多年,早就是我国工商业界的一把手,未来上海方面不管是招商局还是制造局,都得总办劳神呢”杨度笑道:“至于三位公子,大公子听说就要放公使了,二公子也是人才、必有重用,至于三公子吗…这侍卫营可是登龙天梯呀,哈哈哈哈!”

“诶诶…等等等等……”小凤仙扶着松坡将军的手,一把将小菱刚丢出去的五万拿起来。“胡了,捉五魁!”

“哎呀呀,姐姐真是太行了,妹妹投降、投降啰…”小菱笑着道。

“呵呵呵呵…”松坡将军高兴地亲著小凤仙的小嘴。

“哎唷……”松坡将军突然一喊,随即口里就吐出一口鲜血。

“怎么啦?”

“怎么啦?”

“胃…胃疾又犯了…哎唷…”松坡将军让小凤仙擦着嘴角鲜血,道:“没事,没事,拿我的胃来,喝点就好了…来来来…继续打……。”

“将军哪,您要为国珍重啊,咱们编练北洋军还得仰仗您呢…”杨度道。

“没事没事…再来…”松坡将军逞强地开始堆起麻将。

“好啦,松坡,时候不早了,虽说明天是双十节,萃亭他们不用上课,但我也是要搭中午火车回天津去,该回去休息啰”任公道。

松坡将军道:“老师您不多留几天?”

任公道:“我这次来就是因为听说你神上体上都病了,才特别来看看你的…唉…你看你把自己搞成这样…我本来还以为你是装病,没想到你现在不但每天抛家弃子、留宿院,还把自己身体糟蹋成这个样子…唉…我也无话可说了…我该回去了……。”

看到任公起身就往外走,小菱慌张问道:“叔叔,那这……。”

“今天就到这吧,妳们算算多少钱,明天叫他老爸给我汇到天津去…”任公跨出门道:“傻姑娘呀,这笔账我先替你保管,以后你随时来天津取用!”

************

“松坡将军戏作得真好…”小菱边梳理头发边道。

“诶?作戏?”

小菱放下梳子回身道:“少爷您没看出来吗?吐血是假的。”

“啊?怎么会?”

“呵呵呵呵,这就不是小菱夸口了,在班子里这么多年,不管是客人还是姑娘,嚼舌的还是胃出血的都看多了…蔡将军演得很像,但不是真的……。”

“喔?妳怎么看出来的?”

“呵呵,如果是胃出血,第一口颜应该是赭赤或紫黑,不会是那种鲜红,如果持续吐血,后面的才是鲜红,而且吐血的时候面痿白,呼急促,蔡将军的样子都不符合,所以小菱才斗胆猜测是装的。”

“喔?”

我在史料上读过为了惑袁世凯,蔡松坡先是在云南将校联会上带头签名拥护帝制,但袁世凯不放心,还是叫杨度每天盯着松坡先生。接着蔡将军就每天与杨度等在八大胡同饮酒看花,把自己装成之徒,打麻将、吃花酒、逛院,与小凤仙整厮混,制造家庭不和的新闻,甚至请杨度帮忙找房子要“金屋藏娇”。他还经常在公开场所公然与夫人吵架,夫人受不了带着母亲回湖南。最后从十月下旬起,松坡将军就请长期病假,在下来就是电影、电视、小说中常常看到的“蔡松坡与小凤仙”的风韵事啰。

但如果没在现场,我真的没想到松坡将军会【演】成这样子……。

“您看松坡将军是要骗谁呢?”小菱坐到我身边道:“您放心,小菱已经是您的人了,不会说出去的…我猜…唉…少爷您要我说出来吗?”

“说说让我听听看…”我搂住她脖子,小菱顺势偎到我怀中。

小菱俏脸在我膛摩擦道:“我看今晚是任公与松坡将军联手演出戏,演来骗那位杨参政的……。”

“喔?怎么说呢?”

“其实那位杨参政菱儿之前见过几次……。”

“嗯,没事的,继续说……”我轻轻抚着小菱的头发道。

“每次见到他,都听得他游说什么议员啦、督军啦,要大家拥护袁大总统当皇帝”小菱笑道:“他那法螺吹得可响的呢,胡天胡地,连我们姑娘们都听得出来,没一句老实话……。”

“呵呵,真的吗?比今晚吹得还厉害?”

“呵呵呵,说出来少爷可别生气”小菱用额头在我口蹭了蹭续道:“今晚一见着他,就想提醒您别着他的道了,后来他开口,我就猜应该是许您个第几师师长之类的,没想是给袁大瘸子当卫队队长,要不是知道这家伙不好惹,当场就上去赏他两个耳刮子。”

“呵呵呵,小菱这么凶悍呀?”

“这人见风使舵,不老实的,遇到这种小人赏两个耳刮子算便宜他了…打架我可没输过,哪个敢犯咱,小菱绝不让他好手好脚回去!”

“呵呵呵,好好好,乖乖乖……。”

“哼…今天先放了他一马…”小菱伪嗔道:“我知道杨参政是搞推动袁大总统当皇帝的,所以这样看来,应该是蔡将军故意要装病躲起来,所以找来任公和那个小凤仙合唱一出【三簧】给杨参政看,证明松坡将军是真的病了,而且病得很重。至于少爷您是今晚恰好出现,给任公顺手抓去作人证的。”

“喔?是这样吗?请侦缉队叶队长继续解说,小生洗耳恭听。”

“今天下午在戏园,别以为小菱没注意到,其实少爷您在偷瞄任公时,楼下也有人在盯着您,袁大瘸子后来自己也回头瞧了您几眼,我猜杨参政应该也发现了;中间休息时您到后厅,袁大瘸子对您的热情他肯定也看得明白,所以今晚您一同去云吉班,等于是多了个证人,证明蔡将军真的病重。”

“小菱呀,妳袁大瘸子、袁大瘸子一直叫,他到底是怎么瘸的啊?”

“听说是前几年骑马摔着了”小菱脆脆一笑道:“瘸子就是瘸子,就算登基了也是大瘸子皇帝…草包一个,他的局我也出过,成天只想让自己老爸当皇帝,自己捡个现成太子,没出息的东西。”

“呵呵,咱们家小菱真是女中司马,笑谈间臧否天下英雄豪杰呀……。”

“哪的事呀,才没有呢…哎呀…少爷您真好…您居然说【咱们家】…呵呵呵呵…”小菱笑着爬上我身上,低头就把小舌头进我嘴里……。

结束长吻我口气道:“呼…怎么以前没觉得你这么聪明呢?”

“呵呵,少爷呀,说来您别生气…班子里人红有什么用?每天机关算尽,又怕客人不捧场,又怕其他姑娘背后捅一刀,人红有什么用?都是班子赚去,每天晚上生张魏睡也睡不好,不过就是女人间的忌妒与虚名…”小菱趴在前道:“我很早就看穿人红不过一场空,所以只要生意刚刚好,让嬷嬷不怎么高兴、也不怎么不高兴,不会吃板子就好。小曲专心学、专心唱,要唱得好自然客人就打赏,拽在手里就好好存起来,反正金银首饰也带不走,能多存点现银就多存点。”

我从她的肩头抚至丘道:“妳可真机伶呀……。”

“呵呵,再怎么机关算尽,也要遇到少爷您这大贵人哪”小菱的小手突然握住硬起的具。

觉到头又被束住,我问道:“诶…不是说不行了吗?”

“唉唉…您都说是自家人了,就借自家的女人放放吧…哎唷…”小菱稍微挪挪茎就整个了拥挤的小

“哎…好舒服…哎呀…哎…”肢轻扭让头正好温柔地擦在花心上,小菱心意足地闭上眼趴在我膛上轻,不一会就发出均匀的鼾声。

“诶诶诶…哎…怎么睡着了…真是的……。”

************

叩叩叩~~叩叩叩~~。

“少爷,有人捎口信来,说梁先生要您与叶姑娘九点前去法源寺见他”管家嬷嬷在房外喊着。

眼问道:“现在几点啦?”

“快八点啦!”

“知道了!”

“要帮您准备什么吃的吗?”

“嬷嬷,请您把早上待您准备的东西热一下,等会儿我们带过去吃”趴在我身上的小菱突然喊道。

“早上?东西?”我疑惑地看着怀里的小美人。

“天没亮我就醒了,听到嬷嬷在楼下,就下去叫她准备了点东西再爬回来睡”小菱笑笑道:“至于是什么,先卖个关子,待会儿就知道啰。少爷快去盥洗吧。”

“呵呵,好吧,那就等着瞧啰。”

“妳这皮蛋瘦粥熬得真好,亏妳想得出来,我果然没有看走眼”任公配着油条高兴地吃着家乡味,道:“小菱,妳怎么想到的?”

“不瞒您说,昨晚回去就猜说松坡将军应该是作戏,而您就是那让所有人信以为真的关键”小菱怯怯道:“就像变戏法,一定要在群众中安排暗桩,其他观众才会眼见为凭,昨晚您就是那暗桩。”

“呵呵,比喻得真好,但这又与皮蛋瘦粥有什么关系呢?”

“睡到快天亮小菱就醒了,忖到少爷昨天在戏园与任公叔叔相遇是偶然,但既然一同去了云吉班,就也不知不觉中成了变戏法的同夥”小菱笑着答道:“既然事先没有先约定好,事后必然也得套套招。”

“呵呵,这粥熬得不错,继续说…”任公又舀起一匙粥,边吃边笑道。

小菱欠欠身道:“小菱注意到昨天任公叔叔是只身出现并无从人跟着,再想想今天您就急着要回去天津,肯定是为了避免事情穿帮,那这中间就缺了个穿针引线的人,所以小菱猜您在上车前一定还会招少爷过来,就斗胆一早先请管家嬷嬷先熬了这粥备着。”

“哈哈哈哈,真是太妙、太妙了,居然说得就像是妳一手策画似的,哈哈哈哈”任公大乐道:“真不知萃亭你是什么狗屎运,居然一连给你捡回桃香和小菱这两个宝,哈哈哈哈!”

“哦……”我窘着脸,不知该怎么回话。

小菱福了福身子颔首道:“谢谢任公叔叔夸奖……。”

“不过呢…”任公收敛神道:“莫道我这个长辈打散你们这对小鸳鸯梦,倒真是要打算借你们二人一用。”

“任公请说…”我也立即正沉声道。

任公低声道:“这事有危险,上者你俩全身而退,回去继续做你们的小鸳鸯…中者你俩也得分开一段时间,短则半年一年、长则三年五载…至于下者……就看你俩愿不愿意,不勉强。这事原本我只想到教萃亭帮忙,现在有了小菱在,得益甚多,事倍功半吧……。”

“您是指掩护松坡将军离京吗?”我沉声问道。

任公惊道:“你怎么知道的?”

“是愚侄据昨晚小菱的推理猜的,希望叔叔见谅……。”

哭夭,我总不能告诉梁任公说,据我从小到大看的、重拍了不知多少次的连续剧,只要到民国四年十月,就是侠小凤仙要展现巾帼风情掩护蔡松坡逃走的时候。

“嗯……”任公没说什么,只是沉沉长应一声。

“请叔叔指示…”小菱低下头道。

“既然如此…小菱,要委屈妳了……。”

************

接下来每晚我们都到云吉班去打麻将……。

工厂我差人去打了招呼,说小菱最近家中有急事,先请假到十一月底。老板听后故作犹豫,待我方人员放出小利就天喜地答应。毕竟现在招商局加我手中轮船,已垄断过半内河航运吨位,小小工厂头家再多说就逾矩了。

学校我使不上力,任公叔叔临上火车前差人捎了个短签过去,国庆后小菱请假校方就快地准了。

白天陆大课程是跑不掉的,毕竟人人张大眼看着,就算搬出芝泉伯伯也躲不过军界内部批评。不过好在有小菱在,三五天工夫就把家里的实验室化整为零偷运回上海;几个助手也渐次消失,只有每晚点起电灯,对外继续维持工作繁忙形象。

不知怎地,也就这一个多月不到两个月时间,管家老嬷嬷与小菱居然亲如母女。打国庆后小菱住进来起,嬷嬷每天忙着炖熬各种中药、补品,说要帮小菱洗去过去累积的各种毒素,嬷嬷还当我面说班子里会让姑娘们吃各种奇怪东西避孕,只有洗净了、调养好了,以后才能一年一个、十年屋胖娃娃。

至于打麻将我真的不行,每晚到云吉班要不是松坡将军本陆大同学,就是云贵在京将校,有时还有将军广西陆军小学堂的学生。照例是小菱下场、输赢算我,如果人够就我与小菱一家、松坡将军小凤仙一家,宾客各占一家;若人不够就松坡将军、小凤仙各一家,我与小菱一家。

打那晚输了一千多银元后小菱再没输过──每夜十六圈算下来,多是输给小凤仙一两百、与松坡将军打平,另从客人们身上赢回一两百──小菱要输给姐妹的意思我懂,但还是会提醒她别杀客人太多,我从私房钱中领出一千元,普通输赢当场都可结清。听了我的话小菱都只笑笑,也不多说些什么,只管我每天要时间好好完成陆大各项作业。

************

民国四年、西元一九一五年,十一月三十

今晚我们没去云吉班。

放学回家没见着嬷嬷,我走到屋后厨房,小菱刚擀完面正烤着饼。

“哎哎哎,不好意思,没见道您回来了”小菱脸颊被热气薰得红通通的,道:“我在烤饼,待会儿饺子下锅就能吃饭了。”

“没事,你忙”我在厨房墙边小桌坐下,打开书包取出今天的作业,道:“咱们今晚就在这吃吧,不用到前面大餐桌了,厨房里暖和点……。”

“哎哎,这怎么成”小菱忙着把煎翻面道:“这里又挤又脏,怎么能让少爷您在这吃……。”

“都什么时候了还叫我少爷,叫翔哥!”我摊开地图取出各铅笔道。

“唷唷,那可不可以叫亲哥哥呀?呵呵呵呵…”小菱笨手拙脚地想要控制火候,一时间却又顾此失彼,翻了饼又来不及看烤饼火候。

“这么早就要叫亲哥哥呀?那晚点妳要叫我啥?”我翻开地图──今天的作业是【师转进】--要设定集结点、收容阵地,还要设计逐次抵抗计划,掩护大军能顺利后撤。我的腹案是蛙跳后退,炮兵一线后退五公里、步兵一线后退三公里,让炮兵一次掩护二道步兵抵抗线;这种状况下只有野战医院设置位置较为棘手,但因为这个时代不用考虑双向车辆通行优先顺序与通指挥,整个案的难度远逊于十多年前下部队时做固安计划难度。

“哥要配点什么酒呢?”小菱端上饼,我把写了一半的作业挪到旁边。

“我去前面拿点葡萄酒吧。”

饼、水饺、火锅配葡萄酒?”小菱疑惑道。

“正对味呢!”

“哥,你不能再灌我了…这样我明早起不来呀……”小菱脸红云道。她什么都好,就是不能呵。“今天已经打发嬷嬷回去了,明早还得给您做早点呢……。”

“傻丫头,我自己又不是不会,明早随便包几个剩饺子我就行了。”

“啊…对了…小菱一直想问您…为什么…少爷…您是南方人…怎么会…者么喜…吃饺子呢?”两瓶法国红酒下肚,小菱已经语无伦次了。

“如果我跟你说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是从未来来的,你相信吗?”我笑着道:“在未来世界里,我母亲是北京市人,所以家从小就是吃饺子的。”

“嘎?少爷您说啥?小菱听不懂……”小姑娘头已经快磕到桌面,眼睛也睁不开了……。

“没事…没事……”我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小菱也出现在廿一世纪,她会是我的同事?学生?邻居?还是路上擦身而过的陌生人?

“我不行了…哦…不行了……”小菱嚷着嚷着整个人就埋到桌上。

“傻丫头……”我起身将她抱起。最后一晚就让她在怀中酣眠吧……。

fzl666

2024-08-18 04:43:18

(10)暗夜血战

今天起码分解组合这把白朗宁廿次,每个零件都上了完美的薄薄一层油;四个备用弹策也都填子弹、确认弹簧松紧,现正静静躺在口袋中。

最后秘密武器也备好了,脚踝上各绑了一个雾罐,按钮用弹簧片卡好,用拇指推开就可立及使用──在人口稠密的北京城,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拿出来用──而短袄左右口袋各放一支阿托平,生死最后瞬间所有希望就寄托在这了……。

今天课程是内教官主持检讨前作业内容,先由学员们上台报告构想、说明作战计划,再由本、外籍教官们分别提问,如此全组学员都完成时,最后由教官、学员综和讨论。以一组十个人来说,检讨一份作业要花去整天时间。

这学期很有趣,队附实习结束返校后重新分组,我与郭松龄、徐永昌两位状元、榜眼成了同组组员。平时上课看他们俩互不相让十分有趣,虽不到公开针锋相对,但每次作业报告都可看出两人暗中较劲的痕迹。

凭良心说这两人都算得上头等军事人才,在没有未来知识、经验加持下,他们每天都能在现有军事知识基础上推陈出新、别出心裁,但若仔细观察──郭松龄个较躁,喜强攻猛进但常变成险中求胜,无论攻、防、遭、追、转都能妥善把握奇袭原则,利用光线、天气等各种因素使敌人失去平衡,达到预设战术目标;徐永昌个温和而固执,走的是步步为营路线,各种配置必先求立于不败之地,求公算最大的有利解,无论何种状况下都先求局部优势,只要稍有优势变化就立即转移避免决战。相对于郭松龄善用各种天时地利达到出奇不意效果,徐永昌正好是极力避免在任何天候地形条件下遭敌奇袭,两人正好一矛一盾,天生就注定是彼此最好的对手。

就今天的案子──“师转进”──来说,上午先报告的几位同学不外因袭标准教案,只照地图依样画葫芦做配置,三两下就给教官们撂倒──计划得不好的是被瓮中捉鳖、全军覆没,稍微好点的是抛盔弃甲、仅得身退。

午餐后徐永昌首先上台,他的案非常有趣:徐同学认为本案假定时间则为十一月底,师转进前位置是在山地前方,而转进后是穿过隘道进入山地进行防御势态。徐同学指出大军冬进入山区,阵地一点准备也没有,虽可以依托险峻山地但寒冷异常、人稀地阔,缺乏饮水也没有燃料,人马所需粮秣也缺乏适当储存分配地点,未经适当战场经营就骤然退守山地,反让我军陷入险境,即使有险要也用不上。徐同学主张留少半固守前方,等到后方布置妥当后才退入山区;他计划将师编制二旅四团中保留一个团在隘道前方屏障、掩护,妥善利用十一月后每天照时数短暂、气温寒冷及积雪结冰妨碍运动等因素进行积极防御,直到后方阵地布署妥当或接触敌主力后方退入山区。

听完徐永昌报告同学们都议论纷纷,大军转进时不依托险要地形,反而分割兵力在山地前实施防御,与平学习的用兵原则有很大的出入。但内教官对徐同学的计划案非常赏,教官首先指出大部分同学都只注意到转进之间的作业问题,却只有徐永昌同学确时掌握本案核心──转进入山地后实施持久防御,但本案中的山地却无任何防御准备──因此在隘道前进行阵地防御争取战场经营时间才是最关键因素,否则就算转进计划再怎么有秩序、再怎么妥善安排,大军在冬天进入没有准备的山区,即使敌人不主动来攻,部队也可能会自行溃散。

接着报告是郭松龄,他的案让大家非常震惊──基本上就是走破釜沉舟、背水一战路线──他让粮草辎重先退,战斗部队携七口粮、一字长蛇沿敌接近路线怖阵,接着采取主动、先派出骑兵索敌,待寻得敌主力运动方向后便猝然对行军纵列发起攻击,同时骑兵延伸迂回袭击敌后方辎重,而双方遭遇后并不恋战,只是让敌陷入混,创造有利时机后再逐步退入山区。郭同学的战法如弩机之触发、势短节险,同学们大家都自料无法想出这种险招。郭同学不愧是本期状元,他在山区战场经营的细节上比徐永昌同学还要仔细,不仅清楚说明各阵地位置、火网指向及涵盖范围,甚至战斗部队退入山区后各单位使用水源、粮食补给囤积、弹药补充位置、骡马集中场等都一一指定,还考虑到部队迅速进入隘口时发生的混问题,规画了仔细的收容计划。

总结来说郭松龄的方法就是先「反守为攻、出敌不意」,接着以急掠如火之势有秩序退入山区,让敌人不敢尾随追击。内教官讲评时特别指出,与徐永昌在隘口前持久抵抗相较,郭松龄的方法可能争取的阵地经营时间其实差不多──前一个案是在外抵抗拖时间,后一个案是把敌人打让敌人无力尾随,一静一动正好符合两人惯常习

我是最后一个报告的。

昨天本来写了一个案,但抱小菱上后却怎也睡不着,决定起来把作业改写──就让自己放松一次,用廿一世纪观点来设定转进计划。

后方山地缺乏经营的问题我也看到了,所以一开始我就把这次作业的要点订为「争取时间进行后方阵地经营」。我做的第一案是沿着隘道做逐次抵抗,但这不过就是按讲义照抄,实在呆板。我的第二案是设定一系列伏击,配合地形特让福及部队先进入隘道,然后从后方高处绕回隘道口,结合道路破坏、障碍物等做一系列「放头掐中打七寸」的伏击战斗;但后来想想这样也不好,因为从这个想定上来看,转进到山区阵地后应该是转入「战略持久」,是来年天反击的跃出阵地,所以把道路破坏掉肯定是不行的。

想来想去想到大半夜,终于给我想出了个杀招……。

标准北洋陆军师建置有德国克虏伯七五速炮五十四门,想定中炮兵弹药居然每门配有榴弹、榴霰弹各八十发。我的构想很简单──骑兵先出面驱散敌军尖兵,迟滞敌军主力前进、形成人员猬集目标,把敌军主力引至预先标定的火炮击区内。

这个时代炮兵几乎都是直接瞄准击,因为缺乏前进观测技术、击距离在二千米内;我计划沿着敌运动路线架设有线电话线传递击指令,先把一个炮兵营往前推到距主阵地十公里远的地方放列,然后利用七五速程六公里特,在炮兵阵地前方设两道伏击线、相距两千米,第一道伏击线距炮兵阵地五千米──当敌尖兵进入炮兵最大程内三千米时十八门炮以最大程(此时为敌尖兵后方三千米)、最大速对敌主力作三次榴霰弹齐后立即转移阵地,接着埋伏在路侧一千米处的两发起伏击。

依公算,对开阔地行军中的部队炮兵连每一次榴霰弹空炸可以杀伤12%敌人,一个炮兵营十八门炮可涵盖一千米纵深,以双列行军纵队来说一个步兵营行军长度约一千五百米、连行军长度一百五十米,师行军时沿道路两侧两营并进,所以一次空炸可以抓到至少六个连、约八百五十人,最大速三次空炸效果可造成三百人左右伤亡。

接着在骑兵掩护下伏击的机兵以平行路线后撤,炮兵后撤至战斗前哨后方。此时第一炮兵阵地后方四千米埋伏第二个炮兵营,待敌军重整完毕、继续前进后以最大距再用火力急袭一次,接着同样以机路侧伏击方式打散敌纵队,接敌时间不超过两分钟、打了就跑。同时第二线炮兵亦后撤至战斗前哨后方。

两次炮兵急袭加机伏击依公算可对敌军造成五百人以上伤亡,占敌师八千名战斗兵百分之六。

在主阵地前方三千米处设置一系列步兵连规模战斗前哨,每一前哨同时配置有炮兵一连,事先对战斗前哨前方六千米内各聚落、路口、明显地标地物进行火炮标定,待敌于距主阵地十公里准备地带开始分进时实施炮兵火力急袭,同样每次每炮击三发,并于击完成即陆续转移至主阵地前缘,不实施持久战斗。这样每次击正好可以抓到一个步兵连,两个炮兵营、九个炮兵连可以造成一百五十名敌军伤亡。

每一连级战斗前哨配置重机、九个前哨阵地共十八,待敌进入阵地前五百至八百米时实施击,同时将此防御地带编为数个火炮击区,当敌人受机迫卧倒时即以三波炮兵火力袭击,每一条敌军进路共袭击二次;待敌进入前哨五百米内时战斗前哨即在炮兵火力掩护下,放弃阵地不行抵抗后退至后方一千五百米第二线前哨阵地。待敌进入第二线前哨阵地前方五百至一千米距离后,同样以机制敌军卧倒、炮兵覆盖歼灭方式实施迟滞抵抗。

这样估计已造成敌九百人以上损伤、占总战斗兵员12%,再怎么强悍的部队也要停下来整补个四五天。而在我军步兵未与对方接触下,共用去六百五十发榴霰弹,手中还有将近三千七百发榴霰弹、四千三百发榴弹。

如果敌军停顿整补,第二线战斗前哨就不退入主阵地实施据点防御,但此时就以机防御为主,炮兵退入主阵地后方。

主阵地与当时的战术思想不同,并非线、连续的──第一线是连串依托地形地物、相距一至二百米的连、排据点,据点实施四周防御,据点与据点间以火力封锁;后方三百米则为第二道据点线,之间以火力互为犄角并以炮兵封锁接近道路──这种阵地布置法要到1918年之后才会在西线出现,要进到用炮兵封锁阵地间开阔地则要到1942年以后。比较麻烦的是机数量不够,全师只有廿四,但好处是这年头步兵是用密集队形冲锋,所以只要被速炮或机抓到了就是死伤惨重。

主阵地中连级以下单位不实施逆袭,营控一个连、团控一个营为预备队实施逆袭,以求歼敌于阵中。

除弹药粮食外各连排据点不补充人员,因为据点是当河中的大石头,迫敌人进入我军预设歼灭区,反击时以火力封锁敌军退路,不离开据点追击。

据计算,实施这样防御作战可争取十五天以上时间供后方阵地整备。山地整备完成后以一个团一个团为单位转进,先转进一个步兵旅进入山区,炮兵团与另一个步兵旅继续占领原阵地。如敌人没有增员发起大规模进攻,就在现阵地内待机。待机期间除以步骑炮协同实施扰攻击外,并于夜间将炮兵推到主阵地外,对最大程内已标定的村落、房舍等敌可能宿营场所以榴弹扰击,迫敌军在冬野地宿营,进一步削弱战力。

我报告完后教室内一片静默……。

这种以炮兵火力为主力,不实施任何刺刀突击的战法在这个时代是听所未听、闻所未闻的。但事实摆在眼前,在敌军接近到主抵抗线前就已损失15%以上战力,要不是因为此一想定案的主题是实施转进,不然本就该发起全线反攻了。

经过三四分钟,内教官打破沉默问道:“曲同学你的主题放在炮兵,你观测所放在哪里?”

“报告教官,第一观测所在47高地,第二观测所在丁村,预备观测所在老树林。”

“你怎么指挥火炮击?”

“报告,用有线电话”我道。有线野战电话才刚刚出现在中国军队中。

“线路中断或长度不够时如何处置?”

“报告,电话不能接通时由战斗前哨或第一线据点以信号弹方式联系,每次击一至四发不同颜组合的信号弹代表不同的预设击区域,炮兵收到信号后就按照预设诸元击,不另外试”我说明道。其实内英雄教官与其他同学都没有掌握到这种技术的华──“集中最大数量火炮,使用最少弹药数量,在同一时间打击在单一重点上。”

单一重点打击大量降低指管作业需求──集中火力对单一点击的方式通常是由一个密语加上一组座标实施;而这种战法同时也取消了试──指令下达各连即实施效力──这样虽然度下降,不过步兵单位被突破时能回报的座标通常也不是很确;另外当盲目地集中大量火炮对一个不确的目标实施效力时,不怎么确的火力正好可发挥打鸟效果,在“突袭”的加成效力下,少量炮弹往往不但可以造成极可观杀伤,更可将敌军钉死在地面上相当长时间。

炮弹在前三发最有效,每次击全营十八门火炮、每炮一发,突如其来的十八发炮弹就可以把敌军营级攻势打得灰头土脸。

“嗯…同样是先打退敌军再转进,郭松龄同学是以步兵为主力,曲渊翔同学是以炮兵为主力”内教官讲评道:“以步兵为主力,攻击后拖离战场需要更多指挥技巧,士兵的训练也要更扎实,这一点我相信郭同学做得到,其他同学要做到就不一定了。至于曲同学的做法弹较大,杀伤敌人较郭同学更多,时机不利时要离接触也更容易。不看后面的阵地经营与持久抵抗阶段,可说郭同学是先给敌人一次重大的震撼,然后离战场;曲同学是时时刻刻给敌人庞大的心理力,再离战场。你们其他人做作业时,除了徐永昌同学的持久抵抗外,都没有考虑到「以进为退」观念,随便配置不当的兵力作后卫也没有完善的防御计划,未考虑后卫被冲破或转进发生混时追兵的问题。”

教官续道:“这次作业曲同学注意到弹药充沛且善加利用,非常好。但实战上炮弹的补给很不容易,以本案来说进入持久状态后能不能再得到炮弹补充更是大问题。不过既然本次作业不是连续想定题,不考虑后续补给与作战,所以曲同学的作业完全合理,是这次作业的最高分。”

教官讲评完毕,值星官宣布敬礼下课。

“曲同学你的炮兵计划很妙,可以向您讨一份回去研究吗?”徐永昌跑来对我道。

“您客气了,我只是把讲义中教过的方法拿出来使用罢了。”

“上次一同去实习,你的机布置也很灵活,让我受益匪浅”徐永昌道:“真没想到曲同学对各种曲武器见解如此辟,以后真的要向您多请教,也希望同学不吝指导。”

“哪的话,徐同学您个敦厚、用兵稳健,才是渊翔要多学习的”我笑着答道。心想今下课后还不知哪年哪月才能跟你们大家再见呢……。

收拾好书本,我离开教室踏上回家的路。

************

民国四年、西元一九一五年,十二月一

放学到家上楼打开房门时,小菱正静坐梳妆台前。雪白的旗袍、烫卷的秀发加上平跟皮鞋,自有一股大家少妇的风范。

“少爷…”镜中映出我的身影,妆化到一半的小菱转过头来。

“傻丫头…”我走到身旁柔柔抚摸她修饰完美的秀发。

小菱身上的香味悠远沉静,恰似两人间此刻浓烈的受,她娇躯一颤抬起头来,美目中噙着泪光尽是幽怨与不舍道:“若是……。”

小菱说着说着忸怩起来。我明白她心意,伸手环住颈肩,低头用嘴封住檀口。告别的一吻缓慢、热烈而绵,舌头纠错,彷佛刹那即是永恒。

稍分,小菱道::“少爷放心,小菱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您可要千万多保重!”

“别尽说些不吉利的话…”我的手掌爬向酥,紧紧的布下心脏扑通扑通热烈跳动着。“今天妳才是主角,外面的事让我担心就好。”

“嗯…”小菱垂下臻首,幽幽道:“希望一切顺利…但不知道下次要等多久才能再见到少爷了……。”

“记清楚怎么去任公家吗?钱带了么?”我用鼻子搔后颈。

“嗯…”小菱俏脸微颔,娇躯抖颤不已。

“要换的衣服带的吗?”我弯下熊抱住小菱,左手顺着缎面旗袍滑向腿间。

“昨天就先差嬷嬷送过去了”坚被炽热的手掌隔着布料抚,大腿内侧上手指来回巡游,小菱呢喃道:“少爷的也都准备好了……。”

“到任公家别急着发电报,先避避风头,我到了安全地方会发电给妳…”

我温声道。手指探入立即受到踊跃,小菱细细娇,双颊桃花般红起来。

“密码也都记牢,本子中午我烧掉了…啊…不是该走了吗?……”手指在秘处啄米般挑动,小菱白的美腿随着又蹬又抖,酥麻难耐让她红着脸娇躯短促起伏、扭动柳挣扎。

我手掌包覆阜摩挲、手指在中摸索扣在她耳边轻道:“没事的,我很就会平安回来……。”

指尖上充血兴奋的动无助跳动,口鼻间少女清幽体香不停涌起。

小菱双眼离、鬓角沁出细汗道:“一定唷!一定要回来接小菱唷!”

“一定,我一定回来接妳!”我吻上小菱后仰俏脸,拥着将她推向几面。

“啊…轻点…别太用力……啊…慢慢…慢一点……”小菱身体不自主向后起,让头更深入甬道。子内如山洪暴发一样,水不停地浇上伞,茎也几乎暴涨到极限,青筋与血管都像要穿破皮肤蹦出。

“啊…好深…要死了…要死小菱了…喔…受不了了…喔……”娴雅的粉脸透出,小嘴中不停透出难忍的娇呼。一对白高高翘起,让巨大的在柔软的花瓣间肆

“哎呀…哎呀呀……”小菱抖着身体不断娇叫,十只白葱似的手指紧紧掐入桌布之间。钢铁般的在缩紧的美里来回冲刺,不堪摧折的躯体任凭海摆

“一定…一定要回来唷…啊啊……”小菱皱起美眉、全身僵,强忍快声恳求。

我拉起她改成站立姿势,化妆镜中只见到清雅雍容的少妇脸香汗,被男人从背后一手搂、一手扶肩身站起,际垂下的旗袍裙摆不停来回摇晃,只见到下面出的一对美足正苦苦踮占着。

“啊啊…好深…啊…顶到了…少爷顶得小菱好…哎哎……”镜中女人完全爆发,快融化似地不住颤抖,口中不断发出甜肢更地前后扭动。

从下腹部传来一波波震撼的快,我猛烈地前后冲动,烈刺下美不断

“哎呀呀…好…不行了…要死了…喔…干死小菱了……。”

受到内强烈的高收缩后,我用力抬起她的左腿。

“啊啊啊……”小菱重心不稳倒在边,双手在后抓紧沿。我把象牙般的玉腿鲁分开,抬起体让菇头朝花心残忍地冲击。

“哦哦…啊……”的高连续不断,小菱只能仰起雪白的脖子、半张着嘴看着大间进出,呼似乎十分困难。连续水不停从洒出来,一滴滴汁沾附在与大腿肌肤上。

“嗯嗯…哎唷…给我…给我…设在小菱里面…喔…干死小菱吧……”不堪男火热的刺,小菱娇啼呻求饶道。雪无助地扭摇,花心也艰难地合著刺。深入体内的急略如火、不动如山,全无崩溃迹象,女体只能在不断高间本能地紧入侵者的巨,婉转求饶。

“嗯…唔…哎…了…唉唷…又来了…啊……”小菱呜咽地娇

我一手抱起香肩、一手豆,大在那一张一合的小中进出,愈愈急、愈愈猛,大头冰雹般打在花心上……。

“给妳,都给最的小菱……”我拥紧她,头紧紧啜住蕊再不肯放,火山轰然爆发,滚烫的岩浆开始猛烈

“啊啊啊啊~~~”小菱忘我地呻,子口被滚烫的岩浆填,早已恍惚的小菱再度达到高的绝顶。雪白体不停痉挛,小菱部上下起伏,瘫在上任凭酸麻和融化全身……。

************

“呵呵,少爷,咱们又胡了~胡了~呵呵呵!”小菱得意道,笑声如银铃般清脆。

用餐后七点左右就开始打了,小菱不知是手气特别好还是不再保留实力,几乎把把胡牌,别的不说单眼下这个西风西她就已经连七庄了。

“菱儿姐姐您累不累呀?已经三点多快四点了,再这样下去天亮也打不完呀!”小凤仙边牌边笑着道。

“诶诶诶,是谁说今晚要二十四圈,一决雌雄的呀?”小菱点着筹码笑着说。

“叶大英雄,是小生说的…”松坡将军故意闹着道:“可否请大英雄高抬贵手,饶了小生与内呀?”

“诶诶诶,投降可以一人三千大洋,拿钱就放票!”小菱抬手笑着道:“十三,开十三,请取牌!”

“萃亭老弟呀,向夫人说说吧?”松坡将军取牌笑着道。

“诶?牌桌上可不论兄弟姐妹的唷!”小菱笑着翻开一张,顺手补张牌道:“一人三千,这是我的私房钱,找我们家少爷求情是没用的!”

“菱儿姐姐呀,妳怎么这样说呢?每天晚上回去不都是亲老公、好哥哥地叫,怎么这会儿又这么生份,叫起少爷了呀?”小凤仙边损小菱自己也忍不住笑出来。

“妳唷,就是贫嘴…”小菱这付牌不错,一开牌就凑齐了「夏秋冬」四字。她笑道:“行呀,凤仙妹妹现在叫松坡将军「亲老公」,我就改口!”

“亲老公~~”小凤仙凑过头去,在松坡将军脸上香一口。

“诶诶诶,怎么偷看呀!”小菱笑骂道。

“嘿嘿,是姐姐妳让我叫的呀”小凤仙笑道:“对不对,亲老公?”

“对对对,哈哈”松坡将军笑着打出一张北风,道:“小菱,换妳啰!”

“呵呵呵…碰…”小菱将北风碰进来,转头面桃花道:“亲哥哥、好哥哥、让小菱每天酸脚软的大大大大哥哥,可以帮点热汤吗?”

“我叫人去拿就好啰!”小凤仙道。房间内听使唤的小丫头们都靠在墙上睡着了。

“没事,你们继续打,我起来动动。”

“曲少爷要不要先在隔壁歇息?明天您还要上学吧?”小凤仙笑道:“我叫他们备房,一会儿就让菱姐姐过去给您暖被窝。”

“没事没事,我走走就好。你们玩,我一会回来。”

厢房的门敞开着,虽然天井中烧着火盆,丝丝冷风还是不时钻进房内。

我顺手放下门帘,大厅内四个盯松坡将军哨的特务两个靠在椅背上打盹,另两个下着象棋。

“冷唷,要不要吃喝点热汁?”我道。

“是呀,冷唷,今年还没十二月就忑冷哪”国字脸汉子道。

“爷您忙吧,咱们会照顾自个儿的”旁边小胡子汉子道。

“唉,女人家打起牌来就忘了时间哪…”我故意抱怨道:“明天还得上学呢。”

“是呀,这听起来是要打到天亮的,要不您先回去”国字脸汉子道:“天亮后我们再叫车送夫人回去。”

“没事的,我逛逛走走,你们先玩!”

我转过廊角走向厨房,确定厢房门帘还继续垂着,男人们继续低头下棋。

我闪身进厨门旁边小门,取出小菱事先预备的包袱,换上老旧羊皮袄,再抹把灰尘在脸上。

白朗宁整晚都贴秘藏,握在手中温温暖暖地。我将自制的灭音器旋上口,轻轻拉动滑套、推上保险。

怕温度过低不能及时挥发,我取出雾罐放到火盆上烘了烘,确定整个罐子都温暖后绑回脚踝。

哗啦哗啦~~。

洗牌声在远处厅中响起,显然又有人胡牌。

是时间了……。

************

大雪中我俩扮成苦力模样推着板车。松坡将军在前拖、我在后面推,板车上是两大桶水肥。

胡同里还见得到三两窝缩在门旁的小厮,转入大街就杳无人迹,只偶听得三两鸣。

这几个月来松坡将军身后特务无所不在,为了摆监控回去南方,小凤仙与小菱先设计每天晚上固定打牌到半夜,让跟踪者习惯将军在云吉班打牌打通霄,同时为了让特务们放松戒心,每晚打牌时小凤仙都掀起门帘,让跟踪者看得一清二楚。今晚计划是打到三点我先离开房间,不经意把门帘放下,到柴房化妆接着先进后巷确定安全无虞。房内人继续打牌吆喝,制造将军还在厢内假象,而我则陪同将军步行前往车站,搭第一班火车前往天津。

“待会曹福会在三等车内等您”雪片不停打在脸上,我低帽沿道。曹福是任公的老家人,按计划他会买两张三等票在车厢中等松坡将军。

“萃亭,接下来回南方参军吧!听方震先生说你资质很好,是难得军事天才,却把大好青费在女人和赚钱上…”松坡将军头也不回低声道:“今天中国优先问题是政治上稳定、维持社会良好治安、不受外国人欺负…只有政治稳定、治安良好,才能让人民安居乐业……。”

风雪中隐约可见路边停着几辆人力车,车夫们蜷缩的身影像一堆堆低矮的干草堆。

“赚大钱是独善其身,但发展实业未必能兼善天下…”松坡将军道:“如果不能自保,发展地方不过就是让故乡成为别人手下的鱼世中丰衣足食并非幸福,当邻人眼红时安居乐业却会引来杀身之祸……。”

风雪遮蔽下灯光忽明忽暗,隐约可见人力车上走过来五六条黑影……。

“建设国家是对的,但只有当社会稳定、不用担心生命危险,建设才有真的意义…”松坡将军道:“萃亭小心,恐怕来者不善……。”

“见着了…”我沉声道,右手探入怀中手。“待会您先走,事情给我办……。”

“这是弱强食的世界,唯有物竞才有生存…”松坡将军使力拖了下,板车瞬间冲出了两三步。“当有能力保护人民时,就不要把自己限制住了…世中生命稍纵即逝,但该夺取人命时也不能手软…妇人之仁只会引来杀身之祸…萃亭你自己多小心……!”

“停!”带头黑影喝道:“京城侦缉队追拿要犯,把证件拿出来!”

“大爷,咱们是拖水肥的!”松坡将军喊道。

“什么时间还在拖水肥?”黑影斥道:“北京难道没有王法了吗?快拿出来!”

“不准动!再动就开了!”旁边黑影斥道。

“军爷别为难我们”松坡将军道:“咱们是收水肥的。”

“啥收水肥的?胡说八道!”带头黑影斥喝道:“甚么时间还在收水肥,外乡口音骗谁呀?肯定不是好东西,给我拿下!”

“撤!”我朝松坡将军喊道,双手从怀中出手

噗噗!噗噗!噗噗!

口灭音器闷声朝半包围的黑影出火光。

啊~~!

哦~~!

惨叫声中三条黑影瞬间卜倒,另三条黑影也自动扑下雪地中。

“快走!”我朝松坡将军道。将军抛下车杠一个打滚往前扑出。

碰碰碰!

卧倒的三条黑影显非等闲侦缉队员,一翻身就取出武器朝我开火。

咻~咻~咻~~子弹倏地从我耳边掠过。

噗噗!噗噗!

双手齐发、手指速扣,我滑步倒退掩护松坡将军撤走,弹壳黑影不停从滑套中弹出。

碰碰碰碰碰!

盒子炮7。63公厘子弹响亮地发

噗噗!噗噗!噗噗!

保持突击击法一次两发的节奏,装着灭音器9公厘白朗宁手低沉地着怒火。

咻~咻~咻~~!

子弹或远或近,在身旁起一阵阵雪花。

噗噗噗噗噗!

突击击要领第一是气势、第二是速度、第三才是度。只求制效果,我一次点扣两发朝概略方向扣下扳机。

“别跑!”背后传来黑影怒喝声。电光火石间双方都拼命扣下扳机,不过三五秒时间声便倏地停止。肾上腺浓度瞬间飙到破表,我高举双手拇指摁下弹匣退钮,边前跑边取出备用弹匣。

格登格登~~全身骨节发出清脆的声音。

加上原先上膛好的,我总共只有六个弹匣、44发子弹。瞬间制后接下来就要节约弹药了……。

噗噗~~空弹匣落在脚边雪地上……。

喀拉~喀拉~!

新弹匣卡入定位,发出清脆的保命声。

“别跑!”

碰碰!

我边跑边装弹匣却无暇拉退滑套,反而让持单的特务们先换上新弹匣开火。

“丢你老母,吃我一!”我朝前一翻顺势拉开滑套,一个跟斗转身就朝黑影方向开火。

噗噗!噗噗!

四发子弹横空冲去。为了节约弹药现在不能尽情击……。

黑影们瞬间扑倒……。

我回头看看松坡将军已跑至三十多步开外。

碰碰碰!咻咻咻!

只有真正面对过子弹掠过耳边才知战可怕。我没时间去想如果中弹是否能直接跳回台北,生死关中只能用反动作谋求生命的延续。

“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白朗宁一个弹匣七发子弹,第一次拔加上膛中先进弹好的是八发,接下来每次换弹匣只有七发──第一轮两个弹匣共十六发,但第二轮总共加起来就只有十四发。

咯~~咯~~子弹瞬间清空,左右双滑套都退到安全位置──只剩下十四发子弹了。

我回身朝前狂奔,子弹咻咻咻不停画过耳际。

跑吧!不能再回头开火了……。

背后声停歇,应该是在换弹匣吧……。

刺骨寒风面而来,硕大雪花打在眼皮上让睁眼都变得困难。我高举双手让空弹匣自然落下,想要模仿电影中帅气地直接装入弹匣却怎么也套不进去。

碰!!

身后声又起……。

斜地冲出回身前,我见到松坡将军身影已冲到三四十米开外……。

喀哒~~我放掉右手中白朗宁,用空出的手掌拉开滑套。

子弹上膛了……。

无法遏止的转势让我边旋转边向后倾倒,飞雪中只见一条黑影向我飞扑而来。

左手食指疾扣……。

噗噗噗噗噗噗噗!

七发子弹毫无迟疑地朝扑来黑影灌去……。

咻咻咻~~三十步开外另外两条黑影同步开火。

噗茨~噗茨~~。

纵身而来的飞影闷哼一声,停在空中彷佛电影慢动作的定格。十余发子弹沉重地隐入黑影身中。

咯~~咯~~手滑套又退回空位置。

黑影轻轻从空中落下,男人停了半晌,低头彷佛在数着自己前的弹孔数目……。

噗通~~~。

飞身而来的男子颓然翻倒,弹起的脚跟带起两束雪花……。

我回头一望,松坡将军已不见人影……。

碰碰!

追兵声哑然停止,似乎用尽了子弹,剩下的两个人趴在雪地上窥伺却不开

我停下脚步改采反应击法要领,手臂平伸于身体前,横握手、掌心向下,视线与管保持一直线,转身回头去捡方才丢在雪地上的手

看到我突然转身举回冲,活着的两个不敢动乖乖趴在地上……。

我弯拾起打光子弹的手际,左手维持水平击位置控制住地上二人,转身快步离去。

(11)正式从军

微亮,正门西车站月台上早已挤人群。

进站前我换上小菱预藏好的大挂扮作乡下商人模样,将两把手雾罐秘藏际。

这班列车是第十一次客车,上午八点北京前门发车,次下午六点半左右到汉口,全程两千四百余华里,头等票四十五元、二等三十元、三等十五元。

三等客车里烟雾弥漫,各式行李货架、走道,好不容易我才找到位置。

大雪没有影响铁路运行,月台上大钟指向八点正车头便呜呜鸣起汽笛声。

呜~~呜~~~!

砰茨~砰茨~砰茨~砰茨~~车身微震,硕大车体开始缓缓向前移动。

人口百万城市里死了四个特务被整夜大雪掩盖得无声无息,我望向窗外,月台上熙攘如常没有任何异状。

松坡将军此时快到天津了吧……。

按原订计划,松坡将军到车站后会由任公先生家人掩护前往天津,接着再乘船前往上海,经越南河内前往昆明。我本打算一路跟随护卫松坡将军,但将军本就武艺高强,认为两人同行反而容易引人注意,因此命我分头走汉口进四川再往云南前进,也顺道了解沿途风土人情。为了怕遭到迫害,小菱则是佯做不知、误以为我已先行返家,待天明后告退离开再搭火车前往天津寻求任公庇护。

我的打算是到汉口后搭小火轮溯三峡往昆明前进。

其实我是可以不走的……。

列车离开北京城,窗外田野萧瑟。

硬靠着家里的后台──如果这个世界的发展真如原先我所了解的历史──我只需在北京韬光养晦到明年三月,袁世凯就会宣布取消帝制接着在六月初忧愤而死。袁大头倒台、袁瘸子躲进天津德国租界,接着就是黎元洪继任总统,国家大政落入段芝泉总理手中。

如果等到明年底段伯伯上台,时间上我也正好陆军大学毕业,这样一来就肯定不只是个侍卫营营长,起码也是从旅长、团长开始干。段芝泉身边只有徐树铮一个能人──按照原本历史的发展,就因为段芝泉身边能人干将不足,才会在1920年直皖战争输那么惨──如果能待在段祺瑞身边,1917年组织参战军时起码可以捞个师长干干。打别人我有把握,至于打吴佩孚心中虽然没有十分把握,但起码应该打个平手,这样一来民国历史就要大幅变动了。

火车速度愈来愈快,外面的景也愈来愈苍凉。灰蒙蒙大地一望无际,却只隐约见着几幢颓败的土屋。

是呀,如果留下来,我肯定不仅有机会成为权倾天下的大军阀,更重要是如果直皖战争中皖系打败直系,那后来还会不会有奉系?还有没有国民北伐的机会?皖系会不会统一中国?更进一步说中战争的时间会提早还是延后?

我不知道…也不想去猜……。

窗外只有铁道旁一支支电杆画过,铅铁似云层下连只飞鸟也没有……。

我走的原因第一个应该说是「我不想当军阀」吧!

来到这个世界,当军阀原本就不是我的目标──这样说有点搞笑,因为我连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也不知道,更何况以前怎可能想到自己生命会转这个弯,出现这个「第二人生」。但不管怎样听到「军阀」两个字,脑海里出现的总是理个大光头、嘴上留两撇翘胡子,脸横、不学无术。想到自己要变成那种可笑的样子,杀了我我也不能接受。

车厢里鼎沸的人声渐渐转小,随着车箱摇动人们开始渐渐睡去……。

第二个原因应该是「我到底该在这里过怎样的人生呢?」

现实生活中的我孤家寡人,虽不能说是「穷教书匠」,但也是工作不上不下、收入不多不少,孤家寡人一个。但也不过来这三四年光景,一下就有了老婆加三个妾,人人如花似玉、热情如火,上得了厅堂也进得了卧房;外加毒品药品生意都红红火火,到桂平收购土地、自力进行土地改革一年来也推展得十分顺利,虽没达到分也有八、九成效果。上得意、荷包,对世界上绝大多数想要穿越的宅男们来说,这应该已经是梦想中的乐土。但我要的生活是这样吗?

如果说来到这世界头两年的心态是「既来之则安之」,现在心中更想要做的却是「既来之则之」、「既来之则改之」吧!

回想这几年过程,从莫名其妙、惊惶失措到渐渐悉、游刃有余,廿一世纪的生活彷佛成了遥远的传说,与生命真正产生连结的是眼前这片土地。尤其是与松坡将军相处这段时间以来,原本因为将大规模毁灭武器卖给辛慈、神萎靡错的我,渐渐被将军热情染而恢复元气……。

如果历史可以重来,可以变成「模拟城市」或「真人版三国志」,那我还要去玩「美少女梦工厂」吗?

想想这些年的情形,我不清楚如果在这个世界里死了是否还能回去廿一世纪,但可确定的是其中必有某些连结,在某个至今不明的情况下就可以回去。

如果有机会可以回去,那又何必计较在这世界中如何生存呢?

有机会闯就该闯!

有机会打就该打!

有机会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该放手去做!

如果照已知历史,松坡将军十二个月内就会因结核病死在本九州医科大学医院──也就是说无论外表在怎么坚强,松坡将军现在都是强忍着痛苦,硬撑着病体发动讨袁战争——如果病笃如将军都抱着这样强烈革命神,我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拼了吧……!

既然无所畏惧,又有什么要担心的呢?

************

大智门车站月台上人汹涌。

报纸上没有任何有关蔡松坡的新闻,当然也不会有特务横死街头的消息。

世里哪天哪里不死人,雪地上出现几条尸体跟本不会有人关心。

我到估衣店买套衣服改扮作青年学生模样便启程前往泸州。

没在汉口多做停留第一个原因是有关于招商局汉口分局。招商局汉口分局与天津分局并称是招商局两大分局,但从1893年开始就由盛宣怀的姻亲施紫卿担任总办,1914年施某退职,直接任命他的儿子施子英担任局长、另个儿子施成之为副局长。前后数十年间父传子、兄传弟,把招商局变成他们家私人产业,陈陈相因,弊端百出,渎职贪污,无恶不做。听父亲提过,施家父子单单是利用攫取溢额回佣银、包脚特佣、铜元折合银元差价及购买煤炭价差等手段,每年就贪污局款七、八十万元,但因他们一家在汉口势力盘错结,父亲虽然知道却也奈他们不何。因此如果我前去汉口分局只是突增困扰,丝毫不会有任何帮助。

第二个原因是王占元。王占元到湖北后虎据南方、不可一世,10月初才刚被封为将军,平常在地方上横征暴敛,袁世凯为了当皇帝也不敢动他,与江苏督军冯国璋、江西李纯并称长江三督,是北洋政府威吓南方的三把尖刀。之前王占元就几次来电报要调我到他身边帮忙──当年父亲在制造局时对王在械弹上帮了很多忙,现在虽然王手中已自己掌握了汉兵工厂,但对当年的恩情却一直没忘──但经多方思考我一直没有同意把军籍移到湖北。以前在北京一起厮混时王占元身边认识我的人也不少,这次到汉口如果不小心给看到了,怕又是惹得一身腥臊。

************

从汉口到宜昌有轮船可搭,但宜昌以上就只能搭木帆船。从宜昌到重庆花了七天时间,沿途欣赏三峡风光自不在话下。

“这位小兄弟,我们在哪里见过吧?”一名清瘦汉子走到身旁坐下道。他从汉口就与我同船,但几来两人并未谈过。这两天天气转好,白昼时我都在甲板读书,这留着八字胡的汉子不似其旅客大部分时间都躲在船舱赌博,除了大菸外也拿著书卷坐在甲板另一头。

我收起书册微笑道:“您认错人了吧。”

“咱们上次是在长辛店见着的吧?”汉子着山东口音道:“小兄弟不用担心,上家伙收好,别吓着其他旅客……。”

“小兄弟用机关有一套,上次让愚兄开了眼…”汉子眸子巨大而有神,伸出右手道:“在下蓬莱吴子玉。”

我望望汉子背后,他那三个随人并未靠近,仍在甲板另一头喝着茶。我伸出手道:“桂平曲萃亭。”

蓬莱吴子玉?玉帅?

方才只忙着打量四周安全,我迟了半晌才想起面前这位瘦的中年人是谁!

吴子玉?吴佩孚!

人称「秀才将军」,民国史上曾经拥兵数十万、一统半壁江山的吴佩孚!

那个年轻时就只身化装成小贩,潜入东北现场参观俄战争的吴佩孚!

那个全国首先宣布支持五四运动,终身恪守“四不主义:不作督军、不住租界、不结外国人、不举外债”的吴佩孚!

那个全中国第一个首先主张“召开国民大会”、“还政于民”的吴佩孚!

历史上要不是吴佩孚的坚持,北京故的太和殿、中和殿与保和殿早就给拆了!

历史上要不是吴佩孚拒绝割让外蒙古国土以及转让东三省本人特权给苏联,列宁也不会愤而叫苏联特使越飞把庞大军火械弹、贷款转广州孙中山,也就更不会有后来国共合作、黄埔军校与蒋介石崛起。

也只有这种个才会在兵败隐居四川白帝城时,拒绝本提出「赞助十万支步、五百万大洋帮助东山再起」的惑,坚持中国主权完整。

也只有吴佩服坚持民族节、坚决不入租界这种个,才会在抗战时期牙龈发炎还坚持不进入租界洋医院、不让外国医师诊疗,最后因败血症而死。

这位叱吒风云的大元帅,现在正坐在我面前……。

“萃亭老弟同船入川,是代表胡同里吗?”吴子玉双眼深陷眼窝中、眸子显得异常明亮道。

“您过奖了,在下不过是逃学出来游山玩水,军国大事哪轮得到我这个孩子……。”

吴子玉话中提到了胡同,指的是设在铁狮子胡同的陆军总部。既然他也做足了功课才来点破,我也没什么好装聋作哑的,只是实话实说吴子玉未必会相信。历史上的吴佩孚天资聪颖而刚愎自用,但洁身自对所属也要求甚严。国民北伐成功吴佩孚下野后居然自己连间房子也没有,还是靠老部下接济才勉强有了间房栖身;吴佩孚更不好女,终身就一一妾,虽然一辈子没有一男半女却也不曾传出任何桃新闻。

“所以第六旅何时要开拔?”我猜测着吴子玉前来相认的动机,索赌上一把问道。这个时期他还在湖南当旅长,照史实第六旅在护国战争兴起后也是真的开入四川。我的判断是──直接挑明绝对不会错,反而可以加深吴对我前往四川身分的疑惧。我虽轮不上什么「钦命要犯」,但一下就让吴看破手脚也不好。

“呵呵呵,难得百年修得同船渡,让愚兄为你卜上一挂吧…”吴佩孚笑而不答、顾左右而言他,从怀中掏出几枚铜钱。

“就看看小兄弟你逃学入川前程如何吧?”不待我置可否,吴佩孚一甩手就将铜钱倒在木箱上。吴子玉从军前是个以算命为业的落魄秀才,后来因为得罪地方大户人家才不得以逃亡加入北洋军中。从来资料中都没见过他是个信的人,却没想到此时却见着他的算命本事。

当锒当锒…铜板在木箱上缓缓停下……。

“小兄弟…”吴子玉看看铜板又抬起眼看看我,表情是一样地肃穆坚毅。

“呵呵,这我不懂,请您给我说说吧!”我笑着挥手道。

吴子玉掐掐手指道:“六爻皆变……。”

“啊?什么意思呢?”

“三为老、三为老;同时是变爻,即可变可变──「用九」指六爻皆变,即摇卦六次每次都是三。刚才三六一十八,全都是…”

吴子玉淡淡道:“这是很难得的卦象──用九,见群龙无首…吉……。”

“群龙无首怎会是吉呢?”我问道:“群龙无首不是成一盘散沙了吗?”

“呵呵呵…”吴子玉道:“那是一般人误解「群龙无首」的意思了。”

“喔?”

“用九的卦象曰:「天德,不可为首也」,意思是上天的美德,不以首领自居,而能刚柔兼具”吴佩孚解释道:“也就是天上出现一群龙但每个都不以首领自居、互相谦让,这是非常好的卦。”

“群龙无首是吉象,意味着共和比帝制好,更显小兄弟此次入川为吉象,天下英雄即将辈出”吴佩孚没有笑容道:“人我间并非一定谁任领袖、谁做跟随,也并非谁为主、谁为客,谁在其位、谁不谋其政;若国民人人自强不息,知所进退,健行宜止,人人都可以发挥正面的影响力,对大我作出贡献,共和而无首,也不是坏事!只怕人人为私利,就算有领袖也是鬼卒之首,即便共和也是同合污,那又何吉之有呢?”

“龙战于野,其血玄黄…天地反覆、错、人道混,反而使苍生荼炭、大自然失去秩序”吴子玉续道:“群龙无首而能人人各尽本分,男有分、女有归,才智小者谨一人之分,才智大者奉万人之公,这才是共和之福。”

“另外要提醒小兄弟:用九就是不被九所用,而是能够用九…”吴子玉提眉道:“在个人上越是有求者就越怕别人,而无求就是用九的道理。用九并不是潜龙勿用而是元亨利贞,潜龙勿用者待价而沽,用九则是不伎不求,人牛俱忘……。”

我愈听愈糊涂,不由得问道:“那这卦到底是?”

吴子玉道:“呵呵,愚兄自顾字说了半天,真是对不住…这卦是大吉,主头角峥嵘、成功立业之势,所以俺看呀小兄弟大概这回出门也不用回陆大了,男儿志在四方,呵呵呵!”

“啊?”

“中国现在名义上是统一,但实际上山西、四川、西南各省对中央都是违;加上这次大总统为了登极大典又胡分封了许多将军、督军,现在不只各省里民政、军政不分,就连地方一级上也都渐渐为军人所把持”吴佩孚摸摸胡子道:“现在是袁大总统还在,军人们虽然恃宠而骄但还多少得听大总统的…未来大总统如不能把握机会,先武力统一西南,再逐步抑制兵权,怕是会养虎成患,到时若无强人主持,后果就难以估计了……。”

我没想到吴佩孚会说得这么直接……。

两岸历史课本上向来把他刻划成无恶不赦、祸国殃民的大军阀,但事实上如果仔细研究,吴佩孚与段祺瑞一样,都是旧社会背景下养成的领导人物。他们相信攘外必先安内,相信惟有统一才能富强;他们尊重旧社会、旧制度,提倡忠君国、长幼有序、男女有别,彻底信奉儒家思想与旧价值──他们之所以失败是因为身上的旧包袱,而非因为他们恶;他们之所以不能获得人民支持,也是因为他们能看到的、能想到的都只有传统下的那一套,她们理想中的新中国是遵循千百年来的旧结构──「中学为体、西学为用」──没办法真正看到社会底层的矛盾与人民的痛苦。

“太史公道天运三十年一小变,一百年一中变,五百年一大变,三大变为一纪,三纪而大备…中国从帝制转为共和不可不谓大变…俺个人看,这大变、中变、小变是各别循环发生的,而非从小到大次第轮回…而自甲午以来三十年将届,以天运而言又将有小变发生,又自道光年鸦片战争以来亦将届百年,中变也是转眼在即…”吴佩孚续道:“我辈既然投身军旅,上者福国利民、中者保国卫民、下者保境安民,与小兄弟共勉呀……。”

“哦…”我完全没想到吴佩孚会与我讲这番大道理,但他话中似乎又透着已有打算伺机而动的意思。“蒙您不弃拨冗指导,只是萃亭年纪尚幼,光是学校里的就还学习不完了;他毕业服务后若有机会,必定谨遵教诲。”

“你太客气了,小兄弟南人北相,未来绝非等闲之辈,今吴子玉人微言轻,尚无实力力邀萃亭老弟共创大局,他若有所成,尚望不吝共襄盛举。”

“旅长您太看重萃亭了…”我赶忙作揖道。

“不然这样吧…”吴子玉笑道:“今天是俺没有能力请你,船上无酒无就罢,眼看前头也要到重庆了,没机会好好深聊…咱们就击掌为誓,约定十年后汉口相见,畅谈天下大事……。”

莫明其妙遇到吴佩孚,又莫名其妙体会到他没来由如火的热情。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与他击掌约定后再见。

************

下船时孙德已经在码头边上等我了。

两年多没见,孙德留上了小胡子,搭配着大眼浓眉,整个人看起来不怒而威。他知道我绝不会无缘无故抛下陆军大学学业跑到重庆来,看到我时他也不呼喊我名字,就是大声“喂喂喂!”边喊着边拼命挥手。

民国二年德抛下保定学业回四川追随熊克武参加二次革命,二次革命失败后他进入川军第二师担任排长。德驻地在泸州,今年夏天他升上连长后我们重新联系上,来回通了几封信但因为担心通信检查的关系,其中也丝毫没提到任何事情,就只是聊聊近况、说说同学们的消息。

“这边走!”德挽着我的膀子将我拉上阶梯。“行李下人会处理!”

我被半拖半拉挤到码头阶梯顶端,德引我穿过人群迳入岸边一处食肆。

“累了吧,先吃点东西”德不待我回应,便自顾地叫了三碗面。不一会应该是他的传令背着行李过来,端碗面就蹲在一旁吃了起来。

“该怎么称呼你呢?”德问,他的眼神中增添了几许江湖味。

“照旧……。”

“那几个汉子不是与你一道的吧?”德头也没抬瞟瞟眼道。

“不是…”面条相当辣,让我眼泪差点飙出来,不由得一时语

“认识吗?”

“算吧……。”

“第二师?”孙德低头吃起面问道。

“嘎?”我这才发现他是用普通话问的,与周遭四川话格格不入。

“别装傻了,松坡将军已经到了昆明”孙德续道:“现在就要开打了,码头上南北双方人马杂沓……。”

“第六旅…”我也没抬头,嚼着面条嘟哝道。

“那是吴子玉?”

“你也听过吴子玉?”

“听人说过,号称是秀才将军,不过恃才傲物…”德转过头望向人中渐渐隐没的吴佩孚背影,下巴一抬用四川话道:“去看看他们找谁接头!”

身旁人群中一个苦力般人物便跟了过去。

孙德回头用普通话问道:“那萃亭你是代表哪方来的?”

“呵呵…”我一直等他问这个问题,道:“我送东西去饮冰室,回头突然想到你这个老家伙,就来了……。”

“好样的,我果然没有错你这个朋友”孙德不动声低道:“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吃完咱们回泸州,路上慢慢聊……。”

************

民国四年二月,袁世凯为了预备进行帝制,派陈宦入蜀会办四川军务,同时从北洋军中调李炳之、伍祯祥与冯玉祥三个混成旅随同入川,准备对西南方向动武。陈到成都后,原任四川巡按使陈廷杰“丁艰”,袁世凯便于五月一派任陈宦兼任巡按使,六月底升任督理四川军务。

听孙震说陈宦在成都每忙于都修皇城,仿照北京殿型式,搞得是朱梁画栋、壮丽夺目。据传是陈宦为了巴结袁克定,事先帮太子准备的行

照孙德的说明,目前在川的部队包括了伍、冯、李的三个北洋混成旅,以及川军周骏、刘存厚两个师,在军力上不可不谓相当雄厚。但陈宦与蔡松坡两人在清末就早有情谊,在北京时时常往来,陈宦被发表接任四川后,松坡将军又介绍了三个湖南人做他的属员;特别是陈手下的旅长伍祯祥、雷飙都是蔡松坡的旧部,而蔡将军手下的滇军司令韩凤楼又是陈的得意门生,双方之间关系是及其错综复杂的。

“革命的是不可抵挡的,这不是谁当皇地的问题,这是谁能够真正救国救民的问题!”孙德咬牙切齿道:“我们放弃一切披上这身老虎皮,为的就是福国利民、创建新中华,绝对不能容许这些跳梁小丑,把我中国玩于股掌之间!”

“那德兄愿意与我一起去云南吗?”

“革命不分前方后方,只要有人民陷于水火,就是我们革命的地方”孙德抬起浓眉道:“现在陈宦把伍祯祥旅调到叙州,令本师熊祥生旅留泸州,雷飙旅前进到纳溪县,冯玉祥旅驻内江做策应。明着看起来是固若金汤,但事实上熊旅长只管自己升官发财,是不能打仗的;雷旅长是蔡松坡将军的人,摆着也只是虚应故事;至于冯玉祥,他舅父是陜西将军陆建章,只要前方吃紧,他马上就会把部队带到陕西去……。”

“德兄的意思是不会真打?”

“这些北洋的家伙,脑子想的都是升官发财,没有威胁利不会真正动手的”孙德道:“做做样子,放上几,骗粮骗饷而已……。”

“喔?”

“但问题不在北军…”孙德续道:“滇军上下都倾心于松坡将军,唐继尧的忌惮难免。怕是到时唐明着支持革命,暗地百般制肘。唐继尧早就想走出云南,但广西有陆荣廷,湖南湖北又都是北洋军,更不是唐某人碰得了的,他唯一的出路就是往四川走。”

“那四川做为前线,百姓就荼炭啰……。”

“正是…”孙德看看窗外道:“现在各部都藉着战争即将爆发的名义大肆征兵,但以川军滇军双方实力来看,跟本不需要这么多军队。这样下去就算不打,四川也养不起这么多兵,一定会出问题的。”

“那德兄不跟愚弟去云南,有什么打算呢?”

“这里是我的家乡,我不在老家搞革命、救同胞,谁又会来救呢?”孙德淡淡笑道:“从宣统年间保路以来,四川虽然表面上没有大规模战事,但鹰犬们只是剪了辫子、换了顶戴,又有谁真正为国为民?”

“萃亭,我不像你有家有室”孙德情续突转动道:“我孙震就孤家寡人一个,没什么要留恋的,这条命活着就是为了奉献给革命的。我留在四川,可以联络同志,我就不相信民众唤不醒、公理唤不回!”

我紧握住德的手道:“我懂你意思,那就让我们各据一方,共同奔向革命的目标吧!”

孙德拍拍我的手背道:“呵呵,时机到了那天,记得别朝我开呀!”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那愚兄明天就安排两个伶俐的手下,向导萃亭进云南吧!”

************

我赶到昆明时已过了民国五年元旦,而松坡将军率领3000多名护国军早于年前即出发四川作战了。

听说松坡将军出发时只带了两个月军饷,弹药也不足一个月使用,但就如那句古谚:「楚虽三户,亡秦必楚」,当护国军一出发,元月二贵州就立即宣布响应独立。

我在昆明晃了几天,但人生地不、进退颇为困难。正当盘算着是否该直接回头追往四川时收到蔡松坡将军来信。信中松坡将军指示我无须前往四川前线,可直接持将军的介绍信前去投靠护国第二军李烈钧总司令,随李总司令出兵两广,从另外一个方向参加讨袁护国战争。

阅信毕我立即收拾行李,不到一小时就离开客栈朝李总司令司令部前进。

是时候了……。

放下学生身分吧!在这世中拿起杆子为自己打出一条血路来!

(第四章完)

fzl666

2024-08-18 04:43:18

第五章到底真的还是假的

(1)重回台北

“翔哥你醒啦?我要先去上班啰!桌上帮你准备好早餐了,早餐旁边的应卡是准备给你的,等等出门时记得上锁!”何医师的声音觉上有点急促。

“中午一起吃饭唷!我等下LINE给你!”

碰~~~!厚实的金属大门发出沉重的声音。

硬撑起宿醉裂的头颅,我努力从发散着女体芳香的褥间爬起。

走进浴室,洗手台上已经放好全新盥洗用具,连刮胡刀都是我喜的品牌型号。

从浴室窗外看去,荣工公司难看的黄大楼正杵在前方。这里应是忠孝东路五段、松高路附近吧……。

卧室旁亮着灯的是衣帽间,舒适的枫木架上除了几件俐落朴素女装外,还挂着六七套明显是剪了标却完全没穿过的男装。我取起一套休闲装,与我的身材正好完全吻合,而衣柜下方的鞋盒中也放着尺寸正确的全新男鞋。

令我惊讶的是──我居然丝毫不因为何医师准备了这些东西而到惊讶。

前一晚穿的衣服我自己吐得七八糟,已被何医师收在洗衣袋中──我的衣服装成一包,她自己的衣服则分成数包──看这个样子晚点可能会有什么管家之类的人物出现,把这些衣物另外拿去处理。

试穿了几套衣服后我挑了高领线衫与格子猎装──何医师准备的衣服中有的实在是太Fashion只适合夜店男,有的又太花俏穿了好像要去参加电视综艺节目──保守点的打扮比较不会吓到同事与学生们。

整装完毕后走出卧室,我这才发现与猜想的不一样,何医师并不是住在宿舍还是什么豪华小套房──骨董原木的走廊通往北欧简约风格的餐厅,另外四个木门做工致地隐藏在走廊壁面上。餐厅中央是白烤漆的豪华中岛,一侧是低调隐约但显然没什么使用的开放厨房,另一侧则是开阔的大型客厅。

中岛上放着刚煎好着芳香的蛋饼与果汁。

着头皮坐下,桌上除了早餐外还有报纸与台平板。我将保全卡放入口袋中,到左大腿还隐隐作痛。

是呀,看来我又回台北了……。

我望望墙上的时钟──才刚过早上六点,何医师方才应是赶着去参加科内晨会吧──我边着左腿边翻开水果报,报上没甚么大新闻,几乎通篇都是谈着年金改革之类的话题。

这次返回不像上次般手足无措,我品尝着觉上几年没吃到的蛋饼,阖上报纸打开平板。虽然在实际时间上只经过廿四小时不到,但味蕾上蛋饼的滋味却如同数年不见的老友。

Google地图很快把我带回观音山山脊──刚才的林子不见了、小径不见了、田野村庄也都不见了,只有一排又一排的小区高楼──现打的果汁朝喉咙涌入,我的思绪朝着数百公里外的岭南飞去……。

伤到股动脉了吗?

躺在荒山野岭中,会有人来救我吗?

双方距离那么近、火力那么凶猛,常排长、侯大苟、李强能平安度过今天吗?

如果就那样躺在草丛中失血而死,我还有机会再回去那个世界吗?

我放下筷子,君儿、晴儿、桃香、小菱与馨儿俏脸一张张滑过脑海……。

我想起那两个还未曾见过面的儿子,当时忙着准备掩护松坡将军离京,收到上海打来的电报只知母子均安,本无暇回家看看他们,不知这几个月下来他们是否健康平安长大?父亲是否帮他们起好了意味深长的好名字?

我又想起了小菱……。

云吉班一别后只在昆明收到份她打来的电报,说已平安到达天津要我一切勿念,其后就音信全无。

平板萤幕上史料显示护国军最后顺利拿下观音山,迫龙济光离穗出走。

对史家来说,那是笔下国家大事中的小曲,不过就寥寥几十个字带过,但对有血有真正活在第一线的官兵,那分分秒秒都是关呀。

我的思绪愈来愈复杂,心情也随着愈来愈沉重。窗外光不知何时躲了起来,天空又恢复成台北冬标准的浓密多云。

沉睡时的体温慢慢消退,身体开始受到环境中的凉意。大腿肌间隐隐作痛,彷佛天气变化时陈年旧伤在诉说着过往的艰苦。

大脑深层好像有人在道路施工一样,但昨晚的记忆慢慢浮现……。

她说她是「小玉」?

小玉?

她叫我「翔哥」?

所以何医师认识我?

如果何医师在那个世界认识我,而我又还没在那边遇到她,那代表这次我死不了啰?

如果何医师在那个世界认识我,那代表我还会再过去啰?

如果何医师在那个世界认识我,那她又是怎么到这来的呢?

一连串问题从未消退的酒中浮现,使宿醉更难忍受……。

理台咖啡机旁准备好了咖啡粉球,我为自己煮杯意式咖啡,让苦涩帮自己快点恢复清醒。高浓度咖啡因快速充斥血,但显然还不足以帮助我理清头绪。

************

“老师今天这么早呀?”佳静道:“这是二代健保补充保费调查表,系办要我整理研究室计划人员状况,您确认没问题我就送系办了。”

“喔?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我拍着头问道。

“主要是研究生领国科会助理费问题,听说学生们要发动抗争”佳静道:“老师您状况很不好耶,整个人看起来很肿,要不要我帮您点什么?”

“没关系,昨晚喝多了,我喝点浓茶就好。”

“要不要喝点回魂酒呀?”佳静笑道:“听同学们说老师您昨晚没回宿舍唷?”

唉呀,都忘了自己叫学生在宿舍里装了摄影机监视梦游情形…好在昨晚没有带何医师回房如何如何,不然大概今天整个校园都在传阅A片了……。

“是呀,昨晚喝太多,就没回去了。”

“老师你这套衣服很好看唷…”佳静做了个鬼脸,表情捉狭地退出我的小办公室。

咚!

“阿文:昨晚你把我们小何怎么了?”

“阿文:一早晨会她就眼角含

“阿文:整个就是幸福样”

LINE上跳出学姐的讯息。

“冤枉呀!”我连忙输入。

“阿文:太明显了”

“阿文:连护士都在笑”

“真的没有”我解释“我到了就直接挂了”

“阿文:到了?”

“阿文:你昨晚住她家?”

“…”

“阿文:动作很快唷”

“阿文:呵呵”

“我喝醉了”

“阿文:男人都是用这个藉口”

“真的没怎样到了就睡着了”

“阿文:才不信哩”

“真的啦”

“阿文:你什么时后要娶我们小何?”

“啊????”

“阿文:小何不是随便的女生”

“阿文:第一次见面就让你上了

“阿文:对你很有意思呀”

“我真的没有对她怎样呀”我急忙解释。

“阿文:那你是睡哪?”

“哦…”

“阿文:小何睡沙发?”

“应该不是…”

“阿文:那就对了”

“蛤?”

“阿文:你好好想想”

“阿文:年纪又不小了”

“阿文:是你赚到”

“…”

“阿文:什么时后要提亲?”

“啊?”

“阿文:好啦好好珍惜人家”

“阿文:不要三心二意”

“阿文:机会难得”

“……”

“阿文:对了”

“阿文:她住哪里呀?”

“啊?”

“阿文:小何很神祕没人知道她住哪”

“ㄟ妳都不了解还叫我马上娶她”

“阿文:你是对娶医生当老婆有意见厚?”

“不敢不敢”

“她住松高路”

“阿文:喔?豪宅?”

“阿文:有趣…”

“有趣?怎说?”

“阿文:我问过她老师同学”

“阿文:也没人知道她住哪”

“阿文:也没人知道她家的事情”

“阿文:好像天上掉下来的”

“阿文:很神秘”

“神秘妳还叫我娶她?”

“有点夸张吧”

“阿文:看得出来她家世很好”

“阿文:人聪明漂亮又

“阿文:不否认吧”

“哦…”

“阿文:你唷…”

“阿文:我们只是对她的背景好奇”

“你们?”

“阿文:嗯”

“阿文:医院上下对她好奇的人很多”

“原来你是叫我去当密探?”

“阿文:哈”

“阿文:是便宜了你吧”

“喂~~”

“阿文:住院医师比较忙”

“阿文:但住松高路”

“阿文:应该不缺钱”

“阿文:哈哈”

“阿文:你可以少奋斗30年”

“我又不贪那个”

“阿文:是呀”

“阿文:你最纯情”

“阿文:最正直”

“阿文:恶~~”

“喂~~!”

“阿文:好啦”

“阿文:还是一句”

“阿文:年纪不小了”

“阿文:该考虑终身大事”

“阿文:人家对你有意思”

“阿文:别辜负人家”

“我懂…”

“不过…”

“阿文:不过?”

“阿文:???”

“不知道该怎说…”

“阿文:????”

“也不知怎么解释”

“先看看吧”

“阿文:??”

“阿文:怎么了?”

“不知道”

“我觉得…”

“她好像跟我的梦境有关”

“阿文:啊?”

“这样说会不会很怪?”

“阿文:啊啊?”

“阿文:什么意思?”

“不知道怎么解释”

“阿文:啊?”

“我说”

“在「那边」认识她”

“学姐相信吗?”

“阿文:啊?”

“阿文:???”

“嗯”

“阿文:你会不会喝太多”

“阿文:有幻觉?”

“我昨晚又去了”

“阿文:啊?”

“这次在那边时间比较短”

“一年多”

“那边的时间”

“阿文:啊啊?”

“嗯”

“阿文:酒醉的关系吗?”

“阿文:上次好像你也先喝了酒”

“不知道”

“阿文:说不定是酒醉发的”

“阿文:你再过来”

“阿文:换方向查查看”

“不知道…”

“但…”

“阿文:晚点我跟你学长说”

“阿文:再来检查一次”

“阿文:但?”

“嗯”

“我昏前”

“何医师叫我名字”

“阿文:叫你名字?”

“阿文:什么奇怪?”

“梦中的名字…”

“阿文:啊啊??”

“嗯”

“阿文:梦中?”

“嗯”

“阿文:你确定没搞错?”

“不确定”

“快醉死了”

“阿文:这…”

“我也搞不清楚”

“可能是幻觉”

“也可能真的”

“不知道”

“阿文:…”

“…”

“阿文:这就头大”

“阿文:我先去忙”

“阿文:晚点聊”

“阿文:88”

“888”

************

政府接连几个政策都不得民心,国际大环境不佳加上退休保险要破产的传言不断,总统与行政院长的民意调查支持度屡创新低,联带着我们也是三天两头就被抓去相关部会开会。

但问题不在开会不开会,问题在「上无政策、下无对策」。

政府首脑身边的一群人脑子只顾着自己在中国的商业特权,除了搞「政治谈判、向中看齐」外就一筹莫展;中下层公务人员死抱着「依法行政」四字真言,除了在法律条文上找麻烦外,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开创做法,加上跛脚因素──有野心拼命选边站、没野心的更不愿当出头鸟──整个政府就是「瞻前顾后、懦弱无能」。

今天会议的主题在订定重点产业的补助评鉴机制。说来可笑,如果是投资前瞻产业本来就风险极大,所以才需要政府在种子期介入辅导,担任天使基金的角。但现在显然是特定人在拿好处,藉中长期计划的名义消化政府资金──反正只要不倒、不在财务上出现明显掏空漏,政府也奈他不何──08年之前比较像样的一些航太与生医计划早就因政治不正确给清算光了,08年之后的一些所谓创意文创计划也漏百出,被舆论攻击得很惨。现在我猜是因为大选需要,中央主管机关打算把一些基金补助拨款的权限下放给地方政府。

一方面是因为这些年下来在法制面、机制面上已经有了些成果,就制度论制度而言算是相当稳固,但就另一方面来说,这样也是给几个有机会问鼎大位的地方明之星手中有更多筹码。

就事论事今天会议主管机关提出的机制相当完整,也兼顾了中央与地方在产业投资规模上、申请审查上与管理能力上的分工,但会中就是那几位「特定大老」

与「特定团体代表」在反对,整个早上发言冗长,而主持的官员层级又不足以倒反对意见,整场会议就成了「听公子放炮」。

趁着中场休息我不想留在现场被大老们包围,藉口下楼菸顺便打开手机看看。

何医师传简讯来,说临时P待中午要Meeting,希望把约会改晚上。

我对此没有意见,本来今天的行程就是上下午各一场会议,要一起吃午饭本来就很赶。年底要到了政府又缺成绩,拼命开会就成了公务员自我安的法宝。

我回传了简讯说晚上都会在研究室,何医师如果忙就先忙,我会等她下班再一起晚餐。

************

完下午会议回到系馆已六点多,我推开实验室里面只有两个大四专攻生趴在桌上睡觉,佳静早已下班而其他学生去吃饭、打工还没回来。

我回到自己小办公室开始修改论文。

这篇投到Nature的东西审查人希望我修改两三个小地方──这篇论文是谈用电脑模拟化学物质发基因特殊表现的演算架构。传统上电脑模拟主要应用在扫瞄表面抗原区域后,计算可能的有效药物分子结构,这次的研究我们提出了一个新的观念架构──在概念上抛弃传统的核苷酸探针,直接用化学物进到细胞内部去调节基因表现,进一步从化学物结构模拟的观点探讨各种化学物结构与基因表现/抑制间可能的关系。在这个观念架构下只要知道特定遗传疾病的基因序列,就可以在不改变基因的前提下直接抑制/促进特定序列的基因表现,并且直接分析出该药物的分子构型──简单说就是直接用专一的化学药物打开或关闭某一小段特别基因。

改着改着我的思续却一直不能集中,不是飘到梦中的情境就是想到何医师去。

叩叩叩…叩叩叩……。

“老师您在吗?”门外传来博班学生的声音。

“请进!”我抬起头喊道,这才发现时间已将近九点了。

“老师,请您过来看一下”学生推开门慌慌张张地道。

“怎么啦?”我深怕是发生意外,立刻从座位上跳起来跟着学生跑进隔壁实验室。

“老师您看!”学生指着萤幕道:“都不见了!”

萤幕上是学生在我宿舍房间中装设的监视器画面——原本东西就不多的房间中仅有一些书籍、衣物、寝具都被搬走,整个画面一幅刚搬完家的样子。

“什么时后发现的?”我问道。

“因为老师还没回去,我们也都没把画面切过去”学生们怯怯地道:“刚一切过去就这样了……。”

“上次你们切过去看是什么时候?”

“哦…”十几个学生你看我、我看你,只听到喉咙中咕哝声无人应答。

“今天早上七点左右…”过了半晌一名硕士生答话道:“早上老师进来时我看了一眼,后来看老师来了我就切掉了……。”

我今天是七点零五分进研究室的…白天我在学校学生没有观察宿舍状况也是正常的…尤其我住的是学校宿舍……。

“没人看那有录影吗?”

“有”一名学生立即打开资料夹,点选快转整天的录影画面。

下午四点管理员打开了房门,接着就是搬家公司的人进房。东西不多,六名大汉不到20分钟就全部打包完毕、装箱搬走……。

我立刻打电话到宿舍管理中心。

“喂,我是李家泰老师……。”

“啊,李老师呀?恭喜恭喜!”话筒中传来夜班管理员的声音。“您是忘了东西了吗?”

“哦哦…”我一时语

“下午您夫人已经来把东西都搬走了”管理员生因中充兴奋。“老师您真见外,都住这么久了,结婚也不跟我们说一声!”

“夫人?结婚?”瞬间我只觉得背后有一千只乌鸦飞过……。

“是呀,听早班管理员说,是您夫人…何小姐是吧…拿着您的身分证、结婚证书还有委托书过来办搬出的……。”

何小姐……。

我这才发现皮夹里的身分证跟房门卡不见了。

哇哩勒……。

(2)二次初夜

“对不起,请息怒…”何明桢跪着不断道歉。

她几乎要磕头了,但我总觉得态度上她有种俏皮、有点「你奈我何」的捉狭味道……。

何明桢跪在客厅与餐厅间的走道中间,我绕过跪着的她往里走……。

早上原本紧闭的房间房门已经打开,俐落的书房有着漂亮的落地窗与高级进口书桌椅,我原有的书已整齐地排列在书架上,架上还多出几套旧书店中我梦寐以求却还一直买不下手的珍贵绝版书……。

我仅有的几件衣服都分门别类挂在衣帽间吊杆上,几双鞋子也都保养好妥适地排好。除了早上见过的几套男装,依照我的衣着品味又多出了大约十套没见过的衣服……。

“妳……”我走回明桢旁边,要开口却不知该说什么。

“对不起,请息怒……。”

“哦……”回头看到餐桌上的菜肴,我一时间语。变成「孤儿」后好些菜都只能留在记忆里,没想到如今却在餐桌上再次看见。

“妳……”脑筋一片混,我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

结束与宿舍管理员通话后我怎么也连络不上何明桢。

中一直告诉自己要冷静……。

我笑着跟学生们胡诌个理由,然后回办公室把该改的论文修改完毕。我刻意没有关上房门。学生们在外面窃窃私语,我则尽量把神集中在该完成的工作上。

工作到十点半终于把电子邮件送出,我如往常一样关掉电脑、收拾背包接着一一询问学生研究进度,仪式地结束一天在校工作。

尽量不让学生受到慌张,我离开学校招计程车前往信义区何明桢住处。

应该就是去那吧……。

大厅管理员纷纷起身鞠躬说着:“李先生晚安!”

一名管理员快步赶到我前面为我解开电梯电子锁,接着摁下楼层按钮。

“出电梯右手边…”管理员轻声道:“何小姐待过了,说您第一天回来,要我们帮您指引一下…如有不周或冒犯的地方请李先生多包涵……。”

************

“对不起…”何明桢没吃饭,端着一碗汤还是不断道歉。“翔哥你都没有要问我的吗?”

嗝~~。

吃得太撑我打个嗝放下筷子道:“我现在确定我真的没听错,妳真的是叫我「翔哥」……。”

“是…”何明桢头低低的,声音细如蚊蚋道:“您不喜我这样叫您吗?

…还是…要叫您李老师……。“

“不用,就翔哥吧……”我掏出香菸,何明桢立刻从橱子中取出菸灰缸轻轻放在我面前。

“这里可以菸吗?要不要到台去?”

“之前装潢时已经把空气滤清器好了,不用担心…”何明桢似乎松了一口气道:“吃了吗?还要不要喝点汤?还是我去切水果?”

“不用忙,这样够了”我点起菸轻吐一口。

“嗯…”何明桢发现我盯着她看,脸通红又把头低下去。“那我帮您放洗澡水……。”

“不急…”我弹弹菸灰道。

“那您是要问我……?”

“既然都叫翔哥了,那就请妳告诉我「现在的我」所不知道的吧……。”

“您想知道什么?”何明桢还是低着头道。我这才发现她穿了件超低的睡衣,硕大正急促地上下起伏。

“妳部有多大?”

“啊?怎么问这个?唉呀……。”

“我没去妳怎么到那些证件的?”我口菸问道。

“H……。”

“跟妳开玩笑的啦……。”

“啊?…喔…”何明桢脸颊比路口的红灯还要红,隔着桌子都可以觉到她皮肤的灼热。“对不起,那是早上我拿了您的身分证后,叫公司美工的…

是假的……。“

“公司?”

“嗯…”何明桢俏脸快要埋进桌巾里面,身体不住微微颤抖。

“不要紧张,我没有要责备你的意思……。”

“您把赚钱的事都待给我…”何明桢道:“这几年规模太大,我又要忙着毕业,所以很抱歉没先征得您同意,与文静成立了一间公司来管理……。”

“管理?”

“是的,管理您的产业…”何明桢情绪似乎比较平复,道:“如果您不嫌烦,我就从头向您报告……。”

“不要说什么报告了,妳就说吧!”

“是……”何明桢继续低头道:“当时出发前,您把政治上的事待给文静和小婷妹妹,把药的事待给馨儿,把钱的事情待给了我……。”

“馨儿?”我放下菸惊讶道:“吴庭馨?”

“是……。”

“真的假的?”我合不拢嘴道。

“我们四个先来,其他几位妹妹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在台湾……。”

“啊?”

“文静在上海,我今天已经打给她,她说明天第一班飞机就回来……。”

“啊?”

“是…”何明桢抬起头道:“她有点不高兴,要我不能先来……。”

“妳是小玉?还有文静?”我哑然问道。

“您是从哪个时候回来的?”

“嗯…广州观音山…民国五年……。”

“呵呵,原来是这样呀,您都没先跟我们说……”何明桢微微笑了,好似一朵牡丹绽放在脸上般明动人。“那您还只知道君儿夫人和晴儿姐姐她们…

怪不得…呵呵……。“

“啊??”

“好吧…”何明桢笑道:“出发前您特别告诫了我们不可以告诉您后面发生的事,只能跟您说我们来到这个世界后遇到的事情…所以就让小玉向您报告过去这段时间的情况吧。”

“哦……”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到的时间是民国八十五年,地点是伯大尼之家,那时十一岁、身分是弃婴…”何明桢道:“本来这个身分的功课不怎么好、在学校理也常常惹麻烦…但凭着您给我补习的知识跟原本的底子,很快我就正常了。”

“后来我进了北一女,然后推甄进了医学系。国中时文静到我们班上当实习老师,就这样找到她了……。”

“靠着您告诉我的资讯,我和文静拼命打工赚钱”明桢续道:“2002年10月11号,我们俩凑了20万,照您代的买在3850点,等了三个月卖在5057;后来4月回跌到4039又进场,2004年3月又卖在最高点7034;2004年上半年几波急涨急跌都有抓到,到8月5300点最低点时我们就赚了快300万。”

“哇!真的假的?”

“之前为了让记起来,我还编了一首歌呢…”明桢微笑唱道:“0210记得买~3850好运到~指数往上别紧张~5057就来到~~。”

“呵呵呵,好了好了…”我笑着制止她继续唱下去。

“04年到07年几个500点的波段行情都有抓到”明桢续道:“如您代的,05年我们从50美元开始一路买进苹果,同时用财务杠杆在北京和上海炒楼。”

“07年开始我们质押苹果股票,一路放空雷曼兄弟,最后翻了好几翻,呵呵呵呵…”明桢笑得自然而灿烂。

“向您报告,真的很抱歉,我们的苹果没卖在最高点”明桢收敛笑容道:“只卖在700美金……。”

“没关系啦!”

“不过好消息是…”明桢脸上浮现俏皮,道:“最后我们卖出时,共卖出了5万股……。”

“500万股?”我喃喃算道:“5万股…一股700美金…汇率用30元台币算…嗯嗯…哇!10亿台币!!”

“是的…”明桢又笑了,道:“是的,苹果部份是这样没错。我们从每股50美元左右开始买,一直买到400美元…扣除获利大约8亿台币……。”

“哦哦…”我已经说不出话来。

“所以郑重向您报告,目前公司动资产部分主要配置在美股与股,尤其是照少爷您之前代的,自民胜选后会宣布QE政策,目标汇率是95元对1美元,所以我们最近进场借元买股,目前部位大约持有3000万美元”

明桢解释道:“其他配置部分,股票与外汇持有约5000万美元,总数不是很大。目前大部份都在股上。”

“固定资产部份”明桢续道:“目前主要是配合QE3进美国标的,持有纽约商用不动产…北京上海部位持平…而台北部份之前用放空雷曼兄弟赚的当自备款,杠杆做比较大,在2011年底高点出清,获利超过300%,目前还保留的就是现在这间房子。”

“固定资产部分目前杠杆比较低,总值大约在8000万美元左右…”明桢道:“因为今天才通知文静,详情她明天下午赶回来时会给您正式的报告,但书面的报告因为需要一点手续,可能还要慢个几天才能让您详阅。”

“哦…所以总数是…”我努力在心里把每个数字加起来。

动资产8000万美元,固定资产也是8000万美元”明桢笑着直接说出答案:“总值大约是1亿6000万美元上下,净值部分要等文静回来才知道。”

“哦…1亿6000万美元…”我问道:“妳说妳跟?…文静?…妳们花了多久时间?”

“正好十年!”明桢笑得眼睛剩下一条细线。“少爷您也不能这样说呀,我们本没本事。这就像早就知道题目,背好答案才去考试一样,没有100分才该打股呢!”

“所以…这间房子是…我…们…的…?…”

“不,是翔哥您的!”明桢微笑道:“我和文静都只是替您置产兼看家而已,这些是您的!”

************

水声哗啦哗啦……。

时间已经超过凌晨一点,我站在义大利进口花洒下,任凭多变的水柱从四面八方冲击身上每寸肌

恒温水沿着头颅四散滑下,我闭上眼睛张口呼,让自己浸润在这氤氤之中。

好吧…这是真的……。

再怎么不合理,再怎么想相信那只是梦境,但这个时空是真的……。

我的出生是真的……。

我的童年是真的……。

我的青是真的……。

过去14000多天的生命,每一天都是真的……。

这个城市是真的……。

小时候这里是兵工厂,我常常站在国父纪念馆门口看着长长的火车载着大炮、坦克车穿过光复南路上平道而去……。

这个区域也是真的……。

沿着忠孝东路往来学校与中研院多年,我亲眼看着它从开挖、基础、结构到完工屋……。

这面墙是真的,温润的磁砖触透过掌心传到身体深处……。

这间房子是真的,虽只是第二次进来,这周遭的一切却丝毫不假。

这是骗局吗?

如果是骗局又为什么要骗我?

是因为我挡了别人什么吗?又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骗我?

但…这不是骗局吗?

虽然从头到尾都没开口问,但何医师所说的自己怎么就这样视为理所当然?

我难道…就真的相信她是那从另外一个时空来的「小玉」?

如果「祖孙悖论」是真的,为什么我还会在这里?为什么我读过的历史还是那样?难道我的出现真的对历史一点影响也没有吗?依照「蝴蝶效应」,就算我回到过去什么事也没有做,时空也应该因为多了我这个人而发生扰动,最后扰动不断放大而改变历史进程啊?

如果「祖孙悖论」不是真的,那我回到过去时空也只能「观察」到过去的现象,不可能对过去造成任何改变。但前后两次我在「那边」已经待了五年多时间,不要说每天在那吃喝拉撒睡,现在眼前的一切又要如何解释呢?

我的思绪纷至极……。

平行宇宙…人择原理…虫…强全像原理…弱全像原理……各种早就尘封在脑海深处的物理学名词不断涌出。

我突然想到大学社团学弟小飞,听说他在牛津搞「弦论」搞得不错。过两天搞清头绪后要记得写Mail问他关于这部份的事情……。

如果真的像我所理解的那样…那…我可以过去、「她们」也可以过来?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到「那边」去、或是到「哪边」去应该都只是随机事件,但「她们」又如何能确地到这个时空点来呢?

何医师说她是「小玉」…然后还有一个「文静」…她说她们同时有四个人出发,另外一个是「馨儿」…是那位在麻竹头村被我救出的吗?是因为她去学医所以让她负责「药」的事吗?而这个「药」又是怎么回事呢?

还有第四个人叫「小婷」,她又是谁呢?

……。

嘶……干分离浴室的玻璃门被拉开。

我抹抹脸,水雾中只见何明桢丰腴的身影闪了进来。

“我帮您擦背…”她的声音中带着无限羞怯道:“请转过身……。”

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反应,我乖乖转身面墙道:“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晨会,你不先睡呀?”

“没关系…”明桢道。

背上皮肤传来纤维刷刺刺觉。

“您还没回来前我就先向主任请假了”明桢道:“明早本来就没有门诊,我刚到case也不多,请假一天没关系的……。”

“啊?”

天哪,她…她整个都设计好了……。

“您明天有什么事吗?”明桢道:“如果方便的话下午我们一起去机场接文静。”

“呃…”她的手劲恰到好处,背上的肌瞬间都乖顺地松弛开来。“明天…

还好…没什么事……。“

“太好了…”明桢俏脸靠在我后颈,一对丰紧紧在背肌上。

“今天真的很对不起,是小玉自作主张,但真的好久好久了唷…”明桢悄然道:“其实之前我就偷偷跑去学校偷看了您好几次,但每次被文静知道了都被她念…时机未到我也不敢主动去与您相认……。”

“我好想您唷…”她的声音突然转为幽怨。“好想好想唷…终于…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明桢的脸在我背上摩娑道:“翔哥,可以拜托您一件事吗?拜托拜托!”

“嘎?”

“小玉…小玉……。”

“说吧……。”

“今天如果有冒犯的地方,请翔哥明天以后再处罚我可以吗?”

“喔?”我搞不清她葫芦里卖什么药。“没问题…不用担心这个……。”

“那…”明桢声音转为羞怯道:“小玉跟了少爷这么多年…今晚…可以拜托翔哥…让今晚…翔哥只属于小玉…一个人的吗……?”

我愣了一下才搞清楚她的意思──这也难怪,在她之前现在我知道的算算至少就有君儿、晴儿、桃香、小菱还有馨儿五个人。对女人来说分享男人是现实环境下不得已的事,如果能独自拥有对「明桢/小玉」来说,是多么大的惑。

“今天真的很对不起,小玉是真的很想…所以…才偷偷合成了结婚证书…

对不起……。“

我懂…如果能当大,谁又愿意当小呢……?

我忍住冒出喉咙的话,不让自己的言语对她造成伤害。

怜地将她抱入怀中,她顺从地依偎着,臻首深埋我的口,水丝不断地打在我们身上。我轻轻抚摸她的背,用心受她的存在。

明桢埋在口的小嘴不知何时调皮了起来,双轻轻,舌尖也不住挑逗我的头。

受到异样的刺,瘫垂的茎瞬间暴涨了起来,大头被她的腿衩卡住,一抖一抖地在她会跳动着。

“啊啊…”忽然的刺让明桢双腿不自主夹紧了双股间的小头,一阵热辣的体浇灌在蛋般的伞上。

我慢慢地收束紧明桢丰的娇驱,右手沿着线朝区探索前进。手指经过几番迂回,终于推开了她如同婴儿般细口。

“啊……”明桢长叹一声,小手一紧一紧地握住,让头轻轻地磨擦小腹。

我左手扶住她后脑,舌头推开她来不及张开的贝齿,右手手掌捂住翘,中指指尖顺着汁的方向突入密中,直到碰触处女膜才停止。

“唉呀……。”

“会痛吗?”

“不…不会…好舒服…”明桢娇羞地回答,肢不自主地随着手指节奏扭动。

“要在这吗?”明桢制止我右手进一步行动,低下头紧紧搂住我的

“去上吧…”我轻轻吻上她的耳朵道。

“那您等我一下,我先把头发吹干。好吗?”

“嗯……。”

************

说真的,我差点睡着了。前一天的宿醉加上一整夜「长梦」让身体的油表已经亮起指示灯,但当看到明桢走进卧房的样子,我就摁下了身体的「紧急动力按钮」。

再怎么累,今晚都得给她个好好的代。

明桢羞怯地捂着俏脸走近前。宝蓝美式薄纱短睡衣让皮肤更显白皙,却掩盖不了丰的身躯。碗大的丰即使没有罩杯支撑依然骄傲地立,半透明的薄纱下小小的晕中突起着两颗人的蓓蕾。剪裁合宜的睡衣正好衬托出她芭比娃娃般的线,长度仅能掩盖半个部的裙摆末端饰着一圈绒,恰巧地遮盖住令人害羞的。一对紧实均匀的长腿从裙摆底端向下矗立,减一分太瘦而增一分太肥;纤细的脚踝上微绕着一圈金黄脚炼,中央闪烁着真钻的火亮蓝光,正好掩在脚踝上凤凰似的象形刺青上,彷佛是眼睛般赋予图形无穷的活力;修长脚趾从高跟拖鞋宝蓝下穿出,的指甲油衬得脚背上雪白皮肤更像是吹弹可破。

“我可以穿鞋上来吗……?”明桢怯怯地低声问道。

“嗯?”

“我…我…”双十年华的女医师了口口水续道:“一直想穿着高跟鞋和少爷……。”

“嗯…”我轻哼一声朝她伸出双手。

“呵呵……”像是少女见到了心的巧克力,明桢清脆笑了两声,活泼地扑了过来。“翔哥您最好了!”

她的热情出乎了我的意外……。

温热的小嘴自动找上了头,通过医学院训练的灵巧小手轻柔地上下抚。结实俏的股自动对准了我的脸,粉红稚在眼前慵懒地张开,白浊的汁潺潺地从中淌下。

我明白她的意思,第一步就故意用门牙衔住那已经从包皮中昂起的蒂。

“啊啊啊~~”明桢不住哀啼,紧致白皙的肌肤上浮起千百颗皮疙瘩,跨在脸旁的一对大腿也忍不住颤抖。

“呃……”被她冷不防咬了一口,我也不住哼了一声。

“啊…对不起……。”

“没事……”我拍了一把,舌头继续袭向处女的境。未逢人事的味道真是好,不但一点也没有腥味,水中还带有淡淡的幽香。

“喔…呜……”明桢的动作明显地迟缓。我的舌头侵略地伸入中缓缓搅动,手指也恶地按摩着无力抵抗的花蒂。

她的双腿渐渐挪开,随着呻声愈来愈高亢,皮肤下肌的抖动也愈来愈明显……。

“喔呜…翔…翔哥…不行了……”豪随着慵懒的求饶声瘫伏在我的小腹上,一双玉腿在数十次抖动后再也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

明桢缓缓倒向我的左侧,慢动作似地翻过身体与我并躺。

“哦哦…”她吃力地挪高肢,把枕头到自己下,大眼睛蒙地望着我,高翘浓密的睫眨呀眨呀。一切尽在无言中……。

我翻身到张开的双腿中间。

明桢羞羞地偏过头去,小手握住引往秘径入口道:“轻点哪……。”

头才前进了一两公分就遇到了阻碍……。

明桢稍微挪了挪身体,把双腿抬得更高道:“拜托……。”

我没有茎,用体重缓缓向下施力。

“啊啊……。”

明桢抱得愈来愈紧,小像馋嘴的孩子般不停地咬着头。

“喔…啊啊……”眉头皱紧,她紧闭住气接着开。

那表情不知是痛还是快……。

头尖端力瞬间释放开来,一口气下沉了八九公分,直到棱勾住突起的花心走势才停止。

“呜呜……”明桢死命抱紧,额头在我锁骨上拼命磨蹭。

************

充实的律动一分一分锤入女人体中。

每一次都是直到尽头,头上子颈的刺已然麻木。

“哦呜…喔…啊啊……”地中快一波波涌出,搐的女人语无伦次地呻

我看了看女人纠紧眉头、紧闭双目的样子,悄悄抬起左手望一下手表上的刻度。

快三点了…天哪…我搞了快两小时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晚就是没有的冲动……。

也不会觉得痛,茎自在地在紧束的小冲来回徜徉。一开始是传教士姿势,后来换成背后位──明桢本来还能扬起头,历经四五次高后也只能趴在上撅高股哼着──我怕搞下去会出人命,把她翻过来将双腿扛到肩上,希望更深入的刺可以早点结束……。

她的苏眉紧锁,手足已经失去任何抵抗的力量。水伴随着不停地滋润着茎,但女人的意识已经被所毁灭,现在剩下的只有无意识的哼声与高实肌搐。

也举起了白旗,不再紧黏着我的茎。

“忍耐一下,就快好了……”我保持着动作在她耳边说。

“没关系…喔…来了…又来了…啊……。”

明桢的身体无力地搐,只能用搂着我的双臂示意地用点力。她的下体已经不能再合我的,锁着我的紧实部也失去继续抵抗了力量。

我心意已决,集中神在目下的受上。

“嗯…呜…喔……”时浅时深的送变成扎实的撞击,合成了一种反动作,宝蓝拖鞋中的脚趾紧紧地蜷曲,明桢闭着眼享受冲撞,嘴巴伴随着无意思的呻。掐着我的手指渐渐松开,意识已然失在汪洋之中。

“给…给我…喔喔…”明桢吐气多入气少,拼命挤出几段话语:“今…今天…是危险期…给我…给…给我…我要…我要…啊……。”

刹那间花心成了疯狂的食人花,拼命咬住头不放……。

强烈的酥麻从马眼传来,惊讶间我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原始的冲动。

滚滚洪随着际的酸麻出,我觉整个下半身瞬间掏空……。

“啊啊啊啊~~”明桢眼角下泪水,喉头挤出干涸的哀嚎……。

(3)狐狸又出现了

“喂!你也帮帮忙!我家的R都送你了,你也手下留情一下好不好!”

话筒中传来愤怒的声音。

“一个医生眼袋发黑就算了,你说说看,医生整天都只能坐在椅子上,站不起来,这是什么情形!”

“拜托呀!拜托一下好不好!”阿文学姐的愤怒从话筒中不停出:“人家是纯情,但你也不是20岁小孩子了,可不可以拜托一下?…可不可以不要那么烈…搞到看门诊会打瞌睡,你要我怎么代呀?”

“还要吐司吗?”明桢笑地问道。全的女体上只有一件围裙,我的小弟弟又不安地站起来问好了。她在我跨间蹲下,坚的大微微自然分开。

“是…是…真的很对不起…”我抚摸著明桢的头发道。她抬起高翘的睫仰望我,小嘴再一次温柔地包覆住躁动的小弟弟。

“真的很抱歉,我会改善的…”我边挤捏她的子。大拇指与中指延着的棱线上滑,把玩转动微翘的头。

明桢眼神对我笑了笑,微出似痛苦又似愉悦的表情,口与手动作更加速进行。小手抓住茎末端随着头部摆动而上下,另一手抚摸囊轻转着丸。

俏脸上肌一收一紧,彷佛小那高瞬间的收缩律动。

“要怎么搞是你们的事,但跟她说晨会一定要来开,要不然我也保不了她!”

“嗯…是…”我把最后一口吐司下肚。

明桢双眼微闭乖巧地伏在桌上,高翘的恶地摇晃着……。

我拍拍手擦擦嘴,再饮下一口咖啡站起来。

轻而易举地接受入,高兴地紧紧扣住火热的头。

“啊啊…翔…翔哥…”明桢发出发出可撒娇的甜腻声音。淋淋的中不停渗出白着的黏,乌黑大的茎撑开红肿不堪的,发出叽咕叽咕的声响。

我缓慢地身,让头好好品尝内每一丝甜美。

“呜呜,不要啊…不要停啊…”相较于快速的撞击,明桢小嘴中虽然喊着「不要」,其实身体更难承受的是缓慢温柔的摩娑。

“啊啊啊…唉呀…啊…”女医师伴随着一点点、一点点的前后扭动,发出烦恼的呻

这两个星期来她的改变就算是神病患也看得出来吧!

美丽动人、窈窕妩媚或是清纯婉约的女人总是男人们注意的对象,自从我住进来以后明桢盘起了波长发,每天不仅束紧丰、衣着也刻意挑选暗沉低调的颜,但原本就仅略施薄妆的小巧脸蛋自然散发出苹果般光泽,黑框大眼镜也遮蔽不了天生浓密的俏长睫与大眼睛,如同阿文学姐形容的,整个人就是发出一种母兽发情时的幸福光晕。

明桢被我扶起来坐在桌面上,双膝弓起、修长的小腿自然地M型下垂,绑着黑灯心绒系带的脚踝无力地随着晃动。

“唉…好讨厌唷…啊…”看到黑的混杂着泡沫在自己道中进出,明桢皱着眉无力地抗议。她平常出门是绝不穿高跟鞋的,一鞋柜高跟鞋都只有在两人家中独处时才会穿上。

“喔喔…啊…好深…呜…”顶进子入口,明桢浑身上下不停颤抖。

虽然她丝毫没有提起破瓜时的痛楚,但第二天单上与厕所卫生纸间散布了大量干涸的血迹。我猜是等待加上难得的独占,强烈的幸福与足让她熬过了这段时间的不适。

原本说要赶回来的「文静」临上飞机前被通知去纽约紧急处理一笔房地产易,多出来的两个星期时间让明桢更加需索渴求。每天回到家里不是像小猫一样卷在身边温柔磨蹭,就是像上空俱乐部女服务生一样晃着大、蹬着高跟鞋恳求的疼

“喔喔喔…”明桢将我推坐在椅上,跨上茎让头在花心深处挤擦。望不到尽头的持续高让她紧紧抱住我的头颅,一对大紧夹住脸旁,硬翘的首随着摇晃搔我的嘴角。

我的手心从肢下滑摸到股上慢慢抚摸着,中指也不安份地玩她的菊核。

这段时间每天明桢都会求至少三四次──早上起前要、服侍我吃早餐也要、下班回家进门就来一下,最后上当然也是肯定要大战几回——甚至在第一年住院医师忙碌行程中她也能出几十分钟空档,从医院搭地铁来学校,潜进我办公室来享受一下。

“呜呜…啊啊…呜呜…好害羞…啊啊…”明桢不能控制体内涌出的快,温暖的眼泪滴在我的额头上。

“啊啊嗯~~嗯嗯~~啊啊~~嗯嗯嗯~~”喜悦的声音再也停不下来,头被男人衔住,明桢的皮肤不受控制地到处猖獗燃烧,粉红的燥热间不停渗出芳香的汗珠。

我的改变也是非常明显……。

即使每次明桢都是把自己打扮得一付「村姑」模样,那难以掩盖的气质与味道,早就让她成了实验室小鬼们新一轮的偶像,就连几个小女生都私下称赞着她的美丽,害我每天到办公室都疑神疑鬼,深怕死小孩们安装针孔摄影机。

系上大老们也直接当面说我「看起来很不一样,很神、很有活力!」,近来断练过的肌在女婉转娇羞的刺下更加结实鼓起,原本还有些肥的下巴也与脸颊一起变得实消瘦。历史系老师们开玩笑说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应该有机会获选为校内「同志社」的「年度梦中情人老师」。

“呀…”茎突然从了出去,明桢轻呼一声。我抱起她将她放到客厅羊地毯上。

头上的滴落脸上,呼的明桢无力地微笑。

“要帮您出来吗?”虚的女人用甜腻的鼻音撒娇道。

“昨天有没有看到线呀?”我让透了的户,捉狭问道。

“啊?”明桢愣了一下随即紧闭双眼用小拳头锤打我膛道:“讨厌啦!

讨厌!…唉唷…你怎么知道的?“

“验孕的包装盒直接丢在垃圾桶里,就算是清洁队的欧吉桑也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唉呀,怎么这样问,好害羞…呜…啊…”明桢的脸红了,头突然又挤回道让身体再度搐。

“结果呢?要告诉我吗?”我抬高乏力的双腿,一对细高鞋跟在空中画起圆弧,脚踝上的刺青化成了火中飞舞的凤凰……。

“哦…嗯嗯…啊…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啊…”明桢大声叫,主动摆动起股来热情索求,越摇越剧烈。

“不可以!…不可以啊!”

我抓住飞舞的鞋跟,开始起洁白的趾。鲜红的趾甲油涂得非常仔细,趾甲边的皮肤也修理得十分仔细。

“啊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脚趾是明桢的「死」,只要连续玩超过三分钟她就会全身痉挛搐。

我喜她狂扭时花心胡撞顶头的觉。

“说…不然就整死妳…”我停下动作,握住小腿肚让脚踝在鬓角上磨。

“那你还这么凶…都不怕撞坏了呀?”瘫软的漉漉地随着部上下起伏,明桢俏脸肌放松,浮起一晕幸福的光彩。“如果很不舒服的话,我可以请长假在家休息吗?”

“坏蛋…不问妳也不会自己主动招认啊?”我放下脚踝俯身抱住她,速度改为温柔的慢板。

“嗯…人家…想要明天上班后…到妇产科确认…再跟你说的呀…喔…”明桢微蹙着眉头双手环住我的。我微微加速,尽可能将头朝下方滑动,藉着棱扩大磨擦面积。

“那…”明桢张大美目,言又止。

我明白她想要问什么……。

“我不会让孩子父亲栏空白的,更不会让妳的配偶栏空白的…”我用鼻子蹭蹭她的俏鼻,舌头轻

“翔哥最好了!”明桢高兴地死命搂住我。

无限光中,我在明桢身体里一如注……。

************

人在医院工作本来就难有什么身体上的秘密,有点大而化之的个加上明桢似有若无地「晒恩」,那天我出大学部期末考券出到一半,学长学姐就把我拉进LINE的聊天室里。

“阿文:很厉害喔”

“阿文:该不会第一次让人家尝到男人”

“阿文:就中了吧?”

“…”

“帅哥强:今晚宿舍那边应该会有哭声”

“阿文:闹鬼吗?”

“帅哥强:女神有喜”

“帅哥强:众宅狂号”

“最好是…”

“阿文:年轻点好”

“阿文:BABY比较健康”

“阿文:当妈的有体力”

“帅哥强:你要把女神藏回家吗?”

“阿文:不用吧?”

“阿文:我们这边又不用动刀动

“帅哥强:女神应该也不缺钱吧”

“帅哥强:阿泰当教授”

“帅哥强:也养得起”

“阿文:对ㄚ”

“阿文:养得起就多生点”

“阿文:医院这是依法行政”

“阿文:能请的假都能请”

“帅哥强:男的聪明”

“帅哥强:女的美”

“帅哥强:种好多生点”

“口畏~~”

“都还没三个月”

“阿文:我们神科的都是成绩最好的”

“帅哥强:少来”

“阿文:喔对厚”

“帅哥强:你惦惦啦”

“……”

“阿文:喜酒餐厅要先订”

“阿文:肚子大了拍婚纱不好看”

“帅哥强:好了啦”

“……”

************

前个周末明桢就买了一冰箱菜,昨晚下班后开始就忙里忙外、西。

确定怀孕后她的需求量没有变小,只是对动作猛烈程度有所限制,但这样整晚完全没来扰我,可是这近一个月来的第一次。

出门前明桢就摆好了半桌菜,另外一半说等回来再下锅。

五杨高架迟迟没能完工,车子过了林口一道就慢了下来,即使是开着明桢新送给我的Cayenne也只能跟着慢慢,不过所幸提早出门,还是提早到达桃园机场。

文静忙完纽约的事又转去了本一趟,但不知怎的她挑了乐桃航空廉价班机回来。

宾大厅人汹涌,几班大陆过来的班机同时抵达,各旅行社人员都举着小旗努力聚拢团员。

“文静!!”玻璃门一开明桢就兴奋地一直挥手。刚才来机场的路上她才一直在念,说之前文静到上海去也是每两个星期就回来一次,这是第一次她出门这么久。

这是第一次见到「文静」。

她的样子该怎么形容呢?──简单说就是丰版长头发的陈妍希,笑起来眼睛眉同样是挤成两条线,但下巴比陈妍希圆润些,乌黑浓密的头发往后扎起的额头,更显、知、自信的妩媚。鼻子玲珑有致搭配着美丽的小嘴,整个人就呈现一种内向、温驯、文静的觉。

“好唷!妳终于回来了”明桢跳着拥住文静。文静浅茶的浓密长发没有扎起,顺势在枣红短大衣后方扬了起来。

“呵呵,我们一家终于齐了”明桢贴着文静的脸高兴地像小女孩似。“这次出门好久唷,以前都没有这样!”

“呵呵呵…”文静笑而不答,微微向我颔首道:“您好,不好意思,回来晚了……。”

“妳好呀…”我也不知该伸出手握手还是该拥抱她,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道:“行李给我…妳也累了,小桢准备了一整桌妳吃的菜,我们路上聊。”

“好…”文静优雅地点点头。我拉起行李箱拉杆,明桢小女孩似地挽住文静的手,叽叽喳喳转身朝电扶梯走去。

突然间一条悉又久违的身影从身旁掠过!

黑田香澄!

我转头过去,只见她的背影融没在往国道客运站的人中。

“怎么啦?”明桢问道。

“我好像看到了我学生。”

“喔?那叫他一起来呀,我们车上还有空位”明桢道。

“没关系啦”我望着远去的模糊背影道:“就刚刚从身边闪过,我也不确定…只是有点像来修我课的历史系学生,也不是很……。”

“嗯嗯…好吧……。”

下班尖峰时间已过,回程一路顺畅。

车里明桢一直讲个不停,但不知是不是旅途劳顿的关系,文静却是有问才答,气氛有一丝丝不对劲。

材料都已事先备妥,一回家明桢马上就往厨房钻。

“不好意思,我先回房”文静轻轻道。她还是那副温柔婉约的样子,但就是有种说不出的疏离。

“那行李…?”

“我自己来就好,谢谢……”文静接过行李箱打开那总是紧闭的房门。里面相当宽敞,十足是第二间主卧室。

“不好意思,我先休息一下,请等下要吃饭叫我”文静礼貌地阖上房门。

************

“姐怪怪的…”明桢在我耳边轻叹道:“不知道是太累了还是着凉了?”

“喔?”

“她虽然话不多,但一直都是很开朗的,今天真的很怪…话不多,食量也不好……。”

“嗯……。”

“会不会是我先怀孕了,所以她不高兴呀?”明桢趴在我身上,脸颊磨蹭着我的发鬓,一双美腿微张跨在我大腿两侧。

“确定这样没关系吗?”我问道。

“没关系的…不要顶到最里面就好…”明桢羞赧地道:“我这几天都有跟Baby说,妈妈真的忍不住,请他看到爸爸进来时要乖乖……。”

“呵呵,还乖乖哩…”我轻轻挪动部,让茎在明桢体内微微画动。

“哦…呜…”明桢衔住我的耳垂低道:“好讨厌喔…怀孕后变得愈来愈房也每天得难过……。”

“以前怀孕也会害喜得这么厉害吗?”

“以前?…哎呀…讨厌啦…不告诉你……。”

“在那边我们有几个孩子呀?”我缓缓把出来,让棱勾肥肿的蒂。自从怀孕后明桢的蒂就愈来愈肿大,现在兴奋时大小几乎如黄豆一样坚硬而

“秘密…不跟你说…”明桢颤抖地道:“哎哎…不可以…不可以呀…放进去…放进去…放进去就好…哎……。”

头乖顺地滑回道中,自动贪婪地紧紧卷住

“呜…不行…不可以高…不要动…呜…高收缩…会危险……。”

“危险妳还要?”

“人家忍不住呀…哎…别动……。”

“我没动呀,是你在夹我。”

“哎…哎呀…讨厌…呜呜……。”

“好好…不动…不动…休息一下…”我抚摸她的发丝,另一手轻拍背上。

“嗯…哎呀…呜…”明桢扭动肢,不断磨蹭昂起的蒂。“这次文静姐好奇怪,也没说去了哪里…怪怪的……。”

“以前都会讲吗?”

“嗯…每天都会告诉我她的行程…”明桢玩我的头道:“但这次就只是说要去哪里,每天只讲个大概,搞不清楚她到底去干嘛了……。”

“喔?”

“可能真的心情很不好吧…”明桢乏力地挪挪身子,把枕在头下的我的手臂拉了出来。“好了,小玉够了,翔哥你好好睡吧……。”

“嗯,有机会我再了解一下她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吧……。”

“嗯嗯,亲亲…”明桢抬起下巴把脸颊凑过来。“晚安啰……。”

************

“这样晒恩还真蛮符合她个的…”文静扬扬头轻轻将长发向一侧。

“还好吧…”我身体后倚,示意服务生将咖啡续杯。

“应该很引人注目吧…肚子都看得出来了…”文静啜饮一口柳橙汁道,脸上浮现的是疲惫和无奈。

“呵呵,还好吧,还不到三个月,应该看不出来…”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回话。要说真的引人注目的应该是文静她自己吧──虽是充疲惫又脂粉未施,但那优雅、甜美又空灵的气质,就算是陈妍希本人也比不上她──打从我坐下来开始四周就不停指指点点、头接耳,要不是文静头发又将头发用发圈系上,旁观者一定会认为是陈妍希本人戴上长假发来到现场。

下着小雨的星期二早晨,松仁路口这家贝果店食客却出奇地多。

“不好意思把您约来这”文静拿起叉子搅搅面前的炒蛋,道:“好久没来这家贝果店了,今天突然很想来。”

“我也很久没来这了。”

“等等有事吗?”

“还好,但等等十一点有课。”

“嗯,在这谈会介意吗?”

“没事,妳觉得OK我就OK。”

“嗯…”文静出平板,数据与图型瞬间布萤幕。

文静大约花了30分钟说明。

简单归纳就是这段时间她忙着放空的三星股票已获利了结,加上大量短期的黄金现货放空套利,目前最新资产数字已达二亿美元──但让我疑惑的是,这段时间她说她忙着将新赚来的现金拿到各地付清贷款──所以我现在有二亿美元净资产而零负债?

“这两天我会请律师过来,把所有资产过户到您的名下。”

“为什么?”

“呵呵,我只是您资产的经理人,现在该还给您了。”

“为什么?”

“我只是代管……。”

“为什么?”我表情放松但犀利地望向文静空的眸子。

“我…”文静被我盯得极不自在,低下头道:“累了……。”

“妳想走?”

“您怎么这样问?”

“这些钱是妳的,不需要给我。”

“这本来就是您的……。”

“什么我的你的…”我心中突然浮起一个奇怪的念头,双手叉在前续道:“我又不缺钱,没有这些钱我也能活得好好的。”

“但小玉肚子里已经有了您的孩子呀?”

“我有工作她也有工作,就算不偷不抢我们也算高收入了。”

“您怎么这样说话?”

“那妳继续管理,我不需要这些钱。”

“……”文静抬起头望向我,眼神蒙而复杂。

“是因为她先怀孕了吗?”我单刀直入问。

“不是……。”

“那把钱都捐掉吧!”

“不行!这钱是您的。”

“那你把钱给我,我把钱捐掉。”

“不行!”

“为什么不行?”

“因为历史不是这样…”文静的眼神突然整个收敛起来,道:“如果您把钱都捐出去,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不能说…”文静沉头道:“出发前我也问过您同样的问题…您只说…

一切都不能说……。“

“嗯?”

“您不告诉我们到了这个世界会发生什么事,同样我们也不能告诉您在那个世界会发生什么事。”

“嗯……。”

“我不知道做出不同决定会不会让两个世界间互相影响…”文静声音低沉而坚定,续道:“但您有特别代,钱一定要到您手上。”

“喔?”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必须执行您的重要代。”

“你看我是会贪财的人吗?”

“我不知道…”文静脸上疲惫渐渐退去,浮出应有的明干练神情。“但您特别代过我,我也答应了您一定会执行到底……。”

“呵呵…是吗?”她严肃的样子逗得我发笑。“那还有哪些事情妳一定会执行到底呢?”

“哦?…没有……。”

“所以妳的意思是,把钱给我之后,妳就免除掉所有的义务了吗?”

“您…您在说什么?我不懂您的意思?”

“你说答应了我一定要执行到底的事,就是要把钱给我;而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事情妳也一定要执行到底的吗?”

“没…没有……”文静的鼻翼微微开阖,细致的皮肤上沁出细细汗珠。

“所以妳是打算今天待完就要走了,对不对?”

“啊…我…我…”文静的声调开始透着微

“别紧张…”我伸手有力地握住她道:“既然把妳们都拉到这个世界来,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无论妳们做了什么决定,我都有保护妳们、让妳们平安幸福的义务!”

天哪!我是怎么在一瞬间搞懂这些事情?又怎么在一瞬间说出这些不像人话的东东来?

“您?……?”文静瞪大眼睛,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接下来的话让我自己更吃惊──我是被雷打到所以才说得出这些来的吗?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我左手也搭上握着文静的右手,希望能传递给她坚定而稳固的力量,我希望她能明瞭我是充分理解而且充祝福的。

文静低一会抬起头道:“我要付出什么代价?”

fzl666

2024-08-18 04:43:18

(4)第三位受益人

“翔哥,这件事不能就这样算了!”明桢低声道:“如果就这样下去,咱们还算是一个家吗?”

“明桢…喂…”我抱低声道:“小玉!”

“事情真的不能这样办,我们姐妹们一起过来,就是为了服侍您的…”明桢不怒而威,续道:“如果每个人都来谈恋,搞自己的小确幸,那还来干什么?”

“小玉……!”

“文静,这是妳我的,别怪姐姐!”明桢缓缓沉声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小玉!妳要干什么?”眼见明桢愈说愈过头,我连忙出声阻止。

“翔哥,你别管,这件事让我来处理!”

“妳就只会用暴力!”垂着头的文静睫突然眨呀眨,幽幽地道。

“说我只会用暴力?这妳也敢讲?!”明桢怒火突然中烧道:“这些年家里大大小小,那见要动刀动的事不是姐姐我出面处理的!蛤!妳自己摸着良心说说看,要不是我替妳档刀档,妳能活到今天来这里发吗?”

啪~~~!!!

明桢一巴掌清脆地打在文静脸上。

“妳这不要脸的女人,读过几天书臭什么?瞧不起我吗?妳敢说我只会用暴力?!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妳自己不要脸,还敢说我不要脸!”文静红肿着脸颊道:“你有本事现在就把我打死,不然我们走着瞧!”

“通通给我住手!闭嘴!”眼见场面愈来愈夸张,我站起来斥道。

“呵呵呵…就只会发泼耍狠,妳还会什么?”被捆绑着的文静挣扎坐起来道:“老娘站得直行得正!翔哥,麻烦您一下!”

“妳这人还敢嘴!?”明桢忍不住,扑上去就打算给文静两掌。

“小玉!住手!”我怒斥道。

“翔哥!你把我扒光检查给这婆娘看吧!”文静面目狰狞道:“如果他妈的我不是处女,小玉妳就把我剁碎喂狗算了!”

“喂~~!妳们两个有完没完?!都给我闭嘴!坐好!!”

事情演变到现在这个局面,完全出乎我预料!

我先简单描述一下到目前为止发生什么事情吧:早上文静虽然没有正面回应,但我猜应该八九不离十。但也没更多时间详谈,眼见时间快来不及,我急急忙赶去学校上课,一转眼就忙到傍晚。明桢LINE我回家吃晚饭,结果一到家打开门就是眼前这分光景──文静长发披散、浮肿眼眶明显是挨了一拳,衣服凌却未破损、双手被制伏铐在背后;明桢用黑胶带住了文静大小腿,让她的左腿呈ㄑ字型无法合拢。

我到家时显然还没打完──看样子明桢是打算把文静绑成M型的──这两个女人边打边踢边咬边咒骂,明桢虽占上风但战况也还没到扫战场的地步。

一开始我有点被女人打架的泼辣吓到,但观察几分钟后却也慢慢理解、释怀。

对于一对「共侍一夫」、「数十年」的姐妹来说,「温良恭俭让」代表的应该是背后更深的积怨吧……。

我不知道谁比较曲渊翔?或在那个世界谁对谁忍耐比较多?

但我知道的是──她们所有的力今晚都崩溃了!而咒骂、扭打,或主张某个主张而反对对方另个主张,其实不过都是她们今晚准备「决战」的藉口。

“翔哥您别护着她,让我打死这只母蟑螂!”

“闭嘴~~!”

“翔哥您就当着这女人的面检查一下我是不是处女吧!让这只母王八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守身如玉!”

“住口~两个人都给我坐好~不然两个都给我滚~~!!”

明桢拉拉衣服,正襟坐好。

文静也挪了挪身子,缩身到沙发之中。

“钥匙呢?”我朝明桢伸出手问道。她用下巴比了比,意思应该是挂在门口收纳钥匙的木牌上。

“妳们两个都不许动!谁来还是开口骂人我就对谁不客气!”我站起来往门口踱去道:“不准胡来!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明桢抱腿气呼呼地坐着看我松开文静的手铐、割开腿上胶带。

“妳们两个都听好…”我厉扫过她两眼神道:“我没说可以发问或是可以嘴,妳们两个就都给我闭嘴!”

“以前我听人家说:男人如果有有妾,如果能齐家就一定能够治国…”

我冷哼道:“这句话我今天真的见识到了!”

“首先,我要非常非常非常真诚地谢妳们二位过去数十年在曲渊翔身边所做的努力…”我淡淡道。

“在那个算「旧社会」的环境中,你们愿意…该怎么说呢…忍辱负重?还是共体相安?不管怎样,照这段时间我听妳们两个谈话,我们应该共组一个大家庭好几十年了…不管妳们是为什么而忍耐、为什么而跟着我…我都要诚挚地向妳们两位说声谢谢…因为如果没有妳们从年轻时开始的牺牲、奉献,就不会有今天──2013年──我们在台北这个时空相距的可能……不管怎样,我都要好好谢谢妳们……。”

“同样地,虽然我没问过,但我知道妳们两个都是我曲渊翔儿子们女儿们最好的妈,更是曲家最好的媳妇…我要请妳们接受我衷心的一拜…因为没有妳们二位的忍让、扶持,我相信在那个世界中绝对不会有那个甜幸福的大家庭……”我诚恳地朝二女一拜,抬头时发现她俩眼眶都红了。

我续道:“一个幸福的家庭绝对不是只靠男主人或女主人…曲渊翔就像一张桌板,但也要有各位愿意捐弃嫌隙、不计名分,这张大桌子才会有一条条桌脚。人们多半都只看到了桌面,却忘了只有桌脚们同心协力,这张桌子才能负重致远……。”

“在过去我们家里,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要扮演的角…”我道:“我猜曲渊翔应该是那个什么都不懂、傻呼呼、一切靠你们这些老婆们的「男主人」…

而君儿应该是那个神气八啦、威风十足的「大老婆」吧……。“

“唉…如果说文静是还得帮男主人生孩子的女家教,那我就是那个每天苦命档子弹的女人啰……。”

“妳还说,不管国内国外,只要翔哥出差不在家晚上就是妳陪上…得了便宜还卖乖…哼……。”

“都给我闭嘴!”我怒道:“我在讲话谁还在嘴!”

…………。

“好吧,简单说…”我道:“过去我对得起妳们谁又对不起妳们谁,我也懒得搞清楚了。但这是廿一世纪的时空,既然妳们也来了,就还是得照我的规矩……。”

“规矩?”两女同声讶道。

我坐下点起菸道:“这是二十一世纪的台湾,不但是一个民主国家,也是一个法治的国家。我们用选票选出国家领导人,我们也透过民意代表反映人民的意见。我们的制度不见得最好,我们的政府效率也不见得很高,但这个政府的目的是保障社会上最弱势的人,让穷人不会被富人欺负,而不是为有钱有势的人服务、透过权力欺负弱小。我们的法律保护人民可以与政府对抗,也保护女人不再是男人的附属品。”

“不用我说妳们也知道,台湾的法律是一夫一制度,过去大陆时期的民法虽然曾经承认「妾」的存在,但那是为了保障妾的法律与经济权力,而不是承认一夫多制的合法”我道:“两位也知道,在你们出现之前,我不过是一个「无某无猴」的家伙,没钱没老婆,也从来没想过会遇到像妳们这样又美丽、又、又有能力的女人…真的,我连想都不敢想……。”

“翔哥……”明桢开口道。

“闭嘴,让我讲完…”我斥道:“你们两位的努力我都看到了,但我没有任何权力要求妳们在这个世界「只能」留在我身边,妳们有权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我相信其他人应该也都陆续会来这个世界,或许她们也已经来了、在我们身边,或是在世界上其他地方”我道:“不只是文静,只要任何人想要追求她自己幸福,即便是君儿来了想跟别人往也一样,我都是祝福。”

“我只希望妳们记得”我用手指比比地面道:“这里就是大家在二十一世纪的家。”

我顿了顿续道:“如果各位愿意留在我身边,我保证,一定会用这辈子最大的力量,确保大家都能有「虽不意,但可以接受」的幸福生活…如果不愿意留,我有三个条件……。”

明桢讶道:“条件?”

“第一,如果不愿意留下的话,以后对外就以兄妹相称,无论如何我们都是同一个家庭的成员,我希望妳们找到对象的时候能带来让我看看,我更希望能以长兄的身分,把妳们风风光光嫁出去。”

我看看文静──她头低低不发一语──续道:“第二,包括妳们二位赚的钱,以及我原本自己小小的一点财产,我决定都拿出来成立一个信托基金。而文静、明桢妳们两个,以及未来所有来到这个世界的姊妹们,都是这个基金的受益人。妳们即使去追求其他的幸福,也不会改变妳们的受益人身分。”

“我…我不要…”文静懦懦道。

我严声道:“不准!每个人都有份,不准妳不要!”

“这不公平…”明桢道。

“没有什么不公平的!这笔财产不是我李家泰的,每个人都有份。而且,就算嫁出去的姊妹,生的孩子也有权力继承,继续受益”我坚决道:“但这笔基金不准分割!这部分我会去法院公证,就算我不在了,这件事也要继续执行下去。”

“第三,不管是去外面自己住,去跟别人谈恋还是结婚,都不要忘了这里就是妳们的娘家。过年要记得回来,如果遇到什么事情也要记得回家来,这里就是妳们的家。”

“真的可以回来吗?”文静眼眶转着泪光问道。

“真的,而且一定要回来!”我坐到文静身边握住她的手道:“一定要回来!我会风风光光把妳嫁出去,如果发生任何事情,一定要回来!”

************

文静在怀里断断续续啜泣一个多小时后终于静了下来。

受着她均匀起伏、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醒着的埔,我口整个被泪水浸,却也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只能继续拥着。

手机断断续续震动,有LINE讯息进来。

“小玉:翔哥出手果然擒来,早知道我也不用跟她打打杀杀”

“我是很严肃认真的说我不是故意的”

“小玉:不管是不是故意”

“小玉:很有用的呀”

“小玉:女人就吃这一套”

“小玉:掀起她的裙子死她”

“小玉:让她怀孕她就乖了”

“抱着我不准跟她LINE…”文静闭着眼睛抢过手机丢开,挪起身子用嘴碰触我的耳朵喃喃道:“如果他真的不好,我真的可以回来吗?”

“我是认真说的,这是妳娘家,随时都可以回来……。”

“不…我不是说这个…”文静鬓角抵着我鬓角道:“我的意思是…如果我回来,你还会要我吗?”

“只要妳不嫌弃……。”

“别说…我不喜你用这种口气…”文静轻轻捶了我一下道:“我是很认真的……。”

“关系到哪里一切由妳决定,我尊重妳所有的幸福权力。”

“你不会觉得这样很怪吗?我想去就去,想回来就回来,想跟谁谈恋就跟谁谈恋,想跟谁结婚就跟谁结婚…”文静道:“难道,你对我一点觉都没有吗?”

“难道只是因为我对妳有觉,就可以止妳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吗?”

“我不懂…我不懂……。”

“傻瓜…男女间是要心甘情愿的,想飞就去飞吧,不用担心累的时候…”

我抚抚她的长发道:“我的双臂永远为妳敞开……。”

呜呜呜呜……。文静又开始啜泣。

“这些年妳也累了,去过过自己想过的子吧,为自己活,不要为别人而活……。”

呜…我闷哼一声。文静拉过我的右手抚上她丰部,芳掩上我的嘴、小舌头执着地想钻入我口中。

隔着衬衫罩表面蕾丝的花纹触鲜明,我的手腕抵住罩钢丝底缘,缓缓握住整个罩杯捏

文静的舌头在我口中搅动,舌尖滑过齿间游向牙轻探。

“嗯…呜…”文静的鼻息渐渐沉,一阵阵火热气洒在我脸上。

突然间一松带已被文静解开,她把我的内下一截,抓住小弟弟舌头在头上轻轻打转,每当舌尖戳搅马眼时,都让我浑身不由自主颤动。

被难以形容的舒服、温暖包围,茎完全被文静入口中。头被深深含了一下,觉几乎抵到她的喉咙,但随即就给吐了出来,小舌头继续往囊移动。

丸被反反覆覆入吐出,正当我快忍不住呻出来时,文静又继续向下眼上一阵难以言喻的润温暖,阵阵异告诉我她正温柔地服侍我的菊花。

舌头不但来回刮搔括约肌,尖端还调皮地往门里钻。上的快愈来愈强、愈来愈强,我大腿几乎快筋了,只能捂住嘴深怕被房里听见。

“怕什么,她又不是没听过…”文静抬起头瞪我一眼嗔道。随即加大套动作的幅度,小嘴也回到头上得更用力。

我的身体不上下动起来,用力着文静小嘴。正当快要爆发时,文静放开可怜的头,指尖轻轻按摩马眼……。

城门口正要冲出厮杀的大军瞬间冷静下来……。

“你不喜在女人嘴里…”文静把我放倒在沙发上,脸上神复杂而难以形容。“你喜我在上面…你喜看我疯狂的样子……。”

“有…有比以前大吗?”文静解开衬衫扣子,蕾丝半罩杯中鼓起雪白丰球,缓缓跨坐我的际羞赧道:“唉…说错了…你还没见过我,怎么会知道有没有变大……。”

滑滑地沿着内边缘滴到小腹上,文静没下内便握住间滑动。

“嗯嗯…”文静舒服地仰起头轻。我也不干示弱,手指沾了沾水便往她的过去。

“呜…”文静不时紧皱双眉,不时又面倦容。她俯身搂住我的脖子再度侵入我的口中,手中却一刻不得闲地舞着不停在与红豆间滑动,频率愈来愈快、愈来愈快……。

“呜啊…呜…啊啊…”圆圆的股发狂似地扭动,但头却近乡情怯,总是过门而不入。文静解开发髻让长发铺洒前,敞开衬衫间火热的腻汗与发丝纠结一团。

“啊~~”文静肢长叹一声,大头顺势挤进狭窄密道之中。

“啊…啊…啊…哈…”的呻转为短促轻,未尝清扫的花径一阵强过一阵紧缩。

正当不知该动还是停止时,文静咬着缓缓下沉,将整只没收进密之中。道并没有想像的紧密,处女膜也只稍作抵抗便敞开城门。壁紧紧含住,但不一会马眼就吻上柔软的花心。

“别急着动…”我扶助文静的止住她的扭动。

“没…没关系…啊…”文静微睁双眸,右手往后一抹后移至我眼前。“翔哥,你看,你永远是我第一个男人……。”

浊白泡沫中浮着猩红血丝……。

“哦哦…呜…嗯…嗯…”文静来回动的幅度慢慢增加,小包着,鼻子里抑的息也愈来愈大。我左手抓住坚房用力,右手探向涨大起的花蕾,中指快速地按摩来回擦

“喔…啊…不行…呜呜…哦……。”

文静俏脸红、搐,整个身体微微抖动,扭动速度显著慢了下来,我试着快慢错地在中搅动。

“唉…唉呀…呜呜…唉……。”

放开衣的束缚,房有如果冻般地晃动,紧紧夹着,花心贪婪地啄食头。

“嗯…嗯…唉…唉呀…”文静紧闭秀眸,十指伸入我头发之中,紧窄的道剧烈收缩,头上传来一阵阵酥麻。

“不…不行…要死了…啊…要死了…啊啊…”再也维持不了矜持,文静忘情地大声呐喊。“让我死吧…啊啊…翔哥…让我死吧……。”

快速在小送,文静疯狂地上下移动身躯,彷佛想用体重摧毁头的攻势。

噗哧~噗哧~噗嗤~~。

紧密的道随着娇躯起伏发出响亮的空气声。

“唉呀…唉呀…喔…”文静尖叫一声浑身无力,头歪在一边,无力说话只能轻哼。我怕她摔下去连忙拥她入怀。

“唉…痛…呜…”文静大腿颤抖几下才回过气来,快褪去后秘处的疼痛缓缓浮起。

“乖…别动…等等道撕裂就不好了…”我一手起纠黏在两人脯间的头发,一手轻拍她的背部。

文静抱歉地笑笑道:“换你在上面吧……。”

“没关系的…”我拨了拨黏在她额头上的发丝。“不要勉强……。”

“要不要从背后?我趴在椅背上?”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我轻吻她一下道:“好好休息吧,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真的吗?如果有一天我回来,你真的还会我吗?”文静像天真的小女孩般问道。

“真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不管妳变成什么样子,我永远会张开怀抱妳。”

“真的吗?那要打勾勾喔!”

“好,打勾勾……。”

************

“亲的,该起啰!”

温暖的磨蹭让我从酣眠世界回到人间。

明桢从背后拥着我,鼻子在的背上来回搔

“嗯?”

“嗯什么嗯,李大教授,该起了啦!”明桢咬着我的耳珠念道:“文静都逃走了,你还在赖呀?”

“诶?”

“唉什么唉啊?不知道是谁昨天晚上欺负文静,让她嗓子都快喊破了,你这个一家之主又不出来救人,害文静一早天没亮就逃走了。”

“啊?”

“好啦,不用啊了啦!客厅我都收干净了,等等让打扫阿桑看到不好。对了,文静的落红我帮你留了纪念,桌上的白巾别丢呀,以后还要拿来亏她用呢!”明桢拍拍我股道:“呵呵…我先去开晨会啰!”

明桢一下整个垫就倏地浮了起来。

“你不用担心…”垫忽然又一沉,明桢跳回上道:“文静她放不下你的,记得下次要让她脚软下不了,知道吗!”

伴着银铃般笑声明桢离开房间。

这是文静的房间。我没想到第一次好好看她的房间竟是躺在上。

昨晚冲完澡后我抱着她上,文静试着帮我口好让我尽兴,但强烈倦意让我只想拥她入眠。

我翻了翻身,不急着爬起……。

她们说是四个人一起来的,那其他两个人呢?

我该去找她们吗?

她们也会像文静一样为情所困吗?

她们会想来相认吗?还是就隐藏在茫茫人海中,追寻自己的理想与幸福?

如果她们真的都来了,我有能力让她们幸福吗?

我的嘴里彷佛有个东西,用手拉出一看──是文静长长的头发……。

我转身将头埋入文静的枕头中,凹陷的头形中残留着淡淡的洗发香味。

文静问我在不在乎,我真的在乎她与别的男人往吗?

文静跟我打勾勾,但如果有一天她带着别的男人的孩子回来,我真的能心无罣碍地接纳她吗?

我把脸埋入枕头中。

我没有答案……。

************

据文静助理提供的报表,这几个月她一路放空黄金,让基金又增加近千万美元。

打败中国大妈的同时,文静快乐地在脸书上晒恩,闪光程度不亚于太冕爆裂狂

“你猜她今天中午是不是要正式介绍她男朋友给你认识呀?”明桢抱着大碗,边吃麻辣边道。

这两个月明桢胃口大变,即使早餐也「无辣不」,一天下来可掉四五人份麻辣锅。但说也奇怪,即使这样吃法她也不会胖──不,正确说来是「再怎么吃也不会胖到脸」──怀孕才刚过半明桢体重已增加快20公斤,部也从F再升级两个罩杯。

“不知道耶,我知道的就是妳跟我说她今天中午要约我吃饭,其他她也没跟我联络过…”我边喝咖啡边帮忙夹牛放入锅中道:“亲的,一早就吃这么多,这样好吗?”

“我也没办法呀,刚才还不到五点我就饿了…”明桢双手一摊做出无辜的表情。“是宝宝想吃,我也没办法。”

“呵呵,吃这么多辣,以后一定是个脾气暴躁的坏宝宝。”

“哪有,人家韩国人说妈妈多吃辣,以后女儿才会又白又漂亮。”

“又白又漂亮?那是靠整形医师吧?”

“你找死!”

文静约的地点是学校体育馆二楼地中海风味餐厅。

下课铃响解决完死小孩们千奇百怪问题已经快12点20,我三步并两步奔向体育馆餐厅。

文静坐在窗边,身旁却不见预期中的姑爷候选人。

“呵呵,今天不是要介绍男朋友给我认识吗?”我拉开椅子背对门坐下,道:“还在路上吗?”

“呵呵,我就知道明桢跟你会这样猜…”亮晃晃的光从文静背后落下。

“猜错啰,今天不是带男朋友来见你的。”

“呵呵,那你还这么功夫特别跑到学校来,约个地方我去找你就好啰。”

“呵呵,想太多,今天约这不是为了你”文静笑问道:“你喜清纯的还是成的?”

“嘎?”

“我是问你,你喜女人打扮清纯?还是丽?”她今天穿了一身素雅无袖的水蓝连身短洋装。

“都好吧……。”

“呵呵,所以你还是喜女。”

“喂!不要开玩笑!这里是学校…”我吓一跳低声道:“别扯,你知道我没有那种癖好……。”

“呵,我知道呀”文静笑得眼睛眯成一线道:“你有我们姊妹这么多个,每位姊妹还有二十世纪跟二十一世纪两种不同外型,你呀,当然不会想看别人啰……。”

“喂~~!”

“喂什么喂呀?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文静绑了个马尾,的辫子绕过颈子垂在前,正好遮住深邃的沟。“一定要讲个答案!”

“嗯,丽的好了…”第一次见到文静这般随和又放肆的样子,我随口胡诌个答案。

“呵呵,妳猜对啰!”文静笑着扬起头道。

我顺着文静视线转头,首先进入眼帘的是十只洁白脚趾、双高跟凉鞋与洁白均匀的双腿。

“呵呵,总也要让我猜对一次吧!”清脆甜美的声音道:“老师!…喔,不,翔哥!”

文静道:“让我郑重为您介绍我们的第三位受益人……。”

是黑田香澄……。

(5)发展大计

波西米亚风罩衫让小澄的肌肤更显白皙,深V的衣领更显现出过去未曾见过的与妩媚。

“这就是我们家的第三位受益人,现在的身分是「黑田香澄」同学”文静拉过小澄到身边坐下,道:“呵呵,小澄可是我们家最聪明的一个唷!在那边就她最聪明,现在还是她最聪明呢,呵呵呵!”

“文静姐香一个…”小澄笑着亲文静一下,接着像小女生般偎在她怀中。

“文静姐最疼我了,哪像老师以前都只会欺负我。”

“嘎?”

“喂,不要盯着小婷部一直看!鬼!”文静笑道。

“我…哪有……。”

“还说没有,明明就在看”文静搂搂小澄笑着续道:“人家小婷现在还未成年唷,你如果敢对她怎么样,我跟明桢都不会放过你。”

“喂喂喂!又开始说!”

“不会啦,老师是很君子的,我之前去拜过访老师那么多次,每次老师都是眼神直视,从来没有来呢。”

“呵呵,那是妳心中有别人,所以才没有对翔哥发功吧!”文静道:“我们姊妹里就妳功夫最好,最会生,都快把翔哥干了,也不留一点给我们。”

“厚!姐姐妳不要说啦!哪有呀!”小澄笑着伸手捏文静脸颊道:“每次都生双胞胎是因为体质好不好,又不是我霸占了老师!”

“哪有诬赖妳?那是谁每天中午午休时间就在那边唉唉叫啊?”

“厚,讲这样,要来翻旧帐了吗?”小澄翘起手指戳向文静部道:“呵呵,每次翔哥魔大发的时候,可都是只要妳耶!”

“那很痛的好不好,不然下次换妳”文静故意扳起脸,伸手回抓小澄的房。“诶?好像比以前大很多唷?有F吧?让姐姐检查是不是真的。”

“来呀!这两颗可是货真价实的G唷!”

看着她们两姐妹荤素不忌,我只能哑然傻笑……。

“好啦,该回头说正事了…”文静整整衣服道:“之前我在本遇到了小婷,也告诉了她妳的消息,让她有机会与您见面。但本来小婷是不想与您相认的,是因为我跟她说了,说上次您有关于基金的想法,才劝她今天来正式与您相见。”

“喔………”我的尾音拖得特别长。第三位老婆来相认,这不知道算是喜事还是什么,但内心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老师您别听文静姐说,我不是因为另外去男朋友才不与您相认的”

小澄笑着补充道:“是我左想右想,一直找不到好机会向您表明,您真的千万别误会了……。”

“没男朋友?是不想还是没有好对象呀?”文静亏道:“漂亮温柔又大的本妹,应该男孩子号码牌已经领到一千多号在排队了吧?”

“没有啦,真的没有啦!福冈那边跟这边两边加起来功课那么重,哪有时间男朋友呀?”小澄脸颊浮现一抹红云道:“而且老师…不,翔哥…一直都对我那么好,哪有可能找到更好的男人呀?”

“讲这样?翔哥现在是妳老师,有老师当老公还怕功课?”文静续亏道:“还不赶快吃完饭就会宿舍把东西收收,小玉那边还有空房间,搬过去就可以让老师每天晚上给妳一对一「家教」啦!”

“文静姐妳就会欺负我…”小澄笑问道:“对了,小玉姐最近怎么样,都还没听你提起她的事。”

“小玉呀?我搬出来也都两三个月了,之前就我前几天电话跟妳说的她已经怀孕了,现在状况也不知道怎么样”文静转向我问道:“现在状况怎样?应该六七个月了吧?”

“嗯,七个多月快八个月了。”

“这么快呀,那我这几天要赶快过去看看她”小澄道。

“状况很稳定,就是现在变得很喜吃辣,每天从早到晚都一定要有辣才吃得下。”

“呵呵,孕妇口味会改变是正常的,以前我第一次怀孕也是,改变好多”

小澄道。

“是呀,我记得妳要吃很酸的东西,而且加平常一般的醋还不行”文静接着道:“我记得后来是翔哥给妳酿了些特别的水果醋,你才吃得下。那时你一直害喜,我们都紧张死了。”

“对呀,文静姐妳那时候也怀第二胎吧?”

“呵呵,没错,翔哥都只顾妳,都不顾我…”文静假哭道:“呜呜呜,没良心的男人,我一定要报仇……。”

“喂喂喂!拜托控制一下!”

“好啦好啦,不闹你了…”文静笑道:“翔哥你自己要控制一下,小婷不像我跟小玉,过来这边身分是孤儿,小婷家可不是普通的家庭,要回来跟在你身边会有点麻烦,到时候我们还得想一想。”

“呵呵,难得我们大家聚在一起,姐姐别那么严肃啦!”小澄打圆场道:“先点餐吧!我们今天需要很多时间,赶快吃一吃处理正事吧!”

************

“这次您是从观音山回到这个世界来…”小澄拿出平板,萤幕正中央有一条时间轴。

“Asyouknow,这次您负伤了”小澄拿笔将时间轴上打了个圈,道:“在此之前,您已经有君儿姐姐、晴儿姐姐、桃香姐姐跟小菱姐姐,喔,还有馨儿姐姐。”

“馨儿应该早到了,不知道死哪去怎么到现在还没遇到她…”文静念道:“她那么乖,应该不会跟别的男人跑了才对……。”

“这次负伤有点严重,需要多一点时间”小澄把时间轴上民国五年部分涂去,没搭理文静的话续道:“今天我们要讨论现实一点的事情,就是接下来该怎么做。”

“接下来?”我应道。既然我回来前还没遇到明桢(小玉)、文静跟小澄(小婷),那显然就是这次还死不了,而且后面还得再过去啰?

“您不用想了,我可以告诉您,我跟小婷过来的时候年纪都超过五十了,您孙子都有三个了…”文静老气横秋地说破我的心念。

“嗯…”我从没想过事情会拖这么久、这么复杂,一时间脑中有点混

“您之前或许会以为这一切都是无意识的行为,是做梦还是什么的,但事实上两个世界是彼此互相牵引的…”小澄道:“这不是循环的「祖孙悖论」问题,而是对于那个世界已经发生,而这个世界也必然发生、互相配合、互为因果的事情……。”

小澄续道:“我不能告诉您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因为那或许会改变我、文静姐以及小玉姐的人生,那样我们现在在这个世界出现的这个事实,就可能会发生严重的问题。”

“对呀,或许我们会凭空消失也不一定呢!”文静笑着话道。

“我的任务就是要告诉您接下来可能的选项,以及这些选项的影响……。”

“所以意思是,我还会再回到那个世界,继续在那边二三十年,与各位结婚、生子,抱孙子?”我沉道。

“只有君儿夫人会跟您结婚,我们都只是妾…”小澄笑道:“能跟着您就是我们的荣幸了。”

“嗯,那真是不好意思了…真是不好意思……。”

“所以,您相信了吗?”文静正道。

“嗯…不管相信或不相信,目前事实摆在眼前…”我道:“该准备的还是要先准备好吧…这件事我懂的……。”

“我没办法告诉您细节,只能告诉您架构…”小澄续道:“有架构所以会有选项,不同的选项会有不同的结果。这不是单线的SLG游戏,是开放架构的真实世界。最重要的,在那个世界中,我们都是活生生的人,而您的决定会影响到千千万万人的人生。”

“先不要说得这么严肃啦!”文静道:“翔哥,从观音山回来后您还有一段不算短的时间要努力,但接下来怎么决定,就真的影响很大了。在爬到具有决定的位置前,我们没办法帮您,但我们也不知道您下次什么时候会过去、会过去多久,所以还是必须花时间让您更进一步了解接下来会面对的选择。”

“嗯,对…”小澄道:“中间这一段我们真的帮不上忙,但请记得,千万不能退缩!”

************

“老师,您上课常跟我们说「WhatIf」的观念,说历史常常会因为某个人或某件小事情在一瞬间的抉择不同,而发生重大深远的影响…”小澄道:“在这世界历史上做不到的事情,在那个世界未必不能重来一遍的。”

小澄接着问道:“您玩SLG游戏吗?您是种田派的?还是快攻派的?”

“嗯,世纪帝国玩得比较少,但「三国志」跟「信长的野望」都是从第一代开始玩”我答道:“我是种田派的。”

“嗯,二十世纪上半叶的中国,种田派的政治人物很少,几乎都是快攻派的”小澄道:“撇开民国前十年不说,你看快攻派的代表人物就是蒋介石。蒋介石从窜起到进行北伐、名义上统一中国,也只花了六七年时间。”

小澄接着道:“李宗仁是更夸张的快攻派,新桂系从崛起开始就几乎没有一天在种田,刚统一完广西就出兵北伐,拖着蒋介石跟着他走,从头到尾都是以战养战,藉着扩大地盘掠夺资源,生出更多部队支持他们打更多的仗。”

小澄又道:“泽东也是快攻派,名义上是搞土改、阶级斗争、搞革命,但是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过程中,他从来没有真正好好想过建设问题,更没有想过教育跟人才培育问题,这点上他比蒋介石更糟糕。”

小澄归纳道:“泽东跟蒋介石,这两个二十世纪中两次统一中国的领导人都是快攻派,所以当一统一政权、掌握了国家机器,问题就跟着来了。没有有意识的发展国家建设、没有足够的人才、没有清楚的路径图,在加上快攻过程中收降纳叛与崛起的军方势力,要发展国家建设就会有很大的困难。”

“这是后进国家发展的严重问题,包括原始资本累积、专业人才培育、官僚机构的现代化等等,这是学界的热门问题…”我回应道:“蒋介石后来在台湾做得不错,第一方面是因为国民政权跟台湾地方上没有什么关系,可以狠心、放手去土地改革,反正也不会伤害到外来政权的利益;第二是本人在台湾五十年,打下良好的教育基础,为台湾留下一批中间技术骨干,尤其是在工业部门和教育部门,不但留下一批良好的技术人员,同时也塑造了很好的工作观念与价值观;第三是美国的援助,提供台湾足够的资本,同时也提供了良好的市场。”

“这部分老师您是专家,我知道您比我们都专业多了…”小澄道:“台湾跟南韩都受益于本人留下的基础建设与人才库,其中尤其是台湾,本人到台湾初期几乎每年都要花上国家总预算的十分之一到台湾做基础建设,惨澹经营了快20年后,本人在台湾的收入才勉强打平。这种只要面子不要命的投资方法,在世界上也是少见的。”

“所以这就是台湾人到今天还是对本人充的原因呀…”文静道。

“台湾有的条件广西没有…”小澄道:“民国初年广西没有一个统一的政府,更夸张的是连有效的货币都没有,更不要说搞地方建设还是教育了。”

我道:“这个我知道,别的地方用大洋、广西用小洋,还自己发行了一堆没有担保的纸钞,市面上的货币成纷杂、常常需要兑换,非常麻烦;在银洋之下甚至还是继续使用清朝铸造的铜钱,完全没有一个统一的货币系统。”

“没有统一的货币系统,没有统一的行政系统,政府无法征税,只能靠鸦片烟土的烟捐和赌博税的「特种货物捐」来维持,而在支出上军费就占了总支出的绝大多数,更不要说去发展教育,从事水利、通建设,还是去发展工矿业了”小澄道:“政府收入不够就横征暴敛,各种名目的税捐有七八十种,整个经济处于停顿、甚至是退缩的状态。”

我回应道:“这不只是广西,整个中国都是这样吧……。”

小澄回道:“没错,币制混没有任何财政基础,这是二十世纪初整个中国的问题。要动手就得先从建立稳定的行政体系、稳定货币开始。”

“我?真的能做到吗?”我有点犹豫,但似乎「去不去」已不是我所能决定,而是一种必然。“我虽然喜上课跟妳们聊架空历史,但回到实际面上,这真的靠我一个人就可能吗?”

“呵呵,您过去又不是像电影「似曾相识」里面的克斯多夫李维,是跑去谈恋的。您可是要过去拯救世界的呀…”文静笑着搭话道:“就算不是去拯救世界,光我们姐妹几个,也算是「美女如云」了吧…翔哥,打起神来,我们的幸福都靠您了呢!”

“That‘sinteresting!您过去之后的误打误撞,已经打下了很好的基础”小澄笑得甜腻到化不开。她的样子真的很有趣,虽不是那种美到让人一眼就会黏住的那种,但不笑时大大的眼睛充无辜,会让人有想一把搂入怀中的冲动;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线,活泼明快又让人有想呵护她的觉。该怎么形容呢?她应该就是本人说的那种「疗愈系」美女。

她续道:“夺取政权部分,您手中已经有杆子了,接下来要怎么发展、怎么壮大,就看您的智慧,但我相信这对您来说不是难事。”

杆子?妳是指我当兵的事吗?”

“嗯,没错!现在您虽然还只是一个小排长,但是历史上新桂系那些人,像李宗仁、白崇禧他们现在这时候也都跟您一样,只是连长、排长。他们虽然散布在各地,但心中都已经开始蠢动了,您只要将他们结合起来,就会出现难以抵挡的巨大力量…”小澄笑着低头一口柳橙汁,敞开的领口间两颗球浑圆而厚实,让小弟弟不自主地兴奋了起来。

“翔哥…专心点!”文静发现我的窘态低声提醒。

小澄笑着用手掩住口道:“不好意思,是我自己没注意。”

小澄续道:“关键点在大战略与野战军略的眼光,这样的东西不是新桂系领导人所能想像得到的。他们是军人不是政治家,受限在广西山里面更不可能去了解威尔逊是怎样的人、罗斯福是怎样的人、希特勒是怎样的人、史达林是怎样的人、托洛斯基又是怎样的人,更一辈子都没有听过本的陆海争执、北进与南进政策的冲突等等。而在野战军略上,包括蒋介石在内,他们都是Learningbydoing,边做边学;现在他们本都还接触不到这样的层面,皖系、直系傻傻分不清楚,只知道吹号角、打冲锋;蒋、李、白他们能爬到高位是因为有天份、透过TryandErro来的,而不是一开始就有一个整体的战略眼光。”

文静看我还在心神不宁,桌底下踢我一脚接口道:“这方面您对那个时代的时势已经有一个完整的概念,比他们强太多了。”

“就战术层面上来看,小菱姐姐以前就常说,您在陆大每次写案子都把教官们吓得一愣一愣的”小澄用脚踩踩我脚背,眨眨眼续道:“您的战术思想是超过那时代的军人,但缺的是良好素质的官兵,还有适当的装备。建军打仗的事情您比我们都懂,其实说来说去都是花钱、花时间,不要躁进而已。”

“嗯,营养好身体就强壮,有教育士兵就不会盲动牺牲…”我点点头道:“但钱的问题呢?”

“接下来换我说吧!”文静笑道:“这就是误打误撞的第二点啰…您当初无聊搞出的万宝路香菸就有大用了。”

小澄笑道:“当初我过来在还搞不清楚状况,后来在台湾便利商店第一次听到「万宝路」,差一点笑死。”

文静道:“万宝路香菸、大力士冒糖浆加上消炎药,在民国五年到十年间平均可以每年赚回两亿大洋的利润。”

“消炎药?消炎药量产了吗?”我惊讶地问道。

“呵呵,姐姐说溜嘴了…”小澄忍俊不住道。

“呵呵,真尴尬,希望不会因为这样等等我就消失不见了…”文静续道:“民国五年、1916年时广西省岁入只有422万元、年赤字137万元,不得已民政长官张鸣岐只好开放赌博来筹措财源,但即使开放赌博也解决不了财政黑,到民国12年陆荣廷下台后,就只好开放云南、贵州两省鸦片过境,鸦片税维生了。”

“嗯,鸦片税的事情我研究过,在民国二十年代几乎占去广西政府年收入的一半。”

“没错,所以当中原大战发生时,蒋介石就下令云南贵州两省的鸦片不准通过广西,结果广西政权收入当场打对折,部队也就自动解散了。”

小澄滑滑平板接口道:“请您看这张图,到所谓广西省的黄金十年、黄旭初主政期间,每年的岁出大约是4200万元,其中军费1400万元、约占33%,而教育文化支出310万、实业与建设支出350万、卫生支出60万、通费约80万,另外民团与警政部分花了295万,大概就是这样的分配。但即使是这样少少的经费,也能让广西在十年间有飞跃的惊人发展。”

“重点还是在于政治稳定”文静道。

“嗯,兵在不在多,黄旭初当年搞地方民团非常有名,虽然常备兵力只有不到4万人,但据当年国外媒体报导,广西有动员100万后备军人的能力…”脑海中思绪飞驰,我缓缓道:“那既然我们有一年两亿银元的基础,两位的建议是什么?”

“这部分让小婷说吧!”

小澄严肃道:“原始资本累积一直是后进国家现代化最大的问题,台湾、韩国走的路是靠美援,中国共产1949年建国后泽东是靠阶级斗争、没收资产阶级资产来累积工业化资本,而邓小平主导中国改革开放后是靠招商引资。但这两条路对翔哥现在来说都走不通,我们没有外国投资也不可能利用阶级斗争去没收地主资产,所以只能靠我们自己的钱解决……。”

我道:“未必不能利用阶级斗争,适度地打倒地主和土豪劣绅,可以增加很多政权的正当。”

听了我这番话,小澄突然脸上略过一抹霾。文静在桌下踢我一脚,使眼要我别继续讲下去。

小澄顿了顿道:“接下来第一条路可以走快速工业化的路径,像1920年代列宁以及1950年代泽东的选择那样,从发展钢铁等重工业开始,钢铁、铁路、机械、造船一路走下去,但是风险就是不注意民生跟通建设,农业与民生部门投资太低,要冒发生饥荒饿死人的危险。”

“另外一条路就是先发展农业,等到农业生产力提高、出现大量农产品剩余后,再利用农产品赚的资本来发展工艺。18世纪末的英国、19世纪的德国和本、20世纪的台湾与南韩,都是走这条路成功的…”小澄恢复神继续说明道:“如果从这样看,土地改革还是必要的。”

我听了听回应道:“搞政治的人会认为土地改革是必要条件,但事实上真正的核心是「绿革命」,也就是农业生产力大幅提高,而土地改革、让农民自己握有生产工具与生产剩余,只是绿革命的一环,而不是全部。”

“呵呵,老师上课都没有注意听。绿革命的核心是育种与化学肥料,还有农业技术的改变。以没有进行土地改革的印度为例,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光是引进新品种小麦与化学肥料,小麦的年产量就增加了七倍,同样的状况也发生在以稻米为主的中国、台湾、本、南韩、泰国等…”我续道:“土地改革的优点是稳固政权,同时将小部分绿革命的果实移到小农手上,政府还是透过肥料价格等方式,取代原本传统社会中地主的地位;一方面迫地主阶级将资本转移到工业部门,一方面透过生产力提高将农业部门的人力挤到工业部门,工业部门才有资本跟人力进行现代化。”

“呵呵呵…”文静微笑地伸手住小澄的手道:“老师讲得有没有跟课堂上不一样呀?”

小澄脸上浮现「就是故意让你自己讲」的表情,道:“呵呵呵,没有耶,跟上课的录音几乎一模一样……。”

“那老师会建议怎么做呢?”文静佯作拍马的神问道。

“嗯…如果给我做决定,第一我会建哈柏法的氨气合成厂…”我道。

“但那需要庞大的天然气资源,广西天然气蕴藏量虽然丰富,但主要是在北海盆地海底,以1910年代技术,要开采几乎是不可能的”小澄淡淡微笑道。

我翻着手中资料与小澄的平板电脑,道:“嗯,所以结论还是只能靠合山煤矿了。但通是个问题。嗯,我来算算看……。”

“其实不太需要算,您可以参考现在广西的河池化工”小澄打开网页道:“这个地区的能力在现代可以做到合成氨年产20万吨、素32万吨年、甲醇3万吨的规模。”

“嗯,只要能解决钢材问题,盖这个厂我还有把握…”我沉思半晌续道:“但这样成本实在太高,还是要往海边走,想办法去克服。有便宜的天然气要做什么都容易。”

资料东翻西找了半天,文静建议道:“不然去百如何?石油虽然不多,但是天然气蕴藏量不少,比较起来开采成本也低很多。”

我撑着头想了想,笑道:“这是生蛋、蛋生的问题,如果要低成本,还不如去买原油回来自己炼。”

我指着地图道:“海南石碌有中国最大的富铁矿,如果能够拿回来在钦洲或北海建钢厂,回过头来造油轮,再从印尼进口原油,这个年代用油的人少,除了美国人有汽车外,其他列强都还在用煤炭,原油一桶还不到1块钱美金,比自己去百还是在北海湾挖石油便宜多了。”

“呵呵,这样想是没错,但还是要考虑国防安全的问题”小澄道:“本人是迟早要打的,工业都放在海边,危险太大。”

“嗯…也是…”我想了一会续道:“所以从国防安全的角度工业还是得放在柳州或南宁,但这样就要不是得走西江水运,要不是就要从钦洲开铁路走现在的南防线或钦黎线,把货物翻山越岭送进内陆。”

“呵呵呵…”文静脸上一幅「你终于想通了」的表情。

“嗯,上次因缘际会让我「二哥」在桂平设了农业改良场,下次有机会要先去指点他,让他在品种上有突破…嗯,所以说在刚开始实力还不够的阶段,应该先在柳州或百附近小打小闹,先把化学肥料项目做起来,足内部所需…”我摸摸下巴道:“所以结论是先以军事为后盾做土地改革,巩固政权;然后用我们手上的美金做准备,发行稳定的货币来巩固财政;接着建立化学肥料产能、推广新的品种与农业技术,提高农业收成、增加农民财富……。”

文静与小澄点头如捣蒜。

“等等,还漏了一个环节…”我突然想通道:“货畅其财富才会增加,所以要同时打通通。”

“这该怎么做呢…”虽然想到问题,但想到没铁公路运输能量,一时间我的思绪也卡住了。

小澄笑了笑,眼睛下卧蚕更为明显。她悄悄用指尖划了划地图上的西江。

“我懂了,先发展江运,然后透过轻便铁路把各村落连接到河港,这样应该是最简单、最便宜又最快速的方法!”

“呵呵呵,完全正确!”两女笑靥如花绽放。

“以台湾在1950年代经验,这样搞应该五年内就可以见到相当成效…”我笑着说:“接下来就是可以想第二阶段,来炼钢、炼油啰!”

“呵呵,小婷妹妹,妳老公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人才呢!”文静笑着去摸小澄俏脸道:“有没有恨不得赶快跟老公一起上庆祝的冲动呀?”

“哪有,是姐姐有好老公,不嫌弃分给妹妹我喝汤的吧!”小澄闪过文静魔爪,弯扑向文静双道:“我来检查看看姐姐是不是已经兴奋到不行了……。”

“喂…!”看两女打闹到不行,我脸通红只能低声乞求她们自我节制……。

「本章完」

fzl666

2024-08-18 04:43:18

第六章重回曲家村

(1)重回曲家村

腋下黏腻热汗让我从深眠中悠悠醒来。

皮肤上一阵凉风吹过,却不是台北家里空调的觉。

隐隐约约知道应该又穿梭到了另一个世界,但我已没有惊恐,挪挪膀子通通凉风,就打算扭身换边继续睡下去。

“哦哦…”大腿上的疼痛让我疵牙裂嘴哀嚎出来。

“呜…回到民国初年了吧…”我心想,事情怎么就可以都这么凑巧,明明下午才跟文静与小澄在学校体育馆讨论发展大计,晚上与明桢一起用餐,席间三位姑娘久未重逢高兴得不得了,连手起来灌我。印象中喝了快一斤白酒后,接下来我就记不得了。

好在穿梭过来之后没有宿醉……。

“啊啊啊…”明明我没动,怎么大腿上还是一阵紧过一阵的牵引

我微微睁开眼睛──横亘的木梁、雕花的衍、素纱的帐幔──有点眼却又相当陌生。

“少爷醒啦?痛您了吗?”是桃香……。

“嗯,没事…还可以……。”

“那我去叫晴儿姐姐…”桃香道。

“不,不用,先别叫她…”远方传来鸣声,我心中也有了谱。“我睡很久了吗?”

“是,您在广州负伤后王济他们几个把您给抬回来家里,您就一路昏到现在了。”

“所以现在是在老家?”

“是,在桂平了……。”

“唉,辛苦妳了…”我稍稍挪动身体,久未见面的桃香坐在摇晃的灯影之中,长长睫上隐约可见到泪光闪动。“南方的生活还习惯吗?”

“呜…”桃香哭出声道:“您怎么这么好,第一件事就惦记着桃香。”

“傻瓜,别哭了,乖…”我想办法撑起身体去抚摸桃香的肩膀,但太久没动肌已失去力量。“既然醒了,能和妳说话,就代表事情都过去了…懂吗?

…乖,别哭了…天还没亮吧,别吵到其他人。“

“嗯…”桃香擦了擦眼睛、鼻子。

“来,让少爷抱抱…这段时间妳辛苦了……。”

“不,先等一下,才刚要帮您换药呢…唉呀,这下手又脏了,我先再洗个手…”桃香转身站起来。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看着桃香更显丰腴的背影,我侧身问道。

“快过年了…”桃香洗完手走了回来,道:“您躺好,要给您换药。”

所以从民国四年节与桃香在上海分别以来,已经快两年没见了。我试着把身体撑起,斜倚在头上。这样算来我也昏了一个多月时间。

“您别勉强…”桃香道:“会有点疼,忍忍……。”

“没事的…”我看着桃香解开我腿上的纱布,问道:“孩子呢?”

“都很乖,在隔壁房跟晴儿姐姐一起睡着呢…”桃香拿出棉花,从玻璃瓶中沾出像是碘酒的东西。

“这是?”我刚开口问皮肤上的觉就证实了我的猜测。

“您忘啦?这是碘酒,之前在上海您留了配方要我们生产的”桃香道:“这东西效果真好,各种外伤只要擦上去就不容易发炎了。”

桃香清理干净伤口后,拿出另一包粉末倒在几乎已愈合的伤口道:“这是消炎粉,也是您之前在上海留给我们的配方。这次也多亏王济他们在您一受伤时就立刻给您敷上。”

“喔喔…”久卧在,一时起身让我脑部缺血到昏眩,怎么也想不起我曾经把碘酒跟消炎药配方给桃香她们。我问道:“这都已经拿去卖了吗?”

“嗯,欧战愈打愈厉害,这碘酒与消炎药粉生意也愈来愈好…”桃香道:“现在这两样每个月都能卖出几百吨。”

“喔?”我没想到上战场几个月,家里生意居然有了这样进展。

“为了不让秘方外,现在是我和晴儿姐姐在家里负责生产,您之前在北京的几位助手也都到桂平来帮忙了…”桃香续道:“为了怕给人发现,现在就君儿夫人在上海负责安排生意,我们再把货伪装成桐油,走钦洲或湖南出去,到了美国再由大伯负责转销去欧洲。”

“这样要花很多时间吧?”

“本来从南宁走钦洲要35天,最近老爷动用关系出钱修路,不到20天就能到,算算大约两个月就能到纽约。”

“这样呀……。”

“因为您在前线,我们信里也不好明说……。”

“没关系,没事的…这样很好…”我拾起桃香小手道:“好在有妳们几个好老婆在家。”

“您别这样说,这是应该的…”桃香害羞地垂下头。

************

“这一年多来我们在石桥完成了寻旺水库、在两重塘完成了两重水库,另外社坡河水库今年夏天也能贮水了”二哥指着远方道:“但要真正维持稳定水源,还是得在金田那边山上搞一个水库。”

“我们现在有这么多人力物力可以搞了吗?”我问道。今天难得好天气,我请下人们抬着我跟二哥上山,好了解一下这两年来地方上发展情形。

“钱跟人现在都不是大问题”二哥道:“这两年我们的办法获得了地方上其他四大家族支持。在土地上,目前从平南到贵港间,我们已经陆续买入了将近22万亩土地,参加农民组合、承租的农户有3800多户;而目前进入到第二阶段,就是原本的向农业组合承租土地,现在改成分期付款购买土地的,也已经有将近1000户。”

“这两年因为欧战培价格高涨,每头猪现在加工后利润可到25到27银元,比我原本当初估计的高出很多。所以目前农民也乐得跟农组打合同,买下地来自己干…”二哥续道:“我们原本估计的是养3万头猪,但因为国外需求畅旺,目前在栏的数量已经有6万多头,今年全年估计可产约10万头。”

二哥解释道:“我们这边传统的养猪法,多是采用所谓的「吊架子」法,就是分阶段育肥。先把猪分为小、中、大三个阶段,中猪阶段多喂青料,少喂料,让猪多长骨架,称之为「吊架子」。到猪要出栏的前一个月再加补料,让猪长肥。但由于饲料缺乏,有不少农户养猪,有什么喂什么,什么时候长大什么时候出栏,一点也不科学。所以一般饲养周期较长,一年甚至二三年才出栏。”

“我们现在严格要求一定要盖猪舍,猪舍地上要有铺面以便打扫清洗,要注意卫生保健,定期投驱虫药、健胃药。经常保持猪圈卫生,出栏一批猪后,规定一定得要进行消毒后才能再进新猪饲养。”

“现在我们推动一条龙养猪法,配合玉米饲料,加大饲料的力度。现在养得好的农户,小猪断后开始四到五个月就可以出栏,平均重也能达180斤以上。”二哥道:“水库水塘建好之后,现在在用水、饲料上已不成问题,足以供20万头以上需要;现在在栏数量不到位,主要还是是因为母猪部分还搭配不上,仔猪数量不够。这个育种问题,估计还要一年才能解决。”

听罢我续问道:“其他家族没意见吗?土地都给农民组合收了,难道不会眼红吗?”

“农地部分君儿妹子都汇了钱过来,取得土地时都跟他们结清了,按市价买另外再按土地面积、每亩地配1张猪公司股票,保证每年每股配5元,这样做法每家都乐得很、没意见。去年初开始猪价钱好,这次过年我们每股配5块半,四大家族每家都至少分一万多”二哥指着对岸兴建中的房舍道:“这次增建新厂房,是我们家拿自己家15万亩股份花红出来投资,其他四家都不用出钱;还有扩建仓库和码头的部分,也是我们家出钱,但赚了钱还是公司里照股份分。”

“嗯……。”

“盖水库虽然要花上几十万,但对我们家这两年分得的百多万花红来说,还是比例不大。而且农民听说要盖水库、搞水利,各村也纷纷自组壮丁团,自发出来轮班。真正是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那省里面或是其他有力人士有没有来打秋风、要求报效的?”

“目前是还没有。一方面是老爹那从上面打了招呼下来,地方上也不敢妄动…”二哥道:“第二方面是我们家里赚了钱也没放到口袋,都是拿出来做公家的事。”

二哥指向城内方向道:“目前除了盖水库、挖沟开渠外,去年在鱼花场设了师范学校,目前200位学生都是公费的;现在每一乡也都设了一所小学,目标是五年内每村设立一所小学、每县设立一所中学。”

“这样要多少钱呢?”

“师范加中学加小学,一年大约要20万。”

“如果加上农林学校跟工业学校呢?”

“两所高校一年最多10万…”二哥道:“但设学校容易,麻烦是教师难找。”

“那怎么办呢?”

“不好意思没先向三弟妳说。前年我回来后就跟父亲大人商量,每年赞助20名学生出国留学”二哥道:“两个年度下来已经送出去40多个人了。主要是出去学工程跟农艺,念化学的也有七八个,念法政的较少,两年下来送了五个。”

“没关系,赚的钱都是家里的不是我的,您与父亲大人商量妥当就办。”

“这些耗费单单用猪公司的盈余来支应就绰绰有余,还用不到老三你们赚的…”二哥笑道:“这个月初第一个到本去学铁路的已经回来了,现在正训练一班学生搞测量。我希望他们今年先把县内各村间用轻便铁路连接起来,这样通更方便,猪只跟饲料的运送也更快速、耗损更少。”

“嗯嗯,一年送20人出去我觉得还不够,我们再贴点钱,看看一年可不可以送出去至少50名学生吧…”我突然想到「绿革命」的事,问道:“那种苗场的部分呢?有进展吗?”

“嘿嘿…”二哥突然脸上一幅神秘表情道:“咱们下山直接去看看吧!”

************

“广西全省目前估计有水田2000万亩,年产稻谷45亿斤、平均亩产160斤”二哥走在田埂上道:“但这两年派人四处调查下来,我估计单是以目前状况,全省水田面积可达2500万亩以上。”

“如果有足够的资金兴修水利,有大山大水的地方建水库,小山小谷也搞搞小引水、小山塘…”二哥蹲下来清理埂边杂草道:“若再加上和田改水田、低地防洪排涝,我估计全省的水田应该至少可到3500万亩以上。”

“啊?这么多?”

“你看看这个!”二哥指着另外一畦道:“这才是真正我的心血。”

“喔?”

“这是我新育种出来的矮杆种水稻的秧苗。”

“矮杆种?”我佯做不知问道。

“贵县的麻柳塘你知道吧?”

“知道,我去过。”

“在那边有一大片野生稻,有400多亩大,里面的品种目前我分得出来的就超过了百种”二哥道:“稻子要高产,最大的问题就是会倒伏。颗粒结得太多稻穗就太重,稻杆承受不了风一吹就会倒下来。稻穗导下碰了地,接触到雨水就发芽了,这稻子就白种了。所以要提高产量,第一就是要找矮杆、硬茎的稻种。”

“原来是这样呀?”

“现在农民种稻主要是单季稻,每年仅种一造水稻,或早稻或中稻或晚稻,收获后再种一季旱作或冬作。能种两季的主要分布在桂东南16县和桂中部分县,但相对来说大部分地区还是只能种一季…”二哥说明道:“要能全省推动改种双季,需要不同期早、晚稻良种的引进和育成。你眼下看到的这一畦畦秧苗,就是各种不同期的稻种。”

“喔?是这样呀?”我学生时代修过生物统计学,知道育种的统计原理,但站在田边亲身观察稻种培育这还是第一次。

二哥脸上微微出专家的骄傲神情道:“就地理气候条件来看,我们广西无论在有效积温、照时数、降水量及双季稻安全生育期等方面,除了部分高寒山区和缺水地区之外,绝大部分地区都有种植双季稻的充分条件。”

“目前我们因为资金充足、设备足够,在品种鉴定和新品种育成上,都领先省方面的广西农事试验场,在新品种引进上也从安徽、江苏、湖南、广东,甚至是本、台湾、南洋陆续引进新种试验…”二哥骄傲道:“虽然我们成立只有短短两年时间,目前收集到的品种已经超过400个。”

二哥前行几步又停下道:“这是广东引进的白谷糯,目前实验下来不管在桂林、南宁、柳州还是玉林、百等地区都很适合,我估计一般农民种植,亩产应该在400斤到700斤之间,比现有品种增产15至20%。”

二哥继续东指西指道:“这是夏至白,平均亩产估计有500斤……。”

我听得一头雾水,看着田里一片又一片秧苗分也分不清,问道:“二哥您说的这些数字,是施了肥还是还没施肥的数字呀?”

听了我的问题,二哥停下脚步沉声反问道:“老三,你是说施什么肥?”

“嗯…”被二哥一问,一时间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明比较好,道:“好比说素……。”

“嘿嘿,你这家伙怎么当兵愈当愈厉害呀?连素你都知道…”二哥扬起嘴角微笑道:“老三你搞了不少化学的东西,难不成你连素都搞得出来?”

我明白二哥这样问的意思。素做为肥料的重要,早在19世纪初期就为化学家所证明,但合成素的原料是氨,除了天然的智利硝石或海鸟粪便矿石外,从空气中人工合成氨的哈柏法是1908年才发明出来,而且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欧洲各国才从战败的德国手中取得哈柏法的制造机密。

“是有点想法,接下来如果有机会会想试试看……。”

“呵呵,这可是连德国人都搞不出来的技术呢…”二哥道。他当然不会知道不但德国人已经知道怎么合成氨,而且连我也知道要怎么了。

哈柏法简单说就是氮气及氢气在200个大气气及摄氏400度的环境下,通过一个铁化合物催化剂制造氨的反应。这个反应在国中课本就有,但关键是原料气体中一定会有杂质,而如何在参与反应前去除杂质净化原料气,才是工业化量产的Know-how。而工业化生产素的原料是氨与二氧化碳。后者在以焦炭或利用天然气、石油生产氨的过程中会大量产生。因此直接从这些原料中就可以产生素了。

“或许可以试试…”我问道:“所以假设如果有足够素的话,产量会改变多少呢?”

“呵呵,这种事我只在国外的学术论文上看过,在现实中还真的没亲眼见过…嗯…我想想…”二哥沉一会道:“嗯,目前调查结果,全省平均亩产估计是在160斤上下,如果几个条件都符合,包括使用新品种、改用润育秧法,加上加大种植密度、提供充裕氮肥的话,我估计每亩的平均产量至少可以增加一倍,300多斤甚至到400斤以上都不是问题。”

“全省吗?还是只有桂东南?”

“全省平均到400斤,桂东南的话7、800斤甚至到1000斤也不是问题。但前提还是好种苗、好秧苗、大密度还有足够肥料,缺一不可。”

“这样我明白了,有二哥您这样的估计,小弟我也该更认真想想怎么来突破突破了。”

“喔?那有没有什么愚兄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

************

“少爷,您伤势初愈,让我帮您检查一下吧…”晴儿端着药盒站在房门口温柔地道。

“孩子们都睡了吗?”我斜倚头将腿伸直道。

“桃香妹妹正哄着他们呢”晴儿将药盒放在小几上坐到边道。“他们俩个最近淘气极了,晚上常常太兴奋睡不着。”

“真是辛苦妳们俩,又要忙生意、又要顾孩子,还要照顾我。”

“少爷千万别这么说,是因为您不嫌弃我和桃香妹妹,我们才有这福气能跟着您…”晴儿脸上浮现娇美虹霞,羞赧地低下头道。

“好久好久没有这么近仔细看看妳了…”不顾晴儿正拆着腿上纱布,我伸手轻轻抚摸长发。听说我昏期间,晴儿桃香她们每晚轮班,一个带孩子、一个在边整夜守候,两人都一个多月没有好好休息了。

“都当妈了…少爷您别拿晴儿开心了…”晴儿佯作专心清理伤口,故意对我的挑逗视而不见。

“生过孩子怎么让我觉得更人、更可口了呢?”我故作轻薄道。

“讨厌啦,别尽是欺负晴儿……。”

“唷,才讲两句就算是欺负晴儿啰?”我的手沿着发线滑向肩道:“那这样不就算是待啰?”

“唉呀,讨厌…”晴儿脸红窘转移话题道:“今天您与二少爷去巡视农场,状况如何呢?”

“嗯,情况还好,但离理想目标还有些距离,还有很大努力空间”我的手掌从线滑向大腿,抚娑推道。“二哥是估计桂平养猪可以养到20万头,但我觉得如果好好规划,养到6、70万头应该也不成文提。”

久违的觉从腿际透入脊髓,晴儿不由自主轻颤一下,细腻肌肤上浮现淡淡玫瑰,道:“二少爷这两年来以继夜在农户与工厂间奔波,努力大家有目共睹。”

“这一切成就真的都是二哥的功劳呀…”我不经心地应着晴儿的话,左手滑过平坦小腹,指尖触向温热润的地。

“唷…”晴儿皱了皱眉,下巴微微缩了一下。

两年没见,生了孩子的晴儿的身材变得更加魔鬼。不仅包裹在白棉亵衣中的香肩水滑圆润,前双也变得如果冻般丰腴高耸,原本就白皙的肌肤更显得晶莹透明。一双玉腿较以前更加结实柔美,而过去都没特别注意过的颈子更是秀丽润泽。

或许是为母则强,晴儿的神更加端庄也更加坚毅;或许是肩负着在家里担当主妇的责任,晴儿在圣洁中更显现出成的娇美。

“您…这样…可以吗…?”晴儿鼻息稍稍变,悄悄问道。

“来,让我搂搂……。”

“嘤……。”

温暖的躯体倏地软入怀中。我左手捧起一颗球,轻轻挤,右手食指中指并用,探入温暖紧凑的

晴儿耳垂被双齿轻轻衔住,我的舌尖不一会滑着耳蜗、不一会又钻进耳朵中转

强烈的多重快让晴儿全身发软,不自主地随着我的动作晃动着肢,小也贪婪地着指尖。

包裹在亵衣中的躯体无助地弓起,实的前后摇摆,修长的双腿上肌紧缩地跳动,十只脚趾也慌地在单上滑来划去。

“唉…唉唷…”晴儿低声娇,洁白晶莹的肌肤上蔓延着娇的桃红,纤细的孔中纷纷吐出情的汗珠。

不顾大腿上还没完成包扎,我翻身把晴儿在身下。舌头在晕上打圈,牙齿也不停咬磨那对突出变硬的葡萄。阵阵香和水顺着口腔入喉管,晴儿的息也愈来愈沉重。

当玉峰得彷佛快要爆开时,我的鼻子越过微鼓起的小腹,推开乌柔细长的发,来到正一开一阖颤动、肥美娇的花瓣之间,透明的汁不断从粉红渗出,腥腻的热气正一阵阵从隐密的花园中冒起。

我闭上眼将花蒂含入口中品尝,香中带着淡淡的甜味,而每当糙的舌头刮花瓣与芽,晴儿的身体就绷得更紧,涌出的顺着大腿滑落下去。

“少爷,晴儿早就是您的人了,您就别再折磨晴儿了…”晴儿媚眼如丝,撑起瘫软的身躯抱住我的头道。“别玩了,快进来吧…晴儿要呀……。”

我爬上晴儿娇躯,她一手环住我的脖子,一手扶住茎,引导愤怒的头游向黏腻不堪的

“唉…好…好大…”晴儿秀眉微皱怨道。

深怕一时不能承受,我保持着缓慢而稳定的速度,一点点侵入晴儿身中。

“啊…慢点…受不了了…喔…受不了了啦……。”

我不理会晴儿的娇求饶,双点点印在她的额头上,手掌也不停继续抚柔丰的玉

“唉…啊…唉呀…”晴儿咬着,下体不由自主地

滋滋…滋滋……巨茎逆着汹涌水沉着地钻向花心。

啪…啪…啪…啪……丸不断击打在极富弹上。

“唔…啊…不行了…唉唷…”晴儿表情彷佛是羞愧难当但又舒服得要死,浑身酸软乏力、无法动弹。

进出的速度愈来愈快,头撞击的力道愈来愈重,一波强过一波的电击让晴儿柔美的螓首僵直地向后扬起,乌黑亮丽的长发更随着扭动而疯狂飘

“又…又来了…啊…”美眸中闪烁着狂热的火,晴儿一次又一次攀上的极乐高

“停呀…停一下…啊…喔…唉呀…又来了…啊啊…”雪白大腿不断蹬踹,身子弯成拱状、背部离开了,丰高耸的双立颤抖,充血成深紫头硬直竖起,晴儿喊得彷佛魂魄都飞到天外了,她浑身哆嗦,全身肌一阵阵痉挛搐。

我深怕伤到了晴儿停下冲锋,但浑圆的股就像上了发条一样,仍然自动向上耸,一次次撞击着我的小腹。

“别担心晴儿,胖儿子都帮您生了,没事的…”晴儿抱紧我,在我耳边低声呢喃。“给晴儿吧…明年…再帮您生一个好吗……。”

我紧紧拥住晴儿,一面嗅着秀发的清香,同时加快冲刺动作。

“啊…啊…啊啊…”大头有如进击的巨人,用雷公之槌不断敲打花心,晴儿被我不过气来,脚抵单拼命合。她最后这阵不要命的挣扎,让我有种难以形容的快茎好像被紧紧住,花心像小嘴般在头上轻咬、轻……。

“乖晴儿…来…我来了…喔喔…”伴着我的低吼,头一抖一抖将滚烫的入子之中。

(2)刺杀列宁

意识渐渐恢复脑子里仍然昏沉沉,睁开眼睛,窗外透着微光却还没到出时刻。

桃香坐在我上,紧窄小正不断套着巨茎坚硬无比,的被火热的美包裹着。道紧窄却很滑腻,层层不断收缩,就像十几只小手一样抚摸着;花心小嘴般吃咬着头,好似要把菇整个进去一般。

桃香身躯每次起落,茎就从头到尾接受一次按摩,每次都仿佛要把干一样。

弹力十足,桃香双手按在我的膛上,手指轻轻拨玩着头。我试着配合向上动,桃香似乎受到我的怜,小股套动得更加卖力,小越来越紧,糊糊中我控制不住关,亿万子孙奔驰而出灌在桃香深处。

桃香身子抖动了几下也随之高,双腿再也没有摆动的力量,身子慢慢颓倒,伏在我的膛上。

水沿着我的囊缓缓滴在单上……。

大约过了一刻钟时间桃香才悠悠醒来,小嘴在我颊上香了一下。

“怎么还是硬的?少爷好坏…”桃香在我耳边不依地呢喃。

“是谁坏呀?恶人先告状……。”

“桃香哪有坏呀?…桃香最乖了…少爷才坏……。”

“我哪有?”

“哪没有?少爷都害桃香一直想着少爷,害桃香整天都漉漉的…”桃香咬着我的耳垂道:“而且只要一想到少爷,得受不了…现在小天小地两个又不喜,害桃香都好疼唷……。”

桃香彷佛没过瘾,小手又在丸下慢慢滑动。

受了刺,还没消退的直接又在中怒张了起来……。

“唉唉…”桃香娇滴滴地在我耳边呻。这女人就像女巫般,彷佛没把小弟弟榨干是不会甘心的。

“它们变这么大,少爷会不会不喜它们了?”桃香坐直身子,捧住双问道。原本D杯的双历经产子哺后,现在至少升级了一个罩杯以上。

暴涨的头一下就抵住花蕊……。

“啊……”桃香呻了一声。这几天不论是桃香还是晴儿值宿,都不会放过任何与我做的机会。但两年毕竟是段不算短的时间,两人久未被巨蹂躏的小中,火辣辣的短时间内还无法退去。

“嗯…嗯…喔…”桃香轻轻开始前后扭起肥圆的股。我抚摸跨坐在身两旁肥肥的小腿,闭上眼享受棱刮花心的快

咕叽…咕叽…水声从合处轻轻响起……。

桃香俯下身子,将一对巨挂在我脸上。、啃、噬,雪白上齿痕片片,透明肌肤下浮出一个又一个粉红的草莓纹。

桃香前后动十来分钟,小里如着火般滚烫,她的呼愈来愈急促,猛然张嘴咬在我肩上,接着小股抖了几下,整个人就虚瘫了下来。

我作势翻身要把她在身下。

“好少爷…桃香真的不行了…要不您去隔壁房欺负晴儿姐姐吧…”桃香气若游丝,长长睫抖呀抖着,眼睛却怎样也睁不开。

“逗妳的啦…乖宝贝…”我将桃香紧紧拥抱。离天亮还有些时间,我阖上眼再度沉入梦乡。

起身时桃香还均匀地发著鼾声。

步向走廊,正见着晴儿也起了,正弯着在脸盆间洗着脸。

方才破晓时给桃香了半天但后来却一直未能,现在小弟弟还如铁杵般硬着。看着晴儿浑圆部,我三步并两步上,一手扯开带另一手扶着茎就朝小里捅。

“唉唉…”晴儿吓了一跳却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手捂住自己小嘴、一手扶住墙壁轻轻哼了起来。

“坏少爷,孩子们快醒了…唉唷…”晴儿低声抱怨挣扎道。巨在花径中,她愈挣扎里就越酥麻,没一会就只能合著,咬紧银牙婉转承

“唉唷…啊…唉呀…”两条白玉般长腿开始颤抖,小小鼻子间也开始哼出声音。

我其实喜在清晨做,因为这能让自己头脑更清醒。但可怜晴儿还在半梦半醒之间便给开小。谁知是不是偷听了桃香叫,一推开口里面就滑腻腻的,没几下白浊水便了出来。

我把晴儿身子翻转过来,把粉腿架在肩上让她一脚着地,巨挥舞,一槌重过一槌。

“呜…唉…”沉浸在与之中,晴儿紧咬银牙,巨大充斥紧小道。我的本来就相当长,就算站立也能完全灌整条秘径。但苦的是晴儿。她仅用一脚脚尖支撑着体重,稍一无力脚跟落下时小里就不只是酥麻二字可以形容,整个肚子里翻天覆地,子几乎都和胃肠搅在一起。

“呜…唉唉…”刚睡醒的花蕊怎堪头这样摧残,晴儿羞的脸通红,可被我搂着跑也跑不掉。只能拼命踮高脚尖让自己不要被情的海啸噬。

我哪放得过她,将倒悬的丰玩在手里,间被手指百般挑

“轻…轻…轻点…唉唷…”铁雨点般杵到窄最深处,可怜的晴儿连气机会都没有,便被得头晕眼花,两颗大泛起,嘴里更是语不成声。

的花蕊被头往来冲杀,几乎快要昏了过去。

出瞬间,我双手紧紧抱住晴儿股,手指同时进她紧窄的菊门,瞬间的刺紧紧地绞住茎,直到最后一丝入子为止。

************

早上跟着二哥巡完各地生产建设情形,午餐后就是我运动复健的时间。

“问题不在里面,问题在外面…”难得多话的王济居然一口气讲了这么多个字,小小吓了我一跳。

“怎么说?”我弯着拉筋。卧一个多月身上肌几乎都消失了,现在必须加倍锻炼赶快让它们长回来。

“南北虽然说刚刚达成协议,但还是暗汹涌”王济边帮我推背让背肌能够更加延展边道:“现在袁世凯刚走、段祺瑞刚上台,陆荣廷忌惮老爷与北京的关系,短时间还不敢动手。但广西兵多饷少,接下来如果南北之间发生什么摩擦,就难保陆荣廷不会动手。”

“嗯,不管是不是陆荣廷…只要有人动手…就…难保地方上四大家族不会勾结外人…”我伸长手扳住脚板,吐息困难地道。

“连长您说得跟我想得一样,怕是到时候是有人会打开城门贼。”

“开城门的不一定会得到好处,常常最后是引火上身…”我口气续道:“桂平是四战之地,不论桂军东下还是粤军西上,这都是必经之地。”

“桂粤间现在表面上是同一阵线,但私底下应该是各怀鬼胎吧…”王济再一次帮我推背伸展。

“嗯…”我缓缓吐气让背部延伸到极限,接着道:“东有虎豹西有豺狼,我们现在像是吊着的肥,只要有一方动手,另一方也绝对不会善罢干休。”

“嗯……。”

没想到当初思虑不周,现在把家乡引入了重重危机之中。未来粤桂战起,桂平地处梧州与柳州、南宁三岔路口,是必争之地,兵燹燎原势所难免。届时就算是自己一家能及早身,地方上的农民也难逃浩劫。想到这里一时间自己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弟兄们现在怎么样了?”我转移话题问道。

“去年观音山一战后弟兄伤亡不大,现在我们第三师防地划在北江,主要还是在韶关周围。但因为客居在广东,云南粮饷弹药接济上有困难,还是得靠部队自行在防区收税才能维持”王济道:“基层士兵对这点是还好,反正就是领饷干活、一天过一天,但因您不在,部队上训练跟风纪听说维持较困难。”

王济续道:“神上比较困苦的是干部。您也知道,我们连上许多干部都不是云南讲武堂出身的,现在滇军驻扎不前,这些干部受到排挤很深。有好处的时候讲武堂的干部不会分给这些杂牌,但出事情的时候又要他们承担。原本大夥来自四面八方,为的是讨袁护国,但现在自搞粮饷、包赌包娼,一些干部也待不下去了。”

“那你怎么看呢?”我反问道。

“常副连长写信来,说几位弟兄愿意跟着一起到桂平来投靠连长……。”

“喔?常副连长?”

“是,观音山战后,常排长就升连附了。”

“你跟他们说了什么吗?”

“之前二公子跟我提,说地方上想组保安队,问我说您之前手下有没有得力的干部…”王济稍现羞赧道:“连长您一直昏,而二公子又催促甚急,所以…没待向您请示,我就先捎信给常副连长。”

“喔?”

“您受伤后是常副连长把您背下山的,后来要送您回来养伤,也是副连长提的意见。本来部队里是没能力送您回来,是副连长掏了50元私房,才雇了人让我护送您回来。”

“唉…这么大恩情你怎么没早说…唉…真是对不住了…”心中百集,我续问道:“这个保安队是怎么回事?常连附他们又怎么说呢?”

“听二公子提,县里打算组织个大约300人的队伍,目前已募到100多人了…”王济答道:“饷名义上是由县商会出,但实际上应该还是猪公司那边负责。至于装备部分现在是有些旧,不中看也不中用,听说是年后会来批新,实际情形我就不那么清楚,您得直接问二公子了……。”

“唉,300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维护地方治安太多,但要真的抵挡外敌又太少…”我叹口气续道:“有几十支旧打打贼土匪正好,但如果买了几百支新,怕是又引来其他部队觊觎,动起来缴械的歪脑筋…唉…二哥做这些事真是欠考虑啊……。”

“喔?”

“嗯,不只钱财让人眼红,地方上装备太好,想来收编缴械的部队就多,也是平白增添烦恼。”

“连长,那怎么办?”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问你的,常连附怎么说?”

“连附回信说年底部队会清饷,领完饷他会带李强他们七八人一起过来”

王济道:“最慢元宵后就到。”

“嗯,这样我了解了…”我停了半响,心中思绪翻腾。二哥要组保安队,应该脑筋就是动到了我身上,但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我接下了保安队一职,不但真正外敌来时毫无助益,对未来发展来说,坐困桂平县城不仅就没机会建立功业、为自己打下名声,更没机会认识李宗仁、白崇禧、黄绍纮、黄旭初等少壮军人,对尔后绝对是有害无益。但眼前要我就这样放下家乡父老,拱手将二哥好不容易打下的基础让人,让千万乡亲涂炭,这也不是内心所能接受的。

“先跑步吧…”我对王济道。我从昏中苏醒后除每天早上跟着二哥到处走外,下午就是长跑跟重量训练。起初气血两虚,举步维艰,更遑论跑步。连续几天咬牙硬撑拼命快走后,终于觉得呼渐渐调匀,腿力也慢慢恢复。经过这十几天下来已经能小跑一两公里远,而在强迫自己拼命加餐食、搭配简易举重、仰卧起坐等训练后,身上肌也明显慢慢回来。

按计划今天开始要加强速度,但因心中有事跑起来不知不觉就超过原订速度目标。出发沿着小溪爬上山冈再绕过竹林回来,3000多米距离原先是计画今天跑20分钟的,没想到15分不到就冲回终点。

“如果是真打,就算2000人也守不住桂平的”我然起纸烟暗忖。“不过如果是照史实走,陆荣廷真正失去对广西的控制权,是等到民国十年第二次粤桂战争后的事,在此之前地方上还算平静。”

我吐口菸续想:“现在这个世界会按照史实走多远也不知道,但无论如何,现在是民国六年,未来两三年地方上应该还算平静,站时没有危险。”

王济倒了杯水过来,我一饮而干。

我突然想到了岑煊……。

煊是护国军司令、任公叔叔现在是他的总参谋。任公叔叔与父亲大人好,想必父亲大人与岑煊间应该有些渊源。就算是没有直接关系,唐绍仪总理是父亲大人死,当年我进军校就是唐总理保荐的,而唐总理女儿又是岑煊媳妇,这其中必定可以找出极大的关系。

而陆荣廷、龙济光都是岑煊的老部下,两人能当上方面大员,当年都是因为岑煊提拔的关系。这次陆荣廷会跳出来参加护国军,也是岑煊运动的缘故。

想到这里,我心中大石头总算放下……。

既然还有岑煊这个大靠山,一时半刻应该也没人敢动我们家,这样很多事就能继续推动了。

************

为了连系方便,我在县城里猪公司设了个小办公室,傍晚才回家。

公司加上农民组合、农业试验场等的电报一天有上百通,现在加上向国外订购生产肥料用钢材、设备,电报局几乎是每半小时就会来送一次电报。

为保有商业机密,平常猪公司往来电报就是密码,正好掩护夹杂在纷电文中的香菸、药品讯息。而过去为了掩护机密,各种与香菸、药品生意有关的电报都是二哥下班返家时才顺道捎回,让晴儿、桃香她们可以好好隐藏在幕后。

小办公室里就我跟王济两个,除运动时间外王济整天擦他的,而我则是看报、读书消磨时间。

“老三你的…”二哥推开玻璃门递了几分电报进来。

“我下去走走”王济收起手,识相地自行走出去。

我拿出密码册开始破译……。

第一封电报非常地长,包括了上海转来的业务报告、最新欧战发展与一封辛慈密函。

君儿做得很小心,把密函夹杂在业务报告与欧战新闻之中再加密。一开始译电时还看不出来,只是觉得怎么报告间会有一段段不相干的文字;花了一个多小时破译完才看明白君儿的细心安排。

首先我仔细阅读上海来的业务报告。

的部分我已经从二哥处读到报表,因此稍微看看就跳过。

万宝路香菸德国方面销售受到海上封锁几乎是全断了,英国法国目前每个月各订购2万箱,量大价格也稍差点,每箱700美元、4万箱合计2800万美元;另外美国国内每个月也有1万箱的销售,价格还是在800美元,不过广告成本较高;其他欧亚非地区加总起来也有1万箱上下销量。现在老家这边半自动化生产已经上了轨道,每箱成本只不到100美元,算下来每个月利润有3千7百多万美元、合7千5百万银元。

“卖毒品真好赚,尤其现在是战争期间,公开上瘾也没人找麻烦…”我喃喃自语道。

大力士冒糖浆部分,现在才1917年初,「西班牙」还没开始大行,但之前我教给君儿三女的方法──找医学期刊背书、大幅退佣给医生、赞助医学会议、猛买报纸杂志广告──已经奏效,单是1916年第四季出货就达到了每月60万箱规模,利润有750万银元。

至于磺胺剂(消炎粉)和碘酒部分,受惠于欧战还没结束,目前每个月也各有约500万银元的利润。但报告中特别提到在北美市场已经出现碘酒的山寨品,未来销售可能会持平甚至下滑;另外报告也指出,据我们法国的情报来源指出,德国士兵身上已经开始出现类似消炎粉的药品包装,是不是德国人已经从俘虏的协约国医疗设备中找到线索开始合成消炎粉,目前还不得而知。

每月香菸7千5百万元、冒糖浆750万元、消炎粉与碘酒各500万银元,现在每月利润高达9500万银元──我一年的收入已几乎是中华民国政府税收的六倍之多──而这两年下来利润也累积到20亿美金的天文数字。

我接着翻开下一页「投资明细」。

大哥已经悄悄收购了卡内基创办的“美国钢铁公司”10%股权,其他如摩集团、美国银行、大通银行、花旗银行等金融机构,大哥也买入了5%到10%不等股权;福特汽车是家族企业大哥买不到股票,但通用汽车公司的收购情形就不错,奇异公司、AT&T、美国标准石油公司和帝国化学公司(ICI)的收购也相当顺利。大哥紧守着低调不介入原则,每家公司最多就是持有15%,不推派董事也不介入公司经营。

唯一的例外是通用食品公司(GeneralFoods),为了打开培市场,大哥买下他们超过30%股权,但保有原本的经营团队,提供足够资金让公司能在已经站稳脚跟的谷片是场外,同时打开猪加工品市场。

我在笔记本上写下:「1、买个炼钢厂。2、推出午餐」两点后,便继续翻开第二部分有关欧战的讯息。

德国人三亿美金真的非常值得!

历史上德国在1916年2月发动凡尔登会战,德法双方投入100多个师兵力,一口气打到12月法军死伤54万人、德军43万人。法军损失更为严重却没有达到德军预想的消耗效果。凡尔登虽然被称为“凡尔登绞机”,使法国濒临崩溃,但最后法国却没有垮。

两年前与辛慈在天津见面,我开出三亿美金天价卖三公斤高纯度沙林毒气给德国人。经过讨价还价,最后以两亿五千万美金现金和一大批工具母机、生产设备、模具、刀具、校正仪器和生产图纸成

两亿五千万美金存在纽约,照小澄与文静的建议,这笔钱可是未来建立广西货币秩序最重要工具。至于那些机器设备,因为一直没机会安定下来,一年多来还一箱箱闲置在美国仓库里没有运回。

照外电报导,辛慈千辛万苦把沙林毒气送回德国后,第一个倒大楣的当然就是法国人。德国人照原本历史发展,1916年2月打响凡尔登会战序幕;但与史实不同的是,当德军攻下杜奥蒙要,法军利用唯一与后方保持联系的「巴勒迪克-凡尔登公路」,一周内组织3900辆卡车;19万援军和2万5000吨物资时德国人动手了。

原本历史上德国参谋总长法尔汉利用大量炮兵火力封锁「巴勒迪克-凡尔登公路」造成法军严重死伤;在新的「历史」中,这次他等到法国预备队进入凡尔登口袋后,一举利用沙林毒气发起和攻击。

在难得温度升高的初晴天,有利的风向为法国人敲响最后丧钟。一小时内德国炮兵发超过五万发毒瓦斯炮弹,密密麻麻布凡尔登要区每一个角落,而各死角也用飞机投弹方式充分和。

沙林毒气威力极为惊人,据英国外电报导,在毒气突击后四小时内据信法军死伤高达35万人──其中将近20万人当场死亡、7万人在后续几天不治,另外有超过8万下风处军民受伤──整个法军东部防御体系瞬间崩溃。

第一线德军目瞪口呆地面对这样巨大的胜利。发动沙林毒气攻击后一个半小时,德国第五集团军从战线中站起来,朝寂静无声敌阵走去。沿途他们看到的尽是一批又一批倒伏战壕的死尸,还有无数的鸟、马、狗等各式各样动物尸体。美国报纸下的标题是「无声行军」──德国人一口气前进了将近50公里距离──斥候部队甚至宣称看到了艾菲尔铁塔的尖顶,直到后续部队追赶不及才主动暂停前进。

法国发生巨大恐慌,政府连夜迁移到波尔多,数百万巴黎市民拥道路。

人们传说德国人使用了黑暗的魔法,到处都有谣言说成千上万人在睡梦中无声无息死亡。

贝当将军不愧是一代名将,趁着德国人后继无力的瞬间他又组织了10几个师堵上缺口。

法国政府稳下脚步,拒绝德国无条件投降的要求……。

预期中的「审判」并没有出现──德国人总共只买了3公斤沙林,依照这些时间收集的资料,我判断德国人在凡尔登战役中一口气就用去了至少2公斤。

直到5月底德国人才完成新占领区铁路网兴建、物资储存与火炮阵地移转工作,但就在发起大攻势前,英国人在法兰德斯地区发动了索姆河会战──较史实提早了一个月。

英法联军32个步兵师、6个骑兵师兵力扑向德国第二集团军8个步兵师的守军。6月1英国第三集团军采用密集编队突击,遭到德军机强大火力阻挡损失将近10万人,之后英法联军虽持续努力攻打德军第二线阵地,但除了伤亡数字不断上升外在战场上几乎没有斩获。

6月中旬德国参谋本部搁置了在巴黎东北方发动大规模战役的计划,转移预备部队到法兰德斯地区。

6月底决定的时刻终于到来,德军再度发动大规模沙林毒气攻击,英军54个师和法军32个师瞬间被捕捉进毒气云雾中,但这次因为沙林毒气所剩有限,德军只能在地形有利地区发动攻击,尤其是针对英法军炮兵阵地发动攻击,而无法向在凡尔登一样进行全面和攻击。

原本要从7月打到11月的索姆河会战,结果不到7月底就结束了。即便如此协约国伤亡还是非常惨重──英军伤亡31万人、法军20万人──所幸德国不仅消灭协约国有生力量,掳获2000多门火炮,更将战线从亚眠(Amiens)北方一口气往南推进将近60公里到博韦(Beauvais)

城外,距巴黎市区只剩下50公里,。

德国人手中没有沙林了……。

我的「发明」在短短半年内夺走80万条生命,我真的变成辛慈口中所说的「大魔王」了……。

“他们怎么能这么快就突破了…?”我默想。沙林毒剂威力强大、制造也不算困难,但历史上几次使用却都没有太大效果,关键就是「散布」。

做毒气不难,难的是如何让毒气充份气化,难的是如何让毒气扩散到极大的面积,同时又能让毒均匀。1980年代伊拉克人拿沙林对付库德人就不成功,投掷了大量毒气弹却不能有效扩散,足以杀死几百万人的剂量最后只杀伤3000多人。本奥姆真理教的记录更失败,在地下铁车厢中放了几公斤的沙林,最后却只伤害了负责移走装有毒气塑胶袋的站务人员。

“原本的历史,中国到1917年3月就会跟德国断接着8月宣战,但这样情况看应该北京现在不会急着断吧?”我心想:“以这样的损失来看,现在法国是要死不活,投降只是旦夕的事情,而英国损失30多万人力,更重要是大量装备火炮损失,没有一年时间恢复不了元气。”

“索姆河一战后,德国方面也四五个月没动静…”我起身走向书柜翻起剪报。这几个月我虽不在,桃香还是每星期整理上海方面寄来的各种报刊,文部分也帮我节录摘译好,一并剪下分门别类装订收藏。

我翻开11月份的报纸:“嗯,果然俄罗斯方面开始爆动了…这么说来,应该是德国在台面下与英法两国谈判,才会暂时西线无战事。”

1917是欧战的转捩点──2月1德国宣布无限制潜艇战、3月8俄国二月革命、3月14中德断、4月6美德宣战──整个战况才对德国完全不利、急转直下。但照这一路看下来历史已经变得对德国极为有利:俄国已经开始出现革命、大西洋潜艇战没有升高的新闻、英国法国又惨败进入休战状态,美国会不会参战就成了重要变数。

如果德国人条件谈得好,让法国投降、美国不参战,那么无论是否解除英国武装,亚洲区的帝国主义力都会更大幅度增强,而本当初凑热闹占了青岛,现在要怎么和平解决就非常耐人寻味。后面整个发展就完全难以预料了。

如果德国人谈得不好,不论是否能迫法国接受有限度和平、俄国是否退出一战,只要美国参战,状况就会演变成像19世纪初拿破仑控制下的欧洲,或至多像1940年希特勒全盛时期的第三帝国。

到底会怎么发展呢……?

我抓破头也理不出个头绪,拿起辛慈密电继续看下去……。

「我们计划至迟四月发动攻势彻底消灭英法两国。三月中前我们需要6公斤产品。我们深切了解您的能力与对中国的企图,建议在下列条件进行易:2亿美元在指定瑞士银行户头付;火炮1500门、炮弹60万发,机3000、步20万支、子弹4000万发在战争结束后付。请告知可货时间,我们会派人至您指定地点取货。」

“呵呵,这老狐狸慷他人之慨,想开空头支票拿战利品来换沙林唷嗯…6公斤,杀光巴黎所有居民也不过1公斤就够,看来是打算如果英国不投降,就用齐柏林飞船拿去轰炸伦敦吧。照这些德国人的想法,只有把英国人杀光才能真正统治世界…”我低声哼笑两下。

“当时北京与德国断,辛慈去广州找孙文开的条件也不过是2000万美金。这次一口气吹牛说要提供炮弹药,倒是非常豪气”我摸摸下巴续想:“大概他认为我是军人,拿了现金马上就是要搞自己的队伍……。”

“到底该要什么呢?现在是欧战紧要关头,钱要多了到时德国人也就是说战争结束后拿赔款付,又成了另一张空头支票…拿一堆军火来摆明是让南北双方来消灭我,本是借刀杀人…”我撑着头想了半晌。“欧战不可能无限制打下去,如果短期内停战,不要说整个猪外销生意就垮了,连菸、消炎药、碘酒的生意也都会完蛋,这是非常严重的事……。”

左思右想,我取过电报纸写下回文:

“1、原料短缺,三月无法货,最快六月底可1公斤。

2、现金1亿美元不变。

3、不要军火,要散布产品用推进剂配方。确认订货须先订金半数,同时出推进剂配方。“

我按下电铃请王济拿电报去发。

“等等!”灵突然闪过脑海,我连忙叫住王济。“漏了重要的事!”

既然已经把这世界的历史搅得天翻地覆,让法国几乎在欧战中投降,那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要搞就搞绝一点!

撕去原本回文,我重新以密码写下:

“1、原料短缺,三月无法货,最快六月底可1公斤。

2、现金1亿美元不变。

3、不要军火,要散布产品用推进剂配方。确认订货须先订金半数,同时出推进剂配方。

4、最重要一点,贵国情报单位手上有个俄罗斯人,本名是「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乌里扬诺夫」,化名「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列宁」,之前在瑞士内瓦。他的破坏力比贵国要买的产品还要厉害,对贵我双方后续合作有极大威胁,须杀死他后以上三点条件才能生效。“

我仔细核对密码内容后,给王济以最速件发出。

1917年没有了列宁,往后这世界才会更加有趣……。

(3)美圆房

发出电报后就是等待……。

因为之前与德国的易,现在德商在中国沿海与内河的轮船都移转给大哥在纽约成立的人头美国轮船公司。几条江轮都集中到西江这边,现在每天一班江轮不但运来所需的各项物资、运走一箱箱培产品,同时也带来香港与上海的中外各国报章杂志,让我能随时了解世界最新情势。

最近全国吵得闹哄哄的有两件事。

第一是「是否要对德宣战」──英国左支右绌,朱尔典趁着黎元洪、段祺瑞刚上台,张勋、徐树铮在徐州开督军团会议商讨对付国会方法,开出协助武装「参战军」10个步兵师的条件,惑北京政府加入协约国一方。但伦敦自顾不暇,要段祺瑞往快沉的船上跳,也是几乎不可能的任务。

第二是「胡适之发表《文学改良刍议》」──胡适还在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当研究生,原是在美国的「留学生季报」上发表,没想到陈独秀看了将之发表在「新青年」上。此文的主张在廿一世纪回头看当然没什么,但我过来这世界的七八年中,不管是学校上课、写报告,还是书信往来、部队十行公文,每样都得用文言文写,虽然自认古文能力还不错,但中间也是几次差点因文言文写不好而出问题。看到胡适终于开了白话文运动第一,心头长久以来无以名状的重担也稍微轻了一点。

江轮都是清晨约六点左右到,我习惯后跑步到江边顺便领取邮件,早点知道国际局势发展。

上次跟家里一起团圆是民国四年了,去年除夕是在部队里过的,再两天就是除夕,老爸老妈已从上海回来,只留君儿处理未完成业务。

今天出门稍微迟了些。老妈难得见到孙,昨晚当然是左边搂一个、右边抱一个,而晴儿桃香难得有此机会,七早八早就来到房中3P大战。昨晚搞到半夜不说,今早天没亮两人就又不安分起来。寤寐中也不知道是谁先动手,小弟弟被温暖口腔叫醒后,闭着眼睛就觉到被包覆进热热的花中。

正当闭着眼享受花心磨蹭头的时候,鼻头上突然受到热的气息,高温透的花瓣包覆了口鼻,散发出体香的微腥滴下我的双之间。

彷佛是怕我没被搞醒似的,在我脸上沉下的身体正好让鼻榫顶着口,而小红豆不停在我嘴上方搔着我的下巴。

受不了惑,我微张双豆衔入口中……。

“啊呜…”承受不住轻叹的是桃香。

“好深…好舒服……。”

原来疯狂摇着的是晴儿。原本都是默默承受的她,这几个星期来在上愈来愈开放。

刚苏醒的小弟奋力修理晴儿,愈来愈长、愈来愈硬。

“哦哦…不行了…”晴儿停下动作,大腿贴在上不停颤动。“香…换妳……。”

铁球般头与空气接触不到10秒,就又被引入另外一条快乐通道。

两位老婆轮番上阵,每人都身四五次,直到脚软才躺到两旁。

小弟弟还没发,我翻身而起将她们俩翻过来,噘起股趴下。大的茎先往桃香小去。

“啊啊啊…要死了…唉呀…”坚硬的头撞击子,怕吵到人桃香只能捂着嘴低。晴儿偏过头将舌头入桃香口中。

“呜呜呜…”了桃香数十下,杵突然冲进晴儿体内,换她开始闷声低叫。

两边叉来回,包着头的都没有松弛迹象,轮拼命

老婆们地轮叫着,我凶大发,忽左忽右、狠,一下比一下强,一下比一下重。

眼渐酸、丸开始上提,我呼道:“要出来了…哦…要出来了!”

“给…给晴姐…啊…”桃香摇着股回头皱眉轻呼道。

“唷…”铁菇再次钻入泥泞花沼,半昏的晴儿轻叹道:“啊…等等…今天是危险期呀…哦啊……。”

顾不了琢磨晴儿话中意思,一股滚烫猛然进晴儿子深处……。

三具滚烫的体同时陶醉在之中。

************

码头人声鼎沸,大批苦力准备上船挑运兴建房舍猪圈用的砖块与士土,成排手推车则是装载饲料用的豆粕与鱼粉。

为了这码头效率低落问题,前天中午二哥才特别约了吃饭讨论。

除我、王济外,二哥还介绍了之前提过刚自本学成归国的吴晋伟先生。

二哥引见后吴君稍稍自我介绍了一下出身,他今年23、比我大上一岁,从本东京帝国大学工学部毕业后,在本铁道院实习了一段时间,一月初才回桂服务。

我见他讲话不疾不徐、神自若,眼神炯炯有力,显然是对所学相当有自信,但又没在北京所见那些「海归派」骄傲气焰,不过眉宇间似乎有所保留,谈吐中不知是有什么难言未尽之处。

稍事用餐我开口道:“目前桂平码头如此繁忙,现在一天一班小轮,暂时是够用,但上下货都需要至少半天时间,不知道吴兄有什么改良方策?”

吴兄顿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一下就直接点名说话。

“水运的部分我是外行,不敢贸然提出意见…”吴晋伟谦道。

“二哥,我们调查过水运情况了吗?”

“是没有全盘调查,但基本资料也不少…”二哥放下筷子道:“珠江航行轮船最早是光绪十八年广东平安公司通航梧州的小型轮船,不过当时还是以木帆船为主。光绪二十三年梧州口岸开放后,蒸汽轮船才慢慢多了起来。汽船最早是明轮船,后来才被螺旋浆船取代。近新出现的是「电船」,就是狄赛尔柴油引擎的小轮,吃水浅,可拖带6至8条木驳船。目前江轮每艘平均载重吨约80吨、木船每艘载重吨约20吨,吃水大约是2米上下。”

“嗯…那航线呢?”我续问。

二哥道:“现在轮船可以从广州一路上到百,不过如果拖带驳船最多就到贵港。”

“那我们桂平的码头要多长、多深才够?”

“基本上以年出口10万头猪,也就是400万公斤培来说400万公斤是4000吨,加上木箱约5000吨,合计9000公吨。另外加上其他出口产品杂货,一年现在估计是15000公吨的量…”二哥回答道:“一列驳船虽说大船可载80吨、8条木船160吨,其实载最多也就200公吨。目前西江航运一年的载运能量大约有18万吨,是足以足现在进出口所需。现在眼前的问题是装卸货速度太慢,一趟船靠岸起码要半天时间。”

“嗯…”我稍作沉道:“那如果吐量增加到50万吨?甚至100万吨呢?”

“呵呵,老三,你这数字未免也跳太快了吧!以广西现在的建设条件,桂平码头最多考虑到10万吨就很了不得了。”

“二哥您先别岔开,回答我。”

“这…超出我所学范围,我答不出来……。”

“吴兄您看呢?”

“这…这真的有点疯狂…”吴晋伟犹豫一下问二哥道:“方便回答吗?”

“没关系,老三就是这样,有时疯疯癫癫的,但常常他说的最后都对”二哥笑道:“你如果有想法直说无妨。”

“嗯嗯…”吴晋伟清了清喉咙道:“那我就不客气说了。三老板您这个问题乍听之下实在有点疯狂……。”

听到吴晋伟只用「有点」二字,让我对他的好增加不少。这小子似乎是有备而来的。

“首先是在数字上,以目前西江水运,一年要运送50万吨货物有实际的困难,问题出在水运能量”吴晋伟道:“现在的拖运方法式一艘小轮拖带6至8条木船,但各木船都是直接系索在小轮上,木船大小不一,拖带时对航道的要求高,舵技术含量也大,如果要拖带更多的木船也没有办法,所以一般见到的内河水运还是以单船运输为主。”

吴晋伟继续说明:“要提高单趟的运输能量,最好采用欧洲的「一列式拖带法」。一列式拖带省燃料、省缆绳,可大幅增加拖驳船队运量和航行速度,各船间缆索前后相连,各驳可自行舵,因此能适应弯曲半径较小的狭窄的航道。如果能进一步利用「双排一列拖待法」,我估计一趟至少可以拖引40条以上木船,运输量可以达到千吨以上。”

“那不采用这种方法的原因是?”

“最重要原因是小轮马力不够…”吴晋伟道:“要这样拖运,小轮或驳船至少要有150马力以上,但现在的小轮最大的也只有180匹,平均是80匹左右。”

“嗯嗯…”我连忙取出纸笔记下来。这些资料与问题我以前本没想过也没接触过。“那要如何解决呢?”

“德国有个道依茨(Deutz)公司,生产高品质的狄赛尔引擎,可以达到300马力以上,是最好的选择。至于驳船的船体,在国内甚至在本省打造现在都不是问题,就是缺钢料而已。”

“嗯…我了解了…”道依茨公司我听过,到廿一世纪德国出产的重型卡车还是都用道依茨的柴油引擎。

“接下来是考虑木船标准化”吴晋伟续道:“现在的民船大小不一,小的5吨、10吨,最大的可到200吨。大小不一不仅造成拖带时作困难,靠港时的船舶运动、货物装卸都有不少麻烦,最好都统一,作业才会快速。”

“喔?但是这样200吨的船,木料供应上不会有问题吗?”二哥问道。

“不会有问题的,因为可以不用木料…”吴晋伟回答道:“我知道总经理现在正在计划建士土厂。用混凝土内衬钢筋铁网造船,船造价低廉,材料容易获得,建造设备和施工工艺简单,维修保养费用低,且能节约木材和钢材。

钢丝网水泥船与钢筋混凝土船相比,船壳薄、自重轻、容易成型,且因配筋分散,具有较大的抗裂和延伸。钢丝网水泥船可作农船、渔船和运输船舶。

主要缺点是自重大,抗冲击能差,只能在一定范围内使用,我们现在很难取得钢筋,但钢丝、钢网还买得到,况且用在西江上只要没有大碰撞,基本上不会有安全问题。“

“嗯,说得好…说得好…”我点头拼命笔记要点。“那规格呢?”

“小轮拖运1马力大约可拖动3吨上下货物,所以一条小轮200马力可拖600吨,要纵灵活,一条船长度最好在25米上下。吃水1。5米时,长度25米、宽5米,载运重量就约是100吨…”吴晋伟取出纸笔计算道:“广州到梧州水运是462公里,逆这样约需要80小时,如果算到桂平…

嗯…来回广州一航次就是7天。“

“简单说,一列船一年跑40个航次,载运2万4000吨”吴晋伟微笑道:“一年要50万吨起码要25列船,也就是小轮25条、驳船150条…

但要保险起见,最好是增加一成的数量。“

“哇…”二哥讶叹。

“那码头呢?”我追问。

“简单这样算吧…25列船,每列7天靠港一次,每天就是4列…”吴晋伟拿起铅笔边写边道:“每列船需要码头长度至少220米,同时靠岸4列就是880米…掐头去尾,至少码头长度要1千米。”

“哇!1千米…”二哥嘴张得更大了。

“嗯,码头长度至少1千米,水深的话要超过3米较理想。”

“嗯,我明白…”我把这几个数字写在笔记本上。“那这样数量的货,要怎么装卸才能更快点呢?”

吴晋伟笑笑道:“靠现在这些苦力和大车肯定是不行的。”

“当然…”我应道。

吴晋伟会心一笑道:“首先说码头边上。码头上要设起重机与吊杆,内河船小、船上多不设吊杆,所以起重机要设在码头边。起重机要设成丁字型,这样才能横跨到船舱上方;同时起重机要设钢轮、放在铁轨上,这样才能配合船只位置前后移动。”

吴晋伟续道:“单有起重机也不行,最好是把货物事先绑牢堆放在固定大小的木头栈板上或装在木箱中,这样一次就可以吊起相当数量的货物。”

“栈板?你干脆说用编织袋还是货柜好了…”我心中默道。

“我在本看到的,都是用个大绳网,一次网住一堆货箱再吊下船,没见过这种作法”二哥一问道。

“您说得没错,现在主要的港口就是像您说的,用绳网吊货”吴晋伟道:“吊网问题是只能把货物装上或卸下,绳网打开后还是要用人力搬到定位。”

“那这堆绑在「栈板」上的货物吊到码头上又要怎么处理呢?”二哥追问道。

吴晋伟道:“很简单,直接整块版子放到铁皮车上,用铁路拖走。”

“拖走?这样还是要处理呀?”

“是的,还是要用人力卸货”吴晋伟解释道:“但利用轻便铁路可以将每一块板子送到不同地方,例如送入仓库或直接送到目的地,好比直接送到养猪场。这样把装货与卸货工作还有时间分散到各地,就可加速码头速度。”

“喔喔,意思就是码头只负责上下船,不负责卸货、分装,而这些集货、分货的工作分散到各地,这样就不会挤在码头上了”二哥恍然大悟道。

“您说的完全正确”吴晋伟道。

“有没有更快的方法?”我问道。

“嗯…有是有,但对现在来说不适用,条件还不足”吴晋伟回答道。他眼中彷佛闪烁着某种奇特眼神。

“所以意思是,除了修1千米的码头,还要建铁路?”我盘算道。

“是的。”

“嗯,这么大用地,现在的码头肯定是不够的,也不能拆镇上百姓房子”

我抬头问吴晋伟道:“你的建议呢?”

吴晋伟道:“如果真的这么天马行空,我会建议在郁江南岸曲,也就是溪立岭以西,在郁江口与野鸭塘间开挖一条运河兴建新码头。”

“喔?”

“是的,如果放在这,不但有足够空间设码头、仓库,甚至也可以利用这兴建船坞来造船、修船”吴晋伟眼中闪着异彩道:“甚至如果未来有更天马行空的构想,这里也有足够的空间可以使用。”

“嗯嗯嗯…”我翻着王济取来的地图道:“你的意思是包括仓库、船坞等都设在这,甚至以后的肥料厂、饲料厂等也都可以用这里。”

“是的!”

“这工程不小唷!”我抬头问二哥道:“在人力还有工程材料上会有问题吗?”

“这…”二哥想了想道:“物力问题较小,人力上问题较大……。”

“那你怎么解决?”我转头质问吴晋伟道。

“这样的工程要多少时间、多少钱得详细计算,请给我半个月时间提出详细报告”吴晋伟道:“不过如果是人力的问题,巨型工程一定会引许多外乡人来打工,我们可以进一步到人口稠密、粮食不足的地方招工,奖励他们携家带券来。这样不但可以招到地盘上需要的工人,人口增加后,他们领的工资也会留在地方上。有了充足人力,未来要设工厂还是做其他建设不用一直发愁,地方上更会因为人口增加而繁荣起来。”

“呵呵,说得好,想得很远、很透彻!”我夸赞吴晋伟道。没想到这小子还懂得一些凯因斯经济学派的道理。

我续问道:“所以照吴兄这样说,肯定是得建造一座跨郁江的大桥啰?”

吴晋伟道:“是,依据目前测量的进展,东往平南、南往杜步镇、西到大圩镇、北往南木、金田镇的四条干线目前都测绘好了。”

我道:“短短一个月时间完成这么多工作,真不简单。”

吴晋伟道:“您这样说就过奖了,其实过去几年虽然是在本念书,但中间也回来家乡过两次,趁空闲时就多多少少做了一点工作。”

“很好!很好!”我举杯道:“马上要过年了,吴兄也别一直忙于工作,就请您二月底提出整个计划,我再与二哥好好研究办理。”

************

江轮渐渐靠岸,甲板上原本黑点般的人影渐渐变大,终于脸孔清晰可见。

“连长,我去船上取信”王济系好马匹道。

“好,你去,我在这里等。”

旅客们陆续下船,终于那等待的身影出现在舷侧。

“哥!哥!”君儿兴奋地不停挥手。

身旁几位随来的从人连忙上船去帮忙搬运行李。

“我回来了!想死你了!”君儿一跃扑入我怀中热情一吻。“你猜猜谁跟我回来过年?”

“谁?”

“你自己看”君儿转身朝船侧呶呶下巴。

“她是?”望着那位俪人,我真的没印象曾经见过她。

“苏菲。康悌!”君儿对我眨眨眼。

************

完全没料到苏菲。康悌会随着君儿回来过年。

之前君儿丝毫没有提起,全家见着苏菲。康悌出现都吓了一跳。只有老爸这只老狐狸马上就堆出脸笑容,立刻差人唤来裁,说要帮苏菲。康悌连夜赶制一套家乡样式的新年礼服。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但既然远来是客也只能见招拆招了。好在今年过年老爸老妈已经说了在城里过,藏在乡下的实验室与菸、消炎药等工厂只要小心点,就不会让苏菲。康悌见着。

休息半天,下午君儿就拉着苏菲。康悌说要去西山游玩,还要我与晴儿、桃香一同作陪。

平常上西山都是走路去,但君儿从民国元年离开家乡已经五年没回来,今天当然是要骑马去。

“以前清宣统年间本姑娘就是横行霸道的女土匪,现在民国男女平等,为什么我不能骑马上西山?”君儿一身全套西式骑马妆扮,一双及膝马靴包裹住纤秀小腿,合度的高紧绷出结实的股,白衬衫外罩着黑天鹅绒短外套,头上还戴了顶应该是欧洲最新行的小帽。“晴儿、桃香妳们也快点换上,今天全家一起去跑马!”

晴儿、桃香之前在上海也会陪着去骑马,这次君儿特别也帮她俩各带一套骑马装。只是这一年多来两女都当上了妈,显然尺寸已经包不住她们现在前的「伟大」。

“不要拖拖拉拉,要改回来再改!”君儿娇斥道。

“康悌小姐”我以西洋礼节微微鞠躬道。说真的当年在香港往上海旅途中的印象已经非常模糊,只隐约记得她还是少女,没想到现在已是洋溢着青的金发美女。

“请叫我苏菲就好”苏菲。康悌颔首答礼道:“那我该如何称呼您呢?三少爷吗?”

“叫我渊翔就好……。”

早上我全副力都放在君儿身上,其实并没有注意看苏菲。如果印像没错苏菲的年纪与君儿相仿,她身高并不高,大约1米62、63左右,丰腴傲人的曲线在骑马装包裹下曲线毕,优雅而富有气质的俏脸释放着天然的纯真,致脸蛋浮挂着淡淡笑意,长长睫俏皮地微微挑起,咖啡长发束成长马尾,任意地垂在前。

“呵呵,这样称呼您好像太失礼了。”

“哦…也是…也是…呵呵…”我用干笑掩饰窘意。

“好啦好啦,要聊路上再聊,出发吧!”君儿嘹亮道,晴儿、桃香二女脸上稍有赧地跟着出来。看着她们前原本阖不上的扣子紧紧绷着,我猜君儿应该是用暴力把她俩人房绑上,才能勉强穿进那套衣服里。

总不再是14、5岁少女,君儿今天很「贤淑」地骑马缓步穿过街头,但即使是没有呼啸而过,难得一见的白人美女──不,应该说是四大美女!──同时乘马过街,在市面上还是引起一阵不小动。

出城后君儿领头小跑一段,苏菲紧追几乎是并辔同进;晴儿与桃香的骑术也超出预料,虽然之前没见过她俩人骑马,但此时也不见落后迹象。我穿着之前在军校骑术课程的服装、外罩风衣紧随四美之后,只有王济穿着传统长袍外罩短袄,叼着菸保持在我身后五六个马身的距离。我本来是要他也换上西式服装,但王济认为这样一群漂亮女人招摇过市,难保不会有什么浮之徒,还是穿着长袍短袄,也方便揣两只白朗宁在怀里。

过了秋柳亭就是西山山门,但因为乘马登山不方便,过了松涛后君儿便领路右转朝洗石庵前进。抵达后君儿拉着三女先焚香祝祷一番,因穿着马靴不便拾阶登山,稍事休息后我们将马匹托给小沙弥照料,一行人步行朝瀑布方向前进。

君儿是久游返乡,苏菲是初访胜景,而晴儿桃香虽然已返来相当时间,也是终忙于照顾孩子、发展业务难得有机会出游,加上之前在上海都是旧识,一路上吱吱喳喳好不热闹。

西山又名思灵山,峰峦嵯峨、石径曲幽,虽逢冬草木稀疏更不见鸟兽,但沿小径而上还是觉得灵气人。

除夕即将人们都赶着办年货,一路上山都没见到行人,不一会便来到知名的瀑布景点。冬水量稀少,瀑布虽只剩下几缕飞白,但还是不减几位姑娘们的玩兴,在水边开始追逐嬉闹起来。

“喂!别泼水呀,衣服等下着凉唷!”我坐在大石头上喊。回头看看王济,他正守在步道入口,又点起菸悠悠着。

整整大约半小时时间,只有风吹、草动、三只老鸦飞过,与山谷间女人们嬉笑的声音。

我手肘着膝托住下巴,慢慢地睡意开始占据脑海。

“三少爷…”不知什么时候苏菲离其他三女,走近我身旁轻唤。

吓一跳差点从石头上摔下来,我整整神道:“是…苏菲小姐,有什么事吗?”

“这次冒昧来叨扰,您请千万别怪罪君儿小姐…”苏菲神恻然道:“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硬要跟她来的。”

“千万别这么说,君儿常常在信中提起您,我知道您是她的好朋友,您愿意来我们这种乡下落后地方参观,是我们的荣幸哩!”

“我是说真的,真的与她无关!”

“没事!没事!真的没事的!我们都来不及,千万不要这样见外!”

我堆起笑脸道。

“我好羡慕君儿,功课好,又美又能干……。”

“您过奖了!她还年纪轻,不懂事,要学习的还多着呢!”脸上肌不自然笑着,我客套道。之前产品能销往法国,走的也就是康悌家这条线,甚至为了避免英国公使朱尔典从中搞破坏,老爸也是透过康悌公使拉朱尔典公使一起入夥参股,才顺利打进英国军方市场。这两年不管是香菸、冒糖浆,还是培、消炎药、碘酒,康悌跟朱尔典两人每人都能3%的营业额,算算两人也各赚了几百万美金。

我道:“我们家里能赚点小钱,还是靠伯父的大力支持啊!”

“三少爷,您也知道我的身分…”苏菲抬起长睫低声道:“以您的聪明才智,想必也料到我是专程为了找您来的……。”

“找我?唉呀呀,有事代君儿就好,何必亲自大老远跑来呢?”

苏菲不理会我的装傻迳道:“我是专程来邀请您的?”

“邀请?”这下我真的搞不清楚了。“邀请什么?”

苏菲神突然间坚毅起来,低声道:“三少爷,我是诚心诚意跟您说话,请您不要嘻皮笑脸……。”

眼角余光间我见到王济站了起来,我悄悄比出手势要他坐下。

“我是个法国人,一个国的法国人…”苏菲眼眶中彷佛涌现泪水,道:“我大哥去年在凡尔登会战失踪,到现我们已经推定他为国捐躯了……。”

忍住心中震动,我停顿半晌道:“苏菲小姐,我很遗憾,请节哀……。”

“我是一个国的法国人……”苏菲垂下眼睑重述一次道。

完全出乎意料,我没想到会见到沙林毒气受害人家属──而且是自己认识的朋友。来到这世界后我虽已不只一次杀人,但是第一次让我如此动。

“我能帮什么忙吗?”

“您府上之前也经帮很多忙了…”苏菲哽咽道:“你们生产的猪了我的同胞,让男人可以安心上战场而不用挨饿;你们家的香菸让士兵们不想睡觉,不畏劳累;你们的消炎粉让受伤的军人得到治疗,冒药水让妇女小孩不再生病。这些都要谢你们!”

苏菲取出手帕擦擦鼻子道:“我知道这些对你们府上来说可能都只是不起眼的生意,但我还是要谢你们……。”

“千万别这么说,我们也只是让老乡们大家都能赚点……。”

“不好意思,失礼了…”苏菲突然转用法文道:“回到正事…这次来是因为家父想与您见一面。”

“哦…?”虽然中学时学过几年法文,但突然间我也转不过来。

“约在广州湾或河内都可,依您方便……。”

“哦?”我用瘪脚法语回应道:“为什么?”

“明人不说暗话…”苏菲道:“君儿不知道您在天津发生的事吧……?”

“??”苏菲突然提起天津,我一时语

苏菲道:“您不是在天津见了一次辛慈大使,后来又去了趟东民巷德国使馆?”

我想起辛慈当时提到「英国大使馆雇用的人」……。

“那是英国人与本人联手──4个人,一个死在天津、两个尸体丢在护城河里,还有个女的从此下落不明……。”

苏菲看我没反应续道:“这事想必三少爷比我清楚。”

我没吭声……。

“简单这样说吧”苏菲低着头道:“一开始我们与英国人以为你只是卖香菸给德国人,这部分海关方面的英国特务已经证实了。”

苏菲抬起泪汪汪大眼续道:“但去年发生凡尔登和索姆河的惨剧,我国与英国情报机关对德国人秘密武器居然一无所知,产生极大震撼,之后下令全球特务人员务必查出蛛丝马迹……。”

“一开始家父有想到您,因为您销售的几样化学产品,都令我国化学家非常惊讶,完全摸不清头绪…”苏菲道:“当我们收到国内传来情报,发现凡尔登会战中中毒症状与当时天津本特务一样──都是看似心脏麻痹,出现视野模糊、恶心呕吐、鼻水、肌颤抖──家父就确定那一定是您提供给辛慈的秘密武器。”

“但您自离开北京后就不知去向,我们就算想找您也无从找起…几天前我们得到了情报,知道德国公使馆在发给府上上海公司的订单资料中,夹藏了一组从未见过的密码。接着密码电报就转发来这……。”

“加上令尊令堂早就出发返乡过年,却留下君儿在上海,我们就猜测君儿小姐是在等「某个回信」…”苏菲道:“虽然无从知道秘密文件内容,但可从密码的格式中知道隐藏了某些重要讯息。”

“接下来的发展就一如家父预期──另一份密电从桂平发出到上海,而君儿小姐在收到后立即转发到北京联络人处,联络人接着以最速件递送给德国公使馆。”

我无言以对……。

“法国公使馆虽然不知道内容是什么,但从一干人等讯息传递上来看,绝对是一等一的要事……。”

之前我只注意到密码编码与加密的问题,却完全忽略了中间传递线早给人盯上……。

“您放心,到目前为止应该只有法国机关发现了这条传递线…”苏菲双眉紧皱、勉强挤出笑容道:“君儿是我在中国最好的朋友…监视她是我做为法兰西国民的义务,保护她是我做为朋友的责任……。”

“那……?”

“我这次来是以私人身分来的,奉家父之命邀您见一面”苏菲虽然努力想让自己平静,但还是无法掩饰脸上的愁容。道:“这件事只有家父知道,公使馆不知道、天津上海法国特务机关不知道,当然其他国家更不知道…您放心,我只是协助家父处理一些事情,我不是特务……。”

“喔?”从方才一路听下来,我一直以为苏菲是法国特务,没想到她却以这种方式表达。

“家父说,只有由我们私下处理,才能保障您与府上全家安全……。”

“要谈什么呢?”

“很抱歉,这我真的不知道,但家父担保您的安全”苏菲续道:“选河内或湛江就是为了避人耳目。现在无论是约您到上海、广州、香港还是澳门,都太不安全了。”

“会被跟踪的不是您,是家父…”苏菲停了停道:“现在家母在河内我家农庄,如果您愿意见面,我会立即发电报给家母。河内是法兰西领地,这一段是绝对安全的,您放心。”

“这样我明白…”我低头思索道:“那约何时呢?”

“年后,您方便的时间。但因为家父接到从北京出发还要约10天时间,现下我国势如危卵,还请您不要拖延……。”

“嗯,你们的急迫我了解…”我直视苏菲双眸缓声道:“但若我不愿意去呢?”

“唉…”苏菲瞄瞄远处王济,低头轻叹道:“坦白跟你说,我行李中带了一把手;但我知道,用手是无法强迫您跟我走的。”

“大家都是好朋友,不要用暴力…”我微扬嘴角转用中文道:“而且我们这是乡下,就算押了我妳也离开不了桂平……。”

“我明白,这些在来之前我都想清楚了…”苏菲用法语续道:“只要您开出口的条件,我都达应您,只要您愿意与家父见上一面……。”

苏菲停了两秒,转用中文表情非常肯定地道:“包括我的身体或是生命,只要您要的我都答应!”

“妳妳妳…妳不要这样!”

“需要我再说一次吗?”

“苏菲小姐请不要这样…”我道:“我是生意人,只要是生意就可谈,不需要这样……。”

“所以三少爷愿意谈啰?”

“……。”

“喂!你们两个在那做啥?谈情说呀?”君儿挥手朝我们喊道:“时间不早,该回去啰!”

“行!走啰!”我站起来朝三女挥手道。

“所以三少爷愿意谈啰?”苏菲仰头轻声问。

“再说……。”

************

民国六年、1917、岁次丁己,大年初二,未明。

我推开房门。过去两天女人们在厨房中像陀螺般转呀转,直到年夜饭开动前才赶忙梳洗打扮。

二哥今年也添了丁,有三个小娃在,年味较往年更增添许多。

除夕夜团圆饭后父亲做庄,全家人呼芦喝雉,赌得好不热闹。当子时一至全城寺庙钟鼓齐鸣,方圆十几里内炮声如雷、轰鸣彻夜,想来是前一年受惠世界大战,全县家家户户都发了笔战争财,新的一年百姓更希望藉着热烈庆祝,盼得来年风调雨顺、阖境平安。

放完炮、开了大门,便由父亲母亲领得众人前往城内各寺庙参拜,直到天将明才得返家中。

天明后女眷们带着孩子回房休息,我与父亲、二哥稍微梳洗,由父亲坐镇家中,我与二哥便又转身出门拜年。

驻浔大小官员是一定得先去拜年的,接着是拜访四大家族的当家、长辈。

现在四大家族虽都是靠我们家吃穿,但我与二哥做为晚辈礼数还是不能少。家丁们推着一车车上海买回来的礼物,二哥与我则一家家向长辈们拜年兼送礼,直到中午才得返家休息。

下午又是另番光景。

父亲返房歇息,二哥坐镇前厅接受公司、工厂及农民组合员工携家带眷来拜年。父亲常说「人抬人、人上人」,过去一年咱们家靠着全公司上下同心协力,攒得难以想像的财富,今年过年母亲光是要给员工、农民孩子们的岁红包就准备了5千个,更遑论其他要给员工们母的礼物了。

我的任务则是在偏厅与家里人同。无论是管家、车夫、园丁还是厨子,也不管是妈、丫头还是洗衣娘,成家的带家人来拜年一律配偶2元、孩子1元红包,父母、祖父母再一家5元岁;而无父无母或未成家单身的则每人5元。最大一包当然是王济,我私下加码包了100元给他。

客人们从厅内排到院中,再从院子排到门外,延伸往街尾听说有100多米长,直到华灯初上才告一段落。

“今天才初一,那些自认身分地位年初一不敢来拜年的,还会继续一直到初三”晚餐时二哥笑着道。“吃完饭早点去睡,我已经吩咐她们谁都不许去吵你。”

睡了六七个小时,外面还是繁星点点,墙外还是天烟火,远处厢房后还隐约听得见下人们掷骰子吆喝的声音。

我点起菸,静静享受这片刻……。

“表哥你起来啦?”

我将视线从天空移回身旁。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您起得这么早…”披着长袍的君儿捧着装热水的脸盆,正打算悄悄放进房里。

“哪的话…来…脸盆给我,别一直端着,重…”我叼起菸双手伸向君儿。

“嗯…”微光中君儿低下头,怯怯将磁盆给我。

“一起进来吧,外面冷…”我轻轻踢开房门道。

“嗯…”背后的君儿声音反常地微弱。

我将磁盆放置架上道:“睡过了吗?要不要上再歇歇……。”

“还…还没…”君儿发出像小蚊子般嗡嗡的声音。“怕睡过头了……。”

“呵呵,真是我的好君儿,辛苦妳了…”我搁下菸,低头用热水洗脸。

“嗯…应该的……。”

我擦干脸手转身。

君儿双颊如火,臻首偏垂,双手微阖小腹前,正好掩住害羞的肚脐……。

黑绒大氅前襟已解,出深邃幽暗的沟。晕黄烛光在雪的肌肤上摇曳,斑驳影让双腿更显笔直。

“哥…”君儿嘤咛一声……。

fzl666

2024-08-18 04:43:18

(4)君儿初夜

住柔软的躯体,嘴亲吻摩擦,糙的舌头接着敲开君儿贝齿,伸进檀口中轻柔搅

君儿全身酸软无力地任我肆……。

方才就确定她已透了,我却无意这么快占有她身子。等都等了六年,哪还差这么几分钟时间。

我深吻怀中、品尝香甜津,双手移往纤细柳上轻轻抚摸。君儿本没打算抵抗,只是扶着我的手腕,任凭大舌头在小嘴四处闯。

“嗯…嗯…”君儿被我逗得呼急促,发出舒畅轻哼。

“唉唉…会呢…”我双手忽轻忽重地捏按摩纤,让君儿不自觉地扭动娇嗔。她酥、头往后仰,让我将她玲珑的身体搂入怀中。

我放开小嘴,转吻向光洁的额头和娇脸蛋。

“唉…嗯…”君儿年余未与我有肌肤之亲,双腿直接卷上劲,反应超乎寻常烈。

我拉开小腿、起上身,从君儿足尖开始一寸寸向下亲吻。粉光滑的脚底柔润异常,脚趾较印象中更加柔媚。五白玉般秀趾齐整相依,让我忍不住咬入口中。软白的脚掌红润绵软,令舌尖也不由自主地在低陷的脚心中嬉戏,粉的脚跟凹凸有致,惹我心生怜不忍释口。

沿脚踝翻转而下,初的玉体散发出曼妙馨香,不断刺我鼻腔神经。当吻到君儿滑如凝脂的双腿时,我已控制不住力道,在如雪的肌肤上大力吻,在白溪中添上淡淡粉红。

“哦哦…哥…”君儿闭着眼强忍刺。我边吻边将她双腿曲起抬高,处子溪谷离掩护,整个暴眼前。

“啊…别一直呀…君儿受不了了……。”

之前为了让她先乖乖完成学业再圆房,早就多次用口、手让君儿尝到女人一生最奇妙难忘的快活滋味。舌头滑过平坦小腹,在小肚脐里打了几个转,君儿不住轻扭纤。细细品尝完小腹上细柔美肌肤,舌头又沿着腹侧渗着香汗的雪肤向下滑行。

“呜…哦…”君儿鼻息愈发凌。我取来枕头垫在她的下,让下身更加突出明显。

“喔…别…喔…”君儿拉过右手抚上前柔,我继续用鼻尖搔玩凄凄森林,贪婪地将少女体香灌鼻中。

“唉…唉呀…”无比娇的花蒂受到下巴上胡渣直接刺,在君儿体内彷佛起惊涛骇,瘫软的身体不由主颤抖,两只美足也绷紧与小腿形成直线,口中娇不断……。

蕾包皮,一会儿轻轻拨,一下挤,转眼又绕着圈子避重就轻。双手更没闲着,不停让丰润美更加高耸,手指也夹住小樱桃来回拧

“喝…啊…哥…别逗我了…给我…我要…”臻首如波几近疯狂,君儿起酥口中发出一串串快乐娇

君儿双峰比起晴儿、桃香一点也不遑多让,无敌的青更加拔、弹力更好。幼滑被我的双手翻动起波,指尖挑逗下樱也急速大。

“嗯…嗯……。”

的鼻息愈来愈,我隐约应到君儿体内深处埋藏的念已完全苏醒。

“唉呀呀…”牙齿放开娇弱蒂头,舌尖瞬间闯入处女小,君儿大腿紧紧夹住我的头,全身不断搐。

丝丝咸咸顺着舌头沁入我口中,显然是失了……。

我停下动作支起头来,君儿像热火上的鲜虾,忽缩、忽弹、忽缩、忽弹;粉也如吐沙的牡蛎般,一张、一阖、一张、一阖,不住渗出混着泡沫的白浊水。

“哥…哥…”君儿小手扶住我的头,示意我上移身体。我攫住她的小嘴,温柔地瓣,舌尖灵活地探进,勾君儿沾附津的粉舌。

“嗯…哥…要…要…”樱让我封住,若有似无的呻从君儿小巧直的鼻子里不断传出。

君儿小手从我背后滑下,握住火烫膨朝自己

我勾住君儿玉腿让渴望男人的部整个暴

“要…进去…哦哦…”头顶上口的瞬间,君儿似乎又来了一次小小高

昂首立的对准泛滥的幽谷,部一挤了进去。

“嗯…”君儿蓬门初开,秀眉微皱,神情却不如想像中的那么痛苦。

“啊…”火热的大头挤入紧窄甬道,兴奋得几乎窒息的君儿不觉大吐一口气。我撑起头看看她──秀眉微蹙,双眸紧闭,娴雅又带点俏皮的小脸上,漾得美无以复加。

“喔喔…”头稍稍往外退接着缓缓旋转重入中,君儿樱微张,发出悠长呻。我见君儿没有太大痛苦,稍稍,除了原地旋转外再加上微微动,让硬的头一点一滴侵入。

“哦…好…好…”棱整个通过紧窄口,君儿眉头再度皱紧。

“还行吗?”我轻轻吻着她额头细汗。

“不要停…不要停…”君儿的回应是十指紧抓,催促我继续向前。头开始在口慢慢旋动,觉到狭窄的处女秘道不停挤、收缩。粉花瓣好像张开了,我趁着滑花,后退杵再将头用力顶入。

“呜呜…”方才还媚眼如丝的君儿倏然惊醒睁开双眼,赶忙用小手捂住自己嘴巴。菇一下猛冲把君儿充撑得,火热的尖碰触着娇的处女膜,让君儿不由自主地发颤。出、推进、出、推进,坚硬的火保持着温柔节奏在处女膜前缓缓扣门,一步一脚印开拓君儿娇玉体。

一环环未曾开展的肌,在茎坚持下缓缓撑开。我不敢肆意驰骋,但想不到缓慢却更能体会到那处女秘的妙处。

“我变成哥的女人了吗?…啊…喔…”君儿咬着贝齿悄问。

“宝贝,还没呢…”我温柔地亲亲她的鼻子道:“先让你习惯一下,等你习惯了头在里面再往前。”

“啊…哥…你真好…这么疼我…啊…”君儿伸出手环住我脖子,闭上眼娇道。“哦哦…觉好不一样…啊…好舒服……。”

“跟什么觉不一样呀?”我故意逗她问道。

“啊啊…跟之前…哥用手…用舌头…不一样…哦……。”

“怎么个不一样法呀?”

“好…好紧…啊…好像…快让哥搞死了…啊啊……。”

初尝人道的花瓣紧紧咬合,外上一圈夹着头棱沟强烈收缩。

“唉呀…唉呀……。”

趁着君儿再一次小高,不断跳动的茎无视前方处子最后壁垒,以强大气势一口气了进去,硬把浅窄的秘道冲扯到超越极限深度。完全没有出、没有任何活动作,头大无畏地勇往直前,直到骨紧密贴合、连一丝空隙都没有为止。

“喔喔喔…轻…轻点…啊…太大…太大了…”彷佛受惊小鸟,高中的君儿瞪大双眼,玉手猛地套住我的脖子。

长长身直在美最深处,硕大无比火球似的头重重地抵在最最软柔的花蕊之上。

“喔…哦哦…”君儿瞪着眼轻哼。我微微扭,让最后还未迸裂开的处女膜随着杵转动、搅碎。全力抗御的稚展开最后殊死抵抗,但在毒龙钻之前,不是退开求饶,就是紧紧,热情拥抱老公的体温。

“啊~~”君儿长叹一口气,下身中的挣扎也渐渐停止。

我双手穿过君儿腋窝,轻轻的抓着她的香肩来使力。

“呜哦…”初次被填的心灵第一次受到空虚。

“嗯…”娇的花径终于第一次受到活的魄力。

“哎…唉呀…”彷佛是电通过了每道神经,温从四周壁不断涌现,壁也似乎出了最原始的兽,一阵紧过一阵地动起来。

“哎唷…”大头退到口,猛地冲向深处的花心,君儿张开小口狠狠咬住我丰厚肌。

“宝贝,我要动啰……。”

“嗯……。”

头再次退出又入花径深处,再退出、再入、再退出、再入……。

“呜呜…哦…”君儿窄小美不停鼓,更要命的是花一次又一次地被伞欺凌。君儿牢牢抱住我,四肢全部绕在我身上,贝齿也不停噬咬来阻止自己那羞死人的呼喊。

“君儿妹妹好唷,第一次就会自己股…”我故意寻君儿开心道。

“啊?…哦…哥…你好坏…好坏…”火辣的摩擦与硬的充实都写在君儿脸上,不断向上起的翘更显出少女濒临爆发的情。

“喔…啊…喔…哦…”一下下撞击,君儿也随着节奏不停娇。紧绷的道如今已完全敞开,娇现在也不是大头对手,只剩下没打开的花还在负隅继续顽抗。

伴随着力度加快加重,前那两团玉更是相互撞击,响起了啪啪响奏。

坚硬壮的茎在中不住快速撞击,出再入,一连串起落让美响起啧滋、啧滋的声音……。

“啊啊啊…”君儿一阵疯狂呻,左手指含入口中,张开小嘴气,粉脸上白里透红,丝丝汗珠挂在玉颈和额头上,娇万分……

“好…好舒服…”君儿表情娇然泣,轻叹一声道:“怪不得她们都每天巴望着哥哥回来,都不愿意陪我玩……。”

君儿故意皱起眉撒娇道:“怎么办?哥哥你都还没出来,这样以后会不会嫌弃君儿?”

“傻丫头,你是大老婆,我怎会嫌弃妳呢?”我亲一下君儿嘴道:“等等哥就出来啰!”

“那…要换姿势吗?我看哥哥跟晴儿、桃香她们,都姿势好多唷……。”

“要换也要等妳休息一下呀…尤其妳今天是第一次,一下就换太多姿势怕妳会受不了的。”

“没关系,哥快继续吧…”君儿笑笑道:“我看哥你把她们腿抬起来时,她们好像都很舒服很舒服,我可以试试吗?”

“呵呵,好呀”我架着君儿膝盖将双足扛到肩上。“这样会更深入,如果不舒服就说唷。”

“嗯嗯…呜…喔…”丝毫未消退的暴涨头一下就顺着汁冲进花,君儿紧闭小口鼻中发出腻死人的息。

“啊…好深…好里面…啊…要死了…”君儿表情好像全身要散掉了一样,身体不停哆嗦,十只纤指死命抓着单。

我知道君儿的还又紧又窄,心理上更还没准备好承受此种强烈冲击,足足有五六分钟没有动。

慢慢地君儿眉头稍微舒展,气息稍平,我低下头吻尝芳,君儿也伸出舌头回应。

我没有玩花样,只是慢慢茎,退出一半又缓缓进,菇在狭小花径中挤开,每次都前进到最深处,一直顶到火热花心为止,顶得君儿身体颤抖,俏鼻不住一张一阖丝丝气。

刚开始几下,我看君儿还不时皱眉,但不一会就好多了。处女花径又紧又热,里头汁愈来愈多。

“呜呜…”带着强烈的充实与足,君儿娇靥晕红,多汁的紧紧箍住茎每一部分,每寸身都被滑的壁和粘膜紧紧包围。双腿被扛起让她无法闪动,只能紧缩脚趾、下身,承受男填充的奇异喜悦。

“哦哦…”我停下运动,改为顶紧花后用紧紧刮磨蒂,令君儿情不自地呻

“好…啊…好…不行…要了…出来了…”强烈摩擦相当致命,就算是刻意咬牙也无法抵挡这种快

我不急躁也不特别兴奋,保持着原来节奏继续搅动、磨蹭。

“啊…不要…快动…快动…啊…要死了…”君儿甬道里越来越泥泞,用力向上身,想要自己发起活运动,逃离这磨蹭的地狱折磨。

君儿闭着眼睛,长长的睫不停眨动,架在肩上的玉腿不断搐,雪白的脯更是大起大伏……。

“不要折磨我了…快呀…”君儿绝望地讨饶。

“快什么呀?”

“表哥你最讨厌!最讨厌!”君儿又羞又恼。

巨大茎瞬间出,再度猛然回巢……。

强有力的入疼痛与快杂,君儿瘫软的大腿不再挣动,具尺寸几乎让她达到承载极限,阵阵痛楚与难以言喻快写在脸上,我就像部发动机,以强而有力的节奏发动攻击。

“呜…呜…”君儿咬住枕巾低声呻,丰拔的双像害羞少女般披上粉红纱巾,小巧玲珑的双峰也为强烈的刺巍巍立,烈的标示着来自下身的巨大快

“啊…就这样…就这样…”君儿两颊泛起娇的红重呻中下腹不断往上顶住我的骨,花瓣收缩噬着部。我将冠顶紧道深处花蕊,子颈凸起的小球在她强烈扭下不停厮磨着头,强烈的舒从马眼迅速传遍我全身。

“啊…太刺了…我要死了啊!”君儿连连嚎。我下她双腿,伏下身去一口含住彷佛快要爆开的首。

“啊…不要这样…受不了…会死…啊…”强力地入、出,再一气到底的入,猛烈撞击让君儿拼命摇头,早被汗水沁的长发在单上飞舞。

我身子向前迫,君儿双腿几乎被在自己肩头上,下体如半弧般卷起,部高高抬离面。高不断几乎昏厥的君儿本能地想要逃开,却只能纤反向弓起,玉足绷紧、十趾拚命紧握,不但没有逃离反将柔的花套上头。

虽然快中如水般涌遍全身,柔美娇躯却再也使不出一丝力气,只能随着波涛婉转娇,只有灵巧脚趾能够做出反应。

房间内撞击的啪啪声,还有水被带进带出所发的滋滋响。

噗吱…噗吱…噗吱……。

反覆送不知道几次,刚开封不久的美甬道中完全为骨与骨间摩擦撞击的高亢波奔走在我与君儿之间。

我抓住君儿纤,开始最后冲刺。动作幅度大起大落,用力顶到花后缓缓拔出,每次都把头拉到道口再用力入。

“呜呜呜…啊…呜呜…”君儿已完全崩溃,嘴颤抖、口中发出哭泣般尖音,道中猛烈痉挛,似乎所有褶都在动。

再也忍不住,猛烈入后我死死顶住花茎猛烈跳动开始……。

************

初二的重头戏就是到姑丈家拜年。

虽然我们家与姑丈家不远,走路也就十分钟左右就到,但君儿从上海回来后还没回过娘家。

君儿真不愧是好动的「女土匪」,六点钟不到就又爬了起来,先到后面厨房去注意早餐与整天招待宾客用的点心是否备齐,接着又忙前忙后,清点整理要带回娘家的各礼物。不过今天是姑姑姑丈们一早先回来给阿公阿婆拜年,要到下午才换我们过去姑丈家拜年。

首先回来的是大姑一家。

大姑嫁入平南韦家,这次过年难得她们也全家到齐,三位表哥启东、启明、启清都带着媳妇和孩子们一起过来拜年,表弟启国从小与我家小妹渊萍定了亲,但因为启国从小就随大姑丈在东北任官、妹妹渊仪也在上海念书,至今两人还未正式拜堂。

来到这世界后我也都在外奔波,大姑家四位表兄弟虽曾听其名,这也是第一次全部见到。

大姑丈原本在汉钢厂供职,是张之倚为左右手的重要洋务干部,八国联军后被派往辽宁调查鞍山铁矿资源,这几年就一直在东北工作。但听大姑丈说因袁世凯签订廿一条,现在鞍山铁矿移本人,十余年心血毁于一旦,不胜唏嘘。

大表哥启东、三表哥启清现在在浔,是二哥推动农业组合最好的帮手。大表哥娶了县内莫家大房长女为、三表哥娶了杨家媳妇,有韦家、莫家、杨家三大姓做后盾,二哥推动土地改革少了非常多阻力。二表哥启明夫在浔州中学任教,媳妇是城厢郭家人。表弟启国是学矿冶,原本大姑丈打算送他去德国学习,但因欧战爆发无法成行,正准备年后到美国深造。

二姑一家快十点才到,同样带来了表哥表嫂和孩子们,不过因为大表哥秀泰留守新加坡、二表哥秀天前往雅加达处理公务,只有三表哥秀全、四表哥秀振两家跟着来。小朋友们初次见到君儿姑姑起初还有点怕生,不过没一会君儿拿出糖果变起魔术,一整群孩子们就天喜地跟着姑姑到后面玩耍去了。

一大屋子人让家里热闹得不得了,接近中午时才纷纷辞别回去。

用完午膳后换我跟君儿到二姑家拜年,表哥表嫂们是早上就见到,但此时是以姑爷身分回娘家,彼此间情更加热络。

君儿回到娘家就不再忍耐,二姑见女微皱眉头走路怪异,立刻就把女儿拉回后厢,留下我与岳父大人、舅子们

我单刀直入问:“岳父大人,您这次到南洋巡视业务回来,对欧战发展有什么看法?”

“去年两场大战后英法元气大伤,但如果说是不是就此休战,那还很难说……。”

“怎么说呢?”

“嗯…这次老三陪我出门,最远去了加尔各答,另外也到仰光、槟城、新加坡、西贡、河内跟香港…”岳父点起菸道:“老三你先跟你妹婿说说你的看法吧。”

三表哥秀全道:“先讲印度部分吧!这次英国人惨败,最严重的问题是男丁大量减少。原本大不列颠加尔兰有4600万人,另外加拿大700万、南非600万、澳大利亚480万,总共是大约6300万人,这些除了南非之外都是以白人为主,也是参加欧战的主要力量。这次索姆河大会战一下就死了30多万人,加上东一点西一点,估计去年一年整个英帝国单单是阵亡就有超过70万人,整个死伤超过200万。”

我讶道:“这么严重?”

“嗯…光是印度军团在索姆河据说就战死了六万…”三表哥秀全道:“以前战斗中负伤的多、战死的少,但这次德国使用秘密武器,几乎是整团整团全部战死,一个活口也没有。”

“嗯…”听到这样悲惨状况,我的心又沉了下来。

“六万多个家庭失去亲人,整个印度都浮动了起来。原本就听说印度人在搞请愿、闹自治,这次死伤这么重,对英国政府的不更为严重。”

“英国政府不会放任不管吧?”

“这就是问题点…”三表哥秀全道:“现在一方面英政府损失惨重,需要更加剥削印度来弥补;但另一方面一下子军力大幅下降,也无暇强化力量制印度人。”

“喔?”我应道。这就是克劳维茨强调歼灭战的特点,受伤的士兵可以回到部队,但当被歼灭时──无论是死亡还是被俘──人力就会永久失去。

三表哥秀全道:“英国损失的部队估计六到八的月可以训练回来,现在英政府正在印度加紧搜集棉花,以供国内战争使用。但印度境内愈演愈烈的不合作运动,却是英国人必须先解决的障碍。”

岳父道:“真正的问题不是英国战败,战争只是化问题的引信。”

“这次会去加尔各答是因为订单上出现奇怪现象…”岳父放下菸道:“翔儿猜猜看,去年最后一季印度下单要买多少大力士糖浆?”

“啊?我不知道?”前几天才看过君儿业务报告,上面列着大力士糖浆去年第四季国内与北美、欧洲、本等地出货量是每月60万箱──但这是上海方面的出货量,岳父负责的东南亚、南亚、中东区是由桂平这边提供原料,再由岳父在新加坡调制出口。家里只跟岳父结原料的帐,至于怎么包装、怎么作,我们都没介入。

“去年第四季,加尔各答与孟买的代理商各下了5百万箱订单……。”

“啊?”记忆中西班牙是1918年才传到印度,难不成提早开始?

“嗯,这次过年就是因为新加坡那边以继夜在扩厂生产,所以你大舅子才没回来”岳父道:“加尔各答已经失控,照总督私下说法,光是加尔各答市区从10月开始至少已经死了30万人,而乡下地方情况更严重,据说有整个村落死光的……。”

秀全续道:“英政府无力阻止疾病蔓延,现在英国人逃离印度、印度人逃离城市回去乡下,整个印度的生产力已经停摆。”

岳父口菸道:“从生意上是好事,我们现在包装简化、浓度降低,每箱20瓶从5美元降价到3美元旦利润还有2。7美元…现在光是印度地区还没货的订单就有2千万箱,其他波斯、阿拉伯、埃及等地订单也不断涌进来,但想到这代表后面死了几百万、甚至上千万条生命,还是很不忍……。”

秀全提醒道:“不过有件事我们正在密切注意,就是加尔各答市面上传说这病是跟着要去法国参战的劳工,从中国传去的……。”

岳父道:“没错,如果这病蔓延开来,这个中国人带病的谣言更加扩散,难保东南亚不会出现大规模排华……。”

秀全道:“所以我们已经开始收缩个营业据点,趁着过年通知各区干部,用过年名义先把家人送回来。”

“嗯…”我完全没料到这一层,只能点头。岳父家长年在海外经营,果然有很多Know-how。

“这次赶工扩厂也是,只能在新加坡还不敢在槟城…”秀全道:“有英国要在,应该还不会出大子……。”

“那新加坡消息如河?”我问道。

秀全道:“新加坡倒是没听说有行……。”

“新加坡现在担心的不是这个…”岳父道:“现在新加坡是谣言,英国人都在担心如果法国投降,会不会割让海外殖民地给德国人。”

“喔?”这件事又出乎我的预料。

“普法战后法国把亚尔萨斯与洛林两省割让给德国,但这次法国本土无地可割,邻近德国的省分也没有什么出产,拿了对德国人没好处…”岳父续道:“所以新加坡洋人看法是,法国最有可能把印度支那的殖民地让……。”

“印度支那?这样对德国来说是「飞地」,德国人会接受吗?”我问道。

“这只是谣言吧…”秀全道。

岳父道:“德国本来就没什么殖民地,而且无风不起,这几个月西线上没什么动静,谁知道列强在台面下谈什么条件。”

“一直有谣言说德国已经透过土耳其,把潜水艇用铁路运到印度洋了”秀全道。

“喔?德国海军应该还没有这种补给能力吧?”

“嗯,但新加坡与印度之间的商船已经发生恐慌了…”秀全道:“之前德国巡洋舰恩登号攻打槟城也没有这么大恐慌……。”

“是喔……。”

“恩登号是巡洋舰,至少商船远远还看得到,但潜水艇就不一样了。听说德国潜水艇都是躲在海底,要等到爆炸了才会知道被潜水艇攻击…”秀全道:“现在这些谣言已经影响到印度洋海运,商船出港的频率降低,保费也跟着飞涨。”

“战况一不利,商人信心崩溃得非常快…”岳父道:“现在德国陈兵巴黎城外,协约国又没有任何振奋人心的消息,虽然英国一直要求美国参战,但在这种情况下显然美国也在观望,加上瘟疫听说已经一路往西,从印度传到阿拉伯、南非甚至到了西班牙,英国要怎么打下去真的很难预料。”

“那法国方面可能单独投降吗?”我啜口茶续问……。

(5)广州湾

沙~沙~沙~~。船头划开难得平静的海面,花发出碎般柔柔声音。

“嗯…嗯…嗯…”君儿口含头,玉手握住硕大的茎上下套动。不时抬起媚眼瞧瞧我,不时又张开的樱桃小口,用心吃老公的大家伙。

“啊…好老婆…嘶…”手指深陷君儿发丝中,每当她用牙齿刮过棱时,我都忍不住倒一口气。

“不舒服吗?”君儿睁大美目,一脸无地问。

“不…好舒服…君儿妳真厉害…”指头灵巧地在茎上抚跳,让我兴奋得大腿肌开始颤抖。

“别叫太大声唷,会吓到隔壁苏菲妹妹的,呵呵…”君儿取笑我一番,又低头将男茎含入口中。

小弟弟已经被君儿玩快半小时了。我被她得心跳血涌、火高涨,老二充血硬得好像要爆裂开来,但君儿却丝毫没有要放过我的意思。每当玉杵开始抖动、菇开始点头,她就吐出头轻轻按摩马眼,让岩浆硬生生倒退回去。

“好妹妹…好老婆…让哥哥亲亲…上来好不好?”

“不要…我就是要欺负你…嘿嘿嘿……。”

我原本斜倚在沙发上,让君儿跪在面前为我服务,但眼见这小妮子丝毫没有放过我的意思,我心一横弯身下探环住君儿的,深一口气、双腿用力站了起来。

“啊啊!”君儿吓了一跳,放开轻呼。原本跪在地上的她被我抱起,整个人四肢离地成了倒V字型。

“放开我…放开我…”被我像小上头下倒转提起,君儿不住挣扎。

“哪有一个女人欺负自己老公欺负成这样的?成何体统?”我怕君儿挣扎时伤到脖子,将她整个抱起放在腿上。

“你最坏了啦!都不好好陪人家玩…”君儿脸不悦,乖乖打开双腿跨坐在我身上。

“是吗?那就不玩啰?”我左手扶住纤,右手袭向头。

“你最坏了啦!”君儿小嘴不停抗议,玉手却抓向立的巨龙。

“别动喔!等等断了我可不负责的唷!”君儿抓着头在花瓣间来回滑动。汹涌汁瞬间涌出,一下就浸了我下身。

坏了晴儿她们才不会饶过妳呢!”

“少贫嘴!”君儿脚尖轻踮,大头一下就推开柔软的口。

“嗯…喔…嗯…”虽破身半个多月,窄小花径要一下子容纳还是有点吃力。现在虽不用再蛮力推开,但还是得等一点点放松。

“嘶…啊…”君儿倒一口气又吐出,身体微微上下套动,让头一分分深入。从层层叠叠的壁中渗出,为

“哎呀!”君儿柳眉一皱娇哼一声道:“讨厌啦,谁叫你顶的?”

“呵呵呵…”我让君儿双手搭在我肩上,捧起丰含入口中。粉的肌肤有着浓浓少女体香,丝丝汗正为情加入最佳调味。

“啊…好酸…喔…”君儿倾身将我搂入前,整团肥紧紧贴在我脸上。

我一下、一下咬、一下含、一下,另一颗房当然也不能放过,紧紧握在手中,抓、转、

“讨厌啊…啊…好坏…”君儿承受不了刺,蛮突然加速前后扭动。

“啊啊…顶到了…啊…好深…”随着扭,大头一下就吻上花

雪白娇躯在我身上不停剧烈前后扭动,头也在花上勾、磨、顶、转……。

“好坏…哥哥好坏…啊…嗯…”君儿媚眼半闭、粉脸嫣红,双手双脚像章鱼似紧紧身,股却电动马达般不停动。

“嗯…好舒服…啊…啊…又顶到了…啊…”君儿银牙紧咬,鼻腔里发出一阵又一阵人娇哼。

“轻点…轻点…”茎快被君儿摇断,我不得不出声求饶,但君儿却如同陷入无边海当中,她的头用力向后仰,秀发顺着美背瀑布般垂下,随着部剧烈动作在空中不停飘舞。

我放开房双手赶忙紧扶纤,深怕君儿会整个人往后摔滚下去。

“太了…哦…我快不行了…啊…”君儿放地哼着。君儿狂上猛下,大头次次撞击花心,触底、次次入

“哦…慢点…喔…”我不住张口呻。彷佛给强似的,具像唧筒般噗滋作响,茎上不断传来强烈至极的刺

“啊…好…啊…哦…”美贪婪地噬着杵,君儿快地呼道:“快…咬我…咬我的头…啊…啊啊……。”

我含住鲜红首,用力咬下去……。

“啊喔…”女孩全身一震,我清楚受到紧贴着的大腿肌在颤动搐,明媚的大眼翻白,身子强烈抖动。

“喔喔…”君儿吐出舌头,唾沿着嘴角缓缓滴下,小壁不停收缩痉挛,像小嘴般紧咬深入花心的冠。

我一点也不打算放过她……。

拦着纤一抱,我整个人站起来成了火车便当姿势。

“哎呀呀…要死了…要死了…哎呀…”全部体重集中在花之上,君儿双眉紧蹙不住娇呼求饶。

“哪能放过妳这个小妇”完全没入小里,我托住君儿,开始上下震动。

“啊…好难受…啊…要死了…”头彷佛已刺穿了胃肠,君儿脸上漾、百杂陈。

君儿身材是属于那种圆润不见骨的,以前我未曾整个将她抱起过,抱起来才发现她的体重比我想像轻很多。

“哎呀…好深…啊…又来了…又来了…呜呜…”君儿双手紧紧环住我的脖子,双腿腿弯让壮手臂穿过,整个人就像漂在空中的一个M字型。

浑圆洁白的小腿在空中无力地踢动,40多公斤体重着花头上磨转,君儿随着上下律动渐渐翻起白眼……。

强烈的征服了我全身,但眼看这样下去君儿肯定会完蛋,我将她放到上。

“啊…不行…不要呀…”惊觉一对脚踝让我给勾到肩上,君儿奋力挣开秀眼娇声哀求。

滋~~~烧红火瞬间入花心深处。

“哎唷…啊…”大头撞击花心,君儿咬住纤指,皱眉承

紧窄小紧紧夹着巨茎,击声轻脆啪啪声不停响起。我狠狠撞着头无情冲击花,要让君儿知道谁才是老大。

“哎…哎…哎…”君儿不成声,但小股还是不知死活地朝上顶来。我改用迂回磨蹭方式,一手抱起翘让下身与户完全贴紧,一手重狂捏肥大美茎整个没入道之中,头顶死花快速搅动。

君儿秀发散,喉头发出咕噜咕噜声音,小舌微吐、两眼完全翻白……。

忍不住的快传遍全身,我茎再用力地几下……。

“老婆…我来了…我要了…喔……。”

************

呜~~~!船顶鸣起长长汽笛声。

“都是你啦!那么用力,都不怜惜人家…”君儿娇嗔着在我股上捏了一把。

“喂,这不是在房里…”我轻握君儿手腕。背着我的王济明显偷偷笑了,另一边的苏菲也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忍住不敢笑出来。

“前面就是广州湾了,那栋就是公使署…”苏菲指着前方码头道。

“要不是本姑娘身体强壮,早就给你搞死了…”君儿丝毫不理会苏菲说明,继续抱怨道:“哼,如果今天换成是苏菲姑娘,看你敢不这么狠!”

我的脸上瞬间浮出100条黑线……。

王济捂着嘴笑着逃开,只剩下苏菲靠在船栏边,不知所措……。

公使署是栋面海两层洋楼,周围植椰子树,洋溢着浓浓热带风情。

“这里为什么有只大公呢?”君儿指着围墙墙柱上雕像道。

苏菲微笑答道:“公是我们法兰西的象征,下次有机会如果我们一起到祖国去玩,在罗浮河凡尔赛上面也都有公的塑像呢。”

君儿道:“喔?有什么典故吗?”

苏菲道:“从大约一千年前开始,我们的老祖先高卢人就用公当作「希望」与「诚实」的象征,但那时候的人觉得公不够勇敢,所以没有还没用来当作我们高卢人的象征。”

“公会成为我们的象征是因为耳曼人,中世纪的耳曼人嘲笑我们是「公」,但到十六世纪波旁王朝,国王们反而喜在画像上画上一只公,做为我们法国的象征”苏菲续解释道:“真正公成为法兰西的正式象征要到十九世纪的第二共和时期,当时的政府把公图像刻印在钱币上。”

“诶,对耶!这里也有!”君儿突然想到什么,低头指向苏菲口:“妳这个徽章上也是一只公!”

“没错!”苏菲骄傲道:“这次保卫祖国的战争爆发之后,我们法兰西男女老幼都戴起公的符号。公代表农民出身,自豪,顽强不屈,勇气与繁殖力强盛,是我们对抗普鲁士老鹰最有用的武器!”

“原来是这样呀!”君儿恍然大悟道。

“停!这里不能随便进入!”门口黑人法国兵用法语斥道。看他样子应该是内加尔的非洲军团士兵,高高黑黑,像是庙里黑罗汉一样。

“可以麻烦请索邦秘书出来吗?”苏菲用法语回应道。

“喔?小姐您会说法语?那快请进吧!”黑人士兵道。

“我要带我的中国客人进去,还是请你请索邦秘书出来带路吧!”苏菲笑道:“我知道你的职责,我不想给你添加麻烦。”

“喔,谢谢您!女士”黑人士兵扳着脸道。

不一会索邦秘书急忙忙地跑出来,道:“哎呀!苏菲小姐真不好意思!他们没有接到您吗?您怎么就这样自己跑来了?”

“没事的,我不想麻烦大家就自己跑过来了。”

“这些殖民地的家伙真靠不住,连到码头接人都办不好”索邦秘书堆起笑脸到:“我一定会好好教训他们的!”

“别这样,是我自己决定不让他们接的,不要为难他们下人”苏菲微微笑道。“我的中国朋友需要办什么手续吗?”

“哦……。”

“这位是苏小姐,是我的大学同学…”苏菲道:“后面这两位是苏小姐的护卫。”

“哦…照规定只有您的朋友可以进入公使馆,这两位中国男子…”索邦面稍现为难道:“照规定中国贵宾的随人是不准进入的,只能在外面等。”

“那可由我担保让他们跟着吗?”苏菲道:“这次苏小姐会来做客五天,也不能一直让他们两个在外面。”

“哎,这件事怎么没有先告诉我呢…”索邦沉半晌道:“好吧,那就请他们两位把武器给警卫保管,再登记一下资料吧!”

我与王济取下随身手出。这是君儿的主意──照苏菲说法,各国特务机关都没有我现在照片,所以就算是在他们面前晃来晃去也未必会被发现,防止跟监主要是从康惕大使身边下手,重点不是防外人而是内;因此化妆成护卫跟在小姐们身边,再视状况安排私下会面机会,多少能避开周遭监视耳目。

但我担心的却不只如此──真正需要担心的是若届时我不答应康惕要求,法国人翻脸不认人时该怎么身──如果只有我与王济倒还容易,大不了就硬干一场,麻烦的是有君儿在,要怎么离开让我与王济一路伤脑筋到广州湾。

进入公使馆我与王济就被安排到后面警卫室休息。眼看是没机会进主屋见到大使,王济便主动请法国小厮传话,说要带我这新来的傻小子出去逛逛。

************

广州湾地处中国最南端,1899年法国胁迫清政府签订《中法互订广州湾租界条约》,将遂溪、吴川两县属部分陆地、岛屿以及两县间麻斜海湾划为法国租界,统称“广州湾”。与廿一世纪湛江市相较,最大差异在廿世纪初的广州湾,今天坡头区与南三渡口沿线都还没有填海,还是一片片沙洲、岛屿。

“这里形势很好,就是位置不行,可惜了…”我眺望大海对王济道。“这么大一片良港,可惜北边给十万大山档着进不了广西,东边过去是茂名,发展过去就给香港、澳门、广州挡着,往西也得过北海走钦洲,翻山越岭才能到南宁……。”

“听说法国人是有打算修一条铁路,往北走廉江、陆川往玉林,再东转去梧州…”王济道。

“喔?”我讶道:“你怎么知道?”

王济道:“呵呵,不瞒您说,以前我就是在陆川、博白一带做土匪的,这地面上我还有些消息。”

“呵呵,过去就过去,自己别闷着就好”我笑笑拍拍王济肩膀,道:“英雄不怕出身低,咱们现在是同舟一命。”

王济没想到我会拍他吓了一跳,道:“连长您不嫌弃,您对王济已经够好了……。”

“呵呵呵…”我笑着点起两菸,递过一支给王济:“不管怎么说,我欠你一命……。”

“您…您千万别记在心上…”王济惊恐地瞪大双眼道:“您对我们好,我们都放在心里,那点小事您千万别再提了。”

“呵呵呵…”我着菸望着大海,两人沉默无语。我想起之前看过资料中是有一条铁路从站将往北,到玉林后一分为二,东往梧州、西往贵港,但在这个节骨眼上还不能考虑这么多,先应付眼前问题比较重要。

“连长,要不要去见见我的几位哥们?”王济掷开菸头道。

我挑挑眉示意后方道:“干净吗?”

“都是铁杆哥们…”王济故做继续眺望大海道:“方才一路过来都没人跟着,干净的……。”

“嗯,那走吧……。”

我们的衣着本来就一点也不显眼,混在码头人群中更像两粒沙掉入大海。

为保险起见,我们俩还是几次佯作观看路边新闻、商品,不时停下、蹲下,王济确定没有人跟来后领了我在市场后巷东转西转,最后进入扇小木门。

门扇一开就涌出浓浓鸦片味。王济与守门老汉比比手势,老汉推推蹲在旁边的小男孩,小男孩一跃而起便带着我们往后走。

挑高木屋原本应是仓库之类的建筑,现在用布帘隔成了数不清的小单位,每道帘幕后都可见到鸦片烟青青烟气浮起。十余名服务人员有的清痰盂、有的提水壶,个个都一幅僵尸木乃伊样。小男孩领我们爬上木造楼梯,没想到阁楼顶上另有暗门通往隔壁。

邻屋内通道是条沿着梁边的空中走廊,下面是一大间赌场,百余名赌客正呼卢喝雉、好不热闹。通道延伸到对面墙壁后沿着墙转向大街边方向,两名显然是在监控场内的壮汉倚着通道木栏,见到领在前的王济居然都欠身行礼。

小男孩走到通道尽头敲敲木门,领个我们进入另一幢建筑中。通道同样是沿着梁下搭建,但这里搭了布幕看不见下面,从气味与不时传上来呻猜测,下面八九不离十是间院。我们又前行二十余步便到了一个天台花厅,几名汉子正围在桌边菸推牌九。

“老五你回来啦!”桌首汉子抬头道:“九哥在里面,我带你进去!”

“文哥您继续玩,我自己进去就好”王济道。

“好好好,那等下记得来玩两把呀!”汉子把牌在桌面上,看他表情今天应该手气不错。王济带我绕过牌桌进入后厅。

“小五,坐!”似猴子的干瘪汉子背对我们喂着画眉鸟,朝左右吩咐道:“上茶!”

“九哥!”王济毕恭毕敬地向汉子行礼。

“嗯,坐!”九哥转身道:“这位是?”

“这位是三少爷”王济还是低着头应道。

“喔!是三少爷!久仰久仰!”九哥脸上突然堆笑容道:“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哎呀,这小五真是的,三少爷要过来也没先通报一下,您看看我这连整理都没整理,让您见笑了!见笑了!”

“三少爷,这位是吴九哥…”王济欠身介绍道:“这广州湾水路码头都是九哥在照料。”

名吴曲九…”九哥躬身作揖道:“三少爷「猛鬼翔」外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往后还请三少爷多照顾、多提拔……。”

听到九哥提起「猛鬼翔」我脸颊一热,抱拳道:“九哥您过奖了,惩恶除,不使霹雳手段怎显菩萨心肠。”

“哈哈哈,好个「不使霹雳手段怎显菩萨心肠」…来呀!上好茶!”九哥摆手招呼入座。

王济介绍道:“咱们这几个月货都是走九哥这去阿拉伯……。”

“喔?那真的要好好谢谢九哥您照顾了!”闻言我起身再拜。

“唉呀呀!三少爷您别多礼!小五待我们怎敢怠慢!”九哥连忙起身对拜道:“这南海海面上中外船长多少还是要卖我老九一点小小面子,不过就是夹些私货到吉大港去。能帮三少爷办点事是我们的荣幸,千万别放在心上!”

“目前走九哥这条路,每个月可以出去1万箱。”

“小事…小事…”九哥着手脸笑意道:“不过是叫水手们夹在舱底,小事、小事……。”

“那这次九哥打算怎么办?”王济从怀中取出小布包递给九哥,面无表情问道:“这次不能走老路,要彻底保密。”

“我瞭…”九哥道:“明晚有条船去马尼拉,东西会从马尼拉转去巴达维亚。”

“从巴达维亚转去吗?”我问道。

“是。”

“是华人还是荷兰人做通?”我问道。

“这部分三少爷就不用担心,只要没遇上德国潜水艇,50天后就到阿姆斯特丹…”九哥道:“不用人当通。从广州湾到欧洲,每个水陆码头都有孩子们当苦力……。”

王济补充道:“有人会藏在船上约定好的地方,到目的地会有人取货。路程中整条船都不会知道船上夹了东西。”

“嗯……。”

九哥续道:“收货的口信我明天会让人捎去马赛,至于到时要把东西给谁……。”

“我会再让九哥知道…”王济道:“最近海上消息怎么样?”

“请用茶”九哥比比手道:“去年英法两国元气大伤,战争一时间还结束不了。”

王济问道:“喔?您的意思是会继续吗?”

“会不会继续我不知道…”九哥道:“但从各码头传回来的消息,英法两国铜矿、磷矿还有橡胶的采购量还是非常大,印度那边棉花也积极增产,看起来不像是要结束的样子。”

我问道:“所以在人力上跟财力上都能继续下去啰?”

“英国看起来还行…”九哥道:“北美洲部分不知道,这两个月从澳大利亚、印度与南非都有许多兵船出发,算算应该至少走了10万人,英国人力上应该还应付得过去。”

“至于法国就难说。法国人在河内跟西贡都有招兵,但应募的很少…”九哥啜口茶续道:“另外一件事就更犀窍了……。”

王济道:“九哥别卖关子,直接说吧!”

“前几天公使署的法国佬招我们去开会。”

“喔?说了什么?”我问道。

九哥续道:“法国佬的意思是,北京肯定最近是要跟德国宣战的。说是跟北京方面条件都谈得差不多了……。”

“喔?北京打算出兵吗?”王济讶问道。“现在北方兵能打得了仗吗?”

“听说是段祺瑞狮子大开口,向协约国要了贷款跟军械,要新组三个师去欧洲参战”九哥道:“山东方面已经有风声,说曲同丰要招兵三万人。”

“喔?”王济道:“曲同丰带兵去欧洲?怕是拿来打南方吧……。”

“这就不是我能懂的了”九哥道:“倒是法国佬似乎也不认为中国兵会去欧洲,他们要的是中国工人。”

王济道:“工人?”

“英法两国男人都上了战场,总要有人进工厂、有人种地”九哥道:“据说英国人在福建已经招了一万多。法国佬说,他们打算招20万人去法国。”

“20万?”王济讶道。

“这次挑选条件相当严格,有眼病、肺结核、病及牙病的都不行”九哥道:“但法国佬开出每天一块大洋的薪水,就算扣掉伙食住宿,一个月下来还是有15元,这条件算很好了。”

“那有什么利头?”我直接了当问道。

“呵呵…”九哥干笑两声道:“这也是我要请三少爷照顾的地方了!第一是招人,法国佬开出条件,每招一个人有5元佣金。广东人巧机诈,要找能符合条件的不容易,三少爷不嫌弃的话,我们可以合夥到内地招人。”

“呵呵,怕不是只赚这5元佣金吧”我笑道:“难不成九哥不收仲介?”

“哈哈哈,三少爷果然快人快语”九哥道:“法国佬合约是五年,合算一个人是1千800大洋,扣掉开销杂支实领900。我打算提出签完合同现领400的条件。”

“后面还给钱吗?”我问。

“不给了,卖身400块钱。领了钱就去法国卖命五年。”

“死了不就收不回来?”我抑心中不屑与怒火,佯作兴致昂然道:“这也是很大风险呢。”

“这就是法国佬生意能做的地方”九哥道:“法国佬合约注明,如果没五年就死了,保险费一人500。”

“所以死了我们多赚100?”

“正是!”

“嗯…”我续问道:“九哥您刚说这是第一,那第二呢?”

“第二就真的完完全全得仰仗三少爷了…”九哥道:“人出海还是得穿衣穿鞋、吃喝拉撒睡。”

“嗯,总不能叫他们光着去……。”

“20万人出洋,一路上要吃要穿”九哥笑道:“您算算这要多少衣服?

多少罐头?多少米面?“

“嗯……。”

“我是想请您跟法国佬说说…”九哥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我道:“府上有船有,还有菸给工人…这生意我们小的都做不了……。”

“嗯……?”

“但广州湾现在没有织布、制衣,也没有碾米、罐头…”九哥笑道:“这点小生意我就向您报效了……。”

“但这不过就是一时,过几个月人招齐不就没生意了吗?”我疑问道。

“嘿嘿,这重点就在要找公使与总督参股呀…”九哥道:“到东方来哪个不是想发财?大家在一条船上,这船就驶得稳了……。”

“我懂你意思……。”

“三少爷您别担心,这钱跟地我都已经准备了,您只要出个面、沟通沟通就行。”

“多久可以搞好?”

“只要法国佬点头,两个月…”九哥道:“准备好了,就缺上面点头。”

“明白…”我续问道:“那美国呢?美国方面有什么消息吗?”

九哥斩钉截铁道:“美国是肯定打的,应该不出三个月……。”

“怎么说?”

“美国人的利益就是贸易,但如果欧战结束,德国人称霸欧洲,美国的利益就完了…”九哥道:“对美国人来说,最好是欧洲打得要死不活,英国、法国、德国、俄国通通打烂,这样美国人生意就做不完了。但如果结果是一强独大,美国人就没生意做,这是美国最不愿意见到的结果。”

九哥续道:“本来的威尔森总统是不想打仗的,但去年这罗斯福总统能选上,就看得出美国人想打。罗斯福是强硬派,上台后现在处处找德国人麻烦,一下藉口说德国人之前打沉了美国轮船,一下藉口说德国人坏了美国人在英法的财产,想尽办法就是找藉口开战。”

“罗斯福?”我心中一惊道。威尔森不是应该在1916年顺利连任吗?

“嗯,就是那个调停俄战争的罗斯福呀!”九哥道:“他上次选输,但这次正好险胜一点点……。”

罗斯福第三次当选总统?那这样还会有「十四点和平原则」跟「凡尔赛条约」吗?

“去年底罗斯福搞出个什么「三点备忘录」,要求所有国家在1917年元旦无条件停火,第二点要求所有国家退回战争前的国界,第三要求今年天召开和平会议…”九哥道:“这件事情闹很大,三少爷您没有听说吗?”

“嗯,是没有…”我心想受伤昏这段时间,世界怎么发生这么大变化;更糟糕是君儿的新闻整理怎么这么不确实,这么天大的事居然没有整理起来。

“那各国反应呢?”

“英国法国元气大伤,基本上是不反对…俄国在,也不反对…倒是奥国跟土耳其也居然也不反对……。”

“喔?那德国呢?”

“德国是一声不吭,倒是宣布了开放北海让美国商船自由进出荷兰。”

“喔?”

“德国人宣布只要美国船不派军舰武装护卫,走指定航线,就可以进出荷兰”九哥道:“但英国海岸还是封锁的。”

“这样封锁不就变成是假封锁了……?”

“话不是这样说”九哥续道:“德国宣布透过荷兰扩大对美国采购,现在美国工业界一阵荣景,纷纷帮德国人生产,而荷兰人赚到钱乐得继续中立,反而是英国人哑巴吃黄莲,明知道货物是要运去德国的,却又不能明目张胆派海军去拦截……。”

“喔?”这么大的变化完全出乎我预料……。

“所以现在是罗斯福想打,但美国工业家们两头大赚,不是那么支持罗斯福。”

“嗯……。”

“美国是天平上最后一颗砝码,加到哪边哪边就赢了…”九哥道:“所以除非德国人不小心捅了什么大蒌子,不然这场仗还有得打了……。”

(6)法兰西密谋

有道是「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转眼载着沙林毒气的轮船都出港了十多天,不要说还没见着康惕,就连君儿我也没见上几次。我和王济给安置在公使馆警卫营里,不管黑的白的法国佬连正眼也不看我们一眼,穷极无聊只能每天去吴曲九那。大菸没兴趣、赌博我也不在行,难得是居然第一次见到王济开荤──这一年多来他跟在我身边,我从未见过他接近女,但这几天他竟然看上了个小姑娘,每天起就拉着我往院跑。

昨天总算听说康惕到了广州湾,人是还没见着,但今天一早就通知要下人们备船,说是大使打算带着两位小姐一同出海去广州湾晃晃。

骑马我跟王济还行,但驾船我们就一窍不通了。

这是条约20公尺长的帆船。今天海上几乎没有风,微风徐来,康惕跟苏菲练地纵着船帆与舵机,而我与王济只能照着指令帮忙系紧绳索。

“在北方很少有机会玩帆船”苏菲道:“好久没这样尽兴啰,呵呵呵!”

“苏菲妳来掌舵”康惕大使道:“注意水,别太靠岸边。”

苏菲灵巧地跃向船尾接过船舵。康惕示意我与他前去船头。

“渊翔兄,很高兴小女说动了你愿意来广州湾一趟”康惕道:“苏菲个较烈,当她告诉我要去桂平说服你时,我很担心她会做出什么无礼的举动。”

“苏菲小姐是高尚的淑女,您过虑了。”

“我自己的女儿我知道…”康惕道:“现在只有我们在船上,你不需要拘束。”

“是……。”

“这些年不见,你的样子跟我印象中完全不一样了”康惕用长辈口吻微笑道:“好在这次是苏菲带你来,不然就算你站在我面前,我也认不出你了。”

“呵呵,之前与您见面时我还是个傻小子吧……。”

“呵呵,你在北方久了,说话也像北方人啰!”

“啊?会吗?我自己都没发现呢,呵呵呵…”我抬头佯观天道:“时间也不多,大使您就直接明说吧,请问找渊翔来有何指示?”

“嗯……”面对我单刀破题,康惕也抬起头闭口不语。

“您不是代表协约国外团去见了段总理,那中国是决定要参战了吗?”

“唉……”康惕低下头还是不回答,只是轻叹一口气。

“如果就是这样打哑谜,渊翔也没法帮助您什么……。”

“帮助?”康惕挑起眉望向我道:“你愿意帮助我们吗?”

“我们?”我笑笑道:“呵呵,大使您的意思是帮助您一家?还是帮助法兰西呢?”

“你想帮哪个?”康惕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狡狯。

“公事上我没有帮助法兰西的义务…”我沉声假笑道:“但在私谊上我也没有拒绝苏菲小姐与您的理由。”

“所以是先私再公啰?”

“没有特别私不私公不公…”我续假笑道:“不过就是生意…Everybodyhasaprice……。”

“那你的价钱是多少?”

既然这老家伙要打哑谜,我想也不想续道:“呵呵,那您愿意付出多少代价?”

康惕瞪着我眼睛,神平和地道:“这整个广州湾可以向你买什么?”

************

“美国人公开提出来的条件,是要求各国退回1914年8月开战前的国界……。”

“这我知道,那德国开的条件是什么?”

“美国人要求各国停火,要召开国际会议…”康惕不理我续道:“这本是烟幕弹,只是为了帮美国人参战找藉口……。”

“……?”

“罗斯福的目的,是要藉这个机会把美国人的手到欧洲大陆来…”康惕续道:“因为德国人有渊翔你的帮忙,现在英国法国都元气大伤。现在跟德国人停战也好,不停战也好,我们法兰西都需要至少10年才能恢复元气。”

康惕盯着我双眼道:“美国人最害怕的是德国一强独大,最希望的就是法国、英国、德国与俄国四败俱伤。”

“欧洲四大强权打群架,美国人一定会等到各方都伤得够重才会出手…”

康惕道:“尤其这个罗斯福是个标准帝国主义者,他不但要藉着参战让美国成为世界上决定的军事强权,更打算透过战争贷款,让我国跟英国落入华尔街的掌握之中。”

“喔?”我佯讶道。美国透过等待欧洲列强杀到最后关头再出兵欧洲,成为军事天平上最重要的筹码,同时再透过银行贷款让欧洲各国购买美国军火、重建──这是原本历史中威尔逊当总统就发生过的戏码,对来自廿一世纪的我一点也不奇怪──只是在这个世界中美国总统换成了更强硬的老罗斯福,到底会怎么演变我也很好奇。

“但现在德国损失不大,难道不能透过和平会议达到某种解决吗?”

“最不希望解决的就是美国呀!”康惕轻哼不屑道:“如果我国直接跟德国讲和了,那美国就什么利头也捞不到了。”

“嗯…更糟糕的是,美国还要独自面对一个欧洲独强的德国……。”

“你说对了…”康惕道:“届时美国没有藉口,也没有能力可以独自对抗德国。”

“两个国家隔着大西洋,有什么利益冲突吗?”

“如果法国单独与德国媾和,不要说收回亚尔萨斯跟洛林两省,可能还要付出非洲与亚洲殖民地的代价…”康惕道:“就算不要这些殖民地,德国在俄罗斯方向取得乌克兰跟白俄罗斯,领土就会大幅增加……。”

“喔?”我真的有点惊讶。康惕没错,原本历史中德国与俄罗斯媾和,其中的关键因素其实还是西线战局;如果西线的因素没有了,美国又无力介入东方问题,那么德国人起码会要求俄罗斯出乌克兰跟白俄罗斯——这样的疆域就跟第二次世界大战时,第三帝国最大的领土范围差不多了。

“另外德国人更可以肆无忌惮地通过土耳其帝国,牢牢掌握住阿拉伯半岛…”康惕脸上充忧心道:“同时通过西侧与北侧威胁波斯,这样整个西亚就都是德国势力范围了。”

康惕叹口气道:“这样即使英国人还能掌握印度,怕也不能长久控制。”

“啊……?”

“如果英国人输了,印度人绝对不会再干于接受英国人支配……。”

“这样的帝国真大呀……。”

“嗯…”康惕道:“所以德国人现在并不需要急着把我国打垮,他们现在真正的目标应该是对俄国人施加力。”

“趁着英法两国无力作战,先回头解决俄国……。”

“没错…”康惕道:“所以罗斯福才要急着发出最后通牒,因为再不参战就来不及了。”

“美国参加协约国对德宣战,这不是对贵国有好处的吗?”

“你确定?”康惕扬起眉,眼中再度光。

“不是吗?”

“呵呵,线在德国人宣布开放荷兰港口,表面上是让美国人能贸易,但本上你认为是什么目的?”

“让美国东西可以透过荷兰闯过封锁去英国?”

“美国船直接进英国港口风险太大,所以到荷兰转口,让英国人自己负穿越北海的风险。这样讲没错,但只对了一半…”康惕道:“真正的原因是德国人自己缺物资,摆明让美国人运到荷兰,再卖给德国人。”

康惕解释道:“美国船载运军火到英国会被德国潜水艇打,载运到德国会被英国海军拦截。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这些东西都卖给荷兰人,再透过荷兰人的手卖给英国、德国与我国。”

“啊?德国人也跟美国买军火?”

“德国人不直接买军火,他们缺的是粮食跟原料…”康惕说明道:“德国人也知道,只要他们跟纽约的银行家借的钱愈多,采购的美国货物愈多,美国银行家就愈不会让罗斯福跟德国开战。”

“哦……。”

“但美国开战愈晚,成功机率就愈小,对美国长远利益影响就愈大。”

“嗯…所以德国人现在就是让荷兰人跟美国人赚钱,然后拖着西线,争取时间解决东线问题?”

“呵呵,渊翔你说对了。”

“但这样不能解决西线问题呀?”

“德国人开战时本就没想好西线要怎么解决…”康惕轻哼道:“普鲁士军人就只是想打仗,本没想过他们要的和平是什么。”

“称霸世界?”

“称霸世界是没错,但要怎么「称霸」?”康惕道:“德国人也不可能并法国,更不可能并英国。”

“嗯…”我无言以对。康惕不可能知道在未来的「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希特勒真的把法国变成了德国的行省。但就目前1910年代来说,并法国真的是不可能的。

“那样会无止尽打下去…”我道。

“没错,我们法兰西会战到最后一人倒下为止”康惕道:“这将不会是德国要的结果。”

“嗯,我同意…”我续问道:“您还没有回答我方才的问题:美国参加协约国参战不是对贵国有好处的吗?”

“有什么好处?”康惕显然是觉得我不够机灵,续道:“就算美国人参战了,美国军队与德国人还是在我们法兰西土地上作战,破坏的还是我们法国土地、法国财产。就算战争结果是德国投降,还是美国人拿走所有好处,我们法兰西不过就是得到一个胜利虚名,数百万条人命、亿万财产损失,法兰西在未来几十年中都只会是二等强国,只能看美国人脸……。”

康惕说得没错,这就是原本世界实际发生的历史,而且法国地位更因第二次世界大战更大幅度下降。

“嗯…”我接着问道:“人力物力损失已经是事实,贵国要如何扭转这个现况呢?”

康惕脸上出现诡异的笑容道:“呵呵,我有说过要扭转吗?”

“嗯…”我忍住快口而出的「虾」二字,僵起脸应道。

“先握个手吧!”康惕脸上堆起笑容伸手过来道。

“嗯…”我伸出手,看不出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先恭喜这次出货顺利…”康惕手劲很强。“已经顺利到马尼拉了吧?”

我心中一震忍住讶声,心念一转微笑道:“这广州湾大大小小的事还真的瞒不住大使您呢……。”

“辛慈大使都是这么多年老朋友了,你们有生意做我最高兴”康惕笑得非常自然道:“以后就都走我这,路程短又安全,你也不用东转西挪地安排,尽管从广州湾出去就好。”

“那要为您和朱尔典大使准备多少花红呢?”我鼓起双颊笑道。

“朱家是朱家的事,从我这过当然就不干他的事”康惕续笑道:“渊翔你跟辛慈能顺利做生意就好,不用顾虑我这边。”

“大使您这样说就太见外了。”

“不是跟你见外,这是上面的决定。”

“上面?”

“能让你顺利把货送出去…”康惕微得意道:“自然也有法子让东西只用在美国人跟俄国人头上。”

“嗯…”我堆着笑脸,无言以对。

“你放心,会明着说就会保障你的秘密跟安全…”康惕续道:“你是我法兰西现在最强大的秘密武器,我不可能让朱尔典或任何人知道这些秘密的。”

康惕道:“你不要用之前的方式联络辛慈大使了,我会代苏菲,帮你安排路线继续做生意。”

“苏菲手脚很俐落,而且英国人、本人或俄国人都不会想到她…”康惕道:“据我国相关单位估计,德国人至少还要向你买20公斤货。如果你缺任何原料尽管提出来,我国会全力支援你。”

想钓我的配方?没那么容易……。

“美国国内已经开始征募新兵,照进度看最快六月、最慢九月美国人就会动手…渊翔你动作要快点,不然怕赶不上…”康惕说明道:“如果你信得过,下批可以直接给苏菲,我会用法国政府外邮包快递回欧洲,比你现在的方法至少快上一个月。”

“呵呵,这不是我信不信得过的问题吧…”我笑道:“这部分你最好问问辛慈大使。”

“呵呵,没错没错…”康惕说得一幅完全赞同的样子。“回北京我就找他说说去,无论如何,你走广州湾这条路,我们法兰西会全力掩护。”

“呵呵,大使您好说、好说…”我续问道:“难不成我就在这广州湾地面上大摇大摆赚钱,都不用付出代价吗?”

“呵呵呵,我是不会你的佣,但一点点小小代价还是要付的。”

“怎么样的代价呢?”

“渊翔呀…”康惕突然热络起来道:“我记得你们中国人喜说一句话,好像是「用你的长矛,去攻击你的盾牌」……。”

“你们没有用阿托品吗?”

“只用阿托品几乎没什么效…”康惕道:“我也不与你打哈哈…解药你怎么卖?”

沙林毒气解毒如果单纯用阿托品效果并不好,一定要搭配「解磷定」这类蕈毒硷酯酶复活剂才能有效解毒。为了生产沙林,我早就配了一堆「解磷定」

备用。

“贵国要多少?”

“三百万人份!”

我笑道:“呵呵,这要点时间,没办法一下赶出来。”

“你应该问我国预算有多少吧?”康惕笑道:“而不是告诉我你多久可以货。”

“好吧,贵国打算怎么买呢?”

“一份10块钱美金够吗?”

“等等,我算算看…”我心中盘算半晌续道:“抱歉,10块钱美金真的不够。”

“那……?”

“我提供你们玻璃瓶装药粉,要用时加水溶解注…”我说明道:“玻璃针剂瓶现在中国这边买不到,你们要提供。不含瓶子钱,单纯药粉,每份至少要18块美金。”

“那一口价5000万美金吧!”康惕道:“也不用讨价还价了。”

“好吧…”我道:“那贵国怎么付款?”

“先别急,我要跟你谈的生意还没有谈完…”康惕笑道:“我们一件一件谈,钱的事情我们全部谈完后一起算。”

“……?”

“呵呵,明白和你说吧…”康惕道:“我要向你借钱!”

“借钱?”我被康惕搞得一头雾水。

“是,向你借钱!”

“啊?”

“你有多少我就向你借多少!”

“啊?渊翔不懂您的意思……。”

“一亿美金…两亿美金…三亿美金…”康惕缓缓伸出手指,道:“你有多少我就借多少!”

“我不明白…”我挑眉道。

“辛慈后面付你多少钱,就跟你借多少钱……。”

“喔?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会让辛慈把钱汇到东方汇理银行,你只要同意钱借给我就可以了。”

“喔……?”

“汇款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与辛慈大使会安排妥当的”康惕道:“你只要告诉我答应不答应就行了。”

“呵呵,我有不答应的权力吗?”

“渊翔你这样说就见外了…”康惕笑道:“我照付你七厘年利。”

“呵呵,谢谢大使您的照顾,渊翔在此先谢过了…”我躬身道:“方便请教这笔钱是要做何用途的吗?”

“呵呵,是要借给你的!”

“啊……?”

“呵呵,多死点美国人对我们法兰西好处就更多…”康惕道:“但赚钱也同样重要……。”

“少向美国人借钱,多赚外汇…这我懂…”我问道:“但战争打成这样是要赚谁的钱呢?”

“当然是德国人的…”康惕脸上霾褪去,绽出笑容道:“美国人的钱我们赚不到,当然是要赚德国人的钱。”

“那这跟借钱给我有什么关系?”

“德国人缺衣缺食,你向汇理银行借钱,采办、加工好再卖给德国人。”

“哦……?”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康惕笑道:“用支援参战华工名义,我帮你出证明,配给你印度棉花做衣服,配给你黄豆养猪做培。”

“哦……?”

“船运到了荷兰,事情不就解决了?”

“唔…”看着康惕口沫横飞,我心中想的是「叛国」两个字早已不足以形容他的行径。

“法兰西共和国会透过汇理银行贷款给你,还有信用状押汇等方式,收取20%的营业额当作手续费…”康惕敛起笑容淡淡道:“不过不用担心,你把价钱加上去给辛慈就好,我相信他一定会欣然接受的。”

“你们为什么不自己搞?还要透过我?”

“呵呵,有些事情就是不能讲破…”康惕意味深长笑道:“我相信今晚你就会想通的。”

“……。”

“要做甚么都可以…”康惕回头看看船尾的苏菲。苏菲已经稳稳地将船驶入码头。“你好好想想,我们过两天再详谈……。”

“呵呵,那意思是我可以不同意吗?”我笑着问道。

康惕瞪了我一眼……。

************

“唉呀呀,饶命呀…不要再打了…呜呜…”女人凄厉地号着。

啪~啪~啪~~!皮鞭凌厉劈开空气。

“这是怎么了?”我边问边待小喽啰拉开椅子拂拭椅面。

“来,请用茶!”九哥拿了盏青瓷小杯放在我面前,一缕淡金茶汤打同款茶壶注杯中。

“也没什么,就是我们做这行的常营生吧…”九哥仰头饮尽一盏道。

“千百年不变的老故事…”九哥指着那约30岁的妇人道:“这妇人原是人家小妾,旁边一对双胞胎是她女儿。原本呢,是老爷贪图美、小妾恃宠而骄……。”

“呜呜呜…”一对双胞胎少女放声大哭。

“老头子一翘辫子,这母女仨就给卖了。”

“家里没人主持呀?怎么就把这这样把人给卖了?”我啜口茶问道。

“哪没人主持呀?”九哥笑道:“这大房长男好赌成,早就在我这欠了几千块钱。他老爸尸骨未寒,就急忙把小妈跟妹妹们押来还债啰……。”

“这也真是狠的,至少是自己同父妹妹呀。”

“这小子又是大烟又是烂赌,我看过几天连自己媳妇也会押来了。”

“喔?不会吧?”

“说笑的啦…”九哥掏出烟盒敬向我道:“这家里就这个败家子,不过他媳妇家也有头有脸,应该不至于闹到那步田地。”

“嗯…不要惊动太大吧…和气生财…”我挑出菸点上道。

“是呀,和气生财…和气生财…”九哥自己也拾了菸点上道:“好啦,别打了,打坏了就没价钱了!”

持皮鞭的汉子闻声停手,钳住妇人下巴抬了起来。这妇人上身着了件蓝长衫、下身黑长褶裙,一条若拇指的麻绳圈着颈子叉而下在前打了个结,接着环绕妇人部两圈,将丰房牢牢暴出来,有点类似甲缚的味道,但绳索又从背后手腕捆绑处往上悬至梁上将女人整个吊起,上半身俯下、股高耸,只剩脚尖勉强触着地面。

“这也不能怪我们…”九哥在我杯中斟上茶道:“我们只是放帐、收人,卖但不杀人放火。俗话说是「千人骑、万人尝」,忍个十年八年的,债还清就放她们走了。”

“嗯…”我低头拿起茶杯,没有正面回应九哥的话。王济一进来就急着去会相好,我也只能坐这边听九哥歪理。

“好啦好啦,让她两个女儿玩玩老妈吧!”九哥挥挥手道。

一对孪生姊妹看去约14、5岁,两人都还稚气未,穿着未出嫁少女的衣裳。一个绑着长辫子垂在脸侧、另一个辫子已经松开,中间澎澎地似乎随时要垂散开来。姐妹都给木枷箍着,两人尖脸上还有些雀斑,四只粉小手握紧拳头从木板中伸出。

“过去!”没拿皮鞭的黑汉子喝斥着跪在地上的两名少女。

“呜呜呜…”少女们没答话,只是一昧沉声哭着。

“听不懂人话呀!”黑汉子怒斥道,提起脚就朝马尾少女踹了过去。

“别踢了会出人命呀!”妇人脸泪水道:“来!乖!听话!过来吧!”

“呜呜呜…”少女们还是没动跪在原地。

“来吧!乖!听话!”妇人噙住泪水道:“照他们说的做,不然我们都会给打死的…来!快来!”

两名少女妳看看我、我看看妳,小脸给沉重木枷得抬不起头,只能慢慢挪动双膝朝母亲方向滑去。

“呜…”长裙突然被皮鞭汉子掀起是血痕的亵,妇人不由得闷哼一声。

“啊…?”黑汉子硬黄瓜到手中,马尾少女发出疑问的哀鸣。

“啊什么啊?给我过去!”黑汉子怒斥,朝马尾少女股上又是一脚,将少女整个踢趴在地上。

“好啦,让那个大的,叫什么?小梅的?把她老娘子给了!”九哥吩咐道。

“听见没有!”黑汉子怒斥道。

“啊?”那似乎叫小梅的散发少女哀鸣。

刷~~皮鞭汉子扬手朝散发少女就是一鞭。

“啊啊啊啊~~!”小梅凄厉的哀嚎瞬时充整个房间。

“这些女人就是这样,自以为聪明…”九哥转头向我道:“每个都以为自己跑得掉…最后还不是一个个让我们抓回来……。”

九哥一饮而尽道:“也不想想,跑能跑去哪?要娘家还有得照应,就不会到我们这来了。”

“呜呜…乖…听话…快呀…”妇人边哭边催促着女儿。散发少女小梅挪动双膝跪移到母亲身后,挣扎地想办法伸出手去构拉母亲头。

“谁叫她用手的?”九哥笑道:“用嘴巴!”

“快!别用手!快用嘴!”母亲语气中充焦急。皮鞭汉子把妇人长裙上卷到际,用手扶住散发少女的头朝母亲下腹去。经过一番挣扎,黄白似乎松动开来,少女咬着头努力下扯,让母亲洁白的一点一点暴出来。小梅放开小嘴,黄白沿着小腿滑落地面。

九哥比比颓坐在旁的马尾少女道:“让她把黄瓜给她老妈进去!”

“喂!”黑汉子脚尖踢踢马尾少女道:“还不快过去!”

“呜呜~不要!…不要!”马尾少女泪水狂,拼命摇头拒绝。

“妈的~!”皮鞭汉子闻言火起,一挥手雨点般鞭子就朝马尾少女落下。

“啊~!唉呀~!妈~!”马尾少女上身俯地,哭声震天。

“别打了!别打了!小快过来!来!”妇人双眼红肿一声声呼唤女儿。

“还不过去!”黑汉子抓住木枷上颈子后方把手,提起小朝妇人一丢。

浑身不住颤抖,努力膝想要站起来。

“唉唉!涂了油没有呀?”九哥突然想到了什么道:“没涂油怎么得进眼里?”

“涂了!”黑汉子握住小的手,示出那油亮亮的黄瓜。那黄瓜可不是一般的小黄瓜,直径看去至少有六七公分,涂了油更显鲜绿。

“小听话…妈受得住…”妇人噙着泪,强忍声音震动安女儿道。

黑汉子抓住马尾少女小的手前推,黄瓜尖陷入妇人紧窄的菊门。

“哦…”妇人紧咬双,喉头还是忍不住发出声音。妇人大腿不停颤抖,小腿肌紧绷,十只洁白的脚趾爪般不住在地板上刮动。

“这硬怎么得进去啊!”九哥道:“用转的!”

“呜呜呜…”门被黄瓜撑开,不堪的妇人身体前后摇动,绳索嘎吱嘎吱作响。不一会长约30公分的黄瓜就只剩下一半不到还在门外头。

“喔喔…”妇人仰头长叹,双腿酥软,整个人颓瘫在绳索上。

“今天是托三少爷的福,不然就给妳用上大蜡烛了,呵呵呵…”九哥转头又为我斟上茶道。

“还不快谢谢三少爷!”皮鞭汉子喝道。

“谢谢三少爷…哦…”妇人勉强抬起头,但似乎双腿一用力就将黄瓜夹得更紧,让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灌水!”九哥下令道。皮鞭汉子攫住妇人下巴,让黑汉子往嘴里灌水。

咕噜~咕噜~咕噜~~。清水一壶壶灌入妇人口中,原本就有的肚子得像了颗排球一样。

黑汉子握住小的手,让黄瓜在母亲门中来回转动;皮鞭汉子住小梅的脸,用力将脸颊朝母亲的肚皮上去。

“啊啊啊啊~~!”妇人像活跳虾一样在绳端拼命扭动哭嚎。

“三少爷有什么要代的吗?”九哥弹弹菸头问道。黄瓜倏地从妇人门中出,腥臭的粪水刷地高速出。小脸上沾母亲粪便,黏腻的黄汁沿着小梅发梢下。

看着女人们哭嚎打滚,我却一点「趣」也没有。脑海里想着之前那批还没运回中国的德国机器设备,眼前一切彷佛只是电脑萤幕中无目地播放的“母女アナル凌辱”片,连起的望也没有。

“两个雏儿都还没开过苞,做妈的我也叫手下留着,除了用点刑具,还没让她尝过味”九哥狞笑道:“少爷不嫌弃脏的话……。”

“嗯…”我微微颔首。在法国人保护伞下有个暂时安全基地能大幅增加收入不是坏事,要从广西出海又不想受制于广州国民政府和英国人,就只剩下广州湾与北海两条路。这时代北海还是片渔村,利用价值低,实际上真的能用的是广州湾。但要走广州湾进广西就得修铁路──修铁路就不是件小事了──就算不管外国势力和北京反应,现下我们家与陆荣廷间关系是否能达到这一层,甚至应该说我们家势力能不能达到这个目标,完全还不是我能掌握的。

除非自己掌握实权,不然打通出海口只能是个遥不可及的梦……。

该回去搞好岑煊与陆荣廷这层关系了……。

“三少爷今天要吗?”九哥又替我斟上茶道:“我让下人赶快给她们母女仨梳洗梳洗…在总督府那不甚方便,是不是给您在汇理大酒店准备间上房,待会我把母女仨给您送去?”

“喔?”我突然回神心中涌起一阵烦闷。这件事有点讨厌。来到这世界后有肌肤之亲的女人虽然不多,但总也不能上一个收一个……。

“这几天事情多,先摆九哥这吧!…忙完再说…”我故做笑道:“我家那只母老虎可就在附近……。”

“明白…明白…”九哥谄笑道:“那我就先替三少爷收好,养得个细皮白的,随时三少爷上火,就来让她们给您吹吹箫也好。”

“别坏了……。”

“明白…明白…三少爷寄放的东西,一定好好照料…”九哥点头回头道:“听到没有!放下吧!坏三少爷的东西绝不饶!”

“知道了!”厅里汉子齐应道。

“以后妳们仨就是三少爷的了……。”

“谢谢三少爷…谢谢三少爷…”妇人与女儿们磕头如捣蒜。

“最近会有些生意麻烦九哥,到时再请鼎力相助。”

“哪的话,一点小东西不成敬意……。”

(待续)

fzl666

2024-08-18 04:43:18

WhatIf?

作者:Nino字数:11023前文链接:viewthread.php?tid=8929719&page=1#pid93179578

(7)破处母女花

从汇理大酒店顶楼朝西望去,整个城市边缘笼罩在一片沙尘中。九哥手下们的动作飞快,不过几个月时间就矗起一幢幢厂房,笔直的铁道从市区南缘穿过田野,火车头忙碌地来回输送卸港的建材、设备与原料。自与康惕协议达成后,我的身分从小小随员正式浮上台面,汇理大酒店顶楼套房也成了这几个月在广州湾的临时总部。

噹~噹~噹~~!房角大钟敲了八下。

「少爷,您该准备动身去纱厂了…」小梅刻意低娃娃音,让自己听来成点道。「起炉点火的时间是九点。」

「嗯…」我低应一声,转头观察海面上船只进港情形。「这时间是哪条船进港?」

「今早先是西贡过来的波尔多公主号,接着应该是山下汽船打狗来的宝瑞丸」小翻着手中笔记道。

「道格拉斯公司的船都卸货完了吗?」

「是的,少爷」小低着头,两条油亮亮大辫子垂在的背肌上黑白分明。「机器都已照次序顺利送往工厂了。」

「提醒他们上下船要注意,还要要特别注意机器的安装顺序,不要为了赶工见到机器就安上,到时次续不对拆掉重装损失就大了。」

「小知道了……。」

「是搭宝瑞丸到吗?」

「是的……。」

「待会我要主持起炉无法亲自去接,要好好接待,知道吗?」

「小梅知道……。」

白晰右手握着赤灼热的,九姑秀的手指套茎。鲜红的朱将坚硬的头含在口中,黄九姑左手理了理额头上散下的发丝,小嘴里的舌头却没一刻闲着,偶尔磨磨马眼,不时又轻轻勾稜,头酥难耐。

「轻点,别咬那么用力…」我双手入妇人秀发中低头道。大腿肌逐渐紧绷,可以清楚受到囊底部输管已经开始变硬、束紧,我缩前后移动,丸间巨大热开始冲刺。

「嗯…」黄九姑鼻腔底一阵轻鸣,双目半睁半闭、红。

「呜…」黄九姑微睁秀目偷望向我,想看又不敢直视我的眼神,娇羞间彷彿是徵询该将下去还是可以吐出来。

「去吐掉吧…」我放开双手道。原本跪着的九姑挪开身体爬起,右手摀着嘴深怕滴漏出来;半的小梅立刻过来跪下补上位置,张开小口清理是母亲唾茎。

「没事,小梅你去把我的外套拿来」我拍拍少女俏脸道:「这里让你母亲清理就好。」

打来一盆热水,返来的九姑捞起巾细细帮我擦拭下身。

这母女三人…该怎么说呢……。

我肯定她们是吴曲九刻意准备的礼物,而且是事先就准备好等我的。鹅蛋脸的黄九姑约1米6上下,浓浓横眉配上及长发,鼻子直、嘴薄薄,双却异常巨大,照廿一世纪算法起码是H罩杯,股丰却有点松垮,虽只有卅岁年纪大腿侧后方却已有了些橘皮。小小梅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还没发育完的身高约1米52、53,与母亲同样的浓眉下是深深的双眼皮与一对水灵的卧蚕眼,榫头不明显的鼻子可地翘起,骨架不大但还算匀称有──显然这段期间吴老九没让她们饿着──部B罩杯大小还没发育完成,但看得出来未来会是像母亲一样的天然巨

黄九姑娘家原本也算殷实耕读之家,从小还识得点字,只是后来家里欠高利钱还不出来,14岁押给黎家老爷抵债做小妾,不到16岁就生下小小梅这对双胞胎。小小梅从小在七十多老父疼下也读过两三年书,到了13、4岁时照风俗是该准备嫁人,却没想到老父来不及安排妥当就撒手西归。婆家的事没下文不说,老爷子还没出殡长男就打算强小妈,黄九姑深知只躲得过一时,带着女儿想逃走但还没成功就给绑到吴老九这里来。

照母女三人说法,她们是给吴曲九手下抓回来后,起初十几天就嚐遍了鞭打、灌水、烤火、吃粪、喝等各种处罚,但出乎母亲黄九姑预料的是,原本以为会立刻被轮却没有发生。该有的折磨一点也没少受,男人们就是没有汙她们的身体。后来则是每天从早到晚的技训练,在院老鸨公们的特训下,用木头假人、假具练习各种取悦男人技巧;虽说只要表现不好就会立刻受到残酷的处罚,但自始至终吴老九方面都没人真刀真进入黄九姑身体,更遑论夺去小小梅贞

黄九姑猜想是要将她们母女待价而沽,直到那天在特训过程中吴曲九将她们仨送给我为止……。

广州湾是个小地方,尤其夹在康惕与吴老九间本不可能会有秘密可言。

接到吴曲九这份「大礼」当晚,我一回到公使署就给康惕拉着出去蹓马。

康惕直接了当问我是否已经与吴曲九谈妥,是否完全接受他提出的条件。

我还没开口说尚未与吴老九讨论此事时,康惕便先发制人道:「听说那母女三人姿不错,渊翔你可别沉耽误了正事呀……。」

「沉溺美?…这母女三人对我来说是麻烦而非礼物吧…」我笑着回康惕话道。

「照中国风俗,三四妾是正常的,我无意过问你的事情」康惕道:「但要小心君儿小姐与我女儿的反应……。」

康惕的话没错,与他讨论协议细节只花了不到一小时时间就敲定各项增删修改内容,但当回到公使馆时面临的阵仗就真的令人脊背发麻了……。

两个女人一左一右站在门柱前,表情漠然。

空气像快凝结了一样,连一丝微风也没有……。

「我…呃…」我清了清喉咙,却还是乾涸地发不出声音。

「听说是三朵丽的母女花是吧?」君儿打破三小时来的宁静道:「家里的、见过没见过的姐姐妹妹也有五个人了,表哥你要再多几个我也不会反对,但母女一起是真的……。」

「我……。」

「不用说什么你你我我的,事情经过我都听说了…」君儿浮现似笑非笑表情。「表哥怎么样就怎么样,但进到我们家就是要听我的……。」

「没有…我不是……。」

「不用说是不是…」君儿声音中听不出愠气。「表哥你要做大买卖,就要有足够信得过的人…命运坎坷的女人只要好好真心对待她们、不辜负她们,让她们死心蹋地上你,她们就会是天塌下来时替你一起扛的人。」

「但表哥你要考虑清楚,如果她们母女真的跟了你」君儿双眸在夜下闪着智慧的光芒。「我不否认男人会有玩母女的望,我也相信一定很刺好玩…但表哥你要想清楚,如果以后有了我们家的孩子,会造成家里什么样的后果……。」

「我……。」

「君儿提醒一下…」君儿突然用家乡土话道:「您不上她们母女也不行,一定三个都得上…别管你那个什么未成年少女的说法了,要上就快上,离开广州湾前一定要三个都吃了,不然吴老九那方肯定会出问题的…心思要细密点,这地方就这丁点大,人家摆明了是要看表哥你表现到什么程度,就千万别演戏演岔了…至于是不是要假戏真做,君儿还是提醒您考虑以后加理的问题…合作是一时,以后要怎么收场、该怎么处理,表哥你自己要先合计一下,君儿我乐观其成……。」

「哈哈哈,表哥要收小妾,君儿这个姐妹应该要优先才对!」君儿突然朗声大笑转用法语道,接着就在苏菲股上用力拍了一下。「你看这股是股,以后生出来都是漂亮的洋娃娃!」

「喂!君儿你在胡说什么呀!?」苏菲真的发怒道。

「好啦,我们不要理这个臭男人了,让他滚回去跟马一起睡觉吧!」君儿笑着拉苏菲入屋将我锁在外面……。

************

小小火车穿过一座又一座煤山,崭新的巨大纱厂浮现眼前……。

铁道旁支线上停着一整列载连夜从道格拉斯汽船卸下、数千台胜家纫机的火车厢,工人们正一一将纫机挑进新盖好的制衣厂里。制衣厂巨大烟囱旁技师们正对蒸气发电机做最后测试,成千男女工人从四面八方正不断涌向制衣厂前广场,排着队准备在厂中谋得职缺。

越过制衣厂冒着白烟的是染整厂,一匹匹印度运来的棉麻胚布在还未完工的栈房中堆积如山,无视于头顶上还在最后施工修饰的屋顶,工人们正推着台车将布疋送入厂房车间进行试车。

纱厂庞大建筑后方是钢铁工业区,两座试车中的小平炉正冒着黑烟,空地上废铁堆得比厂房还高,未来试车成功后预计每年可生产3万吨钢铁。炼钢厂再过去施工中的厂房则是未来各种机器、金属加工的作坊,数百箱从世界各角落转口来的机器设备正堆在工地前面,一待厂房完工就要进行安装作业,未来的产品除了铁路钢轨外也将包括各种钢板、钢条。

「唉…」我轻叹一口,但似乎未惊动到旁边的康惕。

两亿美金的20%就是4千万美金,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康惕是拿我的钱借给我,还收取高达两分的高利。利之所趋,印度支那总督府在协议完成后立即拨出20万亩土地供设置各种工厂使用,康惕更透过各种我所不了解的安排,不仅在最短时间内取得建筑资材、钢铁麻棉煤等各种战略原料,更从法国国内调来各种各样技术人才,协助从整地、盖厂、锅炉、发电到各种机器设备作、各种产品生产管理。

「你看看,以前要他们到东方都没人愿意来,现在只是开出到东方可以不用徵兵上前线的条件,应徵的工程师、技师就有几千人…」康惕用下巴比了比旁边一群走过的法国工作人员,颇为不屑道。「嘿嘿,不过如果没有他们,渊翔你手上那一堆德国机器也是无用武之地吧!」

「大使您说的没错,要不是您给我这次机会,那些东西怕也是堆在仓库里成废铁吧。」

「这次吴老九他们干得不错,这么短时间就摆平地方上农民,还招来上万的工人…」康惕转头朝我道:「渊翔,上次他送的礼物还真划算呀,一下就拿回这么多,未来这几万人吃喝玩乐等等,怕也是让他给全去了吧……。」

康惕意味深长笑道:「你们中国人说字头上一把刀,年轻人不要只贪图眼前美,庞大的利润要能雨均霑,生意才可长可久…懂吗?」

「渊翔年轻不懂事,还要向您多学习……。」

「提醒你一下…」康惕低声道:「岑煊和梁启超在肇庆成立护国军政府后听说最近会回桂林。」

「有,家父已告知渊翔此事……。」

「那……。」

「今天若是启炉顺利,明早渊翔就起程回去。」

「喔?」康惕挑挑眉道:「那剩下这些工厂开你怎么安排呢?」

「哈哈哈,大使您说笑了…」我尽力堆起颊道:「这整片产业不都是您的吗?渊翔不过是个名目上的代理罢了,我会将印信留下,一切您便宜行事就好……。」

「呵呵,好个便宜行事…」康惕意地笑道:「苏菲已经回到北京,我过几天也要回去,有什么事记得透过我给你的方式连络。」

「渊翔明白……。」

未几火车在纱厂前停妥,法兰西雄壮进行曲乐声中率先走出车厢……。

************

主人回来…主人辛苦了…」黄九姑领着女儿们跪在玄关朝我磕头。

这些封建规矩是吴曲九订下的,虽然名义上他已把三女送给我,事实上却无时无刻发挥着强大的影响力,例如规定当我进出时她们必须跪在门口磕头,还有就是整天只能穿着肚兜、光着股在房中走动。

「码头上都顺利吗?」我坐在沙发上,抬起腿让九姑替我下马靴──这也是吴曲九的安排──九姑负责生活中细节,但其他部份我则自己做了分配。

姐姐小梅较会说话、待人处世也较灵活,负责连络、接待等事宜;妹妹小思考逻辑清晰计算能力好,就负责各种进出文件单据管理、彙整统计工作。

君儿趁着回上海前照着家里各项办法给两姐妹上了几天课,确保她们能依规定进行各项文书作业。不过即使两女资质还算不错,经验见识不足加上年纪小,这几个月下来工作成果只能差强人意。

临走前君儿特别代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要用就不管用多用少,一定要把这母女三人彻底征服。但收服不外乎动之以情、之以利、恩威并济,相处这段时光虽然说长不短,但我也没把握她们对我的忠诚度究竟有多少,又有多少情报已被漏给吴曲九甚至康惕方面知道。

「娘家人都安排好了吧」我问道。

「谢谢主人恩典,家里剩下的几口都安排妥当了…」九姑跪着恭敬地低头回话。

「大姑丈与启国先生到了吗?」我转头问小梅道。

「回主人已经到了,现在到工厂那边去,小梅已经差人陪着了……。」

「喔?原本计画是这样吗?我怎么不知道?」

「原本是安排姑老爷与表少爷下船后先歇息,晚上再与主人共进晚餐」小梅道:「但老爷与表少爷听说主人您去主持起炉,就直接说要去看工厂,让人把行李送了回来。」

「嗯…大姑丈见着工厂就是耐不住…」我双手环在脑后阖眼仰头道。

「主人您累了吗?要帮您按摩吗?」九姑道。

「没事…」我坐正道:「我有事要说,你们听好了……。」

「啊…?」见我突然严肃起来,跪着的三女一时间不知所措。

「明天起,这边的事就全部给大姑老爷全权处理…」我低声道:「我将离开广州湾,未来不一定会再回来……。」

「啊?」母女仨同讶道。

「九姑你留下来伺候大姑老爷,小梅小跟着回桂平去……。」

「是…」九姑低头暗声道。

「妈…」两女低啜道。

「大姑老爷是文明人,会善待你的。」

「谢谢主人……。」

我右手抬起九姑下巴,左手朝她口伸进去道:「你们母女以后就是我的女人了…只要是我的女人,我一定会保护到底的……。」

「呜…」九姑偏过头去,秀目紧闭悄然泣。「就请主人可怜可怜我们母女三人,以后好好疼惜小梅小,九姑在此谢过了……。」

不知哪来的,我握住那丰柔软房,肆无忌惮地起来。九姑身子一阵颤抖,房被捏得生疼。

我亲吻妇人粉颈,手掌捧着柔软光滑丰,手指掐住头低声道:「我会好好待她们的……。」

「谢…谢谢主人…」九姑不敢抵抗,秀目怨怨地看着我,痛苦地扭动着娇躯。小小梅两姐妹跪在旁边看着我恣意玩母亲丰的躯体,俏脸煞白却不敢发出丁点声音来。

我猛地起身转到九姑身后解开肚兜颈带。

「呜…主人…」九姑紧咬朱低哼出来,一对雪的房跳动着暴出来,紫红葡萄般的头在空气中微微颤动。「请主人怜惜我们母女吧……。」

无辜的首在手指玩下渐渐起,即将在女儿面前被男人的羞让九姑秀首垂向一边,无奈的清泪顺着白皙的脸颊滑下。

无法控制呼渐渐重,我暴地捏双,牙齿也噬上鬓际圆润耳珠。

「喔…」长发自肩顶而下,出九姑雪白修长的颈子。我的手指继续往下袭去,九姑按住摩擦部位的手,哭着哀求道:「不…不要啊…主人…

可以不要在女儿们面前吗……?」

「这可由不得你…」手指撑开娇,指尖探入微微润的抠动起来。「不在你的面前,你又怎能确定我会好好怜她们呢?」

「呜呜…」九姑再也控制不了哭了起来,娇躯想要拒绝又不敢拒绝,只能左右扭动美,想要摆手指卑鄙的探索。

「别逃了,没用的…」我按在娇蒂上着。

「求求您…不要…主人…啊呜…」九姑臻首猛然抬起,长发摆遮住整张俏脸,双手死死撑住地面,拼命扭动全的娇躯。

但来不及了……。

「啊啊啊啊…」九姑喉管浮出哀鸣。不知怎地我丝毫没有怜香惜玉意思,我硕大杵撑开入紧密的道直抵花心。

「呜呜呜呜…」从未被男人开垦的深处惨遭袭击,九姑双腿一紧口中发出幽长哀呼。

我兴奋地来回动了几下,只觉茎被紧紧地裹住,强烈的败德快一阵阵涌上口。

跪在两边的女儿眼睁睁看着大道中飞快进出,囊撞击着母亲下身发出啪啪剧响。我每次来回都将道口再狠狠入,粉红被暗红稜勾得向外翻起,茎摩擦更不断发出嗤嗤的声音。

我一手抓住淩秀发让布泪水的小脸高高抬起,一手紧紧攫住纤,古庙晨锺般快速沉重地锤开妇人最深处秘境。坚硬头猛烈地撞击,强烈摩擦令我快无比。

「啊…好大…不能这样!…不要这样!」得身心瘫软,头发被巨掌猛然后拉,九姑仰起上身一对凝脂巨不住烈晃动。

「啊啊…呃…喔喔…好深…受不了了…」自破身以来首次嚐到男女间浓烈滋味,锤敲破心锁,九姑再也顾不了地烈娇

小梅目瞪口呆地看着母亲放的姿态。

我从后继续了九姑数百下,抱住纤猛地将她提起,九姑仅能勉强用手扶着沙发承受的强力征服。站立的姿势让大腿力量灌入际,绷紧如大理石雕的股推送着茎不断朝母亲体内冲击。

「说,告诉小小梅,让主人干呀?」

「啊…不…不要…我说不出来…喔啊……。」

「做妈的都成这样了,怎么还不说呢?」

「啊…不要…不要这样…啊啊…」九姑死命地拒绝,但控制不了的快让她浑身不住颤抖。

「就说出来吧…说你被主人干得多……。」

「喔…不行…啊…要到了…到了…到了…」九姑通体搐身子反弓,只剩十只脚趾踮起支撑身体。

「啊~~!啊~~!」九姑双手反抱在我的上不住大吼。

我用力抓紧九姑纤一阵密集短促顶送,丝毫不给做妈的任何息机会。

「告诉女儿你有多,不然你会把孩子们吓坏的!」

「啊呜…妈好…好…呜…好…喔……。」

动的频率很快,但我没把茎前后移动多少,只是加快速度用头一下下地戳动母亲九姑的子口。不间断的巨大刺由子直传到脑际,九姑整个人彷彿在空中凌霄直上、死去活来。

至极的茎开始不自主跳动……。

「啊…不…主人…不要…您等下还要跟小小梅…不要…不要进里面去…」伦的原始恐慌让九姑突然间浮现一丝清明,

来不及了……。

「哦哦!」热瞬间从道爆出,热辣辣的瞬间注入久旱的子

九姑轻呼一声便软下身子昏过去。

「妈…」小一纵身扛住母亲瘫下来的身子。

「妈…」小梅环住母亲肩颈,轻拍九姑后背帮她顺气。

九姑闭着眼睛红,浑身发烫香汗淋漓躺在女儿怀中,过了一会才克服羞微睁秀目道:「小你是姐姐,你先……。」

「嗯…」小看看我又看看母亲,坚定点头道。

「乖…一开始会有点疼,但没关系,这是做女人必经的路…」九姑抚着小小脸道:「妈在这年纪已经怀了你们姐妹俩…把自己的身心全部给主人,以后好好着主人,主人就会好好惜你的……。」

「嗯…」少女坚定地点点头。

「去吧…两三次你就习惯了…」九姑轻推让小站起来。

着身体俯视这母女仨,完全没消退的巨大茎像温驯的野兽,朝着少女不停点头打招呼。

「请主人温柔惜姐姐…」九姑躬身道。

我一把将小拉到怀里紧搂,嘴巴不停吻遍每吋搆得着的地方。少女身高比我矮了30多公分,给这么一抱娇小的身躯整个腾空了起来。

「呜…呜…」初嚐男人唾的小猛踢小脚想要着地,小趾头却只能踢在我的小腿上帮我搔。没几分钟小就没力气了,只能死命搂着我脖子,任凭舌在额头、发际、鬓角、耳珠、雪颈间肆

并不重但这种姿势还是很累人。我将娇小的躯体放到厅中茶几上,依然搂着小不足24吋的细,舌头直接伸进小嘴。早已准备好将身心全部给我的少女奋力起未经人事的小舌,努力跟随节奏翻转、搅动。青涩的动作间不断泻出渴望被疼惜的青望。

我左手托起少女的小头,右手不停着娇小翘的房。

「啊…」四分离的瞬间,小发出足的娇

我将舌目标转移到锁骨与头之间,右手一翻直接从发热的房转移往肚脐以下。少女的平滑柔细,我在平坦的小腹上抚摸几下,中指接着蹭过稍稍鼓起的阜,指尖触往未曾开採的蒂周遭。

「呜呜…」少女身体如遭电击般弹起。指腹下芽缓缓自包皮中出,大间也微微受得到沁出的润。

我再次将舌头回到小微微张开的小嘴。口水甜甜地没有丝毫腥味,燃起情的小舌更灵活地接我的到来。

我揽住纤将小稍稍调整位置,无力的秀腿自几边垂下,十只可的脚趾无辜地在空中晃动。

保持着接吻姿势,我左手托住小股,又扶着茎在户上轻轻摩蹭,当觉到头充分被少女体滋润之后,轻轻首顶进滑的隙中。

我缓缓浅浅进出二三十下让小稍微适应,接着再微微用力就顶到道口。半个头已经嵌进贞洁的径之中。

轻哼一声搂紧我的脖子,藉着我左手托住部的力量,双腿一下就盘到我后,却没想到这样让道口正好对准了头,让头全都了进去。

「啊…」小皱眉忍了半晌却还是控制不了轻呼出来。眼见已经对准目标,我左手环右手环肩,如大熊般将小整个人紧紧搂在怀里。

「啊…疼…」小放开口娇哼。我猛地想让茎直接冲破处女膜进去但却失败了。我停止间动作重新在少女耳鬓间加强刺

「疼就叫出来…没关系…」我温情地朝小耳际边吹气边说。

「没…没事的…主人别担心小…」少女死命用耳珠摩擦我的鬓角。「小是主人的…小忍得住……。」

觉小身体已经放松,双手抱紧间猛地一推。这次小咬紧银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只听得不停传出重鼻息。

这一下用力不小,大的进去一大半。我一动也不动让茎停留在窄小的道里,一手搂紧小一手怜地用指尖梳理被汗水沾黏的发丝。

紧窄的道,光滑细腻的皮肤…觉真好……。

身体微微颤抖也随着一颤一颤,小脸微侧埋在我的腋下,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哼声。

约过了三五分钟后少女身躯不再颤抖,慢慢转过头。

「好点了吗?」我用指尖滑过少女蒂道。

点了点头……。

「那我继续动啰?」

「嗯…请主人轻点……。」

侍在旁边的九姑递来一条白巾,我缓缓退出杵,让母亲擦净上面的女儿处女鲜血。擦净茎后九姑快手快脚地拭去秘中不断沁出的泡沫与血丝,意地将白巾摺起放在一旁。

我轻轻将茎推回处女中。小紧紧裹束着茎的道弹非常好,虽初经人事却不显僵硬。每次入时她都轻轻哼着,但从声调上听得出痛苦已愈来愈少。

「啊…啊啊…」缓缓干了约10分钟后,青的呻开始伴随着的轻。我送的频率逐渐加快,头慢慢可以触到深处的花心。

我扶起腿窝抬起小双腿,将头整个在少女稚的子颈上磨蹭。

「唉唉…哎…呜…」浅浅动让少女几乎疯狂,摇头晃脑不停哼……。

我让小将白皙的脚踝勾在我的颈后,杵再也毫无阻碍地直捣花。褪去处女的矜持小似乎也来劲了,随着节奏不停呻、上,B罩杯的房整个膨起来,首充血尺寸几乎增加一倍。

说不定这小姑娘第一次就能嚐到高滋味呢……。

「啊啊啊~~!」小清亮地喊了出来。我一把抱起娇小身躯站起,她双手紧环脖子、双脚圈勾在我后,承受不了的体重几乎让头将子戳穿。

我扶住她的股缓步前行……。

「啊啊…不要…主人…饶命呀…啊啊…」小疯狂叫喊。「要死了…啊啊…主人饶命呀……。」

卡在花上的头没有移动,坚毅地支撑着花心上传来少女的重量。

「哎…哎哎唷…哦呜…喔…」小彻底疯狂了。

「啊啊啊…妈妈救我……。」

就在声调拔到最尖时道里也爆发猛烈收缩,我曲膝将她放倒卧在母亲身旁,猛地向深处一顶,大头在烈跳动,连续跳了四五次才将完全注入处女子

「傻孩子,还叫妈妈救你呢…」九姑怜惜地替女儿擦去额上汗珠。

紧闭美目,害羞地摀住脸庞别过头去……。

「第一次让主人临幸就这么…姐姐以后要一直乖乖听主人话知道吗…」

九姑拿起巾为女儿擦拭身子道。

「嗯…女儿知道…女儿会乖乖听话的…」小声音细如蚊鸣。

九姑朝我一拜道:「小我来照顾,小梅就再拜託主人了……。」

我回头望向小梅。

小姑娘跪在旁边,一手摀着初发育的房、另一手遮着自己下身,滴着通红小脸不敢将目光与我会。

我伸手去拉小梅,却发现她早已双眼离、鼻息急促……。

没想到看母亲与姐姐的现场秀对她刺这么大……。

见到杀气腾腾的大朝向自己而来,小梅嘤咛一声便双腿发软。我顺势将少女搂入怀中,吻上她红润燥热的双。小梅身体微微一颤,略略挣扎就将身体重心倚靠在我身上。小梅的房比姐姐发育得稍为大些,更明显不同是右上有一颗明显的红痣;没有了手臂遮掩,白皙坚的双整个暴出来,彷彿不受地心引力影响有着近乎完美的曲线。

我的手指轻轻攀上那对美丽的玉碗,那如凝脂般滑而不腻的手较之母亲与姐姐更让人连忘返。

我轻轻啄食少女芳间的玅津,双手更是不停抚着弹力十足的双。随着小梅轻轻的呻,我不断将球们捏、、挤、扭、,最后忍不住将粉首一口含住用舌头不停玩

「啊呜…」才没几下羞涩的小头就从晕中然探出头来。

「哈…啊…啊啊…」头似乎是小梅身上最的地带,被含住没多久整个人就开始不自主抖动起来。

玩着房的同时手也没闲着,直探秘处而去才发现股跨间早已一蹋糊涂,间布滑腻的汁不说,摸得出连花蒂都早已充血探出头来。

「啊啊啊啊!!」小梅突然挣开环抱,仰起头长鸣后一口咬在我的肩膀上。

她高来得真快,让我始料未及……。

我用双温柔亲吻小梅微汗的肌肤,抱紧她让她静静享受人生第一次高的余韵……。

「嗯…嗯…」耳边响起少女轻轻哼声,下身也觉到瓣磨蹭。

我稍稍低头,显然小梅已从高余韵中恢复过来,体内更加燃起的火让少女不主动求

「啊…啊…」显然是被自己不自主的声所苦恼,小梅脸上出现复杂又羞怯的表情,可急促的呼无法隐藏,正不断表达着青少女内心的渴望。

「主…主人…」小梅桃腮羞红如火,扭动身躯变成俯趴在我身上的姿势,小股不停来回搔动立的头有时戳在股上、有时顶在菊门上,不停沿着茎滴下却丝毫无法消退小姑娘体内的烈火。

「主…主人…拜…拜託…」小梅可的小鼻中不断发出娇羞的嘤咛,声音近乎哀求。

「自己扶着,别撞…」我引着小梅右手握住朝她间导去。她的娇躯不住扭动发热,幽谷口一对小门竟像张口吐气的鱼儿不停马眼。

「呜…呜…想要…主人…想要…」小梅终于克制身为处女强烈的羞,张口求

「想要什么呀?」有此良机我当然不放过捉狭的机会。

「主人您就别逗小梅了…」旁边传来九姑恳求的声音。「您就好好怜她吧……。」

与廿一世纪年轻女到30岁还未结婚不同,这时代女孩子一般15、6岁就已为人、为人母了,甚至若是自小被卖入风尘,更可能10岁、11岁就开始接客。小梅虽然对廿一世纪的我来说还是未成年少女,但在廿世纪初的世界中,她心态上早已做好服侍男人的准备。

我一翻身将小梅在身下抬起她的右腿。小梅睁开美眸,柔的小手紧紧抓住我的肩臂,没有说话直直注视着我,没有任何害怕的眼神。

我低头看看少女下身,不断渗出汁的山谷间一张一阖,彷彿呼唤着头深入探索。

我俯身亲吻小梅,头顺势没入之中。

「嗯…」小梅没有任何不适表情,只从小鼻子中轻哼一声。我缓缓在里面动几下,接着身体猛然顶头顿时戳破薄薄处女膜进入花径深处。

「哦……。」

我当然知道臂膀传来的疼痛是怎么回事,小梅修长的指甲深深陷入了臂中。她忍住没有呼痛。我的手掌不停在她脖膝柔房上来回抚摸捏,挑逗最首,用更强的刺让她快快褪去破身的不适。

「主人,没事了,您来吧…」小梅别过羞红的俏脸,秀指却仍紧紧掐着我的前臂。

我轻轻抚摸他的秀发,上下缓缓动起来。处女鲜血被不停进出的茎带了出来,滴落在九姑准备好的雪白布巾之上。

姐妹俩虽是孪生,但道构造却大有不同。姐姐的道深、紧窄却弹十足,妹妹的花径入口狭小里面却是重门叠户。我S型地进出,用头左右上下探索每一道褶。在不停左突右刺下,小梅呼渐渐急促起来,緻柔的脸庞也更加通红,醉人心弦的娇更不断自红润的双间发出。

「啊…主人…小梅…好舒服…」通红的小脸渐渐从紧绷中放松,再缓缓变得柔和、昂。在小梅阵阵呻下,杵进出的速度开始逐渐加快,小里的茎从迂回旋转改为前进突刺,每一下都深深入小深处花心之上。

「啊啊啊啊!!」在头不断敲击下,小梅高吭一声再次身。

我丝毫没有再让她休息的意思,抄起她一对双腿扛在左肩上,加紧力度要彻底摧毁小梅心中任何一丝防线。

「唉…哎唷…主人…太大了…受…受不了了…啊啊…」暴涨的头棱角推平小里叠叠褶,小梅上气不接下气地呐喊,像被在五指山下的孙悟空般拼命求饶。

「吼~~」怒号从我喉管深处冒起,在强烈撞击下身下的小梅像怒涛中的一条小白船,无助地在尖上腾起、漂浮。粉不停合发出阵阵啪啪撞击声,小梅的语和媚态引得我更加狂暴。

臻首不停左右摇摆,带动秀发如瀑布水珠般四散飞扬,一阵阵将我的望推升到濒临爆发的极点。

「唉呀呀…主人…又到了…又到了……。」

我只觉小一阵强力收缩旋转,死命夹茎。刹时一阵天旋地转,我将头紧紧抵住心旋转,丝毫不留任何空隙。

「啊…又…又来了…小梅不行了…要死了…啊…」在小梅长长尖叫声中,滚烫洪急涌而出,我抱紧她双腿直顶到底,将浓浓一滴不剩全部注入子

(待续)

tgod

2024-08-18 04:43:18

前文:viewthread.php?tid=8933495&page=1#pid93179578

字数:81877第一部舉兵自立

第六章重回曲家村

(8)孿生嬉後庭

與大姑丈接各項工作比預期多花了三天,期間白天裡裡外外忙著代各種細節,晚上關上門就是我與母女三人4P的靡時光。但趕去桂林與父親會合才是當下最重要的事,母女4P的風情就看以後還有沒有緣份再享用囉。

破了她們姐妹身子的隔天一早,正當我要領著大姑丈他們出門時吳曲九親自登門,說要暫時將三女領回去半天,說是臨別有禮物要相贈。待我傍晚回酒店時房裡多出一堆箱籠不說,母女仨右腳踝都一片紅腫還多了亮晃晃的金光。

走進仔細端詳,母親九姑腳踝刺上一朵黃梔、妹妹小梅刺的是梅花,而姐姐小則是刺上代表天的桃花。亮澄澄的則是條約莫五錢重的金腳鍊,與我以前見過的腳鍊不同的是,這條的金鍊上沒有任何勾環兒是直接焊死,多於墜下的鍊尾上還嵌著顆寶石。

正當心中讚嘆吳曲九能耍出這等把戲時,我見到了令我怒火中燒的事──三女陰埠恥都給剃除乾淨,大腿邊青青的皮膚都刺上了個銅錢大小的【奴】字。

「這是怎麼回事?」

「九爺命我們母女剃去彼此身上的……然後…說刺上這個字,是要讓我們一輩子不要忘記自己是奴婢身分,要我們安份守己、不要奢望,要粉身碎骨報效主人您…」母親九姑懦懦道。

「……」我可以聽到身體裡骨頭格登格登的聲音……。

「您千萬別生氣,我們也是自願為您奴婢的,要殺要剮我們母女都心甘情願……」九姑領著女兒們跪下道。

「唉…」我長嘆一口氣。身處這亂世之中,大戶人家奴婢還是比餓死的農民強。

「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嗎?」

「回主人,九爺說這十多箱東西是您不嫌棄我們母女仨賤的謝禮,和回鄉饋贈親有的土產……。」

「嗯…」我看到箱籠上都貼了清單,除了三箱標示著母女仨名字木箱外,其餘都是些魚乾、果棗之。顯然吳老九也是考慮過,如果致贈太貴重的東西我肯定會退回去。

「還有嗎?」

「還…還有…」母女三人低頭轉過身去。一條金鍊子從緊閉陰間垂出,連繫到門中墜下的一串珍珠上。

「九爺代說除了主人要玩我們身子時可以取出外,其他任何時候都不准拿出來…」母親九姑脹紅著臉道。

那是一組陰道球與門珠──陰道球上半隱沒在陰道裡,垂著的下半則是顆葡萄大小的玉球;門珠則是一串八顆珍珠,有純白、粉紅也有銀黑。

「九姑,以後我不在妳就不必穿著了……。」

「哦…」九姑有點遲疑。

「我會向九爺說明的。」

「是,主人……。」

「我和妹妹願意戴著…」小領著妹妹一同跪下俯身道。

「好吧,這我不勉強妳們,但如果有不舒服時記得自己脫下,不要生病或受傷了……。」

「謝謝主人愛護……。」

************

「姐…唉…哎唷…啊…」小梅不斷發出膩人呻。小沒理她,繼續埋頭雙腿之間妹妹紅艷腫脹的陰蒂。

「唉…唉…不行了…放開我…啊…」小梅拼命踢著小腳,亮晃晃金腳鍊在腳踝上來回移動,將白皙腳踝上淡紅梅花刺青摩擦得更加妖豔。

小輪下午就會抵達桂平碼頭,這十多天航程姐妹倆像吃了強力藥,就算我不參加她們也自行互相愛撫取樂。

白皙的手指往來刮妹妹菊門,還不時輕拉門中的珍珠鍊讓妹妹渾身亂抖。

房頂端幼頭早已腫脹立,粉紅暈訴說著主人青年華。姐姐完全清楚了妹妹身體各處慾望的開關,刻意將小梅慾火燃到高邊緣,卻一直不讓妹妹達到絕頂。

「不…不可以…姐姐妳不可以…」門內珠鍊眼看要被姐姐拉出,小梅高聲阻止。

「為什麼不可以?」

「只有主人才可以,姐姐妳不行!」

「咦?」正回覆著前一站遞上船來的電報,我訝異地發現兩位小姑娘居然玩著玩著扯到我頭上來。

「主人…」小梅連忙翻身爬起跪下。

「對不起吵到您了…」姐姐也趕忙正跪好。

看著姐妹倆眨呀眨的大眼睛與彷彿鏡中跳出來的模樣,一陣熱火從下身浮起,我放下筆岔開大腿。小見狀立刻爬著就要過來。

「小梅妳來,小在後面幫妹妹……。」

「是,主人……。」

小梅看了下陰莖,左手扶著大腿、右手輕輕睪丸,張開小口將含入口中輕輕,溫潤濕軟的舌尖在道口上畫著圈圈,不時還用牙齒輕咬。

「嗯…小梅的工夫愈來愈厲害了,給妳含得好舒服……。」

「嗚…嗯…嗚…」小梅閉著雙眼,下身給姐姐不停,口中卻滿陽具發不出聲音。聽見我的稱讚,小梅緊緻的翹得更高,更專心仔細服侍那已達極限的陰莖,不僅將龜頭噬入牙與口腔內壁間,更不時用軟的舌尖戳入興奮的馬眼。

「嗚…很好…得很舒服…」我輕撫小梅頭頂,不時也用拇指她的耳垂。我的雙手在小梅身上遊移,忽捏忽壓、忽快忽慢,讓她能清楚受到來自主人的撫與挑逗。

「小,把珠子拉出來!」

「是……。」

「喔嗚…」小梅扭轉興奮顫抖的身軀,混雜著慾望與期待,本能地迴避直腸中的異樣快。渾圓的珍珠緩緩撐開括約肌,小並不急著出,而是讓每顆珍珠恰到好處地卡在門上不進不退,迫妹妹陷入進退兩難的維谷。

「嗚…嗯…」菊花間難以忍受的挑逗令小梅突然動地把陽杵整含入,情地擺動肢體,還不時發出重的息聲。小完全無視妹妹幾乎要抓狂的狀態,釣青蛙似地忽鬆忽緊地動著珠鍊。

我回身從桌上取來吳曲九致贈的【百寶囊】,取出塗上油脂遞給小

小梅含著陽具,瞪大眼睛看著從頭上而過。

「嗯…」滑進直腸小梅輕微哼了一聲並未反對。姐姐小一邊靈巧地轉動,一面又不時吻向妹妹搔癢的陰之間。

「嗯…哦…」姐姐狡猾地在小紅豆抖動按,更強烈的快自前後兩端湧出不斷衝擊腦門。

邊攪邊,用手指刮妹妹陰,另外用三手指輕輕入小菊花中,旋轉、挖抖動替,讓小梅近乎瘋掉。

「撅起股來,我今天要好好玩妳的小眼」我朝小眨眨眼道:「上次前面是姐姐先開苞,這次後面換妹妹先……。」

「小明白…」她迅速扶著妹妹轉身,用雙手分開小梅門,盡量讓菊花擴大張開。

我在大上抹了些凡士林,頂在小梅門上。她緊張地收縮了一下,畢竟是第一次,雖然早已下定決心承受任何我的,但看來還是相當緊張的。

「小梅別緊張…」小溫柔地用臉頰撫過妹妹白皙背肌。「放輕鬆…。」

「嗯,請主人快進來吧,小梅好想主人大雞巴裡…」講出自己都難以想像的語,小梅整張臉羞得像紅布一樣。

部輕輕向前用力,大慢慢擠入門裡……。

「啊啊…」小梅仰起頭用力大口氣。龜頭穩定慢速緩緩前進,終於整隻陽具都埋入直腸之中。小梅上身俯貼在地板上,撅高股不停息。

我一點點推動肢開始送動作,處女的門緊緊箍住陰莖部不放。

「咿…啊…」小梅俏臉青筋脹起,十隻手指緊緊握住姐姐小,努力承受腸道中難以言喻的奇異快

「哎…哎唷…主人好…好厲害…小梅的…啊啊…」的頻率漸漸加快,小梅的叫聲也隨著愈來愈大聲、愈來愈妖媚。我用手指伸到前方玩她的陰蒂,小也捧起妹妹小臉開始接吻起來。

「嗯…嗯嗯…」姐妹一對小舌纏,發出沉悶不清的咕噥。

「哈…」四分開,小大吐一口氣,孿生同心,她也彷彿全身燃燒著的異樣快

「啊啊…主人…小梅…小梅來了…」陰蒂被不停,小梅不一會就達到高。強烈捲過的魅樣旋風一陣強過一陣,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小梅兩眼翻白,豆大汗珠順著臉頰、鼻尖滑落,全身上下每寸肌都在動。我一次又一次,殘酷地將捅入美麗雪白的之間。

「小…小梅不行了…主人您找姐姐吧……。」

我抬眼望向小,她眼中滿是焦慮與不捨。

……。」

一聽到主人招喚,小馬上轉身撐住沿股。

龜頭在半濕半乾的花瓣上磨動片刻就了進去。小瘋狂地搖動玉,想要幫我達到高

癱在地上的小梅忍不住泣起來,撐得雞蛋大合不攏的括約肌上浮現一條條血絲。

我別過頭,陰莖狂猛地進出小

「啊啊啊~啊啊啊~~」不曾嚐過的深入猛擊讓姐姐全身哆嗦發抖。大的陰莖用力搖擺頂壓,無情的龜頭彷彿要刺穿小身體。中的狂一陣強過一陣,大量汁被進進出出的陽具帶出四散飛濺。

衝刺了兩三百下,小雙腿一軟,似乎也要昏了過去,喉頭中只剩下無意識的呻

「主人…主人…」小梅鼓起力氣爬起,雙手撐著書桌轉頭喚我。「來…來小梅這吧……。」

「啊啊…」小再次全身亂顫,顯然已是出氣多進氣少了。我離開她的身體再度轉朝小梅而去。

「嗯嗯…」小梅低哼,整個人已被我從背後抱起騰空,一雙小腳只能向後蹬在我的小腿脛骨上。小被陰莖撞開又夾住,就這樣騰空下搖擺被幹起來。

「嗯啊…喔喔…啊…啊啊…」後庭方逢新創的小梅努力向後伸手想抓緊我的,無奈兩人身材差距太大,她只能像被人拋向空中的洋娃娃不住顛騰,每個上下節拍都被實飽滿的完全控制。。

「嗯…嗚…哎呦…啊啊…噢…嗯…要…小梅又來了…啊嗚…」又麻又酸的小瞬間收縮,卻沒有因為高而停下,依舊在間來來回回。小梅腦中已經一片空白,沒有半點思緒想法,軟綿綿的身體傳送著投降的訊息。

「主…主人…」躺在上的小向我招手。「小梅不行了,您…來小身上吧……。」

我將小梅放在姐姐身邊臥下,再次翻身撲上小。小伸出小手將引向張開的雪白腿間。由於已經達到數次高,龜頭沒遇到任何阻礙就一口氣直抵花

「啊…啊…慢點…到子宮了…哦…嗯嗯…」巨大的陰莖快速衝撞,迅速又掀起波波快

「主…主人…拜託您出來…死小吧…」小抬高脖子,瞪大雙眼眉頭緊皺,幾乎是哀求地承受我的暴力衝擊。「啊…嗯…不行了…快…快把小跟妹妹都幹死吧……。」

「乖小…再忍一下…我…我也要了……。」

緊抿雙將下巴高高揚起,雙眉間出現一條條細紋,臉上浮現絕望的神情……。

「啊啊~~!」我大喝一聲停止不動,陽具像木樁一樣釘死在花上,神經動瞬間攀上絕頂。

************

「爸爸!!」才一踏上地面明禮、明德兩個孩子就衝過來跳到身上。我一手抱一個將他們高舉上肩。

晴兒身著剪裁合宜的素旗袍站在約10米外,細心梳理髮髻搭配臉上淡雅胭脂,充分顯出大戶人家少婦優雅高貴氣質。

二女身旁是身著長袍的二哥與大表哥啟東、三表哥啟清。常耀東也到了,領著侯大苟等一身軍服站在身後。

沒想到這次一出門近半年才回來,兒子們愈來愈大,滇軍的老部下們也都到齊了。

「少爺您一路辛苦了,兩位妹妹我先帶回去休息,祝您一路順風…」君兒長年不在,桂平老家上上下下都是晴兒主持,也愈來愈有主婦的樣子。「明禮明德先不要吵爸爸,二伯父他們和爸爸還有事要談,先跟媽媽回去。」

「爸爸晚上會陪我們一起玩嗎?」哥哥明禮道。

「爸爸等等還要上船出門,今天不回家」晴兒牽起孩子們小手道。

「爸爸要去哪呀?」老二明德問道。

「爸爸要去桂林找爺爺」晴兒回答孩子道。

「那爸爸會遇到香香媽媽囉?」

「是呀!」

「這是我們要給香香媽媽的禮物,爸爸幫我們拿給媽媽!」

「要說請,不可以這麼沒禮貌。」

「好,我幫你們把禮物帶去給香香媽媽」我蹲下道:「讓爸爸再親一下,就跟媽媽回去囉!爸爸下次回來再帶禮物給你們!」

「好!」兩個兒子掙開媽媽手跑過來,讓我一邊親一下後接著跑回去晴兒身邊。

「爸爸再見!」

「再見!」晴兒領著兩個孩子上車,我朝他們揮手。晴兒沒把小小梅當下人看,讓人將她們行李搬上車後,也讓她倆上了同一台車。

晴兒端莊點頭微笑,跟我這幾年也苦了她,照料著一家大小裡裡外外,夫君幾乎都不在身邊。

小梅兩姐妹一路上被我恣意採摘,方才下船樣子還有點不自然。此時就要分離,兩姝還是不免神愀然。

「爸爸再見!」兩個兒子頭手從窗中伸出,高興地揮手告別。

「這會我們有多少汽車了?」我領著眾人朝碼頭起重吊桿方向走去。

「轎車五人座的目前有10輛、七人座的4輛,貨車部分大大小小有30多輛」二哥領著我往吊桿走,回頭道。「貨車對目前常業務幫助很大,我們已經照你的意見向美國方面加訂了150輛,預計月底分幾批送到。」

「那保養修理呢?」

「已請來三位美國技師負責,同時也選了二十多位青年人跟著技師學。」

兩台用鋼索綑在一起,類似兩輪手推車的東西從船上慢慢降到地面。

「這是甚麼?」吳晉偉問道。

「呵呵,老三沒想到你車然買到了!」二哥道:「這是手扶拖拉機!」

「嗯,小型手扶拖拉機可以翻土、除草、施肥、犁田,也可以接上車身,拿來載人載貨都可以用,對小農可以起較大作用」我回應道:「這種小型手扶拖拉機主要關鍵就是發動機與變速箱,與生產汽車相較,小型拖拉機我們以後自己生產的機會較大,要抓緊研究,邊推廣邊想辦法自製。」

「拖拉機部分之前我曾經請大哥在美國找,美國找到的都是蒸汽拖拉機,只有瑞典、德國與英國有這種柴油拖拉機,但因為世界大戰農田人力緊張,本買不到…」二哥道:「我們這鐵工過去只有打些菜刀、農具的經驗,在金屬製造加工上還遠遠跟不上,需要的是鑄造方面的人才。今年是已經選派了幾個人出去學這方面,但要等他們學成回來怕最快也還要三五年時間。」

「這種事歸究底還是人才問題…」我續道:「先以12馬力手扶拖拉機為目標…這東西短期內我們是做不起來的,請二哥連絡大哥,看看是不是在美國方面可以找到工廠委託開發,我們再選一整批人過去邊做邊學。」

「行!上次大哥也這樣提過,那就這麼辦吧!」二哥道。

「報告!容屬下句嘴…」常耀東道:「這個…拖拉機…能用來拖機關槍或是小砲嗎?」

「呵呵,我正等你問」我笑著回答道:「這種手扶式的拖機關槍還行,但要拖山砲就力量不足了…要拖砲得用四輪拖拉機。」

「四輪拖拉機?」

「嗯嗯,這次我也帶了兩輛回來,等會你們就看得到了。」

「手扶拖拉機像大車一樣,人站在後面扶著機器、跟著走」二哥解釋道:「四輪拖拉機像貨車,人坐在上面,可以用來拖犁,也可以拖各種各樣東西,以前我在本唸書時看過。」

「先請二哥在改良場理試試…我們這農田面積小,拖拉機大小約25馬力的應該夠用」我續道:「歐美農田面積大,用不到這麼小的拖拉機,所以這部分我們也可同時找美國方面廠商來幫我們發展。」

「嗯…」二哥接著道:「需要自己搞四輪拖拉機嗎?這幾個月晉偉除了碼頭工程外也搞輕便鐵路,已經鋪了一百多里鐵軌。」

「輕便鐵路是一定要鋪的,但要考慮在主要方向鋪鐵軌同時鋪上公路…」我道:「通方便才能物盡其力、貨暢其,人員往來方便了,要借用機器、買賣農作,還是要讀書、進城才會方便,地方上才會有更快速的發展。」

「這次除了帶回這四部拖拉機,同時也帶回了其他機器設備和鋼胚。請二哥、啟東表哥、啟清表哥與晉偉抓緊生產,大姑丈廣州灣那邊三四個月就把工廠搞起來了,我們努力看看,拼著夏天結束前桂平城理全面供電,年底前實現輕便鐵路鋼軌自己加工的目標…」我接著道:「人才是建設的本,不要怕花錢。不要只送本縣子弟出國,請通知啟明表哥四處尋找資質良好的年輕人,不管是六桂子弟還是廣東、雲南、桂州、湖南的年輕人,只要肯吃苦、肯學,我們能送就盡量送出去。如果公司預算不夠,就從我的花紅份裡出。」

「這是哪的話,公司的錢本就是你的錢…」啟東表哥道:「這部分你不用擔心,今年我已經找過三大家族商議過,將盈餘花紅設立公積金,加強選派子弟出去深造。等等晚點回去我就去找各家族族長商議,將公積金擴大、不限家族子弟,而讓各縣各姓都來申請。這是芳百世的大好事,我有把握一定辦得成。」

「聽到表哥您這話我就放心了。」

嗚嗚~~!方將公司事宜討論到一段落,船上就鳴起汽笛。

「糟糕,還沒和你討論船就要開了!」我朝常耀東道。

「沒事,我們已經計畫好了,耀東上傳與你繼續談…」二哥道:「看是聊到武宣還是柳州都可以,耀東再搭船回來。」

「這樣非常好,我們上船吧!」

************

「人是都招齊了,但就是缺幹部」常耀東嘆道。

「都是依照我的要求招的嗎?」

「是!」常耀東肅道:「都是照您規矩:年滿16歲、20歲以下,身高1米65以上、農家子弟、不曾當過兵,並且都有各村紳士作保。」

「嗯…」船正駛經鳳凰山,我望望外山道:「識字嗎?」

「喔?之前沒說要識字,招來的都是農民,一個大字也不認識呢……。」

「不識字最好,我們從頭開始…」我道:「短期內我們還不會有番號,繼續用保安團名義。」

「呃……?」

「我的意思是,我不要讓這支隊伍太過招搖顯眼。」

「耀東不明白。」

「現在附近幾縣都讓我們鼓舞起來搞經濟、搞生產,治安都穩定。所以除非是客軍來犯,不然基本上用到保安團的機會很少。」

「您說得沒錯。」

「所以我的意思是,這批人就是我們的幹部……。」

「呃?」

「接下來我代的事情你好好寫下,要嚴格執行。」

「是!」

「第一,每天吃飯糙米白米各辦,但一定每天早上要有一顆蛋,晚上要有三兩……。」

「啊?」常耀東完全沒想到我會先從吃飯講起。

「農村青年營養不好,我們要把他們訓練成勁旅,就不止讓他們吃飽,更要培養強壯體魄…」我解釋道:「吃得好、薪水高,自然來應募的素質就高。來的人素質高,我們就可以挑人。」

「這樣耀東懂了。」

「當兵腿力是本,每天早晚要運動。」

「已經照您以前的法子,所有官兵無論階級大小,無論晴雨每天早晚都各跑1萬米,跳箱拉單槓也都確實考核。」

「這樣很好,一定要切實執行,不及格的就發給遣散費讓他回去,或是轉介到公司那邊工作」我接著道:「但當幹部不是身強體壯就好,現在是二十世紀了,當幹部一定要有文化水平。」

「這部分也照您以前的方法組識字會了。」

「光是組識字會還不行」我強調道:「我們培養幹部,一定要培養他們至少人人有初小程度,每個人不但要識字,還要能讀、能寫、能算,要能寫信讀信,要會加減乘除。」

「啊?這可不是半年一年能辦到的!」

「我知道這很難,但人才為一切本,我們要先把幹部培養成人才,不能坐等人才來加入我們當幹部」我說明道:「完成初小學歷,以後才有最基本能力,在營成良兵、在鄉成良民。這你不用擔心,我會請啟明先生協助,以後就是天亮運動,吃完早餐後上課當學生,下午出,傍晚運動,晚上再繼續做作業。」

「和在軍校一樣……。」

「沒錯,但軍校是中學教育,我們辦的是基礎訓練班,讓士兵完成初小教育成為軍士。」

「這樣明白。」

「制服一定要整齊、儀態要端莊,該有的夏天冬天的服裝都要有,帽子要戴齊,每個人都要打好綁腿、穿上靴子。」

「這都已經備齊了。」

「很好,出部分要注重野外演習」我道:「打仗不是分列式喊口令,一定要反覆做、反覆演習。演習要與實戰結合,這你應該懂的。」

「明白。」

「還有,不要顧慮子彈!每星期都要打靶,要嚴打、大打!」我繼續道:「現在歐戰已經顯示,上刺刀衝鋒在機關槍前面是一點用也沒有的。以後的戰鬥是火力結合運動戰鬥,不是單純拼刺刀、拼勇氣而已,以後打仗要用頭腦,更要純的戰鬥技能。」

「現在每個新兵都是打三次,每次3發子彈。」

「國內打仗的方式都是教打三槍,接著就上刺刀衝鋒,這樣不行,要讓他們習慣槍聲、習慣槍的後座力,每個星期讓他們打靶一次,每次至少要打15發…同樣手榴彈練習也要丟實彈,不要擔心錢!」

「是!」

「不能只是讓他們在固定位置打,讓他們衝鋒,然後急停臥倒打,然後匍匐前進打」我嚴肅說明道:「然後練習在戰場條件下打…就是打靶時在旁邊爆破炸藥或是打空包彈,讓他們練習在戰場條件下打。」

「喔喔……。」

「要切實執行!」

「是!」

「這次我帶回來七九步槍1千支,現在才招了300人,你回去先每人發下一支,登記好幸名號馬,平常不用集中,讓他們各自保管、練習,要訓練到夜槍不離身,讓他們抱著槍睡覺,要訓練到人槍合一為止。」

「明白!」

「士兵的第一個要求,是紀律。必須要無條件服從長官命令。其次是意志和毅力,必須要有能兼持下去的神。如果只憑血氣之勇、只會開槍,那跟土匪沒什麼兩樣,我們要教育這些士兵,要保護兒子女、要保衛鄉里,就要有無條件服從長官命令,與能堅持下去的意志力…」我悵然道:「過去我們打龍濟光、打袁世凱,就是因為那些封建軍人只知道愚忠、知道唯利是圖,沒有知識、沒有理想、沒有紀律,最後就成了禍國殃民的軍隊。」

「這次我們練兵不僅要著重紀律、體能、戰技與毅力的磨練,更要加入知識、信念與意志的磨練!」

「國家!責任!榮譽!」我突然提高音量道:「這三個就是我們一切訓練的核心,耀東你要好好記牢,一定要給我徹底執行到底!」

「遵命!」

************

抵達桂林時天已晚,碼頭上雖也是熙來攘往,但從上下船人員、貨物看就知道在工商業規模與繁華程度上,現在桂林已落在桂平之後了。家裡派了兩個車伕來接,我與王濟各上一車後,車伕便飛快穿過人群朝我們家桂林寓所奔去。

抵達後下人們說父親去貴客處下棋稍晚才會回來,桃香則在後頭廚房裡忙著。

我走進廚房,大火熊熊、灶煙瀰漫,桃香包著頭巾一身靛藍,正在爐灶前邊指揮下人邊烹調著菜餚。

我躡手躡腳走到桃香身後,一把將她環抱住。

「啊!不要!誰!?」專心鍋內火候的桃香冷不防背我抱住,口中大聲嬌斥。

「啊!少爺!」桃香小臉給熱氣蒸得通紅,一扭頭見到是我,更是羞得像面大紅布罩到臉上。

「哎唷!別這樣!有人在!」給我熊抱了滿懷,桃香嬌嗔道。

「少爺半年沒見到少,抱抱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緊緊貼在桃香背上道:「這是孔老夫子在詩經上就寫過要這麼做的……。」

「就知道欺負桃香沒念過書…但就算沒念過書也知道孔老夫子不會說這種話!」桃香扭轉身子躲過正要親吻耳垂、佈滿湖渣的嘴。「已經給您燒上熱水了,搭了這麼多天船,快去梳洗梳洗!等等任公叔叔要來吃飯!」

「任公叔叔也來了?!」

「少爺你沒收到電報嗎?已經到桂林好幾天了,伯伯聽說你今天到,特別約了晚上過來吃飯」桃香轉過身子抹抹手,正正經經地捧起我的臉在頰上親一下道:「快去把渾身上下洗乾淨,鬍子刮一刮!」

「喔喔,是!」我趕忙放開桃香跟著下人朝浴室走去。

還沒全暗,父親就領著任公叔叔回來。

「哈哈哈!幾年沒嚐到桃香的好手藝囉!今天準備了什麼好菜呀!」人還沒走進前廳,就聽見任公叔叔用濃濃廣東腔官話喊著。

「任公叔叔好!」桃香變魔術似完一桌菜後又把自己仔細化妝好,道:「今天特地給您準備了京裡口味,特別為您烤了鴨還準備了砂鍋魚翅呢!」

「哈哈哈哈!那備了甜麵醬嗎?」

「呵呵,早就帶著來桂林囉!」桃香笑顏如花、眼神明亮攝人道:「是桃香自己做的,伯伯您來嚐嚐地道不地道!」

「哈哈哈哈!桃香是【民國易牙】,怎麼做都好吃的啦!」任公叔叔跟著父親走進來。

「父親大人好!任公叔叔好!」今天著著便衣,我朝父親與任公叔叔方向深深一鞠躬。

「翔兒,你看是誰來了!」父親笑著道。

我抬起頭嚇得整個人差點彈起來──是蔣百里校長!──還有小菱!

「校長好!」我倏地立正站好。

「呵呵呵,幾年沒見淵翔表現得不錯唷!」蔣校長揮揮手道。

「來來來,桃香呀,見見妳的小菱妹妹!」任公道。

「桃香姐姐…」小菱前行兩三步立即朝桃香跪了下去。

「唉唉唉!這是幹什麼呀!唉唉唉唉!」桃香手足無措,趕忙上前就要扶起小菱。

「哈哈哈哈~~」父親、任公與蔣校長都咧口大笑。

「桃香妳坐好!」任公叔叔道:「方才下午我已讓菱兒給妳父親大人行過大禮了。妳是姐姐,禮數不可少!」

「哎哎哎唷~~!」桃香窘得滿臉通紅,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小菱給姐姐請安…」小菱朝桃香咚得一聲磕了個響頭。

「唉,快起來快起來~小菱妹妹又賢慧又漂亮,真是太高興太高興了!」桃香道:「任公叔叔也真是的,也沒先說一聲,我連個見面禮都沒準備。」

說著說著桃香朝腦後一摸取下金簪子蹲下放入小菱手中道:「真是抱歉,事出突然姐姐什麼都沒準備,這金簪子是之前姐姐跟少爺時,任公叔叔送的賀禮,如不嫌棄的話就請妹妹收下吧!」

「呵呵呵,桃香妳就幫妹妹簪上吧!小菱以後就正式進了曲家門,頭髮就該盤起來囉!」梁任公道:「桃香呀,妳和小菱倆都是我做主,讓妳們跟著服侍淵翔的。所以於私,妳倆是從我家出嫁的姊妹,妳是姐姐,以後要好好照顧妹妹。如果淵翔欺負妳們任何一個,都要一鼻子出氣,知道嗎?」

「桃香知道。」

「於公,這麼一年多來都還沒有機會讓小菱正式拜見君兒」任公微笑道:「主婦不在家裡就是妳暫代,以後家裡有些什麼規矩、父親母親有什麼習、夫君有什麼嗜好,妳都要好好教給小菱妹妹,有不懂不聽話的,該打就打、該罵就罵,要好好教妹妹,知道嗎?」

「桃香知道。」

「呵呵呵!好好好,真是太好了!各位貴客上桌吧!」父親樂得大笑。

「我來片鴨子」擺脫尷尬,桃香眼笑眉開道。

「姐姐我來幫忙,各位喝點什麼?」小菱微笑道。

「看看這對姐妹,曲老弟以後您可有口福囉!哈哈哈哈!」梁任公大笑。

哈哈哈哈~~!三位長輩一齊大笑。

歡笑中我怎麼似乎看見一縷淡淡陰影……。

(待續)

第一部舉兵自立

第六章重回曲家村

(9)雁山園雲帥

禮法上原本即沒有公公請客吃飯媳婦、女兒在旁坐陪的道理;這天是難得梁啟超叔叔來,桃香菱兒倆過去都受任公照顧很深,情上也算半個義女,所以兩人才在任公叔叔堅持下坐了下來。

酒過三巡兩女就藉故避席,我心中靈機一動便稱要解手趕忙跟過去……。

幽微燈光中兩女站在廂廊前。

「姐,我睡客房就好,您不用招呼我了。」

「菱妹妹,千萬別這麼說……。」

「沒事的,妹妹知道您也許久未與少爺見面,這次是我不好就這麼突然過來…」小菱聲音愈來愈低,幾乎快聽不到了。「您不用擔心我,既然人已經見到,改明我就向大人報告,學校還有點事,我就先回天津了。」

「妹,別犯傻…」桃香頭低低道:「妳我身世相同,我憐惜妳都來不及,別說這種傻話。」

「不,是我不對……。」

「不,我是真心的…姐前年就聽到妹妹的事,是真的打心底為妳高興…」桃香道:「那時姐姐懷孕在上海,正愁沒人能在京裡照顧少爺。聽得君兒姐姐說任公大人來信說已安排妳在少爺身邊伺候,姐姐高興都來不及呢……。」

桃香續道:「我說的妹妹不要介意,妳我同是天涯淪落人,難得遇到少爺與夫人這樣的好人,家裡上上下下一團和樂,姐姐也推心置腹對我好,這是我想也不曾想到的福氣,妹妹妳千萬要把握這個福分,別孩子氣了。」

「姐…對不起…嗚嗚嗚…」小菱啜泣起來。

「傻妹妹…」桃香輕攬小菱肩膀。

「都是我不好……。」

「別再這麼說了…乖…」桃香輕撫小菱髮頂道:「唉…只是妳要有心理準備,咱們少爺是個多情種……。」

「嗯…我知道……。」

「唉…妳不知道…」桃香輕嘆:「去年少爺到廣東打仗收了個女大學生,昨天夫人來信說少爺這次去廣州灣又收了對雙胞胎姐妹……。」

「蛤……?!」

「嗯…咱們家規模愈來愈大囉……。」

「那…姐姐……?」

「唉…說個真心話可能不中聽…請妹妹多包涵…」桃香又輕嘆一口氣道:「姐姐已經有了孩子…如果…真的妹妹在學校裡認識了什麼好對象…還是…還是任公大人願意為妹妹作主什麼的…姐不是耍心機…大家庭有大家庭的好,但也有大家庭的無奈…對不住和妹妹妳說這些……。」

「這我懂……。」

「唉…妳和我不一樣,妳念過洋學堂……。」

「姐別說了…其實同樣的話,之前任公大人都和我說過了……。」

「哦……?」

「姐,既然您方才也不避諱說了【同是天涯淪落人】,就請恕妹妹無禮了…」小菱道:「以前還在班子的時候,心中最大奢望不就是哪天遇見個人能帶自己離開,別老了給賣到長三堂子去…只要能走…做婢也好、做奴也好,能做個小妾都是天大的福份,本不敢想說是不是真的會愛護咱們、保護咱們…遇到好的老爺,能得寵,能不遭主母忌憚,那是前輩子燒了好香…若能承歡個半載一年,接著能古魚青燈,也是因為平常做了許多善事,積了陰德……。」

「但妳不一樣,妳是念過書的……。」

「沒什麼不一樣,只是去學了點手藝,不是真念過書…」小菱續道:「少爺不嫌棄,願意幫妹妹離開,這是做夢也沒想過的天大好事…這樣的恩情,妹妹只想著怎樣能報恩,從不敢奢求什麼…如果少爺和姐姐們不嫌棄,小菱當個下女也好、當個老媽子也好,心底絕對都是充滿喜悅的…如果少爺和姐姐們覺得小菱礙事,小菱就立刻回去公司裡當個女工,一定會努力工作,好好報答少爺和姐姐們的……。」

「傻妹子,別這麼說,姐姐是怕委屈你了……。」

「任公大人已經說了,您就是小菱的姐姐,以後不管發生甚麼事,妹妹都會緊緊跟隨姐姐的。」

「別瞎說……。」

「如果夫人、姐姐們不介意,小菱也想快點能幫少爺懷上孩子……。」

「唉…癡情的傻丫頭……。」

「那妹妹就去睡客房囉……。」

「唉……。」

「怎啦?姐姐怎犯難了?妹妹說錯什麼了嗎?」

「這…這宅子就兩間房…老爺住主房……。」

「那我去後面睡下房就行。」

「哪的話…如果明天夫人招喚我回去,桂林這兒就是妹妹妳主持…」桃香道:「持家要有持家的威嚴,不能讓妳去睡下房。」

「不然我待會先隨任公大人回去,明天就搭船回桂平。」

「這也不成…」桃香沉道:「不然妹妹是否能委屈一下?今晚先擠一擠……。」

「不成不成…」小菱掙開桃香懷抱道:「是妹妹不對,不能礙著姐姐伺候少爺……。」

一陣沉默……。

「呵呵呵,就這麼辦吧…」桃香突然輕笑道:「反正少爺也很久不習慣我們在他身邊了,今晚…就讓他和王濟去擠吧!」

「蛤?」小菱愣了一下,隨即跟著一齊笑出來。

躲在陰影中的我,突然有被萬箭穿心的覺……。

************

昨夜偷聽兩位老婆講悄悄話後就回廳裡陪大人們飲酒,搞到半夜兩三點才睡。堅持在王濟房裡打了一晚地鋪,起來全身痠痛……。

趁著天未明父親還沒起,趕忙想溜回房中,卻沒想到父親也起了個大早。

「給趕出來啦?」

「唔…」我脹紅臉手足無措。

「個個都是好女人、好媳婦…」父親雙手舉天開始做早。「翔兒你自己要檢討,從曾祖、祖父到我,我們家三代以來都沒有三四妾的習慣……。」

「淵翔知道錯了……。」

「我沒說你錯了。」

「淵翔知錯……。」

「家裡已經有這麼多漂亮媳婦,各個美麗賢慧,應對得體,辦事利索,你還去一對姐妹花回來……。」

咚~的一聲,我在父親身旁跪下。

「來龍去脈君兒都向我匯報了,我沒有怪你…」父親扭頭鬆脖子,卻沒叫我起來的意思。「女人對你好、愛著你,你就是天上的神仙。你現在正在事業頭上,有幾個死心蹋地的跟著你,幫你做事,這是比鐵桿兄弟還要鐵上數倍…這明白嗎……?」

「淵翔明白……。」

「但女人的心就如這院子裡的花,要時時澆水、呵護,才能愈來愈蓬、愈來愈美麗…」父親甩手續道:「美麗的花要時時照料,不然當你靠太近,它就會用刺刺你…每麗的花更要細心愛惜、把握時節,不然那些蜂呀蝶呀的,一下就來把採走了……。」

「淵翔知道了……。」

「你就繼續跪著醒醒酒吧…待會媳婦們出房,叫你起來你再起來…」父親筋骨鬆弛完畢,雙膝稍曲擺出太極起手式。「晚點讓香兒叫人來房間,不要再打地鋪了…我們家裡人丁也不算旺,給我好好多生點……。」

「是……。」

「今天中午陸榮廷會到,準備好我們就去雁山園。」

「是!」

父親打完拳就回房梳洗,我跪在院中回想記憶中的岑煊和陸榮廷……。

煊字雲階,廣西西林壯族人,出身官宦世家。父親岑毓英當過福建巡撫,任內修建台北城,後升任雲貴總督,中法戰爭立下戰功,任兵部尚書、頭品頂戴。岑煊少年時放蕩不羈,曾被時人稱為【京成三惡少】,八國聯軍時率兵保護慈禧太后西逃,授陝西巡撫、後屬山西巡撫,光緒廿八年四川總督任內嚴肅吏制,建立警察制度,一舉彈劾四十餘名官員,人送綽號「官屠」,與「錢屠」張之、「士屠」袁世凱並稱「清末三屠」。光緒廿九年調任兩廣總督後上書提倡立憲,又同袁世凱、張之等倡議廢除科舉,是當時立憲運動的領袖。光緒卅二年受慈禧信任出任郵傳部尚書,一時獨攬朝政,但不久就被奕劻、袁世凱陷害下野。

在上海蟄居四年後清廷再次啟用,岑致電內閣敦請朝廷下「罪己詔」,電報指出「總之不短少路股一錢,不妄戮無辜一人,必須雙方並進,並於諭旨中稍加引咎之語,則群議自平;而給還全股,出自朝廷特恩,各路人民,必歡欣鼓舞」。岑完全與在野的立憲派黨人立場一致,電報一出朝野轟動,清廷「剿撫」兩派都大為震怒。九月下旬,岑煊抵達武昌會晤瑞澂討論四川情勢,知朝中大臣與之意見全然相左,遂向清廷電請辭職。十月初朝廷下旨同意。十月9革命前夜岑煊恰巧夜宿武昌。當晚槍聲大作,岑煊「安臥如故」。次晨岑煊渡江再乘輪返回上海,「沿途閱報,知民軍已舉黎元洪出任都督,革命由此告成矣」。

1913年「二次革命」初起,岑煊在上海聯名致電袁世凱,要求「和平解決南北衝突」,為袁所拒絕。7月17他被革命黨人推為大元帥,領導二次革命。二次革命失敗後,遭袁通緝,逃亡南洋。

1915年袁世凱稱帝,護國戰爭開始。革命黨人派代表去南洋請岑煊回國。1916年一月回到上海,與梁啟超共同商議如何反袁。寫信勸舊部陸榮廷宣布廣西獨立,也勸舊部龍濟光宣布廣東獨立。4月19到廣東肇慶,與梁啟超、陸榮廷等人參與護國軍政府成立。護國軍都司令部成立後被推為都司令,梁啟超任其參謀。岑在就職宣言中說:「天下之督責,不負兩廣之委託者,惟有兩言:袁世凱生,我必死;袁世凱死,我則生耳!」轟動一時。

「在民國初年南方政府中真正掌權的是實力派岑煊,而不是那個只出一張嘴、到處騙錢玩小蘿莉的孫文。岑煊跟唐紹儀是兒女親家,唐紹儀總理是父親的死黨,加上這次有實力派幕僚梁啟超居中,基本上不會有有問題…」我心中暗忖。

陸榮廷字幹卿,廣西南寧壯族人,出身貧農,少年時為生計當過盜賊,後來接受招安,光緒卅年兩廣總督岑煊任其為廣西邊防軍「榮字營」統領,手下4千人部隊是桂軍的起源。辛亥革命後原廣西巡撫沈秉堃出任軍政府都督,廣西布政使王芝祥及廣西提督陸榮廷任副都督。不久沈秉堃、王芝祥離開廣西由陸榮廷掌握廣西實權。由於過去曾鎮壓革命,陸榮廷與同盟會等革命派關係很壞,陸榮廷通過鎮壓取得了省政的主導權。二次革命中陸榮廷支持袁世凱,鎮壓廣西省內起義的革命黨人;護國戰起,陸榮廷把老長官、袁世凱宿敵岑煊請回廣西,1916年三月發表廣西獨立宣言,先伏擊廣東龍濟光的部隊,後來又率軍進入湖南、廣東。打敗龍濟光後北京政府任命擔任兩廣巡閱使,確認他對廣東、廣西兩省的管轄權。

「陸榮廷打龍濟光的幾場惡戰我都參加到了…」我心中盤旋著。「但照原本世界的歷史,護法戰爭開打後廣州軍政府改組,孫文當大元帥、陸榮廷、唐繼堯當元帥,後來1918、民國七年軍政府改組,陸榮廷趕走孫文、擁護岑煊當主席,掌握廣州政府主導權,一直要等到民國九年第一次粵桂戰爭後岑煊下野陸榮廷才退回廣西。但真正陸榮廷完蛋還要等到1924年……。」

我喃喃自語道:「印象中他還有個寶貝兒子跟張學良並稱【南北兩少帥】的傢伙,不知道今天會不會見到……。」

呀咿~~!廂房木門微微打開……。

「唉呀!您怎麼跪在這?!」

「呵呵,被父親大人罰跪呀…」我朝小菱道。

「姐!姐!快來呀!」小菱朝門內輕喊。

「沒事,父親說妳們倆讓我起來,我就可以起來了。」

「唉呀!那還不快起來!快起來!」兩女忙著過來攙扶。

「跪多久了?真是對不起,不知道您在外面」桃香道:「妹妹妳先讓少爺進屋坐下,幫少爺按按腿,我去打熱水……。」

************

小菱幫我推拿膝蓋,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

「幫少爺把褲子脫了,用熱巾摀摀…」桃香端著熱水盆進來。「好在廚房早就起來生火了。」

「沒事,我自己來」我起身起長衫褪下長褲。

「窗邊箱子裡有跌打藥酒,小菱妳拿過來…」桃香擰乾巾走過來道。

小菱紅著臉起身……。

待桃香走近身邊,我一把將她抱住。

「少…唔…嗯嗯…」還來不及出聲,桃香小嘴就給我糙的舌頭堵上了。

「唔…唔…」桃香小手揮了兩三下就自動垂下攬上熊。我睜眼瞪向準備逃走的小菱,用手指示意她留下。小菱雙頰臊紅,頭低得像要鑽進自己衣襟裡一樣。

一宿共枕,桃香頭髮裡混雜了淡淡小菱體香。我一手捧頭一手撫摸肥,桃香的小舌頭不一會就採取主動,在我口腔中、牙齦上拼命亂抵亂攪,身體也不安份起來,沒有罩阻隔的一對豐隔著薄衫朝我身上擠壓。

「唔…嗯…」小鼻子一開一闔,發出滿足的甜膩哼聲。我比比手示意小菱過來幫忙。小妮子終於明白我的意思,過來幫桃香解開上衣褪去長褲。

「唉…不要…」桃香抗議細如蚊鳴。我放開小口,口舌沿著耳垂、鬢角、髮際、脖子、鎖骨一路向下。

小菱機伶地將茶几桌面上燈具茶杯移開,我抱起桃香將她放在桌上。此時天已大明,屋外隱約聽見下人們走動打掃的聲音。

「不…嗚哦…」桃香右手撐住几面,左手入自己口中。我分開她壯壯的雙腿,舌頭朝花蒂去。

「哦哦哦…」桃香全身顫抖,拼了老命不讓自己發出聲音。悶了一夜的陰間微微有些腥味,從味道嚐來應是昨夜做了夢。舌頭轉向口,我改用鼻子磨蹭陰蒂。

「嗚嗚…」再也忍耐不下去的桃香自動抬高雙腿,緊皺細眉頭偏一邊,臉上盡是又痛苦又快樂的表情。

我正想伸手去刺,卻發現小菱這壞孩子已經捧住姐姐房……。

「哦…少爺…小菱…啊…」桃香雙手撐桌、兩隻腳尖踩在桌面邊緣上,肢不停劇烈扭動上,同時拼命要壓低自己的聲。

「別…別在這…」桃香低生道。我放開她躺上,小菱扶著桃香下几。

桃香爬上跪坐身旁,散開的髮絲,眼神濛又渴望。

「上來吧!」我輕撫她肥壯的大腿道。

「哦哦哦…」桃香閉著眼睛跨上來,小手引導巨莖緩緩坐下,微張油亮的紅間發出甜美滿足的呻

久未通理的花徑濕狹窄,龜頭花了一點時間才頂觸到子宮。桃香一膝跪、另一腳踩在上蹲踞;她不急著搖動身體,嬌軀不停地打顫,發出重短促的鼻息。

我伸手捏住俏。她的房原本就不巨大,生了孩子後雖有哺但尺寸也還是在C上下。不一會桃香雙手按在我的小腹開始上下套動,豐腴的小臉上表情既苦悶又蕩。我伸出雙手握住她一對小手,有了老公強有力支撐,桃香套動速度愈來愈快。股不斷上上下下擠壓陽莖,子宮頸一次又一次墜下彷彿要將龜頭擠入花心一般。

約莫上下套了百多次,深鎖的眉頭漸漸含,桃香渾身一軟癱伏在我身上。

「桃香不行了…去…去找妹妹吧…」接連不斷的高讓桃香陣陣搐。

「一個一個來…」我親吻臉頰輕聲道:「先在妳身體裡過了再去找妹妹……。」

「啊?!」

我抱著女人嬌小身軀翻身,道:「乖!股翹起來!」

「嗯,別太用力…」桃香輕輕嘆,俯身擺出任人魚的妖冶姿勢,肌膚之間更透出一股媚態。陰部滑膩不堪但卻未見鬆弛,大龜頭在口蹭了幾下才順利滑入。桃香緊咬單身子微顫,高高抬起股承受長驅直入。

「唔……嗯……嗯……不……」埋在枕中的臉兒不住著氣,連聲音都模模糊糊的,身體反應卻沒有絲毫鬆懈,反而縮得更緊。一股股酥麻透心的滋味,從頂端直透上來。

我抓著那對豐腴瓣捅進捅出,以狂風暴雨之姿向前衝刺。整座木劇烈搖晃,桃香只能緊抓面,下巴微微抬起隨著節奏息。雪白股上不一會就浮現紅紅指印,我抓住雙手向後,她配合著後,讓桃香整個人坐飛機般揚起上身,亮麗的秀髮被汗水打濕黏在前,白白股在晨光下煞是好看。

「嗚嗚…嗚…」狂暴的衝擊欺凌花心,撥最深最之處,桃香緊咬銀牙配合節奏前後搖動身體。身體僅憑雙膝跪在面,一對小腳後弓騰空,十隻腳趾緊緊蜷成一團。

小菱目瞪口呆看著姐姐的癡態……。

衝擊沒有停止,大滑出了再入,桃香小手亂抓彷彿想要爬著逃走。大龜頭在子宮口肆滿滿佔據陰道,陣陣收縮,睪丸擺盪不停敲打在鼓脹的陰蒂上。

怒漲的深深地,反覆穿刺下器官摩擦到極致,桃香嬌柔呻、愛四濺,扭動火燙嬌軀刻意合。緊繃的身子像前後不斷的波,高的波濤不知有多少次穿過桃香身體,幾乎使她進入昏眩境地。

我示意小菱將鏡子拿來放在頭,桃香一睜眼見到自己蕩至極的神態,瞬間又達到另一次高

看著鏡中桃香癡態,我的關再也鎖扣不住,億萬蟲隨女體痙攣噴湧而出……。

************

桂林官話對南寧官話對廣東官話……。

雁山園在桂林南郊,佔地近三百畝,原本為地方鄉紳私人庭園,後來成為清朝的兩廣總督專屬花園,第一代主人唐岳、第二主人唐景崧、第三代主人就是岑煊。園中景秀麗,依陰陽太極圖規畫建造,講究風水,主建築背山向水,在太極兩個魚眼上分別建造了公子樓及小姐樓。郭沫若曾譽為【嶺南第一文化名園】。

在我那個世界的歷史上,雁山園接待過七位國家元首與眾多政要,孫文來過、蔣介石也來過,更不用說張大千、胡適等一代文話鉅子。

任公叔叔滔滔不決講了快四小時,但明顯看得出岑煊關心的是如何在廣州政府與孫文的鬥爭中勝出,陸榮廷關心的則是自己能拿到多少好處。蔣校長是聽得津津有味,陸裕光澤聽到一半就藉口溜出去了。

在原本世界,我中學時代也曾讀過幾篇課本中梁啟超的文章,但說真的,課本所選的梁啟超文章並沒有依照任公叔叔從年輕到老一系列思的改變做出縱面的剖析,我只知道他在百維新中出頭,後來倉皇出逃成為保皇黨大將,創立【清議報】解放了一整代人的思想。今天聽了幾小時專題演講,才真正了解任公對中國思想深遠巨大的影響。

比列寧還早數年,梁任公就將帝國主義是為資本主義最後階段。他描述了西方前所未見的經濟擴張如合自然而然引導西方走上征服亞洲之路。西方諸國將帝國主義與個人經濟掛勾,藉此使帝國主義在本國人民中取得民意基礎。任公指出帝國主義不只出於西方統治階級的野心,還得到各國被統治階層同意,這使得新帝國主義同於古代亞力山大大帝或成及思汗,為和平帶來更深遠的威脅。

「我1903年在華盛頓拜訪過羅斯福…」梁任公道:「羅斯福統治下美國外表華麗,但其全國之財產十分之七屬於二十萬富人之所有,朱門酒臭,路有凍死骨,政治腐敗的程度遠超過想像。我後來在舊金山聽他演講,他說:【來太平洋沿岸之前,我是擴張主義者,來這裡之後,我無法理解人除了是擴張主義者,還能是什麼?】所謂的門羅主義,本意是【亞美利加者,亞美利加人之亞美利加】,但過去十餘年我們看到,已經轉變為【亞美利加者,美國人之亞美利加】。」

「唉…」梁任公嘆口氣道:「美國參加歐戰,最晚不會拖過今年年底,若是羅斯福介入歐洲,今此以往很快就【世界者美國人之世界】了……。」

梁任公續嘆道:「在這世界翻天覆地當口,中國人有村落思想而無國家思想,其發達太過度,又為建國一大阻力。」

「任公您說過,中國革命所承諾的民主、自由,只會造成混亂,而非帶來能抵抗西方勢力的心國家…」岑煊道:「這幾年觀察下來,還真給您老說中了。」

「如果連美國這樣的國家,過去如此崇拜聯邦制度的國家,現在都得為準備參加歐戰而更大幅度中央集權…我們中國又該怎麼辦?」梁任公道:「中國沒有選擇政治制度的餘地,政府衰弱無能、國土遼闊、人民無知,民主政治只造成了今的軍人與百姓矛盾、社會下層與上層矛盾、省與省之間矛盾。革命將會不斷發生,繼續削弱我中華民族對抗外敵的力量。」

梁任公續道:「只有把中國人打造成團結公民的中央集權國家,人人都有獻身公益的決心,中國才會有救……。」

「嗯…」岑煊不置可否。

陸榮廷眼睛半閉打著瞌睡。

「那孫文最近到處在說的社會主義如何?」岑煊問。

梁任公回答道:「孫文從來不老實講,他本對社會主義一知半解。」

「孫文本從來不讀書,連那個香港野雞書院的文憑也是假的…」岑煊道。

「孫文的學歷本來就很有問題,沒想到在這個時代是大家都知道的公開秘密…」我心中暗想。

「社會主義核心是【土地國有】和【實業收歸國有】…」梁任公道:「孫文本不敢提。」

「他敢提這,整個廣州城就炸鍋囉!」陸榮廷突然清醒,接話道。

梁任公道:「據小弟之創見,社會主義誕生於工業革命後,歐美施行自由放任政策,產生嚴重階級不平等和階級衝突的結果……。」

「中國自古以來雖有地主、農民,但更多的是小農、自耕農,未曾經歷過這樣的兩極化衝突…」梁任公解釋道:「中國需要的,乃是受國家經心管理資本主義,中國政府要頂住歐美經濟帝國主義,守好地盤,在政府心管理下,用資本主義的方法發達工業──當以獎勵資本家為第一義,而以保護勞動者為第二義--但國家發達資本主義時,要保護工農,防止關係緊張、經濟剝削與社會衝突。」

聽得任公的話,我一時恍惚,以為是聽到鄧小平的南巡講話……。

「中國的時間不多了…」梁任公道:「歐戰已經讓歐洲列強失去道德上正當,如果最後又是美國參戰取得勝利,羅斯福就真正稱霸全球了……。」

「那該怎麼辦?」岑煊問道:「段祺瑞解決了張勳,現在目空一切,南北勢必再打……。」

「打仗不是問題,有沒有錢打仗才是問題…」梁啟超道:「中國要在廿世紀世界上生存,要的就是【教育為本、經濟立國】,不能是軍事立國…拿破崙說得好,打仗最關鍵的就是三個字:錢、錢、錢。教育為本則人民知榮辱,經濟立國則國家富強,有錢自然就能打仗。如果只是走德國、本的軍國路子,中國還沒強大國民就餓死了。」

「呵呵呵,與我心有戚戚焉,心有戚戚焉呀!」岑煊笑道:「我最近也在謀劃,我們應該要在欽州或北海建立特區,加強關稅保護、全力發展經濟,讓這兩個地方成為大西南的通道,先讓海邊富起來,再翻過十萬大山一路富進廣西來……。」

天哪…我從未想到過岑煊竟是中國第一個提出【經濟特區】還有【先讓部分人富起來】的先驅者……。

「這次帶老曲來就是要談這件事…」東拉西扯大半天,梁任公終於講回正題上。「雲帥,老曲您之前認識吧?」

「呵呵呵,當然,他跟我那兒女親家唐少川是過命的金蘭兄弟,早就見過不知多少次了,不需任公你特別介紹…」岑煊轉頭朝父親道:「有事你直接找我就好,也省得我們聽任公訓話大半天。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父親朗聲大笑。

「對了!我已經給唐少川打電報,他近就會南下,到時吃飯喝酒你可不准帶梁任公來!」岑煊笑著道。

「哈哈哈!明白!明白!」父親應道。

「這次老曲就是要談經濟的事…」梁任公道:「雲公大概也聽說了,老曲正在家鄉搞實業……。」

「哈哈哈哈!當然聽說了!老曲幾個兒子在老家搞養豬、設農業改良所,聽說製做培銷到歐美去,幾萬農民都富了起來…」岑煊興奮道:「老曲,你真是好福氣,有這些個好兒子!什麼時後推廣到桂林來呀?我們家第一個全力響應!你還差多少錢,我出!」

歷史上評價岑煊【疾惡如仇】、【情中人】,果然不假……。

「不是錢的事…」梁任公道:「老曲想修一條鐵路,從桂平南下直接通去廣州灣……。」

「嗯…這是個好主意,也免得給廣州孫文那伙氓劫去,更不用擔心香港的英國人耍什麼手段」岑煊摸摸鬍子道:「走水路到南寧,再從南寧建鐵路出北海不好嗎?」

「那條路上還有龍濟光在呢…」梁任公提醒岑煊道。

「目前實力還不夠,是真的沒資本再在北海修碼頭…」父親恭敬道:「一切望雲帥成全。」

「那法國人那方怎麼說?」岑煊問道。

「特優條件,鐵路材料他們出,產品銷往法國供應歐戰關稅全免…法國人在廣州灣提貨,後面的風險他們自擔…」父親低頭道。

「建鐵路進廣西是好事,我樂觀其成,但老曲你還是要多小心,說不準明天歐戰就結束了…」岑煊道。

「明白……。」

「幹卿你的意思如何?」岑煊轉頭向陸榮廷問道。

「老帥,恕榮廷是個人……。」

「都是自己人直說無妨!」

「幾點意見:第一、曲老在家鄉搞實業紅紅火火,省裡稅收都沒有增加,這樣說不過去…第二、曲老與法國人好,建鐵路對法國人的好處比我們還要多,現在省內無論軍事還是經濟、教育都百廢待舉,宜與法國人要更多條件、好處…第三嗎…這從桂平南下修築鐵路,都是大山,地方上也不甚安寧,應該要先派兵去剿剿匪,鐵路也才能順利動工。」

「築鐵路是好事,但幹卿意見也頗也道裡…老曲你的條件是?」岑煊老於政治,一聽就明白陸榮廷是要藉機勒索,直接點破。

「一切請雲帥做主……。」

「嗯…這事也沒那麼難…」岑煊點上菸道:「幹卿,桂省現在一年歲入歲出是多少?」

陸榮廷道:「去年民國五年歲入是422萬小洋、歲出559萬小洋,赤字137萬。」

「錢花去哪了?」岑煊吐口菸問。

「兵餉386萬、行政費114萬是大宗」陸榮廷答道。

「那怎麼打平?」

陸榮廷續道:「之前張鳴岐已報請北京同意開賭,徵收睹捐,今年舖票已經商包辦,得款40萬,其餘不足部分則發行公債。」

「嗯…這樣吧…」岑煊道:「老曲,我把廣西鐵路局給你辦,章程你自己寫、人你自己找,但所有經費自籌,但在路沒築到大海前,每月報效省裡5萬小洋,通車後每月報效15萬,這行吧?」

我心中盤算不知老爸會如何回答?今年桂平在二哥努力下已達到年產10萬頭豬規模,每頭豬賺3塊大洋、大約是5元小洋,一年報效就要60萬,還得從其他地方挪過來支應。

「雲帥做主就成了…」父親道。

「幹卿你還有什麼意見要提的嗎?」岑煊道。

「既然曲老跟法國人,我們省裡現有部隊很多還是用本村田老槍。」

煊聞言道:「那再加上七九步槍1000支、子彈10萬發行吧?」

「老帥做主榮廷照辦。」

「雲帥說好就好……。」

「嗯,那就這麼辦」岑煊道:「我還另外有點個人意見……。」

「請雲帥直說」父親道。

「教育者,政治之首務也。觀瞻所繫,尤當切意振興。人民知識,國家興替繫之。為國家立不拔之基,必求人民有相當知識。教育者,所以啟牖人民知識也…」岑著菸道。

「這是雲帥您老前清任總督時的告示」父親笑道。

「沒錯!雪國恥,要有自強,自強之道,首須培養人才。學校者,人才所由出也,故必自廣興教育始…」岑煊續道:「我們家辦南洋書院辦幾十年了,就是要為國育才,後來我又成立了百中學、兩廣實業學堂、廣東法政學堂、蠶業學堂、農村學堂、兩廣方言學堂、測繪學校、兩廣高等工業學堂、兩廣師範館、譯學館、廣東女子師範、廣西速成師範科、尚德女子師範、兩廣遊學預備科館等……。」

「雲帥意思是?」

「南寧道、蒼梧道、桂林道、柳江道、田南道、鎮南道,六道每道設一師範學校、農業學校、工業學校,共18校,開辦每校10萬、共180萬,開辦後每校5萬、一年90萬,老曲你先出,鐵路完成後由鐵路局項下開支。」

「嗯…」父親沉半晌,眼角餘光飄向我。

我心中快速盤算…有學校才有人才,90萬絕對划算。我微微頷首……。

父親應道:「就這麼辦!」

「哈哈哈!果然虎父無犬子!」岑煊看看我大笑道:「快!快!」

煊轉頭朝陸榮廷道:「幹卿呀,老曲都這麼快了,現在要築鐵路,桂平到玉林還沒問題,但繼續往南,無論走陸川過廉江還是走博白去合浦,路上都不平靜,你是不是派人去清理清理?」

陸榮廷道:「回老帥,以省內目前力量,實不足以完成。」

「那怎麼辦?」岑煊沉道:「那是不是給個番號,讓老曲自籌保安團去辦?」

「嗯…」陸榮廷一時間也答不出來。

「這事不急,先辦教育同時修築桂平到玉林路基,其餘待卿帥將省內綏靖後再辦」父親道。

「百里兄不好意思,本來今請您來是要討論北伐的事,讓您枯坐大半天了」岑煊轉朝蔣百里校長道:「我聽說這曲家老三是您的高徒啊?」

「呵呵呵,沒事沒事…」蔣百里校長笑道:「萃亭不但在保定軍校成績優異,後來還念了陸大四期呢!」

「哈哈哈哈!幹卿呀,你看看,我們自己人家裡有這麼優秀的子弟,怎麼都沒有好好運用呢?還讓他在家養豬,真是費人才呀!」

「是…是…榮廷真的不知道我們有這等人才……。」

煊朝我問道:「上過戰場沒有?」

「報告!之前在張藻林將軍麾下幹連長,在百、韶關都打過,後來在觀音山中槍就回家休息…」我起立立正站好道。

蔣校長在旁補充道:「萃亭是陸大四期第三名畢業,松坡將軍也非常欣賞他。」

「唉呀呀!我就說我們廣西不是沒有人才,是不會用!」岑煊道:「老曲呀,你怎麼讓你兒子去跟張藻林那傢伙呀?早該來跟我說呀!這麼優秀還幹什麼連長?應該回來幹個團長旅長也不為過!幹卿你說是不是?」

陸榮廷道:「老帥說得是,明天我就宣布讓萃亭幹團長。」

「萬萬不可!萬萬不可!犬子駑鈍,萬萬不可!讓他回家養豬就好!」父親揮手拒絕道。

「不行!絕對不行!」岑煊道:「不如這樣吧…幹卿你最近不是找馬曉軍搞模範營,專門收軍校學生嗎?搞起來了沒有?」

陸榮廷道:「剛開始招考,還沒編成。」

煊道:「百里兄,讓萃亭去模範營您覺得如何?」

「甚妥!萃亭年紀輕,先跟著馬曉軍學習對他助益很大」蔣百里校長道:「學歷不是重點,還是要從基層幹起。」

「那就這麼說定!」岑煊道:「模範營營長是馬曉軍,營附是誰呢?決定了沒有?」

陸榮廷道:「原本安排是馬軍毅,我立刻通知馬曉軍,讓萃亭去幹吧!」

「哈哈哈哈!很好!就這麼決定!」岑煊大笑道:「萃亭賢姪,那就委屈你先去模範營磨練磨練囉!」

(待續)

tgod

2024-08-18 04:43:18

第一部舉兵自立

第六章重回曲家村

(10)投身桂軍

幹…我真的進入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廣西桂軍模範營了……。

「報告!少校曲淵翔報到!」我在門口立正高喊。

「快進來!」房間內人影晃動,馬曉軍營長快步走過來歡道:「這風終於把你吹來了,快進來!快進來!」

「報告是!」

馬營長身型清瘦,一對濃眉配上炯炯有神的大眼,相貌堂堂。他幼年參加童試,以縣試第一名的成績考取中秀才。後來保定陸軍速成學堂學習,隨即被陸軍選送到本振武學校,在東京時加入中國同盟會。辛亥革命爆發,馬曉軍歸國參加革命,任南京留守府參謀兼學生軍隊長。南北議和後回到廣西擔任混成旅參謀,1913二次革命失敗本,入本陸軍士官學校中國學生隊第十期步兵科。1915年畢業後返回北京在陸軍第十師見習。同年奉蔡鍔之命返回廣西。途經南京時,遭袁世凱的手下發現並扣留數,脫險之後回到廣西。

「之前在北京就常常聽松坡將軍提起你,誇你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但回廣西我就一直找不到你,沒想到這次你終於來了!」馬營長興奮道:「本來我還擔心挑不起這付擔子,有萃亭兄來幫我,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營長過獎,淵翔著實沒經驗,還望您多多指導,有什麼做不好的地方,該罵就罵、該打就打,請千萬不要把淵翔當外人。」

「哈哈哈哈!昨晚與百里將軍吃飯,他也是說同樣的話呢!」馬營長朗笑道:「又不是三國演義唱【打黃蓋】,現在是文明時代了,哪有什麼打打殺殺呀!」

「請營長多指導……。」

「好,我先給你說明一般狀況」馬營長道:「本營是五月份奉令成立,計畫是招收高小畢業學兵600人,編成4個步兵連,目前學兵部分第一批已經招進來300多,第二批正在考。」

「是……。」

「至於幹部部分萃亭你就了,都是本省念過軍校的學生。之前大家畢業回來在舊軍中都找不到差,甚至有的還落湖南去,這次我都一一找了回來」馬營長道:「我的副官是羅經,四位連長分別是黃旭初、朱為珍、曾志沂、龍振麟,都是你們陸大畢業的,都認識吧?」

「黃旭初、朱為珍、曾志沂、龍振麟四位都是同期,以前就常連絡。」

「嗯,很好!」馬營長續道:「保定出來的有23個,人太多都安排當連附,包括黃紹竑、白崇禧、夏威、周己任、徐啟明、余志芳、張淦、梁朝璣、黃中聰他們幾個,也都認識吧?」

「都,有的是我保定同期有的是後期學第,但之前在北京都見過。」

「呵呵呵,早就聽脫萃亭你在北京的事了。」

「啊?」我嚇了一跳。

「聽說要吃好喝好,就要周末跟著曲萃亭走,不是嗎?」馬營長笑著道。

「哦…好說…好說……。」

「呵呵呵,旭初早就都給你洩了底了…」馬營長道。

「呵呵,他說了我什麼壞話呀?」我笑著問道。

「菜好、酒香、嫂子美……。」

「哈哈哈哈,下次放假回去我一定轉告賤內……。」

「在桂林有住處嗎?」營長道:「要替你安排嗎?」

「家裡在城裡有個小房。」

「嗯…有孩子嗎?老婆孩子都過來了嗎?」

「有兩個兒子在桂平老家,內人目前來桂林了。」

「嗯,很好,我們是模範營,在部隊要當模範放假也要當模範,我們當幹部的更要當全軍模範,把風氣坐起來…」馬營長道:「營裡嚴格賭、嫖、大菸的,家眷一起來甚好。」

「是!」

「接下來說正經事…」馬營長道:「現在南北風雲詭譎,我們雖是新建但可能不久後就有任務。現在的首要是練兵,先將這些新兵在最短時間內訓練成鋼鐵勁旅。關於練兵萃亭有有何看法?」

「訓練是士兵最大的福利,但嚴格訓練前要先把士兵們的肚子餵飽,營養充足後鍛鍊強健體魄,才能進行猛烈訓練」我說出對訓練部隊的一貫看法。

「嗯,很好,與我的看法完全相同。」

「其次是訓練要與實戰結合,打仗不是花拳繡腿,惟有在實戰條件下訓練出來的士兵,才是真正能保鄉衛民的好軍人。」

「說得非常好!」馬營長道:「你照這個想法同四位連長擬個計畫,切實下去執行。」

「是!」

「另外還有件事要給你辦…」馬營長續道:「之前我在北京遇到宮內教官,他非常稱讚你的戰術計畫作為。我要你籌劃參謀旅行,第一要務是桂林出湖南,第二是梧州東下廣東,兩條路不僅要有地形地物介紹,更要有兵站要務規劃,最好還有連續想定的題目,攻擊、防禦都要有。」

果然…馬曉軍果然也是一代名將…我心中暗念……。

「是!」

「這個參謀旅行的事給你10天時間。」

「是!」

「好!很好!」馬營長滿意道:「我已經讓軍官們都集合在飯廳了,雖然都是老朋友,我們還是去正式布達一下!」

************

「萃亭!」還沒進飯廳就見著黃旭初高聲喊道:「你終於來了!好久好久不見,想死我了!」

「旭初!」我跨步張開雙臂將他抱住。「哈哈哈哈,終於再見到你囉!」

「哈哈哈,光天化之下你們倆這麼洋派,會敗壞本營風氣唷!」馬營長笑道。「先進去吧,大家都在等著呢。」

「起立!立~~正!」值星官高喊。

「營長好!」

「稍息!」馬營長點點頭,引我走到隊伍前。

「各位弟兄,這是我們今天新報到的營附──曲淵翔少校!」馬營長簡單兩三句介紹後帶頭鼓掌。

「營附好!」眾人聲音嘹亮。

啪啦啪啦啪啦啪啦~~!飯廳內掌聲如雷。

「曲淵翔少校學經歷完整,梧州中西學堂、保定陸軍軍官學校、陸軍大學第四期畢業!是我省難得一見的新式人才!」馬營長簡介道:「曲營附陸大畢業後投入護國軍張藻林將軍帳下,在百、韶州、觀音山各戰立下赫赫戰功,享譽全軍!」

啪啦啪啦啪啦啪啦~~!飯廳內又是一陣如雷掌聲。

「曲營附才學兼備,往後模範營的士兵訓練、後勤保障,本人就給曲營附負責,各位幹部要齊心協力,營附怎麼代就怎麼做,合理的是訓練、不合理的是磨練,一定要切實執行!」馬營長稍停半晌續道:「平諸君自習,有不懂的地方也可以多請教營附,知道了嗎!」

「是!」眾聲一致。光聽幹部們這些答話,就知道馬營長將本營風氣帶得不錯。

「我話就說到這,各連現在回去集合部隊,5分鐘後全付武裝場集合完畢,正式對全營佈達!」馬營長揚頭道:「不敬禮解散!」

完成佈達作業後就是一連串繁忙工作的開始。

雖然號稱【模範營】,但成立至今一個多連完整的軍服都還沒發下來,士兵們就每人一套薄布軍裝檔著先,軍官們如黃旭初原本就在桂軍服務的就穿原本制服,像我這種半路投軍的就只能先穿原本陸軍大學制服。既然新兵們都還在練習體與徒手教練,幾天內還不需要我將主要心力放在訓練上,我就從整肅儀容、調整伙食內容開始做起。隊伍整齊軍容旺盛,士兵就會有榮譽;肚子餵飽營養充足,部隊才會有體能跟戰力。

就算在廿一世紀美軍,要搞到被服裝備也是要靠人脈和關係。照規定有、白紙黑字上也有,後勤主管就是有辦法用各種理由推、拖、拉,最後勉強湊些個品質有問題的貨出來。不過所謂的後勤保障,在中國還是廿世紀下半期才有正式的制度,民國初年基本上就是上面撥筆經費,讓各軍照著大概樣式自行在地方上找衣莊、布莊委託縫製。

我走訪桂林地面上幾家老字號,想當然在經費匱乏下各掌櫃都興趣缺缺。我心中盤算,我們給的價錢其實比廣州灣工廠大量生產的協約國軍服還高,但在這還沒工業化的內地,純手工製作成本高品質又不穩定,這種舊式手工業未來面臨心是工場競爭真的很難存活。但跑了兩三天沒結果也不是辦法,不得已只好請王濟帶個信回家去給小菱──桂軍是規定10天休假一天,雖然報到後幾天都在城裡跑,我也不想落個【假公濟私、偷溜回家】話柄。兩位賢收信後立即亮出【潯州曲記】名號,邀請各衣莊布莊掌櫃到家中商議,說是承接到營裡生意要各家配合。各字號難得有機會直接拜見曲記赫赫有名的掌櫃三少姨,紛紛表示願意無條件配合。桃香預先從桂平君兒娘家調來大批布料,各商家只負責出工、曲記出布,桃香保證各號時限內完成時的固定利潤與獎金,小菱也發揮所學,先針對現有軍服樣式改良,加強手肘、膝蓋等易磨損部位針法,同時簡化打版、剪裁、縫紉等各道程序,再將現有布料做最有效率切割後派送至各商家,工人們只要照記號將布料縫合就好。

不過五天工夫2000套軍服就順利完成貨,曲家兩位【少姨】不僅在桂林城中聲名大噪,街頭巷尾傳起有關曲家媳婦賢能的逸事,桃香小菱倆還賺了幾百元私房錢。

改善營養的問題比較麻煩,每個人就一個月一塊多錢主副食費,第一階段也只能求米飯中不能摻有稻殼、沙石、米蟲,蛋白質與油脂部分只能先求兩天一次見、魚,每餐菜中一定要有定量油脂,特別防止伙房中飽私囊。起初廚房伙頭還想提議減少食材、索取回扣,利潤大家分帳,但一方面馬營長潔身自愛,對中飽私囊相當反,又一來聽聞我是【上頭派下來歷練的大少爺】,除了每天盡量變換菜花樣外,絲毫不敢多想。

有了嶄新的軍服和充足營養,模範營很快就成了支儀表堂堂、朝氣煥發的勁旅。

************

陸榮廷設立模範營的用意,名義上說是起用軍校學生,給傳統的巡防營、綠營起帶頭示範作用,但事實上巡防營綠營這些【舊軍】才是他的【家底】,模範營不過是拿來杜絕外界批評的一支儀仗隊罷了。

夏天很快接近尾聲,算算照原本世界的進展,民國六年(1917年)七月,還留著長辮子的張勳部隊會殺進北京城演出一場鬧劇,讓段祺瑞取得北方政權,鐵拳無敵孫大砲會從上海到廣州,號招國會議員南下組織新政府。接著八月抵廣州會召開非常國會,組織護法軍政府,九月非常國會選出孫中山為中華民國軍政府大元帥,雲南督軍唐繼堯、兩廣巡閱使陸榮廷為元帥,以伍廷芳為外總長,唐紹儀為財政總長,程璧光任海軍總長,胡漢民擔任通總長。其後孫中山於9月10宣督就職,任李烈鈞為參謀總長,許崇智為參軍長,陳炯明為第一軍總司令,宣佈段祺瑞等為叛逆,誓師北伐……。

但不知什麼原因,以上的事情似乎都沒發生……。

我雖身在軍中,但仍可以自由訂閱雜誌報紙,桃香也會差遣王濟每兩三天送來君兒從上海彙整而來的國內外要聞大事──但沒發生的就是沒發生。四月份法軍勉強發動了尼維爾攻勢,雖然有約120萬士兵、7千門火砲與戰車掩護,但在新生產的毒氣還沒送達德國前,短短六天內法軍戰死就超過10萬。法軍於攻勢中承受了大量的傷亡,迅速引爆了士兵對戰爭儲蓄已久的壓力,前線出現了大量軍紀渙散與嘩變的事件,法軍領導層之後也大幅度更動,尼維爾的職務亦由貝當將軍所取代。英國人的手氣也不好,六月份發動的第三次伊普爾斯會戰,德軍混合最新抵達的神經毒劑與芥子氣,盡管英軍事先埋藏了21枚總重量達500噸的地雷,還是蒙受了超過50萬人的損失。美國原本應該在天參戰卻沒參戰,法國想取得戰場上的勝利卻加深恥辱,英國想拖美國下水卻失血更多,中國南北應當開戰卻仍風雲詭譎……。

我這隻【蝴蝶】拍動翅膀讓中國的【天氣】也產生了變化……。

同盟國的氣燄更加高漲…協約國的情勢更加低…而北洋的段祺瑞政權缺乏更大的外國誘因,連叫囂【武力統一】的氣魄也沒有了,而南方廣州政府少了列強金援與關稅利益,要大張旗鼓北伐更是難上加難。

沒打仗是好事,就有更多時間可以訓練部隊做準備。軍隊之所以有戰力,就是要透過一開始的新兵訓練,把每個人的個磨掉、人格調整掉,讓這些人融入部隊紀律,擁有共同信念與價值觀,建立榮譽,如此才能成為算有基本戰力的單,再透過各項組合訓練,才能稱之為部隊。新兵徒手教練結束後,正好父親報效陸榮廷的1000桿七九步槍送到,經過岑煊伯伯與梁啟超叔叔【適切關心】下,全營新兵都配發了全新的七九步槍。只可惜每槍只配100發子彈,要好好訓練士兵擊能力幾乎是不可能的。在我的極力爭取下,每名士兵終究只能練習擊10發子彈,但相較於其他部隊來說,這樣的訓練已經算是非常實了。

模範營不是一支普通的部隊,事實上它更像是所軍事學校。士兵考入模範營須服務一年半,其間除了出教練外也相當注意學科訓練,只是相較於以前的陸軍小學堂等,模範營還是以軍事技能訓練為主,學識訓練僅為輔。

傳統的部隊訓練只講究紀律、士氣,但第一次世界大戰後列強經過實戰洗禮,更強調火力、掩蔽與運動的結合。在無法提升擊技能下,在單兵訓練上我只能走進【刺槍術】和【野戰構工】兩條訓練路子。

刺槍在中國分成系與英美系兩條路子,系突刺強調【踏步】來彌補身材上的弱勢,英美系的特點則在強調橫向移動的、步法的靈活以及托擊的力量。刺槍是心體技的綜合練習,而強調整齊、劃一、氣勢、氣刀體一致,更是將一支新兵訓練成勁旅的好方法。我先從基本刺教起,基本動作練習到一段落後,接著是步法跟套路,重點放在踏步突刺的距離掌握與節奏練習;接著是練習二對一刺、三對二刺──刺槍除了單兵基本動作外,小組配合更是實戰中的重點。衝鋒發起後單幹絕對不是好方法,怎麼有效打群架才是重點,要發揮二打一、三打一的局部小組優勢,快速解決單一目標,在敵人防線上撕開口子。

經過一個多月每天至少四小時密集練習後,我奉營長核定辦了第一次全營刺槍競賽,4個步兵連已連為單位,最優者錦旗一面、獎金10元。在榮譽驅使下,營區各角落都可見到各班、各排以繼夜努力練習。

野戰構工是另外一個概念--既然沒有足夠火力壓倒敵人,敵人也不會有太多子彈打我們,那就是步步近、寸寸構工,只要敵人打不到我們,就有機會在最短距離用衝鋒白刃戰一決勝負──起初各部隊連幹部們都對練習構工有疑慮,相貌堂堂的示範隊伍怎麼會去練習挖土、挖呢?尤其看到身上嶄新的制服更是捨不得。

帶兵自古以來辦法都一樣:公正不阿、賞罰分明、以身作則、臨陣當先。

那天小雨,第一連進行急造野戰工事構工教練,黃旭初連長與白崇禧、陽鑒、許漢深、區正漢等連附在旁督導,徐啟明連附在隊伍前示範。徐啟明是保定學弟,他基本動作很好但在土工器具使用上不甚練。我身著全套軍常服、馬靴,看著學兵們你看我、我看你,個個面有難

「部隊動作暫停!」我出聲高喝,續道:「啟明兄,是不是晚上吹熄燈號後還在準備陸大考試呀?怎麼挖土挖得這麼不順暢?」

我伸手向旁邊學兵韋斌取過圓鍬道:「來吧!個睹,單兵臥倒散兵坑,慢的罰一塊錢大洋煮薑湯請全部弟兄吃!」

「營附要賭我就不客氣囉!」徐啟明笑著回答。他是保定二期學弟,當年放假時常與張任民到北京來玩,都是在家裡吃喝打地鋪,他倆食量特大被小菱戲稱為「蝗蟲兄弟」。

黃旭初當裁判官,哨音一響全連弟兄在旁高聲吶喊加油。

一趴下泥水就從領口滲進內衣,我管不了那麼多,依著教範要領先側身移除身下草皮堆置頭前,接著輪縮起左右腳挖開身下泥土──野戰單兵構工的重點要求就是整個作業都必須是以臥倒姿勢進行,絕對不能讓身形暴,尤其要注意頭頂不能抬高。

雨水把泥土浸得又濕又黏,沒幾分鐘工夫我和徐啟明就節成了兩坨泥人。

「營附營附~~!!」

「連附連附~~!!」

弟兄們大聲加油。

我對部隊訓練的要求是15分鐘內以臥姿要能挖出60公分寬、長度與身體相同,深度25公分的臥坑,同時頭部前方要構築半圓形、厚90公分以上的牆,抵擋子彈與彈片。轉眼10分鐘過去,我依標準挖出寬度長度後進入深掘階段,泥水沿著領口、袖子、帶在身體表面蔓延,更隨著汗水與呼氣在額頭、臉頰上結成一塊塊褐斑。掘深階段是沿著部兩側往下剷,隨著坑愈來愈深,整個部也整個近在泥漿之中。

「營附營附~~!!」

「連附連附~~!!」

雨勢愈來愈大,弟兄們的吶喊助陣也愈來愈大聲。

我用雙腳抵住左右兩側壁面,開始挖掘臉頰前方的泥土。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好!」徐啟明跳起來立正舉手。

「好!」差不到一秒時間我也跳起立正舉手。

「連附贏了!!」弟兄們在雨中興奮高喊。

我朝黃旭初示意,要他宣布結果。

「結果是:曲營附勝利!」黃旭初大聲宣佈。

「哦?!」眾人一陣茫然。

「單兵野戰急造工事,寬度60公分,長度與身高同,前方須有半圓形厚90公分的牆,這點曲營附與徐連附都照規定完成…」黃旭初講評道:「但曲營附先將草皮切起,完成牆後再將草皮放回牆上,達到偽裝效果,這點徐連附沒做到。同樣,營附在右側還挖了一條排水溝……。」

黃旭初站到兩個散兵坑中央道:「各位注意看,徐連附的坑內已經開始積水,曲營附的坑內雨水都沿著排水溝向後開。」

「細節才是重點,我們模範營就要在小細節上做模範!」黃旭初道:「這次散兵坑比賽,曲營附獲勝!」

「哇…」士兵間傳出讚嘆聲:「原來連挖個坑都有這麼多學問……。」

黃旭初轉頭道:「傳令兵!立刻去叫伙房煮薑湯,薑多放點、糖多放點,難得下雨天營附不怕髒示範絕技給大家看,今天連長請客!」

「謝謝營附指導!」白健生下令,全連齊聲肅立高喊。

************

民國六年中秋,全營放假三

馬營長返家省親,營上一眾軍官便聚集到家中聚餐,歡度佳節。

「嫂子好!」白崇禧、夏威、黃紹竑、徐啟明他們這群保定小學弟,每個進門見到小菱都立正站好、大聲問好。這十多個人,哪個沒接受過小菱招待,現在見著了每個都乖得像見了貓的小老鼠。

「別亂喊!」小菱笑著道:「還不快拜見姐姐!」

「大嫂好!」這些傢伙不過也都才廿出頭,見到桃香風姿綽約人人臉都紅了。

「別淨在那胡喊亂叫的…」桃香笑著招呼大夥入座道:「夫人在上海,我和妹妹都只是少爺夫人旁邊候著的。」

我笑道:「叫三嫂就行了!」

「這位是黃旭初、朱為珍、曾志沂、龍振麟…都是我陸大同班同學,現在都在營上當連長…」我向桃香一一介紹。

「怎麼沒見到李品仙、陳桂、周祖晃、蔣餘銓、許宗武他們幾個呢?」桃香問。我進陸大時她在上海待產,這幾位陸大同學她都沒見過。

「李鶴齡畢業後回來一段時間沒有發展,和周敬生一齊到湖南去了…」我道:「許繼能去了廣東,聽說在陳炯明那……。」

「怎麼廣西的人才都留不住呢?」桃香問。

「唉…家鄉有機會誰會去外地…也是因為外面輿論批評,這次才成立模範營的…」我輕嘆道:「來,我給妳繼續介紹。」

「這是夏威,容縣人,三期的學弟…」我介紹站在兩旁的學弟們。

「三嫂!」夏威人長得墩墩的,一臉忠厚老實。

「梁朝璣、北人,三期學弟,第四連連附。」

「三嫂!」

「徐啟明、榴江人,二期的,現在是一連連附。」

「陳雄、容縣人,三期的。」

「三嫂好!不好意思我意見太多,給保定開除囉。」

「黃紹竑字季寬、容縣人,三期的,三連連附。」

「三嫂好!」季寬臉大大的,身材魁武,笑起來特別靦腆。

「季寬和啟明兩個最愛吃!」小菱在旁笑道。

「四嫂別笑我了…」黃紹竑腦筋動得快,馬上稱呼起【四嫂】來。

「這位是白崇禧字健生、臨桂人,也是三期的…」我笑道:「健生腦筋動得最快。」

「三嫂好!」

「健生是回人,所以今天特別幫健生準備了清真菜…」小菱接著道。

「鄭昌熔、餘志芳、周己任、李光復、黃中驄他們五個還沒到嗎?」小菱問。

「應該就快到囉…」徐啟明道。

「這位是許漢深、講武學堂畢業的,與健生都是現任一連連附。」

「嫂子們好!」

「張淦桂林人…陽應照桂林人…蘇祖馨字馥甫容縣人…這邊幾位是陽鑒、況永、潘啟堅、杜柏、楊幹、況淑、廖光、徐耀祖、馮毅剛、黃駿、區正漢,他們都是速成學校畢業的。」

「各位好!歡光臨寒舍!」桃香悠悠施禮。「今天若有招待不周,還望各位海涵……。」

酒過三巡,氣氛愈來愈熱絡……。

「來來來,嚐嚐三嫂做的羊唷!」小菱吆喝著幫桃香開路。桃香帶領幫傭阿嫂捧著熱騰騰的火鍋進來。

「三嫂,這中秋吃羊會不會火氣太大了呀?」黃紹紘笑道。

「你不會下午趕緊搭船回老家去抱老婆退火呀!哈哈哈哈!」徐啟明笑著接道。

「你們兩個盡不正經,連嫂子都敢胡說…來人呀!拖出去斃了!」小菱笑應道。

哈哈哈哈哈!!全場哄堂。

「三嫂,以後我們就每人每個月3塊錢,固定來您這搭伙打牙祭吧!」黃旭初笑道。

「想把我們家變成你們的軍官俱樂部?」桃香放下砂鍋笑道:「一人3塊錢?門都沒」桃香放下砂鍋笑道:「一人3塊錢?門都沒有!」

「哪沒門?這門不是開得大的?」黃紹紘大笑道。

「季寬妳是喝太少了嗎?」桃香微笑道:「再多喝點,帶會讓你喝到連門都找不到,爬都爬不出去!」

哈哈哈哈~~!!

白崇禧不喝酒,一個人默默吃著自己專屬菜餚,抬起頭道:「學長您看接下來情勢……。」

「很快要打…」我舉杯回應蘇祖馨敬酒乾下一杯道:「要先做好準備。」

「喔?怎說?」

「湖南局勢不穩…段祺瑞和徐世昌間又充滿矛盾…」我夾口菜道:「徐樹錚拿了本的武器和貸款準備招募三個師參戰軍,由曲同豐、馬良、陳文運擔任師長…聽說每師一萬人,除了步騎兵外,每師還有一個砲兵團、一個機關槍營。」

「喔?」

「參戰軍還直轄一個獨立重砲營,有150榴彈砲和105加農砲…聽說已經上船運往北方了,運到了沒有我不知道……。」

「所以段祺瑞喊【武力統一】不是說說而已?」

「嗯……。」

「嗯…所以段祺瑞將傅良佐調入湖南當督軍,還宣布要將北洋第八師、第二十師開入湖南……。」

「引蛇出得湖南人反對,就可以正式動手。」

「但第八師王汝賢、二十師范國璋都不是段祺瑞的人…」白健生沉道:「嗯…驅虎狼……。」

「沒錯…健生你的想法與我一樣…。」

「那……?」

「如果廣州方面談妥了,桂軍就會大打…如果廣州方面沒談妥,桂軍就是做做樣子…」我續說明道:「這就看孫文與岑雲帥、陸卿帥間的安排了。」

「嗯嗯…這崇禧就真的不懂了……。」

「不管如何,往湖南開拔後模範營都不會打第一線…」我說明道:「上面不信任我們,進湖南時不會讓我們上火線…如果決定真打,也會讓巡防營等老班底先上。」

「喔?」

「有了戰功才有地盤,以後才有跟孫文談判的籌碼。」

「原來如此……。」

「所以健生,中秋後我會向營長報告,調你陪我走一趟湖南。」

「學長?」

「段祺瑞先讓旁系打前鋒,但第二陣就不知是嫡系或馮國璋會出手…如果馮不願見段氣燄太盛,就會主動請纓出擊…」我稍頓續道:「但無論馮、段嫡系,都不是湖南方面或本省部隊所能抵擋的。」

「嗯…沒錯……。」

「進去湖南用不到我們,但離開湖南時就難說。」

白崇禧道:「嗯,屆時就只有我部實力完整。」

「呵呵,打仗轉進斷後最難呀……。」

「所以要勘查兵要地理預做準備?!」

「健生你說對了,哈哈哈哈!」

************

眾人從中午鬧到快半夜才結束,桃香準備的三大罈酒全給喝到光不說,還有幾個傢伙真的喝到爬都爬不起來直接昏,桃香只好吩咐下人們一一抬入廂房讓他們歇息。

「今晚是菱妹妹陪您,別鬧到我這來喔!」桃香甜笑道:「從昨天就開始忙,我要先歇著了。」

「姐…」坐在梳妝台前梳理頭髮的小菱雙頰通紅回頭道。

「羞什麼羞?是誰成天盼著等著呀?」桃香上鑽入被窩道。「別吵我唷……。」

「姐…我怕吃不消呢……。」

「呵呵,怪我嗎?」桃香背過身子笑道:「昨晚我那麼忙還陪少爺玩了一整夜,骨頭都快散了妹妹也不幫忙…自己想辦法囉…呵呵。」

「啊啊…?」小菱沒想到姐姐會這樣捉她。

「姐姐這麼累…」我走向梳妝台,朝緊張得站起來的小菱前一抓:「當然是怪妳囉……。」

小菱雙頰如晚霞般赤紅,期待、興奮又怕受傷害似的。我覺體內熱火熊熊燃起,將懷中軀體摟得更緊。小菱嬌也更加急促,皮膚溫度逐漸升高,一縷秀髮垂下遮住俏臉,幽幽髮香沁人心鼻。

開她頭髮,一雙水汪汪大眼無比柔情意,眸子中款款深情彷彿要融化似的。

我對準紅潤櫻深吻下去……。

豐潤的紅溫柔地合著,香滑軟膩的小舌伸進我口中,四處探索誘惑我的神經。

「好香唷…」我忍不住讚嘆道。「要拒絕我嗎?」

「少爺來吧…我要你愛我…好好愛我…」小菱呼急促緊緊摟著我,好像要把身體融為一體。

吻雨點漸次飄移,落在耳垂…脖頸…口……。

「嗯…哦…」一聲聲誘人哼聲從鼻子傳出,懷內美女愈來愈燙,讓我血沸騰。我右手溫柔地褪下小菱睡衣。

玉美滑堅的傲人球,從睡衣中彈出,小菱羞怯地側過頭,衣服垂落部整個上身一覽無餘。微光中雪白的軀體閃爍著象牙般光暈,細若的汗間隱約泛著嬌的粉紅。白隨著呼起伏抖動,櫻紅蒂凸微翹,像兩顆紅寶石閃著光芒。

「小菱妳真的好美……。」

「討厭啦…早就全部都是少爺的了…還說這種話欺負人家……。」

「但每一次都讓我慾火焚身呀…」雙手撫上峰,我輕輕捏小菱兩個豐滿的半球。

「騙人…姐姐們都那麼好…還幫您生兒子…小菱都沒有…」柔軟的身子像風中絲帶般扭動,小菱雙腿踩踏在梳妝台邊緣上,兩膝張開出,雙頰陀紅,喉嚨底不時發出甜膩聲。

我深望那雙深情大眼道:「我愛你……。」

「別說…小菱都懂……。」

「我會保護妳…保護姐妹大家一輩子的……。」

小菱喃喃道:「嗯…我相信您…我身上每一個地方都永遠只屬於少爺您一個人……。」

面對如此動人體,真是難受。我潑開髮髻,烏黑的秀髮飄灑下來,波般傾瀉到肩頭傳來一股清香。我俯身推開雙膝,輕銜興奮抖動的瓣,陣陣夾雜著麝香般淡腥的汁從花褶間溢出,讓我不意亂神

「呼…」小菱長長吐出一口氣,俏臉上盡是千嬌百媚沉醉之態。

「喔…哦…」修磨成橢圓形指甲按入我肩中,小菱嬌顏羞紅不停呻

「寶貝…注意看唷…」我一手將她的臻首壓低,一手扶著口上下

「好…好害羞…不要…」眼見龜頭在道口來回撥亂頂亂,小菱羞赧得快要昏死過去,卻又克制不了窺探的慾望。

股一,硬實的龜頭頂開細艷紅小陰慢慢地向美深處進。

「哦…哦…進…進去了…好大…哦…受不了…哦……。」

鑽進中的陽莖上又濕又熱,軟綿綿緊緊糾纏,舒適得妙不可言。不一會龜頭就抵達最深處,我順勢再往前一頂,讓下體緊貼毫無任何空隙。

「啊啊…頂…頂到肚子裡了……。」

龜頭撞在花心軟上,內已無路可進。我輕輕幾下,秘徑四壁柔軟溫暖,濕滑壁磨擦龜頭,癢酥快從下體襲上心頭。

「看清楚了嗎?整都進去最裡面了!」

「啊…少爺…好…嗚…舒服…」小菱呼急促,嬌啼連連。

「那我要用力囉……。」

「快…快給小菱…」從巨莖初入的不適中甦醒,小菱大發。俏麗嬌膩的小臉上紅霞瀰漫,一雙亮麗媚眼旋開旋閉,羞態醉人。我起鐵杵,在濕潤銷魂小中來回

小菱坐在檯上股高低來回合,徹底摩擦每一分仙快般一波接一波擴散到四肢。

「唉…唉呀…小菱…好舒服…好舒服…」鬱積已久的情慾得以渲瀉,小菱扭隨著龜頭噓噓,發出近似低泣的呻

「妳看,上面都是妳的汁」我故意提醒小菱低頭看看自己蕩的樣子。硬梆梆滾燙的杵狂,橫衝直撞、左衝右突,龜頭四周凸起的稜不停帶出

「是誰這麼呀?每天都想著讓少爺幹小?」

「不…啊…不要再說了…啊啊…」高一陣湧過一陣,小菱玉首顛搖,頻頻翹,豐滿的粉腿再也踩不住,高舉空中如樹枝般搖曳。

「小菱死了…啊…喔…就是這樣…快…」玉靨嬌艷如花眉目態畢現,小菱芳口半張叫,雙手如八爪魚似緊緊抱纏,。

「啊啊…到…又到了…」放的下體不知恥地瘋狂緊縮,高與高間已無空隙間隔。

「受不了了…啊…就…輕點…啊啊…」小菱雙腿捲在我間,讓桃源更利於大雞巴。龜頭被緊窄夾得酥麻快,在慢慢減弱的喊痛聲中,悄悄地轉動股,讓龜稜更徹底磨

「叫大聲點…我喜歡妳叫大聲點…快…叫呀…」我的大老二在小中不停旋轉衝撞。

「呀…對…哎喲…喔…好…好…好舒服呀…麻死…死了…哎喲…喔…」小菱在半鼓勵半強迫下媚眼細瞇、櫻哆嗦、嬌軀顫抖忘情吶喊。

想著學弟們對她的期望,這個外人眼中雍容華貴、嬌艷滴的大美女竟然如此忘情蕩,讓我不由得更賣力旋轉著股,奮勇前衝。

水如洪水個不停,水沿著,把肥下梳妝台都濕了好大一片。

「呀…嗯…要…死了…好舒服…啊…小菱……好喔…哎…哎喲…舒服透了…受不了…唷…嗯…老公…快…快…用力…嗯…啊啊…」她不停地呻

知道小菱處在興奮顛峰,我咬牙強忍酥麻,突然迅速地,將她緊緊擁入懷中。

「哎呀…怎…怎麼…把…哎唷…喔…我要…我要…啊…快…快來…哎唷…不…不要再…折磨…求…求求你…快…進來…哎唷…快嘛……。」

看著小菱騷模樣,讓我的自尊心瞬間達到滿點。

現在的小菱只想要我繼續她,其它什麼都不重要。

我再次入火燙紅腫的小……。

「啊啊啊啊~~!」

一股接一股無比暢美的快,以龜頭為中心紛湧向四肢頂點。小菱嬌顏媚態橫生,意盎然,瞇著美目紅啟張急促息,拋卻一切盡情放。鐵杵在中翻、攪、頂、磨,恣意而為,將小菱送上了一個又一個情慾巔峰。

「給我…少爺給我…啊…啊…給我…」小菱妙目圓瞪飢渴地望著我。

我氣吁吁道:「給妳!全部都給妳!」

「不要停…不要…出來…在小菱身體裡…進去…快……!」

我極力,小菱的體僵硬至極,皓齒緊咬紅,圓潤玉臂緊緊纏抱,銷魂不住收縮──她本就緊小,再這一收縮恍如要將夾斷似的,緊緊地糾纏包裹巨莖。

「啊啊啊…」小菱芳口低長地發出銷魂呻深處湧出陣陣波濤,身子一軟嬌柔無力地癱軟,再也無力抵抗。

龜頭被那強烈夾束,一陣癢酥直鑽心頭,我急促息著下,陽莖在中急劇收縮,濃烈陽強有力噴在花心上。

滾燙陽灼燙得小菱嬌軀直顫慄,嬌軀輕飄飄如攀上雲頂,小嘴只剩下無力的息。

剎那間我全身好像爆炸一樣,粉身碎骨不知飄向何方。我向前一撲,倒在小菱溫香體上……。

【本章完】

第一部舉兵自立

第七章神秘的禮物

(1)黑田同學的疑惑

「各位爸爸媽媽大家一起跟我說~~呼~~~呼~!」身著白衣的講師在前方手舞足蹈。「來!手握緊!深情地看著媽媽!~呼~~~呼~~!」

明楨雙臉紅潤,額頭上微沁著濕意,當躺著揚起頭時,新出現的雙下巴就會緊繃成一條圓潤的弧線。

她正努力依據講師口令練習拉梅茲呼法……。

「好,各位爸爸媽媽,今天我們就練習到這邊」講師拍著手道:「請大家回去要記得練習,祝各位媽媽生產順利!」

「謝謝!」教室中男男女女齊道。

「來!」我蹲下一手扶背一手牽手將明楨拉起。

「呵呵呵,還是二十一世紀的少爺好…」明楨幸福洋溢撒嬌道:「以前我們生的時候您都沒陪過呢!」

「呵呵,我不但一定會陪,下次產檢我要去申請全程陪產…」我笑著單膝跪地,輕輕將明楨推著站起。

「有這麼好的老公真幸福…」明楨高興道:「不過,我不許你進去產房陪產。」

「為什麼?我要去錄影錄下寶寶出生的那一刻,永久做紀念。」

「不要啦…」明楨嬌嗔。

「寶寶頭一伸出媽媽陰道就要趕快拍下來呀!我還要跟她合照呢!」

「不要,我才不要自然產…痛死了……。」

「現在有無痛分娩呀!」

「不要!」明楨笑著故作生氣道:「無痛分娩也不要!」

「這樣比較健康耶!對以後年紀大了身體比較好。」

「哼,反正在這個世界我只要生一個,沒差…」明楨佯作翻臉道:「小婷年紀輕又喜歡小孩,你快把她吃了,讓她一年一個,看你要幾個孩子都行。」

「厚!…說這樣!…壞人!」我笑著輕拍她後腦勺道。

「喂!不可以打孕婦啦!以後小孩變笨怎麼辦?」

「哪有這種道理?那又不會遺傳!呵呵呵!」

「我難得變這麼聰明,寶寶一定會更聰明的!」

「對對對!一定像媽媽一樣聰明又漂亮!」

「爸爸也很聰明呀!這樣品種最好了!」明楨堆起臉頰笑得眼睛只剩一條線。「我要選剖腹,這樣小妹妹才不會鬆掉,少爺你才不會嫌棄我,以後只跟小婷好不跟我好!」

「胡說八道…真是的……。」

「對呀,我最喜歡家泰老師的大老二把我得滿滿的…如果陰道變鬆…我也會不夠呢!」明楨吐出小舌頭笑道。「嗚嗚嗚…那以後我就只能獨守空閨……。」

「壞蛋…妳想太多了啦……。」

「哼,我也要為自己謀福利呀…呵呵呵…」明楨笑道。懷孕後她胖了二十多公斤,現在笑起來臉上最明顯的就是可愛的雙下巴跟瞇瞇眼。

「是是是…老婆大人說得是……。」

「還有唷,我已經報名減重班,你錢要給我唷!」

「蛤?」

「你要去認真賺錢啦,我已經請了一年育嬰假,還有坐月子中心跟媽媽運動班,小朋友還要上嬰兒音樂班,以後我沒收入,我們一家都靠你了耶!」

「呃…有沒有這麼誇張呀?」

「厚,你這個沒良心的男人……。」

「怎麼這樣講?」

「本來就是…只知道玩人家青體,都不負責任…」明楨笑著從包包中拿出車鑰匙跟零食。

「不要再吃了,小心體重增加太多得到妊娠糖病…」我接過車鑰匙道。

「就知道嫌棄我胖…哼…還不都你害的…」明楨將零食放入口中道:「我吃的都是特別為寶寶健康設計的零嘴,又不是亂吃。」

「對對對多吃點之後餵母每天還要吃五頓,不然哪有足夠營養……。」

「對呀,我同學她們餵母的都是坐完月子體重就掉十幾公斤…」明楨邊嚼邊道:「不管啦,我要去上韻律班,還要去上媽媽瑜珈班。」

明楨故意拉我手肘去碰已膨脹到H罩杯的部道:「趕快恢復魔鬼身材,你才不會被別的女人拐走。」

「呵呵呵呵……。」

「不要在那裡傻笑!」明楨迅速將第二片零食放入口中道:「接下來幾個月都不能陪你,你要就找小婷,不要在那邊DIY,我看了都難過。」

「是!老婆大人!」

「好了好了!都準備好了!洗洗手來吃飯吧!」香澄從廚房端出熱騰騰菜餚道。

「呵呵呵,小婷妳怎麼這麼好?真是不好意思…」明楨搖晃著圓潤的身軀道。我趕忙蹲下來扶著她幫她脫鞋。

「不是最近要忙嗎?怎麼還有空?」我卸下鞋子順便幫明楨按摩腳踝道。明楨怎樣都不願意聽勸,已經懷孕九個多月還是堅持每天出門一定要穿8公分以上的鞋子,僅有的妥協是不穿細跟改穿楔型鞋。今天她穿的這雙是超過10公分的楔型短靴,一整個下午陪她購物上課,我不停緊張冒冷汗。

「申請計畫已經做好寄回本囉」香澄放下盤子擦擦手走過來道:「今天小BABY有沒有乖呀?來讓阿姨聽聽,看看又沒有什麼意見要說的?」

「呵呵,她說媽媽一直要找爸爸去做壞事耶…」香澄彎耳朵貼在肚子上道。

「少來!…」明楨笑答道:「還敢說…還不都是妳,叫妳不要每天在家裡穿這麼多…多一點!」

「呵呵呵呵…」香澄閃過明楨伸向她口的魔爪。

「喂…」我臉皮發熱道。

「有什麼不對的?」明楨道:「現在家裡就我們姐妹倆,我現在要生了不能陪你,本來就應該換小婷呀。」

「喂…」我的聲音愈來愈低。

「呵呵,老師不是那種人啦」香澄笑道:「認識老師那麼久,老師從來也不會亂來呀!」

「誒誒誒…姐姐是給妳福利耶!」明楨故作生氣道:「不然從今天晚上開始都換妳陪少爺睡…脫光光呀!不准穿衣服!」

「幹嘛這樣…厚…我又不是沒有陪過……。」

「啊?」

「我不是說現在啦,我是說在我們原來那個世界。」

「不一樣啦,真的不一樣!」明楨邊朝浴室走邊道:「我們的樣子、少爺的樣子都變了,其他地方也不一樣…當然覺會完全不一樣囉!」

「以後還有很多機會呀!」香澄出她招牌的無笑容道:「老師你說對不對?」

「嗯……。」

「要就趁年輕,不要像姐姐等到快30歲!」

「老師會想要小婷早點有BABY嗎?」香橙跳過來突然摟住我問道。

「沒關係呀,妳們想生就生…」我拍拍她肩膀道。

「要生就早點生!家裡人多點才熱鬧」明楨洗好手走向餐桌道:「早點生小孩早點長大,不要拖到七老八十、帶都帶不動了才生……。」

「厚,小玉姐妳講話好像阿婆唷!」

「本來就是!」明楨坐下道:「我先開動囉!」

「現在BABY愈大晚上睡覺就愈熱,少爺睡旁邊我本就睡不好…」明楨夾起一口菜道:「那就從今晚開始少爺都去跟妳睡。記得要脫光光唷!我半夜會去檢查!」

「我才不要哩!」香澄微笑道:「老師睡覺會打呼,只有小玉姐妳才受得了……。」

************

「老師要嗎?晚上我是跟小玉姐開玩笑的…我都準備好了,您隨時要都可以…」香澄鑽進棉被道。「還要繼續看嗎?還是關燈休息?」

我將平板電腦放到頭櫃道:「沒關係,明天再繼續改就好……。」

「嗯…」香澄關上燈悉悉素素一陣後轉身鑽入我懷中。「真的隨時都可以唷……。」

她的皮膚非常細膩,接觸的覺就像是最細緻霜香皂擦過一般。

香澄在我膛腋下磨蹭道:「只是想說過來這邊該做的事情都還沒做完…您不要見怪……。」

「沒關係的…」我用下巴輕輕搔她的頭髮道。

她爬上我前用舌頭輕輕我的嘴,接著就探入口中。

「嗯嗯…」鼻腔深處發出滿足的甜哼。

近半年來我與香澄間最多也只是到舌吻而已。

如果說明楨的吻是熱情中帶著點拘謹,那香澄的吻就是充滿青與甜膩但卻有一點距離。如果我沒有主動挑逗,甚至說如果沒有主動用舌把引進口中來,明楨不會主動將小舌頭深入我口中;但只要我的舌頭主動深入,她就會又抵、又咬、又、又,彷彿恨不得將我的舌頭咬斷下去似的。

香澄的反應就完全不一樣,她會主動索吻也會主動入侵我的口腔,但那種覺怎麼說,就像是閉上眼睛用手指探索陌生的肌膚,緊張、刺、好玩,但終究是少了點什麼,就好像坐在看台上看NBA高手過招,技術滿分卻跟自己下場心跳一百、滿身大汗的覺完全不同。

「呼哈…」深吻告一段落,香澄長長地吐出一口大氣。

「妳真可愛…」我手指愛憐地順著她的髮絲滑下。

「嗯…」她的鬢角沿著我的下巴娑摩而過,發出甜膩的鼻因。道:「我喜歡跟您接吻……。」

「我也喜歡呀……。」

「我不是那個意思……。」

「嗯?」

「唉…哎唷…您…?…要嗎…?」香澄害羞問。

熱吻過後小弟弟不自覺地起,正好撞到了她的小妹妹。

「沒…沒啦…就自然反應囉…呵呵…」我回答地有點尷尬。

「要的話真的沒關係……。」

「沒事…別想太多…等一下就好了……。」

一陣尷尬地沉默……。

鼻腔中都是她頭髮的香氣,我的手指沿著的背肌,來回彈搔那滑膩的肌膚。

香澄的指腹輕輕推著我的頭,彷彿想說什麼卻言又止。

「嗯…?」我試探地用鼻音問她。這些子以來她從沒這樣過。

「嗯…」她的鼻音堅定而低沉,彷彿正面回答了我的問句。

「老師…」清了清喉嚨

「嗯?」

「我一直在想…」香澄聲音中有點緊張。「您…真的愛過我們嗎……?」

「不懂……。」

「我是說…在那邊…有我們這麼多人陪著您…但您真的…愛過我們嗎?」

「……。」

「我可以了解明楨的意思…她要我好好把握這段時間…我懂…」香澄聲音漸漸變弱,道:「但真的很抱歉,這個結如果沒有解開…我……。」

「我明白妳的意思……。」

「不…您不明白…」香澄停了幾秒,彷彿在為自己打氣。道:「從第一次在這個世界見到您,我就覺得…哇…真帥…真的,我覺得您本尊,比曲少爺帥太多了……。」

「當您是李老師的時候,說話充滿自信又幽默,學問淵博又不斷丟出我們想都沒想到的觀點…」香澄道:「本尊的您,自由自在又充滿了熱情,好像…整個世界都只是您的遊戲場,在知識大海裡,您就是那最快樂的人魚……。」

「是綠蠵龜吧…」我故意打斷她道。

香澄掐了我頭一下續道:「您就像個陽光大男孩…我們所有學生都可以受到那種陽光的熱度……。」

「但當您是曲少爺的時候…好嚴肅…好累…好多壓力…唉…」香澄續道:「我們都只是環繞著太陽的行星…說真的…我甚至不知道您是否曾經真的好好看過我…看看我是醜、是美…我知道您關心我們每一個人,知道我們每一個人身體的狀況、知道我們在煩惱什麼、努力想讓我們每一個人都快樂…但…那種壓力好沉重,我不知道到底什麼是您自己……。」

「嗯…」我無言以對。

「我現在知道您的壓力有多沉重…如果有機會重來…知道答案的人就一定會這麼想…」香澄的聲音覺愈來愈怯懦。「在瞎子的世界裡,有一隻眼睛的人就稱王…但您不只是要背負我們一家子女人的幸福…還要用各種方法去改變歷史…好累唷……。」

「呵呵…」我乾笑兩聲,不知該怎麼接話。

「您最近有過去嗎?」

「沒…很久沒去了……。」

「嗯…那上次去到了哪邊呢?」

「到模範營了……。」

「嗯…那也快遇到我和明楨姐…喔…小玉姐…還有文靜姐了……。」

「喔?」

「我相信您與君兒姐姐是兩小無猜,與晴兒姐姐是情義相待,跟桃香姐姐還有小菱姐姐都是患難真情…」香澄頓了頓續道:「我知道您努力想做到公平地對我們每個女人付出真心真意…但…這樣真的好累唷……。」

「嗯……?」

「讓我會覺得…好心疼…」香澄續道:「每個女人都會想要全部的愛…我知道…您已經把百分之兩百的愛都給了我們…但……。」

「每個人都只能分到幾分之一……。」

「嗯……。」

又是一陣沉默……。

「第一次在本見到您,那時候我第一個覺是…天哪…怎麼可以帥成這樣…」香澄的聲音有點哽咽,道:「我好想…好想撲上去抱住您…我願意用一切代價,讓您只屬於我一個的……。」

「嗯……。」

「但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就算到了正確的時空…還是會因為某些原因,間歇地回到原本的世界…」香澄幽幽道:「如果我那樣做了,回去要如何面對相處幾十年的老姐妹……。」

香澄停了半晌續道:「所以我就是那樣遠遠地觀察…看著您…看著這個符合一切我夢想中條件的男人…做個忠實觀眾……。」

「說真的…我好害怕…我怕您認出我…我怕您要我…」香澄的聲音中隱約浮現啜泣聲,道:「我知道,無論在那個世界還是這個世界,我都不夠好…我沒有資格…獨佔您……。」

「傻女孩,別這樣說…」我在她額上輕輕一吻。

「我是說真的…能陪在您身邊…為您煮飯洗衣、生兒育女…就是我的福氣了……。」

「喂!…現在是二十一世紀,再講這種話我要生氣囉……。」

「嗯…」香澄道:「所以我選擇不與您相認…老師您知道嗎…我們好多同學、學姐學妹…都把您當夢中情人哩……。」

「拜託……。」

「是真的…」香澄道:「所以我都不敢讓人家知道我搬出宿舍現在住在這……。」

「嗯…好…那我明天開始出門都戴墨鏡……。」

「那次文靜姐姐認出我來,我嚇死了…」香承懦懦道:「我真的還沒準備好……。」

「嗯……。」

「後來…見到您和明楨姐…我真的……。」

「……?」

「小玉姐…不…明楨姐變好漂亮…好漂亮…我都認不出來了…」香澄道:「我看她與您在一起…好幸福…真的…俊男配美女…就像偶像劇一樣……。」

「我覺得自己好差勁…沒用…無能…」香澄泣般道:「我好後悔自己沒有膽子但又好羨慕…好高興小玉姐終於可以得到她一輩子追求的東西……。」

「嗯……。」

「我知道她一定會分我…但…我不知道…」香澄道:「如果有下次機會…我一定不會……。」

「別想那麼多了…睡吧……。」

「讓我說完…」香澄道:「我沒有勇氣像小玉姐一樣,把自己獻給您…我…也沒有勇氣像文靜姐一樣,去追求自己的愛情……。」

「別這樣說…」我道。

「嗯…」香澄用指頭掩住我雙示意不要再說下去。「我想要的就是您…只是沒有勇氣……。」

「嗯……。」

「但您要的是我嗎?還是只把我當做一種責任呢?」香澄幽幽道:「沒有我們,您這幾十年也過得很好…不是嗎……?」

「嗯…話不能這麼說…」我擁著她道:「單身有單身的自由,但一個人也有一個人的孤單……。」

「嗯…」香澄調了調身子,背倚著我整個賴入懷中。她拉過我的手輕輕放在房上。

「在沒遇見妳們以前,我一直以為這輩子就這麼過了…一個人這樣走著、晃著…走過溪…爬上山坡…然後發現另一頭還是只有一個自己……。」

「呵呵,果然是老師,講話都這麼優雅…」香澄聲音中帶著甜甜的愉悅。她小手稍稍用力,將我的掌心整個壓陷在中。

「不是我講話厲害,是李宗盛歌詞寫得好。」

「呵呵……。」

「我一直以為我不適合結婚,只適合孤獨終老…我很小就只有自己…我也相信人生就是一人飽、全家飽…」我續道:「直到遇見了妳們…我才知道…原來我徹徹底底錯了……。」

「喔?為什麼?願意跟我說嗎?」香澄扭脖子,用髮頂搔我的下巴。

「遇見你們之後我才明白,一個人…就像一塊切開的Pizza一樣,雖然一面是弧形的,但另一頭是尖尖的銳角…面對外人可以很圓滑,但指向內心時卻常常刺痛自己…」我停頓一下續道:「有了妳們,有了家庭,有了孩子…我們就結合成了一個圓形…一切就都圓滿了……。」

「嗯…」香澄似乎非常滿意我的說法,她慵懶緩緩扭動身軀,牽著我的手撫過小腹…撫過纖細柔軟的恥……。

「我深深愛著妳們每一個…我想要讓妳們都幸福…」我腦內一片空白,本無從思考要說些什麼,只是自然將梗在喉頭的話語吐出來。「雖然這種愛,不是那種很漫、很情的愛…但對我來說,那就是幸福的愛……。」

「幸福不只是情,不只是那種黏膩到化不開的漫…我後來才知道,原來最大的漫,就是讓自己化身成一道圍牆,好好保護妳們,讓你們可以在家裡自由自在、無憂無慮,想過什麼樣的生活就過什麼樣的生活,讓孩子能夠快樂地長大,沒有一絲一毫的恐懼……。」

「您說的是真的嗎?」香澄有如睡著午覺的小母貓,怎地磨蹭都找不到自己最舒服的位置。

「嗯…」我堅毅道:「雖然我沒辦法給妳們每一個人讓妳們滿意的愛情…但我絕對…我絕對會用一生守候妳們,無論妳們想留在這,還是想出去看看,我永遠會守著這個家,用我最大的力量,盡全力去保護妳們每一個人……。」

「好…好動…哦…」香澄呻著,第一次將我的手指壓在她的陰蒂上。「喔…老師…我…好濕唷……。」

「我是一家之主…這就是我的承諾…無論生老病死我都會永遠守護妳們、照顧妳們……。」

「哦…嗚…討厭…啊…輕一點…慢一點…」香澄用自己最喜歡的力道和節奏,控著我的手指。

「用手幫妳出來嗎?」

「嗯…對…嗯…老師…還是您想要進來…啊…對……。」

「沒關係…今天沒有很想…」我閉上眼受她花瓣間黏滑的溫度。「今天就用手幫妳,好嗎?」

「嗯…嗯嗯…好…」香澄的小腿反捲上我的小腿,股也不停在我際廝磨。「呵…快…快點…嗯…對…下面一點…對…喔喔……。」

我輕輕咬她的耳蝸,放鬆手指完全依循她的望活動。

「啊…不行…受不了了…要叫出來了…」香澄突然放開嗓子大喊:「啊~對~啊~老師~啊啊~到了~啊啊啊啊~~!」

她像火紅石塊上的跳蝦拼命扭動,我像章魚一樣固定她的四肢,將她緊緊擁在懷中。

「啊啊~受不了了~啊~停呀~嗚嗚~不要~!」香澄高聲泣訴。我用力將她摟緊,但香澄卻像絲毫不受控制的野馬,扭著股讓陰部在我手上不停摩擦。

「又來了~啊啊啊啊~~!」一陣搐後,香澄像突然沒電的兔子,整個人癱軟在我懷中。

「乖…沒事…妳好…」我用鼻子搔她耳朵,輕聲安讓她平復情。

「嗯…嗯…」她似乎繼續沉浸在高的餘韻中,小鼻子斷斷續續發出滿足的哼聲。

「睡吧…睡吧…」我朝她耳際輕聲呢喃。

「您真的不要嗎?…真的可以…」香澄轉過身將頭枕在我膛上道。

「真的沒關係…」我撫摸她的道。

「那下次我想要的時候,您會願意嗎?」

「嗯……。」

「呵呵…那打勾勾唷……。」

「好…我願意…」我右手小指勾起香澄小指。「睡吧……。」

「等一下……。」

「嗯……?」

「還有一件事……。」

「喔?」

「就是呀…」香澄埋頭道:「剛剛跟您說了,您下次過去,可能就會遇見我了……。」

「嗯……?」

「可以也請您…很溫柔很溫柔很溫柔嗎?」

「一定…」我再次勾住香澄小指道:「打勾勾……。」

「呵呵呵…記得我是小婷唷…」香澄在我頰上香了一下,不一會就沉沉睡去。

【待續】

tgod

2024-08-18 04:43:18

第一部舉兵自立

第七章神秘的禮物

(2)多元成家

「真的沒關係嗎?姐要不要先在旁邊休息一下?」香澄問道。

「沒關係,多走一走才比較好生」明楨擦擦汗笑道:「真的累我會跟你們說。」

今天天氣不錯,是台北最美麗的秋陽天。

「支持婚姻平權!支持多元成家!」隨著擴音器,兩位美女舉起彩虹旗高聲吶喊。

「呵呵呵…」看著她倆嚴肅的樣子,我不笑了出來。

「笑什麼?」明楨懷疑地轉過頭。

「沒呀!看妳們兩個這麼嚴肅,就……。」

今天是香澄提說要來的,她說她班上同學幾乎都要參加。明楨聽了香澄的建議覺得再好也不過,今天一大早就不停碎碎念,好像怕我會臨陣脫逃似的。

其實我怎麼可能開溜呢?家庭本來就是要由真正有心、真正願意彼此扶持的人組成的,跟本與別無關。我相信真正誠心誠意要組織家庭的一對同伴侶,絕對會比只是因為某些奇奇怪怪原因而心不干情不願待在婚姻框架下的男女,更能表現出一個家庭的真正價值。

「支持婚姻平權!支持多元成家!」明楨再度高喊,周遭遊行群眾一片叫好。

「明楨!」不遠處一位型男大帥哥突然轉頭過來高喊。

「哇!Jimmy!」明楨高興地跳起來高呼。

「哈哈哈!好久沒看到妳囉!」Jimmy走過來與明楨熱情擁抱。

「是呀是呀!」明楨興奮道:「你來參加,你們教會醫院不會怎樣吧?」

「怎樣?哈哈哈!」Jimmy笑著道:「我永遠都是奉著祂的旨意在地上行祂的道,反對多元成家的才是誤解了聖經吧!」

「哈哈哈!算你狠!」明楨豐腴的臉頰整個笑成一團,比比Jimmy身旁斯文的帥哥道:「這位是?…什麼時候結婚呀?」

「這位是尚文…只要法案過了我們立刻會去登記…」Jimmy笑著指著明楨肚子道:「倒是妳…怎麼沒聽說呀?」

「這是李家泰…我老公…」明楨比比我接著介紹香澄道:「這位是小婷,我妹妹。我們也是多元成家的!」

「妳們也是多元成家?」Jimmy一時間不明白明楨的意思。

「呵呵,我們…」明楨也不知怎麼說明。

「哈,我懂了!哈哈哈哈!」Jimmy恍然大悟道。「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呀!我肚子裡的以後也喊她媽,呵呵呵。」

「Cool!」尚文道。

「超級Cool!」Jimmy道:「我還以為只有王董會有大娘二娘三娘哩。」

「沒辦法囉…三是姻緣…冤親債主…我這個好妹妹不願意退,我也不願意讓…就孽緣囉!」

「哈哈哈哈哈!!」兩位帥哥笑得陽光燦爛。

「哈哈哈!不過先別跟同學、老師們說,我怕會嚇到他們。」

「那妳還說得這麼高興。」

「沒辦法囉,誰要妳是我最好的姐妹!」明楨微笑道。

「家泰,Jimmy是我大學同班同學,也是我最好姐妹,走急診的…」明楨介紹道:「Jimmy,李家泰老師。」

「李老師?您是那位做新藥的李老師嗎?」Jimmy興奮道。

「呵呵,騙點國科會計畫而已,您好!」我伸手與Jimmy握手。

「之前您有和我們醫院配合做臨,我也有參加…」Jimmy興奮地上下搖動緊握的手。道:「效果很好呢,方便留個連絡方式,有機會能再給我一些嗎?」

「呵呵,FDA的正式許可還沒下來呢。」

「沒關係,我絕對不會說是您私下給我的,有事我會全擔…」Jimmy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采,朝明楨道:「李老師的藥效果真的非常好!」

「是喔?我還不知道我老公這麼厲害呢!呵呵呵呵…」明楨掩口笑道。

「我妹妹舒雅婷,現在還在念大四,是我老公的學生…」明楨似乎是故意地隱藏香澄是本人的身分。

「我是雅婷,Jimmy哥您好!」香澄有禮貌地伸手握手。

「呵呵,叫我Jimmy姐也可以啦!哈哈哈哈!」

「呵呵呵…」香澄出可愛的小虎牙微笑。

「尚文,我老公…」Jimmy引見道:「他是做材料的。」

「您好!」我向尚文點頭示意。

「您好,久仰大名!」尚文道:「以前在學校我也是念化工的。」

「呵呵呵,不好意思!」我有點尷尬笑道。

「明楨妳真的超誇張的耶,剛才遠遠看到妳背影我真的認不出來,我還在跟我老公說那個女生好厲害,著大肚子還能穿那麼高的鞋子出來遊行」Jimmy道。

「小CASE啦!就算是來遊行還是要穿得美美的呀!」

「這樣不會不方便嗎?」

「呵呵,姑娘我是有練過的啦,你們沒練過的不要學唷!」明楨故意模仿電視道:「此為專業效果,千萬不要在家模仿。」

「哈哈哈哈哈!」Jimmy大笑,惹得四周群眾再次回頭看向我們。

「低調!低調!」明楨繼續故意道:「姑娘我已經夠美了,再招蜂引蝶就不好囉!」

「最好是啦!」Jimmy笑著輕拍明楨一下。

「喂!不要亂拍呀!我孕婦耶!」

「對對對!孕婦最大!」Jimmy笑得快彎了,續道:「妳這雙鞋在哪買的?好漂亮唷!是國外名牌的嗎?」

「不是啦,我哪有那個美國時間去逛街。是網路上買的…」明楨得意道。「XXX牌的,MIT純手工鞋。」

「啊,我知道那一家,我有上過他們網站去看過。」

「你去看女鞋網站?什麼時候改向啦?想變成女生了嗎?」

「不是啦!厚!我是喜歡男生的男生,我才不要變女生哩!」Jimmy道:「是因為以前我們科裡有個小護士常常會跟我的診,後來辭職了,聽同事說她下班當業餘的網拍Model。前段時間護士開網站給我看,我才知道她後來紅了,現在是專業Model。就是妳這家牌子。」

「你是說那對雙胞胎姐妹嗎?」明楨道:「她們姐妹倆現在都很紅,分不太出來誰是姐姐誰是妹妹…不過她們這種不都是妝化得很濃,卸妝後嚇死人,跟本認不出來。」

「她還好啦,以前在急診室也不能化妝」Jimmy道:「她本人真的很漂亮。」

「你也會注意這個唷?你不是只看男生?」

「拜託,我是因為有太多阿公阿嬤跟我說,要我幫他們的孫子做媒…」Jimmy道:「她皮膚很好,我還問過她要怎麼保養。」

「呵呵呵呵…」明楨聞言開心地笑了。

「該怎麼說…她很不像其他的小護士,她很有自己的想法,覺很成、做事情很老成……。」

「是喔?」

「對呀,我還以為她辭職去念MBA什麼的,她就是那種覺事業心很強,想賺大錢的那種女生。」

「你也觀察太仔細了吧!」

「沒啦,就正好唄!」

「好啦,正好本姑娘也有點腳痠了,我們換個地方聊吧!」明楨道。

「OK!走吧!」

************

咖啡廳內客人說少不少,但還不到嘈雜擁擠的程度。明楨、Jimmy兩姐妹久未碰面嘰嘰喳喳聊個不停,香澄、尚文與我完全是局外人,乾脆坐到隔壁桌聊我們自己的。

「其實我有聽過老師您的speech呢!」尚文道。

「喔?您不是應該也畢業蠻久了?」

「有次您到高雄金屬中心來發表有關鋼鐵結晶的論文…」尚文道:「那次我有參加,會後還有向您請教呢。」

「喔…那好久以前了,應該有快10年了吧…」我回應道:「那時候正好一個產學合作案,我座金屬的題目也就那一次。呵呵,沒想道您還記得,真是不好意思。」

「因為您切入點很特別,不是我們做金屬材料的人平常會用的技術,印象特別深刻…」尚文道:「後來我們也在您的基礎觀點上,做出好幾樣突破。」

「真的嗎?呵呵,能幫到忙真好。」

「對了,李老師您也是國內少數的產業史專家……。」

「呵呵,還好啦,不是很專業,興趣而已。」

「最近我們公司上面代,要我負責把公司的史蹟館,規劃成一個完整的鋼鐵工藝歷史博物館。」

「這樣很呀!」聽見尚文說明我眼睛一亮道:「鋼鐵是每個人常生活中都會一直接觸到的東西,但一般民眾對鋼鐵實在是太陌生了。」

「沒錯…」尚文道:「難得有機會認識您,不知道有機會邀請您來當我們博物館的顧問嗎?」

「呵呵,鋼鐵我不是很內行啦。」

「別這麼說,之前您不是才發表了一篇有關於【八幡鋼鐵廠產品對台灣工業化之影響初探】的論文嗎?」

「呵呵,這尚文兄您也知道呀……。」

「之前接到任務有稍微Google一下。」

「您真的要做,應該要請的顧問是這位…」我比比香澄道。

「喔?」

我腦海中快速思索--最近明楨她們都只介紹她是【雅婷】,我該怎麼介紹說明呢?──道:「這位是雅婷同學…雅婷是她的中文名字,其實她是本九州大學的換學生,黑田香澄同學。」

「こんにちは!不好意思,姐姐她都叫我小婷…」香澄頷首道:「黑田香澄,請多多指教!」

「小婷的曾祖和祖父以前都當過八幡鋼鐵台北支店支店長,在台灣產業發展歷史上有重要地位…」我回頭像小婷點點頭續道:「小婷現在是我指導的學生,研究主題就是台灣鋼鐵業歷史。這部分她應該可以幫尚文兄您很多忙。」

「太好了!今天來台北真是來對了!」尚文高興道。「做研究上生產線都行,要搞博物館真是讓我一個頭兩個大。太好了!太好了!哦…雅婷小姐,以後就萬事拜託了!」

「我的經驗不夠,還請您多多指教…」香澄微微傾身行禮道。

「呵呵呵…您太客氣了啦!」尚文道。

「啊!瑞琪~~!」當我們三個討論鋼鐵工業聊得不亦樂乎時,Jimmy突然跳起來衝往櫃台邊,抱住一位戴著貝雷帽、口罩穿著針織長羊衫,正等候著咖啡的女子。

「陳醫師!」那名女子嚇了一大跳。

「哈哈哈,好久不見了…有兩年了吧?」Jimmy道。

「我這樣您還認得出我呀?沒啦沒啦,才一年多而已,不到兩年…」口罩女子道:「陳醫師今天怎麼到台北來了呀?」

Jimmy揮揮小彩虹旗道:「我來爭取我的人權呀!呵呵呵!」

「呵呵呵…」口罩女子一幅【原來如此】的眼神。

「來!給介紹一下!這位是瑞琪…Angela…對啦對啦…就是剛才我們在凱道時候呀…講到的那個…我們急診室的同事啦!」Jimmy好像恨不得順間把所有資訊都兜起來似的,說得又高興又急,拉起口罩女子手道:「妳們看Angela美不美?是不是像我說的,皮膚超好的?」

「陳醫師別這樣…低調…低調…」瑞琪揮揮手道,似乎相當疲倦。

「沒關係,今天你又沒化妝…呵呵…不會被認出來的…」Jimmy道:「這位是X大醫院神科頭號大美女何醫師…這位是何醫師的先生李家泰教授…這位是何醫師的妹妹雅婷小姐…這個…妳見過吧?我老公!」

「有!之前見過,您好呀!」瑞琪向尚文打個招呼。「何醫師好!何小姐好!李教授好!很高興認識各位。」

「幹嘛呀?你的紅頭髮很漂亮呀,幹嘛還要帶帽子?」Jimmy調皮地伸手去摸瑞琪的帽子,續道:「最近很紅唷,出門還要戴口罩。」

「沒啦沒啦!」瑞琪的黑眼圈很明顯,不好意思道:「頭髮染太紅了,出門人家會一直盯著看…啊…也不是什麼紅不紅啦,是因為等下要去醫院…沒想到遇見您……。」

「去醫院?怎麼啦?要不要幫忙?是在X大醫院嗎?」

「嗯…沒啦…家裡人身體不太舒服,目前住在那邊…沒事的……。」

「喔?哪一科呀?」明楨問道。

「沒…沒啦…」瑞琪好像有難言之隱。

「妳跟何醫師說就搞定了啦!」Jimmy話道:「何醫師可是我們班第一名、畢業留校服務的呢!要找哪位教授、哪位王牌,請何醫師出馬就搞定了!」

「唉…是我妹妹…最近就不知怎麼回事…醫生說可能是因為接觸毒物引發急白血症…」瑞琪幽幽道,似乎快哭出來了。

「誒?那是不是在阿強學長那邊?」明楨回頭朝我道。

「好,我立刻問問」我拿起手機迅速撥出電話。

「阿泰呀!我正要找你!」手機擴音器中阿強學長道:「就是這個case!是AML沒錯,現在只確定不是denovo的,是中毒。」

「確診了嗎?」明楨問道。

「小楨你在旁邊呀!」阿強學長道:「AML確診,狀況很奇特,毒物分析做不出來,妳快叫阿泰回去實驗室,拿那個…那個鉗合劑……。」

「學長你說FLT3嗎?」我對著手機道:「那個才剛剛合成出來,連PhaseI都還沒做完。」

「不管了,說真的,狀況不好,這個case沒辦法化療,我覺得最後可能只能換骨髓…」阿強學長道:「但如果解不掉,就也沒辦法了。」

「那個連人體實驗都還沒…」我緩緩道。

「不能見死不救呀,這種狀況我從來沒見過,你不拿來試試,大概最多就再一個星期吧…」強學長道:「阿泰你送來,有事我負責,我全部扛起來。」

「啊…」明楨抬起頭,臉上布滿疑慮與憂心,看看我又看看Jimmy,道:「學長你確定要這麼做嗎?真的沒有別的方法了嗎?」

不知是醫師沒有和家屬說明到底危險到什麼程度,還是瑞琪剛才是強裝出來的堅強。瑞琪眉頭愈來愈緊、臉愈來愈沉。

「哇~嗚嗚嗚~請你們,拜託救救我姐姐!」瑞琪突然崩潰整個人癱跪下來。「嗚嗚…拜託你們…拜託……。」

「別這樣…別這樣…Angela妳先起來…」明楨道,她正要伸出手Jimmy就先一步扶住瑞琪。

「嗚嗚嗚…拜託…求求你們…拜託……。」

咖啡廳中所有人都望向這邊……。

「阿泰!明楨!怎麼啦?」擴音器中阿強學長急問道。

「學長…有家屬在旁邊…」明楨道。

「啊?那ㄟ啊呢?」阿強學長訝道。

「好啦!不管那麼多了,都是緣分…」明楨迅速分配道:「泰哥麻煩您現在跑一趟拿FLT3來…小婷,我們先陪Angela過去…Jimmy?」

「我明天沒班,我陪妳們一起過去!」Jimmy道。

「我也沒事…」尚文道。

「那就這樣吧,泰哥請你先搭捷運去吧…外面人應該還沒散,搭捷運比較快。」

「好!」我拿起手機道:「學長那我先掛囉,等等拿了就過去找你們!」

「OK!」阿強學長道。

「好啦!走吧!」明楨道。她扶著桌面準備站起來。我伸手扶住她的

「啊~~!」明楨撐著桌面輕呼:「我…要生了……。」

【待續】

第一部舉兵自立

第七章神秘的禮物

(3)文靜的煩惱

「姐,晚點還要我幫妳帶什麼過來嗎?」香澄拎起背包走向門口道。

「嗯…不用…謝謝…」明楨浮腫著張臉道:「姐夫該帶的都帶來了。」

「誒?王醫師!」香澄一拉開門阿文學姐正站在門口。

「小婷,不陪妳姐姐坐月子呀?」阿文學姐開口道。

「呵呵,要趕著去跟男生約會呀!」香澄笑著道。

「哈哈哈哈!」學姐爆出招牌的朗笑聲,道:「不是說要多元成家嗎?我看妳們也是多元不起來啦!」

「呵呵呵,小婷想玩就多去玩玩,讓她去…」明楨抱著剛出生不到48小時的女兒道。

「我先走囉!掰!」香澄揮揮手轉身出房。

「你們呀…唉…」阿文學姐搖搖頭,朝向我道:「小楨每次都說妳們是另外一個世界的夫,講得跟真的一樣,說什麼阿泰你是從這邊過去的,她們是從那邊過來的,什麼什麼的,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真的不懂你們……。」

「學姐…」明楨故意拖長音撒嬌。

「我也管不了妳們…妳們一下說幾個人都是阿泰的老婆,一下又這個男朋友那個男朋友…」阿文學姐道:「阿泰呀,你跟小楨也都算學校裡面有點名氣的人,要低調點啦!」

「哦…」我尷尬地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趕快低頭幫忙月子餐。

「呵呵,學姐,以後妳就會明白的啦!」明楨道:「雖然我每次講妳都覺得我在唬爛,但都是真的…小婷…嗯…在那邊女人是沒有任何選擇自由的,讓她去外面有機會多接觸、多體驗也好。」

「我是不懂啦…」阿文學姐放下手中提盒:「沒人幫妳坐月子,剖腹產現在也不能吃太燥熱的東西,我先幫妳準備了清蒸魚跟水果,怕妳沒胃口。」

「呵呵,小傢伙剛出生就狂,跟以前的經驗都不一樣呢…以前都是剛出生沒什麼胃口,要五六天後才會慢慢開始吃多…」明楨輕擁住俯在房上的女兒道:「所以不拼命多吃點,很快我這個媽就會被乾囉。」

「聽說會很痛?」沒生過孩子的阿文學姐問道。

「是呀,雖然剛出生沒有牙齒,但牙咬還是很硬,會很痛…」明楨解釋道:「一開始初也不會很多,但就是要這樣讓她用力,過幾天腺才會暢通,量才會出來。」

「講得好像妳很有經驗似的…」阿文學姐湊到邊近看道。

「呵呵,我是真的很有經驗呀,只是這樣說學姐妳又說我怪力亂神而已…啊…」小傢伙似乎得過份用力,明楨輕捏女兒鼻子道:「太用力會痛時就輕輕捏鼻子,小孩就會放開了。」

「真的假的?」阿文學姐訝道。

「真的呀,妳沒看小狗太用力,狗媽媽就會輕咬小狗的鼻樑,這樣小狗就會放開了。」

「講得跟真的一樣…」阿文學姐道。

「是真的啦,這是哺動物的反動作…」明楨笑道:「不然下次換學姐妳餵母的時候自己試試看囉!」

「呵呵,再說啦!」阿文學姐笑著擺擺手道。

「學姐,妳放心啦,我們不是妳想像的那種教什麼的,我們只是跟泰哥來繼續沒有完成的因緣…」明楨摸摸女兒的胎髮道:「說真的,來這個世界這麼多年,我一直覺得像夢一樣,一場還沒有醒的夢,但現在有了她,我在這個世界也變得真實了……。」

「昏倒…好啦…不跟妳說這個了…」阿文學姐道:「剛才阿強要我跟你們說,阿泰那個FLT3效果出來了,數字全部都在下降。」

「真的?」我訝道。

「嗯…」明楨彷彿有成竹。

「阿強說,照這個下降速度,應該最慢今天晚上就可以脫離險境。」

「那Angela應該可以放心了…」明楨幫孩子擦擦嘴道。女兒似乎吃得非常滿意,閉著小眼睛用手摩擦自己小臉。

「泰哥,請你拿我的手機,上面有Jimmy的電話,請你跟他說一下都沒事了,請他放心。」

「嗯…好!」我走出病房,讓她們姐妹淘在裡面興奮地嘰嘰喳喳。

************

文靜出現是在第四天傍晚,那天下午我還有場會議,結束到醫院已經快六點了。

文靜穿了黑千鳥格的呢洋裝,整個人看起來就是幽靜幹練的模樣。烏黑濃密的頭髮稍微挑染,搭配上大波讓飽滿的額頭顯得更柔和卻更有自信。

「好久不見囉!」文靜笑著站起來。

「呵呵,是呀…」我微笑將明楨衣物放在旁邊椅子上。「最近忙嗎?」

「呵呵,您都沒看我寄給您的業務報告唷!」文靜笑了笑,但臉上卻有絲絲憂鬱。「今年我們做空黃金,從1千8百美元一路放到1千2,獲利有40多%…另外因為QE3,公司全年應該結算有超過30%獲利。」

「呵呵,那真是好消息呀…吃飯了沒有?一起吃嗎?」我取出明楨今晚點的餐擺開,道:「男朋友好嗎?不好意思最近比較忙,沒有去偷看妳的臉書,呵呵呵。」

「今年一年下來,淨資產已經累積超過3億美元了,但還不到3億1…」文靜道:「他還好……。」

「呵呵,一年成長30%,我們一定要發一個大紅包給妳!」我邊忙邊續問道:「有打算穩定下來嗎?妳們接下來有什麼計畫?」

「暫時還沒進一步打算,不過看到您這樣照顧小玉真的很動……。」

「呵呵,我就一直這樣呀,也沒什麼特別的」我打開湯罐放在明楨面前,扶她坐起再幫她圍上餐巾。「小心點,燙……。」

「不好意思,今天來是因為公司出了點事情,所以臉不太好……。」

「喔?還好吧?」我轉頭看看文靜繼續幫明楨整理衣服。之前文靜結算給我,我直接將所有資產成立一個信託基金繼續委託她經營。其實3億美金跟3萬美金對我來說都沒有什麼意義──我自己有手有腳、有穩定收入,無論是養家還是教育孩子都夠用──這筆信託基金說真的,就如我之前承諾的,純粹是準備給她們姐妹們運用的財產。只是看文靜的樣子,似乎問題已經造成她不小的困擾。

「妳們談過了嗎?」我問明楨。

「嗯…」明楨表情愉悅滿臉幸福,絲毫看不出困擾。「真好喝……。」

「會有違法的問題嗎?」我問文靜道。

「是稽核出問題,應該可以內部處理…」文靜回答道。

「有人手腳不乾淨?」我心中迅速考慮了幾種可能。「不移送主管機關嗎?」

「這裡就我們三個,講話不用這樣…是廖副總啦!」明楨邊吃邊道,絲毫看不出情緒受到影響。「廖副總我們自己內部處理就好,不用驚動官府…。」

「呵呵,還【官府】哩!」聽見明楨的話我不由得笑出來。從開始到現在我也只進過公司一次。文靜公司規模不大,但十幾個人個個是英。我還記得廖副總──年紀約40上下,瓜子臉短頭髮看去非常幹練,作每股很俐落,記得還曾經得過亞洲年度最佳基金經理人獎之類的。

「廖副總怎麼啦?」我問道。

「小事一樁,不過要請泰哥你明天早上去公司一趟…」明楨滿嘴食物,講話之之嗚嗚地。

「明天早上有空嗎?」文靜問。

「可以,明天早上可以…」我腦中確認一下行事曆道。「但妳們不說清楚…我要去做什麼呢?」

「沒關係,我剛才都跟文靜姐確定好了…」明楨抬起頭,圓圓的臉上眼睛笑成一條可愛的弧線。「反正明天文靜姐會負責開口,泰哥你坐在旁邊聽就好…看最後文靜姐怎麼說,你就怎麼做!」

「蛤?」我不了解明楨的意思,轉頭看看文靜。

文靜咬住嘴,對我態度堅定地點點頭。

「記得唷,文靜姐怎麼決定你就怎麼做,不需要問原因做就對了!」明楨渾身上下洋溢著幸福的光采。

************

我依約定時間來到文靜公司。時間還很早,辦公廳裡只有兩三位一看就知道是徹夜看盤還沒下班。

秘書還沒來上班,我走到文靜辦公室門口輕輕敲門。文靜與廖副總倆坐在沙發上,見到我一起站了起來。

「呵呵,早呀!」文靜笑道。

「總經理早!廖副總早!」我咧嘴向她倆打招呼。「這麼早就到啦?」

「李教授吃早餐沒?我們去對面邊吃邊聊吧!」文靜收斂起笑容道:「等等大家就會進來了,這邊不是很方便。」

「沒問題,看您安排!」我笑著側身讓文靜先走。廖副總低著頭,臉上陰晴不定地跟著走出辦公室。

公司對面就是有名的高檔低調五星級飯店。早餐時間餐廳理人還不少,文靜似乎是不想讓人看到我們談話,事先另外訂了一間房。套房面積不小,有客廳也有餐廳,隔著房門隱約看得出內裡的臥室也相當寬廣。

「這邊坐吧!」文靜引領我們走向餐桌。「在這邊談吧。」

我幫廖副總拉開椅子道:「廖副總請坐。」

「不好意思,謝謝…」廖副總謹慎地用手扶著短裙裙襬坐下。

「我已經先幫二位點了Continental,還要加點什麼嗎?」文靜道。

管家從後面小廚房推出一整推車菜餚。我與廖副總都表示不用另外加點。

管家一道道為我們呈上早餐,文靜與廖副總先繼續方才在辦公室的話題,討論美國聯準會的一些可能影響,不久話題轉到我身上,文靜帶頭問我些有關製藥業與生技股的問題。談話過程還算輕鬆,但明顯廖副總一直鎖著眉頭,整個籠罩在憂鬱的烏雲中。

「謝謝您,我們還要談點事情,謝謝!」用餐告一段落,文靜吩咐管家道並遞上小費。

「祝各位有個美麗的早晨…」年輕的管家行個禮退出房間。

「韻妤姐,我們認識多久了?」文靜淡淡地開場第二階段談話。

「……。」

「我還記得那一天呢…」文靜平淡道:「我是存下第一筆錢,第一次走進證券行要開戶的大學生,而妳,是第一天上班的營業員。」

「我記得……。」

「這些年我們倆一直並肩作戰,妳從營業員成了亞洲最佳基金經理人,我也從國中老師成了今天公司的負責人…」文靜的語氣還是一樣平淡,但覺的出來那種細微的怨氣。

「我都記得…」廖韻妤諾諾道。

「但…妳知道這十多年來,我們公司基金有幾位投資人嗎?」文靜問道。

廖韻妤答道:「我知道,只有一個信託基金給我們作。」

「那妳知道這個信託基金是誰擁有的嗎?」

「我只知道是國外委託作的,實際擁有者我不知道……。」

「今天我請李教授來,就是因為他不僅是本公司的大股東,也是信託基金唯一的受益人……。」

「蛤…?」廖韻妤聽到小小驚訝一下。

「是的,李教授是唯一的受益人,當年我開始有大筆金額可以投資,就是教授給我的…」文靜編了一套故事,掩蓋她是依據在另一個世界中我給她的指示作投資的事實。

文靜續道:「後來會把資金出來,找妳另外成立現在這家公司,也是教授說不需要讓別人賺手續費,要把利潤分享給妳和我,才出錢讓我成立的。」

廖韻妤瞪大眼睛看著我,目光閃閃似乎在訴說著什麼。說真的我之前從來沒有仔細看過她,現在四目相對,才發現她長得很像成版的本女星友坂理惠。不過雖然聽說她已經超過40了,但看起來覺頂多30出頭。

「我們姐妹能夠合作這麼多年,我看重的就是妳穩健、細心、不躁進…」文靜道:「更重要的是,妳跟我都不是貪婪的人,誠實是我們共同遵守的最高標準,所以李教授才會放心把這麼大一筆錢給我們兩個這麼多年。」

「不要再說了…我知道錯了…對不起…」廖韻妤頭低得像是要鑽進桌面似的。

「今年我們又是豐收的一年…妳對利率和匯率的判斷非常準確,讓我們基金有30%成長,光李教授付我們的費用就有200萬美金…」文靜淡淡道:「韻妤,妳今年的佣金應該至少也有50萬美金吧……。」

「對不起…對不起…林總…李教授…對不起…」豆大的淚珠從廖韻妤眼角滑下。

「一開始我還以為韻妤姐妳是給男人騙了還是什麼的,每天幾個億幾個億金錢進出,韻妤姐妳也從來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對不起…嗚嗚…對不起……。」

「但後來我請人查了一下,韻妤姐妳既沒有被人騙,下班後也沒有私人投資,真的是位不可多得的金融界人才……。」

「林總…求求您…別再問了…我…嗚嗚…請把我給主管機關…其它的我會負責補回去的…嗚嗚……。」

廖韻妤顯然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但我只清楚她應該是虧空或挪用了一大筆錢,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也搞不清楚文靜葫蘆裡在賣什麼藥。

「把妳給主管機關?吊牌?坐牢?」文靜道:「這就是妳要的嗎?」

「我對不起妳…嗚嗚…我會負責…嗚嗚嗚…我願意接受法律制裁……。」

「唉…妳也賠不起呀…」文靜嘆口氣道:「這些年妳把錢花去哪我也都調查清楚了…韻妤姐…妳哪還有錢可以補回來……。」

「林總妳…」廖韻妤瞪大淚眼說不出話來。

「細節我就不多說了,反正我知道這些年妳辛苦了…」文靜起身走過廖韻妤身邊,摟住她肩膀道:「妳是我們公司最寶貴的資產,除了把妳給檢調,我想還有別的路可以走……。」

「啊…?」廖韻妤抬起哭花妝的臉,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孩子後面的開銷還很多,妳不能去坐牢…」文靜將下巴靠上廖韻妤頭頂道。

「妳……?」

「我都知道…」文靜輕輕道:「這二十多年都是妳自己一個人扛,辛苦妳了……。」

「嗚嗚嗚嗚…對不起…嗚嗚嗚…」廖韻妤低頭又啜泣起來。

「別哭了,眼淚擦一擦…」文靜起面紙為廖韻妤拭去淚水。「韻妤姐,於私我絕對妳到底,但於公…要看李教授怎麼決定了……。」

「嗚嗚…李教授對不起…對不起…」廖韻妤朝我道。

「我沒有意見,這筆基金本來就是給林總全權負責,林總怎麼決定就怎麼做…」我照著昨晚明楨代的方式說道。

「總經理…」廖韻妤努力撐開哭紅了的眼睛,望著文靜道。

「錢可以以後從妳每年年底的佣金中慢慢扣……。」

「真的…?」廖韻妤再次瞪大雙眼。

「嗯…妳還有必要的開銷,我不會全部扣完…如果真的急用錢不夠,妳再私下找我……。」

廖韻妤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但妳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文靜摟廖韻妤道:「我只說一次…妳能答應就答應,不能答應不要勉強,我們就公事公辦……。」

「嗯…我懂……。」

「李教授公務繁忙,平常也不把心思放在我們的營運上,這樣很不好…」文靜道:「從今天開始,除非教授出國,以後每個星期四早上妳就到這個房間來,把衣服脫光,教授想對妳做什麼妳就讓教授做什麼,不可以抗拒…如果教授什麼都不想做,妳就光著身體向教授報告國內外最新財經情勢,還有公司營運簡報。」

「……」廖韻妤抬起頭想回頭說話,卻被文靜的手指按住雙

「妳不要急著回答…好好想一想…」文靜道:「李教授不見得是個好人…他可能會讓妳做出你從來都想不到…會讓妳後悔一輩子的事…會讓妳永遠抬不起頭來……。」

「嗯…」嘴被封著,廖韻妤眼中充滿淚水。

「今天早上沒事,妳仔細想想,決定好再說…」文靜放開廖韻妤,走回自己座位拿起咖啡。

廖韻妤擦去淚水,停止啜泣低頭沉思。

我看看文靜,她瞪我一眼……。

這個結果事先完全沒有套過招,我十分尷尬,起身走到玻璃窗前。窗外下著小雨但仍一片車水馬龍,和房間內沉悶到掉下一針也聽得見的樣子成強烈對比。

我不知該講什麼或該做什麼,只能手口袋望著窗外。手機突然振動起來……。

文靜Line道:「如果今天她還能走路我跟妹妹都不饒你」

「教授…」廖韻妤聲音從背後響起。我連忙收起手機轉身。

廖韻妤長長的睫還濕濕地黏在一起,臉上顯然是剛才擦過了,糊掉的妝除淨後顯出張富有氣質的素顏。

她沒開口,低下頭褪去黑套裝短外套,接著解開米絲綢襯衫最上三顆扣子。微張的衣襟間隱約可見到紫紅罩。廖韻妤雙手合握小腹前,微微發抖靜立著。

我望向廖韻妤背後,文靜擠眉眼示意我動手。

我前跨一步,伸手解開剩下的幾顆扣子。

「嗯…」我將整件襯衫從玉蔥似的手臂脫出,廖韻妤閉著眼發出蚊蚋一樣的輕哼。式樣保守的無襯的蕾絲全罩杯緊緊裹覆著豐滿的玉峰,球沉沉重量讓肩帶在肩上壓出深深印痕。

半透明般雪白皮膚下隱約還能見到青血管,身體從鎖骨以下呈現出成婦人豐腴的美,淺淺的肚臍隨著身體緊張緩緩起伏著。

我輕輕攬上她的,廖韻妤沒有抗拒。我淺淺嚐了一下紅,她的舌頭笨拙而不知所措。我轉向那綴了半月型寶石的秀耳。

「啊…」廖韻妤軀體微顫,在我耳邊輕道:「對不起……。」

「別說了…」我邊咬噬耳垂邊解開她背後短裙的扣環。

「我…二十多年…沒有和男接觸…」廖韻妤身體抖得愈來愈厲害,呢喃中充滿緊張道:「以後…請您…不要…太為難…喔……。」

在她不停顫抖中,我的舌尖來到豐碩雙峰間的線,用鼻子和嘴輕輕微快速地摩擦。不知是緊張還是氣溫,衣中雪白飽滿的雙峰不住輕微地振顫。

短裙落到地上,我驚訝地發現她居然裡面穿了一付絲質的黑吊襪。潔白的肌膚泛起一片紅暈,僅著衣與絲襪的豐潤體毫無保留展現在面前。

「啊…」廖韻妤嚇了一跳。我將她抱起放在窗台上,蹲下身將臉湊向雙腿之間。

「嗚…」廖韻妤咬緊雙發出哼聲。我拉開內褲出濃密膨鬆的陰,傾頭用舌尖分開那緊閉又帶有點騷味的花瓣,再將舌頭伸進乾涸的幽谷裡攪動。

「啊啊…」廖韻妤如遭電擊,一雙穿著絲襪的大腿夾緊我的臉不停抖動。

「從來沒有人幫妳過嗎?」我抬頭問道。

「我…只有一次經驗…」廖韻妤眼角沁著淚珠閉目別過頭去。

那無奈又嬌羞的樣子引得我兩三個月無從發洩的慾火熊熊燃起。我拉下內褲讓它吊在腳踝,繼續朝幽谷發動舌頭攻勢。

無味、晶瑩透明的體從成的花瓣間淌出來,陰蒂上的一陣更彷彿將她五臟六腑全了出來一般,廖韻妤一手撐著嬌軀,一手不自覺地抓緊我的短髮。我退後端詳,兩片瓣間已師林林一片,緊閉的粉紅口微開,正不停沁出汁。

「哦…」廖韻妤閉緊雙眼還是不敢轉頭向我,我取過小手攬在頸上,扶著大龜頭輕輕在口與花頂端珍珠間來回撥

我將巨龍頂住,菇傘將開口一點一滴撐大。

「啊…啊…慢點…啊……。」

耐住子緩緩前推,緊繃的一點點地撐開,我微微前後移動,讓龜頭徹底被水潤滑。

「哈…哈…!」廖韻妤突然睜開美目,皺緊雙眉大口氣。菇完全進入陰道,也沒入了約三分之一長度。

「嗚…嗚…」廖韻妤緊鎖眉頭,一付要哭出來的樣子。龜頭每前進一分,就將緊緊包裹的往體內拖動一分,甚至不時會傳來一絲撕裂般的疼痛。不知不覺碩大龜頭已經進入緊窄深處,馬眼上覺像是被一團棉花包覆著。

「哦…啊…」廖韻妤抖得股頭登登作響,我將她的臻首下壓,讓她親眼見到整隻陰莖沒入自己體內的樣子。

她的臉上是震驚、驚奇、慌張又不知所措……。

我偷瞄文靜一眼,輕輕前後移動半分,緊密的讓龜頭想動都很困難。我道:「看清楚了嗎?以後這裡就是我的……。」

「嗚…」廖韻妤全身顫動。

「知道了嗎?」我再動了一下,這次幅度比前次更大些。

「嗚…知…道…」廖韻妤抖動的程度也更加明顯。

「那我要開始幹妳囉!」也不知怎麼回事,我突然講出這般平常不會用的話來。

「啊…嗚……。」

杵退出約三分之一長度後急速朝細縫送去,緊接著就是在花心上一陣磨轉。

「啊啊啊啊…」幾乎還是個處女的廖韻妤扯開嗓子高喊,身體幾乎完全癱頹。大龜頭一下又一下敲擊前方頓時豁然開朗,一股電頓時傳遍全身令我興奮得難以自己。我抬起廖韻妤一條大腿,再無顧忌用力衝刺。

四周彷彿都靜止了,只有進出時咕嘰咕嘰的聲音。廖韻妤秀頸無力地歪側,任憑長的在體內肆。緊窄的不堪蹂躪,巨大的房也隨著衝擊節奏不斷上下跳動。

「啊…啊…不行…啊…」廖韻妤彷彿被我得死去活來,小嘴開始求饒。

當巨莖衝撞子宮時,可以覺到花那柔弱不堪的嬌羞,當菇傘後退時,更可以享受到死命抵抗的阻礙,帶出一陣陣水。

我沒想到她的體質這麼……。

「啊…唉唷…啊…好痛…好大…好麻…」緊窄的小中火燙的巨不斷動,一波波引爆廖韻妤體本能的反應,她彷彿像嚴重腹痛一樣表情泣,短頭髮不停擺動。

「啊…啊啊…」她雙手緊緊抓著我的臂膀,隨著衝刺不自主向上動,紅大張婉轉嬌啼。一聲尖叫,我覺到她中湧出大量體,穿著高跟鞋的雙腿緊緊扣在我後,起的柳無力地落下。

我回頭看看文靜,抱起廖韻妤道:「還沒完哩!」

我抱著她坐到沙發上,解開她的罩。

「啊啊…不要…好害羞呀…」廖韻妤摀住臉龐,但龜頭深入腹腔的強烈快,立刻又引燃了成的生理本能。

「唉呀呀…啊啊…」雙住她那米粒大的小頭,廖韻瑜瞬間又達到高絕頂。

F罩杯大小的雙厚重又雄渾,近乎瘋狂的美婦被刺得語無倫次,只能任我攬住纖前後動。

廖韻妤的意識早已飛離身體,花心被龜頭碾碎,身上最首也陷入魔口之中。無奈的高背叛主人意識一波波襲來,像地震後的海嘯摧毀路徑上一切物體。我用力捏一對,大像用力攪拌著油的廚師,不停在中捲起的泡沫。

我將廖韻妤推倒在沙發上,將修長玉腿大字分開高高架在我的肩膀上。我雙手抱著豐滿的大腿部,部一陣急速動,近乎瘋狂向她發動攻擊。

「啊~~!」廖韻妤尖叫一聲幾乎暈厥,內濕滑的黏膜死死地纏繞在壯碩的陽物,將身一陣陣收縮、緊握。濃濃的漿擁到頂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我猛一口氣,將巨大無朋的巨菇衝向廖韻妤緊窄嬌的幽谷深處狂猛一,在花心緊緊含住菇頭的痙攣中,一股又多又濃的滾燙噴發直入幽深的子宮。

廖韻妤嬌小緊窄的緊緊夾住壯的我一陣又一陣收縮……。

【待續】

tgod

2024-08-18 04:43:18

第一部舉兵自立

第七章神秘的禮物

(4)神秘的禮物

我從背後緊緊壓住廖韻妤的背,完美秀的酥映照在玻璃窗上,反照著金黃的晨光。我拉著廖韻妤讓她雙手反剪背後,繼續前後送,她好似被懸在空中然後被我從後面不斷地攻擊。

「啊…哦…啊啊…好深…好舒服…啊呀…」廖韻妤經不起猛掹頂,無限的快使她幾乎發狂,肥猛扭猛搖更不時發出銷魂的叫聲。

我沒有見過一個女人的可以開發得這麼快。在明楨與文靜合謀下,這一個月來韻妤幾乎已成了隨時供我發洩的道具,不僅是原本條件的星期四,現在文靜規定不管任何時間只要我想要,韻妤都得隨時配合。

但說真的,我本一點也不覺得這是什麼脅迫還是屈辱──我覺得韻妤本隨時都在等著我找她。

媽的……。

我確定韻妤絕對不是從那個世界來的明楨文靜她們其中一員,但為什麼?

媽的……。

「唉…唉唷…啊…好大…好…」韻妤纖被我抱著使勁往後拉,濕成一片的柔不停撞擊部,發出啪啪的聲音。

「嗯啊…喔…要…又來了…啊啊…」一次又一次深入撞擊花心,韻妤扶在玻璃上的雙手握緊又分開,一頭俏麗短髮被搖得四處飄晃,她甩著頭合著我的動作。這一個月來我跟她做愛了十多次,但令人訝異的是她的小不但沒有絲毫鬆弛,那較處女還要緊實的還更有彈力、壓迫力更強。

陰莖在粉紅進進出出,每下都把花瓣帶得翻了出來,

「啊…用力…再…再深一點…啊…我又要…啊……。」

看著又將臨近頂點,我順著韻妤動作,每次直頂花心,得她兩眼翻白。

她每次高都會整張臉揪在一起,像是痛苦不堪卻又妙不可言,兩道細眉眉心打結,緊閉的眼角魚尾紋間還常常滲出淚水。

「啊…不…不行了…我…我好舒服…啊…」韻妤尖叫著再次飛昇。

窄小陰戶中媚一圈圈地緊緊繞著大陰莖來回,我放慢動作、緩慢進出,盡量延長她高的時間。廖韻妤已失去反抗意識,雙膝無力無神地扶牆半蹲著。我頂住子宮頸不再送,在裡面左右研磨。

「等等…哎…先別動…哦…」韻妤呢喃著道。

突然間我只覺得陰莖在柔深處突然受到一陣消魂的痙攣,大約又過了幾秒,韻妤突然雙腿猛蹬、股向後猛。或許是高糊的她想讓花與龜頭更緊密,只見粉狂搖,水也潰堤似從花縫間了出來,緊緊抓著莖,陰道及全身上下不停的痙攣搐。

韻妤的改變說明顯也不明顯。她的衣著還是一樣的保守,買了幾套成套的絲質內衣褲但還是保守的高、全罩杯型式;她還是慣於穿吊襪帶也不排斥穿著高跟鞋做愛,但絕對排斥穿細帶的高跟涼鞋。

由於某些我沒問她也絕對不會說的理由,她排斥背後位遠甚於女上男下,但我偏偏喜歡用這種姿勢強迫進入她的身體。背後位時韻妤那種夾雜了強烈羞恥、混亂和瘋狂的表現,每每都讓我不捨得更換別的體位。

「嗚…」韻妤俏臉像盛開的花朵,她合攏雙腿緊皺柳眉,陣陣發出含混的呻,開始承受我新一輪的背後進攻。大龜頭在花瓣間快速地磨擦著,肥大的房也垂吊著像鐘擺班來回晃動。

「啊…輕點…啊哦…」韻妤眉心間窘起一道道皺紋。我不抱住她,大手從後繞過那堅富有彈的玉,手指還不停捏硬得像石頭般的蒂。。

「唉…站不住了…啊啊…」韻妤苦苦求饒道。我瞄一下手錶,從方才開始已經狠狠她40分鐘了……。

我退出環抱住她,雙腿脫力的韻妤整個人癱在我懷裡。

「哦…今天饒了我吧,再下去真的要去醫院了…」被抱到上韻妤摀住臉不讓我看她。無論是什麼姿勢,她都會盡量遮住自己不讓我看。

「沒關係,我看這邊就好…」我用手指輕輕撥她的陰埠。今天早上第一件事我就強迫她走進浴室分開雙腿,接著拿刮鬍刀將農的恥剃個乾淨。

「好羞唷…」韻妤道。刮的時候她不敢拒絕,只是別過頭去滿臉通紅。

才撫了幾分鐘陰間就又滲出了愛,我側過她身子龜頭沒有阻礙就滑了進去。

「啊…」韻妤輕嘆一聲。

「今天把妳的剃光,妳有什麼想說的嗎?」我擁著她溫柔地緩慢進出。

「沒…沒有…啊…」顯然是又起,韻妤嬌羞道。美麗臻首高高後仰,嬌美的臉頰頓時充滿了成的嫵媚。我撫摸粉,堅硬火熱的陰莖像熨斗般緩緩燙平中的皺褶。

「今天把剃乾淨,下次換妳的怕不怕?」我故意逗她道。

「啊?」韻妤愣了一下緊閉美目道:「只要您想,我不怕……。」

「為什麼?」我將龜頭到底,慢慢推花心道。

「啊啊…」韻妤身體抖了幾下,道:「我知道您會保護我,不會傷害我的…就算是要…後面…也會保護我的……。」

纏繞著龜頭讓我渾身一,續問道:「這麼有信心啊?」

「嗯…啊…是…我有信心…您一定不會的……。」

韻妤的話又燃得我大起。今天還沒呢。我起身坐在她右腿上,抓住左腳踝高抬至下巴前開始衝刺。

高跟鞋在空中無力地劇烈搖晃……。

「啊…啊…唉…哎唷…嗯…」韻妤已被我衝撞得無力說話,只能淌了淚水邊哭邊甩頭,秀髮左搖右晃,俏麗光景中帶著無限蕩。隨著大菇頭兇狠,她再次達到臨界點。

「啊…不要…嗚…受不了了…不要…」韻妤使盡全身最後力氣拼命慘叫,被得又麻又酸的花徑頓時收縮。堅完全沒有停歇,無視女人早已經虛脫,繼續敲打強勁的節拍,讓無力的小腿在空中上上下下晃動,高跟鞋也隨著動作晃動,好像要掉下來一樣……。

我放下小腿將她身子扳正,用傳教士體位將韻妤抱個滿懷。

「嗯…?」口腔被舌頭強行侵入,韻妤瞪大眼隨即闔上,雙手緊抱住我,雙腿也盤上我的後背,生澀又情地享受我的舌吻。

了大約四五十下慾望達到極點,濃伴隨最後一下的入了韻妤小深處。

************

韻妤下身一片狼藉,昏睡過了中午才醒來,但還是因為過於烈,連想要翻身坐起都辦不到。我抱起赤的她進入浴室,將全身沖洗乾淨後將她抱入浴缸。

韻妤爬上我身體將臉枕在膛,閉上眼不一會又發出微微鼾聲……。

「啊!不好意思…」韻妤突然驚醒道。

「沒關係,這幾天葉倫聯準會剛上任,美元波動較大,妳應該也沒睡好吧……。」

「嗯…」韻妤小貓似地將臉在我前磨蹭一番。

「妳對利率跟匯率很專業……。」

「嗯…」韻妤又將頭轉了方向,重新調整擁抱的方式。「我碩士的指導老師是柏南奇,也去哈佛修過葉倫老師的課。」

「論文是做大蕭條嗎?」

「嗯…」韻妤抱得更緊,兩團緊緊貼扁在我的身上。

「哪怎麼會進投資界,沒去銀行呢?」我撫摸她的脖子問道。

「年輕的時候很缺錢,想說證券業會賺得比較快……。」

「那怎麼沒留在華爾街,回台灣了呢?」

似乎是碰觸到她的地雷區,韻妤沉默不語……。

韻妤的身上充滿各式各樣的秘密,而她也靠保守、低調將自己隱藏、保護到今天。

她明明可以在美國掙得更好的機會,但她選擇回台灣……。

她明明可以找到個不錯的教職或在公營行庫中得到不錯的職位,但當初她選擇進入證券業。

她明明有足夠的美貌可以引男男女女的注意,但她寧願穿著像個公務員隱沒在人群裡。

她明明小腹上就有生產過的痕跡,但無論是她自己說的或她表現的,都像是個完全沒有經驗的女人。

「您真的…要…股嗎?」韻妤小手指輕輕玩我的頭問道。

「妳說呢?」

「我怕…但就像林總說的…這些都是懲罰……。」

「妳覺得我是在懲罰妳嗎?」

「沒有…」韻妤隨即就發現自己失言,整張臉都紅了起來。「不是那個意思…我…我……。」

「那林總這樣的決定妳心服口服嗎?」我追問道。

「我…我不知道…」韻妤把臉藏起來道:「林總沒代處罰多久……。」

看她樣子我決定捉到底道:「那妳有吃藥嗎?還是要我帶套子嗎?」

「吃藥?我沒有吃藥呀…」韻妤愣了半晌開口道:「啊…啊…討厭…。」

她好像完全忘了女人是會懷孕的那檔事。

「您高興就好…」沉默了一會後韻妤幽幽道:「如果…一定會先跟您說的……。」

「那喜歡我在妳身體裡嗎?」

韻妤又愣了一下才道:「喜…喜歡……。」

我樂不可支繼續逗她道:「那以後我就繼續在妳身體裡懲罰妳囉!」

「嗯…好…」這回韻妤倒是立刻回答,沒讓我捉到。

「那…」韻妤手指在我上畫圈,言又止。

「說吧…」我親親她額頭道。

她居然第一次主動握住我的小弟弟上下玩了起來。

「可…可以…借我放進去嗎?」韻妤怯羞羞道。

「嗯……。」

韻妤翻身,在水中不練地將坐入體內。

「喝…」她輕嘆一聲,便慵懶地躺伏在我身上。

「您覺得…如果我以後繼續努力…表現得比現在好…林總會答應繼續讓您處罰我嗎?」

「嗯,我相信如果你繼續保持從以前到現在一貫的專業跟誠實,她一定不會反對的…」我下身道。

「哎…別亂動啦…都腫了…」韻妤甜甜笑著,趴在我身上又沉沉睡去。

在恆溫的熱水中醒來時已經快下午四點,韻妤一整天沒進辦公室但電話中聽起來文靜的心情大好,叫她如果身體沒有完全恢復的話,第二天就直接在家休息。

研究室沒事,打回家是香澄接的,遠遠就聽到明楨喊叫我吃完飯再回去。

愈聽我愈搞不清楚文靜她們姐妹仨在搞什麼陰謀……。

韻妤走路相當困難,我想等會勢必得送她回家,甚至還得揹進房之類的。揹她抱她回去我想她是絕對不會反對的……。

我抱著韻妤在房門口坐下,正蹲下要幫她穿鞋時電話響了。

「喂?」

「您好,阿彌陀佛!」

「您好!」我禮貌應答。這是什麼宗教團體要來募款嗎?

「請問您是李家泰先生嗎?」

「是,我本人。」

「阿彌陀佛,這裡是慈濟骨髓捐贈中心,敝姓葉。」

「阿彌陀佛,葉小姐您好!」

「不好意思打攪您,是這樣的…」葉小姐聲音溫柔又充滿慈悲,道:「在X大醫院有一位急患者需要立即做骨髓移植,經過我們的篩選,您的【人類白血球抗原HLA】配對正好符合捐贈條件,不知道您願不願意到X大醫院一趟?阿彌陀佛,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不是詐騙電話,拜託您了……。」

「喔?」

「因為事情緊急,您方便直接與X大醫院聯絡嗎?」葉小姐道。這次她沒有再阿彌陀佛了……。

「喔?好!請給我電話…」我抄下號碼--這是明楨老婆醫院總機沒錯。「好的,我立刻打電話過去。阿彌陀佛……。」

「謝謝您,真的謝謝您了!」葉小姐掛斷電話。

「怎麼啦?有急事嗎?」韻妤皺眉問。她皺眉的樣子真好看,有種說不出來的高雅風韻。

「醫院那邊有點事找我…」我不想說出真正原因,正好工作上也跟醫院有密切合作。

「那我自己搭計程車回去吧!」韻妤道。

「沒關係,不差這幾個小時,我先送妳回去吧!」我抱起韻妤,她嬌羞地搭住我的脖子,在臉頰上親了一下。

************

骨髓移植分成「骨髓捐贈」與「週邊血捐贈」兩種。一般來說如血癌病患等通常較適合「週邊血捐贈」,因週邊血幹細胞中含有較多免疫「T細胞」;而如地中海型貧血患者會較需要「骨髓捐贈」。造血幹細胞會再生(取後約1個月就可恢復正常數量),所以就像捐血一樣,捐髓也可以促進新陳代謝。

「骨髓捐贈」很多人誤解是從脊椎取骨髓,但其實骨隨捐贈要全身麻醉沒錯,但卻是由後二側腸骨取骨髓,由於「腸骨」本身沒有神經,所以當然也就不可能像脊椎受傷而造成癱瘓。骨髓所含的幹細胞較多,但再小的手術也還是有風險,術後恢復所需時間較長,會有幾個星期時間要避免提重物或劇烈運動。「週邊血捐贈」則是像捐血一樣,直接從血中分離造血幹細胞,不屬於外科手術相對較安全,但所含幹細胞較少,二者各有利弊,原則上應視受贈病患之需求,。

到2013年初,台灣共完成了3306例骨髓移植手術,慈濟骨髓捐贈中心資料庫中有37萬筆資料,但因配對成功機率小於萬分之一,所以還有3萬5千人在等待配對成功的求生機會。

送完韻妤回家,我立刻打電話去X大醫院。對方說因為事情緊急,如果有意願的話,希望我直接趕到醫院去。

事情緊急?印象中骨髓移植都要一次、兩次的驗血比對基因,配對成功後還要等通知才能去捐,這種直接打電話緊急通知的在印象中還是第一次。

我打電話回家跟明楨她們說,沒想到明楨樂不可知叫我趕緊去醫院,她隨後就到跟我會合--真是怪怪的--上星期她休完產假坐完月子上班,現在整個人就像隻裝了金頂電池的兔子,現在家裡請了位全職保母後,她更是充滿活力到處亂跑。

不一會我就依約到達X大醫院西址檢驗科,但血腫瘤科人員已經在那等我,說我是緊急中唯一能來的捐贈候選人。在我明確表達意願後他們直接帶我走地下通道到東邊另一座大樓進行後續檢驗。

還在學生時代我就去登記了骨髓捐贈。但不管資料庫多大,配對成功的機會很渺茫,對去登記的人來說一生中可真正配對成功去捐贈的機會或許只有幾萬分之一。其實捐完骨髓隔天就能上班,唯一可能不舒服的,是打生長素時骨頭會痠痛。可惜的是因為許多民眾不瞭解骨髓捐贈,截至2012年底,台灣已經有17位罹患癌症的兒童雖然配對成功,卻因為捐贈者臨時反悔而失去生命。

血後我坐在櫃台慢慢等。以前第二次配對檢驗要搞好幾天,現在用基因快篩的方法幾十分鐘就可看到結果。

正當穿著白袍的檢驗人員從裡面走過來時,明楨、香澄跟文徑三人一起到了,明楨甚至連孩子都揹來了,她拿了塊台灣紅阿嬤大花布包著,我們的寶貝正香甜地睡在媽媽前。

「學姐!恭喜恭喜!聽說是女兒呀!」白衣人朝明楨道。

「呵呵呵,學弟你自己做test呀?」明楨比比我道:「李家泰,我老公!Match嗎?」

「呵呵,沒想到是學姐夫…」年輕醫師道:「10的10,PerfectMatch!」

「你看吧!我就知道!哈哈哈哈!」明楨居然朝我後腦拍了一下道。骨髓捐贈配對就是要看第六條染體上面【人類白血球抗原HLA】的遺傳標幟,一般來說六個遺傳標幟中有五個相符就可以移植,但成功機會較低;如果是六個遺傳標幟都相符,成功機率幾乎就是百分之百;如果十個都相符,可保證一定會成功。

「喂!」我笑著轉頭,立刻就見到可愛的女兒睡得像小天使一樣。

「Patient有多緊急?」明楨問道。

「非常糟,是急的,已經開始做【殲滅療法】了…如果沒有捐贈者,應該最多就今晚…」年輕醫師道。

所謂的「殲滅療法」,是病患必須在無菌室內,將全身所有的骨髓細胞不分好壞完全破壞,一方面希望將壞細胞徹底消滅,另一方面亦可抑制排斥、以利移植之造血幹細胞在體內新生。原則上在捐贈者髓後三十六小時內,將出之骨髓植入病患體內。因此當捐贈者同意進行捐贈、也確定移植期時,捐贈者最好不要也不能再反悔,因為倘若拒絕捐贈,除了讓病患好不容易燃起的一絲希望被破滅外,加上一旦病患已開始進行「殲滅療法」,由於體內骨髓細胞已被破壞殆盡,病患本身幾乎已沒有任何免疫能力,若沒有適合的造血幹細胞植入,病患將有生命的危險,甚至可以說只剩等死這一條路了。

「聽到沒有!人家見不見得到明天的太陽就靠老公你囉!」明楨又用手肘推推我肩膀。

「那有什麼問題!」我堅定地用言語反擊。

「沒時間打HGH了,直接送手術室嗎?」明楨續問道。

「學姐?」年輕醫師訝道。如果是用「週邊血捐贈」捐贈的方式,要先在捐贈者體內注生長素(HGH)促進骨骼製造幹細胞,但一般要連續三四天每天注一次才會有足夠幹細胞。但如果是「骨髓捐贈」就沒有這個問題。

明楨又推推我道:「老公,好啦,你就捐骨髓啦!我剛才路上已經打電話問過佳靜了,她說你接下來四天都沒事,正好可以住院好好休息一下。」

哇哩…這是誰的老婆呀……。

「我老公沒問題的啦,他每天早晚都跑步一萬公尺,比馬拉松也比鐵人三項,肚子上六塊肌等等進開刀房你們就看得到啦!」明楨吆喝道:「好啦,就這麼說定了!家屬同意書在哪呀?拿來我簽一簽!」

我回頭左右看,香澄和文靜都笑著向我點頭,連女兒都似乎聽懂了,閉著眼睛上下頷首。

這是該展現一家之主氣魄的時刻了……。

「那我去哪換衣服?」我起身道。

「這邊請!」護士忍住偷笑帶我往電梯走去。

或許因為我們動作太快,我到了手術房醫生護士都還沒到。

「誒?李老師?真的是您?」不一會醫師進來--正好是合作過的夥伴。「李老師今晚麻煩您囉!明天起來會有點痠痛,但我相信何醫師會把您顧得好好的!」

「呵呵,配對中的機率比中樂透還低,當然要馬上來囉!」我躺上手術檯道。

「來,我們來確定一下身分跟藥物過…」醫師照SOP一步步來,幾秒鐘就完成核對步驟。

「來,李老師,跟我數…1…2…」麻醉師將透明口罩罩上我的口鼻,告訴我要開始進行全身麻醉並要我深呼

我完全不醒人事……。

************

黃燈照在身上暖呼呼的…應該是在恢復室吧……。

「泰哥!」是文靜的聲音……。

「老師!」是小澄的聲音……。

「老公!」是明楨的聲音……。

我挪挪身子,彷彿飄在空中道:「123…我是李家泰…我醒了……。」

再次醒來已經是白天了。隱約聽到護士幫我量體溫,體溫好像蠻低的,所以還是包著大棉被、照著保溫燈。

由於我背後股上方有傷口,所以必須以靜躺方式躺在加壓墊上止血。醫生與護士也特別代,要我躺在上不能亂動。

「我要…上廁所…」我朝香澄文靜倆道。

「姐?」小澄問道。

文靜笑道:「妳去吧!我有男朋友不方便。」

小澄道:「我也有呀!」

「厚!拜託!妳們倆個…」我轉身想自己起來,但因麻醉加上平躺太久,一陣天旋地轉然後就吐了出來。

「好啦,不開玩笑了!」文靜過來扶我道。小澄也拿來壺。

「有沒有順便過去那邊打家劫舍一下呀?」文靜笑著問。

「沒有耶,就一直睡,很平靜……。」

「呵呵呵…」不知怎麼回事,她們倆都笑了。

「先乖乖休息,明天送你一個神秘的大禮物!呵呵呵!」

************

前一天整天就昏昏沉沉地睡過去,醒來時清晨五點多,文靜、明楨、香澄她們都回去休息了,小小病房裡只有我一個人在。

我這才發現原來住的是頭等單人房。

我試著下神與體力覺都不錯,除了傷口仍會酸痛,同時隱約覺好像有一個硬硬的東西頂在股上,每當走路或改變坐立姿勢時會有較明顯酸痛,導致動作被迫緩慢,除此之外一切正常。

我自己走到廁所盥洗完後,便走出病房晃晃。護理站護士見我出現,說雖然我是捐贈者、一切費用由醫院負責,但還是要等到8點半上班後才能辦理出院手續。

傷口有點痛,但跟之前受過的槍傷比起來是小case。我向護士登記後搭電梯到地下室,買了報紙和早餐回病房打發時間。

「老公,今天我有門診、小婷8點有課,等下文靜會開車送你回家!」七點多明楨旋風似地近來親我一下就走,留下文靜陪我等出院。

叩叩叩!約8點左右房門突然響起。

「您好!不好意思,聽說您等下就要出院,受贈者家屬想要來向您致意,不知道方便嗎?」門外護士問道。

天哪…我沒想到會有這種尷尬場面…我一直都以為捐贈者跟受贈者是老死不相往來的……。

我看看文靜,文靜朝我笑了笑點點頭。

我收斂表情向文靜點點頭……。

「請進!」文靜打開門後便隱向門扉後方。

門框中出現兩條纖秀的人影……。

「家泰老師!」捧著花束的瑞琪訝聲高喊……。

「李教授!」提著禮盒的韻妤驚聲尖叫……。

「啊!?」我也不由得輕呼。

「這樣的禮物喜歡嗎?」文靜在門旁輕輕笑道。

【本章完】

第一部舉兵自立

第八章護法戰爭

(1)永州的吉祥物

呼…!

我大一口氣,偏頭閃過拳影,趁勢朝對手左脅下刺拳而去。

砰!一聲悶響,對手失去平衡。我左腳一帶,他瞬間就順勢給掃倒。

「紅方勝!」裁判馬營長舉起左手紅旗高喊。

「哇~~!」

「營附萬歲!」

「耶~~!」

擂台週圍響起如雷歡聲。

我趨前一步攙胳臂扶起萬明祥,道:「今天承讓,下次可不許放水了!」

「呵呵,下次一定要打敗營附!」萬明祥站起身笑笑說。

「我一定等你…」我笑著拍拍他肩膀。

「本月擂台主是曲營附!」馬營長高聲宣布。「現在頒發獎金1元!」

啪啪啪啪~~!掌聲、吶喊聲不斷。

「這條錦帶這個月我先保管!」我高聲道:「獎金給全營弟兄加菜,每人雞腿1隻,不夠的都算我的!」

「嘩~~!」

「謝謝營附!!」

場邊弟兄們兄弟情緒高昂到無以復加。

接著頒發第二、三名獎金。

「部隊聽令!」營值星官龍振麟連長從台側走至中間喊道:「口令後高喊三次【謝謝營附】後各連由值星官帶回,參賽弟兄至醫務所統一檢查!」

「部隊解散!」龍振麟高聲喝令。

「謝謝營附!~謝謝營附!~謝謝營附!」眾弟兄齊聲吶喊。

「第一連向右轉!」

「第三連參賽人員出列!」

「第二連~唱歌答數!」

口令聲此起彼落,不一會各連都高唱軍歌齊步朝各自營舍前進,十餘名參賽弟兄也成行齊步朝醫務所前進。看他們走路的樣子應該都沒受什麼傷。

「萃亭你要不要去給醫官看看?」馬營長親切道。

「沒事!」我取下拳套給營長傳令道:「這次重做的護具質量很高,完全沒什麼覺。」

「別逞強呀!呵呵呵…」馬營長道:「你的腦子才是本營最大的資產,打壞了我這營長就難幹囉!」

「營長您客氣了!」我穿上上衣道:「下次如果這些小兵再放水的話,我就會生氣了。」

「何必跟小兵一般見識?」馬營長續道:「你這些方法練兵真不錯,下次是比什麼?」

「報告!比橄欖球!」我整好衣衫立正道:「要再麻煩營長擔任裁判。」

「橄欖球?那我這兩天得好好再看看規則了…」馬營長道:「以前在本看英國水兵玩過,大概知道怎麼玩…我先回去,萃亭你別忘了去醫務所。」

「是!營長!」

這批新兵幾個月訓練下來體能都有長足進步。

我將每體能訓練分為三部分:早上6點到7點的基礎體能、下午4點到5點半的運動體能與晚上8點到9點的重量訓練。

基本體能的重點是透過跑步增強心肺功能與肌耐力。第一個月每天早上準6點我自己帶全營跑步到6點。一開始弟兄們跑個5、6千公尺就氣吁吁,但經過一個月磨練後絕大多數就都能完成1萬公尺的距離。

晚上8點到9點得重量訓練重點在肌。我利用上次回到廿一世紀的機會狠狠地讀了一堆有關散打訓練的方法跟競賽規則,回來後訂定了每個循環周期8週的訓練計畫來強化弟兄們的肌力量。在結合營養改善與推、拉肌訓練週期後,約半個月時間弟兄們二頭肌、三頭肌、肌、背肌都明顯隆起,動作加速與爆發力都明顯提升。

第四個月開始每週二、四早上改成散打訓練,雖然我自己不曾認真習武,但基於散打是鍛鍊個人意志至為重要之一環,身為步兵須有敢於接近敵人戰鬥之勇氣及技能,在平時實施格鬥戰技訓練,更能培養幹部敢戰能戰、勇於面對挑戰的神。首先是擊打沙袋、對練等訓練,完成第一個訓練週期後,才開始進行踢、打、摔、拿訓練與對練。

眼見弟兄們在神、儀態、體能上都有長足進步,我宣布每個月辦理一次擂台賽,優勝者除了錦帶一條外還有1元大洋獎金。這次是第一次辦理,各連每排選出一名代表後與軍官團代表進行雙淘汰賽。我知道自己的優點在爆發力與速度,但能拿下冠軍真的出乎意料。

至於會推廣玩橄欖球是真的意外。中國自古以來民間就只有【勞動】沒有【運動】,在第一個月弟兄們大量跑步體能提升,我正苦思跑步太無聊、想找個可以寓教於樂的運動時,【橄欖球】三個字突然閃過腦海……。

橄欖球是項歷史悠久的球類運動,早在1845年就發展出第一套規則,而世界上第一個正式橄欖球競賽組織【英格蘭橄欖球聯合會】也在1863年成立。隨著英國海軍揚威七海,橄欖球運動也隨著推廣到世界各地。我自己從高中起就加入學校歷史悠久的橄欖球隊,大學時更曾因為鍛鍊過頭疲勞骨折休息了幾個月。

有了想法我立刻請君兒買了一箱橄欖球從上海寄來。一開始是有點半強迫地推廣,集中全營弟兄說明規則後讓大家試著玩看看,但沒想到經過半個月大家居然玩出興趣了,每天下午4點後四處都可見到各連搶著佔空地,吆喝加油聲不絕於耳;各連間更開始自動自發地辦理友誼賽來。而每當餐後自由活動時間,討論橄欖球組織、戰術、戰法的聲音更是不絕於耳。

起初我還擔心會不會營長表面上同意但心裡不贊成,後來營長公開在朝會時間表示橄欖球勇猛頑強與衝鋒陷陣的神正與我步兵相同,而隊形疏開、衝鋒掩護、聲東擊西等要點,正符合小部隊攻擊神。

有了營長加持,本營橄欖球風氣更盛,不但更進一步帶動、刺了弟兄們跑步、肌訓練的動力,更看到弟兄們將班排戰術漸漸徹底融合到運動競賽之中。

風氣起來了之後,搞比賽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與散打擂台不同,橄欖球賽我設計是採用【全員參與】的方法──每個排自成一隊,每週四下午午休結束後進行聯賽,勝隊得1分,全營各排全數對戰完畢後統計積分,最高分者得錦旗一面、獎金1元。雖然說是下星期才要第一次正式比賽,但現在全營上下都已經開始全面備戰。

擊比賽、手榴彈投擲比賽、障礙超越比賽加強戰技,散手擂台、橄欖球比賽煅練意志與團隊神…接下來等準則編好後就該辦【準則測驗】和【最優秀士兵選拔】了……。

************

「哼,少爺都不專心…」小菱抬起了頭,笑著望著我嬌嗔道。

「蛤?…呃…」我一時語。最近除了體能類競賽外,更多神放在編寫可能是中國有史以來第一本【步兵連攻擊準則】準則上,剛才想著想著就出神了。

「幫您洗半天了,您都心不在焉…」小菱跪在我雙腿之間,兩隻小手正將包皮翻開清理龜頭,道:「都軟軟的,是不是不喜歡小菱了?」

浴室裡蒸氣氤蘊。

「啊?」我臉脹得通紅道:「沒…沒有呀…怎麼這樣說……。」

「哼!」

心神從工作上回到現實,瞬間陰莖就漲得老大,龜頭像個小拳頭似高高舉起。

「呵呵,這還差不多…」小菱滿意地上下套

小菱皮膚本來就光滑細膩,受蒸氣滋潤後更顯嬌動人。我兩隻手撫向那對C罩杯的玲瓏球,用兩個食指輕輕著兩粒頭。

「換我幫妳洗吧…」我拿起肥皂輕輕擦上她的脖子。

「啊…」當我順勢含住小菱耳珠時,她不閉上雙眼輕出來。我一手房,另一手慢慢滑下,在周圍請輕輕按摩。

「討…討厭啦…」小菱發出微微嘆息,身體隨著下體間手指動作微顫。

「最近我都不在,有沒有跟桃香姐姐玩呀?」我故意逗她,指腹在陰蒂上來回撫

「啊?…嗚…有…」小菱秀頸後仰,鼻孔裡不時發出滿足的哼音。

「那妳們姊妹倆都怎麼玩呀?」我本來只是好奇亂問,確沒想到小菱居然這麼誠實。

「啊嗚…不…不告訴你…呵…」小菱嬌羞道。

「那是抱抱?親親?」我探向水潺潺的火熱口問道。

「嗯…」小菱默認。她的部配合著手指動作不停扭來扭去,腳尖也不自主地踮了起來,整個人倚在我身上滑動。

「那姐姐有沒有幫妳親下面呀?」

「唉唷!怎麼這樣問?…壞…壞死了…不告訴你……。」

「大膽刁婦,居然不招!」我頸、三管齊下,道:「說不說,不說我要用刑囉……。」

「不…不說…啊…唉唷…」小菱彎閃開我對頸的攻勢,卻逃不過指尖深入內的刺

「嘴硬?…那就只好用刑囉…」我將小菱攔一抱放到旁邊的石台上。這是我特別在改裝浴室時叫人砌上的。古時人們壽命不長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衛生習慣不好,當確定短期內不會離開桂林後,我特別讓桃香在浴室內設置了一個可容納四人的大浴池,同時在旁邊設置石台,方便沐浴後在此休息、按摩。

「唉呀…不行…唉唷…」小菱嬌求饒道。我分開兩片肥的陰上那微張的口,她雙腿被我掛在肩上只能不停扭掙扎。糙的舌頭一下摩擦腫脹的陰核,靈巧的舌尖一下又鑽入氾濫的花徑。

「招不招呀?」眼看她就要被我到高,我故意停下來道。

「唉…唉…不要停呀…」小菱急忙將我的頭壓往自己雙腿之間。「唉…對…就是那…啊啊…有…這是那裡…對…我幫姐姐…姐姐…幫我……。」

「啊啊…呃…但我…更喜歡少爺…啊…要到了…」我伸長舌頭在門和花蒂間來回掃動,令小菱更大聲地呻。我把手指伸進花瓣內,舌頭集中火立在充血的花核上撥。我的雙耳被她大腿緊緊夾住,已聽不到小菱達到極點時最後無助的吶喊,只有透過皮膚下小肌劇烈顫抖,才知道她已衝上最喜悅的山頭。

約莫過了兩三分鐘,夾緊的雙腿才從不停的搐中消退鬆開……。

我抱起小菱,讓她背向自己坐到石台上。

「我沒力氣了…您在上面好嗎…」小菱脫力道。

「別擔心,寶貝…」我併攏雙腿將她身體慢慢放下跨坐在我大腿上,龜頭推開口滑入濕潤花徑之中。

「唉…」小菱輕嘆。菇首不一會就頂住花心,我環住小菱輕輕晃動雙腿,讓龜稜在那團軟軟、綿綿的上刮搔。

「好舒服…啊…」小菱輕吐一口氣臉上滿是幸福喜悅,慵懶地將頭枕在我的鎖骨上享受溫柔的風情。龜頭像指尖玩般玩,我故意大腿用力起小菱身體,不讓花承受龜首太大壓迫。

「哎…」小菱一陣哆嗦,雙頰濡紅、閉眼仰頭繼續沉溺在歡快之中。「您這樣盡興嗎?」

「呵呵…」我輕笑兩聲握住她白皙修長的手指,右手愛撫她軟翹殷紅的蕾。

「嗯…今天…今天小菱可以懷寶寶唷…」女人慵懶地享受的溫存。

「今天想嗎?」我在她耳畔道。雖然小菱慵懶地偎著,透過掌心我清楚覺到皮膚下那熾烈跳動的心臟,而那緊窄的道更是沒有一刻停歇,束緊、放鬆、束緊、放鬆……。

「想…好想…」小菱幾乎完全用鼻音回答我的問題。「好少爺要怎麼讓小菱今天懷上?」

我將她放躺在讓蒸氣蒸得暖烘烘的石台上。小菱火熱舌尖立即主動襲來,執意地挑勾我的舌頭,她咂、、咬,彷彿想把那片軟綿滑膩入肚裡品嚐似的。

小菱已不需要任何進一步刺,我緊緊擁緊她享受纏綿……。

「用手環住我,小菱…」我調整一下首方向,絲毫無阻礙地全盡沒……。

小菱似乎忘了下體已被我佔滿,抱緊我的頭貪婪地拼命深吻,只聽得她漸的鼻息聲。渾圓的雪配合地向上,主動將自己送上來廝磨。我就只是溫柔地輕送,一次次擠壓她雙腿深處嬌柔的花心

「唉…不行了…又…小菱…又要到了…啊啊……。」

比起狂猛送,輕頂廝磨更快更容易將她拋上頂峰。

「哦…」滑膩水的緊緻花道反收縮,不緊困住了,更像是張頑皮的小嘴不停,讓我忍不住沉聲悶哼。

「我的好老婆舒服嗎?喜歡這樣嗎?」我左右上下抵送菇,盡量摩擦花裡更多部位。

「喜…喜歡……」飽滿的雙緊緊被我壓實,小菱不自覺地囈語,完全沉醉在歡愉的愛之中。

「嗯…啊…」半瞇的秀眸中靈魂彷彿已出了竅,小菱口中嬌軟呻。我緩緩提增差力度,沉溺在強烈歡愉中的嬌軀也受到沉重的撞擊而顫動。

「嗯…舒服…再深一點…用力…啊…小菱好舒服呀…喔喔…」在急遽摩擦中小菱將雙腿高抬勾在我後,紅艷水潤的小嘴中發出大膽嬌

「再用力些…啊嗯…再深點…」柔軟的肢靈活扭動,小菱彷彿是想讓我穿她似地,不住將圓翹的向上合著我的衝擊。「我要…啊…少爺…小菱還要…嗯啊……。」

「嗚…好深…喔喔…好…好舒服…受…不不了了…」小菱眉頭微蹙,芳間逸出攙雜些微痛楚的嬌啼,但卻捨不得將我推開,兩隻手臂摟緊我的身軀。

「好老婆,妳今天好濕…好蕩…愛死妳了…」我故意放慢速度在她耳邊低聲道。

「唉…唉唷…別說了…快點…快點…」小菱臉上盡是蕩到不行的表情,口中不斷呢喃抗議。「啊…我不行了…啊…給我…我要…給我……。」

她像脫韁野馬一樣向上著腹部、股不時的離開石台,手指深陷在我的股中,小內強勁的收縮宣告了又一次高的來臨。我使勁向將進到底,好讓陰莖能頂著陰道底部花

「出…出來啦…不然小菱要給您幹死了…啊…」稍微回神的小菱發現仍堅硬如鐵地裡。

「這不就要來給好老婆了嗎?」我掄起硬到發疼的加速猛戳。

「啊…哦…」我喉頭發出低聲呻,無法忍耐的衝動宣洩而出,滾燙湧入完全盛開的花房,一波波彷彿將我全身血都灌入小菱子宮。

「少爺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天賦異秉,以後別這樣折磨妹妹了…」桃香替俯趴在上的小菱按摩道。

「姐…不是啦…」小菱低聲道:「少爺很溫柔…是…是妹太興奮……。」

蹄子…」桃香笑著打了小菱一下股道:「那明天姐姐快去訂購些什麼燕窩、熊掌之類的山珍海味。」

「做什麼呀?」

「呵呵,十個月後要幫你坐月子呀…」桃香笑道。

「姐~~!」

「快過年了,少爺今年怎麼打算?」桃香繼續幫小菱按摩問道。「回去過還是在這過呢?」

「目前還不知道,還是要看營裡…」我翻著報紙道。報上盡是北洋政府和廣州政府間電報文宣戰的消息。

「過年前會打仗嗎?」桃香問道。

「不知道,目前上面還沒有任何消息來…」我應道。原本歷史中南北雙方十月初就要開始大戰了,但目前看來雖然報紙上很熱鬧,但無論軍界還是民間都是一片昇平,絲毫沒有動員備戰的樣子。

「聽街上湖南來的客商說,段總理換掉譚延闓就是要打仗…」桃香問道:「但也換了好幾個月了,是怎麼一回事呢?」

「宣布要換譚延闓,但傅良佐至今不敢上任…」我想想道:「應該是北方內部不穩,一時間也不能掉第八師、第二十師護送南下,所以就僵局了。美國至今仍未表態參戰,段祺瑞搞出了個參戰軍卻也不真正參戰…嗯…本人貸款給段總理的錢怕也是沒全數到齊,英國人打得不順,本人想必也有其它盤算……。」

「那……?」

「應該也不會再拖太久,如果開戰,妳們姐妹倆就先回桂平去。」

「明白。」

「這場仗應該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不過…大概我估計也要打上半年…」我按腦中的記憶說明給二女聽。

「那…」小菱突然抬頭道。

「放心,我一定會回來陪妳坐月子的…」既然在另個世界都遇到了文靜、小玉、小婷她們,代表我在這個世界應該是相當長壽的。

「呵呵呵…」桃香銀鈴般笑了。

「討厭,就知道拿小菱開心…」小菱紅著臉將頭轉向另一頭。

叩叩叩!叩叩叩!突然響起敲門聲。

「稟報少爺,外面來了位軍爺,說馬營長要您立刻回營報到!」下人在門外道。

「知道了!」我立即起身更衣。

「不是明早才收假嗎?」小菱問道。

「先吃晚飯再回去嗎?」桃香問道。

「不用了,我回營吃…」我在兩位老婆臉頰上各親一下道:「開戰了,妳們多保重自己!」

************

這次桂軍的戰略是分三路入湘:中路由永州(零陵)向衡陽前進,左翼由全州出寶慶,右翼從平縣出龍虎關,經桂陽向攸縣前進。

回部隊報到後次天明模範營就出發前往永州。永州是桂省入湘門戶,此次為驗收模範營訓練成果,我部經靈川、興安、全州採強行軍勢態前進。

本營成立至今雖經我幾個月嚴格鍛鍊要求,學兵體能訓練已初見成效,但官兵行軍作戰經驗不足,自然暴不少缺點,而已士兵落伍為甚。自桂林至永州間道路坎坷難行,但為與兵士同甘苦,我堅持下馬與弟兄一齊穿著草鞋徒步行軍,草鞋甚新而路面尖石甚多,兩隻腳腳面腳底都被磨破、梗傷。

部隊到永州後即可改乘民船直下祈陽、衡陽、湘潭各地,但本部到永州後本部就停止不前,只見桂軍各單位陸續超越,我們卻彷彿是湖南省大門口的賓吉祥物,絲毫沒有前進跡象。

「我們是要等少帥到了才出發嗎?」白崇禧問道。陸裕光是陸榮廷長子,今年24歲,與張學良有【南北二少帥】的稱號。這次出兵湖南路少帥他是我們中軍名義上的總指揮官,但我們到永州也十多天卻還沒看到少帥的影子。

「呵呵呵…」馬營長笑而不答。部隊駐防待命,每天下午馬營長就領著眾軍官沿江鍛鍊騎術。

「明明是銳卻成了儀仗隊…」白崇禧拉拉馬韁道:「唉…用人惟親…每次老傢伙們都只會說【你們從新來了】,只會排擠我們……。」

部隊等待過久,浮動情緒慢慢孳生,這些軍校畢業生得不到上戰場機會,更是引發對舊軍強烈不滿。尤其是白健生、黃紹紘、徐啟明幾個時常帶頭與我討論廣西乃至全國情況,舊軍領導人知識水準太低,對政治、軍事都摸不著邊際,以至於少壯軍官人人不滿現狀、希望加以改革,但如今不被重視、苦無用武之地,我僅能為他們分析國際、國內現勢,互相勉勵未來。

「話別亂說,年輕人要沉得住氣…」馬營長道。營長雙腿力夾馬腹,駿馬立即箭飛出去。

「喝!」我一夾馬腹跟著飛馳出去。

「架!」、「喝!」眾軍官緊追在後。

不一會馬隊奔馳到永州渡口,遠遠只見人群聚集紛紛擾擾,似乎發生什麼糾紛。馬營長稍勒馬勢,眾馬停蹄四周一字排開。

「咦?」馬營長懷疑道:「萃亭你帶旭初過去看看。」

「是!」我立馬縱蹄馳去。

「德鄰兄!」黃旭初遠遠見到人群正中一位清瘦軍官高喊道。

「德鄰?李宗仁?」我心中暗道。

「旭初兄!」高瘦軍官揮手喊道。四周軍民立即讓出一條路來。

「長官好!我是第十三團上位連長李宗仁!」李德鄰見到我領上軍階舉手敬禮道。

「好!」我舉手答禮道:「我是模範營少校營附曲淵翔。德鄰兄怎麼啦?需要幫忙嗎?」

「報告長官!」李宗仁立正道:「方才本連來到碼頭正準備上船,但父老們說有本軍士兵調戲婦女,非要我們出人犯才能走……。」

「喔?有這等事?」聞言我不怒火中燒。

「你們的士兵太不規矩,為什麼調戲過路女子!」一名顯是長老的人物帶頭道:「而且是調戲了我們大當家的千金。」

「是呀!」、「太過份了!」、「出人來!」四周民眾一齊喧嘩鼓譟。

「各位鄉親稍安勿躁,本次戰爭我堂堂桂軍奉令北伐,為的就是救國救民於水火」我出手槍對空放了一槍,抬頭揚聲道:「本軍軍令嚴明,誰敢調戲婦女,本官格殺勿論!」

槍聲一響,整場立即鴉雀無聲……。

「開槍耍狠算什麼好漢!」突聽一女聲怒罵道。

「是哪位少被冒犯了?請向前一步,本官查出一定重辦!」我楊眉續高聲喊道。

「就是本姑娘!」一位身高約165公分、小臉長髮的年輕姑娘跨出人群道。

我將手槍回槍套,雙手放在鞍頭傾身道:「少如何稱呼?我的士兵怎樣冒犯您了?」

「本姑娘是這江上船幫寧老大的女兒!」少女昂不讓鬚眉,聲音清脆卻態度人,揚抬柳眉怒道:「我方才忙著指揮各船上貨,有人從我背後經過偷摸了我一把!」

「是這樣嗎?」我強忍笑意表情嚴肅道。這小姑娘也未免太強悍了,碼頭上人來人往,官兵眉有三百也有兩百、挑夫苦力沒有五百也有一千,但這位小姑娘居然能【一婦當關】,就這樣活生生讓整個碼頭上的工作停止下來。

「少,您能不能認出這個士兵呢?」說著說著我便自衣袋中取出哨子吹了緊急集合哨。「所有官兵聽令!本人模範營營附曲淵翔少校,所有官兵立刻停止動作,一分鐘內本人面前講話隊形集合,違者軍法嚴辦!」

嗶~~!嗶~~!立刻整個碼頭上哨音不斷。

「集合!」、「集合!」不一會碼頭上我軍官兵集合完畢。

「少,請您指認!」

最初少女似乎信心滿滿,一附立即可以指出的樣子。誰知她對這兩百多人注視了一會,自信心就開始動搖了。

「少,您可得毋枉毋縱呀!」我肅道:「只要指出真兇,我立即正法!」

這兩百多人都是一樣年輕力壯、穿著二尺五軍裝的丘八,她也認不出方才是誰摸她一把。認了半天,她勉強指出兩位疑犯來,但這兩名士兵堅決否認,所屬單位也極力為他們做保,聲明跟本方才倆人的位置都不在少女身邊。

「少,請您務必當心不能冤枉人家,調戲婦女是要拿命來抵的!」為了表示決心,我又出手槍當眾拉動槍機。

我這一說讓少女更加不確定,又從士兵中指認出兩人來,現在一共有四名嫌疑犯。

我道:「少,方才您說是有一個人調戲您,現在為何變成四人啦?」

少女道:「就是這四人其中之一……。」

「究竟是誰呢?」我問道。

「我…我…」少女氣燄褪去,竟一時有點語

少女既然無法判明,我也不便亂加處罰。為了不讓她面子掛不住,我便當眾人之面將全軍訓斥一番,再次強調這次出兵北伐是【弔民伐罪】,一定要加強軍紀、愛民如己,以後若再有調戲婦女或強買強麥、勒索財物之事,絕對嚴辦正法云云。

「少,對不住耽誤了碼頭上的事。是否請您宣布下去,各位弟兄父老大家加緊動作,只要黃昏前部隊如期出發,我加賞10元給大家買酒!」我轉頭朝少女道。

「別什麼少的了,我叫寧怡…」少女嚴肅的臉龐上不失稚氣道:「這次的事就先算了,但往後如果貴軍再有什麼事,我就唯您究辦!」

「行!就寧姑娘您這一句話!」我微笑道:「明天起我派憲兵來碼頭上維護秩序,保證往後秋毫無犯。」

「既然您也給足面子,接下來的事就給我辦吧!」寧怡道:「叔叔伯伯們,曲官長宣布要打賞了,大夥俐落點!」

「唷~~!」眾人皆諾。

「謝謝長官解危!」待少女走開後李宗仁敬禮道。「往後有什麼用得著宗仁的地方請直接吩咐。」

「沒事,德鄰兄太客氣了!祝貴部順風順水、旗開得勝!」我回禮道,領著黃旭初縱馬回歸本隊。

「呵呵,萃亭你處理得不錯!」馬營長聽罷事情原委笑道:「既然本部目前駐紮於此靜候少帥大駕,就由你去安排,明早由第一連開始,每各連輪由連附帶隊派出憲兵一班到碼頭上維護秩序。」

「是!淵翔立刻去辦!」

沒想到是這樣的因緣,我終於認識新桂系排行老大的領導人──李宗仁。

【待續】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