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儘管這麼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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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聞言,卷書動的站起身,徑直就要往她的屋子走,自那天知道心原被取出來之後,她是又急又惱,水她怎麼可以自己獨自就將心剖開了,她分明是一心求死,當下,她就後了悔,為了私心。

當初她聽信了扶疏一言之詞,以為一切都可以計劃得很好,卻未料竟是這般結果。

“卷書!”扶疏叫住了她“水要回書院!”

“書院?!”卷書腳下一滯“水她怎麼可以…”***書院,水終是回了驪山書院,聯試因著出了些狀況,在進行第三項的時候,暫時推遲幾。蘭元閣內,水臨窗臥躺著,身子在月白的護理下,好了許多,但心口處依舊泛著疼。

“主子…”初七不明白為何突然之間,主子就變得病怏怏的,前幾聯試的時候,氣十足。

記得籤時,主子到了第一項的比試,不想比的竟是經商之道,士農工商,商排在最末位,九之中,商雖說處於上九,但也處於靠後的位置上。安景國中並不崇尚商道,書院裡也沒有這方面的傳授,不想這海曲國竟是完全的相反,因著每屆的聯試比試的內容,是由承辦的書院決定,他也無可奈何。

當時,他很是為主子擔憂,想著主子失了面子是一定的了,只是不曾想,主子答得竟是頭頭是道,句句在理,這讓他又是一驚,主子似乎完全的不像平的主子了,只是,今裡為何又…還有月白那傢伙為何又突然的回來了。

還是和…卷書坐在離水的不遠的木椅上,思緒飄散,方才進蘭元閣的時候,著實讓女官安善吃了一驚,但是安善也沒有不滿,畢竟她曾是母親門下的學生,也是母親力薦的。

稍稍抬頭,看了一眼水,卷書又快速的低了下去,進來這麼久,她還不曾開過口。前夜裡月白偷偷的送了水回去,思前慮後,她是怎麼都放心不下水…她身子孱弱,也…算不上是真正的…女人了,那初見水女伶身時,她心下是又驚又喜,這之於她的計劃是又邁進了一步。

只是待看見水滿身血淌之時,她,是,後悔了“還真是沉悶,水,出去走走如何?”月白恢復了原樣,蜷縮著身子,趴伏在水的身上,伸出前爪,無聊的打著哈氣,這一室的沉默,讓他只覺得心煩心煩氣躁。

“你這白胡說什麼呢,沒看見主子身子不適嗎?!”初七先嚷了出來,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

“也好…”水贊同,一手依舊順著手裡那光滑的皮著,知道月白這傢伙熬不住,狐狸天好動,狐妖自是一樣,而她,她自己也覺得悶了。

扶疏已經離了她,她也離了扶疏,剖心之痛算是還了他一直以來的對她的恩情,現下他們兩不相欠,儘管還是放不下,但又能如何。想了幾,終是想通了。

扶疏之於她,永遠是可遇而不可求,就像是水裡的月亮一般,觸碰不得。扶疏,他有沫衣守著,她又何必橫加阻斷他們之間的情分,更何況她也沒有這個能力。初七沒了聲,主子已經同意了,他也只得點頭附和。至於卷書,聽著水的話,沒出聲,但是卻是直接出了去,徑直的去尋那車伕去了。

年末已過,現下已是新的一年,也正是鬧新年的時候,儘管室外還很冷,但是街上早已處處透著新意,喜慶。水掀著簾子,想起當初剛進滄都的時候,那時大街之上盡是些置備年貨的景象,與其說是熱鬧,不如說是忙碌。

但現下卻是相反,是真正的熱鬧,由骨子裡散發出來的熱鬧,鬧市上下十餘里間,珠翠羅綺溢目,車水馬龍,門庭若市。初七先前還有些不願出來,但是現下時完全的相了反,正拉著卷書的隨侍柳素,一會兒在玉器珠寶店裡轉悠。

一會兒又一溜煙的跑到路旁的一些胭脂水粉鋪,逗留著,那兩人是看什麼,什麼新鮮,也完全不在乎那些在胭脂水粉鋪挑選物件的海曲的女子們異樣的目光,也不理會她們的閒話。接近中午的時候,兩人東西是買了不少,手裡拎著,懷裡著,但是也累了。

著氣,嚷著肚子餓得慌。於是一行人隨意的進了一家名喚清瑞閣的酒樓,挑了二樓可以看見樓下情形的雅座坐了下來。

樓下,酒樓小廝們正忙活個不停,一手執酒一手端菜來回穿梭在客人之間,水低頭,瞧著樓下大堂正中央的臺上,置著一張紅木桌案和黃梨椅,上面擺著一壺茶,一隻白玉茶杯。

一個身著青衣的男子,手執一竹板拍子,正坐在黃梨椅上,慢慢的喝了口茶,便準備開實書。

水起先對這說書並不興趣,但是那說書人聲音嘹亮,自是能進的入耳,只一句,水便來了興趣,只因那人說的是,今年的聯試緣何推遲。

樓下說書人還在繼續,水聽得也入神,原來今次推遲聯試後兩項的時間,全因一人,那人是誰…當今的聖上。那皇帝,水曾見過的,只是沒料到那種冷子的男子竟會在突然之間,將聖秋國前來應試人中的一人的小侍給當眾搶了去。

這已經成了全滄都的話柄了,儘管可謂是人盡皆知,但是經這說書人的添磚加瓦,已儼然成了一曲愛恨別離的風花雪月之調。

“你,這是想死嗎?!”

“還不住口!”眾人皆聽得歡,不想,突地傳來這麼兩聲,一聲聲音沉沉,另一聲儘管是笑著說出來的,但都透著不可忽視的怒意。

這聲音似乎是從她身旁不遠傳出的,水偏過頭,只見對面的臨窗的那一桌人,已是從屏風另一側走了出來,只是,待到見到其中一人的面貌時,水大驚。***“扶疏?不,不是…”卷書有些驚訝的看著那人。對面那人容貌與扶疏相差未幾,但是同扶疏相比,少了溫潤儒雅之氣,儘管笑看著眾人,但笑裡藏刀,不似面上看去的那麼簡單。

“呵呵,鳳昔,你都嚇著他了!”鳳昔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這傢伙倒是會做作,那個說書的分明是被他那個“死”字給嚇得呆愣住了“這是什麼人?”

“憑什麼打斷!又不干他們的事!”

“就是…”

見著說書人被打了斷,樓下,樓上已有了諸多的議論、不滿,紛紛嚷了起來“這二位客官,不知為何要打斷說書?”頭戴著羽帽的掌櫃急急的上了樓,頭冒著冷汗看著面前的幾位盛怒的客官。

“為何?!哼!”鳳昔掃了他一眼“毀人名譽,你說…該不該停!”

“毀人名譽?”掌櫃的看了眼前的幾位客官,樓下說的只是聯試時當朝陛下的強搶了一女的事(雖說是說得過了些)這事已經傳遍了。

又怎麼會是毀人名譽,這,即便是毀,要毀的也輪不著眼前的幾位男客啊,儘管這麼的想著,但攝於眼前之人的臉,只得笑道“這說的書一向不作數,不過是茶餘飯後之時的笑料罷了,客官何必當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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