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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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同道:“西門堯會用這種手法麼？”

“鬼叫化”道:“沒聽說過，不過…武林人有個通病，有些秘技是不輕易顯的，除非當場被人指出。”武同想了想，又道:“您老聽說過這種手法？”

“是的！”

“誰使用這種手法？”

“這就不得而知了。”

“以前有沒有發生過殺人不留痕這類事？”

“有，‘黑紗女’師徒不正是麼？”武同皺起眉頭道:“手法名稱一樣？”

“鬼叫化”搖頭道:“不清楚，似乎不曾聽人這麼說，一般只知道‘接引婆婆’殺人無痕，到底用的是什麼手法誰也不清楚。”說著，目芒在武同身上一繞，又道:“老弟，你幫忙把老道的屍身側過來，老要飯的仔細檢視一下。”武同收起劍，然後雙手扳轉“紫陽真人”的屍體。

就在此刻“鬼叫化”出手如電，連點武同數處大。

武同做夢也估不到“鬼叫化”會對他淬然出手，心理上毫無防範，連意念都不及轉，便“砰”然栽了下去。

“鬼叫化”收起平時那玩世不恭的神，滿面凜然。

武同被點倒在地上，既不怒，也不憤，而是無比的驚詫，怎麼也想不透“鬼叫化”會猝然對自己出手。

“鬼叫化”語氣森森地道:“三十年老孃倒繃孩兒，如果不是西門堯一句話，老要飯的真被你矇住了。”武同身不能動，口還能開，厲聲道:“您老這是怎麼回事？”

“鬼叫化”厲聲道:“你才是真正的殺人兇手。”武同滿頭玄霧，瞪著眼開不了口，這情況太突然也太意外了。

“鬼叫化”一把抓下了武同的人皮面具，目光如刃地道:“說！你小子的真正來路是什麼？”就在此刻，一陣極其刺耳的怪聲起自院中，似哭不像哭，似笑不像笑這怪聲武同毫不陌生，他知道來的是誰了。

“鬼叫化”臉一變，脫口道:“九尺二！”一黑一白兩個矮怪出現在門邊，四道目芒，投在武同的身上，怪聲不停，似乎相當得意。

“鬼叫化”寒聲道:“你兄弟想幹什麼？”白衫任以腹語應道:“他是我兄弟早就選中了的人，沒你要飯的份，請吧！”

“鬼叫化”冷哼一聲道:“選女婿麼？以老要飯的所知，你兄弟並沒女］兒。”黑衫怪接口道:“要飯的，咱們最好別傷和氣。”武同道被制，由於“鬼叫化”手法特異，一時之間無法以玄功衝開，只好靜待下文，反正現在連“鬼叫化”也成敵人，落人誰手都沒分別。

“鬼叫化”電閃上步，打狗猝然掃出。

雙怪不虞“鬼叫化”會猝然出手，本能地向後門退。

“鬼叫化”這一著是虛招，打狗在三分之二處突然收回，反手撈起武同，從後門逸去，動作一氣呵成，快得令人咋舌。

衝出後門，掠上牆頭，一道排山勁氣，倏告身捲來“鬼叫化”倒翻而回，武同被拋到丈外牆腳。

牆頭上閃現一個魁偉的青袍老者，發掌回“鬼叫化”的人便是他，看來他早已伏伺此地。

外面“鬼叫化”蹦起身來，寒聲道:“好哇！姓錢的，物以類聚，你們竟搭上手了。”同一時間，白衫怪扛起武同，逾牆而去。

黑衫怪與青袍老者，雙雙電撲“鬼叫化”掩護白衫怪脫走。

“鬼叫化”身為丐幫首座長老，別人出了手，他不能不應戰。

白衫怪夠乖覺，出了圍牆之後，加點武同道，以防發生變化，武同在無法反抗之下，失去了知覺。

一條灰影，遙遙緊躡在白衫怪之後。

武同回覆知覺，發現自己躺在一間破爛不堪的房子裡，蛛網塵封，黴氣觸鼻，相當不好受，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

房裡很陰暗，但可以看出天還沒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