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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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雙怪，也不見那姓錢的青袍老者。

武同著試運內力，發覺道已解，功力也已回覆，不由大意外，想站起身來，才發現‮腿雙‬痠軟如綿，絲毫不能著力，只上半身能動，登時洩了氣，原來對方是以這種手段來制自己。

雙手用力，把身體拖移到壁邊，半靠坐著，心裡那份窩囊，簡直難以形容。

現在，他開始恨“鬼叫化”了，如果不是老要飯的出其不意來這一手，自己便不會為雙怪所乘。

“鬼叫化”為什麼會這樣做？這是個猜不透的謎。

人影一晃，現身的是那陌生的青袍老者。

武同冷眼瞪著對方，沒開口。

青袍老者端詳了武同幾眼，喃喃地自語道:“奇材，真是塊上好材料，兄弟倆眼光不錯，算找對了人。”武同忍不住開口道:“閣下如何稱呼？’”

“南荒俠錢森。”

“想把在下怎麼樣？”

“造就你成一個非常高手。”

“嗯！有意思。”

“當然有意思，造一樁武林奇蹟，現在我們好好談上一談，你這張臉，不是生來如此.能告訴老夫原因麼？”

“無可奉告！”

“噢！這麼說…老夫如果問你來歷，你也不肯回答了？”

“不錯，閣下頗有自知之明。”怔了怔，青袍老者自我解嘲地笑笑道:“沒關係，反正知道你叫‘鬼臉客’就成了，合力造就你成為無敵高手，當然，你會問既能造就一個無敵高手，為什麼本身不自我成就？這是因為資賦與年齡所限…”武同吐了口悶氣，道:“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青袍老者打了個哈哈，目中芒一閃，道:“問得好，為了要你去辦一件事，不須任何名份，使你功力速成之後，就去辦事，給你功力，算是代價，事完，各行其道。”這倒是件稀罕事，武同道:“辦什麼事？”青袍老者略一沉，道:“索先告訴你，去殺一個人。”武同驚道:“殺人？”

“不錯！”

“什麼樣的人？”

“一個身手極局的人，是誰無個必知道。”

“殺人總有個目的…”當然，‘九尺二’兄弟修被毀容，老夫獨子被殺，報仇，這就是目的。”窒了窒，武同冷冰冰地道:“閣下認為在下願意麼？”青袍老者不假思索道:“你會願意的，你可以因此而成為天下第一高手，又可揚名四海，而所付出的，只是殺一個人，得到的終生受用不盡。”冷笑了一聲，武同道:“閣下錯了，在下不答應。”青袍老者篤定般地道:“你會答應的，因為你現在在老夫們的掌握中。”武同冷哼了一聲道:“閣下可曾考慮到一件事？”

“什麼事？”

“在下成功之後，劍鋒可以回指，不一定指向閣下等要殺的人。”

“哈哈哈哈，你這一說，表示你面惡心正，是個正派人。不過，你放心，老夫等在江湖上打滾一生，不會做無的事，早已考慮到了。”

“怎麼說？”

“你現在不是‮腿雙‬不能動彈麼？這是一著妙棋，到時，讓你恢復一半辦完事，再還你另一半，如果你心生異念，那就一輩子殘廢，還有，除了施術者本人，普天之下沒第二個人能解制。”這一著的確夠陰毒，武同閉口不語，心中恨火熾燃，三個老匹夫為了報仇而不擇手段，令人髮指，其可原但行可誅，尤其“九尺二”為了物人才、在殺了不少年輕人，更屬死有餘辜。

身影動處，黑衫怪來到房中，以腹語發話道:“真不容易擺脫了那奧要飯的！”說著，目光掃向武同，又道:“錢兄向他解說過了麼？”青袍老者道:“全說清楚了！”

“他答應了？”

“還有點不大願意。”

“這…”

“他會應承的，他決不會願意當半個活人。令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