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就連昏蒾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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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被我折磨了那麼久，這條‮狗母‬還是不會對我搖尾巴？為什麼進去以後、把鋼針拔掉後、把烙鐵挪開後、把她嘴裡的木球摘掉後，在那大聲得要我捂耳朵的叫喚聲裡，我聽不到像生意對手同意以低價將他們的財產割讓給我的那種無力和屈服。

要怎樣才能讓這個臭‮子婊‬、這個爛貨、這個賤女人對我…對啊！原來還有這樣的辦法。

“羅伯斯！”混沌被一束強得刺眼的光給擊散了，羅伯斯看到的是懲戒室上方電力燈散發出的光芒。

卡拉克正在背後拼命地搖自己的肩膀。

“你還好嗎？”燈光的緣故，羅伯斯看不清卡拉克的臉。就好像是老舊的機械用盡了潤滑油一般，羅伯斯的僵硬地把頭低下，看著瑪麗紅黑錯的後背。

“我們，下棋吧。”羅伯斯將手伸向棋子“不過我下得不太好。”

“…”自刑訊開始，卡拉克第一次用上了猶豫不決的語氣。

“實在不行的話，你去隔壁…”

“我們下棋！”羅伯斯突然咬牙切齒地咆哮道，他抓過代表士兵的扁平棋子，將之狠狠地拍在自己一邊的某個紅格子裡。

從口到部幾乎被鋼和鐵箍勒緊到骨頭的瑪麗再次發出了慘叫，她愈發猛烈地掙扎，卻只能讓那些陷進皮的糙金屬束具在身體上磨出更深的血痕。

“…防守陣式啊。”在羅伯斯自顧自地把所有的士兵都佈置在倒數第二排後，卡拉克才在原來的位置上就坐。

與羅伯斯不同，卡拉克佈下了一個將全體士兵推到最前線的極端進攻陣型。以全攻對全守，這是眾所周知的消耗棋子最快的對局種類。在第一個陣亡的士兵棋子產生時，羅伯斯就明白了卡拉克的用意。

卡拉克迅速地將一個士兵送入羅伯斯的腹地，大力地將其拍在羅伯斯的一個士兵上，然後，他用食指牢牢按住棋子，再用拇指和中指將被壓在下面的棋子給拖出來，再暴地將這次短兵鋒的勝利者狠狠地按在這場鋒所發生在的紅棋格上。

在淒厲的哀嚎聲中，卡拉克輕鬆地將被吃掉的棋子扔到一旁，接著，就用這樣的辦法，雙方你來我往，以驚人的速度消耗掉了所有的士兵。於是，棋盤上只剩下了，王、近侍、宰相、騎士、堡壘、外官、斥候與戰車。

將腳下散落一地的士兵棋子用腳踢開到一旁，卡拉克把手放在了堡壘上，將之向前進了一格，從黑的棋格前進到了紅的棋格。卡拉克故意下手很重，而且在挪動棋子時，是先讓餅狀棋子的邊緣接觸到棋盤。

然後才慢慢地、用力地將整個棋子的底部壓上棋格。這無疑加劇了瑪麗的痛苦。在羅伯斯有樣學樣地走了一步外官後，卡拉克再次將堡壘向前進。

“這是做什麼？”羅伯斯不解地問道，因為戰棋的規則中，堡壘是不能連續移動的。只有在移動了其他棋子後，堡壘才能再次前進或是後退、平移。

“哎呀，不好意思，我忘了。”卡拉克聳了聳肩，擠了擠眉，又將堡壘退了回去。棋子再次重重地拍擊在另瑪麗痛不生的部位。瑪麗大吼了一聲，然後艱難地罵道:“別給我，來這種零碎的，有種，就殺了我！殺了我！你這個臭蟲！”

“臭蟲？”卡拉克似乎並未到不悅，他歪著身子把胳膊肘支撐在瑪麗結實的部上，用手託舉著下巴“羅伯斯，你聽到了嗎，她還會給我們起外號的。”羅伯斯想起了之前，瑪麗曾喚他叫做豬來著，一時火起的他用中指的指甲狠狠地掐了一下某個靠近脊柱位置的紅格子。

“那個手法不對，”卡拉克將食指的指尖輕輕地放到羅伯斯的指頭所在的棋格內。

“這樣，試試這樣。”卡拉克用指甲輕輕地颳著那裡的皮下組織，還不時地從側面摳一下鄰格中尚未被撕去的皮膚與身體相連接的底層部分。

“對了，就是這樣，可別太用力，真的給扒下來了，我們的棋還沒下完呢。”卡拉克“好心地”提醒著正在模仿他的羅伯斯。

在他們倆談笑之間，瑪麗第一次痛暈了過去。

“不愧是…代謝藥力的水準和普通人不一樣。”卡拉克頗為讚賞地說道。

“清醒劑這麼快就失效了。”

“我來把她醒。”羅伯斯趕忙起身自告奮勇地說著。

“不著急，我先檢查一下，小腿那邊應該差不多了。”卡拉克撇了一眼瑪麗扎滿長針的小腿“待會我來給你講解一下人體的肌部分。”

“肌，肌？”羅伯斯似有退縮之意。

“是不是太快了點？”

“機會難得，時間緊迫。如果你跟不上那也沒辦法。”卡拉克將瑪麗小腿肚上的長針拔出了兩，用手指丈量著兩個針孔的距離。

“接下來要怎麼做？”羅伯斯探身詢問。

“嗯，開個窗吧。”卡拉克頭也不抬，回應以似是而非的答案。

“開窗？”懲戒室裡除了幾個通風孔，並沒有通向屋外的窗戶。

“看著就好。”卡拉克又拔出了周圍的幾針，然後取出了剛才用於切割瑪麗背部皮膚的鋒利小刀。

刀刃暢地劃過長針刺出的孔，這一次，下刀的深度更深，出血的量也比之前要多些。三刀後，在瑪麗的小腿肚上，卡拉克切出了一個較大的“工”字型的創口。

“現在可以叫醒她了。”在重新注了清醒劑後，卡拉克和羅伯斯一邊下棋，一邊靜靜地等待著藥力生效。

這場殘局在幾分鐘內就結束了。卡拉克的下棋風格宛若狂風，毫不猶豫。幾個回下來，看似專注，實則心不在焉的羅伯斯也受到他的節奏影響，開始不假思地與卡拉克換起棋子來。

最後，在換了雙方的侍衛後，羅伯斯吃驚發現，棋盤上的棋子就只剩下了兩個位於斜對格的王，而且，接下來還是羅伯斯的先手。王一次只能在縱橫方向行動一格的規則，註定了羅伯斯成為這場對弈的敗者。

隨著羅伯斯漠然地移動著棋子抵達至棋盤的邊角，卡拉克也饒有興趣地將自己的王進到邊角的對格。無論羅伯斯向著哪個方向移動，都免不了將自己最後的棋子送入虎口的結局。

就在羅伯斯木然地盯著棋盤思時，作為棋盤本身的瑪麗發出了一聲囈語。卡拉克故作遺憾地聳聳肩，拍了拍大腿起身，默認了對局的終止，卻也剛好錯過了羅伯斯不自覺中完成的驚人之舉。

趁著卡拉克回身去取東西的檔口，羅伯斯把自己的王朝著棋盤外移動了大約一格的距離，不過對於單方面結束的棋局來說，這也已經無濟於事了。

“你過來看，這幾處繃得很緊，即使在她昏時，也沒有舒張開。”卡拉克用一較軟的細長銀針指著瑪麗的肩部和髖部附近的肌。看到卡拉克對自己剛剛的舉動毫無察覺，再加上羅伯斯對自己的“棋招”也略覺不妥，就拂去了棋盤上最後的兩個孤零零的王。

“這個女人絕對受過應對刑訊的特訓，就連昏時，身體也會不自覺地展開應對態勢。”卡拉克將銀針扎進鼓起的肌中“把犯人的身體攤開，用鞭子、鐵鉗、尖針、滾熱的鐵塊去施以痛楚。或是強迫她們張開‮腿雙‬，然後施加凌辱。對一個還算得上是稱職的刑訊者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