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妻105見死不救被狼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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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然望著已經快被密林掩埋身影的霍弋,一跺腳,咬著牙跟著往上爬,邊大聲道:“到底還有多遠啊,會不會走錯了?”霍弋很快已經沒影兒了,安以然氣呼呼的靠著樹幹歇氣,這一抬頭望上面,沒影兒了。安以然當即一慌,立馬喊出聲:“霍弋,霍弋…”要知道她現在可是被密林包圍著,抬眼望天,就只能從密集的枝葉縫隙中看到些許上面的灰白。安以然慌突突的左右看著周圍,越看越怕。別的到沒什麼,怕的就是哪個草堆子裡鑽出條蛇出來。泰國之後,蛇這種生物在她心裡實在留下了太深刻的陰影,就是看到那種細細長長的東西都後怕得很。

心裡悔死了,她就不該跟來的,霍弋那人本就是個腦子不正常的,她這不是自討苦吃嘛?往下面望望,心裡一驚,真是,有夠遠的。

糾結,她是往下回去還是往上找霍弋?一張臉愁死了都,到底該怎麼辦啊?

“霍弋,你這個王八蛋,討厭鬼,沒良心的傢伙,就不能走慢點,等等我嗎?真是,太過分了,死烏龜,王八蛋,討厭鬼…”猶豫了半天,結果還在原地打轉兒呢。

這剛鼓足勇氣準備往上爬,實在也是她沒那膽子往回走,因為確實已經爬得夠高了,往下的路指不定還比往上的怨呢。往好點兒想,興許霍弋在上頭等她呢。

這剛轉身,上面驚恐的叫囂聲立馬傳下來,安以然愣住,出什麼事了?

這轉瞬間,霍弋從極高的一處岩石上直接跳下來,看得他臉上的驚恐。沒錯,是驚恐,安以然簡直傻眼,瞪大了眼睛,霍弋這是在尋死嗎?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真想摔死不成?

潤了下:“發生什麼事了啊?”安以然話沒完呢,霍弋三兩下彈跳已經從大老遠地兒竄她跟前來了。抱著她肩膀話都不帶整句的吼出聲:“狼…”

“狼?”

“狼來了,一大批,十好幾頭,媽呀,綠油油的眼睛,忒恐怖了,快跑,別葬送狼腹那可就太划不來了…”霍弋掌著她肩膀咬著舌頭說完,直接推著往山下滾。斜坡上的碎石子兒連番的滾動,也不知道他是慌極了還是怎麼地,盡朝大堆大堆的荊棘叢林跑,倒是護好了安以然的臉,沒讓枝葉劃傷她。

安以然怕的就是草深處,她怕蛇啊。抓著霍弋推攘著不合作:“什麼狼啊,又不是大漠,怎麼可能有狼,你少嚇唬人,我才不相信你,你趕緊的放開我…”誰信啊?還熊呢,這裡雖然是原生態的山區,可也不到人跡罕至的程度,有狼早就被報道出了,無疑是霍弋這廝瞎掰出來唬人的,當她是傻的嗎?

霍弋氣怒當下,伸手不客氣的拍了她的腦門兒一下:“別那麼多廢話,不跑我們都沒命,誰會在這時候跟你開完笑?我撐的我?”

“啊--”霍弋話剛落,安以然臉就被帶刺的細長葉子拉出了道口子,血珠乍現,長約兩指節左右,橫在白生生的小臉上,掛著血珠子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霍弋愣了下,目光微微一閃,伸手將她的頭拉近懷裡護著,然而卻在此時四下傳來“嗷嗷”的狼吼聲,安以然乍聽之下身軀都僵硬了,伸手立馬推開霍弋,瞪大了眼睛,睫顫動的頻率快得有些異常,臉煞白,抖著聲音問:“什、什麼聲音?”她聽錯了吧,幻覺吧,怎麼可能啊?狼吼?拍電影兒呢!

“我說了是…”霍弋一句話沒說完,一條黑影從空中竄過,伴隨著“嗷--”一聲駭人的聲音黑影落在他們不足五米外,一雙就跟裝了彩燈似地湛亮的眼睛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嗷嗷”聲一聲接一聲的嚎叫。而與此同時從岩石上不斷冒出幾頭野狼,就跟守衛領土似地立在岩石上,仰天狂吼,俯視下面的人。

安以然瞳孔劇烈收縮,真的是--狼?!

霍弋哪能讓她瞪大眼睛看清楚了去?當即一把抱著她直接往斜坡下面滾:“還傻著幹什麼?跑啊!”震耳聾的吼聲在安以然耳邊響起,差點就震破了她的耳膜,直到霍弋壓著她的頭抱著她已經翻滾到小山坡下時她腦中嗡響聲才緩緩退去。不過,身上倒是各種痛從各處傳來。安以然疼得“啊啊”直叫喚,胳膊也被霍弋壓在身下,手骨都快被碾斷了似地。

“霍弋,你想謀財害命嘛?礙嗨,我的手,斷了都…”安以然被霍弋擰起來,站都站不穩,一片頭暈眼花,搖搖晃晃抓著霍弋,背後不知道被多少石子咯了。

霍弋剛想出聲,卻在當下猛地將她一把推倒。那片刻間,頭頂上黑影竄過,安以然被推倒在地,後背又被石頭給咯響,痛得她當場呲牙咧嘴,眼淚狂飆。

抬眼看霍弋,只見霍弋壓著一頭半人多高的狼在地上打滾,嘴裡怒吼聲不斷。

“天、天啦…”安以然嚇得臉發白,瑟縮著身子,也顧不得滿身傷痛,忙不迭地的爬起來,拔腿就往山下跑,搖搖晃晃的撞了不少樹幹。

霍弋一愣,死丫頭,竟然就這麼丟下他跑了?人都不在場了,他麼他還表演給誰?一把推開壓在上方的“狼”臉很難看,非常難看,擰起袖子唾了聲兒:“個小白眼兒狼!爺回去再收拾!”拿著鋒利的狼爪,往脖子上一抓“嘶--”他麼是真疼啊,幾道血痕立現,就跟狼口下逃生的樣子一樣,手上也來了兩下“狼人”都看不下去了,說:“霍爺,不用當真吧?我們從血庫裡調了血來的,百分百的真,這傷就…”

“得傷,必須得傷全文閱讀。”如今那小白兔別看還是小白花兒一朵,可腦子好使了不少,不動真格兒的,能唬得住她?

通常一個人對別人有多狠,那前提是這個人對自己就有多狠,程度絕對有過之而無不及。對自己狠得下手,才能肆無忌憚的對付別人。

安以然一個人發了瘋的似地跑下上,途中腳下踩滑順坡道還滾了好幾次。來的時候哼哼唧唧慢慢爬,往回的時候跑得那就跟火箭似的,摔了再爬起來繼續,看那樣兒真是無比之勵志,有動力就是好啊,馬力十足。

跑下山了直接跪坐在地上大口的氣,腦子裡一片空白,嗡嗡直響。勻了才回頭望上面,她竟然從半山上一鼓作氣跑了下來,這一回頭望當即瞠目結舌。

身體發軟,雙手雙腳還在抖個不停。安以然按著暈沉沉的頭從地上爬起來,霍弋怎麼還沒下來?往山上望去,她就這麼跑了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可她不跑野狼把她啃了怎麼辦?她又沒力氣跟狼打,霍弋應該、不會被狼吃了吧?

安以然有些心急,等了好久沒見霍弋下來又大聲喊,沒回應,安以然轉身又跑,她想得搬救兵啊,不讓霍弋真被狼了她也會內疚一輩子。

然而她剛跑幾步,就被人給拉住了。安以然驚嚇不輕,回頭一看,嚇得慘叫連連,邊推邊打,忙不迭地的後退,腳下一絆“咚”地栽倒在地。

“你,你…是人是鬼…”安以然嚇得,臉幾近死灰,心跳得老高,一雙眼睛撐得大大的,望著面目全非的霍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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