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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沒有和同學們放學後一起玩的經歷,而我在片場接觸到的基本上都是比我年紀大的長輩。時間久了,我逐漸習慣了並且擅長於和年紀比我長的人相處,但我不大習慣和同齡人相處,很奇怪的是我和同齡人經常沒話說,他們之間行什麼我都不大清楚,我喜歡的都是長輩們所喜歡的東西,黑白默片、黑膠唱片、古典音樂、藍調爵士,還有一大堆看上去萬分枯燥無趣的世界名著。我曾經被我的同班女同學說過,她說我喜歡的都是她爸爸媽媽喜歡的東西,其實我真的很受打擊的,呵呵……”謝韻之說到這裡不由笑出聲來,曾經深受打擊的記憶如今回憶起來似乎有一種青澀的甘甜味道。

“我小時候就是這樣,學校、片場兩頭跑,我很喜歡片場的覺,一點也不抗拒,我會在片場完成我的作業,看我的書,和長輩們聊天。我喜歡長輩們摸著我的頭,給我零食吃的那種覺。我很喜歡在我表演結束後,長輩們的讚揚和誇獎。那個時候我經常被人誇是‘天才’,不論是在學校的成績還是在片場的表演,都兼顧得很好,說實話有點小小的虛榮,但我確實在表演這件事上找到了自信,也開拓了自閉的格。

這種自我養育的過程,使得我很喜歡有學識有思想深度的長輩,我很喜歡和這樣的長輩坐在一起,一起討論一些虛頭巴腦的話題,聽他們說出一些很能發人深省的哲思,開拓我自己的思想深度。這大概就是章行健能夠利用這一點引我靠近他的原因吧。說實在的,他這個人雖然人品稀碎低劣,但真的很能裝善人,肚子裡是有貨的。有這麼一句話不是?氓不可怕,就怕氓有文化。

我那個時候恰好是二十三、四歲的時候,此前二十一歲時因為傷了腳,留了心理陰影,使得我不得不放棄了跳舞的夢想。之後我決心專攻表演,還考了央戲的研究生,我和他的那部戲《赤歲月》就是在我研究生期間拍的。那個時候我尚未完全走出傷痛,對把演戲作為我的未來職業一事,還存在著些許疑慮,我很害怕自己做不好。因為我總是覺得自己是半路出家的,和那些專研此藝的同門師兄弟姐妹們相比,我差得太遠,也缺乏很多專業的知識。那個時候就很惶恐,每天拼了命地啃專業書,但總是有消化不了的地方,就想找老師問。恰好章行健在這方面是專家,他很能忽悠人,我就像咬住他魚鉤的魚一般,被他這麼一提溜,就進了他的魚簍。

那天是五年前的三月十四,晚上。我照常拿著專業書去找他討論表演的問題,這件事我已經持續了將近半個月了,不是每天都去,但是大概每隔三四天就會去一次。他表現得很和善,也很紳士,像兄長一樣。此前我們每次在他房中探討表演,他都會拿飲料給我喝,果汁、咖啡等等,像是討好小孩子。你知道,我一個女生,單獨去一個單身男子房裡,我其實是會顧忌的。最初他第一次約我到他房裡去時,我是抗拒的,但他表現得很紳士,還把門敞開著。後來因為我們討論的時候經常十分忘情,他會直接挑起來大聲表演起來給我做示範,以至於吵到我們對面的劇組成員睡覺,我們便把門關了起來。幾次之後,我就放鬆了警惕,逐漸習慣了這樣的模式。我當時腦海裡真的一點也沒覺得他會那樣對我,即便我的助理在我每次去他房裡之前,都會很含蓄地提醒我,如果有事要迅速聯繫她。

然後那天大概是因為我們白天拍戲很愉快的緣故,再加上那天是白情人節,我到他房裡時他就已經開了一瓶紅酒在喝了,興致很高昂的樣子。他喝酒之後的狀態有些亢奮,看我的眼神也不對,我就有些不大自在,本來想提前告辭的,但他盛情難卻,還給我倒了酒,我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我想著喝一點我就早點離開。但喝了之後,就覺得頭很暈,意識很沉,眼皮打架,要睡。我有意識可能自己要被侵犯,所以一直用意志力強撐著,處在一種混沌的半睡半醒的狀態中。

我能記得自己被脫下衣服的覺,雖然意識很模糊,但能覺到他在脫我衣服,並且在我身上亂摸。把我身上所有的衣服全部脫下後,給我罩上了一件睡裙,那睡裙不知道從哪兒來的,但肯定不是我的衣服。之後我被他丟在了上,大概是看我已經暈得不能動彈了,他放心離開,我聽到了浴室裡放水的聲音,他應當是去洗澡了。

我掙扎著,催動自己像是灌了鉛的手臂,抓到了被他丟在頭櫃上的我的手機,給我的助理發了一條sos的求救短信。”謝韻之的敘述在此停頓,她眼圈有些微紅,但神情仍舊十分鎮定,萬鏡覺得她並不是在恐懼當年的那件事,而是想起了她的前助理,心底湧起了的情緒。

“她來救你了。”萬鏡接道。

“是的,她來救我了。我很謝她,但也覺得對不起她。因為我,她也經歷了一段人生很困難的時期,後來她離開了這個圈子。”謝韻之說道這裡有些哽咽。

“我們此前去採訪過她,她現在過得很好,已經是一個兩歲孩子的媽媽了。”萬鏡溫和道。

“是嗎,真好。”謝韻之出了釋懷安然的神情。

“有些問題我需要再次與你確認一下,請原諒。”

“沒關係,請問。”

“在那個過程中,你清晰地看到了章行健的面龐嗎?確認侵犯你的人就是他嗎?”

“我確認,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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