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2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賤婢!”金子勳大喝一聲踹開房門,將上那對痴纏的男女拖出來,飽以老拳,“爬了我的
,做了我的人,竟然敢去勾搭野男人!”雨濛濛癱在地上,放聲大哭道:“你這個黑心肝的,明明都有小三小四了,還管我做什麼......”金子勳此時
本不想聽她爭辯,只想撒氣,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心,對著雨濛濛的頭部一陣拳打腳踢,似想將她打死在地。
就在這危急關頭,只聽雨濛濛的新姘頭暴喝一聲“豎子爾敢!”,然後一劍將金子勳穿了個透心涼。
聽完這前因後果之後,魏無羨摸著下巴琢磨半天,雖然整件事聽起來並無漏,但這金子勳死的未免過於草率了點。
於是他追問道:“殺人行兇者是何人?”提及此事,金子軒頭更痛了,嘆道:“清河聶氏門客。”金氏、聶氏......兩廂一聯繫,魏無羨不由自主的看向金光瑤。
韓非子有云:夫龍之為蟲也,可猶狎而騎也。然其喉下有逆鱗徑尺,人有嬰之,則必殺人。
依他前世對斂芳尊的瞭解,辱罵金光瑤什麼都能忍,唯獨不能罵他是“娼之子”。而幾月前金麟臺後花園那晚,金子勳不僅罵金光瑤是“娼
之子”,還笑其是“娼婦生的野種”。單這兩句話,足夠讓金子勳被千瘡百孔咒詛咒一百次。
而尤為重要的是,之徵後清河聶氏聲望直
金麟臺,大量修士慕名湧入不淨世,一時風頭無兩。而金子勳的死恰可以拿來大做文章,挑起金、聶兩大世家的矛盾,不可謂不是一石二鳥之計,頗具前世斂芳尊的風範。
果然,金子軒後面收到的信印證了魏無羨對於事態的猜想,金光善因侄子被殺大做文章,但聶明玦卻覺得此門客雖狎有錯,但救人無錯,雙方因此磨破嘴皮,爭執不下。
更為氣人的是,事發之後,赤鋒尊那遊手好閒的弟弟聶懷桑竟然拉住金氏的修士,好奇地問道:“這位仁兄,請問那雨濛濛姑娘有沒有被金公子毆至毀容?”
“已經毀了。”金家修士警覺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哎,太作孽了。”聶懷桑扼腕長嘆,沮喪道:“這可是讓子勳兄魂斷香閨的美人啊!聶某十分想認識下。”為了給金孔雀留個面子,魏無羨強忍著才沒笑出聲來。他發現不論哪一世金子勳都死得轟轟烈烈,人盡其用。前世金子勳被金光瑤和蘇涉設計身中千瘡百孔咒,然後誘他入窮奇道截殺的陷阱,從此走上絕路。而今世這位老兄死的更加“騷氣迴腸”,不僅挑得金麟臺和不淨世惡,三人間的愛恨情仇還被寫成
詞豔曲傳誦。
什麼“濛濛一雨金麟恨,衣帶不繫情郎怨。香懶臥斷頭路,□□滴
不歸魂。”又或者是什麼“雨濛濛,河清清,水漫金,夜成雙。郎不羞,情顛倒,
破瓜,三人行。怨難解,恨難消,上衝冠,為紅顏。斷頭飯,孟婆湯,花下鬼,死鴛鴦。細思量,意難忘,金麟嘆,風
殤。”更有甚者,還將金子勳和雨濛濛的愛恨情仇加以整理和改編,作出《金麟嘆》、《又嘆金麟》和《金麟三嘆》上中下話本三冊,用詞香豔無比,用情纏綿悱惻,讓人讀之慾罷不能。而後,又被別有用心之人大肆散於坊間傳閱,將此事鬧得人盡皆知。
蘭陵金氏此次不僅丟人丟得徹底,更沒從聶明玦手下討到任何好處。於是金光善急書三封,要金子軒速回蘭陵,共商對策。
依魏無羨所見,金光善那個老匹夫傳書招的不一定是金子軒,而是善謀劃的金光瑤。只是金光瑤被澤蕪君請來敘舊,而金光善極好臉面,並不想讓姑蘇藍氏聽他這個笑話,這才婉轉傳書金子軒,暗示他返程時將金光瑤一併帶回。
不過事與願違,金子軒啟程回蘭陵時,不僅沒帶金光瑤,還特意囑咐他留守姑蘇,不用急著回去。
金子軒道:“阿瑤,你就不必和我一同回去了。”金光瑤放下手中剝了一半的花生,擔憂道:“可家中有事,我總不能......”金子軒道:“都是爛攤子,橫豎你回去了也無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聽哥一聲勸,在雲深不知處瀟灑幾,等重九登高宴再回去。”魏無羨本以為金光瑤肯定會回去
一腳,可誰知他聽了只點了點頭,柔柔順順道:“那我聽子軒哥的。”有意思,相當有意思。
魏無羨道:“子軒兄,你趕緊走吧,再不走天晚了就回不去了。”這趕人的語氣同當年藍啟仁攆他回雲夢時如出一轍,然而金子軒偏不走,反倒是別有深意的盯著他,“魏兄,重九登高宴......”魏無羨擺手道:“知道知道,我會叫上師姐去的。”金子軒得了保證,這才心滿意足的離去。
重九登高宴本是蘭陵金氏家宴,可今年為了彰顯其伐溫的功績,在金光善的力主之下,變成仙門盛宴。至於金子軒,則是極其“險惡”的在登高宴後追加“風鳶會”,名為踏秋,實際方便眾痴男怨女暗通款曲。
自上次秋圍之後,江厭離便不再理會金氏發來的請帖,一律以身體不適為由推拒,不願再去。這次登高宴原本是準備推掉的,但誰想到金光瑤竟代兄追到了蓮花塢。
金光瑤長了一張十分佔便宜的臉,白白淨淨的,頭戴紗帽,身著金星雪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