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一個醉漢怎樣把自己想象為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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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戲子的話使同桌的人發出一陣陣的鬨笑和戲謔,可是當梅特羅比烏斯跌跌撞撞地向門口走去的時侯,一連串的笑謔和刻毒話一直伴送他到酒店的門檻旁。

“你到愷夏家去吃飯,很好!”坐在他旁邊的人在他後面叫道。

“可憐的梅特羅比烏斯,他的舌頭已經割掉了!”另一個人叫道。

“不,割掉的不是舌頭而是他的腳,瞧,他搖晃得多麼厲害啊!”

“梅特羅比烏斯,不要跳舞,你不是在舞臺上啊!”

“一直走,梅特羅比烏斯,你要把這兒所有的牆壁都揩乾淨了!”

“你的努力是白費的,這兒的老闆是不會付你揩牆壁的工錢的!”

“看他那副走路的樣子!好象蛇一般地彎來彎去!”終於,梅特羅比烏斯走到了街上,一面自言自語地咕噥著:“笑…吧…笑吧,你們這些…破衣爛…爛衫的窮光蛋!可是我…我可要到…到愷…愷夏那兒去吃晚飯…他是上人…有…有名的大…大人物…愷…愷夏歡喜藝…藝人!

我對…卡庇託…托爾山的朱…朱庇特發誓!我怎…怎麼也不…不明白,這是…怎…怎麼一回事…這…這維裡特恩酒…一定是攙…攙和了一些什麼…這酒跟愛芙…愛芙…愛芙姬琵達的心…一般詭…詭詐!

”這個喝醉了的老酒鬼,向那座通城區的橋走了二十來步就停了下來,一面不斷地晃來晃去。他就這麼站在那兒想了好幾分鐘,終於,他想出了一個好主意,努力轉過身子,朝男一個方向跌跌撞撞地走去。他不斷晃著身子,一會兒闖到左面,一會兒闖到右面,向第二座使第伯爾島與雅尼古爾山相通的木橋走去。他穿過橫貫第伯爾河的木橋,慢著那條通向山頂的路走去。他穿過通卡杜拉爾門的大路,繼續循著山坡向上走,直到他來到一個岔路口。路在這幾分成了兩條岔路:一條岔路向右通到山頂,另一條公路向左拐彎通到蘇布里齊烏斯橋旁,從那兒過橋可穿過特利盞明門到城中心去。

一到岔路口,梅特羅比烏斯的鋸齒形運動就停止了:他猶豫地停了下來,不知道替自己那孤獨的散步挑選哪一條路才好。梅特羅比烏斯的意圖很明顯:他決定利用在朱理烏斯·愷撒家開始晚餐之前的兩個鐘頭,讓新鮮空氣和散步使他從那種由於過分熱心的痛飲所促成的醉態中甦醒過來。這個主意很不錯,這也證明了梅特羅比烏斯還沒有喪失神志,他停留在岔路上,不斷地晃著他那衰弱的軟綿綿的兩腿,用右手的食指貼著前額咕噥著說:“朝哪一邊走好呢?到山頂上去嗎?那兒的空氣自然要比較涼些…我又到這麼熱…熱得要命…但曆明明告訴我…二月是冬季的月份…唉,二月是冬季嗎?讓不喝采古酒和法烈倫酒的人…把它當作冬季吧…但是我對巴珂斯·狄奧尼西斯發誓!

這兒的空氣很清新…我一定要上去…到山頂上去…可是我會在那兒看到些什麼呢?

那位好心的國王努瑪的陵墓…雖然…我…我可一點兒也不尊敬努瑪王…因為他不歡喜喝酒…你瞧,他竟不歡喜喝酒…可是我不相信他會不歡喜喝酒…我準備對十二位和平女神起誓…我不相信他和森林女神愛蓋麗雅只…只談些國家大事…決不會如此!

大概還夾雜著一些什麼風的事情…而且還可能喝葡萄酒…我可不要到山頂上去…我對厭這個國王…我寧願走平地…我一定要走…”喝得爛醉的梅特羅比烏斯這樣嘮嘮叨叨地咕噥著,他的確非常惱恨不喝酒的努瑪·波姆比裡烏斯王。他從那條鋪石板的山路上折了下來,轉身向通特洛伊門的岔路走去,因為那條通山頂的路會把他引到一百年以前在山裡發現的努瑪王的陵墓旁去。

梅特羅比烏斯還是跟剛才—般以鋸齒形的步伐走著,但是他的腦子裡已不是那麼鬧哄哄的了,嘴裡發出來的酒氣也略微消散了一些。他面用腳在地上畫著美妙的圖案,一面繼續攻擊戒酒的行為和不喝酒的人,特別是攻擊那位可憐的努瑪王。一會兒他就來到暴風雨女神傅林娜的聖林。那座樹林剛好處在採斯季烏斯橋和蘇布里齊烏斯橋的半路上。

梅特羅比烏斯一走進樹林的濃蔭下,就盡情地足了滿滿一膛的新鮮空氣。接著,他向樹林深處走去,找尋他所迫切需要的一個幽靜、沁涼的角落。他在好幾條小徑上亂闖,突然,他看見在樹林的中心有一片不大的圓形空地,空地上有一棵枝葉繁盛的大樹。他就用背靠著那棵百來年的大樹的樹幹,在野草叢中坐了下來。

“真是奇蹟!”他咕噥著說。

“我絕對想不到,竟會在這暴風雨女神的聖林裡,找到一塊使那在我頭腦中發威的暴風雨平靜卞來的好地方!

憑良心說,在大自然的懷抱裡是很不錯的!真的,牧人生活的引人,不只是詩人的幻想。牧人的生活確實美妙極了!遠離了煩囂的城市…在幽靜的原野中…過著快樂的隱逸生活…鮮的綠草…小山羊在蹦跳…小綿羊在咩咩地叫…溪水淙淙地響…黃鶯在歌唱…哈,多美的生活啊!

簡直是一首牧歌!

”梅特羅比烏斯的眼皮變得愈來愈沉重,他快要被睡魔徵眼了。但是,一個新的念頭突然襲擊了他,他立刻醒了過來,他把手指嗒的一擰,自言自語地說道:“是的…美妙的生活,但最好小溪裡的不是晶瑩沁涼的水,而是法烈倫葡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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