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錢中人】【更新至31章】作者:不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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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中人

作者:不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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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8

2024-08-18 07:30:44

1

她說我佔了大便宜,我讓她也摸我,她不肯,我說要看她的身子,她也不同意。我吻著她的身子,拉她的手放在我的私處,一會兒她就把手移開,我又把她的手拉回原處,我們這樣相互撫。媚媚說她的子髒了,我叫她把衣服了,她真的把衣服光。我仔細地看著那個陌生的地方,那是一片豐潤神秘的土地,淡淡的發下面,一條狹長的隙緊閉著。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異的身體,我的心充好奇,也充動。我也想了衣服,她不同意,我要堅持,她便同意,我光衣服後掀開被子,她見到我的身子嚇得躲開頭不敢看,不敢再碰我。我拉她的手她也不敢,並提出來要走。我不同意,說要走就讓我看過仔細。於是她答應讓我看清楚她的秘密,她用被子蒙著臉,我伏下身仔細看過夠,並在小腹處吻一下道:“我要在這裡留下我的痕跡。”

過一陣,我們穿好衣服,媚媚哭了,她說她已經變成一個不純潔的女孩子。

我無言以對,看到她傷心的樣子,我覺得自己太愚蠢了,怎能有那樣不理智的想法,但願她能忘記這曾經的不愉快……

明雨合上記,回憶著那些往事,那些快樂時光。

放寒假時,他要回去了,田媚媚晚上過來幫忙收拾東西,明雨調笑她道:“老夫老的,別太婆婆媽媽了。”

田媚媚啐了他一口道:“誰跟你老夫老的,真沒羞。”她的眼裡全是調皮的笑意。

明雨馬上接口道:“那就是小夫小了。”兩人純真的情,互相牽掛互相依戀,充著幸福與甜

田媚媚說過:“畢業時你走的那天我會哭的。”

明雨當時應道:“那麼我留下來不走了。”

田媚媚於是道:“那我就等到你走後再偷偷地哭。”

那曾經說過的話,又在他的耳邊響起,雖然很平常,卻深深地打動了明雨的心。明雨暗自道:“自己之所以上田媚媚,更重要的是她有一顆溫柔善良的心吧。”兩個人的情世界裡,是容不得半點虛偽。正是那份純真,才更顯得珍貴。

列車在鐵軌上快速行駛,發出刺耳的響聲。夏夜的旅途,因為思念,竟變得如此的漫長,明雨戴上耳機,聽著鄭智化那傷的歌聲:告訴我淚水有多鹹,告訴我笑容有多甜,告訴我幸福在那裡,睜開眼,在不在人間?……

這是田媚媚最聽的歌,自從與明雨相,快樂的她也變得多愁善,明雨的喜怒哀樂在左右她的神經。

一個人,有時候真的很累,明雨暗自思道,歌聲依然,他的記憶又回到了那個漫多情的夏季,那是一個充情與望的夏季。戀子是短暫的,一晃便到了五月,五月是多情的子,充著生機與渴求,正是五月夏季的那份躁動,才使得明雨和田媚媚有了新的接觸。

週末的夜晚,因為有了媚媚才引人,我們到外面轉了一圈,回到我的寢室。

收音機正播放著孟庭葦的傷情歌,我和媚媚相依偎,漸漸地我們的情熾熱起來,她躺在上,我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她的身子,但我還是看得那樣仔細。

這時停電了,於是我伏在她的身上,拼命想進去,我只覺得我的身子在兩片極為柔軟的東西上滑動,有一種令我全身舒服的覺。媚媚很驚慌,用力把我推下去,我伏在她的身邊告訴她怎樣才能懷孕,並安她不用擔心,因為我沒有進去。

一陣,我們穿好衣服不再鬧了,媚媚也走了。

我們在江邊,江風吹到我們的臉上,一陣舒服。我手輕輕地撫摸她的脯,後來我的手進去了,她已經,我試著搞進去,但由於我比她高卻無法進去,我們繼續摸索著,我接觸她那個地方只覺得的,我一用力她驚叫起來:“好痛好痛”,柔軟的身體立刻緊張僵硬起來,變得沒有彈

我用力想進去,但她雙腿夾緊,是我連忙收回去。媚媚把頭伏到樹幹上泣,我想哄她,她卻象瘋子一樣連聲道:“不、不、不……”

我抱著她,她繼續道:“不、不、不……”於是我大聲道:“你是不是瘋了?

怎麼只會不、不、不!“

她搖搖頭道:“我沒瘋。”

我安她說不會有事也不會有孩子。她的雙腿一直在顫抖,全身都在發抖,過了很久很久她才安靜下來,我問她有什麼覺,她說很疼,象有東西充全身,身體下邊象有東西出,是否是血她也不知道。我用手一摸並沒有,可能是她的心情過於緊張導致的覺。又過了很久,她的情緒穩定下來,我們要回去了,媚媚說很怕,我問她怕什麼,她說怕別人說她不純潔,我說別人又不知道,何況我本沒有進去,於是我們回來了。

說實在,今晚她的心情太緊張了,而且我們又不是在上,那種環境的確令人害怕。

我們在江邊上,夜裡的風很輕很人,總讓我們不願回去。

我撫她,她也在撫摸我,後來,她的呼沉重起來,並在呻,她緊抱著我,發出斷斷續續的快意聲。她已經忍不住了,想躺在地上又怕髒衣服。於是我們又在樹下面對面站著,她把腿張開,用手引領著我往她需要的地方去,我從後面摸索到她的地方,用力想進去,卻未能成功,又試了幾次都未能如願。

於是我身體在她潤的地方滑動,她緊抱著我,我問她是否舒服,她點點頭,我最終還是未能進去,一陣我們回去了。

夜晚媚媚來了,我們很快到了上,我剛入一點,媚就叫痛,我又試了幾次,她都叫痛,我只好下來。我們就這樣睡在一起,誰也無法入睡,我覺得這是最好的機會,錯過了就不會再有。

到了半夜我懇求她答應,她說想一想,終於她還是答應了。我又騎上去,她說痛,扭一下身體把我滑出來,我又輕輕進去一點,我用手捂住她的嘴巴,叫她用力抱著我的,一用力我進去了!我只覺得我的身子被緊緊套住,一種強烈的受刺著我,那是我沒有經歷過的快意,我全身都在發燙,一臉通紅。我一動身子媚媚又叫痛,我緊抱著她,我只覺得我象站在雲端,我全身,開始動。

媚媚連聲道:“好痛、好痛。”

我只得加快節奏,很快我就起來,我出來在她身子下邊的襯衫上。

我用襯衫把她的身子擦乾,並叫她蹲著,以免少量的體進去懷孩子,她一直問我會不會懷孩子,我說不會的,我不想害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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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8-18 07:30:44

2

這天是週末,媚媚想回家,她把東西拿到我的寢室裡,我把門掩上撫摸她。

過了一陣,她興奮了,仰面躺在沿邊,翻起裙子。我明白她的意思,我的手指進去,問她想不想幹,她說怕有人看到。

於是我用報紙把窗口擋住,她躺在沿邊,我很快就找到那柔軟的地方進去了,媚媚起初沒有反應。我動一陣後,她緊緊抱著我,我第一次到女人原來是深不可測的。由於白天擔心有人看到,我的心裡很緊張,我很快就興奮了,出來在她身下的報紙上,又過一陣她便走了。

“你走的那天,我會哭的,”、“你哭我就不走,”、“那麼我等你走之後再偷偷地哭。”

田媚媚果然很堅強,她在列車窗口堅定地望著明雨,兩人有千言萬語也無從說起。明雨心裡有說不出的慨:四年,一轉眼就過去了!以為很難渡過的四年就這樣結束了!再見了,敬的老師;再見了,可的同學;再見了,親的女孩!再見,再見,再見,淚水模糊了他的雙眼……

“我最不忍看你,背向我轉面,要走一刻請不必諸多眷戀,浮沉似人,那會沒有思念,你我傷心到講不出再見。”明雨最喜亞倫這首歌,歌詞和他這刻的心境是如此的相似,創作這首歌的人,一定是個多情的人,明雨在胡思糊糊中睡著了。

明雨習慣了大都市的明亮與喧譁,面對著死寂的村莊和無邊的黑夜,他覺得難以適應。雖然,有月的夏夜,有蛙聲,有清風明月伴隨著泥土氣息,可是在這新月異的世界裡,再去受那份永恆不變的古老情懷,卻令明雨到窒息和悲哀。

於是他早早地吃過飯,回到自己的房間裡發呆,為自己的命運和將來茫。同樣的月夜,同樣的風,可是身邊的人兒卻沒有蹤影,熱戀中的男女分開後的覺是那樣的漫長,相聚的時光總是那樣的短暫而甜。只有回憶,永遠讓人難以忘懷,廣玉蘭樹下的相依相偎已經不再,柔情意早已成空,只有那些情深款款的話,一直在耳邊響著。

“你走的那天我會哭的,”

“你待我這樣好,我很擔心你有一天會離開我,”

“我真想和你這樣走一夜,”

“我也希望以後一直和你一起在江邊看夜。”

田媚媚的聲音是那樣的輕柔,可是每一句都震撼到明雨的心。那些話看似平常,但他仔細品味後,才發覺那每一句話都含著深情。

“道是不相思,相思令人愁,再三重思量,還是相思好。”這幾句詩雖說淺,其間的情意與無奈,除非是親身經歷過人才能讀懂。與哀愁,正是人類所經歷最多最刻骨銘心的情,有就會有淚水,樂總是伴隨著憂傷。

“告訴我淚水有多鹹,告訴我笑容有多甜……”耳機里正播放著鄭智化的傷歌聲。田媚媚很喜聽這首歌,明雨不知不覺中也受到染,聽這首歌。傷的歌聲在催他入睡,恍惚中,明雨聽到有人喊他“大雨,大雨。”聲音是那樣的親切,那樣的悉。明雨轉過身去,一張瓜子臉兩隻小酒窩,原來是田媚媚正向他媚笑,明雨連忙追過去,眼看就要和田媚媚相擁了,不料他的腳下被東西絆了一下,撲通一聲他跌落無底深淵……

“啊”明雨頓時驚醒過來,才發覺只是一個夢。“幸虧只是一個夢,要不然我就慘了。”明雨喃喃道,又閉上眼睛繼續聽歌,這時門悄然地被打開了,一條人影悄悄地溜進來,明雨原本只是虛掩著門。進來的人用手輕輕地捂住了他的眼睛,明雨的鼻子聞到一股淡淡的女幽香,情不自口道:“媚媚”。

於是他輕輕地扳開捂住眼睛的雙手,看到一張花般的笑臉,紅潤得象一隻蘋果,原來是鄰家女孩玉英。

玉英和他太了,她比明雨小几歲,卻自小一直跟在他的股後上山下河,明雨還揹著她到處跑,後來大一點的時候,別的男女孩子都怕羞不肯接觸,他和玉英還一起牽著手,純真的情一直伴隨著兩人成長。

玉英見明雨的眼神有些失望,氣鼓鼓道:“我不是你想念的女朋友,你就失望了?”

明雨不加在意道:“沒有呀,你這小丫頭說什麼,坐下來吧。”有人和他在一起說說話,他也到開心。

玉英鼓鼓的脯道:“我已經是大人了。”她的身材發育得豐,鼓鼓的脯在燈光下格外顯眼,令人想入非非。明雨沒想到當初那個梳著羊角辮子的小女孩,一轉眼就變成一個活的大姑娘,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漂亮。

明雨見她不肯坐,便調笑道:“唔,玉英已經長大,可以嫁人了。”

玉英的臉一下子紅了,她坐到邊,用手撥著吉他道:“大雨哥,你能彈首歌給我聽麼?”

明雨關上耳機,道:“當然可以,好妹子,你的要求我什麼時候拒絕過。”

玉英微微一笑不出聲,燈光照在她恬靜而紅潤的臉龐,她的兩隻大眼睛忽閃忽閃,如水的眼波充著柔情,可惜身邊的男孩子太心了,竟然沒有覺察到少女細膩而的心事,懷的少女正是多思的年華。也許是明雨和她太了,才不會有覺,他們現在手握著手背靠背坐在一起也不會臉紅。

可是,明雨卻沒有想過,兩個男女孩子自小一起玩,一起長大,女孩子心中的情人往往是和她一起成長的男孩子,“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對男孩子來說更為合適一些,因為,女孩子重情,相處久了或多或少都會對男孩子產生依戀,這份情會象一粒種子,埋在女孩子的心裡,直到有一會開花結果。

過了一陣,玉英忽然“啪”的一聲關上電燈,明雨有些驚訝地問道:“你怎麼啦?”

玉英輕柔道:“我喜在黑暗裡聽你的歌。”

明雨也不加多慮,繼續輕輕地用和絃為自己伴奏。黑暗中,玉英的身子向他靠近,她依偎在他的背上,小時候她也經常這樣依偎依他的背上,田媚媚也經常這樣靠著明雨,不知不覺中,明雨把玉英當作田媚媚,於是他習慣地吻了一下對方的臉,他這一吻,竟讓玉英的心裡充幻想,她興奮了,全身軟綿綿地依偎在他的身上,明雨來不及細想,那富有彈的軀體已經靠在他的前。

女人重情,男人重,對異惑,男人是無法抗拒的。明雨不由自主就被玉英染了,他變得意起來,他的手在撫摸玉英那豐脯,那滾圓的球堅富有彈,光滑細膩的覺刺著他的神經,他的手在遊走。

玉英全身酥軟,她輕輕道:“抱抱我。”

明雨抱緊她,玉英著氣,暖暖的氣息在明雨的脖子上,她吐氣如蘭,充人的氣味。

明雨似乎得到了暗示,他的手向下摸索,到了玉英人的小腹,到了那神秘的三角區,那是一片十分茂密的芳草地,發育得極好。明雨的手輕輕地玩著那片芳草地,接著他的手指在尋找,慢慢地摸索到最柔的地方刺入去,玉英的身子一震,口裡輕輕叫了一聲“啊”,她的身體跟著顫動起來,她緊緊地抓住明雨的手臂,身子軟軟的如同虛一般。明雨的手有節奏地進進出出,玉英已經潤,滑滑的,她的身體象一朵鮮的花朵正在盛開,在等待在渴求……

忽然遠方有人喊道:“玉英”,那聲音在寂靜的夜裡傳得很遠,也傳到明雨和玉英的耳朵裡。明雨頓時清過來,他有些慌推開玉英,玉英整好衣服,輕盈盈地走出去。“吱”的一聲門又關上,明雨打開電燈,摸摸自己的額頭,他不敢相信剛才的事,以為自己在做夢,一個聊齋中的夢。

第二天晚上,明雨決定到玉英的房間瞭解情況,玉英的房間在山角旁邊,樓上是妹妹玉蘭住。這裡很靜,白天都很少有人過來,更別說夜裡了。玉英的房門未關,農村中晚上不睡覺時很少關門。

玉英正在看書,見到明雨進到便輕輕地合上書本,明雨不問道:“看什麼書?”

玉英淡淡道:“瓊瑤的情小說。”她看著明雨,眼神有些茫。

明雨笑罵道:“又是瓊瑤,你們女孩子除了瓊瑤的書,就不能看點其他的?”

玉英有些不服氣地反問道:“你們男孩子也不是一樣,整看武俠小說,甚至看得走火入魔。”

明雨悄然道:“我們走火入魔也不會怎樣,你們走火入魔就會想後生哥,是吧?好妹子!”

玉英不說話,她對著鏡子梳理一下頭髮,明雨走到她身後,凝視著鏡子裡玉英那張紅蘋果般的臉,玉英也從鏡子裡凝視著他,她的眼神熾熱而充情意,這樣的眼神,明雨只有在田媚媚的眼裡見過。

明雨讀懂了玉英的心,與女人來往,一旦門為你打開,就再也無法關上。

他坐到玉英的身邊,伸手摟住她的,玉英並不拒絕,明雨又吻一下她那發燙的臉龐,他的手輕撫著玉英的髮際,柔順的髮絲如緞子般光滑,她熱情似火回應著明雨的撫,她用手撫摸著他的臉,她腔的意在緩緩地傾訴,她的脯豐而堅,在燈光下起伏著,明雨掀開她的衣服,雪白的房在明亮的燈光下正驕傲地著,宛如兩隻水靈靈的水桃,可惜沒有這麼大這麼白的水桃,那小巧的頭帶著嬌的粉紅,明雨似乎看痴了,他不由自主地起來,一陣強烈的快如電般刺著玉英的身心,她閉上眼睛,承受著明雨帶給她的快,明雨的手穿過那片茂密的芳草地,探進了潤的幽谷中。

玉英轉過身道:“你我,可我還未曾見過你的樣子。”

明雨挑逗她道:“那你就看吧”,他拉開子,身子如劍一般驕傲地立,有節奏地跳躍著,它在發燙,在顯示著雄的力量。

“啪”的一聲玉英關上電燈,兩人站著擁抱在一起,玉英半褪下子,可是明雨的經驗太少了,玉英更是一無所知,兩人站著摸索著,他始終找不到宣的地方,玉英悄聲道:“我那麼小你那麼大,恐怕是進不去。”

正在徘徊之際,樓上有人喊道:“姐姐”,原來她的妹妹玉蘭在樓上,頓時兩人嚇了一跳,慌忙拉好衣服。但玉蘭卻沒有下來,明雨和玉英不敢再搞了,兩人在一起說些悄悄話,玉英悄悄地在明雨的耳邊道:“你幹過你的女朋友沒有?”

明雨點點頭,玉英繼續道:“讀書時許多女孩子在談這些事,有的已經和人幹過。

明雨盯住她的臉道:“你呢?”那是一張漾的臉,由於剛才的撫,她的臉上一片緋紅。

玉英搖搖頭道:“我一直以為我和你會好下去,沒想到你有了別的女孩子。”

明雨頓時惚然大悟:怪不得玉英對自己那樣開放,原來她一直把他當作她的男朋友,可是她發現心裡的人就要被人搶走,她便做出平時想都不敢想的事。

年輕的情,純真又幼稚,可是,年輕往往代表無知。

玉英看著明雨,忽然道:“你分回到縣城裡,其實是個錯誤。”

明雨很驚訝道:“你怎會這樣說?”

玉英瞟了他一眼道:“你不想想,你讀本科出來,當初在市人事局時,你找一下關係,豈不留在市裡了?”明雨這下子卻沒想到,玉英雖然比他小,但在這些事上卻鬼得很,玉英繼續道:“你現回到縣裡,應找下關係,要不再分到一個差的單位就沒有指望了。”

明雨點點頭道:“幸好你提醒我,我怎麼就沒想到呢?”他為自己錯過留在省城到懊惱不已。

玉英笑嘻嘻道:“你那能想到,你的心思都放在女孩子身上。”她的眼神充調皮的笑意。

明雨看在眼裡,不心神一道:“你呀,怎麼會這麼鬼機靈。”他一把抱住玉英那富有彈的身子。

玉英被抱得全身酥軟,她吃吃笑道:“別鬧了,玉蘭來了。”

果然門外傳來玉蘭的聲音道:“姐姐,你在和誰說話呀?”接著她便走進來,玉蘭比玉英小兩歲,但個子已經和玉英一樣高,她同樣發育得豐

明雨打趣道:“蘭妹子,你比姐姐都要高了。”

玉蘭接口笑道:“是嗎?聽玉英說你和一個撈妹談戀,那個女人是個靚女。”

看來女人是守不住秘密。

明雨聽了她的話,他心裡的煩又多起來,於是淡淡道:“你呀,算了吧,小小年紀專門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第二天,明雨為了工作能有個好單位,離開村子坐車回縣城,他要盡最後的努力去搏一下,雖然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再不會有奇蹟出現,但只要自己盡力了,就不會再後悔。

他走了,離開那個多情的夜,離開那些曾經的回憶。

一切都沒有發生,一切又已經發生。

年輕的子裡,總伴隨著一些荒唐的行為,因為年少輕狂,所有的事都變得衝動,與恨才會更加強烈。

年輕的時候,人們常常因錯過而後悔,過後總是說:“要是當初那樣那樣,就不會有今的結局。”可是,我們都無法預知,世事無常,恩的夫為了一些小事也各自分飛,情如手足的兄弟為了錢也反目成仇,不懂得珍惜和呵護,常常是人們失敗的原因。

七月的南國小城,街上盡是那些穿紅掛綠的姑娘,她們穿得短短的薄薄的,鼓鼓的身子充分展著青的每一份魅力,站在街邊看風景,恐怕是每一個男人的最樂意的事情。明雨卻沒有這種心情,他要為未來作最後一次衝刺,記得讀書時學校行一句話:“考研如豬,保研如狗,出來找工作的不如豬狗。”今,他深深體會到這句玩笑包含的酸甜苦辣。

明雨來到了僑縣大酒店的叔叔家,叔叔在僑縣大酒店當會計,僑縣大酒店歸屬僑縣政府主管,他的叔叔常常和政府的人打道,或多或少都認識幾個有頭有臉的人。叔叔去年剛結婚,嬸嬸是一位漂亮的海南女子,她對明雨很熱情,把他換的衣服都幫洗過,由於明雨讀書時學的是化工機械,要找到對口的工作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叔叔和僑縣人事局調配股的劉股長頗有情,劉股長聽了有關明雨的情況,道:“要進事業單位沒有編制是很難,但要到長城機械公司我可以打包票。”長城公司李經理的女兒去年轉幹,劉股長幫了很大的忙,現在劉股長要安排一個人到他處,這點人情李經理是會給的,而且長城公司在僑縣是一個響噹噹的納稅大戶,效益也是現有企業裡最好的一個。

叔叔看了明雨一眼道:“長城公司也行,以後有好的再作打算。”就這樣,兩個人之間的幾句話,就把明雨十多年讀書的努力定格在這樣的環境裡。

由於明雨是劉股長關係安排來的,長城公司的頭頭們並不虧待他,給他分配一個有衛生間和廚房的單人間,讓他到生產科工作。明雨到了長城公司才知,長城公司是僑縣最大的企業,在周圍企業都不景氣的情況下,長城公司的情況已經是相當好的。

明雨忙碌了一整天才辦好相關手續,搬進屬於他的小窩。以後的夢想與追求只能在這裡實現了,他嘆了一口氣,懶洋洋地躺在上,他在胡思想:媚媚呢?

她是否在想我?那些綿的子不知是否再現?明雨已經報到,但尚無正式上班,公司裡讓他多休息幾天再來工作,而且公司報銷了他從學校回來所有的車費和住宿費,又多發半個月的工資。明雨拿到這些錢,第一個反應就是去找田媚媚,向她傾訴自己的相思之情,雖然分開只有兩個月,他覺得已經是數年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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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回到學校,明雨的心裡既親切又傷,這裡有成長中的樂與淚水,也有過的甜和憂傷。學校已經放假期了,明雨決定到田媚媚的家裡去找她,他有田媚媚家的地址。

田媚媚家在郊區,距離學校有兩個小時的車程,明雨在顛簸起伏中渡過兩個多小時之後,他來到了田媚媚的家鄉,這裡是一望無邊的平原,不象他的老家那樣多山和丘陵。經過多次的打聽,終於來到了田媚媚家的附近,他禮貌地問一個老人道:“大伯,我是田媚媚的同學,請問她在那裡?”

正在修理農耕具的老人看了他一眼,便朝屋裡喊道:“二妹,去媚媚家把媚媚叫來。”屋裡有人應了一聲“哎”,一個十五六歲的紅衣小姑娘走出來,沿著屋子邊的小路走過去了。

過了一陣,田媚媚來了,她見到明雨頓時又驚又怕道:“你怎麼來了?”她做夢也不會想到明雨會有這樣大的膽子來到她家。

明雨臉上微微一笑道:“想你我就來了”,見到了自己思夜想的女人,他的心裡有說不出的快樂。

田媚媚聽了他的話,很緊張道:“別這麼大聲,我媽會聽到,你等等,我去換雙鞋再來。”對於明雨的到來,她到開心又害怕,她怕她母親知道這件事,她是一個很孝順母親的女孩子,不願意母親在這種事上為她擔心。

見到田媚媚,明雨覺到自己這兩天的奔波是值得的,為了與心的女人見上一面,再多的付出他也願意。田媚媚很快就出來了,她把拖鞋換成涼鞋,明雨情真意切道:“我很想你,就過來了。”他的眼裡全是溫柔,那是他的女人,他一生最想要的女人!

田媚媚頭也不抬道:“想必是你的工作有了著落。”

明雨有些疑惑道:“你怎麼知道?”

田媚媚看了他一眼道:“猜的,不過我和你相處那麼久,我多少還是瞭解你一些的。”她的眼神變得溫情脈脈,相的人不辭千里長途跋涉來看她,她的心裡覺得很幸福。

兩人邊說邊走來到公路邊,明雨提議道:“我們到城裡玩吧?”

田媚媚搖搖頭道:“不,我沒有和我媽媽說這事,她不見我會擔心。”

明雨有些著急道:“可我真的很想你。”

田媚媚的臉紅了一下道:“我還有三年才畢業,你這麼幾天不見我就忍不住。”

明雨見她的話有些曖昧,便調笑道:“我是能忍住,可有個地方忍不住。”

田媚媚一聽,便作勢要打他道:“你壞,專門想壞心思。”

明雨一把抓住她的手,順勢攬她入懷裡,結結實實地吻個正著,田媚媚被摟得全身酥軟,她掙扎著嬌聲道:“明雨,你這個挨千刀的,光天化之下調戲良家女子。”可是明雨的力氣很大,她本無法掙

有人響了響喇叭,一輛中巴緩緩駛過來,售票員喊道:“兄弟,坐車嗎?”

未等明雨說話,田媚媚回答道:“不坐”。

車子走後,明雨著急道:“我好不容易來一次,不去玩以後更難有機會。”

他的話裡帶有一絲遺憾。

田媚媚有些猶豫不決,她想了一下道:“我怕媽媽擔心。”其實她也很想和明雨一起去玩,只是她從來沒有把她談戀的事告訴她媽媽,她擔心媽媽知道後會生氣。

明雨聽了她的話,就讚許地點點頭道:“要不你回去跟你媽媽說一聲,說到同學家玩。”

田媚媚聽了連忙點點頭,遲疑道:“好吧,我回去試試。”

明雨催她道:“快點,我等你。”

在焦急的等待中,明雨終於等到田媚媚出來,她風,想必是她的母親答應了她的請求。明雨問她道:“去那裡?”

田媚媚笑意盈盈道:“我們先到歸元寺燒香,然後到東湖玩。”看來她對於能和明雨出來玩到很開心很快樂。

明雨聽她這樣說,有些遲疑道:“今天能玩這麼多的地方嗎?”他的心裡的些不踏實。

田媚媚嫣然一笑道:“我們玩三天,那裡都能去了。”

明雨聽了她的話,不喜道:“這樣好啊,你乾脆到我家去算了。”他開心得大聲叫起來。

田媚媚連忙反對道:“那不成,你把我拐賣了,我媽到那裡找她的寶貝女兒。”

她的眼神裡充著笑意,明雨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兩人更多的是打打鬧鬧相互調笑。

明雨一本正經地提議道:“以後我們把你媽一起接到我那裡好麼?”田媚媚卻說道:“這事以後再說吧。”正說著又有一輛車子過來,兩人便上車了。

歸元寺並不好玩,除了菩薩便是和尚,門口售票處又有很多過來討錢的人,兩人在裡面裝了一束香就出來,到了門口明雨問田媚媚道:“你剛才在燒香時許了什麼願?”

田媚媚撒嬌道:“我不告訴你,以後我再告訴你。”她的神情很愉快,只要是和相的人在一起,無論到什麼地方她都覺得很快樂。

明雨看到她快樂的俏臉,若有所思道:“我許了一個願,那就是等到我們成親之後,我們再來這裡燒香還願。”

田媚媚聽了不由得紅著臉問他道:“你真的許這樣的願?”她的眼神變得讓人情

明雨一臉認真道:“當然!”田媚媚臉蛋兒變得更紅了,她不說話,只是把臉孔靠在明雨的身上。

兩人牽著手走在漢大道上,斜將兩人的身影拖得長長的,明雨懷信心道:“有一我會出人頭地,瀟瀟灑灑地和你走在大街上。”

田媚媚輕笑道:“我才不希罕什麼出人頭地,子過得踏實就好。”

兩人進了一個牛店,田媚媚喝了一杯牛,吃一塊蛋糕後就不願再吃,說怕吃多了甜點會長胖,明雨笑嘻嘻道:“吃吧,吃得胖乎乎的沒有人,就我一個人。”

田媚媚聽了他的話,很誇張道:“譁!原來你叫我多吃東西,是沒安好心,明雨你簡直壞透頂了。”

明雨把臉孔湊近她的耳邊,悄聲道:“晚上還有更壞的呢!”田媚媚聽了臉蛋兒通紅,作勢要打他,明雨卻側身躲開。

晚上,明雨在招待所開了一間房,兩人住進去。剛入房間明雨就迫不急待抱著田媚媚要親吻,田媚媚嬌嗔道:“先沖涼吧,全身都是臭汗。”

明雨笑嘻嘻地對她道:“我們一起沖洗吧!”

田媚媚搖搖頭道:“不”,明雨了衣服進了衛生間,過了一陣他喊道:“媚媚,過來一下。”

田媚媚走到衛生間門外道:“什麼事?”明雨有點不好意思道:“我忘了拿巾”。

田媚媚剛要把巾遞給他,不料明雨用力一拉她的手,她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人就到了衛生間,衣服就已經被打。她只好掉衣服洗身,明雨膩聲道:“我幫你洗”。

衛生間裡瀰漫著香皂的氣味,兩個充著青活力的體在一起淋浴,水冰涼的衝得兩人都很舒暢,讓疲乏的身心一下子就放鬆了。明雨用手摸著田媚媚那光滑的體,那畢的曲線令他不釋手,他摸到田媚媚渾圓的股,撫摸著那潤的間,頓時有了強烈的衝動,他讓田媚媚彎下,要試試從後面進去的新花樣,田媚媚的身子的,他很容易就進去了,他喃喃道:“早知這樣能進去,我們以前就不用花那麼多心思也不進去。”田媚媚俯著身子,皺眉道“我們出去吧,在這裡我覺得不舒服。”

明亮的燈光下,田媚媚充分展示著她的身體,她的身子很扭,接著明雨有力的衝擊。明雨忽然道:“我從一本書上了解到,女人月經前後兩三天同房是不會有孩子的。”

田媚媚接口道:“過兩天我的月經就要來了,我一向都很準。”

明雨聽了喜不自道:“是嗎,那我就放心了。”由於沒有了顧慮,明雨的心情很放鬆,他全力去表現雄的力量,一次又一次的衝擊,讓田媚媚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意,她如痴如醉,全心去體驗做女人的樂趣。明雨到後來終於堅持不住,他在釋放中崩潰,讓的源泉灑進那片剛剛耕耘的土地。

田媚媚的臉蛋兒變得紅撲撲的,妮聲道:“這次你這麼久,以前幾次三下兩下,什麼受都不知道。”她的神情有說不出的快樂,看起來她很興奮很足,她的臉上淌著全是柔情甜意。

明雨也很足,他頗有觸道:“那些子天天接觸容易,加上那個環境又叫人害怕,能成功已經是不錯的了。”

田媚媚有些不解道:“你們男人也有害怕的時候?”

明雨認真道:“當然有,尤其是環境對男人影響更大,心裡一旦有了顧慮是很難成功的。”

田媚媚撇撇嘴道:“原來你們男子漢也不是那麼好當。”

明雨笑笑道:“我生在農村,這些事在家畜配時多少都學會一點。而有的人由於沒有這方面的知識,連地方都找錯了。”

田媚媚有些不相信道:“真有這種事?”她覺得這一點不懂有些不可思議。

明雨看了她一眼道:“當然有,書上也有說過。”

兩人又聊了些許男女之間的事,田媚媚忽然道:“你懂那麼多,又在工廠裡,說不定有了新就把我忘了。”

明雨鄭重道:“你以為我是一個容易變心的男人?”他對田媚媚忽然有這種想法到不解,因為他從來沒有想過這種事,他一直以為一個人是一輩子的事。

田媚媚卻不理他,只是道:“說不準,社會那麼雜,什麼女人都有,你難保證不會有時候中招。”

明雨有些無奈道:“你要是對你和我都沒有信心,乾脆你跟我回去算了。”

他知道有時候情上的事不可能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

田媚媚賭氣道:“去就去。”

明雨一臉認真道:“此話當真?”

田媚媚接口道:“當然。”一陣她又氣道:“那是不可能的,我媽那麼辛苦供我念書,我那能那麼任,說走就走。”她的神情變得有些落寞,想到離別後的相思,她的心裡又是一陣悵然若失。

明雨也跟著贊同道:“說的也是,加上我剛出來工作,力很大,等到過了幾年,我有了經濟基礎你再來,子要過得輕鬆一些。”

田媚媚的情緒有些失控,她哽咽著道:“三年太難過了。”她的眼神變得憂鬱起來。

明雨的心裡也覺得很難受,但他還是安她道:“開始我也覺得難過,但一轉眼就過去了。這不,我想念書都不成了。”

田媚媚有些傷道:“你以後要來看我呀!”她的眼裡已經有了淚花,看起來她真的是很在意兩個人之間的情。

明雨點點頭道:“我會的,至少我每年來一次。”他想安田媚媚,一時又想不到有什麼更好的辦想,想到離別分開以後的相思之苦,兩人都沉默不語,又過了一陣,明雨看到她不開心,於是道:“我們到街上逛逛吧?”

田媚媚搖搖頭道:“現在我只想和你呆在一起。”明雨央求她道:“去吧,我有些餓了。”

兩人穿好衣服,走到熱鬧的大街上,街上各式各樣的人正在忙碌著,燈光照在那些疲憊的面孔,他們為了生活,不分夜地工作,用他們的辛勞去換來明天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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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在這芸芸眾生紅塵俗世裡,人們用自己的去呵護著一個個幸福的家,也許他們的生活在物質上並不是十分的富足,但從他們臉上出的笑容和自在的表情,你就會覺得,這是平常生活裡的幸福。

人的望是永遠無法足的,尤其是對物質的追求。可是當人們以另一種方式來對待生活,從付出中得到足與快樂,生活便會多一些笑聲。

明雨看在眼裡,慨道:“其實我的要求也很簡單,能和你在一起,有份工作有一個可以安身的小窩,就心意足。”平平常常本來就是生活的真諦,可惜,沒有人肯相信這個道理。

田媚媚反問他道:“你一個大男人,不想出人頭地,只想安穩過子,我覺得不好。”

明雨看了看她的眼睛,她的眼裡全是情意,明雨不覺笑道:“你認為那樣沒出息?”

田媚媚想了想道:“也不是,但人應為理想和希望而活著。”

明雨聳了聳肩膀道:“也許大多人都覺得應該那樣吧,可我覺得那樣沒有什麼意思。”

田媚媚忽然道:“前面有一間湯圓店,我們去吃湯圓吧。”

夜裡,兩人又綿在一起,田媚媚熱烈地回應著明雨的深情,他們是那樣的投入,似乎要把這兩個月分離的相思之苦補回來,濃濃的意在田媚媚的眉宇間淌著,她是那樣的熱情,那樣的用心付出。

第二天,兩人很早就起,準備到東湖玩。東湖是這個城市很有名的一個旅遊景點,這裡遠離都市的喧囂,到這後人的心境都會變得開朗起來。明雨牽著田媚媚的手,走在人群中沿著一級一級的石階自下而上,去體會上蒼賜予人們的景觀,他們有說不出的快樂。走了很久兩人都到累了,就在一株大樹下坐著休息。

明雨遞給田媚媚一支礦泉水,溫柔道:“累了嗎?”

田媚媚接過礦泉水猛地喝了半瓶,搖搖頭道:“不累。”明雨憐惜地看在眼裡,輕輕道:“別喝那麼急,小心嗆著。”

田媚媚把水遞給他道:“你也喝吧”,明雨將水一飲而盡,躺在草地上休息,田媚媚靠在他的身上,有些不解道:“發什麼呆?”

明雨握著她的手,認真道:“我以為這裡不會給我留有什麼記憶,不料你的出現,讓我如此的牽掛,這些年來我沒有牽掛過誰,包括我的父母和妹妹,因為我知道,只要我一回去,我就能見到他們,而如今我忽然覺得我是那樣的軟弱,捨不得離開你。”田媚媚聽了很動,緊緊地握著他的手。

明雨拿出一隻蛋糕,遞給田媚媚,她搖搖頭,明雨將蛋糕咬了一口,笑道:“媚媚,到現在都到奇怪,我們從相遇相識到相,前後不夠三個月,你怎麼就上我?”

田媚媚眯起雙眼,有點不好意思道:“你還好意思問我,我倒想問問你為什麼。”

明雨聽了笑道:“不會吧,又是我惹的禍?”

田媚媚鄭重道:“雖說我們相識時間不長,相處的時候也不多,但我們相遇時,你的眼神告訴我,你深著我。”

明雨聽了笑道:“是嗎?我怎麼自己覺察不到呢,是不是以前我每次見到你都是的?”

田媚媚佯裝生氣道:“是呀,我一見到你那付德,心裡就想這個男同學不知羞,見到漂亮妹子眼睛都發直了,我心裡一生氣,就想教訓教訓你。”

明雨聽了笑得差點連肚子都笑疼了,他忍住笑道:“想不到偷不得虧把米,結果以身相許了吧?”

田媚媚嘆一口氣道:“可不是,我後悔都來不及了。”

明雨止住笑很認真地問她道:“媚媚,當初你為什麼會上我?”

田媚媚坐起身,靠在他的身上,輕聲道:“你真的很想知道?”

明雨想也不想道:“那當然~!”他當然想知道田媚媚是為什麼會上他。

田媚媚想了想,緩緩道:“我也不知道,但以前沒有一個男生象你那樣大膽,借月票給我又約我看電影,邀我參加聯晚會,還說要我的相片,你的眼裡充深情……”

明雨吻了吻她的臉龐道:“我第一次見到你,你正在打排球,你穿著一身綠衣服,在九月的光裡真是美極了,你知道嗎?我是最喜,如果你穿別的衣服,可能我不會注意到你,男女之間第一次見面的覺太重要了,當時你淺笑的樣子,就一直在我的腦海裡生了。”

田媚媚又想了一下道:“我倒是記不起來了,可是你幾次幫我約我,我就注意到你了。”

明雨繼續吻著她的臉道:“其實這就是緣分,我們相隔千里來到一起相,那是千年才能修來的呀,有首歌不是說過,百年修得同舟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田媚媚聽了明雨的說話,忽然道:“你真的相信緣分?”

明雨一臉認真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在紅塵俗世裡,能在茫茫人海中走到一起,從相聚到相識,再相,難道不是冥冥之中早就註定了的事?“有緣千里來相逢,無緣對面不相識”老祖宗這些世故又經典的話,是經過千錘百煉才保留下來的華,多少都能說明一些道理。

想到明雨就要離開,田媚媚的神有些淒涼道:“可是你這麼快就要走了。”

明雨安她道:“那是上天考驗我們對情的真誠度。”

田媚媚很失落道:“我不需要什麼考驗,我只覺得離開你我會到難過。”

明雨不斷安她道:“那只是短短的幾年,以後我們有的時間。”

想到就要分開,而且是遠在千里之外,兩個人的心情又變得沉重起來,上蒼就是這樣人,讓人相得難分難捨,又用無形的手把他們分開,人間多少的悲離合,多少的勞燕分飛,都因此而起。

田媚媚的眼裡已經儲了淚水,哽咽道:“別說幾年,就是一我都不願意和你分開。”明雨聽了一陣傷,他輕輕擁抱著田媚媚,千般的柔情從心底湧起,卻化作寸寸斷腸結。

明天,他就要走了,這一走,也不知何時能再相見?或許,以後再沒有相見的時候!茫茫人海里,能在萍水相逢中相,已經是難得可貴,要想再次重逢,的確真的很難,也許,本上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歲月在變,人的情也會變,隨著時間的變化,許多年之後,又有誰能記起當初說過的誓言?珍惜相處的時光,在一起已經不容易,曾經相過,就沒有遺憾。

情的世界裡裡,唯有短暫和悲劇形式的情,才能令人氣迴腸,梁山伯與祝英臺的雙雙化蝶,羅密歐與朱麗葉的以身殉情,如果不是他們身死,他們的情也不會變得那樣曲折動人,充傳奇。

過,就不要後悔,因為相的時候雙方的付出的都是真心,那些為了權力或金錢走到一起的情不叫情,那是易,也許相時說過的話,許多在後來都變成空話,無法兌現,那是因為環境變了,一切都變了,可是相時卻不是有意欺騙對方而說的。

明雨看著一對一對的戀人在登臺階,他們之間充依戀和幸福,明雨又看了田媚媚一眼,她已經收拾好東西,正用溫柔的眼神看著他,他心裡不一陣動,於是輕輕挽著她的肩膀道:“我們走吧。”

晚上,兩人在中華路的小攤子上喝啤酒,酒是冰涼的,喝到肚子裡,心卻莫名躁熱起來:明天,他們又要分開了,下一次重逢卻是遙遙無期。忽然旁邊的商店傳出郭富城唱的歌:“對你不完,我可以天天年年月月到永遠……”

兩人聽了不相視一笑,原來他們相約到江邊的第一個夜晚,當時夜很靜,突然有人在江堤上大聲唱這首歌,把他們嚇了一跳,此情此景讓他們又想起那個溫馨的夜晚,兩人的心裡不湧起陣陣暖意。

明雨給她夾菜道:“媚媚,多吃點,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不算長,卻也不短,可我從來沒有請你吃過一頓象樣的飯,如今我要走了,我不能讓這個遺憾一直留下去。”

田媚媚溫柔道:“吃不吃我都無所謂,你知道我對這方面一向都很隨隨便便。”

明雨聽了不覺笑道:“學生的時候,的確沒什麼錢,一個爪也能伴一頓飯。”

田媚媚點點頭正道:“學生是消費者,當然不能那樣講究。”

明雨卻鄭重其事道:“以後我一定會把這些過失補上。”

田媚媚笑笑道:“你能多來看我幾次,我就會心意足,我才不要求你請客和其他東西。”她的笑容很人,一笑時嘴角兩邊就會出個淺淺的小酒窩。

明雨點點頭道:“我會的。”

這晚他們走過長江大橋,走過山蛇山,溫柔的江風,一直伴隨著他們,在這美麗的夜裡,靜靜地走下去,有風的夜裡,總讓人難以忘懷。

明雨離開田媚媚之後,就回到僑縣上班,新的崗位新的環境,他都要去適應去磨合,再無暇顧及那些往事,可是心底的思念,卻無端端地勾起他對往事的回憶,曾經的風花雪月,曾經的情真意切,悄無聲息地燃起他的和思念。

晚上他下班回到房間裡,點起一支菸靜靜地坐在書桌前,他不煙,但為了應酬便隨身帶煙,寂寞的時候偶爾自己也上一口。書桌上擺放著田媚媚的一張相片,那是她中學時的半身黑白照,她恬靜的神情,純真的眼睛正注視著明雨,回來後再沒有她的消息,明雨的心裡覺得空的,夜變得那樣寂寞而漫長。

他打開收音機,收聽僑縣的點播電臺,只聽一個叫做小雪的聽眾道:“今天是我男朋友伍華的生,記得我們相識的時候,正是在一個有月亮的夜晚,我們在一起聽那首《你看你看月亮的臉》,今夜我要把這首歌送給他,祝他快快樂樂,開開心心。”

明雨對這首歌非常悉,因為每個週末的晚上,他和田媚媚一起玩時,只有這本錄音帶,所以常常聽這首歌,今天再次聽時,伊人卻不在身邊,說不出的傷瀰漫遍他的全身。

“離開你之後我會到很寂寞,不知不覺中,我一次又一次在紙上寫著,竟全是你的名字,媚媚,你知道我在想念你嗎?”明雨的信充著深情。可是,田媚媚現在不會看到,因為他把信寄到學校裡,離開學還有很多

晚上,正是週末,又是一個寂寞的夜晚,明雨已經習慣了一人在冷清清中渡過,沒有酒,沒有人,一切都是那樣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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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時候,耐得寂寞,才能成大器。

記得有一個女同學說過,田媚媚雖然可,對明雨的情也很好,可是一旦兩人分開久了,就會慢慢地淡忘對方,因為情是一種容易疲倦的東西,會隨著時間的逝而變淡。

明雨當時聽了不以為然,認為只要曾經深,暫時有分開又何妨,但現在他再想起這番說話,心裡不有些悵然若失,看來那個女孩子一定戀過,否則也不會說出那樣的一番話。現在我如果和她分手,縱使一時痛苦,也許不會象現在這樣因思念而讓人消瘦。

明雨正在胡思想,“吱”的一聲,門被打開了,進來的是住在隔壁的年輕人陳倫,他比明雨早多幾年到長城公司,在銷售科工作。因為都是年輕人的緣故,他們很快就識了,陳倫的路子很多,經常有女孩子來找他,他是個快樂的單身漢,永遠有新鮮的節目。

他大聲道:“大雨,今晚是週末,我給你介紹一個小妞如何?”

明雨聽了他的話淡淡道:“別逗了,你又不是不知我的情況,你的路子雖說多,但我卻不適合你的圈子。”

陳倫卻認真道:“這個你放心,我介紹的女孩子是個純情少女,大家閨秀。”

明雨奇道:“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留給自己,反而肯讓給我?”

陳倫嘆氣道:“唉,別提了,我的條件她那裡瞧得上,她說我的朋友沒有一個高明的,我決心帶你去擺平她。”

明雨笑笑道:“原來是吃了虧,找我去助拳,你看我這條件,不是讓我出醜麼?”

陳倫目光閃動,笑道:“放心吧,蘿蔔白菜各有所,她最欣賞你這類男孩子。”

明雨卻不以為然道:“我還是不想去。”

陳倫勸說道:“你的女朋友又不在這裡,怕什麼,再說她在又能怎麼樣,你不用為她守節,年輕人得行樂時且行樂,莫讓青白蹉跎。”

明雨聽了他的話失笑道:“為女孩子守節,你當我是什麼人,好!我見識一下你心中的皇后,不過砸了別怪我。”

陳倫興致道:“你放心好了,你去她一定暈倒。”

舞廳。

週末的舞廳,充著活力與情。

這是一個年輕人的樂園,沒有冷漠,沒有嘲諷,沒有高低貴之分,的士高抓住每一個年輕人的心,霓虹燈閃爍的節奏,刺著平裡每一繃緊的神經。

啤酒,花生,汽水,糕點,夾雜著喧沸的人聲。

聲,笑語,音樂,猜拳,充斥著動的黑夜。

明雨沒有想過舞廳竟是如此的獨具魅力,他平時的唐詩宋詞,琴棋書畫竟被擊得粉碎,一時間有些束手無策,但陳倫卻不在乎舞廳的氣氛,他帶著明雨穿過熱攘攘的人群,走過一條狹長的走廊,來到一個包房處推門進去。

屋裡已經坐著幾個年輕人,一個瓜子臉的女孩子見到他倆進來就大聲道:“大倫,你來遲了,叫阿雲罰你。”

陳倫笑嘻嘻道:“楚楚,你一見我就喜得直叫,是不是想我啦?”那個女孩子笑道:“別臭美,油嘴滑舌的傢伙,總是不安好心。”

明雨這才看清楚,屋裡坐著三男四女,桌子上放水果瓜子之類的小吃,其中一個男孩子正忙著往卡拉OK機裡點歌,他出於禮貌,向屋裡的人點點頭,就坐到角落裡。

陳倫果然是久入花叢,一進來就和這幾個女孩子打鬧鬥嘴。明雨仔細地看了一下,這些女孩子個個年輕漂亮,氣質優雅,真的是青美貌集一身,但她們和另外一個女孩子比起來,都顯得相形見絀,黯然失,那個女孩子也許不見得比她們漂亮,但她高貴的氣質和灑的神情,令明雨見了也不自愧形穢,她坐在另一個角落裡,白衣勝雪,一頭烏黑的長髮垂落前,微笑地看著陳倫和那幾個女孩子鬥嘴。

過了一陣,陳倫不再鬧了,他拉一下明雨的手道:“走,我介紹你認識她。”

明雨不由自主地跟著,陳倫走到那白衣女孩面前道:“阿雲,祝你生快樂!

越來越美麗!在你生的今天,我帶來一位帥哥給你,他叫明雨,雲和雨總是在一起的。“

明雨沒有想到陳倫這樣介紹自己,頓時有些尷尬,他只好跟隨道:“祝你生快樂,我是明雨,不過我要說雨和風才永遠在一起。”

那個叫雲的女孩卻沒有過半點不安和拘束,可能是她自身有優越的緣故,她睜大眼睛聽了明雨的話,淺淺一笑道:“謝謝你,我叫劉星雲,雲和天總是在一起對不對?”

明雨聽到她這樣說,也笑道:“常人說風雨加,海天一,當然也有‘拔開雲霧見清天’的時候。”

陳倫也笑嘻嘻道:“我聽到更多是巫山之約,雲雨之情的句子。”

叫楚楚的女孩子撇撇嘴道:“陳倫,你什麼話到你嘴裡都變味,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陳倫有些不服氣,他反問道:“那你說,雲和雨在一起的成語又有什麼?”

楚楚想來想去道:“我聽說過風花雪月和風雨同舟。”女孩子的話,總是充著詩情畫意,女孩就是女孩,永遠不要難為她。

這時門開了,又進來兩個大男孩和一個女孩,其中一個男孩捧著一個大蛋糕,他們三人一齊道:“阿雲,祝你生快樂!”

頓時包間裡的氣氛熱鬧很多,大家圍在一起點燃生蠟燭,唱著生歌,然後吹滅蠟燭吃蛋糕,這是明雨出來工作後第一次參加別人的聚會,能認識這樣出眾的女孩子卻是他沒有想過的。

活潑笑,眉宇間依稀有田媚媚的影子,王美麗溫柔,說起話來也是輕柔柔的,至於劉星雲,她是樣的高貴俗,美麗大方,宛如天上的仙子,她想必是一個很特別的女孩子,前來聚會的幾個男孩子都圍著她轉,年輕美麗,良好的家境,這樣的條件對任何一個男孩子來說,都是一個很大的引,更難能可貴的是,劉星雲對每一個人都一視同仁,並來因為貧富不同的緣故而有所不同,正是這樣她才得到更多的尊重,今夜正是她的生,二十歲的女孩子,擁有純真快樂,健康美麗,如詩般的黃金年華,得到任何的讚美都不過分。

明雨看著劉星雲花一般的臉龐,心裡卻想到了田媚媚,她和劉星雲同年,可是沒有劉星雲一半那樣幸運,要是他和田媚媚的戀,象劉星雲那樣得到很多人的關,那該多好!他的心裡有說不出的羨慕。

陳倫看到明雨的神情有些失落,拍拍他的肩膀道:“兄弟,劉星雲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子,追不到她也沒什麼值得難過的。”

明雨笑笑道:“你想到那裡去了,我不過是觸景生情,想起我以前的事而已。”

陳倫接口道:“說的也是,女朋友在千里之外,當然令人傷,喂!說真的,你以後真的打算要那個北方妹子?”

明雨點點頭毫不遲疑道:“這是好事,我當然願意。”

陳倫有些惋惜道:“那些事還遙遠得很,我覺得你應現實一些。”

明雨笑了笑道:“我有我的想法。”

陳倫興味索然道:“既然如此,我也沒話可說。”

陳倫和明雨同樣來自農村,他中專畢業後分配到長城公司,在銷售部工作。

可是他和明雨想法不一樣,他一直夢想能出人頭地,他覺得象他這樣來自農村,沒有關係和背景的人很難在城市裡立足,他一直想改變這種生活,於是他把希望寄託在婚姻上,他渴望找到一個有家庭關係的女孩,劉星雲是他的中專校友,但劉星雲身邊有許多很優秀的男孩子,可她竟然一個都沒看上,陳倫更是一點希望都沒有,所以更是失意。明雨居然對這麼好的女孩子也不興趣,令他覺得不可思議。

從晚會上出來,陳倫對明雨說道:“劉星雲的父親是經貿局局長,長城公司是經貿局的下屬企業,要是能攤上她這樣的女人,至少可以少奮鬥十年。”

明雨卻不贊成道:“我覺得人只要快快樂樂地過子,就是最好的,不信你到醫院的病危重病房,看那些將死的人,他們這個時候會說些什麼,他們大多會說‘好好照顧你的孩子,讓他讀大學。’或者說‘好好照顧你的媽媽(爸爸)’,有那個會說‘最好我是個大富翁就好,最好我是個大官就好。’這些將死之人,才會說出生活的真諦,所以人只要平安快樂,又何必作太多的追求?”

陳倫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沉默半晌道:“話不投機半句多,也許我們的志向不同,但以後你會覺得我是對的。”

兩人騎著自行車,回長城公司的路不好走,這路年久失修全是坑坑窪窪,正在這時陳倫的車子後輪胎被東西刺穿,“呯”的一聲車子就氣不動了,他只好下車推著車走路,明雨也下來陪他推車走路。陳倫氣呼呼道:“他的,我要是有錢就不用騎自行車受這種鳥氣。”

明雨看在眼裡應了一句道:“有錢當然是一件好事,只是這錢都不是容易得到的。”

陳倫點點頭道:“我寧願年輕時有五十萬,也不願到老了有五百萬。”

明雨笑了笑道:“可是真正掙到大錢的人大多在四十歲以後。”

一個人除非能繼承遺產,否則誰也不可能在年輕輕就擁有大筆錢,可是年輕時接受的財富越多,他積聚財富的能力就越弱。

陳倫嘆氣道:“說的也是,看來我做官就好。”官場裡有一句話:“二十七八,基層煅打;三十七八,等著提拔;四十七八,準備回家。”陳倫也明白這個遊戲規則,一個人如果沒有那樣的過程,他同樣做不了官。他覺得自己欠缺的只是背景和關係,一個人如果平凡地過一輩子,不如去死,這是他的想法,他一直渴望能出人頭地。他無法理解明雨那種安於平庸的想法,那樣活著有什麼用?

明雨頓時明白過來道:“原來是這樣,進來坐吧,就是有些。”

楚看到桌面上放著田媚媚的相片,不讚道:“好漂亮的小姑娘,她是你的女朋友吧?”她一笑時臉蛋兒上就出現兩個淺淺的小酒窩,很人。

明雨聽了不置可否地應道:“大學時的同學。”對於女孩子的讚美,明雨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因為他覺得女孩子都是口是心非。

劉星雲看了看那張相片,忽然道:“楚楚,你看這相片上的女孩子,她多象你!”她是一個很細心的姑娘家,所以更容易看到別人沒有發覺的地方。

楚一怔,然後失聲道:“不會吧,啊!真的有點象。”

明雨笑笑道:“你比她漂亮多了。”看來歐楚充誇張的叫聲,他不覺心裡又回到和田媚媚時的情形,田媚媚也是一個鬧的女孩子,這一點歐楚和她真的很相似。

楚吐了吐舌頭笑道:“情人眼裡出西施,在你眼裡,我怎能跟她比。”

明雨看她一眼道:“你比她成,更有女人味。”明雨並沒有說錯,歐楚比起田媚媚,更顯得風姿綽約,明動人。

楚笑靨顏開道:“你乾脆說我比她老就是,這點承受力我還是有的。”

她臉上的笑意更加動人。

明雨不心裡一怔道:“想不到你還是很幽默,如果你說你老,那我豈不是更老了。”

劉星雲撫摸著吉他,觸道:“我一直想學好彈吉他,可惜沒有人教,我一直都沒有學好。”

明雨開玩笑地對她道:“那麼我教你,學費可以優惠一點。”他的嘴裡在說笑話臉上卻是一本正經的樣子,他的臉上永遠是那樣的充光和灑的笑容,讓無數的懷少女見到都會怦然心動。

劉星雲明亮的大眼睛瞟了他一眼道:“那好。”她的神情總是那樣的從容,彷彿與世無爭。

明雨反而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道:“開玩笑而已,別當真。”見到劉星雲很認真的神情,他覺得和她不好意思說笑,他忽然想起了什麼,道:“我以前有一個同學叫劉星雨,在僑縣中學831班,阿雲,不知你是否認識?”

劉星雲隨口道“他是我哥哥。”

明雨很驚訝道:“真的這麼巧?”他簡直不敢相信劉星雲說的話。劉星雲看著他有些奇怪的表情,不解道:“是呀,當時我在861班,他在831班。”

明雨頓時慨道:“世界真小,阿雲,你知道嗎,我以前比你哥哥高,同學就稱我為大雨,叫你哥為小雨。”

劉星雲有點疑惑道“我哥哥以前的同學叫明鍾雨。”

明雨失笑道:“我以前就叫明鍾雨,後來就改做明雨,你哥哥現在那裡工作?”

忽然遇到以前同學的妹妹,他的心裡有說不出的高興。

劉星雲沒有想到明雨會是他哥哥的同學,她不笑道:“他在警中隊上班。”

明雨嘆道:“真沒想到,你哥哥當初那麼搗蛋,如今卻成警察了,以後見你哥哥,叫他到我這裡坐坐,我還沒見過我中學的同學呢!”

劉星雲輕笑道:“那時候你在僑中可出名呢!”她很少笑出來,但她笑時的樣子讓人如同沐浴風,全身充快樂。

明雨淡淡道:“學生時候,我只不過比別人更用功讀書而已。”以前的事,他已經記不起更多。

劉星雲笑了笑道:“記得我剛讀初一的時候,有一我們學校和別的學校男生打籃球,我也去看,當時很多男生大喊道:”中雨、中雨‘,我還小,特傻,聽到別人喊就看看天,心奇怪道:沒下雨呀!過一陣我才知道原來有個打球的男生叫做中雨,我當時覺得名字怪怪的,直到後來我在學校牆報經常見到你的名字才知道是叫做明鍾雨,不是中雨小雨。“

明雨笑笑道:“以前那時候鬧,如今反而不喜熱鬧,你哥哥變化大嗎?”

劉星雲搖搖頭道:“我哥哥變化不大,只是比以前胖了很多。”

明雨心裡慨道:“劉星雨衣食無憂,當然會長胖。”想到以前大家一起做同學的快樂時光,如今各奔東西,他不心裡一陣悵然若失。

楚反問道:“難道你就擔心沒飯吃?”

明雨答道:“我當然擔心,但我更擔心娶不到老婆。”看到歐楚和田媚媚一樣的臉孔,明雨的眼神裡不經意間就變得溫柔很多。

楚失聲笑道:“太誇張了不好玩,你還用這個心。”

劉星雲也笑了笑,她想起了中學的事,那時她上初二,班上的老師常常提及明鍾雨,因為他以全市第一的成績考上重點高中,那是僑中的驕傲,也是老師引以為榮的事。老師經常的誇獎,還有明鍾雨打球得分時全場呼的情景,便在她當時幼小的心裡留下美好的記憶,多年之後的今天,她又遇上自己少女時代有好的男生,心裡不多了幾分親切

明雨卻不知道劉星雨的心事,但看到她笑自己也覺得開心。劉星雲是那麼美,那麼高貴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覺,她的笑才讓明雨覺得,原來她和自己一樣是個有血有的人。

楚用手撥動吉他弦,對明雨道:“彈一首哥給我們聽吧,剛才我聽你彈得很好。”

明雨也不推辭,彈吉他對他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既然有人作知音,他又何樂而不為?他拿起吉他道:“想聽什麼歌?對,我彈一首《隨緣》給你倆聽吧。”

這首歌他爛於心,因為他曾經多少個夜晚在江邊時,輕輕地為田媚媚彈唱起這首歌,如今伊人不在身邊,再彈起這首歌時,多少都令他覺得傷

過的人遠在天邊,再也沒有她的音容笑語,曾經的子,都已成為往事,許多年之後,不知誰還在聽我的歌?回憶,回憶裡是永遠的傷。不知不覺中,他的眼睛潤了:到最後,真的好難!

劉星雲靜靜地注視著明雨,他的歌聲充深情,想必是有一個很值得他的女子,令他思念和牽掛,能得到這樣優秀男孩子思念的女孩子,她一定是一個很特別的女孩子,當然也是一個很幸福的女孩子。

劉星雲懷少女的心思,一下子就被點燃了,她不知不覺中就喜上明雨,和他近距離接觸之後她才覺得陳倫說得沒錯,明雨的確是個優秀的男孩子,雖然她今才看清他的臉,但在她的印象中,老師經常在課堂教學中表揚的名字,以及打球時全場為之呼的男生影子,早已經一次又一次地在她的夢裡出現,只是那個模糊的影子她一直不敢確認,如今,那個影子一下子清晰起來,闖進她的腦海裡。

這就是情麼?難道是我上這個陌生的人?不,我已經在夢裡一次又一次地見過他……她正在胡思想,“叮叮咚咚”明雨的彈唱已經完了,他隨手拔響的絃聲驚醒了她的思緒,她看了一眼歐楚,然後對明雨道:“彈得真好。”

明雨謙虛道:“過獎了,我已經很久沒有彈吉他了。”

楚睜大眼睛問道:“為什麼不彈呢?生疏了多可惜。”她的眼睛比田媚媚的眼睛大一點,看起來也多幾分嫵媚。

明雨笑笑道:“知音難尋,又有誰聽我的歌呢?”明雨看著歐楚的臉,心裡不道:她真象田媚媚,要是田媚媚也在這裡多好!

劉星雲有些不相信道:“不會吧,你騙人?”明雨看了她一眼道:“大小姐,我可不象你,整天有人圍著轉。”他的話裡充調侃的成分。

劉星雲失口否認道:“沒有呀,我怎麼沒有受到。”對於明雨這樣說她,她顯得有些不服氣。

明雨淡淡道:“哦,那是你眼睛向天看不到別人而已。”

劉星雲很認真道:“沒有這事,我經常和楚楚在一起玩。”

楚也幫腔道:“我們常在一起,我們是好朋友。”

明雨看了一眼歐楚,也許是她象田媚媚的緣故,他的眼神變得溫情脈脈,於是道:“可能是我覺錯了,對不起。”

劉星雲莞爾一笑道:“沒什麼。”

她的笑容很人,明雨看在眼裡心中不一陣漾,接著他對歐楚道:“歐楚,我好象在什麼地方見過你。”

楚笑笑道:“不會吧。”對於男孩子有事沒事和她套近乎,歐楚總不動聲,因為這樣的事太多了。

但明雨卻不是無事和她套近乎,他想了一下很認真道:“對了,我在我叔叔上班的地方見過你。”

楚聽到他是在說真話,不覺一愣,奇怪道:“你叔叔?”她本來只以為明雨是在說笑,沒想過他卻是很認真。

明雨接口道:“是呀,我叔叔在僑縣大酒店作會計。”

楚頓時恍然大悟道:“啊,我在那裡當出納,你可能會見到。”

明雨看到她有些不好意思,於是逗她道:“不是,只不過象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我見過之後,自然會記得。”他見到漂亮的女孩子,總會不失時機地恭維幾句。

楚淺淺一笑,她笑起來也和田媚媚一樣,嘴角邊有個小酒窩,她道:“你的嘴巴有點象陳倫了,他見到女孩子總是甜言語。”

明雨看了劉星雲一眼,見到她一聲不出,就悄悄然道:“他那樣不錯呀,能討女孩子心是一種大大的本事呢。”

劉星雲見明雨在看著她,就口道:“他住在你的隔壁?”

明雨點點頭道:“是呀,剛才我還見他和一個女孩子去玩,現在說不定到那裡快活了。”

明雨說得一點沒錯,陳倫正和一個叫小麗的女子打得火熱,他的生活中從來就不缺少女人。小麗是一間醫院的護士,她是陳倫在舞廳中認識的。小麗個子不高模樣平常,可是有一對碩大的房和一個渾圓的股,她和陳倫跳舞時那一顫一顫的大房,幾下子就把陳倫顫得暈頭轉向。他迫不及待就把身體靠上去,那富有彈球很快燃起他心中的火。後來,他帶小麗回到房間,在半推半就中他就佔有了她的身子,他發覺小麗早就有這樣的經歷。

陳倫對女人很有經驗,他知道什麼樣的女人會寂寞,什麼樣的女人比男人有更強烈的望,他在舞廳裡象一隻高明的獵手,等待獵物的出現。然後他看中了小麗,他的邀請沒有被拒絕,他的所要也得手了。小麗很坦然,她那樣的女孩子並不壞,可對於一夜情的惑,她沒有拒絕。她和陳倫之間純粹是夥伴的關係,她沒有想過以後會怎樣怎樣的。

晚上,他和小麗跳舞跳到半夜,昏暗的燈光裡,小麗那豐脯不時地在他的身上摩擦,令他心難搔,他貼近小麗的身體,身子突出的部分抵在她的小腹處,小麗用手在他突出的私處輕輕一捏,陳倫也用手在她渾圓的股摸了一下,兩人都心領神會,於是便從舞廳出來。

剛轉到樓梯處,是一條昏暗的過道,陳倫從後面把小麗抱住,雙手按在那兩隻球上,小麗輕輕一掙,未能掙,她用力在陳倫突起的私處抓了一下道:“會有人看到的。”

陳倫被捏疼,嚇了一跳就放開她,他心裡罵道:“小婊子,裝什麼正經,要不是看在那兩隻大的份上,老子懶得嫖你。”

走到街口,兩人在一家糖水店裡吃宵夜,他們剛坐下,就有人叫道:“小麗”,陳倫轉過頭一看,原來是一個五十歲左右大腹便便的男人,半禿的腦袋,坐在旁邊吃東西。

小麗接口笑道:“原來是陳局長,這麼巧!”

那個被稱為陳局長的人道:“和男朋友出來吃宵夜?”

小麗馬上答口道:“我剛下班,他是我表哥,我醫院的醫師。”

“啊,原來是這樣,想吃什麼儘管點,我請客。”陳局長殷勤道。

小麗客氣道:“那多謝了。”

回長城公司的路上,陳倫忽然問小麗道:“那個陳局長你怎麼認識的?”

小麗想也不想就答道:“他原來在我科室住院留醫治病。”

陳倫有意無意道:“他是哪個局的?”他心裡卻是雪亮,只要能結識當官的人,陳倫總會到興趣。

小麗想了想道:“城建局的,他留過一張名片給我,說請我去玩,我沒理過他。”

陳倫有些不解道:“為什麼呢?”

小麗撇撇嘴道:“他一個鬼,單獨和我相處時,總是的,有時還會說幾句麻的話挑逗我。”看來她對那個人沒有什麼好的印象。

陳倫笑道:“誰叫你長得象一個波霸,任何男人見到都會眼饞。”

小麗沒有理會他的調笑,道:“我雖說和你有事,但我可不是隨隨便便的女子,可偏偏上你的船,喂!你睡過的女人可多吧?”

陳倫懶洋洋道:“不多,你是第一個。”

小麗有些不相信道:“你的膽子那麼大,我才不信。”

陳倫看到她半信半疑,笑道:“我說的是你是我遇見的第一個波霸。”

小麗輕打了他一下道:“你心的確夠壞。”

陳倫不在乎,笑嘻嘻道:“男人不壞,女人不。”小麗的鼻子哼了一聲,不再搭腔。

過了一陣,陳倫又問她道:“你怎麼說我是你的同事加表哥?”

小麗沒有多想,就說道:“跟男孩子出去玩,說是親戚就不會讓別人有太多的想法和閒言閒語。”

陳倫聽了笑著說道:“有道理,以後我帶女孩子出去,也說是表妹。”

小麗又是哼的一聲,不再說話,也許她是真的累了。陳倫看到她有些生氣,於是解釋道:“我逗你玩的,別生氣。”

小麗卻有話沒話地說道:“你入籃是菜,我能說什麼呢。”她對陳倫的確是有一點生氣的成份。

回到長城公司,已經是深夜。兩人到了陳倫的房間,小麗馬上掉外衣道:“我要洗個澡,我剛才跳舞全身都是汗。”

陳倫聽了心神漾,他悄聲對小麗說道:“我們一起洗吧,我幫你洗。”

小麗拒絕他的不懷好意,道:“不”說著她已經進衛生間裡關上門。接著便傳出嘩啦啦的水聲,沐浴的香味飄散出來,過了一陣小麗問他道:“喂,用哪條浴巾洗澡?”

陳倫聽了不道:“用藍那條,要不我幫你洗。”

小麗聽了他的話,吃吃地笑道:“你呀,只會洗一處地方。”她的笑聲裡充惑。

陳倫聽了心的,他也不覺笑道:“快點呀,過一陣我幫你洗一處地方。”

又過了一陣,衛生間的門“吱”的一聲開了,小麗盤著頭髮,穿內戴著文出來,她鼓鼓的膛在燈光下格外刺眼,陳倫心裡頓時火在燒,他剛要貼上去。小麗把盤在頭上的巾丟給他道:“先洗澡吧,全身臭氣熏天,難聞死了。”

待陳倫從衛生間出來,小麗正在鏡子前梳理頭髮。

浴後的女人是最美的。陳倫不歎服道:“小麗,你真美!”

夜裡沒有難看有女人,小麗惹火的體更令人無法抗拒。聽到陳倫的讚美,小麗握著他的手嫣然一笑,道:“睡吧”。

陳倫伸手幫她解開衣,小麗赤祼的膛是那樣的潔白,她的房出奇的大,彷彿有些縱的成分,卻很堅,如兩隻大葫蘆掛在口。陳倫每次見到這對房,都有一種痴覺,他經歷的女人不少,卻沒有一個能與小麗的身材相比。

他用手輕輕地撫摸著房,彷彿在欣賞一對古董,小麗的房很大,頭卻很小,在明亮的燈光下,粉頭宛如兩朵盛開的花蕾,在等待著蝴蝶的到來。

小麗伸出手撫摸著陳倫雄起發燙的身子,它正在散發著雄的氣息,在燈光下跳躍著的需求,她摸到那血脈跳動的覺,心裡也不一陣衝動。陳倫慢慢地剝落小麗的內,剛沖洗過的芳草地上帶著水的痕跡,它長得那樣茂密,黑森森的一片,宛如阿娜多姿的簾子,掛在桃源口的上方,她的並不,平坦的小腹光滑潔白。陳倫的手撫摸到那個的地方,那是一個溫暖潤的角落,是的源泉,它發育是那樣的完美,正安詳地躺在兩腿的匯處,等待著異撫。

陳倫把頭深埋在那豐膛上,他並不著急,他要點燃小麗的情,慢慢地,他的撫摸起到效果,小麗的身子在向他合,她的身子在扭動,等待他有力的衝擊,小麗興奮道:“快點呀!”她的身子在舒展,已經迫不及待地向陳倫求

陳倫在她的耳邊輕輕道:“我要進去了。”接著他發燙的身子進入那裡。小麗輕輕地哼了一聲,她的身體被填得的,陳倫總是在她最需要的時候進入她的身體,令她罷不能,正是這樣,她才心甘情願接受陳倫的惑。

陳倫用手擺著她的身體,讓她換個姿勢,這樣他進入得更深,小麗到有些痛,她呻道:“你得我好痛。”她輕柔的痛楚聲更起陳倫的趣,他好象是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強壯,一次又一次的動令小麗氣吁吁,她情不自地叫出來,她的身子如同著火烤過一般火熱,她緊緊地抱著陳倫,在興奮中達到高

陳倫一直不說話,他只是盡情地衝刺,顯耀著雄的力量,他每次的深入淺出都令到小麗如痴如醉,她的臉變得通紅,發燙的身子軟軟地躺在上,一動也不動,突然陳倫出身子,薄而出的了小麗的小腹。

小麗見他息未定,正在來回撥著自己的身子,有疑惑道:“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不用安全套?”

陳倫繼續玩身體讓自己得到更多的快,聽了小麗的話,著氣道:“那東西給我的覺象是在穿著襪子,一點不舒服。”

小麗皺著眉頭道:“我是學醫學的,我知道其實這樣不安全。”

陳倫接口道:“也許吧,可這是我想到的唯一辦法。”

他已經完全疲軟,正用紙擦拭自己的身體,紙巾上沾兩人的體,他心裡不慨道:這個女人的水真多!

小麗的眼裡帶著笑意道:“我倒有一個好辦法。”

陳倫看了她一眼道:“什麼辦法?”他站起來想要把那骯髒的東西扔入衛生間。

小麗隨口道:“把那個東西割了,就沒事了。”

陳倫一愣,不笑道:“是嗎?這倒是個好辦法,可惜這樣你得到的樂趣會少很多。”

小麗打個呵欠道:“我真的好睏,我要睡了。”

陳倫看到她的肚皮上全是骯髒的粘,就問她道:“你不洗身了?”

小麗妮聲道:“我不想動,你幫我擦洗一下。”她很足,只覺得全身都舒舒服服,不想再動。陳倫只好自己起身到衛生間沖洗乾淨,然後拿一塊巾擦淨小麗的身子。

夜很靜,只有光燈發出的聲音和遙遠處工廠傳來的機械聲。陳倫卻沒有入睡,他凝視著小麗的身子,小麗已經睡,她什麼衣服也沒有穿,那是一尊如維納斯般的軀體,在明亮的燈光下栩栩生輝。

陳倫暗暗道:“這樣好的身材,任何一個男人見了都會動心,可惜偏偏長得一張平常的臉龐。”他忽然想到陳局長見到小麗時的眼神,他心裡道:那個鬼一定很想摸一下這兩隻大波,不過我真不明白女人心,為什麼有的人怎麼也她不到手?啊!我要是能勸說她幫我結識幾個官場的人作開路,那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用她的身體作武器,一定沒有人能抵擋那樣的大波,她要是幫我,我可不是就能出人頭地了?

陳倫的腦子又在忙碌,他的思路一向很開闊,思維一直很活。可是我怎樣才能說服她?難道要我和她談情說?再讓她為我獻身,她本來就不是什麼黃花閨女,我也不過是她的上客而已,要我對這樣的人說那些綿綿的話,我會到噁心的。可是,大丈夫為了出人頭地,就要不擇手段,這個社會只講結果不講過程,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自古以來就是這樣。要成功就註定要付出,即便她真的是我的女人,為了我的將來,我也情願犧牲,只要能成功,什麼樣的付出我都無所謂,那怕是我的婚姻。

可是這樣的代價是不是太大了些?

不付出是不會有收穫的,難道我真的心甘情願平庸過一輩子?

不!我不甘心,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要出人頭地!

大丈夫功成名就之,何愁沒人女人!現在做烏又有什麼,反正我都經常讓別人做烏

想到這些,陳倫的心裡一陣釋然的輕鬆,他彷彿找到了成功之路的捷徑,於是他在小麗的身邊躺下,安心地睡去了。

明月清風,有風的月夜,人的心情也會變得輕鬆許多。

劉星雲開著摩托車,載著歐楚從長城公司回來。她的心情似乎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輕鬆愉快。當她少女時代開始,那個打籃球時全場呼的俊朗少年影子,就模糊地在她的腦海裡出現,少年每投進一個球,都會不經意地用雙手攏一下額角的長髮,他那瀟灑的神情令劉星雲頓時有一種衝動,她真的想跑上去告訴他,自己很喜看他進球后的神態。後來,牆報上頻頻出現他的名字,老師時時在課堂上不經意的表揚,她的夢裡更多地出現了那個少年模糊的樣子,可她一直沒有在夢裡清晰地受到那個少年的模樣,直到今夜見到明雨,她的心裡豁然開朗,那夢中少年模糊的影子一下子變得清晰起來。她一直以為,自己再也不會遇見那個少年,不料今夜又再度相逢,八年後還能重逢自己所相思的少年,她覺得這真是難得的緣分。

如水,灑在這寂靜的大路上。劉星雲忽然覺得,這一切都變得很美好,充著詩情畫意,要是能和明雨一起在夜裡開車去吹吹風,那是多麼漫的事。

她想到這裡就問歐楚道:“楚楚,你覺得明雨這個人怎樣?”

楚想了一下道:“人有點帥,各方面都比陳倫強多了。”看起來歐楚對陳倫真的沒有什麼好的印象。

劉星雲隨口道:“其實陳倫這個人是很有心計。”她平時和那些人在一起時很少說話,可能正是她一付置身事外的樣子,才使得她觀察人更仔細更清楚。

楚忽然道:“可是我一點都不喜他的為人。”她依然對陳倫有很深的成見。

劉星雲笑笑道:“說的也是,他雖說是我的校友,但我和他情很淺。”

楚忽然笑嘻嘻道:“我看得出他想追你,不過追你的男孩子太多了。”

她和劉星雲一直是很要好的朋友,所以兩個人在一起時說的悄悄話就多一些。

劉星雲反問她道:“你還不是一樣,說真的,碰到合適的沒有?”

楚搖搖頭道:“沒有,我本沒有想過這事,你呢?”

劉星雲又笑笑道:“暫時沒有。”她的心裡卻想到明雨,他不光長得帥氣,而且是多才多藝又有文化,多好的男孩子!她的心裡在嘆。

楚搭腔道:“就是嘛,我見那些男孩子都很平常。”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怎樣的男孩子才是她想要的,至少他必須有讓我動心的地方,對不對?她心裡也在想這樣的一個問題。

劉星雲象是知道她的心裡在想什麼,於是笑道:“那你認為怎樣的男孩子才適合你呀?”

楚想了想道:“還沒有想過,至少也要談得來,模樣過得去。”她心裡忽然想到明雨,就暗自道:他真的長得很帥氣,我將來的男朋友也要和他一樣帥氣。

劉星雲不笑道:“你的要求還高呀。”

楚反問道:“大小姐,這樣也叫高條件?難道什麼都不提,隨隨便便抓一個就是。”

劉星雲止住笑,道:“那倒不是,我覺得只要談得來就成了。”

楚也笑了笑道:“你對那個人沒有好,會談得來,不會吧,哎!我家到了,你上去坐一下麼?”

劉星雲搖搖頭道:“不了,晚上我想早點睡覺。”

楚回到屋裡,她的媽媽還未睡,見到她回來,就說道:“那個李承文在這裡等你大半晚,見你還沒有回來便走了。”

楚聽了不高興道:“他來幹什麼?”

她媽媽沒有注意到歐楚語氣裡的不高興,繼續道:“李承文是個不錯人男孩子,工作單位好家境也好,我真不知你心裡想要什麼?”

楚沒好氣道:“是的,他很好,我還小,不想談這種事。”

她媽媽不理會她發脾氣,道:“快二十歲了,找到好的人家可以嫁人了。”

楚有點煩躁道:“我困了,我要睡覺。”

楚的父親原是僑縣大酒店的會計,因病去世,歐楚就頂替他的班到大酒店當出納,母親所在的單位早已破產,只好在街邊擺個水果攤度,她的弟弟在讀高三,很少回來。母女天天見面,話也不多。她母親無暇顧及她的事,好在歐楚是個很懂事的孩子,從不用母親心。

李承文是歐楚在一次與朋友去玩時認識的男孩子,他在工商所工作,他的母親是財政局的會計,父親是中學教師,他還有一個姐姐在省城工作。歐楚的母親對李承文這樣的條件很是意,但歐楚的態度不溫不火,做母親的著急也沒有用。倒是李承文認識歐楚之後,經常到她家去坐坐。

李承文是個不錯的人,可是我對他少一份覺。歐楚躺在上想道,要是跟他這樣平淡乏味過生活,多沒意思!好了,不想這些,明天我還要上班呢,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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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8-18 07:30:44

6

自是尋去較遲,不須惆悵怨芳時;狂風盡落深紅,綠樹成蔭子枝。

這首詩是杜牧所作,杜牧年輕時曾遊湖州,遇見一個美麗的少女,數年之後他到湖州做官,再訪那少女時,得知少女早已經嫁人,作別人的子,成為孩子的母親了,於是他悵然而返,作了這首詩

明雨讀到這首詩,心裡也有一份失落,他回到老家時得知玉英已經去廣州打工,而且是別人介紹一個男孩子給她,於是她就和那個男孩子一起去打工。農村中十八歲的女孩子就有人上門提親,要是雙方都意,大多選擇一起到沿海地區打幾年工,攢些錢回來為建立新家庭作好準備。

女人的心真是善變,我還以為她只屬於我呢!想不到我離開半年一切都已經變了,明雨在嘆惜,又有些失落,畢竟種的果子讓別人摘取,人的心裡多少都會有些不舒服,雖然這果子本來不屬於他,但曾經離他很近,伸出手就可以摘取,卻讓別人拿去,多多少少都到有些遺憾。要是再有這樣的機會,我不能放過,陳倫說過“得行樂時且行樂,”反正年輕就是這麼回事,他正在嘆氣,忽然有人敲門,就去開門一看,原來是玉英的妹妹玉蘭。

也許是早的緣故,十六歲的玉蘭已經長得和玉英一樣豐,全身散發著女孩子的青活力,明雨開始以為是玉英,後來才發覺是玉蘭,他曾經多次輔導玉蘭寫作文,所以他跟玉蘭也很。十六歲的玉蘭剛初中畢業,沒考上高中便呆在家裡幫做農活,農村的生活單調而寂寞,她覺得很無聊,剛好從明雨的窗口經過,見有燈光就敲進來。

明雨見是玉蘭,便熱情道:“原來是蘭妹子,坐吧。”夜裡太寂寞,有一個人來和自己說說話,那是多麼難得的事。

玉蘭看著明雨,問道:“大雨哥,你現在是在哪裡上班?”她的眼裡全是純真,她本來就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女孩子。

明雨隨口道:“在縣裡。”他有很多嘆,看到當年還是那麼小的女孩子一轉眼就長得和自己差不多高,覺得時間過得真快。

玉蘭對明雨的回答,顯然到不意,她撅起嘴巴道:“我也知道是在縣城,但在哪一個單位呢?”

明雨看見她有些不高興,於是笑笑道:“長城公司,有空到我那裡玩吧。”

玉蘭卻認真道:“我前些時候和玉英去過一次,玉英想到你叔叔家找你,但她連你叔叔家的地址都記錯了,白白跑一趟。”

明雨聽到她這樣說,於是連忙問她道:“真的?什麼時候?”

玉蘭看到他緊張的神情,輕輕道:“有好幾個月了,我們不識地方,又說不對地址,坐三輪車轉幾圈就回來了。”

明雨嘆惜道:“真可惜。”想到錯過和玉英在一起,他的心裡覺得更加失落。

玉蘭看在眼裡,就笑問道:“可惜什麼?”

明雨沒有想過她會這樣問他,他一怔道:“讓你倆白跑一趟,那不可惜麼?”

玉蘭微微一笑,並不出聲,過了一陣她緩緩道:“你是可惜沒有見到玉英吧?”

明雨覺到玉蘭的話中有話,於是他裝作不明白她的意思,道:“你們來找我,我見不著,我不覺得可惜麼?”

玉蘭目光在閃爍,她笑道:“我知道玉英為什麼去找你玩。”她的目光裡有些狡黠。

明雨看著她狡黠的眼睛道:“為什麼呢?”他不知道這個淘氣的妹子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玉蘭也注視著他的眼睛道:“那是因為玉英喜你。”

明雨躲開她的眼神,淡淡道:“不會吧,我自己都不知道,你怎麼知道?”

玉蘭眼波如水,她脈脈地注視著明雨那俊朗的臉龐,忽然道:“玉英說她摸過你,你也摸過她。”

明雨聽了嚇得一跳道:“你莫講,沒有這種事。”他的心裡充緊張,他不明白玉英為什麼要把這事說出去。

玉蘭不出聲,過了一陣她輕輕道:“你看我和玉英那個漂亮?”她的話裡充惑和讓人興奮的信息。

燈光下,她地臉龐如桃花一樣鮮,豐脯微微起伏,她的眼神裡蘊藏著一種溫情和意。這樣的眼神,就算傻子也能讀懂。明雨不是傻子,而且是有過戀經歷的人。

過的人更容易讀懂異的心。

過的人處理這種事會更大膽,更能捕獲異的心。

面對玉蘭的暗示,明雨要是不是因為玉英的離去,他可能沒有膽子去抱她,但這次他聽了玉蘭的話,知道她的心裡在想些什麼,於是他一把抱她,玉蘭沒有躲藏,她靠在明雨的口。

“啪”的一聲明雨就把燈關掉,他的嘴在玉蘭的臉上親了親,玉蘭的嘴冰涼的,她把身子朝明雨靠攏。兩人到沿邊上坐下,明雨的手撫摸著她那豐膛,她的脯正驕傲地立著,柔軟而富有彈。他的手已經進入玉蘭的子裡,探到那個溫暖的地方,手指進去。

玉蘭拉開他的手道:“你摸我,我也要摸你。”她伸出手去握住明雨發燙跳動的部位。她的主動起明雨心裡的火,他衝動地把玉蘭放在上,很快就解開她身所有的衣服。玉蘭的身子潤潤的,他很容易就進去了,那裡是溫熱的峽谷,有著豐潤的草地和幽深的桃花源。

明雨沒有想到,他會在不經意之間得到一個意外的收穫,他覺得很興奮。

兩人不說話,明雨的身子在起伏,意外的遇令他很亢奮,玉蘭在他的身下輕輕地息,她在呻,斷斷續續的呻聲讓他到更加興奮,他變得無比強壯,盡情地在她的身上起起落落,玉蘭又呻一陣,她悄聲道:“快點呀,我有些痛,怎麼那麼久都未完?”她的聲音象是在鼓勵,又象是在推辭。

明雨象一位騎士,用刺刀一次又一次地刺穿玉蘭的身子,過了良久,他出身體,如同火山發一樣灑在玉蘭的肚皮上。玉蘭的臉蛋兒帶著痛苦道:“怎麼那麼久,阿基一下子就搞完了,你得我好痛的。”

明雨正在驚詫於玉蘭為什麼不出血,聽到這話就問道:“你和阿基搞過?”

他對玉蘭的說話到很意外。

玉蘭點點頭道:“阿基很壞,去年我被他騙進屋裡,說要給一些書我看,然後我的子從後邊進去了。”

明雨繼續問她道:“就一下?”他覺得玉蘭的表現完全是沒有過經驗的樣子,但她的心理對這一切卻有承受的能力。

玉蘭想了想,才說道:“還有一次我和美蘭睡,阿基又進來了,他要幹美蘭,美蘭不給,他拉斷了美蘭的皮帶,還是搞了,後來又搞我,他很快的,幾下就完事,他一共幹過我兩次。”她對於明雨能堅持那麼久,顯然是沒有想到。

明雨皺著眉頭道:“美蘭為什麼不叫喊?”對於玉蘭被人捷足先登,他的心有些不舒坦。

玉蘭顯然沒有明雨想得那麼多,她只是道:“後來我和她睡覺時我問過這事,她說她和阿基這樣已經半年了。”她對他沒有任何想隱瞞的地方。

明雨心裡有些生氣,於是氣道:“想不到阿基才十六七歲,卻那麼可惡。”

玉蘭沒有意識到他的生氣,繼續道:“美蘭還告訴我,阿基和小小,梅子,阿紅都搞過。”明雨聽了不出聲,他心裡有些悲哀,這些十五六歲的女孩子,在半推半就的愚昧無知中就失去童貞,可我為什麼又動了玉蘭?

玉蘭見他不說話,問道:“你幹過玉英沒有?”

明雨聽到玉蘭這樣問他,於是很鄭重道:“沒有,以後你不要和阿基來往了,這種事多了不好。”

玉蘭聽了他的話,點點頭道:“不會的,村中的大人都很壞。”

明雨聽到玉蘭話中有話,於是道:“你還知道些什麼?”

玉蘭在明雨的耳邊悄聲道:“村頭的二嬸的老公不是去廣東了麼?二嬸就些黃錄像回來,和阿基阿昌一起看。”

明雨沒有想到她會知道這麼多,就不動聲道:“你看過?”他的心裡卻很震驚,因為這些事他夢也沒有想到過。

玉蘭繼續道:“阿昌有次在屋裡放,當時我和小小,小美正好在屋子裡,本來我們不敢看,他說別人敢了,你們看一下又能有什麼關係。”

明雨轉過臉對著玉蘭道:“你看了多久?”

玉蘭輕聲道:“我看一下就和小小出來,我覺得很害臊,小美也跟出來,但後來我又見她偷偷進去了,有好幾次在深夜裡我都見小美從阿昌的屋裡出來。”

明雨用手摟著她豐體,吻了吻她的臉,鄭重地對她道:“那種東西不要看,看了就容易衝動,會失自我。”

玉蘭想了一下就問他道:“你看過嗎?”

明雨搖搖頭道:“沒有,我也不想看,那場面很噁心。”

玉蘭想了想道:“是的,裡面那些女孩子都很漂亮,男人卻很醜陋。”她在明雨的耳邊吹氣如蘭,讓明雨受到一種女特有的溫馨。

夏夜的農村,總是瀰漫著情的動。明雨想不到農村的風如此,他一時不知說什麼才好,農村的經濟比以前有很大的好轉,人的思想也開放許多,那些十五六歲的孩子們,由於父母工作或外出打工的原因,無法對他們進行管教,加上農村廣闊的天地給予他們更多的空間活動,而社會上不良風氣的影響,使他們早,可是大人們卻沒的注意到這些問題,出事了也只能不了了之。明雨以前看過一本書,書中說鄉間裡的十五六歲女孩子,常常在無知或一知半解半推半就中就失去童貞,他不相信這樣的結論,現在看來書中所說是有依據的。

明雨又和玉蘭說了一陣話,忽然她悄悄道:“我要走了。”接著她起身,穿好衣服不聲不響摸黑走了。等到玉蘭走遠,明雨把燈打開,他幾乎不敢相信剛才發生的事是否是真的,但上已經得很,被子還帶著玉蘭身上的體香,他又彷彿受到玉蘭在黑暗裡的呻聲,還有那光滑結實的體在顫抖。

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只是它來得那樣突然,也消失得那樣匆忙。明雨心裡怔了一下道:“原來女人也無法拒絕寂寞,也無法抵擋黑夜裡的惑。”

第二天,明雨決定到村中轉一轉,因為他無法相信玉蘭所說的一切是真的。

可是玉蘭那麼純真,她似乎不在說謊。村中的小賣部是二嬸開的,二嬸並不老,才三十五六歲,由於終不見光,她的臉很白,加上農村水土的滋潤,她的膚宛如二十出頭的小姑娘那樣細,在她的身上本看不到農村婦女那種未老先衰的模樣。

明雨見到她時,她正在店門口吃東西,見到明雨來到就打招呼道:“大學生,什麼時候回來呀?”

明雨應了一聲,他仔細地打量一下二嬸,她正穿著一件淺的恤衫,恤衫有些緊,兩隻鼓鼓的大房突突地著,十分刺目,她的房沒有半點鬆弛下垂的樣子,她的依然保持著少女般苗條,可能是長期坐著的緣故,她的股卻很扁很大,使得整個身形顯得有些沉重。

明雨走進店裡,這是由兩間房子組成,裡一間住人外一間賣東西。門口放著一張檯球桌,由於是早上,店裡並沒有人來。明雨問道:“二嬸,二叔人呢?”

由於村裡的人都叫她的老公為二叔公,所以大人小孩都叫她做二嬸,而並不是真正意義上有親戚關係的二嬸。

二嬸嘆氣道:“他呀,到廣東風快活去了。”二叔公在廣東開大貨車,每年掙回來的票子讓村裡人眼紅。

明雨忽然笑笑道:“二嬸,多年前我還是小孩子時,你就那樣年輕漂亮,如今過去了那麼多年,我都變老了,你依然是那麼年輕漂亮。”

二嬸聽到他的恭維,格格地笑道:“小雨,以前你的嘴不是這樣甜,現在怎樣變甜了,二嬸已經老了,要是在當年,二嬸可是出了名的美人。”她笑的時候肢在扭動,她的全身都在笑,高聳的房一顫一顫,足以顫動任何一個男人的心。

這樣的女人應該能引男人,這樣的女人也不會缺少男人。

看來玉蘭的確話是真,明雨正在思忖,忽然有人喊道:“二嬸”,明雨一看正是阿基,阿基長得很瘦小,一副發育不良的樣了,他見到明雨恭敬地問了一聲,似乎對明雨有些顧忌。

明雨因為聽過玉蘭的話,使得對阿基沒有好,但他畢竟是自己的堂弟,就問道:“阿基,你中學畢業了?”

阿基回答道:“我畢業了,過些子我打算跟村裡的人到廣東做織機工。”

明雨接口道:“單純在家裡種地,的確不是辦法,年輕人應到外面闖一下,再說外面的大姑娘多著呢!”明雨也不知為什麼在後面加多一句。

阿基笑道:“是嗎?我過兩就去,我現只等我爸給路費。”

二嬸有些驚慌道:“阿基,你找我有何事?”

阿基吐吐道:“昨晚在這裡打牌時,我好像忘了拿衫回去。”

二嬸看了明雨一眼,道:“是嗎,我這就幫你看看。”說著她趕緊進房間裡,明雨是個明白人,連忙告辭。

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更好,人世間最難設防的偷盜是偷情,寂寞的女人,情竇初開的男孩,枯燥的農村生活,夜裡便多了一份躁動。

今夜明雨卻不會寂寞,因為玉蘭又來了。有過昨夜的經歷,他們變得默契很多,很快就掉衣服相擁在一起。明亮的燈光下,玉蘭的身子如白魚一般,她的身體發育得極好,平坦的小腹,下邊是黑森森地草地。明雨看了有些吃驚,玉蘭那麼小的年紀就擁有如此茂密的草地,他的手輕輕撫摸那已經開墾過的土地,玉蘭的略顯豐,可是由於她有著豐脯,從而彌補的遺憾,她的身子充,散發著青活力,她的氣息如幽蘭般令人陶醉。她兔子般伏在明雨的膛上,她的鼻子在冒汗。明雨輕輕地撫著那發燙的體,他有的手輕輕在那個桃源口摩擦,她已經潤。他的撫摸有了效果,玉蘭變得動情起來,她用力抱住明雨,她在渴求。

明雨一翻身,把她在身下,他聽到了玉蘭心裡的呼喚,她臉通紅,明雨吻著她,玉蘭張著嘴機械地回應著,她什麼都不懂!她閉上眼睛用身體受著異給她的刺,她的心跳在加快。明雨衝進那個沒有防護的城池,勇敢地馳騁在那片茂密的草地上,他的每一下衝擊都令玉蘭顫抖令她窒息,令她飄飄仙,在興奮中接那暖暖的灑落在她的肚皮上。

玉蘭見到明雨這樣做,有些不理解道:“為什麼要出來?”

明雨反問她道:“你沒有學過生理衛生?”他用紙巾擦乾淨玉蘭肚皮上的汙物。

玉蘭有點不好意思道:“是個男的老師兼這一課,有關男女知識方面的內容他讓我們自己看,不講課。”

明雨笑嘻嘻道:“你知道男女睡在一起是要懷孕的吧?”對於農村生農村長的孩子,在這個問題上應該不會不知道。

玉蘭紅著臉蛋兒道:“我知道。”

明雨的眼裡帶著笑意道:“這就對了,要想避免不懷孩子,就不要讓男人的進入到女人的身體裡,我出來就是這個意思。”

玉蘭想了想道:“很久以前我被阿基搞過一次,他是進去的。”

明雨聽了她的話,有點著急道:“那你上個月的月經來沒有?”

玉蘭想也不想道:“來了的。”

明雨的心裡頓時一寬,笑笑道:“那你不用擔心,現在還有月事來的女人是沒有懷孕的。”

玉蘭有點擔心道:“我沒有想到有這種發生。”

明雨意味深長道:“你還小,不清楚的事多著呢!”他的話裡有些曖昧,玉蘭聽她的臉蛋兒更紅了,她把頭縮在明雨的肩膀處。

兩人不再說話,玉蘭躺在明雨身邊,明雨撫摸著那光滑的體,那是一個令人著的尤物,它如緞子般光滑細膩,沒有半點暇剔。因為出汗的緣故,玉蘭的身子正散發著淡淡的體香,有汗的女人才更有味,更能令人陶醉。

又過了一陣,明雨突然道:“我教你接吻好嗎?”對於玉蘭什麼也不懂,他忽然來了興趣。

玉蘭推辭道:“不,我怕。”她的聲音很輕柔,又很動人。明雨用手繼續在玉蘭的身體上撫摸,這時候,他覺得自己象小孩子一樣在撫摸母親那豐盈的房,那是孩子最大的惑,它潔白光滑,神聖安詳,容不得有絲毫半點雜念。

明雨不斷的撫摸讓玉蘭有點受不了,她悄聲道:“不要,我覺得很。”

明雨聽了她的說話,調笑道:“是那個地方吧?”

玉蘭用手輕輕地握緊他的手,不讓他到處摸,道:“全身都。”

明雨抱緊她道:“你真是個可的人兒。”他的身體接觸到那富有彈體,不又有了反應。

玉蘭覺到他的身子又在雄起,就問道:“你還要做嗎?”她還是一個完會沒有經驗的女人,還不知道怎樣去面對這樣的一種事情。

明雨笑嘻嘻道:“你呢?”他的心裡的衝動更強烈。玉蘭悄聲道:“隨便你。”

她的回答無異於在邀請。

女人本來就是一個很出的外家,她在說“不是”的時候,其實就是說“可能”,她在說“可能”的話,其實就是說“是”。

明雨很興奮道:“你在上面吧。”他把玉蘭抱在身上,那種溫香在懷的受真好。玉蘭摸索著,明雨悄悄道:“我告訴你一個笑話好嗎,那是我在書上見到的。”

玉蘭笑笑道:“什麼笑話?”

明雨一本正經道:“書上說,有三種女人男人不喜,你知道是哪三種嗎?”

玉蘭想來想去,搖搖頭道:“我不知道。”她的手已經找到了地方,她握著明雨的身體進去那個渴求的地方。

明雨抱緊她,用力身體道:“第一種女人是空姐,因為她們象你現在一樣,總是在上面工作。”

玉蘭一怔,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她輕輕咬一口明雨道:“你編的吧?”她的眼裡全是笑意,她是一個很純真的女孩子,純真到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樣的一件事。

明雨笑嘻嘻道:“沒有呀,第二種女人是公共汽車賣票小姐,她總說:”

裡面還很空,往裡擠緊一點,然後上多一個,再上多一個。“

玉蘭不說話,因為她現在正是“裡面還很空,請往裡面擠緊一點”。明雨一邊擺著身體,一邊笑著說道:“第三種是幼兒園的老師,她老是說你做得不好,罰你重做一百次。”

玉蘭輕輕打他一下道:“你平時一本正經,原來是裝給人看的。”她的臉上已經充著快樂的表情。

明雨輕輕笑道:“男人不壞,女人不。你們女人不是經常這樣說嗎:我正是足你的要求呢!”

玉蘭在上面扭動了一陣道:“不成,我要在下面。”她忽然變得有些主動,她的變化讓明雨心裡很興奮,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明雨一翻身,兩人換了位置,經歷剛才的一番衝鋒陷陣之後,他的身體更堅了,他一次又一次翻著玉蘭的身子,用他的犁在那片已經開墾過的土地裡深耕細作。玉蘭不說話,她只是用發燙的身子去承受著前所未有的衝擊,那是一種怎樣的受她無法說清,她只覺得刺痛與快樂隨伴著,自己不知不覺在沉睡中昇華……

溫柔的夜,溫柔的風,溫柔的女人。

人世間最溫存的時刻,莫過於與溫柔的女人在一起綿。

沒有沒有恨,只有全心的付出。

用盡全部的真情,去呵護這曾經的擁有。

這一切,就已經足夠!

和情,誰能說得清,又有誰能分得清?

相聚的時候好好珍惜,就不會為錯過而後悔。

我們都老得很快,卻醒悟得太晚。

的時候,沒有對與錯,所有的相處都是難能可貴。

因為我們在那個時候,所有的付出都是真心的。

第二天早上,明雨要返城,在路上他又遇見玉蘭,玉蘭的神情有些羞澀,怯生生地望著他。明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和眼前的女孩子有過一夜情,她和昨夜判若兩人,她的熱情似火不見了,只剩下平靜與羞澀。

明雨笑笑道:“蘭妹子,到我那裡玩吧。”想到她那個豐體,他的心裡就有一種莫名的衝動。

玉蘭搖搖頭道:“我準備跟我堂姐到玉英那間廠工作。”

明雨有些遲疑道:“和阿基一起去嗎?”

玉蘭點點頭道:“可能是的。”

明雨忽然道:“那你要小心他,不要再有那種事發生。”

玉蘭紅著臉點點頭,妮聲道:“我知道,我會的。”

明雨看到她嬌媚的樣子,心神一道:“有機會我到東莞去看你。”他心裡有些依依不捨。

玉蘭卻搖搖頭道:“不用,我走了。”說著她快步離開。

明雨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他的心裡一陣不平靜:廣東?那個叫廣東的地方真的就那麼引人麼?有朝一我也要去看看。記得他還小的時候,村裡便有人到廣東打工,到節回來過年時,那些去廣東打工的年輕人打扮得花枝招展,被人稱為“廣仔”或“廣姐”,老一點的就稱為“廣客”,他們或多或少都帶幾千元錢回到家,那幾千錢當時足可以建三層小樓了,頓時,村中所有的人都羨慕不已,家裡人也如同對待財神一樣對待他們。然後這些人整個節期間不幹活,而是到各處同到廣東打工的朋友家玩。由於他們手上有幾個錢,衣著光鮮,引得許多小一點的人羨慕不得了。於是過完節,便有更多的人跟隨著那些“廣廣”

們一起去打工。這樣年復一年,越來越多的年輕人不安心留守,都到廣東打工了,村裡只剩下那些老人和小孩,他們在外面混得怎麼樣,人們都無法得知,但這些人都帶回這樣的一個消息:在外面撿垃圾都比在家種地強,這樣一來,又有誰願意在家待著呢?

外面的世界很彩,一定要到外面闖一闖,這個願望從小就一直在明雨的心裡生了。可是,他一直沒有機會到他夢想要去的地方。

年輕時,一個小小的願望都可以改變一個人一生的命運。

坐車覺總是那樣的寂寞,那樣無聊。明雨一個人靠在車窗,望著外面移動的景發呆,他想到田媚媚,又想到玉英和玉蘭,這是他遇到的女人。他為了夢想而奔波,他無法瞭解那些女孩子心裡想什麼,她們單純得如同一張白紙,到外面那個喧囂的大染缸混一混,什麼樣的顏都可能出現。

可是這就是生活,活著就必須去努力去奔波去忙碌,只有這樣,人的一生才會多姿多彩。那怕,曾經無數次的跌倒,只要再有勇氣站起來,就終究能笑到最後。

不經歷風雨的洗禮,就不能見到彩虹的絢麗。

0768

2024-08-18 07:30:44

7

到了縣城的車站,明雨走出來時意外見到劉星雲,她穿著一身淺藍的牛仔服,顯得青有朝氣,牛仔服勾勒出她人的際,那健美的身姿讓人不多看幾眼,這個漂亮妞,無論穿什麼衣服都那麼美!明雨暗暗道,他準備叫一輛三輪車搭回到長公司。劉星雲是到這裡辦事,她剛想走,然後見到明雨,她心裡喜道:“大雨,從家裡來?”

明雨見她過來,就打趣道:“怎麼?想當車伕?”

劉星雲想了想,快道:“好啊,我也準備到我姨媽那兒去。”明雨於是坐上了她的摩托車。

劉星雲轉過頭對明雨說道:“我哥說他到過你家。”

明雨點點頭道:“是,剛畢業時放假時,好幾個同學一起幫我搬東西回家。”

他在回想起那些以往的舊事。

劉星雲忽然道:“聽我哥說你家那個村子山清水秀,很美的,我也想去玩玩。”

明雨笑笑道:“你去,別人以為我帶個那麼漂亮的新娘子回來,等下那些小孩子向你討要喜糖吃,那就麻煩了。”

劉星雲也笑笑道:“不會吧,我不相信你沒帶過女孩子回家?”

明雨失口道:“當然沒有,你以為那些女孩子就那麼容易哄騙回去?”

劉星雲卻不以為然道:“別說那麼難聽,都什麼年代了。”

明雨認真道:“我說些好聽的話給你好嗎,阿雲,你身上真香呀!”

劉星雲本來不想笑,聽到他說這樣的話,不笑道:“你平也是這樣誇那些女孩子的嗎?”

明雨一本正經道:“有時候是。”

劉星雲止住笑,道:“什麼時候?”

明雨想也不想隨口就說道:“比如今天。”劉星雲一愣,笑笑把車子開得更快,明雨的確是個言語風趣的男孩子,跟他相處自己也開心很多。

到長城公司,劉星雲的大姨還沒有回來,明雨熱誠道:“到我那裡坐坐吧。”

劉星雲沉一下道:“好”,她從來沒有接受過男孩子的邀請,今天是個例外,那是因為對方是明雨的緣故,入到房裡明雨放下手上的東西,轉身去收拾雜的房間。

劉星雲看在眼裡慨道:“明雨,屋裡沒有個女人收拾可真的。”

明雨頭也不回道:“我的條件那會有女孩子看上。”

劉星雲笑呵呵道:“不會吧,我看桌面上相片裡的女孩子不錯,很清純可的。”

明雨沒有笑,輕描淡寫道:“大學時的同學,小姑娘能懂些什麼。”

劉星雲看了看他的臉認真道:“我看得出她在你心裡重要。”

明雨悠然道:“當然,我準備娶她做老婆。”他的眼裡充著笑意,他忽然覺得劉星雲原來是很可的女孩子。

劉星雲跳起來道:“什麼?你們私訂終身啦?”

明雨見到她很吃驚的樣子,有些好笑道:“什麼私訂終身,太嚴肅了不好玩,我只是隨口討些嘴上的便宜而已。”

劉星雲失笑道:“你總開玩笑騙人,我不跟你說話了。”她的眼裡也全是笑意,如果說她不笑時只讓人受到她的冷動人,這個時候她給人的受無疑是溫柔美麗。

這時剛好陳倫走進來,他大聲道:“阿雲,是你啊!我以為是明雨的屋子裡有仙女下凡呢!”

劉星雲淺淺一笑道:“太誇張啦,仙女下凡?”她很少對陳倫有笑意,這時卻是臉的笑容。

陳倫笑了笑道:“怎麼樣?我們的帥哥是否合你的眼神,仙女終於動了凡心!”

見到劉星雲臉上笑容面,陳倫知道她喜和明雨呆在一起。

明雨笑著接口道:“大倫,你放心,仙女下凡只會下到你的屋子裡,我不可能有那樣的遇。”

陳倫正道:“誰說的,現在不是有了。”

劉星雲一臉認真道:“你再講,我不理你了。”她的俏臉一板,但眼裡依然蘊藏著笑意。

陳倫看在眼裡,他的心裡更是雪亮,於是他不動聲道:“好了好了,我的大小姐,我可怕了你呢,明雨呀明雨,你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嚇我一大跳。”

明雨卻沒有在意他話中有話,只是淡淡道:“哥們,咱倆在一起時你怎麼損我都無所謂,當著大姑娘的面,你多少也應給我留一些面子。”

陳倫看了看劉星雲,又笑呵呵道:“你放心好了,我是在幫你,阿雲我也是在幫你呢,要知道象明雨這樣多才多藝的帥哥可不是經常有。”

劉星雲淺淺一笑,並不搭話。明雨拿出香菸遞給陳倫,自己也點上一支,劉星雲看著明雨的眼睛道:“我以為你不煙。”

明雨故作幽默道:“平時我是不煙,可是碰上靚女就變得語無倫次,只好靠煙來掩飾我的不安。”劉星雲見這兩個大男孩,一唱一和讓氣氛那麼活躍,她自己也覺得很快樂,更難能可貴的是,明雨並沒有象其他男孩子那樣刻意討好她自己,她不對明雨又多了幾分好

陳倫忽然有了一個主意,他笑道:“阿雲,今晚到明雨這裡來玩吧?我們一起打牌。”陳倫畢竟是經歷多一些,他懂得什麼時候把氣氛再搞得熱一些。

劉星雲想了想,道:“到時候再說,我可能有事。”她的眼睛卻在瞟嚮明雨。

明雨卻沒有注意到她眼神裡的期待,他答道:“晚上我要帶些東西到我叔叔家。”

陳倫只好有些失意道:“那以後有機會再一起玩吧。”

這時,劉星雲的大姨媽回來了,她喊道:“小云,你在哪裡?”劉星雲應了一聲便出去了。

兩個大男孩看著她美麗的背影消失在門外,陳倫很自信道:“我敢肯定,你今晚要是說沒事,劉星雲肯定會來,看來人長得帥,的確優勢明顯。”

明雨有些不相信道:“不會吧,你多心而已。”他本沒有注意到劉星雲眼神的變化。

陳倫卻悠然道:“也許我讀的書沒有你多,但我對於女人的心瞭解可比你多,劉星雲說‘到時候再說,我可能有事’,她的言下之意是:我雖說有事,但如果你們邀請我,我還是來的。這裡你們實則是指你明雨一個人,看來你對女孩子還不是十分了解。”

女人心裡有需要時,她會對男人說“我今晚沒空。”如果男人真的以為她沒空不約她,她會很失望,她其實是想說“我雖說沒空,只要你約我,我還是會來的。”懂得女人的迂迴心理,才是一個受女人的男人,否則,她們會在心裡說:“這個男人真不解風情”,所以,當女人拒絕的時候不要害怕,倒是那些一請就來的女人,都是懷有目的而來的,不小心防著就會吃大虧。

明雨卻不經為然道:“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想,這天鵝可不是人人都能吃到的。”

陳倫忽然對明雨的話到興趣,他反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明雨看著他,嘴裡淡淡道:“我和她哥哥是同學,她也是校友,或多或少都算是人,萬一要是不能成事,我和她哥哥連同學都做不成。”

陳倫笑道:“你這個也用得著怕,簡直是杞人憂天。”他覺得明雨讓人無法理解。

明雨卻沒有笑,他只是輕輕道:“就算不是這個意思,我追她也會被認為是我貪她父親的權勢,我不想打不著狐狸反惹一身臊氣。”

陳倫聽了明雨的話,就開導他道:“是又怎樣,大丈夫要出人頭地,就要不擇手段,要是你連那點小事都忍受不了,又怎能有成功的時候?”

明雨沒有理會陳倫的勸說,他反而說陳倫道:“你老是想出人頭地,卻不安心工作,這樣也難有出頭的子。”

陳倫卻懷信心道:“這個你放心好了,我是要出去的,我不會一直在工廠裡碌碌無為過一生。”

明雨聽了陳倫的話,覺得有些驚訝,於是他問陳倫道:“你想轉行?”

陳倫卻嘆氣道:“也許吧,可我現在自己也沒有半點頭緒。”他的神情變得有些落寞。

明雨看著他的眼睛,忽然道:“做銷售應該比搞技術好。”他對陳倫能到四處推銷有些羨慕。

陳倫聽了明雨的話,頓時來了神道:“你要是有這方面的興趣,現正是時候,銷售部李叔準備退休,他負責西南片區,你要抓住這個機會,頂替上去。”

明雨點點頭道:“如果真是這樣,我要想一下辦法。”

陳倫想也不想道:“我已聽到有關的消息,是劉部長說的,他準備調來一個人,跟一陣李叔,然後負責他的市場。李叔的西南市場都是些有多年情的客戶,這樣的市場接手後事半功倍,子也不會難過。”

明雨有些失落道:“這個事我也不知給那個菩薩燒香。”

陳倫想來想去道:“多半要跟老總說,但劉部長點明要一個人,相信老總也不會拒絕。”

明雨聽了嘆氣道:“可惜我跟他不。”想到這事沒有一點頭緒,他覺得心裡很煩悶。

陳倫馬上接口道:“我幫你約他。”

明雨有點不好意思道:“現在我手頭有些緊。”

陳倫以為他捨不得那幾個錢,於是道:“有道是小錢不出大錢不進,看你也不象一個小氣的人,怎麼就把那幾個錢看得那麼大。”

明雨見陳倫誤會了自己,於是道:“我不是那個意思,而是我回家時給了些錢家裡,所以我現在手頭裡沒錢,要不等到發工資時我再活動一下。”

陳倫有點著急,他把嘴上的煙股一扔道:“現在正是關鍵時候,一旦錯過機會就遲了,至於錢嘛,雖然我每個月都花光,但我現在還未報我上次出差的賬,所以我手裡有錢,我可以先借給你,不過你發工資時一定要還給我,否則我要被財會打股的。”

明雨想了一下道:“那就這樣吧,三天之內你幫我約劉部長,咱們到杏香樓聚一聚,到時我再送給他一條雲煙。”

機會出現只有短短的一瞬間,如果你沒有把握住,一旦錯過,就再不為你打開。

成功和失敗的區別,關鍵的因素是在看到機會時成功者立即行動,失敗者看別人行動。

這個社會很現實,縱使你如同曹子建般才高八斗,如果你不積極尋出路,同樣是默默無聞,與朽木同腐。

陳倫是個善於發現機會和把握機會的人,他這樣的人到那裡都能混出個樣子;明雨雖說很聰明能幹,但他隨遇而安的格會使他難以功。

這是個以成敗論英雄的社會,沒有人在乎你的過去,要證明自己,你就必須成功。

要成功,就要有所付出。

劉星雲從她姨媽處出來時,見到明雨早已經關上門,她的心裡多少有些遺憾,少女時代心裡那個影子一直在悄悄地瘋長,不知不覺中,那個影子就在她的心裡生了,一直到如今開花結果,她覺得自己已經上了明雨。

有的人半輩子相處,也不見產生情;有的人一生只見過幾面,就得刻骨銘心。一直以來,那些低聲下氣在討好劉星雲的男孩子,沒有讓她留有印象。女孩子的心理本來就是奇怪又難以捉摸,對方低聲下氣她不在意,一旦別人不在乎她,她反而在乎對方。劉星雲正是這樣,她喜明雨,但由於她的自尊和女孩子的羞澀而不敢表達,她在等待明雨的表白。

現實生活中的情,女人要是想追男人,如同隔著一層薄薄的窗戶紙,一捅就破;男人要是想追女人,如隔著一座高山,難以逾越。但事實上所有的男人都不怕翻山越嶺,所以最終能抱擁情;女人卻害怕傷手指,不敢捅破那層窗紙,以致一生遺憾

可是劉星雲有著她的驕傲,她高貴美,這正是大多數男人所夢寐以求的女人,如果她嚮明雨示,她都覺得有損她的自尊。情是平等的,它不會嫌貧富,也不貪美嫌醜,一旦有這樣的想法產生,情就不會存在。

劉星雲覺得心裡很煩,於是開車到歐楚家裡去,她想和歐楚說說話,緩解一下心裡的煩躁,兩人相多年,一直情都很好。女人之間的友情,常常要比男人之間的友情要持久,雖說平淡無奇,卻不會因時間久遠而生疏。她的車子轉過街角,進入一條偏僻的巷子,裡面是四合院式的平房,歐楚便住在裡面,房子雖然有些舊,但環境清幽,讓人遠離城區的喧囂,心裡會覺得開闊很多。

楚長著一雙大眼睛,瓜子臉不胖不瘦,她的臉有些象中國古畫裡的仕女臉,很耐看,她的身材苗條豐曲線畢,穿什麼衣服都好看。但是她永遠只是個小家碧玉,她缺少劉星雲身上那種高貴從容的大家閨秀氣質,這點是無論如何也裝不出來。

楚正在家裡看書,聽到摩托車響聲,知道是劉星雲來了,果然一陣上樓梯聲之後,劉星雲推開了她的房門,歐楚笑道:“阿雲,今天怎麼有空到我這裡?”

劉星雲沒有笑,她有些煩道:“最近有些煩,便想出來。”

楚見到她這個樣子,覺得很奇怪,於是問道:“前幾見你好好的,現在發什麼牛頭?”

劉星雲長長地籲一口氣道:“就是老覺得悶。”她們是最好的朋友,大多數的時候都會說出心裡話給對方聽。

楚看著她臉上的氣不好,就猜測道:“有人惹你生氣啦?是誰?”

劉星雲搖搖頭道:“沒有。”她覺得自己沒有必要說出心裡的相思。

楚關切道:“要不,我們上街逛逛。”

劉星雲點點頭,卻又遲疑不決道:“你等一下沒有其他的事嗎?”

楚去穿好衣服,一陣她道:“好了,我什麼事也沒有,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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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陳倫覺得自己這段時間裡,他的心總是懶洋洋的。他知道自己的事,以前在農村的時候,每面對黃土背朝天跟父母幹活時,他就知道要跳出農門,離開這個窮山溝到城裡生活,只有努力讀書,在農村讀書成為孩子離農活的唯一出路,考上中專大學,把戶口轉出來,便可以洗腳上田不用再當農民。由於他當時家裡經濟條件不是很好,他初中畢業選擇讀中專,這樣少讀幾年書能給家裡減輕不少負擔,加上當時天安門發生大學生靜坐事件,他擔心時勢會變讓自己讀不了書,越早出來越好。

幸好一切太平他終於順利畢業了,分配到長城公司從事銷售工作。他以為這就是他想要過的生活。但他看到周圍的企事業破產時,他心裡有些害怕,他彷彿見到那些企事業的今就是長城公司的明,有朝一自己會遇到同樣的結局。

國有企事業僵硬的體制,註定是要在市場競爭中落敗,改革帶來的陣痛遲早會到來的。然後,看到那些先富起來的開著車子,拿著大哥大在自己的身邊飛馳而去,他的心裡又多了一份失落,他做夢都渴望自己有朝一能出人頭地。

陳倫知道自己的親戚全是清一的農民,他沒有人可以依靠,出來工作之後又發覺自己的學歷太低,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如意。但他比一般的同齡人看問題看得更遠,知道自己處在一個怎樣的位置和環境。雖然他對待和女人看得如同吃飯穿衣一樣正常,因為寂寞和需要他常常與不同的女人廝混,但他從不對這些女人產生情,一般是往一段時間就不再來往,他非常懂得把握火候,也明白便宜佔多了未必都是好事。而且,他一般不找那些沒有過經歷的女子,他擔心吃不完兜著走,那些有過經歷的女人,大都對這事看得開一些,也容易得手一點,多一次少一對她們來說已無所謂了,她們的不在乎,陳倫也少了一份負罪,也不用擔心走在街上被人揍,都不知是怎麼回事,穿過的鞋子更合腳,這是陳倫的原則。

小麗是陳倫相處得最多的女人,可以說是一個例外了,小麗有著魔鬼般的身材,雖然長相平庸,但在上絕對是個出的夥伴,她能燃起男人的情。有時候陳倫都為這樣好的身材而擁有一張平庸的臉到可惜。沒有男人能抵擋小麗的進攻,這一點陳倫很是相信。於是他對小麗多了一份幻想,更多的是他有一個不可告人的目的,他想利用小麗去結識一些有權勢的人,為自己將來找到更好的出路。不過他從來沒有把他心裡的想法告訴過小麗,有些事不到時候就不要說,尤其是要對女人說的話。陳倫知道小麗不會輕易去幫他,即使她是他的子也不一定會做那種事,小麗雖然玩世不恭,卻很有正義

小麗原來很單純,“醫者父母心”,能成為一個救死扶傷的白衣天使一直是她的夢想,她也做到了。可是她進入這個圈子久了,她才發覺這種環境表面的堂而皇之和實際情況是兩碼事,用她的話說:“人世間最黑暗的地方,除了官場就是醫院。”她無法相信她看到的事,那些行為簡直讓她深,醫院為了利益,鼓勵醫生多開多做檢查,醫生為了得到醫藥回扣,故意多開和開大處方,外科醫生私下做手術收錢,從痔瘡、疝氣到椎間盤突出,無所不做,只差心臟移植手術了,中醫醫生自己在外面開藥店,自己炮製中草藥藥丸給患者,說能治好乙肝、發、風類風腿疼痛、手足麻木等慢病,大肆收取患者的錢財,而事實上這些病本無法治癒。B超也偷偷地幫人鑑別胎兒的別,手術室門口拿紅包,護士長把科室和個人所需的物品費用分攤在住院患者的頭上……這些人用盡自己手中的權力,把弱勢得如同羔羊一般的患者宰割得一乾二淨,讓本來就不幸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小麗無法相信這樣的事實,她受不了這樣反差巨大的生活,於是她選擇逃避現實和自我放縱的生活,這樣她才得到解

陳倫並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她的第一個男人是讀衛校時的初戀情人,小男生的甜言語讓她陶醉,於是在半推半就中她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他,不料這個男人得到她之後,畢業分配到另外一個地方,為了追到一個官家的小妞便把她甩掉,事業情受到的雙重打擊,使得她對一切都很悲觀失望,她不再相信任何人了。

她在麻醉中逃避現實,也是在逃避自己,她在遊戲人生。生活中人們常常會遇到各式各樣的挫折,有的人選擇面對困難,有的人選擇逃避,面對困難的人雖然可能暫時解決不了問題,但堅持下來問題總會過去的,問題終究會過去;逃避現實的卻永遠無法解決事情,一轉身過去,問題依然在那裡。

小麗雖然在放縱自己,但她還有良知,那是她的本使然。陳倫和她相處久了,也知她憎分明,如果要她幫他幹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她一定會發火。可是,他無論如何要試一試。他已經有半個月沒有見到小麗了,他不去找她,小麗是不會來找他。那是她的格使然,她說過她雖說輕浮隨隨便便,卻不會下

但他們之間的相處卻純粹因為寂寞和

早上陳倫給小麗打過電話,他想約她到森林公園去玩,小麗說她要上夜班,所以沒有答應。到了晚上,陳倫覺得無聊,於是他決定到小麗的單位去找她。在護士值班室。陳倫找到了小麗,她一個人在看電視,見到陳倫進來小麗有些吃驚,她有些不高興道:“我不是說過你不要到我單位找我,誰告訴你我在這裡的?”

陳倫卻不理她的表情,只是很自信道:“我自有我的辦法,難道我來看我的女朋友都不成嗎?”

小麗馬上跳起來道:“誰說我是你的女朋友?你沒說過,我也沒有答應過。”

陳倫並沒有躲避小麗的眼睛,他淡淡道“你會答應的。”他的目光很鎮靜地看著小麗。

小麗卻搖搖頭道:“不,你不適合我,而且,你現在也沒有這個必要。”她的言下之意很清楚:你已經得到我的身體,何必費事在情上呢!

陳倫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道:“雖說我不是最好的男人,但我相信很少有人會象我那樣,用全部的心去你。”他又在說臺詞,他的演技一向都很好。

小麗本不理他,只是道:“我在上班,你別這樣,有事我們以後再說,我希望嫁個有錢人,而不是混兩餐過子的人。”

陳倫一點也不生氣,只是道:“雖然,我們有很多東西不能和別人比,但我對你的這份情卻是不容置疑。”

小麗有些氣憤道:“你在同情我嗎?”她的口氣有些冷漠。

陳倫沒有在乎她的冷漠和生氣,道:“試試看,我們在一起會好的。”

小麗嘆了一口氣道:“我什麼都給予了你,你這又是何苦?”

陳倫忽然道:“和你在一起時我到很快樂,我是個心的男人,一直不懂得去珍惜和呵護,可是我發覺我失去你之後會很痛苦,可能這就是情吧。”他都有些奇怪,自己怎麼不經過大腦的思考就能說出那麼動聽的話,可能是他平時看的電視太多的緣故。

女人的心都是軟的,也容易哄,小麗似乎變得溫柔了很多,她柔聲道:“這些事以後再說好嗎?今夜下班後我到你處去。”

陳倫伸出手去握小麗的手,她並不拒絕,只是輕輕道:“從一開始,我就說過我們之間是不會有結果。”

沒有,男女之間不會持久;單純是,兩人也不會持久。但後者的關係無疑要比前者要牢固得多。

夜裡,小麗和陳倫又綿在一起,他們盡情地做,很投入很痴。一次又一次給對方帶去快樂,終於兩人都不想動了,小麗躺在上,推了陳倫一下道:“你怎麼提出要我做你的女朋友?”

陳倫輕輕地吻了她的臉蛋兒道:“我希望我每次回來,都能看到你的笑臉。”

陳倫有一種本事,說起謊來臉不紅心跳不加快,說的比唱的還要好聽,也許這與他做銷售有關,人在商場上混的時間久了,人彷彿變得如同戴著面具說話,叫人本看不清他的本來面目。

小麗卻有口無心道:“你在工廠裡那幾百元錢是不可能給我帶來安全。”

她聽到陳倫這番動人的話心裡很是動,但心裡還是保持清醒。

陳倫很認真道:“我在努力,希望能改變自己的命運。”

小麗看到陳倫一付很執著的樣子,於是道:“在這個社會,沒有關係是很難有出息,沒有人幫忙是不可能出頭。”

陳倫見小麗這樣說,就問道:“你不是認識那個什麼局長嗎?你去求他說不定會有用。”

小麗想也不想道:“那種人,我沒有想過。”她顯然對那個局長沒有什麼好的印象。

陳倫卻裝成一付不解的樣子道:“這有什麼不好呢?別人一句話我們就可以少奮鬥幾年。”他在做小麗的思想工作。

小麗反問他道:“怎麼求?兩手空空的誰理你,拿些東西別人又未必看得上,那不是自討沒趣。”看來她對於人情世故瞭解得很清楚。

陳倫卻有把握道:“辦法總是有的,我就不相信他什麼都不要。”

小麗一付懶洋洋的樣子道:“我可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再說我不想求人。”

陳倫試探道:“只要有獻身神,任何事都辦得到。”

小麗有些不高興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陳倫看著小麗的臉道:“男人都是一付德,只要你給他們揩點油水,摸一下也少不了什麼,他們想要佔便宜,就會想辦法去幫你。”

小麗霍地坐起來,大聲道:“這就是你和我往的最終目的嗎?”她的臉上全是憤怒和生氣。

陳倫勸她道:“小麗,你別動,我一心只為我們將來著想,你要是不放心,我們就去領結婚證,我不會介意什麼的,你又何必介意呢?”他覺得自己如果不介意,那麼小麗應該不會再有什麼故作姿態的樣子。

小麗卻馬上下,她生氣道:“陳倫,我認識你真是被鬼矇住了眼睛,你不單下,而且無,簡直就是個無賴。”她由於氣憤動得臉都通紅。

陳倫不明白小麗為什麼會那麼生氣,他覺得這種事已經開始了,多一次又有什麼關係,只要能給自己帶來好處,又何必耿耿於懷,於是他申辯道:“有時候,為將來作些犧牲那是值得的。”

小麗一邊穿衣服一邊道:“不,我不想再聽你的謊話,我馬上離開這裡,我再也不和你來往了。”

陳倫見小麗真的是生氣,於是他連忙道:“小麗,也許我說錯了,你別這樣,就當我沒說過這話行麼?”

小麗已經穿好衣服,她冷冷道:“我不想和你這種人多說廢話。”說完她大步推門走出去,“呯”的一聲她重重地關上門,消失在黑暗之中。

陳倫看著她走出去,臉變得青一陣白一陣,他以為小麗是個很容易哄的女人,沒想到她竟然是這樣的烈,可是當初自己和她來往時她可不是這樣的啊!

女人真是奇怪又善變的動物。他在上躺了一陣無法入睡,於是坐起身來點燃一支菸,頓時房間裡全是尼古丁的氣息。現代人的生活節奏越來越快,抑著他的神經,他已經嘗透了貧窮的滋味,他發誓那怕要付出自己的所有也要成功,可是他處處碰壁之後才發覺自己是多麼的弱小,在這競爭烈爾虞我詐的生活中本無法立足,更別說能出人頭地了。

他冷眼在察看周圍的社會變化,有的工廠夫下崗之後各自分飛,數十年的情一朝消失;有的夫為了保住自己的工作,不惜讓子去獻身;也有的夫失業後,子靠做“三陪”維持家庭生活。對於電視裡和報紙上老是鼓吹的“形勢大好、失業自救”等報導,他心裡充慨,真是漢不知餓漢飢,不挑擔子不知擔子重,在西部經濟不發達的地區,一旦失去工作,要找份工作談何容易,幾十歲的人到中年落泊,又要負起家庭的重擔,說多難就有多難,所以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走到這一步,這就是他發現的生活。

陳倫常對自己說,人類跑不如動物快,又容易消化不良,也沒有皮禦寒,可是人類發明了汽車,學會了烹飪和做衣服,人類之所以能在惡劣的環境中競爭勝出,靠的不是強壯的身體,而是聰明的頭腦,用腦子去發現世界,是人類大腦獨到之處。所以陳倫並不為自己欠缺了某些東西而到自卑,越是這樣他就越想證明自己。正如有人說過:越窮的人越貪財,越醜的人越好

連自己都去放棄,還有誰能幫自己呢?陳倫常常這樣勵自己。小麗去就去吧,這樣的女人,用不著費神。他又點起一支菸。

公司裡同樣是人際關係複雜,由於近來周圍的企事業效益不好,唯有長城公司一枝獨秀,這使得越來越多的人通過各種關係和各種渠道進入長城公司,於是公司里人為患,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就把長城公司拖垮掉。由於長城公司是僑縣最大的企業,也是最大的納稅戶,它是僑縣政府的面子工程,上面有人來檢查參觀者,政府就帶他們到長城公司去走過場,出於這個原因,長城公司是不能倒閉,所以長城公司的領導者本不為將來作打算,有僑縣政府這樣一個“婆婆”,做“媳婦”的又有什麼可以擔心的呢?於是長城公司裡就有這樣的一種說法:能到長城公司來的人,都是有本事的人;能離開長城公司到外面混的人,同樣是有本事的人。

陳倫也想通過自學考試去提高自己的學歷,以後說不定用得上,可是他發覺自己已經不能再靜下心去學習了。記得他以前的夢想是當作家,寫出一本本令人稱慕的小說,等到他靜下心來去寫的時候,他才發覺文藝創作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搜索枯腸寫出來的東西,自己都不意,更談不上要拿去發表了,從此陳倫就對寫作死心。

前些子,到沿海地區闖的一個同學回來,在僑縣大酒店請了他和許多中學時的同學一起吃飯,這個同學只在僑縣衛校讀了三年中專醫士班,到廣東去做遊醫,幾年下來就發了。陳倫為自己虛度時光而嘆惜,也有些憤憤不平,那傢伙當初一個熊樣,不學無術靠膽大心黑髮了大財,自己沒有那一點比他差,卻偏偏淪落平庸,這一次的聚會刺痛了他的心:原始積累是需要不擇手段。陳倫又想到了明雨,這傢伙安於平庸,總有一會後悔,明雨也是個細人,到銷售處是有出息。一陣,他的睡意來臨,盡興之後人更容易入睡,於是他起身衝淨身體,上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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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經過陳倫和明雨的努力,明雨到銷售部上班的事終於有了結果,星期一早上,他接到通知,讓他到銷售部上班。銷售總是每一個公司最重要的部門之一,許多公司的老總也是從銷售做起,一步一步走到領導崗位。一個公司要生存,關鍵是訂單的存在,在任何一間公司,升職最快的永遠是銷售人員,銷售也是平常人成功和致富最好的捷徑之一。

帶領明雨做業務的老頭子叫李文榮,他是長城公司元老級的人物,雖然一直沒有做過領導者,卻有著良好的銷售網絡和人際關係,李文榮負責的西南片區,一直是公司業績最好的區域。李文榮光光的腦袋,著一個大肚子,他很善談,但是在酒桌上別人一旦勸酒他就說有高血,結果誰也不敢給他勸酒,明雨為李文榮的狡猾暗暗發笑。

李文榮自明雨到銷售部那天起,就拍拍他的肩膀道:“年輕人好好地幹,這個公司的將來遲早是你們的。”

明雨謙遜道:“那要靠李老師多多指教,多多關照才成。”

李文榮意地點點頭道:“關照和指教談不上,我會在最短的時間裡讓你悉業務,我老了走不動,坐車太累了。”英雄將暮,美人老去,本來就是一件很讓人無奈的事。

明雨安他道:“李老師不必如此過謙,很多人七十多歲還大顯身手,你看那一個國家領導人不是六七十歲。”

李文榮笑了笑道:“你的嘴很甜,果然是這一行中人,我外強中乾,早就想退下來,但我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人來替代,你來了我就放心。”他的笑容裡是更多的落寞。

明雨點點頭認真道:“我會努力的。”

由於李文榮在西南地區的客戶都是多老關係鞏固下來的客戶,所以開展工作並不是太難,加上李文榮的悉心教導,明雨又是個聰明能幹的人,他很快就進入了角。這次他和李文榮來到了桂林,山水甲天下的地方。他們到這裡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這是一個以旅遊為主業的城市,夜幕下,形形式式的人在活動。

兩人找到住宿的地方,吃過飯,李文榮帶明雨在街上逛,街邊是一排排的美容美髮店,各式各樣的彩燈下,濃妝抹的小姐不時地拋來幾個媚眼,嬌滴滴道:“先生,要按摩嗎?”李文榮總是擺擺手,他對明雨道:“其實,我們出來肯定會經常遇到這樣的事,我不是捨不得那幾個錢,我怕有病,更怕被抓到後到單位裡去,搞得城風雨。”

明雨笑笑道:“李老師,我才不相信呢,你出來那麼久,會沒有相好的。”

李文榮笑道:“年輕人,我們那個年代的人,跟現在的不太一樣,我們年輕時如果有女孩子來訪,首先要被門衛再三查問,然後在一起談話時不能關門,否則會被人說三道四的,那象現在這樣,在街上到處都是摟摟抱抱的。”

明雨慨道:“社會進步了,人的思想也跟著變,但我還是喜單純一點的女孩子,單一的情。”

李文榮聽了他的話,不覺失笑道:“純情少女?那會有這樣的女子,那種人只不過是你自己的想法和看法,其實女人都一樣,她們跟你談情說時,即使到濃情深處,她們也會記得隔壁阿姨以前借過一條繩子晾衣服至今未還,也會記得爐子上燒著的水就要開了的。”

明雨見到他這樣說,笑道:“李老師用世故的眼光去看女人,所有的女人自然都一樣,我用欣賞的眼光去看女人,女人自然都可!”

李文榮點點頭道:“果然是讀書人,眼光就是不一樣,可是時間長了,你就會覺得,美女雖然可,但好女人才是你生活中的良師益友。”

明雨也點點頭道:“是”,他不再說話,也不知說什麼好,玉英是好女人麼?

玉蘭呢?她們其實什麼也不懂,也很單純,單純得如同一張白紙,讓人在上面隨意的畫。

田媚媚呢?她是否同樣的單純?明雨的腦海裡一片空白。

桂林的客戶是關經理,四十多歲的男人,胖乎乎的,人熱情。他手道:“火車臥鋪票難買,一個人只能買一張票,我和子去排了一天,才換來兩張票。”

明雨動道:“多謝關經理,以後還請你多多關照。”

李文榮介紹道:“這是明仔,以後我的業務聯繫由他接管,我們的政策未變,一切照舊。”

關經理笑容面道:“李主任,我們相多年,你別說見外的話。”

酒席設在一間包房裡,等三人喝酒喝到差不多了,關經理拿出大哥大,打一個電話,過一陣來了兩個年輕的女子。這是兩個二十出頭的女子,高挑的身材,白淨的臉蛋兒,大大的眼睛,臉上帶著職業的微笑。她們和關經理很,一見面就說道:“關經理,這麼久也不見呼我們,我以為你都把我們忘了呢!”

關經理已有幾分醉意,他醉眼朦朧道:“菲菲,現在我不是叫你來了嗎?來,我介紹一個帥哥給你認識。”他拉著菲菲的手,指著明雨對她說道:“這位明生是我的朋友,你好好照顧他,他還是處男呢!”說罷,他和李文榮都笑起來,兩個女子也跟著笑起來,明雨被幾個人笑得有點不自在,得臉都紅了。

菲菲的大眼睛瞟了明雨一眼,嬌笑道:“明生果然和你們不一樣,他還怕羞呢!”

關經理笑嘻嘻道:“他怕羞,可他的小弟卻不怕你呢,玲玲,你看你姐妹就是喜小白臉。”

另一個叫玲玲的女子搭腔道:“關經理就是會開玩笑,我們姐妹一直惦念著你呢。”

關經理很高興道:“真的嗎?來,坐到我這裡,讓我看看你的眼睛是否在說謊。”

玲玲真的坐到他的身邊,端起關經理的酒杯,將的一杯酒一飲而盡。關經理摸著她的大腿道:“還是玲玲善解人意,但我今晚讓你倆來,是希望你倆能好好招呼我的兩個朋友。”

李文榮擺擺手道:“關經理,別說謊這些見外的話,咱哥倆在這裡敘敘舊情,讓她們在一起喝酒就了。”

這兩個女子很能喝,左一杯右一杯面不改,喝了一陣,菲菲忽然對明雨道:“明生是幹什麼的?”

明雨隨口道:“我呀,拉大板車的。”對於這樣的話題,他總能想一個讓別人到幽默的地方。

菲菲嬌聲笑道:“你騙人,拉大板車的能到這裡喝上一頓?上千元呢!”她的笑意裡有幾分調皮,她的眼睛很大,不象一般的湖南妹子的眼睛那樣小小的。

明雨反口問她道:“有人做東家,還愁沒有酒喝嗎?”

菲菲沒有回答,她忽然舉起酒杯道:“這裡的酒不錯,咱倆喝上一杯如何?

明雨並不拒絕,他笑逐顏開道:“好”。兩人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

美酒當前,佳人作陪,還有什麼酒喝不了的呢?

晚上,關經理來到他倆住的酒店。李文榮把一隻鼓鼓的信封到他的手裡,同時說道:“這次關經理如果不能及時回款,我回去就不好差了。”

關經理把信封放到皮包裡,點點頭道:“這個自然,我回去明天叫會計先打二十萬給你,剩下的我下個月付清。”

李文榮裝出很難為的樣子道:“這樣我可為難了,我這次出來時,已經向朱老闆打過包票,說至少回款五十萬,我多少還得留點面子吧!”

關經理想了想道:“那我考慮一下,這樣吧,我這次先給三十萬,剩下的月底之前我付清。”

李文榮笑笑道:“我都說關經理是個快值得信賴的人,以後明仔你還得多多關照。”

幾個人又說了一陣,關經理回去了,明雨高興道:“關經理辦事還算快。”

李文榮聽到明雨這樣評價關經理,他笑笑道:“還成吧,我們公司不是有點提成款嗎?這是用來鼓勵客戶快回款的費用,我給他兩個點,五十萬就有一萬的費用,所以他當我是財神爺來對待,又請喝酒又去買火車票,不過說起我們的產品質量就是好,價格比同類產品高出一大截,還是供不應求,上次有兩個四川的客商帶著現金親自到公司來,真是難得。”

明雨認真道:“那麼歷害?”

李文榮笑了笑道:“年輕人,別瞧不起自己的公司,我們公司的產品在西南市場,尤其是在四川市場上是很有名氣,這個社會上沒有實力單靠回扣是行不通。”

李文榮晚上喝了幾口老酒,所以他很興奮,他深有觸道:“出來做業務的人,酒財氣樣樣都會沾上一點,就看你如何去把握好,比如剛才的兩個女子,我們不能拒之於門外,又不能同合汙,因為有些事我們沒法搞定,就要求她們了。”

明雨點點頭道:“這個自然,英雄難過美人關嘛!”

李文榮的眼裡充了笑意,道:“剛才你表現得很好,我還以為你到不適應,但我發覺你比我想象中要好得多,而且對女人更有殺傷力,年輕就是不一樣。”

明雨見到李文榮這樣誇讚他,於是也笑笑道:“喝喝酒這種平常事,我自然會適應。”

李文榮忽然道道:“我們不必留電話給這些女人,但一定要有她們的聯繫方式,否則用得上時找不到就麻煩了。”

明雨不住地點頭道:“那當然。”

李文榮以為明雨不理解他的話,就解釋道:“這些在場上混的女人,很容易被條子抓獲的,如果我們留有電話,她們被抓時那些東西就是我們嫖娼的證據,即使沒有事說不清啦!”

明雨聽到李文榮再而三地說這話,於是道:“有道理。”

李文榮繼續道:“婊子無情,戲子無義,她們在乎的只是你的錢,無論她們如何甜言語,你也要保持清醒,不要被她們惑住,即便是偶爾有那麼一兩次的水情緣,完事後也要一拍兩散,不必再留戀,否則後患無窮。”

明雨慨道:“李老師如此一針見血,莫非受過教訓?”

李文榮笑道:“我倒沒有,但我們部的劉準,他在四川泡一個女人,騙財騙足足睡了那個妹子一個多月,後來那個女人找上門來,他嚇得溜到東北跑業務了。”

明雨笑笑道:“看來他的手段很高明的。”

李文榮拍拍明雨的肩膀道:“別羨慕他,年輕人,你以後會比他更出,我看得出來,好了,我不跟你說了,我要衝涼了。”

明雨躺在上暗暗道:“搞業務果然是容易長見識,難怪陳倫那小子叫我想辦法到銷售部來。”

第二天,李文榮有點個人的私事,讓明雨自己去玩一天。在工廠裡呆久了,這次出來放鬆一下,明雨覺得很愉快,但獨自一個人有異地的城市裡漂泊,多少令他到有些寂寞。他決定到街上走走,桂林不大,遠沒有他當年讀書時的那座城市繁華。可這裡山清水秀,街道整潔乾淨,走在上面有一種舒適的受。

在街上走了一陣,明雨到索然無味,獨自一個人在商場裡逛,在別人的眼裡如同傻子一般,要是在這裡能有一個人,多好!明雨自言自語道,然後,他真的遇見了一個人,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那女孩子大大的眼睛,俊俏的瓜子臉,不是歐楚是誰?真的,她真的就是歐楚!明雨本來有些不相信,但他仔細看過後就確定了是她。

於是他大聲道:“歐楚”,並走過去。

楚在這裡能遇到明雨,也到有些意外,原來她有一個伯父在桂林工作,她在大伯家玩了幾天,準備明回去,她到街上想買些東西回去給她母親,不料在這裡碰上明雨。她得知明雨是到這裡出差,很羨慕道:“公費來旅遊就是不一樣。”

明雨有些不解道:“什麼公費旅遊,我一個人在外,不知覺多難受。”他最討厭的就是寂寞,可是偏偏大多時候都是在寂寞中渡過。

楚見他隻身一個人,於是問道:“你一個人來嗎?”

明雨接口道:“不是,我和我領導出來,他要辦些私事,就讓我一個人出來,這不,我正悶得慌,很想到處去玩一下。”

楚忽然道:“我在桂林也沒有去玩過。”

明雨聽了很開心地邀請她道:“那麼我和你一起去朔玩一天。”

楚有些遲疑不決道:“這不太好吧,就我們兩人。”她顯然是沒有這方面的思想準備。

明雨很調皮地笑道:“你擔心我騙財騙?要不,我們一起到灕江去玩玩。”

他的眼裡充著奇特的笑意,讓歐楚看了不覺心裡也放鬆很多,她也失笑道:“也不是這個意思,畢竟我們不太。”看到明雨那充光的笑容,她心裡的緊張一掃而光。

明雨一本正經道:“你放心好了,我一等良民,你和我認識久了,你就會發覺我是一個值得信賴的男人。”

楚想了想道:“好吧,我們到灕江去玩。”她畢竟是年輕的女孩子,年輕人都有玩的天

人生三大快事中有一句說過:“他鄉遇故知”,如果在異鄉遇到自己的故人是一個美女,那這樣的快事更令人難忘,如果這個美女願意陪你玩一天,那麼這樣的經歷你一輩子也不會忘懷。一開始時,歐楚還有些拘束,但一陣子她活潑的天出來,她鬧,有點象田媚媚,令明雨有點戀戀不捨的覺。

樂的時光總是短暫,不知不覺中就近傍晚,臨別的時候,總是令人神傷。

明雨把在公園裡買的工藝品遞給歐楚道:“這是我送給我未來丈母孃的。”

楚臉紅道:“不”,她有些不習慣他的做法,明雨收回臉上的嬉皮笑臉,輕輕道:“我人天生開玩笑,送給你作紀念。”

楚接過道:“謝謝”,她的眼神變得很溫柔。

人生絕大多數的機遇和改變,都是由於一次偶然的原因引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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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有一個人,她在我一生中烙下深深的記號。

別人都叫她“甜”,也有人叫她“小”,而我一直叫她“媚媚”。因為,我最喜她“媚”的樣子,她甜美的笑聲令我終生難忘。是不能忘記的,她已經在我的心裡生了,融進我的血裡。

“你走的那天我會哭的”、“要是你哭了我就不走”、“那我就等到你走後再偷偷地哭”,曾經的言語,再一次湧現在明雨的腦海,他靜靜坐在房間裡,看著書桌上田媚媚的相片。

的人已經離他遠去,再也沒有她的音容笑貌,思念也因時間和距離變得模糊。曾經的刻骨銘心,曾經的甜言語,曾經的快樂與哀愁,曾經的曾經……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茫然。

明雨點燃一支菸,淚水無聲的從他的臉上灑落。田媚媚給他寫了一封信說:“我們的事讓我媽知道後,她求我不要和你來往,不要再寫信給你,她說我們之間是沒有結果的,以前的事過去就算了,既然已經分開就不要再去想對方,我聽後一夜未睡,媽媽說得對,時間和距離會改變一切,謝謝你曾經帶給我的快樂與哀愁,長痛不如短痛,我們分手吧,我不會再寫信給你,你也不用回信,請多多保重,再見!”“我以為我是個堅強的男人,可我為什麼會落淚?”明雨靜靜地凝視著相片中的田媚媚,那個曾經帶給他許多甜回憶的人。明雨一直以為,瓊瑤小說中那種生離死別的事不過在別人的身上上演,如今卻輪到自己,他才深深地體會到那切膚之痛,也深深地理解什麼是無奈。

到盡頭,覆水難收。

明雨想過這一切遲早會到來,但真的來了,自己是那樣的束手無策,一切都是那麼突然,令人無法去逃避。相的人因為時間和距離分開,這是多麼的傷與無奈。多情自古空餘恨,明雨嘆惜一聲,把田媚媚的相片放到屜裡。就讓相片和回憶,都珍藏在角落裡吧!到不能,放棄也是最好的選擇。

放棄並不意味著忘記對方,只不過把思念埋藏在心裡,讓自己默默承受失意的痛楚,用平靜的神情在生活,只不過在心底裡,不經意的時候問一聲:你現在過得好嗎?人並不是單單為情而活著,可是一旦生命裡沒有,那麼活著就沒有什麼意義了,宛如行屍走無異。

一個人遠勝於自己時,所的人就是他的生命,其他一切對他來說都不重要了。

不存在時,一切就不存在,剩下的就只有茫然、失意、痛楚,當然還會有淚水。

淚水已無聲無息地到了明雨的嘴角,進他的嘴裡,淚水是鹹的,鹹得讓他心都痛了。

失戀的受,原來全是淚水,全是心痛。

那個在場上淺淺一笑的小龍女,那個曾經一次又一次呼喚我名字的女孩,她就這樣走了?她就這樣輕易地走了?從我的記憶裡消失了?明雨無力地搖搖頭,他覺得全身乏力,似乎讓人空一般。

再也不會回來!那種子再也不會出現!

田媚媚啊田媚媚,你可知道我多麼的你嗎?

你為什麼這樣輕易就去放棄?一個人真的好難!

明雨昏昏沉沉地躺在上,他的心很:媚媚,你可聽到我的呼喚?

田媚媚沒有聽到他的呼喚,卻有人聽到了。歐楚來了,她是拿著她和明雨合影的相片來的,見到明雨的房門開著就進來了。進屋後見他躺在上不動,就驚訝道:“明雨,你怎麼了?”她見明雨沒有反應,然後她看到書桌面的信,那是田媚媚寫給他的信。

雖然歐楚沒有偷看別人信件的壞習慣,但她也是一個好奇心很強的女子,她拿起信看在眼裡,然後道:“呵,原來是失戀了。”

明雨依稀中聽到有人說話,他睜開眼睛見田媚媚剛好坐在桌子前,於是他不假思索伸出手拉著她的手道:“媚媚,媚媚。”

楚正在看著信,突然被明雨拉住手,她出於本能用力一掙,明雨握得很緊,她無法掙,於是連聲道:“明雨,我是歐楚。”

明雨聽到歐楚的大聲說話,頓時清醒過來,他連聲道:“原來是你,真對不起,我嚇著你了。”

楚定定神道:“那倒沒有,你失戀了,難怪那麼失意。”

明雨苦笑著道:“你鬼靈的,我不說你也知。”

楚笑笑道:“沒有呀,我看了那封信,對不起。”

明雨嘆一口氣道:“沒關係。”

楚安他道:“別太難過,好姑娘處處都有。”

明雨把話題轉開道:“楚楚,相片衝出來了吧,給我看看。”

相片拍得很好,加上明雨和歐楚的表情都很自然,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一對幸福的戀人在一起。明雨看了忍不住道:“照得真好,別人要是不知情,肯定會以為我是和女朋友在一起。”

楚吐了吐舌頭道:“剛剛失戀,又變得油嘴滑舌。”

明雨笑笑道:“我是言不由衷,你看你相片裡多美。”

楚的眼裡充笑意,格格地笑道:“你口氣越來越像陳倫那樣,說話總是有口無心。”

明雨不服氣道:“是嗎?這樣才有情調。”

楚嘆了一口氣道:“有錢人才談情調,人一旦貧窮,還談什麼的情調?”

明雨打斷她的話道:“好楚楚,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世俗啦?我一直當你是仙子般的女孩子,是不應受到紅塵俗世汙染。”他說話時一臉真誠。

楚淡淡道:“你太誇讚我啦,我說的是實話。”她一直都很實在,從來沒有想過明雨說的那樣。

明雨接口道:“一個人活著就應快樂著,不要在別人的影裡生活,過子本來就不是一帆風順。”

楚盯著明雨的眼睛正道:“要是你老為兩餐奔波忙碌,生活沒有安全,你就不會說這種話。”

明雨沒有躲開她的眼神,道:“我就是我,不會因為別的什麼東西改變自我。”

看到這個長相和田媚媚差不多的女孩子,他心裡就會有很多想要說的話。

楚低下頭,看一下手中的相片道:“明雨,我不和你爭論,我可要走了。”

明雨聽到她說要走,連忙道:“楚楚,我覺得很煩,你能和我多說一陣話嗎?

要不,我請你去喝酒。“

楚看了他一眼道:“喝酒就不必了,但我真的有點餓。”

明雨順水推舟道:“那麼我們到門口的小食店裡吃點東西吧。”歐楚想一下道:“那好吧!”

兩人走出房間,明雨看到歐楚俊俏的臉蛋兒,他心裡由衷道:“楚楚,你這麼漂亮,肯定有很多男孩子追你,你經常和他們去玩嗎?”

楚想也不想就回答道:“沒有。”

明雨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試探道:“這就奇了,難道那些男孩子是瞎子?”

楚笑了笑接口道:“是我沒有接受。”其實她的意思是,還沒有真正能讓我動心的男人,可是怎樣的男人才讓她動心,她自己也說不清。

明雨頓時悟道:“啊,你還很高傲的呢?”

楚一臉認真道:“你是我第一次接受邀請的男孩子。”

明雨聽了也笑道:“是嗎?那麼我很榮幸,不過,我是要讓你陪我喝酒解悶,不象其他人是為你而約你,所以我不算數。”

楚正道:“正因為這樣我才答應,我和劉星雲一樣,沒有接受過男孩子的邀請。”

明雨不服氣道:“是嗎?那我覺得是你倆碰見的男孩子太差勁了,要是碰到一個大帥哥,人家不理你,就不定你也想認識人家。”

楚笑道:“有那麼帥氣的男孩子嗎?”

明雨肯定地說道“會有的,情人眼裡出西施。”

楚笑道:“也許吧,可是我沒遇見。”她的笑容裡充自信,她是一個很美麗的女孩子,她當然有值得她驕傲的資本。

明雨想到劉星雲高不可攀的樣子,於是問道:“劉星雲的眼光很高吧?”

楚隨口就說道:“那當然,追她的人多著呢。”看來她的確是很瞭解劉星雲,對她的事也很清楚。

明雨不以為然道:“我就不會追她這種女孩子。”

楚聽到明雨這樣說,於是不解道:“為什麼呢?”

明雨笑了笑,他看了一眼歐楚道:“很簡單,不是一個檔次的人,有巴結富貴之嫌疑。”

楚看到明雨的笑容有些古怪,就不相信道:“她那麼美,我才不相信你不動心。”

明雨沒有回答她的話,過一陣他說道:“要是讓我在她和你之間作選擇,我一定選擇你。”

楚看見他的表情不象是在說笑,於是問道:“為什麼?”

明雨看著她俊俏的臉蛋道:“因為我覺得你比她更適合我,而且我更喜你。”

楚笑了笑,並不答話,她的笑容很美,淺淺一笑時嘴角邊出一個小酒窩。聽到男孩子的誇讚,她覺得很開心。明雨看到她笑時,暗自道:“她多像田媚媚,笑的時候更像,要是媚媚在這裡多好,算了,我還是不想她,免得再傷心。”

情逝去時,強求也沒有用,回憶只會帶來痛苦,思念只能徒增煩惱。

有的人失戀後若無其事,有的人失戀後痛哭涕。若無其事並不意味著沒有痛苦,只不過是在沒有人的地方偷偷哭泣;痛哭涕也無法挽回情,只不過讓對方更加厭惡而已。

無論是喜是悲,都要有一份平常心,留一份從容與平靜給別人,讓自己也活得有尊嚴。

年輕的時候,情上的挫折是常有的事。與被,本身就是一件無法勉強的事,你可以去別人,但不能勉強別人去你;你可以不去人,也不能勉強別人不去你。

情,因為有笑有淚,才會更加曲折動人。

過,就不要後悔。

情的世界裡,沒有誰對誰錯,只有執著與放棄。

許多的情之所以沒有結果,是因為自動去放棄。

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情也是如此。

陳倫來不及再找小麗,小麗就已經走了。她嫁給一個臺灣人,於是便辭職跟臺灣人到廈門去了。半個月前,從臺灣過來三個祖籍是僑縣的商人,他們準備在僑縣相親。僑縣是出名的華僑縣,每年都有很多臺灣香港等地的男人回來相親。

由於有這樣的需求,便產生一群專門從事涉外婚姻的紅娘,她們巧舌如簧,把那邊說得天花墜,使得嫁到臺灣或香港成為這裡女孩子的一個理想。這些紅娘的收費並不低,單是介紹雙方認識就要1000元錢,如果介紹成功,還要收取20000元介紹費,有了這樣高的回報,這些紅娘們更是熱心於這樣的婚介。

這次從臺灣過來的三個男人更是不簡單,因為這次過來的是臺商,他們也想尋找僑縣的女子為,消息一經傳出,僑縣許多的女孩子都蜂擁而來,她們都渴望能得到這些臺商垂青,嫁入富貴人家。臺商在僑縣大酒店住宿。第二天就來了許多年輕的女孩子,她們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等待著臺灣客人的出來。

小麗也陪她的表姐來這裡,陳倫說的話讓她到羞辱,她本不想來但經不起表姐再三懇求,就和表姐來了。臺商在一個小客廳裡相親,那些女子一個個從大廳進去,讓臺商看過容貌,宛如古代君王選妃子一般。

小麗等了一陣,見到那些女孩子面各異從裡面出來,心裡覺不是滋味,本來陳倫讓她受的氣還未消,如今又遇到這種場面,她的心裡更加不痛快。於是她推開門,快步走出去。不料剛轉過拐角時,“撲”的一聲她和一個男人撞個正著,她摔倒在地上。

那個和她相撞的男人很關切地問她道“小姐,你沒事吧?”

小麗想站起來,可是她的腳很疼痛,於是她乾脆坐到地上,一言不發地望著撞她的人,這是一個矮胖的男人,大約三十歲,頭髮梳得發亮,肥的手指戴著幾個閃閃發光的金戒指。那個男人殷勤道:“小姐,傷著了嗎?”

小麗掙扎著站起來道:“沒事,只是有點疼痛。”

男人伸出手道:“這樣吧,我扶你到客廳休息一下。”

小麗沒有伸出手,她只是淡淡道:“不用。”可是她的腳一用力,她又差點摔倒,看來她的腳扭傷得不輕,於是她看了那個男人一眼,不再出聲。

男人也不多說,他扶著小麗的肩膀,兩人慢慢地走到會客廳。等到小麗坐下,那男人並不急著要走,他恭維道:“小姐,你長得真漂亮,你有男朋友嗎?”

小麗搖搖頭道“沒有。”她不明白這個男人怎會有這樣的問題。

男人聽了她的話,高興道“真的,那太好了,就是你!”他的臉上全是興奮的笑容。

小麗有點摸不著頭腦道:“什麼就是你,我有點搞不懂。”

原來這男人是來僑縣相親的臺商,他見小麗從那個客廳出來,以為她也是來相親的女子,見到小麗一臉的疑惑,於是問她道:“你不是從裡面出來嗎?”

小麗點點頭說道:“是呀,我是陪我表姐看臺灣佬。”

那男人笑笑道“我也是臺灣佬,但我祖籍在僑縣,我一直都希望找一個僑縣的女孩子為,沒想到遇上你。”

小麗笑了笑道:“你一見面就想娶別人為,太快了吧?”

男人手,一臉無奈道:“沒辦法,時間緊迫嘛。”

小麗見他那個很無助的樣子,笑道:“那你看中了哪一個女人,等下我也想看看。”

男人聽了她的話,不覺一怔道:“什麼?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就是你呀!”

小麗一聽,頓時忘記腳痛跳了起來道:“什麼呀,哎呀”,她的腳一陣疼痛又坐下去道:“不成、不成,我們本不認識。”

男人有點著急道:“這有什麼呀,我可以留下來陪你多幾天,咱倆再慢慢聊。”

小麗搖搖頭道:“只是太突然了,我從來沒有想過,我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

男人單刀直入道:“你想不想嫁到臺灣?”他盯著小麗的眼睛。

小麗想到陳倫那付德,心想離開這裡也是好事,加上她一直夢想嫁個有錢人,如今機會到來,於是她點點頭。男人認真道“我叫林正源,在廈門開一間皮件廠,如果你願意,我帶你回去讓你做老闆娘。”

小麗想了想道:“等到我表姐出來再說好嗎?”

林正源殷勤道:“好呀,我們在這裡等,要不我扶你到我開的房間裡休息一下。”

小麗看了看他的臉,見他一臉的誠意,不象是在欺騙自己,但還是道:“在這裡吧。”

林正源點點頭道:“行”,他對小麗一見鍾情,小麗那高聳的脯,曲線人的身材,任何一個男人看到都會眼饞,林正源已經被住了。

古龍先生說過:要對付男人,女人身上的武器很多,但最有用的還是那豐房。英雄難過美人關,豐引,誰能抗拒這樣的惑。

林正源在僑縣住了幾天,小麗陪他玩幾天。然後,他倆在僑縣大酒店大擺酒席,小麗風風光光地嫁給林正源,於是辭去工作,跟著丈夫去廈門做生意。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柳柳成蔭。兩個人之間的事,說難也難說易就易。

當一切都難以說清的時候,就以“緣分”來解釋吧。

陳倫得知小麗嫁給臺商之後,心裡到有些不是滋味,他一直以為自己是贏家,現在他忽然覺得自己其實輸得很慘,兩手空空的什麼也撈不到,於是他狠狠道:“你孃的小麗,女人都他媽的水楊花,貪富厭貧。”

他以為自己會不在乎,原來自己還有些在乎。男人可以背叛女人,卻容不得女人背叛自己。男人背叛女人更多傷害的是女人的元氣,女人背叛男人更多傷害的是男人的自尊。男人可以同時擁有很多女人,卻不能原諒任何一個女人變心。

這是男人的劣,也是男人的不幸。

劉星雨近來心情不錯,他現在已是副科長了。沒有比升官發財更讓人高興的事,劉星雨有一個好父親,也有一個好母親,他更為得意的是他有一個好單位,而且最近又升官了。他覺得一切都很足,而且是他還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女朋友。

可是他足之時,總覺得有一絲遺憾,現在他忽然發覺他沒有了這份遺憾。

因為他一直缺少一個知己,但這天他妹妹劉星雲告訴他,說明雨在長城公司上班。他一下子就找到了填補這個遺憾的方式,他和明雨是中學很要好的同學,他讀中專明雨讀高中考大學後就失去聯繫,如今發覺兒時的好朋友就在身邊,怎能不讓人高興。然後,他開車去找明雨。

明雨的生活已經恢復平靜,無論發生什麼驚天動地的事,什麼可歌可泣的故事,當一切都過去時,生活又會恢復本來的面目,生活是不會因為人而改變。兩人見面時發覺對方都長高了,也成了許多,一時間兩個好朋友不知說什麼才好。

這是一種怎樣的情,兩個人都說不清,一切都已經改變了,只有那份純真的友情一直未變,它如一罈珍藏著的好酒,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更加香醇,愈發綿長。

劉星雨打了明雨一下,連聲道:“我從我妹妹口裡得知你的消息,你這傢伙,回來了也不告訴我一聲。”

明雨微笑著不出聲,多年過去了,劉星雨依然是樣的直,那樣的熱誠。一晃就已經七年,人生中能有多少個七年後的重逢?少年時的朋友,如今依然在周圍的知己又有幾個?再能擁有這樣的一份情,那是多麼的幸福啊!因為相知,所以永不褪

他們到附近的確家大排檔上吃飯,也許大排檔的氣氛更適合朋友間的小敘,沒有歌聲,沒有服務小姐甜甜的微笑,也沒有因多年未見而產生的隔膜,朋友就是朋友,有很多都不必多說,能相聚坐在一起就足夠了。

劉星雨拼命勸酒,明雨一直很少喝酒,這次也喝過不停。醉了,真的是醉了。

在酒席上,我們常常會碰到這樣的場面,那些說自己沒有醉還能喝的人,往往是已經喝醉酒了的人;那些聲稱自己已經醉了不能再喝的人,才是沒有醉酒的人。

明雨沒有喝醉過,劉星雨也沒有醉過,但這次兩人都不知不覺中喝得醉意朦朧。人生得意須盡,莫使金樽空對月。一直沒有醉過的人,偶爾醉過一次,未必不是一件好事。適當的逃避和放縱,也是人類自我保護的一種本能。只是醉酒醒後的頭痛,卻讓人到很難受。

劉星雨畢竟是一名警務人員,雖然沒有公務在身,但酒後是不能駕車,於是他打電話道:“小,有空麼?到長城公司來接我。”過了一陣一個高大健美的女子來到,明雨只覺得這女孩子有些眼,卻一時之間又記不起在那裡見過,劉星雨向他介紹道:“王,我的女朋友,這是明雨,我以前的死。”

接口道:“我們以前見過面的,在阿雲生的晚上。”

明雨頓時悟道:“怪不得那麼眼,原來是那次見過面。”

送走劉星雨他倆,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明雨帶著幾分醉意回房間,整幢樓的房子都已經燈火通明,唯有明雨的房裡沒有燈亮。有火光的地方就有人類和關,明雨想起了書上的一句話,也記起了他和田媚媚初次相識時自己對她說過這句話。心裡不多了一份慨:我的房間裡沒有火光,也沒有……

走上樓梯,剛好和隔壁倒垃圾的李會計一起上樓,明雨道:“李會計,你是劉星雨的大姨吧?”

李會計點頭道:“是,你認識劉星雨?”

明雨道:“當然認識,我們是中學時最好的朋友。”

李會計讚許道:“劉星雨現在到警大隊上班,前不久剛當上副科長。”她說到劉星雨的事,臉上全是得意的神情。

明雨點點頭道:“他越來越有出息了,我們剛才在一起喝酒。”

李會計道:“劉星雨為人不錯熱情又正直,他的妹妹劉星雲文靜一些,人也漂亮。”

她的話未說完,忽然樓上有人道:“大姨媽!”原來是劉星雲在上面。

明雨大聲道:“阿雲,剛才我還和你哥一起喝酒呢。”

李會計看了他一眼道:“你認識劉星雲?”

明雨笑道:“那當然,那麼漂亮的女孩子我怎會不認識。”

正說著,兩人到了門口,劉星雲見到是明雨,連聲道:“怪不得我和姐在一起時,我哥打電話叫她接他回去,我便和姐搭車過來,原來是你在整他啊!”

明雨一付被冤枉的樣子道:“你哥是人民警察,我那敢故意整他,阿雲,你今晚真漂亮。”劉星雲白衣勝雪,宛如一朵白玉蘭婷婷玉立在夜風中。

李會計接口道:“阿雲一直就很漂亮。”

劉星雲一聽撒嬌道:“大姨媽,你又在說人家了。”

李會計笑笑道:“云云,好,我不說你了。”兩人一起走進客廳,李會計回頭對明雨道:“明雨,進來坐坐吧。”

明雨搖搖頭道:“不了,我頭有點暈。”接著他打開自己的房門,也不開燈,徑直走到上躺下去,陣陣的醉意湧上他的頭。

自古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但飲者又何嘗不是寂寞?熱鬧過後的寂靜,沉醉過後的清醒,便是一種說不出的寂寞。人們喝酒是因為害怕獨處時的寂寞和孤獨,所以才有“獨飲無趣,酒逢知己千杯少”的說法,也有了“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的千古佳句。

明雨的頭有點暈,心裡卻煩躁起來,酒後的寂寞,更覺得空虛和無奈。他又想到了田媚媚,那些笑和打鬧又湧現在眼前。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這是李白酒後沉醉寫的一首詩。詩中的寂寞無奈,明雨深深地品味到了,他暗暗道:“李白一生都縱酒狂,其實一生都不得志,才借酒消愁,想必他也是一個情中人。”他以為自己會把田媚媚忘記掉,可是田媚媚已經在他的腦子裡生了,已經融入他的血裡,成為他生命中的一部分。於是他點起一支菸,在煙霧瀰漫裡品味著曾經的往事。

記得有一次,明雨和田媚媚吵嘴,也不知是為了什麼吵嘴的,明雨子急,田媚媚老開玩笑,最後明雨急了,輕輕打了她一下,田媚媚著淚水卻不哭,只是默默地看著明雨,什麼話也不說,結果明雨又哄又騙,很久才讓她開心起來。

從此,明雨對她多了一份敬重,他一直把田媚媚當作小姑娘來看,經歷那次事之後,他才覺得田媚媚是一個格倔強的女孩子,雖然她的外表給人一種很柔弱的覺。

還有一次他到工廠裡實習,剛好是週末,田媚媚說好要來看他的,結果那天天空下著大雪,明雨以為她不會來就不去工廠了,但第二天到工廠裡,有人說昨天有一個小姑娘在這裡等了他一下午,並留有一張紙條道:說好我下午來看你的,你卻不見蹤影,明天下午我再來看你。明雨當時很動,直罵自己懶惰,有一個人在雪天裡等了他一個下午,那是他所的人,這份情意他怎能不動。

往事如煙,歷歷在浮現在明雨的眼前,今生不知道是否還能遇上田媚媚?是否還能遇上她這樣的女孩子?過是不能忘記的,真已經在他的心裡打下了一個烙印,永遠無法磨滅。為了,多少男人義不容辭,在風雨中默默承受;為了,多少女人心甘情願,在生活中默默奉獻。是偉大的,是無私的;所以,有的地方,就有溫暖。

劉星雲在李會計屋裡說了一陣話,便想到明雨處,她見過很多男孩子,不少是因為她父親是經貿局局長而巴結她,而有的是貪圖美接近她,卻沒有一個男孩能像明雨那樣,全身都是與眾不同的灑和不羈。中學時她就被這個男孩子引住,現在,這份覺變得更強烈一些。她渴望見到明雨,聆聽他的聲音,雖然,這不代表著情,但和自己喜的人在一起聊天,也是一件開心而難得的事。

劉星雲喊了一聲:“明雨。”房間門是開著的,房間的燈沒有亮,劉星雲卻不到害怕,她走進去了,明雨聽到有人喊他,連忙坐起來,想去開燈,不料看不清地上放鞋的位置,加上他的酒的確喝得有點多,人不是很清醒,被鞋絆了一下,“撲通”一聲,他跌倒在地上了。劉星雲聽到明雨的跌倒聲,連忙拉亮了電燈,見到他坐到地上,關切地問道:“你怎麼樣?要緊嗎?”

明雨苦笑地搖搖頭,應了一聲道:“不妨礙,不小心而已。”

劉星雲有些憐憫道:“你喝得太多了。”

燈光下,她的眼睛清澈似水,這樣純真的眼神,明雨只有在小孩子的眼裡見過,他不道:“阿雲,你真美,你的眼神很特別。”他今晚第二次稱讚劉星雲了。

劉星雲心裡一陣慌,但她不掩飾道:“和你桌面上相片中的女孩子相比,你看誰更漂亮?”話一出口她又有些後悔,她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暗示對方。

幸好明雨並沒有注意到她語氣的變化,只是幽幽道:“在我心中她是最美的,不過,她沒有你那份高貴與從容,她只是一個鬧的女孩子家。”

劉星雲笑了笑正道:“情人眼裡出西施,她若不漂亮,你又怎會喜她。”

明雨聽到她的話,淡淡道:“你錯了,天底下美貌的女孩子多得不計其數,合適自己才是最好的。”

劉星雲一臉真誠道:“她能合你的眼緣,一定是個很特別的女孩子。”

明雨見到她的臉很平和,完全沒有初見時的清高,於是道:“我聽人說過,其實女子都一樣,只不過你覺得她可就會覺得她特別,與眾不同。”

劉星雲不服氣道:“既是這樣,那為什麼你們男人追了一個又一個女子。”

明雨笑嘻嘻道:“那是男人的本,男人都喜。”

男人最大的嗜好就是追逐女人,女人最大的嗜好就是改變男人,可惜這樣的改造常常是徒勞,一旦男人真成了她改造的樣子,那麼男人就不再是她的男人。

劉星雲轉開話題道:“說說你和她的事好麼?”她的眼裡全是難得的溫柔。

明雨看著她的臉道:“你想聽?”劉星雲的臉蛋兒是一張很細膩白晰的俏臉,讓他不由得多看幾眼。

劉星雲轉過她的視線,看了看牆上的吉他道:“漫的情故事誰都想聽。”

她彷彿受到在明雨彈奏著清脆的吉他聲裡,那個叫媚媚的女孩子正翩翩起舞。

明雨很有情道:“她叫田媚媚,別人都叫她甜,我一直叫她媚媚。”

他的思起伏,不知不覺中又回憶到以往的事。

劉星雲笑笑道:“甜,光聽這個女孩子的名字,就覺得她很可了,我都想見她一面。”

明雨長長地舒一口氣道:“我叫她媚媚,是因為我喜她笑時很媚態的樣子。”

劉星雲接口道:“她一定是很活潑很特別的女孩子。”

明雨見她很專注的樣子,於是答道:“她的確很特別,一般的北方女孩子都吃辣椒,也能吃辣椒,但田媚媚不吃,我問過她為什麼,她說菜裡放了辣椒,就只剩下辣味,其他什麼滋味都沒有了。”

藉著幾分酒意,明雨把他和田媚媚的故事說給劉星雲聽,也許他是真的喝多了,若是平時,他絕不會對一個不算識的女孩子說自己的往事,雖然很多男人都喜在女人面前說自己不平凡的經歷,用來引女人的注意,博得女人的好和同情心,至少明雨不是,因為他沒有在意劉星雲的受,他只是把她當作自己一個人。

往事如煙,不堪回首,等到再回首時,才發覺自己錯過了很多。人們每當回想到這些往事時,常常說:要是當初那樣那樣,就不會有今這樣的地步。可是,我們都不是先知,也不是聖人,我們都無法做到盡善盡美。

多一些遺憾,才讓我們時時記起,錯過就不會再擁有。

只有好好把握今天,今生就少一份後悔。

兩人又說了一陣話,劉星雲忽然看到桌面上放著明雨和歐楚合影的相片,這是他倆在桂林時合照的相片,她有些驚奇道:“明雨,楚楚什麼時候和你去旅遊,怎麼我也不知道?”

明雨微笑道:“我們談戀了,便到桂林去玩。”他忽然想和劉星雲開一個玩笑,和美女一起說說笑多好。

劉星雲不相信道:“真的?”她的臉上寫著疑惑。

明雨溫和道:“當然是真的,要不然我們怎能在一起旅遊。”

劉星雲有些不相信她的眼睛和耳朵,但在這些相片面前又不得不承認,相片上兩人的神情親密無間,她想到兩人花前月下,親親密密在一起的情形,不有些沮喪道:“楚楚這丫頭,保密工作做得好,連我都瞞住了。”

明雨不覺笑道:“我們談戀,當然要保密。”

劉星雲搖搖頭道:“我只是有些不相信,楚楚並不是一個城俯很深的女孩子。”

明雨見她的臉上充很驚奇的表情,又笑道:“你跟她很嗎?”

劉星雲隨口道:“那當然,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我很瞭解她的為人。”

明雨止住笑,道:“你的直覺是對的,我們並沒有在一起談戀。”

劉星雲更加不相信道:“那你倆怎能有一起在桂林合影的相片?”

明雨一本正經道:“我們結伴到桂林玩,一來大家一起玩開心,二來也能促進我們之間的情。”

劉星雲搖搖頭道:“楚楚是不會接受別人約她,更別說一起到桂林旅遊了。”

明雨道:“人家楚楚長大了,姑娘家自然多一些心思,見到我那麼帥氣,便同意和我去桂林一起玩。”他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劉星雲被明雨笑得摸不著頭腦道:“我不和你說了,我打過電話給楚楚就會明白。”

明雨見狀伸手攔住她道:“哎,開玩笑而已,你真的當真?”

劉星雲指著相片道:“那麼這些相片又是怎麼回事?”

明雨解釋道:“我到桂林出差,她到桂林的伯父家玩,剛好我們碰巧見面,我就約她到灕江玩。”

劉星雲有點將信將疑道:“這才有點像楚楚的風格,可是我還是不能確定。”

明雨笑道:“那又是為什麼?”

劉星雲看他一眼道:“楚楚這個人我還不清楚?我們相多年。”

明雨反問她道:“你們相多年你就不讓她談戀?”

劉星雲笑了笑道:“那倒也不是,只不過我知道楚楚很實在。”她見到明雨臉上有些惑不解,就說道:“楚楚的父親很早就去世了,他原是僑縣大酒店的會計,僑縣大酒店屬僑縣政府辦的企業,考慮到她家裡困難重重,就讓她頂替在大酒店做出納,楚楚現在一邊讀書一邊上班,她怎會有心思談戀呢?”

明雨聽了有些慨道:“多好的女孩子!現在肯這樣努力提高自我的女孩子太少了。”

劉星雲見明雨誇獎歐楚,有些不服氣道:“其實比她好的女孩子很多,只不過你沒有察覺而已。”

明雨意味深長道:“其實我也遇到一個非常優秀的女孩子,只不過她太高貴了,我和她在一起時自嘆形穢。”

劉星雲有點不解道:“我不相信有這樣出的女人。”

明雨笑了笑,隨口道:“怎麼沒有,這個女孩子你也認識的。”

劉星雲馬上很好奇道:“是誰呀?”

明雨盯著她的臉一字一頓道:“她叫劉星雲,想必你也認識她?”

劉星雲一愣,隨即臉紅道:“你吹捧人的本事比陳倫高明很多,可惜太直接了。”

明雨笑笑道:“是嗎?那麼你教我一個含蓄一點的說法。”他的酒喝多了,說話反而直很多。

劉星雲有點害羞道:“你還用人教嗎?你都把人說暈了。”

明雨見她有些許羞澀,於是道:“雖然你看我現在這樣,說話我還成,但要面對女孩子說話,我就怯場了。”

劉星雲展顏一笑,道:“你現在不是說得很好的嗎?”她笑時的眼睛彎成一彎新月,整個臉上都充笑意。

明雨愉快道:“你是我好友的妹妹,我和他是哥們,你自然成了我的妹妹,跟妹妹說話,做哥哥的還用怕麼?”

劉星雲一怔,隨即笑道:“好呀,那我就叫你做哥哥了。”她是一個極其聰明的女子,她知道要和明雨拉近關係,先做妹妹也是一個辦法。

可是,她這樣會給人一個錯覺,兩人之間情的事,最好不要用迂迴的方式,這樣,常常會錯過好機會。再後悔的時候,就已經來不及了。梁山伯和祝英臺之間的悲情故事,就是最好的例子,失去的,永遠沒有再次擁有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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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8-18 07:30:44

11

陳倫這次到廣州,做成了他在銷售部上班以來最大的一筆生意。他的心情很愉快,付出得到回報的時候,的確是一件令人意的事。他已經從小麗的影中走出來。這次廣州之行,他找到了當地工業協會的一個老鄉,並仔細介紹自己公司的產品,老鄉對他有信心,於是一下子幫他介紹了幾個大客戶。

由於老鄉在這方面是人權威人士,結果幾個公司都下了大訂單給陳倫,陳倫高興之際,方明白做生意就是做關係,談情有時比談錢更有說服力。他決這定等拿到回款之後,把其中的一部分提成分給老鄉,雖然別人不開口要,但有些事,你懂得去做了,別人就會盡心盡力去幫你,如果想一個人包打天下,不分點好處給別人,這種人多半沒法子混下去。

生意場就是關係網,不要以為生意完了就一拍兩散,而應平時多聚聚,拉拉家常,把這張網越做越牢。不要等到求別人時再送禮,那樣太遲了,應平時送禮,求人時不送,事成後再送,這樣別人也受之坦然。

陳倫又在廣州玩了幾天,便打算坐車回僑縣。等車時,身邊的那個年輕女子大包小包,看樣子是學生。因為剛好是學校放假的時期,他知道這個女孩子也是到僑縣,因為剛才買票時他正好在女孩子的身後。陳倫的心情很好,心情好時人總會想幫助別人,於是他對那個女孩子道:“我幫你拿東西好麼?”

那個女孩子看了他一眼道:“不用。”對於陌生人的無事獻殷勤,幾乎所有的女人都會選擇拒絕。

陳倫笑容可掬道:“我也是回僑縣。”接著他掏出公司的名片遞給那她道:“我叫陳倫,長城公司員工,我無其他用心,我只是想幫你拿一些東西上車。”

女孩子看了幾眼陳倫道:“你幫我把搬那個大紙箱就行了。”那個紙箱裡是一箱子書,很重,女孩子心想:就算你真的要騙我,那些東西也不值錢。

等到上車後,他倆竟然發覺是坐到一起,陳倫對女孩子道:“看你這個樣子是讀書的吧,以前我也是這個樣子。”

女孩子也許覺察自己剛才太多心了,於是笑答道:“我畢業了,所以東西多一些。”

陳倫見到她臉上的表情多了一份笑容,於是便問道:“你叫什麼名字,要自己找工作嗎?”

那女孩子很輕巧道:“我叫鍾斯,啊!你叫陳倫,真有趣,我如果沒看你有名片,聽起來還以為是‘沉淪’呢?”

陳倫笑笑道:“你真有趣,我正擔心一個人坐車寂寞,沒想到遇上一個漂亮的老鄉。”

鍾斯的臉上多了一份害羞,被一個男人當面稱讚自己漂亮,她多少都會有一些羞澀,她道:“做銷售很好吧,很多人都是做銷售發了財。”

陳倫笑了笑,故作深沉道:“不好,還是讀書好,有老爸老媽養著,不象我為了兩餐奔波。”

鍾斯皺了皺眉頭道:“讀書多無趣,要不是老爸迫我,我才不想讀書。”

陳倫一副過來人的樣子道:“等到你出來工作後,你就會發覺讀書好。”

鍾斯卻高興道:“不管好不好,我總算捱過了,謝天謝地。”

旅途是寂寞的,兩人很快就識起來,不知不覺中就回到了僑縣,到車站下車後,陳倫叫了一輛出租車,付了錢讓出租車送鍾斯回去。上車前,鍾斯忽然道:“以後我找你玩行麼?”

陳倫點點頭道:“當然可以,再見。”

她也柔聲道:“再見。”

公司近來的事很多,也很忙,去年公司賺了錢,今年老總頭腦發熱,拿出上千萬要去炒期貨——鋼材,因此人員變動很大,明雨還是留在銷售部,人們只看到推銷人員在酒桌上風光,場上風,卻不知推銷人員才是天底下最傷腦筋最吃力不討好的動物,他們往往為了把蘿蔔說得有點像人參而絞盡腦汁,雖然有時候業務穩定下來,生意業績也好,可是由於客戶退休、升職、或破產倒閉、轉行等諸多原因,而使生意不斷失,加上競爭對手不斷入侵,如果銷售人員不去努力地開發新的客戶,業務自然就跟不上去。明雨全心全意盡最大努力去工作,唯恐自己一不小心,又被競爭對手搶走客戶。

一分耕耘一分收穫,付出才有回報,做事是如此,做人也是如此。

明雨晚上到叔叔家玩,他問到有關歐楚的事,叔叔道:“她是一個好姑娘,人有上進心又漂亮,我看她適合你。”

明雨聽了不覺有些動心道:“也不知她的意見怎樣,我一廂情願沒用。”

叔叔道:“這事我幫你說一下。”

可是未等到叔叔的回話,明雨就被另一個親戚帶去鄉下相親了,本來一個鄉下的妹子對他是沒有什麼引力,可是親戚說那個叫梅的女孩子“在水電站工作,相貌端莊,人長得非常貴氣,將來一定能旺他。”衝著這句話,明雨動心了,於是答應到鄉下去相親。

明雨和親戚坐車到一個小鎮下車,接著坐摩托車走了很久,來到一個小山村裡。這裡山清水秀,像世外桃源一樣。到這樣的地方,他的心境一下子開闊清靜下來。在這樣的一個地方,無論你有多少的夢想與追求,也會變得清靜下來,因為這裡除了山,便是水,彷彿與世無爭。

梅長得不算漂亮,卻很有韻味,人從容恬靜,落落大方,沒有山妹子身上的那份羞澀和不安,見到明雨時,她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比相片裡的人要瘦多了。

明雨笑笑道:“怎麼樣?大失所望吧?”

梅搖搖頭道:“沒有。”梅是那種溫良端莊的女人,熱誠不輕浮,恬靜不呆板,正是人們常常說到那種賢良母型的女子。可是,田媚媚的影子已經在明雨的心裡生了,他一直把田媚媚這樣類型的女孩子當作自己未來的伴侶,他希望自己的伴侶鬧,而不是像梅那樣恬靜溫柔,所以他面對梅時,一時間竟有點無話可說的覺。

初戀是一生中最難忘記的事,對不對?

也許是由於遠離繁華都市的緣故,梅的身上多了一份平淡與從容,少一份活潑與笑容。在這遠離都市文明的山村裡聽著發電機的轟隆聲,呼著近乎純淨的空氣,然後和朋友一起到河邊釣魚,未必不是一種好的生活。可是明雨因為年輕,不懂得這種生活才是生活的真諦,他渴望熱鬧,嚮往繁華。這是所有的年輕人共有的思想。正是這種想法,才使得生活有了飄泊與闖,奔波與忙碌。等到一顆躁動不安的心疲倦時,人才會覺得,其實,平靜安寧的生活才是最好,可是,這個時候,人們往往已經錯過很多。

帶著明雨到這裡來的親戚已經和別人去釣魚了。明雨和梅在一起聊天,奇怪的是,他見到梅的時候不到陌生,彷彿她是自己很久以前就認識的朋友。梅的父母不在這裡,她一個人在這裡上班,電站周圍不是水就是山,這裡連村子也稱不上,除了電站,再沒有其他人住的地方了,只有一條柏油路,通向遠方遙遠的現代文明。

水電站不算大,卻也不小,但上班的人不多。明雨想到梅整天與電打道。

心裡多了一份敬意,他覺得與電或與醫藥這方面打道的女子,她們會多一份沉靜與穩重,那是由於職業習慣和環境影響形成的。他靜靜地與梅聊著,與她聊聊天能讓他心情放鬆,但到晚上他要離開梅時,心裡也不覺得難過。他只是出於禮節地邀請她到他那裡去玩。

又過一個星期,下班了,明雨在房間裡翻著東西,一個人獨處的時候,不找點事做會讓他到發瘋,人只有在忙碌時,才會忘記所有的煩惱與爭鬥。忽然他從窗口看到了梅,原來梅來這裡找他!

明雨打開門,走下樓梯道:“嗨,真的是你嗎?”他的臉上全是真誠。

梅微笑道:“你以為我是個鄉下妹就找不到這裡來嗎?”她淺淺一笑,有說不出的嫵媚。

明雨連忙道:“不,不是這個意思,我天天盼,總算盼到你來。”

梅高興道:“真的?”女人都容易對所的人說的話深信不疑。

明雨點點頭,他們彷彿是知已久的朋友,沒有任何陌生與隔膜,卻也不熱烈,正是這樣的情,使得明雨覺得他和梅在一起太平淡,沒有思念和牽掛,更談不上情與銘心刻骨。

他們在一起做飯,吃過晚飯後明雨問梅是否願意出去玩,梅搖搖頭道:“我昨夜上夜班,我困了想睡覺。”於是明雨讓她睡到自己的房裡,他出去打牌了。

見到明雨出去,梅有些失望,她的確很困,但她希望明雨能留在這裡陪她說說話,可是男孩子畢竟沒有女孩子那麼細心,沒有能體會到女孩子那細膩的情。

她翻開明雨的頭櫃,發現了避孕套,她並不覺得意外,明雨那樣英俊的男孩子,身邊是不會缺少女孩子。只是自己能否拴住他的心,梅心裡也沒有底,既然有些事是不可避免,那我就學會去適應這樣的事吧,誰叫我在乎他呢?梅嘆了一口氣,她是個溫良的女子,有著忍耐的一面。

晚上,明雨打牌回來,梅已經睡。明雨走到邊,凝視著梅的臉,這是一張鵝蛋形的臉,小巧的鼻子,細膩的嘴,在睡中安詳地呈現出女的柔和與細膩。他不由得產生絲絲情意,輕輕地吻下去,梅被吻醒了,她沒有拒絕,伸出手捧著明雨的臉,慢慢地回應著。

兩人繼續在熱吻,過了一陣,明雨上了,他輕輕地去梅的衣服,梅沒有反對,一切都水到渠成,梅的神情非常平靜,明雨到很失望,他不出聲地躺在梅的身邊。梅穿好衣服,她幽幽道:“我一個月有二十多上班,只有八休息,如果我們在一起,我上班的那二十二怎樣玩都行,我不反對。”

明雨不以為然道:“我們談婚論嫁太早了,而且我不是風的男人。”

梅指著頭櫃,淡淡道:“那些安全套已告訴我。”

明雨看著她的臉,不高興道:“我早就買回來,我擔心我自己有時候會發生這種事,所以用來以防萬一,你數一下,看我用過沒有?”梅不說話,一時間兩人都默不出聲,明雨於是起身去沖涼。

一陣,明雨洗完澡,他對躺在上發呆的梅柔聲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對你說那種話,只是我不想那麼早就結婚。”

梅輕聲道:“其實也沒什麼的,我們睡覺吧。”兩人又擠到一起,梅依偎在明雨的懷裡,這是明雨第一次完全放鬆地和女孩子睡在一起,雖然他和田媚媚以及玉蘭都有過一夜情,可是當時他的心情很緊張,以至事後他自己都到害怕。

這次,完全不同了,他以輕鬆的姿態去面對。梅的身上有一種淡淡的體香,那是女人特有的體香,明雨被陶醉了。他輕輕地撫摸著梅光滑的背,深情地擁吻著她的軀體。梅不主動,只是輕輕地摟抱著他的身子。明雨翻身伏上去,用力地進入梅的身體,在她的身體上瘋狂地扭動,但梅給他覺是隻提供舞臺,讓他一個人在演戲,他努力了很久,梅也沒有回應,他覺得有些無趣,還是堅持到最後,燃燒的薄而出時,他軟軟在倒在梅的身上,從開始到結束梅一直不說話。

明雨捧著她的臉道:“你怎麼啦?”

梅搖搖頭依然沒有出聲。明雨用手突然翻開蓋在她身上的被子。

梅吃驚道:“你要幹什麼?”

明雨悄聲道:“我要看你的身子。”

梅道:“你都進去了,還有什麼好看的。”

明雨不理她,只是仔細地凝視著那片神秘的谷,這是一片成的熱土,有著剛剛耕耘過的痕跡,熱土裡散發著人的氣息,被開墾過的地方正驕傲地立著,淡淡的草地在山谷外面呈扇形長著,下邊便是孕育和未來的地方……

第二天,正是星期,明雨懶洋洋地不想起,梅已經起身做早點,她是一個勤快的女人,等到她做好早點,她叫道:“大懶貓,起身吃東西。”

明雨繼續裝睡,於是梅走到他的身邊,用手撓他的,明雨不笑出聲來,他抓住梅的手,用力一拉,梅的整個身子都伏在他的身上。明雨用手摟著她道:“我想吃你。”

梅掙扎一下,未能掙,她輕輕道:“你壞死了。”

明雨說道:“我要好好待你一次。”

梅不再掙扎,她依偎在明雨的身上,明雨一翻身把她在身下,他很快解開梅的衣服,“啊”梅輕聲叫起來:“你得我好痛的。”她的身子有些僵硬。梅沒有田媚媚的熱情似火,也不象玉蘭那樣一無所知,她靜靜地抱著明雨。明雨什麼也不想,他只是用力摟抱著梅,一次又一次在衝擊著她那無助的身軀,像是要把她撕碎。

下午,梅要走了,明雨送她到車站,梅道:“這次我來找你,是想告訴你,有一個人追我追得很緊,我也不嫌棄,我只是想徵求一下你的意見?”

明雨輕輕道:“讓我考慮一下好麼?”

梅有些失望,可是明雨還是如同吳奇隆一樣的追風少年,又怎能給曾經滄桑的她一個承諾呢?她的心在嘆惜,等到明雨的背影堅定地消失在遠處,梅茫然地閉上雙眼,她用手摸一下臉,竟然發覺眼眶裡已經有淚。

沒有,那會有恨?沒有痛,那會有淚?

她的人心甘情願地為她付出一生,她又何必為她的人去淚?

找一個自己的人做丈夫,和找一個自己的人來做丈夫,前者無疑是更明智更牢固的選擇。情是不能勉強的,離開那個不你的人,也許不意味著更好。

但是,你已經走出去,就不要回頭,永遠也不要,這是最好的選擇。

不要老在原地打轉,有些事,我們不得不去面對,不得不去選擇。

梅什麼也不想,她只想見到那個為她守候的人,然後對他說:“我要嫁給你。”

女孩子是很而又需要安的,明雨只要對梅說幾句貼心一點的話,給她一個承諾,梅就會死心塌地的去著他,但他什麼也沒說,畢竟他的臉皮還薄,有些話說不出口。他還年輕,需要一個成長的過程,這個過程中會有挫折與失敗,但這樣人會學到更多。正如新車一樣,要達到最好的能,必須有一個磨合的過程。

成長中的每一次痛,每一次快樂,每一次得失成敗,都會在一個人的一生中烙下一個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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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梅走了,明雨卻不知她的心也走了,他在為生活努力工作。這晚,他意外接到歐楚的傳呼,想必是他叔叔已經把他的意思告訴她。歐楚約他出來走走。

夜裡,沒有風,天氣有些沉悶,幸好他倆到沿江邊的河堤上,所以涼快一點。

楚穿著一件條黑的連衣裙,勾勒出她完美的曲線,使得她看起來更成更有女人味。明雨見到她這身打扮後,不讚歎道:“楚楚,今晚你看起來真漂亮。”

楚嫣然一笑道:“謝謝。”歐楚和田媚媚的確很像,她笑起來更像了。

但田媚媚給人的覺是青澀澀的,歐楚卻是一個女人味十足的人,她身材苗條豐,曲線玲瓏,在夜裡宛如一朵鮮奪目的黑玫瑰。

對岸的燈火輝煌,人來車往,在這忙忙碌碌的城市裡,有誰停下腳步來仔細打量它?聆聽一下它的聲音?明雨望著江面靜靜道:“對面的燈光真人,以後要是有空,我多想和你到這裡來多看一下它的美景。”

楚笑笑道:“如果有緣,我也願意和你出來看夜景。”

明雨皺了皺眉頭道:“你不要提緣分這東西好不好?其實本沒有這回事,那是人們編出來自我安和自我欺騙的空話。”

楚道:“怎麼會沒有緣分這個事呢?冥冥之中早就有一個安排,緣來緣往,人世間的悲離合便產生。”

明雨並不反駁她,他一時也想不出什麼樣的話來反駁,於是道:“我是一個很坦然的人,敢敢恨,只要自己覺得好就成,我不會相信緣分。”

楚用手輕輕地拔一下額前垂下的髮絲,道:“世間真正為情為生活的人並不多,更多的情是出於一種需要。”她的手指很長很纖細,宛如蔥一般的潔白,歐楚的神情很安詳,象是和一個知很久的朋友在一起聊聊天,明雨本來緊張的心情也放鬆下來,他道:“光談情的確是不現實,現在的女孩子都很實在,非得要談錢。”

楚笑道:“那當然,沒有錢讓人難過,情也需要麵包。”

明雨沒有回答,只是道:“你和別的女孩子不一樣。”歐楚笑了笑,並不出聲,她淡淡的笑容和臉上的酒窩都讓明雨想起田媚媚。明雨道:“我也想過出要出頭地,只是一個人的起點太低時,無論它翻多少番,也只是一個很小的數。”

楚很有深意道:“起點低並不意味著比別人差,哪一個大亨不是從無到有,從小到大。”

明雨聽了輕輕地舒一口氣道:“楚楚,你真是我的知音,能瞭解我的心。”

楚笑道:“那是你一廂情願,我可沒有說。”明雨盯著她的臉,道:“至少你現在不拒絕我,不是嗎?”

楚躲開明雨的眼神道:“我也不知道。”她的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讓人難以捉摸。

明雨接口道:“其實你心裡很清楚,只不過我離你心裡的標準還缺少一樣很重要的東西。”

楚這聽了抬起頭,直盯住明雨的眼睛道:“什麼東西?”

明雨一字一句道:“成功!”

楚不說話,也不知說什麼才好。明雨鄭重地對她道:“男人要證明自己,要征服女人,要得到女人的心,就是用成功來證明自己。”

楚凝視著明雨,沒有吱聲,這是一張女孩子心動的帥氣臉,他的臉上充著自信。他繼續道:“雖然我是學理工科,出來在這廠子裡沒什麼用,而我中學時的那些同學,他們只讀中專,但他們讀的是郵電、工商、醫學之類的熱門專業,如今大多數的同學已經在自己的單位成為專業骨幹,獨擋一面,只有我一個人進工廠,但我欠缺的並不是能力,而是機遇,適當的時候,我會證明我是最好的。”

楚看著他那俊美的臉孔,那堅定的神情,她的心裡湧起一陣溫暖:多好的男孩子!不知不覺中,她對明雨的好又多了一分。

女怕嫁錯郎,男怕入錯行。面對自己不熱的職業的確是一種很無奈的事情。

可是沒有那一個人真心願意做農民,中國卻有著九億多的農民,許多事我們無法選擇的時候,那就努力去把事情做好,生活便是一個新的開始。

有時候削足適履,也是一個選擇。

楚的眼神變得明亮起來,她輕輕道:“我相信你一定能行。”

明雨覺到她語氣的變化,知道她心裡對他自己有信心,試探道:“我需要你的鼓勵。”

楚微笑道:“我會的。”

她的態度變化讓明雨心裡一陣高興,他伸出手去握著歐楚的手道:“真的?”

楚縮回手,點點頭,明雨興奮道:“我太幸福了,我忍不住要大聲喊起來。”

楚看到他心高興的樣子,不笑道:“我可沒有給你承諾呀?”

明雨認真道:“我不需要你的承諾,我需要的是你對我的信心,還有你的欣賞和鼓勵,楚楚,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喜你的嗎?”

楚搖搖道:“我不知道。”明雨盯著她的臉很鄭重道:“你很漂亮,可能有很多男人追你,但如果你單是漂亮就以為我會喜你,那你就錯了,我明雨是不會因為一個女孩子漂亮就上她。我從我叔叔和劉星雲口中得知,你自強自,有上進心肯吃苦,正是這樣的品才讓我喜你。”

楚看了看他的眼神道:“他們真的是那樣評價我?”

明雨沒有迴避她的眼光,點點頭道:“是的。”歐楚笑了笑,過了一陣她緩緩道:“他們都言過其實,我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女孩子。”

明雨微笑道:“也許吧,但在我的心中你是最好的。”歐楚婉然一笑,沒有出聲,她是一個很好的夥伴,知道有時候聽比說更能引別人的注意力。

明雨靜靜道:“雖然我現在一無所有,但我要向周圍的人證明,以前我比他們強,以後我也會比他們強。”

楚凝視著明雨自信的表情,堅毅的眼神,她忽然深深地被染了。女孩子的心是奇怪又多變,一旦她為一個男人動,她的心就會被這個人俘虜。歐楚的身邊也有許多男人向她示,但沒有一個人像明雨那樣光又充自信,多才多藝又不呆板,她已經被明雨深深地引了。一直以來,她對未來到很茫。

就在這時,她的生活中彷彿有了方向和燈光,引領著她漂泊無助的心去歸航,走向平靜溫馨的港灣。

起風了,有風的夜裡讓人多了一份漫和溫馨。

很多漫的事,都是在有風的夜裡發生。

楚回到家時,母親對她說道:“李承文來了,見不著你就走了。”

楚有些不高興道:“他來幹什麼,我有事,而且我又不是他什麼人。”

母親沒有注意到她臉上的表情,繼續道:“那麼好的男孩子,你還挑什麼?”

楚不耐煩道:“我的事我自己有主意。”她忽然覺得母親變得很囉嗦,也許母親真的是老了。

母親覺察到她不高興,但還是提醒她道:“好男人並不多,嫁到一個好男人是女人一生的福氣。”

楚走入房間,應了一句:“我會的。”

李承文是一個很普通的男子,歐本不在乎他,他和明雨相比較,完全是兩種類型的人,懷的少女都渴望被一個很特別的男人寵著,即使這個男人很壞,但只要女孩認為這個男人特別,令她到快樂,她就會死心塌地的去這個男人。所以,你才會看到一個很漂亮的小姑娘上一個小混混或街頭無賴,一直跟著這個男子走下去,一旦到了做夢的年齡過去了,夢也醒了,她才會發覺她年輕時的選擇是多麼的幼稚可笑。因此,年輕才會有熱血沸騰的時候,年輕才會做出一些荒唐可笑的事,縱使這事在別人的眼裡一文不值,她們也會認為是值得的。

明雨和歐楚道別之後,他心情愉快地回到宿舍,被人承認是一件令人幸福的事。現代的情故事,缺少了太多的相思牽掛與傳情達意,一個電話便能溝通心裡的情。生活的節奏變快,戀的過程也跟著快了。他從歐楚的眼神裡捕捉到的火花,多少都能令他到興奮。

在這個行匆匆的社會里,我們不可能像古代小說中描述的那樣,要求自己含蓄而不表意。這是一個自由的社會,人們自在地呼著空氣,嚮往雨光。同樣,人們的情外向奔放,人們不可能在中意一個人時,再央求媒人前去提親。雖然,也許會有人介紹雙方認識,但畢竟情上的事不再聽從父母,婚姻的自由,也是社會進步的一個標誌。

陳倫忙了一個下午,終於可以鬆了口氣,因為下班時間到了。這些子裡,銷售部一直都很忙,他幾乎沒有心思去想其他的事。“唧唧”、“唧唧”他的傳呼機響了,是一個本地的號碼。他在辦公室裡復機:“誰打我的傳呼?”

“嗨,是陳倫嗎?”電話裡傳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

“是,我是陳倫,你是那個?”陳倫只覺得聲音有些識,卻又一時記不起在那個聽過。

“我們一起從廣州回來的。”女孩子說道。

陳倫頓時醒悟道:“你是鍾斯?”他為自己的一時沒記有些懊惱。

那女子笑笑道:“沒錯,我以為你不記得我了!”電話裡她的笑聲很直。

陳倫故作幽默道“漂亮的女孩子我是不會忘記的。”

鍾斯在電話裡很開心道:“那麼有多少個女孩子令你不忘記的?”她的笑聲更動人。

陳倫笑著回答道:“好象很多,比如王祖賢和林青霞。”

鍾斯止住笑道:“是嗎?你見過的呢?”她對於陳倫的幽默很開心。

陳倫聽了道:“見過的只有你一個!沒見過又想見的就很多。”

鍾斯吃吃地笑道:“是嗎?我高興啊!雖然你在騙我。”

陳倫笑了笑不出聲,他不知道她為何打電話來找他,鍾斯問道:“明天有空嗎?”

陳倫沉一下道:“明天是星期,應是有空。”

鍾斯接口道:“明天有空我們到蘭花山森林公園玩吧?”

陳倫這才明白她打電話來的原因,於是興奮道:“好呀,我們在哪見面?”

想到和美麗的女孩子一起去玩,他心裡的疲乏一掃而光。

鍾斯想了想道:“早上八點,在城東路口見。”

第二天,陳倫到城東路口時,遠遠便聽到有人向他打招呼,他走近時,見到鍾斯和一個女孩子在等他,兩個女孩子都是長髮飄飄,戴著一頂白的太帽,穿著T恤衫和牛仔,一付旅行者的打扮。鍾斯對著陳倫道:“我來介紹,這是我的同學楊莉麗,這是陳倫,長城公司的業務員。”她穿一身牛仔服,顯得青活力。

陳倫微笑著打招呼道:“你好!”楊莉麗點點頭,算是回答,鍾斯招呼兩人道:“我們走吧。”

坐專線車到蘭花山山莊需要一個小時的車程,蘭花山山莊是一個森林公園,山上長著許多野生蘭花,曾經有人在這裡挖到一株名貴的蘭花,賣得三十萬元高價,山不在高,有仙則名,自從發生這件事之後,許多人都慕名到蘭花山來玩,雖然未必都能見到名貴蘭花,但這已經讓本來清靜的蘭花山變得熱鬧起來,加上有人在這裡修建很多客房、餐廳、遊樂場等等,使得蘭花山成為一個很出名的旅遊勝地。

爬上是一件苦差事,兩個女孩子有說有笑,走得頗為輕鬆,陳倫氣吁吁地跟在後面,終於到了半山的一個湖邊。湖邊有一片很美的草坪,三人圍在一起,陳倫嘆道:“跟你們在一起,我覺得我老了。”

楊莉麗看在眼裡,安他道:“誰說你老了,你只不過是缺少鍛鍊而已。”

鍾斯也接口道:“就是嘛,你和我們都是同一代人,只不過是大幾歲而已,幹嘛要說自己老。”

陳倫故作深沉道:“為了兩餐,心力悴。”

鍾斯笑了笑道:“我們都是為兩餐生活,放輕鬆些,子會快樂很多。來,吃點東西你就會好很多。”

陳倫嚐了一口她們準備的東西,連連點頭道:“唔,這東西好吃,女孩子就是女孩子,真會選東西。”鍾斯微微一笑並不說話。陳倫道:“斯,找到工作了嗎?”

鍾斯沒有馬上回答,她正在喝著飲料,等到她喝夠後才說道:“沒有,我才不想那麼快找工作,我想玩夠再上班。”她的臉蛋兒紅撲撲的,可能是由於剛才爬坡身體發熱的緣故,這使得她的臉看起來更加明動人,陳倫心裡不一顫,鍾斯不經意的動作,不知不覺中就讓他著

陳倫微笑著看她倆吃東西,道:“女孩子就是好,不用為明天著想,以後找個老公嫁了就是,那像我們男人,要成家要立業,真是做男人,難做人!”

鍾斯剛吃完餅乾,她拍拍手上的餅乾屑道“只要那個人對我好就行了,其它的我都無所謂。”在對待情的態度上,越是以輕鬆的心態去面對,就越會容易獲得情的成功。

陳倫也笑笑道“只要是象你這樣的女孩子肯嫁給我,其他的我也無所謂。”

楊莉麗看了陳倫一眼道:“那你就追她呀,別繞彎子。”

陳倫看著了她倆,忽然站起來從身邊的草叢處摘了幾朵野花,一本正經道:“鍾小姐,我能跟你約會嗎?”

鍾斯見了不覺失笑道:“好呀。”她被陳倫的樣子逗樂了。

陳倫誇張道:“那是真的嗎?啊,我可要高興得暈過去了。”他裝腔作勢倒在草地上。

兩個女孩子見到他這付怪模樣,肚皮都笑痛了,她們對陳倫的陌生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吃罷東西,陳倫提出來道:“我們繼續爬山吧,還未到半山呢。”

楊莉麗笑道:“剛才還說累,現在怎麼有力氣了?”

陳倫笑嘻嘻道:“有斯在身邊陪著,就不會覺得累。”

楊莉麗跟著起鬨道:“情的力量如此之大,我總算見識到。”

鍾斯卻反對道:“別瞎說,開一下玩笑,你們也當真。”她的臉上卻漾著笑意。

陳倫看在眼裡甜在心裡,他裝成很痛苦的樣子道:“不會吧,女人這麼容易變心?”

楊莉麗失笑道:“加把勁,說不定斯心一軟,就嫁給你了。”

陳倫長長地舒一口氣道:“原來是這樣,那我真的要努力才行。”三人有說有笑,爬山也輕鬆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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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公司高層現在常常開會,陳倫深不安,他聽到一些小道消息,說公司有人傳出公司炒期貨虧了很多錢,朱老闆準備找個單位調走,也不知這些消息是真是假,但局裡派來了一個副總,這個副總專門負責財會方面,現在誰想報帳都必須有他的簽名才行,連朱總報帳也是一視同仁。陳倫看在眼裡,知道長城公司的好子已經過完,以後也不知該怎樣,幸好公司的銷售還是一片紅火,陳倫才不至於有太多的擔心。

陳倫的一個同學,現在考得註冊會計師的職稱,他的心裡有說不出的羨慕與妒忌,那些同學發財的發財,讀書的讀書,唯有他原地不動,這使得他心裡不是滋味,他也想過讀書,可是他本無法再安心去讀書,雖說知識改變命運,可是他一拿起書本就覺得頭大,他知道自己已經不能再像當初那樣用心去讀書,他已經變了,漸漸變得平庸。

用不了多久,我就會像別人那樣,在碌碌無為的子里老去,這可不是我想要的生活,陳倫心裡常常對自己說。每次看到有關做官的人因受賄而落馬時,他心裡就有說不出的痛惜:這些人啊,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要是有這樣的機會,我一定會做出一番作為來,成就一番事業。

陳倫喜看三國演義,他常常為李後主昏庸無能到嘆息,這種膏粱子弟,誤國誤民。可生活中偏偏有許多這樣的人,他們手中有幾個錢,就不知天高地厚,吃喝嫖賭樣樣沾,玩女人混子。陳倫自己也和女孩子胡混,但他是有分寸的人,他認為女人看多了都一樣,只有成功才是自己。誰也不能成為他成功的絆腳石,那怕是親妹子都不行,這是他的原則。可是每天上班東奔西跑,不知不覺中他過了一年又一年,眼看自己要淪為平庸,陳倫的心裡很是著急,卻又沒有辦法。

看來我真的是空有抱負,英雄無用武之地。陳倫嘆息一聲,他懶洋洋地躺在上,今晚又是週末,一個人多無聊,到舞廳去玩玩吧,我已經很久沒有去了,憂愁不象我的個。於是他起來穿好衣服,走出門去。

在舞廳裡,他意外地見到鍾斯,她穿得全身緊緊,惹火的身材引著無數男人的目光。她見到陳倫時嫣然一笑,走過來打招呼道:“嗨,好久未見了。”

陳倫笑道:“阿,幾天不見你變得成有型了很多。”

鍾斯也笑了笑,自信道:“出來工作我不再是學生,我當然會改變一下形象。”她的樣子,完全不再是當初那個小女生的形象。

陳倫看了看她周圍道:“怎麼?一個人來?”

鍾斯撅撅嘴巴道:“本來是和一個朋友來,但她的男朋友來了,於是她和男朋友走了,我一個人留下來。”

陳倫接口道:“我也是一個人,想喝點什麼?我請客。”他知道這是追求鍾斯最好的機會,他不會肯錯過的。

鍾斯想一下道:“喝椰子汁吧。”

兩人到一個角落處坐下,服務生端來了兩杯椰子汁,陳倫道:“喝點啤酒吧,慶祝你出來工作沒有酒可不成。”

鍾斯看了他一眼,道:“等一下吧,現在已經有飲料了。”霓虹燈的燈光照在鍾斯的臉,她的額頭正冒汗。

陳倫遞一張紙巾給她道:“在哪裡上班?怎能不告訴我一聲,好讓我為你慶祝一番。”

鍾斯道:“城建局。”

陳倫目光充著笑意道:“天天上街抓無證小販,真有你的!”

鍾斯道:“我在設計部門,不是在市場大隊。”

陳倫喝一口椰子汁,隨口道:“說句實在話,我不喜城建那些人。”

鍾斯驚詫道“為什麼?”

陳倫看著她的臉,很認真道:“你想想,那些老百姓不過是把自家土地裡種的東西挑到街上叫賣,你們那些人象趕狗似的趕走人家,還有那些無證小販,大多數是下崗後生活沒有著落的困難人員,迫不得已到街上擺個小攤,你們像抓賊一樣追他們,本沒有半點同情心。”

鍾斯睜大眼睛道:“這個我可沒有想過,這麼說你倒是一個很有同情心的人。”

陳倫又笑了笑道:“一般吧,換著是我,我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叫他們注意一下就是了。”椰子汁很快就喝完,陳倫提議道:“喝點酒吧?”

鍾斯一下道:“這個~~”

陳倫馬上打斷她的話道:“是啤酒,能美容的!放心喝吧,哎!服務員,來兩支啤酒。”

啤酒很快就被拿到,鍾斯有些不安道:“我從來沒有喝過酒。”

陳倫一邊開啤酒一邊對她道:“不用怕,你已經不是學生,沒有人管你。”

鍾斯還想說什麼,後來又不說了。陳倫舉起酒杯道:“為你有工作乾杯!”

鍾斯道:“我不能一下子喝完。”她畢竟是剛踏入社會,不懂得怎樣去拒絕別人表面帶著善意的邀請。

陳倫淡淡道:“喝少少吧,慢慢喝。”他在一步一步地引導鍾斯走向他佈下的埋伏,他知道一些女孩子儘管看起來很羞澀,其實只要自己能找出打開她心結的鑰匙,那麼還是很容易得到手。

鍾斯喝了一口皺著眉頭道:“這個味好難喝,你還那麼喝。”

陳倫含笑道:“一開始當然會難受些,慢慢地你就會覺得味道不錯。”

鍾斯道:“這啤酒太凍了。”

陳倫笑笑道:“啤酒越凍越好喝,只要是凍啤酒,滋味就不覺得怎樣難喝,正如古龍先生說過:茶只要是燙的,就不會難喝;女人只要年輕,就不會覺得難看!”

鍾斯一臉認真道:“你真的那樣認為,女人只要年輕,就不會覺得難看嗎?”

陳倫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他意味深長道:“是的,我還要加上一句:夜裡沒有難看的女人。”

鍾斯的臉似乎紅了,她道:“我剛認識你時,你是一本正經,原來你是裝出來的呀!”

陳倫正道:“沒有呀,只不過那時我們剛剛認識,當然我不會開玩笑,現在我們是人,就不再那麼拘束。”

鍾斯輕聲道:“男女之間的玩笑還是少開為好。”她有些不習慣和一個男孩子聊這樣的話題。

陳倫卻很平靜道:“你還是小姑娘一個,當然會覺得有些羞澀,其實有些事,如同吃飯穿衣那樣平常,只不過沒有人提出來而已。”

鍾斯有些不安道:“不要說了,咱們喝酒吧。”

酒過半晌,陳倫道:“鍾斯,你今晚真漂亮。”

鍾斯笑笑道:“你不是說過夜裡沒難看的女人嗎?”她的臉上漾著淺淺的笑容,在夜裡看起來有說不出的明動人。

陳倫道:“我說的是真心話,你今晚真的很美,做我的女朋友好嗎?”他藉著有幾分酒意,伸出手去拉她的手。

鍾斯輕輕地推開陳倫的手道:“我們還不瞭解,再說,你一點都不瞭解我,就這樣要我做你的女朋友了嗎?”

陳倫很輕巧道:“我只知道你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子,其他的一切就已經不重要了。”

鍾斯聽了似乎有些動,她幽幽道:“你真的對我好麼?”

陳倫嘆惜一聲道:“當然,誰叫我上你呢!一個人就要和她一起快快樂樂,天天不開心又何苦呢?”

鍾斯輕輕地笑起來,她笑得很狐媚的樣子令陳倫有些摸不著頭腦,他道:“你笑什麼呀?”

鍾斯止住笑,俏臉一板道:“我高興,不許我笑麼?”

陳倫道:“沒有呀,請繼續,請繼續。”他的臉上很有風度的樣子。

鍾斯看在眼裡,失笑道:“你這個樣子使我想起一個故事,說的是一個男人回家推開房門時,發現子正和別的男人在偷情,於是他很有風度道:請繼續,請繼續。然後關門退出去。”

陳倫反問她道:“你真的覺得很好笑嗎?”

鍾斯點點頭道:“當然!”

陳倫卻不以為然道:“我覺得很可悲,但也很無奈,因為偷情本來就是人世間無法設防的事。”

鍾斯看了他一眼道:“我不相信你就沒有想遇的想法。”

陳倫笑了笑,他的笑容有些曖昧道:“我想,最好今晚就有一次。”他眼神盯著鍾斯的臉,那是一張紅粉俏臉,叫人無法移開自己的目光。

鍾斯嬌笑道:“你真的想麼?”她的眼神有些撲朔離,令人難以捉摸,但她的語氣裡在夜裡聽來,卻充惑。

陳倫忽然道:“小寶貝,我真的很想。”他打蛇隨上,在挑逗著這個涉世未深的女孩子。

鍾斯的臉紅起來,連聲道:“打住,我不想聽了。”

陳倫長長地嘆一口氣道:“其實這事是很平常的,用不著大驚小怪,生活中許多人都習慣成自然了。”

鍾斯有些不相信,她睜大眼睛道:“不可能,沒有這種事,你騙我。”

陳倫冷笑了一聲道:“怎麼會沒有,你夜裡到公園或是沿江邊的草坪上看看,那些在黑暗裡摟抱的男女有多少是夫的?”

鍾斯沉思一下道:“說的也是,只是我不明白,人為什麼那麼快就會變心?”

陳倫目光閃動,道:“人們常說:少年夫老來伴,中年夫多涼伴。也就是說,人一到中年,夫之間的情會變得很淡漠,可是由於孩子的緣故,這些人離不了婚,於是就到外面尋找情寄託。”

鍾斯嘆惜道:“既然如此,又何必當初,何必去結婚?”她忽然變得有些失落。

陳倫很平靜道:“婚姻有時候是一種責任和義務,正所謂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咳!不去談這些令人傷的話題,這裡的酒不錯,我們再來一杯。”

鍾斯嫣然一笑道:“好,乾杯!”說著便把碰杯後的酒猛地喝完,並把酒杯向下示意給陳倫看。由於喝得太急,她的臉上湧起一片緋紅,在夜裡的燈光照耀下,有說不出的動人與嫵媚,她本身就是一個很漂亮又充的女子,在這個時候更顯得風情萬種,美動人。

陳倫微笑著也把酒喝完,看著鍾斯那美動人的臉龐,還有那因呼急促而起伏的膛,他心裡一陣衝動,人也似乎痴呆了。鍾斯見陳倫盯著自己,她有些害羞道:“你看什麼呀?”

陳倫悄聲道:“你現在的樣子很嫵媚,我真想親你一口。”

鍾斯臉紅道:“不”,她低下頭不再理會他。

陳倫把話題轉開道:“好,不說了,再說有人要害羞了。”

兩人在一起繼續喝酒,不知不覺中,已經是夜裡九點多,兩人都有一些戀戀不捨的覺,陳倫道:“走吧,到我那裡去玩。”

鍾斯有些猶豫不決道:“太晚了。”她並沒有拒絕。

陳倫笑了笑,他的眼裡全是情意,淡淡道:“你不是說喜鋼琴王子的音樂嗎?我有一張他的CD碟,到我那裡吧,我們還要玩呢!”他話中有話,向鍾斯發出邀請的信號。

鍾斯不再拒絕,於是兩人坐車回到了陳倫的宿舍。一進門,鍾斯讚道:“你的房間那麼整潔,真是沒想到。”

陳倫反問道:“你經為我的房間會像狗窩?”

鍾斯笑逐顏開道:“差不多吧。”

陳倫有些不服氣道:“那你太看低我了,雖說我這人不怎麼樣,但我的品味和要求都是很高的。”

鍾斯見到陳倫誤解了她,於是道:“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陳倫打開影碟機,道:“聽音樂吧,音樂能陶冶人的情。”

房間裡響起了“叮叮咚咚”的鋼琴聲,給寧靜的夜晚增添了幾分漫的情懷。

鍾斯已人幾分酒意,她坐在沙發邊上,頭靠在扶手上。陳倫坐到她的身邊,伸出手去摟她的,鍾斯有些慌道:“太晚了,我要回去。”

陳倫很幽默道:“明天是星期不用上班,那麼急著回去幹什麼?現在回家睡覺,一覺醒來還是半夜。”

鍾斯笑了笑,她對陳倫頗有好,也不懷戒備之心,一個女孩子如果願意在夜裡回到一個男孩子的房間,那麼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她的心裡也會有所準備。

陳倫道:“做我的女朋友吧?”他在發動他慣用的招數。

鍾斯搖搖頭道:“我不知道。”

陳倫道:“為什麼?”他裝出一付很痛苦的樣子。鍾斯不出聲,她只是望著陳倫。陳倫忽然道:“原來你已經不是處女,所以不敢做我女朋友,怕以後被我知道。”他在用將法她。

鍾斯果然中計,她跳起來道:“你說。”

陳倫冷笑道:“你說你是處女,那你就證明給我看呀?”他在引鍾斯走向他設下的圈套。

鍾斯接接口道:“你想怎樣證明?”她已經完全進入了陳倫的圈套。

陳倫笑了笑,一付不相信的樣子道:“除非你給我看過,我才相信。”

鍾斯道:“你要怎樣看?”她看著陳倫,眼裡有些疑惑。

陳倫裝作不相信她的樣子,淡然道:“我要親眼見過才相信,就怕你不敢證明。”

鍾斯想也不想道:“你看吧。”

陳倫高興道:“真的?”

鍾斯點點頭,看來她真的是醉了,而且是醉得不輕,否則她怎會有這樣的膽子讓陳倫去除她的衣服。但她已經喜上陳倫,她要急於證明自己的清白。

當一個女孩子上一個男人時,她會覺得為這個男人付出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有人說戀中的女人智商等於零,看來這話的確沒有說錯,她太純真也太沖動了!

陳倫練地解開她的子,那是一個結實的體,雪白修長的雙腿,平坦的小腹,神秘的三角區充惑。在明亮的燈光下,它栩栩生輝散發著人的氣息,它已經……陳倫衝動地把鍾斯放在上,他是個有經驗的男人,懂得把握時機,鍾斯有些慌,有些興奮,她在期待卻又出於本能想把陳倫推開,但陳倫雙手卻出奇的有力,他緊抱著鍾斯,在她耳邊輕輕道:“好寶貝,你知道嗎?

我多想天天和你在一起,我很想你,我夢裡常常夢見和你在一起,你就給我吧,我多麼你啊。“

男人的甜言語是最容易打動女人的心,更何況這個男人是自己喜的人。

鍾斯不再掙扎,她著陳倫身體,她身子已受到陳倫的雄起,於是她閉上雙眼,頓時她只覺得下邊一陣刺痛,全身被的,有一種說不出的覺充斥著她的身子,“啊”她叫了一聲,淚水從眼裡出,她分不清是喜是悲,就已經從少女變成了婦人。

陳倫快樂地亢奮著,聽到身下的女人在呻,他躁動的心裡有說不出的快意。

他全力以赴。鍾斯在顫抖,刺痛伴隨著快樂深深地震撼她的心,她承受著陳倫一波又一波衝擊,陳倫受到了她的躁動和不安,他興奮地要找一個宣的地方,他要用他的征服那個屬於他的世界,經過一番轟炸,他最終軟軟地倒在鍾斯的身上。

過了一陣他坐起身,驚奇道:“原來你真的是一個處女。”他很吃驚似乎不相信眼前的事實。

鍾斯哭道:“都是你害了我,你這個壞蛋。”她的臉上全是淚花。

陳倫從頭摸出一粒藥丸,伸手伸給她道:“吃了它!”

鍾斯道:“這是什麼?我不要!”她的眼裡全是慌,她擔心陳倫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陳倫平靜道:“這是避孕藥,你不吃難道要讓肚子大起來。”鍾斯不出聲,她接過那片藥,一聲不響地下去,她擦淨臉上的淚痕。

陳倫裝作很懊悔的樣子道:“對不起,我太喜你了,一時衝動才做出那樣的事。”

鍾斯著淚,她喃喃道:“完了,完了,我再了不是純潔的女孩子。”淚水又無聲無息地過她的臉龐,滴落到衣衫上。

看到女人淚,大多數的男人都會變得心慌意,陳倫也是一樣,他連聲道:“對不起,你別這樣好不好,我求你了。”

鍾斯泣道:“我該怎麼辦?”她一臉的茫然。

陳倫默不出聲,摸出一支香菸點燃,每一次他征服女人之後,他的心裡都會有一種說不出的愉快,可是這次他覺得心情有些沉重,也許是鍾斯和他以前混的女子不一樣,使得他有一種負罪。過了一陣他道:“你放心好了,你會沒事的,等過後你就會好了,一切都會沒事。”

鍾斯很著急道:“誰說沒事,那麼大的一件事,你竟然說沒事。”

陳倫有些不安道:“別迫我,好不好?”

鍾斯生氣道:“剛才那麼逞能,現在就變成了一個熊樣?”她已經穿好了衣服,眼睜睜地盯著陳倫。

陳倫忽然平靜道:“你已經是大人了,我也是大人了,這事我會負責任的。”

這是他經常說的一句話,每逢這種事之後,遇到女人問及此事,他都會說這句話。

用他的話來說,這叫“緩兵之計”,一旦事過後,他就不再理會別人,來一個“軟處理”,慢慢地把這事淡化,從而全身而退。

男人害怕女人的痴情繞,女人的痴情會讓男人心虛退卻;女人害怕男人的無情無義,男人的無情會讓女人心寒絕望。他這樣冷漠常常使那些對他有幻想的女人心灰意冷。

鍾斯見到他那個樣子,心裡在嘆惜:這就是她喜的人麼?剛才的甜言語轉眼就成空,這就是他本來的面目麼?她為自己的輕率後悔,也為他的漠然心痛,於是她淡淡道:“那好,我走了。”

陳倫一付很關心她的樣子道:“這本CD碟你還要嗎?”

鍾斯淡漠道:“不用了。”接著她轉身便走出門。

看到鍾斯的身影消失在門外,陳倫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這事總算了結,但他的心裡又有些不安,擔心鍾斯會再來找他。“事情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去想它,否則我無法靜下心來,正如一杯放在桌子上的水,如果有灰塵,不停地去搖動它,一杯水都會變濁,但只要我放著它不動,過一段時間灰塵便會慢慢地沉下去,水就會變清的。”陳倫自言自語道,“不過,她的單位還是很好,如果她再有一個好父親多好,這樣我就可以追她了,啊,不用追了,她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他狠狠地了一口煙,長長地吐出來,頓時煙霧瀰漫在他的眼前。剛才鍾斯並不反抗,而是半推半就,說明她也是有那個意思,如果對方不同意,陳倫從不硬來,因為他知道那會意味著什麼,他並不是一個很笨的人。有些事,兩個人玩起來才有趣,如果有一方不同意,那就沒有必要去做,即使再堅持下去,就會兩敗俱傷,這樣的結局對雙方都是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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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8-18 07:30:44

14

菜市,永遠是那樣熱鬧哄哄,永遠充著各式各樣的人,永遠夾雜著奇奇怪怪的味道。在菜市裡,沒有了身份的高低貴之分,所有的人為了一角兩角錢和小販討價還價,對菜成好壞評頭品足也無非是為了討價還價。

陳倫平時從不自己做飯,但星期為了改善伙食才自己做飯。他不喜菜市裡的氣氛和氣味,也不習慣於和小販討價還價,他討厭行裡的那股酸味,更反魚販的短斤少兩,但他常常會去買一些,常言道“無不成宴”,可見在老百姓常餐桌上佔有很大的位置。

他來到西邊市場上,這裡不單是賣,偶爾也會有一些山、松鼠之類的山貨野味出售,但一般很難得,而且價格貴得驚人。最外面攤的老闆叫陳松,他是陳倫堂兄,陳倫常到他的攤子上買,這次陳倫剛來到攤子上,就聽到陳松正對著一個胖胖的中年人道:“剛才有一隻山,被人買走了,你來得太遲。”

那中年人一臉遺憾道:“可惜,可惜。”接著他道:“以後有貨留給我好麼?

這是我的電話號碼。“

陳倫覺得這個胖子很眼,好像是在哪裡見過他的面,但一時又記不起來,等到那個胖子走後,他才猛然想起,這人是僑縣副縣長李雲松,自己經常在電視上見他講話,沒想到見真人時反而認不出。明的他馬上意識到這是一個認識李雲松的機會,於是他走近對陳松道:“阿松,剛才那個胖子買你的嗎?”

陳松見是陳倫便答話道:“他吃山貨野味但出的價錢又不高,我一般都不留給他,這不,他剛留了個電話號碼給我。”

陳倫接過那張寫有電話號碼的紙條,暗暗地記下了號碼,問陳松道:“你要這張紙嗎?我想用來抄一個電話號碼。”

陳松頭也不抬道:“你想要用這拿走,我留著也沒有用。”

陳倫心裡暗自喜,他不動聲把那張紙條放在貼身的衣袋裡,像是在收藏一沓厚厚的鈔票。然後他對陳松道:“阿松,我單位領導也吃野味,你知道啦,我們做打工仔都想討好領導,如果你這裡有貨,你留給我,我出雙倍的價錢。”

陳松笑笑道:“咱倆是兄弟,別說這些見外話,如果你真的需要,我會留給你。”

陳倫很認真道:“那當然是真的啦!”

陳松見他不是在說笑,於是道:“那好,有的話我就告訴你一聲。”陳倫頓時笑道:“那我先多謝你啦。”

陳倫回到家裡,從口袋裡拿出那張紙條,自言自語道:“這次我發達的機會來啦,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他忍不住親吻了那張紙條,像是親吻一個最珍貴的寶貝。他吃過飯之後,馬不停蹄地趕到各個鄉鎮,他和那些收購山貨的販子說過,只要有山貨野味,他都願意出高價錢收購,並留下他的傳呼機號碼,經過幾的奔波,他佈置好了一張收購山貨野味的網,他只需坐等那些人給他消息。

過了幾陳倫的傳呼機響了,果然是有人給他消息,說是得到一隻松鼠問他要不要,陳倫顧不得吃飯就馬上坐車趕到鄉下,以四十元的價錢收購了這隻松鼠,要知道當時別人出的價錢只有二十元,他出高價錢是有他的道理,因為這樣一來以後別人有貨,就會在第一時間裡找他。

回到縣城,陳倫打電話給李雲松道:“是李先生嗎?”

那邊有人答話道:“你是哪位?”

陳倫平靜道:“我姓陳,是市場上販陳的堂弟,我有一隻松鼠,想問你要不要?”

電話裡的人高興道:“我正是,我當然要那隻松鼠,可是我現在沒空啊。”

陳倫一付很輕鬆的樣子道:“沒關係,晚點我再打電話給你,要不,你把你家地址告訴我,我送上門去。”

李雲松想了一下道:“那好,你送到我家吧,多少錢?”

陳倫淡淡道:“二十元,如果你沒空,我乾脆幫你殺好它。”

李雲松把他住的地方告訴陳倫,順便道:“那你下午5點送過來行不行?到時你順便幫我殺好它。”

陳倫連聲道:“行,反正我空。”陳倫放下電話,心裡有說不出的高興,他不稱對方為李副縣長是裝作不認識李雲松,以免引起對方的警覺從而懷疑他的動機不純,當然,一開始他是不會白送東西給李雲松,同樣是出於這個原因,他等這樣的機會已經等了多年,怎能會錯過呢?他知道,他這樣的投資總會有一天連本帶利收回來,而且,再沒有比這樣的投資收穫更高的了。

又是一個寂寞的晚上,陳倫獨自一個人走到街上,他意外地遇到在省城工作的中學同學,那個同學現在已經是一所大學的講師,同學熱誠地邀請陳倫一起去喝酒,席間同學道:“其實中國選拔人才的方式是錯誤的。”

陳倫奇怪道:“何以見得?”

那同學笑道:“想當年,咱們讀書時,中專的錄取分數竟然要比重點高中還要高,這樣,使得在當時最優秀的學生去讀中專,比如你當初也是很好的尖子生,如果你選擇讀高中考上名牌大學,出來一定會有一番大的作為,實是可惜。”

陳倫聽了覺得有些苦澀,這正是他內心的痛處,只是一直以來他沒有向人提起過,如今昔的同學一針見血地把問題提出來,他覺得不是滋味,當年自己成績優異,同學成績平平,但同學考上大學,經過多年後重逢,發覺那些當年平庸的同學今非昔比,自己卻淪為平庸,他心裡不一陣刺痛,於是他大口地喝著酒,他想麻醉自己的神經,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

喝酒的確是一件可以解憂愁的事,它可讓人忘記生活和逃避現實,大凡聖賢多酒,多半是平生不得志才借酒來麻醉自己。

冰涼的酒,淒涼的心,有誰能知?

倫辭別同學後,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回到宿舍,他一頭倒在上,同學的話雖說是出於無心,卻又一次刺痛了他的神經,現實是殘酷無情的,在這個爭名奪利的社會中,他又一次受到自己是那樣渺小。於是他站起身想去和明雨說說話,到了明雨的房門口,才猛地想起明雨已經去昆明多了,他失意地回到自己的房間。

夜是那樣的寂寞,酒後的孤獨,人會更到寂寞,陳倫很想找個人陪他說話,可是他躺在上想了很久,竟發覺自己以前那些朋友都是一些情很淺的酒朋友,沒有一個和自己很投緣,至於女人更是水情緣,說不定那些女人都恨死他呢!陳倫嘆了一口氣,坐到桌子前,凝視著桌面上的相片,那是一張他讀中專時到郊區遊照的相,相片裡陳倫是那樣單純,當時的笑容是那樣純真。

陳倫又回想起那些往事,中考前他回到老家,由於他當時的成績優秀,學校有幾個保送去讀師範的名額,班主任給他一個名額,被他拒絕了,他不想讀師範學校,他擔心要回到鄉村裡當老師,他的夢想是在城裡過上安逸的生活,誰也沒有想到過了幾年,那些保送師範的同學竟有兩個當上了中學的校長,另外幾個都到教育局裡了,自己反而在工廠裡混子。

命運總是一次又一次地捉他,他幾乎對自己失去了信心,要是現在有個女孩子在我的身邊,能傾聽我的訴說,能分擔我的不快和憂愁,那怕她只是一個很平庸的女子,只要她同意嫁給我,我也會好好待她,然後和她平平淡淡過一輩子算了,反正自己是這個命,陳倫自言自語道。

多少年來,他一直都夢想能出人頭地,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有這種夢想的,反正他讀書時沒有這樣的夢想。噢!他記起來了,是看到周圍的以前比自己差的同學都混得比自己好,他才有這樣的夢想。如今這個夢想在他的心裡生了,揮之不去,但又過了多年他才發覺,自己的夢想只是夢想,自己從來沒有邁出過真正有意義的第一步,現實中的生活竟是那樣無奈。

有誰能理解我?有誰能幫我?陳倫無奈地搖搖頭,失意的事太多了,他已經厭倦了這樣的生活,他真想到遙遠的地方去,一輩子再也不回來。可是他難下這樣的決心,因為他有弟妹,還有父母。雖然他現在很平庸,但是比起家裡的人要強了很多,他是父母和弟妹的驕傲與依靠,他可以捨棄一切,也無法捨棄親情,如果他的父母失去了他,他無法想象兩個老人會怎樣活下去。

陳倫忽然發覺,人原來並不是只為自己活著,人是為了而活著,這種不單是情人之間的,也有親人之間的情,正是這樣的情,才使人向好的一方面去發展。陳倫忽然道:也許我娶了老婆,有了孩子我就不會有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了,才會安心去工作過子,可是長城公司遲早會完蛋,我努力又有什麼用?

想到這些,他的心像一隻氣的皮球一樣,再也提不起神。

酒後的覺是胃覺得難受,陳倫只到一陣陣酒意湧上心頭,全身口乾舌燥,他什麼事也不願再想,想喝水卻沒有開水,於是他倒在上,一動也不動,這個時候要是有個女人給我端來一杯水多好!我出來多年,也該有個女人在身邊!陳倫心裡忽然有了這樣的一個念頭。他想到了鍾斯,要是她在身邊多好!可是自從那個晚上之後他再也沒有約過她,也沒有再見過她。那些事,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似的。

陳倫的心裡覺得很煩躁,他無法入睡於是又坐起來,走到鏡子面前,凝視著鏡子裡的自己,彷彿見到一隻困獸。酒後沒有水喝,他覺得口渴難耐,走出房門,到小賣部裡買了一支純淨水,一口氣猛地喝下去,水嗆得他臉通紅。“人不走運喝涼水也牙。”陳倫憤憤不平道,他想找個人聊聊天,人在寂寞的時候,都渴望得到別人的關懷,這時他卻發覺自己竟沒有一個可以值得談心的朋友,他想到了鍾斯,於是他給鍾斯打一個傳呼。

電話很快就回復了,陳倫拿起話筒,裡面傳出鍾斯輕柔的聲音道:“你好,是那個打我的傳呼?”

聽到鍾斯的聲音,陳倫心裡有說不出的動,這個時候他覺得鍾斯才是他最想傾訴的人,於是他動道:“,我是陳倫!”

鍾斯沒有想到陳倫會找她,一怔道:“有什麼事嗎?”

陳倫喝的酒有些多,不假思索道:“沒事,只不過我很想你。”

電話那邊一陣沉默,半晌鍾斯道:“你騙我還不夠慘嗎?”

陳倫有些不解道:“沒有呀,真的,我從來就沒有騙過你,我現在很寂寞,很想找你說說話。”

鍾斯冷笑道:“寂寞時你就想到我,其他時候就不在乎我,可真有你的。”

陳倫有些著急道:“沒有呀。”

鍾斯忽然道:“那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去喝酒了?”

陳倫聽了不覺失聲道:“有個以前的同學從省城回來,老朋友見面當然要聚一下,難道你為這種事也生氣?再說,我真的沒有騙你,我真的很在乎你。”

鍾斯的怒氣似乎消了很多,她柔聲道:“那你在什麼地方?”

陳倫隨口道:“我剛回到宿舍,你過來吧。”

鍾斯倔強道:“不”,可是她的語氣已經很柔弱。

陳倫央求她道:“過來吧,我想和你說說話,我們很久沒有見面了。”

鍾斯卻遲疑道:“我現在不想過去。”

陳倫明白她的心裡在想什麼,於是道:“那好,我不打擾你,如果你想過來,順便幫我買些維生素C片來,聽說那藥可以解酒,我現在的頭疼得要命。”女孩子的臉皮薄,即便想去自己喜的男孩子處,也要找個藉口,陳倫深知其中三昧,所以他讓鍾斯幫他買些東西來,如果她肯來,說明這事他已經成功了,至少說明鍾斯還是在乎他,對不對?

陳倫回到房間衝過澡,他覺得全身都舒舒服服,這時有人在敲門,他心裡一陣喜,開門一看果然是鍾斯來了,她正一聲不響地站在門外。她看了陳倫一眼,板著臉道:“給你的。”她帶來了陳倫要的維生素C片。

陳倫笑容面道:“進來吧。”見到鍾斯站在門口不動,他伸出手用力一拉,便把她拉進屋裡。鍾斯默不出聲地跟著他進屋了,陳倫笑嘻嘻道:“坐吧,老婆大人。”

鍾斯依然是一語不發,她看了陳倫半晌才說道:“你既然不能喝,為什麼要喝那麼多呢?”

陳倫苦笑道:“我心裡很煩,自然會多喝幾杯解解悶,誰知越喝越悶。”

鍾斯不理他,只是道:“有什麼好煩的?”

陳倫正道:“怎能沒有,天天在工廠裡混子,我覺得自己多沒有出息,所以一想到這些事我心裡就很煩。”

鍾斯想了一下道“那你找個單位調動不就行了。”

陳倫看著她臉上表情晴不定,道:“我也是這樣想,可是在這個縣城裡,我的學歷不高,人又三不識兩,沒有關係想調動比上天還難。”

鍾斯又是默不出聲,過了一陣才緩緩道:“難道調動對你就那麼重要?”

陳倫很認真道:“怎能不重要?現在的工廠用不了幾年就會倒閉了,你想想,現在公司去炒鋼材虧空了上千萬。這不知是真虧還是假虧,多半是進了私人的包,用公家的錢來玩,又有多少錢能夠這些敗家仔玩,我現在不去找出路,難道真要到倒閉時再找出路,要是那樣就難了。”他的心裡覺得很鬱悶,不吐不快。

鍾斯沉的臉慢慢轉晴道:“這種事急也急不來。”

陳倫很鬱悶道:“正是這樣我才到特別煩躁。”

鍾斯不出聲,她凝視著陳倫,這個她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現在他是那樣的無助,尤如孩子一樣需要別人的幫助和鼓勵,她一直以為他是那樣的出那樣的自信,可現在才知道他那樣的不安和無助。鍾斯想到了她的父親,他是一個局的副局長,要幫助陳倫也不是一件很難的事,可是她不希望陳倫是由於她父親的緣故才她,所以她一直沒有告訴陳倫關於她父親的事,她希望自己像一個很平常的女孩子,能得到一份真實的關

陳倫看了一眼鍾斯,淡淡道:“本來我也不煩,可是我同學說的話刺到我的痛處,他說當初中國選拔人才的方式是錯誤的,讓最好的學生去讀中專,最後淪為平庸,你知道嗎?其實我當初並不想讀中專,我想上高中考大學,這是我的夢想,可是我家裡太窮了,我無法想象父親是怎樣供一個大學生讀書,可是我發覺我真的錯了,要是我當初堅持要讀高中考大學,就算家裡很窮,但也不過是幾年,總比現在我這樣子好,或是我很笨讀不了書,那樣我就能安下心來,像農村其他孩子那樣到廣東打工,也不會有這種痛苦和遺憾。”陳倫像是要把心裡的不快全說出來。

沒錢讀書的確是一種很無奈的事,農村中有很多很聰明的孩子,都是由於家貧的原因無法上學,從而使他們淪為平庸的人。

鍾斯目光忽閃忽閃道:“那是現在有打算嗎?”

陳倫忽然笑了笑,他的笑容裡有說不出的得意道:“我現在認識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他能改變我的一切。”

鍾斯接口道:“是誰?”

陳倫沒有回答,只是笑笑道:“以後你就會知道。”

鍾斯關切道:“你不應喝那麼多的酒,會傷身體。”她臉上的神好了很多,畢竟這是她第一次的男人,她心裡早已打算一輩子跟隨他。

陳倫嘆氣道:“有人不是說過:喝酒傷身不喝酒傷心,所以我寧願傷身也不願傷心。”

鍾斯搖搖頭道:“這又何必。”她的眼神裡全是溫柔。

陳倫笑了笑道:“,你放心好了,我沒事的,幾天不見你人,你又漂亮了很多,但你少了那份笑容,我希望看到你健康純真的笑容。”他忽然覺得鍾斯是一個很可的女孩子。

鍾斯卻嘆惜道:“現在我那有心情去笑。”

陳倫不以為然道:“女孩子家,不應有那麼多的憂愁。”

鍾斯沉默不語,過一陣道:“有些事我不能不去想。”

陳倫很認真道:“做我的女朋友們吧,我會好好對你,因為你是個值得我的人,我會珍惜和呵護好我得到的人。”這次他說的是真話。

鍾斯反問他道:“你不認為我是一個輕浮隨便的女人嗎?”

陳倫臉上一臉鄭重道:“開始我也只是想玩玩而已,可是經過我的所見所聞,我覺得遇到好的女子就要珍惜,至於能不能出人頭地,那就看自己的努力和機會,這與女人無關。”

鍾斯的心情剎那間變得晴朗了,陳倫的話讓她覺得很開心,她已經從心裡願意跟隨他,雖然他還很平庸,但他肯努力又有上進心,總有一他會成功的。

女人的一生中,一個好男人比任何其他東西都顯得重要,因為女人需要,男人的呵護和是對女人自身的肯定。

她愉快道:“真的?你不騙我?”

陳倫笑了笑,看到她臉上神采飛揚,他也覺得很快樂,就笑道“好,我不會騙你,看到你臉上的笑容,我比任何時候都高興。”

鍾斯動,眼淚從臉龐上落,陳倫幫她輕輕拭去,道:“傻丫頭,你哭什麼呢?”

鍾斯搖搖頭道:“我是高興。”

陳倫伸出手把她擁入懷裡道:“告訴我,要不是有了上次那個事,你會答應我嗎?”

鍾斯搖搖頭道:“我不知道。”她的確有些茫。

陳倫在她的臉上吻了一下道:“我會好好的待你,我不會讓你後悔當初和今晚的決定。”

鍾斯聽著陳倫情深款款的說話,已經不能控制她的情,她伏在陳倫的肩上,讓淚水盡情地著,這些子裡的委屈與擔心,如今不再存在,幸福的淚水一發就不可收拾。陳倫不說話,他只是輕輕地擁抱著鍾斯,因為他知道女人淚是在發心裡的無助和不安,這個時候她的心裡最脆弱,如果男人遇到這種情況時,只要給予女人一個肩膀和臂彎,他就能得到了女人的心。可惜大多數男人見到女人淚時會變得束手無策,從而錯失得到女人芳心的機會。

陳倫和鍾斯擁抱著,他們的情意如水融,沒有奢求沒有牽強,只有幸福和快樂。夜很靜很溫柔,它有大海一般的懷,能包容所有的悲離合,還人世間一個短暫的寧靜。

0768

2024-08-18 07:30:45

15

李文榮已經退休了,他把一個完整的市場給了明雨,臨走時他拍了拍明雨的肩膀,意味深長道:“年輕人,好好幹,這個公司的未來是屬於你們的。”

明雨動道:“我會盡力的。”

李文榮慨道:“我就知道你這個人能吃苦耐勞,我年輕時長城公司只是一間十來人的小工廠,經過這些年的艱苦創業,才有了今這樣的規模,真難得呀。”

明雨微笑著不出聲,他能體會到李文榮心裡的受,老一輩工人創業者用他們的畢生力,投入建設自己的家園,看著自己的公司一天天的在成長,自己卻一步步的老去,如今公司有了規模,而自己卻要離開,多少都會覺得有些傷

離開並不都是失意,花瓣從枝頭飄落,才萌生甘甜的果子;親人之間的分別,才有了重逢時的快樂幸福。所有的離開都一樣,冬天來了天就不遠了,這是大自然賜予人類的宿命。只是,這樣的過程總伴隨著幾分傷

夜,夜市。

夜市永遠充著熱鬧與喧囂。

因為酷熱在家裡呆一天的人們都忍不住在夜裡溜出來,到大街上吹吹風,或是三五個人相約到小夜攤處喝喝啤酒,吃一些點心,一坐就是半夜,讓夜風吹去夏的酷熱,吹開心裡的不安和躁動。

李承文卻不到熱,他只覺得很冷,在這個車來人往的街道上,他覺得自己是如此的孤獨,如此的渺小,他一次又一次地去約歐楚,卻每次都是失意而歸,他的心情簡直是壞透了。人世間最難以下嚥的菜,除了被炒魷魚之外,就是單相思了,沒有任何東西的滋味,比單相思更讓人難受。他茫無頭緒地在江邊的欄杆處,望著那成雙成對的人兒在一起低聲淺笑,心裡有說不出的失落,他是一個格溫良內向的男孩子,遇到歐楚之後,馬上就被她淺淺的笑意引住了,不知不覺中就上了這個活潑的女孩子,她灑隨意又不做作,她身上那份純真和灑正是他一直夢想中的女孩子,可是他發覺,自己竟未能得到她的芳心。

遇上歐楚,也許是我這一生中最不應該的事,老天你為什麼總人?

要是你能讓我和歐楚在一起,那麼我情願付出我和所有。李承文正在嘆息,忽然他看到了歐楚,他以為他看花了眼,再仔細地一看,不錯!正是歐楚!

那個他朝思暮想的女孩子。他不由得心裡一喜,剛要走過去,卻又呆住了,原來歐楚的身邊有一個很帥氣的男孩子,兩個人正有說有笑,很親熱的樣子令李承文心痛,他又仔細一看,歐楚的身邊還有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那是劉星雲。

李承文當然不認得劉星雲,但看到一個男孩子和兩個女孩子在一起,他的心裡好受了很多,至少還有百分五十的希望說明歐楚不是那個男孩子的女朋友,對不對?

只要還有三成的希望我都不會放棄!李承文在自言自語地對自己心裡說。

明雨前幾去昆明出差剛回來,今晚出來剛好遇上劉星雲和歐楚,於是便一起結伴逛街。夜裡溫熱的風吹動了他心裡的情結,他已經很久沒有和異朋友出來玩了,他已經變得深沉很多,讀書時為了戀而戀,心裡只有對未來與生活充著憧憬和希望。現在為了生活而談戀,對將來多少有了一定的構思,選擇對象就是在選擇一種怎樣的生活方式,只談情已經只是一種奢想。在現代的都市裡,單單為了情而在一起,這樣的情是永遠也不能持久,情是需要麵包的,“有情飲水”只能是騙那些涉世未深的無知女孩子。

李承文在猶豫不決,他想和歐楚打個招呼,卻又沒有這份勇氣了。他正在遲疑間,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老同學,在發什麼呆?”李承文頓時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原來是中學時的同學陳倫,他用手捂住口道:“你這傢伙,下次我們見面時我希望你不要再從後面拍我,我會嚇出心臟病的。”

陳倫聽了不由得笑道:“有那麼嚴重嗎?喂,你在等誰呀?”

李承文指著指明雨和歐楚他們,道:“你認識那個男的嗎?”

陳倫看了一眼淡淡道:“我當然認識,他是我公司的,就住在我隔壁。怎麼,你看上了那兩個女孩子?”

李承文嘆氣道:“就算看上也沒有用,不過認識也是一個好事。”陳倫拉著他的手道:“那麼我們一起過去,我給你作介紹。”

於是他喊道:“明雨”,歐楚轉身一看,原來是她最不願意見到的李承文,其實她一點都不討厭李承文,可是她面對著他時,她多少都會覺得有些不自在的覺。

明雨看見是陳倫,打聲招呼道:“嗨,有什麼樣的節目安排?”

陳倫話中有話地笑著道:“那有你那樣的風光,左擁右抱,這是我中學時的同學李承文,這是明雨。”陳倫說著便把他倆相互介紹。

明雨聽了陳倫的話,他笑了笑道:“我是有這樣的一種想法,不知姑娘們肯不肯。”接著他伸出手對李承文打招呼道:“你好!”

陳倫接口道:“阿雲、楚楚,明雨想享齊人之福呢?”他的眼裡全是笑意,他懂得適當的時候讓氣氛更熱烈。劉星雲只是笑了笑,並不出聲,歐楚看了李承文一眼,也不出聲。

明雨看了看這幾個人,隨口道:“咱們找個地方坐坐吧,人多熱鬧一些。”

正說著,他們來到了江邊的李記大排檔,於是便找位子坐下。歐楚坐到明雨的身邊,明雨的叔叔已經把他的意思跟她說了,她並不能確定自己是否會上明雨,但她知道和明雨在一起她會很開心。

服務小姐道:“幾位想要點什麼?”明雨想了一下道:“我還不餓,這樣吧,來一碟炒田螺,一碟甜酸鴨腳,外加一碟酸豆角炒豬肚,再來一紮啤酒,另外給兩位小姐來兩聽椰子汁。”接著他對陳倫和李承文道:“你們兩位要什麼

陳倫看了一眼李承文道:“我們無所謂,你不問問她倆?”他的眼光轉向劉星雲和歐楚。

明雨卻一本正經道:“我們一家三口,當然是我這個當家做男人的說了算。”

劉星雲聽了只是淺淺一笑,並不表態,她永遠是那個樣子,喜熱鬧卻不跟著一起瘋,一副很隨和的樣子。歐楚可不依了,她還口道:“由他瘋去吧,他不佔點便宜又怎會心甘情願埋單,等一下他就會後悔莫及。”

明雨聽了她的話,笑逐顏開道:“好楚楚,你那麼兇巴巴,看來除了我之外沒有人敢娶你。”

楚聽到明雨這樣說她,就笑道:“你呀,等到下輩子吧!”她的眼裡也全是笑意。

明雨的表情凝重道:“有那麼嚴重?我可要暈過去了。”他做出一付很誇張的樣子。

陳倫疑惑道:“你的承受力不會那麼差勁吧?”他顯得有些不解。

明雨見到陳倫臉上的疑惑,笑嘻嘻道:“誰說我失望,我是高興得要暈過去的。”歐楚一聽,伸出手作勢要打他,明雨大聲道:“你們看,未過門就這個樣子,我可沒有說錯呀!”

李承文見到那兩人一付親熱的樣子,他心裡頓時明白了自己為什麼約不到歐楚,歐楚意在明雨,自己只不過是一廂情願而已。

落花有意水無情,花開花落水自;情到濃時情轉薄,多情總為無情累。

人世間最失意的事,莫過於沒有被自己暗戀的人欣賞,眼看著她和別人成雙成對。

何必多情?何必痴情?人若多情,只會憔悴!

還有失意,如同毒蛇一樣,折磨著自己的神經。

明雨如同追風少年一樣的不羈和灑,正是歐楚那種懷少女所欣賞喜的類型,自己又怎能相比?

服務小姐很快就把東西端出來,劉星雲嚐了一下,驚歎道:“真沒想到,大排檔也到這麼好吃的東西。”

陳倫笑了笑,讚賞道:“明雨的眼光,自然不會看錯,更不會讓人失望。”

明雨聽了他倆的話,也微笑道:“大小姐,你吃多了山珍海味,偶爾品嚐一下茶淡飯,那當然會到很特別。”

劉星雲有些不服氣道:“你總以為我一無是處嗎?”

明雨沒有笑,一本正經道:“沒有呀,至少你身上掛的那隻手機就值好幾千的。”

劉星雲佯裝生氣,把一隻鴨腳往他的臉上湊去,明雨連忙伸出手擋住道:“摸不得,男人的臉皮女人的股,這兩樣是摸不得。”

劉星雲失聲笑道:“我只聽說過老虎的股摸不得。”

明雨嬉皮笑臉地笑道:“女人是老虎,有一首歌不是這樣唱的嗎?”他的眼裡全是很調皮的笑意,臉上永遠是一付很燦爛的笑容。

劉星雲不覺失口笑道:“明雨,要是整天和你在一起,不用美容也會永葆青。”

明雨聽了她的話,馬上接口道:“那你還等什麼,乾脆嫁給我成了。”他說話時半真半假有口無心,讓人有點摸不著頭腦。

劉星雲止住笑,淡淡道:“那倒也不必,整天在一起就沒有這樣的效果了。”

她的臉上依然是很平靜,沒有半點的動和做作。

陳倫口道:“明雨,你看女人就是這樣貪新厭舊。”

楚反對道:“誰說的,你們這些男人見到漂亮的姑娘就眼珠子都突出來了。”

明雨又笑了笑,接口道:“要是我和你在一起,我就不會再看別的女孩子了。”

他看著歐楚時,眼裡全是溫情。

楚白了他一眼道:“你呀!花言巧語最不可信。”聽到明雨這樣對自己說話,她的心裡全是快樂。

明雨正了一下他的神,一付很認真的樣子道:“沒有呀,我說的全是真話。”

可是他的眼裡卻是笑嘻嘻的樣子。

楚道:“那我也要暈倒了。”她在回敬剛才明雨笑說她的話。

明雨道:“那麼我會扶住你。”他的臉上依然是淺淺的笑意,看到自己喜的女孩子和自己鬥嘴,他心裡覺得很快樂。

楚只好投降道:“算了,我怕你了,讓阿雲教訓你一番才行。”她向劉星雲求助。

明雨卻笑著說道:“我和阿雲很默契的,不象和你一見面就爭吵。”他對劉星雲和對歐楚時的態度完全不一樣。

劉星雲也笑著道:“那當然,我說不過你。”

明雨見到劉星雲一付局外人的樣子,於是道:“沒有呀,其實我最欣賞你不說話的樣子。”

楚撇撇嘴道:“我也很欣賞你不說話時的樣子。”

明雨很認真對她道:“楚楚,我們又不是喜冤家,幹嘛老吵吵鬧鬧,要吵也要等到回家關上門再吵嘴好嗎?”

楚聽了他的話,失笑道:“才不,你又在佔我的便宜。”她的眼裡的笑意更濃,看來明雨的確能讓她到開心。

年輕人在一起,有的是快樂和笑,所有的一切對他們來說最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今晚的相聚,重要的是今晚能盡興。

明雨喝完了杯中的酒,放下酒杯道:“我真希望,我們十年後還能像現在這樣在一起相聚,不醉不休。”

陳倫的眼睛一轉道:“明雨,要不咱們在一起作個約定,十年再相聚。”

明雨卻嘆一口氣道:“算了,十年太遙遠了,對無法可以預測的事我不想再承諾。”

年輕時的朋友,十年後能重逢在一起開心相聚的,又能有幾個?不要企盼多年後兒時的朋友會像今天一樣和你在一起談笑風生。除非你倆都混得很好,也沒有金錢和情上和往來,時間會改變一切,情更是容易被淡忘。今天能在一起喝酒,不要幻想明天也能在一起。時光在變,人也會變,昔情同手足的朋友,也可能視同路人。因為需要而在一起的朋友,更不會記得對方。

朋友是什麼,朋友是一種很虛偽的易,當窮神來臨時,他就會越窗戶而逃;友情是什麼,友情是那種你需要利用別人時,就找出來的籍口。

夜已深,再也沒有白天的喧譁,遠離了塵世的繁華,人的心似乎變得平靜很多。明雨和他們分別之後,陳倫有事未回,他獨自回到了宿舍,清靜的夜,明雨反而到有些不習慣,心裡有說不出的空,於是他坐到桌子前,年輕人大多喜聚不喜散,這是年輕人的天造成。

紅樓夢裡,賈寶玉喜聚不喜散,因為他不喜散場後的冷清;林黛玉喜散不喜聚,也是因為她知道聚後必散,她會覺得更加寂寞。可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緣來緣去人來人往,本就是人生最真實的寫照,在匆忙的人海中,能夠相逢相識到相知,是難得的可貴,如果再能從相知到相,更是難得的緣分,又豈能強求一世的相廝相守?

不要說永遠,因為本來就沒有永遠,珍惜相處的時光,不要為錯過而遺憾,一旦錯過,就永遠不會再來。

明雨躺在到百般無聊,正在他在思起伏的時候,忽然傳呼機響了,他道:這麼晚了,誰還在呼我?他一看:“大雨,想我嗎?想我就給我電話,楚楚。”

原來是歐楚給他的傳呼,明雨頓時高興地跳起來,他馬上衝出房間,想去樓下的電話亭給歐楚打電話。電話亭裡一個苗條的女孩子摟著雙肩膀在凝望,原來是歐楚!她來到了長城公司!

明雨高興得來不及細想,他衝過去一把抱著歐楚,這是他第一次擁抱著她,歐楚沒有拒絕,她依偎在明雨的懷裡道:“我以為你不會出來。”

明雨溫香在懷喜道:“怎麼會不出來,就算我睡夢裡有人說歐楚來找我,我也會馬上跳起來。”

楚聽了明雨的說話,很開心道:“真的?”她的臉上全是興奮的表情。

明雨伸出手拉著她的手,一臉認真道:“那當然是真的,我做夢都想你能成為我的女朋友。”

楚仰著臉望著他,笑嘻嘻地對他道:“我那麼兇,你不怕麼?”

明雨也笑了笑道:“我怕你,那是啊!你呢?”

楚變得有些羞答答道:“我要是沒有點意思,我也不會和你出去玩。”

明雨抱緊她嬌柔的身體道:“我還是希望聽到你親口對我說出來。”

楚從他懷裡掙出來道:“走吧,在這裡被人看到多不好意思。”

溫柔的夜,溫柔的女人!

4月17星期晴這天晚上,我和阿雲到街上逛街,剛好見到了明雨,於是我們一起玩,接著又見到了陳倫和李承文,我們在一起喝茶,我想不到陳倫和李承文曾經是同學。其實李承文是一個不錯的男孩子,但他跟明雨相比缺少一種讓我著的東西,明雨是那麼的灑,又有幾分執著和自信,給人一種輕鬆向上的受。我到阿雲對明雨的評價很高,她對一般的男孩子連正眼都沒有瞧一眼,除非那個人能得到她的認可。而李承文給我的覺是和他在一起真的沒勁,可能是我用有的眼光看他吧,不管怎樣我都懶得理睬他。

我和明雨分手之後,沒有馬上回家裡,我走在街上我忽然發覺我很想和他在一起,這種覺來得是那樣的強烈,那樣的突然。雖說我和他出來過一次,但從來沒有過這樣強烈想見到他的覺,我很想和他在一起說說話,聽他逗我開心。

我茫無頭緒地走著,不知不覺中我走到長城公司的路口,於是我搭三輪車來到他住的地方。我在宿舍門口給他打了一個傳呼:大雨,想我嗎?想我現在給我電話。

過一陣他就出來了,他沒料到我會來到這裡找他。他衝過來一把就抱緊我,這是我們第一次靠得如此近,第一次的親密擁抱,我只覺得我的身子在發軟,像是要輕輕地飄起來,我嗅到他身上的男氣息,這味兒使我心跳加快,讓我陶醉。

我和他回到他的房間裡,房間的燈還亮著,書桌面上玻璃板下面那個女孩子的相片不見了,代替那張相片的是我們一起在桂林時的合影。我們在相片中的笑容都是那樣甜,明雨說得沒錯,這張相片給人的覺是一對情侶在一起。我發覺相片後面有字,等到他去衛生間沖涼時我拿出來一看,上面寫道:得此佳偶,夫復何求?正是明雨的字跡。我心裡頓時湧起一陣動,一陣幸福的暖意過我的心頭,被和去都是幸福的,更何況是被自己喜的人著。我輕輕地把相片放回原處,走到窗前凝望著外面的燈火,我忽然覺得,與明雨相相守,一起快快樂樂,比任何的東西都重要。

我正在胡思想,忽然一隻手搭上我的肩膀,把我嚇得一跳,原來是明雨,這傢伙一聲不響就來到我身後,怪嚇人的。他輕輕地擁抱著我道:“傻丫頭,你在想什麼?是不是在想我呀?”

我掙他的手道:“美你的,我才不想你,你一聲不響地到我身後嚇我一跳,我的心都咚咚直跳過不停。”

他道:“是嗎?讓我摸摸看。”說著他的手伸到我的口上,我忽然到他在使壞,於是我“呸”的一聲擋開他我們一起坐到沙發上說話,他一個人沒有電視機,所以大多的時間他都是在看書打發時光,過了一陣,我似乎特別想讓他吻我,我的眼睛似乎要放出電來,我依偎在他的肩膀,凝視他的眼神,他的眼神裡是款款的深情,我握著他的手,我的手心裡全是汗。忽然他輕聲道:“你閉上眼睛好嗎?”我不知道想要幹什麼,於是我順從地閉上雙眼。我只到雙被柔軟而發燙的嘴吻上,那雄熱烈的氣息直衝我的鼻孔,我一陣眩暈,身子軟綿綿的沒有半分力氣,我依偎在他的懷裡,一動也不動地享受這甜的時刻。這是我的初吻,時光也似乎在這一刻凝固。

恍惚中,我聽到他焦急道:“楚楚,你怎麼了?楚楚。”原來他在吻我後我失去了知覺,把他嚇壞了,他一遍又一遍地呼喚著我的名字,直到我醒過來他才放下心來。

我輕聲道:“沒什麼,我可能是困了。”

他道:“困了就睡在這裡吧。”

我道:“那你呢?”

他道:“這是我的,我當然要睡在這裡。”

我掙他的懷抱道:“不”,他笑笑道:“傻丫頭,我是在逗你玩,我到別處睡。”

我又失口道:“不”,他疑惑道:“楚楚,你怎麼啦?莫非真的要和我睡在一起?”

我道:“不,我要你陪我說話說到天亮。”

他道:“別逞能了,這樣吧,我抱席子睡在地上,你睡在上。”

4月18星期昨夜,漫長又溫馨的一夜。

明雨就睡在我的身邊。不,應該說他睡在地上,我睡在上,我們很快就入睡了,等到我醒過來時,他已經起了,他在做早餐。

中的男孩子都是很勤快,我有一種自己從來沒有體驗過的覺,我覺得很幸福很有安全。這就是我想要的家嗎?家不需要很大,但一定要很溫馨,有一個我的男人相守,快樂地過子,這不是我曾經的夢想嗎?是的,這是我的港灣,這就是我尋找的幸福,而他,就在我的身邊!

吃過早飯,明雨說要帶我到森林公園裡玩,我曾經和劉星雲去過森林公園,但我還是愉快地答應他的要求。和相的人在一起,什麼事都是很快樂的。在森林公園爬山時,明雨牽著我的手,我們一起對著山谷大聲叫喊,像頑童一樣向山下扔石子。累了我們便依偎在一起,聽他說一些綿綿的情話給我,讓我陶醉,讓我心跳。我從來沒有這樣放鬆過自己,讓沒有像現在這樣興奮開心過。情原來是如此的充快樂。

夜裡,我們又在一起接吻,他的手在我的身上撫摸,我的身子在發燙,全身像觸電似的,軟綿綿沒有半點力氣。他的撫摸讓我顫抖,讓我熾熱。我有一種從來沒有過的衝動和快意,我覺到我的私處已經,我的身子也在渴求他的撫。他輕輕地解開我上衣的扣子,我的手觸到他的私處,硬梆梆的東西嚇得我一跳,我頓時從陶醉中清醒過來,我推開他的手,扣好被他解開的衣服,道:“別這樣,我要回去了。”

道:“再呆一回兒好嗎?”

我堅決道:“不,我要走了。”他不再堅持,他吻了吻我的臉龐道:“好吧,我送你回去。”

我們牽著手走在大街上,我真想一直和他這樣走下去,直到天荒地老。

4月25連續幾天上夜班,我這幾天都沒有見過他,我很想念他,可是這傢伙,幾天都不來找我,難道他不我?我到他的宿舍才知道他已經出差了。這個沒良心的走時居然沒有告訴我一聲,害得我為他牽腸掛肚,不過說回來他若告訴我他要出差,難道我就不想他?

我百般無聊的獨自一人在街上走著。我遇上了劉星雲,我忽然發覺我有好幾天沒有和她玩了,於是我們在一起逛商店,我有點不明白,劉星雲那麼高貴美麗,怎麼總不見有男孩子與她相伴,她是那樣的高貴那樣的美麗,令我自嘆不如,她要求的條件一定很高,能與她相般配的男孩子一定是很優秀的男孩子。

我們在一起逛了一陣,她說要和一個人開車去玩,並約我地起去。又過了一陣,一輛皇冠3.0來到商店門口等我們出來,我們上車後我見開車的男人胖胖的,我以為他是劉星雲新認識的男朋友,因為我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男人,也從沒有見過阿雲和其他的男人像現在這樣有說有笑。可後來我才知道,他是阿雲的表哥。

他遞一張名片給我,是一個地產公司的經理,他是個有錢佬,他車子的牌照後面是幾位數是“888”,我最不喜像這樣的暴發戶,更不願看到他們有錢後不可一世的嘴臉,這個男人同樣給我一種很俗氣的覺,只見他手上戴著兩隻很大的金戒指,手腕上戴著一條很的金項鍊,脖子上還有一條手指的金鍊,真不明白他怎麼就不覺得沉重。

他看我時很的表情,男人就是這副德,見到漂亮的女人就垂涎三尺,如果見到的女人又很年輕,男人多半會像餓狼一樣毫不掩飾自己的表情。也許我不如劉星雲那樣高貴美麗,但我的脯是那樣的豐高聳,我的肢是那樣的苗條,我的股是那樣的渾圓,我的腿是那樣的修長。所以每一個男人都會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已經習以為常,可是我忽然發覺明雨竟沒有用這樣的眼神看過我,真是有點奇怪。我正在胡思想,忽然那個開車的李總說“到了”,原來是到度假山莊玩。

這真是一個有錢人來玩樂的地方。一杯普通的礦泉水都要5元錢,飲料價格也是外面的數倍,至於其他東西更是貴得嚇人,可偏偏來這裡玩的人不算少。玩了大半夜,李總用車送我們倆回去,他先送阿雲到家然後再送我,送我時他邀請吃夜宵,我說不想吃只想回家睡覺,於是他送我到街口之後我自己回去。

回到家裡弟弟和媽媽都已經睡覺,我去洗澡,對著浴室裡的鏡子,我凝視著鏡子裡的我,鏡子裡我赤膛驕傲地聳立著,平坦的小腹修長的腿,潔白的體是那樣的人,我都為自己有如此完美的身材暗自吃驚,溫水像是情人的手一樣溫柔,在輕輕地撫著我的體,我覺到像是明雨在撫摸我,一陣陣的快意湧進我的心田,我只覺得我的私處已經,於是我用手輕輕地撫摸著我的脯,柔軟的膛更加堅了,頭也變硬了,像兩朵正在綻放的花蕾。我只覺得一陣衝動,我息著讓水篷頭的水衝擊著我無助的身體,明雨,若是這個時候你在我身邊,我什麼都給你。

4月29以前我經常懷疑“一不見如隔三秋”的說法。如今幾天未見到明雨,我才知道我是如此的想念他,有腔的話要向他訴說,我才知道這句話中所包含的意義,能創出這句話的人也一定是個多情的人。我一直以為我在情方面是很理智、很冷靜的人,我不會輕易表自己的情。現在我才知道我所有的冷靜和理智都是偽裝出來的。我一直都是一個活潑開朗的女孩子,現在也變得多愁善情真是奇妙,它能讓勇敢的人變得遲疑,也讓懦弱的人變得堅強,因為,這個世界變得如此美好……

晚上我正要出去,剛走到街口我見到一個悉的身影,我仔細一看,原來是明雨,他終於回來了!而且是不期而至!未知的幸福突然降臨,我無法形容我內心的喜悅之情,我快樂地奔向他,他一把擁抱著我久久不願放開,我只到天暈地轉,喜極而泣。良久,他鬆開擁抱著我的雙手,捧著我的臉龐,凝視著我的眼睛。我也對著他凝眸,他的眼神裡充深情,我的心裡不住一陣的戰慄,他用手拭去我臉上的淚痕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廠裡臨時讓我去長沙,處理一個大客戶的投訴,由於事情很突然,所以我來不及告知你一聲就去了。”我搖搖頭什麼也不說,在這突然到來的幸福時光裡,我什麼也不用說了。

夜裡,我又回到明雨的身邊,他的吻是那樣的熱烈,我依偎在他的懷裡,兩人共享屬於我倆的甜時刻。沒有羞澀,只有和甜漾,漸漸地我心裡有一股躁動,我的身子在發燙,他的熱吻讓我顫抖,我的心跳在加速,我在渴求他的撫,他的手伸進衣服裡撫著我的脯,我的息頓時加快,慢慢地他已解開我的衣服,對我雪白豐房讚歎不已,他輕輕地撫著那粉紅頭,突然他像吃的孩子一樣去啜我的房,我如同觸電一般全身酥軟,我閉上眼睛受著他帶給我的快,他解開我的牛仔拉鍊,我輕聲道:“不”,卻沒有制止,他的手在我的私處輕輕撫,我第一次受到這樣的刺擊,心裡很興奮又很緊張,一陣陣的快湧上心頭,我已經,我需要他的身體和他的柔情意。

接著他扒下我的子,並且很快去他的衣服,我第一次見到男人的身體,他的身子正驕傲地立著,像一支上弦的箭,跳動著的血紅讓我一陣嬌羞,我閉上眼睛等待他的情。

他把我放到上,輕輕的吻著我的臉龐,吻上我的膛,我摟抱著他的

我在渴求又在等待,他發燙的身體在我的兩腿間徘徊,我只覺得心裡有說不出的快意與躁動,接著一陣劇痛自身下傳來,瀰漫著我的全身,我只到我的身體被填得的,一陣快意與戰慄,我掙扎著像要擺他的控制,他緊抱著我的不讓我扭動身體,終於在戰慄和半推半就他全部進入我的身體裡,並輕輕動身體,伴隨著快與痛楚,我尤如一片浮雲飄浮在半空,我覺得我的身子好象不再屬於我,只有從內心深處湧出的躁動包圍著我。他是那樣的強壯,他引導著我,漸漸喚起我心裡的情,良久他緊抱著我,我只覺得有一束溫暖的進我的心田。

半晌他翻身下去我坐起身,潔白的紙巾上全是他的體,還有點點的血痕。

我的腦海裡一片茫茫然,他吻吻我的臉龐道:“楚楚,我會好好你。”

從這一刻起我的生命裡便有了他,今生今世我與這個男人再也無法分開,所有的快樂與哀愁,我都會與他分擔。

0768

2024-08-18 07:30:45

16

又是一個美麗的夜晚。白天的喧譁依然如故,但燈光使城市變得嫵媚動人,更有魅力。街上人來人往,夜掩飾了行人疲憊不堪的身影,卻掩飾不了他們匆忙的腳步。歐楚和明雨坐在街邊看著行匆匆的人們,他倆的心裡都有說不出的慨:芸芸眾生中,所有的忙忙碌碌,無非都是為名為利。

無論人有多少的奢求,有多少數不清的財富,一旦生命走到盡頭,等待自己的便是一個冷冰冰的鐵匣子,再沒有了高低貴之分,也不會再有尊卑榮辱之;曾經的叱吒風雲曾經的悲離合,一切的一切,最後的結局都是平等的,生命本是如此,所以活著就要盡情地快樂。

可是芸芸眾生中,更多的是追名逐利勾心鬥角,總有一天等到這些人都累了想躺下休息時,他也許會覺得,其實自己這個時候最需要的只是一張椅子,其他所有的東西都變得不再重要,可惜這個時候人已經老了,失去了最值得珍貴的青。當青不再紅顏已逝時,又有什麼東西能與這兩樣相提並論呢?

“我曾經年輕過”,這是一句很令人嘆惜的話,也很傷。所有的一切都已經過去後,太多的“想當年”只會讓人更加傷。珍惜擁有的一切,人生才會無怨無悔沒有遺憾,可是楚楚呢?不知她在想什麼?明雨正在胡思想,他忽然想到了歐楚,於是他瞟了一眼歐楚,歐楚恬靜的臉看不到任何的情,她正在凝視著街口的兩個少年,那兩個孩子已經在一起坐了很久,然後再相互握別,他們沒有說話,只是相互拍一下後背就分開,歐楚看在眼裡卻似乎看痴了,明雨見了很動,已經多少年了,記得自己年輕時也有過這樣的經歷,有一首歌不是這樣唱麼“過的朋友,在你生命中,知心的人兒有幾個……”他想到了田媚媚,她走進了自己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不知她現在可好?可惜,自己已經再沒有她的任何消息,所有的思念也只能埋在記憶裡……

“道是不相思,相思今人愁,再三重思量,還是相思好”,相思雖然令自己傷,畢竟生命裡還有值得自己去牽掛的人,如果連自己相思的人都沒有,生命豈不是一潭死水,沒有情,沒有任何值得自己去珍惜和懷戀的情……

楚看到兩個少年的人影不見了,她轉頭見到明雨在沉思,於是她輕輕道:“你在想什麼?”

明雨止住了回憶,輕輕握著歐楚的手道:“沒什麼,我們走吧。”

兩人牽著手走在街上,城市裡的夜空,沒有人會在意夜裡是否有月光,更沒有人會願意陪你一起去看月和數星星,現代的都市裡充斥著的是叫賣聲、討價還價聲、喝酒時的猜拳聲,明雨更願意與歐楚走在無人的山道間,一起親親熱熱地看著夜裡的星空,等到星的出現,然後許一個屬於他們的願望,可是那樣的月夜不會出現,那樣的心境也不會有,因為他們更多的是為了明天而生活,上班下班做飯洗衣服,等到身疲憊不堪時坐下來,什麼的興趣都沒有。

風很輕也很柔,吹動著兩人的衣襟,歐楚在明雨的身邊悄聲道:“大雨,你怎麼不說話?”

明雨緊一緊牽著她的手,輕輕道:“我只想靜靜地聽你說話,然後陪著你走下去。”

楚笑了笑不出聲,“得此佳偶,夫復何求?”她忽然想起了明雨在相片後寫的字,一陣溫馨的幸福湧上她心頭,幸福的覺裡是說不出的甜和依戀,她寧願時間停留在這一刻,讓甜與快樂永遠相伴。

陳倫接到一個電話,是華林鎮的一個叫老六的木販子打來,他說得到一個果子狸,問陳倫要不要。於是陳倫馬上坐車趕到華林鎮,老六見了道:“我這得到的是一個很難得的果子狸,我要的價錢很高的。”

陳倫知道老六的想法,他是一個雁過拔商,於是陳倫淡淡道:“先看過貨再說。”

果子狸被關在一個鐵籠子裡,陳倫一看果然是一隻很難得到的山貨,他小時候曾經見村裡人捕獲過,如今一晃數年,他還是頭一次再見到這東西,至於這個東西的味道如何,陳倫自忖自己沒有這樣的口福去品嚐。

老六的眼睛雪亮道:“怎麼樣?”

陳倫點點頭道:“還成,但不知價錢如何?”

老六伸開手掌道:“這個數。”

陳倫接口道:“五十?”

老六笑了笑,並不回答,他覺得陳倫在說笑話。

陳倫繼續道:“五百?”

老六看了他一眼道:“差不多。”

陳倫有些生氣道:“你當我瘋了,出五百元買這麼一個小東西,我頂多出二百元。”

老六沒有理會他的生氣,只是笑道:“那樣的話就沒法談妥啦。”

陳倫強自己心裡的火道:“那你也不能漫天要價。”

老六淡淡道:“你不肯出,有人會出的。”

陳倫有些著急道:“三百怎麼樣?我不加了,再說我只帶了三百來。”

老六笑了笑,不再理會陳倫,他把鐵籠子放回原處,他是一個很狡猾的二道販子,到手的東西當然不會那樣輕易放棄,他要狠狠地賺取一筆。

陳倫有點急了,他發狠道:“你真的不肯少?”

老六點點頭,一副意在必得的樣子,陳倫忽然笑了笑道:“也許我經前會給這個價你,但現在我不用,因為你總有一天會求助於我,說不定那時你白送我也不要,到時我也會狠狠宰一把。”

老六有些不解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陳倫一付很得意的樣子道:“我就要調到林業局做秘書,你是木販子,到時候你落到我手裡,我開口就要三千。”

老六一下子愣住道:“這話當真?”陳倫無不得意道:“林業局政工科的楊科長你認得吧,你不相信可以打個電話問問他。”

老六掏出香菸,叼一支在嘴邊,“啪”的一聲他點起了香菸,頓時屋裡瀰漫著一股淡淡的煙味,他長長地吐出煙霧道:“如果是這樣,咱也不用為幾個小錢得罪大爺們,這隻果子狸你拿去。”

陳倫有些疑惑道:“錢呢?”

老六想了想道:“你看著給吧,這是天賜的東西,我分文不收有違天意。”

陳倫遞二百元給他道:“老六,你夠義氣我也不會虧待你,這錢你拿去,你這朋友我定了。”

老六也不推辭道:“等到你調到林業局後我用這錢請你喝酒。”

陳倫愉快道:“好的,我一定會來。”

夜,又是一個獨處的週末。

楚因為要上夜班,明雨獨自一個人反而覺得很冷清,兩個熱戀的人一旦分開,那種冷清清的受是很難說得清。隔壁陳倫屋裡傳出一陣陣的笑聲引著他,他不由自主地走到陳倫的房門口。陳倫正和三個女孩子正在打牌,見到他進來了,陳倫馬上道:“明雨,幫幫忙接手一下,我去點宵夜。”

明雨一直以來對打牌沒有興趣,他覺得那是在費時間,但見到幾個女孩子都在望著自己,便不好推辭。於是他接過陳倫手中的撲克。過了一陣陳倫買回了幾袋凍餃子,他好了大家一起吃,吃完又打牌,一直到凌晨四點,直到大家終於都困了,陳倫到明雨的房間睡覺,鍾斯和另外兩個女孩子睡在陳倫的房裡。

明雨問陳倫道:“大倫,你說過要找一個官家小姐,你找到啦?”

陳倫點點頭道:“鍾斯的父親是副局長。”

明雨聽了笑道:“那樣的話恭喜你啦。”

陳倫卻突然問他道:“你看今晚的那兩個女孩子怎樣?”

明雨隨口道:“很漂亮很有品味呀!”

陳倫無不得意道:“那還用說,那個叫楊蔓美的女孩子的父親是縣辦公室主任,她是鍾斯的表妹,何蓉的父親是地產大亨,你要是能攀到一個,將來就前途無量。”

明雨搖搖頭道:“算了吧,我可沒有這種命。”他一付局外人的樣子。

陳倫卻不以為然道:“有些事,自己不去嘗試是不會知道結果,很多時候我們的成功與否都是與心態有關。”

明雨淡淡道:“我對這事只能是隨緣。”

陳倫很認真道:“我們是朋友又是同事,以後你可別埋怨我現在沒提醒你。”

明雨明白陳倫的意思,輕輕道:“你的意思我很清楚,但我有自己的想法。”

陳倫卻道:“我相信人們常說的一句話:只要結果,不講過程。”

明雨搖搖頭,惑不解道:“你以前可不是這樣說。”

陳倫輕巧道:“人的思想是會變,很多事過一段時間再去看,就會有不同的想法。”

明雨聽了他的話,淡然道:“我還是希望我能保持我本來的樣子。”

陳倫沒有象以前那樣說他,只是道:“人是為自己活著的。”

第二天他們都睡到近中午才起,陳倫提議大家一起到森林公園玩,並在山莊裡過夜,幾個女孩子都贊成。明雨卻有些猶豫不決,陳倫笑道:“記得我對你說過的那句話嗎?人生得意須盡,莫負青好歲月。”這是他當初約明雨去見劉星雲時說過的話,明雨聽了不笑了笑,便答應一起去。

人生得意須盡,莫負青好歲月。

冥冥之中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早就為人們的未來準備好一張通往天堂或地獄的機票。無論高低貴,尊卑榮辱,最終的歸宿都是一堆黃土,所有的一切都會成空,只有活著才是現實。

人都是為自己活著,為自己活著就要好好活著,就要開心,活得有尊嚴,不要生活在別人的影裡,忘掉那些讓你到不開心的人和事,一切都會過去,開心就好!

經過數小時的車程,他們五人到了森林公園,已經是下午五點多,公園裡有很多年輕人,這些人成群結隊聚在一起,有的打牌有的燒烤,有的在喝啤酒。太已經失去了中午的熱情,變得柔和起來,餘暉把整個草坪變成了金黃,明淨的空氣,寂靜中夾雜著笑聲,整個森林都為年輕人的到來變得充活力,這裡遠離都市的喧囂,沒有爭名奪利和吵吵鬧鬧,一切都是那樣的祥和。到這裡來的人,心都會在不知不覺中變得開朗。

天已黑,陳倫一行人從山上回到草坪處,草坪上的燈光已經亮起。幾個人坐到一張石桌前,楊蔓美指著停在森林公園別墅旁邊的那輛牌照是“888”的轎車道:“這是房地產老闆李經緯的車,李老闆最喜那些十六七歲的小姑娘,他總帶那些小姑娘到這裡過夜,這次估計也不例外。”

陳倫有些羨慕道:“有錢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樣。”

鍾斯指一下陳倫的腦門道:“你呀,專門往那方面想。”

楊蔓美也笑笑道:“女人變壞就有錢,男人有錢就變壞,就是一個顛撲不破的真理。”

正說著,只見一個近四十歲的胖男人,和一個年輕的女子從裡面走出來,明雨看了一眼,那是一張充稚氣的臉,果然是一個只有十六七歲的女孩子,陳倫也看到那張臉,他喃喃道:“今晚又少了一個處女。”

鍾斯聽到他的話,狠狠地擰了他一下,疼得他大叫一聲。何蓉提議道:“咱們在草地上燒烤吧。”她的提議得到大夥的贊成,於是大家生起火,圍在一起喝啤酒。明雨記得他第一次和田媚媚在一起時,也是在一起生火,可是如今伊人卻在遠方,一切都已經成空。

明雨忽然有一種心痛的覺,於是他大口地喝著啤酒,他看了一眼鍾斯,她正快樂地忙碌著,臉上充幸福的神情,戀中的女人都是容光煥發的。

所以當你看到一個神情憔悴的女人時,她一定是缺少的滋潤,即使她塗化妝品,掩飾了她的神態,但她的眼神在不知不覺中就會出對情的渴望,渴望被和被關懷。可惜大多數的男人都不善言,他們只是像海綿一樣默默地收著女人釋放出來的情,一旦女人需要時就全部奉獻出來,而女人得到這份情時,便會動得淚面喜極而泣,她卻不知,其實這份情和是自己付出的,現在不過是零存整取而已。

鍾斯喝了一點啤酒,臉更加紅潤了,變得格外的嫵媚,她對明雨道:“大雨,下次咱們再出來玩時,你帶你的那位來,人多好玩一點!”

明雨對著她笑笑道:“這次不只一位,還是兩位呢!”

鍾斯沒有笑,只是道:“你要是能追到我的表妹那可是你的福氣,不過她的脾氣可大的呢!”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轉眼間就到了晚上9點多,陳倫到山莊問一下就出來道:“只有一間雙人房,你們看怎麼辦?”

楊蔓美一臉不高興道:“說好今晚在這裡過夜,一間房也要。”

明雨有些不解道:“那我們兩個男人怎麼辦?”

鍾斯笑了笑,她看了一眼明雨道:“我們幾個女孩子都不怕,你一個大男人怕什麼呀?”

明雨也為自己這句話的冒失到有些可笑,他笑道:“可晚上是要睡覺的。”

鍾斯想了一下道:“先上去看看再說。”

果然是隻有一間雙人房,她們進去看了一下,便要了這間房子,三個女孩子擠在上,明雨和陳倫睡到地上,又聊了一陣,大家都覺得困了,於是關燈睡覺。

明雨忽然俏皮道:“讀大學的時候,我常常想,女生的宿舍會是什麼樣子,女孩子的睡樣是否可,直到今晚,我才發覺我是多此一想。”

鍾斯接口道:“怎麼啦?”她喜和明雨抬槓。

明雨淺笑道:“燈一黑,就什麼都看不到,其實都是一個樣。”

陳倫也笑道:“兄弟真是高論,我第一次聽到如此獨特的見解。”

鍾斯失笑道:“男人不是常說:老婆是別人的好嗎?家花不如野花香,怎麼都會是一個樣的呢?”

陳倫沒有等到明雨出聲,接口道:“古龍先生說過:男人是茶壺,女人是茶杯,一個茶壺當然要有幾個茶杯相配的啦!”

鍾斯淡淡道:“這不過是男人好就找出來的理由。”

明雨反駁道:“我雖然不贊成在這方面很隨意,但男人有時要逢場作戲也未嘗不可,而且是在這個方面混得開的男人,一定是很優秀的男人。”

何蓉一直不出聲,這時也不覺加入道:“如同剛才見到那個胖子那樣,你覺得那樣的生活很好嗎?”

明雨沒有回答,他一時也想不到更好的回答,於是道:“有錢未必不好。”

何蓉卻認真道:“有人做過調查,男人一旦有錢,第一件想做的事就是和老婆離婚,所以說男人只可共患難不可共富貴。”

有錢了人的脾氣就大,看什麼事都不順眼。所以一個人想發脾氣時,首先看一下自己口袋裡有多少錢,沒有錢時就不要發脾氣,因為這是要買單的。

財大氣,一點都沒有錯!有了錢你可以為自己的愚蠢買單,也可以破財消災,沒有人會說你不是,只是因為你有的是錢。

這是一個崇尚金錢的時代,你可以說你什麼都沒有,至少很有錢,那麼別人同樣會尊敬你。“富可敵國”是一件很得意的事,“一文不值”才是很悲哀的事情。

錢可通神,亦能役鬼,更可以買到女人的心。女人說一個男人沒本事,大多是說這個男人沒有錢;很多的時候人們說一個人有沒有本事,也是以財富的多少來衡量。

你可以什麼都不擁有,但千萬不要沒有錢。很多有錢的人說家庭比錢重要,那是因為他有錢後故作姿態的說辭,不讓別人眼紅和仇視,因為到了那個地步那個時候錢的確已經不是最主要的事了,誰有了錢,都會說家庭比錢財更重要,這就是有錢人的言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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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8-18 07:3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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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倫彷彿看到自己的苦子捱到盡頭了,他之所以有這樣的受,因為他覺得象長城公司這樣的企業是沒有任何前途,如果不趁早找一個好的單位調走,將來就會和長城公司一起玩完,他一直為這個事著急,但現在他可以安心了。李雲松當上了僑縣的縣長,他答應調陳倫到林業局做秘書,這是陳倫暫時的工作,他先個編制,以後再謀個一官半職,他一直夢想能做官,攀上李雲松這顆大樹之後,所有的夢想都已經不再遙遙無期。

陳倫要調走的消息是歐楚告訴明雨,她的消息比明雨靈通,雖說她不知道陳倫是如何能調走,她卻希望明雨也能象他那樣,有一個更能發揮自己能力的空間。

到林業局做秘書並不是陳倫要的最終目的,而且寫作也不是他的專長,他不過是以這個作為跳板而已,他需要的是一個編制,然後才有機會。這個社會做官需要的是一個編制,說白了就是要有一個靠山和關係,否則孔明再世也無法出仕為官,這是遊戲的規則,但這編制也不是那個人隨隨便便就能得到,好在陳倫讀《三國演義》,明白取之先予之的道理,剛畢業時他尚不覺得編制的重要,等到他想做官時他才發覺,那張憑證對他來說是何等的重要,這是一張通行證,如同坐飛機的機票,不出意外到達目的地只是時間上的問題,而在工廠裡無論你幹得多出,終歸隨著企業的衰敗變得一無所有,為兩餐在紅塵俗世中奔波忙碌。做官又不是考試,不需要在眾人面前演說自己的施政綱領,讓別人明白自己的雄才大略,講的只是關係和靠山,等到做官之後,再點數字成績,使自己更好地爬到上一級做官,這樣形成良循環越升越高,週而復始,庸才終成大器。

而懷才不遇者腹經綸終無用武之處,只能淪為平庸為生存奔波。諸葛亮未遇劉備,縱有經天緯地之才,也只是老死山林,未出草廬便三分天下終成畫餅,更別說象明雨、陳倫這樣的一介書生了。

陳倫明白這個道理後,就想辦法去改變這樣的一種結局,可是他親戚朋友中沒有路子可走,他只能寄託在婚姻上,但又沒法追到劉星雲,為此他曾經一度惘過,最終皇天不負有心人,他認識了李雲松並攀附上去,得到李雲松的認可,無疑是他走得最好的一步棋,而他之所以選擇到林業局,也無非是和老六之的山貨販子打好關係,得到更多更好的山貨來供給李雲松,這樣才有條件把自己織的網越做越牢固,他已經把所有的一切都押在李雲松的身上,在做官的身上作投資,所得的收穫是任何一種投資都沒法相比的。

陳倫走過街口,剛好遇上明雨,人逢喜事,他二話不說就拉著明雨一起去喝酒。兩人三杯過後,明雨問他道:“聽楚楚說你調到林業局去了。”

陳倫點點頭道:“是呀,我準備到林業局當秘書。”

明雨看著他臉上愉快的笑容,有些惑不解道:“可是秘書的工作並不適合你呀?”

陳倫笑笑道:“我進林業局無非是為了那個編制,這不過是一塊跳板而已。”

明雨聽了他的話,嘆氣道:“我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想過。”他只想努力工作,從沒有過其他的想法。

陳倫看著明雨,不明白他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於是淡然道:“等到你以後再想時就遲了,到那時別人說你年齡大又沒有資歷什麼的,所以要趁年輕進入機關,再下基層混幾年,等時機成後再混出點關係,謀到一官半職,那麼下半生的生活費就不是有著落嗎?”

明雨聽了不覺連連點頭,但他遲疑道:“可這官並不是那個人都能做的。”

陳倫意味深長道:“官場上的事,說難就難說易就易,關鍵是自己怎樣去做。”

他一付有成竹的樣子。

明雨見到他故作深沉,不覺失笑道:“那當然,你有鍾斯的父親幫著,而我不一樣。”

明雨卻不知道他能調動完全是李雲松的緣故,陳倫也不想說破,只是笑笑道:“聽說你和歐楚談戀,其實你應該去追劉星雲。”

明雨想了一下,忽然道:“我從來沒有想過這事,再說落花有意水無情,木門對鐵門,咱可高攀不起。”

陳倫聽了明雨的話,心裡暗自在搖頭,但他還是很平靜道:“那你就錯了,我不明白你那麼的一個人,就看不出劉星雲對你有好。”

明雨想來想去,也覺察不到劉星雲對他有何特別的地方,他搖搖頭道:“我沒有注意過。”

陳倫見到他一付惑不解的樣子,於是笑道:“這就是你的不對,你難道要人家女孩子親口告訴你呀?”

明雨聽了他的話,他沒有回答,只是隨口道:“我只想走一條屬於自己的路。”

陳倫正道:“別人扶你一把,比你獨自努力奮鬥十年都強,正如你無法進門,別人給予你鑰匙,你進去之後,才有下一步的行動,否則你永遠只能在門外徘徊。”

明雨舉著酒杯對陳倫道:“大倫,我們不說這事,我先敬你一杯,祝你以後升官發財,嬌美妾成群。”

陳倫也舉起酒杯,笑逐顏開地應道:“嬌美妾發財什麼的我不去多想,這官是一定要升的。”

人不能沒有夢想,那怕是有一個永遠都不能實現的夢想,總比沒有要強,對不對?酒很醉人,陳倫心中的醉意更濃,因為他知道,他所追求的東西很快就會得到。

明雨回到房間時,歐楚已經把他房裡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了,見到他回來後,有些不高興地說道:“你到那裡去了,我呼你也不見你回電話。”

明雨見到她的表情不開心,於是有些抱歉道:“我和陳倫去喝酒,那裡太吵鬧了,我沒注意到呼機的聲音。”

楚氣呼呼地說道:“我們說好一起到月亮山去燒烤,現在太晚了沒法去。”

明雨這才明白歐楚生氣的原因,自己言而無信,當然會讓別人不高興,更何況這個女孩子是自己的戀人,只好輕輕道:“噢!我都記不起這事,對不起。”

楚淡淡道:“其實也沒什麼,只不過你再有事的話要對先說一聲,以免我著急。”

明雨看著她的眼睛,鄭重其事道:“沒有下次,以後我一定會記得。”他看到歐臉沮喪,想了一下忽然道:“走,我帶你到一個很好玩的地方去燒烤。”

楚有些惑不解,道:“到哪裡?”

明雨吻了一下她的臉蛋兒,笑道:“到了你就會知道。”

兩人騎著車子,沿著河邊的公路騎車半個小時,明雨帶她拐進一條小路,又走了一陣,歐楚只覺得眼前一亮,原來是一片很開闊的河谷,大片的沙灘,河水緩緩地過。她開心道:“好安靜的地方,你是怎麼找到的?”

明雨看到她興奮的神情,也很開心道:“我曾經到過這裡釣魚,所以記得這個地方。”

夜裡,正好的月亮,月光照亮了整個沙灘,兩人生起了火堆,通紅的火光映紅歐楚紅潤的臉龐,她的臉蛋兒象一隻透了的蘋果紅撲撲的,她的臉形很美,柔和的稜角,標緻的五官組成一幅標準的仕女圖,明雨似乎看痴了。歐楚正在烤著一隻翅,她一抬頭見明雨那深情的眼神看著自己,心裡不由自主湧出一陣柔情,她把已經烤翅遞給他,明雨柔聲道:“我還不餓,你吃吧,看到你吃得開心我就高興。”歐楚心裡很動,她依偎在明雨的懷裡,兩人說一些綿的情話。

等到所有的東西都吃得差不多時,歐楚道:“我們去堆沙房子吧。”兩人在沙灘上築起長城,又畫各種圖案。歐楚在沙堆上面寫道:“楚楚與大雨到此一遊,我們相到永遠。”明雨見了很動,也很傷,多年以前自己和田媚媚在長江邊寫過同樣的話,如今這情景又再出現在眼前。他心裡一陣緊縮,他不知道自己和歐楚能否有完美的結局。但見到楚楚真情,他心裡又是一陣欣,於是也寫道:“讓我和楚楚快快樂樂相守一生一世。”

是這樣的完美,河水靜靜地淌著,今夜是如此的寧靜,沒有都市的喧譁,也沒有工廠的嘈雜,只有水青山,還有火光,有火光的地方就有溫暖,就有人類和關

在情的世界裡,不要說永遠,也沒有永遠,相已經難得,相守就更難。

有一首歌不是這樣唱道:“十年修得同舟渡,千年修得同枕眠。”能相識相,至少也要百年的修行才能得到。

兩人不再玩沙子,一起依偎在火堆旁,明雨深情地吻著她,歐楚熱烈地回應著他的深情,良久歐楚發出一陣低低的呻聲,她已經,在渴望明雨的撫,明雨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她那柔軟高聳的膛,她的膛是那樣的光滑,那樣的溫暖,慢慢地他到那一雙蓓蕾在變硬,他是一個有經驗的男人,知道女人在渴求,於是他輕輕解開她的衣服,吻著她那赤祼的脯,歐楚把他抱得更緊,她似乎要把他碎,她的身體向後倒在沙灘上,明雨著那充體,那是一條白條般的美人魚,在離水面後正在掙扎,她合著明雨有力的衝擊,“啊”她只覺得自己的身子被填得的,她扭動著身子,閉上眼睛用心靈去受那份柔情意,她聽到河水動的聲音,她只覺得自己正在尖上,花一時把她拋到波峰,一時又把她拋到波谷,她全身的每一個孔都釋放出快意,她心裡興奮地喊道:“讓我在這幸福的時光裡死去吧!”夜很靜,山也不說話,只有水緩緩在動,似乎怕驚撓了這對人兒的甜夢。

陳倫終於調走了,臨走時他又請明雨去喝酒,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淡淡道:“祝你和歐楚能好運!”

等到陳倫走後,歐楚悄然道:“陳倫這人不怎樣,卻很有心機到社會各處拉關係。”

明雨聽了她的話,卻很欣賞道:“他這種人才能在社會上混得好。”

楚笑了笑,道:“那你去學學他呀!”

明雨聽了不覺笑道:“學他?他叫我去追求劉星雲。”

楚取笑他道:“你自己呢?恐怕也想吧?阿雲那麼美,我要是男孩子也想。”

明雨聽了她的話,很認真道:“楚楚,有些事是不能開玩笑的。”

楚看到他一付很著急的樣子,道:“我只不過是隨口說說,再說阿雲真的很美,我不信你不動心。”

明雨搖搖頭,有些氣道:“女孩子天妒忌。”

正說著,他們忽然見到劉星雲,劉星雲見到明雨牽著歐楚的手,她的心裡一愣,她以為明雨會最終牽著她的手,沒想到他已經牽上了自己好友的手,她的心裡象打翻一隻五味瓶一般,什麼滋味都有。明雨見劉星雲來到,不覺笑道:“咱倆說曹,曹就到。”

劉星雲有些失意道:“嗨,你們在說誰呀?”她看到歐楚那愉快的神情,她更覺心裡在刺痛。

楚見好朋友來到,她高興道:“阿雲,我們正在說你呢!”

劉星雲看了明雨一眼,輕輕道:“說我?我有什麼值得你倆說的?”

楚不等明雨出聲,就搶先道:“明雨說怎麼就見不到你的男朋友呢?”

劉星雲嘆氣道:“別提了,我沒有人要呢!”她只覺得心裡很,最好的朋友和自己心裡暗戀的男孩子在一起,有什麼事比這事更讓她傷懷呢?

明雨聽到劉星雲的話,不覺笑道:“你青美貌天之驕子,還用擔心這個。”

劉星雲看到兩個人親密無間的神情,笑道:“你倆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呀,連我都瞞住了。”

明雨愉快道:“我剛剛牽上楚楚的手,就被你看到了。”面對這樣一個美麗的女孩子,他的心裡總不由自產生絲絲的情意。

楚也不由自主格格地笑道:“我們剛好不久,這事你遲早會知到。”

劉星雲看著明雨,忽然道:“本來我想到楚楚那兒找她玩,見到你倆那麼親親熱熱,我又不好意思打攪你倆的好事。”

明雨看著劉星雲美的臉蛋兒,笑道:“那你和楚楚去玩吧,我不吃醋。”

楚也親熱地拉著劉星雲的手,道:“阿雲,你想到那裡去,我陪你去。”

她不想讓劉星雲覺得她重輕友。

劉星雲想了一下,輕聲說道:“跟你倆到明雨那裡去吧,我想聽一下你倆的漫史。”

等到劉星雲再次走進明雨的房間時,她覺到他的房間已經整齊了很多,她不由得歎服道:“明雨,有了女朋友的確不一樣呀。”

明雨聽了她的話,不覺笑道:“那不過是你的受而已,其實一切跟原來一個樣。”

劉星雲有些不服氣道:“誰說的,最明顯的就是那個女孩子的相片不見了。”

明雨淡然道:“過去的事,我遲早都會把它處理好。”他看著劉星雲的俏臉,心時裡也有些奇怪,自己怎麼就沒有勇氣想過去追求這個美人兒。

劉星雲卻轉過臉對歐楚道:“楚楚,你怎麼和明雨好上,我怎能一點都不知道呀?”

楚笑了笑,不好意思道:“你問明雨好了。”

明雨收回心裡的雜念,悠然自得道:“很簡單,那次桂林偶遇之後,我就喜上她了,於是我便託我叔叔去幫我說媒。”他的眼裡帶著淺淺的笑意。

劉星雲有些不相信他的話,道:“真有這種事?”

楚點點頭道:“我也沒想過,只是他叔叔說給我聽後,我才知道。”

劉星雲想不通,她輕輕地吐一口氣,問道:“於是你就答應了?”

未等歐楚說話,明雨就笑著說道:“那有那麼容易就得到她的心,我費盡口舌才使她對我有信心,可是她一直不表態,害得我為她背地裡為她單相思很久。”

楚笑道:“你自己又不說,我那裡知道,這種事怎能輕易就做出決定。”

她的神情很甜,戀中的女孩子都是容光煥發,臉的幸福寫在面上。

明雨淺笑道:“現在我說也不晚呀,不是嗎?”

他的臉上全是溫柔,令劉星雲不有些妒忌歐楚,這就是,這就是她渴望的幸福,可惜這份幸福屬於她人。不過劉星雲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她衷心道:“楚楚,我一直都想你將來的男朋友是怎樣的一個人,如今見到是明雨,我也為你高興。”

明雨一本正經道:“那當然呀,我可是百裡挑一的人才。”

楚笑罵道:“美你的,百裡挑一的蠢才。”

劉星雲這才想起她來這裡的目的,於是道:“別打情罵俏了,我哥哥準備結婚,他說到時候請你來當伴郎,我現在先給你打個招呼,你可不要做逃兵。”

明雨隨口應聲道:“沒有問題,見到那麼漂亮的新娘子,我高興都來不及呢,最好你結婚也請我當伴郎。”

楚馬上反對道:“才不是呢,伴郎是男方的親人朋友,輪不到你。”

明雨看著劉星雲,笑著道:“那我就做伴郎的另一個男伴。”

楚不覺失笑道:“去你的,人家阿雲可不能開玩笑。”

月光下,一位俊朗的少年牽著一個長髮飄飄的女孩子的手,一臉真誠地對她說:“嫁給我吧,我會一生一世的著你。”這是劉星雲常夢見的情景,夢裡的長髮女孩子就是她自己,至於那個俊朗的少年,那是她在中學時見到的明雨。這是她少女時代青青澀澀的單戀,這樣的夢一直伴她走過了驛動不安的青歲月,終於的一天她再一次遇到明雨時,她已經不認得現實中的他就是自己夢裡的少年了,可是當夢中的記憶再次被喚醒時,她發覺自己不知不覺中便上了他,但未等到她再一次做夢的時候,夢裡的男孩子卻已經幸福地牽上她好朋友的手,現實無情地給了她當頭一

劉星雲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和那兩個人分別的,她覺得自己很失敗,自己刻意渴求的溫柔與幸福竟然悄無聲息地錯過,那是一種怎樣的失落與刺痛,她自己都無法說得清。風無情地吹著她的臉膛,她開著摩托車在夜裡飛馳,她覺得心很冷,她的情緒從來沒有象這樣成一團,她遇上明雨之後,就以為她和他會上演一段天荒地老的情故事,可是一切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她一直很自信,如今她才發現自己其實也很軟弱,她以為自己不會太在意這件事,等到再仔細想一想時,她才知道自己真的很在意他,失去後才覺得真的很可惜。

她的心裡只有痛,痛楚象水一樣慢慢地侵蝕著她的神經。正是她的清高與冷漠,才使得情與她擦肩而過。在情的世界裡,人們渴望的是被和被關懷,相互欣賞和相互慕。在情的世界裡,男人喜的是欣賞他的女人,而不是清高在上的淑女;女人喜的是她的男人,而不是冷傲不羈的名士,所以才出現“好漢終無,賴漢抱花枝”的情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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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工廠那種嘈雜的工作環境,回到機關裡上班,陳倫一時間覺得輕鬆了許多,林業局的局長是李雲松的同學,有了李雲松這棵大樹給他撐,陳倫在林業局的子還是混得不錯,機關就是機關,可不是那個人都能隨隨便便就進來的,而能夠進來的,大都混得很好。上班下班,陳倫不知不覺中就過了幾個月。他過得很愉快,朝九晚五不用為訂單發愁,還不時到飯館去吃喝免費的大餐,一切都讓他心意足。鍾斯去市裡進修業務三個月,也許是他空閒的時間多了,他在歌舞廳的時間也多起來,他認識了一個叫林娜的女孩子,林娜的眼波如水,陳倫一見就不能自已,兩人頓時有一種相見恨晚的受。

當兩個獨處的單身男女相互有好時,很多的事就水到渠成。在陳倫的房間裡,他和林娜正熱情相擁,他以為林娜是第一次,沒想到林娜竟然跟隨著他的節奏,她的身體也有節奏在起伏合,給他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受,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在女人面前是那樣的無知,林娜在低,那是成女人全身心釋放出來的熱情,足以融化一座冰山,她讓陳倫如痴如醉,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樂,他努力使自己堅持著,一次又一次讓自己在她的夾擊中立於不倒,終於他一如注,林娜緊抱著他,象一隻八爪魚繞著自己的獵物。

陳倫到身心舒暢,他忽然記得一本小說中說過:“有些事只要是女人都可以做,但做得好與不好分別就很大。”看來寫這本小說的人一定是個嚐遍人間的人,否則他也不能寫出如此別出心裁的受。陳倫忽然覺得,自己以前不過是在發,直到今夜他才真正領略到男的滋味,也明白為什麼有人不江山美人的理由,而那個美人,想必也是一個令人如痴如醉的女人。今夜本是一個很平常的夜晚,因為有了林娜,才使今夜變得那樣的特別,變得那樣的令人難以忘懷,她是那樣的柔情似水,那樣的讓人銘心刻骨。一次體的接觸就能讓男人念念不忘的女人,一定是個很特別的女人。

劉星雨結婚的子定在國慶節,他讓妹妹來告訴明雨,讓他做好當伴郎的準備,明雨笑著對劉星雲道:“阿雲,我喝了你哥的喜酒,什麼時候又喝你的喜酒?”

劉星雲嘆氣道:“我呀,沒人要。”

明雨看到她很失意的樣子,道:“別說傻話,不過人們常常說道:挑挑揀揀挑到一個爛燈盞,說的就是不要太挑剔,以免錯過好的人。”

劉星雲聽了他的話,有些惑不解道:“我沒有呀,我還沒有談過戀呢?”

明雨聽到她這樣一說,就熱心道:“是嗎?那等到過幾天我介紹一個我的朋友給你。”

劉星雲笑道:“行呀,那我看看你的狗朋友是怎樣的好法。”

明雨聽了不一愣,笑道:“狗朋友?君子之淡如水,我那些朋友很少見面的。”

劉星雲不解道:“這就奇了,你們久不見面難道不陌生?”她覺得在些奇怪,一直不見面,還是朋友?

明雨見到她有些惑,想了一下就說道:“正如我和你哥哥一樣,數年未見我們仍是好朋友,真正的友誼是不因為時間久遠而改變。”

劉星雲淡淡道:“我父親常說,這個世界上最虛偽的東西就是友情,人和人之間不過是相互利用,一旦沒有利用的價值,他們之間的那點情就完了。”

明雨聽了她的話,他不贊成道:“你父親在官場上與人難免會勾心鬥角,你不過是一個女孩子,不該有這樣的成見。”

劉星雲笑笑道:“當然你是一個例外,你是一個值得相信的男人。”她所說的值得相信,其實就是值得她去有,只是出於女孩子的,她才改變了話題。

明雨也不覺笑了笑,道:“也就是說,我是你認為的那種好男人?可是人不是常說男人不壞女人不嗎?如果從那個角度來說,我寧願自己是一個壞男人。”

劉星雲的眼裡有了更多的笑意,她大聲嚷道:“這麼說楚楚是被你的壞給到手的啦?”

明雨見她很誇張的樣子,搖搖頭鄭重道:“沒有呀,我可是找人正正經經地向她提親的。”

劉星雨淺笑道:“你怎麼不自己去跟她說呢?”雖然已聽明雨說過,但她的心裡充好奇,這個時候不覺又提出來。

明雨的臉紅了,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害怕被她拒絕,那樣我多不好意思見你們。”

劉星雲卻不以為然道:“就有什麼呢,電視裡的主角不是經常就樣說嗎:你可以不別人,但你不能勉強別人不去你。”

明雨聽了她的話,看到她一付很認真的模樣,道:“我怎麼就沒想到這句話呢?劉星雲,你要是早一點提醒我,我會自己去試試的。”

劉星雲笑笑不語,過一陣她忽然道:“大雨,今晚我請你去玩。”她從來沒有約過男孩子去玩,但不知為什麼面對明雨時,她總有一種很識的覺,彷彿那是她從小就認識的好夥伴。

明雨想也不想就一口答應下來道:“行,做你的護花使者,我去那裡都行。”

劉星雲悄聲道:“去我想去的地方。”

公園,傍晚的公園,沒有了擁擠和熱鬧,空的裡面只的鞦韆、長椅、樹影。明雨記不清已經有多少年沒有到過公園去了,他也沒想到劉星雲帶他到這裡來,記憶裡那大大的游泳池如今在他眼裡看來也不過是一張很小的水塘,高高的鞦韆變得又矮又小。

劉星雲見他的眼裡有些惑不解,道:“我小時候我父親經常帶我到這裡來玩,我很懷念這裡的一切,如今十多年沒有到過,我忽然想到這裡玩,所以就約你來。”

明雨觸道:“看來你的童年很快樂的。”

劉星雲看到他臉上的慨,於是道:“你小時候呢?”

明雨想了一下,輕輕道:“我小時候在農村,由於當時剛實行承包責任制,為了讓家裡人過上好子,我父母總是早出晚歸,剛懂事的我帶著小妹,常常是在月亮升起後才見到我父母,等到他們做好飯時,我早就已經睡了。”

劉星雲仰著頭看著他的臉道:“你哥哥姐姐呢?”她一直對他的事充興趣。

明雨低下頭,收回他的記憶,看了看她道:“我只有一個妹妹。”

劉星雲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哦,那你的童年是帶妹妹一起渡過的。”

明雨聽了她的話,思緒不經意間又回到小時候的歲月,於是動情道:“那時候農村沒有電視看,我和小妹整天就是和村裡的小孩一起到處逛,一起去河裡捉魚,一起到山上採野果。”他又想起童年裡那些無憂無慮的快樂時光,那是他一生中難得可貴的快樂時光,雖然當時什麼東西都沒有,但得到的快樂卻是最多。

劉星雲想了一下道:“我很小就進幼兒園了,因為我的父母都要上班。”

明雨慨道:“現在的孩子不同了,他們要的是電子遊戲,電視和電腦,但我還是覺得田野和大地才是孩子最好的樂園,更能利於孩子的成長,天天在家待著看動畫片,孩子的格全變得很孤僻。”

劉星雲看了他一眼道:“但這已經成為一種習慣,比如我一進門就打開電視,那怕我不看,我也要開著,屋子裡有點聲音總是好些。”

明雨聽到她這樣說話,不覺點頭道:“這倒也是事實,現在人與人之間變得很難相處,電視便成了與外面最好的溝通工具。”

劉星雲忽然格格地笑道:“你這人真有意思,我很少和男孩子談得來。”她很少象現在這樣開懷大笑,她笑起來更是美動人。

明雨失笑道:“是嗎?我第一次見到你時,你不說話一個人靜靜的看著大夥說笑,讓我覺得你是那樣的高貴,遠遠不可觸及。”

劉星雲想了想,笑道:“我第一次見你時,當時你連正眼都沒有看我一眼,我當時有些奇怪,想不到陳倫也有那麼冷傲的朋友。”

明雨止住笑,忽然道:“可能是別人常去討好你,我給你碰釘子,你反而記得我。”

劉星雲聽到明雨這樣說她,連忙道:“那倒不是,我不在意別人怎樣看我。”

明雨不覺失笑道:“那看來第一次見面時我沒有給你留什麼好的印象了。”

劉星雲道:“那我也是。”兩人不相視一笑,又少了一份陌生

遠處的燈光照在劉星雲的臉上,夜風輕拂她的秀髮,她顯得是那樣的嫵媚,那樣的恬靜。明雨不多看她幾眼,劉星雲見他一直看著她的臉,有些奇怪道:“我的臉很骯髒嗎?”

明雨很認真地讚歎道:“不,你很美的,我看呆了。”

劉星雲聽到他的話,輕輕道:“楚楚聽到這話,不知開心還是生氣。”

明雨看到她的眼裡有一層很深幽的情意,不由自主地說道:“聽到我對她說,她當然會開心,要是聽到我對你說,她多半會生氣。”

劉星雲沒有出聲,過了一陣她緩緩道:“既然你倆相,你就應多哄她開心,女孩子都是小心眼的。”她是一個很細心的女孩,懂得為別人著想。

明雨聽了她的話,很幽默地說道:“你們女人都是奇怪又充矛盾,既希望男人在外面有所作為,又不願男人不顧家,如果男人下班後整天呆在家,便罵男人沒出息,但男人在外面打拼不回來,又罵男人把家當作旅館,整天不回來。”

劉星雲有些不服氣,反駁道:“你們男人更加可怕,總希望女人入得廚房出得廳堂,碰到風塵女子,便希望她象良家婦女一樣溫良賢慧,遇上良家婦女,又渴望她能有風塵女子般的萬種風情。”她本來不是一個爭論的女孩子,但是和明雨在一起時她就變得判若兩人。

明雨聽了她的長篇大論,不覺失聲笑道:“阿雲,我以為你很單純的,誰知你比我想象中要複雜很多。”

劉星雲沒有理會他的話,她想了想才說道:“其實女孩子都很單純,她們都希望擁有一個溫馨的小家,有一個她的男人,還有一個可的孩子便足了。”

明雨看著她的眼睛,若有所思道:“歐楚跟你說的不一樣,她說那是沒出息的想法,她總希望能出人頭地。”

劉星雲聽到他又在說起歐楚,她的臉上忽然有一絲奇怪的表情道:“她是一個自尊心很強的女孩子,不過我也不明白,有很多有錢的公子哥追求她,她都沒理睬,你是怎麼得到她的芳心。”

明雨隨口就應道:“這是緣分呀,緣分這東西是沒法說清。”

劉星雲沒有贊同他的話,她低下頭想了想才說道:“可能是你的自信,還有你長得很帥!”

明雨聽了她的話,笑笑道:“男人長得帥有什麼用,又不是選美,關鍵是要有錢。”

劉星雲皺起眉頭道:“你整天都是說錢想錢,真沒勁。”她的臉上是一臉無可奈何的表情,怪怪的。

生活中,男人如果對女人說:我們只能做普通朋友,那意思是你長得太醜了;如果是女人對男人說:我們只能做普通朋友,那意思是你太窮了。

沒有女人會十分在意男人的相貌,她們真正在乎的是男人的包。

男人可以什麼都沒擁有,但一定要擁有財富。

錢不是萬能,沒錢卻萬萬不能,人的生活中離不開錢,一個人老是提錢的確讓人到庸俗與勢利,可是人們非得言利,因為人都是凡夫俗子,而利益的本體現就是錢。

人對金錢的望是永恆的。古人云:食者,人之本也!但一個人生病或吃時,便會對食失去興趣;至於和美,隨著年齡的增長,也會漸漸失去興趣;唯有對金錢渴求的望是永遠也無法足的,甚至是死人,也要生者為其燒紙錢。

錢可通神,亦可役鬼,所以才有“有錢使得鬼推磨”的說法。

如果一個人對你說:這事難辦或辦不了,不是因為錢的問題,那麼這件事一定是因為錢的問題。

有了錢,你可以買一個女人的貞,甚至是一個人的靈魂。

劉星雲不重視錢,那是因為她生於富足人家,錢彷彿是生來俱有,所以她才覺得錢不重要;但歐楚不同,因為她貧窮,人一旦貧窮,連最細膩的情都會變得糙起來。朋友和親人之間的反目成仇,老死不相往,也一定是為了錢。

你可以任何東西都不相信,但你一定要相信錢;當其他任何東西都不值得相信時,這時候錢便是你唯一可信賴的東西,也只剩下錢才值得你相信了。

機關的生活使陳倫如魚得水,他彷彿被注了一支強心針一般,他一改以前在長城公司的懶散,人變得勤快許多,做起事來也神很多。當然,他最喜去和跑得最勤的地方就是李雲松的家,有一次李雲松家的大彩電壞了,陳倫馬上找一個開三輪車的人,兩人把那個34吋的大彩電從五樓搬下來,過後他自己都覺得奇怪,那麼大那麼沉重的電視機,自己怎麼會有力氣把它扛下樓梯?他的耳朵彷彿生來就能聽懂李雲松的意思,而老六等人也沒有讓他失望,經常為他帶來各式各樣的山貨野味,從前不近廚房的陳倫,如今殺煮狗的本事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他能在短短的時間裡就給李雲松出一餐美味可口的美餐,讓李雲松吃得臉紅光,這種本事對他來說便是用來生存的本領,也是對自己將來的一種投資,而且這種投資會一本萬利,為他帶來豐厚的回報,“一分耕耘一分收成”,這句話用在陳倫的身上最合適不過了。

鍾斯已經去了兩個多月,陳倫雖說沒有和她把那張“大紙”領到,但他心裡已經把她當作自己的媳婦了。男人在寂寞的時候常常會胡思想,陳倫也不例外,他在想著林娜,林娜帶給他是一種從沒有過的消魂,鍾斯和她相比簡直是什麼都不會,可是自從那晚之後,他再也沒有見過她,她彷彿消失了一般,陳倫從沒有象這樣懷戀過一個女人,她的呻是那麼的人,身體扭動是那樣的消魂,她是一個靈與結合於一身的靈,深深地牽動著陳倫的神經,陳倫後來不止一次到他和林娜相遇的那間舞廳,卻再沒有見到她了。

失落如同影子一樣伴隨著陳倫,他變得很懶散,一個人靜靜地呆在房子裡,回味著那些不能忘懷的時光。男人思念女人,大多是因為,女人思念男人,大多是因為情,男人重女人重情,所以才有多情女子好男人的說法。

“篤、篤、篤”有人在敲門,陳倫問了一聲:“誰呀?”,外面沒有回答,他有些不高興:這麼晚了誰還在敲門?於是他開門一看,竟然是林娜,她靜靜地站在門外!陳倫高興得來不及多想些什麼,他一把就把林娜抱在懷裡,進屋剛關上門,他緊抱著她,林娜也不掙扎,任由陳倫胡鬧,兩人躺在上,陳倫已經伸出手解開她的衣服,他有點迫不急待,他的手已經摸索到她那溫暖又富有彈體,聞到了她身上的幽香,他的身體變得很亢奮,繃得緊緊的,正在尋找突破的目標。

林娜在他身下說了一句:“我的例假沒有來,可能是有了。”陳倫聽到這句話,宛如被一盆冷水潑到頭上,潑醒了他的神經,也潑滅了他的火。他的手頓時停下來,身子也疲軟了,如同被人了筋一般。

男人最害怕女人說的話就是:“我有了,你要負責”,尤其這句話是對一個年輕的男孩子來說,它會使男人如同掉落到冰窯,全身的情都泯滅。

林娜覺察到陳倫身子的變化,她道:“你怎麼啦?”

陳倫掩飾他臉上的不安,見到林娜問他,於是道:“沒什麼,可能我太累了,我還沒洗澡,我先去洗澡。”

林娜似乎明白陳倫的心思,她道:“你心虛了?我想去檢查一下,要是有了就做了,我不過想讓你陪我一起去。”

陳倫已經起身,聽到這話道:“你說什麼?”

林娜盯著他的臉,一字一頓道:“我要你陪我去做手術。”

陳倫的心裡有些害怕,但他還是強作笑臉道:“那好吧,明天先去檢查過再說。”

林娜的臉上依然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道:“你要是還有點良心,就陪我去。”

陳倫連聲道:“好的,我不是沒責任心的人。”

在衛生間裡洗澡時,陳倫對林娜的思念早已然無存,彷彿被水沖走一般,他已經不對林娜有任何的想法,只是想著怎樣把這隻燙手的山芋扔掉,不至於惹出更多的麻煩,水溫很舒服,宛如情人的手,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膛,漸漸地撫平了他慌的神經,讓他鎮定下來,這事來得如此的突然,他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但等到他冷靜下來,他就不驚慌失措了。畢竟常在河邊走,沒有不腳的。

陳倫穿好衣服,見到林娜躺在上,睜大眼睛一動不動在思索著什麼,他輕輕道:“你餓不餓?要是覺得餓,我幫你去買夜宵。”

林娜搖搖頭道:“我沒有胃口,你要是想吃你自己去,我躺一下就沒事的。”

陳倫心裡巴不得要離開,於是他道:“那好吧,我去吃夜宵,順便幫你帶一點回來。”餓不餓對陳倫來說早就已經不重要了,他只是想逃離林娜,畢竟這是一件令人頭疼的事。

夜裡沒有風,熱鬧喧譁永遠是都市的主題。也許是夜的緣故,人們臉上的喜怒哀樂全不見了,平靜的臉上看不到一絲情的東西,陳倫的心很,他有些遲疑不決,不知道自己要到那裡去。

東邊夜攤的主人是一位上了年紀的老人,他很平和地問道:“年輕人要點什麼?”

陳倫隨口應道:“來一碗粥吧,等一下再一碗給我帶回去。”

老人點點頭道:“好的。”他忙著去煮粥,燈光映在他的臉上,那是一張布歲月滄桑的臉,他的神情是那樣平靜,看不到絲毫的失意和不快,也許他曾經有過太多的坎坷和曲折,今依然能平靜地活著,所以活著的每一分鐘對他來說都是美好的,任何的困難和麻煩都變得不重要。

吃過夜宵,陳倫的心平靜了很多,他的情緒受到了老人的染,回去時的腳步變得輕快很多,他本來就是一個工於心計城府很深的人,只不過由於事情來得太突然,而且他還沒有過同類事情的處理經驗,才讓他一時束手無策,一旦他鎮靜下來,事情對他來說就不覺得可怕了。

所以,無論發生了什麼事,無論事情來得怎樣的突然,都要以一顆平常心去對待,驚惶失措只能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當事情無法解決時不妨作最壞的打算,然後再想辦法去改變,可能反而讓事情有轉機。

陳倫回到房間時,林娜坐在桌子前梳理頭髮,見到陳倫道:“這麼快就回來了?”

陳倫展顏笑道:“你在這裡等,我當然要快點回來,這是我帶給你的粥,你趁熱吃吧。”

粥很鮮美也很香,林娜吃得津津有味,她讚歎道:“這是什麼粥呀?真好吃!”

陳倫看到她臉上的笑容,他的心裡也少了些緊張,耐心地回答道:“這是用墨魚碎、鮮、蚌,淡菜一起煮成的,當然很好吃。”等到林娜吃完粥,屋裡的氣氛好很多,女孩子都是容易哄的,陳倫帶回的夜宵讓林娜心情不再失落,畢竟事情已經這樣,大吵大鬧也沒有結果,還不如靜下心來想一下解決問題的方法。

許多的時候,遇上那些不可避免的事情,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靜下心來,然後再想辦法,只要願意去面對,沒有不能解決的事情。陳倫看了看林娜,道:“你的工作有著落沒有。”

林娜一臉不高興道:“到教研組去。”

陳倫見她臉上不高興,安她道:“這比當老師好呀!”

林娜想也不想道:“可能好一點吧,但那個清水衙門沒什麼意思。”

陳倫知道她心裡不樂意,道:“這是不錯的了,很多人想去都去不了。”

林娜嘆一口氣道:“我本想到教育局去的。”

陳倫看著她,若有所思道:“慢慢來吧,你剛出來不用急。”

兩人又聊了一些有關生活中的話題,陳倫看到林娜嫵媚的臉蛋兒,心裡的火又燃起來,他道:“今晚不走吧,陪我一起說說話。”林娜聽了他的話,臉上閃過一絲讓人難以捉摸的神,悄聲道:“不,你很壞的。”

她的話更令陳倫興奮,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抱緊她,林娜推他一下卻沒有推開,陳倫在她的耳邊輕輕道:“寶貝兒,想死我了,你這些子裡跑到那裡去,我天天去找你都沒有見到你。”

林娜伸出手握緊他到處摸的手,懶洋洋道:“我回老家去了。”

又是一個特別的晚上,林娜的確是一個很出的女人,她的聲音充挑逗和惑,她的身體隨著陳倫的起伏而有節奏的起落,也許是她聲音暗示的效果,陳倫象是沒有過這樣的強壯,他只覺得自己一次又一次被夾得緊緊的,林娜在呻,她已經很,她的手緊緊的抱著陳倫,他不由自主就加快節奏,他喜聽到林娜消魂般的聲音,她能起男人更強的征服望,上的女人不是用來看的,而是一起玩的,她無疑是一個很出很有刺的玩伴。陳倫在衝刺,他要全力以赴去征服她,林娜興奮得臉孔都在扭曲,不由自主的用雙腿緊緊住陳倫,接高的到來……

女人的門一旦為你打開,就再不會為你緊閉!人世間的情,就是這樣的簡簡單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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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如水,不知不覺中又是一年到頭,劉星雲又去讀書了,歐楚調到客服部當上副部長,長城公司卻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原來長城公司由於兩年前就挪用大量的資金去炒鋼材期貨,資金緊張後就向社會非法集資數千萬,到後來炒期貨的錢竟然全部虧空,幾個到北方炒期貨的人卻建成了一幢幢房子,由於至今無法兌付非法集來的資金,許多集資人到處告狀,於是政府只好出面讓銀行把長城公司帳上的錢全部凍結,用來還清集資款,加上長城公司這幾年不規範的經營全部浮出水面,那虛假的繁榮被撕開之後,長城公司頓時面臨倒閉的命運,淪落到破產的邊沿,明雨所有的努力全化為泡影,正如建在沙灘上的房子,永遠也不會牢固,“狗死狗蚤死”,他的遭遇應驗了陳倫以前對他說的那句話。

時間會改變一切,擁有的東西可能會失去,遙遙無期的東西也可能會不期而至,生活本來就是如此,無法強求也無法逃避。

明雨不去上班了,也已經沒有班可上的,他簡直無法面對這樣的慘局,望著空的四壁,茫茫然道:“這就是我十幾年讀書奮鬥的結果嗎?”他在家裡呆了十多天,一步都沒有出門,失落緊緊地迫著他的神經,他無法在夜裡入睡,也無法下嚥,一切都是那樣的令人到失落和悲觀。比這個更糟糕的是,他和歐楚所有的積蓄全部都到長城公司建集資房,如今公司面臨倒閉,房子建不成錢又退不了。其實兩個人也沒有多少錢,只不過那是自己辛苦得來的血汗錢,如今眼看著打了水漂,怎能不令他到失魂落魄。

明雨不知道自己已經有多少天沒有到過街上去了,他覺得心裡很煩躁,就推門走出去,他需要去放鬆一下繃緊的神經,習慣於朝九晚五的生活,固定領取自己的工錢,如今全部都失去,那種受如同一個剛失去母親的孩子一樣無助,心裡全是茫,他只覺得前面的路一片黑暗,自己不知道要怎樣的去面對。

街上的行人匆匆而來匆匆而去,為了生計他們無暇顧及身邊的事,幾個雜貨店的打工仔赤著腳,光著膀子蹬著人力三輪車面而來,他們的神情是那樣的輕鬆,臉上漾溢著足的表情。明雨看在眼裡,心裡有說不出的羨慕,這些人沒有很高的學歷,也沒有不著邊際的夢想與追求,他們卻很實在很足,不在乎這個城市對他們的輕視與冷漠,不在乎自己的衣著寒傖與這個城市格格不入,因為他們本來就是這個城市裡的匆忙過客,有一份工作有飯吃,有一個能容身的地方,自由自在地在這個城市呼著新鮮空氣,這一切對他們來說就足夠了!

明雨真想和他們一樣,不在乎是怎樣的工作,只求自由自在地生活,可是他卻不敢,他害怕那樣去面對歐楚,也害怕周圍人的眼光,他只覺得茫然不知所措,發覺在這個城市裡竟然沒有一個屬於他容身的地方。

有一份工作真好!是的,那怕工作很辛苦很髒很累,但有了工作,人的生活才有了保障,人才會沒有失落,才能象正常人一樣在這個空間裡自由自在地呼,活得有尊嚴。

北京有很多本地人失業沒有工作,而外來進京數不清的民工卻在北京找到工作,這不能不說是一個社會問題和現象,而造成這樣最主要的原因,是這些失業的北京人不願意去放棄所謂的自尊,甘守清貧,可是當一個人連自己都無法養活自己時,人的自尊和人格在別人的眼裡早已經一文不值了。

為自己活著,昂首闊步走在城市裡自由自在地呼,沒有比這事更重要的。

,匆匆的夜

掩蓋了行人匆忙的腳步,也掩蓋了城市的躁動與不安,夜人的,夜裡的女人變得嫵媚多姿,充惑。如果說光能讓人健康,那麼夜就是讓人消魂醉,人世間的悲離合,大多是在夜裡發生。

街邊的音像店裡正播放著明雨識的歌:“茫然仰首蒼天,誰人躲藏在背後……”這是溫兆倫的《隨緣》,明雨對這首歌最悉不過,當年他約田媚媚一起參加聯晚會時,他為她就是唱這首歌。很久沒有田媚媚的消息了,也不知她現在可好,行匆匆的子裡,他已經很久沒有想過田媚媚了,也無暇顧及那些曾經的往事,只是在自己的記憶深處,有那樣的一個人和那樣的一首歌,曾經情深款款地走過他的青。不知不覺中他的眼睛潤了,他現在正如無業的遊民一樣,在茫的子裡找不到方向,他以為一切都已經不再,但聽到同樣的這首歌時才明白,其實一切都沒有改變,改變的只是自己的心境。

歌聲在依然,街燈已經亮起,明雨直了身子,繼續向前走去,在街道的拐角,他意外地遇到了陳倫,如今的陳倫早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陳倫了,他在林業局只呆了幾個月,就到縣團委做團委書記,他已經完成人生的第一個三步跳,他對自己的未來充著信心,他已經為將來作好打算,有李雲松這棵大樹,他陳倫能差到那裡?他想到過些年去校混張大專文憑,然後平調到鎮下面做書記,出點政績再回縣城,他還年輕,前程不可限量。

今晚他約林娜出來吃飯,雖然他和林娜之間不可能有結果,但男女之間的偷情尤如毒一樣,一旦沾上就無法再分開。林娜有事尚未到,他便在街角處等她,卻沒想過會遇上明雨,他幾乎已經認不出明雨了,明雨瘦了很多頭髮很長,臉的風塵與滄桑,只有眼神依然是那樣的明亮與不羈。

陳倫一直把明雨當作自己的對手,明雨學歷比他高,人比他帥氣,當初在一起時做業務的能力比他強,上蒼似乎把一切的偏都給予了明雨,但今夜兩人再相遇時,他覺得明雨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明雨已經輸了,至少在現在是沒法和他相比。

兩人在一起說幾句客氣話,明雨得知陳倫已經到團委任書記,頗驚訝,頓時無地自容,他一直經為陳倫不過是一個風月場上的子,沒想到陳倫卻平步青雲,自己卻碌碌無為在荒廢青,看來陳倫的確選對了方向,也走出一條屬於他的路,而自己已淪為平庸。

生活是很公平的,一個人只要有了夢想和追求,並且朝著這個目標去努力,他就有可能成功的時候;明雨從沒有為自己的將來作著想,確切地說他從來沒有為自己未來作打算,不知道自己要幹些什麼,該怎樣去做,正是他沒有方向和抱負,才使他碌碌無為。

明雨不知自己是怎樣和陳倫告別的,他回到房間裡一頭栽倒在上,苦悶與不安象蛇一樣緊緊地住他的心,他忽然想到了酒,酒是用來解愁的,現在他喝最合適不過。酒的確是一個很奇妙的東西,能讓膽小怕事的人變得膽大包天,也可以讓腹憂愁的人變得嘻嘻哈哈。

明雨喝的酒越多,他的思緒就越。我一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為什麼會落寞到這等地步?想來想去什麼都幹不了,這是誰的錯?這是誰的錯?

如果田媚媚見到我這個不成器的樣子,不知她會怎樣的去面對?明雨一直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了田媚媚,可是不知不覺中,每次失意時他都會想起田媚媚,她是自己的初戀,她已經溶進了他的靈魂,他又怎能將她忘記?

阿媚呢?明雨藉著酒意站起來,翻開屜,找出田媚媚寫給他的信。

“你走的那天,我會哭的,”可是你沒有哭,也沒有淚,你是那樣的堅強,我為什麼會那麼軟弱?如果你知道我沒有工作,你會嘲笑我嗎?我也想好好工作,可是我連工作的機會都沒有,只能呆在家裡閒著,我失意,我茫,你能安我嗎?……

相片裡的田媚媚沒有說話,她睜著一雙大眼睛在看著明雨,這是一張田媚媚的黑白半身照,那時她只有15歲,她當時的眼睛是那樣的清純,小巧的酒窩帶著淺淺的笑意,她彷彿在說:世界在我眼裡都是充和快樂的。田媚媚告訴過明雨,她一直被同宿舍的同學稱為無憂草,田媚媚說她喜做小草,雖然小草長得很卑,卻有著頑強的生命力,只要有光和雨,小草便能把大地扮綠。

外表柔弱內心剛僻,這是小草的格,也是田媚媚的格。田媚媚是一個好女子,一個讓明雨思念的一生的女!遇上一個好女人,是男人一生的福氣!一個出的女人能勵一個平凡的男人走向成功,每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都有一個女人為他默默奉獻。

女人如水,水能載舟,也能覆舟。當男人失意和失敗時,他最需要的是女人的鼓勵支持而不是責罵,責罵終歸無用,它只會讓男人更加沒有自信。男人並不是生來就頂天立地,他們同樣是哭著來到這個世上,男人的心比女人更脆弱,更需要關懷和呵護。男人承受著社會給予他的力,他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換來家的溫暖和孩子的笑聲,當這一點都不存在時,男人就會變得更沉默寡言,只有自卑和失落。

所以,聰明的女人任何時候都不能說男人不行,不象一個男人,而應鼓勵他:你一定行,一定能做得更好!男人不需要女人為他去拼命,他需要的只是女人對他的信心。

給身邊的男人更多的鼓勵,這不需要你的錢,也不需要你的力氣和時間,可它的作用是巨大的,它能改變一切!從今天開始,現在馬上就開始,不要等到一切都失去,才會明白才會後悔!

酒店的經理讓歐楚今天負責安排一個大客戶在酒店開的會議。這個客戶經常在酒店開會,包幾間房讓他的客人休息。雖說歐楚聽說過這樣的一個客戶,但她從來沒有見過這人。由於是大客戶,所以歐楚早早就在會客廳等著。

一輛掛著“888”牌照的轎車進來停下了,車上走下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看樣子未到四十歲,白淨的臉龐保養得很好。歐楚最反的就是暴發戶,有幾個錢就不可一世,看樣子這個男人也是個暴發戶,但由於工作的緣故,歐楚只能把自己心裡的情緒放下,來到門口等他的到來。

那男人走近後,歐楚覺得他有些眼,卻又記不起在那裡見過他,那胖子一見到歐楚,臉上頓時堆笑容道:“歐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楚有些意外道:“你好!你是……”她也覺得眼前的胖子有些識,只是想不起在那裡見過他。

那胖子面堆笑道:“我是劉星雲的表哥,我們見過面的。”

楚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原來是李總,怪不得我覺得我見過你,但又記不起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在這樣的環境下見到李經緯,歐到有些意外,不過她還是表現得從容大方,使整個接待工作順利完成,李經緯也很意,他本是一個挑剔的人,這次也沒有說一句不意的話。等到他走後,同事對歐楚道:“李老闆向來很挑剔,但他卻沒有給你難堪。”

楚隨口說道:“我是他表妹的朋友,我和他有過一面之緣。”

同事有口無心道:“聽說原來李老闆和子離婚,他給了子五十萬元。”

楚不以為然道:“這是別人的私事,你幹嘛要了解那樣清楚。”她顯然對這樣的一個話題沒有興趣。

同事卻認真道:“有的小姐妹說嫁給李老闆這樣的男人,下輩子衣食無憂。”

楚笑嘻嘻道:“要是他再離婚呢?”她覺得那樣的婚姻有些不可思議。

同事道:“給我五十萬,離婚也無所謂。五十萬我打工一輩子都掙不到這個數。”

楚笑笑道:“那你去追他呀!”同事也笑了笑道:“我沒有你漂亮了沒有你,要不說不定他真的會看上我,喂!要是他看上你呢?”

楚想也不想道:“這是不可能,我對胖子和暴發戶沒有興趣。”

同事失口笑道:“我對胖子也沒有興趣,但我對錢有興趣。”

下班時間剛到,歐楚準備去拉自行車,李經緯的“888”又來到了,他走下車來到歐楚身邊道:“歐小姐,謝謝你今天的安排,為了表示謝意,我晚上請你去吃飯。”

楚一口拒絕道:“不行,我晚上有事。”她不想和這個男人有太多的往。

李經緯卻不介意道:“那麼明晚也成!”

楚只好答道:“再時候再說吧。”她知道自己多少還要給別人一點面子。

李經緯高興道:“那我明晚開車來接你。”

楚有些生氣,她只是為了應付他隨口說說,卻沒想過真要和他去吃飯什麼的,於是她調侃道:“你見到陌生的女孩子總常常邀請她去吃飯嗎?”

李經緯一怔,笑笑道:“沒有呀,其實我有很多事要麻煩你,所以我想請你吃飯,以後大家都悉。”他顯然沒想到歐楚會說這樣的話。

楚淡淡一笑道:“工作上的事我會盡力而為,至於吃飯嘛,我這些子晚上要學電腦,本沒有時間。”

李經緯顯得有些遺憾道:“那以後再給我電話。”見到這個美麗的女孩子出可的笑容,他的心裡不覺一動。

楚點點頭道:“有機會我會的。”

楚回到家裡,見母親不在這家,只有弟弟在桌面上留張紙條道:“姐姐,我和媽媽去大姨媽家,你自己做飯吃。”於是她嘆一口氣,穿好衣服騎車想到明雨處,她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明雨。

楚在半路上順便買一些食,來到明雨的宿舍,卻發覺他的房間門是關著的,這個時候他到那裡去了?歐楚心裡到有些奇怪,她拿出鑰匙打開門,頓時一股很濃的酒味撲面而來,她皺了皺眉頭,知道明雨不喝酒,如今一個人獨自買醉,他的心裡肯定有很多不開心的事,她走進房間,見到明雨坐在桌子前,凝視著什麼東西。

見到明雨,歐楚工作中所有的疲憊和剛才的鬱悶心情全不見了,這是她深著的男人,他曾經是那樣的出,那樣的自信,如今卻如此的孤獨無助,歐楚不由得一陣心痛,於是她輕輕地叫了一聲:“明雨”。

明雨轉過身後見是歐楚,他平靜道:“楚楚你來了,吃過飯了嗎?”

楚搖搖頭道:“我剛下班,還沒有吃飯。”每一次見到明雨,她的心裡都會有一種安全,那是她她的人!

明雨站起身來道:“那我去買菜回來做飯。”他去找衣服想穿好出去買菜。

楚拉住他的手道:“我順路來時已經買了一些菜。”

明雨笑了笑道:“那我去做飯。”他的臉上已經全是溫情脈脈。

楚溫柔道:“還是我來吧。”對於一個自己的男人,歐楚心甘情願地去讓他開心快樂。

兩個人一起到廚房動手起來,冷清清的房子裡頓時有了家的溫馨,兩人了半個小時就把晚餐做好,吃飯時明雨忽然道:“我見到陳倫,他到團委當官了。”

楚卻很平靜道:“我早就知道。”

明雨有些奇怪道:“你怎麼會知道?”

楚看了他一眼道:“他經常到我單位開會,我怎能不知道。”

明雨點點頭道:“原來是這樣,他這路走對了,真是前途無量。”他顯然對陳倫有說不出的羨慕。

楚卻道:“他那份人的底細,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有些不服氣。

明雨沒有理會她的反駁,只是淡淡道:“沒什麼不好呀,踏進官場,以後光宗耀祖,一生富貴。”

楚沒有再說話,過了一陣她問道:“你公司最近怎樣?”

明雨嘆氣道:“還不是老樣子,讓人呆在家裡,又不讓人停薪留職,真不知子怎麼這樣快就變了。”他的眼神變得有些憂慮。

楚忽然道:“想一下辦法調動吧,你一個本科生,我不相信沒有單位要。”

明雨一臉嘆道:“現在的企業不是破產就是倒閉,或者象長城公司那樣半生不死,我又能往那裡去?”

楚接口道:“還往工廠幹什麼,現在是想辦法到事業單位去。”她比明雨想得更多更周全。

明雨看了看她道:“我沒有關係,再說這調動是要錢的,我們兩樣都沒有,想調動談何容易?”

吃過飯兩人在房裡待著,歐楚悄聲道:“你很久沒有吻我了。”

明雨沒有理她,淡漠道:“現在那有這個心情。”兩人又沉默一陣,他覺察到自己的態度有些生冷,於是輕輕在她的臉上吻著,如果說歐楚剛才有點不高興,那麼她現在的氣全都消了,剩下只有腔的柔情意。

火在燃燒,點燃了兩個年輕的心,明雨輕輕地解開她的衣服,出那潔白如玉的肌膚,她的蓓蕾如同玫瑰花一樣正在綻放,驕傲地向人展示著她的豐盈和堅。明雨每一次都被她那高聳的脯所痴,他輕輕地撫摸著,象是在鑑賞一對絕世的寶貝,可是縱使人世間所有珍藏著的寶貝,也無法與這個寶貝所相比,她是那樣的潔白無暇,那樣的鮮紅滴,下邊是那人的三角地帶,平坦的小腹沒有一點暇剔,人的桃源口就在那芳草如茵的狹谷中,它正散發著成的氣息,她已經著對的渴求。

楚沒有說話,她抱緊明雨的身子,她是一個成的女人,每次得到別人的認可之後,都會的很強烈的要求,這次能被李經緯這樣的闊佬認可,她的心裡更是有說不出的興奮和需求,明雨得到了她的暗示,於是躍馬直搗黃龍

屋裡的氣溫變得很熱,她的身體在冒汗,有汗的女人更有味道,明雨只覺得她的全身都是漉漉的,她身體散發出的味兒如同催情劑一樣,讓他更加興奮,歐楚在戰慄中來他的高,終於兩人都安靜下來,明雨輕輕地在她的耳邊道:“楚楚,你今晚真!”

楚如同小貓一般偎縮在他的懷裡,悄聲道:“我也不知道我原來是這樣。”

明雨撫摸著她光滑的後背,輕吻著她的臉蛋兒,由於劇烈運動的緣故,她的鼻尖上全是汗,她依偎在明雨的懷裡嬌聲道:“真想這樣永遠抱著你。”明雨不說話,他靜靜地抱著她,兩人暫時忘掉了所有的不快與失意,共享這寧靜而溫馨的時光。

可是,甜的時光通常很短暫,人生離多聚少,所以活著就要盡情地快樂,不要讓憂鬱圍困自己生活,所有的一切到了最後都只能化為烏有,誰都無法擺也無法逃避,所以相聚時刻就應多加珍惜和呵護,以免離別時有太多的遺憾。在結識新朋友的同時,別忘了問候老朋友,告訴他你還在掛念他,想想看,身邊還有多少個以前的老朋友?

的反義詞不是恨,而是漠然,每一份真正的友情,都可能被時間沖走,時間能讓所有的和恨都淡忘。情是一種很容易疲倦的東西,很多年之後,你還能在大街上出口就叫出一個多年未見過的人,那麼這個人一定會是你一直想見的人。更多的時候,別人叫起你時,你可能會尷尬道:“你誰呀?”這不是你的錯,因為這個人不是你所牽掛的人。

夜已深,風還在吹,風帶走了白天的煩悶與喧譁,讓大地恢復了本來的面目。

李經緯忽然覺得很寂寞,每次快樂之後,他都會覺得很寂寞,只不過這一次寂寞的覺特別的強烈。他的身邊從不缺少女人,但越是這樣他越覺得難找一個能和自己說說話的人。他以為只要自己肯出錢,沒有女人能拒絕。也許是太多的女人沒有拒絕他,被歐楚拒絕後,他反而對她有一種很特別的覺。

今天被歐楚拒絕後,他開車來到不夜天喝酒,然後帶一個剛認識的女孩子去開房,那個女孩子年紀雖小,做起事來卻十分老練,令他仙,完事之後他一個人開車回來,才到自己一個人真的是很寂寞。

其實他只想和歐楚聊聊天,沒有其他太多的意思,他並不缺少女人,他只覺得她很特別。一個女人在男人的眼裡很特別,那麼表示這個女人至少讓欣賞她的男人動心。李經緯不相信一見鍾情的事,但歐楚卻讓他不由自主被引。

原來這世上真的有一見鍾情的故事,只不過現在發生在他的身上,但他卻被無情地拒絕了,彷彿讓人澆了一盆冷水,全身都到不痛快。有人上他時,他總以為別人是他的錢,只有被拒絕之後,他才知道原來並不是有錢,就可以買到所有的女人的心,至少歐楚目前不是。可是,他很自信,他不相信這世上真的有錢辦不到的事,因為他從來沒有失手過。

第二天,李經緯又來到僑縣大酒店,僑縣大酒店是僑縣唯一一家三星級的酒店,經常有各單位和政府的官到這裡開會。歐楚新任客服部副部長,她主要的工作就是安排接待這些單位和個人的會議。

李經緯對客服部黃部長道:“黃部長,今天我想向你借一個人,幫我一下忙行嗎?”

黃部長笑容面道:“行呀,為客戶服務是我們應該的事。”她和李經緯已經有過很多的往,從來還沒有見過他求她。

李經緯想也不想就說道:“那我想讓歐小姐陪我到政府去一趟。”

楚正在打字,黃部長看了她一眼道:“她還有事,不過你和她打一下招呼再說好嗎?”

楚聽了有些猶豫不決道:“這不太好吧,我又不認識那裡的人。”

黃部長卻不加多慮道:“正是這樣,你才應多和這些人接觸,他們可是你以後經常遇到的。”

李經緯見到歐楚有些為難的樣子,於是道:“歐小姐要是不想去我也不勉為其難。”

楚看了李經緯一眼道:“那好吧,只是我的稿子還沒有打印好。”

黃部長接口道:“我叫小美幫你把這些稿子打好。”

兩人上了車,李經緯笑逐顏開對歐楚道:“歐小姐,你想到那兒去玩,我帶你去。”

楚看到他臉上的笑意,便問及此事道:“你想約我就想出這個餿主意對不對?”

李經緯笑笑道:“能約到你就是好點子。”他對自己這樣的一個主意深得意。

楚正道:“我可是要上班的。”她對李經緯這樣明目張膽到公司裡找她去玩有些不高興。

李經緯卻沒有注意到她臉上的表情變化,只是道:“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耽誤你多少的時間。”

楚沒有再生氣,畢竟她已經出來了,乾生氣也沒有用,她道:“你想到那裡去。”

李經緯開著車子,沒有看她,只是道:“等一下你就知道。”

車子行駛一陣,來到一快很大空土地上停住了,李經緯下了車,他指著這片空的土地道:“我要在這裡蓋一幢僑縣最高的大廈,這裡將來會成為僑縣最高檔的小區。”

楚剛從車上下來,聽了他的話不動聲道:“我聽說最狡猾的就是房地產商人,他們利用虛假的資金進行註冊,通過各種關係到地皮,然後賣圖紙樓花的方式套取錢財,空手套白狼,一本萬利!”

李經緯笑了笑,他對於一時不能解決的問題常常用笑容來掩藏,他想了想道:“楚楚,你對商人有偏見,我可是了稅的合法商人,再說這個社會,能到錢就好,管他是什麼法子。”

楚皺了皺眉道:“你還是叫我歐楚吧,叫楚楚我聽了很彆扭。”

李經緯嘆氣道:“難道你總是一付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麼?”他的眼裡充期望,全是情深款款的模樣。

楚躲開他的眼神,淡淡道:“你見到女孩子,總是這個樣子嗎?”

李經緯臉上一怔道:“沒有呀,你當我入籃是菜嗎?”他有些不服氣,為什麼歐楚總會用一種很看不起他的眼神對待他。歐楚笑了笑並不回答,她的意思表示默認。李經緯覺得有些被冤枉,但他並不生氣,只是道:“如果你那樣認為的話,不光是侮辱我,也是在侮辱你自己。”

楚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過一陣她道:“你不是想帶我去玩嗎,現在我忽然想去街上兜風。”

李經緯見到她的笑容,如同沐浴風,他興致道:“好呀!”

兩人上車後,車子又回到街上,到一間花店門前李經緯停住車,他下車買了一束玫瑰花遞給歐楚道:“送給你,鮮花送美人。”

楚的眼裡全是笑意道:“多謝,好漂亮的花,可惜你這次的投資會打水漂。”

李經緯也笑笑道:“這和投資是兩碼事,看到你的笑容我就開心。”歐楚又笑了,她的笑容很燦爛,二十歲女孩子的笑容是能引任何男人的目光,李經緯由衷讚道:“真的,你的笑容很美,我希望每次見到你時,你都有這樣甜的笑容。”

楚忽然板著臉,一本正經的樣子道:“我又不是白痴,怎能總是笑嘻嘻。”

李經緯見她故作高深,不覺心裡一樂道:“有這麼漂亮的白痴就好了,那樣她總是對著我一個人笑。”

楚聽到他這樣說,不失聲道:“那樣多可怕。”她笑逐顏開時容光煥發,讓她的臉上有說不出的明動人。

李經緯見到她青、活力可人的樣子,輕聲道:“我們能做朋友嗎?”

楚想也不想道:“也許吧,我可不想有這麼富有的朋友。”

她說話時的態度模稜兩可,讓李經緯有些摸不著頭腦,他進一步試探道:“晚上我請你吃飯。”他知道只要一個女孩子能接受一個男人的邀請,那麼男人就有機會。

楚卻回絕他道:“不了,我不會隨隨便便就接受陌生男人的邀請。”她很顯然對他沒有多少的興趣。

李經緯笑道:“我是劉星雲的表哥,咱們不算是陌生人。”

楚沒有再拒絕,只是道:“以後再說,我晚上是要學電腦。”

李經緯見她這樣說,也不好再堅持,於是道:“好吧,你很有個,我就喜。”

楚聽了他的說話,微微一笑不再出聲,有一個很富有的男人追求自己,的確是讓一個女孩子很開心,可是這樣的開心常常會變成虛榮心。

女孩子的虛榮心一旦很重,那對她來說是一種不幸!美貌是女孩子最大的本錢,但這種本錢有時會帶來一種負擔。聰明的女人利用這種本錢改變自己的命運,更多的女人是費這種本錢。聰明又美麗的女人本來就不多,歐楚卻是其中的一個。

明雨到長城公司去了一趟,由於公司的效益很差,公司裡裡已經同意讓員工停薪留職自謀職業,條件是必須自己納個人的養老保險金,還要一定的錢給公司作為管理費。明雨想到這兩項合起來也是一個不小的數字,加上他又沒有門路,一出去回來就難了,於是他又遲疑不決,他快定回去和歐楚商量。

人在失意的時候,別人的建議往往能影響到他的意志。街上依然是來往匆匆的行人,城區裡繁榮昌盛的景象更讓明雨到無奈,沒有人在乎他的徘徊,他到這個城市是那樣的陌生,自己彷彿是一個漢,一個被城市拋棄的人正無助地望著周圍,又如同一個被擊倒的拳擊手,在人群呼時更到失意,因為那掌聲那呼是送給對手的,自己如同一隻喪家犬般逃避著,卻找不到一個屬於自己的空間,他以前的夢想都不再存在,當生存的問題擺在面前時,一切的夢想早已變得不再重要。

明雨的心很,風吹到他的臉上他全然沒有覺,他轉過街角,商店門的玻璃窗上映出一個漢的模樣,那就是明雨自己,他幾乎不敢相信這就是他的樣子,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麼?這就是那個曾經意氣風發的年輕人麼?明雨機械地走著路,雖然很累,他卻寧願這樣一直走下去,因為只有不斷地走著,他才到自己依然在活著。可是,是路終歸會有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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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8-18 07:30:45

20

辦公室裡,陳倫正為一件事哭笑不得,原來他到團委上任後,想做出一點成績,於是他擬定做一個助學計劃,用來幫助那些因貧窮而失學的農村孩子重返學校。可是這個計劃需要錢,這錢從哪裡來?他想來想去,“僑縣”兩字給了他靈,僑縣之所以稱為“僑縣”,是因為這裡有很多華僑在東南亞一帶定居,他以團委的名義發出邀請信,希望這些華僑能支持家鄉的教育事業。這不,今早他收到了一封來自印尼的來信,信中說:“我已經第九次收到家鄉團委的來信,改革開放都已經十五年了,難道家鄉還依舊那樣貧窮落後?”並隨信寄來了兩百元錢,來信的人正是僑縣在印尼知名的華僑。

陳倫見到這樣的回信,恨不得差點把信撕碎,但他忍住了,他第一次受到做官的難處,而如果沒法出一點成績,他想上去就很難以讓人信服。他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一個更好的法子,團委只是一個空架子,不象其他的局那樣有錢有權,沒錢到那裡都是孫子,現在學校也不受團委的約束,想勤工儉學都沒有門路,靠社會捐贈?這已經是不現實,現在的人都變得很淡漠,對周圍的事都已經無動於衷,想讓別人掏包更是不可能了。

看來天下有免費的午餐,也沒有白來的錢。陳倫窩著一肚子的火等到下班,昨天他約好林娜今晚一起吃飯,他和林娜之間已經無法自拔,越陷越深。兩人到了他倆經常去的地方吃飯,菜很快就上來了,陳倫卻全無胃口。林娜見到他這個樣子,有些奇怪道:“這兩樣菜都是你平常吃的菜,今晚怎麼不想吃了?”

陳倫嘆氣道:“現在我什麼心情都沒有,即使是吃龍我也吃不下。”

林娜不解道:“有那麼嚴重嗎?發生了什麼事?”陳倫便把早上的事告訴了她,林娜聽了笑道:“這也難怪別人,都八九次了,還好意思向別人開口,我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

陳倫想到這事的確可笑也很無奈,不覺失笑道:“我那想到別人早就用過就法子,要是我知道,我也不用這法子。”

林娜笑著道:“說不定以後還有人會用,到時你猜人家收到信後會怎樣想?”

她的臉上全是笑意。

陳倫也笑笑道:“我想不到他會有什麼樣的表情。”林娜止住笑,一臉認真道:“當然是生氣呀!這還用說。”接著她學著一種很氣憤的神態道:“怎麼搞的,我都第十次收到這樣的信了,來,給我寄出十塊錢到僑縣團委。”

陳倫見到她那付說話時的口氣,不笑道:“這裡的酒不錯,我們乾一杯。”

林娜並不推辭,兩人都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

林娜道:“需要我的幫忙嗎?我可有個很好的主意。”她的眼睛忽閃忽閃的,象是兩粒珍珠在發光。

陳倫不來了興趣,好奇道:“有什麼好主意就說呀。”

林娜看著他,笑著問他道:“我幫了你,你可有什麼獎勵?”

陳倫把臉湊近她的耳邊道:“今晚我好好勞你。”

林娜的臉上泛起一陣紅暈,笑罵道:“去你的,你從來就沒有正經過。”

陳倫卻沒有心情在說笑,他有些著急道:“說吧,我可等不及了。”

林娜看到他焦頭爛額的樣子,於是緩緩道:“還記得教科書上那個經典的故事嗎?說的是美國早期掀起經濟大開發熱,需要大量的瓦工進行建築施工,可是很多人都不懂得瓦工技術,以至於找不到工作。一個很明的人從中看到商機,他不象別人那樣急於找活幹,而是買回一大堆黃泥,又高薪請一個瓦工師傅,然後,貼出廣告:你也可以成為瓦工,他就這樣通過培訓別人發大財。”

陳倫聽了她的話,有些失望道:“這個我也知道,可跟我目前又有什麼關係?”

林娜卻認真道:“你不知道,在廣東沿海地區已經很多外商來投資,這些工廠需要大量的手工人,如果你利用團委的名義,把農村富餘的青年勞動力進行簡單的培訓,再想法子把這些人進沿海地區的工廠,等到他們都有工資之後再收回一定的費用,一方面你撈足政治資本,另一方面團委也有資金再循環培訓人員。”

陳倫想了一下,點點頭道:“先培訓有工作後再收費,這法子行得通!”

吃完飯,陳倫帶林娜回到自己的房間,鍾斯學習還沒有回來,他可以放心地和林娜鬼混。鍾斯的父親是某局的副局長,雖然他只是個副職,可他局裡的收入頗豐,加上他又有很多的關係網,所以陳倫也願意有這樣的婚姻。美國有句諺語道:“等到自己六十歲,才發覺自己選擇的女人,會影響自己的一生。”陳倫不用等到六十歲,就懂得了這個道理,所以他很在乎鍾斯,可是怕老婆的男人也有偷嘴的時候。

林娜的確是一個很特別的女人,她如同八爪魚一樣繞在陳倫的身上,她總是那樣的綿,那樣的熱情似火,令陳倫無法抗拒。她正在低,身子有節奏地合著陳倫衝擊波,引導著他走向快樂,雖然她不是最美的女人,但她一定是最的女人,許多女人只是用嘴用眼睛笑,但林娜卻用身體媚笑,正是這樣的媚笑才能震撼男人的神經,沒有人能抵擋這樣的媚笑,在她斷斷續續的呻聲中,陳倫控制不住,他很快就丟盔棄甲投降。

許多的時候,人們常說:“紅顏是禍水”,但正是女人的支持和鼓勵,男人才有成功和自信。為了得到女人的欣賞,男人可以忍受所有的痛苦與失敗,如果失去女人的支持,無論什麼樣的英雄,也會變得一蹶不振,霸王別姬就是最典型的事例。

夜,漫長的夜,寂寞象蛇一樣繞著明雨的心,比黑夜更漫長的是等待,比寂寞更可怕的是奈。宿舍樓通道的平臺上,已經沒有往昔的燈火通明,也沒有往昔的撲克牌局和熱鬧的議論聲,連孩子的笑聲也似乎不見蹤影。公司的效益不景氣,人們似乎對常娛樂活動和相聚湊熱鬧提不起興趣,各自到外面找活幹,有的開摩托車搭客,有的幫別人送貨送牛,有的以扛煤氣為生,三三兩兩在紅塵中為生活奔波忙碌,有誰還會記起那些曾經走過的子?曾經有過快樂的往事?

明雨凝視著掛在牆上的吉他,已經是灰土,他記不起有多久沒有彈過吉他了,也許他再也不會彈吉他,年少時那清脆的吉他聲,只會在那樣的年華里擁有,當為了生計而忙碌時,吉他聲早已成了記憶。今夜,他再次拿起吉他時,卻不知自己該彈些什麼,彈指一揮間,一切都變得很陌生,他彷彿有一種恍若隔世的覺。

風從窗口吹進來,吹動帳前的鈴鐺,發出叮叮咚咚的響聲。喚醒了明雨沉睡的神經,他取下鈴鐺,凝視著鈴鐺表面,上面刻著一個“M”字,那是他二十二歲生時,田媚媚親自買回材料做好後送給他的生禮物,田媚媚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孩子,她時時讓別人受到她的溫柔與細膩,明雨在失意時總會想起她。他不是一個很容易就被動的人,但田媚媚一直讓他動,與哀愁一直伴隨著他。

今夜再次想起那個深過的人,他忍不住打開屜,重溫往昔的舊事,時光一去不返,他很久沒有和田媚媚聯繫過,也不知她過得怎樣,他不敢再打破她已經平靜的生活,而他自己正經歷著人生中的起起落落,未知的路,他也不知怎樣走下去。

記憶中陳封的往事,總是傷而甜,總是說不盡的悲離合。一轉眼,人生就過了數十年,又有多少曾經的往事能讓自己的心再次動!

明雨凝視著這空的四壁,他的心如同這屋子一樣空的,他無法再待著,於是穿好衣服,推門走出去。這些子裡,他一直睡不著,失眠如同影子一樣伴隨著他的生活。夜市的街道已經變得很冷清,夜攤前的男男女女在忙忙碌碌,雖然他們臉的疲倦,可是神情很快樂,他們正用自己的辛勞換回明天美好的生活。

“百無一用是書生!”明雨為自己讀十幾年的書沒出息到嘆惜,正在徬徨之間,他見到自己中學的班主任李老師。李老師正和自己的兒子逛夜市,他見到自己當年的得意門生很高興,於是便把他的兒子介紹給明雨認識。李老師的兒子只有中專畢業,畢業後分配到鄉下財政系統工作,但他不氣餒,一邊努力工作一邊繼續學習,後來由於工作出調到縣城,過兩年又考上市裡的單位,從而完成了三級跳。明雨聽了心裡很受刺,李老師的兒子和陳倫一樣,都是中專畢業,他們的學歷和處事能力並不見得比自己強,但他們都走出一條成功之路,自己有什麼理由去抱怨命運的不公呢?除了你的母親和出生地是無法改變之外,其他東西都是通過努力可以改變的。

明雨和李老師父子分別後,他一個人繼續走著,不知不覺中他來到了街心的亭子處。已經很晚了,亭子裡空無一人,他走進去坐在石凳上,這裡留有他和歐楚快樂的足跡,也留有他倆甜的記憶。昏黃的燈光照在他的身上,投下長長的影子,一隻野狗走近亭子,它警惕地望著明雨,這裡是它的家園,如今被不速之客佔領了。野狗發出幾聲威脅的哼聲,明雨沒有理會它,只是嘆一口氣道:“人不走運時,野狗也欺上門來。”野狗見明雨不退讓,於是它退了幾步,躲藏在黑暗的樹影處緊緊地盯著他。

時代真是變化太快了,昨還是吃“皇糧”的寵兒,如今轉眼間就被社會無情地拋棄,明雨一時間似乎還沒有轉變過來,一切的現實就迫著他的神經,好端端的企業怎麼說完就完了呢?

還是陳倫有眼光,他比自己看得更遠,人家早就說過“早知三事,富貴一千年。”我從沒有為將來作過算計,被淘汰只是時間的問題,趁我還年輕早點承受這樣的打擊說不定是一件好事,可是歐楚能否面對這樣的現實,她現在對我冷淡了很多,如果我再沒有作為,她遲早會離開我的,可我在這樣的環境裡又能有什麼出息?這個社會靠的是關係和錢,我什麼都有就是欠缺這兩樣。

我不是一直想到廣東去闖嗎?乾脆到那裡去,用自己的能力證明自己不是庸才,明雨想到這裡,心情似乎好很多,於是站起來往宿舍走回去。

楚正準備下班,她又見到李經緯開車來了,他每隔幾天就開車到僑縣大酒店邀請她去玩或是吃飯,但歐楚除了上次和他去過之後,就再沒有接受過他的邀請,今晚見他來到,歐楚想自己老是躲避也不是辦法,於是她大大方方地走到他的車前,李經緯打開車門道:“上車吧,我請你吃飯。”

楚也不推辭就上了車,李經緯笑眯眯道:“想到哪裡去吃飯?”

楚想了一下,道“到華僑城吧,那裡的氣氛不錯。”她知道華僑城裡的爆炒豬肚很好吃,一個酒店只要有自己的特菜,那它就會有它的生意。

李經緯有些奇怪地問她道:“你怎麼不想在你上班的酒店吃飯?”

楚搖搖頭道:“不想,同是人,要別人為你端茶盛飯不好意思。”

華僑城原來是由僑縣在海外的華僑共同捐資建成的,共建了兩幢八層樓,原來捐助的錢是計劃建三幢八層樓的款,但建成之後卻只得兩幢八層樓就把錢花光了,還有一幢樓的錢大抵是進了個人的包。起初華僑城由政府經營,每一個捐款的華僑都有一個工作的指標給自己在國內的親戚,正是這種官方經營的體制,使得華僑城經營不善一直虧損,成為僑縣政府手中的燙山芋,後來經政府多方周旋把其轉包給僑縣的私營企業經營,經過改制後的華僑城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整改和裝修,並走自己的特之路,華僑城才漸漸有了起,加上華僑城的位置好定位準確,又很早便在海外華僑留有印象,所以每年回來的華僑都會住在這裡,使得華僑城成為僑縣涉外旅遊的窗口。

這裡的菜很好,歐楚破例陪李經緯喝了幾杯酒,這些子裡,由於明雨的工作沒有了,她的心情一直很壞,也需要別人陪她聊聊天,放鬆一下抑的神經。

她喝過幾杯酒後臉上泛起一圈淡淡的紅暈,使得她明的臉龐變得格外嫵媚。

李經緯不由得讚道:“你今晚好美呀!”

楚白的臉皮帶著紅潤,象是風一吹就會破一般,她反問道:“你經常這樣對女孩子說這句話嗎?”她對於李經緯的話總懷著戒備的神態。

李經緯沒料到歐楚會這樣說他,於是笑笑道:“不是的,只是今晚情不自。”

楚吃著東西,頭也不抬,道:“你很會哄女孩子。”

李經緯放下酒杯,盯著她的臉孔,悠然自得道:“你很特別。”

楚淺淺一笑道:“那不過是你心裡的想法,我和別的女孩子是沒有差別的。”

李經緯正道:“不,你在我心裡真的很特別,我為你差不多都失眠了,我夢裡經常見到你。”

楚淺淺一笑,忽然道:“男人為了討女人心,常常會說自己在夢裡見到她,你怎麼也是那樣俗套?”

李經緯見到她人的笑容,心裡道:“只要你能明白我的心意,再俗不可耐的話我都會說。”

楚沒有答話,過了一陣她緩緩道:“你喝多了,這裡的菜不錯,你多吃點你嘴巴就不會說話。”

李經緯故作幽默道:“我太胖了,再大吃特吃就要被送到展覽館展覽了。”

楚聽了不覺失聲笑道:“怎麼會呢,富貴人家都是這樣子。”

李經緯聽她這樣說,心裡很興奮道:“這麼說來你不討厭我。”

楚鄭重其事道:“我怎麼會討厭你呢?要是真的那樣,我還會和你出來吃飯嗎?”

李經緯打蛇隨上道:“你肯做我的女朋友嗎?”

楚搖搖頭道:“男人有錢就變壞,女人變壞就有錢!我不喜很有錢的男人做我的男朋友。”

李經緯有些失落,輕輕地嘆氣道:“那我沒有希望了嗎?”

楚沒有回答他的話,也輕輕道:“你只不過是不願意接受被拒絕的局面,其實你得到的已經太多了。”

在情的世界裡,男人付出越多得到的回報越少,他就越珍惜;女人付出越多得到的回報越少,她就越嚮往。情本來就是不等式,付出不一定就有收穫,但大多數男人都相信“蒼天不負有心人”的說法,以至於把自己得傷痕累累,身心疲憊不堪。當然,也有很多人能成功,因為女人是容易被動,女人一旦被動,男人就會成功!

李經緯舉起酒杯道:“來,楚楚,咱們乾一杯!”歐楚也不推辭,她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李經緯忽然道:“我不會輕易放棄的。”他的眼裡全是歐楚那美的笑容。

楚的眼裡帶著一絲憐憫道:“你又是何苦?我並不是一個貪圖虛榮的女子,我如果單是想要錢,多的是有人給錢我花。”她的神態很平和,象是在說那些生活中很瑣碎的事,她不知道,正是她那份從容和灑,李經緯才十分的欣賞她。可是,她沒有想過,人一旦貧窮起來,就連最細膩的情都會變得糙,以後就會為當初的選擇而後悔。

李經緯不說話,他凝視著歐楚的臉龐,那是一張很美的古典式仕女臉,卻有著現代人的活潑笑意,她的確是一個很讓人動心的女孩子。她很特別,她身上有一種讓李經緯痴的氣質,不可否認她很美,但單是美麗這一點是無法引他的。

生活中人們在選擇戀人時常常有這樣的兩種選法:一種是因為對方擁有自己所喜的優點;另一種是因為對方沒有自己所厭惡的缺點。相比較而言,後者無疑是比前者更明智。如果當對方同時擁有兩種情況時,就是很難遇上的人了。

李經緯喜楚的美麗,喜她處事的灑和從容不迫;又欣賞她沒有自己所厭惡的貪圖虛榮、嫌貧富的品。雖然他很有錢,但他卻不希望別人是因為他的錢而上他的,歐楚正是他要尋找的女子。

李經緯嘆一口氣道:“我忽然發覺,與你談時我總能得到某種啟示,楚楚,你真的很特別。”歐楚莞爾一笑,她的臉龐在酒的作用下顯得格外嫵媚,眉宇間出淡淡的柔情,足可以融化任何一個冰冷的心。

李經緯看在眼裡,不由得心頭一顫:多麼嫵媚的眼神呀!這樣的眼神他只有在他的第一次那個晚上見過,多少年來他又遇上這樣的眼神,他心情怎能不

可是他能得到這樣的眼神眷戀嗎?他的心裡一陣惆悵,上一個人,原來並不都是甜,也有痛苦與失落!

楚輕盈盈的走了,她是一個靈,她的一笑一顰,都掛動著李經緯的神經。等到歐楚消失在夜幕裡,李經緯頓時覺得自己的身子象被掏空一般,歐楚帶走了他的靈魂,讓他在黑夜裡茫然失措。於是他點起一支菸,打開車子裡的收音機,收音機里正播放著僑縣電臺的情熱線,主持人蕾蕾正用她輕柔而富有韻味的聲音道:“在情中沒有失敗和失敗者,如果一個有真正去過,每一次付出都應視為人生的一種成功,只不過是這種成功沒有被對方所接受;因為寂寞和需要溫暖,人們才渴望得到和關懷,每一次的擁有和付出,都要好好去呵護,更不要輕易去放棄。

“在情的世界裡,沒有對與錯,有的只是放棄與追求。”李經緯自言自語道:“不要輕易去放棄,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就難!”他踩下油門,車子緩緩地開著,街燈一個接著一個在車窗前劃過,曾經的往事也如同街燈一樣緩緩地在他的腦海裡劃過。

多少年來他在商海的浮浮沉沉中掙扎,早就學會了掩飾和偽裝,學會了人與人之間的冷漠和爾虞我詐,他總覺得人和人之間不過是相互利用,當人與人之間沒有利用的價值時,那點情也就結束了。但歐楚卻讓他無法猜透,他覺得自己可能是是她,他記起了一句他看過的一句話:情是不分貴榮辱,不僅在王孫公主中產生,也會在平民百姓中傳,甚至連強盜小偷都擁有。車子慢慢駛過大橋,遠離鬧市的繁華。他知道大橋以後不遠的右側有一間很別緻的酒吧,那就是聽雨軒酒吧。

聽雨軒酒吧雖然不在鬧市中心,但這裡的生意一直不錯,而且到這裡消費的客人大多是在僑縣生意場上有頭面的人。酒吧的老闆叫林雨青,他長得斯文白淨,修長的手指似乎有魔力一般,能把極其平常的酒勾兌成香味俱全的好酒,林雨青是李經緯談得來為數不多的同學之一。

今夜酒吧裡的客人不多,林雨青正在悠然自得地聽著鄧麗君的情歌,他一生中似乎難得有這樣悠閒的時光,所以他很珍惜這樣的時光。林雨青很知足,知足者常樂,他不必象別人那樣風裡來雨裡去的打拼,要把生意做大做強,他覺得錢夠用就行,所以他比別的生意人多一份從容少一份狡黠,他的朋友不多,能談得來的更少,李經緯卻是其中的一個。

他見到李經緯走進來,於是走出酒櫃,笑道:“老同學,今晚那麼有空過來喝一杯?”

李經緯隨口道:“順路過來便想到你處坐坐。”

林雨青看著他的臉有些不快,道:“你的臉告訴我,商場得意情場失意,肯定是哪一個小妞沒有泡上吧?”

李經緯聽了他的話,不覺展顏笑道:“何以見得?”

林雨青不動聲道:“我有觀顏察的本事。”李經緯微微一笑不出聲,林雨青開了一瓶酒,道:“老同學既然來了,咱哥倆就要好好喝上一杯。”

李經緯笑了笑道:“好!我今晚正想喝酒,難得有人陪我。”

酒是好酒,但李經緯此時的心情,無論喝什麼都是苦的,但酒畢竟不是白開水,酒溶入血時,人就會變得麻木。林雨青微笑著看李經緯一杯接一杯地喝酒,他知道李經緯以前不是這個樣子,想讓他喝酒他會總是左推右推,不是說胃不好就是說要開車,但今夜這樣子看來他是不醉不休。

林雨青暗想道:李經緯一定是遇上一個讓他痴的女人,否則是不會這樣失態。於是林雨青掏出香菸點起火,輕輕吐著菸圈道:“說說看,是什麼樣子的女人讓你如此傷情?”

李經緯聽了他的話,不隨口道:“你真的想知道?”

林雨青笑道:“那當然!”他用手彈了彈菸灰,他的手指很長很美,僑縣最好的酒就是在這雙手裡勾兌出來的。

李經緯緩緩道:“她是一個很特別的女子。”他在想象歐楚那張美動人的臉孔,還有她多姿的身材。

林雨青有些不相信地笑道:“我不相信李大少兜兜裡多的是鈔票,居然會追不到女人?”

李經緯沒有生氣,他反問道:“你知道她是怎麼說的嗎?她說她要是想要錢,多的是男人給錢她。”

林雨青忽然故玄虛道:“這個女人如此做作,想必是有了心上人的。”

李經緯果然充好奇,他追問道:“何以見得?”

林雨青看到他著急的樣子,意味深長道:“這其實很簡單,男人重女人重情,對於那些處於戀中的女子,錢算什麼,情才是最重要的。你有沒有仔細瞭解過她,一見面就想拉人家上,當然是不會得手。”

李經緯聽了不覺笑罵道:“我被你說得如此無,我身邊少過女人嗎?我只不過喜和她在一起的覺。”

林雨青有些不解道:“你轉啦,是不是又想結婚了?”

李經緯淡淡道:“也許吧。”要是歐楚願意和他結婚,他差不多會高興得要發瘋。

林雨青意在言外道:“看來你不瞭解女人,女人是需要被疼和寵著的,一旦女人為你動,她就會死心塌地跟著你。”

李經緯想了一下,就問他道:“我還有希望麼?”

林雨青點點頭,肯定道:“當然有,她不完全拒絕你,你就有機會!”

李經緯卻嘆氣道:“我還找不到讓她接受的法子,她對我有成見。”

林雨青很世故道:“有人不是說過,男人是用眼睛去戀,女人是用耳朵去戀。就是說男人看到美女就會動心,而女人聽到男人的甜言語就容易動情,你不會連這一點都不知道吧?”

李經緯笑笑道:“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一個問題,看來我要向你多多請教才是。”

楚和李經緯分別之後,便騎車到明雨的宿舍去,她打開門卻發覺明雨不在,這麼晚了他到哪裡去?歐楚遲疑一下,便坐在書桌前,她凝視著桌面玻璃板下面的那張相片,那是她和明雨在桂林偶遇時合照的相片,情這東西真太難說清了,一次偶然的邂逅就引出一段情緣。

書桌上還有一本書,是一本《唐詩三百首》,歐楚打開書頁,只見上面寫道:“旅途寂寞無處去,獨坐房間讀唐詩,明雨於長沙。”明雨的字寫得很漂亮,雄勁有力,現代都市裡的大男孩,有誰還能獨坐房裡讀唐詩?他們需要的只是歌舞廳,或是一輛摩托車,然後帶著女孩子去兜風,明雨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呢?

“吱”的一聲,有人輕輕推門進來,歐楚回頭一看,明雨回來了。他的眼睛永遠是那樣的明亮,他的神情永遠是那樣的從容,歐楚每次見到他都有一種很安全很親切的覺:這是她的人!那個牽著手說要永遠和她在一起的人!

楚高興地站起來道:“你到哪裡去呀?我等你很久了。”

明雨淡淡道:“我到外面走走,楚楚,你喝酒了?”他聞到一股淡淡的酒香。

楚點點頭道:“有個朋友請的,我喝了一點點。”她見到明雨時,心裡總會覺得很快樂,那是她相的人!

明雨看著她的臉,忽然道:“楚楚,我想停薪留職,到廣東去闖一闖。”

楚聽了到很意外,她不問道:“不是說好要找個好的單位調走嗎?

怎麼又有那樣的想法?“

明雨輕輕地嘆一口氣,有些失落道:“這樣的環境,沒有關係我是很難有所作為的,廣東那邊的環境要好一些,加上對人才的重視,我過去會有更好的發展空間。”

楚卻有些不高興道:“你有沒有為我想過?你一出去想回來就很難了,難道你想一輩子在外面?”

明雨見到她有些生氣,耐心道:“我打工只是權宜之計,我很快就能出人頭地,到時再自己創業。”

楚沒口氣道:“好好的公職不要,我真不明白你心裡想什麼?”

明雨聽了她的話,知道一時間很難說清楚,但他還是認真道:“現在長城公司已經沒有什麼希望,只是一塊肋,如果我不破釜沉舟,我永遠是沒有作為。”

楚想也不想,道:“長城公司是沒有希望,但我們可以想辦法調走,你看陳倫不是混得很好嗎?”

明雨聽到她提到陳倫,頓時有些惱怒道:“我又不是陳倫,也沒有他那樣的女朋友。”

楚聽了覺得很委屈道:“你嫌棄我是普通人家是不是?你幹嘛衝著我發脾氣?”她的眼淚落下來,她沒想到自己的一番好意卻被明雨搶白。

明雨見自己所認識的人大都有所作為,而自己卻陷入困境,他心裡本來就不痛快,見到歐淚,更加惱火道:“你哭什麼,你難道當你是千金小姐?說幾句就受不了。”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暴的對待歐楚。

楚見自己本著一份好心,卻得到的是一頓風暴,她覺得傷心絕,於是著淚道:“好呀!你就知道欺負我,我不理你了。”說著她轉身就走。

明雨見到歐楚要離開,於是著急道:“你要到哪裡去?”

楚看了他一眼道:“我去哪兒跟你沒關係。”

明雨伸出雙手攔住她,道:“這麼晚了我不讓你一個人走。”

楚止住眼淚,很生氣道:“讓開,我不要你管我。”說著她拔開明雨的手,扭身走出去。

明雨在她的後面喊道:“楚楚,原諒我的有口無心,我向你道歉,行了吧?”

楚捂住耳朵道:“別說了,我什麼也不想聽。”她的眼淚又下來,她覺得很委屈,她衝到樓梯見明雨沒有追出來,於是她放慢腳步,狠心道:“要是你不追我,我走了就不會再回來。”

明雨呢,他遲疑了一下,還是追到樓下,歐楚正打開她的自行車鎖,他大聲道:“楚楚等一下,我有話要說。”說著他已經趕上來,伸手抓住自行車後架道:“現有很晚了,夜裡不安全,我不放心你一個人走。”

楚聽了他的話,眼淚又落下來,她著淚水道:“我又不是什麼千金小姐,我的事不用你心。”

明雨聽到她說這話,知道她不意自己剛才的說話,於是道:“楚楚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傷害你,如果你真的要走,我送你便是。”

楚倔強道:“不。”她淚眼朦朧地看著他。

明雨抓住她的手,鄭重其事道:“楚楚,我們不是說好的要永遠在一起嗎?

難道你真的就這樣走了嗎?“歐楚不說話,她咬著嘴望著他的眼睛,明雨拭去她臉上的淚痕道:”我的心你難道還不明白嗎?“歐楚不出聲,明雨悄然道:”我們回去吧,房門我還沒有關上呢!“

楚軟弱地說了一聲:“不”。她的心裡雖說不是真的想離開,但她的臉上卻不願認輸。

明雨看在眼裡,知道她還在生自己的氣,於是他很認真道:“如果你還在生我的氣,你打幾下我消消氣,你這樣不聲不響就走了,我會很擔心的。”

楚緩緩道:“我生誰的氣?我是生我自己的氣,我真是自尋煩惱。”

明雨打斷她的話,道:“不,楚楚,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我由於這段時間不順心,所以脾氣有些急,我並不是有意針對你,我是有口無心的。”說著他用力一拉,歐楚來不及做出反應,就已經被他緊緊抱著,她的自行車跌倒地路邊。歐楚沒有掙扎,任由明雨緊抱著她,他深情地吻著她的臉龐。歐楚閉上雙眼,讓淚水盡情地從她的臉上淌下來,鹹鹹的淚水到嘴裡,是喜是悲她也說不清。

女人淚時,她的心裡是最無助的時候,只要給她溫暖的臂彎和肩膀,這就足夠了。明雨輕輕地擁抱著歐楚,直到她的情恢復平靜,他才輕輕道:“我們回去吧。”歐楚點點頭,兩人又回到房間。

屋裡有了女人,再冷清的屋子,男人也不會到寂寞與孤獨。只有女人讓寂寞的夜變得溫馨,只有女人能讓懶散的男人變得勤快。有個笑話說:女人對男人說,要是這世上沒有女人,你們的子爛了就沒有人補;男人反駁說,要是沒有女人,男人就用不著穿子。正是有了女人,這個世界才變得光明與美好,才有溫暖與

男人是泥女人是水,當泥巴變成塵土天飛時,只有雨水的滋潤,才能將塵土帶回大地,讓世間變得寧靜平和。情人之間的是自私的,它沒有母那樣無私偉大,也沒有兄弟姐妹間的血連心,更沒有朋友之間的赤誠。但這種的力量最大,它能改變人的一生,甚至是一個國家的命運,“衝冠一怒為紅顏”,改變了中國兩百多年的歷史和千千萬萬中國人的命運。

屋子裡又恢復了溫情脈脈,歐楚靜靜地依偎在明雨的身邊,明雨在她的耳邊輕聲道:“楚楚,等到我們都老了的時候,我們相互攙扶手拉手一起去看落,這一輩子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

楚聽到相的人說要照顧她一輩子,她的眼睛潤了,她動情道:“明雨,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一輩子與你相陪,永不分開。”

現代的情故事,有誰還會一輩子相守?年輕人因為寂寞和需要,可以與一個並不相的女人上,完事後就各奔東西;成家的男人守著身邊的女人到平淡乏味,於是到外面花天酒地徹夜不歸,這樣的情能一輩子相守麼?

情在很多人的心裡似乎變得不再重要,但是就算真的要分手,也應好好珍惜一下,想想看這輩子身邊的人誰會相伴最久?父母老了終有一會西歸,兒女大了也會有一離開家獨自生活,只有枕邊的人,才一直相伴自己到老。

不要幻想下一次的婚姻才更幸福,婚姻不要有太多的假如和想當初,好好珍惜好好呵護,你才會發覺,最好的原來一直就在身邊。

婚姻尤如常人飲水,冷暖自知;鞋子合不合適,只有腳才會知道。

情的世界裡,沒有人能幫得上忙,只有越幫越忙。

楚靜靜道:“雖說我們現在比陳倫差,但總有一,我們會超過他。”

明雨沒有說話,他只是想:陳倫那傢伙,的確越混越象個人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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