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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厲害?!」小叮一吐舌頭。「你都去過?」
「都去過?」光頭兩眼一翻,「本狼一家都沒去過。的,那種地方,消費不起呀!都是聽朋友說的,不過不會錯。」
「你不如跟我說說上海髮廊的情況,萬一這裡混不下去,也可以到別處做,呵呵。」
「上海髮廊不少,不過都是敲大背的,這一點你要搞搞清楚了。」光頭捏了小叮股一把。「由於政策的打
和市場的競爭,上海的髮廊行業整體在走下坡路,不過航華地區是個異類,正在逆市而上。」
「航華在哪裡呀?」
「在上海的西南角,靠近動物園。航華地區髮廊的發展速度,這幾年幾乎達到了每年翻一翻的速度。」
「真的?」小叮瞪大雙眼。「你說你在浦東,浦東的情況你應該很悉吧?」
「那還用說?」光頭道,「棲霞路山路是浦東髮廊的集散地,老牌子了。
曾經有人要本狼用一句話來區別浦東和浦西的髮廊小姐,我的總結是,浦西的小姐外貌佔優,而浦東則在服務上更勝一籌。「
「是嗎?呵呵。」小叮咧嘴一笑。
「今天看到你,更加證明了我的看法是不錯的,哈哈。」光頭邊說邊在小叮臉上親了一下。
「這麼說,浦東也就那個什麼霞什麼山的路那裡有名咯?」
光頭哈哈大笑:「我剛才只是拋磚引玉一下,說起浦東的髮廊,就不能不提起浦東『兩南』!」
「什麼叫浦東兩南啊?」
「浦東兩南就是上南路,下南路!」
「我沒有啊?」小帥哥卒不及防,心直跳。
「我們親眼看到你剛從髮廊出來,你還敢說沒有?!」男人聲音不大,但語氣是惡狠狠的。
「我是從髮廊出來,可是我沒有嫖娼啊?」小帥哥紅著臉辯解。
「那你告訴我,你去髮廊幹什麼了?去理髮了?」另一個嘴,同時還不忘觀察四周。
「我,我去敲背了。」小帥哥結結巴巴。
「這不就結了?不管是敲大背還是敲小背,都是嫖娼行為。我們是聯防隊的,象你這種事,進去就是刑拘半個月再加五千塊罰款,還要通知你家長。」
小帥哥腦袋一暈,腿都軟了。
「看你還年輕,應該也不是常來這種地方的,」男人口氣一緩,「我們決定還是教育為主,就不帶你到局裡去處理了,今後你還要做人對不對?」
「謝謝兩位叔叔。」小帥哥的差點跪下。
「不過罰款還是要的,要給你一個教訓,否則你下次還會再來。」
「要罰多少啊?」小帥哥小心問道。
「到裡面是五千,我們從輕處理你,罰兩千吧。」
「叔叔,我身上沒那麼多錢啊?」小帥哥掏出自己的錢包,「我只有五百元錢了。」
「五百元?」男人把眼一瞪,「不行!」
「離婚?」群微笑著看著阿麗,「其實我和我老婆早就同異夢貌合神裡了。」
「是嗎?」阿麗也有些不解地看著群。
「我有一個哥哥一個姐姐,」群道,「家裡的經濟條件都不如我,平時夫之間也會經常因為各種瑣事而爭吵甚至動手。所以他們常常羨慕我,說我的條件最好,老婆又漂亮又有文化又有修養,又有車又有房,怎麼看都是一個幸福美
的家庭。」
「是啊,我也這麼認為呀。」
群苦笑著撫摸阿麗的秀髮,「如果有一天我告訴我哥我姐,說我要離婚,他們一定會驚呆的,因為在他們認為……」
「這是最不可能發生的事。」阿麗嘴。
群一樂,在阿麗的額頭上親了一下。「你也變的越來越聰明瞭,呵呵。可是,最不可能發生的事,其實最容易發生。」
「那你會和你老婆離婚的咯?」
「離婚是一定的。」群用了另外一種方式來表達。
不過阿麗還沒聰明到能聽出其中的差別,「我問你,如果你離婚了之後,會不會再結婚呢?」
「我也不知道啊。」群無奈一笑,「恐怕沒有女孩子會看上我這樣一個離過婚的男人吧?」
阿麗笑著推了群一把,「都說離婚的男人是個寶,象你這樣又帥又有才的男人,哪個女孩不動心啊?」
「這麼說,你也會對我動心的咯?」群目光既含蓄又深沉,令阿麗不知所措。
「你說呢?」阿麗臉一紅。
群一笑,摟緊阿麗,卻在內心對自己說:「我怎麼可能去娶一個髮廊小妹呢?」
「到外面去敲?」阿紅看著落腮鬍子。
「就是去開房啊,哈哈,這你也不懂?你是故意裝傻吧?」落腮鬍子哈哈一笑。
「你以為我是隨便和別人出去的人嗎?」阿紅鼻子裡哼出聲來,一臉鄙夷。
落腮鬍子顯然有些被怒了,「你們這些髮廊小姐,說到底,不都是賣的嗎?」
阿紅脾氣上來:「你嘴裡乾淨點!」
「喲!喲呵!」落腮鬍子兩眼瞪大,「裝什麼裝啊?我今天晚上出你五千,你不會跟我出去?」
「你給我一萬,我都不會去!」
「媽的,把你當人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呢?不就一貨嗎?」
阿紅一吼:「你媽才是貨!」
「我!」落腮鬍子老羞成怒,抬起腿一腳向阿紅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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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紅本能地一邊往後避讓,一邊用手去擋,結果手臂上重重捱了一腳。
「你媽!」阿紅暴怒,不顧一切狂撲上去和落腮鬍子撕打。
落腮鬍子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上去很秀美的女孩,脾氣竟然那麼火暴,心理上沒有準備,臉上竟被阿紅的手指劃了一下。
落腮鬍子大罵一聲,將阿紅甩開,從椅上騰身而起,揮拳擊去,卻被人在一旁用手擋住。那人正是群。
剛才阿麗幸福地躺在群的懷裡的時候,聽到阿紅那裡有爭吵,一下子坐了起來:「阿紅有麻煩了!」一邊飛身下椅,一邊向外叫道:「老婆快進來,有人欺負阿紅!」
「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動手打人家女孩子啊?」群責問道。
「這人竟敢罵我,不是討打呀?!你走開!管你
事啊?」落腮鬍子向群瞪眼威脅。
「是你先罵我的!」阿紅還想上去拼命,卻被阿麗死命拉著。
「你要不要臉啊?動手打我們女人?你還是個男人嗎?!」阿蘭一邊用手指著落腮鬍子,一邊大罵。
「她是我的朋友,我當然要管!你想打架,我們出去到門外單挑。打人家一個女孩子,算什麼本事?!」群口氣嚴厲。
「我身上只有五百元錢,叔叔,你們行行好吧!」小帥哥低聲哀求。
「五百元肯定不行的,我們回去也不好代。你真的只有那麼多?」男人一把奪過小帥哥的錢夾,將裡面的錢全部拿出來數了數,又
出其中的幾張銀行卡看了看,憂鬱了一下,還是將錢夾還給了小帥哥。「以後注意了,別再到髮廊這種地方來玩了,知道嗎?」
小帥哥接過錢夾連連點頭:「我知道,我知道。」拔腳要走。
「等等!」另一人攔住小帥哥,「我不相信你身上就只有這點錢。」
「叔叔,我不騙你,我真的只有這點錢,都給你們了。」
「不行,我要檢查一下。」那人說完,動手去翻小甩哥的口袋。「喲,這個手機不錯,還是新的,就當罰款沒收了。」
「叔叔,這手機是我爸爸前幾天剛剛給我買的。」小帥哥快哭出來了,「如果讓我爸知道了,他會打死我的!」小帥哥抓住手機不放。
「廢話那麼多幹嗎?」男人兇相畢,「你再不配合,就跟我們進去說。」
「小兄弟,放聰明一點吧。」另一人唱紅臉,「你就跟你爸爸說,手機是不小心掉了。你自己想想,你是願意讓你爸爸知道你丟了手機呢?還是願意讓你爸爸知道你在髮廊找小姐呢?」
「求求你們了,這個手機就不要拿走了吧?」小帥哥實在捨不得。
「他媽的你是不是想進去關幾天才舒服?啊?」男人沒耐心了,遠遠看見黑夜中閃爍的警燈。「你看,警車來了,我們也不管了,把你給他們去處理,怎麼樣?」
小帥哥看見警車,腦袋一緊張,反而清醒了。
「這兩個人會不會是假冒聯防隊的?」
不遠處,一輛警車閃著警燈緩緩駛來。
「先說說上南路,」光頭興致很好,如數家珍。「那是浦東著名的髮廊區。
相比下南路,上南路更顯得中規中矩。無論是價格,數量還是質量幾乎都達到「
國家標準「。」
「這還有國家標準呀?」小叮忍不住笑了。
「當然有啊。現在髮廊的國家標準就是,小背打飛機五十,大背打一炮一百五,打炮帶吹二百,那都是國定價。當然,如果小姐的質地比較差,打炮一百,加吹一百五,也不是沒有可以商量的餘地。上南路這一大片,是我們廣大浦東狼友的地呀,呵呵。」
「那下南路呢?」
「下南路在浦東更有名,原因主要是價格便宜,五十一百就可以打一炮。經濟實惠,是瀉火的好地方。不過,如果你要是追求服務質量和小姐容貌的話,那會失望的。下南路是一個低檔次的紅燈區,是低薪和民工的首選啊!」
「我聽客人說過,上海新客站那裡也很便宜的呀?」小叮道。
「新客站?」光頭揚眉一笑,「那裡黑店太多,一般人都不敢去!本狼送它八個字:魚龍混雜,不堪入目!」
「你以為我怕你?」落腮鬍子打量了一眼群,顯然從身高體重上沒有成算。
「在外邊混,誰又怕誰了?」群道。
「我去打電話叫人來,」阿蘭咋呼道:「媽X的,敢在我們店裡欺負人,把你打死你信不信?」
阿蘭的樣子的確很很兇,落腮鬍子看看以寡敵眾,心裡先有些軟了,嘴裡還強硬:「打死我?你這三八試試看?老子先打死你!」
群和落腮鬍子其實都不想真正的打架,所以只是嘴上吵得兇而已。
落腮鬍子一邊罵,一邊往外走。
「等等。」群攔住落腮鬍子。
「怎麼?」落腮鬍子怪眼一翻,「你真要和老子打架?」
「阿紅,他有沒有傷著你?」群問。
「他踢了我一腳!」
「踢在哪裡了?」
「他踢在我肚子上了!」阿紅乘機往重裡說。
群一驚,一把拉住正往外走的落腮鬍子,「你別走!」
「幹什麼?」落腮鬍子甩群,強行向外奔出。
「他真的踢你肚子上了?」群又問阿紅。
阿紅點點頭。
「你有麻煩了!」群說完,趕出髮廊門外,一把拉住落腮鬍子,「你不能走!」
「幹什麼?」落腮鬍子怒道。
「那女孩子懷孕了,你要帶她去醫院檢查!」
「放你媽的!你要敲詐老子啊?!」
落腮鬍子剛要動手,一眼看見警車已經在他們前方不到三十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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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手放開!」落腮鬍子揚起拳頭威脅群。
群也看到緩緩駛近的警車,一猶豫,被落腮鬍子掙了手。
落腮鬍子罵罵咧咧,趁機快速離開。
群既想追,又擔心給髮廊帶來更多的麻煩,一時兩難。
「算了,別理他了。」阿麗出來拉住群。
「阿紅怎麼樣?」群問。
「沒什麼要緊,只是手被踢了一下,剛才是故意說踢在肚子上的。」
「真的?」
「恩。」阿麗點點頭,「是阿紅親口對我說的。」
警車緩緩駛過,群和阿麗站在一起看著。
手機短信鈴響,在寂靜的夜裡特別刺耳。
「你不看一下?」阿麗笑的很有意味。
群猶豫了一下,還是掏出手機。
短信顯示:老公你睡了嗎?
群快速瞥了一眼阿麗,阿麗正看著天上的星星呢。
群一把拉住阿麗,「走吧,我們進去,外面涼的。」
「你剛才怎麼對阿紅說她有麻煩了呢?」阿麗邊問邊推開發廊的門。
「新客站那裡很嗎?」小叮問。
「的很!」光頭點點頭,「首先是數量多,有些路上的每一個門牌號碼都是髮廊。其次是環境差,危險係數高。小姐
動頻繁,黑店猖獗,本狼就吃過苦頭啊。」
「是嗎?」小叮笑嘻嘻,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嘿嘿。」光頭無奈地笑了笑,「再好的馬也有失蹄的時候,再好的狼也有吃不到的時候。」
「這麼說,那裡都是黑店嗎?」
「再差的班級裡也會有好學生,」光頭似乎還沒從剛才的句型中繞出來。
「大統路上就有一家專業GJ店,除了小姐的相貌稍差,其服務質量,服務態度,安全程度都是值得信賴的,服務明星小吳如今更是帶出了一批技藝高超的弟子。」
「專業GJ店?」小叮瞪大雙眼,「真噁心!」
「噁心?」光頭一笑,「狼友中好這口的不少。只可惜,髮廊中這樣的店卻實在太少了,嘿嘿。」
「這麼說,浦東下南路在上海是最便宜的咯?」小叮移開話題。
「當然……」光頭拖長音,接下去「不是咯。」說完又笑,「說到價格最低,應該是在南匯鎮了。小背20,大背40,是那裡的公價。」
「那麼便宜啊?」小叮簡直不能相信。
「不過小姐都是些大嫂大媽一級的人物,當然和你相比,那要差十萬八千里了。」光頭說完,將手從小叮的後背移出,去摸她的前。
「浦西哪裡的髮廊最多啊?」
光頭摸著小叮的前,「浦西髮廊最多的地方,名字就象你豐
的
部。」
「你別逗了。」小叮笑著躲。
「不逗你,那地方就叫……」光頭一把捏住小叮的房。「豐莊。」
小帥哥和兩個男人僵持著。
警車越來越近,三個人的臉越來越不自然。
「算了,」一人鬆了口,「看你還年輕,如果帶到局裡,會影響你的前途。」
對另一人說,「手機還給他吧。」
另一人鬆開手。
小帥哥拿著手機,還在看著警車。
「好了,快走快走,以後別再到這種地方來了!」兩人邊說邊拔腳開溜。
警車開過小帥哥的身前,他張了一下嘴,終究沒敢叫出聲來,眼睜睜看著警車遠去。
小帥哥將手機放進口袋,哀聲嘆氣地離開了。
「阿紅她可能懷孕了。」群輕聲道,和阿麗一前一後進了髮廊。
「真的?他……?」阿麗吃了一驚。
「我們進去。」群將食指放在自己的嘴上,兩人來到中間。
「你沒事吧?」群問阿紅。
「沒事。」阿紅漲紅著臉,嘴裡還在罵。
「嚇死我了,幸好沒踢到肚子。」阿麗上前摟住阿紅,「你快坐下。」
「我沒事的。」阿紅還倔著。
「還說沒事?」阿麗心直口快,「你知不知道你都懷孕了,還說沒事?」
群一驚,連使眼,已經來不及了。
阿紅一楞,跌坐在椅上,看著群:「是真的嗎?」
群點點頭。
「他媽的!」阿蘭扯開嗓子罵人,「你男朋友真不是個人!他這樣拍拍股就走了?阿紅,你把他的電話給我,我現在就找他!你怎麼那麼老實啊?我要放過他,我就不是人!」
阿紅淚面,痛苦地搖著頭。
「阿紅!」阿蘭狂怒跳腳,「你把他的電話告訴我呀!」
「阿紅,」阿麗摟緊阿紅,為她拭淚。「他這樣把你甩了,真是禽獸不如。
你放心,我們不會放過他的。「抬頭看了看群,」是不是?「
群點點頭:「阿紅,你別怕,我一定幫你找到他!他跑不了的。」
阿紅搖頭,哭出聲來:「不是他,不是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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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阿蘭兩眼瞪圓了,「不是他還會是誰呀?」
「老婆,」阿麗用紙巾擦去阿紅眼角的淚花,「真的不是他?」
「真的不是他。」阿紅點點頭。
「那還會是誰呀?真見鬼了!」阿蘭嗓門變大。
「小蘭,」群示意阿蘭小聲一點,「你讓阿紅安靜一下,她已經夠難受的了。」
之前群告訴阿紅男友阿紅已經懷孕的時候,阿紅男友那驚訝又鄙夷的眼神讓群相信:阿紅的大肚子絕對不是他搞出來的!
「你們讓我一個人靜一靜。」阿紅有氣無力地說。
「老婆?」阿蘭還不罷休。
阿麗將阿蘭拉開,「讓她一個人待一會吧。」
阿蘭邊搖頭邊嘆氣,去了外間。群和阿麗重新回到裡間。
阿紅到四肢虛
,往按摩椅上一躺,兩眼呆呆地望著天花板。
……
幾個月前,家裡打電話來,媽媽從樓上摔下來住院,急需用錢。阿紅沒法,硬著頭皮給男友發去短信。
「老公,我媽媽住院了,你能再借我五千元錢嗎?我一定賺了還你。」
「寶貝,我真的拿不出錢了,我以我的人格擔保!」
「我相信你,老公。」阿紅相信他是真的拿不出錢來了。她從手機中找到一個老鄉的電話,老鄉在浦東的一家髮廊做。
「妮妮,你這裡敲大背的生意還好做嗎?」
「你說,阿紅到底怎麼啦?」阿麗問。
群笑著搖搖頭,「阿紅不是個隨便的人,所以她應該有說不出的苦楚。」
兩人並肩躺著,各想心事,一時無語。
「對了,」還是阿麗打破沉悶,「昨晚檢查時被帶走的那個臺灣人,你好像認識?」
「你說那個老莫?」群道,「對,我認識他。我經常去他的小餐館吃飯。」
「他有多大啦?」
「不到六十吧。」
「臺灣人到這裡來開餐館,一定賺了很多錢吧?」
群笑了,「你以為做生意的都賺錢?那個臺灣人沒賺到錢,還虧錢。」
「真的?」阿麗雙眼瞪大,「是他告訴你的嗎?」
「是我告訴他的。」群道。
「你真會開玩笑。」阿麗忍不住笑了。
「不開玩笑,」群也笑,「有一天晚上,客人不多,我叫了幾個菜和兩瓶酒,拉上老莫一起喝酒。我對他說,我觀察了幾次,說句實在話,你的餐館不賺錢啊。」
「他怎麼說?」
「老莫一楞,說,我有告訴過你嗎?我笑笑說,你的嘴沒有告訴我,可是你的眉告訴我了。」
「豐莊?」小叮呵呵一笑,「怎麼聽上去象我老家地方的名字啊?」
「沒錯,就叫豐莊。」光頭著小叮富有彈
的
房,繼續道:「豐莊可是當今上海的一線紅燈區。」
「有那麼誇張嗎?」
「你還別不信!」光頭狠掐了一把小叮的頭。「豐莊是這幾年才發展起來的,它的地理位置得天獨厚,嘉定普陀寶山的
界處,三不管地區,以建德花園為軸心,向四周輻
。」老狼的另一隻手伸進小叮的短裙。
小叮嬌一聲。
「如果有人讓本狼推薦幾個上海的地,那」豐莊「絕對是不容遺漏的。我告訴你,豐莊的特
是包夜,許多去那裡玩的狼友都會選擇包夜,400左右包一夜,和你差不多靚的小妞,
不
?」光頭
笑著上下一齊用力。「現在的豐莊,在我們的腦子裡,已經不再是一個地名了,它更多的是一種象徵。呵呵呵。」
「上海的紅燈區,你是不是都知道啊?」
「那還用說?聽我來給你總結一下其他的吧。」光頭兩手探出,比劃起來。
「金橋讓人失望,吳淞看到希望。七寶地區欣欣向榮,法華鎮路江河下。東寶興路一蹶不振,甘泉大華一路飈升。宣化昭化名不副實,北新涇大起大落。西部明珠虹橋,採花重鎮梅隴。靜安包羅萬象,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還漏了什麼?」
光頭一氣說出,如數家珍。
阿蘭來到外間,小姐們一個個東倒西歪,老闆娘早已上小閣樓睡了,阿蘭見針,擠在小菲身旁,也想打個盹。
阿蘭眼睛尚未合上,卻看見門外一人踉踉蹌蹌,都摸不著開門的地方。
阿蘭起身來到門前,拉開門,一股酒氣撲鼻而來。
阿蘭本能地往後退了幾步。
醉漢兩眼布血絲,襯衣敞開,
出鼓鼓的
包,邊走S步邊指著阿蘭:「你——別走,敲,敲,敲背。」
阿蘭回頭,快步閃入裡間,她最討厭醉鬼了。
醉漢嘟囔著:「你,你別走。」
小胖妹突然從沙發上躍起,過來扶住醉漢。
「哈哈,」醉漢嘴裡吐出沫來,一把抓住小胖妹,「胖,胖妞,我終於抓,抓,抓住你了。」
小胖妹瞥了一眼醉漢的包,溫柔地道:「走,我帶你進去敲背啊。」
03:15:00——03:30:00
小胖妹攙扶著醉漢進了裡間找了一張空位,拉上布簾。
醉漢在往按摩椅上倒下的時候,也順勢將小胖妹拉倒在自己的身上。
「我先幫你按一下。」小胖妹掙扎著想起身。
「按,按什麼?」醉漢將小胖妹摟得更緊,「讓我好好親,親親你。」湊起嘴來吻小胖妹。
「你急什麼呀,別……」小胖妹扭頭想避開,卻被醉漢雙手箍住脖子不能動彈,嘴被醉漢一口堵住。
醉漢的舌頭隨著撲鼻的酒氣從口中鑽出,小胖妹腦袋一暈,一瞬間什麼都糊了,只有醉漢的
包頂在自己的腹部,隱隱有些作痛。
一陣狂吻後,醉漢力不濟,鬆開雙手,
起氣來。
「我幫你打飛機吧。」小胖妹直起身來,往醉漢檔間一摸,不由笑道:「怎麼沒反應啊?」
醉漢嘰裡咕嚕,不知說些什麼。
小胖妹掏出醉漢的老二,一隻手套起來,另一隻手去撫摸他的前
。
小胖妹有意無意地去摸醉漢的包,同時瞥了一眼醉漢。
醉漢一動不動,打出鼾來。
「怎麼?睡著了嗎?」小胖妹用手指去醉漢的
頭,醉漢還是沒有反應。
「真的睡著了?」小胖妹又輕輕拍了一下醉漢的臉,醉漢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小胖妹減小套的力度,另一隻手從醉漢的
間慢慢往下,一邊按摩一邊靠近他的
包,眼睛始終盯著醉漢的臉。
小胖妹的手在醉漢的包附近遊移了好一會,終於下定決心鼓起勇氣,輕輕拉開了
包上的拉鍊。
「沒想到你對上海的情況那麼啊?呵呵。」小叮有些佩服光頭。
「馬馬虎虎啦。」光頭樂得謙虛一下。「對了,你們這種店的生意怎麼樣?」
「我們老闆的這家店是個老店了,老客戶很多,最忙的時候裡面外面的座位全了。你別看店不大,小姐最多的時候有22個呢,你一走進來,保管將你暈死。」
「那麼厲害?」光頭笑著搖搖頭,「我是想像不出來,你們這種店只有小背,怎麼還有那麼多的人來玩。」
「小背有小背的味道,多來幾次,你就會知道了。」
「也許吧。」光頭道,「其實不管在髮廊還是在桑拿,有很多種玩法。除了那些通常的打飛機打炮之外,還有漫遊口暴毒龍冰火等,本狼什麼沒玩過?呵呵。」
小叮笑道:「你真是一個狼啊。」
「還有一些更絕的,」光頭哈哈一笑,「沙漠風暴,一劍穿心,空中飛人,你大概聽都沒聽說過吧?」
小叮臉一紅,啐道:「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說實話,本狼玩過各種地方各種花樣,玩了十年,錢越花越多,趣越來越少,真是物極必反啊。想今天這樣聊聊天說說話的樣子,我還真從來沒有過,」
光頭抬腕看錶,「不知不覺已經聊了那麼長的時間了。」
「這麼說我們還是蠻聊的來的嘛。」小叮笑嘻嘻道。
「噢!我知道了!」光頭一拍自己的光頭。
「你知道什麼啦?」小叮一驚。
「我現在才知道為什麼象你們這種只有小背的店,也會有那麼多的客人!」
「眉能說話?」阿麗忍不住笑了。
「是啊,老莫也這麼問。」群繼續道,「我對他說,一個痛苦的人在強作笑容時,他的眉始終也不會舒展開來。你的眉
長時間的打結,服務員有時侯動作不到位你會訓斥,有時候我會看你自己去收拾桌面,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告訴我,你的生意不景氣,你連投資都沒收回來。」
「你可真會觀察。」阿麗道,「他怎麼說?」
「老莫楞住了,看著我足足有半分鐘沒說話。他後來說,我是第一個能看出他經營實質的人。那天他有些動,說這單他買了,讓我好好幫他分析一下。」
「你又沒做過餐飲生意?呵呵。」阿麗抿嘴一笑。
「我說,我雖然沒做過餐飲這一行,但我可以幫你分析一下。首先分析內部,我說你的這個餐廳有早點,有中午快餐盒飯,也有小炒酒水。但你能告訴我這幾大類的變動成本各佔多少個百分比,利潤又各佔多少個百分比?」
「這麼複雜啊?」
「老莫說他說不出來,我也知道他說不出來。然後分析外部,我問他周圍也有好幾家餐飲店,他們都在賣些什麼?價格是多少?」
「他怎麼說啊?」
「老莫一臉茫然!」
和妮妮通完話後,阿紅考慮了好一會,終於下了決心,去浦東的髮廊做一段時間。阿紅向老闆娘請假,說媽媽病了,自己要回去十天半個月的。然後給自己的男友發了一條短信:「老公,今天晚上你陪我好嗎?」
阿紅曾經在髮廊被客人摸掉了,雖然從生理上來說早已不再是處女了,但心理上,阿紅一直把自己當作清白的女兒身。
阿紅想好了,要把第一次,獻給自己的男人。
阿紅和她的男友一起在外吃了沙縣蒸餃小餛飩,又散了一會步,阿紅男友帶她去莫泰,一問只有二百多的房間。
阿紅硬把男友拉出來,找了一家很普通的旅館,50元開了一個房間。
阿紅知道,她的男友身上也沒幾個錢了,她沒有心情再去奢侈一把。
阿紅和男友先後洗了澡,兩個人上了,但都穿著內衣內
。
阿紅雖然心情不太好,但還是表現得比平時更溫柔更嫵媚,她希望男友能在情之下,
暴地扒掉自己身上的所有衣服。
兩人摟在一起接吻撫摸,可是阿紅男友始終表現得相當的紳士,十幾分鍾過去了,始終沒有去解阿紅衣服的打算。
阿紅有些著急了,暗想:「老公,你怎麼啦?難道要我自己去衣服嗎?!」
03:30:00——03:45:00
「老公,你喜我嗎?」阿紅開口道。
「喜。」阿紅男友點點頭,永遠不溫不火的樣子。
「真的?」阿紅有些吃不準了,「有時侯,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會很想你。你會想我嗎?」
「我也想你。」阿紅男友在阿紅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你騙人!」阿紅嘴一撅。
「我怎麼騙你啦?」
「我早就跟你說,要你哪天晚上陪陪我的,可到今天才……」
「我不是和你說了嗎?最近工作忙,一直加班,再說我也覺很累。」阿紅男友的確顯得有些疲憊,不知是身累還是心累。
「那你今天好好陪陪我。」阿紅撒著嬌又粘上去,手有意無意地接觸他的下體,能到他的膨
。
「我不是在好好陪你嗎?」阿紅男友摟緊阿紅,顯然在強制剋制自己的那份原始衝動。
兩人又綿了一會,阿紅男友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好好睡吧,明天一早我還要去上班。」
「哦。」阿紅氣餒,但自己又怎麼也不好意思說出「我要」這兩個字來。
兩人面摟著,阿紅髮現男友已經合上眼睛。「老公,我喜
你從背後抱著我睡覺。」
「好啊。」
阿紅翻個身,淚水奪眶而出。很久了,阿紅都在想這樣一個問題:他究竟是一個傳統負責任的好男人呢?還是他本就開始不喜
我了呢?
「我又對老莫說,」群繼續道,「我曾經在中午來吃過幾次快餐,六塊錢三素一葷,品種不少。你可能一上午都花了很大的人力來準備,表面上看起來人丁興旺,可我幾乎能算出來,這快餐你賺不了幾個錢。」
阿麗撲閃著雙眼望著群。
「我不是說一定不要做這快餐,老莫,你有兩條路可以改革。第一,漲價,漲到八至十元,當然菜系也要相應良。」
「漲價?街邊的都賣五塊錢呀?」阿麗小嘴一嘟。
「同樣一杯可樂,在五星賓館就可以賣到三十元呢!」群笑了,「你不懂很正常,可是老莫也這樣認為,才讓我真正覺得好笑!我又對老莫說,第二,可以增加二十元左右的商務套餐。關鍵問題是,你的客戶群體是辦公室的白領,還是工廠裡的藍領,又或是小區的居民?」
「有點道理。」阿麗若有所思點點頭。
「還有其他一些問題,比如採購,收款等環節,如果沒有一整套合理的監管機制,很容易被不良員工鑽了空子。自己做的雖然很辛苦,到時候卻賺不了錢,很有可能的。」
群打了一個哈欠,抬腕看錶:「喲!都這麼晚了,該回去睡一會了,你也趕緊休息一下,晚上小南國見。」說罷起身。
「你不回短信了?」阿麗一旁笑嘻嘻看著群。
「回什麼短信?」群一楞。
「人家問你睡了沒有,你都不回一個?」
群心裡「咯噔」一下,這小妮子眼睛賊尖啊,還是讓她看見了。臉上笑得不太自然:「我老婆的短信都讓你看到了?」
「老婆會不知道你睡了嗎?」阿麗的眼角和嘴角泛著嫉妒,「是情人吧?」
「你倒說說看呢?」小叮問。
「首先,」光頭提了提神,「必須有不少漂亮的小姐。我剛才進來的時候瞥了一眼,這裡的小姐總體上不錯,這樣就會
引很多的生客走進店來。男人嘛,總是擋不住美女的
惑的。」
「然後呢?」
「客人進來後,哪怕沒有他原來想要的大背服務,但看到這麼漂亮的小姐,不好意思,也不捨得拍拍股走人,坐下來聊聊天也是不錯的。」
「你是不是就是這樣的啊?呵呵。」小叮一笑。
「算是吧。」光頭也樂了,「其次,小背只有五十元,既可以搗搗小糨糊,又可以發掉,也算是一種低價消費,肯定會有一定的客戶群。」
「而且對男的來說,還比較省力。」
「哈哈,說的對!」光頭大笑,「還有,我猜你們這裡長得漂亮的小姐,幾乎都有一些老客戶追求吧?」
「恩。」小叮點點頭。
「敲大背的小姐因為象公共廁所,所以象本狼這樣的,除了幹那個事之外,是不會有其他興趣的。而你們就不一樣了,也算是這一行當中的良家婦女了。客人當然會想約你們出去吃吃飯逛逛街什麼的,象個情人,覺也不錯的,今後說不定會一起去開房呢。」
「是有這種情況的。」
「這是第二類客戶。第三類,」光頭一指自己,「就象本狼這種的,玩的多了,反而覺得越來越沒意思,女人的身體,說穿了,還不就那回事?所以說,象今天你我這樣躺在一起撇撇情,本狼,」光頭打了自己一個嘴巴,「今後再也不說這兩個字了!本人,倒覺得有鳳凰櫱什麼的
覺呢!哈哈。」
「這麼說,你是放下老二,立地成佛咯?」小叮笑道,她說起黃話,從來都不會臉紅的。
「佛,也是吃葷的佛。」光頭一把摟住小叮,「明天晚上請你出去吃飯,怎麼樣?」
小胖妹輕輕拉開醉漢包上的拉鍊,厚厚的一疊百元大鈔,至少有三四千元。
小胖妹的心狂跳,看了一眼醉漢,還在呼呼大睡。小胖妹猶豫再三,出四五張放進自己的
衣裡,重新拉上
包的拉鍊。
小胖妹快速來到中間,一個人都沒有,趕緊掏出錢放進自己的屜鎖好。
小胖妹又來到外間,小姐們全都東倒西歪睡著了。小胖妹喝了一杯茶,拉開外間的一個屜拿出賬本想看一看下午的一個生意是否忘了記賬。裡面有差不多一千元左右當天的營業額,老闆娘還沒來得及取走。小胖妹又上了一次洗手間,又回到醉漢身旁坐下。
醉漢仍在夢鄉,小胖妹無聊地掏出手機,弟弟的信息刺著她的神經。
小胖妹閉上眼,呼急促,用手
著自己的
口。好久,小胖妹長舒一口氣,睜開雙眼,
出嚇人的目光來。
小胖妹來到中間,打開儲衣櫃,挑了幾件自己中意的衣服放進一個小旅行包。
到了外間,輕輕拉開屜,將營業款悉數拿走。又來到裡間,將醉漢的
包掏個
光。
小胖妹將所有的錢放進旅行袋,提著袋子輕手輕腳走到外間,看了一眼睡的姐妹們,輕輕拉開門。出了門,回頭關好門,又不捨地望了一眼裡面,嘆口氣,轉身剛要走。
一人面抱住小胖妹:「小胖妹,這麼早到哪裡去啊?」
小胖妹險些靈魂出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