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0:00——00:45:00
「你還沒有做過
?」小娜問。
「恩。」小帥哥點點頭。
「那要看情況的啦。」小娜笑了,「跟你
的人做
,
覺就會好;跟你不
的人做
,
覺就會不好。」
「這樣啊?」小帥哥若有所思。
「你有
過別人嗎?」
「我也不知道,」小帥哥道,「讀書的時候,曾經喜
過一個女生。每當見不到她的時候,就會想她。每當見到她的時候,心跳得就很快,手心都會出汗。」
「那就是
上她了呀!」小娜笑道。「你沒和她做過
?」
「我連她的手都沒有牽過,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
我。」
「哈哈,你的身材那麼好,象個模特,那女孩一定會喜
上你的。」
「希望是這樣。每次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我好想吻她,可是我又不敢。」
「男孩子嘛,當然要主動一點咯。」小娜打趣。
小帥哥盯著小娜的臉看了半天,臉漲得通紅,終於憋出一句話:「我可以吻你一下嗎?」
「你說我很有財運?」阿玲睜大雙眼。
「是啊,你不僅有財運,而且還有相夫運!我都對我的朋友說了,你很煬的。」
大眾司機說得眉飛
舞。
「是嗎?」阿玲想到自己的境遇,不由苦笑。
煬,在上海話裡表示旺的意思。上次大眾司機也對阿玲說過「你很煬的」這句話,結果搞得阿玲
臉通紅笑罵他
氓,以為是說自己
很旺盛呢。
「什麼時候請你去吃飯啊?」大眾司機開始發動攻勢。
阿玲猶豫了一下,沒有說話。
「吃完飯,我再陪你去買幾件衣服。」大眾司機繼續道。
大眾司機曾經和他的一個朋友一起來敲過背,那個朋友對小娜說,這傢伙(指司機)平時從不敲背,花錢省得要命,最近腦子搭錯了,三天兩頭往這裡跑,肯定是
心竅了。小娜自然會將這些話傳給姐姐。
阿玲看著大眾司機笑道:「你要給我買衣服?」
「是啊!」大眾司機興奮的差點要坐起來。
「我要買的衣服可不是提籃橋幾十塊錢的哦,我都是在大商場裡買的,一件都要好幾百元的。」阿玲故意嚇唬他。
大眾司機楞了半晌,咬咬牙:「沒關係,我給你買。」
「我只知道有許多男人是很變態的。」小叮笑道。
「女人變態的也不少,」貞
男捏了小叮一把,「特別是難看的富婆,大多變態!」
「人家一年給你二十萬了,你還要去敲詐她,是不是有點太狠心了呀?」
「二十萬?」貞
男狠狠道:「我失去的人格和尊嚴,難道是用二十萬就能買回來的嗎?」
「那你可以不做的呀?」
「人活在世上,有許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但為了生活,又不得不去做。」
小叮點點頭:「不過你也太狠了點。」
「無毒不丈夫嘛!」貞
男去摟小叮。
「那我也要離你遠一點咯。」小叮笑著向後躲閃。
「對你,我是不會下毒手的,呵呵。」貞
男強行摟住小叮和她接吻。
「你是什麼時候想到要報復敲詐她的呢?」小叮問。
「從她給我穿上那條特殊的內
那一天!」
「計劃聽起來不錯,不過我還是有點懷疑,一盒錄象就能換來一百萬嗎?」
「哈哈,」貞
男笑了,「如果不行,我還有讓她更致命的東西!」
群無語摟著阿麗,心中泛起一片憐
。
「所以,我很可憐我媽媽的。」阿麗喃喃說道。
「你爸爸做什麼的?」群問。
「農村的,當然種地呀。」
「現在有許多人都將地包給別人種,自己出去打工或做生意,你父母還自己種地?」
「恩,我爸爸媽媽是那種非常老實本分的人。」
「你讀書讀到什麼時候?」群岔開話題。
「讀完小學就不讀了。」
「為什麼呢?」群剛開口就意思到自己很蠢。
「家裡窮啊,我們那裡的女孩都和我一樣。」
「那你弟弟還在讀書嗎?」
「恩,他在讀初中。」
「那你一定經常寄錢回去,貼補家用和你弟弟的學費?」
「沒有。」阿麗搖搖頭。「我有了一點錢,就會請假出去玩,買衣服。錢花完了,再來這裡上班賺錢。」
「哦?」群有點意外。「為什麼呢?」
「有時候想想,人活著真沒意思。」阿麗神
頹廢,「所以我有時候會去酒吧喝幾杯。有一次還和朋友在酒吧
冰毒,因為心情不好,一個人從凌晨
到天亮,一星期都沒有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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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心裡有些疼,臉上若無其事地笑道:「賭毒二字絕對不能碰的,別說你口袋裡沒幾個錢,就是百萬千萬富翁,也會落個傾家
產的。」
「還有那個黃也不能碰吧?呵呵。」阿麗看著群笑道。
「我這個可不算黃,」群輕輕拍了阿麗一下頭,「不開玩笑,以後千萬別再去碰那個毒品了。」
「我當時只覺得好玩……」
「好玩?」群搶過話頭,「等上了癮就完蛋了!」
「哦,以後我再也不碰了。」阿麗很乖的樣子。
「這就對了,」群笑了笑。「你幾歲從家裡出來打工的?」
「十六七歲吧。」
「那麼小就出來打工?」群有些驚訝。
阿麗淡淡一笑,「奇怪嗎?我們那裡的女孩子都是在那個年齡就出去打工了。」
群躊躇了一會,「你出來後去做什麼了呢?」
「去廣東廠裡做。」
「收入怎麼樣?」
「一個月六七百塊,我是班長,每個月有些津貼,但不多。」
「哈,」群樂了,「憑你的長相和機靈,肯定有人提拔你的。對了,有人追求你嗎?」
「恩。那個提拔我的經理,一直在追求我。我很害羞又很害怕,說一個單位上班影響很不好的。後來,我經不起他的狂熱追求,我的第一次就給他了。」
小娜一楞,旋即笑道:「接吻和作
一樣,只有和自己喜
的人接吻,才會有幸福的
覺。」
「哦?」小帥哥似懂非懂的樣子。
「再說了,」小娜繼續道:「隨便和別人接吻是很不衛生的,會傳染細菌和
病的。」
「這樣子啊?」小帥哥顯然有些怕了,但又不想放棄:「那讓我摸摸你好嗎?」
小娜想不出拒絕的理由來,伸手給他:「那你摸摸我的手吧。」
小帥哥小心又興奮地將小娜的一隻手放在自己的掌心裡。
「你年齡那麼小,怎麼會想到到髮廊裡來呢?」小娜問。
「我是聽別人說,髮廊裡很好玩的,所以我就來了。」小帥哥有些靦腆。
「那你現在覺得,髮廊裡好玩嗎?」
「恩,髮廊裡有那麼多的女孩子,是很好玩的。」
「你爸爸媽媽是不是把你管得很嚴的?」
「是的,他們不讓我在外面
朋友,不讓我晚上出去玩。」
「那你今天晚上怎麼出來的?」
「我爸爸媽媽出去旅遊三天,沒人管我,所以我跑出來了。」
小帥哥一邊說著,手慢慢地順著小娜的手臂往上移。
在風月場所浸
多年曾經風光一時的阿玲,曾經滄海難為水。
悉的客戶中請他出去吃飯買衣服的人都數不過來了,都被阿玲以各種理由拖著沒有兌現。
只到出現了中男。
「你賺錢本來就不容易,還要養家餬口,就不用那麼客氣了吧?再說,你們上海男人都怕老婆的,讓你老婆知道,對你也不好呀。」
阿玲心裡拒絕,但嘴上不能不留餘地,一旦客人覺得沒有希望,他可能以後都不會再來了。
老客戶是生意的重要保證。
「沒事的,」大眾司機道,「我有自己的小金庫,我老婆不會知道的。」
「你是不是把每天的飯錢都省到小金庫裡去了呀?」阿玲開玩笑。
「沒那麼可憐吧。」大眾司機也笑了,「每天回去,我總是給老婆少報二三十元的帳,
長月久,也有好幾千塊錢了。」
「幾千塊錢?」阿玲笑了,「那我們出去幾次就花完了呀?」
大眾司機一時語
悶:「你是拒絕我了?」
「不是這樣的,」阿玲溫柔一笑,「我不是個隨便和別人出去的人。」
大眾司機
然變
:「我今天中午開車路過莫泰,真巧看到你和一個男人坐在對面的小飯店裡吃飯呢!」
「還有更致命的,什麼呀?」小叮第一次覺得眼前的這個貞
男有點不一般。
「A要留在手裡,都讓人看到就沒有效果了,下次再告訴你。」貞
男一笑,抬腕看錶。
「呵,你還
神秘的呀?是不是要走了。」
「是的。」貞
男道,「辦結婚證需要一張兩寸的彩照,你什麼時候可以準備好?」
「我身上沒有,要去重新拍的。」
「那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後我來取,順便告訴你我的致命武器。」
貞
男和小叮吻別,付了錢,兩人一起出了裡間。
中間,小胖妹和阿紅各佔一椅已經進入夢鄉,阿蘭坐在椅上獨自一人
著煙發著呆。
阿蘭本來想去問姐姐有關自己親生父親的一些事,但和媽媽通完話後不久就接到了媽媽的一條短信:「千萬不要讓你爸爸和姐姐知道,否則我就沒命了!」
阿蘭意識到自己的身世對媽媽來說是一個難言之隱。
阿蘭扔掉菸頭,她現在最關心的是:「我的親生父親金保到底還活著嗎?」
阿蘭還在沉思,身邊阿紅的一句夢話讓她嚇了一跳:「我不要打胎,我要把孩子留下來!」
01:00:00——01:15:00
阿蘭扭頭一看,阿紅雙腿
蹬,還在說著夢話,蓋在身上的被子也已一大半掉在地上。
阿蘭趕緊將被子重新給阿紅蓋好,一邊推醒她:「老婆!老婆!」
阿紅醒來,雙眼通紅,額頭上滲出細汗,一臉茫然看著阿蘭:「啊?怎麼啦?」
「你在說夢話啦?」
「我說什麼夢話啦?」
「你說打胎啦,孩子啦什麼的。阿紅,你怎麼會說這種夢話啊?」阿蘭覺得又好笑又驚訝。
「真的?」阿紅脖子一紅,呆呆地楞了半晌,「丟死人了!」一把將被子蓋住自己的頭臉。
「老婆,你不會真的和他有過那種關係吧?」阿蘭打趣道。
阿紅一躍而起:「死鬼,再
說,看我不撕你的嘴!」作勢來撲阿蘭。
阿蘭邊笑邊往後退,正好和進來的老闆娘撞在一起。
「阿喲,你個死……!」老闆娘一看是自己的妹妹,把下面的話嚥了進去。
又看到躺在椅上睡覺的阿紅和小胖妹,臉
一沉,大聲叫道:「別躺了,這裡要做生意的,都到外邊去!」
阿玲心裡「咯噔」一下,臉
卻依然不慌不忙:「哦,你說那個人呀。人家要請我吃飯已經快一年了,不去一下,實在是不好意思啊。」
「那你的意思是,我也要請你一年,你才肯和我去吃飯咯?」大眾司機還是一臉不開心。
「恩,也許是吧。」阿玲笑著應付道。
「你和那個人不會有什麼特別的關係吧?」大眾司機看著阿玲。
「你說什麼呀?!」阿玲推了他一下,「他只是個普通的客人。」
「那你告訴我,你在這裡,有沒有特殊的客人啊?」
「什麼叫特殊的客人呀?」阿玲裝傻。
「就是關係比較親密的,情人之類的。」
「沒有啊,向我們這種人,哪裡會有人看得起啊?」
大眾司機沉默一會,鼓起勇氣:「我就不會看不起你,我們
個朋友好嗎?」
阿玲心中暗笑:你以為我們都是沒層次的鄉下土包子嗎?其實我們經歷的各種各樣的男人數都數不清,
朋友,你這樣的檔次恐怕還不夠。
阿玲臉上作羞怯狀:「
朋友?怪不好意思的。」
大眾司機完全沒有
懂阿玲的真實想法,起身一把抱住阿玲:「我喜
你,真的!」
小帥哥摸著小娜
光滑的手臂,有點觸電的
覺,手指不
有些顫抖。
小娜笑道:「沒想到,你也不太老實呀?」
小帥哥臉一紅:「這是人的本
呀。」,望著小娜豐
的前
,不由想入非非,手指從小娜上臂無袖口處滑入。
小娜趕緊一把用手抵住:「你還小,不能隨便
摸的。」
「姐姐,求求你,我從來沒摸過女孩子的
部,你就讓我摸一下吧,我會很輕的,我不會
來的。」小帥哥低聲請求。
「那你摸一下就行了哦?」小娜無法拒絕,這是敲小背客人的合理要求。
小帥哥手指進入小娜的文
,第一次觸摸到女孩子富有彈
的
房和
頭,呼
沉重起來,腦子也有點暈了,下體
到一陣衝動。
「好了,摸一下就可以了。」小娜本想將小帥哥的手
出來,可是自己也有快
,所以只是嘴上說說而已。
小帥哥將小娜的整個
房掌在自己的手裡,越摸越重,越摸越動情,身體突然一顫,悶哼了一聲。
小娜往小帥哥下體看了一眼,笑道:「怎麼都
了?」
「後來他把你甩了?」群看著阿麗。
「後來他才告訴我,」阿麗眼中充
怨恨,「他已經結婚有孩子了。」
「你就這樣輕易地放過他了?」
「那時侯我還小,什麼都不懂,心裡怕得要死,整天躲在屋內沒臉見人。打完胎後,我趕緊逃離了那個地方。」
群憐惜地輕撫著阿麗的秀髮:「所以你恨男人,你的眼神裡充
著對男人的敵意。你之所以擺
以前那個條件那麼好的男人,你也是害怕他會玩
你之後再會將你拋棄。」
阿麗的
在顫抖。
「而最近的一段戀
關係多半要走入死衚衕,」群繼續說道,「所以你對生活對
情都快無所適從了。」
阿麗被群說透心事,終於忍不住服在群的懷裡
泣起來。
「彆氣餒,這就是生活。」群吻了一下阿麗的前額,「生活要靠自己去經營,振作起來,會越來越好的。」
阿麗抬起頭來,含淚慘笑,搖搖頭道:「我已經不相信什麼天長地久之類的謊話了,我也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了。既然永久的幸福沒有可能,那麼短暫的也好啊。」
阿麗有些語無倫次了,群摟住她笑道:「別瞎想了,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我不是在開玩笑。」阿麗掙
群的懷抱,「我是認真的。既然你喜
我,我也喜
你,那我們現在就去開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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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麗……」群多少有點意外,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好。
「怎麼?」阿麗的臉
也變了,「你不喜
我?」
「不是。」群笑得很不自然。
「你害怕承擔責任?」
群看著阿麗沒有吭聲。
「你放心,我不會拖累你的,我不會對你有什麼要求的!」
「阿麗,你聽我說。」群用手指拭去阿麗眼角的淚花,「我很喜
你,而我又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所以不會對你的要求無動於衷的。可是阿麗,你現在這樣子破罐破摔的態度,除了讓自己墮落之外,你什麼也得不到。到時候你被拋棄的不是別人,而是你自己。」
「我不管!」阿麗咬著牙。
「人的一生中總有低
的時候,能不能從低
中頑強地走出來,正是強人與弱者之間的
本差別。我之所以和你說這些話,是因為我相信你能夠通過自己的努力去獲得更好的生活,我也願意盡我的力來幫助你。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阿麗撲在群的懷裡猛烈
泣。
群摟住阿麗,心中也很
茫:「對身邊這個漂亮的女孩,對已經出現情
裂痕的家庭,我也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
小帥哥手足無措,嘟囔著嘴說不出話來。
「你別動,」小娜笑道,「我去給你拿些紙來擦一下。」
小娜拿來衛生紙和
巾,褪下小帥哥的
子,為他擦拭乾淨。
小帥哥望著
子上的
跡,羞羞地對小娜道:「我是不是很沒用?」
小娜安
道:「沒事的,你這個年齡嘛,容易衝動。」
「不是的,」小帥哥搖搖頭,「我有時候在網吧偷偷下載一些成人電影,經常沒看一會,下面就會
了。我知道自己有些不正常,既不敢和父母說,又不敢去醫院問醫生。姐姐,你們接觸的男人多,你告訴我,別的男人這樣的情況多不多啊?」
「不是很多啊,」小娜笑了,有些厲害的男人打飛機打到手
筋都打不出來,因為他們自己有控制的技術。「你這個可能是早
,最好去醫院查一下。」
「我在網上查過,我也認為自己是早
,我真沒用。」小帥哥一臉沮喪。
「沒事的,」小娜安
道:「這不是什麼大事,主要是心裡上的問題。醫生會告訴你一些方法,再吃點藥什麼的,應該會好的。」
「姐姐,你真好,謝謝你。」
「不用客氣的。」小娜笑道,「時間不早了,你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以後髮廊這種地方儘量少來,你還小,對你不好的。」
「姐姐,」小帥哥躺著沒動,「反正我爸媽不在家,今晚我不想回去了,我就留在這裡,你陪我說說話好嗎?」
「哎呀,不要這樣,我很害羞的。」阿玲輕叫,想掙
大眾司機的手。
大眾司機將阿玲摟得更緊了:「我真的很喜
你,真的。」一邊來吻阿玲。
大眾司機口腔中散發的劣質煙味讓阿玲
到討厭,她扭開頭,臉上被親了幾下。阿玲用力推開他,臉
已經很難看了:「你不要這樣啊!」
大眾司機也看出阿玲並不喜
自己,失望之餘有些惱怒:「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們這些開出租車的?」
「來者都是客,怎麼會看不起你呢?」阿鈴擠出一絲笑容。
「你不用裝了,我再笨,還看不出來嗎?」
喜
可以裝出來,但厭惡是很難偽裝的,阿玲看著地上。
「媽了個X的!」大眾司機突然發作,「不就是個
嗎?裝什麼裝?」
阿玲眼眶一
:「你不要罵人好嗎?」她搞不懂眼前的這個男人,以前還一直彬彬有禮的,一翻臉怎麼會那麼兇相畢
。
「罵你又怎麼樣?
!給我滾,換一個小姐!」
老闆娘把阿蘭阿紅小胖妹趕到外間,她剛剛為小姐們燒好了一大鍋青菜
絲湯麵:「來,吃夜宵了!」
「又是吃麵呀?我都吃怕啦。」小叮嘴裡抱怨,手裡已經在往碗裡撈麵條了。
小菲小芳也過來吃麵,小胖妹坐在沙發一角傻楞著。
阿蘭道:「老婆,我們去吃麻辣燙!」一把將阿紅拉出髮廊。
小D從外面進來,看了一眼麵條,顯然沒有興趣,又跑到門外去
煙了。
從馬路對面的網吧裡跑出來一個大漢,來到小D身邊,點燃一枝煙,往髮廊裡看了看,問小D:「裡面有沒有敲大背的?」
小D搖搖頭:「沒有。」
大漢:「真的沒有?不可能吧?」
「真的沒有,我不騙你的。」
「我就不信,現在髮廊裡面會沒有漿糊可搗。」大漢冷笑一聲,兩手往小D肩上一搭:「朋友,我們到對面說幾句話。」說完,手裡用力,將小D挾持到對面的網吧門口。
「你要幹什麼?」小D問大漢,臉上還帶著笑。
網吧內又出來兩個男人,三人圍住小D。
大漢將菸頭往地下一扔:「朋友,你放聰明一點!」
01:30:00——01:45:00
小D看著三個男人沒有吭聲。
「你很清楚,」大漢繼續說道,「在上海,可以說沒有一家髮廊是不搗糨糊的,你敢說你的髮廊裡一定沒有敲大背?」
小D搖搖頭:「絕對沒有。」
「好。就算沒有大背,小背總是有的吧?打飛機總是有的吧?」
小D看著大漢
出一絲笑容。
「你知道,打飛機也是不允許的,是不是?」大漢有些得意,「如果我打110對警察說,你這裡有男女
氓活動,我也沒有冤枉你吧?」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小D問。
「
快!」大漢看了一眼四周,「我們其實和你無怨無仇,也不想為難你,大家出來混都不容易。所以,你每個月給我們一千元,我們不但不來為難你,你如果遇到麻煩事,兄弟們還會為你出頭。怎麼樣?我們的要求不過分吧?」
小D笑了:「如果我不答應你們的要求呢?」
「你想留在這裡過夜啊?」小娜笑了。
「是啊?」小帥哥點點頭。
「我們這裡四十五分鐘就要五十塊錢,一晚上要好好幾百呢!」
「啊?!」小帥哥一楞,「我以為是一小時二十元呢。我看到馬路邊有許多髮廊寫著一加一,朋友告訴我就是一小時二十元的意思。」
「我們這裡和一加一不一樣的。」
「哦。」小帥哥在算,到天亮大概需要多少錢,不由心痛。
「我勸你還是不要包夜了吧?」小娜笑道。小娜其實很希望客人能留下來包夜,聊聊天說說話,這種錢賺的最輕鬆不過。如果是一般的客人,小娜高興都來不及。可眼前這位小帥哥太小,到時候拿不出那麼多錢來,還要把家長叫來,容易找麻煩。所以對於年少的和看上去沒幾個錢的,小娜的策略是儘快打發走人。
「那我就不過夜了。」小帥哥顯然沒有那麼多的預算。「我給你一百,我再待一會吧。」小帥哥掏出錢來給小娜。
「不用現在給的,呵呵。」小娜忍不住笑了,「一會到時間了再給我吧。」
小帥哥紅著臉將錢收起來,看著小娜羞羞地問:「姐姐,你這麼漂亮,怎麼不去公司上班,要到這種地方來做呀?」
「我是不是很沒用啊?」阿麗伏在群的懷裡還在
淚。
「沒有,」群安
她,「如果心裡不好過,哭一哭會好受一些的。」
「你有遇到過不順心的事嗎?」
「不會比你少,呵呵」群儘量緩和氣氛。
「那你說說,你都碰到過什麼不順心的事,又是怎麼辦的呢?」
「舉個例子吧,我辭職後自己開公司,有一段時間生意不景氣,工資都發不出來。一想到還要
那些房租水電煤電話費,我就擔心的睡不著覺。你看,這頭上的幾
白頭髮,就是那個時候愁出來的。」
「那你碰到煩惱怎麼辦?會去喝很多酒嗎?」
「如果喝酒能解決生意上的問題,再多的酒我都願意去喝,呵呵。我整天就想著如何讓自己的生意走出困境,告訴自己覺不放棄。我向幾個好朋友借了好多錢來維持公司的運作。有時候到了還錢的期限卻還不出錢來,不知道如何向朋友解釋,那種滋味,簡直生不如死啊。」
阿麗抬起頭來:「你老婆是做什麼的?」
「她也在一家外企工作。」
「收入應該不錯吧?」
「還可以。」
阿麗
出奇怪的神
:「那你怎麼不跟你老婆要錢呢?」
「那你先把錢給我,我再給你叫一個來。」阿玲一肚子委屈,知道這個司機以後不會再是自己的客人了。
「給你!」大眾司機從錢夾裡扔出幾張零票。
阿玲來到外間對小叮說:「小叮,裡面有個客人要換小姐,你去一下吧。」
「哦,」小叮放下碗筷進入裡間,來到大眾司機身邊:「怎麼,阿玲姐很不錯的呀?你不喜
她呀?」
「不錯個
!」大眾司機看了一眼小叮,又翻了翻錢夾。
「你們男人呀,個個都花心,喜新厭舊,呵呵。你躺好,我來給你按摩按摩。」
「算了,沒意思,不敲了!」大眾司機顯然不捨得再花錢了,扔下小叮徑直出了髮廊。
「這人腦子有病!」小叮嘟囔著隨後跟出,重新坐回桌旁繼續吃麵。
阿玲看著門外大眾司機鑽進汽車,呆呆發楞,眼睛突然一亮:「桃姐,你快來看呀!小D在對面和人家吵架呢!」
老闆娘來到門口一看,二話不說返回桌旁拎起電話。
「啊?小D在和人吵架?」小叮放下碗搶步來到門口想看個究竟,卻不想門被拉開,一個光頭男人跨進門來,用手一指她:「敲背。」
「哦。」一叮一邊引光頭進去,一邊還不住回頭看幾眼外面。
光頭躺下後,小叮要為他按摩手腳。光頭推開小叮的手:「敲大背多少錢?」
小叮笑道:「我們這裡只有敲小背,一個鐘五十元。」
光頭看著小叮:「髮廊不敲大背?哈,你開什麼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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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叮笑著反問:「誰說髮廊一定要敲大背的?」
「哈,小姑娘蠻會說話的嘛!」光頭點點頭,「在我的影象中,除了那些一加一的髮廊外,很少有不敲大背的。我住浦東,還沒碰到象你們這樣只敲小背的髮廊。」
「是啊,我剛到上海的時候,先去浦東髮廊找工作,結果全部是敲大背的。」
「恩。」光頭若有所思,「不敲大背的女孩子有點出汙泥而不染啊,有意思,有意思!」
光頭細細打量小叮,小叮假裝害羞:「你不要這麼看我好不好?有點冷哎。」
光頭一咧嘴:「你的氣質不錯,我可以給你打八十五分。」
「哈,我小學畢業後,還沒有人給我打過分數呀。」
「問你個愚蠢的問題,你為什麼要到這種地方來做呀?」
小叮秀眉一揚:「為什麼?我
!我
!我想男人呀!」
光頭楞了幾秒種,突然暴發出一陣笑聲:「哈哈哈哈!
!說實話,本來我是想拔腳走人的,不過我喜
你這種
格,所以我決定留下來和你聊聊。」抬腕看錶:「反正現在也沒回浦東的擺渡船了。」
「恩,現在回浦東的出租車也沒了。」小叮損他。
「哈哈哈。」光頭更樂了,「先給你看樣東西,讓你知道一下我是什麼東西!」
小叮呵呵一笑:「你是什麼東西啊?」
光頭捋起衣袖,
出手臂上的刺青。
小叮驚訝:「狼?!」
「你問我為什麼要到這種地方做?」小娜微笑著問。
「恩。」小帥哥點點頭。
「因為窮啊,因為想賺錢過好
子啊。」
「那為什麼不去其他地方打工呢?」小帥哥還是沒
懂。
「我們沒文化,誰會要我們呢?」
「我聽說在廣東有很多工廠招工,不需要文化的呀?」
「那種地方?」小娜一笑,「乾死幹活,每個月只有幾百塊錢,哈。」
「我明白了!」小帥哥好象頓悟:「髮廊裡賺錢一定很輕鬆很容易,所以才會有那麼多漂亮的女孩子來做。」
小娜一時語
:「你說的也對,也不對,不是那麼簡單的。你還小,很多事說了,你也不一定明白的。」
「我問的問題是不是很愚蠢啊?呵呵。」小帥哥不好意思地搖搖頭。身邊小娜婀娜的身姿以及散發出來的淡淡體香,讓小帥哥的下體又膨
起來。「姐姐,你幫我打飛機好嗎?」
「說起來,是我自己提出的。」群道,「除了家裡拿出部分積蓄用於公司啟動資金外,今後的運作資金都由我自己想辦法。有贏利最好,否則就向朋友借錢週轉。」
「為什麼呢?」阿麗看著群,一臉茫然。
「你想啊,借老婆的錢,沒有還錢
力,反過來也減少了賺錢的動力。賺得回來最好,賺不回來也不怎麼樣。可如果是借朋友的錢,一旦到時候還不出,自己的信譽就掃地了,還有什麼臉去面對朋友和江東父老?呵呵。」
「哦。」阿麗點點頭:「聽你一說,也有點道理啊。」
「結果也是這樣,後來我扭轉了生意,將債全部還清,還有贏餘。所以,有時候只要自己有足夠的責任心和信譽度,負債,倒不失為一種刺
你致富的有效途徑。」
「這個話我就聽不懂了,呵呵。」阿麗笑道,「那你應該謝謝你的太太才是啊。」
「話雖這麼說,可是,」群苦笑,「有一次我真的窮途末路向我老婆要錢的時候,她毫不留情地拒絕了我,讓我真正
到心寒了。」
「那也是你自己誇口在前的嘛,生意上的錢自己想辦法解決哦?」
「那次不是生意上需要用錢。」群嘆了一口氣。
「那是什麼?」
「那次是我媽媽過世,」群的眼神少有的憂鬱,「我連給我媽置辦喪葬的費用都拿不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大漢再三打量小D,「小兄弟,我看你人長的象
晾衣杆,我們幾個兄弟的拳頭還真捨不得打下去呢。」
大汗和兩個同夥哈哈大笑,
本沒把瘦弱的小D放在眼裡。
小D沒吭聲,眼睛瞟向店裡。
「我們也不一定要打你,」大漢繼續道,「每天到店裡玩你幾下,你也夠受了,還是乖乖跟我們合作吧。」
小D瞟了一下馬路另一端:「我們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我為什麼要跟你合作?」
大漢臉一沉:「你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拉住小D手臂一拳揮來。
小D用力掙
,及時躲開。
三人合圍上來正要動手,兩輛摩托飛弛而來,王強率另外三個壯漢手持木
,殺氣騰騰:「他媽的個X!誰敢打我們的老闆?」
三人一看不對,撒腿飛逃。
「算了,別追了。」小D止住王強幾個,朝店裡一看,見老闆娘正站在門口看著自己。「回新店!」小D騎上摩托飛速離去。
老闆娘一陣失落,連連嘆氣。
「姐,怎麼啦?」阿蘭和阿紅一起來到門口。
「沒什麼。」老闆娘
言又止。
三人一起進了髮廊,阿紅順手關門,一位落腮鬍子後腳擠進門來,對阿紅道:「敲背。」
阿紅略一猶豫,點頭道:「跟我進來。」兩人進裡間,落腮鬍子躺下,阿紅坐一旁為他按摩肩膀。
落腮鬍子伸手去摸阿紅裙下:「你的腿真美!」
阿紅看了他一下,沒說什麼。
落腮鬍子
摸著阿紅的小腿:「剛才你一出麻辣燙店我就注意你了,我從來沒見過這麼美的腿,我是一路跟蹤而來的,沒想到你是在髮廊裡做的,哈哈。」
??02:00:00——02:15:00
阿紅一驚。
從麻辣燙到髮廊有好幾分鐘的路程,這個人竟然三更半夜一路隨後跟來。如果不是和阿蘭在一起,如果自己是回家,如果……阿紅想到這裡,不寒而慄。再加上落腮鬍子的手漸漸沿著小腿往上移,阿紅身上頓起
皮疙瘩。
「你的腿那麼美,你人又那麼漂亮,一定有不少客人追你吧?」落腮鬍子嘴上忙著,手也沒停。
「沒有啊?」阿紅應付著。
很多客人都會誇獎阿紅漂亮,但直接誇她的美腿,落腮鬍子是第一個。
「你是那裡人?」落腮鬍子老生常談。
「浙江的。」
「浙江哪裡的?」
「浙江溫州的。」
「哈,都說是溫州的。」落腮鬍子咧嘴一笑,手伸進阿紅的短裙。「溫州哪裡的?」
「怎麼?」阿紅倔脾氣上來,用力將他的手甩出,聲氣一惡:「你調查戶口啊?」
「喲呵,看不出來你的脾氣還
大的嘛?」落腮鬍子來了興趣。「一定是泰順的吧?」
「是又怎麼樣啊?」
「不怎麼樣,哈哈。小姐,你姓什麼呀?」
「我沒姓!」
「哦?那我怎麼稱呼你呢?」
「你就叫我6號好了。」
「好,6號,我們去敲個大背好嗎?」落腮鬍子
笑著看著阿紅。
「這裡不敲大背的。」阿紅臉一虎。
「我知道,」落腮鬍子點點頭,伸手去拉阿紅,「我們去外面敲。」
「打飛機不好的。」小娜道,「還是不要打啦,說說話蠻好的嘛。」
「我上網查過了,」小帥哥道,「只要次數不多,偶爾手
是不要緊的。再說,我真的忍不住了。姐姐,求求你,就幫我打一下吧。」
「你真的要打?」
「真的。」
「那我去拿紙。」
小娜從外面拿了一些紙進來,褪下小帥哥的
子,笑道:「翹得那麼高啊?
哎喲,你的包皮怎麼那麼長啊?「
小帥哥臉一紅:「我是不是和別的男人不一樣啊?」
小娜道:「你最好去做個手術,這樣很不衛生,很容易引起某些疾病的。」
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套
起來。
「真的?我一直以為是沒事的呢。哦……!」小帥哥一聲顫抖,已經繳械投降了。
「怎麼那麼快呀?」小娜一邊笑,一邊手忙腳
為他擦拭乾淨。
小帥哥趕緊起身穿好衣
,掏出一百元給小娜。
小娜客套一下:「我再給你按一下吧。」
「不用了,謝謝姐姐。」小帥哥紅著臉低著頭快速向外走去,拉開門跨出髮廊。
深夜,街上人跡稀少。小帥哥沒走幾步,被兩個男人
面攔住。
其中一人低聲道:「站住。你老實
代,剛才是不是去髮廊嫖娼了?!」
「是真的嗎?」阿麗的眼睛瞪得老大。
「我不會拿我媽媽的生命來開玩笑吧?」群苦笑。
「你老婆怎麼這樣無情呀?」阿麗不能理解。
「那一刻,我對她心如死灰。」
群當時憂鬱的眼神酷肖焦恩俊的李尋
,阿麗的心撲撲直跳:「後來呢?」
「後來我還是開口向朋友借了錢。我平時從來不哭,我媽死的時候,我也沒掉過一滴淚。可是那次我借錢辦喪事時,我當著我朋友的面哭了!」
阿麗心裡一酸,不知道去說什麼來安
群,只能緊緊地依偎在群的懷裡,儘可能地給他體貼和安
。
「我
謝每一個讓我受屈辱的人,我也
謝我的老婆。」群調整了一下呼
,「真是由於她的冷酷無情,促使我十二分地去努力工作。我現在已經還清了所有的債,我終於讓我的生意走上了軌道。」
「你會和你老婆離婚嗎?」阿麗抬起頭看著群。
「沒錯,我就是一頭狼!」光頭哈哈一笑。「我們有個小圈子,彼此之間都互稱狼友。」
「狼友?」小叮笑了,「聽上去很嚇人的。什麼叫狼友啊?」
「狼友就是那些經常出入風月場所的人的專門稱呼。」
「這麼說,你對風月場所很
悉咯?」
「那當然!」光頭一臉自豪,「今天本狼興趣好,給你抖點料吧。」
小叮捂嘴一笑。
「你別笑,」光頭繼續說道:「首先,風月場所指夜店桑那髮廊足浴這些地方。」
「什麼叫夜店呀?」
「這你也不懂?」光頭笑了,「夜店就是K房夜總會。」
「那我問你,上海最高級的夜店在哪裡呀?」
「考我?難不倒本狼。」光頭一拉小叮,「你躺我身邊,我慢慢跟你說。」
「是說不出來吧?」小叮嘻嘻哈哈在光頭身邊躺下。
「上海最高檔的夜店,」光頭摟緊小叮,一手伸入她的衣背。「在曹家渡。」
「曹家渡?沒聽說過啊。」
「你沒聽說過是很正常的!」光頭道,「曹家渡在一個範圍很小的地方,只有」帝豪「、」天上人間「、」金
大帝「等極少的幾家娛樂城,檔次不僅在上海,在國內都可能是最高的,消費之大,可以嚇死一般的普通老百姓。」
「那裡不會有警察查吧?」
「查?哈哈哈哈!」光頭大笑,「警察敢去那裡查?真的是不要命了!」
「為什麼呀?」小叮笑問。
「為什麼?」光頭哼一聲,「可以這樣說,那裡是上海政府唯一特批的合法紅燈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