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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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裏只跟我一個人你覺得沒勁了…”啪的一聲清脆!連我自己也沒想到,就這麼狠狠地甩了上去。

他驚訝的瞪着我,眼神從不能相信漸漸地委屈起來。我瞪着自己泛紅的掌心,這一巴掌象甩在自己臉上,我也不比他好過到哪裏去,至少他還能端出一副可憐的樣子讓我後悔,我渾身上下沒一處不在咯噠作響,身體不能理解的動着。

“第一次。”他忽然開口説,語氣裏聽不出半點憤。

“不要拿自己的命開玩笑。”這就是我為什麼要打他的原因,我想是的,他傷害自己比傷害我更讓我生氣。他突然擒住我的下巴,硬使我仰起臉面對他。

“我為什麼不能拿自己的命開玩笑?”我避開雷達一樣的雙眼,回答道:“別任了。”

“你説啊?”他不依不饒的刨問底。

“liu會傷心的。”我口而出,下意識的別開臉。

“liu與我們之間無關。”他將liu撇了乾淨,把我與他叫做‘我們’,聽在我耳朵裏很不是個滋味。

明明見到了他與liu親熱的鏡頭,就算他能隨意説無關,我心裏也沒辦法解開這個結。那天在酒吧裏我覺自己象個多餘的人,看着他們擁抱着走進包廂我卻一個人坐吧枱裏喝悶酒。

人生如戲,可我連他什麼時候在演戲什麼時候是真實的他也分辨不清。

“那我們之間是什麼?買賣關係?”他象被我的一句話給急了,捉住我的手腕,咬着下擠不出個回答。

“我真要是瘋了,那也是給你瘋的!”他對着我耳朵大聲吼着“每次我想和你好好講的時候你就這樣!不是象木頭就是要挑些氣話來跟我賭氣吵架。

我説我養你又怎麼樣?你非得把我當成嫖客,自己一副壯烈犧牲的樣子,給你錢又不是讓你去死!”被他吼的耳鳴,但我不想把吵架演變成打架,只能麻木地聽他氣的吼完。

等緩回神時忽然覺得他這話變了味道,來不及細想就被他揪起耳朵,我連叫疼的時間都沒有被他狠狠地拽到了客廳沙發上。捂着耳朵,那塊軟骨刺痛地好象快被撕了下來,又來了,我閉着眼睛為自己可能又將遭到的暴行做着承受的準備。

然而過了半分鐘、一分鐘甚至更長,預期的暴並沒有落下,我慢慢睜開眼睛。林霈榆坐在咖啡桌上一言不發的瞪着我,當我坐起身,他的眼光也跟了過來,落在我臉上。

“好幾次,我真恨不得能揍你一頓!”他俯過身子,冰涼的手掌貼在我火熱刺痛的耳朵上“你為什麼要這麼驕傲?等我快氣瘋了才開始討饒,你知道只要你一哭我就拿你沒辦法了,每次屢試不!”我疑惑的呆坐着,不清楚在與他吵什麼。聽他的意思我是一個隨時考驗他耐心又不得法的傢伙,他説他被我急了,還不停地指責我對他挑釁。

“我就是不懂!為什麼你在liu他們面前就可以那麼乖巧,在我面前就不行?!既然你從一開始就厭煩為什麼從來不拒絕?為什麼!”林霈榆吵紅了眼,抓着我的胳膊用力搖晃,我被他搖得差點窒息。我僵直的坐着不動,吵累了,反正從來也吵不過他,錯誤終究是算在我頭上的。

“你看看你,又是這樣…”他氣地倒在我旁邊“碰到你不想説的東西就裝成冰山,別用這種把人看死的眼神對着我,我才看透你了,你沒心沒肺,無情、自私…白痴!”他抱着頭低聲咒罵着,好似一隻鬥敗了的公牛,渾身着血也要直着脊樑。

不過在我看來,這場無目的的爭鬥本沒有贏家,我輸了最後逃走的機會,他輸了在我身上能榨取到最後一點東西的機會。在很近的地方,‘公牛’的背影,使我戀至今的背影,我決定淡忘。

‘絕望’不能概括我此時平靜的心態,‘無望’而已,長久以來的淡漠或許會一直延續下去,直到父親的亡魂接我一同入地。

我們兩個人誰也沒再説話,有幾分鐘的時間我幾乎以為他在哭,微微顫抖的肩膀,他着鼻子的聲音。我匆忙的想着要付諸什麼行動,後來才發現想什麼都是多餘的,就在剛才自己已經決定淡忘了。

怎麼可以連轉頭都沒有就遺忘了。時間走着,比尷尬更現實的安靜在我們之間淌。冷侵襲進屋子,天也黑了,我正想進廚房尋點東西安撫一下絞痛的胃時,林霈榆的手機叮叮噹噹的想了起來。

我沒去理會,徑自走了開,卻沒想到,那個電話居然在很快後改變了一切。電話那頭不知道説了什麼,我暖了杯牛灌進胃再走出來的時候,門大敞着,林霈榆已經沒了影子。

走到門口,四周靜悄悄的彷彿從來沒有過爭執,我隨手關上門,回到沙發上繼續躺下。我就是能預到那通電話是liu打來的,除了liu之外好象再找不到能讓他一溜煙不見人影的人物了。

哦,對了,他還有個子。那個僅一面之緣的女人實在厲害,恐怕連林霈榆在她面前也不能夠隨心所的放縱。想着想着,複雜的思緒跟疲憊的神使我昏昏睡,電話鈴突然尖叫把我從沙發上驚地彈坐起身。

想了想,還是伸手接了電話。

“江川,”林霈榆焦躁的聲音,還有周圍喇叭剎車的鳴叫一同從那頭傳來“你聽我説,liu出事了現在在仰光醫院。”他頓了頓“所以我必須趕過去,但是你得乖乖的待在家裏。聽到沒有?”

“liu他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怎麼會進醫院!?”我還是喜歡liu,儘管我曾經偷偷地嫉妒他,甚至有幾次希望他從林霈榆面前走開,liu的事確實令我十分的後悔自己的自私,他對我那麼好,我居然沒良心的還…

“你先別急,我沒辦法告訴你更多,我現在也在路上還沒到醫院。不過你這次必須得聽我的!待在家裏不許出去,唐漱石也好,王騁東也是,如果他們叫你出來你也不能出去。你聽沒聽到,回答我!”林霈榆等我回答的迫切讓我意識到事態的嚴重,但是真如他所説的,那我不等於被軟起來了。

“林霈榆,如果你不説清楚我很難服從你的命令!”我聽見電話那頭裏發出一聲深長的嘆氣,頓了片刻林霈榆又拿起電話“江川,這一次…算我求你。來龍去脈我會都告訴你的,但不是現在,電話裏也説不清楚。”他突然衝着司機叫着‘向左轉,開到急救室那裏’,我心裏緊張的呼紊亂“…我真的,現在不行。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一定會全部都告訴你的。在此之前,你不能出門亂跑,這不是説着玩的,明白麼?”我只明白他不讓我出門,但是liu在急救室!這和我能不能出去有什麼關聯,還是説…林霈榆不想讓我去見liu。

“嘖!快沒電了,破玩意兒!”他忿忿地低吼“江川,”他放慢了語速,聲音裏夾雜着絲絲微顫“我早就不想再跟你吵了,也不想跟你動手,這事情結束後我們要好好的談一談。你趁現在考慮清楚,究竟要不要、”他又是一頓“…我。我進去了。”那頭開始有節奏的‘嘟嘟’的響,我掛上電話,理了理思緒,結果徒勞無功。

我該怎麼辦,我究竟想做什麼,又要怎麼去做?沒有答案的想着,然後總會把所有的結果匯成一個傲慢的輪廓。林霈榆為liu這麼擔心着急,被人疼惜的覺,好象已經伴隨童年快樂隕滅而消失了十幾年。

嫉妒了罷,江川?誰都看得出你心裏愛着那人,偏偏還要在那人面前裝作無所畏懼的樣子,被誤會成情驕傲也是必然的。哎,王巧兮一眼就將事情看得通透明瞭,為什麼我還要和林霈榆爭執不休呢?

當月亮升起時,我已經心亂如麻的癱在牀上呈半死不活的狀態。突然間,電話又響了,我立即從翻了個身橫過整張牀接了電話。

“liu怎麼樣了?”我拿起電話就問,我以為只有林霈榆才會撥這個孤寂的號碼。對方愣了愣,呵呵笑了起來“不用擔心,已經離危險了。江主編。”王、騁東?

“你是?”

“我是王騁東啊,聽不出?我們幾個小時前還在一起。”他的聲音聽起來異常輕鬆“霈榆的手機沒電了,讓我打個電話告訴你一聲,liu沒事了,他正在病房裏陪着。”

“liu究竟出了什麼事?”我急切的問。他想了想“意外,和別人撞車了,但是…”

“但是什麼?不要吐吐的行不行!”我是真的急壞了,放在平裏哪敢這樣對上司吼叫的。反正今天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也不差這一句兩句。

他哦了一聲,語氣猶豫“liu現在是離了危險,但是還有個非常大的隱患,這兩天如果不出意外那還能多活段子,否則,也就是這兩天了。”握着電話,我連一點想法也沒,直到意識到電話那頭王騁東還在説才急忙把耳朵湊過去。

“霈榆説這種場面不想讓你看見,不過,我想萬一liu撐不過的話…好歹你們也是朋友一場,不來見一面那就是一輩子也見不到了。”

“我來的,我立刻就來。在哪裏?不,你等等,把我的手機號碼記一下,我邊上路邊打給你。”我立即報出一串數字讓他記下,然後火燒眉的抓着外套,走到門口穿鞋的時候才發現林霈榆的血沾了我一手,顧不得清洗隨便往身上一抹,關起門就往樓下衝去。我攔下一輛出租車,報了醫院的名字就倒在窗上直氣,今天真是太漫長了。

我到的時候王騁東不在,病房外守着的居然是唐漱石。我遲疑的當口,他正好往這裏看來,順便過來一把抓住了我。病房的門半開着,能看見裏面滿管子的liu面無血的躺在雪白的牀上,坐在牀邊的林霈榆,他的臉也好不到哪裏去。

唐漱石不由分説的將我拉至陰暗角落。

“我今天不跟你説不行了。”他懊惱的亂撓着短髮“好了好了,收起你懷疑的心思,我説正經的,哎!

反正你討厭我了,我知道,別瞪我了!”我收斂了點,倒要聽聽他還有什麼要説的。

“liu喜歡林霈榆已經有整整十二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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