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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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個王騁東,你現在倒敢在我面前放狠話了。瞧瞧你身邊的林大少爺還沒敢對我大小聲呢!”林霈榆雙腳翹在茶几上,一手捏着煙,漠視一切的倒在沙發裏。王騁東也沒有因為唐夫人的責難而為難,一如往的笑的詭異。

“請問,”我終究沒能忍住開口道:“可以告訴我,您是誰麼?”

“你笨啊,她是唐夫人,你説她是誰。”林霈榆搶先説道。唐夫人笑盈盈的看着我,好心的解釋了其中關係“聽霈榆的口氣,你應該認識我的兒子。”她這樣説的話,那唐漱石説的去世的母親本就是在騙我!那個傢伙,究竟撒了多少謊!

“我和唐漱…唐先生不。”我僵硬的回答。林霈榆哼了聲,好象我説了一個一眼就被看穿的謊言,不屑的很。唐夫人並不介意,端詳着我,又嘆的搖了搖頭,長吐口氣。

“我從來都沒想過有機會能見到你,真是…哎,漱石果然在瞞着我。真是的,找到了你居然不告訴我,真不懂他在想什麼!混帳東西。”她説着説着就開始數落起自己的兒子。

“對不起,請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我的聲音是太響了,三個人不約而同的望着我。

“江…川?恩,江川,”唐夫人清了清嗓子繼續説“沒錯,我是唐漱石的母親。我的本名叫江洹絹,是你父親的同胞妹妹,也是你的姑姑。”我的腦中一片空白,她的話對我來説只是幾十個漢字的嚴密排列,其含義一點也無法傳達至大腦內部。他們説的都是假的,一會説黑的就成黑的,一會又説是白的。我的心情曾經被人狠狠地摔下又輕輕拿起。然而一切為時已晚。

“我受夠了。”低聲説了句,我站起身“我是你們無聊時的消遣嗎?一會説這樣,一會又説那樣,現在還要拿已經去世的人開玩笑,太過分了!你們實在是太可惡了!”江洹絹怔怔地看着我,隨後垂下臉,哀惋的一手捂住眼“真的…已經死了。那個時候還滿面風的向我告別,結果就再也沒見面…”

“不要再説了!”我忽然大吼一聲,林霈榆站了起來蹙着眉頭走近我。我躲開他伸過來的手“唐漱石已經告訴我那都是假的!不要再愚我,是或不是跟我沒有關係。

你們繼續過你們高高在上的生活!不用在這個時候裝出一副慈善家的樣子來施捨恩惠!”房間裏靜默的只能聽見我氣聲,林霈榆帶着怪異的面望着我,想要過來又猶豫不決。我拉開門,”我沒有什麼嗜痂之癖,再也不想被你們牽着鼻子,反正是死是活都是我江川一個人的事!”門在我身後發出巨響的哀號,我疾步走向電梯,眼睛痠疼的厲害,我竟然氣的連淚水都在眶裏直打轉。但是,但是我居然知道在林霈榆他們面前摔門了,呵,這就是所謂的’無畏’。

無牽掛着無所畏懼,我連可以掛念的東西都沒了,還有什麼值得我委屈自己聽他們胡謅。江川,現在的你還有什麼值得留在心底的。***我瘋了,向來疏於鍛鍊的我,居然能從幾公里外的地方跑回家,氣如牛的靠在門上摸鑰匙,恍惚間發現自己半瘋狂地不可思議。然而更不可思議的是在幾分鐘後,我剛剛手腳不穩的把鑰匙進鎖孔。

“混、混蛋!居然跑全程!”林霈榆面赤紅的出現在我身後,同樣得上氣不接下氣,門一開就猛地把我推了進去,自己立即跟進,又將門關上。

“你跟着我幹什麼,出去!”我把他推到門邊,使勁的要開門把這傢伙擲出去。他也使勁的抵着門,卻安靜地看着我發狂。

“你到底要做什麼!?”叫喊着,我一直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儘管那範圍不意外的歸納在‘愚’之間。

“我早就警告過你,別相信唐漱石的話,你為什麼不聽!情願相信他也不相信我的話!?”他大聲吼着“不許躲!”既然趕不走他,我就想進自己的房間,一個人待着,他卻連這點也不放過,扯住我的手臂往外拖,口中還惡狠狠地説:“為什麼要跑,整晚和那個混蛋膩在一塊現在要甩了我是罷?!可惡,給我過來,過來!否則我殺了他!”

“好,你要殺誰我替你動手,我現在就去殺了唐漱石!殺了他,我們之間的債務就兩清了!”我衝到門口被他拽了回去,踉蹌兩步壓在他身上倒了下去。

“江川,”他被我壓在身下,聲音已經平靜了下來。我很快的爬起來,手腕被他死死抓着,我只好坐在他身邊。

“林霈榆,你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他冷靜地注視我的雙眼,浩瀚的蘭中見不到一絲雜質,很少有機會讓我深深體會到自己的心悸。

我們很少對視,每次不是他諷刺的盯着我,就是我閉着眼睛承受他的暴。良久,他轉開視線,望着班駁的天花板。

“那我要怎麼樣才放的開你?”他的聲音又低又沈,演繹着他在電影中深情的角。我又試了試,依然不回自己的手,喉嚨很酸,酸到發痛,象被人掐住了咽喉,窒息前一番無用的掙扎。

“我已經快瘋了,你要玩到什麼時候才會膩?玩到什麼時候才會把我一腳踢開?”我頹然的半倒在地上問他,但我知道,不會有答案。在他的眼睛裏我本找不到一丁點的希望。呵呵,從他口發出悶悶的笑聲,聽起來骨悚然。

他側過身子躺在我面前,將我的那隻手壓在他的耳下,持續着他恐怖的笑。

“反正,我從一開始就是個討厭的惡,你也不指望我會善待你,也從沒要求我對你温柔點,關懷一點。”他伸過來的一隻手指着我的眼“這種冰冷的眼神,不管我對你好,或者更壞,你都是這種與你無關的態度。”

“我不是演員,邊張着腿伺候你,還要裝出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討你喜歡!”他居然控訴我不夠‘敬業’。他沒有反駁,用那兩排小扇子似的長睫輕輕地蓋住了蔚藍的眸子。

“林霈榆,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告訴我,怎麼做能令你滿意,要我怎麼做才能、”他忽然打斷我的話“晚了。”翻個身,他光潔的額頭抵壓着我的麼指,我能覺到他平穩温熱的呼,吹吐在掌心裏的熱氣,以及他柔軟的嘴,貼在無名指的指處。微弱的電從指竄進我身體中,我開始慌張起來。

“一開始我給過你機會,無論我怎麼對待你,你總是默默的離開,第二天還是會回到我身邊。現在你想走…已經太晚了。”他抬起臉,先抓住我的手腕,又拉住我的手臂,慢慢地把我拉近他“除非我們之間有人死了,除非你殺了我,否則…你什麼都別想。”他笑的很難看,與其説他在笑,還不如説是哭。只是我清楚,他不會為任何人哭泣,因為他有最冷酷的靈魂,和嘲世人的自負。

“你的意思是説,只要我死了就自由了,是這樣罷?”我回應他的笑,‘死刑’和‘終身監’對我來説都是一樣的。他搖搖頭站了起來“不,你不用自殺。”説完把我從地上拖起,拽到廚房,在角落裏找出把菜刀“殺了我,你就自由了。”他冷酷的笑着,將刀柄進我手裏“不用擔心,王騁東或者唐漱石都有辦法幫你罪的,只要你動手,我就再也綁不住你了。”***他在説什麼,是開玩笑還是嘲笑我想自殺的念頭。要我用這個殺了他,也只有他才想的出來,而我即使握着僅有的希望也沒有猶豫,我下不了手。

他見我遲遲沒有動作,握着我的手和刀子一同架上自己的頸窩,深深地將刀刃刻進皮膚中,我驚恐的望着他,而他卻象個飽經風霜的落敗者,沉着的説:“即使世界上少了一個林霈榆你也不會改變。

我跟你説過的話,你全當做牀上的戲言,那幾個混蛋隨便羅嗦兩句你就要尋死尋活,還要我放過你?我告訴你我沒有辦法!辦不到,除非我死!”我木訥的承受他的吼叫,他這種表情好象被到絕路的人是他,令人匪夷所思的林霈榆,他的演技湛到出神入化的地步。

看看他深刻的眉頭,痛苦的神情溢於言表,眼眶裏閃爍的微弱光亮也是那麼生動。從這個場景來看,我確實象個拿着利器咄咄人的儈子手,將一個萬人矚目的明星脅迫到絕境。

“…不要再演戲了好不好?”面對氣焰燻灼的林霈榆,我向來只有哀求的份。呵呵,呵呵。他冷冷的笑了起來,刀子眼睜睜的在他手下慢慢深入白皙的肌膚,鮮紅的血很快的在刀鋒劃過處滲了出來,濃綢的進我手裏。

一時間,我覺自己的血也在此同時被乾,喊不出口的恐懼導致心臟驟然收縮,一直提到嗓子眼,眼看着灼熱的東西接近咽喉,胃也開始劇烈的絞痛。

“放手。”我忍住疼痛和一波波湧上來的嘔吐,狠狠地將刀子甩到暫時夠不着的地方。

“…為什麼?”他望着染有血跡的刀子喃喃的問。為什麼?因為就算我殺了自己的母親也不會殺了你。但是我永遠不會對他説,不會放棄這最後一點尊嚴。

我半匐在地上不停的乾嘔,‘眼淚‘這個每次必然出席的幽靈也溜了出來,故意在這時候模糊我的視線。他蹲在旁邊,在我背上拍了幾下“你暈血?”血?!我猛然直起身,拖着自己的袖口摁在他的頸項上,那裏就象灑滿了被打翻的紅顏料,他的西服和白襯衫全被浸透,散着陣陣腥味。

他皺着眉頭拖開我“我沒有割到動脈,你管管你自己,吐成這樣!”不能這樣放任傷口不顧,我扶着牆走到浴室扯了條巾,他跟了進來,我把巾扔給他“快把血止住。”他捏着巾只是站在我面前,似乎渾然不覺得痛,他看着我,半天低垂着腦袋,説:“我知道自己是個瘋子,他們也都這麼叫我,但是,但是…”他這樣喪氣,真象個低頭認錯的孩子,心疼他白白淌的血,我甚至覺得到了這時候還是把他看做一個小霸王的寵溺才是最令自己汗顏的。

他前面説的沒錯,曾經有那麼多次機會可以讓我離開他,結果他一個電話自己就不由自主的回到他身邊。走到這一步,我不恨他,只是厭惡自己的懦弱膽怯。我甩甩被汗水浸濕的額髮,拉起他手裏的巾覆住傷口。

我一點也不在乎他反覆斟酌也説不出的話,他能説什麼,頂多是判我一個死緩。

“江川。”他站在浴室的鏡子前,水銀面上倒映出兩隻鬥得兩敗俱傷的走獸。

“你不是説想殺了我?我知道你巴不得我死,這樣你就可以沒有顧忌的跟唐漱石在一起!你喜歡男人圍在身邊對你甜言語,我做不到所以我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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