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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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平時柔柔弱弱、手無縛雞之力,可一旦嫉妒起來,可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那相公你以後也會納妾嗎?”她擔憂的問。
他寵溺的親了親她的小嘴“納妾做什麼,來欺負我的心肝寶貝嗎?我呀,這輩子能得你為就足矣。”寒冷的冬夜,牀畔不再有温暖的懷抱,她只能自己抱着自己,整個人蜷縮在厚重的被褥裏,仍是覺得渾身發冷。
那是一股從骨頭縫裏透出來的寒意,她被凍得全身僵硬發麻。
先前醒來時,她曾詢問侍雨和梅“相公呢?”侍雨忿忿不平的回答她“他去了歡姨娘那裏。莊主他如今是有了新人忘舊人了。”
梅低斥“侍雨,別胡説。”
“我有説錯嗎,莊主先前送夫人回來後,便不聞不問,他甚至還拿走了之前送給夫人的那顆珠子。”
“珠子?”她急忙取下戴在頸子上那隻梅為她繡的錦囊,打開來看,裏頭已空無一物。
梅出聲安撫她“莊主説他只是暫時借走,
後會再歸還給夫人。”望着空蕩蕩的錦囊,她心口一痛“他為何要拿走這顆珠子?”
“我瞧他説不得是要拿去送給那個新姨娘。”侍雨嘴快的説道。
“侍雨!”梅來不及阻止她,只能投給她一個責備的眼神,莊主納妾夫人已夠傷心,她不該在這當口還説這種話。
侍雨衝動的口而出後,也很後悔,但這會兒話也收不回來了,只好想辦法緩頰“夫人,這全是奴婢瞎説的,您別當真…啊,您怎麼哭了…”看見自家夫人淚
滿面,侍雨慌得手忙腳亂。
“相公他是不是不要我了?!”陶涼玉駭然的泣問。當初他送給她那顆珠子時説,那珠子能庇佑他們白首偕老、永結同心,而今他拿走了,是意味着他不願再與她共結白首了嗎?
“沒這回事,莊主他只是納妾,又不是要休,您別多想。”侍雨急忙拿着手絹替她拭淚。
梅冷靜的勸
她“夫人,奴婢知道您此刻心中定然不好過,可這已成事實,莊主都把人帶回來了,咱們不認也得認了,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如何讓您能重新得回莊主的心。”想起從今而後丈夫不再是她一個人的,她的心便酸澀痛楚得猶如刀割。
“他定是嫌棄我笨,是個沒用的廢物,所以才厭了我…”她哽咽的捉住梅的手“你説我要怎麼樣才能變得聰慧一點?”
梅輕拍着她的手,勸
道:“夫人先彆着急,讓奴婢好好想想,咱們得先摸清這新姨娘的底細,再來合計合計要怎麼奪回莊主的心。”思及此,陶涼玉悲傷的想着,相公的心裏真的已經沒有她了嗎?以前的那些呵寵恩愛,就這樣煙消雲散,一去不回了嗎?
想到此刻他躺在別個女子的牀榻上,擁抱着別個女子入眠,她的眼淚止也止不住,淚濕枕巾。
淒寒的夜裏,她獨自一人,無聲的悲泣着。
一早,侍雨看見俞歡帶着兩名婢女過來,連忙擋在她面前不悦的質問“你來做什麼?”
“我是來拜見姊姊的,讓開。”俞歡伸出纖纖玉手撥開擋路的侍雨,徑自走到坐在桌案前算帳的陶涼玉面前,屈身盈盈一福,嬌笑的啓口。
“妹妹向姊姊請安,妹妹初來乍到,很多事情不懂,往後還得請姊姊多多提點關照。”陶涼玉沒經歷過這樣的場面,情質樸單純,一時不知該如何應付,有些語無倫次“我…你…坐。”站在她身側的
梅出聲解釋“歡姨娘,夫人讓您坐下再説。”説完,她投給陶涼玉一個安撫的眼神,藉着端起桌上的茶杯遞給她時,輕聲在她耳畔提醒她。
“夫人別緊張,您把她當成下人就好,無須太過客氣。”有不少地方,侍妾的地位比起奴僕也沒高多少,她認為夫人不用太把這人當回事,否則以夫人這軟子,只怕會被這新姨娘給吃得死死的。
陶涼玉輕輕頷首,表示知道了,她讓自己鎮定下來,看向已自己坐在椅子上的俞歡,這才發現這位新姨娘的模樣生得極是妖媚,就連笑起來都彷佛會勾人似的,怪不得相公會被她給了去,納她為妾。
想及此,她口又是一陣澀然。
“姊姊在忙什麼?”俞歡嬌聲問道。就在陶涼玉望向她時,她也暗自打量着這位夫人,外頭傳聞樂雲莊的莊主夫人生得清豔動人,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芙蓉面、桃花腮、櫻桃嘴,一身肌膚吹彈可破,可惜的是那一雙翦水秋眸如今微微紅腫,看起來像是昨兒個哭了一夜。
這也難怪,丈夫納了妾,做子的哪個能不憤怒悲傷。
“算帳。”陶涼玉簡單的回了她兩個字。
俞歡抿而笑“夫人可真能幹,換了我可做不來這事兒呢,我大字認不了幾個,只識得自個兒的名字怎麼寫。”陶涼玉聞言心頭一酸,她也做不來這種事,可是他卻
得她不得不做。
俞歡接着説:“我只會唱曲兒和跳舞。”彷佛存心挑釁似的,她再説:“當初我在尋歡樓裏,憑着一首曲子一支舞,就倒了不少大爺,就連莊主都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對我一見鍾情,非要為我贖身不可呢。”她邊説邊笑,那清脆的笑聲彷如銀鈴乍響。
可她的話聽在陶涼玉耳裏,卻猶如句句帶刺,刺得她心口痛。
侍立一旁的侍雨對她怒目相向,更加替夫人到不值,莊主竟納了個青樓女子為妾,還可惡的跑到夫人跟前來耀武揚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