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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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晴雪本就聽不懂,但一看對方表情便知大事不妙,一急之下,‮腿雙‬忽然重生勁道,腳底一陣風起,想也不想便一蹦起身,轉頭就跑。封天路面獰笑:“哪裏走?”正要暫時撇開時嬋娟以出手留人,忽覺間一緊,頓時難以動彈。

卻見時嬋娟慵懶一笑:“好沒良心的郎君!人家都在這裏給你擺佈了,還想打別個兒的主意。人家不管,你…你可得留下這一發來!”腴如雪的大腿反過來一夾,股間一陣縮,膣柔肌彷佛活物般擠壓起來,幾乎得封天路一如注。房門應聲摔上。就只這麼一下,時晴雪已倉皇逃離。

“夜來幽夢”之名,絕不是憑空得享。進到時嬋娟香閨中的男人,誰也別想自以為是勝利的一方,就連“狼首星君”也不例外。

封天路險些失守,急忙收攝心神、強鎖關,轉頭看見時嬋娟一臉嬌媚,彷佛剛剛的小小示威是個不經意的花招,不發起狠來,念大熾,笑着將時嬋娟壓僕在牀。

“郎…郎君要來了…”時嬋娟嬌幾聲,滿腔地難耐寂寞:“你這壞蛋,偏要折騰人家…快、快出來嘛…”趁着時嬋娟的態,封天路馬上又了一回。那陽物竟似後不軟,噴薄之際依然一次又一次地瘋狂深,搗得灌滿膣的漿不住溢,沿着豐盈的腿股一路漫

***過了一個時辰,時嬋娟才穿戴整齊,踏出房門,第一件事便是來到時晴雪的居間。一進門。

只見女兒的梨木大牀拉起紗帳,被單裏傳出嗚呻,一副有人發着惡夢的可憐模樣。時嬋娟看得好笑,走到女兒牀邊坐下,往棉被上頭一拍:“還不起來!想賴到月亮照股麼?”時晴雪怯怯地掀開被單,水汪汪的眼裏滿是無辜。

“剛…剛才那個怪人是誰?”

“不是怪人,是壞人。”時嬋娟盈盈一笑,頗帶捉狹意味。

“娘被壞人欺負了,我的丫頭怎麼不來救人,自顧自地就跑掉啦?”時晴雪神情發窘,臉蛋頓時紅了起來,彈指山莊不以武功聞名,並不代表時氏列祖沒有奇技傳家。時家初祖“古今回照”時明月便是當時武林中的傳奇人物,傳説修為高得不可思議,一個眼神便足令英雄俯首。

只是自這位絕頂高人退隱山莊,便沒聽説時家再有哪個以武揚名。時晴雪是其母之後的山莊傳人,卻連把開鋒匕首也不敢把玩,武功那是不用提了,真要與“狼首星君”這等魔頭動手,只怕連人家面吹來的一口氣也擋不下。

能夠值得説嘴的,也只剩下逃離現場的腳底本領而已。

“欺負人的明明是娘!哪…哪有人當着別人的面就這樣、那樣…”囁嚅一陣,終究還是羞得説不出口。時嬋娟拉着女兒坐起,一副貓捉老鼠的表情。

“自己闖進門來,還好怪人呢!那頭貪狼封天路是邊關有名的魔頭,娘特地選你不在的時候招呼他,偏偏你要給他看見,這下好啦!不定哪天就給他吃了。”時晴雪一怔:“既然不是好人,娘為什麼還…還要跟他…”臉上羞熱,頓時説不下去,時嬋娟聞言抿嘴,眼波盈動,笑得分外人。

“這個麼,自然是娘比他更壞。”輕輕拍了拍女兒粉的臉頰,笑道:“要是他再壞上幾分,也將就當得你爹啦!雪丫想不想要個爹?”

“不想!”時晴雪紅着臉搖頭,眼眸卻是清楚:“我不要爹,反正從來就沒有,但如果説娘打算…”話沒説完,便給孃親的指頭按住了

“不要最好。光是一個丫頭就難養得很,再來個男人怎生是好?”時嬋娟嫣然一笑,把時晴雪摟在懷裏拍了幾下。

“一去京城,又有幾天抱不到我的好丫頭了,先來多抱幾下,免得過兩天覺得不夠。”時晴雪悄聲嘀咕:“人家又不是錢票,還可以先支先付?”一邊抗議,一邊在孃親頰上輕輕吻了一下。

時嬋娟摸了摸女兒的頭,微微笑道:“過幾天我就回來,在書院也好、莊裏也好,可得要乖乖的。多聽宮婆婆的話,知道麼?”時晴雪在她懷裏點了點頭,一時有些惘。在孃親出門前,時晴雪忍不住發問。

“娘…”語帶遲疑,終究還是出口。

“一定要這幾天去麼?我今天聽書院裏的人説,皇城這陣子出了一個夜行飛賊,連犯鉅案,甚至還傷過人,很不平靜…”

“真的?”時嬋娟眼眸閃爍,一拈頸間金鍊,笑得居然有些開心。

“這麼説來,娘可要小心點啦!”

“我説真的啦!”時晴雪急了:“娘!你每次出門都那麼招搖,至少這次不要穿金戴銀…要給賊人盯上了,怎生是好?”時嬋娟拗她不過,索取下金鍊,逕往時晴雪頸中一套,笑道:“好好好,都給你保管。不定飛賊也會光顧我們莊子裏,破財事小,可別連人也給偷走啦!”時晴雪羞紅了臉,又是一陣不依,終歸是送着孃親的馬車出了莊門。

***彈指山莊距京師外城並不甚遠。當時嬋娟下得車來,望見氣象巍峨的皇城朱雀門,正好趕上夜的前一刻。單從這一點,誰都能推知京中有了異狀。

當今王朝興昌,京城繁華冠於諸代,坊市入夜猶盛,原本並不夜。只因近月飛賊為禍甚烈,不僅民間富室遭劫,連皇親王公的府第都多有失竊。

皇城司鐵衞臉上無光,上上下下都被急,這才有了入夜閉門、加派金吾巡夜之舉。時嬋娟打發了車伕,只帶着一名貼身侍女桂兒,逕往城南民巷,不多時來到一處重檐大院,門前早有兩名青衣婢女相,一見時嬋娟便款款下拜。

時嬋娟頷首微笑,身形悄然曳入院中,這一夜,圓月高掛。月光緩緩溢入院閣窗牖,照出一抹白影。

時嬋娟換上一襲密扣織錦的緊身衣靠,竟是純白服、銀絲繡滾,服貼的白布襯得她的身段分外緊緻,脯、股渾圓出,再加上收窄的褲修飾,搭上一銀白的貼腿綢褲、渾身上下的姣好身形都呈現無遺,修長而又豐盈,任誰一看都轉不開目光,月華之下更是耀眼。

“主人,都準備妥當了。”雲飄過,月光驀然一黯。一把清冽動聽的嗓音輕輕響起,夜裏無聲無息地多了另一道嬌小白影,繡飾雖然簡單得多,卻是一樣的月白勁裝,正是桂兒。

“很好。”時嬋娟點了點頭,將一雙白皮手套穿至指尖,最後才拉起一道掩面的冰綃薄紗,一雙清冷美眸隱隱綻光。桂兒緩緩退出閣外。

雲霧風逝、月光重現之際,閣中已無時嬋娟的蹤影,彷佛她那一身雪白就這麼隨風遁去,化入照遍皇城的月裏。***夜闌人靜,鬥亮的月光照落萬千檐瓦,偶見幾條鴉袍皂靴的人影從樓坊陰闃裏掃過,旋即毫無動靜。

這些人兩兩並行,不帶一絲聲息地穿梭巡視、目光灼亮,際均繫着形式劃一的鮫鞘軍刀,刀盤鏤刻成虎首之形,正是皇城司直屬武班中最鋭的虎翼班。

率領虎翼班的是個紫膛燕頦的黑壯尉官,四十開外的面容頗歷風霜,有着累功爬升的武官那種刀劈斧鑿的冷硬。

六品驍騎尉的品秩在冠蓋雲集的京中雖不耀眼,但一説起皇城司熊凌開的“盤山硬劍”京中武人的眼裏絕無輕意。熊凌開步上城牆角樓,居高遠眺,不久身後便來了人。

“啓稟大人,弟兄們把城南二十八坊都巡過了,並無可疑人等出沒。”

“加緊巡邏。倘若飛賊今夜不出,京城便有十五的安寧,就算一夜無功也是值得。”

“是。”回報的衞士靜靜退開,見熊凌開的背影文風不動,忍不住問道:“屬下斗膽。

那賊人神出鬼沒,誰也説不準他來與不來,大人卻如何斷言?”熊凌開駐劍不動,冷眼望着夜空下的連棟樑脊,嘴角微微牽動。

“你沒撞到十七年前的望舒之禍,是以不知,這賊卻是從月裏飛來。今夜正值望月十五,明夜起月轉缺蝕,頗犯他的忌諱。要等到朔月過後、月亮漸圓之際,才是那飛賊的出手時段,圖個”功成圓滿“的采頭。”

“十…十幾年前?”那年輕刀衞忍不住異:“難道那飛賊並非新起,而是重出江湖?”熊凌開將答未答。

忽然眸光暴綻,厲聲高喊:“來了!”皇城一角陡然亮起。西首的寒空裏劃過一道銀線,莫名而起,無端而去“嗡!”隨着疾風震響掃過城樓,瞬間在遠方縮成一點瑩白,竟看不出是何物!

滿牆守軍都驚得呆了,遠遠追望,只見那點白芒似在某處一彈而起,後頭拖着兩條淡而狹長的白光,彷佛兔耳也似。偷天下凡的月宮玉兔。

從十七年前…不!早在許久許久,初次有人目睹“飛賊”身形伊始,束手無策的皇城鐵衞就只能得出這個結論,儘管他們都相信那一定是人,可是,凡胎體怎能有這般凌空飛渡、千里一瞬的驚人身手?

“快追!”熊凌開提劍暴吼,喉裏竟有些驚顫。

“飛賊已經落腳,定是犯案之處!快領弟兄們包抄過去,別教賊子走!”遙遙望去,那點白光最後停下之處,正是皇城中貴胄雲集、王公府邸迭相比鄰的昭陽大街。那名虎翼衞士應聲下樓,熊凌開卻跨腳一縱,自高逾兩丈的城樓一躍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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