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偶露崢嶸(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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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3月20第九章·豪門夜宴彭宅後院,燈火通明。
洛潭煙房中正堂之上擺着一張大桌,彭家眾人圍桌而坐,共進晚餐。
彭憐居中而坐,左手邊依次便是洛潭煙、欒秋水、洛行雲、嶽凝香、陸生蓮、嶽池蓮、許冰瀾,右手邊則依次是嶽溪菱、應白雪、陳泉靈、練傾城、練娥眉、雨荷、岑夜月,冷香聞與彭憐對面而坐,眾女圍坐一桌,甚是其樂融融。
年夜飯時,彭家便是這般坐着,只是如今多了練娥眉和岑夜月母女,原本那張桌面便有些擁擠。
二十道菜餚水一般端上來擺滿桌子,待眾人盡數落座,應白雪看了眼洛潭煙,見她輕輕點頭,便出聲言道:「各位姐妹,難得今
相公還家,姐妹們共聚一堂,如今家中又添丁進口,好事接連不斷,卻都是相公的福氣,咱們不如以茶代酒,敬相公一杯如何?」彭憐微笑點頭,洛潭煙也是笑意盈盈,嶽溪菱一旁掩嘴笑道:「姐妹們有了身孕的自然不便飲酒,傾城娘仨、月兒娘倆卻要多喝幾杯!」岑夜月本不想摻和進來,冷香聞更是羞不自勝,她雖立志以身相許報答彭憐,然而此時終究未曾成就好事,尤其眾女俱都有了名分,自家母女在此,多少有些突兀。
雨荷見慣了風月場中男歡女愛,對此自然全不在意,練娥眉本也覺得尷尬,只是有雨荷相伴,倒是自在不少。
練傾城聽見嶽溪菱言語,微笑説道:「娥眉不勝酒力,雨荷倒是不妨多飲幾杯,岑家妹子隨意便可,香聞病體未愈,熱鬧一會兒便去休息吧!」桌上諸女,以她年紀最長,雖然平裏練傾城極是隨和,卻極得眾人尊敬,聽她這般安排,俱都深以為然。
欒秋水一旁笑道:「説不得,今夜相公回來,還要入次房的吧?傾城姐姐母女重聚,可是還未曾共過枕蓆?」練傾城不由莞爾,轉頭看了一雙女兒兩眼,這才笑道:「相公倒是早有此意,只是與雨荷重逢至今,一直未得機緣,娥眉近
才隨了相公,今
倒是良機難得……」洛行雲笑着説道:「上元佳節,人約黃昏之後,若非香聞妹子玉體欠安,今夜相公便能享盡齊人之福了。」嶽凝香微微一笑,側轉頭來看着彭憐笑着説道:「所謂『好事多磨』,相公自然等得!」彭憐看了冷香聞一眼,搖頭笑道:「你們莫要再逗她了,桌上美酒佳餚還堵不住嘴麼!快些吃飯,一會兒還要賞燈猜謎!」眾女聞言哈哈一笑,自然各自動箸大快朵頤。
冷香聞面前卻單獨放着一碗甜粥,粥中點綴紅棗燕窩等物,顯然用心熬製,一桌佳餚之間,別有一股幽香撲面。
滿目繁華,卻有人念她體弱單獨熬煮甜粥,這份心思背後濃濃暖意,比那冰冷牢房與淒涼世界,實在天壤之別。
她眼角噙着淚花,一口口吃得香甜,岑夜月眼見於此,探手過來握住女兒玉手,也是五味雜陳。
母女相逢,她已説了自己委身彭憐經過,冷香聞聽見母親自承對彭憐動情,而後相思煎熬終於修成正果,心中更加彭憐,那份心思便再也不可遏制。
飯前母女二人竊竊私語時便已篤定,不求名分如何,只求相伴彭憐左右,一來報恩,二來也是有先見之明,彭家一眾國天香,母女兩個倒是不必自討沒趣與人爭風吃醋。
練娥眉遠遠看了眼母女兩個,與練傾城悄聲説道:「今夜……爹爹會來孃親房裏麼?」練傾城並不回頭,只是小聲笑道:「相公天賦異稟,莫説咱們三個,便是滿桌姐妹一擁而上,怕是也要潰不成軍……」
「當雪晴她們幾個與娘一起,也不是你爹對手,如今姐妹們都有孕在身,親熱温存或者有之,竟夜歡愉卻是不能,吾兒稍安勿躁,你要知道,你爹也盼着將你與為娘擺在一處褻玩雙飛呢!」練娥眉俏臉殷紅,偷偷看了眼彭憐,這才放下心來專心吃飯。
時間不大,眾人酒足飯飽,一旁丫鬟們撤去殘羹剩飯,又煮了元宵端上,眾女濟濟一堂,一邊品着元宵,一邊看起花燈。
丫鬟們早將花燈點亮,此時一人一個拎着,在屋中各自站定,一個個送上前來,供主人賞鑑。
應白雪解釋道:「姐妹們都有着身孕,奴便安排丫鬟們拎着在屋裏賞燈,夜裏雖説比從前暖些,終究還有些涼意,總是要小心些好。」彭憐微微點頭以示嘉許,隨即衝應白雪招了招手,示意她起身過來。
應白雪笑起身走到丈夫身邊,卻被彭憐一把抱住放在膝上,隔着衣物
起一雙美
。
二人當眾親熱,眾人卻都習以為常,除了幾個年輕丫鬟有些害羞之外,眾女全無異樣。
彭憐抱着應白雪,在她耳邊問道:「雪兒這幾可曾想我?」應白雪後仰躺在丈夫懷中,在他耳邊嬌滴滴説道:「奴
思夜想都念着達達,這一胎生完,
後可再不肯懷孕了,奴要長隨相公左右,受不得這般相思煎熬……」彭憐得意笑道:「只怕此事由不得你個
婦,生完這胎,還要再生下去,讓你如母豬一般生個不停才好!」
「好爹爹……莫要逗人家了……相公這麼一説……奴下面便如決堤了一般……」彭憐一樂,隨手剝開婦人襦裙,挑出陽物對準婦人牝便即刺了進去。
應白雪登時快美難言,側頭與彭憐吻住,當眾親熱起來。
眾女無不側目,洛潭煙最先啐了一口道:「都説相公偏向,這會兒倒好,當着大夥兒的面親熱起來了!」洛行雲一旁笑道:「誰讓婆母這般風騷呢!便連女子看了都要動情,相公中餓鬼一般,如此倒也平常。」眾女議論紛紛,眼前一副活
宮上演,便連璀璨花燈都失了神采。
卻見應白雪衣衫半解,一雙圓碩美更加脹滿,此時顫巍巍
在外,她此時仰躺丈夫身上,寬大衣袍勉強遮住隆起小腹,卻將兩人下體相接之處暴
出來,其中
聲陣陣,聽來讓人
心蕩漾。
練娥眉羞窘不已,轉頭卻見冷香聞早已躲到岑夜月身後不敢抬頭,那岑夜月側過臉去,卻用眼角餘光偷看,她轉過頭來,湊到練傾城耳邊輕聲問道:「雪姨娘不是有着身孕,爹爹怎麼還敢這般肆意撻伐?」練傾城搖頭笑道:「她身負武功,體質強於常人自不必言,你爹爹有玄功秘法穩固胎心,是以才敢這般肆無忌憚。」
「也是雪兒身體強健才能與他棋逢對手,其他姐妹孕中身子羸弱,便是躺着紋絲不動,也經不住他這般折騰,稍稍温存尚可,這般劇烈雲雨,卻是誰都不行的……」見練娥眉面沉
,練傾城笑道:「吾兒自幼習武,身子只怕比你雪姨娘還強些,到時便是有孕在身,怕也能男歡女愛,一點也不耽誤什麼。」
「娘!」眾女圍觀議論紛紛,卻更添別樣快美,應白雪暢快丟了一回,彭憐也了陽
,二人這才作罷,繼續擁着看燈。
應白雪嬌吁吁,良久才緩過神來,嬌聲説道:「倒讓姐妹們見笑了,相公回來時臨機寫了些燈謎,姐妹們不妨一起猜猜看看……」彭憐將應白雪輕輕放下讓她坐到一旁,轉頭看了練傾城一眼。
婦人心領神會,微笑起身,又轉頭看了雨荷一眼。
雨荷蕙質蘭心,哪裏不明白母親眼中深意,嫣然一笑起身,隨着練傾城一同來到彭憐身前跪下。
母女兩個一左一右將彭憐陽物捧在手中,各伸香舌起來。
兩女俱是風塵女子出身,舉手投足間便有無限風情,練傾城多年習練雙修秘法,雖不得要領,一身媚意卻是油然而生;雨荷雖不如母親媚風
,卻也別有一番風韻在身,率
而為之下,顯
驚人美
。
彭憐微微嘆氣,得意説道:「幸好我當初留了心眼,若是傾城也有了身孕,還去哪裏享受這般快活?」練傾城吐出丈夫龜,戲謔説道:「相公莫要口胡,明明是奴自覺年歲已高不應受孕,卻與相公何干?」彭憐被她揭穿真相也不着惱,虎着臉喝道:「巧言令
,胡言亂語!偌大一
雞巴,還堵不住你的賤嘴麼!」發·*·新·*·地·*·址5x6x7x8x點.c.0.m練傾城嫣然一笑,張口含住丈夫碩大龜頭,雙眼不住眨動,神情又嬌又媚。
眾女先看了應白雪的活宮,這會兒又見識到母女二人的無限
情,各個
心蕩漾,再也無心去看花燈。
應白雪情知自己開了個壞頭,連忙説道:「好姐姐們!相公親筆寫就的燈謎還未看過,可不能就此作罷!宵雖短,終究來
方長,上元佳節卻僅此一次,大家快快賞燈罷!」嶽溪菱一旁嫣然笑道:「你個
蹄子得了便宜便賣起乖來,你倒是吃得嘴角
油,我們卻可都還餓着呢!」欒秋水附和説道:「誰説不是呢!要看花燈猜燈謎你自己看去!我們看得動情,可要求相公憐惜一二呢!」應白雪眼見自己犯了眾怒,只得無奈看向彭憐求助。
彭憐心中得意,眼前嬌娥皆是自己所愛之人,其中快活實在無以言表,他輕笑一聲,吩咐道:「先看了花燈再説!之前怪我太過急,眾位夫人且看看為夫詩句,猜猜寫的卻都是誰!」洛潭煙掩嘴笑道:「相公玩火上身,這會兒後悔只怕晚了!」嶽凝香卻道:「看看花燈倒是無妨,只是這燈謎若是猜中了,相公可有獎賞?」彭憐搖頭笑道:「這倒未曾想過,不如這樣,為夫這燈謎都落在你們姐妹身上,便由丫鬟們隨機挑選,這第一盞落在誰身上,誰便今夜頭一個侍寢如何?」眾女鼓掌笑道:「此計甚好!」許冰瀾笑道:「這頭一個猜中的,也要有些獎勵才是!」彭憐笑道:「為夫帶回來不少金玉首飾,這最先猜中的,便先讓她選一件可心首飾如何?」眾女俱都深以為然,於是應白雪吩咐眾位丫鬟隨意挑選燈籠,按照年齒排序,翠竹第一個提了一盞燈籠上前,卻見一盞白紗宮燈上畫着花紅柳綠圖案,其上燕子直
振翅而去一般生動。
彭憐衝陸生蓮點頭嘉許,隨即看向翠竹。
美婢微微有些緊張,深呼口氣才緩緩道:「帳暖憶
宵,山水又迢迢。依依惜別去,妝點待明朝!」眾女各自沉思,倒是嶽凝香最先靈機一動,笑着説道:「這倒是可惜了,家母今夜並不在此,倒是無法第一個承歡了!」眾女俱都蕙質蘭心,洛潭煙陸生蓮等女更是腹有詩書,聞言登時反應過來。
洛潭煙笑道:「芙蓉帳暖度宵,從此君王不早朝!只看此句,可以是池蓮生蓮,也可以是芙蓉兒,但山水迢迢依依惜別自然便要折柳相贈,芙蓉兒酷愛妝容之美,我等倒是想岔了,只在此間眾人尋找,獨獨忘了柳芙蓉!」眾女哈哈大笑,卻見綵衣又提了一盞燈籠出來,小聲
道:「瀅瀅一水
,繞膝照晴柔。此花曾怨晚,紈扇已驚秋。」眾女各自沉思,許冰瀾最先説道:「這是説的嫂嫂!」陸生蓮卻搖頭説道:「有些似是而非,荷花怨晚勉強説得過去,這一水繞膝,説的卻不是我。」洛潭煙嫣然一笑,自信説道:「這句説的便是婆婆了吧?」嶽溪菱不由恍然,笑着説道:「臭小子用的是『菱花怨晚、紈扇驚秋』之意,瀅瀅一水繞膝照人,自然便是小溪了!」彭憐輕輕點頭,這才説道:「冰瀾猜錯了,過來與為夫親個嘴兒罷!」許冰瀾哈哈一笑説道:「這般懲罰,只怕誰都要先犯錯才行呢!」丫鬟捧了首飾盒子進來,嶽凝香選了一支金步搖,洛潭煙選了一支翡翠簪子,眾女這才繼續猜燈謎。
小玉帶着蓮華不在此處,接着便是嶽溪菱身邊另一個丫鬟絲竹年紀略長,她款步拎出一盞宮燈,脆生生道:「襄王荷鋤歸,神女種花回。巫山行脈脈,晴空忽如晦。」洛行雲笑而不語,欒秋水一旁輕聲笑道:「這個卻不難猜,巫山雲雨,襄王神女,行雲當初起名便是由此而來。」洛潭煙嘟嘴説道:「偏偏孃親嘴快,我也想到了的!」彭憐揮手笑道:「那煙兒便與你娘一起得了這個采頭!」母女兩個相視一笑,各自挑了一件首飾,繼續猜下一盞燈。
司畫唱説道:「此花若紅顏,隨風舞蹁躚。飄落霜滿徑,以此兆豐年。」眾女陷入沉思,練傾城卻吐出陽龜,笑
看了應白雪一眼,隨即笑道:「雪兒愛着紅衣,相公不提『白』『雪』二字,説的卻是雪兒妹妹!」彭憐捏了捏美婦面頰,笑着説道:「傾城猜得不錯!」練傾城嫣然一笑,對雨荷説道:「你去揀一樣首飾吧!」雨荷情知自已新近加入,自然沒有單獨詩篇,尤其彭家諸女她一個不識,自然猜測不到,母親此舉,卻是讓她真正融入進來,那首飾如何,卻毫不重要。
等雨荷取了首飾,司棋拎了一個燈籠出來道:「閃爍若繁星,此心自晶瑩。浩瀚起煙波,萬物由此生。」嶽凝香皺眉沉思,剛要張嘴卻又有些遲疑,未等她下定決心,一旁陸生蓮已然笑道:「這卻是説的我家小姑了。」眾女一頭霧水,嶽凝香懊惱説道:「前兩句説『冰』,後兩句説『瀾』,四句皆言一個『水』字,我便是猶豫,到底是否説的秋水姨娘,便慢了一步!」彭憐點頭笑道:「凝香解得不錯,你便和表嫂一起取個采頭吧!」嶽凝香喜笑顏開,也去取了一件首飾。
司畫出列道:「繡樓霧如珠,百花飄滿屋。浮動黃昏後,珠簾卷卻無。
眾女各自沉,欒秋水微笑説道:「凝香這個竟沒猜到麼?」嶽凝香茫然搖頭,洛行雲一旁笑道:「所謂『當局者
』,這説的不就是你自已麼?」眾女這才恍然,洛潭煙一旁註解道:「暗香浮動月黃昏,相公詞意昭然若揭,凝香倒是大意了呢!」彭憐大手一揮,喜極説道:「既然都猜中了,就都有賞!」眾女哈哈大笑,自然取了首飾在手,繼續猜謎。
珠兒排眾而出,脆生生唱道:「飛瀑出深峽,清清一
花。嫋嫋氤氲處,詩書氣自華。」眾女各自深思,許冰瀾探頭問道:「好相公,是每人一首,沒有重複對吧?」見彭憐微微點頭,她指着眾女説道:「只有泉靈、嫂嫂、母親、傾城姨娘以及秋水姨娘這幾人了,大家就在這些人裏挑吧!」嶽池蓮輕輕扯了女兒一把,笑着説道:「潭煙姐姐還沒算呢!」
「對呀!就是潭煙!」陳泉靈終於猜中,喜不自勝説道:「好爹爹,可是潭煙姐姐?」彭憐微笑點頭,卻聽陸生蓮笑道:「飛瀑之下,必有深潭。嫋嫋氤氲,自是輕煙!相公最後一句,卻是拍了潭煙姐姐一記馬呢!」彭憐正
道:「煙兒才華,考中狀元都易如反掌,腹有詩書氣自華卻不算馬
!」他隨即促狹一笑,「真説起來,也是老虎
股,不是馬
!」眾女哈哈大笑,洛潭煙也是笑得直不起
來,一時間其樂融融,歡聲笑語不住。
「我有相思劍,亦有好容顏。痴人何笑我,傲行塵世間。」嶽凝香身邊丫鬟知書話音剛落,便聽應白雪笑道:「這個我會!別的我也不懂,但這裏有劍,既然説完了我,只能是練姐姐了!」眾女一想果然如此,洛潭煙笑道:「雪姐姐憋了這許久,終於勝了一場!」應白雪一聳鼻子,很是得意起身挑了件首飾。
陸生蓮身邊丫鬟墨畫道:「無聲溪細
,潤物舉輕舟。浮雲遮望眼,頑石亦輕愁。」欒秋水福至心靈,笑着説道:「泉眼無聲惜細
,樹陰照水愛晴柔,頑石輕愁便是有靈,這説的便是泉靈妹子罷?」眾女紛紛鼓掌稱是,欒秋水嫣然一笑,對岑夜月笑道:「香聞病體未愈,妹子便去取件首飾吧!」岑夜月一愣,隨即看向彭憐,見他微微點頭,這才紅着臉選了件首飾回來。
「美人白如玉,步步亦趨趨。凌波踏水來,不負相思意。」
「潔如水中月,白勝三冬雪。亭亭卓然起,隨風唱遙夜。」嶽池蓮房裏丫鬟荷香手上卻提着兩盞燈籠,待她唱完畢,眾女俱都聒噪起來。
「兩首都是詠荷,卻不知哪個是池蓮,哪個是生蓮?」小丫鬟有意賣,嶽溪菱最先笑道:「這還用問,第一首『步步生蓮』已是昭然若揭,第二首自然便是池中之蓮,你若不放在一處還有些猜頭,這般比着,猜不出的才是傻子!」嶽池蓮護起短來,嬌嗔説道:「小孩子好玩,也值得説一回的!你也別挑首飾了,讓娥眉挑一件罷!」嶽溪菱欣然答應,等練娥眉挑完,這才笑着説道:「只剩最後一盞,卻是不用猜了,水兒自己唸了,再挑一件首飾如何?」眾女無不稱是,欒秋水矜持一笑,起身接過燈籠,笑着
道:「長天共一
,萬物自此絕。
來重相見,仍酹他鄉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