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幹無聲處(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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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練娥眉看了半天,仍是不覺怎樣,轉頭去看彭憐,眼中滿是探詢之。
發·*·新·*·地·*·址5x6x7x8x點.c.0.m彭憐無奈説道:「這石室中有幾盞燭台嵌在牆上?」練娥眉對此早已諳於心,自然答道:「八盞。」
「八盞燈台,對應八個方位,此處向東當是離卦,為何卻是乾卦?」
「女兒卻未注意,這燈上竟有卦象?」練娥眉好奇查看起來,卻見那銅盞光滑至極,絲毫不見卦象顯。
彭憐頓時有些懊悔,若是早知她看不出燈上隱藏卦象,自己何必畫蛇添足提示於她?只是他轉念一想,大概明蔣明聰便要引人前來抄了高家,到時這密室之中諸物只怕都保不住,自己提前到此將其破解,倒也算是一樁好事,左右名冊到了自己手上,這裏便有什麼貓膩,大不了二人平分,總好過被蔣明聰江涴抄走。
一念至此,他便解釋説道:「你別光看着這燈光滑平坦之處,你且細看燈下這三圈紋路,有連有斷,雖然看似自然天成,其實乃是雕琢而來,你細看這裏……」練娥眉隨他手指指點去看,果然燈燭之下銅盞上沿有三圈波紋,有連有斷,正是陰陽之相,只是那斷痕巧奪天工,便似磕碰所致一樣,若非彭憐提醒,只怕自己無論如何也猜想不到,竟是這裏暗藏機關。
「若是尋常也就罷了,這處密室費盡心思,各處設計可謂巧奪天工,以高家財勢,豈會用些殘破之物作為裝飾?」彭憐見練娥眉面愧
,自然有些得意説道:「尤其此處光滑明亮,顯然便是時常被人觸碰,如此看來,機關應該便在此處!」練娥眉受母親和幾位妹妹影響,早將彭憐視為天神一般人物,此時見他侃侃而談,俊俏臉龐上滿是自信神情,不由
心微動,喜不自勝説道:「幸得爹爹在此,否則以女兒淺薄,只怕到死也找不出這處機關……」彭憐見好就收,客氣説道:「娥眉不
道家學問,如此倒也無可厚非,你且後退半步,待我開啓機關。」他自然伸手牽過女子手腕,讓她站到自己身後,卻是自然而然,毫無輕薄之意。
練娥眉微微異樣,卻是心中微暖,自然躲到少年身後,便如女兒躲在父親身後一般無二。
彭憐回頭與她相視一笑,隨即伸出手去,食中二指併攏,輕輕點在那該是陰爻的中間所在。
練娥眉屏住呼,眼光卻被少年身姿
引,她身形高挑接近母親,眼前少年卻比她還要高出半頭,尤其彭憐身形
拔、氣宇軒昂,便是隻看背影,也讓她心如鹿撞。
少年身上傳來淡淡芬芳,想來便是哪個女子身上脂粉香氣,除此之外,竟似有股淡淡青草幽香,毫不突兀,卻又沁人心脾、潤物無聲。
她自小隨在母親身邊,見慣了練傾城殺伐果決、玩人心,也知道練傾城武功深不可測,幾個所謂「妹妹」不過是入門晚些,各個便似人
一般,不是懾於練傾城威勢,只怕都能飛上天去。
而在她們口中,彭憐便是神祇一般,若是隻憑牀上威猛,何以讓練傾城母女這般風塵女子趨之若鶩?便是有雙修秘法加持,母親與幾位妹妹也不該如此不堪。
直至今,練娥眉才隱約窺見真相,彭憐牀上無敵自然便是主因,一副俊俏皮囊之外,博覽羣書、聰慧過人卻又極富擔當,也是眾女對他一見傾心原因所在。
彭憐卻不知自已無心之舉,讓身後女子對他動了心,他只是自然將練娥眉掩在身後,如此一來,若有機關消息埋伏,他便能擋在前面。
此事於他不過自然而然,彼此算計爭奪密室珍寶是一回事,護得練娥眉周全卻是另一回事,無論她如何作想,自已終究與練傾城夫一場,練傾城義女自然便是自家女兒,將其護在身後,本就理所應當。
彭憐不及細想,手指戳中那處突兀凸起,便知自已猜測不錯。
那處機括微乎其微,受他觸動向內縮去,至與周遭一平便即停止,而後「咔咔」數聲輕響,一旁書櫃便即輕輕轉動起來。
那牆壁由兩方碩大條石拼接而成,兩邊縫隙銜接毫無差錯,便是條石紋路都相差不大,偏那書架在其間旋轉起來,書櫃後面,赫然便是一間昏暗石室。
彭憐端起燭台,回頭看了練娥眉一眼,隨即當先一步進了石室。
石室地方不大,卻打了三面牆壁架子,上面琳琅滿目,擺滿各式金玉器物。
彭憐拿起一頂金質首飾細細端詳,卻聽身後練娥眉疑惑問道:「這些東西……」石室中間放着一座木箱,彭憐將燭台放在上面,從木架上取下一條金黃鏈子細細打量,終於笑着説道:「這下可算歪打正着了!」練娥眉輕啐一口嗔道:「偏是爹爹喜好這些,確實算是深入寶山了……」彭憐轉頭去看,見她滿臉羞得通紅,便打趣説道:「我還當你不認識這些物事,卻忘了你是傾城養女,自小長在青樓,對此只怕極是悉。」練娥眉羞不自勝,無奈説道:「女兒幼時便時常以此玩耍,哪裏能不認得?只是此間物事,女兒也只認得十之一二,許多也是平生僅見……」彭憐看着架上那一排整齊劃一、質地不同的角先生,也點頭説道:「便是我也是初次見識,這東西竟也有黃金做的……」他拿起一
金燦燦物件,那上面雖已落滿灰塵,卻能明顯分辨得出是男子塵柄形狀,只是陽龜略小,幾與
身同等
細,上面雕刻細密花紋,可謂惟妙惟肖。
「這尺寸倒也算是了得……」彭憐張開手掌比劃一下,自言自語嘀咕起來。
「咳咳……」練娥眉猛然咳嗽起來,彭憐這才回過神來,轉頭對她無辜説道:「我説的乃是實情,只是我陽龜比這大些……」
「咳咳咳……」練娥眉臉瞬間漲的通紅,羞不自勝偏過頭去説道:「還……女兒還請爹爹自重……」彭憐用那金質角先生龜首撓了撓頭,無奈説道:「我可真沒騙你……」
「女兒是説爹爹是否騙我嗎……」練娥眉羞得都快哭了,尋寶尋到一屋子物,此時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彼此又曖昧叢生,真是要多難過有多難過。
她又不肯就此離去,若是名冊便在此處,自已豈不追悔莫及?正因如此,她才硬着頭皮,站在滿室具中間,聽彭憐一一品鑑。
「這是鈴,也叫緬鈴,最能助長女子
情……」
「這是銀托子,不過這個倒是純金打造,只怕用着更費力氣,好在我用不着它……」
「這是雙頭龍,卻要兩名女子才能合用……」
「這個嘛,卻是個玉蓯蓉,我也只是書中看過,卻不知世上還有這般形狀之物……」
「爹爹……」彭憐看得專注,卻沒聽到練娥眉喚他,只是繼續説道:「這幾條金鍊倒是奇特,不知作何用處,這裏竟還有手銬腳鐐……」
「爹爹……」
「這些銀針,卻不知是何用途,看着如此細長,與那針灸所用並不相同,擺在此間……」
「爹爹……你……」彭憐捧起一枚緻細小玉簪,嘖嘖連聲説道:「做工這般
細,針腳如此之長,想來不是耳垂髮簪,難道竟是……」
「那是……那是飾……」一聲低沉聲音響起,彭憐悚然一驚,回頭去看,卻見練娥眉不知何時已解了衣衫,
出
前
光。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