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於無聲處(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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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3月15第九章·半晌偷歡雲州,嶽府,一片燈火通明。

院中家人們井然有序各自忙碌,準備着即將到來的年夜飯,正堂廳門大開,嶽元祐取了一束香遞給兒子嶽樹廷,自己也取了一束,兩人各自點燃入香爐,始終保持香火旺盛。

柳芙蓉端坐一旁,吃着婢女采蘩剝好的瓜子,有些打不起神來,此時臨近午夜,她着實有些睏倦,只是勉力支撐着,顯得很是無打采。

兒媳葉氏一旁坐着,笑着對柳芙蓉説道:「母親若是倦了,不如先去躺會兒,不必這般熬着,媳婦看着都替您難受。」柳芙蓉拍了拍手,嘆氣説道:「終究是年紀大了,以前就這般坐着,到後半夜不睡都不覺得如何,如今到了時辰不睡,便像被了筋骨一般……」嶽元祐負手走到門邊,看着大門處毫無動靜,輕輕搖了搖頭,嘆氣回到座位坐下,也有些神不振。

柳芙蓉看在眼裏,知道丈夫心中如何作想,便輕笑説道:「老爺不必惦記了,憐兒今夜不會來的,間潭煙着人捎話,不定年前回不回得來呢!」她又道:「便是回來了,這新姑爺回門,也要過了年才行,哪能大過年的深夜前來?」嶽元祐被子戳穿,有些無奈説道:「他是新姑爺不假,可也是岳家外甥,過年了來給我這個舅舅磕頭,不也情理當中麼?」嶽元祐新納的幾房妾室都在各自房中守歲,岳家規矩,只有長子嫡孫才在中堂與父母長輩守歲,如今岳家嶽元祐柳芙蓉最大,嶽池蓮嶽溪菱又都不在,自然就只有這四人在此。

嶽樹廷素來木訥,聽父親如此一説,便笑着勸道:「妹夫如今在外為官,多少有些不便,這幾連降大雪,路上有些耽擱也是平常,真要公務纏身,這個年不回來過了也沒什麼,父親倒是要想開些才是……」嶽凝香嫁予彭憐做妾,岳家上下只有屋中四人知道究竟,柳芙蓉自不必言,嶽元祐還是從柳芙蓉那裏知道的,至於嶽樹廷夫婦,則是從側面知道的,畢竟以柳芙蓉的心高氣傲,如何肯讓自家女兒許與別人做妾?便是自家親戚,怕也不肯輕易點頭。

眾人只道柳芙蓉因為彭憐身世顯貴才肯如此嫁女,誰也不知她是戀姦情熱、意圖取悦情郎才肯如此,只是恰好情郎是天潢貴胄、帝王血脈,此事錦上添花,卻不是主要由。

一家四口各自閒聊,卻無人肯提及彭憐身世,此事關係重大,眾人可謂守口如瓶,自然不能隨意説起。

正自閒聊,忽然大門處人聲喧譁,不多時嶽誠小跑進來,遠遠喊道:「老爺!夫人!表少爺回來啦!」在他身後,彭憐一身青布衣衫灑落而行,舉手投足間稚澀盡去,行事沉穩,再也不似從前少年模樣。

嶽元祐老懷甚,坐在椅上拈鬚微笑,心中得意至極。

眼前少年雖説是自家外甥,卻也是實實在在的秦王世子,雖然沒名沒份,卻是如假包換的帝室血脈,自家女兒雖然嫁入彭家做妾,卻也不算辱沒了自己,如今見彭憐此去不過月餘,卻已如此沉着穩重,更加心中快,暗讚自己頗有識人之明。

柳芙蓉遠遠看着情郎,面上睡意登時進去,俏美雙眼中爆出一團火花,只是她掩飾得極好,恰到好處出喜悦神情,看着毫不突兀,只是玉手握緊了手中香帕,指節都泛起白,心中情懷盪漾,恨不得立即撲到情郎懷裏,求他狠狠憐惜。

彭憐大手一揮,四名僕人將兩個木箱抬進廳中,他隨後衝舅父舅母表兄表嫂行禮,説道:「甥兒入夜方才到家,收拾一番便過來給舅父舅母表兄表嫂拜年,失禮之處,還請舅父舅母寬宥!」

「好好好!這才一月有餘,憐兒便愈發出息了!果然經學致用方為大道!」嶽元祐心中快意,自然毫不在意那兩大箱金銀財寶綾羅綢緞。

柳芙蓉也點頭微笑説道:「憐兒有心了,今夜能來便是了,何必這般破費?你卻不知,你舅舅翹首以盼望眼穿,你未來時,他都起身眺望好幾回了!」她説得好笑,一旁嶽樹廷夫婦也湊趣笑了起來,嶽元祐卻不以為忤,也笑着説道:「這不憐兒還是來了嘛!」眾人笑作一團,彭憐在嶽樹廷身邊坐下,聽嶽元祐問起溪槐諸事,便即一一對答起來。

柳芙蓉起身打個哈欠笑道:「你們爺三個説着,官面上的事我們婦道人家也不懂,青霓隨我一起去後面走走罷!憐兒今夜要回去吃年夜飯的罷?」彭憐連忙起身恭謹答道:「一會兒便要回去。」柳芙蓉點頭道:「也罷,如今你自立門户,家裏也有一大幫子人呢!走前來我房裏,前幾置辦的綢緞料子甚好,你拿回去給媳婦們做幾身新衣衫。」

「甥兒代內子謝過舅母!」彭憐恭謹行禮,目送柳芙蓉與葉氏離去,這才又坐下,與嶽元祐父子繼續閒談。

嶽樹廷在外省縣城任着主簿,論官職比彭憐大些,兩人年紀相仿,卻都自負才學,又任着芝麻綠豆官,且是至親兄弟,自然惺惺相惜,越説越是投緣。

嶽元祐問了些風土人情,叮囑了些彭憐官場為人處世道理,嶽樹廷則與彭憐約好,過幾嶽凝香回家省親,彭憐護送來時二人再把酒言歡,彭憐慨然答應,這才告辭出來,到後院來見柳芙蓉。

柳芙蓉院門大開,院中張燈結綵,照得亮如白晝,幾個丫鬟僕婦守在門廊下面,見彭憐進來,各自恭謹行禮,其中一個小丫鬟挑着燈籠引着彭憐入內,才上了台階,卻見采蘩從裏面了出來。

「采蘩姐姐,表少爺來了!」小丫鬟嬌滴滴對采蘩稟報。

「知道了。」采蘩氣派十足,卻對彭憐畢恭畢敬,恭謹福了一福,擺手請彭憐入內。

隆冬時節,夜裏頗有些寒冷,此時廳門大開着,屋中卻一片暖意融融,彭憐隨着采蘩入內,到沒人處摸了少女翹一記,笑着問道:「姐姐可曾想我?」采蘩面泛紅,悄悄點了點頭,卻不敢説話,挑起珠簾請彭憐入內。

發·*·新·*·地·*·址5x6x7x8x點.c.0.m彭憐也不過分難為她,徑自入內,卻見榻上柳芙蓉早已飛身而起,直直撲入自己懷中。

「好相公……想死人家了……」柳芙蓉一身淡紫華服,濃郁香氣撲面而來,口中嬌滴滴撒嬌軟語,身子卻已軟了下去。

彭憐懷抱美婦,在她上又親又啄,直將美豔舅母得嬌軀痠軟、嬌吁吁,這才將她放開,抱着柳芙蓉在牀邊坐下,笑着問道:「芙蓉兒都哪裏想我了?」柳芙蓉牽着丈夫大手放到前,嬌滴滴道:「奴這裏想哥哥了……」彭憐探手婦人衣間,隔着絲滑褻衣握住一團椒不住,笑道:「除了子想了,還有哪裏想了?」

「壞相公……」柳芙蓉被他的六神無主方寸盡失,撒嬌説道:「哥哥知道人家説的是心裏想,偏要這般作人……」不待彭憐説話,她又嬌笑説道:「奴的騷兒也想相公的大了……」她風騷媚,便是比起出身風塵的練傾城也不遑多讓,牀笫間每每出人意表,讓彭憐愛她成痴,尤其兩人之間那份忌之情,更讓彭憐魂牽夢縈,神不守舍。

今夜他來,雖是洛潭煙建議,心中卻有一多半心思,想要與柳芙蓉重逢,當時在廳中兩人眼神匯,而後柳芙蓉説捎些東西回去,他便心中瞭然。

彭憐探手婦人腿間,果然掬出一抹濕滑體,調笑問道:「芙蓉兒這般濕了,不如陪為夫歡愉一會兒如何?」柳芙蓉早已探手下去握住丈夫陽物,口中嬌不住呻道:「奴心裏盼着,只是眼看便要祭祖,怕是來不及了,不如相公夜裏過來,奴再細細奉承如何?」

「夜裏是夜裏,此時是此時,這會兒房門大開,院外站着那些丫鬟僕婦,芙蓉兒不想試試這般快活麼?」彭憐諄諄善誘,柳芙蓉神情一動,眼中閃過躍躍試神,她開裙襬,媚然説道:「那便上幾下,先解解奴心中相思再説……」彭憐仰起身子,雙手撐在背後,只將陽物一柱擎天,由着柳芙蓉自己施為。

柳芙蓉開裙襬,吩咐一旁采蘩幫着扶住纖,隨即跨在彭憐身上,對着陽緩緩坐下。

她下體淋漓,毫不費力將丈夫陽物納入中,只是暌違多,緊窄畢竟不同,稍稍進了大半,便已身軀痠軟無力,息良久,這才繼續施為,將大半陽中。

「好哥哥……美死人了……就這一下……便不枉了……」美婦雙手扯住彭憐衣襟,輕輕抬起豐起來,口中低不住,顯然快美至極。

彭憐也是情難自已,雙手抱住美婦纖,助她上下起伏,同時在美豔舅母耳邊説着綿綿情話,一述相思之苦。

柳芙蓉快美無邊,卻不敢大聲叫,情到濃處一口咬住丈夫衣衫肌膚,悶哼聲中,她套驟然急促起來,「唧唧」水聲中,猛然一次盡全入,隨即彷彿針扎一樣驟然起身,一股清亮,隨她動作噴出來灑落一地,便連一旁站着的采蘩也被殃及,得身上斑斑點點、濕了大半。

柳芙蓉嬌軀不住顫抖,不是彭憐抱着,怕是便要摔到地上,如是良久,方才緩緩酥軟下來。

「好哥哥……美死人了……」柳芙蓉有氣無力靠在彭憐懷中,只覺睡意更濃,直想就此睡去。

彭憐笑道:「芙蓉兒美了,你達可還憋着呢!過去趴好,讓為夫從後面你!」柳芙蓉勉力起身乖乖趴好,回身看着丈夫嬌媚説道:「妾身求相公憐惜!」兩人如今背地裏行了納妾之禮,自然便是夫,雖然上不得枱面,卻也與以往不同。

彭憐箍住婦人纖壯陽緩緩而入,隨即大肆撻伐起來。

柳芙蓉不敢放肆叫,便將棉被扯來咬在口中,喉間悶哼連連,也是快美無限。

彭憐在家中為許冰瀾陳泉靈療愈身心,早將情慾勾了起來,這會兒與柳芙蓉久別重逢,又有舅父表兄鋪墊,此時也是快活無比,匆匆不過兩百餘,便有了丟之意,他也不肯隱忍,猛力送二三十下,便頂着柳芙蓉美深處,丟出道道濃

柳芙蓉被他得魂飛魄散,中間丟了兩回,倒又了一回,此時被陽一燙,只覺渾身酥軟,再也沒有絲毫力氣。

彭憐運起玄功,為她補益氣血,説起來前為兩位愛妾運功療傷的事,柳芙蓉聽得入神,半晌才道:「二十七那天奴過府去看凝香,她氣倒還不錯……相公讓眾位姐妹都懷了身孕,獨獨奴不能為相公孕育骨血,奴心中始終有些……」彭憐按住婦人櫻笑道:「芙蓉兒大可不必如此,你卻不知,為夫如今早已後悔莫及,當何必這般急切?當時一時技癢,只想着一視同仁,哪裏想過會將自已晾在一旁成了孤家寡人?不是傾城與芙蓉兒還能陪伴左右,為夫只怕真的要自作自受了!」柳芙蓉嫣然一笑含住丈夫手指,輕輕吐幾下,這才嬌嗔説道:「誰説不是呢!一次得所有人都有了身孕,倒顯出了奴與傾城姐姐的不是來!相公忒也胡鬧,怎麼連那白玉簫都得有了身子?」彭憐説起當經過,無奈苦笑説道:「芙蓉兒也知道,為夫有時率而為,她一人獨守空閨甚是可憐,成親多年身下一無所出,為夫既然有此秘法,自然不能坐視不理。」柳芙蓉嬌嗔説道:「萬一將來孩子生下來不像她夫婦二人,反而像極了相公,到時豈不天下大亂?」彭憐無奈説道:「那就只能到時再説了……」柳芙蓉忽然好奇問道:「相公能為泉靈冰瀾安胎,卻不知緣由何在?道家秘法果然能有此神通?」彭憐見她問起因由,得意笑道:「之前雪兒也有此一問,我還未對她説,這會兒芙蓉兒問起,便先與你解釋一二……」

「凡人稟天地之氣而生,生者死者,皆是身,兩者可謂毫無區別,卻有生死之別,芙蓉兒可知為何?」

「奴只知金銀有別,哪裏知道這些玄之又玄的大道理……」見柳芙蓉搖頭不解,彭憐握住婦人一團椒,笑着説道:「區別便在這一口氣上!尋常男女歡,若想成功受孕,必須得遇這份生機,否則便是男女身體如何強健,也難受孕成功……」

「為夫那偶然參透其中奧妙,一時技癢,便將水兒母女三個一起種下生機,其中奧秘,卻是為夫以自身生機為引,接引天地間生機入體,同時佐以道家陰陽之氣還氣生,再趕上女子花期已至,自然便受孕成功。」彭憐説得得意,隨即又道:「去看冰瀾時我忽然想起,如此接引天地間生機入體,若是女子先天羸弱,只怕難以承受,眾女之中,只有冰瀾泉靈如此,其中必有由。」

「原來雪兒和姨母懷着她們的時候,均是遭逢家變,尤其泉靈遺腹所生,其時雪兒六神無主,對她自然全不在意,如此一來,先天自然羸弱,若是尋常受孕,雖然也會難捱,卻不會如此嚴重,偏偏被我這般接引生機強行受孕,自然便要痛苦不堪……」彭憐面現自責之,輕聲説道:「找到癥結,餘下諸事便容易了,為夫細細思索,想起當與恩師歡好,其時倒轉陰陽重塑先天,當時只覺得好玩,如今才知其中奧妙……」想起恩師玄真,彭憐心中悵然,若是恩師在此,能與練傾城母女團圓,自已一家其樂融融,不知該是如何景象。

柳芙蓉心有所,與他十指相扣,輕身問道:「可是如今泉靈與冰瀾便即好了?」彭憐點頭説道:「理順了先天之氣,這幾便會胃口大開,漸漸氣恢復,之後便與常人無異,至於會否有其他變化,倒是未知之數。」柳芙蓉忽然笑道:「如此説來,雪兒與水兒豈不早就被相公重塑了先天之氣?不如哪相公也為奴重塑一番如何?」彭憐搖頭笑道:「芙蓉兒自小養尊處優,先天本就充盈,哪裏需要重塑?只是從前只道必然要如雪兒水兒那般置之死地而後生才能容顏永駐、青不老,如今為夫卻已明白,只要重塑先天之氣,補益基,便是不如雪兒水兒重生一般與從前天差地別,卻也必然胎換骨、返老還童!」柳芙蓉聽得心花怒放,她最在意的便是此事,從前覺得彭憐能令她容顏永駐已是極好,如今卻能更進一步,所謂「胎換骨」

「返老還童」,若是真個實現,自已豈不重現二八年華美麗光景?

「好相公!這事真能這般的話,奴願意為君前驅,先在奴身上嘗試一番如何?」見美婦躍躍試,彭憐好笑説道:「這倒不急,今晚間,要與大家共度佳節、除夕守歲,咱們來方長,為夫怎麼能捨得丟下了我的寶貝芙蓉兒?」兩人柔情繾綣依依不捨,一旁采蘩終於按捺不住,輕咳一聲提醒道:「夫人,時辰不早了,老爺在此待久了,怕會惹人閒話……」四下無人時,采蘩所言「老爺」便是彭憐,只有當着嶽元祐的面,所稱「老爺」才是柳芙蓉明面上的丈夫嶽元祐,她這一提醒,柳芙蓉也知關係重大,便依依不捨與彭憐話別。

兩人各自整束衣衫,柳芙蓉吩咐采蘩取來幾匹昂貴綢緞,趁采蘩出去當口,她附耳在彭憐耳邊低聲説道:「奴也想學水兒那般假死,嫁入相公府裏,為相公生兒育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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