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初入官場(10)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2024年3月14第十章·似是故人臘月二十六這天,溪槐縣城又下了一場大雪。
縣學之內,彭憐看着窗外漫天雪花,不由嘆了口氣。
他左等右等,直等到今,蔣明聰依然未至,他心中焦慮,很想再去一次巡按行轅,但練傾城將他勸住,事已至此,去也是無濟於事,那蔣明聰既然遲遲未至,其中必有情由,彭憐人微言輕,便是去了,怕也於事無補。
今縣學生員便都要放假,一應官員也要休沐回家過年,按照常理,彭憐家在雲州省城,也該回去與家人團聚,但他擔心蔣明聰突然來到,若是自己不在,只怕事有不諧,所以才遲遲沒有動身。
眼見大雪落下,道路只怕更加泥濘難行,彭憐又嘆口氣,掩上窗扉,坐下看起書來。
練傾城端來熱茶,見狀匍匐跪下爬到桌案之下,輕輕解開丈夫衣衫,將那長之物含住,為彭憐紓解愁悶。
「岑氏呢?」彭憐輕輕撫摸美婦俏臉,看着練傾城一顰一笑俱是滿溢風情,心中漸漸安寧下來。
練傾城緊緊箍住丈夫陽物部輕輕擼動,伸出香舌自下而上
,温柔笑道:「還在看書吧?只是許久為翻頁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彭憐輕笑搖頭,「能想些什麼?如何為女兒洗雪冤屈唄!」練傾城輕輕搖頭,「這幾夜奴服侍相公,她都聽得一清二楚,
情難耐,只怕已動了
心呢!」彭憐有些不信,「她女兒還在牢裏,還有心思想這些麼?」練傾城嬌嗔看了丈夫一眼,「男女之事,最能轉移心思,不然那些達官顯貴、風
才子,無論得意失意,為何都要去青樓楚館一訴衷腸?」
「世間最是酒二字,能使人樂而忘憂……」彭憐聞言會意,輕輕點頭笑道:「傾城此言有理,若是你這麼一説,為夫豈不是不該這麼端着?」
「相公不肯趁人之危,總要事成之後,讓她自己以身相許才好,這奴倒是知道,」練傾城把玩丈夫陽愛不釋手,搖頭受到:「只是人生苦短,不如及時行樂,試想一下,若是冷姑娘最後竟沒救出來,她又該如何抉擇?相公又該如何自處?」彭憐眉頭輕皺,他卻從來沒想過,冷香聞若真的受冤伏法,這岑夜月還能苟活於世麼?她是會一怒自盡,還是會上京城去告御狀?
練傾城由他沉思,自顧自傾情服侍眼前寶貝,又含又,又
又裹,極盡妖嬈之能事,將彭憐服侍得直呼冷氣,連聲讚歎。
「相公若是收用了她,讓她於這人世間多份牽掛,卻好過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到那時相公再想做什麼,只怕就來不及了……」練傾城語重心長,彭憐觸頗多,相處數
下來,這岑氏
格温和,舉止得體,言語間有份温柔似水之意,卻又外圓內方,心中頗有主見,與彭憐身邊女子頗有不同。
彭憐身邊眾女,貌美如花者多有,洛家母女與母親嶽溪菱更是又傾城之姿,練傾城應白雪柳芙蓉等女俱都風騷嫵媚,眾人各擅勝場,讓他心中只覺得,彷彿已經盡攬了天下嬌娥。
但遇見岑夜月卻讓彭憐心中再起波瀾,世間女子千千萬萬,總是各有各的美法,若論容顏,岑夜月只怕略遜洛行雲等人;論及風情,自然也不及應柳二人,更不要説與練傾城相比;至於身形高挑、體態婀娜,岑夜月俱都不算出彩。
唯獨引彭憐的,是她骨子裏有股不服輸的氣質,明明弱不
風,卻彷彿有千鈞之力,讓人心生敬佩,不敢輕易褻瀆。
彭憐本來夜夜無女不歡,如今只剩下練傾城一人陪在身邊,雖説郎情妾意,終究難以盡興,放着岑夜月這般一個美人兒在側,哪裏能不動心?
尤其深夜中與練傾城幾次歡,彭憐都聽見岑氏悄悄起身,偷聽許久才又躺下,輾轉反側直至天明,只怕心中也動了心思,只是礙於情面,才沒有自薦枕蓆。
他思忖良久,卻仍是難以下定決心,只是情到深處,將練傾城從桌下扯出,按在窗前了一陣,勉強
了心中火氣才算作罷。
夫婦倆繾綣温情,外面有人進來傳話,彭憐接過帖子,原來是高家今夜雪中設宴,請彭憐與縣中幾位大人一同赴宴。
想起那夜偷聽來的美人計,彭憐與練傾城笑着説了,又道:「高家這是黔驢技窮,連美人計都用了出來……」練傾城笑道:「高家也是投其所好,知道相公攜奴赴任,只怕不是缺錢的主,所以才想了這一出美人計,只是他們若知道相公本事,怕是不會這麼行事……」西側卧室噹啷一聲,什麼東西掉在地上,彭憐與練傾城對視一眼,都是會心一笑。
「替我收拾一番,為夫今夜倒要看看,高家能使出什麼手段!」待到天將晚,彭憐乘上一頂綠呢小轎,來到高家大院。
這裏他來過好幾次了,卻是第一次從正門進入,卻見進門便是一進大院,裏面停滿了各式轎子,縣裏達官顯貴已經到了大半,縣衙裏主簿推官也都到了,只差呂錫通與彭憐。
彭憐下了轎子,由着高家下人引領朝後院走去,穿堂過室,來到一處寬闊所在,內中亭台樓閣,假山溪水,茫茫一片白雪之中,一處竹亭高居山石之上,俯瞰整片花園。
彭憐掃了一眼,這高家花園比起自家花園來竟也不遑多讓,只是考慮溪槐不如省城寸土寸金,倒是不顯得如何驚人。
只是園中山水,冬雪覆蓋之下仍有這般氣象,夏盛時不知該是何等規模,自家花園大則大矣,想要有這般底藴,卻非數年之功。
此時已是隆冬時節,夜晚天氣寒冷,只是欄外大雪方停,還不到最冷的時候,這般在室外飲酒,彭憐心中頗為擔心,這些大人們的身體能否經得起風寒。
沿着石磯拾級而上,彭憐到了亭中,與各位縣裏大人見禮,又與各位士紳打過招呼,這才知道自己確實是被貧窮限制了想象。
亭中擺着一張圓桌,周圍擺着十二張紫檀椅子,竹亭外面吊着十幾幅遮風擋雪的竹簾,遠遠看去仿若無誤,到近處才知能遮蔽風雪,更難得的,竹亭內靠外一圈廊柱之下,用青石搭救數條凹槽,裏面放着適量火炭,此時燒得正旺,將亭中烘得暖意融融。
這般在亭中居高臨下既能賞雪又不怕風寒侵擾,又有炭火阻隔寒意,如此別出心裁,卻不知是誰的主意。
只是單隻那竹炭便不是尋常人家能用得起的,這般費力佈置,只怕耗費更多,高家雄厚財力,如此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