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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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一家三口再合適不過。”白嘯泓看他這樣高興,臉上滿是希冀。他被季杏棠戳中了心窩子,一張照片他期待了很久,想來最好不過,膠片本該定格起來最好的時候,他的臉忽地一熱,又怕被看出端倪,這才問道,“墨白怎麼樣了?”季杏棠説,“還好,他等着你回去給他雕木偶。眼下沒有地方住,先在天保哥那裏借宿。”
“天保哥”三個字本該刺耳轟鳴,現在好像也沒有那麼重要了。白嘯泓輕嘆了口氣,“杏棠,你還不知道,就是他把殷梓軒安在我們身邊做眼線。別説你料不到,我也料不到,他那副與世無爭的樣子,又是個病秧子,誰會懷疑到他頭上去。好在他對你還算好,他要做什麼我們也別管了,讓他自己去折騰,你帶着墨白趕緊離開,去投奔老頭子都不能去找他,知道嗎?”季杏棠聽到以後先是一驚心裏再沒有什麼波瀾,白嘯泓沒有必要騙他,這樣出現在他面前,過一秒少一秒,他狠不得把所有好聽的話説給他聽。
“是嗎?我們都要離開上海了,由着他去吧。殷梓軒……算了,算我瞎了眼,我們之間莫説別人……”季杏棠出了審訊室長長地抒了一口氣,房門關上的一刻最後看他一眼,他也在看自己,微微一笑,再無其它卻雋永悠長。
季杏棠剛進了車子關嚴車門,有人在身後鉗制住他,伸手用浸了藥的手巾死死捂住了他的口鼻。
白嘯泓又在審訊室坐了一上午,直到蘇少九出現在審訊室門口,他身後跟了兩名士兵。蘇少九招招手,白嘯泓就被人“請”進了監牢。這次不是普通的監牢,而是專門審問紅分子的地方,蘇少九要越俎代庖好好審一審白嘯泓。
牢獄暗且濕,除了天窗投
進來的一點晦暗光亮。沒有蘇少九的命令,獄卒沒有擅自打開煤氣燈也沒有點着烙火,只是搬了一把太師椅放在草垛前,這椅子是唯一干淨的地方,其他的地方不是鏽跡斑斑就是灰塵血點子。
蘇少九解了大氅往太師椅上一坐,小腿搭在另一條大腿上,獄卒給他點着煙,火星顯得尤為簇亮,“説,今天他來説了什麼?做了什麼?”白嘯泓已經被綁到了木架上,好一番來勢洶洶,他過分平靜,因為他也做好了打算。他不相信季杏棠的鬼話,自己死了他才可以遠走高飛沒有後顧之憂,見到他安然無恙,最後一面足矣。所以任憑蘇少九如何訊問,他隻字不提。
他在不屑!蘇少九受不了這種不屑,這種人也不能用酷刑讓他屈服,可是今天他偏要折一折他的脾氣。
“不肯説?吊起來!”兩名獄卒得到號令,抓住白嘯泓強行分開他的四肢把他倒掛起來綁在鐵柱上。白嘯泓頭朝下腳朝上,大腦缺氧,呼急促,竟還是瞧也不瞧蘇少九。
蘇少九居高臨下的蔑視他,伸出手。獄卒猶疑一刻,把辣椒水桶遞給了他,蘇少九強硬的掰開他的嘴,往他口鼻裏灌辣椒水。辛辣立時嗆得鼻喉腫痛,而且不會進肚子裏,灌一口湧一口,到最後他整張臉紅彤彤的,不知是辣椒水還是鮮血。蘇少九不住的謾罵,白嘯泓不肯求饒,最後他愠惱地把鐵桶砸在白嘯泓臉上,“為什麼不説話!”解開繩索,白嘯泓一下子癱在地上,他的口鼻已經麻木,除了火燒的
覺就是血腥的瀰漫,黴濕的空氣爭先恐後湧進了
腔,他不住咳嗽,這次咳出來的是血。白嘯泓抬頭看着蘇少九,眼珠子全紅了,他呲嘴劣笑,“憑什麼告訴你?”蘇少九頓時怒火
生,額上的青筋暴起,攥住白嘯泓的小指,把那四個殘指踩在馬靴下,硬是折斷。白嘯泓疼的全身顫慄,又實在沒有什麼,他又不是第一次骨折。
“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鞭子硬!”蘇少九握了牛皮鞭在白嘯泓身上狠打猛擊,把他所有的皮都
爛才好。此番還覺得不過癮,應該找幾個得了梅花大瘡的窯姐來伺候他,到時候讓他爛手爛嘴,從裏潰爛到外!
酷刑彷彿沒有盡頭,白嘯泓頭暈腦脹全身脹痛,用那隻殘手往懷裏掏,掏出那把槍,讓一切都結束。
蘇少九看着他趴在地上摸索,一腳踹在他臉上讓他翻了個身,白嘯泓嘔了口血,手裏的槍摔了好遠。蘇少九停手以後,好奇地撿拾起來,是把水果刀,想起季杏棠削的梨子看見上面的兩朵海棠花,蘇少九哼笑一聲,“死到臨頭還念念不忘?真不要臉!”蘇少九想湊近仔細瞧一瞧他的狼狽樣,滿是血腥和酸腐氣的辣椒水讓他噁心,他指揮兩個獄卒把他扒光。白嘯泓身前身後都是紅腫的鞭印,蘇少九一腳把他踹到了佈滿碳灰和結了蜘蛛網的牆,“不僅臉皮厚,全身上下的皮都
厚!”只一瞬間他又來不及管有沒有把他鞭的皮開
綻,心口的紋字
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蘇少九拿着刀緩緩走進,
出惡狼一樣的神情。
那是心口,刀子紮下去會死的地方。
白嘯泓始終一言不發任他擺佈,現在蜷腿貼着冰涼的牆壁,死死捂住心口,這個地方不能讓蘇少九碰,不能染上俗世的戾氣。
蘇少九雙眼猩紅,用刀子狠狠戳他的手背,喝令道,“鬆開!”白嘯泓只是捂着,越力捂的越緊,他一張口,牙齒上浸滿鮮血,往蘇少九臉上呸了一口,耗盡力氣説,“你連看看都不配!”
“我不配?”蘇少九命令獄卒,“把褲子也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