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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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少九找了一碾好的細鐵絲,另兩個人用繩子把白嘯泓的手腳套攏住。蘇少九把鐵絲硬扎入他的生殖器,他終於疼的慘叫出來,吐了一口血再沒能説出一句話。蘇少九趾高氣昂地看着他,用那把刀子狠狠地在他心口
叉劃了兩刀,“廢物!”蘇少九恨不得把大牢裏所有的酷刑在他身上用盡,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是血腥讓他眼前發黑,他有些倦了,摘了髒兮兮的手套砸在他臉上,吩咐道,“把人收拾乾淨養一養,別讓他死了,明天晚上拉去亂葬崗活埋。牢房記得拾掇乾淨,赤f越獄逃了。”蘇少九出了牢房,天空終於兜不住雪的沉甸甸,雪飄起來,越下越大,他一個人越走越不知去往何處。沒有蘇其正、沒有白嘯泓,一夕之間他的生命彷彿都枯萎了。他先是在寒風飄雪中苦笑,接着跪在地上仰天大笑,聲音越來越響徹……
第89章以命換命若玉的命全亂套了,因為穆柯,因為季杏棠。心中之所想的結果亦是命中註定的緣分,他認定代替季杏棠去和蘇少九周旋就是最好的打算,所以若玉僅在穆家待了一天就去找杜子明。
杜子明聽了若玉的想法,頹頹一念荒唐便不再理他。若玉中憋火就要和他理論,哪知剛到他跟前,腳步彈軟若簧一下後栽在地。
若玉不怎麼説話,一張嘴就在杜子明跟前叫囂,睡着的時候才像貓兒一樣安閒。外頭下着大雪,狹長的牀簾縫使房間裏有一束昏沉的光影,他的呼漸漸深長,湊近了聽得到噝兒噝兒的呼
聲。
此刻他成了一個弱美人,還是一個抑鬱寡歡,無依無靠的弱美人。
杜子明在廊前看着晦暗的鵝絨大雪,轉眼間院裏的花木都被覆上一層白。他很冷,把自己裹了一層又一層,裹成冬瓜,那隻白兔就蜷在他腹前,用軟綿温熱的肚皮蓋住他的手掌。
山寺幸裝作陌生人的樣子,端了一杯熱茶,看着茫茫的雪,飄忽地説,“先生,進屋去罷,水汀有暖氣。”那聲音飄忽的像是從天邊傳來的。
山寺幸不過是杜子明撿來的小丑。他是一個本人卻從來沒有去過
本,他的祖輩父輩早在上海開埠的時候就來到中國,靠着茶商生意在中國有了立足的一席之地。母親
大煙膏子使家道中落,不堪重負,父親一把大火想把一家人全都燒死,他命硬逃過一劫,臉卻被燒壞了,再沒有美醜,只是個無相人。他的中文很好並且從老藝人那裏學了捏皮面變臉的手藝。那天差不對也是這樣濕冷的天氣,往後杜子明也是這樣把他藏在亭寰閬苑裏,對他説,想出去的話看誰不在就變成誰的樣子。山寺幸活的像個老鼠,可又不是,他可以光明正大出現在一羣人眼皮子底下,
餡的時候也只悶聲就跑。
他在杜子明身邊話很少,更多的時候兩個人都保持冷漠。直到老頭子遣了門徒出去,自己換了洋房,這處老宅只剩他們二人。還是冷漠,只是這點冷漠已經讓人習以為常並不尷尬。他身邊沒有其他人,只有杜子明一個,杜子明很冷,他也願意相偎着,貼着
,夏天暖他冷汗浸透的身軀,冬天暖他寒氣沁透的身軀,像他的白兔。有一天他覺得自己也病了,因為他對這具病掉的身體也會產生衝動,又或者在看見白嘯泓對季杏棠的所作所為讓他更加衝動,但是這樣的身體也許會壞掉。
在夏天的烈陽裏,山寺幸陪他在藤條牀上曬太陽。他一條腿橫斜在榻沿上,一條腿屈壓在下好讓杜子明枕着,給他念詩或者讀報紙。曬的久了,山寺幸像是被水洗了一樣,他是熱;杜子明也像是被水洗了,這個温度卻很舒適。脖子上有一圈汗,杜子明解開衫前的扣子,
前那點紅尖,周圍極細小的茸
在陽光的曝照下暈成
光的虛輪。山寺幸看着,全身上下唰地出了一層微汗,這汗比
曬還要熱,再接着渾身的血管都在汩汩跳。他把手放在杜子明臉上,先是很涼的皮面,不一會兒就
覺到熱,他也是有温度的,那麼他也是人,是人就會有七情六慾,有心理和生理需求,可他不喜歡自己,畢竟自己沒有臉,不知道算不算人,他收回手,想到這兒所有的熱都涼了。
他最喜歡誰呢?最喜歡阿棠,見到他總是笑的最開心。他固執地想,杜子明喜歡的不多,他喜歡的自己也要放到心尖上護着,從此他的心裏只有這兩個人。後來若玉出現了,杜子明利用他,他就跟着杜子明利用他;杜子明和善待他,他就跟着杜子明和善待他,久而久之他的心裏若有若無有了三個人,他的心太小了,也只這三個人。
一個在卧房裏睡覺,一個被暈在客房,一個在自己身邊。
杜子明把目光放遠看向天穹,“我想看看這梅紅松綠。”
“都被雪蓋住了。”
“真正想看花看柳的人,哪裏都有無邊。”山寺幸的心頭有一陣寒風捲着雪花飄過,是他自己痴心妄想了。
杜子明呼了一口寒氣,讓山寺幸推他進屋,他想去看看若玉。他的動作很輕,若玉還是醒了。他第一眼看見了墨白,他站在杜子明跟前摸白兔。若玉赤腳下牀把墨白拉到身後,疑惑又害怕,“他怎麼在這兒?”墨白仰頭眨眨眼,稚氣地説,“爸爸送我來的,他現在在牀上睡覺。”墨白又蹬着腳跑到杜子明身邊,臉貼在他膝蓋上用頭拱白兔。
杜子明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