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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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往西苑處,一壁走一壁與她説,“去歲我翻修了公主府,給姐姐留了院落,我帶你去看,你一定喜歡。”辛鸞所住王府乃林氏國公主府改建,南召巷中一巷一户,佔地頗大,紅竊脂只知去歲多事,辛鸞忙完難民忙剿匪,不想他忙中偷閒居然還有功夫重修公主府。

要説這西南之地,乃是天造地設的肥沃家園,無奈天衍立國以來,通閉,無人打理。去歲秋末鄰近兩郡邑鬧災,大批的難民聽聞陳留王治政之雅名,聞風一湧而來。辛鸞當年渝都大瘟疫都管得,對他們這些災民自然不會不顧,西南積糧不少,他按部就班地開城門救災,收納移民,順順當當地平了一場風波。

滇城裏吃飯的人多了,幹活的人也多了,民富了,接下來就是該被盜匪惦記了。

尋常地界,管事往往對匪患心存畏戒,管起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敢大動干戈害怕遭到報復,但辛鸞不是,他温良恭儉,卻也手起刀落,凡有盜匪洗劫,來一次他殺一次,盡數推去菜市口砍頭謝罪,毫不含糊。

巢瑞、千尋徵、陶灤等人,辛鸞都另有安排,區區盜匪便也本也沒有勞動他們。

原本滇城的老士族和大户人家就有養一小撮民兵抵禦外患的習慣,辛鸞直接將這些人與鄉勇共同組織起來,讓何方歸每月施以軍事訓練,平裏大家各安本業,一旦有事鳴鐘為號,與附近鄉村的武力相互勾連配合,半可以出現三千人武裝。保衞自己家園,西南人無不盡心盡力,到後來,山上盜匪漸稀,各自散去,連城外一大片果林上的李子桃子,都無人敢再搶。

土地測量,寓兵於農,肅清盜賊,整頓治安……數項大政緩緩推進,西南人恩怨分明,恨二十年前赤炎屠城三殺,卻也愛陳留王府上上下下盡心盡責,責無旁貸,凡王府涉手政務,無人以權謀私,無人因漏聚斂,對百姓甚少苛擾,四鄉的農民受其恩惠,常扶老攜幼,送來自家新鮮的果菜以表心意,各路士族心悦誠服,紛紛效其幕下,出入行事,名手寫家其德政,匯聚一處,城門題字,立碑勒石……西南父老愛護辛鸞,縱然知他放於此乃是因高辛氏內政鬥爭失敗,卻也不遺餘力地為他保全面子,為他編造無數傳奇。

是時千尋徵正在西南某邊陲城邑練兵採礦,輾轉聽到那讓人啼笑皆非只怪天命的傳聞,都忍不住説三年前的鄒吾一定有他的私心,所以才想方設法讓辛鸞來到這片土地,碧血鳳凰主生,轉興衰,西南能在他的治理之下起死回生,實乃風水有靈,三生有幸。

而陳留王府客人多的好處就是,王府廚房十二時辰都有人當值,無論是正席還是小吃都叱咄可辦,除了正常的名門士族的大宴,遊俠鄉勇登門,廚房配辦手抓飯,竹簸箕上鋪滿荷葉,青辣椒任客人在火上自行燒烤,蘸鹽水下酒;文人登門,王府則是臨水斫膾,以薦芳樽;外地食客前來,便請品嚐當地特菜餚,炸竹蟲、包燒腦花、牛骨髓,雞樅魚羹、辣炒螺、竹排烤魚,小孩子來,便小碟小碗的炒米糖,蝦子冬筍,蝦子豆腐羹……

因為辛鸞在,山間的小猴子、小鳥兒都愛來往王府裏湊,時不時進來覓食,王府的幕員辦公時辦公時幹練卓絕、勤苦耐勞,休閒時便逗它們玩,手邊是王府預備好的一碟碟瓜子、拐棗、酥紅豆,方便投餵。

前苑常設席宴請,後院分東西兩苑,東苑辦公,有會澤院、石屏館、摩崖石刻、衲霞亭、石獅、華表等石雕,西苑消閒,有茶花園、豆香園、姊妹樓,三角梅與茶花點綴其中,放生池裏滿是大大小小的烏龜,一路行來湖光山,四季皆宜。

“你這府邸修得可真是用心,鄒吾回來了,怕是都不敢認了罷。”紅竊脂驚歎着進了辛鸞起居的院落,忍不住讚歎,説到此忽然想起什麼,往懷中掏了掏,“瞧我,最重要的忘記了!內史郡忙,你問我為何忽然來了,還不是那信鴿亂飛飛去了我那裏,喏,千里送信。”説着一折信箋遞來,分分明明的“良月”兩字落款。

辛鸞薄薄的眼皮一跳,彈指也等不得般,立刻探身過去拆開——紅竊脂看他表情嚴肅,忍不住盈盈地笑,“瞧你,緊張什麼,又沒人和你搶。”辛鸞兩手舉着信箋正看得用心,聽她打趣,耳朵驀地便紅了,眼皮飛快地於紙絹上抬了一下,嗔怪地乜了她一眼——咿,好凶。

紅竊脂看着他好玩,心道這麼久了,辛鸞空長了穩重,還不曾出這般活靈活現的少年氣,便忍不住轉圈偏頭,逗他一樣,要仔細判讀他臉上表情。

辛鸞又氣又羞,護着那一頁信箋,被紅竊脂瞅得直轉圈。紅竊脂耍起氓來,擠眉眼地戳他,“鄒吾他説什麼了啊你這幅表情?讓我看看?”辛鸞故意板起臉,嘴角卻又不爭氣地咧開,埋怨地拖長了聲音,“姐——!”紅竊脂擺手大笑,“好好好,不問不問,左不過一紙情話罷了,你們夫倆的膩歪勁兒我還不清楚,常人可比不了。”説者無心,聽者有意,辛鸞那股子躁動的喜悦被自己壓住了,他看定了紅竊脂,試探問,“中行郡尉對姐姐不好嗎?”

“唔?”紅竊脂正要試一試小案上的方糕,辛鸞府上的小食實在是太足備了,在各院落裏穿梭,不餓都要被這王府餓了,她聽這話一愣,抬頭:“你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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