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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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瑄未知男女情愛之事,還只是十分難受,小慕容卻因為前晚和文淵的一段情由而更加抵受不住,腦海裏漸漸出現那的情境,更平白增生了許多放
的幻想,揮之不去。一下想到文淵突然自解
道,反來抓住自己;一下又突然浮現相反的景象,反而是自己赤
的躺在地上,任由他胡來。越想越是羞的無地自容,也越是承受不起笛聲的刺
,呻
聲越發放縱嬌柔,在牀上翻來覆去,
自己的身體,衣衫全都皺成一團,不住哀鳴:“這…太…不要…我不能再聽了…嗯、啊啊…”華瑄見小慕容如此放蕩形骸,心中也是如同千萬
小羽
搔着一般,笛聲快則急促
叫,笛聲慢則
啼如泣。她不知為什麼會這樣,嬌豔的軀體滲出汗水,已經不覺得燥熱,卻
到如是一鍋沸水在身子裏滾騰着,且還在不斷翻攪,難以忍受。
笛聲吹的兩女情慾大動,卻無法可想。忽聽一聲奮亢的呻遠遠傳來,竟是別房的客人也被這笛聲所誘,開始行事起來。只聽得雲雨之聲此起彼落,似乎每間房中有男有女者,盡皆翻雲覆雨一般,
聲陣陣,竟似給笛聲合奏。
華瑄正聽得羞赧無已,忽覺身子一緊,一個柔軟的物事自身後撲了上來,竟是小慕容,身上衣物已盡數下,狂亂地摸索華瑄的
體。華瑄大驚,想要掙扎,身子卻軟綿綿的不聽使喚,只能低聲叫道:“慕容姐姐,不要這樣啦…哎…啊呀…”卻是小慕容
着她
前雙峯,渾身酥軟,竟説不下去。
小慕容着氣,
糊糊地道:“文…嗯嗯…文淵…他…他在哪裏啊…?”華瑄急道:“文師兄不在嘛…唔嗯…不行啦…”説着想撥開小慕容的手,卻就是使不上力。笛聲忽強忽弱,來回引逗,小慕容呻
幾聲,忍不住大聲哀鳴:“啊啊…”便在此時,門外隱約聽得數聲破門之聲,一眾腳步聲響起,又挾帶了男子的獰笑和女子的呻
。只聽一個聲音叫道:“好啊,這妞兒是上級品…今天大有成果啊!哈哈…”接着便是一陣
靡的聲響。
華瑄和小慕容暗自吃驚,知道定是一羣人正逐一闖入客房中擄掠女子,心裏着急,但笛聲如具魔力,勝似萬種藥,竟是誰也沒辦法忍着下牀穿衣,如何能夠應付來者?
忽聞數聲男子的慘叫夾雜在笛聲和叫聲中,緊跟着門外又響起腳步聲、叫罵聲、呼喝聲。兩個姑娘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只能在笛聲引撥下互相
纏,雖然想停,卻是不由自主。華瑄一隻手推着小慕容,另一隻手去夠着銀鞭,以防外頭的人闖進來,兩人正在不能自己,那是無從抵抗了。
才勉強拿到銀鞭“砰”的一聲,房門已被撞開,四個黑衣男子闖了進來,一人叫道:“好哇,這裏又是兩個!”小慕容和華瑄驚羞加,眼見四人無一善相,更是害怕,笛聲卻壓得她們仍是
息
叫。華瑄強忍羞意,將內勁催聚鞭上,一有人靠近,便要下重招。
四名黑衣人見到牀上兩個赤身體的女子,都是
心大起,一人便當先衝將過去,獰笑道:“嘿嘿,兩個都是難得的貨
,該當先嚐哪一個…”華瑄不等他説完,銀鞭已
向那人,一招正中
口。那人沒有提防,未嘗風
,先吃重招,慘叫一聲,直跌出去,一時站不起來。餘下三人吃了一驚,卻也不生退意,一人大喝一聲,出手來奪華瑄銀鞭,另一人使擒拿手法撲來,最後一人出手向小慕容抓來。
華瑄跟小慕容受制於笛音之下,身子既在牀上,兩人又分不開,方才一鞭只出得兩三分威力,否則那人功力淺,這一鞭便該斃命。現下三人齊至,華瑄心急之下,勉力揮鞭,鞭勢一掃,三人均被
得退開,卻也沒受傷。
三人不能近身,一時無計可施。這笛聲催誘心神,不分敵我男女,三人只能遠遠看着兩個絕少女互相摟抱,演着活
宮,乾癮不足,心中更是難忍,眼中直要噴出火來。
華瑄跟小慕容卻更加羞恥難當,眼前便是三個心懷不軌的惡徒,偏偏笛聲中滿是歡愉纏綿之意,華瑄幾次想下牀送上三鞭,一人一鞭歸西,卻總是抵不住笛聲誘惑,只能跟小慕容纏在一起。小慕容想拉過被子遮掩,手伸到一半,笛聲稍強,便又回到了華瑄柔軟的肌膚上。
那三個黑衣人猛口水,污言穢語地咒罵,卻不敢再上前去。忽聽笛聲漸近,外頭傳來的
聲和慘叫漸少,喊殺聲卻大了起來。三人聽得殺聲大作,也不出房查看,只是盯着兩女直看。
只聽笛聲越發接近,華瑄和小慕容也隨之心悸神搖,難以剋制。陡然一聲高亢的笛聲飛起,華瑄“啊”地哀鳴一聲,心思大亂,五指握不住銀鞭,落在地上。
三人見狀,齊聲吼叫,又撲了上來。
華瑄正自糊糊,忽覺手上一緊,已被一個黑衣男子抓住,驚羞之下,想使勁掙
,不料周身軟綿綿的,竟難以使力。小慕容也被另一人壓住,反抗不得。
那人將小慕容按在牀上,發狂似地亂摸亂,獰笑道:“他媽的,這小妞如此標緻,今個兒可享福了。”另一人去拉華瑄的腿雙,叫道:“湯老三,咱們來比比,看這回誰先玩倒這娘們。”兩女孤立無援,正
絕望,猛聽嗤嗤嗤三聲,三名黑衣人身子一抖,雙眼直瞪,軟軟趴倒。華瑄和小慕容齊聲驚叫,只見三人背後各有一個創口,牀邊一個年輕男子,正彎下
去撿什麼東西,手中一柄長劍,自是他下手解決了三人。
那少年卻是去撿兩女被小慕容丟在牀邊地上的衣物,起身要給兩人,一邊説道:“姑娘快穿好衣服,儘速離開這客店,現在這兒正有惡徒…”抬頭一見兩女,忽然“啊”地失聲而呼。華瑄和小慕容一見這人面貌,也是一齊驚呼,一人叫道“是你!”另一人卻是叫“文師兄!”這適時來救的少年,便是文淵。文淵連忙把衣物往牀上一丟,轉過身去,叫道:“快穿衣服,外頭敵人正多!”華瑄乍逢師兄,偏偏身上正一絲不掛,心裏又是害羞,又是驚喜,正要穿上衣衫,笛聲一入耳,又不自覺心神紊亂,竟不想穿上去。
小慕容瞧着文淵背影,臉上一陣火燙,怔怔地拿着衣物,忽聽笛音轉高,心絃挑動,不“嗯”地低
一聲。
房外殺聲漸歇,一個男子聲傳來:“文兄弟,怎麼了?”文淵提氣應道:“任兄,我師妹和慕容姑娘在這裏。”那人顯然便是任劍清,只聽他回道:“也着了道兒?”文淵道:“正是。”任劍清遠遠叫道:“好,你護着兩個小姑娘,專心彈琴罷,其他鷹爪子給我。”文淵回頭一望,見兩女竟然都還
着身體,連忙又轉回頭,叫道:“師妹,慕容姑娘,穿衣服啊!”華瑄
着氣,哀聲道:“文師兄,我…不行啊!”文淵心念一動,道:“好,我先對付這吹笛的。”長劍回鞘,將“文武七絃琴”自背上解下,端坐撫弦“錚”地一響,琴聲正大開曠,隱然與笛音對峙。
琴笛旋律截然不同,盤結錯,華瑄和小慕容心中一舒,心波稍穩,綺思漸止。文淵內力注弦,文武七絃琴錚然成曲,其勢浩瀚,笛音中的温存之意已不如先前濃密。琴曲彷似長龍飛空,穿過
茫雲霧,笛音難以凝聚,漸至消散。
文淵長嘯一聲,琴聲如江河騰湧,勢漫四野,將笛音盡數蓋去。文淵收弦起身,那笛聲也已停止。華瑄、小慕容如從夢中驚醒,急忙穿好衣衫。
只見一個三十來歲的藍袍男子走進房來,兩撇短鬚,面鐵青,手中一支鐵笛,想必吹笛這便是此人。那男子笛子指向文淵,厲聲道:“你是何人,竟和本官作對?”文淵站起身來,道:“在下文淵,武林上是沒什麼名氣的,我想説了也不如何。”那男子目光怨毒,喝道:“跟皇陵派過不去,你還想活命麼?”他話才剛説完,背後風聲響起,心知不妙,閃身避開,任劍清已進了房來,笑道:“多謝讓路!”那男子見任劍清進來,知道自己部屬多半已被收拾,雙眼一瞪,叫道:“姓任的,你別得意,等龍掌門來對付你,瞧你能不能再和本派過不去!”手中鐵笛一揮,向窗外竄出。
任劍清叫道:“文兄弟,這兒全給你善後,我追那王八去!”一晃而出,追將上去。
華瑄和小慕容下了牀來,文淵也收了琴。華瑄一顆心怦怦直跳,道:“文師兄,你怎麼來了?我們才找了你一天呢。”文淵道:“先別多説,我們先離開這裏。”三人出房下到一樓,一路倒了五六十個黑衣人,也有些店中的小二、客人,到處是一灘灘血跡。
三人到了市郊,在一株柳樹下坐下,才説起先前之事。任劍清將琴贈予文淵之後,談了一陣,才説起遇見華瑄之事。文淵和任劍清四處去尋,卻也找不到華瑄。這晚兩人投宿,卻正巧和她們住上了同一家客店,也聽到了笛聲。兩人內力既深,又通樂理,初時也不覺得如何,後來聽到笛聲頗不對勁,又傳來女子呻聲,出房查看,陡然見到大羣黑衣人各自侵犯店中女子,男的多半將之格殺。任劍清和文淵出手阻止,不料正遇見兩女。
華瑄道:“那人説什麼皇陵派,那是什麼?”文淵搖頭道:“這個我可不知道了。”忽聽小慕容道:“我可知道,那黃仲鬼便是皇陵派的。”文淵一怔,道:“慕容姑娘,你也知道黃仲鬼?”小慕容笑道:“我大哥跟他手不知多少次了,怎麼不知?”華瑄道:“慕容姐姐,那皇陵派究竟是怎麼樣的門派?”小慕容道:“這皇陵派是自本朝才有,是為了守護各個皇帝的陵墓而創的。”才要説起,只見一人遠遠走來,正是任劍清。
只見任劍清搖頭道:“可惜了,只送了那賊子兩腳,被他逃掉了。”文淵笑道:“被任兄傷到,那人就算不死,也不會好到哪裏去吧?”任劍清哈哈一笑,道:“他就吐了幾口血,被幾個同伴救去了,起碼夠他躺上個把月,倒不是致命傷。”説着坐了下來,和兩女通了名字,道:“聽你們問起皇陵派,難道你們沒聽過?”文淵和華瑄初出江湖,確是不甚明瞭,都搖了搖頭。文淵道:“任兄,還是請你説説這皇陵派罷。”任劍清點點頭,道:“好,那我便説一説,這皇陵派只怕和你倆也有些關係。”文淵奇道:“有什麼關係?”任劍清沒回答,道:“皇陵派立派約有幾十年罷,雖是武林門派,但服從於朝廷,歷任掌門人必須為當朝天子指派一位守陵使,統領守陵駐軍,看守陵墓。”華瑄奇道:“陵墓?為什麼要看守陵墓?”任劍清笑道:“皇帝的陵墓,地下可藏了不知多少寶貝,若是沒人守着,沒多久便被偷得光,那當然不成了。”小慕容眨眨眼,道:“是啊,我大哥就去過幾次,都被擋了出來。”文淵笑道:“原來大小慕容不只劫鏢,還會盜墓。”小慕容俏眉一揚,笑道:“可不是?”任劍清道:“守陵使的武功個個非同小可,想闖過去,那可難了。皇陵派中能擋住大慕容的,數來最多不過三四人,你大哥闖的這一陵,多半是黃仲鬼守的明孝陵罷?”小慕容笑道:“是啊,只是打不過他。”明代陵墓,自明孝陵等三座之後,成祖起的皇帝,皆坐落京城西北的天壽山下,後世稱為明十三陵。其時正當英宗正統年間,自未足十三陵之數。
明孝陵位在江蘇紫金山,便是明太祖朱元璋的陵墓,也是歷來最宏大的帝王陵寢之一,為明代各陵所不及。只聽任劍清道:“黃仲鬼鎮守明孝陵,遠離京師,儼然是皇陵派在南方的領頭,手下高手如雲,厲害得緊。這陣子他奉命來殺我任劍清,明孝陵照樣有他手下守的緊緊的。”他停了停,又道:“當今皇陵派掌門龍馭清,武功可又比黃仲鬼高上一段。他不用守陵墓,只要在京城負責一切事宜。説他是朝廷的官嘛,他又不領薪餉,也沒個職位。説他不是官呢,他又跟朝中顯貴來往密切,皇宮來去自若,權力之大,就是皇帝也不見得敢動他。”華瑄笑道:“他可真是威風。”任劍清點點頭,道:“剛才那吹笛子的,是皇陵派中的一名好手,叫做什麼”風月笛仙“康楚風,在音律上的造詣是不差的,不過淨吹些豔情靡曲,那是用來害人的手法,沒什麼可取之處。掌門沒當官,他自己倒充了個錦衣緹騎噹噹。這傢伙貪花好,又充風雅,在客店裏吹笛害人,帶了一批部屬胡來,算是給皇陵派丟了臉。”文淵道:“那皇陵派既有如此權勢,自然也會出這等惡徒了。”任劍清道:“他只是二
角
,武功還不至於成大害。文兄弟,你方才在店裏使的,可是指南劍?”文淵心中驚奇,道:“正是,原來任兄知道這路劍法。”任劍清道:“自小看起的劍法,多少也知道些了。華小姑娘,你爹是不是叫華玄清?”説到此時,面上神
甚是急切。
華瑄一怔,道:“是啊,前輩認識先父?”任劍清沉默半晌,一拍大腿,道:“這件事就是我不説,遲早你們也該知道。皇陵派掌門龍馭清是我大師兄…”文淵“啊”了一聲,道:“那康楚風説的龍掌門,便是任兄先前説的大師兄?”任劍清道:“不錯。我二師兄韓虛清隱居滇黔一帶,不跟師兄弟來往已久,便不多説。文兄弟,這三師兄,就是你師父華玄清。”此言一出,文淵跟華瑄同聲驚呼,萬萬想不到眼前此人竟是自己師叔。
任劍清忽然叫道:“話雖如此,你們可別叫我師叔,有這輩份差別,説起話便不痛快了,只管稱兄道弟便了。”文淵一怔,笑道:“任兄有命,自當遵從。”小慕容叫道:“且慢!這麼説來,你也是皇陵派的人了?”任劍清哈哈大笑,道:“我不是,文兄弟跟華小姑娘也不是,華師兄同樣不是,入了皇陵派的,只有我大師兄一人。”文淵道:“這我就不懂了。”任劍清解釋道:“皇陵派廣收各路人物,人人可以入派,能不能修習皇陵派的武功,要看掌門傳不傳授。我師父去世後,大師兄武功大成,改投入皇陵派,屢建功勳,曾任守陵使,前任掌門死前傳位於他。”説着往樹上砸了一拳,只震得柳葉片片飛落,罵道:“他投入別派,那也罷了,但是他派人來捉我們三個師弟,可就該死之極了。”華瑄聽到跟父親有關,凝神傾聽。
任劍清道:“我們師兄弟四人,大師兄內功最深,韓師兄專劍法,我擅長的是拳腳外功,那是各有專
。華師兄悟
最高,竟獲傳師門各項絕學,本門紮
內功是”九轉玄功“,他便多學到了大師兄的”寰宇神通“;比”雲海劍法“包高一籌的指南劍,只有他跟韓師兄學到。”九通雷掌“、“八方風索”、”雲龍腿“等,都是本派的上乘絕藝,華師兄都學了個全。”文淵道:“這些武功,師父也分別教給了我們三人,可總沒有誰學得了全部的。”任劍清笑道:“這些功夫都難練得很,能練上兩三樣,就算了不起了。華師兄卻樣樣
通,武功在我們四個師兄弟中排上第一。”小慕容道:“唉,這個華前輩可就糟了。”華瑄不解,道:“為什麼?”小慕容道:“那還用説?師兄的武功被師弟壓了下去,學到的功夫沒師弟多,定然鬧出事。”任劍清道:“就是如此。我師父生前在世,大師兄還不敢如何。師父一死,他馬上投入皇陵派去。韓師兄知道了,便隱居山林,華師兄也離開學藝地,對我説了:‘任師弟,龍師兄心
狹隘,卻極有才幹,進了皇陵派,一旦得勢,必會找上你我,奪取師門秘笈寶物。你今
起便遠離此地,避開皇陵派的勢力。龍師兄不找我們則已,倘若找到我們,必會刀劍相向。’當時我還不信,不料兩年不到,龍師兄便派人來對付我。”文淵道:“這就奇了,我從沒聽師父説起什麼寶物、秘笈的事。”華瑄沉思片刻,道:“我也沒看過啊。”任劍清笑道:“華師兄沒什麼好東西在身上,韓師兄卻帶走了本武功秘訣,那是師父
給他保管的”指南劍譜“,大師兄沒學到這劍法。至於我呢,現在也沒帶什麼寶貝了,在文兄弟背上。”文淵一驚,叫道:“文武七絃琴?”任劍清笑道:“當然,難道還有別的?”小慕容笑道:“這琴裏又有什麼玄機了?難道那龍馭清喜歡彈琴,便要把師傳古琴奪去麼?”任劍清道:“他可不懂琴的,其實拿到了也未必有用,只是他自己搞不懂,那我也沒辦法。至於這琴好在哪裏,文兄弟知道,我便省下口舌不説了。”文淵暗想:“這是師祖傳下之物,那麼我拿了也算合理,只是這責任可就重多了。”任劍清伸了個懶
,道:“好了,我也説夠了。文兄弟,你已找到師妹,我這下便要趕上京去,不多留了。”文淵道:“任兄何不多聚幾
?”任劍清道:“皇陵派將要在京師選新任長陵守陵使,這次非同小可,可是一場大風波,王公貴族齊至,皇陵派高手聚集,我可不能不去踢場子。”説罷,揚聲長笑,踏開大步走了。
文淵見任劍清離去,不喟然
道:“別君去兮何時還?且放白鹿青崖間。唉,我還想再為他奏幾曲啊。”小慕容嘻嘻笑道:“把你那一肚子詩文收起來罷,見到你師妹,該為她奏一曲才是真的。”華瑄想到和文淵見面時,自己正是
着身子,情狀極是不堪,不由得臉上一紅,道:“不用啦,我也不會聽琴。文師兄,慕容姐姐,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啊?”小慕容笑道:“這個啊,是你文師兄多管閒事的結果。”便把客店比劍和鐵雲鏢局的事説了一遍。將要説到破廟中事,小慕容説不出口,只道:“那時我點了他的
道,然後就跑掉啦,算是報他害我被那些傢伙捉去的仇。”華瑄道:“文師兄,你那時怎麼不衝
啊?”文淵心道:“那時候被她整得差點累死,哪能衝
啊?”但這事無論如何説不得,只得道:“一時衝不開,又已經累了,所以…就沒辦法啦。”華瑄將信將疑,道:“文師兄…你好像沒説完全喔。”文淵暗自叫苦,強笑道:“應該不會吧?”他不善作偽,這一下全不自然。小慕容抿嘴一笑,道:“華家妹子,你師兄有些事説不出口,還是我來説吧。”文淵吃了一驚,叫道:“不行!”華瑄噘起小嘴,説道:“哪裏不行?慕容姐姐,你説吧。”小慕容道:“這事情啊,實在有點丟臉…”文淵急得連連跺腳,心道:“慕容姑娘怎能説這種事?”只聽小慕容笑盈盈地道:“他被我點了
,本來是能衝開的,但是我一等他要衝開前,又給他點了
,如此這般幾次,他累得不能運氣啦,又沒辦法,只好在那裏睡上一晚了。他一睡,我就走啦,可不幫他看着的。”文淵一聽,鬆了一口氣。華瑄登時釋懷,笑道:“原來如此,文師兄你早説啊,慕容姐姐本來就很厲害的,我不會笑你嘛。你這樣不説,我還以為你做了什麼壞事呢。”文淵笑道:“是啊,我早該説。慕容姑娘當然是很厲害…”忽然念及那時被小慕容又含又柔地擺佈一晚,不
有點心神飄蕩,一看小慕容,一張嬌美的臉蛋上隱然有羞赧之態,只覺自己心跳之聲砰砰而響。
華瑄、小慕容又説起趙平波之事。文淵聽到趙平波如此行惡,心中大憤,道:“師妹,下次見到那惡徒,可要告訴我,這種人荼害婦女,不能輕饒。”小慕容道:“是啊,不過你這軟心腸多半不會殺他,我可不能消氣,起碼要把他腦袋分家。”文淵道:“那還只是起碼?難道還有更厲害的?”小慕容笑道:“當然有啦,那就是給他做太監,讓他活受罪,那可更妙了,比起來,一死百了簡直太便宜了。”華瑄伸伸舌頭,道:“慕容姐姐,你好狠啊。”小慕容笑笑,道:“不狠也算魔頭嗎?”突然想到:“哎呀,我剛才不該幫那傢伙圓謊,這可不夠狠了。”一看文淵,忽覺一陣心動,暗想:“算啦,不管這麼多了。”回到市鎮上時,已有大隊官兵到先前那客店來回查看。三人不願惹事,避道而行。當晚三人另尋了間客棧住宿,文淵向掌櫃道:“掌櫃,可有兩間房…”小慕容突然道:“不,一間上房就行啦!”文淵一愣,看着小慕容。小慕容笑道:“喂,我跟華家妹子都受了傷,你放心我們另外住?再説,你們師兄妹該不會沒話説了吧?”華瑄滿臉通紅,低聲道:“我…我沒什麼要説的啊。”小慕容眨了下眼,道:“我不在的話,不知道有多少話要説呢?”華瑄羞得説不出話來,低頭看着地板,心道:“慕容姐姐幹什麼啊?我…文師兄在這裏,怎麼能講這些話嘛?”文淵手足無措,只得道:“不成不成。”小慕容笑道:“管你那麼多?掌櫃的,你聽好了!你要敢給我們兩間房,就是這樣!”話一説完,短劍一翻,直抵那掌櫃喉間。掌櫃本來只看着奇怪,忽然利刃加身,嚇得魂飛天外,忙道:“是,是!一間房,不給兩間!”小慕容收起短劍,笑道:“怎樣?掌櫃只給一間房,可不只是我説了。”文淵哭笑不得,道:“我還有什麼法子?我可不想也給你小慕容拿劍抵喉嚨。”三人進了二樓客房,卻是間二人通鋪。小慕容一看,便道:“話先説清楚,你可不能趁火打劫,對我跟華家妹子動手動腳,不然我可要叫大哥來對付你了。”文淵道:“不敢。”小慕容拉着華瑄到了牀邊,笑道:“好,今麻煩你睡桌睡地,就是別睡牀,我們兩個姑娘先佔了。”華瑄臉上微紅,低聲道:“慕容姐姐,你可不能再…再…這裏可有文師兄在。”文淵道:“再什麼啊?”小慕容笑道:“想知道?要知道的話,就給你做了。”華瑄大急,叫道:“文師兄,不准問!你…你問了我就不理你啦。”文淵心道:“夫子果然訓示不錯,‘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小人且不提,就連師妹也要對我
手段啦。”不覺微微一笑,道:“好啦,不問就是,我睡我的覺去,大家做好夢吧。”説着往地上一躺,枕着包袱睡了。
睡至夜半,文淵頗覺睡不安穩,醒了過來,心道:“地板好硬,真不如睡桌板或許好些。”燭火早熄,兩女也已安睡,他站起身來,要清掉桌上東西,忽然聽見幾下異聲,似有什麼東西打濕的聲響。
文淵聽着奇怪,略一凝神,似是從牀邊傳來。文淵點了支燭火,就近看去,小慕容在裏,華瑄在外,兩女都睡得正沉,只是華瑄似乎先前沒睡好,面向着牀邊側卧,一不小心就要落下牀來,被子也被她扯去了一大半,小慕容沒蓋到多少。
文淵微微一笑,心道:“師妹長得越大,睡相越不好了。”上前要幫她蓋好被單,忽覺着手有些濕濕的,低頭一看,被子下段有些濡濕的痕跡。他心生疑惑,輕輕翻開被子查看。
這一看可讓文淵的心“蹦”地猛跳一下,燭光照映下,但見華瑄一襲輕軟白衣,羅衫下隱現紅兜,一隻手伸入在腿雙之間,底下一片濕漉漉地,像是花石間滲出緩緩泉,布裙、牀單濕了一大片。那手五指微屈,若有似無地
動着,也沾了一片濕,燭火照得有些閃亮。因是側卧,右腿壓在左腿上,腿雙稍一磨動,便聽得細小的滑溜聲。
文淵看着,腦海裏一時似乎空了一片,愣了一下,心道:“師妹從來不會這樣,這是怎麼啦?”一看華瑄臉龐,見她雙頰微透櫻紅,朱半啓,輕輕地呼着氣,眉頭稍緊,似乎睡得不穩,像做着什麼夢。
文淵不敢再看她下身,連忙幫她蓋好被子,滅了燭火,躺回地板去睡。
忽聽華瑄輕聲説道:“文…師兄…”文淵嚇了一跳,坐起身來,道:“師妹?”華瑄卻不再説話,只聽到細細的呼聲,仍是卧在牀邊,顯然只是夢囈。
文淵舒了一口氣,心道:“千幸萬幸,要是師妹知道我看到她這樣子,一定羞死了。”又躺下去睡。不過躺了片刻,華瑄又低聲説起夢話來:“嗯…文師兄…師兄”文淵明知她在夢中,仍是心頭碰碰直跳,心道:“人道是‘有所思,夜有所夢’,難不成跟師妹一陣子沒見,她就這麼想我了?”才在想着,卻聽華瑄語聲漸亂:“嗯、嗯、嗯嗯…師…兄…不行啦…”文淵一怔,偏頭看去,窗外月光照來些許微光,隱約見華瑄臉上似笑非笑,又像有些哀意,被子又已被扯在懷中。
“嗯…嗯…啊…啊呃…文師兄…!”耳聽華瑄軟綿綿的夢中輕,文淵哪能睡得了?每聽到“文師兄”的輕呼,更是心跳加快,暗想:“師妹這種聲音,該不是在做
宮大夢罷?”華瑄睡夢之中,那知文淵正被她引得心神盪漾?
只聽她似似呼,囈語道:“嗯…唔…文…師…兄…不、不…嗯,不要啊…!
…
我…唔嗯…”文淵聽得血氣騰湧,忍不住走到華瑄牀邊,見到她臉泛紅,聽着鶯聲燕語,不
心生衝動,將被子拉開一邊,只見華瑄輕衫已被汗水濡濕,身子似乎剛從水裏出來一般,衣物緊緊貼着,襯得她體玉更發挑動人心,口中斷斷續續地輕呼:“嗯嗯、啊…呼…唔…文、師…師…啊…”到此地步,文淵已難以忍受,一低頭,便往她
上吻去。一張俏臉近在咫尺之際,文淵陡然停下,心想:“孔子曾言:‘吾未見好德如好
者也’,我這等行為,德是不必説,完全是好
不好德了,趁師妹懵然不覺時對她輕薄,更是大不敬,這些年讀的書都讀到哪裏去了?”想到此處,文淵連忙抬起頭來,輕輕地蓋好布被,深深呼
幾下,心中大
慚愧,心道:“師妹不過做個夢,唸到了我,那又怎地?我胡思亂想,隨便揣測師妹的想法,險些把持不住,真是愧為師兄了。”他大力搖搖頭,躺下地去繼續睡,暗自運轉內息,不去聽華瑄夢中囈語,過了些許時間,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