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8章國事不可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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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這條長街上依然有足夠的兵力組成一道鐵幕,巨盾橫在前方,駿馬向前衝刺,將迅速衝過來的御林軍士衝撞在地上,而長槍也無情地向前探出,刺入了御林軍的膛。

他們出槍極其迅速,乾脆利落,仗着駿馬前衝的勁勢,又衝倒了一片敵軍。豔雪姬縱馬上前,到得韓漠身邊,望着前面鐵血廝殺以及傳來的人叫馬嘶聲,微蹙柳眉:“你想憑藉這一百騎殺到皇城?”韓漠聲音沒有絲毫情,只是平靜道:“很快便會結束!”***巨盾鐵騎就像戰車一樣向前碾過,所過之處,馬蹄下都是雨血混在一起的屍首。韓漠從身邊一名兵士手中接過長弓,這張弓極是沉重,乃是極其罕見的四石軟功。

他很輕鬆地接過長弓,從旁接過一支羽箭,彎弓搭箭,抬手對準了敵陣,二話不説,手指一鬆,利箭破空疾出,用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刺破空氣“噗”地一聲入了敵陣中一名御林將領的咽喉。

那將領悶叫一聲,翻身落馬。韓漠手沒有停,身邊的兵士捧着箭盒,韓漠完一支,便以最暢的手法取出第二支,出,第三支,出,第四支,出…韓漠出的箭矢,就像最辛辣的毒蛇,箭無虛發,敵陣中騎着戰馬的大小將領。

只是瞬間便被殺了七八人,那些騎馬將領想要躲閃,卻本來不及,韓漠的眼睛就似乎能夠看穿一切破綻,能夠讓出的利箭以最驚人的速度穿過最合理的軌道進入對方的咽喉或者心臟。

御林軍士固然驍勇,但是韓漠這般輕鬆的殺,卻還是讓御林軍們骨悚然,韓漠悠然騎在馬上。

就似乎是一個在郊外狩獵的獵手,任何被他盯中的目標,幾乎都難逃一死。所謂蛇無頭不行,韓漠做的乃是擒賊先擒王的事兒,那些御林將領連續被殺,敵陣頓時便陷入了一片驚恐和混亂之中。

韓漠又殺了一名御林將領,這才停了手,高聲道:“本將乃西北大將軍,進京只為平亂殺賊,爾等皆是忠勇將士,難道要為權賣命,亂我大燕國本嗎?”他的聲音乃是以勁氣催發出來,雖然暴雨連連,長街充斥着慘叫和刀兵擊之聲,但是這句話卻依然清晰地傳進了眾人的耳朵裏。

烈的廝殺似乎在一瞬間就停止下來,巨盾騎兵固然沒有繼續往前推進,而御林軍卻也是面面相覷,只是並無一人放下武器,氣氛異常僵硬血腥。實際上這羣御林軍兵士自然都聽過韓漠的名字,知道韓漠出身於豹突營,也算是同源,而且韓漠此前在前線取得的驕人戰績,這些御林軍士也大都有所耳聞。

他們實在不明白,這位在前線取得赫赫戰功的年輕將軍,怎麼突然之間就被朝廷打為叛賊。方才御林軍將領督戰,這幫御林軍奮勇衝殺,但是此刻這一股攔截部隊的將領被韓漠殺的沒剩幾個人。

那剩下的幾名將領也都被韓漠神奇的術所震驚,此時哪裏還敢叫出聲來。暴雨之中,雙方頓時出現一種詭異的僵持。便在此時,猛聽得有一陣馬蹄聲響起,這一次卻是從韓漠隊伍的後方傳來。隨同韓漠入城的百騎雖然數量很少。

但是每一個都是以一當十的勇士,訓練有素,臨危不亂,後方轟隆隆的馬蹄聲響起,卻並沒有讓巨盾騎士們有絲毫的慌亂,處於後方的騎兵立刻調轉馬頭,盾牌豎起,在一瞬間就做好了應對準備。

韓漠緩緩轉過頭,他手下有上千人馬留守在西門,嚴令不得跟進,此時後方卻出現如此聲音,難不成是迂迴繞到後面的御林軍?

大雨之中,韓漠看到了那一匹通體雪白的駿馬當先而來,這匹駿馬不僅有着美麗漂亮的外表,卻也有着驕傲的霸氣,猶如大雨中的閃電,一馬當先飛馳而來。韓漠看到那匹馬,輕嘆了一聲。

他當然認識那匹駿馬,當年攻下渤州郡翰葉城,韓漠在葉府的馬房得到了兩匹千里挑一的駿馬,一匹是他自己如今的坐騎絕影馬。

而另一批被喚作騰霜白,也是一等一的馬種,後來送給了韓家老四韓源,此時在他眼前出現的這匹駿馬,不是騰霜白又是什麼?而且馬上騎士灰盔灰甲,雖然距離還有一段距離,但是韓漠瞬間就判斷出那是韓源,他實在想不到,韓源竟然會在這種時候來到京城。

“是自己人!”韓漠大聲叫道。後邊的巨盾騎兵本來已經用風巧弩對準了韓源,只待韓漠一聲令下,便即殺,聽得韓漠叫喊,頓時都收起了風巧弩。

韓源從人羣中直衝過來,到得韓漠身邊,神情卻是很為嚴峻,平靜道:“你要殺韓玄道,我隨你去,讓我親手殺了他!”韓漠苦笑道:“四哥,你…你都知道了?”

“我韓源是愚笨之人,但是我身邊還有明白人。”韓源淡淡道:“東海城城守軍副指揮使沈已經斬殺了城守軍指揮使,我此番與沈帶同了五千兵馬,便是要進京向韓玄道問個明白,我的父親,究竟是否是他所害?”他抬起手。

手中竟豁然握着一把金的三叉戟:“這是東海王當年縱橫天下的海王戟,亦是我韓族鎮族之寶,此次我便要用海王戟為我父親討回公道!”他縱馬上前,手中三叉戟抬起,在大雨之中泛着金的光芒,聲如洪鐘,望着阻住去路的黑壓壓的御林軍,厲聲道:“都給我閃開!”他的眼睛已經有些赤紅,眼中充滿了韓漠從來沒有見過的濃郁殺意,毫無疑問,韓源自然是明白韓玄齡之死與韓玄道有關,這次領軍來京,是要為父報仇了。

身後轟隆隆的聲音響起,韓源率領的幾百名先頭騎兵已經趕上前來,一瞬間,西河大道中的這一段便被完全堵

“嗆!”御林軍中。忽地有一人默默無語地放下了手中的兵器,身旁的同伴看了一眼,很快便有第二人,第三人…沒過多久,這股御林軍竟然有大半人放下了手中的兵器,隨即分到道路兩邊,讓開了一條道路。

但是兀自有一部分兵士還在猶豫,畢竟御林軍是大燕鋭之軍,其職責就是護衞皇城,雖然如今韓氏兄弟的身份卻是頗為特殊,但是按照御林軍的傳統,從來不在乎敵人是誰,只在乎守住皇城,抵擋一切來犯敵人。

猛聽得御林軍中有人大聲喊道:“弟兄們,侯爺離開之後,狼甲營的將領被大批更換,這是多少年都不曾有過的事情,你們都睜開眼睛看一看,然後再用腦子想一想,咱們是不是被人所利用?那些更換的將領,都是聖上曾經心提拔起來。

聖上為何會將自己曾經信任的將領一次全部更換?”這聲音落後,便有有聲音高聲道:“不錯,弟兄們,咱們忠於聖上,但是卻不能被人利用。梁參領,荀參領當初都是聖上欽點的護軍參領。

可是這次卻都被查出有罪下獄,這當真是聖上的旨意嗎?是不是有人混淆視聽,利用我們對聖上不利?”這番話如果是韓漠來説,或許還起不了震撼作用,但是這幾句話卻是從這股御林軍內部傳出來。

便是起了大大的作用。韓玄道為了控制御林軍,利用偽詔,對御林軍各營的將領進行大肆清洗。

雖然十分順利,但是這一股清洗實際上讓御林軍的兵士們充滿了疑惑和某種懷疑,此時這兩句話高喊出來,御林軍們面面相覷,終於。

那些手中還握有兵器的御林軍兵士終於放下了手中兵器,扔在滿是雨水的青石大道上,默默無語地分開,閃開了一條寬敞的道路。***太極殿內的大臣們在得到宣召之後。

立刻前往幹心殿,甚至連方為清也被暫時放開,隨着臣列魚貫往幹心殿而去。素衣白縞,從太極殿到幹心殿,沿途的宮女太監們都已經披上了白紗,通過中宮之門,幹心殿外那空曠的廣場已經現在眼前,五條漢白玉拱橋如同飛帶般懸於宮內河上方,玉橋下面,水質清澈無比,大雨傾瀉而下,豆大的雨滴砸在河面之上,濺出陣陣水花。

幹心殿外的殿廊之下,一排白縞太監林立,都是躬着身子,而幹心殿那厚重的大門已經打開。羣臣的腳步很快。

畢竟被大雨打在身上並不是很好受,有些人此時在心中甚至詛咒起這要命的鬼天氣,當羣臣到得幹心殿外時,每個人身上都已經濕漉漉一片,説來也怪,這老天爺似乎就是在和大燕國的羣臣開着玩笑,沿途大雨傾盤雨滴砸得人生疼。

等到羣臣到了幹心殿前,雨勢明顯減弱了許多。韓玄道居於羣臣之首,率領羣臣在幹心殿正門外站定,俱都看着那敞開的大門,等了片刻。

只見到一身素裝的皇后韓淑緩緩走到正門之前,她雖然略施粉黛,但是那股消瘦和頹廢之姿卻是難以遮掩,不少大臣見到,心中暗暗吃驚。

韓玄道上前兩步,跪倒在地,高聲道:“臣叩見皇后娘娘,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羣臣立時俱都跪倒,高呼千歲。韓淑緩緩從門內走出來。

淡定無比,眼睛從一開始就盯着韓玄道,眸子裏滿是怪異之,正此時,一名執禮太監上前幾步,高聲唱道:“聖上駕崩,羣臣對天九拜,恭送天子!”羣臣立時紛紛起身來,爾後又跪下去,向天垂拜,如此九次,有些老臣經過這大半天的折騰,已經是痠背疼。

但是如此莊嚴肅穆時刻,卻只能忍耐下去,九拜之後,羣臣才紛紛站起。韓玄道身為內閣首輔,自然是第一個説話,上前恭敬道:“皇后娘娘,聖上殯天,節哀順變,內閣今便會議定聖上後事章程!”韓淑冷冷看着他,卻沒有説話。韓玄道微微皺眉,看了韓淑一眼,瞧見她神有些古怪,於是再次道:“娘娘,聖上殯天,國事不可廢,不知聖上臨走之前,可有遺詔留下?”韓淑終於開口問道:“代王何在?”韓玄道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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