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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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生擠眉眼,嗤之以鼻的説到。奕生説罷,瀧克亦揮手,命侍衞反扣動的上官玉嵊。上官玉嵊氣不過,大喊:“你們,你們!”他望向皇帝,喝聲道:“皇上,你怎可不分青紅皂白!我上官玉嵊對祁胤忠心不二,景王爺乃是你唯一的弟弟,你不查明真相,反而要綁我們,何有天理?”

“天理?”祁燁踱步下了階梯,負手而走,神傲然:“何為天理?”他走到上官玉嵊跟前,眯眼俯視:“上官丞相,你告訴朕,什麼是天理?”上官玉嵊瞳孔一縮,定定的望着他:“你…”上官玉嵊從祁燁冷漠的眼中,瞧出了得逞的神,一時他恍悟,竟大笑起來:“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祁燁挑眉,並不説話。

上官玉嵊扭着甩開御林侍衞的鉗制,忿聲道:“是你,是你要除去我們,是你策劃的,是你!”他猩紅的眼,血絲滿布,咄咄向前。侍衞又趕緊抓回他,把他按在地上,他狠命抬頭:“哈哈,是你,你這個暴之君,當初就應該和你那妖孽之母,一起葬身火海。妖孽生出來的,都是妖孽!我上官玉嵊就是死了,也會詛咒你,不得好死!”祁燁聽着沒有半分怒氣,他平靜的望着他,説到:“朕會讓你看到的,上官玉嵊,你放心,朕會讓你看到,什麼是妖孽。”他決恨的輕輕咬牙,那‘妖孽’二字,咬的極重。上官玉嵊怔住,遂像反應到什麼一般,大聲哭求:“皇上,你不能這樣,你是祁胤的皇帝,你不能這樣,你要報復,就報復我。是我密奏,要燒死你母親的,你殺了我,你不能忘記你是祁胤的皇帝啊!”侍衞拉着他,拖出暄陽大殿。他邊被拖拽,便拼命嘶喊:“皇上,你殺了微臣可以,可祁胤不能亡,不能亡啊!”説時,祁澈也隨後被拖走,他聽不懂上官玉嵊與皇帝的言辭,他只知自己是被污衊,只喊:“皇兄,臣弟冤枉,臣弟冤枉啊!”

“皇上,三思啊!”

“皇兄,冤枉啊!”聲音逐漸變小,消融在寂寂大殿之中。趴在地上的大臣,均是大氣也不敢一聲,他們的餘光裏,明黃的袍角正緩緩走回金鑾寶座。祁燁走的極慢,但卻輕快,走到頂端處,他竟轉過身來,倏伸雙臂,仰天大笑:“哈哈!”

“哈哈,哈哈!”他笑的淋漓盡致,宛如修羅嗜血後的鳴笑,分外猙獰的迴盪在殿宇之中。但笑的久了,卻震的口生疼,仿若肝腸寸斷。

而與此同時的婪月寢殿,芊澤把懷裏成一團的紙徐徐展開。那刺眼的一句,烙在心裏,久久揮之不去:若生的陽魅,必結萬力而誅之。然,天下大亂,貽害千年…

她摸了摸那墨跡暈染的字,然後在眺向窗外的雲際,一輪血的夕陽正沉沒下去,天地間,蒼涼一片。

夜裏,突然下起雨。

芊澤百無聊賴的拉攏窗户,又是坐在燭火下,一陣發呆。她回想那皇帝和她説的話,他説他最恨的人,竟是自己。為什麼恨自己,芊澤想不通,然而這句話卻像扯動了她心頭的弦一般,纏纏繞繞,糾結不已。

她把那張魅生之卷的紙收好,聽着窗外雨聲淅瀝。突然,一陣急促的敲窗聲,驚動了還在臆想之中的芊澤。芊澤忙不迭起身開窗,見濕漉漉的幼季站在窗下。

“幼季?”

“芊澤!”她哭着爬進窗户,一把摟住芊澤。芊澤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焦急問道:“出什麼事了,幼季?”幼季哭了半晌,才説:“老爺他明午時就要問斬了,娘娘現在跪在濮央殿外,苦苦乞求皇上。幼季尋不到人,不知該怎麼辦才好,芊澤,你幫幫娘娘,幫幫幼季,告訴幼季該怎麼辦啊!”她愈摟愈緊,彷彿芊澤是她最後的希翼。芊澤聽着震驚,又問:“為何要問斬,丞相他出什麼事了?”幼季癟着嘴,淚如泉湧:“我不知,娘娘説是被冤枉的,老爺和景王爺都是被冤枉的,不該被砍頭的!”

“景王爺?”芊澤如遭雷擊,拽緊女子的袖襟又問:“你説的可是景王爺祁澈?”幼季頓了頓,怔怔頷首。芊澤聽後一個踉蹌,神恍惚,她杵在原地想了半晌,最終一拉幼季,説到:“幼季,皇后娘娘現在濮央殿?”

“嗯,她跪在那已經兩個時辰了,這麼大的雨,嗚嗚…”她拭着淚,小臉狼狽不堪。芊澤拽過她,往窗下跳去:“幼季,我們走!”雨勢愈加急促,像是在宣一種隱伏已久的情緒。密密的雨簾,籠罩在連綿宮闕上,孤冷悽清,那水珠濺在眼裏,硌着生疼。芊澤跑了許久,才瞅見上官柳瑩跪在雨中的背影。她上前,瞧也不瞧單喜頗為訝異的臉,便撲通一聲跪下。

她挨着上官柳瑩而跪,兩個巋然不動的身影,在雨中愈漸分明。

“芊姑娘,你怎麼出來了?”單喜心忖,不是已經派人守着了嗎,怎麼讓她跑出來了。芊澤不回答,兀自一個狠狠的磕頭:“奴婢要見皇上,善公公,讓奴婢見一面皇上。”單喜聽罷,躊躇了一會兒,便尖聲尖氣的對着旁邊的太監吩咐:“給芊姑娘撐把傘來,我進去通報一聲。”那人哎了一聲,便從內屋裏拿了把油紙傘舉在芊澤頭頂。幼季見如此,心覺有些希望,便也挨着兩人,屈膝跪成一排。半晌過後,單喜出來,徑直走道芊澤跟前,把她拉起:“芊姑娘,跟老奴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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