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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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祀溪背對着階梯下的大臣,她的聲音温婉柔弱,像是一縷若有似無的風。
“那愛妃,你可願助朕,得到邊國。”祁燁挑眉,又是一問。
“願意。”皇帝朗朗一笑,又説:“那你轉過身,和朕的愛卿再説一次。”祁燁説罷,女子便緩緩轉身。眾人看見陰影在她嬌美的臉上轉動,直到她的表情統統收入文武百臣的眼中。
“這…”上官玉嵊一瞠眼,喉嚨裏支唔。
祀溪的眼,眨也不眨。
她表無表情的説到:“臣妾願意,為皇上,滅了邊國。”溪妃一出聲,全場啞然。上官玉嵊不肯起身,鬍鬚顫抖,説到:“皇,皇上,這…”
“如何,愛卿可還有異意?”祁燁順勢摟過溪妃,讓其坐在他身上。溪妃軟軟的靠在他身上,目光不動,漆黑的眸子無光。上官玉嵊又抱拳:“皇上,此事事關重大,還請皇上三思。邊國一滅,我祁胤與成熵必是水火不容,他們乃是豺狼虎豹,我軍長年偃息,哪裏是他們的對手?更何況,即便佔了邊國,我們能守得住嗎?”上官玉嵊思前想後,仍就得此舉甚為魯莽,極為不妥。祁澈在一旁,心裏亦覺得不對,便上前躬拜:“皇兄,臣弟以為丞相所言極是,我們搶佔邊國,乃是出師無名,邊國的百姓亦是容不下我們。”這樣拿下邊國,只是趁火打劫。
“呵呵。”祁燁聽上官玉嵊和祁澈一唱一和,便扯一笑。纖指拂上祀溪嬌
的臉頰,漫不經心説到:“愛妃,你告訴朕,朕要邊國是對是錯?”
“皇上英明,攻城略地乃是梟雄之舉,並沒有錯。”祀溪嘴機械張合。祁燁聽罷很是滿意,又衝重臣説到:“還有誰覺得,朕不該攻打邊國的,大膽站出來,朕想看看。”他説的極輕,彷彿沒有一絲威脅力。但所有的大臣都能
覺到,他語
裏潛伏的殺意。他們敢怒不敢言,只得緘默。上官玉嵊四處巡望了一圈,老臉上血
逐漸褪卻:“你們,你們説話,這乃牽涉我大祁國運命脈,爾等怎能默不作聲?”祁澈也亦覺得蹊蹺,以往除卻上官玉嵊,敢與皇帝直言不諱的官員,也不下四五,如今為何都不做聲?他瞟了瞟他們,一個個均是面
慘白,冷汗涔出,煞是奇怪。
“看來…”祁燁狹眸一眯,俊龐上已浮現得勢之容:“只有上官丞相和朕的愛弟,不同意朕的決定了?”上官玉嵊一凜白眉,覺勢態不對。祁澈站在他邊上,也覺得大殿裏一時安靜的可怕。
“皇兄?”祁澈試探一喚,祁燁卻居然兀自站起,招了招一旁的單喜。單喜託着一本鑲白奏摺上前,遞給祁燁,祁燁展開,若無其事的瀏覽了一遍,便説:“這封密函,是前天夜裏朕剛收着的,朕看時大吃一驚,心裏甚是難過。”説罷,他一扔,丟在兩人跟前。上官玉嵊顫抖的探出手,展開一看。他剛閲罷,祁澈便見他雙目一瞠,活活溢出一口鮮血。他忙上前,扶住他連聲喚道:“丞相,丞相,你怎麼了?”上官玉嵊額間已有青筋爆出,顫抖向祁燁瞪去眼:“皇上,這等污衊之詞,你何以能信?”
“就是不信,朕才如此傷心。”祁燁勾着淺笑,説時,語態飄飄然。祁澈聽的一頭霧水,撿起那地上的奏摺,循序而看。他看過之後,卻不可置信的笑道:“皇兄,這真是好笑,這是誰寫的?皇兄拉出他來,臣弟立即就斬了他!”
“是奴才寫的。”祁澈剛語罷,殿外的光亮處便出現一道黑影,眾人紛紛扭頭看去。一奴才打扮的男子進了來,三跪九叩,拜在階梯之下。祁澈瞠着俊眸,不可置信的望着來人:“奕…奕生?”奕生跟了他八年,是他最貼心的侍奴。為什麼,他怎麼會寫出這樣含血噴人的言辭?
“奴才叩見皇上,皇上萬歲!”奕生並不看祁澈,只是對着皇帝叩拜。祁燁拂袖,令他平身,他站了起來指着祁澈説到:“王爺他想造反!”全場微有譁然,卻都不動。
“混賬!”上官玉嵊踉踉蹌蹌的站起身,氣的一巴掌扇在奕生臉上。奕生連連後退,又指着上官玉嵊:“丞相他是王爺的幫兇!他們勾結暗燴教,要在今年
曉節時,起事造反!”祁燁聽時,蹙眉道:“真是令朕震驚,令朕傷心啊。”
“皇兄!”祁澈霍然跪下,説到:“奕生他瘋了,他胡説八道。臣弟沒有勾結暗燴教,更沒有想過要謀權篡位!”
“沒有?”奕生狠笑:“景王爺其實機智聰明,臣服極深,還裝作天真爛漫的樣子。他和暗燴教勾結已不是一朝一夕,皇上信任景王爺才讓他處理暗燴教之事。哪知,他卻反之,要和他們勾結造反,弒殺皇上!”他義正言辭的説到,又狠狠磕頭:“奴才雖伺候景王爺左右,卻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對皇上不利!”祁澈聽罷,惱紅氣竭,上前踢過奕生一腳:“混賬,你個畜生!我平裏如何待你,你何以如此陷害我!”他一出手,瀧克便帶着御林軍魚貫而入,其中二人上前扯住祁澈。
“放開我,放開我,為何抓我!”他咆哮到,情緒極為動。上官玉嵊指着奕生説到:“你説你主子造反,有何憑據?”奕生瞟了他一眼,説:“當然有,這些證據已統統
給皇上。景王爺抓的那些暗燴教徒,全部都是假的,他屢次放過暗燴教人,丞相你怎麼會不知?別忘了,你們還在密室裏,和暗燴教人秘密策劃,怎樣起義造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