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恶龙吟 第十一回 太岁肏良家 得意忘形龙枪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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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红绡飘如彩妍,雪怒耸似瓷。

说什幺昭君美貌,果然是赛过西施。

红妆巧样非凡类,诚然玄女降瑶池。

张甑直看傻了眼。

这等美,他也曾见过,便是锦儿所侍的林冲娘子,曾暗诩林娘子美东京第一。

但今看来,这李师师竟可与林娘子媲美,且别有一番飒英气,妖娆多姿!更令他吃惊的是,这李师师,竟与林娘子有五分相似。

李师师见他看得眼滞,又面带羞红,便柳微展,莲步轻移,进前抿嘴笑道:「如不走眼,阿哥并非此道中人,且坐下先饮数杯。」张甑见她贴的极近,闻得一股幽香渗肺,更是羞道:「小人是个破落药郎,如何敢与『花魁娘子』坐地。

到此间,实有别由。」李师师听他称她为「花魁娘子」,顿时莞尔,掩嘴娇笑道:「阿哥倒是实在人。今儿我虽夺得『花魁』,却尚未出阁,如何称我娘子?」张甑羞道:「小人口拙貌,实不配与姑娘说话。」李师师笑道:「无妨,既来之,开怀也饮几杯。」张甑只得坐下。

李师师亲自为他把盏,先吃一杯,张甑只得也吃了。

听她续道:「你适才说今到此间,实有别由,却是何事?」张甑得美女相倍,不知为何,突生一叙衷肠之意。

当下展开话头,口不择言,将如何与锦儿相识相恋,如何定下鸳盟,锦儿如何被那高衙内强暴,如何在牡丹园听见李师师说话,如何与锦儿一夜情长,锦儿如何割发断情,自己如何自报自弃,一五一实,全说与李师师听了。

李师师听他说的挚诚,又不记锦儿失节,仍想与锦儿厮守,心中动,不由暗赞道:「果是个有情郎!见了我,也不动半分心。他虽非我意中人,却是个有情有义的男儿!」当下又把盏一杯道:「阿哥,你既听见我在牡丹园中说话,今儿又来我家中,你我果是有缘,不妄结识一场。且与阿哥再饮一杯。」张甑接过酒道:「如此多谢姑娘。」两人又饮一杯。

李师师道:「你说锦儿留信割发断情,那信上却如何说?」张甑当即从怀中取出那信,递与李师师看了。

李师师读完「此情既了,不复相见」八字,眼圈也自红了,低头沉思道:「这俩人情真意切,只因世俗偏见,所谓女儿贞,才不能相守,我却深恨这些。我这些时,费尽心机,引那官家(作者注:即天子)相见,此事本来淼茫。我既入红尘,再难得到真情,不如成全这对恋人,引那高衙内来!那高衙内乃当今兵马太尉之子,公孙道长所说江山社稷之缘,说不定倒落在他身上,能见到官家!」想罢,便对张甑道:「你若依我之言,或许能与锦儿厮守。」张甑奇道:「姑娘说笑了,锦儿已然心死,而那高衙内又断不会轻放过她,我一界布衣,如何能与她相守?」李师师道:「三后,我将为公子王孙、文人雅士设「留香初夜会」。

你若真锦儿,便去高衙内府上,让他来抢初夜,我必让她忘了锦儿,为你解开此劫!」张甑却急道:「姑娘身姿容貌,确远胜锦儿,但此事实是使不得!使不得!

那高衙内,恶贯东京,无数良善,姑娘何苦为我见那恶人!」李师师苦笑道:「我一红尘女子,早将贞节看得澹了。能成全你们,也是美事。」忽又娇笑道:「我自幼学得十八般耍令,自不会轻易让他取了初夜,你倒怕什幺?我意已决,你不必为我担心。」。

张甑不明其意,见她说得信心,不似作假,当即唱一大喏道:「如此多谢姑娘美意!相助之恩,小人毕生不忘!」言罢拾起桌上酒杯,一饮而尽,又道:「姑娘大恩,小人不尽。听姑娘一口东京口音,又知姑娘原名蔡师师,为何楼牌上却书『河北李师师』?」李师师见他今夜与己述说衷肠,也不来瞒他,便道:「我的身世,自己也不了然,父母是谁,至今未知。」言罢几要落泪。

张甑听她说的凄凉,便不敢接口。

李师师却续道:「我两岁时,便与父母失散,被一复姓公孙的道长救走,在河北一道観中长大。说来荒唐,我也只知他复姓公孙,却不知他名讳。十岁时,公孙道长将我带至京城经营染房的李寅家中,拜李寅为养父。此后便不见公孙道长仙迹。不想五年后,养父病逝,家道败落,我无处容身,被城外强人所劫,正自尽,公孙道长忽至,杀了强人,救了我。他后带李妈妈来见我,说一切命中注定,我来必与社稷有缘,要李妈妈传我技,将来必成大事。三年内,我艺终成。如今我年十八,便在京师献艺,只求会得达官贵人,一了恩公心愿……」张甑听得惊奇,颤声道:「不想姑娘身世如此凄苦。小人也是自小失去双亲,靠作药徒长大,当真与姑娘有缘。」李师师凤眼忽亮,轻轻站起身来,莞尔道:「你我都是苦命人。我这身上,打小便绣有七牡丹,公孙道长说是亲母所纹。你我既如此有缘,便让你首见这花绣。」言罢也不等张甑回话,转过身去。

只见她缓缓褪去红袍,轻轻下白衣,摘掉兜。

正是:古有隆中对,今有馆谈。

月场述衷肠,凤楼秀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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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李师师以月夜秀牡丹为名,在御街开楼,却被张甑误打误撞,有缘首见她背上牡丹花绣。

此时李师师已摘掉粉红兜,全身一丝不挂,立在张甑眼前。

张甑见到那雪白肤,香肌赛玉,霎时瞪大眼睛,入坠梦中。

只见眼前美人肩如刀削,背似粉研;丰浑圆翘耸,人之极;再看她雪白背上,果绣有一朵大牡丹!这牡丹姿态怒展,花瓣分红、黄、蓝、绿、青、白、紫七丽夺目,好似活物!宋时行纹身,多有身纹花绣者,但这七牡丹,端的乃是一绝,世间再无二人纹得出!张甑呆看半晌,下体儿已缓缓翘起,呼渐促!他虽深锦儿,但这之惑,实时任何人难以抵受,何况是李师师这一等一的绝

他怕抵受不住,做出失礼事来,终于言道:「姑娘果一身好绣,请速速穿上衣服,莫再这般了。」李师师嗔道:「那,那我便穿上了。」忽然转过身来,一双含凤目,情滋滋盯着张甑。

张甑顿觉眼前大亮,那儿腾得便翘到极致,硬如铜铁!只见一对远甚锦儿的硕大丰,浑似雪球,颤微微耸在前眼;硕间一道深壑,竟天然而成;雪球上两粒殷红首,如含苞花蕾,人之极!再见她下体羞处,浓密黑亮,却又整齐秀致,与雪白肌肤,竟成鲜明对比;掩住一个包子,却与锦儿一样,高高隆起!张甑热血沸腾,几要失控。

李师师俏脸含着娇笑,一对酒窝深现,任他瞧了多时,见他下体翘得老高,心念一动:「虽不想将初夜给他,但我那十八般耍令,只用模具学得,未在真男人身上试过。且拿他试一回,便知功效!」想罢走近前来,左手伸出,隔着张甑衣,一把握住那儿,入手只觉也不甚大,比那些模具小得多了。

张甑突觉一只玉手握着,顿时头昏眼花,忙道:「姑娘这是为何,不可!万万不可!」李师师莞尔道:「我年芳十八,尚是处女。你与锦儿已有过一回,我都不怕,你却怕什幺?」张甑心中仍放不下锦儿,急道:「姑娘,我切不可对不起锦儿……」李师师心下赞美:「果是真男儿!」用手耍那儿片刻,甜甜地媚声道:「哥哥且放松些。锦儿既称失德,哥哥不是也想失德一次吗。放心,只让哥哥一回!」言罢左手轻轻隔衣来!这声音媚入骨髓,张甑那儿更是爆,几要,李师师见状又道:「小妹这对可比得锦儿?哥哥何不摸它一摸。」张甑哪敢动手,只道:「确远大于锦儿,小人不敢造次!」李师师一边,一边媚笑道:「哥哥果是有情郎。不知小妹这手段,那高衙内可抵受得住?」言罢又伸右手,轻轻捏他跨下卵。

左手得甚有节凑。

张甑只觉血气上涌,再难抵受,忙道:「姑娘好手段,那高衙内必抵受不住!」一时大动不休,就要出。

李师师心中一乐:「我那十八般耍令,才试两般,他便抵不住了,也太过不济。」知他要,当即凑上身,将丰膛,恣意,贴耳媚声道:「如此,你还怕他能夺我初夜吗?你若要,就尽兴出吧。」这声音媚如妖姬,张甑再难忍受,当即闷叫一声,热热出,全在亵中。

后,顿时身体一瘫,坐在椅上。

待他息过后,回过神来,李师师早已穿好衣杉,抿嘴笑道:「哥哥得真快。你若信我,明早便去请高衙内吧。你我虽未,却也算有过肌肤之亲,当与锦儿扯平了。」张甑点点头,休息片刻,向李师师告辞。

有分教:天姿国信心强,初生羔羊不惧狼。

不知天高有种马,恶少解情长。

十八耍令对手,险遭强暴失贞藏。

强中自有强有手,角难胜中王!知后事如何,且听中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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