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喪骨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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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我的質疑,“陳皮”明顯承認自己不是陳皮。他最後一句話把周圍的人都給懵了。姜子文扭頭不解地看著我說“他明明和陳皮長得一模一樣。”

“他不是陳皮。”我堅持己見。

“龜爺,我可是費了好大力氣才將他抓回來。”小莊困惑地說。

“睫不對,所以他不是陳皮。”我看著“陳皮”的眼睛說。陳皮這個人,我知道他是唯一一個常年住在陳家大院的人後便對他極為上心。我有過懷疑他,他唯唯諾諾的樣子,加上老井的屍體被發現後突然消失。

在他講述老井鬧鬼一事,我便開始注意他的表情,微表情有時候可以看出一個人是否在說謊。

陳皮的眼睫和普通人不一樣,這是我觀察他之後最好的發現。

陳皮他患有“倒睫”他眼睛的睫是往後翻,直接朝眼膜、瞳孔處逆生長。患上這種病的人,眼睛特容易淚和發炎,所以陳皮的瞳孔有點紅,雖說還不至於達到“紅眼病”的程度,還是給我留下不少印象。

小莊抓回來的這個男人,他的睫很正常,和我們都差不多,眼眸清澈,目光炯炯。陳皮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將“倒睫”的病治好。看到他的眼睛,我才肯定小莊抓捕的人不是陳皮。

小莊摸著下巴說“我可是一路從陳家大院追著他,不可能出錯。”

“你不是陳皮,難不成是陳黎,陳皮的雙胞胎哥哥陳黎?”陳隊長聽到我的質疑後,觀察了幾眼“陳皮”說道。陳隊長長期在雲甸鎮生活,他和陳皮又是本家,對陳皮的情況多少有些瞭解。提出“陳皮”是不是陳黎?

“陳皮”冷笑了一聲。

“我不管他是陳皮也好,陳黎也好,陳隊長,你先帶去審問,我只想知道是不是他殺了老高。”吉所長對陳隊長說。陳隊長揮手叫張弛、姜子文把“陳皮”帶去審訊室。

我和小莊想跟過去,陳隊長攔下我們說“兩位,審訊的事給我吧!有結果我會通知二位,人太雜,不好問問題。犯人也會緊張。”來之前我便聽說過陳隊長是一位審訊高手,他這麼說,我也不好說什麼,審訊的技巧和方法,我不是太。小莊他更不喜歡審問犯人。我們只能由著陳隊長。

陳隊長朝審訊室走去的時候,他回頭跟我說了一句“陳皮有個雙胞胎哥哥,名字叫陳黎,三歲大的時候被他父母送去稻山村的姨娘家生活。這人是陳皮還是陳黎,我馬上會審問出來,你們稍待片刻。”送走陳隊長,我伸手拍拍小莊的肩膀,看著灰頭土臉的他說“小莊,這次謝謝你。”

“謝我做什麼?”小莊無語的笑道。

“這宗案子本來和你沒關係,你來雲甸鎮無非是為了追查嫌犯臧阿民。”我說完,小莊一拍大腿說“你別說,我差點把臧阿民這兔崽子忘了,你倒是提醒了我。龜爺,待會兒陪我去個地方,挖地三尺,我也要把臧阿民這王蛋找出來。”我帶著小莊到派出所內的宿舍。他為了追殺死老高的“陳皮”得一身髒兮兮。我讓先把自己清洗乾淨。小莊沒有帶有任何行李,所以借了我一身衣服去穿。我和他個頭差不多,他穿起我的衣服還合適的。

好之後,小莊拉著我要出門。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這麼晚還要出去。我倒有點兒不清楚小莊要做啥,但他說只有晚上才能找到喪骨會,包括臧阿民的蹤跡。陪小莊走出派出所,我發現審訊室的燈一直亮著,陳隊長這次怕是要熬夜審“陳皮”出了派出所,我們順著街道往前面走去。別看雲甸鎮只是個鎮級單位,地方還大,聽說有將近十萬人口,因此這兒的派出所比普通的基層派出所要大一些,並設有治安隊、刑警隊、巡邏隊三個大隊。雲甸鎮的治安向來一直很好,除了詭異的人骨案,還有老高被殺這事,近三年非正常死亡人口內沒有因為兇殺而死亡的,意外死亡和自殺除外。

我和小莊走在安靜的小街道,月光朦朧。星光點點,夜風舒,走著走著倒也愜意。小莊告訴我,他來雲甸鎮已經快一個星期,每天晚上都會跑出來走走。調查臧阿民的去向。所以,小莊他對雲甸鎮算是蠻悉。

聽完小莊這番話,我倒不怕路。

“龜爺,你有沒有覺得跟你一起來的那位大美女怪怪的。”小莊突然跟我提起林凡。

“我和她也是剛剛認識不久。”我不大願意去聊林凡,畢竟我和林凡也只是初相識。不好說人家的閒話。

“大美女行事,無法理解,她明明能和我們一起調查案子,偏偏自己玩自己的,這女人的心思。真他媽的猜不透。”小莊說道。

“小莊,烤魚皮店的事兒,你有什麼想法?”我不想和小莊討論林凡,林凡自己的事兒,我們也不瞭解,光靠瞎猜沒啥意思。我想起烤魚皮店內的“火雲花”卡片,因此跟小莊提了一句。

小莊伸手撓撓後腦勺說“那張可惡的卡片不止出現一次,你說這張卡片會不會是某個犯罪組織的標誌?火焰狀的紅楓葉,代表啥呢?死亡?死神?囚鳥?說到囚鳥這混蛋,我一肚子火氣,他耍咱們好幾回了。”

“你說‘囚鳥’會不會是臧阿民?”我問道。

“真要是他,咱們這回可是一舉兩得,抓住臧阿民,同時剿滅囚鳥。真要說臧阿民是囚鳥,他的的確確有時間去殺人,包括殺死霍瀾、崔勇、楊採晨他們並剝皮,包括殺死林興隆這些人故意引起我們的注意。不對,不對,我腦子混亂了,我怎麼覺得這完全是兩個人,囚鳥故意給你送上三宗血案,無非是讓你找到剝皮男。這說明剝皮男和囚鳥不是一個人,囚鳥殺人有個,並非濫殺無辜的犯罪者。我現在都不清他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得了吧!既然殺人,哪怕他殺死的都是該死之人。他還是在犯罪。”我義正言辭地說。

“知道了,先別想那麼多,抓到臧阿民就知道他是不是囚鳥。嘿嘿,他是不是無所,反正我們已經知道囚鳥和我們一樣,一樣在雲甸鎮,一樣在找喪骨會的麻煩。就算臧阿民不是囚鳥,我們也有機會把他們倆一起抓了。”小莊說完朝前面看了一眼,“注意隱蔽,咱們到了。”小莊拉著我躲進一條窄小的巷子內。

我稍微伸出腦袋往前面看了一眼。前面有所兩層高的舊樓房,樓房門口亮著一盞燈。燈下坐著一個身姿佝僂的男人。男人雙手抓著一塊東西放在嘴邊吃得正香,有點兒像是啃老玉米。

小莊伸手擦拭一下臉部,他低聲告訴我說,他在雲甸鎮藏有一個線人。這位線人給他爆料說,今晚喪骨會的成員會在前面的房子內開會。

我問他為何不告訴陳隊長他們,小莊表示沒有這個必要,有些事兒,人多手雜,容易打草驚蛇。比起陳隊長他們一班人。他更願意相信我。我們低聲聊著的時候,小安叫了一聲“不好”他竄了出去,我跟出去才發現坐在門口燈下的佝僂男子不見了。

小莊說,那人是放哨的。他不見了,說明喪骨會的人已經撤離。喪骨會的成員行跡詭秘,極少會聚在一起,接頭見面大多是通過中間人。如果錯過這次機會,等到下一次。不知道得等到何年何月?小莊不由得有點兒急了,幾個大步便跑到那棟樓門口。

小莊站在門口這兒,突然罵了一句娘。我追上來發現,門口這兒丟著一血淋淋的骨頭,骨頭是一小腿腓骨。上邊還粘著不少的,看著像是被狗啃似的。我腦海內想到剛剛坐在這兒的那外佝僂著背的男人,難不成他拼命嚼著的玩意是這骨頭?我由頭到腳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說實話,我第一次遇到這麼個啃人骨頭的“怪物”小莊伸手奮力將大門推開,門內一片漆黑,他低身潛入門內。我了一口氣,緩緩地跟在小莊身後。

小莊進去了,學著貓叫幾聲,沒有任何回應。小莊這才大著膽子闖入樓房的大廳,他伸手啪的一下將懸在大廳中間的一燈管打開。

的光芒照出來,大廳中間一張舊跡斑斑的長桌上面,杯盤狼藉,雜亂不堪。

一條男屍擺在桌子中間,男屍正面躺著。從鎖骨的部位到肚臍眼這兒被人狠狠地開了一刀,他整個身體被剖成兩半。腔和腹腔被幾筷子撐開,裡邊的五臟六腑全沒了,只有滿滿的一肚子血水,血水散著腥臭味。腥臭味充斥著整座大廳。

屍體的頭部被切割,腦袋上面的眼珠被挖走、鼻子被割掉、舌頭也被割走,耳朵有被咬的痕跡。腦袋就那麼矗立在長桌最裡邊,似乎在看著自己的身體被他人蹂躪。

屍體的腿部同樣被刀子切開,裡面的腓骨和脛骨全給切出來。

桌子邊緣擺著十一隻酒杯,還有大量的碗筷刀叉碟子,全沾著血,有些碗碟內還留著不少碎。敢情喪骨會的成員並非在此開會而是在這把一個人給吃了。

我被眼前一幕驚呆了的時候,小莊卻慘痛地叫了一聲,他居然跪在了屍體面前,伸手抓著死者的右手,眼睛已經溼透。

我暗想,這下糟了,小莊竟然認識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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