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東臨魄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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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及笄前行房的也不再少數,不拿他人就說大府中的世女,還不是早早就和當初一同進府的幾個同歲的小侍行了房,那時不也一樣不曾及笄。

只是埋怨歸埋怨,興許是夫子要等到自己成年後才允了自己,反正也瞧不出主子寵誰,初七自我安一番後,心情也漸漸好了起來。

又站了一會兒,待到夫子吩咐完,輕合上門,隨著夫子出了去。上,初六輕輕著氣,剛剛一番**,費了些氣力,看著身側閉眼小憩的水,和往常一樣。

側過身靠向她倚在她的懷裡,水睜眼,知道他的心意,摟了摟手臂,圈住他,心情也漸好起來,是了。

今天見著大院中的盛況,自己確是妒忌了,怨恨了,明明都是那人的子女,為何偏偏唯獨自己不待見,不僅住不得大府,連進大府後院的小門都得小心翼翼,今兒個斯月元服,府中準備了許久,而去年自己元服,除了這小院中的人外,就是扶疏和清渙了,那光景自是不能和今相比的。

興許那樣的傳聞並非空來風,自己許是真…也罷,自己還能在這小院中安生也就夠了,水極少見過安王,同樣是安王極少召見她,這是安王府的規矩,確切的說是對水一人的特例,自小,水便被隨侍抱養在這小院中,極少見人,安王下了令,嚴她進大院除非是召了見。

水也只是在年底的時候才去過大院,只是時間很短,僅僅是照面而已。平裡,那扇進院的小門都是鎖著的。自世女斯月元服後一月有餘,這水正倚在簷下曬著頭,不想卻是見到了管事安京,安管事一直負責著府內常事務,水小院中的一切便是她的部署。

只是安管事也只是月底與月初進院,而眼下才月中,水直了身,行了禮,本來身為下人的管事作為主子的她也不需如此,只是安管事掌控著這小院內常的食祿,自是得罪不了的。

京管事只是來傳了句話,具體是什麼她也不知曉,但是那句話卻是安王讓她晚間去她書房等候。自此,水一整天都安生不了,她想著讓初七去找扶疏。

但又知道這個時候他定是在清渙那邊教著琴。扶疏是夫子,但又不是,這是水對他的印象,據說當初安王為世子清渙請教書先生費了許多氣力,但最後不知怎的就挑了扶疏,並讓府中所有人尊稱他為夫子,儘管不知為何安王會這般倚重他。

但是扶疏的學識卻是比起一般的京中夫子來…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這一點水是明白的,但不明白的是扶疏怎麼又會成為她的夫子,也不知那人是怎麼想的,指不定是為了省事。

晚間用了膳,安管事已在院子裡等候了,初六他們自知道了安王傳她去,也有些擔憂,一直都知道安王不待見自家主子,也不知這難得一回的召見會是怎樣,初七想上前跟著去,但卻是叫初六攔住了。

再看看主子的神,只得打住。跟著管事入了大院,進了書房,見著那人已然坐在書案前,離著那人一兩丈遠,水行了禮,那人擺了擺手,得了令,管事先退了出去。

“你是怎麼認識太女的?”待門合上,那人才正眼瞧向她道。

“太女?”那人的言語間透著一股的怒意,水一驚,不明白她怎麼會問這個,想著莫不是那晚偷溜進府的事被人瞧見了。

看來今晚定是少不了一番訓責,於是立即下了跪,低頭老實道:“月前斯月元服,我曾偷溜進大院,是瞧見一個人,但,但水不知那人是太女,也並未談,只是照了一面而已,就立刻回了小院。”說罷,水偷偷瞧了那人一眼,卻瞧見那人正看向自己,於是又立即低迴了頭。聞言,安王不語,想著今天朝上,女皇因染了風寒,讓太女代為主持朝政,臨退了朝,卻被叫住去了趟東宮,結果卻是被太女詢問有關斯月的事,待如實告之斯月入院之事後,不想太女竟問起了她長女水入院之事…

安王憶著今早回話時的情形,現在想來太女真正想問的只有水了,也不知這二人是如何處到一起的。

現下聽著水的一番陳述,也決知並非如此簡單,現下既然她這般說,太女那邊也只是言初見了一面,深究下去也無多大意義,儘管水一向非她所待見,但太女那邊卻不可不視,倒不如順水推舟。

這般想了一番後,安王讓水先站了起來,然後道:“斯月月前行了元服之禮,如今也到了進書院的時候,你的年歲也不小了,就跟著斯月一塊去吧,你回去準備一番,三天後是入院的子,記得,不可丟了安府的面子。”說完。

也不待水回話便揮了揮手,就讓她退了下去,惴惴不安的進院,神情晃晃的回自己的小院,這是初七他們對此刻主子的印象。

“主子,究竟是什麼事?”初七上前一步。水瞧著他,頓時笑開了嘴“初七,我要進書院了。”***“主子”初七輕輕起紗帳,將其束在柱上,旋而低頭,卻見主子依舊側身而臥,深知自家少主向來嗜睡的習,只得湊近水身旁又喚了一聲“該起了,主子”可上的人兒依舊一動也不動,初七無奈的搖了搖頭。

“主子還沒醒嗎?!”

“嗯”初七並未看向來人只是應了一聲,轉身走到閣間去取衣裳。初六兩手端著銅盆,盆的邊緣還置著一塊玉白方巾,進到裡間將銅盆擱在鏡臺上,旋即走到邊單膝跪著,俯身湊到水耳側“主子,書院已經遲了。”上的人兒突地睜開眼,急急的坐了起來,慌慌張張的看向來人:“初六,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初六笑了笑,替她掀開裘被,服侍她起身,一邊將方巾遞給她,一邊說:“離書院開課還早著呢,主子,但是若再不起的話就真來不及了。”聞言,水鬆了鬆神,接過方巾,隨意的朝臉上抹了一下,初六見此,伸手輕輕按住她的右手,又接過她手中的方巾,繼而替她細細的擦拭。

初七雙手捧著一疊羅衣,返到裡間看著按在水臉上的那隻白玉手,暗暗的皺了皺眉,快步走到主子跟前一面將羅衣展開替她細細穿上,一面囑咐初六去取銅鏡來。洗漱完畢,水照了照銅鏡有點兒不耐煩的問:“行了嗎?”初七彎著低著頭又整了整她的衣角,這才道:“嗯,快好了…”話還未完,水忽的抓住了他的右手,低頭看向他:“初七,不必每回這麼忙乎的,已經夠好的啦。”

“可是這兒還有點兒…”初七瞅著忽然間握住自己的白玉手,心下一,急急道。可“不平”二字還未出口,便被水打斷了。

“我可是女兒,男兒家才這樣注重打扮,莫不是你當主子我男兒家來服侍。”初六好笑的看著面前的兩人,從妝臺的格子裡取出一支碧玉簪子,細細的替上這才打趣道:“主子雖說不是我們男兒家,但是主子的容貌可是連我們男兒家都自嘆不如的,這等相貌好好打扮也是需要的,初七也是好意的替主子考慮。”聞言,水輕輕鬆開了手,初七朝他投了一眼,帶著些許謝意。一切打點完畢,初七滿意的看著主子,初六看著他這才開口:“好了,主子,該去用膳了。”水點了點頭。

穿過閬苑,水進到廳堂,剛一坐下,就聽見初九一聲抱怨“主子,怎麼又遲了?!莫不是又貪睡了?!”

“嗯,是起的晚了些。”水老實的應了一聲。

“真沒意思,主子老是這一句,也不換句新鮮點兒的。”

“那你怎麼不換一句問問,你不也老這一句問話?!”開口的是剛剛隨著進來的初七。許是自討了沒趣,初九倒也安分起來,靜靜的坐回去自顧自的吃起來“主子也太寵他了,瞧瞧,現在都沒了…”

“規矩”二字初七還未出口,剛剛靜下來的初九立即不依道:“主子就是寵我,如何,有道是你也讓夫子點你的名,讓你侍寢…”這一句正刺了初七的痛處,一聽見這最後二字,初七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反擊道:“我不過是剛行了笄禮,夫子說也快了,你用不著現下就擺了架子,到時有你豔羨的!指不定你那時還在府沒…”一般大戶人家的小侍要是失了寵,往往是會被趕出府的,初九是明白這個道理的,眼下被這麼一說,倒也真有些擔憂,也沒了先前的神氣樣,廳裡的氣氛也降了下來,水一言不發,只是默默的喝著粥。

“好了,每回一大早的就知道吵鬧,主子今兒個放榜,你們就安分些吧。”初六瞧著水一副安靜樣,估摸著今兒是放榜的子,想來也明白她為何不像往常一樣勸那二人,於是便出聲打了個圓場。

易安書院…安景國最負盛名的學堂,與海曲國的驪山書院、永泉國的阡陌書院以及聖秋國的天幕書院齊稱四大貴族書院,一同聞名於世。安景國連同永泉國及聖秋國皆是以女為尊,只是男兒的地位並不低,朝中男子入仕的並不在少數。

而海曲國則相反,故而無論男女只要通過入學考核便可入讀。書院以三年為制,三年期滿通過肄業考核,皇朝依據各項考級來分配學員的往後的仕途官職,當然儘管是貴族書院,但對於一般平戶,能通過入院考核亦可。

而且與貴族學員並無不同,一視同仁,書院已有不少從平戶升為貴族的先例。至於書院先生、講師、經師等則多為皇朝名士,亦有當朝高官,此外還時常聘了諸多她國名士前來講學。***易安書院位於皇城西邊,背靠景山,東臨魄湖,策馬而行距王府約莫一刻的路程。進了書院前門…所謂的前門也就一行書題的“易安書院”四字的碣石,還需走上一段石階才能到正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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