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一掌敗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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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徐元平已然累的筋疲力盡,縱然對方不用利刃架在他項頸之上,也是無傷敵之能,當下輕輕-嘆,道:“你的聲音我很悉,但我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不知我可否回頭瞧瞧?”身後傳來了一聲輕笑,道:“你想死的明明白白,那也是人情之常,你就回頭看看吧!”徐元平停下手指,正待回頭看時,心中忽然一動,暗道:我如回頭看到了他面貌,他勢非殺我不可,不猶豫起來…

相持大約一盞熱茶工夫,徐元平尚未回首,那身後之人,已等得有些不耐起來,說道:“你怎麼還不回過頭來看我呢?”徐元平道:“如我不回頭瞧你,可否廷長我三死期?”那人似是聽得甚覺奇怪,說道:“什麼?延長你三死期?”徐元平道:“你現在殺了我,我叔叔亦將傷發而死,豈不是一刀二命?寬限我三時間,先讓我把叔叔的傷勢療好,你再殺我也是一樣。”那人沉了一陣,道:“這麼辦吧!我身上攜帶有一種‮物藥‬,服用之後,三後才能夠發作,你把這毒藥服下,我才能信你!”徐元平道:“好吧!你把那‮物藥‬拿來!”身後伸過來一隻潔白的玉手,掌中託著兩粒紅丹丸。

徐元平微微一皺眉頭,暗道:此人膚如玉,手指纖纖,看去不似男人,難道是個女孩子…

心中忖思之間,緩緩伸手取過兩粒紅丹丸,正待下,心中一動,問道:“你這毒物服下之後,不知我的功力,是否會受影響?”那人嗤的一笑,道:“三後毒發必死,無藥可救,但在三之內,不會影響到你的功力。”徐元平道:“在下相信大駕之言。”張口把兩粒紅的藥丸服下去,接道:“你現在可以離開了,或是隱身在附近暗處監視著我。”那身後人沉了一陣,嘆道:“你的言詞,字字句句,都令人無法不信,果然是一位誠篤可信可託的君子。”但聞步履之聲,逐漸遠去,漸不可聞。

徐元平服用下藥丸之後,心中不泛生出黯然的覺,想到父仇未報,母恨未雪,慧空大師遺託之事也未能辦好,自己卻要在三之後告別人間,也許要死的不明不白,連自己服藥而死的人,也難看上一眼。

他嘆息一聲,目光投注到金老二的臉上,只見他雙眉輕皺,臉上一片痛苦之,但嘴角間卻又微微帶著笑意,分明他在忍受著極深的痛苦,但又深信自己能夠重傷復愈,兩種神情混合在一起,顯出他內心中堅決的求生意志。

徐元平振作神,連兩口長氣,閉上雙目,排除雜念,一意調息。

他得天玄道長無意一腳,踢活了生死玄關,雖然任、督二脈未通,但真氣已可旁通奇經八脈,直上十二重樓,適才替金老二療傷之時,雖亦常運氣調息,但心中一直百迴旋,雜念未除,此刻,雜念澄清,神意集中,頓覺真氣暢行經脈,內力源源而生。

原來他預知了三後必死無救,報仇雪恨之事,都成了夢幻泡影,一心一意,只想救活金老二,反而有助他神意集中。

風雨漸大,大滴如珠,徐元平真氣轉不息,內力綿綿不絕,人已進入渾然忘我之境,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早些療治好金老二的傷勢,對風雨的侵襲,渾似不覺。

又不知過了多少時間,落雨已住,雲散天晴,夕陽返照來一抹陽光,積水反映,霞光閃閃。

忽然身後傳過來一聲嘆息道:“天又入夜了,你還不休息一下嗎?”徐元平抬頭望望天,道:“已經過去一天一夜了?”那聲音輕柔地接道:“可不是麼,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我送給你的食用之物,你一點也未食用,都給大雨沖走了!”徐元平目光一轉,果見身側放著兩個瓷盤子,盤中一片瑩潔,想那盤中食物,都已被大雨沖刷去了。

目光迴轉,向後望去,剛剛看到一角黑衣,心頭突然一震,趕忙又轉了回來,暗道:好險啊!好險,我如回頭望他一眼,他藉故說我看到他的面貌,變卦不守三信約,豈不是其咎在我嗎?”那身後之人,等了一陣之後,忽然緩步而去。

徐元平不敢回頭張望,只能從那人的腳步聲中,辨出他逐漸遠去。

這雖是一件極為簡單的事,但卻要極大的忍耐之力,剋制住好奇的衝動,只要他回頭一看,立時可以辨出來人是誰,但他為了金老二的安全,必須強忍住心中的好奇和衝動。

他仰天長長了一口氣,又復運氣調息,調息好神,又開始用手推拿金老二的道。

大約又過了一個時辰工夫,忽然覺到那股綿綿不絕的內力,倏然中斷,不心頭一震,停下手來,暗道:這一一夜的工夫,我一直覺著內力綿綿不絕,何以此刻突然中斷不繼?

心念一動之間,忽然覺著飢腸轆轆,飢餓無比。

他回頭望了那兩個大瓷盤子一眼,心中暗暗忖道:如果這兩盤子中的食物,不被雨水沖走,我也不致受這飢餓之苦了。

他發覺了後力不繼的原因,是因飢餓所致時,才想到自己已經兩一夜,未進飲食了。

一念動心,只覺那飢餓之苦,愈來愈重,如果不能及時進些食用之物,別說後力難繼,無法再繼續替金老二療治傷勢,單是這份痛苦,已是不易忍受了。

他嚥了兩口饞涎,自言自語地嘆道:“還有兩夜時光之多,難道我能撐過這一段時間麼?”忽然由身後仰過來-個白瓷盤,一個嬌柔的聲音,隨著傳了過來,道:“你腹中定然是很飢餓了,快把這半隻雞吃下去吧!”徐元平凝目望去,只見那磁盤中除了半隻雞,還有兩個饅頭,一股香,直撲鼻中,本待伸手取食,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嘆道:“閣下的好意,我只能心領了。”那人奇道:“你不餓嗎?”徐元平道:“很餓,但我兩隻手不能離開我叔父身上道,無法取食。”那人似是極為憤怒,冷哼一聲,將那瓷盤收了回去。

徐元平嚥下一口饞涎,咬緊牙關,閉上雙目,勉強忍耐著飢餓之苦,繼續運氣調息,但覺腹中飢餓難捱,竟然難以提聚真氣。

過了有一盞熱茶工夫之久,忽覺香濃郁,直衝內腑,睜眼看去,只見一隻雞腿,正放自己邊,身後傳來一個平和的聲音,道:“好吧,那我就餵你吃下去。”徐元平腹中飢餓,也不再謙辭,張開口來,很快把雞腿吃完。

只聽那身後之人,笑道:“你餓了很久嗎?吃的像狼虎嚥一般。”緊接又送過來夾著雞的饅頭。

徐元平一口氣吃了半隻雞和兩個饅頭,肚內飢火已消,嘴巴在衣袖上擦了兩下,說道:“雖然兩之後,你要把我殺死,但今一飯之恩,我仍然不盡。”那身後之人默然不語,沉了良久之後,突然幽幽一嘆,起身而去。

徐元平聽他那移動的腳步之聲落地甚重,似是有著很沉重的心事…

他微一思索,立時屏棄雜念,運行真氣,替金老二療治傷勢,不大工夫,已入渾然無我之境。

當他再度停下休息時,忽然覺著頭頂之上,多了一些什麼,抬頭看去,只見一個茅草結成的頂蓋,四面用竹子撐住,用以遮蔽烈風雨。

時光,轉眼過去,他有了茅棚遮蔽雨,又有人及時送上飲食,得以維持他的體力,才算把一件艱苦的療傷工作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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