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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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彌不明所以,但也知道因著白木海是她帶過來的,把矛頭直指她也正常。
白木海看到音彌就像看到了救星,他老實巴的背一群女的圍著,一聲不吭兒,鬍子拉渣的嘴不停的抖動著,一臉苦澀。
音彌看他那樣子也難受,就問藍君汝,“嫂嫂,您怎麼生這麼大的氣兒?”
“問他去!”藍君汝鼓著腮幫子,“問問他到底有沒有腦子,見著好東西就要摸進口袋!也不看看這是誰家!我真為你不恥!”音彌一愣,目光虛晃,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白木海,“到底怎麼回事兒?”白木海苦著臉,“她非我偷了她的什麼項鍊,可我只是肚子疼,找不到衛生間才走錯房間的。”音彌稍稍冷了臉,鑑於她對白木海也不甚瞭解,知道的都是他不好的一面,她心裡也沒底兒,但是樣子要做足,“誰你偷東西了?”白木海指了指吳媽,又指了指藍君汝,最後還指了指溫醉墨,“是這位姑娘給我指的路,她最西邊是衛生間,還這宅子設計複雜,我想也沒想就順著她指的方向去了,可走進去才知道那是一個臥室,我想這種高檔地方臥室應該帶衛生間的吧,肚子疼得太厲害,我就在裡面解決了。可是我沒偷東西啊,彌…薄醫生,你相信我,我沒幹那事兒。”白木海幾乎是祈求的看著音彌,音彌從他的眼神裡沒看出什麼端倪,可白木海確實是前科累累,這麼多年渾水摸魚的事兒乾的也不少。她也有些不知所措。
這時候谷舒晚發話了,“音彌,好好的生宴,你帶外人來就算了,可這事鬧的我心裡很不好受,我知道你最近忙小年的事兒,沒時間常回來看看我,可你這一回來就給我這麼大驚喜,你讓我怎麼想啊?我不是高看自己,賤看他人,但是你帶來的這個人光看面相就…”谷舒晚沒出最難聽的話,音彌卻覺得心臟被捅了一刀似的。
“媽媽,對不起,他女兒這兩天沒時間照顧他,我是他的醫生,我…”谷舒晚擺擺手,“醫生只要把病人治好就行,關於病人們的衣食住行如果你也要一一負責,怎麼可能忙得過來?再了非親非故的…”谷舒晚還沒完,在一旁看熱鬧看了久的溫醉墨突然大笑出聲,意識到所有人都看向自己,她掩嘴裝不好意思,可出來的話卻讓音彌如遭雷擊,“阿姨,您就是心地太好,凡事也不往壞第兒想,可某些人卻偏要糟蹋您對她的好,什麼非親非故呀,若真是毫無關係有哪個醫生會把病人寸步不離的帶在身邊好吃好喝的照顧著?”谷舒晚蹙眉,聽出了端倪,目光冰冷,“你和這個男人什麼關係?你敢騙我?”藍君汝也投來鄙視的目光,“不是吧,為了面子這樣騙人,弟妹,看來你這個醫生也高尚不到哪裡去!”音彌只覺得天都塌了,她不知道為什麼潛意識裡就把白木海和自己的關係隱藏起來,也許是谷舒晚這一大家子女人五顏六
的目光會讓她覺得難堪,但她知道她放不下白木海,不忍心看他孤單一人住在醫院,卻又不想對他太好,畢竟就算沒了恨,這麼多年的隔閡,哪那麼容易消除呢?
“你和她什麼關係?”谷舒晚見在音彌這裡問不出來,便轉頭問白木海,白木海那人膽小如鼠,在市井裡混了一輩子,
氓痞
沾了不少,可一旦面對真正的上
社會的人,他一個字兒都憋不出來,他使勁往音彌那裡看,音彌把頭低的很低,心想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你和她到底什麼關係?”谷舒晚很沒耐心,目光犀利,把白木海得無所遁形。
“我…她…”白木海唯唯諾諾的,憋了半天不出個所以然。這讓谷舒晚和藍君汝更加確定內心的猜測了。
音彌閉了閉眼,心裡一橫,睜開眼睛再無半點尷尬,“媽媽,和凌止結婚之前我有和您的,薄叔叔不是我親爹,這個才是,他病了,最近剛做了肝臟移植手術,我擔心他,他又沒人照顧,所以我才帶他來的。”藍君汝和谷舒晚下巴掉在了地上,傅晚燈也是一臉驚詫外加鄙夷,只有溫醉墨是陰謀得逞的倨傲的笑意。
“什麼?音彌,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麼大的事兒你瞞著我幹什麼?你存的什麼心思?你親爹就是…他?”谷舒晚的聲音很高亢,嘹亮地傳播到每個角落,包括客廳里正在用餐的傅凌止,他猛地放下酒杯,就往偏廳走過去。
“原來是這麼回事兒,我當你吐吐半天干什麼呢,不過弟妹呀,攤上這樣把臉當牆使的父親,我也替你憤憤不平,但是你不用自卑的,天底下厚顏無恥的人太多了,不過話回來,要換成我是你,我鐵定也抬不起頭來…”藍君汝這話綿裡藏針的,落到音彌耳朵裡就成了十二分的諷刺和奚落。太難聽了,她很難過,剛要回擊,一隻修長的大手按住她聳動的肩,回頭,傅凌止一臉沉靜,好像已經把事情摸了個大概。
谷舒晚一見是傅凌止,更加理直氣壯了,“凌止,你這算怎麼回事兒?你媳婦兒到底怎麼個意思?”傅凌止蹙眉,深邃的眼眶下些許青黑,衣服疲憊不堪的模樣,他目光銳利,一下就捕捉到了一臉得意的表情的溫醉墨,然後才把手親暱的放到谷舒晚肩上,衝她撒嬌,“媽,今兒您生,你是壽星,怎麼離席這麼久還不回去?”谷舒晚橫他一眼,“臭小子,我問你話呢!你媳婦兒帶著你親岳父過來參加我的生
宴,卻成是病人,你們什麼意思?成心惹我生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