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功高震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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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州一下令,本應立即有士兵照他的吩咐做,可守營的宋兵都互相望了一眼,卻沒人動地方。知州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回頭對士兵道:“我說把那些俘虜都綁起來,你們照做了吧?”士兵們搖頭道:“沒有,我們的將軍有令,說是不用綁。”知州大急,道:“怎麼不綁,你們不綁俘虜,怎生是好,當他們能伸著脖子讓咱們砍嗎?”一名士兵道:“將軍說繩子不夠,沒法綁啊,我們只聽命令,別的不管!”
“那我的命令就不是命令啦!敵人都打到這裡了,還磨蹭什麼,快快遵命行事!”俘虜營裡那個最大的軍官走了過來,笑道:“不急,不急,知州大人何必如此,殺害手無寸鐵之人,豈是我等好男兒應該做的事!”知州登時明白了,這是士兵譁變啊,他們造反了!知州道:“我得到消息,說岳將軍已經知道驃騎軍又來攻打,所以他馬上就回來,這就要到了!你們快快把俘虜綁起來!”軍官搖頭道:“不是吧,嶽將軍早就走遠了,哪能回來,大人切莫開玩笑!其實繩子真的是不夠,要綁幾萬人,那得多少繩子啊,而且還麻煩,我看不如就只綁一個好了!”
“綁誰?”知州到這事大大不妙,他便向後退去,想離得這個軍官遠點。
“當然是大人你啊,不綁你,富貴豈能到手!”軍官把手一揮,他手下的親信立即上前,把知州給綁了起來。
韓企先看到了牆上的變故,笑道:“這位將軍,你救了我們的幾萬士兵,大功一件。我定要好好酬謝,請你這就把營門打開吧!”軍官點頭道:“是,謹遵相國之命!”守營宋兵打開了營門,驃騎兵一擁而入。
韓企先來到了守營軍官的衛所,進去一看,只見楊再興舒舒服服地躺在上喝茶,旁邊還有一名宋兵為他掌扇。
見韓企先進來。楊再興笑道:“相國怎麼才來,讓我好等。”韓企先嘿了一聲,道:“你倒快活,殊不知我們在城外為你們多擔心,都元帥深怕你有個閃失。讓我一進城便最先來這裡!”楊再興一聽莫啟哲關心自己,急忙翻身下,問道:“都元帥可好,他沒受傷吧?”韓企先神
黯然,道:“不好。回去後我見他很有些
氣不足,似乎…唉,你回去就知道了。”楊再興也是心下不安。深怕莫啟哲有個好歹。他道:“自從咱們買通了這裡的宋兵,兄弟們便沒再受苦,出去以後稍稍調養一下,就又可提刀上陣,踏平趙構的老家,我看咱們直接兵發臨安吧!”
“唉,說這些都還太早,你帶我先去看看兄弟們吧。”韓企先舉步走出房間。去看外面關押驃騎兵的牢房。
這時牢房地大門自然已經被劈開,驃騎兵被放了出來,他們當了這許久的俘虜,心下都是大為不憤,一得自由。立即放火燒營,一些驃騎兵更是來到了知州跟前。對他拳腳相加,出氣洩恨。
韓企先見那知州幾乎已快被打死,急忙阻止,走上前去,給知州鬆了綁,對他道:“廣州城大局已定,你再怎麼頑抗也已於事無補,你如真是愛民如子,就應當為百姓著想,不要讓我們的軍隊血洗城池!”知州被揍得臉部紅腫,口齒不清地道:“你們要血洗全城,豈是我能阻止得了的!你不要大話欺人,引我上當!”韓企先道:“臨安方面已經議和,我們可能要撤兵了,但我們現在入了城中,卻遇到了烈的巷戰,百姓與我軍作戰,你認為誰的損失大些?”
“當然是百姓的損失巨大,你們這幫屠夫,殺害無辜百姓,天理不容!”知州想到巷戰一起,百姓將要有一多半被殺,心中不忍,口氣未免帶了些酸澀。
韓企先道:“我們只是佔領一段時間而已,不是要了這座城池,所以請你和百姓說一聲,只要放下刀槍,等正式地議和文書一簽定,我們就立即退兵,現在他們這麼烈的抵抗實在不值得。”知州想想也對,議和成功之事,他也早就知道了,既然如此,驃騎軍撤兵是早晚的事,不如等朝廷的旨意下來,讓他們自己走人好了。他點頭答應,只要驃騎兵不殺害百姓,他願意在聖旨下達之前,維持城中的治安。韓企先這才放開他,把他帶到了將軍府。
城中此時已是大亂四起,不少氓地痞趁機搶劫,百姓們既要拿起刀槍和驃騎兵對打,又要對付這些趁火打劫之人,忙得不可開
。
知州在將軍府裡發出告示,說明驃騎軍不會在這裡久留,議和完畢之後,就會退兵,讓百姓暫停巷戰,如果驃騎兵不退,再開打不遲。
這告示發地極為艱難,混亂中有的百姓不信,有的怕信了之後,反遭驃騎兵殺害,他們得罪莫啟哲得罪得太深,很怕他記恨報復。經過知州的反覆解說,驃騎兵又發出告示,表示議和完後,他們立即退兵,決不多留,百姓這才慢慢平靜下來,但是造成的損失還是巨大地,城內的生活無法在短時間內恢復。
莫啟哲始終也沒入城,一直在軍中休養,他也沒趁勝報復,全當自己從沒被俘過,一句反攻倒算的話也沒說過,他還把汴梁地種種制度帶進廣州,但明確表示,這些法規只在他佔領的這段時間內實行,等他一走,廣州城還得重新遵守南宋的法律,稅服役。
知州看了驃騎軍頒佈的法規條款,心中暗歎,如果不實行這些,百姓也不知道,可一旦實行起來。那他們就都看到了好處,等以後南宋再接管廣州,百姓便會想念起莫啟哲,這樣的話,豈不是又要起變故,朝廷的統治不穩了!
溫熙也得救了,她被明教之人救出後。藏在一個地窖中,未免讓她想起那個地牢內的苦難,幸虧待的時間不長,否則莫啟哲又不在身邊,她非得瘋了不可。回到營中。她先是好好洗了個澡,香花用了一大堆,這才讓她到舒服起來,陪著莫啟哲大吃大喝一頓,為肚中添些油水。
巨大地帥帳中。坐滿了驃騎軍地將領,風因為救了莫啟哲一命,所以也得到了個座位。不過坐在莫啟哲身邊的仍然是溫熙,她在最危難的時刻也沒離開莫啟哲,其地位得到大大提高,無論是莫啟哲還是驃騎將領都不再把她當成個服侍人的小丫頭,禮遇甚佳,如同公主。
將軍們大聲喧譁吵鬧,喝得面紅耳赤,只有莫啟哲一人不能多喝。面青白,彷彿隨時都會暈過去地樣子。
溫熙小聲道:“相公,你的神越來越糟,還是及早醫治吧。”莫啟哲苦笑道:“我也想啊,可怎麼治呢。無人會醫啊。”
“要不把段易寶放了吧,做個人情。讓他父親為你解。”溫熙建議道。
風此時說話了“不妥,雖然放了段易寶會讓那個大和尚心喜,但誰知他會不會當真給你解
?萬一你放了人,他卻不肯解
該怎麼辦,畢竟是你滅掉了他地國家!”溫熙道:“讓他先解
再放人不就成了,那有什麼難地?”
風搖頭道:“這話可不就又說回來了,你們怕放人後他不給解
,難道他就不怕解
後你們不放人嗎?兩者同時進行可又不行,
剛一解開,你們一翻臉,不但把段易寶給抓了回去,說不定大和尚也得做了階下囚!這些都是他必須要考慮的,所以讓他解
不現實!”莫啟哲道:“我不會翻臉的,只要他給我解
,一切都好商量,我現在難受得很,實在受不了了。”
風道:“那這問題又來了,你守信用,誰知他肯不肯守信用!如果他把你的
解開了,可卻趁機使了暗勁兒,再給你一下子,我指的是一段時間後才會發作地那種,那你豈不是更糟,這樣的事在江湖上可不希罕!”莫啟哲急道:“這也不能,那也不行,這麼說我豈不是隻能瞪著眼睛等死!”
“那也不是,我明教有一人通醫術,就是先前我派進去給你看病的那個。他見了你的病情後,已經在研究如何醫治了,相信不久就可以得出結果,那時你不就能擺脫病痛之苦了嗎,不必著急!”莫啟哲哼了一聲,道:“說了等於沒說,要是研究不出來怎麼辦,再要是等他研究出時,我已經死了,那又怎麼辦?”
風不說話,她也沒辦法。韓企先見莫啟哲不高興,趕緊轉移話題,道:“都元帥,廣州現在已經到手,那麼下一步咱們是不是該去臨安了啊,早
解救陸游才是正經!”他沒好意思說是去救自己兒子。
莫啟哲暫時丟開自己的煩心事,點頭道:“正是,咱們就以籤立和約為名,把軍隊開到臨安去,趙構也說不出什麼。到了那裡後,咱們找個機會救出陸游和你們地兒子。讓我想個好計出來!”低頭開始沉思起來,將軍們見都元帥在想計策,都停止了喧譁,靜靜地看著他。想了一會,莫啟哲也沒想出來,只好道:“要是單對付趙構,那妙計有的是,可是趙構現在手下既有韓世忠,又有岳飛,他們合在一起,我一個人可不是對手,所以這個計策還是等到臨安再想不遲,隨機應變吧!”韓企先失望地點了點頭,將領們也都無話可說,只是誰也不肯承認那岳飛行事厲害,都認為莫啟哲是被他關怕了,所以才會產生恐懼!可都元帥這樣說了,無法他們也只能硬著頭皮,跟著都元帥一起甘拜下風。
數後,莫啟哲下令起兵北上,前去臨安,知州來見他,要求莫啟哲實現承諾,把城中的驃騎兵都撤走。莫啟哲卻不充。開玩笑一樣,到了手地東西,老子從來就沒放過,你想要回廣州,情同白
做夢!
莫啟哲道:“知州大人太急了,你忘記了我們當初說好的,等正式議和條款簽定。我們才會撤兵,你現在就想要回廣州,是不是早了點兒啊?”知州道:“早晚不是一樣,都元帥說這種話,是不是…”
“是怎麼樣?”知州發覺上當。城池一落入莫啟哲,確實從沒聽說他主動讓過人,心裡一較勁,他了
嘴
道:“我覺得都元帥為人與傳聞一模一樣,半點不錯!”莫啟哲笑道:“傳聞是如何說我的。是不是說力拔山兮氣蓋世啊?其實我沒那麼大力氣的,頂多能舉起刀來殺人而已。”知州大聲道:“都元帥向來算了不說,說了又不算。是為騙子也!”他豁出去了,
著脖子罵莫啟哲。驃騎親兵立即上前,抓住了他。
莫啟哲卻點頭道:“你們全城的人曾騙過我上當,我現在騙了你們全城的人,有何不對?再說我又沒殺害百姓,相反還給了他們好處,又有何不可?當你們受到危難地時候,棄你們不顧的人可不是我。如果這廣州城是我地領地,有敵人來犯,我拼了命出去,也要保它周全。就算我說話不算數又有什麼關係,如與百姓有好處。我寧願承擔那言而無信的罵名。”知州張口結舌的說不出話來,莫啟哲確實要比趙構強得多。事實如此,只是南宋之人都不願承認而已。
莫啟哲擺手叫親兵放開知州,對他道:“現在敢說實話的人不多了,你敢當眾斥責我,很有膽量。趙構這樣的皇帝你保他做什麼,不如做我梁國地官員吧!我升你為御史中丞,你好好為國家出力辦事,別讓百姓對我大梁的官員失望!”御史中丞可不是小官,知州還以為他罵了莫啟哲,那這位殺人不眨眼地都元帥,定要砍了他,不成想卻反而榮升要職,一時呆呆的不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