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輪迴橋上刁豔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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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朝陽由地平線上升起的時候,司馬玉峰和古蘭終於趕到了太華山下。

這座五嶽之一的太華山,古蘭是識途老馬,她在入山的山麓附近買了一袋乾糧,隨即領路登山。

太華山,又名華山,遠而望之若華狀,奇峰如林,環擁蒼秀。

司馬玉峰生平第一次踏上聞名天下的西嶽,覺得處處都很新奇美麗,不讚歎道:“蘭兒,這座太華山當真——”古蘭搶嘴道:“我叫哥舒蘭!”司馬玉峰一啊,連忙改口:“對,哥舒兄,你看這座太華山果然博大雄偉,較之祁連毫不遜啊!”古蘭笑道:“高也不及祁連山,廣也不及祁連山,我覺得還是祁連山偉大!”司馬玉峰道:“但祁連山沒有這太華山的美麗!”古蘭俏皮地道:“可是太華山不若祁連山的雄渾磅礴!”司馬玉峰自覺說不過她,便笑道:“好了,我們別再抬槓了,反正是各有千秋就是啦!”古蘭吃吃笑著,舉手一指遠處一座絕峰,正要開口說話,忽聽身後有個蒼老的聲音:“喂,你們兩位小哥兒可是要去龍華園過關?”司馬玉峰和古蘭冷不防身後有人,均嚇了一跳,停步轉頭一看,只見身後跟著一位年約七旬的黃衫老人。

司馬玉峰暗忖對方能毫無聲息的挨近到自己身後,必為身懷絕頂技藝的高人無疑,急忙拉著古蘭飄退數步,沉臉喝問道:“你是準?”老人身材清瘦,有一張眉清目秀的臉龐,神態慈和,有幾分飄逸出塵的風度,而司馬玉峰像“驚弓之鳥”的飄退,只笑得兩眼眯眯的抱拳連拱道:“抱歉,老朽嚇著兩位了。”司馬玉峰將古蘭推到身後去,暗中提氣蓄式戒備著,沉聲再問道:“我問你是誰?”黃衫老人笑容可掬地道:“老朽,‘有情翁黃道一’,敢同兩位小哥貴姓大名?”司馬玉峰因是農家子打扮,故氣道:“我叫張鋒,我這位兄弟叫哥舒蘭,你老有什麼事?”有情翁黃道一笑哈哈道:“老朽適才聽兩位小哥兒不止一次談到祁連山,因此猜想兩位可能是要去龍華園過關,是否?”司馬玉峰面呈敵意道:“是又怎樣?”有情翁黃道一笑道:“巧得很,老朽也正要去過關,那麼我們可以一道走了。”司馬玉峰上下打量他,因看不出有什麼“可嫌之處”便點頭道:“好,你老以前曾過關沒有?”有情翁黃道一搖頭道:“沒有,以前的龍華園遠在祁連山,老朽懶得跑那麼遠,如今聽說龍華園遷到這太華山來,所以老朽也想來試試,希望能一登‘龍’門而身價百倍!”司馬玉峰一笑道:“我猜你老可以獲得一品武士!”有情翁黃道一謙遜道:“這可難說,老朽在輕功方面還有幾分自信,至於其他四門武功,可一點把握也沒有。”司馬玉峰微笑道:“在下也沒有一點把握,只怕連第一關的‘輪迴橋’都闖不過呢。”有情翁黃道一笑眯眯道:“你小哥說客氣話,老朽的老眼還不花哩。”司馬玉峰笑問道:“你老認為在下可得幾品?”有情翁黃道一捻鬚笑道:“你小哥有一品的武學,就怕經驗不足,所以可能是坐二望一!”司馬玉峰心中一驚,忙道:“你老估計太高了,在下能得個三四品,就心滿意足了!”有情翁黃道一哈哈笑道:“你年紀輕輕,頭一次過關,能得個三四品也很不錯了——閒話少說,咱們上山去吧。”三人於是連袂往山上走去,司馬玉峰因未聽說過武林中有這麼一位“有情翁黃道一”故不敢放鬆警戒,當下找了個話題,邊走邊問道:“老丈,你知道在何處過關?”有情翁黃道一道:“聽說第一關的‘輪迴橋’設在朝天峰與三盤峰的中間,二、三、四關設在三盤峰上,第五關則設在蓮花峰的上,闖過第五關的‘登龍臺’,即可直上蓮花峰上的龍華園晉見龍華園主,由他親自頒贈‘一品武士’的徽章!”司馬玉峰又問道:“朝天峰又在何處?”有情翁黃道一道:“老朽也不清楚,但聽說沿路都有指路牌,咱們走一段看看吧。”三人順著入山的山道向前走了一里許,果見山道旁的一堵峭壁上釘著一支箭木牌,其上寫著“過關者請由此進”七字,箭頭指向左邊一條歧路,三人依指示轉入,發現每隔三百步左右即有一塊指路牌,山路漸入漸高,繞峰越澗行約七八里指路牌指向一座高聳入雲的絕峰,只見那座絕峰下開鑿有一條羊腸小徑,狹小得只能容一人行走,它螺旋轉上峰。

古蘭開口道:“大哥,這大概就是朝天峰了吧?”司馬玉峰轉望有情翁黃道一問道:“是不是?”有情翁黃道一點點頭,側身讓路道:“可能是了——兩位小弟請先行!”司馬玉峰對眼前這位“有情翁黃道一”不敢大意,他見那條繞峰小徑太狹窄,心想假若上到高處時,對方突然由身後發動攻擊,跌下來不摔得粉身碎骨才怪,因之連忙抱拳禮讓道:“不敢當,老丈先行!”有情翁黃道一微微一笑,也不推辭,舉步走上那條狹窄的小徑,司馬玉峰和古蘭隨後而上,不即不離的跟在他身後尋丈之處。

小徑繞著峰蜿蜒而上,三人轉了兩匝,距峰腳已有一十多丈之高,走在前面的有情翁黃道一忽然停步回頭笑問道:“小哥兒,你怕不怕?”司馬玉峰機警的穩住腳步,含笑答道:“老丈說笑話,走這樣的路就害怕,那還能過輪迴橋?”有情翁黃道一哈哈笑了兩聲,掉頭再走,大概他想賣一些本事了,腳下突然加快,一步五尺,健步如飛向前疾進!

司馬玉峰迴頭向古蘭使了個眼,示意她別太緊靠著自己,以免發生意外時施不開手腳,然後加快腳步跟上,仍在老人身後一丈左右。

又轉了兩匝,人已在雲端上,仰望峰巔隱約可見,就在這時,有情翁黃道一忽又停住腳,回頭笑眯眯道:“對了,小哥兒,你師父是誰?”他一直不找古蘭說話,似已看出古蘭是個三腳貓。

司馬玉峰跟著停下,真氣暗提微笑道:“老丈問這幹麼?”有情翁黃道一笑道:“沒什麼,老朽看你腳力不錯,所謂名師出高徒,因此猜想令師必是一位有名的高人。”司馬玉峰笑笑道:“老丈可曾聽過‘銅鑼郎中鈕三甲’其人?”有情翁黃道一一怔,繼而張目失聲道:“啊,你是‘銅鑼郎中鈕三甲’的徒弟?”司馬玉峰心中暗笑,點頭道:“是的!”有情翁黃道一驚訝不置,喃喃道:“銅鑼郎中鈕三甲是名震武林的四大奇人之一啊!”司馬玉峰抱拳道:“老丈與家師認識麼?”有情翁黃道一搖頭道:“沒見過面,但令師的名氣早就如雷貫耳了!”司馬玉峰一躬身道:“在下謹代表師父向老丈致謝,老丈你太誇獎了。”有情翁黃道一眼睛閃了閃,笑道:“以後見到令師,請代老朽致意,老朽雖未見過令師,但對令師的醫術可非常欽佩呢!”司馬玉峰再度表示“謝納”後,有情翁黃道一欣然回頭再向前走,也許“銅鑼郎中鈕一甲”的名氣起了“嚇阻”作用,他沒有再停下來說話,一路“乖乖”往上飛登。

轉到第六匝,眼前視界豁然開朗,峰巔到了!

“有情輪迴生六道,猶如車輪無始終”!

這是首先映入眼簾的十四個字,它刻在峰巔中央一面形如屏風的岩石上!

古蘭一見大喜道:“大哥,這就是朝天峰不錯了!”司馬玉峰點點頭,舉目四望,但見峰巔呈橢園形,約有十丈寬闊,四周白雲繚繞,遠處雲海邯瀚,充滿神秘氣氛,就只看不見輪迴橋的影子,不訝然道:“咦,輪迴橋在何處?”有情翁黃道一舉手指向對面峰邊道:“大概在那邊,咱們過去看看!”三人繞過峰巔中央的那座岩石,向前走上三四丈,果然發現峰邊立著一面石碑,立刻“輪迴橋”三字,其旁有一條如兒臂的鋼索,筆直伸向對面的雲海中,佈置與祁連山的輪迴橋大同小異,驚險則有過之,因為祁連山的輪迴橋沒有濃漫雲霞,視界可達數十丈的虎頭門,而眼前的輪迴橋卻懸連於雲海中,五丈之外,本看不見一點東西!

有情翁黃道一走到輪迴橋前,伸腳踏上鋼索,用力踏了兩下,回對司馬玉峰笑道:“小哥兒,你我誰先報名過關?”司馬玉峰拱手道:“還是你老先請!”有情翁黃道一舉手搔搔頭皮,現出為難的樣子道:“這是要命的玩藝兒,老朽真想先看看別人怎麼過…”一語未畢,身後峰巔那邊傳來了隱約的人語聲。

司馬玉峰笑道:“好像有人來了!”有情翁黃道一側耳傾聽有頃,頷首笑道:“不錯,是兩個青年,大概是來過關的!”說著,跳到峰緣上,低聲道:“自己過關,終不如看人過關來得有趣,那邊有一顆松樹,咱們先躲起來看別人過關如何?”司馬玉峰覺得先看別人“表演”一番也好,乃點頭道:“好,咱們快躲起來!”距輪迴橋兩丈開外的峰邊有一顆松樹,三人立即縱身上樹,藏入樹葉濃密的枝椏上。

剛剛藏好身形,人語聲已來到近處了!

“大哥,咱們還是以別的方式來解決吧。”

“嘿,你害怕了麼?”

“是的,小弟瞧著那‘有情輪迴生六道,猶如車輪無始終’十四個字時,不知怎的,竟想到‘轉世投胎’的事上去…”

“嘿嘿,你不過關也行,但阿秀卻得歸我!”人語至此,於白雲飄飛中,出現了兩個青年!

年紀均在二十五六之際,一個穿黑勁裝,一個穿白英雄袍,面貌都不難看,只是帶著一臉氣,似是黑道上的二

這時,他們已走到輪迴橋前,那黑衣青年臉上出悲憤之,怒望白衣青年道:“咱們兄弟結義一場,你真要為一個女人傷和氣麼?”白衣青年冷笑道:“只好如此了,但這是你出的主意,你說咱們‘天地二鼠’是六年的結拜兄弟,為了一個女人動武拼命未免不值,因此你主張來此過關,誰得到的‘品極’高,阿秀就歸誰所有,不是麼?”黑衣青年戚容道:“那天小弟因一時氣憤,所以才那樣說,其實你看,這條鋼索長四十丈你我能不能安全渡過還是個問題,何況等下還有一位關主把手在鋼索上…”白衣青年聳肩輕佻地道:“這一關的關主是‘踏雪無痕蔣西樓’,據說他只是站在‘橋’上不動手,你如能由他頭上跳過,再安全渡過剩下的鋼索,便是‘五品武士’了!”黑衣青年畏怯的向那飄蕩於雲海中的鋼索投去一瞥,打了個寒噤道:“就是那一跳最要命,腳下稍一不慎,就得葬身百丈深淵,這…這…”白衣青年詭笑道:“我已說過,你不過關也行,但阿秀可得歸我!”黑衣青年大聲道:“不,想當初,阿秀是我先認識的,你不念兄弟之情,居然橫刀奪愛,你這難道是應該的?”白衣青年面孔一沉,冷冷道:“誰說我橫刀奪愛,阿秀本不曾喜歡你,她看見你可憐兮兮的,所以才敷衍你一下,是你自作多情,怪得誰來?”黑衣青年怒道:“胡說,她分明喜歡我,是你偷偷獻殷勤,送了她那對龍鳳玉環,你當我不知道?”白衣青年似乎惱羞成怒了,嗔目厲聲道:“是又怎樣,反正她已不喜歡你,你若不甘心,咱們就上橋好了!”黑衣青年忿然道:“好!有種你先上!”白衣青年一扭嘴,嘿嘿冷笑道:“不,咱們籤決定先後!”黑衣青年一面譏笑道:“哼,我道你‘飛天鼠高亮’有多大魄氣,敢情也不過如此,嘿嘿…”白衣青年——飛天鼠高亮臉一紅,怒吼道:“姓馮的,你別想拿話我,我才不吃這一套!”黑衣青年笑道:“你一定要籤是不是?”飛天鼠高亮點頭道:“不錯,我恨不得你‘鑽地鼠馮庸’跌成粉身碎骨!”鑽地鼠馮庸面上閃過一抹陰險的冷笑道:“好,要,我來做籤!”說著,俯身由地下拔了兩草,轉身把草枝折成一樣長,然後向飛天鼠高亮道:“來吧,這裡是兩草,一長一短,看是要長的先上或短的先上,由你決定!”飛天鼠高亮剛才一直兇虎虎的,這時面對鑽地鼠馮庸手上的兩草,卻也有些害怕起來,兩眼賊溜溜的望著草兒打量了半天,最後以恐嚇的語氣道:“我知道‘鑽地鼠’最會玩花樣,可是這一次你若敢做手腳,我一刀宰了你!”鑽地鼠馮庸佯怒道:“我說長短由你決定,這還有什麼可做手腳的?”飛天鼠高亮又把草枝端詳了一陣.一咬牙道:“好,短的先上!”語畢,迅速由鑽地鼠馮庸的手裡出了一

鑽地鼠馮庸在對方尚未完全出時,已暗中運力將那草捏斷,這時把頭一仰,大笑道:“哈哈,皇天大眼,畢竟是你‘飛天鼠’作惡多報——你輸啦!”飛天鼠高亮面一變,伸手喝道:“把你的拿過來,我比比看!”一比之下,果然是他的那劃短了半寸!

飛天鼠高亮面青一陣,白一陣,呆立半晌,忽然跳腳大叫道:“不算數!一定是你做了手腳!”鑽地鼠馮庸冷冷一笑道:“是麼?你倒說說看,我在草上做了什麼手腳?”飛天鼠高亮嚷道:“我不知道,反正你一定做了手腳。”鑽地鼠馮庸怒笑道:“姓高的,你若不怕阿秀笑話,咱們還是回去算了!”飛天鼠高亮一怔,兩眼眨了好一陣,似乎已下定了決心點頭決然道:“好!上就上,我飛天鼠若是過不了關,你鑽地鼠也別想活著回去!”說到這裡,深深了一口氣,以從容赴義的姿態朝輪迴橋走上一步,高聲喊道:“喂!在下飛天鼠高亮過關來啦!”連喊三次,方聽對面的雲海中有人遙遙回答道:“來人請稍候,關主馬上出來了。”約摸等了盞茶功夫,果見由雲海中冉冉出現一個青衣老人那人正是把守第一關的“踏雪無痕”蔣西樓,他踏著鋼索飛縱到四丈近處,隨在鋼索上立定,身形不動雙手左右搖擺,開聲道:“過關者請報上名來!”飛天鼠高亮抱拳道:“在下飛天鼠高亮,請蔣關主指教!”踏雪無痕蔣西樓面無表情,緩緩道:“本園創立三十年,武林朋友過關而獲得‘武士’身份者,數僅五千餘人,而失敗慘死者,卻有八千人之多,高朋友最好先估量估量,如無十分把握,還請回頭為是!”飛天鼠高亮聞言不打了個寒噤,狠狠了一口唾沫後,張口大聲道:“在下心意已決,萬一不幸失敗,死亦無怨!”踏雪無痕蔣西樓頷首道:“既如此,高朋友請上橋!”飛天鼠高亮向前踏出一步,忽似想到什麼,回對鑽地鼠馮庸慘笑道:“姓馮的,我忽然想開了,假如我過關失敗,你就不必再上來冒險,下山去和阿秀成親吧!”鑽地鼠馮庸怒道:“胡說,你把我馮庸看成何等人,萬一你不幸失足慘死,我也一樣要過關!”飛天鼠高亮面上閃過一絲暗喜之,當即舉步走上鋼索,雙臂左右平伸,一步一步慢慢輕踏過去。

過第一關,誰都知道最危險的是在由踏雪無痕蔣西樓頭上跳過的那一剎那,以及走到中間的那一段鋼索,因為山高風急,鋼索在急風中不停的左右晃動,簡直就像盪鞦韆一樣,腳下稍一不慎,或者估計錯誤,即有墮下百丈深淵慘死之險!

有時估計正確也會跌下去,因為天有不測之風,當你由踏雪無痕蔣西樓的頭跳過,估計身形飄落時,鋼索應只幌動一尺,但忽然間,風勢轉強或轉弱了,於是落腳點便有了偏差,這時除非你的輕功確已到了可以隨機應變的造詣,否則便跌出鋼索,一命就此完蛋!

飛天鼠高亮號稱“飛天”輕功自是他的擅長,只見他的腳下如履薄水一般,一步一步慢慢向前踏去,居然平安無事的走過三丈七八,到達踏雪無痕蔣西樓的跟前!

但是最要命的一關擺在眼前了,他必須由踏雪無痕蔣西樓的頭上跳過去,這使他的額上冒出了冷汗,他拼命凝神氣著,兩眼隨著鋼索左右移動,開始捕捉那時機成的一剎那…

踏雪無痕蔣西樓見他滿臉恐怖緊張之,一點不像自願冒死過關的武林人,不由眉頭微皺,開口勸道:“高朋友恐怕力有未逮,何不就此回頭?”飛天鼠高亮掙扎似地道:“不,我一定…一定要跳過去!”踏雪無痕蔣西樓微笑道:“這又何必?過不了這道輪迴橋並無可恥之處,而且本園並未規定過關者不可中途退回,如無把握,你只管回家去下苦功,俟自信能闖過時,再來不遲!”飛天鼠高亮顫慄地道:“我…我非闖過這…這一關不可,否則我…便要失去阿秀了!”踏雪無痕蔣西樓目光一注,訝然道:“誰是阿秀?”飛天鼠高亮道:“那是一個…姑娘的名字,我和‘鑽地鼠’馮庸都…都想得到她。因此…所以…相約來此過關一決勝負…”踏雪無痕蔣西樓頗覺好笑,注目問道:“那阿秀長得很美麼?”飛天鼠高亮道:“正是,比‘金傘仙子’更…更勝一籌,而且今年才…十七歲!”踏雪無痕蔣西樓突地沉臉喝道:“你如此大膽,竟敢批評‘金傘仙子’!”飛天鼠高亮大吃一驚,忙道:“不不,在下一時失言,請蔣關主幫幫忙,千萬不要…不要告訴金…”踏雪無痕蔣西樓未容他說完,冷“哼”一聲道:“為一個姑娘而冒死過關,你高朋友是第一個,本關主不勝佩服之至,現在閒話少說,高朋友要過關就請快跳吧!”飛天鼠高亮點頭道:“是是,在下要…要跳!”他又深深了一口氣,身軀微躬但正要縱身跳起之際,這邊峰緣上的鑽地鼠忽然大叫道:“大哥小心啊!你若掉下去半天才會到底呢!”飛天鼠高亮聞言一驚,回頭怒叱道:“你他媽的鑽地鼠,誰叫你鬼叫?”鑽地鼠馮庸“嘻”的一笑道:“我好心提醒你,你怎可反罵人?”飛天鼠高亮瞪眼一哼,回頭不再理他,重新凝神作勢一番,猛可頓足縱起,宛如一隻飛鼠,倏然由踏雪無痕蔣西樓的頭上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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