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異氣同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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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六韓拔陵的眼睛亮了一下,因為他看到了蔡風一絲微微的破綻,雖然只是那麼小小的一點,但已足夠一個絕世高手下刀了,所以破六韓拔陵下刀了,他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殺死人的機會,何況對方是自己平生所遇到最可怕的一個高手。

虛空之中本來旋動的風,這一剎那之間全都改變了方向,像是憤怒的狂龍,樹葉、葉莖全都若夜空中的靈,在刀鋒的摧之下,以最可怕的速度向蔡風的咽喉斬到。

蔡風絕不是束手待斃的人,臉上也微微泛起一絲凝重而認真的神,對於破六韓拔陵的任何一招,他都不能有絲毫大意,所以他動了,以最快的動作,像一團幻影一般浮動成夜空中的一片暗雲,只有那柄長刀在黃火的映照之下泛出奇異而靈動無比的光芒。

“當!”兩柄刀奇蹟般地在夜空之中相遇,幾點火星化成煙塵,隨著樹葉翻飛而去。

夜空之中似乎是一片混亂,空氣像是被燒沸的熱水一般散發出炙人的熱氣。

蔡風的身形凝滯了一下,破六韓拔陵刀上的力道大得嚇人,他本來浮動的身體立刻顯身,同時也向後飛跌而出。

破六韓拔陵一聲冷笑,身形若疾電一般再次疾衝而上,刀尖似將空氣裡所有能存在的能量全部壓縮成一點。

蔡風眼中閃出一絲驚駭之,但他在飛躍的同時,以雙手握刀再一次疾劈,長刀佔著長度的比例,又以雙手相掄,這在力度上等於已經可與破六韓拔陵抗衡了。

破六韓拔陵想到蔡風有這麼一種同歸於盡的打法,那劈向蔡風的刀在中途奇蹟般地一轉,竟劈向長刀的刀柄。

這一招的確大出蔡風意料,其實也不是大出意料,只是破六韓拔陵的換刀移刀的速度和準確度可怕得叫他吃驚。

“轟…”蔡風只覺得刀身一輕,刀頭竟被破六韓拔陵斬斷,手中只剩下一空空的刀杆,這一驚真是非同小可。

破六韓拔陵一聲冷哼,在蔡風一驚楞的同時,他的長刀由上至下瘋狂地劈至,這一下只想讓蔡風的腦袋成為兩半而已,而這一刀也足夠有這個力量。

蔡風的身形像是跳往天空去似的,奇蹟般地向後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退了兩步,手中的刀杆像一杆標槍一般直刺而出。

破六韓拔陵一刀劈空,便見蔡風的木刀桿直刺而至,還帶有雷霆震怒之聲,不由得暗驚,手中的刀向杆上直推而去。

蔡風嘴角竟神奇地掛出一絲神秘的笑意。

“啪…”刀杆竟被破六韓拔陵的刀劈成了兩半,只要再向前一些便立刻將蔡風的右手廢掉,可就是在這時候,破六韓拔陵的臉變了,變得很難看。

蔡風的手中所剩的長關刀刀柄所劈成的兩片,奇蹟般地向中間一夾,因為刀柄的長度比破六韓拔陵的刀要長許多,那兩片刀柄在仍未完全劈開之時,已被蔡風震成了兩片夾板,重重地擊在奪握刀的手上。

破六韓拔陵一聲慘哼,蔡風這一下擊得非常重,打得他本無力拿刀,那隻差三寸便可以廢掉蔡風手的一刀只成了一個空有的架式。

讓破六韓拔陵變的還不止於此,還是因為蔡風左手之中多出了一柄要命的劍,真的是要命的劍,快得讓破六韓拔陵目光都有些收縮了,在夜空之中像無數螢匯聚而成,這一劍無聲無息,便像是突然從地獄中躥出來的毒蛇,帶著一股陰沉的死氣。

破六韓拔陵選擇了惟一的求生方法,那便是不再和蔡風爭奪那夾在兩片刀柄中的刀,身便退,他必須得退,否則他不死也會在身上留下一個血

破六韓拔陵的刀沒要,但他在一退身的時候,剛好趕上了那正快要墜到地上的半截關刀。

蔡風一聲長嘯,兩片刀柄像兩杆標槍一般從破六韓拔陵身兩側滑了出去,帶著陣陣嘶啞的嘯聲向破六韓拔陵前兩大要撞去,而他的右手像是滑溜的游魚一般,由刀尖沿刀背一下子滑到刀柄之上,他的劍依然不停遏地向破六韓拔陵刺去。

“叮!”破六韓拔陵關刀剛好斬在蔡風的劍尖之上,雖然是倉促之中,仍然讓蔡風身子震了一下,破六韓拔陵也同樣微退一小步,先機一下子被蔡風佔去,到此刻他才明白,從一開始他便中了蔡風的誘敵之計,以蔡風這一刻的表現,絕對不可能這麼早便會出破綻,不過這時候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蔡風的身子若魔鷹一般升上了半空,那柄劍竟像千萬點菸花在空中炸開,成為一團花雨,空氣在剎那之間像是小點的冰落入鐵爐中一般發出“滋…”的細碎聲響,夜空像是被無數的魔爪撕裂成無數的裂片,破六韓拔陵覺到了一陣想把他撕裂的壓力,那是一種從無數個不同方向傳來的巨力。

破六韓拔陵不由得駭然驚呼道:“黃門左手劍!”眼中卻盡是駭異之,但他並沒有退縮,他知道絕對不可能退得出去,他只有一種選擇,那便是拼。

他身上的鋼盔甲在剎那間竟全都爆裂成無數的碎片,這之間有蔡風那可怕得讓人心寒的劍氣,更多的則是發自破六韓拔陵體內的力量。

破六韓拔陵的刀突然不見了,那連小半截柄一起有三尺多長的關刀竟然不見了。

蔡風的身形也不見了,在茫茫點似煙花動的勁氣之中,只有一雙眼睛,那是蔡風的眼睛,在蔡風的眼睛之中,卻有著一絲驚詫和駭然,但更多的卻是戰意和殺氣,那是因為破六韓拔陵的刀。

破六韓拔陵的刀,竟是從蔡風視線的一個死角發出來,竟是從視線死角中發出來的刀1“怒滄海!”蔡風也忍不住驚呼,奪的刀法竟是蔡風刀法的一個出路,竟似是蔡風的刀招“怒滄海”破六韓拔陵臉上似乎有一絲得,因為對方居然還認識這可怕的刀招。

蔡風在此刻發出一聲冷哼,那千萬點飛揚的煙火竟在剎那間化成無數點細密得充斥所有空間的光雨,抱著銳嘯向他頭頂罩到。

蔡風必須如此做,因為他明白“怒滄海”的威力,更明白“怒滄海”的氣勢,他絕對不能讓破六韓拔陵有足夠的時間去凝聚氣勢。

破六韓拔陵眼中閃出一絲驚異,他驚異的是蔡風所選的角度和身法,不過他本沒有任何考慮思索的機會,因為蔡風那可以把鐵柱撕成粉碎的可怕的劍招已經攻至,他的刀只能提前出擊。破六韓拔陵的刀在虛空之中似乎製造了一種無形卻又可噬一切的漩渦,但在與那片飛灑而下的光雨一接觸之下,那漩渦之中的氣便像是柔水一般向四周溢而出,形成一片美麗得讓人焰目的光彩。

“叮叮!”密集得都連貫起來的聲音使遠處戰馬的慘嘶都少了幾分悽婉。

不遠處的篝火像是被一股大風向蔡風與破六韓拔陵兩人之間吹一般“呼呼呼”地暴響,火焰再一搖晃,那片光雨和雲彩已經消失得不見蹤影了。

蔡風輕輕地息著以刀拄地,口再裂開一道三寸長的血槽,而破六韓拔陵的背上卻還正在湧著血花,手臂之上也多了兩道劍痕,只是他眼中出一絲不敢相信的神,那是不敢相信蔡風居然會讓他還多添幾道傷痕。

蔡風居然笑了起來,笑意有些慘烈,長長地吁了口氣道:“你的‘怒滄海’還沒有練到位,雖然很厲害,卻還要不了我的命,也絕不能夠和真的‘怒滄海’相比,所以你今註定要失望。”

“你說我的‘怒滄海’是假的?”破六韓拔陵聲音有些動地道。

“招式雖然不假,但卻失去了‘怒滄海’那種氣勢和境界,也便不能稱之為‘怒’!”蔡風咳了一小口血慘笑道。

“你到底是誰?”破六韓拔陵眼中出冷厲無比的光芒問道,提刀的手有些顫抖。

蔡風慘慘地一笑道:“我真正的名字叫蔡風,想你也猜得到,天下會‘怒滄海’的也只有這一家。”

“你是蔡傷的兒子?”破六韓拔陵一驚,也咳出一小口血,駭然問道。

“不錯,蔡傷是我爹,你應該服氣了,只是我不明白你為何會用‘怒滄海’的刀招!”蔡風有些驚疑地搖了搖頭,有些不解地道。

“好!好!果然虎父無犬子。”破六韓拔陵目中出無比怨毒和深刻的仇恨慘烈地笑道。

蔡風心中不由得一陣發寒,便因為破六韓拔陵那怨毒和仇恨的眼神,不過更讓他心寒的還是那漸漸傳來的馬蹄之聲,所以他不再說話,只是了一口氣,轉身向黑暗的地方疾奔,再也不理破六韓拔陵的呼吼,只是在他鑽入黑暗之時,他聽到了破六韓拔陵歇斯底里地怒吼道:“把那小子追回來,每人賞黃金五百兩。”蔡風心頭一寒,腳下加快,可是後面的馬蹄聲越來越近,不由暗自著急。

這時候,他發現左邊兩丈遠處竟有一個挖好的陷馬坑,心頭不由一動,立刻向陷馬坑中陷去,手中的大刀向一旁的崖壁一,身形掛在那陷馬坑的坑壁之上,下面那一很尖很尖的木樁,讓人心寒不已,不過蔡風也只能這般賭上一賭,因為追來的並不止一騎,而是數十騎,且他身上的傷口搞得要命,本就不宜戰鬥。

破六韓拔陵雖然所使的“怒滄海”失去了那種氣勢,但以本身的功力而論比蔡風的功力就高出了很多,在那凌厲無匹的刀勢之下,他的劍法只能和他戰個平手,若非蔡風對“怒滄海”刀招極為悉,只怕這一刻他本就逃不動了。

蹄聲匆匆地過去了,顯然那些騎馬的人對陷馬坑有一種出自心內的迴避心理,才會不注意這麼一個陷馬坑。

蔡風迅速從陷馬坑中彈起,拍拍身上的塵土,暗罵一聲,向南邊的那密林之中跑去,那片是山崖,加上密林,敵人的馬匹若鑽入密林的話,那是極為不方便的,更何況,馬匹本就無法上得了那陡崖,更重要的還是,那密林之中有幾十具敵人的屍體,偷襲者身上所備的東西自然是很齊全的。

戰場上依然還在所殺,但喊殺聲遠不如從前那般烈,四處都是逃逸的士兵。

“喳!”在蔡風左側幾丈遠處傳來一聲輕響,蔡風嚇了一跳,卻見一名士兵從草叢中躥出來。

蔡風立刻認出是崔暹營外守哨的人,不由得疾掠過去,那人見蔡風衝來,也嚇了一大跳,舉刀便要砍,卻被蔡風一把抓住他的刀,沉聲道:“是我,黃風,將軍呢?”那人見蔡風口正在湧著鮮血,嘴角也掛著血絲,一副慘樣,卻認出了他,急切地回答道:“小的不知道,將軍和速攻營的弟兄都去敵去了,小人戰到後來便沒看到將軍,起義軍太厲害了,我們全都各自逃命了。”那人說話時眼中出一絲驚懼之,顯然是剛才的廝殺的確太慘烈了。

蔡風不由得一聲嘆息,知道再無回天之力,全因為內部出了內,而他又不知道駐守東方的是哪個守將,雖然知道那人正是叛徒,卻只能徒呼奈何,只好無奈地道:“咱們向南逃,那片樹林之中不怕對方馬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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