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不軌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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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德十二歲手上就沾了血,他以為這輩子就會怕兩個人。一是亦師亦友的大將軍池清,二是愛裝讀書人的蕭恆。
不想今,被餘杭亦瞪著眼上下一掃,他突然覺得背後一陣發寒,連忙招呼越城把胡稜搬走,帶著一群人迅速撤退。
“怎麼把人都帶到我這裡來了?”池清半掀著簾,倚著車門笑問。他知道餘杭亦的脾氣,看來已經知道是自己作人,怕是要惱。
“不報上大將軍的名號,屬下這晚恐怕就要一直找下去了。”他辛辛苦苦找到越城,說了兩句話,又被吩咐找其他人,他找到下一個,都會被吩咐找下下個。他找不到,回頭找,又找不到吩咐他的人。
餘杭亦心思多活絡,確定下來是池清在耍他之後,也不一一找了,雙手放在嘴邊,衝著前面喊了一串人名,凡是被點到的,均是大將軍有請。然後他就甩手不幹了,找個涼快的地方,眯了會眼。
“什麼時候發現的?”
“您讓我送書給胡大人,我就起疑了。”胡稜看樣子就知道認識不了幾個字。
池清點點頭:“早就起疑,卻還是費了不少的時間,判斷力不夠。你這樣的人,上了戰場,不能及時作出應對,容易一敗到底。”心裡卻道:還不錯,比他手下出來的人都強。
餘杭亦正憋住一肚子火氣呢,控制不住地要發作:“屬下開始就不會敗,如何會一敗到底。”到底太過年輕,血氣方剛。池清不再與他爭議,招招手:“準備晚飯。”雖然氣,可該伺候不還是得伺候。方才找人,已經將行軍隊伍摸得一清二楚,餘杭亦直奔火頭軍。出門在外,就沒有兵營裡分等級的伙食,都是一鍋熬的粥,不愁不稀,大瓷碗舀的滿滿當當。
饅頭大過不再上鍋,直接幹著吃。有兵去山上獵來兩隻打野豬,還沒烤,知道的將士都虎視眈眈的盯著,端著碗圍成個大圈。兩隻野豬,真不夠他們幾百號漢子們分的。兵營裡的規矩,誰搶到算誰的,反正將軍們又沒跟著出來。
當然,武官也有當武官的好處,他們可以派自己的手下去搶。
真香,餘杭亦使勁了兩下鼻子。他非常想吃,可他不會為了池清去跟一夥人搶
吃,他端了碗粥,拿了兩個饅頭三張餅。回到馬車旁,池清已經坐在一張小方桌的旁邊,似乎在看信。等他走過去,那信就被收起來了。
“怎麼只有一碗粥?”池清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和些。
“我沒那麼多講究,你坐下來吃吧。”
“屬下不愛喝粥。”其實,餘杭亦想等池清吃完了,跑回去看看烤野豬的還有沒有剩下點。他不甘願的坐下,拿起張大餅就開始啃。
池清將一旁的布巾掀開,往餘杭亦那邊推了推。
!餘杭亦戒備的掃了池清一眼,想在
裡下藥,然後在外面對他做壞事這樣下三濫俗不可耐的招數,池清後院的那些
人們已經對他使用過至少三遍了。
想說池清沒有壞心眼,單純的給他吃。笑話!
餘杭亦把股挪遠了點,他才不會上當!
“吃,鹹
。”池清把
往前推推。他更想自己坐過去。
加料的,他不吃。餘杭亦衝著池清皮笑
不笑:“屬下不愛吃
,一吃
就犯惡心。”池清垂眸,將鹹
包好,丟到一旁,悶頭吃起飯來。餘杭亦喜不喜歡吃
,他比餘杭亦更清楚。
“見過大將軍,屬下給您送烤好的豬。”火頭軍送來個肥美的豬腿。
餘杭亦使勁咬了口大餅,硌的他牙疼,側過身看著忙碌的其他人,不讓豬進入到他的視線裡,可香味直往鼻子裡竄。
池清見餘杭亦這般,心裡大概有了個底兒。並不像其他人直接拿嘴啃,他拿匕首細細割開豬,吃了兩塊,嘆道:“野豬
的味道真是不錯。”說完,掀開眼皮瞧餘杭亦的神
。
“哼。”餘杭亦小小聲哼道。
“你今表現尚可,我想給你個賞,既然你不願吃
,那便送你壺好酒。”池清從方桌下掏出一大壺酒來。
“你受了傷不能喝,先收好了。”知道他不能喝,還送他酒,不要白不要。餘杭亦接過來,放到自己這邊,半摟著,接著吃他的餅。吃著總忍不住拿眼瞅油膩膩的豬腿,看著就好吃。
池清吃了兩塊,放下匕首:“我吃飽了,你吃完,收拾好桌子,再把帳篷收拾乾淨了。”說完,徑自上了馬車。
方桌在馬車的後面,後面沒有簾子。只要池清不故意脖子拐彎往後看,是不會看見他在這裡坐什麼的。
豬不吃白不吃啊。餘杭亦高高興興的坐到了池清的位置,嫌棄地將稀飯挪開,大餅扔回桌上,拿刀子割
吃起來。
才剛吃了兩嘴,突然有人從後面拍他的肩膀。回頭一看,是成大力。
“有吃怎麼想不起哥哥我來。”成大力不等餘杭亦招呼,直接下手拽了一大塊
啃起來。
餘杭亦自己是吃不了這麼多的,借花獻佛,順勢和成大力拉近距離倒也不錯,沒枉費這塊池清吃剩下的豬
。
“來,這裡還有鹹,還有酒。”當酒罈子一開封,不少人聞著味就過來了,尤其那些地位不算太高的武官,比如越城,七品的小官,在大奉朝一撈一大把,在北疆待了好幾載,北疆的冬季長,沒事他們就好吃口黃湯取暖。
小兵們都是新兵,還不太絡,看著眼饞也不敢輕易過來。那些武官們仗著自己有官位,跑過來蹭酒吃的臉皮還是有的。他們一帶頭,也有幾個
子
朗的小兵跟過來。
他們將餘杭亦團團圍住,吃著桌上的,喝著桌下的酒,順帶著也就跟餘杭亦
了。兵營裡的
情,幾句話算半
,一頓酒
那便是親兄弟。
等嚴德聽說那酒味道不一般,急吼吼跑過來想仗勢欺人把酒拿走時,餘杭亦已經從眾人的視線裡走了出去。
半口酒都沒挨著,倒是吃了不少。他還惦記著給池清收拾帳篷,跟在池清身邊才一天,著實學到不少的東西,有好的,也有壞的。
先是聽了不少大逆不道的話,被池清點撥了幾句。再者因為池清的刁難,倒也將行軍中大大小小的武官都認識了。剛還只是認識,轉眼一頓酒,他就和小武官們還有不少的兵成了朋友。
其實那些小兵,估計連都沒摸著,就是來湊份熱鬧。
收拾好屬於大將軍的帳篷,餘杭亦在馬車外喊了一聲,沒人應,他上車看見池清側躺著睡著了,安安靜靜的,手擱在腦袋下,很平常的睡姿,卻硬是讓池清給睡出一股子英武的味道來,就好似眼前之人扛著大刀正在殺敵一般。
餘杭亦眼,覺得自己的傷勢一定是重了,所以才會看花眼。他悄悄爬過去,從包裡掏出自己的膏藥來,躡手躡腳的離開。回到帳篷,將簾子掩好,鎧甲脫下,衣衫半褪,正扭頭要想辦法要自己給自己糊上藥。
簾子一挑,池清進來了。
餘杭亦從容將衣裳拉上肩頭。他不怕池清看,兩個人鴛鴦帳裡被翻紅整整一年,他又不是女人,也不在乎被看。
他就是不願意讓池清得逞。說白了,就是池清想看,他就偏不讓看。
“背上的傷見好了。”池清往前一步。
餘杭亦連退三步:“謝大將軍關心。”廢話,在軍醫帳篷裡住了兩天,自然見好。當他聽不出來,池清這話說的再假不過,池清哪裡見過他的傷勢,說什麼見好了,哼。
池清上前,抓住餘杭亦,伸腳一勾,餘杭亦毫無招架之力,倒在方才他自己辛苦鋪好的上。池清上前,坐在餘杭亦的
股上,還試了試
,一手摁住餘杭亦的腦袋,一手拿過膏藥瓶。
“嗚嗚嗯。”餘杭亦腦袋被摁進被褥裡,呼都困難,更別提想說清楚話。
他伸腳想踹踹不著,伸手要打給壓在了身下,股還被池清給坐了,好不痛苦。他使勁掙扎,可對於池清來說,
本入不了眼。
背上一涼。有隻大手,糙的大手,在他背上輕柔細心的塗抹。只是背上的傷能有多大,池清卻抹了整整一炷香的時間。餘杭亦差點憋死在大將軍的
上。
那藥經過池清的手,說也奇了,竟不似之前塗抹那般火辣辣的觸,抹上去便是一陣清涼,滿身的不適都消失大半。
當餘杭亦琢磨著池清給他抹藥抹的不錯的時候,突然股上有什麼東西頂過來了。
餘杭亦的臉登時變黑。池清這隻大狼,分明就是想借上藥,
對他行那不軌之事。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家裡有事,心裡不大痛快,就沒更,也沒請假~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