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章龍之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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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一片黑暗,被巨大的將風的手掌按住了腦袋,羽化無法掙脫,這些金屬的藤蔓遠比他想象得要堅韌,要想切斷這種金屬藤蔓,便只有魂器才可辦到,或者是武技已經高深莫測、秘術強大無比。
但是沒辦法啊…羽化默默地想著這個問題,他的身體到現在已經沒有問題了,甚至比以前的全盛狀態還要好,但那又如何?以前的他藉助兩枚魂器的力量才到達高級武道家的層次,縱魂器他可以將比他更強大的對手擊敗,現在卻沒有這樣的力量了。
神力缺失已久的他只是剛剛才被化身為魅的繯祭司穩定了
神,要想恢復到以前的
神狀態還有不少的路要走。
他看不到旁邊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鐵馬傭兵營退出了這個任務,他不怪他們,他們是傭兵,不是戰士,沒有必要為完成不了的任務搭上命,但是西門廣大…這個書生為什麼要向武公植要一條槍?是想自殺麼?
所有人都很驚訝,武公植更是從小與他認識,深知他不會武技,聽到這樣的要求也不由得一愣。
“怎麼?連一條槍也不肯給我?怕我殺出重圍麼?”西門廣大冷笑,“是啊,我是天驅的傳人,天驅可都是勇武過人的啊。”武公植被他的態度氣得臉一變,一揮手,從自己的馬上解下長槍拋了過去。
長槍在地面上翻滾,看得出來是一條不錯的槍,三稜透甲的槍鋒,錘鍊得法,可以輕易穿兩層鐵甲,槍桿也是
鐵打造,既堅又韌,武公植憑著這條槍立下戰功才獲得霍北城守備的地位。
西門廣大彎身拾起長槍,在手中掂了掂,緩緩地說:“嗯,二十八斤,有些重了,我曾經拿過的槍只有十六斤。”武公植冷眼看著,皺眉,心說你小子拿過什麼槍了?平常就看你拿筆了。
然而西門廣大竟然單臂將長槍橫在身前,紋絲不動,武公植立刻大吃一驚,尋常人等誰能將二十六近的長槍如此穩定地拿著?西門廣大沒有再看他,左手輕輕撫摸槍身,直至槍鋒。這個動作如此的練,就像是一個練槍多年的戰士。武公植越發驚訝,心想這小子真的練過槍術?
西門廣大搖頭苦笑,“公植,你見過不會武技的天驅麼?原本我也不願意練的,但父親說鍛鍊身體也是好的,於是我練了幾年。不過我不是習武的料子,我也不喜歡打打殺殺,但今天我只能這樣了,我要用這條槍證明天驅的信念——守護!”武公植大驚,就見這少時同學斜跨一步,左手按在槍尾,右手虛託槍身,擺出的姿勢他無法叫出名稱,但以他習槍多年的經驗,那必定是一種極暴烈的穿刺之法。
塔塔羅斯這時開口,“西門先生,你覺得你能憑一條槍從這裡殺出去麼?我在你的身上看不到有煉的內勁,也看不到有
純的
神力,你大概只能發出一次攻擊吧?”西門廣大微微沉
:“秘道家先生說的是,我不是一塊練武的材料,也不喜歡練武,但既然是天驅的傳人,總不能在生命受到的威脅的時候不做一點反抗。”
“你到底想幹什麼?”武公植心裡一鬆,立時喝道:“西門!出東西來,你還可以活下去!”西門廣大微微抬眼,笑了一笑,“你我的同學情誼居然還有一點啊,公植,可是魔王必定是要死的,不是麼?我不能看著他死!”說著就地一個轉身,面對著壓制羽化的將風,“我只
通這一槍——極烈之槍!”武公植尚未反應過來,塔塔羅斯驀地大呼:“小心!”兇器麻書颶本來還在看戲,冷不丁見那書生突然轉身,當即吃了一驚,但他也不在乎,他自信沒人可以
穿的他的將風,是以並不在意。
街道上的碎石忽然朝兩側翻滾,似乎在逃離著什麼,空氣裡頓時摩擦出暴烈的風聲,猶如猛虎嘯林。一條黑的影子突然從西門廣大的手中
出。那一瞬,四野空寂無聲,所有的聲音不知是不是因為恐懼而突然消失,所有人都覺得時間似乎停頓了一下,他們清晰地看見那條槍穿刺而出,取的正是將風的身軀,那槍的軌跡在空氣中似乎形成了一條龍。
風聲又起,接著是河絡少年悶悶的大笑聲,“你這廢物!你以為一條破槍就能擊破我的將風嗎?”人們看到西門廣大發呆似的站著,手裡的槍桿斷裂了,掉了一地。到底是天下最強的甲冑將風啊,人們驚歎,果然堅不可摧,尋常的武器是不能讓它有所損傷的。
“失敗了麼?”西門廣大夢囈似的說話。
“屠龍之槍啊…”一個讚歎的聲音傳了出來,人們驚異地看到魔王輕巧地從將風的控制中跳了出來,他笑得很燦爛,“將風什麼的,不過如此。”
“你說什麼!”兇器麻書颶怒吼,但他的怒吼忽然中斷,他試著縱將風去捉拿羽化,卻發現將風動也不動,“怎麼了?怎麼了?”
“小鬼,你沒發現將風已經壞了麼?”羽化哈哈大笑,一把拽住西門廣大的手,“快跑!”就在羽化拖著西門廣大跑路的時候,將風發出古怪的聲音,兩條腿居然跪了下去,任憑兇器麻書颶如何縱就是無法動彈。河絡少年頂開將風的腦袋蹦了出來,臉
陡然而變,就在將風的
部左側,一截槍頭透出,那也就是說,西門廣大剛才那一槍,完全
穿了將風的
部。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河絡少年瘋狂地大叫,這將風是他驚心製作的心血之物,這樣的損傷至少要修上一年半載的,如何能不叫他發狂?
武公植終於驚醒過來,揮手大喝:“殺!”五百支羽箭了出去,密集如蝗蟲一般。羽化拽著西門廣大朝旁邊一間民居撞了過去,雖然是石頭房子,門倒還是木製,經歷了這麼長的歲月,門已經不堪重負,輕易被他撞個粉碎,那些箭矢
到了地面上,卻沒有
中他們。
“把那兩隻老鼠抓回來!”武公植大吼。
眾軍士跳下房頂,蜂擁追向那屋子,只是不過一會兒就有人來報,魔王和書生兩人已不知去向。
武公植大怒,策馬上前親自查看。果然,那屋中亂七八糟,就是沒有羽化和西門廣大的影子。他怒衝衝跑出屋子,下令軍士各處搜查。
這個時候,魂術師驅策屍虎上前。屍虎張口咬住將風,將它甩到自己的背上。
“那傢伙到底藏到哪了?沒理由從我們眼皮子底下逃走的!”兇器麻書颶憤憤不已。
塔塔羅斯微一沉,道:“你還記得他的魂器吧?有一個是填盍星辰的,填盍星辰代表的是大地。”說到這裡,急忙驅策屍虎朝城門跑去。
就在屍虎剛剛停在城門之時,地下拱出一個大包。
“果然就在這裡!”塔塔羅斯冷冷一笑,打個響指,城門外一陣惡臭刮來,湧出五個屍武士來。
那地上的大包忽然破開,羽化拽著西門廣大破土而出。塔塔羅斯一聲呼喝,屍武士盡數撲了過去。那邊不遠處,武公植看到敵人出現,大喝一聲帶著軍士衝了回來。
“你這魂術師,我殺了你爹媽嗎?你跟我死纏不休!”羽化罵一聲,一拳砸到地上,僅存的厚土魂器上蒼黃之光大盛,爆開煙塵滾滾,大地為之震動。
塔塔羅斯變,“不好!”屍虎得到指示,朝城外飛奔而去。
可憐武公植等人哪裡知道魔王有這樣的攻擊手段,眼見著城牆轟然倒塌,大地龜裂處處,裂開一道道深深溝壑。眾軍士措手不及,紛紛掉落下去,一時間慘叫之聲大作,這片區域好似變成了地獄。
“塔塔羅斯,你別跑!”羽化拽著西門廣大追向魂術師。
塔塔羅斯匆忙中回頭一望,只覺得心底冷透,那背後追來的可還是一個人?此刻的魔王雙手和臉上現出蒼鐵的細密紋路,隱約像是一層鱗片。塔塔羅斯亡魂大冒,實在無法想象這個魔王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他本就不是什麼攻擊型的秘道家,現在只想著趕快逃離這個地方,等武公植集合了軍士再做打算。
那武公植跌跌撞撞地爬起,猶在放聲大吼:“箭!
箭!
死他們!”他從一名軍士手中搶過弓來,開弓便
,也不管前方煙塵濃重。
許許多多的箭矢穿出了煙塵,羽化顧不得去追殺魂術師,拽著西門廣大連續跳躍,從箭矢的間隙逃過。雪花城的結界已經破除,出了一段長橋,羽化在橋上左閃右避,卻發覺前方的屍虎突然停了下來。
那橋頭,有五個人一字排開,穩穩扼制了屍虎的逃生之路。
有一人猛地大喝:“留下命來!”塔塔羅斯神大變,羽化卻是高興非常,那可不正是先前走掉的鐵馬傭兵麼?他大笑出聲:“好!擋住他們!擋住他們!西門,總算可以出口惡氣…”羽化住了嘴,回頭看到的是一張慘白的面孔,西門廣大的嘴角一縷鮮血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