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曖昧的旋律奏到極點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宮裡規矩森嚴,身為后妃連與男子說話都不允許,更這般行為曖昧。現在場景,無論誰看了,都會以為這是偷情的兩個狗男女,歡好完後,累得渾身虛軟無力。
凌子楓明白,再這樣待下去,等有人闖進來,她跟這個男子就都完了。她心中焦急,暗自運功,想散掉一些藥的藥勁兒。但似乎功效不大,身子依然動不了。
這可怎麼是好?頓時急得斗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的頭都打了結,緊緊的糾合在一起。她想吐掉進嘴裡的鹹水,誰成想,一不小心咬中自己的舌頭,只疼得眼淚混著汗水、血水,一起
成一條紅
水道。
這一刺之下,竟覺得身上稍有了點力氣,似乎手腳可以移動了。此時事情緊急,凌子楓也顧不得其他,光著身子就跳下
,隨便撿起一件衣服,披上就往外挪。
她身子不太靈活,剛出了房門,一拐彎,就聽到後邊有一女人的聲音道:“糟了,快通知小姐,人跑了。”接著腳步輕響,李挽容的聲音響起“你們這幫沒用的東西,看個人都看不住。”果然這事與她有關。凌子楓一皺眉,拖著腿,躲在一塊山石後。剛藏好忽然現自己情急之下,居然披了件男裝出來,繫帶還系的不怎麼牢,鬆垮垮的,底下還直漏風。
就現在這身打扮,無論誰看到都落不下好。凌子楓輕嘆一聲,從石頭後面爬著就出了才人館。她手軟腳軟,剛才只憑著一股強勁,才奔了出來。這會兒心氣一鬆,哪還走的動,只能學烏龜了。
出了才人館,一打滾,翻到臨近地石道上,就這樣爬著一點點的向前挪,希望能找個隱蔽的地方躲一會兒。
這時忽然眼前出現了一雙男人的腳,接著一個嘲的聲音在頭頂響起“稀罕啊,凌才人這是變種了,還是改行了,怎麼在地上趴著。”就這樣地噁心聲音。除了李虔惜。舍他其誰。凌子楓向上白一眼道:“今天天朗氣清。我做飯後運動不行嗎?”
“好。那你慢慢做運動吧。”李虔惜微微一笑。抬腳作勢走。
剛邁了一步。腳脖子就被抓住。凌子楓抬眼望著他。叫道:“你等等。”
“怎麼。有事求我了?”李虔惜微笑著。臉上明顯出
詐之意。凌子楓現在地樣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不怎麼好。但這丫頭地嘴一向比鴨子還硬。還真打算不鬆口了。
這個時候。不是鬥氣地時候。凌子楓也明白。她一咬牙。說道:“我中了藥。救救我。”
“啊?你說什麼。沒聽見。”李虔惜誇張地把耳朵湊過去。對著她‘啊。啊’叫著。彷彿他真地是個耳朵不太好地老頭子。
凌子楓知道這傢伙多半因為上次打了他一巴掌,記恨著她,但現在四周就他一個人,不求他都不行了。
想到此,她強忍著怒氣,放低姿態,祈求道:“拜託你了。”
“你說什麼?”李虔惜還在裝蒜。
“我說求求你。”凌子楓用盡力氣喊著,真想在他耳朵咬上一口。
李虔惜見挑撥的她火氣也差不多了,一撣袍袖,笑道:“你等會兒吧。”凌子楓趴在地上,大約一盞茶的功夫,李虔惜才回來,也不知從哪裡端了一個盆,臉上的笑容卻猶如三月的花,燦爛無比。
看著他那笑,凌子楓覺得頭皮有些緊,剛想說句什麼,就聽到‘嘩啦’一聲大響,一大盆涼水,兜頭兜腦地對著自己澆了下來。頓時她成了新出鍋的落湯雞。
“你這是幹什麼?”凌子楓抹了一把臉上地水,氣得大叫。
“中了藥之人,澆點涼水是最好的解藥。”李虔惜微微一笑道。
丫丫個呸的,凌子楓心裡大罵,嗅了嗅身上,居然還帶著一點酸臭味兒,很像是懶婆娘的臭腳。難道這一盆竟是洗腳水嗎?她越聞越覺得像,不由氣得火上頂梁門,大叫一聲,衝著李虔惜撲了過去。對付這種惡人,乾脆掐死他算了。
李虔惜遂不及防,被她撲了個正著,兩隻手緊緊的扣住他的咽喉。他被她扣得難受,急促
息道:“你,你怎麼那麼心急,現在不是能動了嗎?”而且動作還那麼迅速。李虔惜在心中又加了一句。
聽他這麼一說,凌子楓看了看自己手腳,似乎當真能動了。她心中一鬆氣,掐著他地手勁也有些鬆動了。趁這個空擋,李虔惜反手擰住她的手腕,大:“撒手。”凌子楓哪肯輕易放他,抬腳對著他要害踢去,這一腳要是踢上,李家地列祖列宗都得吐了血。李虔惜嚇得大驚失,也顧不得什麼禮儀,什麼宮規,身隨心動,腿雙一夾,就夾住了她那條惹禍的。
兩人從小到大打過無數次,此時打得情急,他早忘了她現在地身份不同,也沒意識到兩人現在的景象,在別人眼中看來是多麼地曖昧,多麼的扎眼。
“你們在幹什麼?”忽然身後傳來一聲大喝。
李虔惜和凌子楓同時打了個靈,攏目後瞧,就見文傾瀾站在不遠處,怒視著這邊,那臉
當真比茅坑裡的大糞還臭。在他身後站著李挽容和一干內侍、宮女。
兩人立刻放開對方,撲通跪在地上,嚇得臉都白了。
文傾瀾面有怒,回身對身後的李挽容喝道:“這就是你要給朕看的嗎?”
“是皇上,凌才人與人通姦,被臣妾撞到,沒想到她還恬不知恥的在這裡與李大人糾纏不清,舉止曖昧。身為一國後宮,這真讓臣妾痛心啊。”李挽容跪地回話,還順便抹了兩下眼淚,看那神態似乎當真傷心不已。
文傾瀾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怒道:“朕有眼睛,不用你講解的這麼詳細。”
“是,臣妾不敢。”李挽容立刻斂垂目,再不敢多言了。
文傾瀾回望向地上的凌子楓,見她穿著一件男裝,系的還不怎麼妥當,著大片的肌膚。她似乎剛過了一遍水,衣服的搭在身上,曲線畢
,一看就知道里面光
的連裡衣都沒穿。再加上亂蓬蓬的鳥窩頭,她這個形象還真是
彩的讓人忍不住挑大指讚歎。
文傾瀾積壓了滿腹的火氣,又不好當時出來,只冷冷地問道:“誰能告訴朕,剛才生了什麼?”
“皇上,是他的錯,他潑了我一身的洗腳水。”凌子楓立刻響應,指著李虔惜的鼻子大呼。她話音剛落,李虔惜腦中很自然閃出一個念頭:這是個傻丫頭。眼前的形勢明顯對她極為不利,身為后妃如此失儀,本就是一樁重罪,現在哪是矯情這些小事的時候。
李虔惜輕嘆一聲,打算再救她一次,他清了清嗓子,對上叩道:“啟稟皇上,凌才人是臣潑髒的,她心中惱臣,這才要跟臣拼命的。”兩人剛才扭在一起的樣子是在打架,而不是曖昧的親熱。文傾瀾知道他想說的是這個意思,但剛才的那一幕,卻深深的印在他腦中,怎麼也揮不出去。
凌子楓雙手摸著李虔惜的脖子,李虔惜掰著她的,兩個頭顱相聚甚近,從遠處看還真有些像是在親熱的愛撫,臉頰相碰,隱隱的迸出愛的火花,尤其是
纏的四條腿,零距離貼在一起,輕扯,扭動,把那曖昧的旋律奏到了最高。
文傾瀾越想越惱,手指緊緊的握著,指尖都有些白。他不想相信兩人之間有什麼,但與凌子楓自小在一起的不止他一個,誰又敢保證兩人沒有久生情,共譜鴛鴦曲?不然為什麼他問她是否愛他,她卻遲遲不答,言辭閃爍,迴避呢?
嫉妒有時候會矇蔽人的雙眼,讓人心思混亂。聖人也有情用事的可能,更何況他只是身份比一般人高貴而已。
文傾瀾深了一口氣,強力壓下心中泛起的嫉意,一揮袍袖,冷冷道:“擺駕才人館。”此刻的才人館裡,還有一件要緊的事等著他去確認。
夜晚天氣漸涼,凌子楓被淋了一身水,接連打了幾個噴嚏,她摸摸鼻子,回頭瞪了一眼身後的李虔惜。暗恨,今天她倒黴就倒在他身上了。若不是他採用過的手段,她早就躲得遠遠的,何至於現在被皇上逮個正著。
李虔惜被她瞅的有些心虛,他本沒害她的心思,不過現在事情得好像有點嚴重,連他自己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了。
凌子楓又打了幾個噴嚏,溼衣服貼在身上難受的她快要瘋掉了。李虔惜瞧著心有不忍,一萬次裡也就這一回好心,脫下自己的衣服披在她身上。
凌子楓對他笑了笑,輕聲說了句“還算你有點良心。”兩人之間的小動作,讓文傾瀾看得微一皺眉。他也現了她的不適,見她可憐的模樣,剛想脫下衣衫披在她身上,卻看到有好事之人已經捷足先登,李虔惜的衣服剛巧佔據了凌子楓身上的那個位置。他忍不住鼻腔裡輕輕哼了一聲,突然現李虔惜這傢伙越看越礙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