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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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了,妹妹。”他朝她出了一個言不由衷的笑。
夏素襄一眼就看穿他笑容裡的虛假,不過她仍抑下了滿心厭惡的心情,回他淡淡一笑“大哥。”
“坐吧!”當作沒看到她的冷淡,夏大庸指著一旁的椅子要她坐,一副準備要和她長談的模樣。
她雖然打算儘快清他的目地,儘快離開,不過仍是先依言坐下。
“你怎麼知道我在那裡?”瞧他慢條斯理地喝著酒不說話,她首先開口問道。
夏大庸掩不住驚奇地道:“妹妹,你好像變了!”以前的夏素襄個雖沉悶得令人不怎麼愉快,不過至少她對他們這些兄姐的態度還算馴服;可是現在的她,不但敢直直地對上他的視線,而且神態充滿了驚人的自信。就像她剛才一進門的氣勢,他幾乎有種要被壓住翻不了身的惡劣
覺。
這兩年來,在她身上到發生了什麼事?
原本他篤定他說什麼,她必會像以前一樣照做,但在看到現的她之後,他不有些動搖了。
夏素襄搖搖頭“大哥,我想你找我,不會只是要跟我說這些吧?”夏大庸眼一瞇,那種無法掌控她的直覺準確地擊中他,他馬上收拾起原本的散漫。
“當然不是。”面對這全新、令他陌生的妹妹,身為商人的銳
,馬上讓他清楚他得改變原先的策略。對於她的直問,他只愣了一下就大方地承認“妹妹,我以為你應該還在青湖鎮刻著我
待要的木雕才對,沒想到你竟然在商家的婚宴上被我發現,也幸好老天有眼讓我剛好看到你,否則連我也一起被你騙了…”他的話,讓夏素襄愈聽愈驚疑,同時也解開她一些疑惑。她終於明白他為什麼會知道她在商家,想來是他大老闆的身分與商家有生意或私人的往來,進而受邀參加商
起的婚宴,所以她那天的
臉,才會恰巧讓他碰見。但…
他為什麼知道她之前在青湖鎮?且他待的木雕又是怎麼回事?
她搜尋腦中的記憶,卻完全沒有印象她曾接下青湖鎮以外的人的訂單…等等!莫非是…
旺嬸曾替她接下一筆為期一個月、金額五十兩的雕刻定約,那個據說是北方來的大老爺,甚至不知道有沒有見過她的東西就大手筆出錢要她雕刻,當時她就覺得可疑,所以此刻她立即就聯想到這件事。
她輕一口氣,直視著他“那個派人去跟旺嬸說要付五十兩請我雕刻的人,就是你?”夏大庸愣了一下,沒想到她竟如此聰慧,他只提了一句,她便馬上聯想到,看來他以前真是太小覷她了!
“沒錯,是我!”他哼了聲,接著忽然起身走到她的對面坐下。
“為什麼?”解開謎底,但她仍不明白他的用意。
夏大庸估量地緊盯著她好一會,然後才開口說:“你應該知道,我們一直沒把你當自家人,現在也是…”他說得殘酷,但卻是事實。
“所以你兩年前自行離家,我們從沒想過要把你找回來,你的生死,我們本就不當一回事…”夏素襄的心仍不可避免地一痛,雖然她早清楚他們的想法,但真正親耳從“家人”口中聽到這本來就存在的事實時,說完全不在意是騙人的。但畢竟已經過兩年多的心理調適,所以她的痛也只是在那一剎那。
她將她的情緒隱藏得很好,就連想借機探測她反應的夏大庸,也被她完全波紋不興、無動於衷的反應騙了過去。她的視線,直接得讓他頭皮發麻。當然,他並沒忘記她身上可怕的秘密,為了掩飾他的畏懼,他清了清喉嚨才又繼續開口。
“不過那只是我們,二孃自你離開之後便十分想念你,畢竟再怎麼說,你也是她懷胎十月所生的骨,所以她一直希望能找到你,最後我們沒辦法才決定派人去找尋你的下落,直到不久前我們才終於找到你落腳在青湖鎮。本來二孃知道你的去處後馬上就想去接你回來,但她又怕你不肯原諒她,所以我才想說乾脆把你的作品買下,讓她能夠聊以
藉。總而言之,既然你在這裡,那就和我一起回去吧!”最後終於說出他最主要的目的。
剛聽到他說到她娘時,夏素襄的心情確實有些受到影響,但他愈說,她卻愈到不對勁。別說他口中所說的她娘令她
到陌生了,最主要的還是他提到她的作品時,眼中那種焦急貪婪的光芒…
老實說,她一點也不相信他要她回去是因為她娘。她那從不把她當女兒看待的親孃,從她很小的時候,她就已經看透她對她的情,她對她的態度甚至比對待家中的任何一名下人都還不如。更何況,她娘因生出了她這命帶災禍的女兒,在家中的地位從此一落千丈,甚至再也得不到她爹的寵愛,所以,應該是恨死她的娘,又怎麼可能會希望她回去?
“大哥,你要什麼,直說吧!”在心裡嘆了口氣,她一語戳破他編織出來的謊言。他以為她還是三歲小娃兒嗎?
即使是老好巨滑的夏大庸,也不被她的
銳和直接
得一怔,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
“女人家太聰明,實在不是一件好事…”終於決定拋開一切偽裝,他又笑又搖頭地看著她說道。
“好吧,看來我用親情這一招企圖把你騙回去是愚蠢了點,就連我也不相信二孃的身體裡擠得出一滴眼淚。”承認錯誤,他決定打開天窗說亮話了“既然你還肯叫我一聲大哥,那麼我接下來要你做的事應該一點也不為過,而且這事對你來說輕而易舉…”說到這裡,他頓了頓,順手將桌上的茶倒了一杯給她,不過他自己仍是獨鍾愛他的醇酒。
夏素襄冷靜地道:“我不知道有什麼對我來說是輕而易舉,而你們卻辦不到的。”能讓他們拉下臉來找她回去,可見一定關乎到他們的利益或生死,不過她真的猜不到究竟是什麼事…
說到這個,夏大庸的臉部表情有些扭曲。
“…是雕刻。”
“雕刻?”她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