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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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話。”

“兄臺不信,在下有什麼法子?”

“很簡單,想辦法讓我相信!”

“否則呢?”

“手底下見真章。”白石玉默然了片刻,目珠連轉,道:“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你我都自認是武同的至好友,問題在於無法互相證實,所以才互相疑忌,兄臺以為然否?”武同無情地道:“不然!”

“什麼意思?”

“你居心叵測!”

“兄臺是隻知道有自己,沒有別人,如果這句話由在下說…”

“你不配,因為在下與武同命之,如果有你這麼一位知己朋友,他不會不告訴在下。”

“這仍然是一廂情願的說法,在下也是如此想。”

“你的真正來路呢?”

“哈哈,在下有名有姓,而兄臺只有個可能是杜撰的外表,說起來,到底是誰的來路不明呢?”武同為之語,但自己就是自己,自己不承認他是朋友,還有什麼可以爭辯的.難道真的要製造另一個武同?當下把心一橫,道:“在下沒興趣跟你泡蘑菇,乾脆些吧!”白石玉聲調一變,道:“兄臺放明白些,到底誰能殺誰還不能肯定,不過有一樣可以肯定,兄合算能殺得了在下,兄臺也絕對活不了。”武同心中一動,道:“危言聳聽麼?”

“這可以馬上證明的。”

“好,就證明吧”

“在下之所以委曲求全,是怕鑄成大錯。”

“什麼大錯?”

“只怕造成親者痛,仇者快的局面。”這話有些莫測高深,武同略略一怔,道:“誰是親,誰是仇?”

“目前很難說。”

“廢話!”

“這決非廢話,也不是在了信口開河,有據的。”

“由於白石玉行動鬼祟,而是不止一次言詞反覆無常,是以武同並不為所動,冷冷一笑,顯得很漠然地道:“什麼據?”白石玉沉聲道:“比如說,江姥姥之死,與兄臺之遭受災襲…”說了一半,便頓住了呀。

武同聞言之下,不由心頭劇震,這件事極可能與父系之死有關,因為江姥姥是在行將吐實情之際被殺的,兇手的目的顯系滅口,而自己在失神之際也遭碎襲…當下動萬狀地道:“你知道誰是兇手?”白石玉頷首道:“當晚在下也湊巧到場,還追了對方一程,當然知道。”武同一想,道:“當時你說沒看清?”白石玉道:“是沒看清面目,但事後想起對方的身影和身法。”武同迫不及待地道:“是誰?”白石玉略作沉,道:“兄臺該說的不說,在下…有奉告的必要麼?”心火股股直冒,武同大聲道:“你是尋開心麼?”白石王挑眉道:“這並非尋開心的事。”武同氣呼呼地道:“那你就說出來!”

“在下有這義務麼?”

“是你自己提出來的!”

“不錯,是在下提起的,不過…目前兄臺身份不明,這件事關係重大,最妥當的辦法是面告武大哥。”繞了個大彎,又回到原來的問題,他用盡心機,想達到目的。武同兩眼發了藍,冷哼了一聲道:“說了半天,你還是想套出武同的下落?”白石玉期期地道:“在下…不敢冒這大的險告訴兄臺。”武同不耐地道:“不說拉倒,反正你的話未必可信。”口角一撇,白石玉道:“兄臺這麼一說,在下倒是要賭這口氣,置上一次險了。江姥姥死後,身上並無顯著傷痕,可以說是無痕,對麼?”心中一動,武同道:“不錯,是死後無痕。”白石玉凝重地道:“即在下告訴兄臺,兇手是灰衣人!”如觸了電似地全身一震,武同連退三步,慄聲道:“灰衣人?”

“不錯!”

“這怎麼可能?這…他為什麼要殺江姥姥?”

“他也曾對兄臺下手,又為什麼?”

“我不信,你說謊,居心可怕,你的目的是想…”

“兄臺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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