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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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所以在下想…姥姥可能知道一些！”

“你為什麼要問？”

“因為在下與武少堡主是命之，知道了不能不問！”

“問了又怎樣？”

“可以把這秘密告訴他。”

“不！”武同錯愕地道:“為什麼？”江姥姥聲音微顫地道:“武公子，這是家務事，老身不能告訴你！”武同不由發了急，動地道:“姥姥，你非告訴在下不可。”江姥姥目芒一閃，冷沉地道:“武公子，你雖然跟我家少堡主是至，也是同宗，但這是私事，老身沒有告訴你的必要，你也沒理由定要老身洩漏。”武同道:“這麼說，武堡主死因不明是真的了？”江姥姥固執地道:“不知道。”武同腦海一片狂亂，他不能抖出身分，江姥姥又抵死不肯說，而對她又不能用強，苦苦一想後，橫起心道:“姥姥，坦白告訴您，段秀峰師爺是因此被殺滅口，另一位聖僧‘無我大師’也因此而遭劫，仇家不久就會找上門來，在下實際上是受同大哥之請，來向姥姥查問，姥姥如秘而不宣.一旦事情爆發，將無以善其後。”江姥姥身軀發起抖來，慄聲道:“是真的？”

“這怎麼能假？”

“他為什麼不親自回來？”

“他正在修習一門至上武功，不能中輟。”

“老身如何相信公子說的是事實？”

“這…”說著，拔出長劍。

江姥姥本能地向旁一閃，驚聲道:“你要做什麼？”吐口氣，武同把聲音晝放得和緩地道:“姥姥，這便是徵信之物，姥姥當認得這把劍。”默然了半晌，江姥姥咬牙道:“武公子，老身…實在不能說！”

“到底為什麼？”

“主人遺命！”

“遺命？怎麼說？”

“武氏門中，只少主一脈單傳，不能斷了香火，當年主人臨終…”老淚了下來，聲音轉悲又道:“遺命必須待少主有了後嗣之後，才能宣佈。”武同心頭一慘，元配凝碧只生下了一個遺珠，便因誤會而慘死，再娶錦芳，數年無所出，的確，如果自己萬一不幸，武氏真的就絕了後。

可是…父仇能不報麼？何況仇家已經覺察而採取了行動，想逃避也不可能。

心念中，不由聲道:“姥姥，堡主道命有其道理，不過，事急只好從權，仇家很快就找上門，姥姥如果固執成見，將招致終生悔恨！”江姥姥老臉起了扭曲，這是個重大的抉擇，一句話，後果如何簡直無法想象，而事實上已到了非說不可的地步。

武同歸劍入鞘，靜待下文。

江姥姥終於下了決心，開口道:“堡主當年是傷於‘無影戳心手’之下“無影戳心手？”

“不錯，幸賴內功深厚，沒有當場斃命，還能…奔回家來，拖了數天才…死，死後不見任何傷痕…”

“死後無痕？”

“是的。”

“兇手是誰？”目中出了慄人的殺芒。

驀在此刻，一聲慘叫，傳自正廳上房。

武同心頭劇震，身撲向正屋，才到廳門邊，身後突傳慘哼，接著是人倒地的聲音，武同驚魂出竅，直覺地到不妙，電疾回身反撲，一看，連呼都窒住了，江姥姥平躺在地上…他飛身上屋，不見人影，又急急奔回，曲膝俯身，慄叫道:“姥姥，姥姥江姥姥雙目突地暴張，狂叫道:“靈座…靈牌…靈座…”身軀一扭，偏頭斷氣。

武同猛可裡站起身來，向空一揮拳，狂聲厲吼道:“殺！”尾音拖得很長，盪破空，這代表了他心中的怨毒與殺機。

腦海由昏亂而呈空白，他完全麻木了。

一條幽靈似的人影，悄然的飄到了武同的身後，武同似已失去了知覺，一點反應都沒有。

一聲暴喝，起自屋頂:“敢爾！”同一時間，武同只覺一陣陰風，鑽而人，限一黑，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