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就連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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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面朝枕頭趴著的琳花輕輕呢喃道。

“哼，我說，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想到琳花做過的事，漢娜有些惱怒，不自覺地加重了手裡的力道。

“趁著賽門還沒來，我想聽點別的，除了你之前和賽門囉嗦的那部分。”

“啊…沒，沒有了。”琳花的身體因疼痛而畏縮了一下“就只是那樣。”

“那就說說你是怎麼和那些查隆人搭上線的。”漢娜的笑聲中充滿猥，就好像她很享受這種故事似的“說說那些查隆人喜歡怎麼幹你？”

“…”雖然很意外，但琳花確信漢娜只是在開玩笑。

“啊，如果是我的話…呵，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漢娜手上的活停了一下“不過，要是兩年前的我說不定也會和你一樣…只要抬起股就能和使館的人買賣情報？算，真算，就是在現在我也覺得算。”

“…你…”也許是因為第一次面對這樣的漢娜，琳花一時竟有些跟不上她的思緒。

“可我們的那位傻人不這麼認為。”抹好藥後，漢娜又從漆櫃裡取出乾淨的膠布和繃帶。

“看看這下的身子，你就沒考慮過他的受？你難道不明白那個白痴會做出多麼出格的事情來？”

“…請…讓他不要…”琳花被一陣疼痛打斷。

“…不要做傻事。”

“這種話還是留著親口對他說吧。”漢娜剪刀和纏繃帶的手法很專業“我才不管你在查隆人的下是怎麼扭的，但我剛才問的那些，他遲早也會問，你還是趁這會兒好好想想該怎麼應付他吧。”不一會兒，隨著最後的一聲咔嚓，漢娜完成了手頭的工作…琳花修長而緊緻的‮腿雙‬幾乎已經被繃帶纏滿了。

“特別是查隆人的興趣和癖之類的。”漢娜將工具收起，長出一口氣“這陣子你怕是出不去了，不如就好好考慮考慮這種事情吧。”

“我…”

“瞧瞧你的這副小身板，我真想看看你還能撐多久？”漢娜端起琳花的下顎“就算人這次饒了你，以後呢？你還能撐過幾次？”漢娜一手，琳花的頭又落回到枕頭上。鬆開琳花的手腳後，漢娜又給她遞了條毯子，之後，漢娜門都沒鎖，便揚長而去。

“朵拉，芭堤雅？”二樓的臥室裡，漢娜赤身體地鑽進被子“兩隻懶豬，給我聽好。”

“是。”

“是。”守候在一旁睏乏到極限的二人，強打神，應聲作答。

“放出風去。”漢娜把被子裹緊，側過身，背對著站在房間門口的二人“要讓幫派裡的所有人都知道。”

“是。”

“等等！”漢娜想了一會“就說，琳花私自藏匿貴重品，且被發現後還出手襲擊了人而被逮住，之後的部分你們都看見了，隨你們怎麼說，加點兒戲碼也無所謂…聽懂我的意思了嗎？”

“是。”

“是。”朵拉和芭堤雅點點頭，忙不迭地轉身離開。

“小壞蛋啊，小壞蛋。”漢娜上雙眼，枕在琳花最喜歡的枕頭上，竊笑著，喃喃自語道“你的好子就要到頭了。”＊＊＊（尼爾1900年10月5下午1時，外城“夏宮”）“…”站在夏宮的大門外，賽門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的景象。裝潢氣派的門面下，穿著得體的男女們來來往往，還有那些立在道路兩旁不住搔首姿的女輕姑娘們…

在這一切的面前，自知品味不佳的賽門發覺自己就像是個鄉巴佬。顧不上週圍行人們投向自己的異樣目光，賽門腦子裡剩下的、能被稱得上是念頭的東西已經所剩無幾。

雖然賽門比出現在這個地方的大多數男都要年輕得多…他才17歲，但論起造訪風月場所的經驗和閱歷，他可一點不比這些人少。

打兩年前開始，賽門就一直是貧民窟裡為數不多的幾家娼館的常客。或是孤身造訪、或是攜其他女入住，賽門在男女事方面的經驗早已遠超常人。

可即使如此…貧民窟裡的那些破屋爛瓦都算得了什麼？這才叫娼館！已經有大半年沒進過城裡的賽門由衷地嘆著。事情要從幾個小時前說起。

有些不情願地送走歐涅後，賽門一個人在飯廳裡坐了會，有一口沒一口地扒拉完了那碗叫人頭皮發麻的早餐。

之後，賽門就一直趴在餐桌上…疲倦不已的他並未睡著。眼前的麻煩一樁接著一樁，賽門雖然很想睡一覺，但他知道現在絕對不是可以偷懶的時候。

賽門將目前掌握的狀況，以及自己接觸過的、牽涉其中的所有人在腦子裡盤算了一遍後發現，自己走進了死衚衕。

“我還真是容易得意忘形啊…還是說我退步得厲害？”賽門了一天前還纏著繃帶的頭“如果不是被兒偷襲得手，這會兒事情早就解決了。”

“如果兒在這裡，又知道了琳花的事情的話，她會站在我這邊麼？”賽門左右晃晃腦袋“應該不會的吧，鐵定會翻臉…那可就麻煩了。”

“那個藍髮女孩。”想到這裡，賽門微微一笑“還可愛的。”要是找到以後直接丟給海婭還怪可惜的。

“還有一位超級漂亮的大姐姐。”賽門埋在臂彎中的笑容立刻就陰沉下來“哼，不太好惹啊，而且也不是什麼“好人”

…

既然她會安排自己的手下那樣對待一個黑種女人的話。”

“話說，這個黑種女人又是什麼人？”賽門還記得，旅館裡的員工七嘴八舌地向自己透那些黑衣人入住的情況時，大致形容過那個黑種女人的身材（賽門一聽就明白，那個女人的身材絕不是良家女子所擁有的），再加上回想起自己前兩天被那群黑衣人包圍住的經歷。

賽門隱約覺得，那個黑種女人應該也不是什麼常人士。還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賽門絞盡腦汁地思考著。如果所有的線都已被掌握，而且所有相關的人也都打過道，卻還是不能解決問題，那這個問題目前就是無解的。

現在該怎麼做？傻等兒的線？還是…等等。說起來，有一個人因自己的寬容而被忽視了…小可。儘管小可牽扯到這件事裡的可能不高…她和兒的關係一向不好，不，應該說，她是兒的天敵。

就像漢娜和琳花一樣…賽門的笑容又變成了苦笑。話說，漢娜和琳花也真是天生的冤家，就連…慢著，跟漢娜和琳花一個樣？賽門猛一個機靈。

“好吧，外城是吧？”賽門抬起頭，出一副睡眼惺忪的倦容“我倒要看看小可究竟在搞什麼名堂。”之後，賽門步行前往馬車站，打算了解了一下最近的發車情況。從貧民窟到市的通手段很有限。

從馬車站著手，可以輕易把握住貧民窟的人口動情況…沃瑟平時會定期把發車情況整理好並抄一份送給琳花的人。

據賽門所知，小可是沒有私人馬車的…至少在貧民窟裡沒有。所以，小可如果真的如她手下所說“昨晚回來了…之後又走了…又去城了。”那麼她就一定會在馬車站留下痕跡…大多數馬車的尺寸難以適應在貧民窟內的道路，因此，往返於市和貧民窟之間的馬車都只能在貧民窟外圍的馬車站停靠。

（除非小可是步行去市的，那應該不大可能）賽門記得，幾天前自己曾下令，止車站租賃馬車給私人…這可不是一時的心血來。賽門盤算了一下，租車畢竟是少數人的特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