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隨著時間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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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說我?你的時候,夏莉的喉嚨都快喊破了…”二人你一言我一語,一邊回味著不久之前那段畢生難忘的豔福,一邊走向了附近的一家酒吧。***(尼爾1900年10月6
的清晨)“呀哈…大家早上好!”
“今天又是好天氣哦!”
“維森先生,你的牙疼好些了嗎?”
“拉吉爾,別忘了明天要工程學的作業哦,我知道你肯定沒做完的。”
“寇斯先生早安,別這麼愁眉苦臉的啦。下個月在花壇裡種一些玫瑰可好…當然是實驗用的,是實驗用的哦!”尼爾1900年10月6的清晨,拉姆市大學院的幾乎所有人都看到了這樣令人費解的一幕,其實,這樣的場景並沒有什麼異常,那是任何一個“外人”都會為之
到愉快舒心的情景。
但“這裡”的人們並不期冀這種事發生,更準確地說他們不習慣這樣的事發生在眼前,尤其是發生在這個女人的身上,由於這一切發生在學院的大門口,人們不得不硬著頭皮頂著歡快愉悅且無法迴避的繼續前行。
有人練地裝作什麼都沒看見,邁著與其身份相符的體面步伐與之擦身而過。也有人自然而然地循聲望去,然後又選擇
地不與聲音的人產生任何
集,當然也有回以禮節的人,但他們大多是抱持著所謂的紳士禮儀而機械
地如此為之而已。
瑪格麗塔博士是一個絕頂聰明的人。所以她當然不是一個傻瓜,不是一個在周圍人眼中只懂埋頭學術,而不通人情事故的怪物。她當然明白自己的身份、所處的位置與自身所具備的才能融在一起後產生的複雜作用。學院有著一個相對封閉的環境,或者說“政治”環境。
頂尖聰明卻又愚蠢的人們在那裡孜孜不倦地研究著學術,取得令人奮的結果。進而又將之轉化為行使權利的便利,以及政治上的成就。在崇尚力量的查隆,每一個學院皆是如此。
金錢義至上的拉姆又如何呢?其實,追求力量與爭名逐利在本質上無任何不同,這個道理瑪格麗塔早就明白了,看透了。
所以,她也就從來不曾對拉姆市的大學院有過任何幻想,而且事實也確實如此。這十一年被瑪格麗塔博士視為她人生第二階段的學術生涯開始得並不算是順暢。
她早已習慣了在羨慕與驚恐的目光中走向自己的輝煌。所以,在邁出拉姆市大學院內的第一步後,當她看到那些悉的視線時,她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或是不自在。
她真的,真的,已經習慣了。選擇一群業已在自己的領域中取得非凡成就且德高望重的人們。
然後在他們的正中央丟下一顆超常規格的重磅炸彈也許並非艾爾森的本意或是瑪格麗塔的最佳選擇,但瑪格麗塔還是沒有任何猶豫地接受了。
從未體驗過正常生活的她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是否還有其它適自己的生存之道。明知道這樣做的結果為何,名為瑪格麗塔的少女仍舊欣然接受了自己的命運。遭受到排擠的跡象是在進入學院的第二年出現的,比她預想得還慢了一些。
一次又一次,在懷抱著剛剛通過評審的論文飛奔出學院禮堂的少女身後,總有一雙雙隱藏著不安的眼神目送著她離去。瑪格麗塔可以受到背後的刺痛,但她認為奔跑著離開並不完全算是逃避的行為。
在那些眼神的人們中,也有對這個少女的際遇到同情的人,試圖婉轉地提醒她不必總是逃走,以及點到即止的道理,而瑪格麗塔給予了這樣的回答:“逃跑?我只不過是想節省出時間去研究其它東西。”
“研究其它東西”從這個只花了一年半就在學院內幾乎所有領域發表了頂尖論文的學者口中說出。
對於這裡每一個從事學術的人而言,那無疑是一種挑釁和威脅。因“會人文哲學”的陣地較偏僻,所以暫時沒有失守…這個剛剛還在為之慶幸的人馬上就
出了瑪格麗塔最習以為常面對的那種眼神。
於是,久而久之,瑪格麗塔毫不意外地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那個悉到甚至有些安心的環境。諷刺的是,於學院之外“輿論風向”卻一直朝著瑪格麗塔一邊倒。
大眾傾向於垂憐瑪格麗塔的身世,以及膜拜她以卓越不凡的智慧所取得的成就。但瑪格麗塔本人從來沒有向其他人或是“媒體”解釋過她目前遭受的不公對待,結果這被某些人視為瑪格麗塔的對現實的妥協,以及屈服於他們的象徵,之後,這些人的想法順理成章地成為了學院內的“風向”
“風向”是一種奇妙的、唯有所謂“會人士”方能受到的獨特體驗,雖然比起“外面的世界”要小了好幾號,但學院也是會。
其結果就是連一些崇拜她的晚輩們也逐漸“適應了”學院裡的“風向”而對她望而卻步。自己是“外人”他們是“這裡的人”此外,他們大多是“男人”而自己是“女人”瑪格麗塔當然有這樣的自覺。
她也曾試著改變,比如菸鬥。但她很快就發現了這種嘗試是多麼可笑,然後放棄了…
菸斗的習慣卻保留了下來,而且,這讓她的形象愈發格格不入了。每每在學院“專門”為自己開闢的個人實驗室裡獨自一人做著實驗時。
在因無人打掃而遍地雜物的私人房間中開闢一片可以席地坐下邊吃飯邊思考問題的空地時。或是一個人獨佔著明顯是為兩人坐而設計的長椅上時。瑪格麗塔也曾考慮過“嫁人”的問題。
但在這方面笨拙得令人絕望的她將之付諸實踐時,總會遭逢到這樣那樣的不幸。其帶來的唯一結果就是學院裡多了很多避她不及的男人和在背後竊竊私語的女。
她自暴自棄,將一切不滿訴諸、宣洩於菸草和酒
,將自己的超凡與不羈同時佐以放
形骸的方式
於表象,讓人們進一步地站到與她漸行漸遠的那條道路上去。可就在現在,此時此地。錯過了道路的
點,本該不再相逢的人們卻在不經意間
頭撞上。
滿腹疑惑的人們在毫無預兆和心理準備的尷尬中反而逐漸釋懷,勾起了一段段難以忘懷的記憶。一個側著身子試圖迴避她視線的教授。一個正在旁邊不遠的教室裡給學生上早課的講師。
一個她目前正在執教的學生。甚至是花壇裡的那位為學院服務了數十年的老花匠寇斯。人們彷彿又看到了十一年前的那個整天蹦蹦跳跳、匆匆忙忙,唯一的興趣是每天早上在花壇裡摘花卻屢教不改的少女。
而不是大眾眼中拯救瞭如同一潭死水的拉姆學術界的那個女人,直到這個時候,才有人暗自承認:自己無法直視她,其實只是因為她太耀眼,隨著時間逝,學院裡的人們逐漸增多,對她的異樣舉動一臉嫌惡、視而不見,甚至避之不及的人越來越多。
但同時,因她而駐足的人數也在不動聲地逐漸遞增。儘管兩者的人數還是有些差距。對點頭的人們報以微笑。對問安的人們報以安好。對捧腹大笑的人們報以羞澀。對停步
言又止的人們報以花束。
瑪格麗塔以這樣的方式為身在學院裡的他們敲響了新一天的早鍾。無形的手動著人們的心絃,奏出一縷縷頻率獨特的波紋在空氣中
擊,進而又
盪起更為廣泛的漣漪。
形形的人們發出形形
的音調,盪滌著原本死氣沉沉的空氣,同為這與眾不同的一天鳴奏出令人無比暢快的樂章,而在那蓄勢待湧的波濤之下,暗
捲動的漩渦之中,快樂滿溢的瑪格麗塔博士正以其獨有的步法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