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但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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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拉涅雅突然回想起那個男孩的名字和近距離面對自己時的眼神“他自稱賽爾,這應該就是來自那位“賽門先生”的問候吧。”

“他主動嘗試著和我們接觸?”

“不,是我看出了破綻,他應該只是來偵查…那些無膽的鼠輩。”米拉涅雅抬頭看了看筆直立在她眼前的部下,悄悄地將手移向書桌邊緣的酒杯。

“啪”的一聲響,酒杯在距離男人腳邊不遠處的地上摔碎了。

“?”男人向後退了一小步,然後馬上意識到這是自己的上司有意為之。

“唉…沒什麼,就這樣吧,你可以走了。”米拉涅雅頗為惋惜地看著地面,然後打發手下離開。

“順便吩咐下去,調查一下這個所謂的“賽門先生”的底細。”

“是。”雖然心存疑慮,但黑衣的男子只是略微欠身行禮便離開了。

“要經過怎樣嚴苛的訓練才能培養出這樣的探子?不過可惜了,小弟弟,你的水準還不到家。”待男人離去後,米拉涅雅在書桌前自言自語道。就在不久前,撫摸他的頭時,米拉涅雅發現了這個小賽爾在撒謊。

他的頭髮,腦後的部分,被壓的很平整。那顯然是一直在躺著睡覺的緣故,而這個“小賽爾”卻說自己一下午都在幫廚。

同時接住酒杯和杯中的酒就更不用說了。那堪稱是神乎其技。

“本來是沒有見面的必要的,但現在我突然興趣了呢。”米拉涅雅將手放到剛才“小賽爾”做過的凳子上,受著其上殘留的餘溫。

“你以為貧民窟是你的王國嗎?車站、酒館、旅店都唯你馬首是瞻,還可以為了一己私慾就把一個孩子調教成這樣?你會遭報應的“賽門先生””

“啊…欠,有些得意忘形了。”在旅館外的道路上,賽門打了個噴嚏。

“失策啊,居然會演砸。”此外,賽門並不知道,他之前的舉動究竟造成了怎樣陰差陽錯的誤解。

自賽門聲名鵲起已經過了兩年。兩年的時間對一個幫派首領來說,並不算長,而對於某些言來說,足以顛覆一切。

“年輕的英雄。”

“帥氣的小夥子。”

“獨眼的男人。”

“可以以一敵多的戰士。”

“臉上有疤的大漢。”

“左腳有殘疾。”

“身材矮小的好男人。”諸如此類,除去那些幫派裡的人和當年住在賽門家附近的幾戶人家(賽門並不知道那幾戶民宅早已被琳花買下並清空了)外,關於賽門的傳聞早已把賽門的形象在普通民眾的腦海中塑造得神秘而飄忽。

傳言這種東西,總是越來越離譜。起初,賽門還會對此在意。但時間長了,賽門覺得這樣倒也不錯。幫派這種東西。

本來就不應該是什麼在光天化之下行走的存在。只要大家過得幸福就好。因此,時至今“賽門其實是一個年僅17歲的男孩”這樣的事實反而倒是沒什麼人去相信了。

即便有個別偶然知道真相、又管不住嘴的人,他們信誓旦旦的闡述往往也只會被當成吹牛。時間長了,那些真正知情的人們也就心照不宣,都不會刻意在“公共場合”(特指那些非幫派成員聚集的公共場合)裡提到有關他的事。

琳花更是佈置了有關情報管制的措施,以及輿論上的誤導。事實上,目前,有關賽門的那些不著邊際的言,有相當一部分是出自琳花和歐涅的杜撰…

包括小可和兒在內,他們都曾頗樂在其中。總而言之,其結果就是…在大家的努力和賽門本人儘可能自覺的低調之下,貧民窟裡的普通人、幫派底層的外圍人士、以及一些對貧民窟興趣的城裡人對“賽門”這個存在的理解變得越來越模糊,甚至將信將疑。再過個十年,搞不好“賽門先生”會變成一個鄉野傳聞之類的東西也未可知。

嘛,反正就算是有人向瞭解實情的人去打聽,估計也很難得到真實、統一的答案吧。向十個人打聽同一件事,卻得到五個以上的不同結果時,打聽的意義就已經不存在了。

即便萬一,其中確實夾雜著真實且沒有誇張成分的情報,想要從大量的偽報中去偽存真也是難如登天。

匆匆換回了原來的裝束(那個年輕的廚子在努力地對賽門換下的工作服摸索了一番並得知賽門沒有取得任何小費後相當失望)並向眾人道別後,賽門並未立刻返回馬車的藏匿處,而是朝著平民窟的東南邊緣地帶前行。差不多是該和海婭“換”下情報的時候了。

雖然自己很想置身事外,但樹靜而風不止的道理,賽門還是懂得的。眼下,有太多外來的、未知的因素在貧民窟出了頭角,那絕對不是什麼好兆頭。從尋常角度看,賽門這傢伙其實是大爛人。自大、好、在兩問題及情方面相當自私。

但我為什麼要寫一個這樣的主角呢?那是因為這樣的人才有故事。試想,一個每朝九晚五的上班族,本本分分、規規矩矩、庸庸碌碌地度過一生,行事作風無可挑剔。

這樣的人…我還真不太會給他寫人物傳記。人們在藝術創作中追求“超凡”的存在,而此處的“超凡”又遠遠不止是超越平凡那麼簡單。

“不平凡”只是“有故事”的基本條件,而要找到“好故事”就必須塑造超越常規的存在或是將平凡的存在置入超越常規的事態中去。所以奇幻和科幻一貫是我十分青睞的題材之源。至於拉姆紀是否能算作奇幻?我想應該還算不上吧?***(尼爾1900年10月4下午,查隆帝國境內,沃克港,市醫院。)“本人謹懷著最誠摯的敬意向您致歉,艾爾森大人。目前本市(港)正處於戒嚴狀態,為了保障您的個人安全,請恕在下不能同意您外出的請求。”

“你誤會了,我只想在院子裡轉轉,活動一下筋骨。”

“抱歉,我沒有誤會,我指的就是這個。

病棟裡已經有專門用於復健活動的房間了,而院子的空間過於寬敞,可供隱蔽的地方太多,對您的個人安危十分不利。”

“可是你瞧,這院子裡的景是多麼的令人心曠神怡,這比我在拉姆市的官邸還要出許多。只是呼著這裡的空氣,好像就能…”

“請您理解,艾爾森大人。這樣吧,我會安排人手,定時為您開窗通風的。”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不是還會安排一些人站在窗外,以防有什麼宵小之徒趁機而入?”

“艾爾森先生您所言極是。”守衛深鞠一躬,一板一眼地答道。

沃克港市醫院的中心域,是一個寬廣的庭院。在植滿了本土樹木與鮮花的庭院正中,是一座獨立的(或者說是孤立的)特殊加護病棟。一般來說,只有特殊的“vip”人物才可以享受到入住這座只能容納一名患者的特別病棟的待遇。

如身份高貴的官員、皇室成員、外國政要等。但偶爾地,也會有一些特殊情況。歷史上,窮兇極惡的殺人狂、影響重大的政治犯、多國通緝的詐騙犯等都曾“入住”過這間特別的病棟。

而現在,拉姆市的市長,哈蒙克?亨得爾?艾爾森先生正因為腿部摔傷而“住”在這裡。剛才,病棟的門口,艾爾森先生在護士的攙扶之下,試圖勸說一位看上去像是守備隊長的人物,希望他能容許自己在醫院的中央庭院中散散步,但失敗了,而且,在貌似恭敬的態度中,艾爾森明顯受到了對方的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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