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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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連山知道她在一步步地開出條件來,他也故作不覺地上去,因此笑道:“那就更好了,滿天雲本人狡猾無比,他的手下也都是久經風的老手,我帶著這些沒有戰鬥經驗的年輕女孩子去跟他們作戰,實在是件很冒險的事,白大娘子如果肯拔刀相助,實在太好了!”苗金花笑得更開心了:“誰叫我們找上了同一個點子呢,不過,祁少爺,滿天雲可比白狼大寨闊多了,他的手下弟兄全是長管馬槍,地勢又好,居高臨下,我這些弟兄們都只有短槍,要是硬拼的話,恐怕在山坡下面就給人全打得趴下了!”祁連山笑道:“這倒也是!不過你白大娘子是出了名的女豪傑,既然來了,一定就想好了對付的方法!”苗金花笑道:“我那有什麼法子,還不是來碰運氣,看情形再說,那知道我的運氣還真不賴,在半路上碰到了你們,這下子大概是滿天雲的氣數盡了!”

“哦!白大娘子碰到了我們有什麼好處呢?我們這兒還不是要靠你幫忙!”苗金花道:“人手是我多,經驗也是我的弟兄們強,就只有一點,我們這兒的火力太弱,我聽說瑪爾米乞部買了好幾水聯珠,全在你們手裡帶來了,要是有了那幾玩意的,在山下一架,對方一伸頭,就給他來個頭痛擊,打得他們抬不起頭,我的弟兄在火力掩護下,一哄而上,輕而易舉可以把他們給吃了!”祁連山總算摸清了她的意思,敢情是在打著那幾架水聯珠機槍的主意,因此一笑道:“白大娘子,這個玩意兒雖好,卻不長眼睛的,也不會拐彎,對方躲在掩蔽後面,就打不到了,倒是你的人往上爬的時候會碰上去…”

“這個我自會想辦法,祁少爺不必心了!”祁連山道:“我不會去心的,因為那些水聯珠另有用途,絕不會借給誰,我又個什麼心?”苗金花的面一變,道:“這麼說祁少爺是不答應了?”祁連山道:“是的,因為水聯珠的威力很強,要是給了你,打完了滿天雲,又掉過來打我們,那可慘了!”

“祁少爺,你怎麼會這樣想呢?”

“我不得不這麼想,因為你白大娘子心狠手辣是有名的,不講信用,不顧道義也是有名的!”苗金花道:“祁少爺!我敢跟你來這一手嗎,你有著天風牧場的人手做後援,誰也不敢惹你!”祁連山笑道:“要是有了十水聯珠,你能把天風牧場都吃掉,人再多也經不起你一陣橫掃!”苗金花臉一沉道:“祁少爺!你考慮過不答應的後果了嗎?”祁連山笑道:“我早就考慮過了,最了不起你下個命令,殺死人質,可是我也提出句警告,要是殺了人質,你的那些人一個也別想溜!”苗金花冷笑道:“笑話,祁少爺,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我的弟兄有那麼好對付的?”祁連山淡然道:“你最不該是叫他們藏身草叢中!”苗金花道:“草叢中有什麼不好,草又深又長,在底下怎麼動,外面都瞧不見!”祁連山道:“可是我只要一把火,就可以把你們全部都燒在裡面,然後我再用水聯珠封住四周圍可以叫你的這些人一個都活不成!”苗金花的神動了一動,這的確是很厲害的一著,可是她笑了一笑道:“祁少爺,你的辦法倒是惡毒的,可惜你用不上,首先你得找人來放火,而且要從我們的後面放起來才能阻遏我們的退路,你找誰去放呢?”祁連山笑笑道:“李光祖,就是你們叫他瘦麻桿兒的,他是你安在銀花跟小娥身邊的暗椿,對你的行事部署也很瞭解,所以我叫他想法子截你的後路,應該沒問題。”苗金花忍不住朝後望了一望,祁連山笑道:“你別再望了,我絕不是虛言恫嚇,如果你不信,我就先放一把火給你瞧瞧,光祖,朝有人的地方,一支火箭。”話才說完,一處斜坡後面果然出了一支火箭,呼嘯著落進了草叢,大部幹黃的草葉立刻燃燒了起來,但很快被人撲熄了。祁連山笑道:“如何,我不是騙人吧?”苗金花的臉開始變得很難看,也不再那麼美麗了,咬著牙齒猙獰地道:“小於,你…

你好卑鄙,居然乘我在跟你說話的時候,偷偷地佈置…”祁連山在起身出來前,吩咐了苗銀花一番話,他走後苗銀花立刻把李光祖跟範五、賀小娥、沙妮等人叫了來,要他們分頭去著手進行安排了。

本來這種行動是很難瞞得過老江湖的。可是對方的注意力全被加洛琳跟祁連山引了過去。

尤其是祁連山的表情與態度,並不如他們傳聞中那麼明,使得大家又放鬆了戒心,何況祁連山站了出來,在他們槍火的範圍下,他們就更不會想到對方有所異動了,那一支火箭使得苗金花的手下也大起恐慌,草叢中有了波動,那是有人在向旁邊撤動。祁連山道:“白大娘子,最好告訴你的弟兄不要亂動,老老實實地呆在草叢裡,否則我就要用水聯珠對付了!”苗金花見波動的方向是向旁邊延展,把橫面拉寬,萬一真有了戰鬥駁火時,有一條很安全的退路,心中頗為得意地道:“祁少爺,人沒有不惜命的,我的弟兄平時還肯聽我兩句,這時候他們顧命要緊,我的話未必有效,倒不如拿事實出來鎮住他們來得好,江湖人最服氣的就是實力,大吃小,強吃弱,吃定了沒話說。”祁連山笑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好!給他們送上點小禮,每一水聯珠,擊扣二十連發!”第二度揮手,兩側就熱鬧了,火舌直噴,劈拍聲,咻咻聲,加上草叢中傳來的痛叫聲,織成一片,火舌是從兩側的高地隙口中噴出的,顯見得那兒已經安架好了水聯珠,而且每邊都安放了三

祁連山道:“我們帶了九水聯珠,左右三,中間三,都已經架好了,那足夠把你們每一個人都掃出來的,白大娘子,你這下子可以叫他們安份點了!”苗金花的眼中也在噴火,厲聲叫道:“姓祁的小子,老孃在闖江湖的時候,你還沒投胎呢,今天居然敢來威脅老孃?別做夢了,老孃才不吃這一套。”祁連山道:“你吃那一套呢?”苗金花怒道:“那一套都不吃,告訴你,小子,你乖乖的叫他們把水聯珠留下走人,老孃這兒也放人,否則的話,老孃就連你也留下。”祁連山一笑道:“這話該我說才對,因為現在是我佔上風,條件也該我開,我只要一揮手,就可以把你們打得落花水,片甲不回,白大娘子,你想清楚了沒有?”苗金花居然又笑了:“想清楚了!只是有一點,祁少爺,有三條很重要的人命握在我們手中。”祁連山突然地道:“康柏爾罕雖然被你們控制了,但是她會諒解的,如果把水聯珠給了你們,你也不會放人,只有把我們也拖進去,因此,她絕不會要我們放棄優勢,何況她的命跟你們是拴在一塊兒了,只要她有點傷損,你們付的代價更大,所以我反過來要告訴躲在草堆裡的那些人,你們給我聽著,把人質好好地照顧著,你們才能活下去…”苗金花嗤的一聲笑道:“祁少爺,你怎麼不替自己想想,你跟這個洋妞兒也在我的手裡呢!”祁連山道:“我可是應你的邀請,出來談判的,並沒有落在你的手裡,你把我算在裡面就不對了,那可是違背了江湖規矩,戰和一句話,但是總得讓我回去…”苗金花格格地媚笑起來,顯出十分風情地道:“祁少爺,你實在太了,你幾時聽說過我苗金花講究過什麼江湖規矩,我認為那些個死規矩太沒意思了,除了叫人吃虧上當外,簡直沒有任何別的用處,就以現在說吧,你是相信江湖規矩可以保護你,所以你大膽放心地來了,可是我這兒一翻了臉,你不就把自己活活給坑了嗎?”祁連山臉上泛起了怒,道:“白大娘子,我並沒有因為你是個女之輩而輕視你,可是你若是如此不自愛,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苗金花笑得更為得意了:“祁少爺,多少吹鬍子瞪眼的兇像我都見過了,還在乎你這張小白臉上抹點兒胭脂嗎?得了吧,我的少爺,你再生氣也嚇不到人的,何苦把臉漲得跟落湯蝦公似的,簡直就像關老爺了,別惱,別惱,消消氣,咱們好好兒談談…”

“沒什麼可談的,白大娘子,幸虧我也防著你一手,預先把一切都部署好了,現在我命令你立刻放人!”

“笑話!我苗金花這一輩子只命令別人,從沒聽過誰的命令,小子,你居然敢對我說這種話!”

“不錯!白大娘子,假如你以前沒聽過人的命令,那今天你就開始學著聽了,我再說一遍,立刻放人,否則我就揮揮手,槍火齊施,你們這些人就甭想活了!”說完了他回頭就走,苗金花連忙-道:“站住!”祁連山冷笑道:“你手中雖然有槍,但是你敢開火嗎,只要你敢扣一下槍機,你的那些人就死定了!”說著他轉身後行,本不理苗金花的叱責,苗金花連叫幾聲,祁連山都不理會,使她反倒沒了主意,祁連山把她料死了,她還真不敢開槍!

祁連山已經走出一丈多遠了,只要再走前幾步,就可以滾到屍體後面,那就任何威脅都不受了!

苗金花一急,把握著短槍的手伸出來,比在祁連山的後腿:“姓祁的小子聽著,如果你再不停步,老孃就一槍打斷你的腿!”加洛琳還被她抓在手中,一直在等待著機會,但是因為苗金花很機警,一直把槍比在她的上,使她不敢輕動,現在苗金花的槍口離開了,也是她一直在等待著的機會,把早已運聚的勁力,配合著動作一起施放了出去。

首先是一掌劈下,劈在苗金花的手腕上,就像是一柄刀似的,只差鋒緣不如刃般的利而已,但苗金花已經夠瞧的了,痛得出聲尖叫,短槍自然是拋開了。

加洛琳的第二下動作也是接著而發的,掌劈之後,跟著就是一拳,擊在苗金花的小肚子上。

這一拳的勁道更足,苗金花剛放開了抓住加洛琳的手,立刻又抱住了肚子,加洛琳的第三下動作是飛起一腳踢在苗金花的下頷上,把她踢得人都像飛起來的,倒仰著向後跌去,砰然一聲墜地,還在地上翻了兩個身。

不過,這個婆娘也夠兇悍的,捱了三下重擊後,方寸未亂,她在滾動時,居然有意地滾向她丟在地上的短槍,到了附近,正好伸手攫去。

她的手才摸到短槍,只要再有一寸不到的距離,就可以把槍撈到手中了,可是事情偏不能如願,砰砰兩聲槍響,子彈很準確地擊在短槍上,把那柄躺在地上的短槍推得滑了開去,而且還發出了叮然之聲。

從發槍的部位,苗金花已經知道是誰發的槍了,只有一個人可以得如此之準,因此她忍不住罵了開來:“銀花,你這吃裡扒外的爛‮子婊‬,賤貨!你居然對我使這種促狹手腕,對你嫡親的同胞姐姐起這種狠心!”苗銀花的聲音從遠處飄來,冷得卻像是由天山頂上雪峰深處吹來的寒風:“姐姐,你別跟我談什麼手足之情,你不配,我沒有你這個同胞手足,只有一個叫翠花的姐姐,卻是被你剝光了衣服,活生生扔進了狼窯裡餵了狼,到現在為止,我還記得她哭著叫姐姐饒命,姐姐饒命!我也記得你當時臉上帶著笑,眉頭都不皺一下,此起來,我對你已經仁慈多了!”苗金花已經像是發了野,口中不住地亂罵,而且跳起了身子吼道“臭‮子婊‬,賤貨,老孃活活撕了你!”她作勢要往苗銀花藏身之處撲去,然而才跑了幾步,就被加洛琳擋住了,那女郎笑著道:“苗金花,你要找人拼命,可以來找我,我們空手對空手!”苗金花吼了一聲,伸手朝她臉上抓去,像是個撒潑的瘋婆子,加洛琳用手一格,苗金花的手勢突然一變,抓住了她的脈門,用手一扭,又把她像剛才那樣反扭住了,狠聲道“小蹄子,剛才老孃沒防備,叫你滑脫了手去,還打了我兩下,踢了我一腳,你當老孃是好吃的了,這會兒老孃也要你嚐嚐我的厲害了!走!”她的近身搏技術實在很不錯,用加洛琳擋在自己身體的正前方,使得苗銀花的槍無法再威脅她,另一隻手已迅速地在加洛琳的間拔出一支飛刀,抵在她的眼上。

局面瞬息千變,很快又是主客易勢,祁連山要上去解圍,苗金花用刀子往前緊了一緊道:“姓祁的小子,你敢再上前一步,老孃先銃了這小蹄子!”她所比的部位的確是人體要害,那柄飛刀雖然不長,但是足夠要了加洛琳的命,祁連山倒是不敢上前莽撞行動了,苗金花也知道在這個地方僵持著對她不利,一面在手上使勁,使加洛琳無法反抗,一面把她拖著向後退,要退到草叢中去。祁連山道:“白大娘子,你就算扣住兩個人質,對你又有什麼用處,你還是逃不掉的!”苗金花冷笑道:“老孃倒不信,大家泡下去好了,你要是不在乎這小蹄子跟康柏爾罕兩條命,儘管放火開槍,我們認命了,反正總有兩條命作抵押,虧不到那兒去!”祁連山冷笑這:“你那兒有幾十條命呢!”苗金花道:“這時候可不是以多少來計較的,我們就扣住了這兩個人,你們就不敢動蠻的。”祁連山道:“白大娘子,我們主要的對象是滿天雲,可不是你們,所以我不想多事殺傷人命,你放人走路,咱們河水不犯井水。”

“說得比唱得好聽,老孃偏不吃這一套,要放人就留下水聯珠,否則咱們就標下去。”祁連山道:“白大娘子,你是聰明人,別做糊塗事,要我們留下水聯珠是萬無可能的。

這倒不是我們把槍火看得比人命重,而是你得到了水聯珠,反過來會吃死我們了!”

“那我們就耗著吧,老孃認了。”祁連山道:“白大娘子,你認了,你手下的這些弟兄卻未必肯跟你一樣認了吧,他們犯不上把命留在這兒。”他轉向草叢中喊道:“裡面的朋友聽著,我們無意跟大家過不去,只要你們把人放了,我擔保你們安全上路。”草叢中一陣默然,沒人回答。苗金花笑道:“小子,我這些弟兄忠心耿耿,除了我之外,不會聽別人話的!”祁連山不理她,繼續道:“朋友們,想想清楚!”草叢中還是沒有回應。祁連山道:“好!這可是你們自己執不悟,我們只好放棄人質了,康柏爾罕,相信你能諒解的,不是我們不管你,而是管不了,如果我們把水聯珠給了他們,不但救不了你,只有把我們也賠上,現在我要下令放火了,你能夠保住命最好,否則也有那麼多人給你抵命,相信你死也瞑目了!,放火!”兩邊的火箭颼颼連發,引著了乾草,很快就蔓燒起來,草叢中這才著慌了,有人叫道:“慢著,姓祁的,我們放了人,你準能擔保我們安全離開嗎?”祁連山道:“我絕對擔保,而且準你們帶著傢伙,押著人質出來,其餘的人先離開,只要一兩個人押著人質,最後才走,這樣你們可以放心了吧!”苗金花變道:“王二虎,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違抗我的命令,擅自作主了!”草叢中道:“大娘,咱們落在下風,看樣子只有低頭了,火馬上就要燒過來了,我們總不能在這兒等死…”苗金花拖著加洛琳,急急地退向草叢,大概是想去阻止這件事,可是她的身子才動,加洛琳也及時發作了,她曲起空著的右手,利用肘拐猛力地後擊,一下子撞在苗金花的心口上,這一擊很重,苗金花痛叫著倒下去,也拖著加洛琳倒下去,兩個人都翻進了草叢,祁連山連忙跟上,卻看見加洛琳已經站了起來,手上拿著一柄血淋淋的短刀,上被利刀劃破了一道口子,血還在汩汩地冒著。

他連忙扶住她道:“加洛琳!你怎麼了?”加洛琳笑了一笑:“沒什麼,她錯估了我,我也錯估了她,所以我的上捱了一刀!”

“她呢?你怎麼掙脫她的手的?”加洛琳道:“她抓得很緊,我一直等割斷了她的喉管,才把左手脫開,但是已沒用多大用了,她扭斷了我的手!”她的左手軟垂在肩上,祁連山要去檢查,加洛琳忙道:“不能碰,我的骨頭沒斷,只是脫了臼,她再也沒想到我會拼著斷臂之痛而用另外一隻手去拔刀的,所以倒下去的時候,她拼命扭我的胳臂,想要制住我,等到我在她喉頭刺了一刀,她才想起用手中的刀子,已經不夠勁兒了!”火勢已慢慢延展到中間,草叢中的人耽不住了,尤其是他們藏在草中的馬,受了火勢的驚嚇,紛紛亂竄出來,人也跟著出來,差不多有六七十個,兩個人架著康柏爾罕,還是被緊緊地綁著。

有人從草叢中拖出了苗金花的屍體,她的喉管被割斷了,瞪著一雙眼睛,似乎是死不瞑目,但是這付形相卻一點都不美,也不能再顛倒眾生了!

她的死,使她那些手下的人都失去了鬥志,有些人連手中的槍械都繳出了。康柏爾罕的綁鬆開了,人卻昏不醒,一個漢子道:“她太兇潑,被抓住了還是不能就範,亂踢亂咬,兩個人都被她咬傷了,實在沒辦法,只好灌了她一袋子烈酒,她只是醉了過去!”李光祖是認得那漢子的,因此問道:“王二虎,苗金花作的孽太多了,跟著她絕沒好結果的,我勸你們還是散了吧,黑道上也混不出名堂來!”王二虎嘆了口氣:“誰不想散,你以為我們喜歡跟著她作孽,那是沒辦法,苗金花跟白狼兩口子太厲害了,他們故意不和,分成兩幫,使我們跟大寨裡的人磨擦生事,然後又壓著大寨裡的人向我們低頭,看起來似乎我們是佔著上風,其實我們吃的虧才大呢,出來仇家多,在大寨裡的人更是恨死了我們,除了跟定她工作,我們沒有容身之處,想要離開,又逃不過她的眼線,現在她一死,大寨裡的人絕不會要我們回去,往後還不知道子怎麼過呢!”祁連山道:“除了落草之外,難道就不能過安份子?”王二虎苦笑道:“祁少爺,我們是在內地犯了事逃出來的,家是回不去了,跑到寨外,又怎麼個安身法?”祁連山道:“怎麼沒辦法呢,寨外有的是荒地,有些地方土壤肥沃,是上佳的良田,只要肯努力,很快就能闢出一片田園…”王二虎道:“祁少爺!我們多半是莊稼漢,只要有田種,就不怕餓死,只是上那兒找土地呢?”祁連山想了一下道:“王朋友,如果你們真心想棄歸正,安份過子,我不但可以提供你們土地,而且還可以幫助你們每個人成家立業!”王二虎道:“祁少爺,沒有一個人是生來情願走黑道的,大家都是不得已,尤其像我們過的這種子整天拼命,得到的不過是一餐飽飯而已,誰都過厭倦了,每次出來,誰都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回去,子並不好過,所以再要有一次機會,吃多大的苦,我們都肯幹!”那些漢子都七嘴八舌地附合著,王二虎嘆了口氣:“祁少爺!我們也知道天風牧場在西南地方的名頭夠響亮,您少爺出來講句話,官府多少要賣點帳,但是我們的家鄉卻都不在西南,有人是逃亡幾千裡地來的,身上也都揹著重案子,有的哥兒們犯的事兒雖然不大,可是得罪的人卻是家鄉當地的有頭有臉的人家,所以要想把我們的案子一一擺平,恐怕還不容易!”祁連山搖搖頭道:“各位錯了,我沒有那麼大的面子,也可不能跟官府去涉,赦免各位以前的案子!”

“那…少爺,又怎麼幫我們成家立業呢?”

“我說的就是在外草原上,這兒的維吾爾族是特准允許自治,所以官府的注意力不會太認真,何況各位犯的事也都不在此地,各位的底細也都沒人清楚,要想重新開始生活,也只有在這兒從新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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