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宇內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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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慈以極快手法,擺好碎骨,灑上一包白藥粉,便邊自包紮,邊目向諸葛蘭含笑讚道:“諸葛姑娘的確神勇驚人,竟能如此鎮靜自若,相當年漢壽亭侯的刮骨故事,不過如此!”那包白
藥粉灑上,諸葛蘭便覺傷處涼颼颼地,傷痛為之大減!
淳于慈語音一了,她便含笑接道:“老人家,我怎敢妄比關公,倒是老人家的妙藥神術,彷彿華陀再世。”方古驤“哈哈”一笑,起身走過說道:“朱老弟…不,乾脆我就叫你諸葛姑娘吧!你說得不錯,這位淳于慈兄,是當代第一神醫,人稱‘小倉公’,他的醫道…”話猶未了“咕咚”一聲,堂堂名震江湖的“瞽目金剛”閻亮,業已直地,跪在諸葛蘭的病榻之前!
諸葛蘭大吃一驚,駭然叫道:“閻老人家,你…你…
你這是作甚?要想折煞我嗎?
“邊自說話,邊自身形一,便
下榻還禮!
幸虧淳于慈醫家心細,早就防到她有此一著,把諸葛蘭緊緊按住,不令動彈,苦笑叫道:“諸葛姑娘,你千萬別動,至少一對時之後才可離榻行動,否則碎骨再裂之下,便真令華陀、扁鵲復生,也無能為力的了!”諸葛蘭無可奈何,只得向方古驤叫道:“方老人家,你快把閻老人家扶起!”方古驤走過,伸手把閻亮拉了起來,皺眉怪笑說道:“閻兄,你也是一代高人,怎麼竟這等迂法?就算內心不安,要向諸葛姑娘賠罪,也賠的不是時候,萬一害得諸葛姑娘肩傷重裂,碎骨難合,豈不罪上加罪?”閻亮也知道自己此舉,有點冒失,不好生慚愧,苦笑說道:“我…我…我…”諸葛蘭秀眉雙蹙,長嘆一聲,向這位滿面慚惶的武林盲俠叫道:“閻老人家,你莫再慚愧,你連一點錯都沒有,你只是替天行道而已!”
“替天行道”四字,把閻亮聽得一怔,翻著兩隻白果眼,詫然問道:“諸葛姑娘,你這話兒豈不比打我罵我,還要難過?
你來救我,我卻把你打傷,這是‘恩將仇報’,不是‘替天行道’!
“諸葛蘭嘆道:“閻老人家有所不知,這是我內疚神明的眼前報應!”方古驤一旁叫道:“諸葛姑娘,你莫打啞謎好嗎?什麼叫‘內疚神明’?什麼叫‘眼前報應’?”諸葛蘭苦笑說道:“因為我也‘恩將仇報’,我也‘把人誤傷’,一轉瞬間,自己也有了同樣遭遇,豈不是…”方古驤越聽越覺驚詫,不等諸葛蘭話完,便即接口問道:“諸葛姑娘,你所誤傷的人兒是誰?”諸葛蘭道:“是化名為施玉介的‘玉金剛’司馬-,他臟腑間受震極巨,比我肩頭這點碎骨輕傷,不知要嚴重多少倍呢!”方古驤聞言,想起熊華龍在‘廬山’苦等司馬-之事,也想起諸葛蘭在脈象中,所呈現的心頭積鬱,恍然頓悟,事態果極嚴重!
他雙眉深蹙,目注“小倉公”淳于慈,低聲發話問道:“淳于兄,諸葛姑娘目前雖不宜起坐行動,說話可礙事嗎?”淳于慈笑道:“諸葛姑娘的肩頭碎骨,只是外傷,並不妨礙說話,我認為讓她細訴經過,反而有益無損!”方古驤知曉淳于慈是從脈象中診出諸葛蘭有沉憂積鬱,想使她趁此機會,儘量傾吐發洩。
故而,點了點頭,轉過面去,向那愁容滿臉的諸葛蘭,含笑說道:“諸葛姑娘,你也不要難過,且把怎樣誤傷‘玉金剛’司馬-老弟之事,說給我們聽聽!”諸葛蘭赧然一嘆,遂將自己怎樣引起司馬-誤會,發掌猛擊,而在看出來人是自己之後,又立即縮掌散功,以致受了極重內傷等情節細加敘述。
方古驤聽完,詫聲問道:“諸葛姑娘,你既已誤傷司馬老弟,怎不將他抱去‘雙劍峰’側谷內大家設法醫治?”諸葛蘭玉頰一紅,皺眉說道:“當時我與他發生了一點小小爭執,負氣別去,但轉念一想,該處距離‘陰陽穀’甚近,伏五娘、伏少陵母子,均是窮兇極惡人物,司馬-身帶重傷,若是落在伏氏母子手中,豈不可慮…”方古驤點頭說道:“諸葛姑娘慮得極是!”諸葛蘭道:“故而我走出不遠,便自折回,但‘玉金剛’司馬-,卻已蹤跡不見。”方古驤詫道:“咦,這位老弟在身負重傷之下,去了哪裡?”諸葛蘭苦笑說道:“這是個謎!我以為他是去了‘雙劍峰’,遂帶著滿腹歉疚,匆匆趕往,誰知…”閻亮在旁,赧然接道:“誰知竟被我這該死的糊塗老瞎子…”諸葛蘭不等閻亮再往下說,便即叫道:“閻老人家,你不要再難過了,你聽我說明事情之後,應該知道這件事兒,只是冥冥上蒼,假手你對我施行處罰的現世現報!”閻亮聽完,反向諸葛蘭加以安地,微揚雙眉,低聲說道:“諸葛姑娘,常言道:有心為善,雖善不賞,無心為惡,雖惡不罰,你打傷‘玉金剛’司馬-老弟之舉,不是有心…”諸葛蘭的嬌軀,雖因肩傷,不能轉動,但兩隻大眼,卻斜注閻亮,接口笑道:“閻老人家,聽你這樣說法,莫非你用‘白虎釘’打我之舉,竟是有意的嗎?”閻亮被諸葛蘭問得一怔,滿面惶恐神
,苦笑說道:“諸葛姑娘何出此言?老瞎子縱具天膽,也不敢‘恩將仇報’地,有心…”諸葛蘭不等閻亮再往下說,目中神光一閃,嬌笑叫道:“閻老人家,既然彼此都是‘無心為惡’,你為何不自寬解,卻來勸我?”閻亮被諸葛蘭這樣借己喻人的一加開導,果然心情寬朗不少,臉上不再有什麼忸怩不安神
。
淳于慈一旁聽得連連點頭,含笑說道:“在下行醫半世,對於一般武林紅粉,巾幗英雄,著實看得不少,但像諸葛姑娘這等恢宏襟抱,和高秀風神,卻還尚屬初睹!”諸葛蘭嘆道:“淳于老人家怎麼對我過獎起來?我這次總算幸運,蒙老人家不吝回妙手,左臂得以保全,但那‘玉金剛’司馬-,卻到哪裡再去找一位能夠生死人而
白骨的‘小倉公’呢?”方古驤雖也頗代“玉金剛”司馬-擔心,但覺得目前情勢,卻是以設法使諸葛蘭
襟開朗趕緊復原為要,遂揚眉含笑說道:“諸葛姑娘,你莫要忘了,你剛剛說過不再為誤傷司馬老弟之事,再復心中難過!”諸葛蘭苦笑叫道:“方老人家放心,我不會再復抑鬱難過,但無論於情於理,也不能對司馬-的吉凶下落,就此不聞不問!”方古驤斟了一杯酒兒,徐徐飲盡,目注諸葛蘭,點頭笑道:“當然,我們不單不能對司馬老弟的吉凶下落,袖手坐視,並應主動設法,尋訪援助,但這種舉動,卻有樁先決條件!”諸葛蘭詫道:“什麼先決條件?”方古驤微笑說道:“就是要諸葛姑娘傷勢無恙,霍然痊癒,可以下榻行動!”諸葛蘭聞言,秀眉微揚,妙目凝光,看著淳于慈含笑問道:“淳于老人家,我何時可以下榻?”淳于慈應聲答道:“約莫一對時,但十
之內,左肩傷處,仍不宜受劇烈震動!”諸葛蘭苦笑叫道:“淳于老人家,你不要罵我得寸進尺,貪心無厭!能不能…”她話猶未了,那位
於“望聞問切”善測人意的“小倉公”淳于慈,便自接口笑道:“諸葛姑娘是想提早,完全痊癒?
還是想提前下榻?
“諸葛蘭向淳于慈嬌笑說道:“淳于老人家,我知道提前痊癒,一定太難,只要能提前下榻,便已不盡,可以早點去尋司馬-了!”淳于慈雙眉略蹙,緩緩說道:“諸葛姑娘,你要知道一來我與閻大哥是生死之
,二來更久欽諸葛姑娘俠名,故而今
不單為你破例施醫,並還用的是我這‘養吾廬’中的最佳物藥!”諸葛蘭頷首笑道:“我知道老人家業已為我盡心,但老人家既是足能生死人而
白骨的蓋代神醫,對於我這‘提前下榻’的小小要求,總不會沒有辦法!”淳于慈尋思片刻,皺眉說道:“辦法雖有,但這一面勉強提前,另一面卻要延後,諸葛姑娘未必能滿意呢!”諸葛蘭笑道:“老人家所謂‘卻要延後’的,是哪一方面?”淳于慈道:“方才我說諸葛姑娘的左肩傷處,在十
之內,不能承受劇烈震動,如今若想提前下榻,則半個月中,整隻左臂,連動都不能動彈。”諸葛蘭揚眉笑道:“我很滿意!因為我若遇不著淳于先生這等蓋代神醫,多半非把整隻左臂,自動削去不可!這樣比較起來,對於半個月不能動彈,便不算是什麼事了!”淳于慈聽她這樣說法,便站起身形向方古驤、閻亮二人,抱拳笑道:“既然如此,小弟便請方兄與閻大哥暫時迴避迴避!”方古驤知道他是要為諸葛蘭動甚手術,遂含笑起身,踱向外室。
淳于慈想起閻亮是位“瞽目金剛”失笑叫道:“閻大哥,我到忘了,你似乎可以…”閻亮搖了搖頭,怪笑說道:“賢弟請施為吧,我到外室奉陪方兄,飲上幾杯‘橫溪’!”淳于慈側顧青衣小童叫道:“朗兒,你把藥囊放下去伺候方師伯和閻師伯飲酒,酒若不夠,儘管去取,我那‘橫溪
’還有十幾壇呢!”青衣小童“喏喏”連聲,隨同方古驤、閻亮,走至外室,並對方古驤笑嘻嘻地低聲叫道:“方師伯…你…”方古驤笑道:“朗兒賢侄,你怎麼
語不語?”朗兒似乎怕被淳于慈聽見,回頭帶上了內室房門,壓低語音說道:“我…我想和方師伯談件生意!”方古驤看他一眼,含笑問道:“什麼生意?是叫我賺錢?
還是叫我賠本?
“朗兒笑道:“侄兒怎敢叫方師伯賠本?方師伯若肯隨意教我一手功夫,小侄便去點人間絕味,來給方師伯下酒!”人間絕味四字,聽得方古驤食指大動,連連點頭,怪笑說道:“可以,可以,你是要先學功夫?抑或先去
那人間絕味?”朗兒眼珠微動,想了一想,向方古驤扮了個頑皮鬼臉,悄悄說道:“我還是先
萊吧,方師伯吃得若是高興,或許會對我另加賞賜,多教幾手?”話完,便自踅去養吾廬外。
方古驤見朗兒走去,遂向閻亮碰了碰杯,低聲笑道:“閻兄,這位朗兒老弟,所提要求,到是深合我意,少時我們兩人,應該不憚費力地,好好對他成全…”閻亮笑道:“方兄是否見了這小鬼靈的姿質甚佳,動了憐才之意?”方古驤道:“朗兒雖然姿質甚佳,是朵頗堪造就的武林奇葩,但更重要的是,我們對他師傅‘小倉公’淳于慈,欠了一份極大人情,恰好乘此機會,略作答報!”閻亮連連點頭,飲幹了手中那杯“橫溪
”含笑說道:“方兄說得對極,淳于賢弟雖和我有過命深
,但這次竟為診治諸葛姑娘之事,自斷一指應誓,委實令人有點過意不去…”說至此處,朗兒已端了一隻盤兒,含笑走來。
閻亮笑道:“朗兒,你這‘人間絕味’,怎麼得這樣快法?莫不是騙我…”朗兒接口笑道:“我就是騙過閻師伯,也騙不過方師伯去!
…
”閻亮佯怒喝道:“小鬼少耍花槍,你以為我聽不懂你是在繞著彎兒,罵我是個瞎子!”朗兒失笑說道:“閻師伯太多疑了,你不相信便問問方師伯,這盤中盛的…”方古驤接口笑道:“閻兄莫要錯怪朗兒老弟,這盤中盛滿了如琥珀的奇香風
!”閻亮仍然罵道:“小鬼吹牛,一盤風
,太以稀鬆平常,哪裡稱得上什麼‘人間絕味’?”朗兒撅著小嘴,苦笑叫道:“閻師伯,我不怕罵,但請先嚐上兩片,然後再罵好嗎?”說完,便把那盤“風
”捧到閻亮面前,果然奇香撲鼻,令人食指大動!
閻亮也不用箸,伸手拈了兩片,人口一嚼,忽然怪笑叫道:“妙極,妙極,這是什麼啊?”朗兒笑道:“閻師伯不罵了吧?你和方師伯,先請慢慢下酒,我去把另外一樣菜兒,
好端來,然後再一併細說。”閻亮揚眉問道:“還有菜嗎?還有幾樣?”朗兒一面把那盤美味“風
”放在桌上,一面含笑答道:“既稱‘人間絕味’,自然無法太多,一共只有兩樣,這盤‘奇香風
’,因是現成,遂先取來,另外一碗‘四妙羹’,卻必須燉到火候,才好吃呢!”閻亮邊自大嚼“風
”邊自怪笑叫道:“快去
來,快去
來,只要當真好吃,包管有你這小鬼的莫大好處!”朗兒笑道:“方師伯的好處,我十分企盼,但對於閻師伯的好處,卻不敢想!”閻亮聞言,方把兩隻白果眼,瞪得滾圓,朗兒又自笑道:“因為我已拜見過閻師伯兩三次了,慢說好處,連半點…”閻亮臉上一紅,接口罵道:“小鬼放刁,你前兩次怎不
甚‘人間絕味’,孝敬我吃?”方古驤見這一老一少鬥口鬥得十分有趣,遂微微一笑,向閻亮叫道:“閻兄,放著這好的‘奇香風
’,和‘橫溪
’,不來享受,卻要鬥口則甚?你讓朗兒老弟,替我們去
那碗‘四妙羹’吧!”閻亮這才向朗兒揮手叫道:“小鬼快去,
得好時有賞,若是
得不好,我要兩罪並罰!”朗兒微吐舌頭,向閻亮扮了一個鬼臉,悄然轉身退出。
閻亮笑道:“這小鬼的姿質,著實不錯,就是太以調皮,板眼多得很呢!”方古驤舉箸夾了一塊“奇香風”入口咀嚼,含笑說道:“這盤‘風
’,完全淨瘦,並具奇香,委實當得起‘絕味’之稱,只不知究竟是什麼
兒?”閻亮嘴饞,一塊一塊,吃個不停,大快朵頤地怪笑答道:“反正非豬、非羊、非牛、非馬,淳于慈師徒,既作山居,可能是獐狸等野味之屬。”方古驤搖頭笑道:“不對,獐鹿兔
,我都吃過,不及此味奇香,狸
則肥瘦相間,不像這等完全淨瘦!”閻亮怪笑說道:“那隻好等這小鬼,把什麼‘四妙羹’
來時,再問他了…”語音略頓,舉杯飲了一口,向方古驤怪笑兩聲,低低問道:“方兄,你少時打算傳這小鬼什麼功夫?”方古驤想了一想道:“我有一套‘醉八仙’拳,既易速成,並具相當威力!”閻亮笑道:“這小鬼能學得‘醉金剛’的看家絕學‘醉八仙’拳,真是造化!方兄既傳拳掌,我便傳他兵刃…”方古驤點頭一笑,向閻亮身邊那
探路馬竿,看了兩眼說道:“閻兄就把你那套威震武林的‘天罡三十六杖’傳給朗兒老弟吧廠話方至此,朗兒已捧了一隻熱騰騰的湯碗,從”養吾廬“後走來。
他耳力極聰,業已聽見方古驤之言,高興得軒眉笑道:“閻師伯竟肯傳我‘天罡杖’嗎?但朗兒知道這套杖法,一路可化六路,除了三十六式本招之外,還有兩百一十六式玄奇變化,卻叫我一時之間,哪裡學得會呢?”閻亮白眼一翻;罵道:“小鬼不要畏難,先讓我來吃吃這碗‘四妙羹’,若是吃得滿意,便送你本‘天罡杖訣’,夠你去苦練三年的了!”朗兒笑道:“閻師伯請嘗,不單包管滿意,也包管你在此以前,絕對未曾吃過!”閻亮道:“小鬼吹牛,你閻師伯一生之中,雖然對不起眼睛,卻絕未對不起嘴巴,我什麼樣的山珍海味,未曾吃過?”朗兒扮個鬼臉,笑嘻嘻地說道:“閻師伯才吹牛呢,你既嚐遍山珍海味,可知道剛才所吃的那盤‘奇香風’,究竟是什麼
兒?”閻亮被他問住,向朗兒翻了一個白眼,不加答理,舀了一匙“四妙羹”入口品味。
這“四妙羹”中,沒有一絲整,完全是以細剁
末燴成,人口雖然略帶一點極淡腥味,但卻又滑、又鮮,果然極為好吃!
閻亮一匙不夠,連吃三匙,朗兒一旁笑道:“閻師伯吃上癮了,你該把那冊‘天罡杖訣’,賞給朗兒了吧?”閻亮伸手人懷,摸出一本絹冊,向朗兒所立之處,凌空擲過。
朗兒才把這“天罡杖訣”接在手中,方古驤也取出一本薄薄小書,遞向朗兒笑道:“這是一冊‘醉八仙拳圖解’,也一併送給你吧!”朗兒大喜接過,閻亮向方古驤叫道:“方兄你怎不嚐嚐,這所謂‘四妙羹’,著實具有‘香、濃、鮮、滑’四妙,可稱妙得緊呢!”方古驤見閻亮這樣誇讚,剛剛舉起湯匙,突然聽得諸葛蘭在裡面嬌笑叫道:“方老人家、閻老人家,這位淳于老人家,真不愧今之華扁,有‘小倉公’之號,你們看,我已能下榻行動了呢!”隨著語聲,眼前一亮,諸葛蘭業已面含微笑,與淳于慈一同走出內室。
原來,淳于慈已用巧手術,把諸葛蘭的左臂,緊緊綁紮吊好,使她縱然行動,也不會對肩頭傷處,有甚影響!
淳于慈目光一揚,瞥見桌上那碗“四妙羹”和那盤“奇香風”不
向朗兒皺眉問道:“朗兒,你為你兩位師伯,準備的是什麼下酒之物?”朗兒應聲答道:“是一碗‘四妙羹’,和一盤‘奇香風
’!”淳于慈臉
深沉,怒聲罵道:“這是你發明的東西,兩位師伯,怎吃得慣…”朗兒笑嘻嘻地,接口說道:“兩位師伯不單吃得慣,並吃得大為高興,還給了朗兒一本‘天罡杖訣’,和一冊‘醉八仙拳圖解’,作為賞賜呢!”淳于慈頓足罵道:“胡鬧,你再敢胡鬧,我定把你逐出門牆,還不趕快滾去,好好整治一些上等酒菜,為你諸葛師叔接風,並向方閻二位師伯,謝恩賠罪!”朗兒見師傅似是真發脾氣,不敢再復頑皮,一伸舌兒,退往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