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不知不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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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赤光光地著下半截身子,白玉蓮還沒在炕上躺利落,芒種便著襠裡硬生的物什,栽進她溼滑的軟處。

“弟,姐那兒…好不?”白玉蓮猛扳下芒種的身子,呼著熱氣說。

“嗯。”芒種動著身。

“好就常念想著,讓它們也多親近哩!”白玉蓮閉了眼睛,腔子裡滿是陶醉,嬌地道。芒種衝動地猛撞幾下,白玉蓮忽又睜開眼睛關切地說:“弟,別使絕勁咧,這幾天地裡熬磨人,身子骨乏哩!”芒種漸漸慢下來,手往她小褂裡掏酒酒,著捏著,襠裡的物什憋脹不住,又是一陣猛撞。白玉蓮癱軟了胳膊腿兒,不也不躲地隨了他在炕上狂顛。半晌,芒種打個靈靜下來,捂著她的酒酒不說話。

白玉蓮等他勻了呼,側挪開身子,用手替芒種抿了抿亂髮,愧歉地笑笑說:“弟,姐不拉拽你咧,趕緊找兔子吧,他脾氣古怪不便疏通,再說瓣兒還在家等著哩。”芒種穿上褲子走到外屋,忽又停住問:“姐夫有信不?”白玉蓮說:“沒,他能回來就算,不回來拉倒。”芒種寬道:“彆著急,備不住隨奉軍到石門咧。”白玉蓮慘慘一笑,轉了話題道:“弟,有陣子不唱,都快忘咧,想好嘍那天唱啥,提前跟姐言語一聲。”芒種點點頭。

白玉蓮忽然想起啥,光著半截身子下炕,抬胳膊拉住剛要出門的芒種,著急地說:“弟,鑼鼓傢伙和行頭都在地裡,你咋揹著師傅拿?還有祖師爺的畫像,沒它們咋唱哩?”芒種愣愣神,嘆口氣說:“姐,你放心,沒過不去的火焰山,這戲說啥也得唱成哩!”白玉蓮不再說話,替他打開門。

芒種連頭也沒回,大步走出小院。白玉蓮回屋吹了燈,沒心思睡覺,直坐在黑暗裡,睜著霧濛濛的眼睛出神。

“嚓嚓---”陡地,窗下傳出輕微的響聲。

“誰---”白玉蓮一聲驚慌的問話脫口叫出。

“咚咚咚咚---”一陣貓竄著疾跑的腳步聲突然響起,一個黑影輕地從院裡的南牆豁口越出,眨眼消失得無影無蹤。

白玉蓮心裡害怕,不敢點燈也不敢出門,光腳悄悄從外屋案板上拿了菜刀,哆哆嗦嗦地放在枕頭底下。她側耳聽聽外面的動靜,除了娃娃、媳婦們隱約傳來的哭啼和吆喝,再沒別的響動,暗暗吐了一口長氣。

白玉蓮不敢閤眼,在炕上坐到天明。***花瓣兒眼看著芒種被當兵的“客客氣氣”請走,開始並不擔心。

直到天黑仍不見回來,心裡敲起了皮鼓。她有心去找,可不曉得他去了哪裡,再說黑燈瞎火地也不敢出門,只好在院裡轉圈圈。

耳朵底子裡娃娃、媳婦們的哭啼、吆喝聲漸稀了,院門終於輕輕響了兩下。

“誰?”花瓣兒哆嗦著問。

“瓣兒,是俺!”是芒種的聲音。花瓣兒心裡一陣狂喜,跑過去拉開門閂,卻“哇”地一聲哭出來“哥,這半天你去哪兒咧---”

“別哭,俺到兔子家轉咧轉。”

“當兵的叫你幹啥哩?嗚…”

“俺到兔子家就為這事體,晉軍讓咱唱臺勞戲,不白唱,給雙份錢哩!”

“哥,你可別這樣樣咧,把俺一個人剩在家裡,俺都惦記死咧!嗚…”

“好瓣兒,別哭咧!以後咱也學胡師傅和你大娘,走哪兒都成雙成對,行不?”花瓣兒止住哭聲,上了院門隨芒種進屋,從鍋裡端出捂著的飯菜,又把筷子遞到他手裡。

“哥,爹曉得唱戲的事體不?”花瓣兒看他嚥下一口飯,擦擦溼乎乎的眼睛,輕言細語地問。

“曉得,晉軍找過他。”

“爹脾氣不好,不願意給當兵的唱咋辦?咱還沒給他們唱過哩!”

“啥都有頭一回,師傅不是死心眼。”

“要是真不哩?”

“瓣兒,反正俺已經應下咧,師傅要是真不讓,你…敢和俺在臺上唱不?”

“哥,你…咋這麼說哩?”

“咋?不高興咧?”

“才不是哩。你想想,俺是你的媳婦,媳婦不向著自家男人向誰哩?只要你想唱,俺到哪兒都陪你哩。”

“你不怕師傅怪罪?”

“哥,反正俺得向一頭,俺跟你唱完戲,再給爹下跪去哩!”

“瓣兒,好瓣兒…”芒種心裡一陣,嚼在嘴裡的飯咽不下去,芒種滿心以為要費盡口舌才能勸動花瓣兒,所以,提前和白玉蓮、兔子講好,最後再跟她通氣。

在芒種的念想裡,花瓣兒至少也得猶豫半晌才做出選擇,沒想到話音剛落便有了答覆,直到現在,他看著花瓣兒有些嬌憨的眼神,憋堵在心裡的鬱悶才消散大半。他長這麼大,頭一回忙活事體,況且這事體讓他心虛,也不曉得師傅同意不同意,但走到這一步,已足夠讓他心裡寬敞落地。

其實,他從兔子家出來的辰景,心裡就覺得八九不離十。因為這個脾氣古怪的人對那雙份錢沒有仇怨,再加上女兒玉亭想跟著花瓣兒學戲。

更何況唱與不唱本身就是花家的事體。他只說了一句“唱也行不唱也可”的含糊話,就拿出家裡撂著的胡琴,在上面燒點了松香,又拉扯著弓子調調音。

直到芒種離開,也沒說半句不同意。事體到這步田地,芒種反倒不擔心花五魁的態度,況且他們還沒碰面,到時說幾句好聽的,備不住不像念想的這麼大磕絆,倒是花瓣兒和白玉蓮這兩個女子讓他犯了嘀咕。

她們都對他好,都對他百依百順。芒種覺得對不住她們兩個,心裡愧歉,可是又不曉得咋相互彌補,不知不覺間,放下筷子嘆了口氣。

花瓣兒眼瞅了芒種嘴裡那口飯遲遲不咽,眼珠子也定定地看著菜盤子發愣,曉得他胡思亂想別的事體,又將筷子遞到他的手裡。

“哥,想啥哩?”花瓣兒輕言輕語地問。

“沒…沒啥,想唱啥戲哩。”芒種醒過神來。

“還有好幾天,想它幹啥?快吃吧,吃嘍早點躺下。”花瓣兒說著,往前推推菜盤。

“不著急,辰景早著哩!”芒種夾著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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