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母子相見如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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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採頻由他人哭母,想起自己生父,一般也是身遭慘死,仍蒙不白之冤,也算肚腸寸斷,眼淚如斷線的珍珠一般,撲簌簌個不止。
秦玉陽再三力勸,勉以節哀順變,辦理大事要緊,祈煥藝方始收淚。
一應後事,都由秦玉陽和杜採頻主持辦理,十分盡心,祈煥藝異常。
這一來恩仇糾纏,更難分難解。祈煥藝入世才不過四五個月,人世的悲歡離合,卻已飽嘗滋味,難以消化,把個龍騰虎驤的少年英雄,折磨得生趣索然。
轉眼七天過去。
杜採頻先回滬州,留下秦玉陽與祈煥藝作伴。
這天燈下,祈煥藝向秦玉陽問起柬帖之事。
原來鶴年子由秦玉陽逐出門牆,誠如諸葛湘青所料,是一條苦計。
秦玉陽暗奉掌門人令渝:將功贖罪,需在重陽節前,探明祈煥藝殺父的真兇姓名,以便信守諾言,有所代。
因而,有秦玉陽喬裝落魄,打入五福莊臥底刺探一段經過。
但是,秦玉陽萬萬沒想到,竟因杜採頻的垂青而情不自,陷入情網,這段孽緣,是福是禍,前途實難逆料。
自那玉蟾山與杜採頻傾心私語以後,隔不數
,杜採頻終於將水鏡師太——沙氏夫人的藏身之處告訴了秦玉陽。
這使他的心情,頓時陷入矛盾之中。
第一、他知祈煥藝的殺父真兇,必與那姓馮的有關。正待慢慢探明。
第二、探明以後,亦不能公然與姓馮的為敵,因為杜採頻顯然受姓馮的挾制,這將妨他與杜採頻的姻緣。
如是,他的任務即無法完成。
而且,要想向姓馮的刺探,得下水磨功夫,重陽期前,或許未能得到結果。
再則,身在虎,不知何時變起不測,萬一為姓馮的識破行藏,自己決非他的敵手,那時連白衣庵一絲線索,都無法傳送出去。
秦玉陽經過三三夜的慎重考慮,想得一個辦法:如能將祈煥藝引到白衣庵中,母子見面,則真兇何人,祈煥藝自能明白。
這樣做法,既能盡了責任,又不落任何痕跡,可算上策。
於是,秦玉陽乃有長安平鏢局投柬之舉。
自從投柬以後,他計算程,祈煥藝該已到達江津,自五天以前,託詞訪友,來到白沙,每天都來白衣庵觀察動靜。
那天悄悄從白衣庵後院上屋,一幕慘絕人寰的景象,適好看在眼內,心中異常難過。
他沒有想到把祈煥藝引來,反而送了水鏡師太的命。
他本來還不想現身出來,只因祈、杜二人,各點道,無法可施,才迫不得已下來解救。
這夜見祈煥藝問起柬帖,把經過情形,大略一說,只是將已與杜採頻暗訂終身一段,特意隱去不提。因此,祈煥藝並不知他與杜採頻已有肌膚相親,有了夫婦之實的一對情侶。
祈煥藝含淚聽秦玉陽講完,心中異常動,出啟衷心的說道:“貴派掌門人鶴年子與秦兄的大恩大德,祈煥藝不齒不忘,以後凡有所命,赴湯蹈火,決不敢辭。”秦玉陽笑道:“祈兄言重了,我們可說是不打不成相識。只不過‘龍形九劍’到底是不是勝過‘虛無長生劍’,我始終懷疑,幾時還得領教一下才好。”祈煥藝趕忙答道:“這也好辦得緊,等我大事一完,還得回山研求,那時稟明恩師,請秦兄一起上山,互相切磋。家師最是心
開闊的人,必能欣然相許。”這話讓秦玉陽大為高興,雄心
發,暗想,如能將“虛無長生劍”與“龍形九劍”合而為一,取長補短,練成一套獨特劍法,那時才真正可以天下無敵!
當下,細問“剪雲小築”的形勢和上山途徑,祈煥藝口講指劃,一一詳告。
秦玉陽又問道:“祈兄今後行止如何,可否見告?”祈煥藝慘然答道:“小弟遭此大故,方寸已亂,現下離中秋之期不過旬餘,總得先趕回山去,一切稟明家師以後,再定行止。”秦玉陽點頭說道:“重陽之約,還請祈兄照常光臨。殺害令尊的真兇,杜採頻確實不知,但現在我有線索,可望水落石出。令堂雖以死相誡,囑你斷了報仇之念。不過也得看情形而定,能報自然要報,一切等探明真兇再說,祈兄放心回山吧!”祈煥藝深深受教。
第二天,拜別慈靈,與秦玉陽灑淚而別,跨上銀駒。逕往伏牛山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