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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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記得那時娘反覆地念著:他好狠!他明知安籌最在意的是自由!他卻偏要以此來打壓安籌!連死也不還安籌自由.....竟永生永世不還安籌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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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安籌忌的那天,越家祭堂前,越織初與越至衡一身素服跪拜於父母的靈位前。
轉眼間,爹、娘去世已有三年。但當初的一切仍歷歷在目。這所有的一切,使織初對尚隆帝懷有濃烈的恨意,每當她面對爹孃的靈位時,這種恨意就來得更為洶湧!
她細心地扶起身旁的兄長,無意間撞入兄長那沉靜絕美的眼眸中。兩月前,雀韻姐請來的名醫果然沒有醫好他。那曾經明亮的眼眸仍是置於空的黑暗裡。但她有時卻是那麼強烈地
到,那雙眼睛在專注地“看”她,讓她有種不敢置信的錯覺,以為兄長其實早已復明。
這時,家奴突然來報:“少爺、小姐,英王府英王殿下前來拜祭衛國將軍。”織初與越至衡聞聽,俱是一楞。駐守頤州的三皇子英王,他來做什麼!
織初望向兄長,只見他微蹙雙眉、略作沉思,然後開口吩咐道:“請他進來。”
“哥!”她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兄長的決定。
“站住!”她喝斥住家奴外邁的步伐。
“請他進來。”越至衡低沉的語氣不容置疑。
家奴趕忙小跑著去請來客。
織初牢牢地鎖定兄長的面容,緊盯著兄長細微的每個表情變化,似在懇求著一個她能接受的解釋。她的目光悲憤且悽然,就這樣直向兄長。
越至衡似是不堪忍受織初受傷的目光,他轉過身去,不再面對著她。
織初無言地向外走去。聽到她的腳步聲,越至衡不再沉默“初兒,你去哪裡?”織初止步,沒有回答,只是淡然地質問他:“哥。你為何讓那個人進來?”
“初兒,他是英王!是皇子!我們拿什麼阻他?!”他的聲音有些嘶啞無力。
織初冷然地笑笑“哥,就算應家權傾天下我也不會讓步。我不會讓應家人來打攪爹。”說著,她毫不遲疑地快步走出祭堂。
在祭堂外的拐角處,織初倏然撞上一具高大英的身軀。她退後一步,緩緩抬頭,在看清來人後,她
覺到心中好像被什麼牢牢鉗住似地壓抑、扭痛。是他?!怎麼會是他?!
“初兒!過來!”越至衡急切地追了上來,他用力推開一旁攙扶的下人,伸出手去。
織初默然地上前扶住兄長。頓了頓,她望向面前的應渝浚,緩慢、謹慎地吐納著呼“你是…英王?”她不希望是他!不能是他!
“我是!”應渝浚注視著她,清晰、篤定地答道。
這兩個字像兩道旋風,直入織初的內心,滑過了她心裡他曾站立過的地方,瞬間便讓一切消失得無影無蹤!
初兒?!她叫初兒!應渝浚意外於這次相遇,他的眼中閃爍著驚喜。兩個月來,他埋首處理政務、巡視城牆守備,一刻也沒有鬆懈過,對自己惟一的獎勵就是期盼--能與她相遇的期盼!他從沒想過這惟一的獎勵是否會兌現,因為天生倨傲的他只會選擇肯定的答案!所以,他不慌不忙地等待著…
此刻,他想走近她、仔細看她,觸碰眼前真實的她--初兒…她為何出現在這衛國將軍府,她是…
突然,織初抬起頭、正視應渝浚的目光,她清晰地一字一句道:“英王,請你離開!”
“大膽!”站在應渝浚身後的泉崢、季成厲聲叱道。
“初兒!”越至衡上前一步,把織初牢牢地護在身後“在下越家長子越至衡,舍妹織初對英王無禮,都怪我管教不嚴。英王如若怪罪,我願一人承擔。”應渝浚未置一詞,他銳利的目光掃過越至衡,停駐在織初臉上。
“今乃越將軍忌
,聖上欽派本王前來拜祭…”他深沉、危險地緩緩開口“而你越織初,竟要本王離開!”
“沒錯!我要你離開!請回去告訴尚隆帝,永遠不要再來打攪我爹!”織初無禮的話怒了應渝浚。
“大膽!”應渝浚喝道,忽然邁步上前,從越至衡身後把織初拉到自己的面前。
“別動!”越至衡來不及做什麼、說什麼,兩柄長劍就已冷然地叉著頂上他的咽喉。